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级恋人 第 3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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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吧,真的脱了?那可是犯罪行为呐!”C说道:“不过算了,谅她也不敢声张。我说你啊,脱也脱了,看也看了,小摩没在旁边,你认得出她身上哪个才是附魂物吗?”

    “胸衣。”偷拍狂面不改色的说道:“但在我脱下之前,她就甩了我一巴掌跑走了。”

    我有些无言。

    把人拖进巷子里扒光衣服,人家只打一巴掌已经算是客气了吧!

    “这事别让荧荧知道。”他倒是不管蕾拉那女孩会怎么想,心里只念着玫瑰女孩。

    “只要人家不上门告状的话。”C也算间接答应了。

    话题刚告一段落,A终于出现。

    “久等了,各位。”他按着红了一片的肩部,额头有些汗珠:“抱歉,让他给逃了。”

    “阿威,你没事吧?”时镜立刻撕下一段衣袖替他包扎。

    “没关系,只是被子弹划过而已。”A露齿而笑,“那家伙比我想像得要强,真是个好对手!可惜我还不能确定附魂物是不是那把枪。”

    “他还会再上门的。”偷拍狂一张狼狈无比的俊脸,跟A的伤口倒有些互相呼应的意味在。

    “是个高手,不过行动敏捷,也挺狡猾。”A一面评论,一面思索道:“我总觉得他好像有些面熟?”

    “应该是在运动会那天见过面。”时镜道。

    有些印象是正常的,那时在体育馆枪战,还存活的恶魔就是他们两个嘛!

    “好像是!”C亦道,想起后来隔日在社办开检讨会议时,他也有一言提及颓废男子过。

    “但他的身手和那天相比,有些判若两人。”A回想着稍早的激战,说道。

    “大概在学校时隐藏了实力。”C并不觉得奇怪,“总之,还是先回去吧!”

    回到那间破烂的旅馆,时镜给A重新上过了一次药,加上今晚的过程解说,其他人都露出了“还算有些趣味”的表情。

    之后我洗了个澡,再由阿修送我回赛费儿学生下榻的旅馆。阿修看出被单独约出的纱真显得非常害怕,于是将包包往地上一放就走了。

    等他走得够远,纱真才快步上前捡回失物。

    “小摩……”一看到我,她这才安心般哭了出来。

    “别哭、别哭。”我慌忙道:“极限运动社的人没有发现我,而且你看,皮包里的旅费都还在喔!”

    但她压根没把心思放在金钱上,净像小猫一样呜咽着:“这是我第二次把你搞丢,你一定生气了……呜……你一定也会像上次一样,不跟我说一声就偷偷离开的……”

    “我没有生气,真的。”我指天立誓,“而且这次绝不会不告而别!”

    要是就这么走了的话,接下来的十三天要住在哪里?我可不想每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偷拍狂他们“贴身相处”,要选当然就选纱真这样可爱的女孩子。

    “真的吗?”她稍稍止住了泪水。

    “真的。”我再三向她保证,她终于破涕为笑。

    之后她将我带回寝室,然而这天晚上,我们却还是没有好好睡上一觉。

    “要分组吗?还是大家围作一圈就好?”绯月问道。

    “我看直接躺平是最佳的选择。神之所以让天空黑白交替,就是为了告知万物正确的睡眠时间……”风华一副头晕目眩、集天下说得出名堂的病痛为一身的模样。

    “不要参加这种游戏啦,听说鬼故事会把那种东西给引过来的!”纱真紧紧抱着小兔子包包——正确来说,是抱着里面的我——拼命摇头道。

    “没问题的,世上根本就没有鬼。”绯月以她的无鬼论,企图坚定众人的信心。

    “宁可信其有……”漂亮房东非常含蓄道。

    她不是宁可信其有,而是根本就相信!除了我之外,前几天还有个游魂属性的爱莉恩,一颗头在她房里滚来滚去咧!

    “鬼魂打不透结界的。”琉亚阴森的说道:“至少一百只以内。”

    就在她们仍在协调意见时,欲参加的女孩们早已点上蜡烛熄了灯,兴冲冲的围成一大圈,准备开始“百物语”。

    风华、纱真、漂亮房东跟音悠最后还是被绯月和琉亚给推进了队伍之中,四叶则是抱着凑热闹的态度坐了下来。

    “这里加起来大概有一百个人。”貌似主办者的女孩发话道:“由我为起点,每个人依逆时钟顺序轮流说一则鬼故事,说完的人就吹熄面前的蜡烛,一直到所有的烛火都熄灭后,活动也就到此结束,了解了吗?”

