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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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用各自的极限在这场恶仗中取胜?”B开始偏头思考。

    “可以这么理解。但最重要的还是合作,别自管自的胡闹。”偷拍狂道。

    “哼,这样就有趣多了!”索伦大笑。

    这可不得了了!

    用各自的极限取胜,从另一方面解释,不就等于无限制的破坏?

    我完全不能想象,趣味对抗赛结束时,这里会毁损成什么惨不忍睹的模样?好歹赛费儿学院也是个有纪念价值的百年古迹啊!而且还是很昂贵的那种!

    我虽不是创始人,但要看到这么宏伟瑰丽的哥德式建筑塌成一堆废材,只怕哭也要哭死!

    “真是狡猾。”

    帝洛闭上了眼,这动作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正当我以为他打算午睡、或根本已经睡着时,他却又慢慢睁开双眼,偏过头,灼热的瞅着西睿,看的西睿难为情地别开脸,逃避那诡异的目光。

    “副社长都说成这样了,我们也不好拒绝吧?”

    “……是的。”问了恐怕也只是画蛇添足,我想对西睿来说,主人的命令根本没有违背的余地。

    “那你呢,阿修?”见原不参战的两人听了这一席话随即打消念头,C又重燃起了希望。

    黑衣少年依然摇头。“抱歉。”

    “那好,名单就这么定下了。不参战的人,烦请在不干涉战局的情况下,为我们做个记录,散会!”偷拍狂拍了下掌,掌声彷佛解除催眠的关键动作,社员逐个远离凉亭,朝四面八方散去。

    “欸,你好像忘记交代最重要的事情了。”人皆散去后,还坐在阶梯上的C提醒偷拍狂道。

    “有吗?”

    “战术呀,战术!”

    “哦,那个啊……”偷拍狂笑了笑,“纸上谈兵成不了气候,再说大家其实也没什么耐性听完全程,不如到时再依事态适度变动,也可锻炼一下反应。这次活动,要加强训练的项目可多!”

    “嗟,赌局设得那么大,你就不怕荧荧气疯?”

    “不会,她也同意了。”

    “什么?!”C惊叫道,立刻便否认道:“不可能!”

    “没什么好不可能的,她若赢了,我就非得以死谢罪,人间蒸发不可。死者为大,赌客再有不满,也应该是不会再起什么声浪了。”

    “这太扯了!那要是我们赢了怎么办?”

    “别说得好像极限运动社赢是天理不容似的。”偷拍狂道,“要是赢了,战败国割地赔款也是应该的。”

    “这招够狠!但理事长方面……唉,希望他回来时,校社没歪、钟楼没倾斜、体育馆的屋顶也不会出现破洞……”

    “那也不成问题。”一张符纸“啪哒”贴在了C的额头上,“我早就向校方递交活动申请了。”

    “咦!”未附黏性的纸张轻轻滑下,C摊平双掌接住。“活动申请书?”

    “按校规,批准过的活动若有公物毁损可报公帐,但前提是被破坏的是‘公物’,而且非独一无二的物品。若有赌癖不佳的输家向理事长告上一状,这会是个很好的挡箭牌。”

    “那就简单多了!”C欢欣道,双眼不失效率快速扫读申请书的内容。“不过……这事还是别告诉其它社员的好。”

    “没错,所以得麻烦你帮我多留意其它人的举动,别让他们失了分寸。”

    “这容易。”C嘴上答应,倏忽间,眼神奇怪的看了偷拍狂一眼,唇角蠕了蠕,似在考虑什么,最后还是直言道:“不是我说……活动内容写得很空洞,连项细述也没有,太过草率和含混不清了吧!校方真的同意举办趣味对抗赛了吗?”

    “当然没有。实话实说,活动组一见申请人是摄影社就立刻打了回票。”偷拍狂相告道。

    “那这印鉴……”

    “是真的,只不过是我盖的。”

    “喂,这可是伪造文书啊!”

    “印章是真的,文件也是真的,并且也已通过合法手续申请,活动组内所有教职员都亲眼见证主任亲手盖下了章(其实是申请驳回章),没什么好翻供的。”

    “照那儿的监视器质量,只要调出录像带,是可以辨视出印章是哪颗的。”C看着偷拍狂肆无忌惮的笑容,深知必是动了什么手脚,不禁长吁短叹道:“但要做到这种事,也得监视器对着活动组主任拍才行是吧,枉我为你乱担心一把!”

    “你的忧心一点也不多余,我再强也不过一颗脑袋,无法时时兼顾各处,诸多时候要不是有你帮忙,肯定独力难支。只是把你也拖进极限运动社这个不简单的地方,真是对不起你了。”

    “这时候还说这个干什么,肉麻死了!”

    兵马俑的妆让我看不出C的脸是否涨红,但他的五官却是有些走位。

    “其实,我很希望你们其中一人能早点想开。”

    “这是可能的,只是趋近于零。我和雷克斯要不都是同样的固执性子,哪可能缠斗到今天?”

