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重生之路 第 2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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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地下停车场取了车,两个人说笑着拉开门坐上去,谁也没觉得有不妥。等江溪从内视镜里发现后排座上冒出了两个带着宽墨镜和鸭舌帽的男人时,他们两个的脖子上已经被抵上了匕首。

    其实江溪的出现把那两个人也弄得措手不及,这买一送一的状况真不在他们的预计之内,不过既然送都送了,也就只能收着了。

    江溪几乎第一时间就判断出了眼前的情势,这断然不会是普通的绑架,想必又是李晋的那个老子。

    只是这一次,恐怕会更凶险吧……

    多了他存在的这个变数,二比二的情况下,料想那两个人在车上也不好有太大的动作,可一旦下了车,他们还有其他同伙接应的话就不好说了。

    必须要在到达他们的目的地前想出办法来。

    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后,江溪暗中把手伸到了口袋里摸到了手机,快捷键1就是钟亦凡的号码,根本不需要看屏幕。江溪唯一不清楚的是,钟亦凡能不能收到他的电话,因为山里总是没有信号。

    合该他们运气好,钟亦凡今天回来了,正在路上。其实如果江溪再早打个五分钟,他们应该正隔着车道中间的隔离栏错车。

    跟王刚不露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配合的降低了车速,开口询问后面的两个人:“到底要往哪里开?”

    “一直往前开,到了会告诉你的。”

    “前面是岔路,总得选一条吧?”江溪适时的插嘴。

    “别耍滑头!哪有岔路,我怎么没看到?”

    江溪脖子上的匕首又往下压了压,冷飕飕的刀刃差点划破皮肤,让他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好汉不吃眼前亏的放柔了语气。

    “朋友大概不是本地人吧?刚过的路牌你应该没留意,往前五公里是丁字路口,左走是X县,右走是XX县。”

    在另一条车道上,原本接了江溪不出声的电话还在纳罕的钟亦凡听了电话那头故意大了些声音说的这话听立刻心领神会了。这么多年的默契,让他早就跟江溪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过了最初数秒钟的荒乱,钟亦凡很快镇定下来想解决办法。非。凡电子;书论!坛?

    江溪给的提示很清楚,这条路又是他跑熟悉了的,当即吩咐完司机找到路口掉头追上去,并紧接着报了警,让人在前面设卡布控拦截。

    可惜钟亦凡百密一疏,他忘记以那个人的实力自己有点什么动作,尤其走报警这种官方途径,对方必然也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是以他的车还没追上王刚的车,就先收到了一个“不要多管闲事,否则程氏将不能在S省立足”的警告。

    如果说单纯关于王刚的事还算他多管闲事的话,那么江溪也在车上就绝对不是闲事了。

    所谓县官不如现管,这边他呆了好几年了,地面上熟,朋友肯定是不缺的,把住各个路口,找到人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不是没想过硬跟那个人对着干会是什么下场,对于日后程氏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他也有心理准备了。

    听说今年换届选举后,那个人又高升了,只是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归于一无所有,他准备好了将来坐在马路牙子上给行人十块钱二十块钱一张画素描养活江溪。

    可能但凡能干出点儿成绩来的人,都得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这方面来说,程志远的耳朵也是很长的,儿子这边一有动作,他那边也已经知道并准备帮忙善后了。

    钟亦凡是在吩咐司机加快车速往前追的时候接到的他老爸的电话,还以为对方会劝他以大局为重,多考虑一下程氏的前途,没想到程志远只是打电话嘱咐自己注意安全。

    广厦万间,身犹三尺;良田千顷,日食三餐。程志远近几年常在山上吃斋参禅,对曾经极力追求的东西看得都淡了,包括他一手打造的程氏。他只希望儿子到了他这把年纪的时候,不要像他这辈子似的,在感情的问题的处理上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接到这个电话的这一刻,钟亦凡对程志远的谅解又加深了一分。只是现在不是父子俩玩煽情的时刻,他一边让司机追上去,一边打电话通知了李晋。

    这通电话其实钟亦凡挺内疚的,他答应了李晋一定要保王刚平安,没想到这小一年时间没出什么事,自己才一放松,就让人钻了空子。

    就是这个电话耽误了钟亦凡收到最新消息的时间,江溪跟王刚乘坐的那辆车在前面想要穿过XX县城进山的路口时被堵住了,掳人的那两个人已经因为涉嫌绑架被带往了就近的派出所。

    李晋本来正要动身往这边赶,接到钟亦凡告诉他王刚平安无事的消息后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拜托钟亦凡务必照顾好简铭轩。

