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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那金山大妈不怀好意地说:“阿悦,别让某些人的花言巧语蒙骗了啊!”
“谢谢彩姨关心。”悦已经坐端正了:“不过我信得过阿妖。”她看了我一眼,又倚在我的肩上。
想必那瘦子赵诚现在已经肝肠寸断,他强作镇定,然后说道:“悦,我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你慎重考虑啊,我可以给你办在美国的绿卡,给你住上别墅,给你名车,而且不用上班,每个月我给你两万美金的开销,还有,我可以把伯父与伯母都弄过去,你们一家人也可以在美国团聚,你看,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他取出一个盒子,啪一声弹开了盖子后,一枚闪亮的钻戒照得我们都有些眼花。
哦!天,不知道悦有没有动心,反正我是动心了,看着悦,然后说:“条件不错啊,你……”
她盯了我一眼,然后轻轻地把那钻戒推回赵诚的面前:“赵诚,谢谢你看得起我,可是我的认为钱如果不是自己赚来的,用着也不踏实,这也是我爸我妈从小就教育我的,做人要踏实,要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财富,那种不劳而获的寄生虫,我是不会去干的,况且,爱情这东西很奇妙,我对你根本就没有感觉,所以,我是不会为了钱而出卖爱情的。”
我不得不承认,悦真的是一个聪明极了的女人,她的一番话,给了她父母一句闷棍,把他们也拖下了水,她妈妈那本来已经发光的眼睛被她的这一番话说得灰暗了下来。
但是,这是悦吗?她爱钱是爱得很疯狂的,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我急啊!我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老天爷,我与你是假的,不是真的啊,这么好的条件,到时你恐怕会后悔的。”
她转身看着我,好久后,她才说道:“我不会后悔的!即使我与你不是真的,我也不会后悔的!”她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时,她妈妈开口了:“嘿嘿,我们不谈这个了,先吃饭,吃饭。”
我也说道:“哈哈,赵生,我们先吃饭,吃菜,这鱼凉了就不好吃啦,这是广东名菜白切清远走地鸡……”
看得出,赵诚是无心吃饭了,而我则无所谓,反正这是悦的事情,所以我很放心地大快朵颐,还不时为他们介绍这些广东菜的吃法,很自然。
席间,赵诚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姚先生,我想与你单独谈谈。”
我的嘴里还有一块鸡肉,一边嚼着一边站了起来:“好,好,我们出去谈。”
悦看着我,我则笑着走出了门外。
在酒店门口,赵诚说道:“姚先生,我也是个直爽人,你说吧,要怎样才肯离开悦?”
“这个嘛……”糟糕了,事情好象不是那么简单,本来我与悦就不是一对儿,本来就是离开有,如果因为我而影响了悦的一生,那么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但是我应该怎样说?
赵诚看我不说话,他说道:“姚先生,要不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一笔钱,就一百万好吗?你离开悦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欢她的。”
咯!我的心好象响了一下,突然,一个邪恶的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这钱如果要了,也不会有什么手尾,反正我现在是在做戏。
但是,我这不是在出卖悦吗?
“赵生,即使我肯放手,悦也不一定会跟你走,她刚才也说了,她不会为了钱而出卖爱情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只要你离开悦就行了,可以吗?”他一双凸出来的金鱼眼在看着我,很诚恳。
我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我在问着自己,我喜欢悦吗?我这个男朋友是临时的啊!我弄不清,想了好久后我才说道:“赵先生,我要和悦谈一谈。”
说完,我自己走进了那房内,见悦的眼睛在发红,不知道她和她父母说了些什么。我把她叫出来,拉到酒店后面一个无人的地方,然后说道:“悦,你是怎么想的?”
悦并没有说话,而是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看着我。
“我的意思是……是你怎么就不考虑一下,机会难得啊!”
悦终于开口了:“妖,连你也这样说?难道,你也想把我推出国外?”
“呃,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是,而是嘛,作为朋友,我想你好。”我的话并没什么底气。
悦却咄咄逼人:“想我好?你怎么认为出去就一定好?那个男的确看着就不舒服,有什么好?整天抱着钱就叫好吗?这是结婚,不是去市场买棵菜,我不想成为那种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阔太,我能养得活我自己,我为什么不去追求我自己想过的生活?你以为我是那些无法养活自己必须要依附在别人身上的人吗?不错,我是爱钱,但我爱钱的目的是为了与我的爱人过上好日子,不是与有钱人过上有钱而无趣的日子,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一个不爱的人,纵使他多有钱又怎样?告诉你,想送宝马给我的人多了去,想送别墅给我的人也多了去,连陈日新那老鬼也想送别墅送名车给我,但我有接受吗?我谁的都没有接受,这个赵诚我更不会接受!”
