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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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都吃,河豚,鳝鱼血什么的。没死算你命大,今后当心点身体,不要再胡乱吃东西了。有问题我再找你。我先走了。”公安戴上了帽子,扭头就走。

    “您慢走。”道明臣目送公安消失在拐角处。

    “走,出院吧。”道明臣起身穿衣服,“憋的我闷死了。”

    “下午送花圈给齐和尚吗?”小贝问道。

    “怎么不送?”道明臣纳闷地看着小贝,“不仅要送,还要大送而特送,你看看我的表情,够悲不?”

    慢慢地,两个眼眶里就都有了滚滚的泪水在打转,道明臣低下了头,一道晶亮的鼻涕从鼻腔里流了出来。看着道明臣的痛苦表情,小贝情不自禁地抹了把眼泪。

    “得,亲爸爸死也就这样了。”小贝哽咽道。

    鼻涕飞快地缩回了道明臣的鼻子,“走,先回家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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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间的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摩托车,间或着几辆耀眼的吉普,一字排开的长龙远远看去,就象个车展,煞是威风。三三两两,高高矮矮的穿着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人在各自扎堆谈论着什么,有趣的是,好象每群人和另外的人群都保持着一个很微妙的距离。

    道明臣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秋风将他的衣角高高扬起,在漫天飞舞的黄叶里猎猎作响,萧瑟的哀乐和他凄苦的面容,看起来就算是铁石人儿,也要抹一把同情泪。身后的四个红胡子手挽手捧着个巨大的花圈,花圈上的挽联写着:

    大厦将倾

    狂澜既倒

    太平间门首设置了一个简易的灵堂,门口站着的也是一些看起来很有威严的人,道明臣偷偷瞄他们的时候,很多人也在瞄道明臣。道明臣只在里面找到几个熟人,第一个是雷猛,他现在正在和一个高个子的,看上去象是大哥级别的人物在谈论一些什么。他的身后站着几十个彪形大汉,领头的正是宿云微和骆四。骆四的伤似乎还没完全好,脖子上还套着纱布,一双牛眼毫不忌惮地盯住了道明臣,里面的邪恶呼之欲出。

    无数扑天盖地的花圈掩映下,齐和尚的遗孀正在小声的抽泣。她长的是属于那种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的类型,岁月已经把她曾经姣好的身材变的有点浮肿,这不是脸上搽着粉就能改变的。李笠翁的词里有句“天意怜侬,但瘦腰肢不瘦容。”,看来她是光瘦了脸却忽略了腰围。

    道明臣暗暗赞道:“又是个老男人喜欢的类型,要是来我那儿坐台就好了。”

    胡思乱想归胡思乱想,道明臣还是在第一时间扑上前去,整个人伏在了齐和尚的灵柩上,声泪俱下。

    “齐哥!!!!!!”

    “就差一步呵、、、、、、、就差一步呵、、、、、咱们就给黑社会补了钙了、、、、、、、、”

    “就差一步呵、、、、、、”

    齐和尚的老婆惊讶地抬起头,想看看是谁比她还要激动,还要悲愤。

    “齐哥!”道明臣哭得鼻涕与眼泪横飞,说的口水和汗水四溅;“我把你当亲哥哥一样教你待你,你却先我而去了、、、、、、齐哥、、、想不到我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天可怜见、、、、、、、、、、、苍天那、、、、、、、”

    一壁说,一壁还把头发撩了撩,长毛里有几簇触目惊心的白发,正在散发着石灰的味道。

    旁边一个年纪大的老大摸了摸发酸的鼻子说道;“欧必斯拉奇,看看人家这兄弟、、、、、、啧啧、、、、这家伙是谁?真仗义。”

    雷猛脸红了一红,没好意思说什么。

    道明臣和齐和尚的老婆搂在一起,痛苦的不能自拔,灵堂里响起了一首大合唱,吹鼓手们玩命似的把哀乐的音调拔高以配合。

    一时间,无不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道明臣把脸埋在齐和尚老婆怀里把鼻涕狠狠在胸口上蹭了蹭。把砍人的力气拿出来干嚎。

    “唔、、、唔、、、唔、、、”红胡子也在装模做样,“大哥、、、唔唔、、、你哭的好假哦、、、唔唔、、、”

    “唔唔、、、我心里高兴、、、唔唔、、、我怎么哭的象、、、唔唔”道明臣悄悄说道。

    一双温暖的大手抚摸住了道明臣的肩膀,“节哀吧,小道。”雷爷说道。

    “跟你商量件事,”雷爷的庄严的眼神停留在了齐和尚的遗像上,“小道,这事我一早就明白了。虽然齐和尚不听帮派的话,他现在不在了,也就人死灯灭,一了百了,你说对不?”

