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连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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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快点去我东莞的皮鞋厂报到?”

    “陈总,我已经辞职了,现在还不想干什么,你找别人吧。”

    “小妖啊,你的事我也知道了一些,但不必如此嘛,女人而已,有了钱会没女人?你去我那皮鞋厂好好干,我给你十五万年薪,行了吧?”

    我想留在广州,我总感到悦并没有离开这里,所以我说道:“陈总,你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现在干什么都没有心机,所以我现在真的不适宜去东莞,辜负您的一番好意了。”

    陈日新在电话的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他说道:“哎,想不到你还是个情种,悦子的确是个优秀的好女子,但是,值得你为她沉沦吗?”

    我们说了好久,陈日新终于无奈地同意了辞职,不过,他最后说:“是了,那台广州本田,你啥时候交回给我啊?”

    我离开厂时是开着那辆车走的,当然我不是想占为已有,陈日新也不会送一台车给我,所以我说:“随时可以,我让刘星来开回去吧。”

    我挂了电话。可是不久,又一个电话打来了,原来是刘星打来的:“妖哥,塑料厂来了一个叫喜庆的家伙,他来这里当厂长了。”

    喜庆?悦子叫喜悦,喜庆应该就是她的哥哥了,他或许知道悦在那里,于是我对刘星说:“你想办法问一问他妹妹喜悦在那里,然后告诉我。”

    我心里很明白,喜庆是不会说的,但是,却十分希望刘星能给我一个奇迹,当我等到晚上时,刘星来了,他神情有些诅丧:“妖哥,帮不了你的忙了,那个喜庆下午被撤了,又换了一个厂长,而且还是个女的,叫赵笑。”

    我摊倒在床上,把那台丰田车的销匙扔给了刘星:“那台车拿回去还给陈日新吧。”

    刘星说道:“妖哥,有什么好出路别忘记我了,只要你开口,我会马上出来。”

    ……

    有研究说爱情是一种化学反应,也好象毒品一样,就我自己的感觉,从心理上,总感到自己很无能,连一个女人也留不住,自责,自卑,好象自己只是一摊垃圾,所以有一种破罐破摔,自暴自弃的感觉。

    开始时,我还能整理一下我的仪容,希望在街头,在商店里遇上悦,可是,时间一长,我开始全身乏力,好象行尸走肉一般留连在广州的大小街道,流连于夜店,出入于酒巴,晕晕愕愕,不几天时间,我的胡子头发都已经长得不象人样了,好象一个流浪汉一样,有一天,我不知怎的走到了海珠广场,呆呆地坐在一张路边的椅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突然,一只手击在我的肩上,我回头一看,一个同样胡子头发都长得不象样的男人正在看着我,与我不同的是,他的头发虽然很长,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胡子虽然多,但是裁剪得也恰到好处,而且,大热天的,他居然穿着一件风衣,还戴了一副黑柜眼镜,还真有点象一个艺术家的样子!

    可惜,不论他怎么掩饰,总不住一脸浓烈的猥琐味。

    “老妖!你还没死?”好象雷打一般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马上记起来了,罗日盛!

    我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只是冷冷地说道:“我未死,你不高兴是不是?”

    “哪里话?怎么了?啥时候混得这么霉了?要在这里行乞?”他的口中永远吐不出好话来。

    我也不否认:“怎么了?我行乞影响你了?失你面子了?嫌的话混远点!”

    “切!什么废话,咱兄弟也有好多年不见啦,走走走,喝杯去!”

    罗日盛也是我同学,不过,当年他被开除了,因为打架,而且打的是省级官员的亲属。

    他是广州人,自然也留在了广州,只是他退学后,仍经常会来学校找我们,无他,因为与我能比较聊得来,再后来,我失恋时,他曾带着我与小红在广州混过一断时间。

    不过认识罗日盛这种人是我的不幸,因为,每次与他外出,他都会惹事。

    惹什么事?不是他惹事,因为这个世界就是有那么一种人,他不去惹事,偏有人要惹他,用时下的话来说,他就是那种天生欠扁的人,当年被大学里开除,就是因为撩了别人的女朋友,被人打断了一条肋骨,他也把人家的脸咬下一块肉。

    我懒懒地站了起来,说道:“去哪啊!”

    “当然是好地方啦,我今时今日,在广州去哪不行?来,上车!”听他说话牛逼烘烘的,可是车子也就是一台最便宜的那种夏利。

    “听你的口气,现在发财了是不是?”