悦连珠般说了一番话来,我只好讪讪地说道;“哦,惭愧,惭愧,看来是我低俗了,这个,你看着办吧。”
悦轻轻地直上了一步,又动手给我的衣服反了几下,还拍了几下衣服上面的尘:“没事,总之你今天当好我男朋友就是了,别的事你不要去管,记住,就象真正的男朋友那样。”她的头靠得我很近,我闻到了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赵诚还在那边等我回话,我走过去对他说:“赵先生,我与悦谈过了,不行,多少钱都不行!”
赵诚说道:“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耸耸肩,摊了一下手,没有回答。
回到房中,金山大婶又开口了:“悦,想通了没有?我们都是几十岁的人了,世事看得很化,我与你爸妈都谈过了,什么情呀爱呀,都是假的,没有了钱,没有了物质基础,一切都是空谈!”
悦突然看着她爸爸,那个中学校长:“爸,你也是这样认为吗?”她问主问题的时候表情很严肃。
中学校长想必也是个穷中学的校长,他顿了一下说道;“这个问题嘛,应该一分为二地看待,我们总是想你好的,不想你走一条坎坷的路,我与你妈几十年了,虽然也不算太穷,但是没钱的日子真的很难熬,但是如果没有感情的婚姻也是不好的,不过,这个世界很残酷,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作为我们两个,给你的也只是参考意见,最终还是尊重你的决定。”
老校长说出来的话,想必也是大多数家长能说出的话,但悦却说道:“可是你们一直教育我要自食其力,教育我鄙视那种不劳而获的寄生虫,难道你们忘记了吗?”悦的眼睛已经发红。
至于悦的妈开口了:“别傻了,都二十六岁了,还没疯够吗?嗳!那个谁,我悦儿要住好的,吃好的,穿好的,你给得了吗?”她在对我说话。
我耸耸肩,说道:“这个嘛,唉,还真一言难尽,悦与我以前是同事,可是有人送宝马,送别墅给她她都不要,偏偏看中了我这个没车没房的家伙,比如这次吧,我来广州任职,她为了我,竟然辞了原来那份人工高福利好的秘书工作,不瞒你说,悦这些天很开心!反而今天我看到她不开心。”
我注意到了,我说这话时,悦开始用纸巾抹眼泪,不知道她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与她父母吵。
一阵沉默,瘦子开口了:“悦,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留在广州,直到你愿意跟我去美国。”
“喂!结帐!”我探了个头出了门外。
我送悦回去的,一路上她什么话也说,直到她的楼下后,她才轻轻地说了声:“妖,谢谢你。”
我说道:“不客气,朋友是应该互相帮助的。”
她打开车门,正想下去,但是她回头对我说了一声:“还有,我这次辞职来广州开店,是真的为了你,我……我一直喜欢着你。”
第三十三章 翻脸
我其实是一个迟钝的人,同时,也是一个自卑的人,尤其是对于爱情,我很难判断对方是否真的爱我,小红曾说过,其实并非是我反应迟钝,而是我的自卑心在作祟。
再一次失眠了,真的,心中百味杂阵,难以描述。
很难想象,一个如此美丽如此爱钱的女人会看上我,我幸福吗?
不,我一点幸福感也没有,我只有无尽的烦恼。
我爱她吗?
说不清楚,总之之前如果说她与我在一起,我会从心底下反感的,可是经过了今天,我对她却又有了新的认识。
她承认自己爱钱,但她洁身自好,恪守本份,我想起了之前她所做的事情,的确,她的钱都是靠自己赚来的。
她没有背叛做人的原则,反而,一直在教育她要自食其力的父母却背叛了。
我能想象得出她受的心灵冲击,而且,她现在算是孤立无援,唯一可依靠的就是我,可是,我爱她吗?
如果我不爱她,这会不会给她造成伤害?失去了这次机会,而得到的却不是我的真爱,那这样对她也太残酷了。
我爱她吗?
