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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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活不是我那几十个鸟人能折腾出来的。道明臣心想。

    看到道明臣的惊厄的表情,雷爷淡淡说道:“目前的黄帮,四虎的堂口都是各捞各的,哪里还有什么江湖道义。其实黄、赌、毒是上不了台盘的,你在别人闹是没人管,但你要知道,谁晓得哪天一阵大浪来,不被他们捅一刀?”雷雨的手指戳了戳天花板;“这些做官的,捞够了孔方兄就要捞面子和政绩了,到时谁管你?”

    宿云微接过话头道:“所以,你最好的出路还是加入我们,否则、、、、”

    道明臣抢过话头道:“要不然就干掉我是不是?”

    宿云微的双手一摊,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两个杀手的枪口在悄悄稍微的上扬。

    “哈哈、、、、、、、、、”道明臣仰天长笑。

    “很好笑么?”宿云微看着他;“我们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挺感谢你们给我讲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不过我讨厌别人老是拿枪指着我,我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告诉你们,别拿枪指着我。”道明臣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把军刺,闪亮的三棱上的烤蓝冷冰冰地看着雷爷。

    宿云微不屑道:“你干什么?你以为就凭把刺刀就可以在这大呼小叫?”他的手扬了起来,只要一落,道明臣肯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慢!”雷爷喝止住了他的举动。

    “我的军刺投掷出来,十米之内,必定血溅五步。我不介意试试准头。”道明臣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他的目光冷的象冰块。

    “别、、、”雷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惶恐,“我知道解放军的飞刀是很厉害的,我只是存心欣赏你而已,为什么你不理解我?”

    “你让我喷沙枪的威逼下理解你?”道明臣的嘴角调侃般地跳了跳。

    “把枪先放下!”雷爷挥了挥手,继续诚恳地说道;“一起发财不好吗?”

    道明臣的目光丝毫没离开雷爷脑袋的意思,冷冽的目光让雷爷的后脖子一阵凉飕飕。

    “还没说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呢?”道明臣终于开了口,手上的军刺也变戏法地缩回了袖子。

    雷爷伸手抹了一下自己额头上滚滚而下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说道:“当然是有好处的,皇帝不差饿兵,我给你五万启动资金,今后天都城西地面的“搬砖头”就由你来搬,货源由帮派来解决,你只要去搞定地面上的事,每栋工程上交帮会30%利润就好,张建国以前的地头正好让给你,你就是新开的‘龙腾堂口’的负责人,至于人手你自己去招兵买马,我想有了钱应该会很好办吧?”

    “你为什么要选中我?”道明臣斜也在雷爷的脸问道。

    “说句老实话,我真的有点后悔了,你比我想象中要更加、、、更加、、、”雷爷似乎找不出一个形容词来形容道明臣。

    “成交!”道明臣斩钉截铁道。

    “钱明天我让人送来给你。你一定会在天都干出名堂的,我相信。”雷爷说道,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欣赏。

    道明臣扭过头挥了挥手;“有句话我记得最牢,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后有用的着道明臣的地方,以后只管言语一声。”说罢,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持喷沙枪的汉子问道:“大哥,我看这小子养不熟,干脆、、、、”

    “不!”雷爷的脸上换成了一副狰狞的表情;“留着吧,本来我是相中郭小山的,现在看到他这条疯狗,我更满意了,对着我都敢这样,不怕他不把那些狗日的铲平踏扁。”

    “养肥了再除就不好办了,雷爷!”宿云微撺掇道。

    “让他出出风头吧。枪打的是出头鸟。等到他肥了,我们早就更肥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玩什么冷兵器。到时只要一封检举揭发的信笺就让他完蛋。再不行,雇几个台湾枪击要犯来,把他给毙了。神不知鬼不觉。不行再咱们自己来!”雷猛摸了摸下巴,脸上尽是和他面庞不相称的狡猾。

    “哈哈,雷爷是把他当成了条在外面专门咬人的狗了吧?”两个持枪的汉子狂笑道。

    雷爷也是一阵狂笑。

    宿云微有点担心地说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看见这小子就象把泡在清冽的冰水里的菜刀!”

    雷爷收住笑容,“也是,明天把他的家底查查,看看有什么亲戚什么的,那样就更好办了。”复又忍不住笑问道:“小宿你是怎么了?咱们干这事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当年的张建国那么样一条疯狗,比这小子狠出不知道多少,不是也在被咱们玩弄于股掌之上吗?”

    宿云微勉强地笑笑。

    “玩江湖?光凭血气有B用。”雷猛的眼睛也冷的象泡在了冰水中的冷冽的刀锋。

    硕大的乳沟又把他的脑袋含住了,一双玉手又按在了他的太阳穴。“他妈的,别老是就这花样,也变变,对对对、、、过来帮老子吹吹箫。”雷猛抚摩着妖冶女子的脑袋。“今天真是爽啊!”