    听起来并不难,但后果却似乎很危险。

    不过既然敢参加这个游戏,后果就不会是这些人在意的问题之一——

    被强迫的人例外。

    虽然有些人一度想逃,但鬼故事接龙还是由主办的女孩起了头,而其后的人也像着了魔似的,一个接一个说着或寻常、或罕闻的灵异怪谈,把随着夜深而渐降的气温,渲染的更加诡谲。

    逐一熄灭的蜡烛,使得房内阴暗更添,鬼话随着时间流逝,终于轮到了风华。

    “呃……我就说一个真实的事件吧!”她说起了那日在琳希、琳娜家撞鬼的亲身经历,不过为了隐私,人名已全给代换过。说罢,她吹熄了面前的蜡烛。

    接下来轮到绯月,“神秘的女宿杆面棍”让不少人脸色发青。看来这是个很普遍、很能引人共鸣的厨房用品。

    漂亮房东改编了爱莉恩的两次造访,使其成为“房里滚动的怨念之头”,同样惊悚。

    音悠则说了个报恩类的感人鬼故事,缓和了不少紧张气氛,也让多愁善感的女孩频频拭泪。

    纱真则以不断繁殖的小矮人为主题,说了个不太恐怖的恐怖故事,然后交棒给了琉亚。

    “那间房子里,没有食物只有水,每个人都因饥饿而陷入疯狂边缘,死亡还在继续。每天醒来,因饥饿与惊吓而死的人数都不曾减少,然而更多的人却是死在同伴的刀下。最后他们终于领悟:这里其实有食物——除了吃死尸,别无他法。”

    琉亚的故事很长,虽然血腥残酷,但追查凶手、难辨敌友的剧情却丝丝入扣,教人听得着迷不已。直到故事终结,众人不禁忘情鼓掌,脸上带着不虚此生的满足。

    的确,堪称今晚最经典的故事。

    “那……我也说一个亲身经历的真实故事好了,只是不知道恐不恐怖……”位居末位的四叶显然成了活动的压轴,只是前有琉亚的辉芒,实在令人担心。

    “小时候有一年,父亲带着我到乡下体验农村生活,我们就借宿在一位农夫的家里。农家门前有一片等待收割的稻田,晚上坐在屋檐下,看着月光下黄澄澄的稻穗,真的是非常美丽。

    “没想到突然一阵狂风吹来,惊动了蛰伏在田里的大批蟋蟀,瞬间振翅飞起的虫类遮蔽了所有月光。原本在门前广场上抛着球玩的两名孩子,突然间放声大哭,就像是受到声音牵引,虫子们全飞进了农家。

    “后来我们才发现那不是蟋蟀,而是蟑螂!它们占满了天花板、墙壁跟床铺,爬进餐桌和垃圾桶里寻找食物,我们就连走路也会不小心踩死一大群。大家拼命喷着杀虫剂,但蟑螂还是不断从门窗缝隙里钻进来。

    “一直到了白天,那些蟑螂才全都死光。临走前,我们还从屋里清出了满满三大包,用黑色垃圾袋装的蟑螂尸体……”

    彷佛为了证实似的,就在四叶即将吹熄最后一根蜡烛之际,角落里忽然莫名发出一阵令人恶寒的爬行声,鸡皮疙瘩爬满身的女孩们脸色更加惨白。

    微弱的烛光中,几只抱卵的母蟑螂就这么飞过了众人头顶上……

    数秒死寂的积蓄后,寝室内发出惨烈的惊叫。

    “呀啊啊啊啊啊——”

    像被恶鬼追着似的,面色如土的女孩们全争先恐后冲出旅馆。

    然而不支倒地的,却是一大清早起来,就目睹大部分只穿着睡衣出来“晨跑”的女孩,而鼻血狂喷的男性路人。

    就某方面来说,四叶的恐怖故事,其杀伤力和血腥度,是琉亚所远远不及的。

    这天,也就是旅行的第二天早上,行程来到参观该县最著名的蝴蝶博物馆。

    公车驶进了森林园区入口,从此处到园区中心的博物馆间,都是一大片布置为蝴蝶繁殖区的植物园与森林区。这段路说长不长,走起来起码也要四十分钟。除了步行,入口处也有出租的自行车与协力车可供选择。

    “对不起,各位。”

