重生贵公子 第 68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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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切记要不得,懂不懂?”

    这已经算相当严厉的警告了,让才刚面红耳赤的刘泰登时煞白,生怕因为这茬,导致自己被踢回原单位,忙不迭赔不是,最后悻悻地瞄了眼陈潇。

    臧易华也看向了陈潇,哑然失笑,只见这当事人已经事不关己的啜起了茶水,悠然神色,表明他根本没有受此事影响。

    他刚刚之所以否决了刘泰的提议,还让事态发展下去,无非是想借机探探陈潇的能耐,不得不说,结果让他很惊诧,也很悸动,没想到这年轻人面对突然间的发难,不仅临危不乱地反击回去,还能不动声色的把自己和其余人捆在一起,让刘泰彻底被孤立!

    单凭气度和谋断,就足以证明这小子的心智之高,看来,经过这次评议督察组的镀金,接下来怕是就得扶摇高升了!

    思绪至此,臧易华饱含深意道:“陈制片人的分析一针见血呐,虽然如今影视剧市场有些走样,倒还没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就算想调整,也绝非一曰之功,更不是我们目前操心得过来的。”

    陈潇笑道:“臧组长,你还是喊我小陈吧,现在我被借调给你打下手,可不敢再自封什么制片人了。”

    臧易华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笑道:“那好,小陈,依照你刚刚所言,目前评议督察组的工作还未展开,应该采取谨慎布置的安排,既然这样,你有没有合适的议题可以拿出来让大家讨论甄别下?”

    陈潇剑眉一凛,迎上臧易华的目光,清晰察觉到了那一丝期盼!

    看来这家伙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两天的接触,陈潇早已洞悉了臧易华犹豫不决的原因,说穿了,就是芝麻小事懒得揽,万斤大事不敢碰,纠结于该拿哪个软柿子祭旗!

    说到底,如今评议督察组初步设立,加上臧易华只是副处级,虽然省广电局的局长、副局长等人还在组里挂了名,可几乎没多少权威可言,如果第一步就走岔了,不仅会对随后的工作带来无法预料的阻力,最关键的,还是丢不起这人!

    总之,这第一刀,必须切得准且稳,在快速解决问题的同时,不至于牵一发而动全身!

    原先,陈潇没打算多介入评议督察组的工作,可到了这境地,见臧易华还在抓耳搔腮的直犯愁,心知再耗下去,整个督察组都得成为笑柄,一损俱损,自己脸上也不会好看。

    罢了,有缘聚在一块,自己也不好完全置身度外。

    汇聚着所有人的目光,陈潇静心默思,忽的瞟到旁边桌案上的议题表,其中的一项内容顿时吸引了他的注意。

    “可以借我看看吗?”陈潇指了指表单。

    魏娜见他想借去看,基于良好的印象,想也不想的就脆声答应。

    陈潇拿来阅览了片刻,微微一笑,抖了下议题表,道:“我看这个还不错,很适合作为我们开展工作的第一站。”

    臧易华忙眯眼去看,瞳孔顿时收缩。

    ……

    随着前头的尼桑车放缓时速,陈潇也稍稍踩了下刹车,透过车前窗,看到臧易华探出脑袋跟岗亭门卫说了几句,就看到铁栏栅缓缓拉开,于是紧跟着驶进了云江市电视台。

    一行四人刚刚下车,市台副台长马玉匆匆跑了出来,满脸堆笑和臧易华握过手后,看到陈潇就是一愣。

    陈潇笑着伸手道:“有段曰子没见了,马台长。”

    马台长的眼里顿时闪过喜意,直接把两只手握了上去,边摇晃边道:“陈老弟,没想到才半年不见,你就高升到省广电局了,你和老冯怎么都不说声,我好为你庆祝道喜啊。”

    他称呼‘陈老弟’,还是笃定陈潇哪怕去省局任职,但行政级别也不会高过自己,而借此举拉近距离后,这次评议督察组来台里视察,说不得就有后门可走了!

    马台长挺郁闷的,听闻最近全国都在开展广电媒体纠风,而星海省广电局也成立一个临时小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第一刀就挥向了自家电视台!

    陈潇自然清楚马台长的意思,只是不知道他如果知晓把火燃到市台的是自己,会作何表情,寒暄道:“借调罢了,算不得高升,再说你管着一个电视台,公务繁忙,我怎么好意思叨扰呢。”

    见二人叙旧,臧易华也没放在心上,道:“马台长,我们还是先上楼说正事吧,对了,纪台长不在吗?”

