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2016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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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妄想对话那个杜撰的神明。她必会揪心天空的命运。

    而实际,在众神之塔的顶尖,除了几种版本的迷信传说。只有八根古早的石

    柱延伸出贯连地面的铁链,之外便只得空空如也的一片漆黑。

    在八根石柱之间,却有著奥托布下的结界。让第一个踏足其间的人散失动弹

    的力,便为锁链桎梏。

    当他惊闻贝玲达生出的是乱伦的婴儿,而不是桫摩的骨肉。他不得不改变原

    先的盘算。这或许是某种注定,他只得杀死可怜的桫摩,然后一边蹂躏著自己的

    女儿,一边倒数著等待苍兰堕进圈套。

    他看过桫摩写给苍兰的每一封信。他甚至怀疑桫摩究竟是不是那个因为魔罪

    被囚十年的皇子,他简直更像真善美的化身。

    在那些信中,他看见暖暖阳光下的暖暖亲情。

    而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看到一个忌妒、焦躁带著巨大怨念的娑摩。然后

    引诱他,就像蛇引诱可怜的人类。然后使他迷失,步入掌控。

    然后他就便有理由觊觎那高贵的女子和高处的城。

    他曾经当著桫摩的面和女儿呈现暧昧的形体语言,而桫摩只是笑笑,用温良

    亲和的眼神看著一对父女,如此而已。

    这刻,贝玲达的小腹已经回复从前的平坦,而乳房去溢出白色的甘美汁液。

    他把她放成母犬的姿态,让阳光穿越墙上的洞孔,倾泄在她美妙的胴体。

    分娩后的yīn道是伤口,他用他刚毅的下体抚慰著。穿过她浓密的柔软的,沾

    著鲜血和羊水的yīn毛,插进她裂开的伤口。

    他用手挤压她丰满起来的乳房,尽管像花蕊一样的乳头不再是鲜嫩的粉红,

    而犹如涓涓细流的乳液滋润,却带著他最大的快乐。

    他无法准确的形容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

    因为她已经形如一具尸。

    没有呻吟,没有痛楚,没有眼泪,没有颤抖,没有廉耻,没有思维。

    她只有一处yīn道的空间,供给父亲的插入。只留一对乳房的流泪,承载著她

    的遭遇。她曾是相信爱的,把自己的心都敞开给了桫摩,却把双腿敞开给了父亲

    荼毒。

    她把所有的爱放进桫摩壮阔的胸襟,却把父亲的精液放进温暖的子宫。

    在她以为最幸福的光景,也都是承受一分为二的角色。有的时候,父亲让她

    摆成款式放荡的姿态,她畏惧幸福破灭,便只有依依。

    而当她矜持在爱人的睡床,会感觉不适。这幸福的代价竟是如此艰辛。尽管

    桫摩的yīnjīng雄伟骁勇,她还是暗自垂泪,以为苦短。

    当她望见初生的婴儿眸子,她已经开始疯狂崩塌。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要承载

    这样的命运,当她把手指插进瞳小小的眼眶,便全部失去了心性。瞳哭得撕心裂

    肺,用小手挣扎在她乳房上拍打抓挠。在最后清醒的意识,她想起来那一天在幽

    暗中,她在挣扎中划破桫摩的皮肤。

    在那一个瞬间,她不再是那个静静顺受的贝玲达。她只是一具丧心病狂的女

    体,她的灵魂早已被这些多厄的煎熬熬成死灰。

    在父亲的抽插下,她不再有痛,不再有耻,不再有低头和高潮。

    父亲把精液射向她玉腿之间,射在她眼角眉梢。她只是无声转面,用寒冷凄

    厉的目光望著他野兽般的面相。

    那於是抽像成模糊的光影,就像冷冷的繁花,就像暖暖的天光。那不再与她

    有干,就像子宫内淌血的虚空,彷佛从未有过什麼留下来过。

    这本是充满惊怵的一幕。

    而奥托却觉得她真的像苍兰,他轻轻抚摩她洁白无暇的脊背,微微闭上眼总

    是希望那里能生出一对漂亮的羽翼。

    他於是又勃起。

    而她的身体亦在这刻失却最后温度。

    她穿著嫣红的霓裳,坐在温柔的烛光,头戴羽冠,长裙婆娑。

    「美丽的贝玲达,和风因你来,花儿为你开;凡间的天使啊,翅膀是云彩…

    …」

    在她身体彻底冰冷前的前夕,曾浮现诸如此类的幻听。

    暖而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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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众神之塔。高七十七。