    “哈哈!发什么财?混口饭吃而已,来来来,我们先去最近的梦仙来!”

    “梦仙来”我是知道的,这是一所相当有名气的夜总会,里面有桑拿按摩,有酒巴,有歌厅,还有棋牌室等,消费相当高。不过,既然罗日盛要去,我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去吧,可是,我们刚从他的那辆夏利下来,即有一人向着我们走了过来,明显可以看出,罗日盛的表情变了:“才哥,嘿嘿,我带个朋友来喝两杯!”

    “不行!”那人一脸横肉,看起来有点狞厉:“六叔交戴过了,你现在就留在外面接应!”说完,也不等罗日盛回答,就直接往梦仙来走了进去。

    接应?什么意思啊?我看了一眼罗日盛,罗日盛一脸无奈,对我说道:“妖哥,你别走,我怕。”他的那天生贱样又出来了。

    “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加入了黑社会?”我表情有些愤怒。

    “不是,不是黑社会,只是跟着六叔看些场子,那是什么黑社会?别吓我,被我老爸知道他会气死的。”他唯一一点好,就是对他爸爸极其敬畏。

    “呵呵!果然近了你就没好事!妈的,想当年因为你我们被人伏击了多少次,我的身上也因此受了多少伤?好吧,要死你自己死好了,老子没眼看!”说完,我转身就走!

    “妖哥,别,别,别那样嘛,这次六叔亲自出马,想必事情一定很大,如果我现在走了,明天我就会横尸街头了,救我一命啊!”罗日盛摘下了他的眼镜,竟然抹了一下眼角。

    “那你现在上去跟他说辞职,以后别干这事不就行了?”

    “哪怎么行?”罗日盛又戴上了他的眼镜,有些义正词严地说道:“六叔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离他而去呢,就算我死了,也报答不了六叔对我恩情的万一啊!”

    贱!我唯一想到的就是这个字,有些人天生贱根,那是改不了的,所以我摇了摇头后说道:“好吧,既然这样,你就不要怕死,不过你死就算了,我可还不想死!”

    可是,我说完这话时,即已经看到了几个人从一辆面包车中走下来,而且,有几个还有些脸熟!

    好象是脑海中划过了一道灵光,我马上想了起来,当日在喜庆带着那几个人在悦的店里威胁我时,就有这几个人!

    一个已经绝望了的人会干什么?会自杀!假如在某一个方面绝望了的人会干什么?比如,好象我这样的人,当我见到那几个人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报复。

    罗日盛已经懵了,他喃喃自语:“怎么会是他们?怎么会是他们?”

    我阴阴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四海会!妈的,怎么会是四海会这班狗娘养的?”

    “他们很厉害吗?”

    “厉害!孙四海是省散打冠军,挑战泰拳的人物。”

    “孙四海是什么人?”

    罗日盛这才回头看了看我:“看来你离开广州够久的了,连这号人物你都不知道,他就是四海会的头儿,这几年在广州已经混出了名堂,不过嘛,我们六叔也不差,他是武警退伍的,里面有人。”

    “那今天孙四海他来了吗?”

    “没看到。”

    “罗日盛,你有没有家伙?”

    “家伙?”罗日盛看了看了,好象怔了一下说道:“嗯,对,操家伙!”他走到了他的车旁,打开后蓬,取出了两条水管。

    我争了下眉头:“水管?你没有刀子什么的吗?”

    “刀?”罗日盛好象有点惊讶:“要刀干什么?”

    我举起手中的水管,差点就击在罗日盛的头上:“你小子是不是等着人家拿刀来砍你吧?”

    “他们……不会用刀吧?我一向用水管。”罗日盛嗫嗫地说,可是话还没有说完,楼上即传来了惨叫声,同时窗口有些血溢了出来,还有一些玻璃碎丢了出来,接着,上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响声,我一把把罗日盛的眼镜摘了下来,用脚一踩,吼道:“冲上去!”

    第三十七章 挂彩了

    当我们两个满脸胡子与长发的人冲上二楼时,见到十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姐正尖叫着跑了下来,还有十几个吓做一团龟缩在收银台后,而四海会的几个人正围着两个人在攻击,他们手里有水管,有扳手,有啤酒瓶,地下已经躺着一个一身是血的人,还有那个才哥则被人按在一张沙发上揍。

    呼!我一水管就往一个长毛敲了下去,咚!那人条件反射一样跳了一下,然后踉跄了两步,用手扶着一条柱子,硬是不肯倒下去,另一人反应奇快,他手中的扳手横着向我一扫,我用水管一挡,铿!火星四射。

    扑!我整个人扑了上去,那人应该是练过的,他脚往后倒退一步,飞起一脚,踢在我的肚子上,接着,我的身后被人用啤酒瓶捅了一下,痛得我惨叫一声,被人前后夹击!

