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王 第 4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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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阿昌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好,避弹坑距离火力点比较远,挖得也比较深,即使敌人的炮火再猛烈一些,人员的伤亡也不会很大。

    最让张集放心不下的南翼阵地。那里承受了除正面阵地外几乎所有炮弹。那些几十上百吨的巨石虽然可以作为天然屏障,但是若一旦被炸飞,其杀伤力恐怕比任何炸弹都要恐怖得多!

    现在,敌人的主攻方向已经很明确了。这就象一道只有三个答案的选择填空题。首先可以排除的是北翼阵地,那里很狭窄,而且地势较高,根本不适合作突破口,这一点从敌人炮火的分布就可以看出来。而石墙主阵地高且陡,除非敌人的主帅智力有问题,否则也不会考虑从这里硬拼。

    在三个答案中,既然已经排除了两个,那么最后剩下的就是唯一正确的答案。

    敌人主攻目标就是阿昌的南翼阵地!

    “命令第四、第六分队迅速驰援阿昌,如果南翼阵地失守,要不惜一切代价夺回来!”张集迅速下达了炮袭后的第一道命令。刚才那么猛烈的炮火,不知阿昌那里的伤亡怎么样?此时,他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那边的战士全部阵亡,南翼阵地也决不能丢!

    果然,在炮击结束后,敌人先派出了小股部队对石墙主阵地进行骚扰,摆出一副攻击姿态。接着,一大队敌人向着阿畅的南翼阵地蜂拥而去。

    就在张集忧心忡忡的牵挂着阿昌等人生死的时候,阿昌已然率人悄悄摸回了阵地。他很聪明,炮袭刚开始的时候,单兵的避弹掩体工作还有相当一部分没有完成。一听到炮声,他当机立断,命令所有战士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迅速撤出阵地。

    这道命令挽救了至少半数以上战士的生命!因为谁也没想到敌人的炮火是那样地密集和凶猛,百分之九十的避弹坑都被飞落的石块所掩埋,如果在炮袭刚开始时,所有的战士都躲入避弹坑,那么这些掩体将成为战士们亲手为自己挖掘的坟墓。

    当阿昌率领战士们冲进阵地的时候,正与摸黑偷袭而来的敌人相遇。

    主攻的缅军万没想到在如此凶猛的炮袭下,对方仍能有幸存者,而阿昌这边则根本连想都来不及想。几乎在同一时间,双方扣动了扳机。

    冲在最前排的双方士兵毫无悬念的被悉数撂倒,而后面的士兵则迅速就地隐蔽。阿昌比较幸运,只是左臂被子弹擦伤,他倒地后就势一滚,躲在一块石头后,立刻组织士兵反击。

    经过了短暂的正面冲突后,双方士兵都躲了起来,开始近距离对射,而一些伤重的士兵则艰难的在碎石堆中爬行,但是能够幸运爬到就近石头后的只是极少数,多数人都被飞掠的子弹夺去生命,再也无法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此时已近子夜,高悬在天空的圆月被突如其来的一团乌云所遮盖,大地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中,来回穿梭的子弹交织成一片绚烂、夺目的火网,其间点缀着无数美丽的火花,那是子弹打在石块上擦出的火星。在类似这种阵地战中,尤其是以石头为掩体的阵地战,只要隐蔽得好,被对方直接命中的机率并不大,有相当一部分的伤亡都是来自跳弹。子弹打在石头上后会任意改变方向,令人防不胜防。而那些美丽的火花则变成了一个个预言,死亡的预言。

    对射持续了三十秒,由于开始炮击时退得匆忙,阿昌身上只带了三个满荷的弹夹,此时,三个弹夹都已打空,冲锋枪完全变成了摆设。他靠在石头后定了定神,然后从绑腿上抽出尺余长的刀子,接着又摘下挂在腰间仅余的一枚手雷别在胸前。

    右手的刀子是用来杀敌的,阿昌十三岁开始打猎,用这把刀曾杀死过一头豹子五匹狼。而胸前的手雷,则是留给自己的。

    他闭上了双眼,想起远在泰国的妻子和不到半岁的女儿,眼角挂出一串泪花。

    就在这时,战场上异边突起!对面的缅军在一连串的呼喝声中,竟然从石头后现出身形,冒着雨点般的子弹一拥而上。

    阿昌略通缅语,知道刚才的呼喝来自缅军的指挥官,那是冲锋的命令,同时,他也知道,最后的时刻来了。他抹了一把脸,高喝一声:“弟兄们,抄家伙,杀啊!”接着,一跃而出!