    “……你一点都不觉得累吗?”

    “兴致勃勃。”

    “唉,一个个都这样,让我老放不下这件心事!”听取了偷拍狂的回答,C那水泥墙似的脸妆终于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愁眉苦脸,一块块脱落。“连续剧拖久是会烂尾的,你们还是挑个时间到河边决一死战,免得害我早衰先死。”

    “我会参考的。”偷拍狂薄唇勾成弯月的弧度,正欲离开,却被C唤住。

    “莱恩。”

    “嗯?”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偷拍狂身子一顿,笑容却是十分地自然:“对你,我一向是很诚实的。”

    “那就好。”C低低道,看似对偷拍狂的表面敷衍姑且信之,他拍拍屁股起身,将脸上斑驳妆容抹得均匀些,也尾随着离开了凉亭。

    第三集第二章阴谋的始动

    趣味对抗赛果真是场阴谋!

    将方才的对话全记在心里,我更急着要向漂亮房东告知此事,无论她相不相信我。

    变成了按摩棒的样子,普通道路是不能走了,我趴下身体,小小心心钻过树墙与地面间的枝干间隙,用这招的话,只要抓准方位就能不受阻隔的直线前进,花不了几分钟,我就闯出了这偌大的花园迷宫。

    迷宫外是熙来攘往的园游会,我照着卡通里的老方法,顶了团树叶掩护,走走停停、遮遮掩掩。

    最靠近迷宫的边缘摊位是“玩偶天堂”,卖的一看便知是手工作品,朴拙的缝线透出莫名的温暖感,用心的缝制让灌注了大量爱心的布偶有着人类般的亲和力。

    看着它们,彷佛能见深夜时分,一群女孩不眠不休地裁布、穿针、填塞棉花的工作情景,而当咬断缝线,作品完成的那一刻,她们的欣喜与希望也寄托在了布偶们的微笑之上,赋与了它们灵魂。

    但她们的辛劳并未换来对等的成果,人潮被左边两家画糖与吹玻璃摊位给拉走了百分之九十,生意有些冷清,三名看着摊位的无聊女孩只有吸着珍珠奶茶,坐在接待桌前天南地北的畅谈。她们的手指还残有许多细细的伤痕,我以为贵族都是只动嘴不动口的,但看来她们并非全是那种娇娇女。

    “看到了吗,摄影社那些人打扮得真是有趣。”绑着双辫的眼镜女孩说道。

    “嗯,看到了!好厉害,连兵马俑都出来了!”扎着马尾,露出细细脖颈的女孩也道。

    “重要的不是他们的扮相,而是趣味对抗赛的内容。”绑起公主头的卷发女孩道:“到底是怎么样的活动,让他们连上午的比赛也放弃参加了?”

    “所谓的对抗赛,一定就是两方对抗嘛!”马尾女孩道:“不过有谁会想和摄影社同一组呢?如果大家都跑去另一队,那可怜的十三人队伍也想就这样比赛吗?”

    没错,正是那样!

    我心里一面钦佩她的一语成谶,一面蹑足潜踪的摸到桌边,趁她们当前心思不在商品上时,抓住桌边垂下的褐黄流苏桌巾,学起电影里的蜘蛛人,慢慢、慢慢的往上爬。

    “嘿咻!”

    我弯着腰,上半身扑进一只小妖精怀里,只能微弯的躯体让下半身在前半部打直的情况下跟着弹起,我双腿蹬了几下,不多时,整个人就全钻进了海带似的蓬裙底下。

    真的很累!

    我喘吁吁地吐了口大气,大人国游记果然还是需要强壮的主角来担当才行。

    “不祥的十三已瓦解很久,早成为久远前的神话了。”

    辫子女孩的发言让公主头女孩掩嘴轻呼道:“耶,为什么?”

    “是因为摄影社的社长长期在外游学的缘故。这事我也是听去年毕业的学姐说的,在摄影社还是极限运动社之前,曾有位传奇社长以史上异快的速度进入本校就读喔。”

    “异快?”

    “嗯,听说他幼儿园才待上三星期,小学只读了三个月,一学期后国中毕业,就成了赛费儿学院的新生。”

    “天哪,那他才多大?”马尾女孩道。

    辫子女孩竖起四根玉指。

    “四岁?不可能吧!”

    “可不只这样,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并不是他的天才头脑,而是他那矮矮的身高、短短的四肢、还有致命的可爱脸蛋。

    “想象一下,如果有个像娃娃一样的金发小正太,每天都吃力抱着厚重的原文书、微喘着气来上学,水光潋滟的黑眼总是对你露出渴望知道一切的眼神,当这般可爱的人穿着小一号制服站在你面前时,又有谁能够忍住不去抱他呢?”