    这一次简铭轩虽然虚惊一场,却让李晋终于下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

    手放在一个装得鼓鼓的文件袋上,他不清楚这次如果不是江溪碰巧在车上,机智加运气联系到了钟亦凡,那么等待简铭轩的会是什么下场,是不是就跟自己母亲一样,从此彻彻底底的由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儿这次事件中感到最为心力憔悴的是简铭轩,他心中猜测得到遭劫的原由,只是不清楚江溪其实已经知道了内情,因此也不想多说,就是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呆不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爱上同性的自己到底是犯了什么罪,但早没了力气去探寻一个答案了。他唯一的念头是,逃到这里都不被放过,或许是自己走得还不够远……

    对江溪提出想要出国深造的想法,也不完全算是心血来潮,如果当年没有遇到李晋,也许他此刻应该是在欧洲南部的某个城市。

    江溪没有特别刻意的留人,只是把简铭轩想出国的想法告诉了钟亦凡。他觉得如果要留人,有一个人比自己更有发言权。

    出于盟友间的道义,钟亦凡把这个消息通知了李晋,结果李晋的反应着实出乎了他跟江溪两个人的预料。

    “让他走吧,我来安排。”李晋还清楚得记得,简铭轩当年对佛罗伦萨美术学院一直很向往,他喜欢那个充满着文艺复兴气息的城市。

    “这么快就决定了么?”钟亦凡觉得李晋冷静得不合常理。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李晋拜托钟亦凡把他海外某户头里的一笔款项交给简铭轩,但这个要在他出国以后再做,并且不要以自己的名义。

    “你可以亲自给他。”

    “我……不能见他……”现在是没资格,以后,大概是没机会了……

    李晋的动作很快,从出了那事后短短的时间内,简铭轩的离境手续就已经办了下来。

    可能确实是带着急于逃离的心情,简铭轩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钟亦凡的帮忙,因而走得很快很干脆,也走得一无所知。

    送行那天,钟亦凡其实一度想要告诉简铭轩他所不知道的那些事,只是李晋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跟江溪什么都不要说。

    李晋只要对方可以无牵无挂生活得更好,希望可以早日平复因为自己而带给他的那些伤害。不想在这种时候还用自己的感情桎梏住对方,用那些放不下的话来绝了对方今后重获幸福的可能。

    在简铭轩逐渐远离的国度里,李晋在落地的玻璃窗前仰望苍穹,背后有周传雄的歌声在空气中轻轻回响。

    我的爱是折下自己的翅膀,送给你飞翔……举杯,对着苍茫天际道了声珍重,李晋一口饮尽。

    简铭轩可以平安飞向自由的代价,是他把那个人的贪腐材料举报给了中央纪委监察部。

    而今虽说贪官落马的缘由千奇百怪,但被私生子举报的可能要算怪中之怪了。李晋以自首的姿态来举报的行为是不惜把自己都搭进去的,太过确凿的证据摆在那里,很快便出现了一则低调的免去某某同志某某职务,由中央纪委对其严重违纪问题立案调查的新闻。

    钟亦凡知道这些的时候,已经不能随意打李晋的电话了。这让他感慨不已,就算李晋自首的行为可以减刑,可牢狱之灾总是免不了的。

    “我真的没想到,李晋会做到这一步……”江溪忽而有些感伤,爱一个人,到底可以为对方牺牲到什么程度?一手毁掉那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从云端到尘埃,主动承受这种巨大的落差,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是在惩罚自己……”

    “王刚也未必是在怪他,或者只是怕了而已。”

    “发生了那样的事,就算王刚不怪他,他自己也会怪自己。”这件事上,钟亦凡似乎更能理解李晋一些。带入一下去想,倘若江溪遭受简铭轩的那种不幸,他恐怕一辈子也没办法原谅自己。

    “如果知道他现在的状况,王刚不会开心。”

    “所以他不想王刚知道。”尽管对李晋的第一印象并不好,却也不能不为他对简铭轩的痴情动容。那种只要对方可以幸福,即使爱人未来的人生里再不会有自己的位置也无所谓的姿态,真的不是什么人都做得到的。

    爱情玄妙,有时候需要一往直前痴心不悔,有时则需要隐藏心声成全对方去寻找下一站的幸福。如果是真爱,当事人会知道何时该收,何时该放。

    “明明应该很美满的一对,就这么完了么?”