    在他的命令下,所有能够行动的战士都抽出了刀子,带着荧荧寒光和冲天的杀气,义无返顾的撞向敌群。

    由于阿昌尚武,受他的影响,这一队弟兄每人都会玩两手刀子,因而这一尺长的小刀倒成了第一分队的标准装备。若真论肉搏,还轮不到缅甸人发威。

    阿昌就象一柄锋利的匕首,直刺入敌人的心脏。奔跑中,他左手的冲锋枪一扬,别开对手的刺刀,右手顺势一抹,只一道寒光便切开了敌人的喉咙,接着,一股黑色的液体喷溅而出。阿昌并不停顿,一跨步,冲向了下一个,再下一个。。。。。。他的身上、脸上沾满了粘稠的带着身体余温的黑色液滴,只露出通红的双眼和洁白的牙齿。

    此时,他已变成一头野兽,一头嗜血的野兽!

    他疯狂的杀戮着,用手中的刀子品尝着敌人黑色的鲜血。

    黑血!

    是的,在夜色中,血是黑色的。

    红色的血代表了生命,而黑色的血只能代表死亡!

    “队长!”“大哥!”。。。。。。下一刻,他的兄弟们发出了惊天的惨呼!

    阿昌这支匕首刺得太深!深得竟被敌人用肌肉紧紧包裹住。他被四五个敌人围在中间,四五支明晃晃的刺刀同时刺入他的身体。

    阿昌狂吼一声,接着,以他为中心,爆开了一团火光!就象瞬间开放的一朵红色的鲜花。

    鲜花乍一开放便即凋零,在它曾经盛开过的地方只留下一片空白。

    阿昌的弟兄们都疯了!仿佛狂化了的战士,怒吼着冲入敌阵。

    杀!杀!杀!此时,也许只有这一个字才能准确的表达出他们真正的心情。血债只能用血来还!

    接着便见一朵、两朵。。。。。。先后十几朵红色的鲜花接连在敌群中绽放。

    缅军没有被漫天的血腥吓退,没有被死亡的阴影吓退,却被这些于呼吸间开放而又凋零的花儿吓得抱头鼠窜。

    当第四、六分队驰援而至的时候,第二分队的战士已经用生命和血肉之躯将缅军赶出了阵地。

    缅军对石墙高地南翼阵地的第一次强攻最后以丢弃了三百多具尸体的惨重失败而告终。而掸帮自卫军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八十七名兄弟战死,十三名兄弟因伤无法参与同敌人的肉搏而侥幸生还,队长阿昌与敌人同归于尽。

    听到这个消息后,于兴业痛哭昏厥,而张集则呆作一团。

    阿昌的第二分队是掸帮自卫军中最能打的一支部队,战斗力相当于至少两个普通分队之和,而阿昌则更是一员不可多得的虎将。

    仅仅第一个回合的较量,就失去了这员大将,第二分队也已经完全被打残,这个结果是张集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这样的结果使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低估了缅军的战斗力,而这个判断上的重大失误很有可能会把整个队伍带入全军覆没的绝境。

    张集慢慢点着一支香烟,却没有抽,愣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传令兵道:

    “命令第九、第十分队进入南翼阵地;命令祖易立刻撤回石墙高地,作为南翼阵地的第二预备队;命令炮兵开火,目标:缅军阵地,南北两翼部队全线出击,配合炮兵发起反冲锋,打他狗日的!”

    下达完一连串命令,张集仿佛虚脱般闭上双眼,全然没有顾及到香烟已经烧到了指间。

    拳王 下卷 第二十一章 奇袭

    石墙高地外五公里,缅军指挥部。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面色苍白,神情漠然。

    记得中国有位非常著名的作家曾经说过:哀默大于心死。而这句话正非常准确的体现出了将军大人此刻的心境。

    身为缅甸军界的少壮派,一个未来之星,将军大人早就将振兴缅军的战力、提高缅军在国际社会中的威望作为自己毕生奋斗的目标。但是此刻,就在他欲施展抱负、大展宏图的时候,却不得不面对一个极其残酷的现实,还是中国的一句古语:朽木不可雕!

    他坚信,刚才的密集轰炸已经大大削弱了敌人的战力,之后他派出了一个团实施强攻。一千多名正规军对阵最多只有两、三百的顽匪,最后却带着近一半的伤亡无功而返。

    将军再一次出离了愤怒。这样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令人无法想象的。难道还指望用这些懦夫来实现富国强兵的宏愿吗?开玩笑!