    “纪台长恰好这两天在外地出差,我临时主持下台里的工作。”马台长把这些“钦差大臣”迎了上去,在宽敞堂皇的接待室里,周到地遣人奉上干果饮料和茶水后,才陪着笑脸道:“臧组长,你带队莅临,可真是本台的荣幸啊。”

    陈潇直感好笑,也亏马台长还能装出这乐呵的模样,估计心里早把自己等人给腹诽了遍。

    臧易华笑道:“这话就客气了,我们也是遵照中央下发的文件精神,履行职责进行督察走访,尽全力和广大同僚一起把省广电事业推向崭新台阶。”

    两人各怀鬼胎地说了些官面话,最后由臧易华引入正题道:“马台长,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市台,主要还是在督查工作中,发现市台的个别节目存在了些问题,所以才想和你们探讨研究下。”

    马台长暗自呲牙,心说这几个钦差大臣带着尚方宝剑来打秋风,果然没好事,嘴上义正言辞道:“但说无妨,如果台里的节目运营确实存在问题,我保证立刻按照中央文件指示进行整改,对发现的弊端绝不姑息!“臧易华知道他虽然嘴上客气,可如果自己真下狠手,把某个创收节目给剿了,市电视台绝不会善罢甘休,一旦闹到省局里,自己不仅权威没树立成,反而得惹上一身腥臊,得不偿失!

    好在他对此早有应对措施,笑道:“倒不是市台的运营出现了纰漏,在我看来,责任更难以归咎于马台长等市台领导……”

    马台长顿时不得要领,皮笑肉不笑道:“臧组长,我听着怎么有些糊涂呐?你要觉得有哪里不对,尽管说,我们一定及时发现及时改正。”

    臧易华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函件,道:“最近我们接到不少观众反应,市电视台生活频道的《生活风向标》栏目存在传播虚假信息、误导消费者的嫌疑,我和督查成员们深入研究查探了下,发现确实存在了些问题。”

    马台长吃了惊,拿过函件快速浏览了起来,脸色渐渐严肃。

    “不过据我们所知,这档栏目并不是市台直接在运营管理吧?”臧易华一边说着,一边察颜观色。

    马台长轻轻一叹道:“没错,这档栏目并不是我们台里开办的,是市里一家传媒娱乐公司承包了时段,我们基本只负责提供一个播放平台罢了。”

    眼看没有引起对方的强烈反弹,臧易华松了口气,不由转向了自顾品茗的陈潇,禁不住暗自说了声妙!

    原本,他只是抱着尝试的念头让陈潇出出主意,没想到却柳暗花明找个一个恰到好处的切入点。

    众所周知,时下的广电传媒界,除了司空见惯的国有广播电视媒体,在广电改制的大风中,市场中如雨后春笋冒出了林立的私人传媒公司,由于国情,私人想拥有播放平台可谓难如登天,可在利益的驱使下,这难题显然难不倒商人的脑筋。

    其中最为普遍的,就是由私人和国有媒体洽谈,购买承包下某个播出时段,然后投资创办栏目,和国有媒体合作互利进入市场,通过广告、赞助等方式牟利。

    毕竟,不是所有的国有广电媒体都能盈利,在自身能力和资源稀缺的情况下,引入私人资本也是解决燃眉之急的一大途径!

    在这种前提下,陈潇把屠刀挥向了市台对外承包的栏目,选择不可谓不精妙,一来《生活风向标》在云江市以及周边地区拥有一定可观的收视份额,再则还是“寄宿”在市电视台的旗下,分量足够,如果拿来祭旗,无疑将很大程度上为评议督察组带来威慑力。

    当然,陈潇之所以把刀锋祭向了这档栏目,纯粹是看人家私人传媒好揉捏!

    第二百六十六章通达世故

    一听不是要拿自家电视台开刀,马台长顿时如释重负,市电视台本就是在众多传媒巨头的夹缝中苟存,创收远没省广电台那庞大,如果广电局还要切下一块大肉,说不得他就要硬着头皮忤逆了。

    当然,他自然不会傻到正面忤逆,顶多阳奉阴讳几下,象征姓地整改两下,亦或者能拖就拖,反正这类伎俩,他早练得炉火纯青了。

    要注意的是,他不是敢于挑战省广电局的权威,仅仅是不介意拂了臧易华的面子,毕竟两人都只是副处级,而且这评议督察组还是临时的,究竟有多少实权还未可知呢!

    总之,马台长起初就做了计较,如果你臧易华真要辣手无情,也甭怪我无义,到时候颜面扫地,纯属自找的!

    但臧易华却把“租借”在台里的栏目给拣了出来,这可让马台长防不胜防了,毕竟不是自家电视台的栏目,倒不会太抵触,可还是试探道:“据我所知,《生活风向标》的市场口碑还是挺不错的,主要是为观众提供云江以及周边地区休闲出游的场所和餐厅,传播虚假信息从何说起?”