    “……好想磨蹭他那比豆腐还滑嫩的皮肤喔!”马尾女孩听到这里,已忍不住陶醉道。

    “就是因为他的外表太过突出,每天一进校门就被一大群女性追着跑,弄得寝食难安、无心上课,所以原本预计只花一年的高中生涯闹了三年还无法毕业,为了保障人身安全,他甚至创立了极限运动社。

    “只可惜创社初期,社员不足,实力又弱的可怜,最后没法,只好做了交换学生,到国外安心自修,那是因为外国人的审美观与我们不大相同,对跳级生也较能以平常心看待,不必担心被视作异类。”辫子女孩道。

    “这样啊……如果可以的话,还真想见见他呢!”公主头女孩有丝失望道。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马尾女孩追问道。

    “这个嘛,听说好像是因为智商太高、又长得太过可爱,结果成为各家争抢的目标,不停在名校中反复入退学,到现在都还脱不了身。更惨的是,虚掷了十几年,好像连一张文凭都没拿到。”

    马尾女孩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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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最近有不知可靠与否的小道消息流传,说是两天前机场摄影机拍摄到了类似人物的影像,摄影社社长人目前可能已在国内了哟!”辫子女孩一扫阴霾,宣布着好消息。

    “奇怪,新闻社什么也没听说,你怎么会知道?”马尾女孩扬着柳眉,好似怀疑这仅是捕风捉影。

    辫子女孩却是好整以暇地瞅着她不信的表情,直到马尾女孩与公主头女孩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

    “没错,你们终于想到了。”辫子女孩笑吟吟道,“我的父亲正是航安局局长,为了让他私下帮我调查,我可是苦苦哀求了他好久!”

    “哇,那你有照片吗?能不能送我一张……”

    “要是你们明天肯陪我去逛那家店,我倒是可以好好考虑考虑……”

    几人嬉闹了一会儿,针对摄影社聊了几句,话题便又转到其它地方去了。

    三个女人等同一座菜市场,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但也拜大量信息交换之福,让我获知了不少讯息,对极限运动社又更了解了些。不过大部分的女性私房话对我来说不是香艳诱人、就是无趣空泛。

    感觉就像在上一堂老教授的无聊课,只有协助入睡的功用,虽然这三个女孩长相并非平凡无奇,但注视久了,免疫力上升,感觉也就麻木了。于是她们吱吱喳喳的话语富有催眠性地令我意识涣散,我撑着沉重的眼皮,想睡又不敢。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我的筋骨也已达最放松的状态,充塞着刚洗完三温暖般的极乐,眼睛虽然还睁着,灵魂却早飞了一半。

    鼾睡的气泡在鼻腔内吞吐着,精神也幻化作五颜六色的半透明泡泡,一颗又一颗朝天际散行而去,蓝蓝的天空很诱人,白白的云朵看起来也格外柔软,真想枕着绵花糖般的枕头,在合宜的温度中沉沉睡去。

    这些布偶就很符合要件,柔软有弹性的身体,不冷不热的体温,轻薄、厚实、触感各不相同的漂亮衣裳,很适合作为床单与绵被。

    我摸摸妖精身上的雪纺纱,很透气,只可惜有点透明;于是那自信不足、稍嫌害羞,似乎刚迈出象征神秘与奇幻的古老魔法学院大门,浅褐色卷发披散在背上,两颊长着淡淡雀斑的生涩小女巫就成了我的首选。

    她轻轻坐在被狗主人一脚踢开,头上贴着交叉OK蹦,身体黄黄白白,看似脏实则干净的肉骨头上;右手紧握着端顶镶有一颗红色水晶球的魔法杖,褐色的杖身宛如互瞧不顺眼而交缠嘶咬的三条树根,彼此扭转,绞成了笔直的形状,正合一掌紧扣的大小。

    而她左手暗露紧张地,抓着黏有雪白兔毛边的黑色连帽魔法斗篷一角;一件式高领无袖紧身迷你裙装贴身包裹着身体,黑色布料表面彷若上了层透明漆,朦胧反射出四周的光线与影像。

    那介于丰满与平板间、不算太过出色的身材曲线只让人觉得漂亮,却引不起欲念;一条圈着六芒星,约有她手掌一半大小的圆形水银雾项链垂挂在胸前,紧贴于心脏之上;纤细的腰部上系着黑色皮带,银色的皮带头亮得可反射出四周人影。

    黑色的长靴包覆住她一半的大腿,靴口环绕着一圈白色皮革,皮革上用灰色染料绘成的咒文,高低起伏不定地同样旋绕了洁白大腿三百六十度;靴筒上,一排扣子般的红宝石正闪闪发亮。

    毕竟她只是个娃娃,还不到非常写实的程度,但却让人有冲动一买的价值,不过我没那笔闲钱,而且她的价格也不菲,对惯于藐视物价的贵族来说,那也许只是在可负担范围的零用钱程度,但我可不属于那类人。