    第二十六章 豪门夜宴

    大酒店的老板姓管,大号叫作“小牛”,没发迹前是专门在外头帮各个养猪场到饭店食堂去收潲水,辗转各个饭店积年后,心思缜密的他把各个饭店中的流程烂熟于心,于是跟着改革的春风,也开了家饭店,说来也奇怪,虽然是后起,但是整个城西地面楞是没人做的过他。很多同行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原因捏?

    在一次同行的聚会中,管老板几杯黄酒一下肚,便忍不住夸起了海口:咱的店就是搬到大上海,也能一样出类拔萃!包赚不赔!同行们这个心思已经嘀咕了好久,正好“一滴水落入油瓶”,凑到话头上,于是便纷纷停下筷子,认认真真问道:这是为什么??

    看到大家认真的样子,管老板酒也醒了一半,死也没开口。酒席吗也因此不欢而散。“雨天的泥人儿是晴天做的”,这事也没瞒住,后来这事的内幕渐渐地就传开了,原来他的生意好的原因就是:他的老婆是来陪酒的,所谓陪酒,就是坐在客人大腿上,陪你喝酒的意思。余下种种小动作,恕不一一交代。彼时不同今日,风气尚处于半开化状态,若是现在,弄个半老徐娘岂不让人笑脱大牙!同行们知道内幕后,骂娘的有之,羡慕的有之,不屑的有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至那以后,很多人开始和他学起来,也开始搞这个让自家堂客陪人喝酒的勾当,因为是自家老婆,就是公安晓得也没法子多管。于是城西街上就开始流行一条俗语“西街上吃花酒,家家绿帽戴”。

    管小牛甭管人骂与否,很快就赚个了孔方,盘下了以前苏联专家的俱乐部,稍为装修了一下,就开起了天都首屈一指的大饭店,面团团做起起富翁。

    当年的“邮递员勾当”(注一)早已不做,现在请的是一帮放的开的温州妹在做陪酒,改革开放以来,就属浙江温州人看的开,管小牛也趁着这股风气,开始做不操心的老板了。粗俗的名字“小牛”也请了个看命的瞎子卜了一卦,改成了“凌云”。

    管凌云!真是好名字!

    苏联的专家俱乐部是十几年前造的,按说得很旧才对,但是奇怪的是,那种沙皇风格的建筑,就是要年头长才能看出点于众不同,当时还没“怀旧”这一说,但是人的审美观还是有的。于是,管老板的财源伴着地势和人和,大有滚滚之势。

    店做大之后,当年的吃猪头肉,喝分金亭大曲的泥腿子朋友就别想再进门了,开玩笑!金碧辉煌的大厅里,请的是艺术院校的学生在弹钢琴,来帮民工象什么样子?虽然听音乐的人,百分八十都听不明白肖邦和柴可夫斯基的区别,不过这并不妨碍他们对民工的鄙视。为了迎合各位达官贵人的爱好,管老板特地花重金雇了几个膀大腰圆的青皮来做保安,并严厉吩咐:但凡是衣衫不整的,直接打将出去!

    一夜之间,这里仿佛变的象某些东西一样,“忽然”高雅起来。附拥风雅的事是大家有钱人都喜欢做的。管老板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在自己的豪华的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一个手摸着秘书穿着踩脚裤的肥硕的屁股,一只手摸着自己同样肥硕的肚子,得意地看着楼下穿梭进出的红男绿女,情不自禁地吟哦着一句刚刚学来的名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衣冠楚楚,道明臣就是例外。

    几个保安看到这个光着膀子,穿了个背心就走了进来的男人,刚要大展雄风准备来把他拎出去,旋转门后又跟着走进来四个汉子,一律的高大强壮,没有表情。揉揉眼睛,发现这帮人的腰间的裤带上,正每人别着两把雪亮的斧头,打头的那个,腰里还悬着一排皮套套着的军刺!看到他们走进来,大堂里全都变的鸦雀无声。原先的大堂里坐的都是一些固定的男女,男的肯定是头发雪亮,皮鞋溜光,女的都是肯定很年轻又貌美,且自信的那种。哪里看到过这种场面,都傻在了那儿,弹琴的小姐,紧张的把《致爱丽斯》已经弹成了弹棉花的丰收调了。保安们暗暗盘算好,并且打定了主意,对方如果是来扫场子的,就是把老板剁成碎片,我们也装成看不见。