    揽过江溪的肩头,钟亦凡习惯性地去抚弄他的发:“看天意吧,如果有缘,或者还有重新开始的一天也说不定……”

    感伤归感伤,江溪到底还是关心钟亦凡更多一些,他担心钟亦凡今年一月当选为全国人|大代表的事会不会引出什么麻烦。

    “放心吧,没事儿。”李晋是帮了他不少,但两个人都是极其低调谨慎的人,别说帮忙了,知道他们认识的人都不会超过五根手指。“这两天矿上那边还有点儿事,我过去忙个两三天,回来咱俩去爬华山吧!也到金锁关上把锁,刻上名字,钥匙丢掉。”

    知道这是钟亦凡看自己情绪有点低落想哄人开心,江溪瞬间有点失笑,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浪漫的相信上了锁的爱情就会地久天长什么的。只不过对他来说,能够跟钟亦凡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幸福的,故而并不排斥这事儿就对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大概下周二就能回来,咱们下周三就去。”说这话的时候是周六,钟亦凡当天下午就动身进山去了矿上。

    对于忙成江溪这样的人来说,时间是过得飞快的。可能是兼顾了建材城后事情太多,没有休息好,周一新的一周才开始,江溪就觉得没什么精神,连早点都没吃。直到大嗓门的金世安一来公司就嚷嚷着说今天可能宜嫁娶,看到两拨接新娘的花车,江溪才想起看一眼日期。

    鼠标放到屏幕右下角,上面显示2008年5月12号。

    大概经历过生死的轮回,江溪有了很多重叠交织的记忆,让他对这个日子没能一下子反应过来。

    低头接着看帮水韵豪庭三期联系厂家拿得高级耐火墙面砖的介绍,结果顺着耐火材料就想到了一系列的自然灾害。

    突然觉得哪有点不对,江溪赶忙重新拿起鼠标点了一下今天的日期,这一下所有的记忆都复苏了!

    2008年5月12日14点28分,8级强震,多难兴邦……而位于宁、略、勉金三角的金矿比邻着将会发生大地震的省份,在地震灾害后划分的极重灾区、较重灾区、一般灾区中属于第二类较重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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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1、第七一章保持通话。。。

    71、

    “啪”的一下将手里的资料夹扔到老板台上;江溪像被烫到了一样;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拉门就冲了出来。

    “今天临时休假;多急的单子都放下,全部都给我到公园或者空旷的地方去呆着;别问我为什么,过了今天下午两点半你们就会明白了。”江溪没时间解释啵揖退闼馐土艘膊换嵊腥讼嘈拧

    果然大家都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到底怎么了;金世安更是过来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看今儿是不是发烧了。拍掉那只胡闹的手,江溪只能给出以人格发誓是为了大家好;务必按他说得去做的说辞。

    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江溪先打了几个电话。这里面包括让江爸江妈去滨江公园遛弯,让包括建材城在内的所有员工都放假;当然更重要的是通知钟亦凡赶快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

    可惜,别人的电话都打通了,只有钟亦凡那边信号依旧该死的不好,没能联系上。

    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难安,江溪来来回回地踱了两遍后又快步走到窗前,扒开百叶窗往下面看,希翼能够出现奇迹,看到钟亦凡的突然在楼下现身。

    奇迹当然是没有出现的,时间却在不断流失,江溪实在坐不住了,一把抓起车钥匙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一路驱车直奔了城外,江溪一边开车一边怨恨自己为什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发生这场大灾难的时候,到底离灾区很远,对这个地理位置还是缺少敏感度。

    开车的过程中,他一直在不断得尝试拨打钟亦凡的手机,只是始终没有通。其实打通了,可能也没办法很好的解释这件事。对其他下属,他可以发号施令强制性的让大家放假去空旷的地方,但总不能命令钟亦凡啊……

    猛得捶了一下方向盘,江溪把油门再度往下踩低,说不清楚也没关系,就算过去绑人,他也要把人绑出来。

    打不通钟亦凡的电话,江溪想到了罗助理。打给罗助理后要求他联系矿上的负责人,让此刻还在井下工作的工人全部升井到空旷的地方去,当然也包括钟亦凡。

    这个要求实在莫名其妙到了荒诞的地步,那么大的两处矿,即使知道他跟钟亦凡的关系非比寻常,但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罗助理也很难因为江溪一个没头没脑的电话就照做的。

    “炸药!我听到消息,有人在坑口里放了炸药!”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了,不是逼到这个份上,江溪也不会睁着眼睛扯谎的。