    苍兰飞抵皇城的时候,桫摩已上到五十四层。

    奥托在七十六层继续奸yín,并以为尸体流出的体液是美的,红色白色。

    苍兰赶在返城的大军之前展翼而来,她看见众神之塔上空笼罩著惨淡的云。

    她迳自飞向孤高的塔尖,疾风萧瑟的天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塔顶有四面敞开的窗,却只透进少许的光线,看不清内在的玄机。苍兰在虚

    空悬浮一周,环顾四面。高空的风总是凛冽的,有些费力地撑开背上的双翼,那

    一头黑发便驭风而舞。

    她感到一点寒,便由北面的窗直接步入塔内。

    她谨慎地,握著巨雀剑,在幽暗的视野中步履轻盈。

    八根齐身高的石柱排成四个锐角的星辉阵型,在中心的方位竟摆放一盏油灯。灯火仍然有一丝的暖意,一线光华。

    她占著剑,屏息凝望,而没有接近它。因为她觉得,它就像某个潜在的危险

    讯号。耳边传来高空骤鸣的风声,传来若有若无的碰撞声息。

    在这陌生而诡异的环境,她不会允许自己有哪怕一点的怠慢。她是无懈可击

    的女人,无论外型或者气质风格。

    凭藉巨雀剑的光影,苍兰观察著每一处可以看见的事物,想查找出任何一个

    潜伏危险的所在。

    灯芯是偏向一边的,浸在油中微弱的燃烧。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让它熄灭,她寻到一片零落的细羽,掐在指尖。再伸出手

    去触动面前yīn暗的空气。

    羽毛所触,竟现出微弱的电弧,伴随的轻微的「霹霹」作响。那一刹那,她

    可以在幽暗中看见许多细如虫丝的绿色的线条,彼此交错在一步之遥。

    ——结界。

    看来她的谨慎并非奢侈。多年以来,她一直以为,一个无懈可击的女子,除

    了拥有绝色冷艳的外表,更应该在任何的环境拥有一颗慎密宁静之心。这样才会

    使你显得游刃有余。

    对巨雀剑施以水系魔法,即可以击破雷系结界。她必须赶在灯灭之前,因此

    那一剑去意快绝。一阵急促的低音,她看见那些细密如虫丝的绿线崩溃消失。於

    是前行到阵型的中央。

    她走到灯台之前,触手可及的关头。却忽然听见铁索声音。只见一记锁链贴

    地飞来,袭向左边脚踝。苍兰优雅之至,只是长剑一挑,那铁索便断为两截,好

    似蛇尸一般不再动弹。

    惊骇中,她甚至连喝一声「谁!」的时间都未浪费。即刻回复全神戒备的姿

    态。那本是十分紧张的关头,而她却不失优雅自若的占剑环视。眉宇间依然是冷

    若玄霜的孤高战意。

    这一次,铁链并未发声。而是后颈的风动推迟了她就擒的时间。

    她半转过身,剑影如月。

    斩断了铁链的来势,却熄了灯火。

    容不得顷刻的思绪,又是一记飞链直逼过来,翎看不见,却准确判定它的方

    位,一剑命中。

    已顾不上灯灭的暗喻,翎只有且战且退,逃离这危险的方位。她想,她必须

    改变计划。

    而这逃离是困难的。她几乎全神戒备,并催动光系的咒文。却被阵型的机关

    把握著时间差——那一剑,劈得飞链支离粉碎,未料到,竟被锁住执剑的右手。

    刹那间,一阵金属擦音——她的一双脚踝和手腕已被四条锁链扎实锁住。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站定,一双徒劳的羽翼顿时沦为最奢侈的摆设。