    今早的骚动过后,四叶已向所有女孩表示歉意,自然也获得了谅解,但她现在依旧向漂亮房东她们再次致歉。

    “没关系,我原谅你了。”风华说道,虽然她也是穿着薄纱出来亮相的受害者之一。

    除了风华以外的人,大多还衣着正式,所以“损失”并不大。

    坐在小兔子包包里,呼吸着森林的芬多精,舒服的让我只想睡一场觉。

    和漂东房东她们一样,选择步行体验蝴蝶在身边飞舞的女孩并不少,无论是赛费儿或蕾拉的学生——而在这其中,也包括了与附魂者合作的那名女孩。

    虽然就在旁边,但附魂者似乎不能确定我藏在谁的身上。而那蕾拉女孩也不费心去找我,含怨的双眼只怒瞪着走在前方、对玫瑰女孩纠缠不休的偷拍狂身上。

    那又羞又愤的模样,彷佛想狠狠上前再给登徒子几大巴掌尝尝,但碍于玫瑰女孩在场,她咬咬牙,不得不按捺着。

    走了一段路程,一些人纷纷进了开设在林道旁的花茶馆,风华也提议到店里喝杯茶消消暑。反正时间不急,其他人也就无异议的答应了。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一推开店门,令众人熟悉的女孩声音,因被证实的预感而更显明亮。

    “对不起……”另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微弱道。

    那不是……

    “琳希、琳娜!”风华的声音与其说是打招呼,更接近惨叫。

    “你们也来这里赏蝶吗?”四叶问道。

    “是琳娜约我来这里喝茶的。”琳希说道。

    看来她是等来到这里之后,才知道二年级毕业旅行的行程,今天正好安排到蝴蝶博物馆的事。两人旁边正好还有空位,漂亮房东她们也就顺势坐下,倒是风华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入座。

    “放心,不会出现的。”

    “出现什么?”绯月不解的问道,琳希却只是随便搪塞了一下。

    既然碰到了一起,也总不好喝完了茶就分道扬镳,何况人家摆明了是想见上一面,才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碰运气,风华也只有开口相邀一起同行。

    一路上平静无波、无灾无难,参观行程非常顺利,下午学生们就在园区里烤肉聊天;转眼,便到了月亮星星高挂、令人想引吭高歌的美好“钓鱼”时光。

    “呜哇!救人啊啊啊啊啊——”我大吼着想引起伏击者的注意。

    我在作梦、我一定是在作梦!

    要不然为什么《魔戒》里的树人会在这里出现啊?

    “就……是……你……”

    相较它的讲话速度,树人的动作一点也不像说话时一般的迟缓。

    白天的时候,它还是一棵静静让人欣赏的樟树神木,可我现在被它追着,却一点也升起不了崇敬的心情。

    “不是!不是啦!”虽然我的速度比它快上许多,但它一个跨步就有数十米,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踩成肉饼的!

    极限运动社呢?他们的埋伏点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

    “哗啦!”

    就在我快要腿软的时候,左右两旁突然高高跃出了两个黑影。

    伏击?救兵?

    背后的追杀者让我根本没时间去看清,管他什么人,我还是口中发着惨叫,两腿没命的往前跨。

    “运气真好,是个大家伙。”听见索伦的冷笑声,我一口提着的气总算吐了出来,身体像被抽干力气似的,几乎瘫软在地。

    就在同时,树人也发出了痛苦的嚎叫。

    嗡嗡利响中,香气浓烈的樟木片四处飞溅——索伦的电锯在它身上开了个洞,高速震动的铁制利齿锐不可当。

    “哥哥……破坏神木是……”

    “罗嗦!怕的话就给我滚回被窝去!”

    普鲁托的畏缩惹来了一顿骂,但他手里的斧头却迟迟不敢砍下。两人一组的合攻,彷佛只是索伦一人的表演秀似的。

    受到攻击,树人的手脚自然不是摆好看的。树根一扫,索伦一跃避过,普鲁托却是被击中腰部,整个人向后飞去,撞上了其中一棵白杨树。

    “没用的东西!”眼见普鲁托这样就昏了过去,索伦啐了一声,抬起电锯这个强力武器,一挥便削断了几根章鱼触脚般的树根。

    树液喷出,树人又是一声吃痛的长啸。

    “人类……为什么……要……参与……灵魂的……战争?”树干上的表情挤皱着。

    “因为老子爽。”咬着烟头,索伦踏着不断蠕动的根部,拉着电锯打算在树干割出一圈致死的伤痕。

    “趁现在有水快点喝,不然接下来几天就要进入干旱期了。”他还讲了个冷笑话。

    “人……类!”树人愤怒的想赶下已绕到背后的索伦,但它原地转了两个半圈,索伦依然站在背后。

    “树的智商就只有这些吗?”索伦嗤笑着又点了一根烟,继续踏着树根,拉动电锯延长新伤。

    “可……恶……的……”挥动着树根,树人一击接一击的打在索伦身上,但却鞭鞭落空。

    “附了人的灵魂,攻击方式还是没长进。是这棵树的灵气太重,反被迟钝化了吧!”索伦一点也不将树人的攻势放在眼底。

    “我……会……死……”树人悲鸣。

    “没错,快点躺下我也比较省事。”