    当然,将军其实并非不想发泄胸中的怒气,但是却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因为身为督战官的团长营长全都离奇的阵亡了。

    之所以用‘离奇’这两个字,是因为将军一直在怀疑:那些督战的校官是否死在了贪生怕死的逃兵们的枪下?依照常识,在类似的阵地争夺战中,团、营一级军官的伤亡要远低于连长和排长,但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恰恰相反。团、营长全部阵亡,无一幸免,而三个连长却是一个重伤、一个轻伤,另一个则干脆完好无损。

    现在,受轻伤和完好无损的两个连长就站在将军面前。若在平时,将军早就以临阵脱逃的罪名将这两个混蛋‘军法处置’了。但是现在却不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死,也要让他们死在前线!

    将军的心突然软下来,叹了口气,指着两个连长道:“军中的法规你们都清楚,以你们今天的表现,枪毙十次都不为过。”说着,将军冷峻的目光在两个连长身上来回扫视,而两个已体似筛糠的倒霉蛋从将军的话中仿佛得到一些启示,纷纷抬起头。有救了?

    果然,将军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正值用人之际,我可以再给你们最后一次带罪立功的机会。我宣布:提升你们为二十九团的正、付团长,”说到这里,将军看了看怀表,“你们休整三十分钟,然后从二十九团剩余的弟兄中挑出三百人,组成一支敢死队,对敌人南翼实施第二次强攻。这一次只许胜不许败!要是拿不下阵地,就不要再回来见我。”说完,将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象轰苍蝇一样将两名点头哈腰的连长赶出了营帐。

    然而,战局的发展却并未如将军所愿,敌人没有给他休整的时间。就在两名连长刚刚走出司令部不久,敌人的一排排炮弹便在缅军阵营中炸开了花。虽然将军对此早有防备,在立营之初便将阵势布得很开,而且命令各营提早做好预防炮袭的准备,但是最后的结果却仍然坏到了极点!

    首先遭殃的炮兵阵地。由于第一轮的炮击提早地暴露了目标,使那里成为众矢之的。在强大的火力下,仅仅不到五分钟的时间,近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拆卸转移的火炮就变成一堆废铜烂铁,更不要说与之同时灰飞湮灭的士兵!接着,仿佛长了眼睛的炮弹竟生生在前沿突击部队和主阵之间炸开一条开阔地,敌人南北两翼的部队倾巢而出,从左右两个方向包抄,切断了突击部队的后路,而主阵则在隆隆的炮声中的惊慌失措、仓皇后退,眼睁睁的看着前方的弟兄被包了饺子。

    至此,将军终于领教到敌人的厉害。从甫一接战,敌人便象一只缩头乌龟,节节败退,直到现在才显示出强大的战力,而这才是这群匪徒应有的水准。但是从种种迹象上看,敌人似乎在诱惑自己步步深入,再联系刚才收到的战报,攻打王堪布山的敌军竟然被击溃了。。。。。。

    敌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说他们终于下定了拼死一战的决心?在没有任何补给、兵力处于绝对劣势的前提下,仅仅凭借石墙高地的天险就妄图展开决战,消灭自己?敌人,会这么蠢吗?

    一念及此,将军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历史重演的可能性并不大。司令部每隔一小时都要和驻守草海子的三十七营联系一次,直到现在,那边仍没有发现任何敌踪。况且三十七营的营长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此人忠心耿耿,做事一丝不苟,对自己的命令自然不敢懈怠,更何况他们据险而守,就算敌人实施偷袭,成功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将军思前想后,却总也理不出头绪,情绪自然相当恶劣,再加上震天的炮声和刺耳的喊杀声,终于被刺激得怒不可遏。

    “命令,”将军大声对传令兵说道,“二十九团敢死队立刻对敌南翼阵地发起冲击;二十五团对敌突出部队进行反包围,吃掉他们!其他部队以连为单位重新结阵,惊慌逃窜、扰乱军心者,杀!”

    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作战参谋急急插话道:“总司令,敌人正在炮击。。。。。。”

    “来人!”将军眼中冒出火光,手指着那个作战参谋,怒道:“把他,拖出去!”闻声而来的警卫员哪敢耽搁?立刻架起参谋拖出营帐。

    看着那个参谋被拖离的背影,将军仍然觉得气怒难消,再次暴叫着发出吼声:“滚!”