    我相中的是她那长到拖地,夸张得像新娘裙摆,正好可放心眯上一会儿的黑斗篷。钻进它之前,我捉起躲在稚气的小红帽之下,浑浑噩噩流着口水,一脸呆样,似没有知识概念的胡萝卜宝宝,预备当成枕头。

    变身到现在,只撑过缓慢的第三小时,肯相信这样猥亵的我每一字句的,只有对小矮人深信不疑的纱真,而她也是我认识的人中,最不设防的一个。

    我并非就近与方便才选择这里,虽然其中也有该大量的成分在,但最大的目的,是将此当成赌注;这场赌注,赌的是纱真是否能依我所期望的经过这里,来逛这家摊位,并且发现我。

    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我的守护神,就这时候,我已看见她与三名女孩慢慢走来。

    她仍一身米白似雪的小狗装打扮,头上戴着蓬松的犬耳发箍,波浪般的金发掩盖了原本的圆润小耳;缀着黄金铃铛的红色皮带,不松不紧地绑在颈部,铃铛随着她行走的律动,有节奏地发出不吵而清亮的声响。

    与犬耳同色系的无肩带小可爱,遮不住微微隆起的小巧胸部,但毫无瑕赘的胸形却被迎风飘扬的白色短毛修饰得一干二净,着实可惜;未及大腿一半的迷你裙包裹着尖翘的臀部,迷你裙后垂了条长度到膝的毛茸茸尾巴,亦随着步伐一摆一晃。

    她开心笑着,露出洁白的犬齿,睁着原就圆亮的大眼,不放过任何一处吸引人的地方;五指第一指节轻轻贴合,形成铁塔般的形状;故意放大尺寸的狗掌手套正面,缝着五个象征肉垫、塞满饱实绵花的粉红色圆团。

    “好多好玩的东西喔!真想全部抱回去,我的大熊熊不知道会不会吃醋?”

    套着高及踝部的狗掌短靴的脚无意识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纱真的脸颊因兴奋与微热的阳光泛着初熟苹果般的色泽,似在宣告果肉的甜蜜滋味,我与所有乍见她的男人一样,悄悄地、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左侧被长长浏海遮住双眼的女孩沉默不语,手中打开“爱猫饲养手册”面无表情埋首读着,彷佛园游会的热闹是一种无意义、浪费生命且破坏安详的噪音凶手,目光全锁在字里行间,却奇迹似能行走自若,不与人发生碰撞。

    浏海女孩头上外黑内红、尖直挺立的猫耳边缘垂落了几绺毛发,形成椰子叶般的须状;左猫耳系了条宽有食指、长约一公尺的鲜红缎带,在耳根处打了个细长的蝴蝶结,余下的缎带部分,沿着雪般的银白发丝轻点着肩。

    白色衬衫的荷叶立领下,亦系着同宽较短的黑色蝴蝶结,蝴蝶结中央是个蓝底金边的白色女王头浮雕别针,别针之下展开一片柔软轻盈的白色布巾;衬衫之外,搭了件有着西装领口,衣袖与裙摆设计成宽阔荷叶边的及膝鲜红连身裙,荷叶边下皆露出一截树叶般堆栈的白色蕾丝。

    至于腰际部分,扣着数条乌黑皮带的黑色亮面马甲勒出极细瘦的腰形,大大提升了女性魅力;后腰下,接近长长的黑色猫尾尾端、约莫还有三拳距离处,同样绑了个鲜红色的蝴蝶结。连身裙下是双匀称、曲线完美得不可思议的腿,套着袜口需反折出正面蕾丝、高度只至脚踝上方三指处的白袜与漆黑如墨的高跟鞋,不费多余力气地轻轻提脚向前,维持着上半身的直立与体态的优雅,慵懒而高贵。

    “我觉得啊,这不是争风吃醋的问题,而是你的房间够不够塞得下这些东西。”回答的是走在纱真右侧,耳上有对从麦色额际开始向上延展,朝后弯弧,擦过戴着缀有金色流苏的弯月型黄金耳环的麦色耳畔,旋转三百六十度,流线刺向天空的巨大灰黑山羊角的红发女孩。

    山羊角上,挂了左右数量不平均的宝石戒指与耳环,部分耳环下,用小金圈勾住的细金条,在她粗鲁移动中相互碰撞摩擦,响着玉手滑过珠帘般的声音;一头红发梳理整齐,但在部分发尾却蓄意抓出蓬乱外翘的弧形,营造出姿意放肆的狂野感。

    红发女孩的额心上,两只羊角根处贴着枚鸡蛋大小、浓黑带亮的人工宝石,宛如被火焰淬炼出的珍贵结晶;灰色魅眼周围,涂着一层加深轮廓,用以增强立体感的蓝色眼影,并刷上长长的睫毛膏;蓝色颜料绘成的几何图案,藤蔓般攀爬在她左颊的皮肤上。

    “不公平!”弓般艳红亮泽的唇形嘟起,就像糖葫芦的表面,甜得让人想伸出舌头轻舔一口,“为什么就我没鞋子穿?”