    我发疯了,挥舞着手上的铁管向着我前面的那家伙连连拍出,他脚下一滑,中了我一铁管,可是,我身后的那家伙居然紧紧地追来,我回手一挥,铁管打在他的头上,把他打得往左边倒了下去。

    这时,罗日盛已经被一个长毛踢倒在地,身上中了几丝批,已经渗出了血,我手持铁管冲了过去,呼呼呼!几声过后,那人的头上冒出了血,而刚才被围攻的那两人此时则大显神威,把攻击他们的两人也打得头破血流,此时,一个长毛叫道:“走!”

    中年瘦子停了下来,看着那几个扶起地下的人,不再攻击了,似乎,这是某种规矩。

    可是,我不懂什么规矩,一个曾出现在白天鹅宾馆的家伙再一次被我击一棒,几个人对着我边打边退,我一直追到楼下,因为我那时竟然想捉住一个,问一下悦的去向,可是中年瘦子一把拉住了我。

    此时,我已经说不出话了,因为,我现在才开始感到痛,用手往身后一抹,一手是血,刚才中了那家伙的啤酒瓶,已经多处受伤。

    中年瘦子,并不说话,而是架起我,还有其它几人也架起地上的那人,走到楼下,把我塞进了一台面包车,往医院而去。

    我的身上被那啤酒瓶捅了不下三次,有几十个伤口,有些伤口还夹带着玻璃碎,背上缝了许多针才被推进一个单人病房。不多时,罗日盛头上打了一个绷带,顶上套了一个网状的罩子,好象戴了一顶帽子一样走进了病房,我一看他,即取出一个枕头向他扔了过去,同时,我一身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他妈的罗日盛别再让我遇上你,遇上你从来就没有好事!”

    @奇@罗日盛很委屈地说道:“妖哥,你别发怒嘛,你看我不也一样挂彩了?出来行,总是要还的。”

    @书@“老子可不是出来行的,你他妈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等下又有人来伏你,把老子都连累了!”

    @网@“不会,不会,”罗日盛讪笑着靠了过来:“妖哥,不会的了,这里是六叔的地盘,他们不敢来这里搞局。”

    我缓了一下,说道:“罗日盛,猎犬终须山上丧,干这行没前途的,别再沉迷不悟了。”

    罗日盛看着我,终于,他坐在一张椅上,许久才说道:“妖哥,情况不是你理解的那样的。”

    接着,他说出了他的情况,其实,他现在跟着的人叫六叔,什么名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六叔其实也是跟着别人干,六叔对他们很好,而且干的也是些不违法的生意,无非就是开些酒巴,开些棋牌馆,最偏门的生意就是开一些好象“梦仙来”这样的风月场所。

    他跟在六叔的手下已经五年了,在这一带看场子,其实,就是保安,不过,他们这种保安是不用穿制服的,这五年来,他不知道已经闯了多少祸,都是那个六叔帮他摆平的,只有在这个六叔的手下,他才会感到安全上。

    他说,六叔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他从不去害人,可是,如果有人想害他,他也决不手软。

    “所以,我真的不能离开六叔了,妖,你也知道,我是个麻烦人,有事没事,就算在街上遇到个陌生人都会狠狠地盯我一眼,我还能干什么啊?而跟着六叔,我安全有了保障,这两年来,我手下也有‘靓’了。”(靓,广东话,手下的意思。)

    看着罗日盛,我突然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悯来,他,在我看来,是一个真正的苦命人,就因为他长了这样一副令人讨厌的尊容。

    这时,他把门外的三名鼠眉獐目的家伙叫了进来,吼道:“快叫妖哥!”

    三个他的马仔马上齐齐向我鞠躬:“妖哥好!”

