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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高高翘起的肥大屁股。
女人仍然哭闹著,她不明白这样悲惨的噩运为什麼会发生在她的身上,难道她的一生还不够不幸吗?但无论她怎麼哭叫怎麼挣扎,她的双腿还是被牢牢绑在一起,对折起来盘到自己的脖子上,留著圆溜溜的光屁股任由对方的凌辱。
紧紧地压住雪白的肉体,男人的肉棒,带著安全套上的润滑剂和女人的体液,重新对准女人的菊花口,在女人的惨叫声中,一寸寸地打通了幽闭的腔道,深深地进入女人的直肠深处。
「原来搞屁眼是这麼爽的!」男人心道,「以前不知道,浪费太多了!」他兴奋的肉棒轻快地抽送著,享用著颤抖的成熟美女屁眼里的温存。真舒服呀,那麼肥大的屁股,真有肉感,连屁眼里也这麼有弹性。
可女人,现在只想到死。
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如此的肮脏。她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耻辱了。
所以,当男人勒紧她脖子上的绳子时,她恐惧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还有一份难以想像的镇定。
虽然她的身体不能不害怕地颤抖著,但她心中一片清明。
男人把绳子的另一端抛过屋梁,她看得清清楚楚,即使当时她的屁眼里还是插著一根怒张的肉棒。
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她的脖子越勒越紧,她的胸口越来越涨,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屁眼里的肉棒却抽插著越来越凶猛。
女人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著,带给男人的肉棒无上的快感。那个刚刚被开苞的菊花洞,好像凝聚了女人全身的力气,正全力地收缩著,就像一名经验丰富的妓女,在努力地企图以最快速度榨出男人的精液。
它得逞了!在她断气之后。
男人紧捏著一只白嫩嫩的乳房,用力摇晃著女人悬吊著的身体,大幅度挺动下身,肉棒在迷人的屁眼著作著最后的冲刺。
女人什麼时候停止挣扎,女人的屁眼里什麼时候停止抽搐?很遗憾,他不知道。在他爽快无比地喷发出快乐的精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已经停止了。
一具赤身裸体的美丽艳尸,在男人走后空荡荡的屋子里,吊在梁上摇晃飘荡。
第十一夜
〔SCENE5OVER〕
倾盆大雨拍打著静寂一片的大地。大地上,一名面貌娇美的少女站在雨中,任凭绿豆大的雨点敲击著她泪流满面的俏脸。骤然间,少女迸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痛叫。
远远处,一个男人打著雨伞,心痛地一步步走近。雨中少女那窈窕的身姿,此刻看上去更是如此的惹人疼爱。男人胸中充斥著一股将她抱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强烈欲望。
「小妍,别淋雨了,会生病的!」张贵龙的雨伞挡住了泼向少女的雨点,轻声说。
「为什麼?为什麼?」秦妍捂著脸痛哭失声。
「别想太多了,你回去休息吧!」张贵龙轻搂著她的肩头往回走,「伯母的事交给我吧,你太累了。」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秦妍仰起头,悲伤的眼神中流露著坚定的决心,「要开会了吗?」
「已经开始了。」张贵龙说,「我看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要不,我请个假送你回去?」
「不要!」秦妍坚定地说,「你先去,我换件衣服。」说完,撇下张贵龙疾步向著大楼狂奔而去。
警长一脸严肃,悲痛地对著台下的警员们说:「非常不幸,这次的受害者,是我们同事的母亲,我想大家一定也跟我一样很难过。秦妍我会放她几天假的,不过破案的重担,就落在大家的身上了。有没有信心?」最后一句话提高了噪门。
「有!」这是警员们唯一可能的回答。
「很好!现在分析案情。」警长点点头,「张贵龙还没回来吗?」
「来了!」门一开,张贵龙落汤**般地进来,把上衣脱下,赤膊坐好。
「去换件衣服!」警长下令。
「不用了!开完会再去。」张贵龙说,「我没事。我想参加会议!」
「OK!那开始!」警长不再婆妈,说,「死者秦淑兰,四十三岁,临终前遭受过比较严重的殴打、捆绑和虐待,并受到粗暴的性侵犯。从死者yīn道和肛门损伤程度来看,她不仅被凶手强奸,还被强迫进行了肛奸……」说到这些性名词,想起她是自己下属秦妍的母亲,心里不禁涌出一股古怪的感觉。
「死者家里的财物被洗劫一空,表面上看,这是一起入屋抢劫奸杀案。」警员甲接口道,「现场没有找到任何跟凶手可能有关的东西,由於案发时周围邻居都去上班,没人发现有可疑人等在附近出现过。」
