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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不要钱呢,我一个月给你500零花,年底分红!”道明臣一挥大手。这时,蟋蟀大战已经分出胜负,琉璃厂的剪刀蟋蟀还是厉害,楞是把酱油灯剪成两截。正当所有的饥荒贼在嚎丧输了钞票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句尖锐的声音“警察来了!!!”。
场内登时大乱。
第十八章 这个公安不太冷
众饥荒贼如同失火一般狼奔豕突。道明臣一眼瞅见那个光着身子,手臂上文了只癞鹰的黄帮老大,正拎着一个大包准备往窗口跑去………………此处并无后门。包是刚刚装满了赌资的包。道明臣一改刚刚世家华侨的儒雅形象,像一只敏捷的大鸟,飞跨过赌台,赌台边的荷官正在惊叹他的英姿(话外音:跨栏再不是黑人的专利,咱们中国人站起来了!),道明臣已经赶上了黄帮老大。
黄帮老大正操起一张椅子狠狠砸向窗户,好象窗子和他有段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一般,脆弱的窗户在呻吟中化为片片玉屑。眼看黄帮老大就要“斩开栅栏走猛虎,劈断金锁放蛟龙”!一把横空出世的大手,硬是拉住黄帮老大的后脑的三层花皮腩肉,把他又拖回这个纷乱的红尘。
如果时光能够倒回,黄帮大哥一定会勤于减肥,不让蹉跎的岁月在脑后再留下什么时间的年轮。如果没有这层三花肥腩,或许就不会被这双手的主人挽留,如果不被挽留,可惜并没有这么多的如果、、、
“是谁、、?”黄帮大哥一个硬生生的“鹞子翻身”,身形优美的恰如苏联体操队扬科洛夫的“托马斯回旋”。几个待在窗口的都是一脸衰像,个个都是嫌疑大大的。
“是他”!好几个人的手指都指向了始作俑者,那双大手的主人…………道明臣。毕竟黄帮的飞哥的拳头实在不是人力可违抗。
“小子,你活腻味了吧?”飞哥的鼻子都气的变了模样。经年练习拳击的他已经很少能见到敢用目光挑衅他的人,居然今天被这个家伙揪住脑后花皮给拉回来,实在是不怪飞哥要发火。看到大门口冲出的笨蛋已经被堵了回来,飞哥知道时间紧迫,连忙包交左手,一记式大力沉的右勾拳,由下至上,打向道明臣的左肋。
拳击中有句术语“谁掌握了右路,谁就掌握了世界!”显然飞哥正是右路公认的王者。煨罐般粗大的拳头狠狠地和道明臣的左肋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道明臣的嘴里翻滚着咸咸又鲜鲜的味道,宛如幼时的不小心吃进肚皮的鼻涕味道。这一下不是躲不掉,而是他看这拳打的实在是太帅,忍不住想试试威力如何。果然、、、、果然是不错、、、
飞哥看着面前的小子居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飞出去,惊讶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 上面的老茧似乎都在嘲笑他的无能。浸淫多年的右拳再次炮弹般出膛,“妈的个巴子”!飞哥咬着牙,把洞房的力气也使了出来,非把这个打扮酷似“海龟”的小子的鼻子打进屁眼。
道明臣看到雷霆万钧的拳头再次飞来,难以抑制内心的兴奋,已经多久了,没能遇到过对手了!赶紧两腿一布,腰马合一,也是一个直拳送了过去,正是当年的刘震撼刘大官人的横扫越南的独门绝学“黑虎掏心”。
火星撞地球一般,两个拳头亲密无间地吻在一起。道明臣疼的直甩手,飞哥的脸原本是在狞笑的,一下子因为感觉转换落差太巨大,处于当机状态。右路为王了多年的拳头像鸡爪一样舒展开来,旅行包老早也扔在了一旁。
看到旅行包上的“中国北京”四个字,道明臣的心花怒放,事不宜迟,赶紧操起包,两个超重的鞭腿,先把周围清开个场子。一个标准的男子奥运110米跨栏的腾越动作,刚刚跨上去,就是也和飞哥一样,也来了个“鹞子翻身”,落地略显不稳。原因是踏在了飞哥的受伤的右手上,往后踏了一小步。(扣1。5分)飞哥原本痛彻心扉的表情上又登时加上了“无语问苍天”的POSS。“怨恨,不甘,怒火,仇恨,痛苦、、、、”种种表情在这张淳朴的大脸上像电影菲林般切换,速度之快,恐怕连奥斯卡的老牌影帝克拉克盖博也要自叹不如。
道明臣这时无意去欣赏飞哥的演技,窗外,正站着几个身穿绿色警服的公安。