    从正面开始,电锯已划过了树人右、后侧,左方的树皮也已几近断裂。

    “你……也……是……”眼见已无可挽回,誓死如归的树人抱着不为瓦全的心思,硬是扭断了一部分的树枝,脱离主体的枝叶由高处直砸往索伦的脑门。

    “小把戏。”

    索伦哼了一哼,却也不得不暂弃只差十来公分就完成的环,向安全处一跃一躲。早待命着的无数树根就等这一时机,趁索伦仍未站稳时,四面八方的长鞭将他浑身缠了个死紧。

    “历史……的……限制……圈,我……跨过……了……”

    “那有什么好得意的?”一手扯着不断勒紧喉咙的树根,索伦将头向前一低,在一条树根上烫了个烟印。

    树人不禁抽搐了一下。

    抓紧骤缩后的松弛,索伦右手一抬,直接将电锯往缠绕在他周围的树根一按,霎时木屑飞溅,树人的惨叫不绝于耳。

    “脚……我的……脚……”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啊?白痴!”痛快的出了一口鸟气,索伦对着树人比了根中指,但却随即被下一波的树根给鞭笞飞出。

    “人……类……”损失了半数以上的树根,树人站的有些摇摇晃晃。

    “可恶,就差一点。”

    索伦支着头,同样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但电锯老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人……类……”树人缓缓走近,直到来到索伦面前,对比之下,更显高大,“一……起……走……吧……”

    “想带我走,你以为你是谁?”

    面对树人随时可能甩下的树鞭,索伦面色依旧不变的嚣张:“想跟我一起去地狱?让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拜托,别再挑衅人家了,先跑要紧吧!

    树人不语,但我感觉得出它很愤怒。不,是狂怒!

    “咻!”

    正当我打算趁树人发动攻击前,先把索伦给拖走时,一把利斧却破空而来,正好嵌在树伤之间,连接起头尾处,恰好形成了一个环。

    “没用的东西!”普鲁托重心不稳般,摇摇晃晃的走出阴暗,拭去嘴角已干的血。

    “”你“醒了?”索伦咧嘴道。

    “痛的要命!”普鲁托看着自个儿的左臂,大概是之前被打飞时摔伤了,现在已肿胀成了两倍大。

    “习惯就好,搞定以后就快点回去吧。”

    “别命令我。”瞪了索伦一眼,普鲁托对着似乎有所动作的树人说道:“别轻举妄动,看看你脚下是什么东西?”

    我低头一看,哪有什么东西?

    除了泥土湿了一点……

    “再见。”火柴一划、一丢,树人瞬间身陷火海。

    “啊啊啊啊——”

    火舌不停向上窜烧,烈焰纹身的树人扭动身体嘶吼着。

    “吵死了,我以为植物就会比较安静。”普鲁托揉揉耳朵,表情平静的就像面前燃烧的只是普通营火。

    “之前还满口神木神木的,我还以为你想加入环保团体了。”索伦耻笑道。

    “别把我跟那个”窝囊废“相提并论。”普鲁托鼻孔里哼了一声。

    第六集第七章火灾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笑话吗!”索伦突然对着我一声好骂。

    我莫名其妙的望着他被火映亮的恶脸,不知自己又是哪惹到人了?

    “工作已经结束了,别期望我们还有那些闲工夫替你解决那个女人。”

    脱下并拎起有些破破烂烂的鞋子,他和普鲁托相扶,作势打道回府,我这才发现他的右脚踝一片瘀青,走起路来还有些一跛一拐。

    但我没忘了他说的“女人”是什么意思。四处张望了会,就发现了和附魂者一道的那名蕾拉女孩就在一旁虎视。

    她果然出现了!

    今晚已是蕾拉学院和赛费儿学院最后的共同行程,不把握现在出手,明早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索伦和普鲁托都走了,只剩她、我,还有被火化的树人。

    ……虽然附近应该还有偷拍狂和法尔在,但我却不确定他们躲在哪里。

    “呃……火烧得那么大,一会儿一定有人赶来的。”

    虽然熊熊火焰也可能将偷拍狂引来,但打架还是应该低调一点。

    她只是从左腕上的手环,抽出了一条长约一公尺的细细钢丝。

    我拔腿就跑。

    有跑有保佑,没多久我就看见了法尔。他似乎和偷拍狂分头行动中,瞧见我被追着,他目光一凛,随即冲过了我……和蕾拉女孩的身边?

    不对吧——你冲过头了!

    不理会我的目瞪口呆,他站在我和女孩的后方,背对着我们。

    “……”法尔(还是被消音)。

    老天,他到底在说什么?

    不过没关系,没有声音,我还有视力良好的一对大眼。而这时我终于明白他古怪行动背后的意义!