    实在没想过江溪会说谎,罗助理一惊之下对这个谎言是深信不疑的,再加上他深知程氏跟苏家的渊源,很自然的就把这件事联想到了苏博闻身上。冲着姓苏的之前那些不断的小动作,这次做绝到这个地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我安排人员全部升井之后马上报警。”

    “不知道炸药的威力,以防万一,升井之后立刻安排车把人都送到山外空旷的地方安置好。”江溪忙不迭的又补充道。至于报警,报就报吧,他现在要硬拦着不让报也找不到借口,只要能多救点儿人,其他的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联系到亦凡后务必让他立刻打给我。”

    说完了最后一句的重点,江溪的心多少才算是踏实下来一点点。

    了解这种灾难何时会发生真心太纠结了!明明知道那么多人要遭遇不幸,可自己能做得却如此有限……发自己脾气似的,江溪加速强行变道超车,好像把自己置于同样的险地才能平衡一下那种噬心般痛苦的无力感。

    马上要出城了,突然看到街边一个规模很小的黑网吧。咬着唇放慢了车速,也就犹豫了不到一秒钟,江溪一打方向开到路边一脚刹住。

    随便摸出副不知道什么时候扔在车上的太阳镜以及一顶棒球帽戴上,他下车低着脑袋进了网吧。可能时间还早,上午的网吧冷泠清清的,只有三五个人在空气中混合了香烟还有其他什么奇怪味道的黑网吧里上着网。黑网吧的方便之处是上网不需要登记证件,江溪买了张上网卡后就找了个背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注册了几个新号,分别在人气旺盛的社区论坛发了将要地震的帖子,又在将要发生灾情的当地贴吧上也发布了同样的消息。其实心里知道没什么用,如果换做是他突然生活的好好的听说这样的消息恐怕也不会相信,搞不好还会被当成恶意造谣遭到跨省抓捕。

    果不其然,好几个帖子都是刚发出来就被秒删了。网络很和谐,管理员、贴吧吧主等都很尽职,总算看到唯一存活的那个帖子下有人问他“敢不敢发誓造谣死全家”,想要回个“敢”字才发现他已经ID、IP被双封了。

    眉心发紧,垂了头,江溪抬手捏了捏鼻骨的最上端,觉得那个部位似疼非疼的发酸……

    又在椅子上静坐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时间,平复了一下情绪,最终他还是无可奈何地站起来选择离开。

    再度往下压了压帽檐,比来时头低得更厉害,一半原因是不想被网吧里的视频监控设备拍下面孔,另一半原因是心里不舒服。

    即使遇到重生这种事,力量依然是太渺小了,江溪无力回天,只能祈祷在这场灾难中将会遭遇不幸的人们,都可以得到老天的厚爱,人人都获得一回重生的机会……

    眼下他最急的事就是找到钟亦凡,他不能让对方出事。因为就算钟亦凡遭遇了不测老天也给一次重生的机会,他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再次相遇、相爱。

    他用了一世的轮回才等到今生相守的机会,不能在一切都趋于圆满的此刻才突然失去。这样的假设他根本不敢做,太清楚那种痛他绝对承受不起……

    车速超过一百二,路两边笔直高大的水杉模糊成了道一闪而过的风景。风从半开的车窗泄嘟矗裰惶惹坑驳氖郑烈獾厝嗦伊怂姆ⅲ孟裰右喾材歉鱿肮咝缘男《鳎⒏此樟私牡坠赜诹礁鋈硕来κ钡募且洹

    一路上始终不间断地拨打钟亦凡的电话,越是打不通就越心急,车子也就开得更快,快到完全忽略了路旁的指示牌,致使彻底走错了路。

    从平直的水泥路面开到了坑坑洼洼的土路上,江溪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儿了。下车四处也找不到一个可以问问路的活人,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迷路了的这个事实。

    由市区到金矿那边,熟门熟路的话最快也要三个小时,更何况江溪还不认识路。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他却走到了一个导航上都没有的荒僻路段,真是忙中出错。急出了一身汗,奈何无计可施,此刻也只能顺原路先返回再说。

    好不容易转回原来的公路上来,重新找对路口,时间已经离两点二十八分越来越近了。油门踩到底,江溪不惜在极险的山路上把车开出了生死时速,照个趋势,大有钟亦凡出事前他先会出车祸的苗头。

    还真出车祸了……

    一辆长途大巴跟辆山里村民拉玉米杆的拖拉机发生了碰撞,拖拉机侧翻在地。虽然人都没有什么大碍,但大巴横在了路中间,堵住了双向车道长长的两排车。

    真**了!没忍住飙出了一句脏话,倒也不是骂谁,是真的对这种无能为力的状态无奈了。手肘撑在方向盘上,江溪抱着头把手指插入发中,让自己做两个深呼吸先冷静下来。

    再次给江爸江妈打了电话,百分百确定他们全都听了自己的话去了公园后,又继续拨打钟亦凡的电话。

    谢天谢地谢祖先,这次终于拨通了!