警长点点头:「凶手敢在白天做案,还肆无忌惮地把事主吊起来虐奸,说明他事先一定踩过点,知道那段时间附近一带没有人会干扰他作案。」
警员乙挠挠头:「既然是有计划的,秦妍家也不是很有钱,为什麼凶手会选中她家呢?不会是为了劫色吧?要劫也劫秦妍,秦淑兰都四十多岁……」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麼?」张贵龙只觉得警员乙的话无比的刺耳,大声喝道。
「不要吵!继续!」警长古怪的眼神白了张贵龙一眼,喝止道,「这是最近我们接手的第五宗奸杀案了,不过这一宗表面看是一起劫杀案,和前面四起似乎没有直接的联系……」
张贵龙忍著气,顺著警长的口吻分析道:「第一到第三起,也就是孙碧妮、钟慧、钟文贞的死,据我们分析应该是和钟肃的遗产有关的谋杀案,三名女死者的尸体被发现时,被摆出同样的yín荡姿势,下体被塞入一颗颜色分别是黑、红、绿的玻璃弹珠,明显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等等……」警长好像想起了什麼,「你说三颗不同颜色的弹珠,我们在钟松家里找出过一盒缺了六颗不同颜色弹珠的跳棋。如果这三颗弹珠都来自这盒子跳棋,那另外三颗在哪里?又意味著什麼?」警长脑里注重的还是钟家连环奸杀案。
「也许一颗已经分配给了钟祥……」警员乙突然道。可马上想起钟祥是个男人,那麼弹珠想要塞入他的……咋一咋舌,收声了。
「凶手是变态的,他已经肛奸了陆婷,说不定对男人也有类似的爱好……」
警长摇头道,「可是还有两颗呢?算了,一时没有线索,先不管了。」
「警长!你说凶手肛奸了陆婷……」张贵龙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突然想起,他并没有侵犯孙碧妮、钟慧和钟文贞的肛门。如果说凶手对这个有特别爱好的话,他没理由放过的。」
「你想说什麼?」警长一听又似是对钟松的怀疑,面色有些黑。
「我一时想不起什麼,可是,」张贵龙说,「这总是十分奇怪的事!要是杀陆婷的和前面三起凶案的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多疑点根本没法解释!」
「陆婷做过舞女,很可能还跟别的男人上床,和她肛交的也许不是钟松。」
警长想了想说。「而且强奸杀人很容易留下证据,钟松为了节省时间,可能就不会再生枝节。」
「那麼秦淑兰明显地被肛奸过,而且凶手除了一样强奸杀人外,和前面的命案好像没有共通点。」警员甲说。
「陆婷和秦淑兰的下体没有发现弹珠……陆婷应该属於被杀人灭口不提,秦淑兰也没有,她本人与钟肃一家又没有关系,似乎可以证明此案与钟家连环命案无关。」警长沉吟道。
张贵龙呼一口气道:「从现在情况看,这起凶案符合一切劫杀案的条件。虽然比较凑巧跟我们最近的连环命案一样是奸杀,不过凶手实在没理由像疯狗一样,连不相干的人也杀害。所以我认为本案跟钟家连环命案应该没有关系,可以列为一般的劫杀案处理。」
「不!」秦妍人未到声先到,进来时已经换了一身便服,只是湿漉漉头发还没擦乾,显然是为了赶时间匆匆赶来。她的眼里仍然红肿著,面容说不出的悲伤憔悴。
「秦妍,我已经放你一个星期的假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警长念她新遭丧母之痛,语气十分温和,「案子我们会查的,你就别想太多了。」这小妞没事时还爱胡思乱想,现在心情混乱,幻想起来他可吃不消。
「我不休息。不破案我决不消息。」秦妍的口气没有丝毫商量余地,「而且警长,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汇报。」
「说吧!」警长虽然不喜欢听她乱想,不过现在态度也尽量做到亲切。
「这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不能不说。」秦妍坐了下来,悲愤地说,「我妈妈跟钟家的案子肯定有关,她是钟肃一生最爱的女人。她为钟肃生了一个女儿,二十年来一直在等他!」
「不是吧!」会议室炸开了锅,大家面面相觑,难以置信。
「这事是我妈妈亲口跟我说的,钟肃也承认了。不信你们可以去问他!」秦妍抑制著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平静地说。
「那麼,你是钟肃的私生女?」警长喘过一口气,问道。
「是!」秦妍说,「我其实也是最近才知道。」
「你怎麼不早说!」警长重重地捶了一下讲台,「搞了半天,原来凶手在和他人作嫁衣裳。就算他杀了钟祥,最大的受益却原来是你!」
「我不说,是我认为这件事和案子没什麼关系。」秦妍胸口起伏著,「只有很少的人知道这件事,对案情不会有影响。」
「没影响?」警长吼道,「如果你母亲也是钟松杀的,就是说钟松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是你早说,最应该被保护就不是钟祥,而是你和你母亲!知道吗?