    “唔唔、、、、唔唔、、、、”道明臣点点头。

    “他的地盘就由骆四接手吧,你看怎么样,齐和尚的兄弟你不熟,接过来也不好管的。”雷爷的眼眶闭紧了,一滴浑浊的泪水溢了出来。

    “齐哥、、、、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呵、、、、”道明臣继续呼天抢地。

    “好啦好啦。”雷猛有点光火地说道;“‘搬砖头’的交易,我让骆四分你一半的利润。”

    “不过有一点,火车站你要把他看住了,不要再被外地人抢过去,这是我给你的唯一要求,堂堂黄帮如果再不把火车站守住,就太丢脸了。”雷爷说道。

    “成交。”道明臣站了起来,脸上干的就跟塔克拉玛干沙漠似的。

    第三十三章 六月债,还的快。

    海。

    深蓝的大海。在秋色的笼罩下,每一分钟都不停地跳跃变幻着颜色;忽尔是泛着金鳞的橘黄,忽尔又变成了瑰丽的紫蓝。海边戴着大斗笠,梳着大辫子的女孩正在轻快地唱着歌曲,心情好,歌声也动听,她们的歌声比晚风还要轻柔,她们的人也比歌声更加甜美。

    大海赋予她们比一般的同龄女孩更强健的体魄和更动人的曲线,而这些美妙的东西在以前往往都被满是补丁的硕大的卡其布所掩盖,今天则在踩脚裤的衬托下,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渔家人中,年纪大的以前看到穿这些衣服的女子,总要骂一句;“要死呵,穿的这么显现!”

    今天,他们已经没机会这么骂了,因为他们已经全部被道明臣拉到了火车站去干活了,从此已经没机会拿着碗在家闲的唠嗑了。而女孩们也趁着大人不在的机会在家穿起了以往想也不敢想的衣服和裤子。

    八十块一个月的工钱,月底有奖金。岂不是和工厂的工人一样的工资么?渔家人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的一天。

    但是火车站的厕所要人收钱不是?卖盒饭的摊位、卖书报的摊位都要有人看摊不是?只是渔家人有点不明白,让人家来小个便为什么还要收钱?这老板也太抠门了。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反正这老板没少他们一分钱工资。看摊的活也不是很重,大家过的还是蛮开心的。

    道明臣把火车站拿过来的意思也就在于此,其实玩白玩黑都最好是打擦边球,象泗阳人那样,出事只是迟早。火车站的正当生意还是很肥的,就拿一份盒饭说,几个素菜加点肉丝,就是馆子里的价钱,可能还更高,这一天下来得卖多少?赚头里还没那么多的苛捐杂税。

    对于这些看档的渔家男人和女人,道明臣唯一的要求就是:如果在火车站里看到有人小偷小摸,拎板凳就给我砸,砸出事我兜着。

    渔家汉子是淳朴的,对于这样的行为一向很看不惯,于是老板的吩咐也就照做了。一时间,天都火车站在道上的小偷眼里一下子变成了“京九好坐,天都难过”的禁地。

    泗阳人老早就跑路了。

    蛇无头不行,人也是一样。其实,刚刚阿莫死时,泗阳人中间有说的上话的还托人给道明臣捎过话,说只要月经哥能把这块地方给我们吃饭,我们愿捧出十万块孝敬。

    小贝和张枫的意思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干脆带齐人马,直接到这些扒手的租住地,一阵板斧全撂倒再说。道明臣说算了,人家已经被弄掉老大了,我就不追究了,只要不太过分,就随他们吃碗饭吧。

    泗阳人知道了这个消息,全都象退潮的海水一样走了干干净净,谁都不相信,道明臣不收钱是真的肯放过他们。大多数天都人也不相信。因为月经哥的手段大家已经领略了不少了。

    道明臣知道泗阳人撤了,后悔的一拍大腿,早知道收下那十万块了,操!我是真的想放他们一马。他说。

    小贝后来笑道;什么叫余威?这就叫余威。批着羊皮的狼念佛更让人害怕。

    一段时间的经营以后,道明臣扩大了规模,因为火车站的生意真的不错,客源稳定,还没拉帐的。真的是一本万利,于是“纣臣墩”山上的果农也开始陆陆续续地下山来当营业员了,每个月的工资让那帮果农激动的不能自拔地想哭。

    城西从此多了道靓丽的风景线,一大早,一群戴着斗笠的“黑屁股”骑着崭新的自行车,按着玎玲当啷的声音上班。没人敢再笑话他们是“黑屁股”了,不是因为他们换了不再有补丁的裤子,也不是他们身上陈年积累的鱼腥已经消散,而仅仅是因为他们已经是月经哥手下的员工,是拿着一百大元一个月的小康人士。

    这个观念的改变就是因为“钱”。中国大地无时无刻不在上演同样类似的事情。

    天都火车站一下子变的文雅了起来,以前的乱和差一夜之间也改变了。无数的黄牛和拉客崽都拼命地孝敬小贝,因为小贝现在是火车站的头。小贝和手下的小子一下子风光了起来,每人身上都是一身的名牌,至于上面的鳄鱼脑袋是向左走还是象右走,钩子是中间是不是多了一道小钩子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每个人手里还戴着一个澄黄硕大的金戒子…………………这是这次的奖金,道明臣发这个戒子的意思就是今后如果要钱用可以去换钱,省的发了钞票给他们,两天就用完了。