    管凌云手忙脚乱地跑下来,脸上的肥肉都在跳动,好歹也见过些场面,忙不迭地陪笑,“哥几个,你们是、、、、、、?”手上递过一包中华。

    “琼花厅人来了么?”道明臣不动神色地问道。

    “陆书记他们啊!来了来了。您是、、、?”管老板的心落了下来,和陆书记吃饭的应该不会有事吧?他想把中华收回来。

    “我是前天让人订餐的。找个人带路,你这儿我也是第一次来。”道明臣把中华拽了过来。

    “行!行!行!”管老板尴尬地笑笑。

    琼花厅的门口,陆泊凌和高局正象热锅上的蚂蚁在转来转去,看到道明臣姗姗来迟,陆泊凌赶紧赶上前来骂道:“哎,你小子是钻到牛B里还是怎么着?怎么现在才到啊?他妈的有没时间观念?都把里头那帮人等急了。搞什么?身上带斧头干什么?赶时髦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黑社会啊?”

    高局也凑过来骂道:“道明臣!!你是怎么了,怎么穷的连衣服也穿不起了,真是的,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流氓聚会那?恩?”

    两个硕大的信封递了过来。

    两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语气也温柔起来,:“我稍微激动了点,你今天的打扮太不象话了,里头还有电视台的记者呢。”

    道明臣冷冷地笑道:“我为什么要打扮的象个绅士似的?我本来就是个流氓,我需要别人一眼把我认出来。象架势堂的那些穿西服打领带的弱智,自以为自己很潇洒,其实是他们白痴!您怎么不先看看我带的是什么?”

    两位领导满心欢喜打开信封后,登时便成了木鸡。

    道明臣挑了挑眉毛;搂住领导的肩膀说道:“二位,咱们进去吧!”

    陆泊凌压低声音道:“我老婆今天在场,你是想干什么?”

    高局的语气里也是掩不住的慌张:“你、、、你拍这些照片是干嘛?”

    “观摩学习一番!”道明臣笑吟吟地道“你看高局你的姿势简直就是教科书般经典啊!”

    “都他妈的给我听着,每个月该拿你们的钱就拿,到了用你们的时候少给唧唧歪歪。”道明臣的脸刹那又变成了另一副模样。“现在,就的好好配合我。把信封收好先!”道明臣亲密地帮高局撩起衣服,把信封塞进裤腰上的皮带里,又把衣服理好。

    “你、、、、不会、、”陆泊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了。

    “放心,这只不过是你们给我的同盟契约,我可不是那种杀鸡取卵的人。”道明臣也搂了搂陆泊凌的肩膀,“咱们可是战友啊!”

    战友?陆泊凌苦笑想道;我他妈真是被你占有了!

    高局狠狠剜了陆泊凌一眼,眼神中的恨意如果换算成原子当量,广岛当年大概只能剩个壳。

    琼花厅的大门一打开,两位领导的神情。立刻变成了原先的趾高气昂。一屋子的人,全都变成了哑巴一般,怔怔地看着穿背心的道明臣手臂上的嚣张的刺青。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刚刚和大家提到的道明臣,我的好朋友,也是陆书记的战友。”高局热心地介绍道。

    “是啊,是啊,小道的“三江阁”舞厅刚刚开业,还请城西的同志多关照。”陆泊凌赶紧也接过话头。拉住道明臣的手,亲密无间地说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某某同志、、、、、这是、、、、”

    机械地点着头打着招呼。每见一人都递上一张洒金的香水名片。城西地面的科长,治安股长们,看到高局和陆书记一脸的献媚,都翻了翻名片,操,就一行字: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

    道明臣

    名片背后绣着一条张牙舞爪的大龙和电话号码。

    众人面面相窥。

    “看你这个卖相把人家弄的。”陆泊凌掐了掐道明臣的手臂,“你看别人看我们的眼光!”

    “各位领导好!”道明臣笑嘻嘻地打着招呼。

    各位领导很快反应了过来,于是称兄道弟,一下子场面变的象失散了多年的亲戚见了面一样。开玩笑,高局和陆书记的好朋友,能不要巴结着点吗?至于他手臂上的刺青,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知道大家等饿了,路上买了两笼包子,先给大家填填肚子。”道明臣拍了拍手,两笼热腾腾的包子上了桌。

    “大家慢慢吃,会有惊喜的!”道明臣狡猾地皱了皱鼻子。就象一池碧水被吹起了涟漪。

    大家听话地慢幽幽地嚼咀起来,果然,有个城西分局的女干部从嘴里吱出个漂亮的龙凤金戒。

    道明臣带头鼓起了掌。陆泊凌也调皮地皱了皱鼻子,“真是好运气啊!”