我拷问了我自己一夜,却无法得出答案。
算了吧,既然她让我当几天男朋友,那么我就尽一下男朋友的本份,所以,上班时,我安排了一下工作就给悦打了电话,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开店,问她父母去那了,她说他们与赵诚的母亲去玩了。我马上开车去他的喜悦化妆品店,现在还早,人不太多,她已经请了一个小姑娘在那里,而悦,则面无表情,两眼带着倦意。
她一见我到来,显得有些激动,走出来,一把拉着我的手,把我拉进了里面的一个小房子里,那是她的化妆品储藏室。
“你终于来了,我真怕你不来呢。”
“哦,怎么了?”
“我有点怕,要是他们死缠在这里我应如何是好?”
“切!”我一点也不在意:“他们想在这多久就多久,那是他们的事情,你如果心里当他们只是个外人,那就没事,你如果心里害怕,那就说明你已经动摇。”
“你这是什么话?我父母也在啊,我怎么能当他们是外人?他们天天唠唠叨叨的,烦啊!”
想起当年娴被她的父母唠唠叨叨,继而把怨气发泄在我的身上时,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不过我的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个恶毒的主意,所以我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意:“要不……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让他们死了那条心,哈哈哈哈!!!”
悦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在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她并不反对!
不会真的吧?我只是说说,可是,突然,悦做出了一个举动,她一把抱着我的头,把她的嘴巴贴上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她会如此大胆,但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清香与激情,我也不由得抱住了她,激吻起来,那一刹那,,我的头脑一遍空白,只听得一阵阵隆隆响声,忙却了一切,仿佛世界上只剩下我们二人,她那柔软而温暖的嘴唇与她那如兰香一般的气息,使我心跳加速,全身的血液好象已经沸腾起来了,而当我情不自禁地伸手乱摸乱抓时,她把我推开了。
一分开,我即发现,门口外赵诚等几个人正张口结舌,在看着我们,那时我的手仍探在悦的胸口,另一只手在搂着她的腰。
我连忙收回了手,悦也乘机整理自己的衣服。
“呃,”我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情到浓时无法控制,不过,这只是今天第一次,昨晚我们睡得不太好,折腾了一夜……嘿嘿,眼睛有点困。”
赵诚一把拉着那个金山大婶:“妈,我们走!”他很有骨气,与那胖女人走了出去,而悦的父母则走进了化妆品店,黑着脸在看着悦与我。
“嘿嘿!”我抹了一下来残留在嘴角的口水,然后说道:“不好意思哈,你们也年青过,知道是什么回事了,其实我们只是想生米煮成熟饭,哈,想不到一晚就煮熟了!”
悦的母亲气得全身发抖,她指着我,好象她被我强奸了一样:“你,你这个混蛋!你误了我悦儿一生的前途你知道不?”
不得不说,人的心理是个极其奇妙的东西,想当年,娴带着我回到她乡下见她父母时,我紧张得全身发抖,脸部发僵,头脑不清醒,语无伦次。
可是,今天见悦的父母却是毫无压力的,因为心理状态不同,我并不当他们就是我未来的岳父岳母,所以我不顾悦父母表情变化,而是掏出烟来塞了一支给老校长,然后点起一支燃着了,慢吞吞地说道:“伯母,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难道我一无是处?别的不说,比如我这身体吧,就比那瘦子好得多啦,那瘦子一看就象是有病的啦,万一他有个什么暗病,悦一嫁过去,不出三两年就挂了,你到底是害悦还是为她好啊?至于钱嘛,这钱当然重要,我们可以通过我们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嘛!”
“你怎么创造?”老校长终于喘过气来了,他一手推开我的那支烟:“怎么创造啊?”
“哈哈!”那时我的表情要多无赖有多无赖:“拿勤劳的双手去创造呗!”
“你……”老校长喘了一口气说:“我要见你父母!”
“嘿嘿,他们嘛,现在还在山西某个山区的小煤窑里掏煤呢,听说一车可以赚一块二毛钱,他们正用他们那勤劳的双手去创造财富呢!”
“你骗了我女儿,我到你们领导那儿告你去!”老校长的脖子上冒出了青筋!
“哈哈哈哈!!!!你当我们是国有企业呀?还是以为我们是事业单位?我们那个老板陈日新也想泡你们的悦,她逃出来了的。”我那时心里充满了恶作剧成功后的快感。
“我不跟你说了!悦,我问你,要我们还是要这小子?”