大门口这时也进来一批警察。这么多的饥荒贼,楞是没跑掉一个。“厉害!组织缜密,行动统一,调度有序!不愧是人民警察!”道明臣由衷地为人民警察的英姿喝彩。
“统统蹲下!说你呢!拎包的那个!”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瑕思。
道明臣赶紧蹲下,躲在人丛中,借着人群的掩护,悄悄地打开包,先抽了两沓大团结,塞在腰里不谈。道明臣第一次羡慕起东洋人的身高,倘若像他们“两拳头抗了一张嘴”的身高,老早可以大大方方的藏钱,哪里还要像这样偷偷摸摸。
每个人搭着前面的人的肩膀,道明臣万分不情愿地看着洒了无数眼毒的包被收走。亦步亦趋地走到赌场外,一辆加重的东风卡正停在那儿呢。
道明臣看到小贝的“嘉陵”正挺在对面的法国梧桐下面,“人呢?”道明臣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街角的弄堂(天都俚语,巷子的意思)里正探出了小贝那醒目的光头。大牛的脑袋也立刻露出半边,随着他们露出的还有一个被蛇皮袋套着半边的刀把。
“好家伙!幸亏还没动手!”道明臣的背冷汗直流。把塞在怀里的钱,全部在上车时不经意地踢进车肚子。道明臣知道小贝他们现在肯定盯着自己呢。要不是看到警察有枪,估计已经上来抢人了。
一干饥荒贼全被肥硕的警察扭送到了派出所。一个一个全被扔进亭子间,等候处理。道明臣一进亭子间,真有回到从前的感觉,爬满虱子的床铺,昏暗的光线,充坼着各种古怪体液味道。“真象啊!”道明臣抽了抽鼻子,“再来点小越南的黑棒子烟就更象猫耳洞了!”
亭子间已经蹲了两个饥荒贼在那了,阑干上还铐了一个满脸胡子,活象暴徒的兄台。拇指铐把胡子哥的身高硬是拔高了2CM,于是胡子兄台只能踮着脚尖去证明牛大的地心引力说是否正确,滚滚而下的汗珠证明了科学的不可动摇性和严肃。
“ 想不到肥硕如此的警察,居然也能有探索科学的勇气和好学不倦的的精神!”道明臣摇头晃脑地夸奖我们的公安同志。
胡子老兄急死了,“大兄弟帮个忙,扶俺一下,这哪是什么学习啊,这是牢房酷刑“女娲补天”!”
“都是赌徒,干嘛这么对你?”道明臣愤愤不平道。
“就是啊、、、这帮鸟公安”胡子老兄偷看了一下外面,继续道“他们说我在三个人中比较像老大!天,我又不认识他们!”哀怨的表情就是李后主也要钦佩。
道明臣差点没笑死,看了看他,再看看墙角的两个饥荒贼,“唔、、、是有点像!人民警察的警惕性很高嘛、、、”
胡子老兄急死了,“兄弟托我一把,哥哥求你了,我的脚支持不住了!”道明臣看到他的腿的确是象打摆子(天都俚语,疟疾的意思)一样,知道的确是到了支持不住的时候了,赶紧脱下西服,把袖子在阑干上一挽,弄出了个秋千似的屁兜。胡子老兄赶紧垫着脚坐了上去,长长舒了口气。“兄弟!够仗义,哥哥出去买件新的给你!”
“你这胡子学的‘格瓦拉’吧?”道明臣挺羡慕他的这漂亮的胡子。“嗨………别说了,这趟回去,我立马把他给逛了!”
公安又送进了几个饥荒贼,小小的亭子间登时人满为患。胡子哥赶紧又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还好光线够暗,公安没注意到阑干上的花头。
“蹲下!蹲下!”公安挥动着镀锌钢管。(PS:当时打犯人,老是把警棍打断,所以派出所一般是用自来水镀锌管)
“哐当”大门又关上了。
众饥荒贼纷纷聊起来,几句话一过,里头有几个也是麻坛好手,当听道明臣吹嘘他是自学的咸丰六年的当湖十局的古谱麻将,纷纷用那种看“前辈”的崇拜眼神来看他。正聊的入港,门外一声断喝:“就是他!”
道明臣和众饥荒贼抬起头,道明臣心里暗叫一声“坏咯!”
真是山水有相逢,门外站着的正是打麻将时坐在天门的那个笨蛋,现在的他斜批着件警服,那里还有当时落拓的模样。嘴里正在嚼着个雪白的馒首,亭子间外面的警察已经在用镀锌管在指着道明臣了问“是他吗?”道明臣自己站了起来,不消吩咐,走了出去。
道明臣被带到审讯室,正看到两个被打的满脸是血的饥荒贼往外拖,道明臣心知是心理攻势,装做很害怕的样子,一脸的畏缩,战战兢兢地蹲在了地上。
仰头看见一排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下面坐着三个公安,两男一女,其中有一个就是当时坐天门的汉子。颇有三堂会审的风范。只是边上有个小丫头片子在写作业。大概是哪个公安的千金吧,‘沙沙沙’的写作业声,略微有点破坏庄严气氛。
“姓名?”批着警服的无间道大哥开了口。
“道明臣”
“职业?”