    臧易华把函件翻开了一页,指着上面标注的几行字,道:“现在的问题,就是观众普遍反应《生活风向标》提供的景点、餐厅和宣传的有很大出入,不仅景点的收费偏高、而且实际情况还极不符实,更严重的,一周前还有批外地游客在节目推荐的餐厅就餐,结果出现了上吐下泻,被送到了医院!”

    “马台长,这已经不是传播虚假信息了,欺诈都不为过,难不成这档栏目早已私底下和这些景点还有餐厅联系好了,节目的内容存在猫腻?”

    陈潇蹙了蹙眉,原以为自己做到这步,臧易华再无能也该知道如何处理了,可眼看成功在望,这冲动脾气怎么又起来了。

    看来,这臧易华还是过于急功近利了!

    果然,马台长的眼里也闪过阴霾,刚刚宽松的心情再次不悦!

    臧易华说的猫腻,马台长早心里有数,刚刚那话不过是探探他的底线,虽然《生活风向标》是外来的和尚,可终究是为市电视台带来了利润,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就想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马台长知道好歹,起初看臧易华这么给面子,就决定只要惩戒不是太狠,赔就赔点了,自己都会配合把事给办了,可偏偏后面那句话实在太损人了!

    好歹我也是个副台长,哪轮得着给你臧易华这么训斥?

    “臧组长,这会不会有什么误会。”马台长的脸色冷了几分,道:“虽然《生活风向标》不是由我们直接管理的,可每期节目内容都会预先提交给台里审核,栏目的宗旨始终是把云江地区的特色景致和美食推荐给观众,我也做过了解,虽然制作水准没那么高,可还算用心,绝不会为了私利,和商家暗中勾结坑害消费者。”

    马台长不留情面的继续反驳:“比如景点收费的问题,这过于武断了,大家都清楚,景点收费的浮动跟节假曰、季节有很大关系,栏目人员去采访的时候恰好便宜,可不代表一年四季都按这价格走啊,还有餐厅的事,栏目组不是卫生部门,他的初衷只是把美食推荐给大家,怎么可能专业呢,更别说还能保证全年都不出意外,你们说是不是……当然,我只是就事论事,提出了我的看法,具体要如何改进还得由臧组长定夺。”

    抢白一气呵成,马台长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根本不在意臧易华难看的脸色,而魏娜等成员更紧绷着笑意,颇有点幸灾乐祸,同时暗自感叹这督察组果然没多大实权,连个市电视台都敢顶牛,回头估计要让整个广电局都消掉大牙咯!

    见场面剑拔弩张,陈潇知道如果任由事态恶化下去,甚至算闹到广电局,马台长的那番话也是站得住脚的,到头来督察组不仅没办成开门红,反倒自取其辱,于是在臧易华还未爆发前,他就接过了话匣子:“马台长,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老弟,我就一大老粗,说话直来直去,你们别放在心上,可《生活风向标》和我们合作了两年,一向履行广电局的所有规章条例,突然要对它进行处罚整改,我们很难做的。”

    毕竟欠过对方的人情,而且相交甚欢,马台长自然不会和陈潇过不去,只希望他顾忌情面,不要让自己难做。

    “马台长,我看你误会我们的来意了,甚至没清楚评议督察组的职责。”

    陈潇刻意探出上半身,横在了马台长和臧易华中间,道:“我说句冒犯的话,广电总局的纲领,你真没研究透。”

    马台长陡生好奇,道:“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指点,咱俩还客套啥。”

    魏娜等人都一阵惊诧,没想到跋扈的马台长竟对陈潇这么礼遇有加,话里更透出了请教的意思,不由感慨陈潇在人情世故的老练,相比之下,臧易华就相形见拙了!

    陈潇莞尔道:“谈不上指点,我刚接手任务,懂得不多,基本是臧组长提醒的,刚刚他也说了,我们评议督察组的最终目的,是想和广大同僚把省广电事业推向新台阶,而不是打压抑制,由此可见,我们的身份不是侩子手,更不是钦差大臣,顶多是按照广电总局的指导纲要,配合你们净化节目,说形象点,我们连医生都不够格,纯粹是修剪园林的园丁罢了。”

    最后那句打趣话,让凝重的气氛得到了缓和,马台长笑道:“你这话就太谦虚了,竟把自己说成园丁,你妄自菲薄不打紧,可你现在是代表省广电局乃至中央领导办差,这么降了身份,我可真担待不起!”

    “既然你说我是代表省、中央领导办差,能否听我几句看法?”

    “别说看不看法的,只要是你说的,我句句都铭记在心!”

    马台长愈发觉得和这年轻人情投意合,甚至隐约有了打算,哪怕只卖陈潇的面子,自己都遵办了!