    看着罗日盛在他那三个手下面前那颐指气使的样子,我点点头:“好吧,罗日盛,你先出去吧,我很累,我想睡觉。”

    罗日盛连忙说:“不了意思哈,改天你出院了我再请你喝两杯。”

    我无力地挥了挥手,他才讪讪地走了出去,此时,我的脑子乱蓬蓬的,那悦的哥哥喜庆与四海会的人有来往,甚至他就是四海会的人,这一点,可能悦是知道的,而那赵诚也与这四海会的人有来往,想必是借这四海会的人来威胁我,这一点,悦也可能是知道的。

    所以,她意识到了我的危险才离我而去,她,其实是在保护着我。

    想着,想着,我泪流满脸:“悦!你放心,我不会再沉沦下去了,我一定会好好做人,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此时,我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边的某个宾馆里,悦正站在五十六楼的窗前,对着她的哥哥喜庆及她父母说道:“你们别再逼我,再逼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

    晚上,薛碧打来了电话,问我现在怎样了,我不敢跟她说我在医院,只是说在出租屋里,但是她说:“我就在你出租屋外面,你怎么不出来开门?”

    “我,我我,我是在外面,我……”其实,我也不太会说谎。

    “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啊!”薛碧的声音有点焦急。

    我忙说:“没什么事,只是和班老同学在外面,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说:“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没有接,我哥打电话你也不接,还有小红,他们都在找你,可你就是没有听电话,他们担心你,让我来看一下你。”

    “我,我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是了,那部电视剧拍完了没有?”

    “前几天已经拍完了,现在正在谈第二部,导演说第二部让我做个女二号。”薛碧开始有些兴奋。

    我见成功地转换了话题,忙说:“那你早点回去吧,工作要紧,不必担心我了,我没事,好好为第二部戏努力,我看好你的,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现在真的不能回去。”

    “哪……那你回来后记得找我哦!”她还好象有些不放心。

    “放心,我有时间就会找你了,不过这几天我有些忙。好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你现在住的地方安全吗?”

    “安全我现在住在电视台的宿舍里,二十四小时有保安,很安全的,你……你还是搬个好一点的地方吧,这里……好象不安全,是不是没有钱啊?要不我帮你租个房吧。”

    我忙说道:“不用,不用,你快点回去吧,我会照顾自己的了。”

    ……

    过了几天,我正趴在床上睡觉,因为背上痛,我只能以这种方式睡觉,但是我的眼睛是睁开的,这时,我听到了罗日盛的声音:“妖,二叔和六叔看你来了。”

    我抬起头,翻过身来,看到罗日陪着那中年瘦子,还有一个高大的中年人已经站在我病床的旁边,那中年人虽然脸带微笑,但是一股强烈的威压扑面而来,不怒而威。

    我知道那中年瘦子就是六叔,可是,从那六叔看那中年人时的表情,就知道此人的地位一定在六叔之上!

    我坐了起来,他连忙一摆手:“呵呵,你好,听阿盛说你叫老妖是吧,哈哈!我被人称为老鬼,你比我还厉害!”

    嗯?这人说话经较风趣,所以我连忙说:“您好!你们请坐。”

    六叔开口了:“二哥,这位小妖是罗日盛的同学,也是他的朋友,那天恰巧遇上了,他帮了我们的大忙。”

    我马上说道:“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中年男子坐在一张椅下,笑着说:“小妖,你太客气了,听阿盛说你以前在一家工厂当厂长是吧?”

    我说是的,不过现在已经不在那厂里做了,现在失业。

    “我有一间夜总会,请你去那儿当个经理怎样?”

    我知道,这一行一旦进入,就没有了回头之路,不过,罗日盛站在他的身后,一个劲地对我挤眉弄眼,想必是叫我答应他。我想了一下,说道:“谢谢二叔你看得起我,可是我从来没有干过这一行,所以这个工作我不敢去做。”

    “哦?”二叔好象有点意外:“哪,你想干些什么工作呢?”

    “我近来心情不太好,所以还不想干什么。”我回答得很干脆,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真的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干些事情。

    “好,既然不想干什么,我放阿盛他们几天假!阿盛,你陪小妖玩几天吧,费用就在梦仙来报销了!”

    这倒是无可再拒绝了,所以我说道:“谢谢二叔,只是要您破费,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这啥话?咱兄弟还说这种话吗?”

    再过两天后,我背上的伤已经拆了线,可以出院了,那天六叔亲自开着面包车来接我,在车上,六叔说我说道:“小妖,我有点想不通,去夜总会当个经理,也是很正当的职业,你怎么会拒绝呢?”