    不知道什么时候,除了蕾拉女孩,颓废男子也无声的跟在我背后,而且举枪瞄准了我。

    法尔那一站,正好就挡在子弹的弹道上。

    颓废男子皱了皱眉,却没把枪移开。如果A的猜测成真,那把枪就是附魂者的话,颓废男子是不可能对准法尔的要害开枪的。

    但光是这样,并不能保证法尔就有阻挡颓废男子去路的威胁。子弹可以命中法尔的“非要害”,除此之外,颓废男子也是个人类,人类攻击人类、或杀死人类,是不违反天界规则的。

    显然知道这样并不够,法尔同样亮出了手里的枪。

    这个够狠!

    同样的武器,一把不能命中、另一把却能毫无顾忌。受点小伤点没关系,一枪让对方毙命就结束了。

    “有意思。”颓废男子突然哈哈大笑:“游戏别玩得那么疯狂,大家把枪收起来,一对一单挑如何?”

    为了表示诚意,他取出六发子弹,证明枪枝无法发射。

    “喏,枪里头是空的,我们就以附魂物为赌注来打一架,输的人就交出附魂者并退出比赛,你觉得怎么样?”

    “碰!”

    法尔的回答是直接向颓废男子开了一枪。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事?自己卸除武装,那不就像是在对敌人说“我毫无反抗之力,快来攻击我吧!”一样吗?

    颓废男子左脚一缩,竟比法尔扣下扳机的一瞬间要早了零点几秒。

    看着差点命中他脚掌的那个弹孔,他啧啧道:“好激烈的答覆。”

    法尔动着嘴唇,说了几句话,但显然颓废男子也听不懂。

    “……跟敌人协议?别藐视我的智商。”

    一句让人听得懂的话冒了出来。原来这就是法尔的声音吗?怎么跟……

    “……别以为这是友情和正义的故事,战斗就是现实!”

    我以为早已回去的索伦兄弟竟就站在颓废男子身后,但翻译者竟然是……普鲁托?

    “呵,帮手来了吗?”

    颓废男子表情有些尴尬,但看索伦和普鲁托身上负伤又站在路边,似乎有些理解。

    “果然是运动会那天,在花园被我们打趴的家伙。”索伦道。

    颓废男子瞪大了眼,像是终于认出了三人的脸。

    “嘿,原来是你们。”他道:“跟那天的造型不太一样,害我一直没发现。恶魔的打扮才能衬托出你们的邪恶,只穿普通衣服实在太可惜了!”

    “关你屁事。”索伦冷冷道。

    “不过是个弱者。”普鲁托冷哼。

    “弱者吗……”颓废男子阴谋般的笑道:“小孩子的游戏不需要太过认真,运动会总不好玩出人命你说是吧?那天你爸爸我是让了你们几分,别这样就瞧不起人啦!”

    “那正好,法尔说他也正想好好讨教一下。”

    索伦说罢,法尔已向颓废男子开了两枪,一枪对准心脏、一枪对准脑门。

    “用枪的手法还太嫩了!”

    两发子弹竟都让颓废男子给避过了。他向后一个翻身,迅速往枪里填入子弹,随即隐没在森林深处。

    法尔回头看了我一眼,这才尾追其后。

    “他叫你有力气就快逃。”索伦和普鲁托相扶着转身,懒懒道:“因为我们准备回家睡大觉去了!”

    ……嗄?

    对了,法尔只引走了颓废男子,可还有个蕾拉女孩在呢!

    我看了她一眼,她也正看着我。

    “你……你的衣服拉一拉吧,内衣露出来了。”我见招拆招道。

    她脸蛋一红一变,低下头的时候,我已经开跑了!

    对付女孩子光那几招就很好用。

    跑了大约五百公尺,终于看见站在路中央的偷拍狂。他似乎早有准备的站在这里等我,连站姿也那么该死的帅。

    总也是个救兵。我已经累得快要不行、变身时间也快到了,今晚附魂者不多,但马拉松却出乎预料的累。

    “小姐,我知道你很需要男朋友,所以我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

    躲到偷拍狂的身后,我这个鱼饵做的很称职,现在是可以暂卸责任的时候了。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女朋友,我倒是很乐意陪你在月下散一回步,只要你帮忙对我女友保守秘密的话。”偷拍狂微笑道。

    呼,总算是得救了!

    幸好缺乏另一半的异性,总有某种程度的饥渴。有偷拍狂这样的美男子“邀约”,蕾拉女孩自然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和偷拍狂另觅他处打情骂俏去了!

    所有危机都已解除的我,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现在才知“钓鱼”是项危险的活动,才过两天,社内就有三个人带伤挂彩了。可惜我不符合买保险的身分,不然每晚过得那么刺激,不知道我的身体承不承受的住?