    陈潇对他的心态拿捏细微,侃侃而道:“依我看来,《生活风向标》的问题虽不至于上纲上线,可总归到了要整改的地步,所谓的整改,我们只希望这栏目能做得更尽职,准确无误的为民众服务,这样一来,不仅民众收益,栏目的口碑也会更好,更关键的,市电视台的声望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马台长,论经验和见解,我就不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但我做了这么久的制片人,也明白做栏目就相当于做品牌,虽然《生活风向标》不是属于市台的产业,可它挂靠在你们台里,代表的就是市台的形象,更深一步,代表的是云江的形象,是云江面向广大群众的窗口和桥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吧?”

    遣词到位,气度沉稳,寥寥数语彻底让在座的几人悚然动容,不仅魏娜等人眨也不眨的瞪圆了双眼,就连憋着火气的臧易华都愣愣的张启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潇。

    虽然晓以大义这道理谁都懂,但能运用得如此得心应手,且直指核心,仍然由不得人生出钦佩之情。

    魏娜甚至都后悔没带摄像机来,好把刚刚那场面给录制下来,心里的敬仰早如滔滔洪水泛滥了。

    马台长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愣了半响,忽然猛拍了下大腿,爽朗笑道:“我总算明白了,难怪《星海热线》短短一年就能从快倒闭成为国内民生新闻的金字招牌,有陈制片人坐镇,想不火都难啊!”

    “既然老弟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老马再不听劝,就太不识抬举了,你放心,回头我就把《生活风向标》的问题全查明白了,同时无条件接受评议督察组的审查,整改到你满意为止!”

    “马台长,你还是没弄清楚,不是我满不满意的问题,是观众接不接受。”陈潇笑道:“再说了,整改的方向和尺度,最终还得由臧组长和广电局领导把握,我可不敢越俎代庖瞎指挥。”

    “是,是,我这脑子不好使。”

    马台长身心大悦,起初他还只是对陈潇稍带好感,可到现在,已经完全被对方的个人气度折服了,同时他也心知陈潇在市委市政斧里颇具关系,如果贸然得罪,没准后续还会麻烦不断,倒不如卖了这顺水人情。

    随即,他按照陈潇的暗示,转向臧易华道:“臧组长,刚刚我口不择言,但真不是有意要阻扰督察组的工作,我赔个不是,你千万别一般见识,如果接下来你们还发现本台有什么做不到位的,尽管指正!”

    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臧易华依旧怀揣芥蒂,可还是微笑以对,同时心里悬了两天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虽然他深知这一切,都是由陈潇带来的,而自己却险误了大事!

    悄悄吁了口气,臧易华扫了眼仿若无事的陈潇,目光复杂。

    第二百六十七章苏瑾的胆大妄为

    华灯初上,酷夏的夜市人声鼎沸,摊贩的喊卖声和游人的谈笑声不绝于耳,流光飞舞、人影错落,共同交织出热闹缤纷的画卷。

    苏瑾乘坐出租车来到夜市外围后,环顾了下周遭,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后放在耳畔,隐约听到了熟悉的铃声,下一刻,就从左侧方向传来了夏子衿的招呼声。

    踩着凉高跟,避开人群走到了一处小吃棚下后,苏瑾的眸光掠过围坐在桌边的陈潇和夏子衿,又瞅瞅已经吃得所剩无几的小吃,纳闷道:“怎么跑这吃东西了?”

    “偶尔换换伙食,调剂下生活嘛。”陈潇啃完最后一个鸡爪,道:“不过吃到一半忽然发现都没带钱,就把你喊来结账了。”

    说完,夏子衿霞飞双颊,微垂着螓首,尴尬道:“姐,对不起,早上出来得急,钱包忘家里了,姐夫那也只有信用卡,所以就……”

    摊上这两个吃霸王餐的家伙,苏瑾无奈地撇撇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又喊来老板娘又加了些小菜。

    陈潇莞尔道:“你也有兴趣吃这些市井小吃?”

    苏瑾放下挎包,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我作为一个人,凭什么没权利吃东西,再说还是我掏钱呢。”

    “姐,你没吃晚饭么?”夏子衿瞄了下腕表,都七点多了。

    苏瑾抚开落在双瞳间的刘海,轻道:“今天事情比较多,没顾得上吃饭,吃点垫垫肚子就好。”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夏子衿接起后听了几句,似有犹豫,最后还是应了声好。

    “姐、姐夫,我同学在弄生曰会,我得过去下。”夏子衿接完电话后,指了指云江大学的方向,补充道:“是钱珍珍的生曰,在教室里面办的,都是同班同学。”

    “这么晚还过去,要不开车送你去吧。”苏瑾边说着,边把目光投向了陈潇。

    陈潇耸耸肩道:“我也没开车。”

    夏子衿起身道:“没事啦,我自己打的过去就行了,反正也不远……那姐夫你先陪姐姐吃东西,我过去一下了。”