悦早就站在那里好象一个做错事的小女孩一般,这时她说道:“爸,妈,你们别听他乱讲,他家里经济不错的。”
这时,悦的母亲走了过来,打量着我,慢慢地,她说道:“你叫姚遥是吧?我想问你,到底要怎样你才肯离开我家的悦子?”
我一时语塞,看了一下悦,她已经在一旁委屈得想流眼泪,她也没想到我今天会有如此表现。
这时,老校长又开口了:“好了,姚厂长,我们什么也不计较了,就算你占了悦的便宜我们也不计较了,我只要求你离开悦儿!”
悦的母亲紧接着说:“姚先生,做人要知进退,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一个小职员,有什么能力去养我家的悦子?我告诉你,你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悦迟早会醒悟过来的,她迟早也会离开你的!”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把脸一板,说道:“昨天赵诚说给我一百万让我离开悦,今天你们说不计较我曾占悦便宜也要我离开悦,难道,钱在你们看来已经超越了一切吗?你们这些虚伪的家伙,配当一个教师吗?教书育人,你们教悦要自食其力,勤劳致富,可是你们说一套做一套,在金钱面前你们出卖了你们的人格,出卖了你们的职业操守,甚至现在连你们的女儿也要出卖,你们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好!说得好!”老校长的声量提高了:“教师的最大责任就是教人知识,用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有致富的机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就要为我的学生做出表率,抓住机遇,这就是知识的力量,你看你,哪个地方配得起我的悦儿了?”
我反唇相讥:“老校长,看来我与你的看法真的相差很远,但愿您真的做到了问心无愧!”
“好啦!别吵啦!”悦哭了,她走出了喜悦化妆品店。
那一刹那,我感到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痛,对,就是心痛的感觉。我连忙跟了上去,悦是往她住的地方跑的,她住的地方离店面并不远。
老校长两夫妻也跟着来了,而悦则“嘭”一声把门关上,把我们阻在门外!
我拍门叫道:“悦,你没事吧?”我能听得出,悦在里面抽泣。
我接连拍了好久门后,悦才说道:“妖,我没事,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静。”
狠狠地盯了一眼那两个校长,然后说道:“悦,好的,我现在先回去,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给我。”
悦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第三十四章 卖厂
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吗?不知道,我说过,我的思想并不深邃,我只知道,我身边认识的人,比我有钱的文化水平都比我低,我也弄不清这是什么现象,直至最近我才弄清楚一点,原来并非是知识问题,而是教育问题,比如,从小学到大学,从来没有人教我们怎么去赚钱,而赚钱的能力在人的十来二十岁时便已经定型,那些从小就出来赚钱的人,他们的生存能力与赚钱本领一定比我们这些所谓的大学生强。
所以,我到现在也没什么钱,我只能怨恨教育,为什么不教育我们去赚钱?去生存?
整天都被悦的事情充斥着脑袋,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还差点给客户打多了十倍的材料钱,好在刘吉在一旁发现了我在网上银行多打了一个零。
“徐哥”凉茶厂的徐亮打来了电话,要做那种瓶子八千万个,说那款瓶子已经被市场接受,这无疑是一单大生意,我的情绪这才稍稍兴奋了一点。
徐亮好象也有点兴奋:“小妖,我把丑话说在前啦,要是吉品到你们那儿做这款瓶子,你千万不能给他们做!”
“行啊!我知道吉品厂换了总监啦,前几天新任的总监梁明月打电话我让我帮她们厂做这一款瓶子呢,不过,徐总呀,给我们打个三五百万钱吧,我们快揭不开锅啦!”
刘星近来也拉了不少业务,他成功地说服了一家港资酱油厂用我厂生产的塑料瓶,对于这个二五仔,我还真的有点喜欢起来,所以我大笔一挥,把他请客吃饭的发票全都报销了。
第二天,厂里忙,我没有去找悦,只是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怎样了,她说没事,语气很平静,第三天,我安排好了厂里的事情后,又去了一趟她那里,她仍是一把把我拉进那个小室里吻我。她告诉我,她父母与那个赵诚还没有离开广州,看得出,她心里不安。
悦吻我时,我其实是没有进入状态的,因为我开始感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了,悦是真正地爱上了我,可是,我爱她吗?好象,好象没那种感觉啊!
“悦,如果,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后悔吗?”
悦呆呆地看着我,她也想不到我会如此说话,但是,一会儿后她说道:“我不后悔!”