    表面有着淡金色凤凰刺绣的高领无袖红色旗袍,在左大腿处开着高岔,类似于左颊的图案,始于大腿外侧,一路无碍的蔓延而下,终于踝间的一只金色足炼。

    她光裸双足,微垫着脚尖走在路上,表情十分不悦。

    “对,就是这样!太有女人味了!”走在三人后方,穿着女生制服,最为正常的风华嘴里“Bingo!”了声,右手快速按下相机快门。“呵,美呆了!”

    “别拍了啦!”山羊女孩叉着腰,套在右手腕上有澄透玉质、也有清冷的金属质地的三、四只手镯,一阵哗啦哗啦响。“我和琉亚又不是白百合二班的学生,为什么穿这奇怪的衣服?”

    “想筹玩具费的话就别反抗,要不是纱真班上已卖完炒饭,多了几套动物装,你若不穿这样,有谁会买你的照片?”

    “真过分。”为了募款,半点也不温驯的假隐性暴力山羊女孩——让我几乎认不出、冶艳得让人不禁双膝一软,愿趴于污地任其踩踏——绯月女王,也不敢吭得太大声。

    这样的变化性实在非常可怕。

    “啊,好可爱的娃娃!”在琉亚轻喃了声“好热”后,纱真一眼朝这摊位望过来,眼神定在了离她七公尺外,我藉以伏躲的魔法袍主人、那静静坐在狗骨头上的小女巫,兴冲冲奔来。

    她半蹦半跳、与我心跳同律的将一寸寸距离遗忘在身后;而对服装十分有意见的绯月女王看着像小狗般跑跑跳跳、不知疲累为何物的纱真,右脚在地板上不耐地直打拍子;至于彷佛一切都不感兴趣的琉亚,走至浓荫处暂憩,两百多页的书籍已看到了三分之二处,猫女打扮的她,若有似无的诱惑着想“饲养”她的人。

    风华并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以各方角度拍下三女的每个举手投足,绝大部分经过的男人,已自动自发的拎起挂在她腰间的浅绿色活页夹与蓝色原子笔,满脸期待的在被左上铁夹固定住的表格里填入个人数据,与勾选欲购买相片的对象。

    照片均售单一价:一张五十元,二十五张特惠一千元。这是普通版的卖价,尺度再高些的,一张一百元,十三张特惠一千元。

    右上铁夹下,则夹着一迭三公分厚,已填写完成的消费者数据,看来风华至少捞足了基本底薪,正为利润努力。

    “这个这个,就是这个!”

    纱真伸手就要抱起小女巫,虽然事态正向好的地方发展,但守着摊位其中之一的马尾女孩见顾客上门,立刻搁下手中的700cc纸杯饮料,起身准备解说;更别提还有个能把我瞬秒的绯月。

    自保还是最重要的,我向后退开了身,绕过含笑斜睨着我的瘦弱妖精,滑过颗水饺松软的腹缘,钻进狮子群里。

    “你好。”马尾女孩面上带笑。

    “呃……你好。”或许意识自己有些过于冲动,纱真缩回手,即刻站直身子,正面面向对方,非常有礼仪的响应道。

    而这时候,马尾女孩已伸出双手,一左一右穿过女巫娃娃腋下,将她抱起,让她改坐在自己左手前臂上。

    “她是派翠西雅,是本班的杰作。你瞧,她的头发是真发,双瞳是一分为二、附有证明书的绿宝石,魔法杖上的红水晶亦同;至于她的服装,灵感则是来自于恩。西菲托所着《乌鸦》里的皇家魔法学院,形象则是参考女主角琴丝的幼年玩伴——害羞的小文鸟佩妮。”

    “请问……为什么不做琴丝呢?”纱真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这是本班班长的私人嗜好。”马尾女孩微笑以应。

    “佩妮的外表的确不是非常出色,平凡的魔力也不出众,但她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获得与琴丝相同的授位,虽然她在故事后期不幸命丧于狩获魔女行动下,但本班班长对她却是喜爱非常,也因此,派翠西雅仅供展览,是非卖品。”

    “噢,真可惜……”纱真低声道,有几分恋恋不舍地望了小女巫几眼,却似乎面薄的不敢要人割爱。幸好,她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隔壁桌一个身穿霞被、头戴凤冠的新娘娃娃给吸引,化解了尴尬。

    马尾女孩将小女巫放回狗骨头上,转身继续招待客人,纱真向她请教了些冷僻的设计方式与针法,马尾女孩一一解释,短时间内看是会说个没完了。

    我无奈,一直有人跟着,怕是没办法让纱真单独发现我了!