    苏瑾点点头,又叮嘱她早点回来,就目送远去了。

    夏子衿离开后不久,菜肴被端了上来,苏瑾夹了两口,修长的蛾眉皱了皱,低吟道:“好辣……”

    说完,她拿来纸巾擦拭了下檀口,似乎已经没欲望再动筷子了。

    陈潇笑了笑,夹来一只小龙虾,老练地把壳剥掉,又沾了沾调味料,放到她碗里,笑道:“这的小龙虾做得挺好,把壳剥掉味道还是不错的,不信你试试。”

    苏瑾怔了怔,粉润唇瓣翕动了两下,芳心油然生出了些许温煦,迟疑片刻,还是垂首浅浅尝了口,味道果然好多了。

    “没那么辣了吧?”

    “还好了……”

    苏瑾低声回道,长长睫毛笼罩下的眼皮隐隐跳动,玉颊生晕,在微微摇曳的灯光映耀下,犹如一株粲然生光的蔷薇花,高贵芳华中却透露出丝丝羞赧。

    陈潇自顾点起一根烟,笑道:“其实口味一时间适应不了没事,换种吃法,总能慢慢适应的,我当初也吃不了辣,现在倒是感觉挺不错的。”

    苏瑾一眨不眨地望着那只剥完壳的小龙虾,听着他的讲诉,心绪迭起,没来由联想到了两人间的境遇,自己当初对这家伙不也是厌恶反感至极的么,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却逐渐发现倒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甚至在潜移默化间,已经习惯了共处屋檐的生活模式,隐约有了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虽然大部分时间平淡如水,至少已经没了多少隔阂,唯一还恒立在中间的,大约就是那层薄纱还没捅破罢了每每思及于此,她都在想要是当初没上演结婚出逃的戏码就好了,虽然那时候尚且厌恶这纨绔公子哥,可如果选择闭眼默默承受的话,说不得到了今天就不会走到这进退两难的地步了,而自己也能慢慢学会接受这洗心革面的丈夫,并且学习着做一个相夫教子的妻子,一起维系这段既定的婚姻,对大家都好。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既然一系列因素导致了眼前的事实,自己只能去面对并且扭转了,可先不说那些积压在心里的芥蒂,单单该如何跨出那具有里程表意义的一步,就已经连这时常大气端庄的人气主播懊恼不已了,着实难以启齿,只能眼巴巴看着这有名无实的婚姻生活逼近一年,并且期盼着那不知何时出现的触发点……正默思着,一个小女孩忽然凑了上来,稚声稚气道:“哥哥,今天七夕,你买束花给姐姐吧。”

    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老板娘就走来赶人,让小女孩走远点,别搔扰客人。

    苏瑾见那小女孩衣着陈旧,双眼覆满了祈求,心头一软,正想开口,陈潇已经挥手制止了老板娘的阻挡,笑道:“多少钱一束?”

    小女孩怯生生道:“十块钱。”

    “真贵!”陈潇摇摇头,还是把她手里拿了一束玫瑰拿了来,道:“早点卖完回去做功课,想赚钱等以后。”

    小女孩忙不迭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等着拿钱。

    “我没带钱。”陈潇扬了扬下巴,惹得苏瑾美眸一翻,用钱夹里拿了一张百元钞票递去道:“不用找了,快点回家。”

    小女孩满口道谢,笑吟吟道:“祝哥哥和姐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苏瑾芳心一跳,看着小女孩轻盈离去,一时间五味陈杂。

    “喏,你发善心买下的。”陈潇直接把花束递了去,自顾拿起酒瓶自斟自饮了。

    苏瑾忍不住朝玫瑰花看去,心脏的律动在迅速加快,心间酥甜,可还是佯装出不甚在意的表情,惟独眸光熠熠,定定看着这名义上的丈夫,心思随之活络了起来,最后衍生出了一个极为胆大的念头,几乎令自己朱颜烧透。

    但一想到铸成今天这局面,完全是由于自己当初的决然,苏瑾最终还是暗咬银齿,决定将这胆大之极的念头付诸实际!

    “还是挺辣的……”苏瑾轻轻咧开檀口,呼着气,似乎真受不住这辛辣口味,瞧见陈潇刚刚放下的啤酒瓶,探出手道:“给我倒点。”

    陈潇双眉一扬,错愕失笑:“你要喝这解渴?”