“个体户”
“在哪开店,干什么?”坐在中间的一脸青春痘的记录员抬了一下头。
“海滨广场,民族风情露天餐厅”道明臣惊慌的眼神象极了狼爪下的小白兔。
“我当啥大亨!大排挡老板!”女公安冷笑道。
“挺有钱啊。打五十一百的麻将?”无间道大哥斜也了道明臣一眼,眼神中的威严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罪恶。
“马马乎乎”道明臣一副讨好的表情,“混碗饭吃吃!”
“老实点!”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孩抬起头,嗲声嗲气的说了声。语气中的威严颇有无间道老大的真传。
三个公安都笑了起来,女公安还爱怜地摸了摸丫头的脑袋。
道明臣的脸被这声断喝吓的都白了,宛如一只受精,(呸,写错了)是受惊的小鸟。
正当他为自己可以角逐威尼斯金熊奖的演技沾沾自喜时,中间的书记员在无间大哥示意下,抽出了一份卷宗读了起来:
“道明臣,男,汉族,生日:1955年4月26日
星座:金牛座
身高:178cm
血型:O型
籍贯:浙江绍兴(以上皆是陈道明真实身份)
79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在法卡,者阴山猫耳洞曾击毙越方作战人员十数名(含越方战地护士一名),期间多次违反纪律,(打麻将,私自换俘)后在战斗中负伤,转至后方757医院疗伤,住院期间搓败越特的渗透,毙敌三名(两男一女),在两个女特投降的情况下,将俘虏残忍杀害,手段过于激烈。377400部队予以劝退。”公安书记员抬了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道明臣,语气里充满揶揄,“对不对?道明臣同志?”
无间道大哥猛地一拍桌子,“别装傻充楞,我知道你们在部队时就是喜欢研究玩弄别人的心理的方法!说,你赢的支票呢?”
道明臣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你们不是什么都收走了吗?怎么问我,我现在身上连裤带都没得!”
“胡说,赃款里没有支票,你把他弄哪儿去了?”无间大哥的威势和牌桌上的阳痿判若两人。“快说……………………………”!!
“我哪儿知道,我脑中一片空白!”道明臣脸上根本就是一脸的不相干,肉拓油。
“不知道?空白?”无间大哥的手摸向了桌上的一根镀锌自来水管,怒火已经象熔岩般翻腾。
“空白怎么了?证明人类进化的化石现在不仍然有几十万年空白,国际上依然承认进化的真实性!你不要想狡辩!”公安书记员灵牙利齿地反驳道。到底是有文化的公安。
“脸怎么红了?”女公安趁热打铁。
“精神焕发”道明臣把衣襟一翻,打了个对折。
“怎么又白了?”
“防冷搽的蜡!”
(向经典的“智取威虎山”致敬)
“别整那没用的,不给他颜色看看,这小子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无间道老大褪下批在身上的警服,把袖子高高卷起。
小女孩仰起头叫道:“爸爸,爸爸、、‘清晰’的‘晰’是日字偏旁还是三点水?”
道明臣满脸邪恶地一笑:“小妹妹,听好了,‘晰’是日字旁,是“日”!”狠毒的眼神毫不顾忌地盯住了小丫头。
两个公安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无间道大哥更是捏了捏手中的镀锌钢管。
道明臣慢慢站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桌子上的烟壳里抽出支烟,大咧咧点着。抓起了另外一根镀锌自来水管。
“干什么你?”公安书记员跳了起来。女公按一把将小女孩搂在怀里,粉嫩的小脸被揉成了一堆肚肺状。
“咯咯、、、、”镀锌水管在道明臣的双手弯曲下,已经成了‘V’字形状。(老伎俩了)镀锌钢管表面的漆皮,随着钢管的变形,扭曲,不停地飞溅,凋落,洒了一桌面。
看着无间道大哥的表情,有点跃跃欲试,又有点投鼠忌器。道明臣依旧是那副老实的表情,“公安同志,没事我先回亭子间去了。”
看到躲在女公安怀里的小丫头,道明臣露出一丝特邪恶的微笑,“小妹妹,再见!”