    还是早点让阿修送我回去睡个觉吧!

    “果然只剩你一个。”

    天啊,今晚的节目还没播毕吗?

    看着不体会演员辛劳,而又冒出来想加演一场的政绪与他的狼大哥,我几乎想摇摇手叫他们明天再来算了。

    ……如果这真的是拍戏,而我又是导演的话,这么做当然没问题,但偏偏这不是。他们非但不会善心的问我需不需要休息,而且见我越虚弱他们就越高兴。

    这下可完蛋了,今晚只出动了四个人,救兵牌已经都打完了,我现在不但找不到“贵人”相助,而且还手无寸铁,变身时间也快花光了。

    对,符秀!可我上哪儿找符秀啊?

    “附近已经都没人了。”

    就在我努力想规划出条救命的活路而脑袋快要打结时,一个陌生但却有些熟悉的声音悠悠回响着。

    这人是谁?

    有新声就有变数,哪怕不见得是我的贵人。我张望着寻找那个人,却发现根本不必那么做。一抬头,我就看见“它”就站在政绪身旁。

    为什么用“它”的原因,是因为它根本不是人。也许曾经是,但现在那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却意思明确的站在政绪那方,用着我不解的噬人目光,将我虚拟分尸。

    “火烧神木的镜头真是精彩。”政绪嘲讽似的说道。

    那男人立刻给了他一个难看的表情。

    这么说,它是原本附在神木上,而变成“树人”的那个灵魂了?

    “这个人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游魂又道。

    将它跟树人牵上关连后,我才更加确定这两者的声音完全是一模一样,只是脱离附魂物后,它的语句顺畅多了。看来之前发音的困难,是受到树木构造的直接影响吧?

    “这情报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我们早就知道他是个不靠别人帮忙,就无法活下来的寄生虫了。”政绪说的很不客气。

    虽然是事实,但你也修饰一下吧?

    “你对我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我们也只给你这么多的协助。两不相欠,到你该去的地方吧!别再奢望我们会再帮你什么。”狼大哥说道。

    游魂也回应般消失无踪,又或者它只是隐身想看我是怎么死的?

    政绪和他大哥在这,与残留在游魂身上的附魂者气味掺在一块,让人根本无法判定它是不是还停留在此处。

    “被低下的游魂利用真让人不快!”政绪似乎有意的对着空气说道,“要不是正好是我们的猎物,真不想被它认为我们是没脑的笨蛋。”

    “大概是跑去煽动其他附魂者了吧?失去机会的游魂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这样也好,省得各地奔波。”狼大哥倒是理智,“自己无法被抽中,也就见不得别人好,一心想发动战争,好让更多附魂者被迫战斗、残杀。”

    “要死也要多拖一些人下水就是了。”政绪不屑道:“它们的最终野心,不就是希望所有附魂者都灰飞烟灭,没有一个人能安然回去吗?”

    “而那毁灭殆尽的想法也与天界不谋而合。”狼大哥道:“但在游魂的行列里,却不会有我。越多附魂者战斗,死伤者就越多,我们的目标也就越快达成。”

    “说的没错,我是绝不会让大哥变成那可悲的样子的。”

    政绪附和似的点头。

    “难得今晚有所”指引“,工作轻松了不少。先把这硬壳被剥光了的家伙给解决,再去处理其他两个人。”

    怎么办?怎么办?

    我就算能跑赢政绪也跑不过那只狼的!

    看得出他们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才能旁若无人的说上一大串话却不怕我逃走,难道我就真的如他们所愿的,乖乖待宰吗?

    “呜——呜——”

    “喔咿——咿咿——”

    消防车与背后可能还跟着警车的救护车鸣笛声,让我们三人同时愣了一下。

    八成是冲天的火焰,让以为发生森林大火的人报警处理,紧急要求救火车前来灌救……需要时间酝酿的变数,终于发挥功用了!

    这还真是诡异的巧。要不是树人打昏普鲁托,致使普鲁托放火烧树,那些公职人员根本不可能跑到这山上,间接救了我一命。

    除了救援大队,周围也开始传出人声——看热闹果然是人的天性,而我也因此想到了自救的办法。

    “哇,这里有只刚出生的小狼啊!真是太可爱了,大家快来看!”我大叫着往声音的方向跑去。

    “真的吗?在哪里?”远远的,几个女孩的声音有些扩散的传来,脚步声也变快了不少。

    “在这里,就在这里!”我卖力的吼道。

    虽然“狼来了!”是很经典的名言,但要是真这么喊,连我都会鄙视自己。

    现在最需要的是利用可爱的“保育类动物”名义,来引诱人群接近。

    是不是实话不重要,就像捉贼时喊“失火了!”还比较有用。

    果然我这么一放送,政绪和他的狼大哥立刻裹足不前。

    他们不跟来,我自然继续跑。

    但跑到他们看不见我为止后,我却没直直冲去和那些女孩会合。

    开玩笑,第一是我的脸不能再让更多人记住,第二是根本没有“可爱的小狼”。女孩子的怨恨是很恐怖的,我干嘛没事让自己被怨念缠身?