    沿着褐黄流苏桌巾跳下桌面,我沿着来时路钻回迷宫,决定另寻他法。

    回到老地方——原来那两台自动贩卖机后,转眼已经过了一点半,天看腻了,贩卖机后那一片能构到的枝叶也被折扯得破破烂烂;机器运转的热度让我迟迟不能冷静下来,我知道,趣味对抗赛就要开始了,而到现在我却还无法将从极限运动社里听来的消息给散布出去。

    “这是……哪里?”

    就在我无聊到开始想砸些东西泄烦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女孩的自言自语,隔着树墙,隐约可见女孩左肩背着一只褐色手提包,身体从左至右移动到造景处入口。

    “奇怪,这里也不是?”她右手食指指腹轻点樱红的下唇瓣,眼神流露出彷徨迷惑,就像是在雨林里迷失了正确方向的小动物,环顾四周,尽是一片暗含恐惧的未知世界。

    四叶?!

    发觉这里并非出口,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先擦了擦汗,再稍微整理了头上那顶绑着天蓝色缎带的浅黄色草帽;细肩带天蓝色连身洋装微嫌单薄透明,因此在外又添了件白色短袖小外套,配上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就像正要前往夏日海滨度假的出游少女。

    然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快步朝我走来。

    “太好了,有贩卖机。”她从袋内翻出零钱包,对着陈列的商品看了一会儿,然后将似乎有点重量的手提袋放在机器旁。

    投下一枚五十元硬币后,她伸手压下贩卖机上的其中一个按钮,“咚!”地一声,地图落到了自动取物口。她弯身拾起,小心拆去绑着圆筒形纸卷的红色缎带,一寸一寸的将地图摊开。

    就这时候,狂风骤临,四周树墙在风侵下快节奏地摇摆;由下而上的风势,将虚挂在树枝上、禁不起飘摇的枯叶卷上了天,一瞬间,这方天空就像遭遇蝗虫过境般,布满了褐黄带绿的黑点。

    她受惊吓似地抬头望着这突如其来的景象,直到狂风完全远离。而我则趁这机会躲进了她的手提袋里。

    当气流不再狂放,树墙无事般安站,天空再度恢复干净之后,她松了口气,放开右手,让地图卷回松散的圆筒状,然后连投了三枚十元硬币买了罐热可可,拉开易拉罐拉环仰头喝了一口,压了压惊。

    之前我就说过了,这绿树迷宫并不大。虽然在东北、东南、西北、西南各有一处,将圆形中央花园紧紧镶在正中,但面积却不广阔,大概就只一个足球场大,当然偶尔是会有人在里面迷路,但似乎没她这般严重的,虽有地图在手,却像仅供参考似地未能提供太大帮助。

    在她转悠了二十分钟仍在迷宫中心点打转时,我终于怀疑她是否对方向有着强烈的模糊感,以致对指示牌失去信任,而无法脱离自由心证的安全区域,只能静待旁人伸出援手。这样的病征,显示她已罹患某种无药可医的非遗传性绝症,我不禁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本以为这是上天赐与的高速直达车,谁知却误点兼状况连连,浪费时间不说,为了生命安全,偏又不能开口索赔,真是糟糕到了极点!

    “四叶!”

    “果然是在这里。”

    “啊,各位。”四叶保持着微笑,将背带推向更靠玉颈处,半点没有慌忙。

    呼,幸好我还算很有耐心,在预备跳车前,总算撑到了救难大队前来协助。

    “呜,四叶,我好担心喔!刚才去鸢尾二班,他们说你一个人先走了,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纱真电闪似扑来,一把搂住四叶腰际,抽噎道。

    有那么严重吗?听了纱真的评语,我不禁从手提袋里多瞧了她那充满可靠、令人心安的恬然表情两眼。她的方向感到底是多病入膏肓啊?

    “所以我不是说了,出门最好别上追踪器的吗?有颗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卫星在头上定位,不但精准度高,而且能节省跟监与押解的人力……”绯月没说完,后脑立刻吃了风华一记。

    “唉哟,做什么啦……”

    “跟监请以随行、押解请以协助代换。”风华不知从哪抽出一本专用字汇表,更新之后,将它从袖缝直接塞进绯月胸口。

    “别这样啦,很凉耶!”绯月皱着脸,身体立刻前倾,一边挤着乳沟一边伸手想将那本刺激着肌肤的册子给掏出来,而这时,不放过机会的风华又“啪嚓!啪嚓!”连拍掉一卷底片。

    “好过分!”绯月紧抓着高领,一副被施暴的样子。

    “因为你本钱好嘛!”风华称赞道,或许是为了平衡她的心态,纱真与琉亚底片亦合拍完一卷,只是画面没那般香艳。

    唉,你们到底是来找人还是取景的?