小丫头的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坏人!”,薄薄的小嘴莆一开口,就被女公安捂住了。
“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道明臣一壁嚷嚷,一壁把桌上的“飞马”烟顺手牵了羊。
“砰………”被锁着的大门被一脚踹了个大开,铁皮的大门上诺大个深深的脚印。“公安同志!我提审完了,送我回去”道明臣轻轻向三个主审同志挥了挥手,对门口惊讶的一塌糊涂的哨兵说。
无间老大深深地打了个寒噤。“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第十九章 狱中龙
“砰、、、、”铁门就象是一头黑色的恶兽,又把外面的世界与亭子间给隔了起来,透过窗台上稀疏的栏杆,黯淡的光线更加显得亭子间里的阴森。走廊里开始亮起了五十瓦灯泡特有的昏昏沉沉的光线。
“回来拉?”胡子兄弟已经被放了下来,党和人民警察对他的关爱体现无疑。“你回来迟了点,饭早开过了,我给你留了点饭”,胡子哥把一个装猪潲水的桶一样的木桶拎了过来,道明臣凑着暗淡的灯光一看,是大白菜烀饭。淬火太久的菜帮, 正展现了贫下中农特有的本质…………黑!陈年谷米和刺鼻的劣质菜油的哈喇味把饥肠辘辘的道明臣的胃口折磨的一点也没了。
“就吃这个?现在还是1958年吗?”道明臣一个潇洒的甩手,木桶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拱桥,“匡当”砸在了墙角,质量还真是好,在地上忽悠了半天,没见掉一块皮。(不象今天的狗屁东西,都还要标明保修期)
“哎哎哎!”公安在外面用镀锌钢管敲了敲铁栏杆,“有的吃就吃,没得吃马上不要喊冤!再找麻烦把你调到暴力犯那边!”
道明臣一脸的不相干。公安见他一副爱谁谁的拽样,知道是个油条,扭头就走。
过了一会儿,这个促狭的公安端了个搪瓷缸子坐在了外头,白花花的米饭在缸子上冒了个大尖,上面全是热腾腾的大白菜炒肉丝,虽然说肉丝不多,只能象是白色革命时期的地下党那样偶露峥嵘,但明显舍得放了好多猪油的白菜,正把一股属于食物的清香,传递给不算大的空间里的每个人。
打牌方片刻,世上已千年。
众饥荒贼齐刷刷地咽了口口水。
公安的大拇指翘的象贵妃醉酒里的梅兰芳一样,得意地把嘴砸巴的山响,四溅的唾液简直就是一挺马克沁。看到公安把米饭一口一口扒拉进嘴,道明臣轻蔑地骂了句“猪猡!”
“什么?”公安的耳朵可是很灵的。要不以前的江湖好汉怎么会形容他们叫做“鹰犬”呢。鹰者,取其目敏,犬者,夸其耳尖。
“你刚才说什么?”公安可没看到刚刚道明臣在公堂上的威风八面,看到有人敢撸他老人家的虎须,怎么能不发飚。(公安多半是这德行!)
“啊纪公园!”道明臣来了个大喘气。“侏罗纪公园!怎么了?”
“什么叫侏罗纪公园?”公安有点不太明白。
“那指环王知道不?”道明臣说道。
“神经!不知道讲什么东西。”公安骂了句,继续吃饭去了。
正大快朵颐间,外面的二道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外面的公安扯着喉咙在叫“小张,有人给赌鬼送饭来了!”小张公安恨恨地丢下搪瓷缸子,“谁家的消息这么快,刚进来局子就有人来送饭,他、、、”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噎在那儿了,进来的是一个柜式冰箱一样巨大的汉子。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强壮!后头还跟了个穿傣族服装的女孩。女孩给人的感觉就是漂亮!女孩的手里捧着个三层攒盒。
“道明臣在哪儿?”冰箱般的大汉问道。公安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来的一男一女之间的身高,不由得一阵大为可惜,为什么这女孩这么漂亮却和长的象野兽的男人在一起,而我这么帅,却只能在家有个拖鼻涕阿巧、、、、、、
“在这,在这儿!是大牛吧?”道明臣听出了声音。
一阵巨锤夯地的声音传来,先出现在道明臣视线里的却是那个容貌清秀的女孩,“荷花?”道明臣有点意外,“你也送饭来了?”