    两个人叫了对方名字好几声,才断断续续地终于听清了彼此的声音。江溪着急问钟亦凡现在在哪,而对方则急着问他炸药的事。

    “别管什么炸药了,让人全部升井后就赶快离开,离容易滑坡的山路远点,也不要在上有有水库之类的地方逗留,总之哪里平坦宽阔就往哪走。”

    “到底怎么回事?”江溪这话一出口,钟亦凡顿时怀疑起了炸药的真实性来。

    “别管怎么回事了,你就告诉我,你信不信我?”前面的路况有松动的迹象,貌似交警已经处理完了事故在疏导车辆了。江溪戴着耳机跟钟亦凡说着话,腾出双手操控方向盘,跟上开始缓缓蠕动的车流。

    “明白了。”其实不是真的很明白,但真正心灵相通的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解释,钟亦凡对恋人有着足够的信任,知道若非必要,江溪不会提出哪些不合情理的要求,他只要照着对方的话做就行了。

    “手机还有电吧?”

    “有啊,这边信号这么差,纯待机又用不了多少电。”

    “那我们就保持通话吧,直到我见到你为止。”

    “你要过来?”

    “我已经快到镇上了。”江溪往前面看了一眼,绕过暂时清理到路边的那堆玉米杆后车子就能开起来了。

    “……”知道江溪骨子里的倔强,他要执意要做的事,其实谁也拦不住,钟亦凡索性也不就拦着了。“我处理好这边的事马上就去镇里跟你碰头,你到了镇上就不用再往这边走了,岔路多,你不认识路,走错了我还要去找你更麻烦。”

    明白钟亦凡说得有道理,江溪就答应了下来。事实上他是真的不认路,自以为离镇上不远了,其实钟亦凡那边确保最后一批升井的工人都被用拉矿石的大卡车送出了山后,他才找对了通往钟亦凡出山必经的那个小镇的路。

    而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五分了……

    “亦凡,你到镇上了么?”江溪已经看到了某某镇在前方几公里的路牌,以他现在的车速,顶多两、三分钟就到了。

    “我快了,这条山路转出去就到了,大概五、六分钟吧!”

    “五、六分钟?”这边大都是开山修得路,很多路都是一侧是几十米落差的河水,另一侧死几十米高的峭壁,一旦发生地震,山上的石头很容易被震落,大有把车撞下路基甚至直接将车砸扁的可能。

    “怎么了?五、六分钟都等不及啊,就这么想我?”察觉到江溪那根本已经快从电话里冒出来的不安,钟亦凡不解之上也有点紧张,不过他还是努力开着玩笑,试图先想让江溪放松下来。

    “你能不能再开快点?”留给钟亦凡下山的时间真心没有五、六分钟那么多了……

    “这是盘山路啊,一直在转弯,开快了我会飞河里的。”

    “不许你乌鸦嘴!”江溪也发现自己的提议很糟糕,忙调整了一下情绪:“我在这里等你,你一定要平安的过来……”

    “你怕突然蹿出个山大王把我劫回去做他压寨男人?放心吧,我会为你守身如——”

    “亦凡!”忍不住叫着名字打断他,已经两点二十七分了……

    “嗯?”

    “我等你!”大声地喊出这一句,江溪的眼眶湿了:“记住我在这里等你……一定要平安过来!”

    “傻瓜!我——靠!”大概是想回一句“我也爱你”之类的话,结果最后变成了句惊讶的感叹。

    在钟亦凡的一声惊呼中,沉睡的大地彰显出了自然界足以让人类敬畏甚至惧怕的力量,剧烈地颤抖起来。地球像被瞬间改用了震动模式,那场大灾难,如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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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十几妙后,包括教学楼在内,所有建筑物里不断有人惊叫着“地震了”跑出来。