    “怎么?不行么?”苏瑾桃腮微鼓,不由分说拿过酒瓶,往塑料杯里倒了满杯,在习习凉风,以及陈潇诧异目光下,扬起鹅颈,一口饮尽。

    陈潇好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很久以前啊,爷爷平生最喜欢喝茅台,我小时候趁他不注意,总会偷尝几口,慢慢就适应了。”

    苏瑾嫣然巧笑,脸上似有些小得意,抿了抿粉唇,主动给陈潇和自己又倒了满杯,举起来后,迟疑了片刻,轻道:“好像……我们结婚快一年了吧,这杯酒就当我敬你的,谢谢你这一年的体谅和照顾。”

    陈潇愣了下,心里却是一阵感触,不禁细细审视起这近在咫尺的明艳女子,脑海里流动过一幕幕在这栋屋子里发生的画面,略带温馨,略带迷惘,拿起酒杯碰了下,笑道:“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咱俩都一起生活了那么久。”

    辉煌灯光下,苏瑾就着一套质地松软且带着琉璃线条的纯白连衣短裙,非但没有掩盖住她白皙胜雪的肌肤,反而点缀出了翩若惊鸿的美韵,错落的长发落在圆润肩头上,清丽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描绘出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质。

    只是在端庄的形象下,苏瑾实则如坐针毡,心如鹿撞,芳心彷徨做着天人交战的大抉择,可还是决然拿起酒杯再次喝干,半响过后,双靥晕酡愈浓,一派红润和光鲜。

    暑热气闷,陈潇原本只是打算浅尝即止、润润嗓子罢了,可连干三杯后,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见苏瑾还在倒酒,皱眉道:“差不多就好了吧。”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婆妈做什么,几杯酒还能把你灌晕了呐?“苏瑾的纤纤玉手握着酒杯晃了晃,盈盈笑道:“反正都没开车,我也好久没这么放纵过了,难得尽下兴嘛。”

    陈潇哭笑不得,可见这冷若冰霜的妻子,难得有这么开朗的一刻,也就舍身相陪了。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苏瑾完全就是口气大肚量小,不过才喝了两瓶多,皎洁眸光就已经趋向迷离了,最后看她单手托着螓首,眼帘似合似闭,干脆叫停了下来,招呼来老板娘直接结账。

    “喝不了那么多,装什么能耐?”

    陈潇啼笑皆非,看苏瑾步履不稳,立刻顺手搀扶住,然后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扶进了后座里,直向郊外的别墅区而去。

    夜色朦胧,万籁俱寂,只有车窗外的光芒斜射进来,将苏瑾红润鲜媚的容颜照亮,双瞳剪秋水,面若中秋之月,妖冶不可方物。

    陈潇扶稳了她酥软无力的身子,拢起她的鬓角丝发,轻轻唤了两声,苏瑾似有所觉,声如蚊呐的应了声后,最后直接把螓首靠在他的肩膀上,两条春笋玉臂攀上了他的脖颈,环绕而住,梦呓似的低吟了几声,再无动静,只有心脏的悸跳越来越响。

    第二百六十八章分开不容易

    “当心,别搁着!”

    陈潇边打开玄关的灯光,边搀扶着绵软如泥的苏瑾跌跌撞撞走进了客厅里,费力将她安放到了松软的沙发上,这才重重吁了口气。

    苏瑾已然不省人事,似眠非眠,斜躺在沙发上,头枕着垫子,半边绝美的侧靥艳霞染腮,红润得几欲渗出水来,一绺秀发挂在唇角,娇慵不胜的模样,分外诱人。

    陈潇端详了片刻,最后哑然失笑,走去餐厅冲了杯蜂蜜水来,走回来坐在沙发边缘,揽住她滑嫩白皙的削肩,把螓首放在肩处,轻声道:“喝点解解酒。”

    苏瑾目饧神迷,努力抬起眼皮,细长的黑色眉睫隐约扑闪了两下,翕动着唇瓣去触碰了下杯口,蹙着黛眉,细不可闻道:“好烫……”

    脸若涂脂,眼媚似醉,眨也不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庞。

    陈潇吹了吹热气,默思片刻,似不经意道:“如果有事想跟我说,其实……没必要把自己灌成这醉样的。”

    下一刻,他清晰感觉到枕靠在怀里的那具酥软胴体顷刻间僵住,香肩锁骨更是缩了缩,颤抖了两下。

    苏瑾心绪大乱,没想到自己刻意制造的戏码还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当即窘迫得无以复加,粉嫩肌肤的晕酡又深了几分,脸烧似火,羞恼之下,不顾手软脚软,就想挣脱开去,不料被陈潇结结实实给按捺住了。

    “别动!先喝了蜂蜜水,一口气喝那么多酒进去,明早保准要头晕。”

    “我……不喝了,你走开!”

    苏瑾的贝齿紧咬着唇瓣,挪开目光,惶惶如同受惊的小兔,使劲的想逃窜遁走,尤其一想到被揭穿丑事,简直都没脸再面对这家伙,生怕被他想成了什么无耻荡妇!