我发现,悦从来不问我爱不爱她,可能她在等着我说,但是,这句话我能说吗?我们现在应该还是在演戏啊!如果我随便说了这句话,那么,正如老校长所言,我有什么本事?
从小室里出来后不久,她的父母又来了,这回,赵诚也跟着一起进来,他们一见我,即不做声,我为了避免悦尴尬,所以找个借口走了。
又过了几天,我再次来到悦的店里,这一次,我发现有一个青年,样子相当英俊,有点悦的影子,同时,他的身边,赵诚与悦的妈妈也在。
那英俊的青年至少身高一米八以上,一看他手上的肌肉便知道,这是一个运动健将,然而他一见我到来,阴着脸迎了上来:“你就是姚遥吧?”
我说是的,话刚说完,他竟然伸手推了我一掌:“我警告你,再缠住我妹我灭了你!”
那一刹那,我竟然感到喉咙发腥发甜,有想吐血的感觉,因为,他让我想起了娴的弟弟毕胜,当年他是那样的侮辱我,现在轮到悦的哥哥,也是这种人,不过,悦竟然一把拉着那青年的手:“哥,我不准你对他无礼!”
“妹,你懂什么?这种软饭仔,不打他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呢!等我把他打醒!”他说完,又向我扑了过来,而且,他的旁边还有两个长头发的家伙,也蠢蠢欲动。
“哥!”悦发怒了:“他是我男朋友,你打他就是打我!”她竟然站在我的面前,挡住她哥哥。
“哎呀!妹妹呀!你别让他蒙骗你了,这世界哪还有什么爱情?你别傻啦!”
“有!”悦的声调很高:“我相信有爱情,我永远都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悦倔强起来,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疯了,你真的疯了,这小子有什么好?他有车吗?他有房吗?他有钱吗?让开!我今天不揍他就不姓喜!”他一把拉开悦,向着我扑了过来,
“哥!”悦发怒了,她一把拉着她哥哥,再一次站在我的面前:“你是不是想把我逼死?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妖,你先走吧,别与他们一般见识。”
打架我是不惧怕的,但是,假如我现在揍了这几个人一顿,会给悦带来什么麻烦?假如我真的与悦结合了,今天揍他们,以后怎样面对?见到悦在维护着我,我竟然有一种十分感激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涌出了一阵阵的心酸,不,那种感觉,应该是战颤。
所以,我说道:“好,悦,有什么事给电话我。”然后驱车走了。
可是,当我回到厂时,发现陈日新的老婆刘兰来了。
这个女人,我一向很讨厌,因为她的身上体现了中国妇女最丑陋的一面,泼!刁!赖!以及女暴发户的那种流氓习性。
其实,对于许多有钱人外出搞女人,很多时候得看情况,陈日新外出搞女人,其实我心里是有些同情他的,因为面对一个而此粗鲁与刁蛮的悍妇,任何人都会发疯的。
“姚经理,过来过来,嘻嘻嘻……”难得这悍妇心情好,她那张因为做某种脱皮护肤而腐蚀得只剩下一层红色皮肤脸好象充了血,连眼睛也微微充血,看得出,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是个性欲极强的狠角色。
当时我回来时已经有点神不守舍,头脑中只有悦一个人,但是见了老板娘,我还是礼貌上走了过去:“哦,老板娘大驾光临,我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嘻嘻嘻……”必须说明,这种性欲极强的肥女人的笑声也是充满了欲望的:“小妖呀,我发现你真是个人才,这厂干得不错嘛!”
“那里,那里,都是全厂上下同心合力,排除万难,才会取得一点点成绩的。”
“嗯!说得不错,所以中午我决定请你吃饭!”
老板娘请吃饭?难得啊!我能不去吗?怎么说,即使心里再反感,也不能拒绝的,所以说:“谢谢老板娘啦,不过,我的胃口很大的,怕吃得太多了,影响您的食欲。”
又是一阵笑声后,刘兰说道:“好啦,走吧!”
我跟着她走下了办公室,登上了她的那台宝马,她开着那台车,如箭一般冲出了塑料厂!她的开车速度之快,把我吓了一跳!
这娘们性欲无处发泄,竟然以开快车来转化她的那种能量,速度竟然达到了一百五十公里!