    倒霉的作战参谋被赶走后,司令部内立刻清静了。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噤若寒蝉。营帐内异常严肃的气氛也使将军过于发热的大脑迅速降了温,他深深吸了口气,对另外一名传令兵道:“再给三十七营发一道命令,让他们加紧戒备。另外。。。。。。拆掉安在大坝上的炸药,那些东西,不会再用到了。”

    虽然离最后决定胜负的时间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草海子,将军总是放心不下,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心惊肉跳。

    不过,将军大人也许并不知道,他的这个预感来得似乎已经有些晚了呢。

    草海子。

    张宇倏地张开眼睛,耳边隐隐传来炮声。他看看表,摇了摇兀自睡作一团的蓝队长,道:“蓝叔,醒醒,醒醒。”

    “啊?”蓝队长打了个机灵,从梦中惊醒。

    “该干活了。”张宇拍了拍蓝队长硕大的脑袋,然后将他扶起来。

    十分钟后。

    一队急匆匆的人影出现在通往草海子拦河大坝的山路上。

    “哪一部分的?口令?”躲在路障后的缅兵把枪栓拉得哗啦啦响,大声喝问。

    “猎鲨行动!操!老子是二十九团第四十七营的。”黑暗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答道。

    “二十九团不是随司令部在下面吗?你们他妈的跑到这里干什么?”哨兵又问。上边一再严令要加紧戒备,因而哨兵的警惕性还是相当高。

    黑暗中,刚才那个嗓音沙哑的人走了出来,看装束是个军官。

    只听那人骂道:“你奶奶的,老子在下面拼死拼活,你们这帮狗逼他妈的躲在这里享清福!老子凭什么不能上来?!少废话!老子有任务,快把路障挪开!”

    哨兵挨了骂,连忙向长官报告。不大的工夫,一个排长光着上身披件衣服踢踢踏踏跑过来。手里的聚光电筒照着来人一通乱晃,其实他也看不太清楚,只看见军官戴上尉肩章,后面还有些穿便衣的人,有的好象被绳子绑着,有的空着手。

    “你们这帮混蛋怎么搞的?上面一再严令要小心,还特意让我们来监督。他妈的奸细到了家门口都不知道?要不是老子撞上,大坝早被炸了!”上尉先声夺人、劈头喝问。

    排长被骂得直发虚,心里早就信了,哪还敢怠慢?急忙命令哨兵把路障移开。队伍一下子涌进来,足有一百多人,果然押着一小队汉人俘虏。

    排长讨好道:“长官,四十七营的弟兄要领奖赏了,恭喜!恭喜!”

    上尉咧开嘴笑了笑,也不说话,递给排长一支美国烟,还替他打着火。

    排长自是受宠若惊,忙凑过去点烟,刚抽了一口,恭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人按倒在地,勒住喉咙拖到了一边。与此同时,几个哨兵也被下了枪,稀里糊涂变成俘虏。

    上尉军官就是蓝家马帮的首领蓝队长,而这次乔装突袭的策划者则正是张宇。

    据张宇‘坦白’,策划此次偷袭行动的灵感来源于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电影………渡江侦察记。前文书交代,蓝家队伍与新兵营在赶往腊摩山口的时候,曾与游弋的小股缅军遭遇,张宇灵机一动,命人剥下了缅军的衣服。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更被蓝队长讥笑为‘穷疯了!’。不过他们哪里知道,在此之前,张宇正为如何攻取草海子而苦恼,因而一直犹豫不决。但是,就在那一瞬,他突然找到灵感,也就有了彻底改变掸帮自卫军命运的偷袭草海子之战。

    张宇的这个计划大胆而巧妙。他已算定,虽然缅军必会在草海子陈以重兵,但是绝想不到对手敢面对面的混进来。当他把这个计划告之蓝队长和祖易的时候,被他们一致交口称绝。而这也正是张集为什么会对他充满信心的主要原因之一。

    审问俘虏的工作当然由蓝队长这个凶神恶煞来承担。而且很快就有了结果。

    缅军的三十七营在距此五十米远的坡顶,总共有三十余顶帐篷,每顶帐篷十到二十人不等。营长的帐篷在临时军营的最西端,离拦河大坝最近。另外,还有一个令人兴奋的消息,罗宗英的部队也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匿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张宇当即分派任务,袭击分三路进行。

    第一路由蓝队长负责,直扑营部。当营部的帐门被踹开的时候,缅军三十七营的营长还没有睡,正在和几个副手敲竹牌。竹牌是流行于缅甸大城市中的一种时髦游戏,类似于西方的扑克。营长先生的第一反映是气恼,气恼于闯门者的无理。之后,他嗅出一丝危险,出于职业军人的本能,他的手立刻摸向腰间。但是很遗憾,这个动作只成功地做了一半,营长便被呼啸的子弹打成马蜂窝,与他同样下场的还有那几个副手。

    蓝队长的职责就是屠杀,不留一个活口。当然,这也是他最乐于做的一件事情。而营长先生也许直到死去的一刻仍不明白,自己到底死在了谁的手上。哗变?