你母亲就不会这麼容易死!」
「警长……」张贵龙用几乎哭著的声音叫道。看著秦妍已经流满泪水的脸,他想不通警长为什麼还忍心刺激她,还用这样的口气伤害她。
「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把名单列上来。」警长回过一口气,看著秦妍道。
「我父亲不会把这种事乱说的,连钟慧都只知道有我母亲这个人,具体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母亲更不会乱说的……」秦妍委屈地说。
「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警长大声叫道。
「还有钟祥。」秦妍想了想说。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秦妍顿觉自己脑子里「轰」的一声响,乱作一团。
「秦妍……秦妍你怎麼啦?你没事吧?」张贵龙拍著失神的秦妍的肩膀,紧张地叫。
「我脑子里很乱……」秦妍扶著头站起来,「这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
…」
警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去吧。」
看著秦妍转过门后的背影,警员甲一摊手,说道:「看来我们要对这件案子重新分析了。」
「如果秦妍说的是真,那麼,秦淑兰案极可能是钟家连环命案的续集!」警长说,「可是钟松自己已经是通辑犯,他再杀人又有什麼意义呢……张贵龙!张贵龙!想什麼?在开会呢!」
张贵龙「啊」的一声,从恍惚的状态里回复,看了一眼警长,缓一口气,脑里急转,说:「我在想秦妍提过的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针对钟肃的仇杀,如果是这样的话,钟松这个人在案子我们可以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凶手具备杀害秦妍妈妈的绝对动机!而且事情还没完,他的下一个目标,将是……」说到这里,不由打了个冷战。
「秦妍!」警员乙补充完他未尽的话,「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秦妍现在不是很危险?」
「第二种呢?」警长冷冷地看著他,不置可否。
「第二种,就是乔国杰或傅海他们指使凶手作案。」张贵龙尽量使自己平静,「如果是这样的话……」
「跟第一种一样。」警员乙又插嘴,「最危险的还是秦妍!嗯,还有钟祥。」
「那好。」警长冷冷说,「只要你们能解释那两个安全套里的精液,和陆婷家里的指纹,我就考虑排除钟松的嫌疑!」事到如今,连张贵龙都加入秦妍的胡搅瞎缠,警长想不烦都很难。
「我想说的,是另一种可能性!」张贵龙说,「假设前面几起案子都是钟松干的。他现在已经不会再干下去,那麼,会不会有人为了利益,继续他的工作呢?」
「嗯……」警长动容了,「你的意思是说,乔国杰或者傅海,终於看到有利可图的地方,钟松已经替他们杀了好几个人,他们同时又知道了秦妍母亲和钟肃的关系,所以……」
「我就是这意思!」张贵龙说。
「这种情况确实不能不考虑!」警长陷入沉思中。这样的话,麻烦也真够大的,他的太阳穴突突乱跳,头开始疼起来。
「可是,知道秦妍母亲和钟肃关系的人很少。钟祥……」张贵龙也陷入沉思。
「难得是钟祥干的?」警员甲突然叫了起来。
「不可能吧!」警员乙奸笑道,「那不是连亲姐姐都奸杀?除了秦淑兰之外,就算钟文贞死得最惨啦!如果是他,可真有够变态的!」
「我哪说他奸杀姐姐了!」警员甲辩解道,「我只是怀疑秦妍妈妈这一件是他干的。你想想,钟松已经帮他除了主要对手了,他莫名其妙地居然变成几十亿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现在却冒出个老情人和私生女,他一点份也没有……这种心里落差会使人犯罪的!」
张贵龙听得心烦意躁,心早已放在进案子里,站起来对警长道:「秦妍好像情绪很不稳定,我去看看她!」也不管警长是否点头,迳直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她。张贵龙找遍了整座大楼,最后,在楼下的屋檐下,看到了正抱著手呆呆看雨的秦妍。