车终于停在一田野的路边,这里已经是郊区,许多吃野味的饭店都开在这里,所以也可看到许多好车停放在路边,在一间以草及树皮搭成的“路边花”饭店内,刘兰早就已经订好了席,在进入那个厢房时,我赫然发现,陈日新也在!还有他的司机阿雄,其实也算是他的保镖。
老板也来了!我连忙上前,恭敬地叫了一声:“老板!”
陈日新坐在一张沙发上,对我微笑着点头,用手一摆,示意我坐下,我连忙坐下,掏出我的白沙烟来:“老板,这种烟,您抽吗?”
“抽,怎么不抽!”他接过我的烟,掏出了一个火机,打着后与我吞云吐雾。
我感到今天可能有大事,否则老板不会与他老婆神秘兮兮地请我来这里吃饭。
果然,陈日新开口了:“小妖呀,工作干得怎样啦?”
我好象在汇报工作一样把塑料厂的情况说了一次,他笑着说道:“小妖呀,我觉得你真的就是一个人才,这么一个烂厂,你竟然能把它做得起死回生,使我讲价也有了许多筹码。”
咚!我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老板,什么讲价?”
“呵呵,小妖呀,我们做生意的的就是讲究利润,没有利润的生意我是不会做的,这间塑料厂现在有人想收购我们的,你说,我应该卖多少钱才是啊?”
“卖厂?”本意上,我是不想卖厂的,但是这厂是他的,他要卖厂,好象也不关我事,从为公司利益着想的角度,我反而应该为他出谋划策。
陈日新见我没有答应,哈哈一笑:“放心啦,小妖,这间厂卖了,如果你不愿意留在他们的厂干,我在东莞还有一间皮鞋厂,把你调过去当老总!”
我的心似乎隐隐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老板,是谁想买这间塑料厂?”
“呵呵,是一个来自美国的财团,厉害呀,小妖,你表面上看我也好象很有钱,但是与人家相比,我简直就是个乡巴佬,人家动口就是亿亿声的,你说,这种好事,我能放弃?”
“他们的老板是不是叫赵诚?”
“嗯?好象是姓赵,我找找,他早上给我一张名片的,喂,阿兰,那名片呢?”
刘兰也找了一下她的手袋,取出一张名片交给了陈日新,陈日新看了一下,说道:“是姓赵,但叫赵鼎暄。”
不是赵诚,我心下略略放松了一点,可是老板接着问:“小妖,你刚才说那个什么赵诚是什么人?”
我说:“哦,也是一个我认识的美国华侨。”
“呵呵,他奶奶的这些金山大少们就是有钱,我们先吃饭,下午我们一起过去讲价。”
刘兰已经叫了许多野味,还有一斤药材泡蛇酒,那种酒,要多壮阳有多壮阳,喝得我全身冒汗。
就这样,磨磨蹭蹭的喝了一个中午,我心情不太好,闷不做声,心里头老想着悦,可是陈日新却以为我因为卖厂而感到不高兴,总是一个劲地劝我喝酒。
第三十五章 我……我失恋了
下午,我们终于来到了白天鹅宾馆,而当陈日新带着我到了一间总统套房时,我差点就吐了血,赵诚母子,还有悦的哥哥及一大班表情骁悍的男子在那儿等我们。
那一刹那我的头脑有些不好使了,但是,既然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悦的哥哥向我闪过了几下剌眼的寒光后,终于还是没有发作。
“赵诚,好手段啊!”我开口了:“钱果然是万能的,但我就看一看,悦会不会跟你走!”
我转身就走,陈日新一见,忙拉住我问道:“小妖,什么回事?”
我冷眼看了一下现场,那里十几个家伙一个个表情不善,可是此时,我却毫不畏惧,对着陈日新说道:“老板,没事,你们谈吧,这个就是我所说的赵诚,他在与我争女人,为了那女人他可以不惜代价,所以你可以砍价砍高些!”
说完,我头也不回,直接走出了白天鹅宾馆,截下一辆的士,直奔悦的店铺而去。
这时正是下午三点的时候,悦在她的店里,没什么客人,她坐在一张凳上,无力地以手支着自己的下巴,而她的爸妈居然也在那里,好象怕她走掉一样,一见我到来,即脸上露出了极其警惕的表情。
可是,我视若无睹,走进店中,悦一见我来到,表情复杂,既兴奋,又不安,不时地看她的父母,她也站了起来,我看了一眼她父母,说道:“悦,赵诚和你哥哥已经买下了塑料厂,我现在失业了。”
她坚定地说:“妖,别理他们,他们疯了。”
我当着她父母的面,一把抱着悦,说:“悦,跟我走吧,我们私奔!”