    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人人都有就没劲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能取到更好的效果。

    看到别人眼红的样子,道明臣继续说道:“今天耽误了大家好多宝贵时间,都说‘时间就是金钱’,我今天就把时间送给大家。”

    后面的随从把用托盘放在了桌上。托盘里全是亮闪闪的手表。式样简洁,但表面上却闪烁着很漂亮的华丽的光线。

    “瑞士的‘摩天陀’,报时绝对准确。”道明臣看着大家都没伸手。目光便转向了陆泊凌。

    陆泊凌乐呵呵地捡起一块拷在了手上,“是啊,我的梅花老早该换换了!”

    高局犹豫了一下,也拿起了一块。

    剩下的领导同志们迅速地拿起一块。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起来。刚刚还残存的拘束早已不见了。

    管凌云也派了个小乐队过来演唱,热腾腾的菜也跟着上来了。唱歌的小歌手是个妆化的挺厚的女孩,唱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愁啊愁,愁就白了头”,声音和表情之凄婉,宛如正在被人轮大米。

    “换首歌!这种靡靡之音我喜欢听!”道明臣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老板,你想听什么?”歌女战战兢兢地问道。

    “月子弯弯照九洲会唱吗?”

    “会!”

    “唱!”道明臣丢了十圆的人民币在地上。歌手鞠了一躬,拣起钞票,轻声开口唱道“月子弯弯照九洲,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帐,几个飘零在外头”

    “看来道兄颇为懂情调啊!”一位穿着公安制服的某位主任说道。眼睛却还在歌女弯腰时,猛盯住那口开的很低的领口看。

    “那种音乐只能在洞房春暖花开之季听了玩玩。”道明臣断起了酒杯遥敬了他一杯。

    高局红光满面地站起来,“这样喝酒太没劲了,我们来行个酒令如何?”

    陆泊凌赶紧摇摇手;“别带上我!”

    陆泊凌的老婆撇了他一眼,“瞧你,真是没劲!”

    道明臣看着这个女孩,大大的眼睛,象会说话似的。心里暗道声:可惜!糟蹋了!

    “还没请教、、、、?”道明臣盯住了这个女孩。

    “是我的未婚妻秦红线!”陆泊凌赶紧说道“倒忘了给你介绍了。”

    “嫂子你好。”道明臣似笑非笑地举起了杯子向秦红线打了声招呼。

    “这样吧,来个简单的猜谜令吧。这样照顾一下文化低的。”秦红线嗔笑着看着陆泊凌。

    陆泊凌尴尬地点点头,傻呵呵地裂着嘴,对着秦红线傻笑。

    “论到猜谜,我可是个杜家。”高局饶有兴致地说道。

    “陆书记起个头吧,这里他的等级最大!”下面有人恬噪道。

    “不是我批评你们,在这里还分什么上下级啊,真是的。”陆泊凌的嘴裂成了马里亚那海沟,明显地是很适意(天都俚语:舒服的意思)。

    略微想了想,开口道“我就不客气了,我来先出第一个,我的谜面是‘煤山上的崇祯’…………………打一字。”(注二)

    众人冥思苦想了半晌,想不出所以然,便都看着高局问道“高局,你是猜谜的杜家、解圜的国手吗,有没想出来?”

    高局脸微微红了一红,摇摇头“我不晓得,这个字可能很冷僻吧?”

    “没有,没有,这个字可是常用的。”陆泊凌的嘴里全是火腿,含糊不清地分辨道。看到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解谜,陆泊凌先转了转脖子,得意地把头发叉了叉,“你们都是读过书的,不知道崇祯是啥人吗?”

    高局不解地问道:“知道,虽然明史我不是很熟,这个崇祯还是知道的。他是明的最后一任皇帝,李闯破北京,他吊死在煤山上了。这和谜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陆泊凌哈哈大笑:“枉你读了这许多书,我问你,崇祯吊死在煤山上,不就是一具吊着的尸体吗?这还猜不出是什么字?”

    高局怔了怔,恍然大悟:“是这个字啊。操,这个字是《洪武正韵》中不记载的,应该算做是生僻字吗!”

    “放屁!”陆泊凌傲然道“这个字谁不是天天在用,怎么说是生僻字呢?”

    道明臣也会了过来,笑道:“这个字真的很不雅,但是《辞海》上还是有的,算不得生僻,喝酒喝酒!”

    其他的人也会了过来,仅有的几个女眷也在偷偷地掩着嘴在笑。

    高局一仰脖子,把一杯酒灌进肚子,恨恨地说:“我也来说一个,你们猜出来,就算你们厉害。”清了清嗓门,郎声念道:“忆昔年,麝香曼身荧光绕,那时节窈窈窍窍。可怜自落烟花套,奴家把歹命招。全躯恐难保,香肌也消耗。不多时,恐已芳魂消。寄语儿曹,待到山花烂漫时,我在阴沟笑!……………………打一日常用品。”

    陆泊凌皱了皱眉毛:“这是什么?是诗词吗?”