“小维姐说了,家里再忙,也要把老板服侍好先!”叫荷花的女孩用一口标准的安徽普通话说道,“路上来时,还差点碰到个孕妇,大牛险些揍人家!”(看看最下面链接里演荷花的是哪个妞)
“小子,你够牛叉的啊!”道明臣笑呵呵地说道。一壁递上支顺来的“飞马”给大牛,大牛扭过头,“警察同志,先开个门好吗?让我们把吃的送进去。”
小张公安眼珠转了几转,摇摇头:“不行!咱们有规定,过了开饭就不能开门了,有什么就在栏杆里递过去吧。”
“你存心是找茬是怎么着?”大牛的脾气本来就是属于炮仗型的。军队里又是干的纠察,只有他找人麻烦,哪有别人找他麻烦。
小张公安一脸“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他才不怕呢,身高体壮有屁用?碰到警察都吃瘪。
道明臣赶紧拉住大牛粗如牛腿的胳膊,不要一个冲动,兄弟两个全部进来吃大茶饭,大团圆。大牛瞪着巨大的牛眼盯住小张公安,嘴里呼哧呼哧往外冒白气。
道明臣冷笑两声,抓住亭子间的铁栏杆,左右一用力,“啊…………………”一声巨吼,衬衫禁不住暴起的肌肉,被绷出条条裂璺,‘矣乃’一声,铁栏杆被他硬是拉开了个大圈似的空档,荷花赶紧把攒盒通过空挡递了过来。
众饥荒贼和小张公安都把嘴张的笆斗大,怔怔地看着道明臣。小张公安的搪瓷饭缸子还“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米饭白菜撒了一地。“我的晚饭”小张公安急死了。
一打开攒盒,道明臣假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瞧你们给我带了什么来,又是鸡腿!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鸡腿的!”其实吃的下吃不下?他吃起来都不带吐骨头的。
众饥荒贼和小张公安齐刷刷咽了口口水。
众饥荒贼纷纷围上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香味。个别手贱的指头已经蠢蠢欲动。大牛隔着栏杆一把掐住一个正伸出五爪金勾的饥荒贼的脖子,“我哥还没吃,你小子就想干嘛?拉屎把胆给屙掉了?”饥荒贼的脸被大牛拉的脸皮贴在了栏杆上,像个鸡崽一般,荷花也在旁边叫嚣挑拨道“揍他!揍他!”
小张公安赶紧上来拉住大牛,“快放手,快放手!你干什么?放手!”见大牛鸟都不鸟他,自己又够不到那么高,真急死了,赶紧求助似看着道明臣。
道明臣挥挥手,大牛恨恨地放开了手,刚刚的饥荒贼在地上只能吐白沫了,“没事,没事,这是呼吸紊乱,过会就好了,大家来吃啊!”道明臣热情地招呼道。还有人敢来没?全都缩到墙角去了。
道明臣向胡子老哥招招手说道:“胡子哥,来,一起吃!”
胡子哥赶紧摇摇手,怕怕地看了一眼栏杆外的大牛,畏缩地说道:“不要了,你瞧你这兄弟,胳膊粗的跟什么似的,我身体不好,经不起他这么一下!”
“让你来就来,是不是要我进来揪你?”大牛一脸的光火。
胡子哥屁滚尿流地爬了过来。
“这是什么腿?真不赖哦!”胡子老兄吃的是眉开眼笑。当然如果那个壮汉能够离开的远一点,就更加好了。
“是鸡腿!”道明臣说道。
“鸡腿有这么小的么?”胡子哥拎着个没他指头大的鸡腿问道。
“是田鸡腿!”道明臣回答道。
荷花一脸的鄙夷,嘴里轻轻咕哝了句“农民!”看见老板朝她横撇了一眼,赶紧调皮地吐了吐莲舌。胡子哥诞着脸笑笑:“我平时钱挣不少,不太懂这些布尔乔亚的东西。我平时都是吃点大肠,肚肺什么打打牙祭。下次我请你吃。”
道明臣将下面几层攒盒一一打开,嚯!“梅菜烤河虾”,“走油蹄膀”,“猕猴桃蒸烤鸭”,“竹荪鲈鱼汤”外加一碟饺子。
“赫!!!四菜一汤,吃到中央,看见赵紫阳,邓*平靠旁!”道明臣故意装作觉得好象这菜只是很“工作餐”的样子说道。(大家有人知道谁是赵紫阳吗?)
胡子哥和众饥荒贼的惊叹,犹如鬼佬庙(天都人习惯称教堂为‘鬼佬’庙)里的咏叹调,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小张公安的表情也没了刚刚的神气,晚饭已经被泼掉了,这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了,口水老早就已经达到了百年不遇的警戒水位,好在牙齿不是西贝货,否则真要大水冲脱龙王庙了。
“胡子老哥,你知道吃饭有四句真言么?”道明臣故意拿吃喝说事,来刺激刺激小张公安。
“什么四句真言?”胡子哥狐疑地问道。“吃饭难道还怕吃不过别人?”
道明臣摇摇手指头,“吃的过人也是本事,你若将我四句真言学到手,包你终身受用不尽,横扫六合八荒,憾求一败!”
众饥荒贼纷纷起哄:“大哥,说来听听,让我等也见识见识!”
道明臣得意地吊了众饥荒贼一会胃口,慢慢说道:“四句真言乃是‘菜来先奔顶,尔后扫四方,人多休啃骨,事急来泡汤!”
一片掌声,胡子哥喃喃念道:“绝学!绝学!你是从哪学来的大哥、、、、、、”
“这饺子倍香,谁包的?”道明臣问道。
“是’鹅‘和桂花!”荷花看到老板夸她,激动的连脸都出现了一阵绯红。灿若荷花。
胡子哥在一旁摇头晃脑道“难怪,难怪!我说怎么饺子里有股美人脂粉气在我齿郏间彷徨,徜徉,徘徊、、、、、、”
登时道明臣、大牛和众饥荒贼脑后统统出现一大排痱子!