    有尊冷静的猫咪冰块般伫立在旁,风华还舍不得放弃胡闹,猝不及防地掀起绯月后裙,调准角度朝粉红色底裤压紧快门,霹雳啪啦就是一串闪光灯。

    “做什么啦!”绯月急急压住飘空的裙片,脸上浮起一朵不易察觉的暗红。

    “不对,是先脸红再遮掩!都调教了一年多,顺序你怎还分不清?重来!”风华拍去绯月的手,重掀起裙子,一眨眼又拍了十多张。

    听了风华的“指导”,绯月这次没敢伸手去遮,只是僵硬站着,现学现卖地羞愤道:“做什么啦?!”

    “这次好一点了。要结巴,语助词顺便去掉,还有,记得加上‘讨厌’两字。”

    风华持续唠叨道:“压裙的动作尽可能轻柔、优雅,要欲迎还拒,欲拒还羞,若隐若现才能勾起男人的注意,这是你目前最缺乏的部分,千万别像这样!”她冷不防地左右开弓,同时撩起琉亚与纱真的蓬裙和迷你裙。

    吊带袜上的黑色蕾丝与白色底裤当场让我看呆。

    “好冷。”琉亚的目光不变地胶着在书本上。

    “哇~~风华是变态!呜……怎么办,纱真嫁不出去了啦……”纱真扑进四叶怀里大哭。

    “看到了吧,太冷太热都会让男人失去胃口的。”实例解说完毕,风华再度命令道:“照我刚才说的,再试一次!”

    “喔……讨、讨厌……”后裙三次被强行掀起,绯月真面染桃红,佯作嗔怒道:“你……你做什么?!”

    “非常好!正常的女孩就是这样,下次可别弄错了。”

    一点也不正常!

    看着撒谎一点也不脸红的风华,独断独行地进行非正常教育,将没有判断力的绯月往歧途推进,虽然调教过程是很不错啦……不过这可攸关一个女孩子的未来发展,再怎样也该替人家的名节设想一下吧!

    “各位,我很高兴你们来接我,其它人呢?”四叶道。

    “其它人?哦,小澄和音悠应该先到运动场去了,大队接力结束之后,就是趣味队抗赛,我和她们已约好了地点,可别迟了。”风华道。

    在风华的带领下,众人非常顺利地出了迷宫,可见交友还是互补性质的好。

    迷宫外,接送学生和游客往来中央花园与运动场的校车已久候多时,风华挑了台还有三分之一空位的巴士,女孩们鱼贯而上,待四十个位子都满座后,司机才踩下油门,以中等的速度朝运动场行驶。

    校车内部空间的配置与一般交通巴士没什么两样,一排有四个位子,左边两个编号A、B,右边两个编号C、D,中间让出一排走道,每个座位都有独立的视听设备,不过因为校车车体较一般巴士要宽一些,相对的个人空间也就大了一点。

    女孩们坐在校车右边靠中的位置,绯月与风华坐4C、4D,纱真与四叶是5C、5D,而琉亚一人则独坐6D。

    绯月一坐定就开始闭目养神;风华斜坐在靠窗位置,右手肘靠在座椅把手上,手背支着下巴,左手拿着遥控器在各财经节目来回切换,不时发出冷哼;四叶将手提袋放在身旁,按下前方椅背的电视开关,切转到烹饪节目开始专注的收看;纱真则是戴起耳机听起音乐;琉亚依然做着相同的事。

    虽然纱真就在旁边,但有四叶在,我也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反正从风华的话里听来,整个下午她们都会集体行动,就算接触纱真未果,也还有漂亮房东这个机会,只不过这是下下策就是了。

    我不安地想着可能的追杀,顷刻间,校车突然急踩煞车,向左来了个直角九十度的甩尾,后车轮与地面磨擦出的刺耳声音、与磨擦带起的一阵白烟和焦臭的橡胶味让人一阵晕眩,一些没系安全带的乘客不稳的摔到了走道上。

    “搞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各位乘客,非常抱歉,方才本车差点碾过一只小猫,因情急之下做出急转判断,致使各位饱受惊吓,本人深感抱歉。”司机沉稳的嗓音透过麦克风传来:“请各位尽速回到原本的位子上,为了您的安全,请系上安全带。”

    “原来是这样啊……”听了校车司机的解释,风华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极限运动社那群人搞的鬼呢!”

    了解了事情原由,抱怨声很快就消失了,而刚才失去平衡的人,也心有余悸的乖乖扣上安全带,不敢铁齿。

    “真的有猫吗?”虽然是未系安全带的人中,仍旧坐得最平稳的一位,但经过方才剧烈的晃动,绯月不再假寐,而将目光调转向了窗外。

    “围墙是够高,就算不是野猫从正侧门的铁条缝里钻入,也总会有学生不合法的私带宠物来校吧。”风华道。

    “假设真有猫叫,而我在非凝神贯注的情况下错过,”绯月明明确确的表达着怀疑,“那为何车头不转正回原本的方向?”