张贵龙慢慢走近,站到她旁边,说:「你想到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想到东西?」秦妍淡淡地说。
「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了。」
「你以为你真的很了解我吗?你怎麼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等一会又会连累你?」
「我不怕你连累。你想到什麼,告诉我,我们一块想。」
「我都理不清头绪,你能帮什麼?」秦妍淡淡一笑,「别烦我了,我真的很烦。」
「我不是烦你!」张贵龙急道,「我只是担心你。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的目标,你现在很危险!告诉我,想到了什麼,我帮你一块分析。」
「你也会说我胡思乱想!我一向都胡思乱想的啦,难道现在想可怜我?陪我一块疯?」秦妍心情糟糕,不幸的张贵龙撞上枪口,变成出气筒。
「我相信你!我一向都相信你!虽然我总是和你顶嘴,可是你的分析,我从来都很认真的分析过,我没当你胡思乱想……」张贵龙急起来口不择言,「我知道你的想法虽然很多时间缺乏理性分析,可是很多都很有道理的。相信我,我不想看见你只有一个人烦,我真的只想帮你!」
秦妍悠然回过头来,望著张贵龙,垂头半晌,抬头说道:「你这麼说什麼意思?为什麼这麼关心我?想向我示爱吗?」
张贵龙没料她会这麼直接问出口,顿时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应答。闷了一会,鼓足勇气,脱口大声说:「是!我喜欢你!」
秦妍惨然一笑,拧转头去,说:「是吗?可是我现在不想听这些。除了替我妈报仇,我什麼也不想。」
「我知道!我明白!」张贵龙说,「那些事以后再谈。我只是想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无论发生什麼事,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秦妍慢慢转过头来,张贵龙清晰地看到,她娇俏的脸上,挂著一串晶莹的泪珠。
「告诉我,你想到什麼头绪了,我们一起理清它!」张贵龙牵住秦妍的手,温柔地说。
「很零碎,我还没想通彻。」秦妍揉揉太阳穴。
「没关系。最重要的一点是什麼?」张贵龙说。
「我已经可以解释安全套的疑问了!」秦妍说。
「你还是认为钟松是被人陷害的?」张贵龙沉吟道,「安全套是最重要最直接的证据,你想到什麼了?」
「我始终想不明白,钟松为什麼要拼出陆婷的样貌来?这是一个极大的疑点,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是同谋!」秦妍说,「而陆婷两次在钟松面前出现的时间,刚好是钟慧被害之前和钟文贞被袭之时。如果说第二次是刻意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的话,那第一次又有什麼意义呢?那时候迷药已经放进钟慧宿舍的热水瓶了。」
「嗯!」张贵龙说,「陆婷那天在宿舍的出现很蹊跷,一定会引起我们的注意。钟松如果是凶手,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他拼出陆婷的样貌,确实不可理解。」
「所以,陆婷故意找钟松上床的目的,让钟松找不到时间证人还在其次……」秦妍目露精光,「最重要的,是得到装有钟松精液的安全套!」
「豁然开朗!」张贵龙一拍大腿,「以钟松这种马大哈,根本不会去考虑安全套被带走这种小事!凶手作案后,把死者的血涂抹到安全套外面,丢弃到离凶案现场有一段距离却又仍然在我们搜索范围内的地方,目的就是要嫁祸给钟松!」
「可是,凶手又怎麼知道我们一定会搜索到那里呢?」秦妍又说,「还有,陆婷家里的指纹,我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两次都是在钟松自己家里上的床……」