    而此时,山下的将军大人刚刚向草海子发出最后一道命令。

    第二路由张宇带领蓝家战士杀奔缅军兵营。

    缅军处处效仿英军,驻营睡觉不带武器,武器被集中放在帐篷一角的编制袋里,这样做法是为了减轻武器对士兵的心理压力,但是这种人道主义关怀恰恰给偷袭者造成了可乘之机。

    蓝家战士总共只有七十三人,蓝队长带走三个,剩下的七十人加上张宇,分配到三十多顶缅军的帐篷去,平均每顶只得两人。

    但是已经足够了!以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对付十几个半梦半醒、赤手空拳甚或赤身裸体的糊涂蛋,换作蓝队长这样的‘屠夫’,也许杀得还不够过瘾。

    枪声一响,缅军顿时大乱!很多人摸着黑寻找武器,在惊恐中互相拥挤,缠作一团,有的人甚至还以为是在梦中。

    这一次张宇没有置身事外,亲身参与了杀戮。不知谁曾说过,人是残暴的动物,对杀戮有与生俱来的快感。张宇就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这种‘快感’,这种感觉与以往在拳台上时完全不同,是一种纯粹的发泄。在一气不断的扣动扳机的同时,他感受到了充盈全身的杀气,一种置身于千军万马中的杀气,战争的杀气!

    偷袭的进程进行得异乎寻常的顺利。有些蓝家战士偷懒,隔着帐篷就开始扫射,更有甚者,踹开帐门,直接扔进几枚手雷,然后便在外面守株待兔。

    战斗,不,屠杀持续了十多分钟便宣告结束,接下来的工作是排查每一个帐篷,发现幸存者就补上几枪,二十分钟后,一个整编营的士兵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

    缅军的三十七营不存在了,变成了过去时。而蓝家队伍除了子弹外,毫发无损。无疑,这是一场干净彻底的大胜仗!每个蓝家战士都异常兴奋,对张宇越发敬若神明。

    张宇的反应倒比较平淡。对于计谋的运用,他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应该去博得一个拳王的虚名?还是应该作一个战争贩子?当然,象这种简单的胜利,对他已经没有太多刺激的感觉,真正的战场还在山下,那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经过短暂的杀戮快感之后,张宇陷入了沉思。

    蓝队长仍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中。看他的样子,肯定‘超额’完成任务。后来,据跟在他身边的人证实,蓝队长参与了后期的排查工作,而且把手中的冲锋枪换成了缅刀。。。。。。

    “小宇,爽啊!”一见到张宇,蓝队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话语间,浑身仍散发着遏止不住的杀气。

    张宇一愣,才认出这个满脸满身都是血的家伙竟是蓝队长。

    “蓝叔,特务分队那边怎么样了?咱们是不是应该给张集叔叔发个信,告诉他一切顺利?”张宇边说边四下张望。

    奇怪,仗早打完了,怎么还有枪声?

    “特务分队吗?好象和敌人干上了,就是几个在大坝上巡逻的小兵,问题不大!嗯,应该给老张发个报,给他们颗定心丸吃,哈哈。”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大坝方向跑来。

    “张,张队长。”那人跑得比较急,有些气喘。

    “别着急,有话慢慢说。”看清来人是特务分队的队员,张宇和言安慰,心里却咯噔一下。

    “大坝对面有敌人暗堡。我们,的行动受阻。”

    “什么?!”张宇和蓝队长同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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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晚了!车坏在了半道,刚拖到修理厂去。555。。。。。。

    拳王 下卷 第二十二章 危命

    石墙阵地外。

    缅军二十九团新任的两名团长刚刚率领部下脱离险境,却又接到立刻突击的命令,心中自是一万个不情愿,但军令如山,无奈下,只得带着挑选出的三百名敢死队员向石墙高地的南翼阵地发起了第二次冲击。

    将军汲取了上一次的教训,派出自己的警卫营在后面督战,并且下达了死命令:如果发现临阵脱逃者,就地枪决!

    这是一个注定要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的夜晚!是一个注定了的,不死不休的约会!

    当石墙高地南侧的乱石堆成为决定战役胜负的焦点的时候,攻守双方的士兵同时面临着一个死结………谁都没有退路!

    缅军不能退!身后几百米远的那一排枪口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守军也不能退!防线一旦被撕开,司令部的作战划将彻底崩盘,那样将只有一个后果:全军覆没。

    于是,一场以硬碰硬的殊死血战就这样展开了。

    首先与三百名缅军敢死队员交火的是刚刚完成歼敌任务的第四、第六分队。

    他们刚刚撤回阵地,喘息未定,便迎面碰上了如狼似虎的敌人。经过了短暂的对射后,双方很快便进入了赤裸裸的肉搏!