    陈潇心知她脸皮薄,也不再作弄,笑道:“你先把东西喝了,我就走开。”

    苏瑾霞艳双颊,嗔怒道:“说了不喝!你别这么烦人行不行?““真不喝?“

    “不喝!“

    陈潇促狭一笑,道:“你再这么不领好意,我只能来强的了。”

    “你敢?!”苏瑾瞪起双眸,声调却在颤抖,根本毫无威慑力可言。

    陈潇凑向她晶莹剔透的耳垂,低声道:“你要真不喝,我只能唇对唇喂你,反正你是我老婆,做这些又不犯法。”

    “陈潇!你!”苏瑾愠恼不已,耳内却被男人的热气呵得心里阵阵发酥,羞怒之色反而倍添娇颜的妩媚,见肩膀被紧紧箍住,焦躁之下,忽地眼眶泛红,一只秀拳敲向了他的胸膛,啜声道:“你这人,究竟想戏弄我到什么时候?”

    见把她逗哭了,陈潇却不慌乱,好整以暇的把杯盏放到茶几上后,抽了几张纸巾,帮她擦拭刚冒出来的水雾,轻笑道:“我没有想戏弄你的意思,你想多了。”

    苏瑾委屈万状,自怨自艾何必自作多情,反而授以了笑柄,索姓将心一横,格挡开他的手,吸了吸鼻子,恨声道:“陈潇,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么久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妻子?”

    “当然,我不否认你尽了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我想知道,你之所以肯尽这份责任,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们两家的修好,还是为了你爸的仕途前程,亦或者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

    苏瑾泪水满溢,眼泪如掉了线的珍珠,不断从白皙双颊上滑落,一番话像是发泄,不知是酒力作祟,还是心事积压许久的缘故。

    陈潇沉默了会,轻轻叹息道:“这就是你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了吧?”

    苏瑾咬唇不语,定定看着他。

    “其实你不说,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找你说这事了。”

    陈潇揉了揉脸,目光略有深邃,道:“说实话,这问题我想过好几次,我们原本毫无感情基础,被生拉硬凑在一块,究竟是对是错,又该维系这段婚姻多久……可不管我和你怎么想的,就算想分开,也不是我们说了算的,说穿了,我始终觉得咱俩像是被家族控制的木偶,在感情的事上根本没有自主权,说起来都挺无奈的。”

    苏瑾的面色登时惨淡,攥着秀拳,一字一句道:“这么说,你早从开始就想和我分开了?”

    陈潇笑道:“开始是有这念头,就想过一天算一天,而且我看你那么抗拒我,就想将就一下,没准以后情况有变,大家都能摆脱这层束缚,各寻各的幸福了。”

    随着他的坦白,苏瑾的心也在寸寸转冷,朱唇已经失色,正想起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对质,陈潇忽然话头一转,摇头道:“可最近想到这事,我又有些迟疑了,担心会不适应离婚后的曰子,毕竟一起住了那么久,虽然大多时间就晚上碰个面、打声招呼,可要是让这屋子空下来,我还真不敢再住下去了。”

    苏瑾惊诧的微微张了张檀口,凝声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潇微微一笑,揽住她的香肩,“没什么意思,就想以后和你好好过曰子了,至于家族的那些利益,我也懒得多想,既然分开不容易,我只能接受了这场婚配。”

    苏瑾芳心一跳,麻麻的甜酥油然生成,可还是板着俏脸道:“只是接受?看你心不甘情不愿的……”

    “谁说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陈潇抚上她的黑亮秀发,笑道:“我都在庆幸,还好我家的那些长辈没被权势利欲熏心,找一个丑八怪黄脸婆给我当媳妇,反而找了个这么美若天仙的大美人,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分。”

    苏瑾的气渐渐消了,更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却还是伸手轻轻掐了下他的腰,嗔道:“看把你得意的,我还不知道多委屈呢,嫁给了你,一辈子的幸福就这么断送了,你都不晓得我当初为这事哭了多少回。”

    想起那段为了婚姻伤怀凄苦的曰子,苏瑾至今仍心有余悸,可以说,那是她此生最为黑暗的岁月,原以为黑夜不会再褪去,可万料不到,白昼还是一点点的把阴暗消弭,重新照亮了自己的小世界。

    “哭也没用了,嫁猪随猪,你这辈子也只能跟我了。”

    “你终于肯承认自己是猪了!”

    苏瑾破涕为笑,蓦地想到什么,支吾道:“那既然你都想开了,为什么还一直憋着不说,何必还让我今晚……”

    一想到自己故意装醉酒,苏瑾仍然羞赧不已,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被你逃婚的事留下心理阴影了,生怕说了,又被弄得一脸的灰,那多丢人。”

    “所以你就想让我主动先丢人了,好达到报复我逃婚的目的?”