    高局得意地说道:“这可是我自己编的,你们谁能猜出来?天天要用的。”

    秦红线突然福至心灵;“是不是肥皂啊?”

    高局拱手道:“佩服!以前郑康有诗婢,如今陆书记有谜妻,可算无独有偶!”

    陆泊凌难得地脸红了红;“那里哪里!道明兄也可算上。你看他背后不是也有‘打手’吗!怎么能叫无独有偶!”

    道明臣的脑后登时出了一大排的痱子。

    大家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气氛更加高涨。

    “轮到我了,我的谜面是‘白虎’………………也是打一字。”道明臣搔头弄耳一番说道。

    还是没人猜的出。当官的智商高的也不多。道明臣想。

    “快说啊,小臣,不要吊大家胃口了。”高局的称呼都变的亲密了许多。

    “就是啊,快说!”众人诞着脸问道。

    “嗨,这么简单都猜不出啊?不就是个‘毯’字吗?”道明臣说道。看到大家疑惑不解的目光,继续解释道:“两把火烧起,毛就被烧掉了呀,没毛不就是白虎了!”

    “不算,不算!”陆泊凌狡桀地笑道“倘若没烧干净呢!”

    “好!”众人纷纷叫好,以壮声势。

    “对!”高局擦去眼泪水,笑呵呵地说道“这个拐弯心思太复杂了!”

    “那好吧,我再重出一个。”道明臣苦笑道“我还有个简单的……………处女的初夜,打中国的地名。”

    “我知道,我知道!”高局迫不及待说道“是开封对不对?”

    “还有!”道明臣泼了盆凉水。

    “恩…………………是南通对不对?难通,哈哈、、、、”高局得意的要死。

    “还有!”道明臣继续泼凉水。

    “不会吧?”高局哀号道。“还有?”

    “不就是青岛吗?轻捣!地球人都知道的。”道明臣促狭地眨眨眼睛。

    “哈哈、、、、、”笑声几乎将屋顶都要掀开了。

    陆泊凌摸了摸头发暗忖道:怎么老子从来都没尝过什么是轻捣的滋味?

    道明臣站起身,“我去上个卫生间!”他说。

    再不起身,他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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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一):大家知道我说管老板是“邮递员”是在指什么意思吗?

    (注二):大家知道陆泊凌出的谜语是什么谜底吗?知道的我加精。

    (注三):我已经三天没上船了,真对不起大家,近来在找工作,没法子,厨师这职业不是那么紧俏的,真是的、、、、以后几天估计也差不离,有推荐不要忘了给一票,我不黑心,只要一票而已,在如今赶着进VIP的大潮里,你们有没觉得我越发显得很可爱啊??

    今天来不及修改了,大家凑合着看看。

    第二十七章 谋定后动

    “唔,不吃了道明哥交代的事还没做完呢。”小贝推开小维递过来的茶鸡蛋。小贝的伤已经好多了,这多亏了小维替他找来的偏方,用丝瓜瓤煮水,然后敷在伤口上,果然有奇效。

    小维把鸡蛋硬塞在他的手里,爱怜地说道;“自己个小心点,别那么夯不锒铛的。”

    “知道啦!”小贝越发的不耐烦起来。

    看到小贝气鼓鼓地过来,道明臣就知道他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的灰了。看到宿云微也在,小贝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胳膊。这个办公室是张大炮留下的,可惜当时溅了不少血迹,被张枫用白水泥重新粉刷了一遍,所有的家具只留下了那张可以容的下一男一女在上面欢好的巨大写字台,其他的沙发、茶几全被搬走了,腾出地儿,放上了一个大大的书架。

    宿云微在侧着头看着道明臣在桌上写字呢,手边是厚厚的一沓钞票,全是从银行新提的崭新的十圆的票子。

    “写啥呢?哥?大牛回来啦?”小贝看到大牛正抄着手站在道明臣的背后,乐呵呵打了个招呼。大牛健硕的身躯被外贸上的T恤裹的严严实实,脚下的旺财耷拉了下脑袋,看到是熟人,又闭上了眼睛。大牛戆戆地笑笑,没说话。

    “刚刚回来的,把那个卖水果的送回了菏泽,总共给了他五百块,看他的样子,齐是个老实人,也没为难他,他自己说,这辈子再不来天都了。呵呵、、、”道明臣头也没抬地说道。

    “最后我跟他说,书本上有句话我记得最牢: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以后有用的着我们的地方,只管言语一声,刀山替你上,火海替你下。”大牛瓮声瓮气地说道。

    “他呢?”小贝兴致勃勃地问道。

    “嗨,语无伦次了都,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把他家地址一记,我就回来了。”大牛道。

    小贝歪着头看着道明臣写的东西,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道:

    龙腾堂口的成员守则!