荷花满脸娇羞无限,撇了道明臣一眼,低头去玩弄她的大辫子了。
“你们今天吃的什么?”道明臣回头问荷花道。“我要是知道小维还买那个破咸鱼回来吃,我明天回去就把她打成咸鱼!又不是没钱买肉,干嘛那么省!”
“‘鹅’们安徽还吃不到咸鱼哩。每年一开春,‘鹅’娘和‘鹅’爹带着‘鹅’们就出门要饭咧。老板你是不知道,‘鹅’们安徽有首民谣,我唱给你听:‘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大户人家卖田地,小户人家卖儿郎,‘鹅’没有东西卖,背起花鼓走四方,咚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呛咚咚呛!’”荷花声情并茂地说道。可惜她忘了件事,她是安徽芜湖人。
无语,是啊,现在的中国刚刚改革开放,经济搞活,分田到户,有的地方的确还是很困难。道明臣心中涌起一片悲天悯人之情,唏嘘之情勾起了圣人心肠。众饥荒贼却在心里都在暗暗盘算什么时候乘机去安徽讨房‘小’的。眼前的这个荷花比起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哎、、、真是的、、、、、荧火、、、、皓月、、、
“对了,大牛!”道明臣擦了擦嘴,“生意怎么样?”说完拼命把眼睛眨的象星星似的。
大牛也眨了眨牛眼,竖起四个指头,“不多,今天才赚了四十块”!
道明臣心中的那个乐啊!最起码有四万,才一天而已,现在黄帮赌场也没了,真是爽到了G点!警察那支票,嘿嘿,去跟鬼要吧,老子就没有,你能怎么的?
“给每个丫头回去都发500块奖金!”道明臣大手一挥。众饥荒贼纷纷用看白痴奥运会冠军的眼光来看着他。赚了四十,奖金一人五百?(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公安小张想想自己那几个破工资,把自己煽了跟荷花做服务员的念头渡有。
荷花高兴的跳了起来,通过被弯成了圆弧的“栏杆洞”爬进半个身子,搂住了道明臣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口,是难怪她兴奋,家里的房子可以翻一次砖头的了,兴许还是他们村第一家告别草房的呢。众饥荒贼那个羡慕,那个嫉妒、、、啧啧、、、
道明臣下身没来由的一阵燥热,“小娘皮,干什么,松开!”赶紧把荷花推开。
吃饱喝足,胡子哥折了根草茎,做了个自造的牙签,先递给道明臣,然后自己也做了一根。舒舒服服坐在墙脚享受起来。
众饥荒贼看见道明臣已经吃完,没有谁发话,乌秧乌秧冲了上来,卢旺达和埃塞俄比亚的难民见了也要跪下叫声“师傅!”哪个不是双枪陆文龙,叉开的五指,就算安禄山来了,也要带是门生帖子。看着他们的吃相,道明臣脑海里只有一句苏大的脍致人口的好词可形容:“千骑卷平冈!”道明臣不由得平生第一次脸红,自己刚刚吹的牛原来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江边卖水)
小张公安在外面急死了,“哎、、留点给我撒!你们这帮狗日的!”有没有人留?众饥荒贼连盘子都有人舔,不缺人选。
道明臣看他们吃完了,把攒盒又递出去,栏杆又拉回原样,但栏杆想和以前一样笔直是不可能了。
挥挥手,把大牛送走 。道明臣转身问众饥荒贼:“你们家什么时候来保释?谁顺便把我也保出去吧,我出钱!”胡子哥叹口气,接过话头说道:“这倒霉事已经不是一趟了,保释花点钱是小事,关键是要砸石头,挣两天工分。麻烦的要死。那些暴力犯老是把我们当阔老,老是抢我们的香烟,看守所就属“硬骑”(强奸犯),三只手和我们地位低。哎,不是这赌瘾太大,我说什么也不会再进这鬼地方!”众饥荒贼纷纷诉苦,这个说我被人当过板凳,那个说被人敲掉大门牙。
道明臣把香烟一弹,问道:“黄帮怎么这么不负责?妈的,老子这趟出去自己开个赌场,保证安全,再不搞这等鸟气来受”!
众饥荒贼听得“赌”字真比吃肉还快活,纷纷问道:“老大,你准备开在哪儿?快说说?”