    风华闻言,立刻将绯月颈部以上推移向后,整张脸几乎贴到了窗上。

    “真的,怎么直朝行政大楼开?喂!司机……喂!”

    风华高声唤道,司机却不理不睬,这时又有人惊觉不对的发现驾驶座与客座间已无声无息降下了一层透明玻璃,彷佛囚车用来运送高危险罪犯的防护,一些紧张的乘客终于按捺不住,起身用拳头狂敲,司机却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行驶。

    “没用的,那是防弹玻璃。”拳头与透明物质触击出异样的声音,绯月精准的判断后,“哗!”的一声推开了车窗。“那就只有跳车了!”

    “等一下!”风华急急由后抱住她的腰。“时速至少九十,你找死啊!”

    “你不是不想落入摄影社的魔掌?”

    “我是不想,但更不能让你冒险,要是伤了脸怎跟你父亲交代?”风华硬将她按回椅上,“就算你能顺利逃离,四叶、纱真、琉亚她们三个又怎么办?横竖都要落入敌手,不如我们也跟去的好。”

    绯月想了想,大概觉得颇有道理,便乖乖黏回椅子上,一脸严肃,等着应付接下来的花招。而其它犹不死心的乘客,在无法击破防弹玻璃、而车门又被封死的情况下,也只能在无力的反抗中被迫运往目的地。

    抵达教学大楼的时候,前方空地已站满了人,一些是被伪校车司机给强迫载来,一些则应该是听从大会广播,跟着贴在地上的箭头指示牌散步来的。

    校车一停妥,司机立刻抓起挡风玻璃前改成“极限协助者”的名牌跳车逃逸,走时还顺道漏光了油桶里的汽油,而好不容易等电动车门打开,气愤的乘客下车欲追时,人早就不见了。

    经过一翻查找,最后终于在驾驶座后的休息室里觅着被双手反绑、浑身赤裸,口里还塞着条内裤的真正的校车司机,幸好发现他的是个欧巴桑,而不是名年轻漂亮又没经验的小姐,所以还不算太惨绝人寰。

    不过看那有所图谋的欧巴桑不断褒扬司机的汉草,试图游说两人做个好朋友之类,我不免觉得迟迟不能松绑、还得受狼妇意图侵犯的司机还挺可怜的。

    除了司机之外,人群中也有新发现,那就是漂亮房东和音悠也在现场,她们早早就被拐来了,虽然现场并没阻止“参赛者”们离开趣味对抗赛会场的障碍措施,但因担心看到打出一百万优胜奖金而决定留下的全部民众,与不知何时亦会被绑架至此地的室友,她们商量了之后,也决定留在这里等待会合的时机。

    “足以消弭吾等存在,无形无色,孕自战士内心的勇气啊,吾等亦以仇视之眼馈与尔等污秽之历史。褫夺我族任行自由,填塞虚伪正义之罪,将于成熟之时降予制裁。万魔怒嚎已启,审判之时已至,亘古即存,不相交融之觞,将噬牺牲愈合。吾等将以尔等灵魂等重之宝石,赐为尔等胜利之偿,诸神无涉之叹息,将成死者之丧。”

    低沉又鄙视的嗓音,从扩音器里流泄出来,所有人渐渐闭上了嘴,沉默听着诗歌般的开场白,而天色也随此声逐渐暗下,风吹过,竟有一丝寒冷;雷鸣也在交会出现的闪电中,隐隐作响。

    第三集第三章极限运动社的恶魔们

    天空呈现黏稠的暗红,昏黑的环境令群众们局促不安;极限运动社那群家伙真是神人不成,连天候也能随心所欲控制?

    正当如此想道,一小片东西飘到了我的鼻尖上,我轻轻打了个喷嚏,那东西随着气流跌进手中,微微一摇便四分五裂,我凑近闻了闻,有股不陌生的焦香味,是金纸灰?

    “终于,这一刻!”

    激光光模拟的闪电打在了钟楼上,镶在玫瑰花窗中心的圆形大钟指向了十四点整,尖塔上的金钟开始摆荡,浑实且准确地敲出对应的响数。

    十一道黑影,一字排开,在光中现出了邪恶原形。

    左起,帝洛披着吸血鬼式的黑长斗篷、高耸立领让他的脸几乎被埋在阴影间,冷酷如雕塑,却又自由的彷佛被释回黑暗的夜之王者;金银线搓成的细绳在颈下绑成了简单的蝴蝶结,绳尾的长穗在夜风中微微飘动。

    在斗篷下,是领口、袖口及衣缘下摆皆绣着两条金边的深蓝色军装,渎神的逆十字银炼狂傲的垂佩在胸前,丝质白手套背部,亦绣着相同的黑色华丽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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