    “六叔,很坦率说,我从心里头这这一行很抗拒,虽然我知道你们并不是坏人,但是,我并不想进入你们的圈子。”

    六叔叹了一口气:“小妖,你说得是对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他说这话,语调很沧桑。

    到了梦仙来,罗日盛已经带着他的那几个马仔在那儿等我了,一见到我下车,即上来一把搂着我,很亲热的样子:“嘿!妖兄,那天说请你喝两杯,不想到今天才请,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梦仙来是一个夜总会,白天没什么生意,但在六楼上面有个桑拿浴,我们几人在上面洗了个蒸气浴,再让按摩小姐帮着松了下骨,感觉全身舒泰,晚上继续留在梦仙来吃饭,罗日盛专们为我留了一个房子,吃完饭后留在那里唱歌。

    估计罗日盛也就认为这就是玩了,因为他生活在这样一个圈子中,他的认识也就这么一点,喝酒,吃饭,唱歌,是了,还有女人,我们唱歌时他叫进了几个陪唱小姐。

    与冰火酒巴的陪唱小姐相比,这里的陪唱小姐很明显素质高上许多,有两个据说还是艺术学校毕业的,唱功相当不俗,罗日盛与他的那三个巴仔一人抱着一个在狂嚎着,只有我,倚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他们唱,那个本来陪我的小姑娘很郁闷,因为我不抱她,也不与她说话。

    她也几次想扑在我怀里,可是当我的眼睛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时,吓得她又缩了回去。

    第三十八章 遇上苏以

    薛贵突然打来电话,我在那房里吵得听不清,只好走出房外,原来,这些天他一直在找我,他也知道了我与悦的事情,薛碧告诉他的,问我要不要回我们的那个市休息一下,我说不用了,现在去哪都没心情。

    薛贵问我怎么老打我电话都不听,我说电话放在出租屋里,自己外出了。

    薛贵对我的关心是出乎内心的,但现在我与他聊天总感到有些尴尬,因为薛碧的原因,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我没有与薛碧有什么关系时,我们在一起谈女人,谈到疯处那是无所不谈,要多淫秽有多淫秽,要多放浪有多放浪,可是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与薛碧有些暧昧关系,所以言谈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心理压力。

    关掉电话后,我没有回房,因为大厅里传来了一阵阵的喝采声。我走出一看,三楼的大厅中人头涌涌,座无虚席,灯光闪烁,一个歌星正在那里卖劲地又唱又跳,而下面的人也听得如痴如醉。

    我发现那歌星有点脸熟,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她叫韩蓝,是那个超级女星海选的前几名,我与薛碧去参加那个超级女星比赛时见过她,当时还聊过几句,就我个人感觉,她也很漂亮,只是她的漂亮中多了几分风尘味,没有薛碧那种端庄与娴淑。

    一曲终了后,她再唱了一首很悠扬的小调,她的唱功与薛碧相比差不了多少,所以,场下的人都听得很投入,有人还顺着节奏拍起手来。我看着那些人,忽然,我发现了一个人似乎有点熟悉。灯光有些晕暗,我不敢确定,悄悄地走过去一看,正是他,苏以!

    这家伙想必泡薛碧不成,转而泡韩蓝了。他的身边还有两人,那两人一看便知道是练家子,所以我并不去打扰他们,因为,这,不关我事,我并不想多事。

    可是,当我听到他身旁的人个人开口与他说话时,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这声音好熟悉!

    莫非就是那个打电话威胁我卖房的人?

    我迅速地掏出我的电话,找到了那一段录音,放在耳边听了起来,我就倚在他们身边的一条柱子边,那人的声音很特别,带有一丝的破音,我听了那段录音后,完全证明了,这个就是当日威胁我的人。

    而坐在苏以身旁的另一人,想必就是当日第一次打电话威胁我的人了。

    六叔是这梦仙来的总经理,他戴着耳机,手持对讲机在场子中走来走去,警惕地看着四周,他一见到我,即叫道:“小妖,怎么也出来听歌了?”

    我只是点点头,正想与六叔聊几句,忽然,我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咦,这不是姚厂长吗?哈哈哈!!!”我转头一看,只见苏以站起来了,正在看着我。

    他继续说道:“这世界果然很小啊,想不到在这里也能见到你,喂,听说你又失业啦?哈哈,是不是真的啊?”

    他身边的两人目露凶光,但却也装出了笑意来,可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显得狰狞。

    我走了上去:“是真的,苏太子,怎么了?”

    “我哪能怎么了?你是从里面放出来的,我们这种守法公民怎么敢在你面前放肆?哈哈哈!!!”苏以在放肆地笑着。

    我的心里已经涌出了一团怒火,但这里是六叔的场子,我不好在这里发作,六叔见我们在说话,他也看到了我的表情,所以他连忙走过来,陪着笑脸:“呵呵,来的都是客,各位请坐,坐下来谈。”

    我与苏以早就撕破脸皮了,但是我很冷静,我坐在他的那张桌前说道:“苏以,是不是想来泡韩蓝啊?”