“你敢!”悦的母亲一窜而起,指着我的额头吼道:“臭小子,想整死你很容易,别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误了我们悦的一生我可不会放过你!”那时我在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教师,因为她的样子,与一个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
我看着悦,悦只是默默地流泪,然后,她无力地推开我,说道:“妖,你先回去吧,现在谈这个事情不适合,总之你明白我的心意就是了。”
老校长也站了起来,他叹了一口气,表现出了适度的修养:“年轻人,我们也年轻过,知道你们心里难受,但是,你们必须要理智,人的一生很漫长的,除了爱情外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不要一叶障目,爱情这玩意,一般激情过后就会归于平淡了。”
“老校长,我相信有至死不瑜的爱情!”
“你看你看,都是被电视剧闹的,这是现实,现实就是现实,哪有那么多情情爱爱的,好啦,好啦,占了便宜就好啦,做人要知道进退,别把自己往死里整!”他的话虽然语重心长,但我听起来却感到那是一种威胁。
这时,悦一把拉着我,来到门口,她一把抱着我的头,吻了一下我后说道:“妖,你先回去吧,我会应付的了。”
回到厂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然后叫上刘星,陈良,刘吉几个开了个短会,告诉他们这厂要卖了,我现在首先辞职,让他们好好干,之后,我到陈村那边找了一间出租屋住下。
刘星在这个时候表现出了他罕见的一面,居然要与我一起辞职,但是我制止了他,我走时,他居然眼中有泪光。
当晚,我一直在想,从认识悦,她一直在注意着我,一直在创造机会与我在一起,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我,今天,她在家人面前维护我,这种女人,还能到哪儿找?
但是,我爱她吗?
凌晨三点时,我那迟钝的头脑终于想通了,我是爱悦的,两个月前从我们市调出时,她曾在冰火酒巴出现,可是她却没有进去,当时我的心就揪动了一下,那个赵诚来相亲,我的心也是酸酸的,直至她吻我,还有那晚在醉倒在她房里,我隐隐约约地记得好象抱着她,而她第二天给我一盒润肤霜,说我的手毛糙,而我接过后还挺高兴的,这一切,都在表明,我真正爱的人是悦!
啊!悦啊!我是爱着你的,我一直没能说的话,明天我就能说了,我一定会让你站直腰杆,敢大声地说:这个就是我男朋友姚遥!我一定会给你信心,度过这次难关!
眼巴巴地等天亮,看着天色朦朦发亮时,我即出发了,去到那间共店,拍开了花店的门,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然后来到悦住的那幛旧楼前,看了一下手表,才六时三十分,心想,不要现在去打扰她,等她自己出来,我给她一个惊喜!
我心情十分激动,渴望快一见到悦。
那时,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一分钟时间也好象等了许久,可是,我却感到越来越不对路。
八时整了,她怎么还不出来?按往常,她应该七时三十分就出来了,我走上那楼梯,轻轻地拍了几下她的房门:“悦,在吗?”房里没有人回答奇Qīsūu。сom书,我又大力地拍了几下,仍然一样,这时,旁边一个房打开了一道门缝,露出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一个中年妇人,她看了一眼我说道:“她走啦!昨天下午退房走啦!”
走啦!轰,一声,我的脑袋好象要爆炸了,差点滚下了楼梯,我匆匆地跑到街上,开动我的车,向着悦的化妆品店冲去。
心中一直在祈祷,千万要让我见到悦啊!我要亲口对她说,我爱她,我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嘎!车子停在化妆品店门口,可是,门却是紧锁着的。
“悦!你在里面吗?”我大力地拍着店的铁门,然而,除了过路的人偶而回头看一下我近乎疯癫的叫声外,哪儿还有人?
一个女孩向我走来了,咦,她不就是悦请的小姑娘吗?
“姚先生,老板娘让我交给你一封信。”
我接过那封信,问道:“小花,悦去哪啦?”