    于是我转了个弯,往另一个听不见人声的方向逃避。

    不管那些女孩最后会是什么反应,不管警方会如何勘验火场,那都不是我该去在意的问题了。

    当警方调查起火的原因之前,应该会先烦恼如何向社会大众说明那株连根被拔起的神木,是如何被运到发现地焚烧,犯人是如何办到,而又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吧!

    不过我想,对难以将整起事件公开归咎于神秘事件的警方来说,注定是要在未解的悬案上再添一桩了。

    非正规的路线并不容易行走,乌漆抹黑的夜间,地上铺着的是厚厚一层枯枝树叶,软硬不均的路面上,潮湿处不时有冰凉的物体滑过或跳到我鞋面上,偶尔脚下传出“哔剥!”的声音,我也根本不敢低头去看。

    终于离开这片林子之后,我在与其接壤的植物园里,总算可以好好喘上一口气。

    但今晚不知怎么搞的,老天似乎眼红我有太多帮手,竟死活不让我休息。

    不知怎么甩丢法尔的颓废男子从树林不远端钻了出来。

    “哦,找到了!”

    枪枝瞄准,对着我就开了一枪。

    我扑进一丛不知名的植物后,没感到身上有被子弹打中的痛楚,立刻尽速远离射程范围。

    法尔应该在这附近吧?如果我呼救,他能赶在颓废男子把我格毙之前,先将他解决掉吗?

    虽然占卜师说我有化险为夷的命,但我可不认为这代表故意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就死不了。在未确定法尔的正确位置前,我不能冒太大的险,何况对方有枪。

    我脚下一使劲,奔出植物之后,便直直往手枪难以瞄准的死角冲。

    哪知刚拐过一个六十度的弯角,就撞上了人。

    “啊!”我和对方同时吓了一大跳。

    “对不起!”我匆匆对着黑影道了个歉。时间紧迫,没法子多说什么,就让他当我是个无礼的家伙也无所谓。

    但“他”却拉住了我的手不放。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你”不也是一样吗?

    觉得对方好管闲事,我正想这么回答“他”,却发觉问我的是个女孩的声音。

    “睡不着出来散步吗?”居然是绯月。

    即使是认识的人,现在也不是聊天的时候,我只得三言两语说道:“快走吧,后面有个持枪的歹徒!”

    她一脸不解,直到颓废男子追到面前,表情却更加迷惑。

    “嗨,大姐!真巧啊!”看见绯月,真亏颓废男子能装出久违不见、惊喜交加的表情,而那把枪不知藏到了哪个口袋,手上一点威胁性的玩意也看不见。

    “是你?”绯月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那少爷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我就跑了。我在火灾现场附近,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徘徊,想问问他有没有瞧见凶手,哪知他一路就跑到这里来了。”颓废男子流利地捏造追杀我的原因。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火也不是我放的,倒是我也在火灾现场附近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徘徊。你掏出枪一路在背后追着我,大概是想杀人灭口吧!”要说谎,谁不会?

    “哦,你说这个啊!”颓废男子掏出插在后腰处的手枪,满脸堆笑道:“这是假的漆弹枪,用来防身的啦!我也会害怕你突然转身攻击的我啊!”

    亮了几亮,他将枪枝再度插回腰后。

    “既然我们彼此误会,不如找个凉亭坐下来解释清楚。大姐,这事可能不好让你插手,你就回避一下,让我们兄弟俩好好说个明白吧!”

    “不,那是真枪。”绯月眼一眯,直接将我推到身后,还算冷静的问颓废男子道:“方才的枪声我也听见了,带着那么危险的东西,你有什么目的?”

    “这只是自保用的假货啦!我可以向天发誓,绝不是用来杀”人“

    的,大姐。“颓废男子的态度万分诚恳。

    我知道这是他的真心话,但那也透露出他明白我的人类外表只是假象。

    而就像能轻易分辨普通与防弹玻璃,枪的真假对绯月来说,根本不是颓废男子可唬弄的。

    “保护你不被杀死……”绯月忽然说道:“这是你的愿望吗?”

    “什……什么?”我一时不能理解。

    对了,作为对杀死我的愧疚,她是给了我一个愿望,但那个愿望我不是已在学校餐厅里用掉了吗?