    由于敌人来得太过突然,第四、六分队的很多战士来不及上刺刀就冲入战团。他们用枪托、用石块、用手、用脚、甚至用牙齿与敌人展开殊死拼搏,战斗一度相当惨烈!

    然而影响战争胜负的不仅仅是意志,实力才是最主要的因素!

    第四、六分队在人数上本就不占优,再加上刚刚完成长途奔袭,战士们的体力大幅下降,因而经过近十分钟的僵持后,胜利的天平渐渐倾向了缅军。当掸帮自卫军的伤亡逐渐增多,当那些已经赤手空拳、伤痕累累的战士发现自己要独力面对三、四个武装到牙齿的敌人的时候,他们知道败局已不可避免。但是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抛却了生还的希望,纷纷拉响身上的手雷,用自己生命中最后一刻的光和热阻止敌人前进的步伐。

    但是这一次缅军却并没有被吓退,相反,他们踏着破碎的肢体,迎着飞射的弹片,义无返顾的冲进了硝烟,很快便抢占了前沿阵地。

    第四、第六分队的防线在这一刻突然崩了!敌人撞开了他们结实的肩膀,冲到他们背后,只要再前进一、二十步,便可完全把持住阵地。到那时。。。。。。没有人敢想象到那时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所有人都绝望了。

    就在这生死关头、在千钧一发之际,作为预备队的第九、第十分队终于赶到了!他们迅速布置防线,纷纷占据有利位置,利用有限的空间和强大的火力生生阻住了敌人前进的势头,将苦苦挣扎的第四、第六分队的残余力量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出来。而缅军在前锋遭到重创后,也无力继续深入,只得就地布防,与对方进行相持。

    于是就在这一刻,石墙高地南侧的乱石堆被人为的劈为两半。一边是不能再后退半步的掸帮自卫军守军,另一半则是稍事休整准备再次强攻的缅军敢死队。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历史的脉动在这一刻也突然为之停顿。

    但是谁都知道在这片刻的停顿之后意味着什么!

    伴随着隆隆的轰鸣声,先是一两个,然后三四个,接着便见一大片黑点出现在天空中,黑点越飞越低、越来越近,它们拉着细长的尾烟,铺天盖地而来!正在重新装弹的缅军士兵突然停下动作,愕然望向天空,而对面虎视耽耽的守军也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不解和惊恐的目光。

    天地突然颤抖了!一颗颗炸弹在落地的瞬间,猛的爆开一道道长长的火线,使得一块块盘亘在大地上数以亿年计的巨大而坚硬的顽石发出痛苦的呻吟,那些脱离开母体的石块仿佛没有重量般被气浪催起,弹上半空,然后狠狠砸下来,将地面上所有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物体扫荡得干干净净!

    轰炸持续了仅仅不到一分钟。一分钟过后,石墙高地主阵地的前沿部分被削去了整整一米!而此次轰炸的主要目标,石墙高地南侧的乱石堆则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乱石堆’,那些林立着的巨大石块全都消失了,都被分解成无数的碎块覆盖在地面上。而原本相互对峙的缅军敢死队和掸帮自卫军的第四、六、九、十分队也在一瞬间通通化为乌有。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甚至想找到一块稍微完整一点的残肢都相当困难!

    这绝对是一场灾难!一场连大自然都为之变色的灾难!人类最早发明武器的初衷也许只是狩猎和果腹,但是发展到最后却变成了自相残杀、毁天灭地的工具!这究竟是谁的错?难道,竟然是天意么?

    缅军的少将司令官在远处通过望远镜将爆炸的全过程尽收眼底。他略微有些吃惊,空军居然出动了如此庞大的战机群确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刚刚得到的一个消息却可以解释这个疑问。就在刚才,军界的一个老朋友通过铱星电话向他通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比他早几天出发的第八十七团,在土匪的老窝,那个叫勐帕亚的小镇附近,被全歼了,无一人生还!由于勐帕亚地处偏僻,所以这个消息晚了很多天。当然,死难的人中也包括那位令他万分鄙视的上校先生。那个仅仅依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太子党’。也许正是上校先生的壮烈牺牲,触痛了国防部中某位肥头大耳高官的神经,才使他痛下决心要消灭这股匪徒。

    将军大人对上校先生的死并不感惋惜,这些人都是蛀虫,社会前进的羁绊,死不足兮。不过这一次,将军对上校还是心存了一点点感激。他原本打算利用敢死队为诱饵将敌人的预备队通通吸引过来,然后依靠空军的力量消灭他们(敢死队本就是用来牺牲的),在南翼阵地炸开一个缺口的同时,使敌人无援兵可救。这样,他的主力部队就可安然穿越防线。但是上校的死却改变了一切,空军对石墙高地实施了全线轰炸,这样的结果可以说令将军喜出望外!经此一炸,敌人的主力十去其八九,已经注定不会有什么作为,如此一来,倒省却将军不少力气。当然,上校先生也算死得其所、废物利用了。

    “我命令,”将军放下望远镜,沉稳地说道,“二十五、二十七、三十一团全线出击,十五分钟之内攻下石墙高地,将余匪彻底消灭干净!”