    黑暗中,她并无惊惶,也没有放下手中利刃。甚至不愿发出一点的声音。她

    只是站定著,站定著,观望下一步的命运。

    那似乎是无人掌控的机关。苍兰只是听见窗外咆哮的风动,听见自己渐显凝

    重的呼吸。

    一直到奥托大帝走上来,点亮了三五蜡烛。

    他还是抱著女儿赤裸的尸身,放在地。然后笑笑。

    「桫摩……我的桫摩呢?」

    「迦楼苍兰,我建议您先考量一下自己。」他一边说,一边得意地挤挤尸身

    冰冷地浮肿的左乳,苍兰竟然看见乳汁像泉一样喷泻而出。

    身为女人,她并未回避。胆怯并非女子的美德。总是习惯用那冷冷的目光正

    视发生的一切,哪怕灭绝人寰的表演,她也只有淡淡的表情,淡淡的望。

    「桫摩呢?」

    奥托大帝没有给她回答,而是走近她。

    「哗……你被锁住的样子,好漂亮。好性感。」他提著蜡烛,笑容亲厚。他

    念出一声:「瓦拉乌——以撒路!」

    四根锁住苍兰的铁链竟逆向的收缩,苍兰尽力抗拒,却终被拉成「大」字造

    型。

    「唔……不得靠近。否则,格杀无赦。」

    「哇哈哈哈哈……你可以试著扭动一下,我的冷美人。」他笑的yín邪。

    「唔……你这条老狗!」

    先前,他一直以为贝玲达和她很相似。今次在烛光下,如此逼近的观赏,他

    却不得不承认,即便型似,在这之间还是有著等次之别。

    这或许未够天渊云泥的悬殊,但贝玲达终归还是凡俗中艳。

    那日,苍兰发型极之精美,虽是经过长途的飞行,略显凌乱,但发鬓发际之

    间,依然是无可挑剔。那显然是有过考究的梳理,在大陆上他未看过与之近似的

    发型。那看似散乱,垂落面庞的几束,更增添浑如天造的冷艳气质。

    一身性感的蓝翎铠,袒露出瘦削香肩,雪颈修长。

    他环绕她周围,细赏她每个角度。苍兰是那样美,即便背影,都足以令人醉。她的铠甲并无过分的花俏,简约的线条分割,幽冷的蓝色金属光芒衬得雪白的

    肌肤格外明媚。

    她的蝴蝶骨和肩带略显突兀,却形成某种兴奋点。还有纤细的腰和精美绝伦

    的臀部线条。这些和隐秘的乳房是不一样的,它随时可以展现在人面前,让人欣

    赏得到,叹为观止。

    他是有艺术修养的老人,却找不出合适的辞藻赞美苍兰的俏臀。从来没有见

    过这样完美的造物,完美地承接著上肢和腿型,把一具绝美的身姿变地更加不可

    思议。

    就似锦上添花的美妙。

    一款浅色的皮裙恰到好处地覆盖其上,更像一式华丽包装。他准备留待最后

    再揭开它,独占神秘的惊喜。

    她比贝玲达高佻些,他伸手撩撩她的乳沟,稍稍掂脚。蓝色胸铠花瓣形,冷

    而坚硬。之下的玄机早已令他想入非非。

    清瘦的女子。甚至可以隐约看见肋骨。在她平坦的小腹,他遇见惊喜。原来

    竟打著一只脐环,细而微小,颜色是比护胸的铠甲更显幽蓝。

    腰带是垂落丝带的花式,镶上晶莹冰钻在烛光下温润生辉。那大於烛光的暧

    昧,风景迤俪。

    浅色的皮革短裙之下,经典的臀延伸出无懈可击的双腿,一双同为银色系的

    战靴精妙地点缀,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著装考究的女皇。

    就这样举著蜡烛,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细细赏遍她的全身。

    他不去触碰她,只听著她渐乱的呼吸。

    烛火太贴近的时候,她会觉得烫,但不愿呼叫。因为那样是耻辱的。

    她动弹不得,他便举著蜡烛蹲下去探望她双腿之间。

    她后悔今次著了短裙,却也只有冷冽地骂他:「畜生。」

    老畜生却几分失望,因为她的底裤并非特别性感的款式,而是与短裙质地相

    同的丝织,包裹严实。然而从这样刁钻的角度观赏她的美臀,却又是不同的视觉

    冲击。

    审美一但附带著禁忌的意味,便升华到新的高处。昏暗的烛光照射,裙内的

    视野一览无余。他曲腿躬背,抬头仰望,她美妙的臀部曲线就像初月的弧。

    为了体现一国之君的雅量,他大力赞美她的绝色:「啊……你比我女儿美多

    了,搞起来,也势必会更爽的。」他说得是实情。

    他选择从乳沟开始,触动她肌肤的一刹那,她的一对翅膀便陡然铺张。

    ——「曝!」地巨大一声,室内的空气随之疾震。

    他一惊,手指赶忙收回。

    她那冷凛的表情中写下无望与不甘,绝色倾城。

    「哈哈哈。」他笑得张狂:「插翼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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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桫摩进来之前,就看见烛光幽幽。听到奥托那熟悉的话音,他竟露出笑。而