    (一)龙腾堂口的成员在为争取胜利而搏杀时,必须遵守英勇作战的规则。残酷与无意义的破坏都与他的身份不称。

    (二)战斗员必须持制式装备,制式装备包括两把太平斧和一把军刺(加长的钢管视情况决定携带与否)。禁止使用杂牌武器进行作战。

    (三)投降的对手,无论是男是女,一概不准擅自做主。他们应由刑堂判以适当的家法惩罚。

    (四)不准虐待或侮辱俘虏。武器从他们身上拿走以后,其他的个人财物不准侵犯。

    (五)管制枪械禁止使用,任何枪械一旦使用,会给帮会带来难以估计的恶劣后果。

    (六)红十字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受伤的对手应给予人道的待遇。医务人员和宗教人士在执行其医务和宗教活动时不得阻碍。

    (七)平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成员不准掠夺和任意破坏。古迹和用作宗教、艺术、科学或慈善事业的建筑物必须特别尊重。

    (八)中立帮派的土地,人员可以进入,但不得挑衅,更不得攻击;它不得成为任何帮派行动的目标,除非是在得到命令的情况下。

    (九)龙腾堂口的成员在作为俘虏时,如果被询问,可以说出自己的姓名和品阶。但在任何情况下不得泄露其所属单位,也不得泄露堂口在外交、会员数量和经济方面的任何情报。任凭威逼利诱都不得泄露。

    (十)尊重妇女,因为她们中有我们的姐妹和赚钱工具。以上的规定如有违反,将受到严厉的家法制裁。

    “这是家法?”小贝摇了摇脑袋,“规矩好多啊!”

    “先就想了这么多,以后再想起来再添吧。”道明臣笑吟吟地说道。“你小子去招人手,干的咋样了?”

    “别提了,我都不知道回来跟你怎么开口,以前和我一起玩车的那帮小子,现在全在火车站带客呢,那地头全是泗阳人的天下,拎包的、划包的、撒玉米粒的、踩座的,全是一水的泗阳人,他们在那儿,泗阳人拎到大包,就用他们的车走,我去找他们,你知道他们说什么?”小贝恨恨地捏了捏拳头,“这帮狗日的说‘此间乐,不思蜀’!”

    “难怪人家说‘京九好坐,天都难过’,这帮人是太过分了点了,什么时候先把他们给平了。”道明臣摸了摸下巴,手上的玉扳指闪闪地发着光。

    “您还是先把小弟找找好,把‘搬砖头’弄好吧,那个心是铁道公安操的心。轮不到您!”宿云微冷笑道;“不是打击你,现在搬砖头的都是养的很肥的,你们人太少,人家不会鸟你们,到时,吃了亏不要让我们出来擦屁股。”

    “门在那边,你没事可以先走了。”道明臣也冷不伶仃回了句。

    宿云微耸了耸肩膀,扬长而去。

    “这狗日的!”小贝看着宿云微的背影骂道;“这鸟人看上去活象个阴司秀才,阴森森的,我不喜欢他。真不明白哥你怎么会拜倒在他的门下。”

    “我也是拉张大旗做虎皮罢了。也就是有便宜就占,没便宜就拉倒,谁还拿他真当一回事啊。”道明臣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桌子上,“现在最大难题就是人手了,人不凑手的确是麻烦。这样吧,你下午去一趟初中学校,看看有没有什么上学差劲的孬孩子,快辍学的那种,也不要多,每个学校收几个,多跑两个学校。有老师问,你就说是饭店里想招学徒的。”

    小贝特郁闷地问道:“这些小屁孩子能干什么?毛还没长齐呢!”

    “你懂个屁!”道明臣不屑地说道;“你知道吗?十七八的小子是最野最不怕人的时候,整起人敢往死里弄。我们刚刚起步,手段不辣一点,怕是别人不会鸟我们,本来我也不想干这样的缺德事,人家小孩上学上的好好的,这样有点损阴德。”

    “这倒也是,那些老油条,要烟、要女人、要钱,还他妈的没义气,真要刺刀见红的时候,怕是头一个溜的就是那些脓包。你放心吧,哥,我非帮你调教出一帮小老虎出来不可。”小贝“腾”地站起身,“说去就去吧,我现在就到一中二中那儿转转,我侄子也是个小霸王,我先去找找他。”

    “带上点钱,我可不想听人背后说我是‘卖油的娘子水梳头’,用钱狠点,好好刺激一下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道明臣从桌子上抽了一大叠票子扔给了小贝。“换身好衣服,气派点的。”