张贵龙也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犹豫地说:「可能这就是凶手为什麼要两次丢弃安全套的原因,因为一个安全套已经足於让钟松百口莫辩。他也许怕第一次我们没有找到,又搞了第二次……不然连续两次都这麼粗心大意,很容易反而引起我们的疑心。」
「就是,凶手根本就可以把这麼重要的证物扔到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反正要收藏好带走,为什麼不乾脆带回家往抽水马桶里一冲,却丢在路边?这很没有道理!」秦妍说。
「嗯!」张贵龙摸摸脑袋,突然道,「你说过,你怀疑现在钟松已经遇害了?」
秦妍呼一口气:「如果他不是害怕躲起来的话,这是最大的可能。凶手的目的只是想让大家相信钟松杀了人,而不是想让法庭定他的罪。如果凶手觉得案情出现了疑点,把他毁尸灭迹,制造畏罪潜逃的假象,是很正常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张贵龙说,「我只是想到,如果凶手控制了钟松,就等於很容易得到了他的指纹!」
「你说凶手带著那麼大一个人或者尸体,到陆婷家印指纹?」秦妍难以置信地说,「这太夸张了吧?钟松可是个一米九三的大个子!」
「我看过一件案子,」张贵龙说,「凶手杀了替罪羊,然后砍了他的手掌去印指模,干扰警方视线……」
「好狠!」秦妍恨恨地说,「我们现在已经能够解释指向钟松的两个最大疑点了!」
「假如钟松不是凶手的话,那会是谁呢?」张贵龙皱眉说,「刚才在里面,有同事怀疑害你母亲的是钟祥……他怀疑钟祥在孙碧妮和钟慧死后,本来已经成为你父亲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却偏偏让他知道你和你母亲的存在,所以……」
他一边说著,一边小心地注意秦妍的反应。见她一直紧锁著眉头,没有不悦的表情,才放心继续说道:「你看以钟祥的为人,这种可能性……喂?小妍?小妍?你想到什麼了?」
「哦不!」秦妍回过神来,说,「钟祥和乔国杰和傅海他们就算认识也不会很熟,不太可能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我刚才说……」张贵龙觉得秦妍听错了他的话。
「我不认为有两个凶手!」秦妍坚决地说。
「为什麼?」张贵龙不解。
「我的直觉!你不要吵!让我想想……」秦妍蹲了下去,抱著头苦想著。
张贵龙看著她纤弱的娇躯,好像正承受著千斤重担一样,心疼地轻叹一声,随著她蹲下去,牵住她一只冰凉的小手。
「你在回忆钟祥最近的举止?」他发现自己已经越来越了解她了。
「没有破绽……」秦妍低头喃喃自语,「一定会有的!那个样子不对……」
「你是不是感觉钟祥的表现确实有些异样?」张贵龙轻声问。
「是的。」秦妍仍然低著头,「我们一直没有怀疑他!可是回想起来,他的表现太镇定了,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你也向他问过话,你有什麼感觉?」她终於抬起头来问张贵龙。
「说真的。」张贵龙说,「在我眼里,只看到他望你的眼神。我只感觉他还喜欢你!我吃醋。」
「不是这个!」秦妍没有心思说这个,「我不是很确定,可是越想越感觉他在命案发生之后,举止好像太刻意了……」
「你现在怀疑所有的人都是他杀的?」张贵龙打个冷战,「你跟他交往过,你相信他会奸杀自己的姐姐?」
「我不知道……他那个人的心里我一直看不透。」秦妍摇头说,「他一切都很优秀,可是就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想跟他继续下去的。我不想和一个我不了解的人在一起,没有安全感。」
「你了解我吗?」张贵龙情不自禁地握紧她的手。
「你单纯多了,我放心。」秦妍彷佛不经意地轻声说了一句。这,已经足於让张贵龙的心里乐开了花。
「可是几起凶案发生的时候,他似乎都有不在场证据……」秦妍又是轻叹道。
「不怕,我们慢慢分析,一直有破绽的!」张贵龙身体渐渐贴近秦妍,两个人的脸就快碰在一起了。
「我妈死的时候,他在哪里?」秦妍突然仰头问。太突然了,鼻子和正温柔地低望著他的张贵龙的鼻子碰了一下。