    “关你啥事?”苏以突然把他那嬉笑着的脸一板!接着“嘭!”一声,他旁边的一个黑脸的家伙大力地啪了一下桌面,把那啤酒杯的酒都弹得溢了出来,那股气势简直要把我吃了一样。

    可是,我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与我也是大眼瞪小眼。

    “我认得你!”我点着了一支烟:“你打电话威胁过我,说我赚钱没命花对不对?”

    这时,六叔已经发现了我们的火药味,忙过来说道:“几位,几位别动怒,有什么事好好商量嘛!”

    那家伙似乎对六叔有些忌惮,他忍着一口气说道:“不错,就是我说的?咋?”

    “你敢不敢与我单挑?”我一边吸烟一边说道:“我就看看苏以养了些什么人物!”

    这时,苏以身旁另一个破嗓子也站了起来:“有种你在跟我出来!”

    “好!”我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外就走。

    也许他们感到有点意外,我的表现太冷静了,所以那破声男犹豫了一下,跟着我出来了,另一个黑脸男也走了出来,苏以也嬉笑着走了出来。

    走出梦仙来,我绕过了这梦仙来的后面,那儿有一条颇宽的巷道,然后我四下看了看,说道:“好吧,就这里!”

    那两人相互看了看,两人竟同时想向我扑来,可是,一条巷道中走出了几个人,正是罗日盛与他的那几个手下,而我们下来的那条巷道,阿才也带着几个小平头走了过来,|Qī…shū…ωǎng|把他二人围在中间,他们手里都拿着水管一类的东西。

    两个男子的脸变了色,他们迅速地围在苏以的两边,警惕地看着四周,而苏以也吓破了胆:“姚,姚生,不必玩得这么大吧?不,不是说一对一吗?”

    我吼道:“你说得不错,是一对一,可是你们想二对一打我一个!苏以,你真的以为有钱就可以横行霸道了是吧?告诉你!老子从不买这个帐!当我是什么人呀?”

    “这个,嘿嘿,妖兄,咱总算是老乡,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我看着四周的那班家伙,尤其是罗日盛的那几个手下,手持水管,一个个都是流里流气的小流氓,这班家伙一旦疯起来,找死人也是有可能的,我还不想在这里出什么事。

    “不行!既然你的两个保镖说要与我一对一,我就与你们一对一,妈的,各位兄弟做个见证,今天我与他们纯粹是私人恩怨,一对一,打死无憾!”我伸手一指那破声男:“你不是骂我祖宗十八代吗?我今天就先与你来个了决!”

    “妖哥,对付他们用得着你亲自出马吗?”罗日盛走了上来,挡在我的面前:“练家子,看得出!妈的,在你们乡下欺压良民也就算了,广州这地方还轮不到你们嚣张!”应该说,罗日盛那一头长发及一脸的胡子再加上他那张猥琐的脸,看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

    他举起手上的水管,就要扑向那人,我一把拉下:“退后面去!我自有分寸!”

    罗日盛不失时机地说道;“是,妖哥。”他在做戏。

    “兄弟!”那破嗓子终于开口了:“当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另一个黑脸男也强装笑脸:“误会,纯粹误会,原来你就是妖哥,失敬,失敬!”

    苏以忙说:“是啊,是啊!各位朋友不要生气,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他拉着那两人迅速地绕过几个,灰溜溜地走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么残酷,当你的实力强时,不论何人,他也会向你屈服。

    就在此时,阿才的对讲机响了,他一听,脸也变了色,说道:“四海会的人又来了!”

    “操!老子的肚子几个丝批眼还在隐隐作痛呢!”罗日盛手持铁管,那时他喝了酒,正在酒劲上:“上去跟他们拼了!”

    我一把拉着他,说道:“别冲动,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

    阿才带着几个人先走了上去,而我则带着罗日盛跟在后面。

    果然,三楼的大厅已经叫声四起,人们纷纷地冲了下来,我差点被几个人撞得跌倒。

    而当我们走上去时,那儿已经一遍狼藉,六叔正在那儿喘着气,他见我们上来了,接着取过一瓶啤酒,咕咕咕咕,同口气吞下后,才稍稍缓和了一点,他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

    “他们人呢?”阿才问一个保安,那保安说道:“走了,他们混在人群中走了。”

    楼里面的工作人员很明显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很快他们就把地方收拾好了,我不得不佩服唱歌的韩蓝,居然在人群打架时,她还坚持把那首歌唱完,尽管那小舞台上也有些玻璃碎片。

    所有人最我冷静,我一把拉过六叔,问道:“六叔,倒底是什么回事?他们天天这样闹,这生意还怎么做?”