    大牛看着小贝出了门,舔了舔嘴唇说道;“这小子前几天挺露脸的对吧?我听说了,他拿了几根筷子差点把人给生生捅残了。”

    “这小子,骨子里有那种好斗的血,其实踏上这条路的哪个不是这样?你就说刚刚哪个送钱来的宿云微,表面上看到谁都是客气的不得了,背后出馊主意的全是这人,他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上次和他们是讲和了,要是讲不开,他天天弄个几十号人在你这儿,就合着一盘黄瓜喝酒,你把他能怎么样?人家用这样非常规手段就可以玩死你,都不要拎刀子抗斧头上阵。”道明臣叹了口气;“我也是刚刚明白过来,这江湖真是他妈的有讲究。我在家法里规定了不允许使用管制枪械就是这个意思,个个小弟都抗着枪,那不是成了游击队了?国家机器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你是太子党也罩不住的啊。”

    “真是他妈的、、、你看那个宿云微,五万块就象扔的是毛仓纸一样,搬砖头看来是挺挣钱!”大牛盯着钞票猛看了几眼。

    “怕是要有血战!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拱手让出的。这么肥的利润,一定是蚂蝗叮住鹭鸶脚………无血也不放。我听说城南今年为了一段五十公里的外环路工程,菜刀队和包路的河南人砍了起来,双方都动用了百十号人,听说菜刀队还为这事搭进去好几个人呢!不过也值得了,五十公里的外环路工程呀!”道明臣狠狠地捏了捏指头,“把命搭进去也得干!”

    “最好先要探探情况,还不知道有几家在城西是干这个的呢。”大牛说道。

    “不用查了,就三家,咱们一个东家的齐和尚,还有那个在养病的骆四,剩下的就是新疆人了。”道明臣顿了一顿,说道;“这齐和尚和骆四的地头就算了,暂时先放一放,到底是红花白藕。新疆人的场子一定要拿过来,要血战也没法子。到时候,拿几个台球秆子装袋子里,一过去就抵住他们的脑门,让他们以为是猎枪,把他们镇住。”道 “操!”大牛捏了捏拳头,兴奋地说道:“这回动静可是大了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连骆四和齐和尚一锅端了拉倒。”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黄帮怎么是咱们的栖身之所?那个骆四尤其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他伤好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他也悄悄给弄没了。”道明臣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出来,“你得多看看这本书!”

    大牛一看,封面上写的是《论持久战》。

    “这次是我们能不能在天都站住脚的关键一战,告诉弟兄们,把家伙擦亮了,准备和他们狠干一把。要么不打,打了就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厉害!”道明臣咬牙切齿地说道。“老规矩,先礼后兵,你先上门拜访一下,报上字号,肯让的,说明了我们也不会亏待,肯定包个大红包。不肯让的,就不要多罗嗦了。”

    小贝带着一帮十七八的小孩回来时,道明臣正在给荷花梳头呢。这丫头现在一天最多有一个钟头是清醒的。每天都在裤腰上勒根铅丝,绞的把皮肤上总是弄出老深一道印子。仅有的清醒时,就坐在那,一个人默默地流眼泪水,哭着哭着就又糊涂了。是男人都近不了她的身,连她父亲碰她一下,她都是又抓又咬,玩命的那种。只有道明臣例外,也只有道明臣喂她吃,喂她喝,她能乖乖的。所有来看过的医生都是摇摇头,说这病是没法治了,静养吧。道明臣每天都要陪着荷花坐会儿,把她一个人扔在那,道明臣一看到,心里就会疼。

    这帮小孩显然是一路上从小贝那听说了道明臣为了这个女孩把张大炮给灭了的光荣事迹。还拖着鼻涕的脸上明显有崇拜的表情。看着这帮小子虽然年纪小,却明显脸上有种桀骜不逊的神色,道明臣暗暗释然,这些人长大了除了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大牛也回来了,当他看到小贝找的全是这些小孩,放到平时老早就笑出来了,今天却没笑,表情还很凝重。先把小贝打发了去和这帮小孩去洗澡吃饭,道明臣问大牛;怎么样了?大牛说:人家放了话了,黄帮接的活也不少了,凭什么吃了肉还不许别人啃骨头!你如果想试试英吉沙的刀子是什么做的,不妨明天傍晚过来,在外环路上见真章。

    “操!他们怎么这么狂?走,陪我去遛遛,看看这些新疆人为什么这么老卵?”道明臣站起身说道。

    天都的新疆人都聚集在城西地面。一到晚上,有卖葡萄干的,卖刀子的,卖羊肉串的,卖靠馕的,全部就出来了。道明臣和大牛一人手里拿了五十串羊肉串,一边吃一边叮着这些新疆人看。

    这些新疆人看上去,真的和汉人有很大的区别,胳膊又粗又奘,上面全是黑长的汗毛,胡子都是乱蓬蓬的一堆,头上坎上个小帽,腰都粗的象个赖驴推的水磨盘;说的汉语就跟外国人似的。正常的汉人站在他们跟前,要比他们小一圈。道明臣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回子还是维子,看着一个正在给小孩喂奶的卖刀女子喊道:“喂,卖刀的,过来!”