「他在上班。」张贵龙摸摸鼻子,开心地说。
「我在说我妈死了,你笑什麼!」秦妍这次更突然,猛的站起来叫道,眼泪夺眶而出。
「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张贵龙手忙脚乱地解释。刚才意乱情迷,根本没有想到秦妍提起的是她刚刚遇害的母亲。
「你没良心!」秦妍捂著脸,一掉头又要冲进雨里。
张贵龙只好死命拉住,好话歹话说了一大箩筐,总算把任性的女孩哄住。
「别耍脾气了好不好,我们还是来找出钟祥的不在场证据有什麼破绽好不好?」张贵龙轻声细语地说。
「嗯!」秦妍轻轻地点一下头,任由张贵龙搂著肩膀,扶到远离雨水屋檐下。
「从第一起凶案开始。」张贵龙说,「钟祥八点钟到图书馆,孙碧妮十点多遇害,钟祥十一点半离开图书馆。图书馆到钟家别墅开车要大约半个小时,现在的问题是,图书馆有没有别的能避开图书管理员视线的出口?管理员能不能肯定钟祥整晚都在图书馆没有离开过?」
「按理说,进了图书馆的人就各自找书,管理员不可能注意到每一个人的行踪……」秦妍说。
「只要能证明钟祥有离开过的可能……」张贵龙低头思索。
「不要猜了,去问问就知道了。」秦妍拉起张贵龙便走,「一边走一边分析。」
「可是里面的会还没开完……」张贵龙叫道。
「不管他们了,跟头说了也白说!」秦妍不容分说,「快去开车!」
「可是……」
「我没心思跟头儿罗嗦!他不会相信我的!」秦妍盯著张贵龙,「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帮!我当然帮!」这次轮到张贵龙拉著秦妍跑了。
汽车呼啸著驶离警察局,向著图书馆的方向奔去。秦妍说:「我们继续吧!
第二起凶案的时候……钟祥在钟松家喝醉了……我们一直认为,是钟松故意灌醉钟祥,然后出去作案,让钟祥做他的时间证人……」说到这里,头猛的转向张贵龙,张贵龙却也正转头望向她,眼神一触碰,两个人好像同时看出对方眼里的意思。
「可是如果事情恰恰相反……」两人异口同声说出这一句,然后会心地相对一笑。
张贵龙接口道:「被灌醉的是钟松,出去作案的,却是……」
「我们先入为主,只在寻找钟松的疑点,从来没怀疑过钟祥!」秦妍重重捶了一下大腿,「不是钟松利用钟祥做时间证人,而是刚好相反,是钟祥在利用钟松!」
「太yīn险了!」张贵龙说,「事后还口口声声为钟松辩护,其实却是在为自己掩饰!反正只要我们找到安全套,他对钟松看法的口供根本没有意义!妈的,装好人不用本钱,反而让我们觉得他不会是嫁祸的人。他还想得挺长远的!」
「好。第三起,钟文贞出门半小时之后,钟祥才从家里赶出来找姐姐。」秦妍说,「等了半小时这很合常理,不过半小时也可以干很多事情……」
「我们现在只要做的,就是证明一下他们家小区除了经过门房的大门之外,还有哪儿可以离开?」张贵龙说,「半小时,他完全可以打昏钟文贞之后把她藏起,然后才回到小区,从门房出来演戏!」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秦妍幽幽说,「袭击钟文贞就太容易了,对方根本不会做任何防范!贞姐真是太可怜了……」
「嗯!」张贵龙说,「驾车离开之后,根本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完全可以将钟文贞藏在车里,就算跑一趟苏锐家去演一出戏,仍然有足够时间去废农舍强奸杀人!」
「假设我们的推想是真的,那麼前三起凶案,钟祥的不在场证据就很有疑点!」秦妍点头说,「那接下来呢?陆婷死的当晚,钟祥应该在受我们同事的保护……」
张贵龙点了点头,把车暂时停在路边,摸出手机。
「是阿强吗?张贵龙。」张贵龙说,「陆婷死的当晚,是不是你在保护钟祥?」
「是我。怎麼了?」
「当晚你们在干什麼?」
「当然是睡觉啦?什麼事?」
「你能不能肯定钟祥当晚没有离开过家?」
「应该没有吧。」
「真的肯定?」
「出了什麼事了?当晚我们十一点就睡了。他睡房间我睡客厅,到四点多的时候我还醒过一次,他睡得好好的。」
「四点多?老兄,你在保护市民耶!中间没有醒过?」
「没有吧!那天累死我了,一合上眼就睡著了。」
「也就是说你当晚睡得很死了?」
「可以这麼说。」
「那OK了,谢谢你。」