    “小妖,你不知道了,事情很复杂,这关乎利益。”六叔喘着气,一双眼睛已经带着血丝。

    “有谁告诉我是什么回事吗?他们为什么经常来这里闹?”

    六叔看了一眼我,说道:“小妖,这事与你无关,你别搅和进来。”

    我点点头,不再做声,这时,韩蓝走过来了,她看了我一下说道:“你是不是薛碧的朋友?”

    我点点头,告诉她我在那个超级女星海选时见过她,她闪了一下眼睛,然后说道:“她就好啦,被导演看中了去拍电视剧,她现在开始走红了,又接了一部电视剧,这回演的是女二号,我想弄个小配角也弄不到,喂,你与薛碧熟,让她帮我问问行不行?”

    我自然是不会再去找薛碧了,因为现在我不想再与她有什么牵扯,所以我说道:“我很久没联系她了,连电话都忘记了。”

    韩蓝带着一点失望,不过,她居然给我留下了她的电话,说我有什么事可以打电话给她,还硬要我把我电话号码写给他。

    韩留在这里是等收钱的,这时,一个财务拿着一个信封交给她,她接过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一下脸,然后离开了梦仙来。

    所有客人都走了,这一次梦仙来的损失比较大,我也没有心情再去唱歌,罗日盛说什么也要把我送回去。

    第三十九章 勇气是逼出来的

    我租的地方在二楼,这是一幢老房,房东把房里用砖头彻出了十几间小房出租,躺在我出租屋的那张床上,满脑子想着悦,我把QQ挂在电脑上,每天给给“玲珑”发出一条短讯:悦,在吗?

    可是,却从来没有得到回复。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假如现在有人敲门,而我打开门时见到的是悦,那该多好啊!想着,想着,我不由得跳起身来,把门打开,探个头出去四周看了一下,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那一排房门,连那木制楼梯也没有一点声音发出。

    摇了摇头,我把门关上,又躺在床上乱想,正当我感到有些困准备睡觉时,听到了咯咯咯的敲门声。

    莫非真的是悦吧?我那时睡意全消,一冲而起,呼一声打开门,可是眼前的景象令我吓了一跳,只见几个人正站在那里,为首一人,光头,一双鹰眼闪闪发光,整张脸好象一个铜锤一般泛着古铜色,异常结实,一看便知道不是一个善类,而他的身后,竟然就是苏以的那两个跟班!

    在那一刹那我反应了过来,我迅速把门一拍,可是光头男用力一推,他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房里,我往里面一退,那电脑显示器就在我的身边,我一把抱起那显示器,向他扔了过去,接着,我的身体迅速往我房后就冲了过去。

    我房后面有一个窗口,我一跃而起,从窗口往外面就跳,可是,那光头男速度奇快,他向前一冲,一把拉住了我的衣服,我的脚仍在窗台上,感觉身后有一股拉劲,我猛一转身,往后就是一拳!

    光头男根本就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快,他猝不及防,被我一拳打在额头上,咯!我只感到拳头疼痛不已,整个身体摔倒在地,那光头男也被我这一拳打得往后退出了两步,额上已经隆起了一团!

    连接我房后的那条通道很窄,房东为了节省地方,那里仅可以容得一人通过,光头男被我击出这一拳,显然已经发怒,他吼了一声:“我操!”嗖!他从身后取出了一把弹簧刀!并在手里绕了几个刀花!

    这时,我迅速爬起,我见地下有几个啤酒瓶,马上取出两个,双手一敲,即把瓶底给敲碎,对着那光头男,身体一边往后退,靠近窗口,可是,现在没有助跑,如果我现在就跳上窗台,必定被他赶上捅一刀。

    苏以的两个跟班开始在乒乒乓乓地把我的东西摔烂,包括我的电脑,还一边骂嗓咧咧,粗言秽语不绝于口。

    我心里虽然愤怒但是,现在对方手上有刀,而且光头男的样子十分可怖,不象是普通人。我正在与光头对峙,此人的眼光非常犀利,而且他的身体也在左摇右摆,他在伺机而动,并一点点地向我逼过来,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一个长毛把我床上的一张毛毯向我仍了过来,光头即闪电般向我攻出!

    就在那电光火石之间,我只感到眼前一花,双手条件反射一般向眼前的黑昨插出!