    这样的笑容又很快定格。

    他看到横陈在地的女尸。

    「桫摩!」是姐姐在叫唤他。

    「你,你……桫摩……」这一声是奥托。

    他未睬,迳自走向贝玲达的尸身,反转过来,她竟未瞑目。

    那双失却生命光彩的眼睛,带著深深地恐怖意味。似望定他。那些流出的乳

    汁已乾涸了,yīn冷的肌肤上残留著白色的斑痕。下体的血迹还未全凝结。他用手

    指沾沾,放入口中浅尝。

    地面上模糊的一滩血污,抹来一片。再慢慢用沾满血的手掌在贝玲达冰冷的

    面上抚摩,把血渍粘在她的嘴角睫毛。

    他用沾满污血的手掌抹过女尸的眼睛。那些翘起的睫毛撩到他痒。

    她不肯闭眼,他便放落她一旁,不再看她。

    苍兰突然觉得这个桫摩不再是从前的桫摩。於是她未再唤他的名字,只是静

    观。手心开始泛潮。

    烛火一直颤。

    方才嚣张的奥托感到一阵深深的寒。他不便流露胆怯,他要稳住阵脚,这才

    是一贯风格。

    他盘算著。然后话音亲和:

    「或许……桫摩。我们应该谈谈。」他并不是以武力见长,也不会强大攻击

    力的魔法。他只有希望桫摩步入阵法,然后像擒拿苍兰那样,把局势挽回上风。

    他说:「桫摩,你愿意再和父皇说话吗?桫摩,我的孩子。」

    桫摩挥挥手,又再笑笑。那笑容充满著妖异邪气。他未说话,慢慢步近奥托

    身前。

    奥托退一步,他也不再相逼。

    笑。

    奥托也笑,却是笑得苍白被动。他的眼神写满巨大的惊惧。烛光照在桫摩妖

    异的面相,牙齿森白。

    「你以为,你杀得死我吗?」

    他又退出一步,勉力镇定。却发现烛光颤抖更剧。

    桫摩接过他的烛台,接过来。然后抛在地上。

    「你,自己挖出双眼。」

    他再不是以前那个温良的迦楼桫摩,天空皇子。他已沦落成魔。

    奥托逃不过。而桫摩亦不给他自杀的福利。

    电光火石出手,便将奥托的一双眸子夹在自己的指间。老人发出无比凄惨的

    叫声,桫摩却还是保持妖异笑容。

    他把他提起来,撬开他的口,再将一对淌血的眸子放入其中。

    「你,咽下。」

    也许是奥托对这处的地形了如指掌,即便是在剐去双目的剧痛中,依然明确

    窗口方位,只见他纵身一越——

    可惜桫摩的出手却更快,已抓牢他的下肢,并奋力一拉。

    遗憾的是,奥托却还是死了。

    因为桫摩那一拉用得太大力,奥托的身体重重的撞向塔尖的边沿。那边沿是

    削到极薄的片状,近似石斧的边刃。

    那一瞬间,由於巨大的冲撞力量,他的身体竟拦腰被截为二。

    ——桫摩握著的,只是奥托的一双腿和胯部。新鲜的血液就像瀑布那样激射

    喷涌,他抛开手中的半个人型,撞到禁锢苍兰的铁链。落下。那双腿竟还抽搐一

    阵才肯安详死去。

    笑。

    苍兰则是如常的静。

    这幕血肉横飞的场景,她面无表情的观望。

    桫摩甚至未用剑,四记手刀就隔空劈开姐姐身上的铁链。

    苍兰轻舒一口气,「桫摩。」

    桫摩笑,未说话。目光落定在姐姐手腕上捆成的淤痕。

    苍兰指指桫摩的身后,桫摩转过身。

    只在这一刹,巨雀剑破空直刺——

    她不是想杀他,而是她知道他已堕入魔道。这一剑并没有杀意,而是救赎。

    而是超度。

    挥剑的一瞬,苍兰竟感到一丝的眷念。但还是冷冽地直刺。就像她曾经用雷

    同的一击贯穿大祭司的心脏。

    那一次的代价是城市的未来。

    而这一剑却倾尽是她全部的回忆和希望,爱和恩慈。

    她闭上眼,心中向著天光虔诚祷告。

    「桫摩……你会原谅姐姐吗?桫摩……」

    这一剑充满禁忌的残酷。

    充满壮烈的抒情。

    他是她的孪生弟弟,但她却要杀他。因为他已不是,所以她势必消灭他。

    她知道当人变为魔,唯一拯救的方式即是消灭他。她用刹那的时点说服自己

    杀死他,她告慰自己说:「桫摩已不在了。」

    就像这二十多年来的许多个刹那,到这刻都被永留在某段曾经。

    她和他的距离是一柄巨雀剑的长度。