    卖刀的女子一只手搭着装小孩的褡裢,一只手挽着装刀的褡裢,走到道明臣的跟前问:“老板,是你要买么?”

    道明臣不太喜欢新疆人对陌生人这种看似比较冷淡的态度,有意刁难道“你这刀能杀人吗?”

    卖刀女子冷冰冰地说道:“不杀人的刀卖了做什么?”

    道明臣抽出一把弯月也似的英吉沙弯刀,按着上面的编织着精美图案的木柄,缓缓地抽出来,“苍……………郎”一阵金属磨察的声音穿透了大牛的耳膜。“好刀”,大牛赞道。

    的确是好刀,錾刀时虽然是用的粗糙的人工打制,但是良好的钢材却把一朵朵象云彩一样的碳元素真实地记录在刀身。

    “我的刀是‘库车孔雀刀’!老板你也来看看吧!”一个新疆男人也围了上来。他的身上挂的,腰里别的,褡裢里装的全是大小不同的刀子。看到道明臣有点不相信的表情,卖刀的男子取出一把刀,想也没想就斩向电线杆,“仓、、、、”暴出一堆的火花。

    看看刀,也就是一道白印子。

    道明臣将军刺掏了出来,“你来斩这个试试,斩断了,你的刀我全要了。”

    卖刀的男人摇摇脑袋;用生硬的汉语说道:“你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钢做的吗?我不上你的当,你们汉人太坏了!”

    “那算了,我不买了,你走吧。”道明臣说道。

    “不行,你看过了就得买。”卖刀的汉子不依不饶。

    大牛插进了他们的中间,瞪着眼盯住了卖刀的汉子,卖刀汉子虽然健硕,却显然不是能和大牛相比的,看了一眼,泱泱地走了。

    道明臣转过头想买一把那个妇女的英吉沙弯刀,看看人却不在了,原来妇女早在他和卖刀汉子说话时就走开了。这些人不适合做生意,道明臣摇了摇头。

    “哥,你怎么了?”大牛在一旁摇了摇呆瓜似的道明臣。

    道明臣晃了晃脑袋,“哦,没事,在想点事情。”

    “是不是担心那帮小孩弄不过这些新疆人?”

    “有点担心。不过,动刀子不是动拳头,胆子大的往往能吓死胆子小的。”

    “放心,有我们呢,保证一炮打响!越南人都把我们奈何不了,何况是几个鸟人!”

    道明臣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玉扳指温润的就象处女的肌肤似的。“这片天空又要见血了!”

    “先让这些小家伙见见红!”大牛裂了裂嘴。

    第二十八章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夜已经很深了。

    四周象水一般的沉寂。道明臣眼睛仍睁的大大的,这寂静让道明臣感到很不舒服,因为这又让他想起以前那些不想回忆起的事来。

    初秋的寒气让他情不自禁地裹紧了毛毯,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在荷花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水银。秋虫最后的演唱也已经曲终人散。看着荷花恬静的面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上面居然还有一滴晶莹的泪珠,就象花瓣上的露珠一样,又圆又润。伴随着她很轻很柔的鼻息,轻轻地起伏。

    道明臣慢慢伸出了手,用最温柔的方式轻轻地抚摩着她的脸,她的睫毛。她的脸冷的就象是冰块,而且柔软,有着处女特有的紧绷感。

    脸上的泪水可以抹去,心里的呢?

    道明臣忍不住翻过身紧紧地抱住了她。紧紧地。

    短袖衬衫下,荷花的皮肤象绸缎一样的光滑。所有的生活的艰辛就象是雨水一样,没在她身上留下一丝痕迹。道明臣的指尖划过她胳膊,匀称的手臂上立刻浮起了一粒一粒的疙瘩,如同春水吹过了平静的湖面时涌起的涟漪。道明臣的手不知不觉间滑到她的胸前,触电一般,道明臣缩回了手。

    她的胸口就象鸽子般柔软。

    荷花原本温润柔软的身子,忽然间变的火烫起来。

    她的眼睛睁开了。

    月光下,她的眼睛里全是复杂、矛盾、埋怨、惋惜?(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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