    只感到我的左胸一阵剌痛,但是,光头男的脸已经被我一啤酒瓶捅中,他怪叫一声,用手捂着脸,往后就倒,而我把那张毛毯往他一扔,即往窗台上一跃而起,往下跳了下去!

    我住的二楼离地面也有四米来高,要是平时,我是不太敢往下面跳的,好在当年在读书时曾做过足珠守门员,我这一跳,在地下打了个滚,竟然没事,可是,我感到胸部剧痛无比,用手一摸,那儿已经渗出了血,把我的上衣都染红了一块,见到有一辆出租车正在街口,有一个中年人正想上车,我一把把他拉下,钻进车里,吼道:“去医院,快去医院!”

    出租车司机看到我身上有血,吓了一跳,问道:“去什么医院?”我说:“哪间医院最近就去那一间!”

    这时,我看到我的窗口也有一个家伙跳了下来,向着我这边迅速冲到,出租车恰在此时开动,向着医院冲去。

    在车上,我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发现我左边胸部上方有一个血孔,血仍在往外冒,不过,从那刀口的直径来看,这一刀捅得并不太深,可能是那张毛毯给挡了一下,如果捅到了肺,我呼吸应该很痛,可是我感到现在呼吸还算畅顺。

    在医院急诊室里,医生为我检查了一下,用些消毒水消了下毒,缝了几针后说道:“没什么大事,刀子整中胸骨了,捅不进去,可以出院了,回去休息几天就好了。”

    这时,我的心中才出现恨意,苏以!竟然想要我的命,此仇不报,我何以为人?

    打了一个电话给罗日盛,可是,电话打不通,我心中开始出现了不好的预感,于是再匆匆打了个电话给六叔,告诉了他今晚的事情,他吃了一惊:“小妖,攻击你的那个人是个光头?”

    我说是的,还把他的皮肤与特征描述了一次,六叔说道:“孙四江,一定是孙四江!妈的,你现在在那里?”

    “我就在第八人民医院!”

    “小妖,你留在那里别走,我现在就来接你。”

    半小时后,一台面包车出现在医院门口,我看到开车的正是阿才,便马上冲了出来,钻进了面包车,六叔一见我,即叫道:“现在去寻找阿盛!”

    车上有好几个小平头,他们手上都已经持了家伙,阿才阴着脸,高我所住的地方开去,然后沿着罗日盛送我回来的那条路,一路寻了下去,就在离我所住的地方不远,有一辆警车在那里闪烁着警灯,还有罗日盛的那台旧夏利,地上还有一滩血!

    咚!我的心好象被敲了一下,迅速冲下了车,见到一个警察在那里量着什么,我走上前去问道:“警察您好,请问车主去哪啦?”

    他看了一眼我,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了?”

    “他被人打伤了,现在已经送去了南方医院。”

    我连忙向着面包车冲了回去,叫道:“罗日盛在南方医院,快点去看看,警察只说他被打伤了。”

    阿才连忙调转车头,向着南方医院飞奔而去,六叔的电话不断在打,刚才他已经打给了二叔,现在,他又打给一个人,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但从他的语气来看,应该是一个重要人物:“……贤哥,情况就是这样,你看怎么办吧。”

    南方医院,我们终于见到了罗日盛,他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一条腿已经被打断……

    人,在被威逼时一般只会出现两种情绪,一种是恐惧,一种是愤怒,当愤怒大到极点时,会驱使人干出许多平时做不到的事情。

    罗日盛是我的同学,虽然我一直不愿意与他搅在一起,但是心里面却十分同情他,现在,他伤成了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因为他要送我回来,如果他不送我回来,事情就不会闹得这么大。

    对朋友,我从来就把自己身安然置之度外,尤其是苏以家伙

    不过,虽然心底里的怒火越烧越旺,我的表面却出奇地冷静,我对六叔说道:“六叔,我也要报警!”

    六叔正想开口,这时,我见到二叔匆匆地赶来,六叔来不及和我说话,二叔即问道:“什么情况?”

    六叔把情况和他说了一次,然后,他说道:“小妖他也说要报警,你看……”

    二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说道:“这种事,一般是江湖事,江湖了……”

    “二叔,我不是你们的人,我无辜地受了别人一刀,如果我不报警,那么下次他们就会给我一枪,所以我必须要报警。”

    二叔想了一下,然后,他说道:“好吧,我陪你去。”

    他把车直接开到了我所在的那个派出所,此时,已经是半夜十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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