    剧烈的颤动让从建筑物里冲出来的人们都蹲在了地上,晃动得根本站不稳。

    那是脊背发凉的一刻,心纠得紧紧的,攥紧的掌心全是冷汗。

    万幸,教学楼没事,孩子们都蜂拥到了操场上。

    “亦凡!亦凡你怎么样?”江溪最关心的,当然还是跟他保持通话的那个人。

    把手机握在耳边,江溪大声的呼唤钟亦凡的名字,然而那边在最后一声车子急刹的刺耳动静后,就没了钟亦凡的声音。

    最要命的是,手机是接通状态,只是没有人回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

    谢谢大家的关心,悲摧的手终于好了。

    其过程是我撑啊撑的不想去医院,结果最后还是不得不去。第二次换了药后伤疤没好就忘了疼,处女座洁癖发作,看厨房放了个碗没洗,就不记得自己洗头还要别人帮忙呢……洗碗之后惊觉我手上那块盖着伤口的皮肿么不见鸟?_??复原速度因为伤口直接接触了洗洁精又减速了,深感对不住一直不离不弃的各位朋友,鞠躬……

    72

    72、第七二章幸福就好。。。

    72、

    满街都是惊魂未定的人们;背后是部分濒临垮塌的房屋;一时呼儿唤女的声音交叠着充斥在耳际;慌乱不足以形容现在的状态。

    素手无策……

    所有人自顾尚且不暇;不可能有人能帮着江溪去找钟亦凡。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

    不宽的长街上全是慌乱的人;即使进山的入口就在眼前,江溪也没办法把车开过去。

    “劳驾借过一下!”并不是真的要别人躲让;只是从旁人身边挤过去时说的一句证明他还有残存的理智的客气话而已。

    突如其来的灾难让大家都措手不及,人群中甚至还有显然刚洗过澡什么都没来得及穿的少妇,头发湿漉漉只拿了条毛巾不知该挡哪里才好。从后面挤过的去时候;江溪把紧身T恤外的衬衫迅速脱下来扔在了瑟缩着蹲在地上的少妇脚边,却连对方投来的感激眼神都来不及接收,狠命地朝着钟亦凡应该归来的方向狂奔。

    还算幸运的是;江溪跑通小镇的长街时,余光扫到这个镇上并没有发生那世电视里看到的那种大规模的房屋倒塌。虽然大部分是房屋裂成了危房不能再住人了,可不至于砸死人,只有少数土木结构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旧柴房或者不甚结实的临时建筑倒了,砸坏了几辆电动车。

    位于山脚下的小镇往前就是盘山公路了,江溪往前跑,迎面遇到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看他往上面跑,还好心提醒说山上滚下来好多石头,路裂了大口子,往山上的路让石头给封住过不去了。

    心像是被什么给狠狠攥住了,连呼吸变成奢侈品后,江溪觉得自己脑供氧开始不足,产生了一阵一阵的眩晕感。

    不会出事的……

    可无论怎样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肆虐出眼眶,但这只让他在视线模糊成一片中跑得更快。

    从这个方向出了镇子,顺着蜿蜒向上的盘山路一直向前找去,江溪预计钟亦凡跟他的距离不会超过三公里。

    拔腿狂奔出没多久,刚刚转过第一个弯,他就看到了那个司机说得景象。很多的石头从山坡上滚了下来,大大小小地堵住了路,一辆东风雪铁龙的前挡风玻璃被砸碎了,发动机盖子已经被砸得变了形,旁边是块不小的石头。这应该就是刚才那个满脸是血的司机的车,只有这辆车离镇上最近。

    “亦凡!”看到这样的情形,江溪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其实山上的石头还在不断地往下滚,只是相对都是小些的石头了,不过就算砸上不至于要人命,头破血流是肯定的,实在不适宜这么大声的呼唤,这有把石头继续震落的危险。只是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完全现顾不得这些了,江溪脑子里的画面变成了钟亦凡满脸是血的趴在被石头砸中的车子里惨状,越担心就越会向不好的方向去想。

    这里离震源中心虽然还有一段的距离,但震级也达到近六级,余震随时可能会来。江溪自身的安危已经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这时候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早一分钟找到钟亦凡,背也好,抱也好,总之要尽快找到,把人弄到安全的地方去。

    上辈子那些忍着锥心刺骨的痛将爱深埋的日子已经变成了一座悲剧单恋的墓碑,所有的不甘和无奈都成了记录着那段永恒遗憾的墓志铭。是老天垂怜,给了他重生的机会,才有了了钟亦凡接受他的机会,江溪一直倍加珍惜。只可惜,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总以为未来还很长,两个人一直忙着打拼各自的事业,让聚少离多变成了一种常态。即使能准时回家,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各自抱着电脑忙碌,现在想想,江溪非常后悔。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赚钱的目的是可以提高生活的幸福指数,而不是为了赚钱而赚钱,那不是人生,是高速运转的印钞机。