    “不回答的话,我就当做是了。”

    看来她并不认为那时许的愿算数,而且我现在看起来的确很危急。

    “抱歉,运动会那天和你虽然有短暂的合作,但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得不认为你想对我的朋友不利。”她先礼后兵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必顾虑之前的事,我也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不是吧!大姐,我又不是坏人!”颓废男子一连摆手,但看绯月充满敌意,他大叹了几口气道:“好啦好啦,我走就是了。不管放火的是不是那位少爷,我都不会跟警方说的。”

    不知是忌惮绯月的能力,还是不想暴露身分,颓废男子竟轻易的就放手了。

    当然只有今晚。

    明天开始到抽签结束之前,大概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吧!我苦笑。

    “好了,没事了。”她对着我笑道。

    “谢谢……”我嘴里道着谢,心里却想着法尔不知怎么样了。还有政绪,我想他大概还在这附近晃荡。

    然后我问了绯月这么晚还跑到植物园里的原因,原来是白天参观的时候,风华的耳环掉了一只。

    东西是不贵,问题那是今天琳娜才买来送给她的,刚收的礼物马上少了一半,明天可不好交代,所以不找不行。但偏偏风华怕鬼又怕得要死,所以只好拜托她一起出来找。

    “那你室友呢?”怕鬼的人还分开行动,找伴不就没意义了?

    “应该跟其他人在一起吧?”绯月说道。

    也就是说漂亮房东她们都在这附近了?

    “呃……那耳环长什么样子,我也来帮忙找吧?”我立刻想了个脱身的方法,不然被四叶和音悠遇见可尴尬了!

    “那是大约这么大的蓝色蝴蝶,翅膀处镶着几颗水钻。”绯月用拇指与食指比出了个大概的大小。

    “我知道了,那我们分头找吧?”我这么说道。

    等她同意之后,我便故意往暗处走去,故作自然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完全没引起她的怀疑。

    然而,就在我以为道路偏僻,可放心潜逃的时候,却见四叶与音悠迎面而来。

    “四叶……我们好像偏离正常路线太远了?风华的耳环不可能会掉在这种地方吧?”

    “咦,但我们今天早上不是有来这里观赏蝴蝶采蜜的过程吗?”

    “那是在植物园的另一头……”

    真是令人无言的情况,但我的情况却更令人无言。

    虽然想从另一个方向绕过别打扰她们,但那却与颓废男子离去处不远。和持枪者比起来,她们是最无害的,而且我的变身已濒临底线,没时间选择较远的路途了。

    于是我弯下身体,小心翼翼地从她俩面前穿过。

    “啊!”

    她们似乎同时看见了我的身影,然后又相互“咦?”了一声。

    不管她们是认出了我、怀疑见鬼、还是以为我是帮忙寻找耳环的女孩之一,对我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我必须避免再次映入她们眼帘,因为那可能是糟糕的变身瞬间。

    加快了脚步,我相信即使我现在处于虚弱状态,奔跑的速度也不会比她们要慢——只要我做好酸痛一、两天、无法动弹的心理准备的话。

    可能是顾及音悠的体力,或是四叶本身体力也不佳,我不时回头确认时,都未见她们追来的倩影,总之这是好事。

    今晚的最后,就让我找个能变回原形的地点,好画下个完美的句号吧!

    正当我如是想时,右脚却踩了个空,还未及细想时,左脚竟也在身体前倾中惯性的向前一跨,当场跌入了一团冰凉之中。

    液体从因吃惊而大张着的嘴中灌了进来,我呛了几口,发现有水的味道。

    是池塘吗?

    大概是听见了水声,在我下沉至某一深度,将转变成上浮前的短暂停顿之时,即使在黑暗中,我仍隐隐看见池畔边立着两个身影。

    不行,没时间了!

    我摆动着双手想让自己沉得更深,但池水赋予身体的浮力却让我无力反抗。

    拜托,快点离开吧!

    我双手乱挥,希望能抓住池里的水草或垃圾什么的,但我的脚根本还未踩到池子底部,手里怎么抓都是一把空。

    不知是着急或变身时间已至,我浑身发热,心里的祈祷却未成真,两个女孩却还静静站在池畔未曾离去。

    完蛋了,真的完蛋了!

    不管我怎么挣扎,下沉的距离与部分浮力抵销之后,还是将我一寸寸往上推,用不了一分钟,我的头就得被迫冒出水面了。

    ……看见我的时候,她们会是什么反应?

    不,应该要说,她们会看见什么样的我?

    就在无计可施之时,脚踝处蓦然一凉,我的心也突然一冷!

    那是一只手!

    “抓交替”三个字猛然占满我脑袋里所有空间。没想到这种事竟然会发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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