道明臣昂然道:“在海滩上搭个棚子,靠着我的露天餐厅,饿了,现成的吃的,警察来,先要从我那餐厅过,发个汛号来,立马就闪人,那么大个“纣臣墩”,哪儿不好藏人啊。再说,不行,就干他娘的,反正黑灯瞎火。”
门外的小张公安听了吓的伸了伸舌头。心道,你这家伙一身蛮力,挨你一家伙,怕是要功能紊乱的,下次行动我得离远点。
众饥荒贼听的大妙,想想,看到外面的小张公安,纷纷把手指按在唇间,“嘘!!”
“嘘个屁!我就让他听,他能怎么的。老子在越南抗枪杀人,回来这个那个,阿猫阿狗都管我,我还回来干什么?”道明臣一看到他们这胆小的样子就火大。斜着眼看着小张,道明臣一字一顿说道:“别……把……老……子……惹……急……了!”拳头握的“噼里啪啦”一阵暴响。
小张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赶紧两步并一步别的亭子间门口去了,一路走,一路腿打飘。他就是一良民,平时狐假虎威还好,碰到这样的,他心里也没什么底。
众饥荒贼脸上都写着两个大字…………………………………………“崇拜”。
第二十章 作秀
门外无声无息地冒出来两个公安,所有的饥荒贼都有点替道明臣捏了把汗。道明臣发现了观众的异样表情,回过头就看到两个高大的身躯站在亭子间的外头,宽阔的肩膀把五十瓦的灯泡的光线都挡的有点象晚霞的余辉。
一个人的精气神是骗不了人的。门外的两个绿衣全然没有小张公安的那种油条神情。岩石般的面容上刻画的都是坚毅。阴沉的光线和沉默给所有的饥荒贼都带来一股特压抑的感觉。唯一的例外是道明臣,他知道这事没法子善了的,还是来了。
手铐是在背后把手拷上的。作为拷法也是很有讲究的,拷在前面的多数是待遇要好点的,而拷在背后,则多少有点凶多吉少的味道。老练的饥荒贼在脸上甚至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本来,道明臣也的确没给人什么好映相。道明臣的心里却是万分的不乐意,不就是几万块钱么,至于这样吗?
当时每天在天都市区里按着“叮当”响的车铃,将城市装点的溢彩流光的纺织女工的月工资也就七十来块而已,道明臣他有点赚钱赚的昏头了,如果是偷窃超一万,当时是要枪毙的,他不是偷窃,但也是可大可小的,没有熟人,都是麻烦的很。
主审已经换人了。一张大报纸把他的脸遮的象旧社会洞房中等待掀盖头开苞的新娘一样严实。笔直的裤子中缝镶着红牙线,标志着他的主人是多么的严苟。无论是从气势看,还是从他的姿势,道明臣心里晓得今天怕是有点难过关了。多说“人不可貌相”,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喜欢以貌取人的,道明臣也不例外。
俩公安煨钵大的拳头狠狠在后面没有任何征兆地砸上了道明臣的后背,一只膝盖也在肚皮上最软弱的腹部也来了一下,姿势的纯熟,让再老练的犯罪分子也要心惊胆寒。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道明臣的胳膊,一拳接一拳地猛掏,每一拳都把道明臣的身体打的屈起,好象一只煮熟的大虾,有几拳甚至把他打的滞空。整个房间里就只听到沉闷的“砰砰”声,十来拳一过,两个公安都在微微地喘气了。是呀,打人和洞房一样,都是力气活,想少用点力,想耍滑头是没有用的,要不然对方没感觉呀,加上道明臣半跪在地上的喘气声,整个房间里好象养了一群乳牛。
亮晶晶的诞和血丝从道明臣鼻翕里像粉丝一样垂下,整个身体像被掏空后又被塞进无数木屑的木乃伊一样,腹腔里全是充气后的鼓胀感和大脑的缺氧,双手仍然被反剪在背后。两个公安用那种天生有优越感的目光看着他,就象在看一条死狗。
“爽!”道明臣把鼻涕象吸粉丝一样又吸进了鼻腔。这样的感觉在离开军队后还很少能碰到。两个公安的脸色登时如同家里开了酱油栈房一般酡红。又是重重的一脚踏了上来,“去你妈的,傻B,老子打死你个傻B!”两个公安心中的火把赤壁都能烧着。好歹也是警察系统的散打冠军,怎么打了半天,这狗日的还能说风凉话,换了别人早喊“救命”了。
重重的皮鞋在道明臣的头上向踩蟑螂一般又是碾又是跺,悲惨的一幕连墙角的小强也吓的掩面躲闪起来,省的殃及池鱼。道明臣被踩的火起,一个头锤砸在最卖力的公安的脚底,把公安同志踉踉跄跄顶了个醉步。
“干什么?”听到这声威严的吼声,两个公安恨恨地停了手。人民日报终于降落了下来,一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在道明臣的瞳孔里反射。
是那个一直在军营里马扁新兵的骗子,只是他的神情现在变的有点都让人不敢相信的庄严,哪里还有当初的猥琐。脸上的酒刺看来也抹了不少的“百雀翎”,灾情减轻了许多,由当年的榴莲变成了草莓。
看着道明臣又是鼻涕又是青紫的脸,主审一脸的不相干。他用肥硕的指头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只鼻子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象糨糊糊上去的。而骗子老兄的指头似乎也没了当年的“鹰爪功”风采了,没有把他的鼻子象扯开木栳族女孩衣服那样干脆利落的抓落。
“聂明语是你的叔叔吧?”骗子居高临下地问道。
“没错。”道明臣心里有点隐约感到点什么。聂明语正是前线的那位照顾了他很长时间的父亲的故交。
“聂叔叔也是我叔叔的老朋友了,我和他也认识了很长的时间!我是天都市政法委副书记陆泊凌。退伍后刚刚好被组织上安排到天都工作。”陆书记带着点得意看着道明臣自抱家门。
“那我也可以喊陆书记一声‘世兄’哩!”道明臣涎媚地说道,脸上青红交织的样子看起来特猥琐。
陆书记的脑后立马出现了一排痱子。
看到陆书记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道明臣打蛇随棍上,“陆书记也是前线退伍的老兵吧?”