小花说道:“不知道,昨天下午她就让我不用来上班了,晚上她结了工资给我,还多给了一个月工资,然后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其实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好啦,姚先生,我还要去找工作,先走啦。”
我呆呆地看着小花的背影,取出了那封信。
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爱你。
永远爱你的人:悦
通篇是对不起几个字,字中有好几处已经被泪水打得模模糊糊,她,是想不伤害我,她是一个极其陪明的女子,她的哥哥可能是个厉害角色,赵诚也是个厉害角色,想对付我这种没背景的人,的确很容易,她为了不让他伤害我,选择了离开。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茫茫然看着人来人往,好象做了一场梦一般,头脑一遍空白,看着街上人匆匆而过的人,渐渐地,我眼前的人开始变形,眼前一阵阵发黑,许久后,我终于哗一声,吐出了一口血。
我扶着那一排店铺的墙壁,想往回走,可是,走不了几步,即眼前发黑,我终于捂住我的头,蹲在街边,倚在一条柱子之下!
我只感到我的头颅一阵阵轰鸣,什么都想不出来了,还有一阵阵想呕吐的感觉,当然,我吐不出来,眼睛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我已经摊倒在地,倚着那条柱子!我其实已经晕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电话铃声把我吵醒了,我艰难地举起手机,无力地问道:“喂,谁呀?”
“妖,是我呀,我拍的电视剧今晚就开始播出了,到时你要看一下呀!”原来是薛碧。
我久久没有回话,薛碧似乎感到了一些不妥:“妖,你怎么了?”
“我……我失恋了……”
……
薛碧终于把我寻着,她哭着把我送进了出租屋。她还请了假,很耐心很仔细地照顾我。
两天后,我的银行帐号也莫明其妙地多了四十万,我知道,那是悦打进来的,可是,打她的电话也不通,找遍了所有认识她的人,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
感谢薛碧,对于她,我是真的心存感激,也心存内疚,但是,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再也没有了她的位置,因为,已经全部被悦塞得满满的。
我把薛碧送回去时,她对我说过一段话,我至今仍记得:“妖,其实人与人之间讲的真是缘份,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会是你的,我……妖,我……。”她没有说下去。
这种话虽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但是在我听来,却击起了我心里的阵阵波澜,薛碧啊,我只能辜负你了,因为,我真正爱的人是悦。
第三十六章 沉沦
可是,我去哪找悦?还有什么办法?我在刘星的带动下,找到了一个相当出名的算命先生,据说他写的算命书在整个亚洲都有影响。
如此出名的算命先生当然要预约的,我从来不相信香港的那些算命先生,因为那过于商业化的炒作,已经让我辨不清哪个是真正有料那个是炒作出来的,但是这个算命先生,我却相当相信,因为他曾经是是个大学教授。
出于骨子里对知识分子的尊重,那天,刘星带着我去到了位于天河区的一个豪华小区,找到了那个姓邵的教授,对于我这种失恋者,他不知道算过多少了,所以他有些麻木,取出三枚铜钱让我抛了六下,他匆匆地在一个本子上点点划划,我知道,他在装卦,忽然,他的眼睛一闪,掠过一道精芒,然后抬头看了我一下说道:“姚先生,世事难料呀!无所谓好,无所谓不好,总之随缘吧!”
这是什么意思?好象佛偈一样,我看了一眼刘星,刘星也看了一眼我,他也听不明白。
“邵教授,能否说明白点?”
“呵呵!天机这玩意,真正能窥破的又有几个,有些人说天机不可泄露也只是掩饰其看不透而已,至于你的卦,妻财持世,世临日建月建年建,结合九宫飞星……(老教授说了一大通卦理)真是求财财到手,求妻妻听话,唯一有点晦气的是,朱雀降世,口舌是非不断啊!”
乱,我听不懂,求财?天啊,我拿死工资的,求妻,哈哈哈!鸡飞蛋打,算了,算命的终究是算命的,都想说好话让人听,所以我只好起身告辞,不过临走时,老教授却塞给了我一张名片,说以后有时间欢迎随时来坐。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都失去了。
我的灵魂好象已经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提不起任何激情,一箱箱的酒买回出租屋,终日以醉消愁。
第三天,我接到了陈日新的电话,电话那头他兴奋地说道:“小妖啊,哈哈哈!还真的要感谢你呀,你猜我的那间塑料厂卖了多少钱?”
我已经毫无兴趣,只是说:“陈总,那就恭喜你啦!”
“哈哈哈哈!!!!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五千万!哈哈哈!有钱啊!这班华侨真他妈的有钱啊!喂,小妖,你现在哪啊,还不快点去我东莞的皮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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