    她握著一端,另一端却逃不出他的指间。

    他只不过用手指的缝隙轻轻夹住剑锋,她的用心良苦便告瓦解。

    他不再是笑,眼神间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愤怒。

    她更是惊异这一剑的错失。她彻底相信,面前这愤怒的男子已不再是从前的

    迦楼桫摩。

    ……

    第一夜

    窗外是高空呼啸的风,室内一具女尸静静躺卧,还有半具人型倚在墙边触目

    惊心。

    黯淡的血色点缀著烛光温馨。

    烛光下,她和他的剪影轮廓映在昏黄的墙。

    「连你也……」

    「不,不是杀我的亲弟。乃是灭魔。」

    她感到巨雀剑开始急颤,是来自他的身躯的抖震。

    他把眼睛瞪到最大,额头上分明暴出青筋,唇在抽搐,牵动鼻翼。「嗑嗑」

    那是桫摩咬牙时发出是声音。

    「啊——」桫摩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挥动手臂竟将巨雀剑断为两截——

    「我——不——是——魔!」

    巨雀剑断为两截落在地面。

    苍兰展翅飞遁。却还是被扑上来桫摩扣住脚踝。他的力道巨大地超越她的预

    料,竟是无法挣脱的指掌。

    丧心病狂的怪叫中,他把她整个身躯重重得摔在地面。不等她起身站定,再

    挥出势大力沉的一记重击,直逼苍兰的心脏。

    她已不及避闪,惟有以最快的速度偏转身体。

    铁拳从她的胸铠擦过,那无比坚硬的铠甲竟被轰得碎裂开来,右乳的弧线袒

    露出来。

    桫摩无心眷恋这春光,紧接著一记飞腿轰在姐姐的小腹。

    她被踢得直飞出去,撞在墙壁,狼狈的落在地面,扬起许多尘。

    她想站起身,却无力。只有倚墙坐定,一手按著剧痛的小腹,一手紧握半截

    断剑,插进地面,仍是支撑著想勉强。而一对翅膀已摊开。

    殷红的鲜血从她嘴角溢出,沿著下额完美的线形滴落。滴在她暴露的半只乳

    房和手臂,就像雪中的血渍,分外艳。

    桫摩依然像被激怒的猛兽那样扑上来,却被她暴露的胸型分开了神。

    她真的太美,哪怕暴怒的野兽也会分心驻足。

    破裂的铠甲,看得见乳晕的边沿,他伸手牵引,想把她乳头也曝光。却发现

    他还有白色的绷带束胸。铠甲紧密地贴合,绷带虽被破碎金属的边缘割开少许,

    狭小的空间,却难以再容纳手指的勾引。

    姐姐还在重创之中,气息难匀。连说话的气力也无,只能象徵性地用手阻隔

    他的放肆。

    桫摩忽视她的抵抗,由乳沟处探入,回避了空间的尴尬。

    那一刻苍兰的面色依然是宁静,因为她知道,即便叫喊,亦只会徒增他的邪

    欲。然而她骗不过自己的心跳,当他的手指钻进绷带的缝隙,按在她乳房的雪白

    ,指尖都触到暗藏的蓓蕾,她承认从未有过如此的狂乱心跳。

    这丧心病狂的桫摩。即便放了屠刀,也只剩物种本能。

    另一只手粗暴地伸进她短裙,裙身窄,一时亦有些尴尬。她依然保持冷冷的

    面相,而桫摩却无心去看。

    他只顾跪下身去,再抬起她一只玉腿架在自己肩上。可惜那短裙实在太窄,

    无法摆成更美妙的造型,他看见她手中的断剑,能用它划开她的裙。

    「桫摩……桫摩……」

    她终於有气力可以开口勉力的说话,她用最低沉凝重却悦耳的声音,希望传

    到他的心灵,哪怕那处只一线光。

    她说:「桫摩……桫摩……是姐姐,桫摩,我是姐姐。爱你的姐姐。」

    桫摩抖动一下身体,眨了眨眼。充满侵犯性动作也停下。

    「桫摩……桫摩……是你吗,桫摩?你放开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你是沙

    迦,是迦蓝族的最善良的皇子,桫摩。」

    「呃——」桫摩竟真的抽离盘踞两处的双手。惊异又茫然,地望望烛光,望

    望苍兰。

    「天空城,桫摩。你的家园。桫摩,桫摩。慢慢地,桫摩……」

    他摇摇头,一双手插在发间,痴痴望著苍兰的一对羽翼,她的目光温馨。

    在桫摩的面上,渐回复一丝往日的气息。