    石墙高地,掸帮自卫军指挥部。

    轰炸过后,由石头堆砌成的司令部已面目全非。张集从仅有的一个露出地面的小洞爬出来,满头满身都是灰。紧随其后的是同样灰头土脸的蓝采儿。蓝采儿一边咳嗽,一边带着哭呛道:“咳,张叔,咳,于叔叔他。。。。。。”

    张集抹了一把脸,甩甩头,叹了口气,“算了,采儿。他。。。。。。没救了。”

    也是于大头命中该绝,司令部坍塌的时候,一块巨石刚好砸在他身上,与他同时殉难的还有自己的警卫员,挺机灵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张集坐在一块碎石上发了一小会儿呆,接着陆续收到从各地传回的报告。东翼阵地和石墙主阵地损失都相当惨重,超过半数的士兵成为了刚才那场爆炸的牺牲品,而预备队的情况也不乐观,牺牲的人数占到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诸位分队长们都还健在。不过,这些人都提出了用样的问题: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是啊,下面的仗怎么打呢?这也是张集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南翼阵地到现在还没有音信,这才是最令他担心的事情。万一南翼阵地失守。。。。。。那是他无法想象的事。一旦敌人成功突破防线,所有的计划、努力、和牺牲都将付之东流。到那时,他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电令张宇他们逃之夭夭了。

    “报告!”

    就在张集胡思乱想的时候,刚才派往南翼阵地的传令兵跑回来了。

    张集直勾勾盯着传令兵,倒把那孩子吓了一跳!

    “报告总司令,南翼阵地上。。。。。。没有发现敌人。”

    “那咱们的人呢?”张集急急问道。

    传令兵被问得低下头,轻声答道:“也没有。”

    空气在这一瞬间被凝滞了。张集只觉一阵心痛。四个分队啊!常麻子也在那里。缅甸人真他妈的疯了!

    “报告总司令,在回来的路上我碰到了新兵营,他们已经进去了。祖队长让我告诉您:请您放心,他们一定会坚守到最后胜利的时刻!”

    哦?张集双眼一亮!

    祖易这个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拽?不过他的动作还是蛮快!张集仿佛看到了曙光,随即命令道:“第一、第七分队分别支援东翼阵地和石墙主阵地,其他四支分队全部到南翼阵地,协助祖易防守。另外,告诉张宇,大部队最多还能坚守。。。。。。一小时,让他自己看着办!”说完,张集拎起一支枪,踉跄着走向南翼阵地。

    “张叔叔,”蓝采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也去。”蓝采儿背着枪跟过来。

    张集怔了怔,才点点头道:“走!”

    草海子的拦湖大坝宽不到一百米,坑坑凹凹,颇不平坦。其间还有几个比较大的口子,是若干年前那场大战的见证。湖水在月光下缓缓流淌着,到了缺口处一转,倾泻而下,竟形成几道银色的瀑布,美丽非常。

    大坝东侧是几乎垂直的万仞高山,上面生满了草木荆棘。西侧是一块不大的草甸子,也就是张宇等人现在的位置。

    此时,大坝上除了水声外,了无人迹。原本来回巡逻的缅兵在丢下了几具尸体后,不敢恋战,匆匆缩回到东侧悬崖的几个石洞中。特务分队也放弃了强攻,分队长用手指点着对岸,向张宇介绍已经暴露出来的敌火力点。

    “敌人的狙击手很厉害,看样子装备都不错,如果不拔掉这几颗钉子,咱们再上人也是白白送死。”分队长交代完最后一句话,便把难题双手奉送给了张宇。

    蓝队长一听就急了,“那还等什么?赶紧派人端掉那几个狗洞!下边的人可还眼巴巴望着咱那。”

    蓝队长着急自是有他的道理。不是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蓝采儿早就望眼欲穿了。

    特务分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很诧异的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却尽是嘲弄的神色。

    “操!怕死?怕死还打个屁?老子。。。。。。”

    “蓝叔,您先别着急,咱们还有时间。”张宇不得不放下望远镜,拦住了这个杀人狂下面的话。蓝队长是个二百五,照这么说下去,很可能会被激得自己抗着枪去冲大坝。

    张宇转向特务分队长,问道:“邬队长,咱们手里还有没有攻击距离比较远的武器,比如重机枪、火箭筒之类的东西?”