张贵龙合上手机,望向秦妍说:「你有什麼看法?」
「有问题!」秦妍说。
「不错。阿强从来不是睡猪,何况是有任务在身的时候!睡到四点才醒一次?很奇怪!」
「除非他被下了轻量安眠药!」秦妍寻思道,「他也说了,一合眼就睡著,十分可疑。」
「OK!那就当存疑吧!」张贵龙看著秦妍,小心地说,「那麼,今天早上……他应该是在上班!」
一提到今天早上,秦妍眼里露出愤恨的神色,咬牙道:「去他公司问!我们同事没看到他离开,可他整天呆在实验室里面,如果从别的路跑掉,我们的同事不一定知道!」
〔DIALOG17〕
图书管理员:「钟先生差不多每两三晚就来一次,一般都到图书馆关门的时候才走,现在很少有年轻人这麼好学了。我们见面得多一般都会聊两句,也算比较熟的。」
张贵龙:「是不是他进去之后,你一直到他出来时才见到他?」
图书管理员:「那是肯定的,我不可能陪著一个人到处逛吧?再说他要看书也不喜欢有人在旁边打扰,对吧?」
秦妍:「我们刚才看过这里的环境了。你的门口在楼下,楼上有那麼多房间,如果他从别的路离开,你应该不会知道……」
图书管理员:「我们这里可是本地区最大的图书馆!不同门类的书分开在不同的房间!不过我们的管理是很严格的,这幢楼只有一条楼梯,任何人进出都要经过我的门口!」
张贵龙:「请别误会,我们的意思是想请你确定一下,真的没有别的路可以进出?」
图书管理员:「当然没有!除非翻墙啦!」
〔DIALOG18〕
林伯:「没错,那天晚上钟先生应该是在钟小姐离开之后大约半个小时出来的。这很正常啊,没什麼问题吧?」
秦妍:「没有。我们只是想问一下,除了你看的大门口,还有没有别的出口可以离开小区?」
林伯:「应该没有。而且我们围墙上面也安了电丝网,想翻墙都不容易!」
张贵龙:「刚才我们有看到工人在安装电丝网!是不是电丝网最近出了什麼问题?」
林伯:「是啊!前几天那边的电丝网被人剪掉一段,还是钟先生通知我的!
那个位置墙比较低,又刚好在楼后面,我在门房看不见。钟先生担心会有小偷从那里潜入小区,叫我早点找人去修。」
秦妍(和张贵龙对望一眼):「好的,谢谢你林伯!我们今天来问的事,请不要告诉钟祥。」
〔DIALOG19〕
李经理:「钟祥?挺不错的小伙子,很勤奋,悟性很高!怎麼了警官,他有麻烦?」
张贵龙:「李经理是他的上司吧?他今天上午是不是一直在上班?」
李经理:「是的。除了出来吃午餐之外,他整天都在实验室。」
张贵龙:「请问实验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跟他一起?」
李经理:「是这样的。本公司的实验室在国内是领先水平的,一般来说每位研究员都有自己的项目。所以,除了研究员自己所带的学徒或助手外,都是单独进行研究的。钟祥由於资历还比较浅,没有自己的助手,所以是一个人自己研究。」
秦妍:「也就是说,整天他都是一个人在研究室里?」
李经理:「对。我们的研究是非常保密的,除了研究员和几位主管之外,一般人不允许随便进出。即使是别的研究员,除非在项目上有联系并得到我的同意,不能随便进入别人的研究室。」
张贵龙:「这样?您能否确定钟祥一整天都没有离开过?」
李经理:「应该能够!研究员都是这样,他们手头上的工作没告一段落,他们自己肯定不会中断的。有问题吗?」
秦妍:「那麼,我们可不可以到他的研究室里看一下?」
李经理:「很抱歉,不太方便。」
秦妍:「我们是警察查案……」
张贵龙:「通融一下,你们的研究我们也不懂,不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李经理:「这是公司制度,真的很抱歉!如果确实有这个必要,请两位申请一张搜查令,我本人也好对上面和下面有个交代。不然的话,真的很抱歉。」
秦妍:「可是……」
张贵龙:「那麼,研究室应该有窗户吧?带我们到楼外面看看窗户总可以吧?」
李经理:「这个没问题。请这边走!」
张贵龙(打著雨伞,眼睛注视著窗户):「小妍,你看到什麼?」
秦妍(冷笑):「我什麼也没看到,只看到窗户的外面有一条水管!」
张贵龙:「我还看到钟祥的研究室只在二楼,而且窗户是半开著的!李经理,请问研究室的窗户一般是开著还是关著?」
李经理:「通常是关的。不过两位知道我们是药品公司,经常会做一些化学实验,所以如果实验中会产生一些刺激性气体的时候,除了排风扇之外也可能会开窗的。」