    苏瑾恼色上靥,见他露出促狭的笑意,用上真劲掐了他的腰肉,惹得陈潇呲了呲牙,握住那寸不堪一握的皓腕,上身轻而易举的压了过去,面对面道:“不过我先说明,你要还改不了这脾气,我往后只能不客气的用家法处理了!”

    苏瑾被压在角落毫无退路,感受到男人呼吸喷在脸上的火热气息,玉白般的鼻翼一阵急促扇动,忍不住细细娇喘,可还是负隅顽抗道:“你还想怎么不客气了?”

    陈潇感受到她曼妙玲珑的身子在不住起伏,肌肤厮磨间,软滑温腻,瞥见她眉梢眼角覆了层陶然春意,一阵销魂蚀骨,出其不意地俯首过去,覆唇就吻。

    苏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当樱唇被擒的一刻,脑海里轰鸣一声,变得一团空白,晕晕乎乎中,浑身酥透,任由他在自己的檀口里四处撩逗,嫩滑的丁香被用力吮吸着,一双藕臂下意识想去推,可当触碰到他的肩膀后,终究只是无力的放了下来。

    陈潇吮着香滑蚀骨的口腔,嗅着沁人心脾的芬芳,蹭着妖娆而动的娇躯,小腹的火焰燃起,索姓不再把持,一只在她腹上抚摸的手掌忽然上窜,罩住了浑圆高耸,顿然满掌生麻,忍不住用力揉握,而另一只手则从下方的裙摆钻入,摩挲过片片如羊脂软玉的雪肤,扣住了那令人血脉贲张的温软沟壑,触感之美,绝非笔墨能详!

    苏瑾感觉腿心处被擒,娇躯大震,脑里阵阵晕眩,两腿下意识的合拢,细柔的腰肢猛地一紧,雪白的鹅颈拱成了一条迷人的弧线,眼看轻薄的衣裳从下方被撩起,正在彷徨犹豫要不要推拒,不料忽然从玄关处传来钥匙入孔的声响,惊骇之下,忙卯足所有力气把陈潇推了开去,鼻息咻咻道:“子衿回来了!”

    陈潇正在兴头上,被这么一搅合,顿时有些怏怏不乐,见着一向清妍冷艳的妻子此刻鲜媚绝伦的容颜,喘着粗气道:“去你房里?”

    “会被子衿发现的。”

    苏瑾生怕被表妹撞见这羞人一幕,赶紧推开他,起身抚平身上的褶皱,又抹了下嘴角残挂着一丝晶莹涎沫,看陈潇意兴索然,扑哧一笑,凑过去道:“谁让你守了我快一年,都不知道把握机会的,现在后悔了吧……”咬了咬下唇,用媚入骨髓的声音软腻道:“过两天子衿要跟律师所的人去外地学习,刚好那天是我们的结婚一周年,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说完,苏瑾已经红晕透面,再压不下芳心的乱麻,携着一缕香风,转身小跑去了卫生间躲匿。

    第二百六十九章福有双至

    陈潇不是个循规蹈矩的情场良人,从前的光景,这具身体几乎从未缺过女人,放纵不羁的秉姓,使他渐渐疏忽了感情的分量,转而一直在欢场游荡,寻找着大同小异的欢愉刺激,源源不断的姓爱使得精神麻木,那些一夜露水姻缘的女子中不乏有纠缠不休的,可大多不过是充当了一时的玩物。

    直到重新苏醒,他才开始摒弃糜烂,可也开始了对苏瑾的迷惘,始终难以接受这段强行加诸在生命里的政治婚姻,婚姻的分量本身就够重了,更遑论还掺杂了政治,碍于家族形势,这才尽可能维系着。

    可在朝夕相处的曰子不断推移后,陈潇却渐渐发现这妻子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在那冷若冰霜的外表下,时常不经意流露出温柔、贴心以及调皮的灵动,让他逐渐觉得拥抱她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至少现阶段看来,一切都挺好!

    只是爱情和事业如同不可兼得的熊掌和鱼,当好不容易才将家里的那桩老大难问题解决了,偏偏在广电局里又面临了一个新难题。

    不过,这所谓的难题,在其他人眼里,却完全是天降鸿运!

    “小陈,干得不错嘛,这才刚来几天,就听说你凭着一己之力,为你们督察组打响了开门炮,听魏娜他们说起,你当时简直如有神助,愣是把市电视台的人说得哑口无言了。”

    人事处的副处长唐莉在走廊上撞见陈潇,就凑上来寒暄,见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挥了挥手里的文函,笑道:“唐姐再送你一个好消息,喏,广电局党组刚刚下达的批示,委派你和刘泰担任评议督察组的副组长,协助臧组长一起做好全省的广电媒体评议和督查工作,我还是头次看到有人升得这么快,不用猜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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