    邬队长苦笑道:“咱们现在最多的就是炸药,火箭筒都丢在山下啦。”

    张宇也只得报以苦笑。当初在山下的时候,放弃偏重型武器的建议还是他提出来的。刚才有此一问,不过心存侥幸罢了。

    “没关系,”张宇又转向蓝队长,“蓝叔,赶紧派人在缅兵的帐篷里翻翻,说不定有咱们需要的东西。”

    “好说!”蓝队长欣然领命,临走时还不忘向邬队长比画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邬队长视而不见的偏过头,张宇却哭笑不得。二百五就是二百五!嗨,没办法呀。

    就在这时,通讯兵跑了过来。

    “报告!司令部来电。”

    “念!”

    “小宇,石墙高地形势危急,最多还可坚守一小时。若草海子已得手,请尽快布置,务必于一小时内爆破大坝。若事不可为,当便宜行事。张集。”

    听通讯员念完电报,张宇和邬队长均怔在当场。

    虽不知张集遇到了什么样的困难,但这封电报已等若最后通牒。

    便宜行事?张集倒大方得很,这是明白告诉张宇可以逃之夭夭。可是,他张宇能做得到么?先不说他的为人以及对祖易和蓝采儿的牵挂,就是蓝队长他们也不会答应啊!

    作为一名战士,逃跑不仅可耻,而且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张集的主力部队一旦被消灭,就凭他们几个逃兵,在重山峻岭之间,能跑到哪儿去?早晚还不是个死?!

    “邬队长,如果全力而为,炸掉这个大坝需要多长时间?”张宇从沉思中回复过来,淡淡问道。

    邬队长兀自沉于惊愕中,被张宇一问,竟有些口吃,“呃,这个,大概,嘿!如果动用全部人手,两个小时应该够。”

    “如果只炸掉一部分呢?”张宇的手在空中一划,虚拟的将大坝从中间切开,继续问道。

    “如果现在就动手,一切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可以做到。”邬队长也恢复正常,回答得很顺畅。不过他这话根没说一样,现在可能动手么?视对面的敌人如无物?

    就在张宇与邬队长的问答间,蓝队长笑呵呵的回来了,一手拎着一支火箭筒。

    “嘿!运气真他娘的好!刚翻第一个帐篷就找到这两个家伙,后面可能还有。来,小宇。给你一支。”

    张宇接过火箭筒在手中掂了掂,却没有说话。凭这两个小家伙,想要在瞬间之内消灭对面的敌人?做梦吧!张宇突然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就仿佛当初在俄罗斯被郑晓龙擒获的感觉一样。

    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怎么了,小宇?咋没精打采的?”蓝队长不解的问。

    邬队长代替张宇答道:“刚才总司令来电了,说只能坚持一小时。小宇正为这事犯愁呢。”

    “我操!我早知道这帮王八蛋就会吹牛皮!”蓝队长暴叫着,恨恨的扬起手来,却没舍得将火箭筒摔在地上。愤怒过后,他焦急的转向张宇,问:“那咋办?”

    “蓝叔,刚才排查帐篷的时候,您发现罗宗英了么?”张宇突然灵机一动,奇怪的问。

    “没有啊。我找了一圈就是他妈的在找他!刚还纳闷呢,砍了半天咋就没砍到这颗猪头?”蓝队长话刚说到一半,立刻醒悟了,“啊,你的意思是。。。。。。他就在对面?”

    张宇点了点头,随即使了个眼色,道:“吓唬吓唬他。”

    蓝队长心领神会,立刻扯开嗓门吼道:“罗宗英,你听好了:老子给你三十秒钟时间投降。要不然,老子先宰了你,然后把你们的寨子砍光了!”

    张宇和邬队长二人面面相觑。蓝队长前一半话倒象是恐吓,不过后一半话。。。。。。搞不好这家伙真是这么想的呢!

    “哈哈,蓝胡子,你他妈吓唬谁呀?我的援兵一会儿就来,到时候,咱骑驴看唱本!”罗宗英边说边发出怪笑声,接着,奉送过来一串子弹。

    蓝队长气得抓狂了,根本都不闪避,站在那里骂道:“姓罗的,我操你姥姥!你他妈就是汉奸!卖国贼!(卖国贼?)”说着,他举起火箭筒,也不瞄准就扣下了扳机。火箭弹在对岸炸响,爆起一团烟雾。

    张宇叹了口气,放下肩上的火箭筒。他本想利用蓝队长引诱罗宗英说话,然?(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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