    人的欲望是无穷尽的,一而百,百而千,千而万,永远只想要更多。如果生活可以再次倒带的话,他想他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父母,陪钟亦凡,而不是只给恋人一个自己工作到天亮的背影。

    “亦凡!你听得到吗?”大声的呼唤着,头上方不断有碎石土块滑落下来,一个拳头大的小石头砸在肩头,登时感觉胳膊酸疼得抬不起来了。

    现在一点疼痛根本影响不了江溪的脚步,顺着盘山路继续往上跑,转过又一个弯道前面“严禁违规携带火种上山”的告示牌,江溪眼前光线一暗。

    那是一块足有上吨重的大石头在他头顶摇摇欲坠的阴影!

    “小心!”

    一个飞扑,在石头眼见着要落下了的前一秒,钟亦凡扑了倒了江溪,两个人一起顺着山路滚了下去。而那块大石头掉下来后滚了几下,之后滚下了路基,掉到了下面的水里,激起了好大的水声。

    “你还好吧?”钟亦凡额头有擦伤,血染红了眉毛后又流过眼角,被他胡乱得抹了一把,只顾着关切地打量被他搂在怀里的江溪。

    “我没事,快走!”钟亦凡没事,天大的惊喜。

    两人乍见的这一刹那,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一刻,什么财富、什么名利,统统抛到一边,脑子里只有真实的四个字:活着就好……

    不过江溪并没有时间来表达喜悦,只能惊魂未定地用颤抖的声音催促钟亦凡快走。

    来不及说更多的话,彼此牢牢地牵住对方的手,在满是乱石的狼藉山路中迅速撤向小镇的方向。

    总算到了一个可以安全站着喘口气的地方了,江溪的手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抖。

    “为什么电话里突然不说话了,我……”江溪不敢说下去了。

    “我当时看到有石头掉下来,没刹住车往旁边急猛打了把方向,差点撞隔离墩上,手机从车窗给甩出去了。超过了一定的距离,耳机收不到。”说着话,钟亦凡才把那个打了好几个滚还好好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摘下来给江溪看。

    “……”不管会不会有人看到了,劫后余生,江溪只想把人抱住,感受一下这具身体还带着活人的温度,其他的都是浮云了。

    “炸弹什么的,骗人的吧?”回抱住江溪,钟亦凡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其实你早就知道会地震是不是?”

    这话提醒了江溪,让他放开了拥紧的手臂。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现在没事,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做。下面有很多人受伤了,今天晚上会下雨,气温会降得很低,你需要用最快速度准备最大数量的帐篷、饮用水和方便食物。”

    阻止不了灾难的发生,所能做的,也只是努力帮助受灾地区的群众。

    “怎么这里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地震?”

    “震源中心不是这里,是W川,八级强震……”

    “你怎么会知道?”

    “现在别问了,等事情过后我一定会告诉你。”告诉他自己是怎么重生过来的,告诉他自己上辈子的所有经历。

    跟钟亦凡重新穿过镇上那条人头攒动的“主干道”,江溪回到车里边倒车边给江爸江妈打电话,只是也一直没有打通。他确定父母肯定在公园的空地上无疑,至于打不通,应该是这个时候有太多的人都聚集到了那里,造成了信号的堵塞,通讯公司应该很快会增加流动的信号车到人多的地方。

    回到市区,鉴于具体的情况还不明,市政府已经派出了不少巡逻车,在街上不停的广播,让大家去广场,步行街,公园这些地方,暂时先不要回家。

    钟亦凡立刻通知罗助理让他核实一下这次的地震中程氏有没有人员伤亡,并让他大批订购帐篷和方便食品。

    程氏没有人员伤亡,德雅也没有,只有一位客户因为德雅突然撤出了正在装修收尾的工人说放假一天很生气,怕耽误了装修进度影响了婚期,跟负责装修的工头吵了起来打了12315投诉德雅,不过这些在现在看来都已经不算事了。

    在震区道路损毁严重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知道那边的具体情况。江溪依稀记得,核心震区的照片是在十几个小时以后、大概是5月13日的凌晨8点多才有人用手机匆忙拍摄上传的。

    知道在不断的余震当中,这边的状况恢复正常大概最少要一个月,江溪开始逐一给金世安这几个从B市跟他过来的兄弟打电话,说放他们大假,让他们先回家休息一个月。其实听说这边发生了大地震,金世安他们的家人也都吓坏了,尤其地震刚刚发生后部分手机信号发射塔受到了破坏,电话打不通,差点把亲人急死,本来也有意思想让他们先回家,这正跟江溪的想法不谋而合。