“当然”陆书记声音陡地拔高了一个音阶,“我是一等功臣,解放勋章的获得者。主动要求转业安排到地方支持四化建设的。”
道明臣没敢再开口,他怕自己开口说话会先把夜饭吐出来。恶心归恶心,当然脸上还得表现出很崇拜的表情。这种表情显然很是让陆书记受用。
陆书记好整以暇地眯了口龙井,看着道明臣,“来说说你的情况吧,怎么回事?”
道明臣适当地把表情换成有点“风波亭”的味道,“我没干什么啊,就是去打麻将来着。”说到打麻将的时候,还偷偷看了一眼陆书记,就好象调皮的孩子做错事情似的。
“你好象开了家饭店是吧?看来赚了不少啊!那怎么会威胁办案人员?还对人家小女孩说那种话?”陆书记斜也了道明臣一眼。
猪尿孚被戳穿了。
亏的道明臣脸皮厚,有点急智,“我哪有啊,我是在教她学习呢!”
“乱弹琴!”陆书记越发的威严,“你这样会给人家很不老实的感觉。没请你吃电棍,蹲狼狗笼子算好的了!”
道明臣心想是啊,他们没想请我吃电棍,差点请我吃镀锌钢管,脸上赶紧装出那种傻不溜秋的笑容。
陆书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自打你回来,你叔叔就一个劲打电话过来,托人让我照顾你,你看看你现在落魄的样子,这样的事给他老人家知道,他会着急成什么样。我刚刚的安排,你不要介意,总归要给人家做点样子的,弄点交代。”
道明臣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居然还有人惦记着他。忙不迭对陆大骗子说:“陆书记,出去我请你去我的傣族风情大排挡吃海鲜!”
陆书记听到傣族俩字,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突然,陆书记屈起手臂,将身子弯成一支弓状,将脑袋从桌面上凑了过来,像极了择人而噬的雄狮,满脸含威地小声说道:“下个月八号我结婚,在市政府招待所,你也来吃酒吧?”道明臣微微提溜了一下眼睛,假作不经意地点点头。在两个身后的公安看来,这只是他在低头忏悔。看到道明臣的样子,书记大人也不经意地捏了捏盛满了还没收到的红包的口袋。
看到道明臣低着头,陆书记收回脑袋继续大声地说道:“算了,这件事情我帮你问过了,有可能是冤枉了你,毕竟在你身上没查出什么支票嘛。但是聚赌这件事,你还是犯了很大阶级错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帮理不帮亲的,马上把你转到看守所,拘留十五天,怎么样?”脸上的大义凛然让再严格的政工工作者也无可挑剔。
道明臣把脸深深埋下,从他抽泣的声音和抖动的双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他的后悔与内疚。
“部队居然培养了你这么个笨蛋!你是怎么在部队学习生活的?你说,你是不是辜负了部队对你的殷殷教诲?”陆书记继续作“恨铁不成钢”状地痛骂道。
听到这么大的动静,屋子外的看守都把脸忍不住趋在门上张了张。
道明臣把手铐“啪”一声挣断了,着实把身后两个公安吓了一跳。他发疯似的解开衣服,指着肚皮上的伤疤说道:“是的,我愧对了部队,我愧对了党对我的培养,组织的信任,但是我也不想的啊,离开了部队,我彷徨,我徜徉,我徘徊,我找不到生活的方向、、、、我下次不敢了、、、、”道明臣在心里这时暗暗好笑,老子原来就不是什么退伍军人,是劝退的,等于开除。你这个大书记当年在军队混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傣族妇女的木棒请你吃了个饱。当然这些龌龊事是不可能讲出来的。伴随?(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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