    「桫摩,扶我起来,桫摩。我受伤了,桫摩。」

    桫摩弯下腰,伸出手,亦正亦邪。揽起苍兰的纤腰。令她欣慰的是,可以重

    新感觉到他掌心温度。

    她笑。

    就像那天一样,她用翅膀围成最小的角度,做成小小帐篷,把他包围。柔和

    而温暖。

    ——「原谅我,桫摩。我并不杀你,而是灭魔,而是超度。」

    他的鲜血顺著半支巨雀的剑柄一直流下来,流下来。流在她翅膀的白羽,流

    过她的乳房和小腹,与她的鲜血融化为一。

    断剑终於不偏不倚地贯穿桫摩的心脏。

    她笑,在笑容的背后尽是交织著二十余年的回忆和永生希翼。那个时候,世

    界是温馨而宁静的。

    那不再有功罪,也无论神魔。只有岁月如歌。

    桫摩的身躯缓慢的倾倒下来,压在苍兰的身上。张开双臂,静在她的拥抱。

    他们曾在同一记子宫的包围中,以这样的姿势亲密无间。

    她於是幻觉蔷薇花瓣,还有海鸥在他们身边飘零飞舞,那就像礼赞的音阶,

    园舞的阵型。

    她突然又回忆大祭司的葬礼,想起那喋血的巨大白鸟和飘摇的城市。而在这

    一刻,是她不愿旁顾的。

    这刻,她淡忘自己是女皇。

    只是想像一个姐姐那样抱著自己的弟弟。

    她慢慢地坐起身,保持跪姿。然后轻轻地,轻轻地让桫摩趴在她大腿,就像

    睡熟。

    白色的翅膀,合并成最小的角度。像一床被褥的包围,希望他可以感到暖。

    在这离别惆怅的深秋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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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你这婊子!」

    ——苍兰这次再无法保持镇定,就像受惊的飞鸟般串起。

    「你——」

    她的声音都是战战兢兢。

    桫摩从血泊中站起来,健康鲜活。依然是笑颜,却远比赠给奥托的笑容更为

    凌厉。

    「既然,姐姐。你都指我为魔。那麼,请问传说中的魔,是不是还有一颗心

    脏运做,用以维系卑鄙的生命呢?」

    惊。

    顷刻间她开始觉得冷。在天空的古籍中确有这样的记载。「核」,是魔族独

    有的器官,它的运作为天魔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力量和生命值。

    「核」是不衰不竭,不断壮大的。它是以近乎寄宿的方式,存在於魔族体内

    的独立器官,是统领身体心神的最高中枢。

    「你……终於彻底堕进魔道。」苍兰努力用冷淡的语调掩饰惊惧。

    「呵。连自己的亲姐都几次三番杀我,这样的人间还有什麼好教我眷恋。我

    入魔道也离不开姐姐你的丰功伟绩。」

    「你……」

    「自十岁起,我就被无端地囚禁。你有哪处好过我?凭什麼得来那对翼?你

    成了女皇,却学不会关心子民。连三朝的大祭司你也杀。」

    桫摩接著例数:「不要说是为了救我。要释放我出来,你早就可以做!却偏

    偏等到国之将倾,再找个拯救未来的大借口。你这武断的昏君。」

    「我……」

    「你放出我来,更不是为了救我。而是把我送到大陆做政治的筹码。来,你

    看看地上躺著的那两具尸——这就是你导演成的悲剧!」

    「我……我……」

    「你给我住口!我知道你想说是那条老狗居心不良!可是你为什麼不花多一

    点时间看清对手,看清这事件格局?英明的女皇陛下啊,这不但是你弟弟的终身

    婚姻,更是天空城的命运!」

    苍兰的面色已是铁一般的青。

    桫摩继续著他的讨伐:「即便如此,你不是想著如何收场这样的混乱残局,

    不去为一己错手负责,更不去牵挂天空的命运,却时时想到杀我。你已毁了我的

    人生,却还要杀绝!你究竟想掩盖什麼!我的陛下。」

    「你……你……入了魔,我……我……是救你。」

    「哈哈哈哈」他笑的张狂:「你杀大祭司的时候,他在你眼中便也是魔吧?