    做父母的不放心子女,做子女的自然也担心父母,眼看着这边要睡一段时间的帐篷,江溪打算让江爸江妈也先回B市去住些日子。跟钟亦凡一商量,刚好罗助理要去临市联系一批救灾帐篷,那边有一趟晚上发车直达B市的特快列车,可以顺便送江爸江妈去那边的火车站。

    江妈自然是千百个不放心,幸好有江爸这个主心骨,说了句你当儿子还穿开裆裤呢,江妈立刻不念叨了。罗助理来接人的时候,江溪想起江妈的降压药没带,又匆匆忙忙的回了趟家找药。怕突然再有余震没敢坐电梯,到家里发现立式的空调已经倒下变躺式了,连液晶电视也从墙上摔了下来,明显报销了。想必楼层越高这种情况就会越严重,只是这时候收拾也没有意义,江溪也就没管,到江妈房间里找到了药,又随便拿了两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赶快下了楼。

    连夜送走了江妈江爸,江溪这才算踏实了下来。接来下的几天里,他跟钟亦凡一直在忙着给灾区捐助救灾物资的事。或者钟亦凡本意并不想高调的宣传捐款数额这些,但这种正面的东西自然是有人愿意为之宣传的,尤其钟亦凡还有着某大代表的头衔。

    灾情之严重举世震惊,从中央到地方,众志成城齐力救灾,连童乐都跟岳岩一起请了假,加入了志愿者小组深入灾区帮忙。

    要筹备几批救灾物资忙得无暇□,钟亦凡跟江溪没有亲自去受灾最重的地区。不过就算他们呆的地方不是最严重的灾区,可时不常就晃两下的余震还是让大家心有余悸,满城尽是花帐篷成了别具一格的街景。等终于能够稍微歇一歇的时候,已经是十几天后了。

    江溪也住进了帐篷里,不过不是在街边,钟亦凡带他住到了二十公里外的一个景点的帐篷旅馆,主要是让他放松一下绷了这么久的神经。

    “怎么感觉好像很久没睡过了一样。”躺进双人帐篷里,江溪挺了挺腰感慨了一句。

    “不至于没睡,不过也相去不远了。”钟亦凡嗤声:“天天把车停‘立马滚蛋’那在车上凑合两个小时,跟没睡有太大区别么?”

    “呃……”知道这是钟亦凡心疼自己,江溪撒娇似的把头枕到他颈窝里:“我错了,给摸头。”

    钟亦凡也不客气,他最喜欢的就是抚弄江溪的头发玩,当即翻了个身,用手托住后脑插|入发中揉了两下,迫使江溪跟他对视。

    “眼睛里都有血丝了……今晚必须好好睡。”

    “你不也一样么。”往前蹭了蹭,把唇蹭到了对方嘴边,江溪“啵”地亲了一口:“不过第一次睡帐篷,还真有点不习惯。”

    “睡不着么?”

    “有点儿……”

    “那我陪你聊会儿天吧!”把胳膊伸展,拥了人入怀,钟亦凡又想到了那个话题:“地震的事,究竟你怎么知道的?”

    “呃……”江溪不是不想说,只是这事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我不确定我说的话你全部都能够相信。”

    “说说看。”

    “我知道你上辈子的事。”

    “啊?”

    “其实说上辈子并不准确,应该是跟现在平行的另一个时空的另一个你。”这话说起来真拗口:“你跟童乐在一起。”

    实在不能会意,钟亦凡诧异的翻身过来试探了下江溪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还说起胡话来了。”

    “你听我慢慢说。”

    这慢慢一说就说了两个多小时,江溪对钟亦凡跟童欢童乐两兄弟之间的具体细节并不是特别了解,只能说说表面上看到的,更多的,他还是讲自己的生活。

    黑暗中,钟亦凡沉默了许久,内心无异于又经历一次八级强震。他努力努力想要消化江溪的话,结果却还是消化不良,可又实在解释不了地震无法提前准确预测这种世界性的难题江溪是怎么会预先知道的问题。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难相信。”早就预感到解释这个问题会很纠结,如果不是这场地震,他恐怕这辈子不会主动说。“其实我还可以说一些现在还没发生的事,比如今年八月的奥运会咱们拿五十一块金牌;二零一零年的南非世界杯一条叫保罗的章鱼成功预测出西班牙赢得大力?(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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