张贵龙:「那请问钟祥正在进行的项目,会不会产生需要开窗的气体?」
李经理:「这个……」
秦妍:「李经理不用这麼多心了,这个问题又没涉及你们公司的秘密!」
李经理:「应该没有。不过具体的研究过程会发生什麼很难说,我没法保证。」
秦妍(走近水管):「贵龙你来看!这鞋印……」
张贵龙(走近一看,向秦妍使个眼色,笑著转向李经理):「那谢谢你了李经理,不过,今天我们问的东西,请向钟祥保密。」
李经理(笑):「请放心,我的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
〔DIALOGOVER〕
「一定是他!没错了!那鞋印,跟孙碧妮和钟慧遇害现场留下的一模一样!」秦妍眼红红地叫著,「他根本就没有不在场证据!那个王八蛋……」
「现在我们只能说,钟祥有著非常大的嫌疑……」张贵龙开著车,冷静地说,「我们只是找到他不在场证据中的破绽,而没有任何证据。至於那鞋印,大街上很多这种款式的鞋,而且钟祥也不是穿这种鞋码的鞋……」
「那肯定是他在故布疑阵!」秦妍哭道,「那你说,你是不是认为钟祥就是凶手?你说!」
「是。我是认为。」张贵龙说,「可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去搜集证据!
我们现在手头上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你知道吗?」
「你就只会说这些废话!」秦妍的情绪很不稳定,哭泣著叫道,「你知不知道我妈妈死得多惨!找证据?证据这麼好找吗?有的话早就找到了!你还说会帮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情!」
「我了解,我怎麼不了解?你这个样子我有多心痛你知道吗?」张贵龙著急地说,「可是除了找证据之外,我们还能做什麼呢?你冷静点想一想,还有玻璃弹珠那条线索我们仍然一无所获!」
「别的我不知道,我不管玻璃弹珠!」秦妍抹一下眼泪,「我只知道,我一定要亲手把凶手绳之以法!我不能让妈妈就这麼枉死!」
「小妍你听我说好不好……」张贵龙说,「现在我们在钟家附近,我们先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伯母的事应该让他知道的。我们听听他的意见好不好?」
秦妍沉默了,这个时候,心乱如麻的她,确实也很想再见到父亲。毕竟,他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你……你们说淑兰死了……死了?」刚刚还勉强打起精神迎接女儿的钟肃,一听到噩耗,顿时面如金纸,身体摇摇晃晃,一屁股跌坐下去,喃喃自语半晌,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爸爸!」秦妍衔著泪,扑到钟肃身上,第一次叫了「爸爸」!
「妍妍……妍妍……」钟肃颤抖著摸著女儿的头,喃喃道,「妍妍……告诉爸爸,爸爸上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孽啊?是不是?是不是?」
「没有……不是的……」秦妍哭著。
碰到这种场面,张贵龙束手无策。他拍拍秦妍的肩头,想安慰一下心爱的女孩。可是,秦妍没有反应,她只是和父亲抱头痛哭。
「淑兰死了……死了……」钟肃的样子和垂死的人几乎没什麼分别了,「是我作的孽,一定是我……是我……」说著说著,突然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沾满了秦妍的衣服。
「爸爸!」秦妍猛地抬起头。她看到她这个父亲,已经双眼翻白,鼻孔倒吸,全身不停地抽搐起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秦妍吓得大声尖叫著。父亲竟?(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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