    口口声声神魔乱舞,杀孽还不全是你自己手造。一念坏灭一念魔?魔,也俱是你

    造出来的魔!」

    她不知道他说的话如何反驳,却坚信自我信念。

    处在这样的场局,她已无法激辩,无法静观。只有思索著全身而退,却忌惮

    这成魔成狂的桫摩将做出怎样的宏图。

    「迦楼苍兰。你知道?用怎样的目光望世界,世界便回馈你怎样的一眼。」

    「桫摩,你想如何?」

    「我要你还。」

    『念术-硫炎杀——』

    一团赤焰袭在桫摩的面门,苍兰出招快似风雷。

    『念术-冰刃乱——』

    『念术-破空十七骤斩-魂离索——』

    『天——绮——翎——舞——阵——』

    刹那之间,苍兰已轰出四记绝杀。她深知这并不足以创伤桫摩的魔体,只是

    希望觅到一个可供逃脱的瞬息。

    遗憾的是,她还未及转身,便被一记桫摩的一记铁拳重重地轰在小腹。她於

    是向后飞出,再次撞在墙上,落下来扑在贝玲达的尸身。

    「好痛啊,打在你那该死的脐环。」桫摩揉揉拳,刚才的四连招连头发也未

    伤及。

    「迦楼苍兰,你欠我的,俱要归还。」

    她抬起头来望定他,她的眼神中布满了疼痛,却没有一丝的畏惧和胆怯。

    桫摩走过去,抬起她绝色凄丽的面庞,擦擦嘴角的血渍,分开垂落下来挡住

    视线的一簇发。再低头看那残留的半片花瓣一样胸铠,带著龟裂痕迹。

    她的一对翅膀,虚软无力地平摊。

    那些零落的片片白羽,缓缓地,缓缓地盘旋,不甘坠地。

    ***********************************

    v…

    这诡异的夜。

    层云和冥雾弥散在半空,阻隔星芒。

    桫摩想了很久,想到玩一个游戏。

    「小的时候。姐姐,父皇母后在带我们出游之前通常会让我们玩一个游戏,

    你还记得吧?姐姐。」

    她不说话。

    他依旧十分有雅兴:「他们让把小鸟变成拥有战力的幻兽,然后令我们和它

    作战。只有通过考验,才允许我们出游。假如失败,就责难我们。」

    「那麼。现在,姐姐」桫摩指著地上奥托的半截尸身,他说:「我也把他变

    化成幻兽。你,开始和她对战。」

    「伊卜——萨卡奴——伊莱戈路——」桫摩一边念动魔族的咒语,一边在比

    划著诡异的手型。「萨戈堪图——比内乌——南缪雅伽伊库姆——桑古——」,

    紫色的烟雾在尸身的周围莫名的升腾起来。苍兰嗅到从未有过的气味。

    这是如此恐怖的一幕,一具拦腰斩断的下半身居然自己站立起来。随著桫摩

    念动咒文,那些紫色烟雾竟开始在尸身的腰部集结。

    「成了。」桫摩停下来,隆重介绍:

    「姐姐,这只幻尸的名字是『伊莱戈路』。黑死系战能,免疫挥砍及风、火

    系魔法。其虚无的上体可催动强势吸附的腕足类攻击,是一只低级智慧,物理性

    攻击力极强的yín兽变体。实战中,希望姐姐小心对待。」

    然后,桫摩抱起贝铃达的尸体迳自离开。

    「恩,希望我再回来的时候,姐姐你还是处子之身。」

    「他留下这妖兽,便是有足够把握钳制住我。假如可以轻易胜之,我便可以

    逃。无论如何,不可轻敌。」苍兰以最快的速度暗自寻思。

    所有的窗和出口已被桫摩封印,惟有战胜这只妖兽,封印才会解除。

    奥托化成的妖兽已开始逼近,她看不清它烟雾汇聚的上体,却全神贯注的戒

    备。它发出像牛犊一样的叫声,伴随著一种她从未闻到过的气味。

    它的腕足从四面八方包围而至,苍兰仅凭一柄断剑一次次瓦解攻势。但那些

    腕足由烟雾聚集而成,断了又在集结起来,斩之不尽。

    她於是寻觅一次攻势的空隙,展翼飞到半空。

    这一层塔身似连结另一次元,苍兰飞了很久,低头看它还是原先的距离。它

    的腕足触手又从四方紧逼而来,她像蝴蝶一样闪避,总好过地面有限的狭小空间。

    而这个时候,桫摩悄悄潜入皇宫的后花园,抱著贝玲达的尸。

    他用清澈的泉水洗尽她身上的污秽,使她像活著时那样迷人亲切。他把她捧

    在臂弯,他说:「贝玲达,你有屈辱的前事。我要借你的怨念将你还魂,赐给你

    新的无始生命。但你已不再是你,你将像蛇一样卑微、怨毒的爬行。但这些在你

    是好的,你要受我的命,并永世传我的名。」

    他於是念了魔鬼的咒,招引一百对青色和黑色的蛇。

    他对蛇说:「你们这些婆娑的灵,我的父母曾为你们伤。我宽恕你们的恶,

    我命你们都化为一,合并这yín妇的躯。你们要称谢我。」

    於是青的素蛇开始缠她的左足,黑蛇则吞噬右足。这些都是不可为人看见的。因为见它的人必被火焚烧。

    贝玲达的眼神开始有了光,而群蛇皆消失了。它们噬了她美丽的腿脚,化成

    她邪恶的躯,女人的下身成了蛇之型。

    「贝玲达,我不再造你的性器,免去yín虐的苦。我要你做我的仆。」

    它已不再是贝玲达,成为他人面蛇身的仆。

    它已不再能言,扭曲著身爬近他的脚下,将手放落隆起的乳房,按著心窝,

    铭记他的恩慈。

    他高昂著头颅,身体散发出邪恶气味。他停下来,任蛇妖舔他的躯,并将手

    指插进它的发,掌控首脑。突然,桫摩松开手来,眼神如此机警,察觉到某处暗

    藏的诡异。

    「亡灵,我可以听见你哭泣。也可以将你变成另一具鬼魅行尸。你的冤屈如

    此大,泥土都因你变得凄冷,植被也因你变坏。我要用蜘蛛做你的躯,你原先的

    已被父亲焚去。你细小的脖子还在流血,你这哀怨的碎尸。」

    「你分明撞破了奸情,却不能开口说话。因为父亲把你头颅都削去,埋进地

    衣。可怜的姬娜姬娜,我要再造你的躯。待我命你出世的时候,你从西边破出,

    食人的肉和骨头,让漫山遍野都是无头的尸。」

    「姬娜姬娜。你和姐姐一样,都永世为我的仆。我是要带它走的,它没有脚

    ,却可以腹上的鳞爬行,并为我降下刑罚。你要潜伏这地,直待我命你进食。」

    ……

    就这样,死去的姐妹沦为魔鬼的仆从。

    「而你令死去的复活,当是行善。」

    「本当以死亡的仪式,降在这万恶世界。但世人太邪恶,死亡亦成为宽恕。

    我要令死去的都变为行尸,啃食亲人血肉。未死去的,陷入死神都惧怕的轮回炼

    狱。乱舞的群魔仅是序曲,连死神亦惧怕的连绵劫难。」

    ……

    yín兽「伊莱戈路」的触手如天罗地网般袭来,它要捕捉到她。

    她飞得累了,终被它缠住小腿。

    她一停止下来,立刻被缠绕住四肢。它大力地把她撕开,固定在半空的高度。她想挣扎,却无法再用一分力量。

    那些触手明明是虚假的,却偏偏拥有坚实的力,滚烫的温度。

    它们掀开她的铠甲和裙,在她柔软的部位抚摩和蠢动。她开始发抖和尖叫,

    而yín兽亦发出水牛一样的叫声。

    触手挑逗她敏感的地方,并伸进她的口。她用牙咬它,却咬破自己的舌。它

    本是虚假的,却带来恶心的气味和真实的耻辱。

    它们在她的大腿和臀部纵情地非礼,那古怪的气体分明是催情的毒。

    「啊……啊……」它还没有碰她的性器,苍兰竟开始迷乱呼吸,她颤抖著,

    用刚强的意志抵制情欲蔓延。

    她看不清yín兽的面,她曾经诸杀过无数外型丑陋的妖孽,只不过手起手落,

    并无暇关心妖孽的面孔。而这一次,苍兰却真的不甘。

    一条触手在她口中抽插不停,另一对玩弄著漂亮的乳房。最放肆的正在隔著

    底裤一次次按捺隆起的yīn唇。

    她的臀部紧张的扭动,这一定是迷人的一幕。

    「迦楼苍兰,你就要被这怪物强奸了,你却连它的样子也看不到。」在她的

    内心,她对自己说道。这样凄惨的命运中,这成了她唯一愿望。

    它在她的口中来回抽插,连尖叫的福利都不给她。

    多年以前,她就想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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