    小贝也学道明臣的派头和排场,小猫学大猫拉屎,弄了四个膀大腰圆的小子,成天开着那辆雅马哈在城西转来转去。口袋里的钱也让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子们胆气大壮,见天出没于城西的好点的舞厅里。小维现在已经怀孕了,过久的不占女人的身子让小贝就象见了腥的猫,见天在舞厅里玩,不过他们只敢花钱玩女人,其它的歪门心思,比如强奸什么的他们倒是没敢想过,毕竟道明臣不光是别人怕,自己人也一样怕他。

    小贝在城西别人的舞厅里玩,就是不敢回三江阁玩,那里是自己的地盘,他们也不好意思去,主要是怕被人笑。小贝在别人的场子里玩的是如鱼得水,只要到一个地方,马上老板过来,好烟好酒的伺候着,大哥长大哥短的叫着,小贝不要太开心。近来也新收了好多的孬孩子做马崽,小贝打算什么时候也收够一百个,自己也开香堂收徒弟一次。

    这一天,几个小子在大排挡喝了点酒,酒气冲上了头,几个小子撺掇他,让他带着去城北去转转,那里架势堂新开了个舞厅,正在满世界打广告,广告上画的全是一些搔首弄姿,眼光迷离的丰满女子,着实让这些小子动心。

    “这样行不行?”小贝有点犹豫,帮规里明文规定不允许到处乱窜。

    “好的地盘不永远是别人的那一块吗?帮规里也说了这一条,我们又不是砸人场子的,只不过是去消费,是去捧场的。”几个小子七嘴八舌地说道。

    小贝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其实小贝他自己也很想去见识一下,按奈不住。

    “不能让师傅晓得。”小贝说道。

    “不能够。”几个小子快活地回答。

    架势堂的架势果然是很大。

    小贝看着舞厅门口装潢的金碧辉煌的外表,一闪一闪的霓虹灯,就觉得这里肯定有搞头。这样的地方就是要看上去纸醉金迷才能好玩。他是熟门熟路的,把车停好,带着四个小子昂首挺胸进了门,门口几个门童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小贝身后面跟着的几个稚气未脱的小孩。

    小贝要了张大台子,这里的环境是个环绕式的大厅,中间是舞池,里面的迪斯科的鼓点节奏把人的耳朵震的砰砰作响。小贝点了一桌子的果盘和啤酒,开心果和松子把桌子剩下的空隙填的满满当当。舞厅大班开心地跑来忙前忙后,以为他们是什么富豪子弟。

    小贝看着舞台上领舞的女子,正穿着暴露的紧身衣,撅着屁股动来动去,灯光很黯淡,看不真切。更觉得心里难受,叫大班赶紧叫几个小姐过来。

    一会儿,小姐就全到了,年纪都猜不出来,说她们小,她们脸上的成熟叫人吃惊,说她们大,又看上去和小马崽们好象差不多。都在脸上搽着厚厚的粉,描着很重的口红,但穿的却还很端庄,看上去象电视里的公关小姐。

    “这些不好,我要穿的暴露点的。”几个小子不愿意。

    “你们懂个屁!”小贝骂道;“现在的女孩。穿的风尘的都是学生妹,反倒是这些风尘女穿的特正经。你没看过师傅那的那两个女孩吗?那才是高档!”

    小贝手下一个叫漩儿的小子,急色的要命,没等小姐坐下来,就把手伸进了领口,那个小姐把头偏了过去,因为漩儿嘴里全是酒气。漩儿看着有点来气,手指狠狠地捏了捏乳头,小姐叫了起来,站起身就拎包走人。

    “欧必斯拉奇!”漩儿骂道。

    “你他妈的不会轻点?”小贝翻了翻白眼,他的手枕在了怀里的女孩的肩膀上。

    “大班!再换一个来!不给摸的趁早别来。”漩儿旁若无人地喊道。回过头,看看小贝怀里的这个胸口挺的高高的,舔了下嘴唇,一边伸手一边说,“哥,咱们俩先合一个。”

    “起开你的狗爪子。”小贝一巴掌扇开了。

    “你不给我摸,旁人还不是一样摸。”漩儿有点委屈。

    “你小子干脆象刚才那样,来一个,狠摸一个,吃不消就换人,一晚上摸他个十来个,反正就给最后一个台费。这样又省又好。”小贝说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有点不好意思。”漩儿把手伸向另一个小子怀里的女孩,边摸边说:“这些小姐也不容易,都是外地的,我们也得照顾着,毕竟人离乡贱那。”

    “哼、、、、、”小贝怀里的女孩不屑地说道:“别以为就我们外地人干这个,你们天都女孩在上学的都有来坐台的,反正说的都是普通话,你又分不出。”

    “宝贝!生气啦?让哥哥香一香、、、”小贝把脸贴在女孩脸上,狠狠香了一口,“得啦,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我们舞厅里有人那么干没?”漩儿问。他还没机会去三江阁。

    “敢!”小贝翻了翻白眼;“那帮红胡子把丫能抽出粪来。”

    “你们是哪个舞厅的?”小贝怀里的女孩拨弄着小贝的纽扣,仰起头,眨着大眼睛问道。

    “不告诉你。”小贝捏了捏她的鼻子。

    很快,大班就领着个女孩来了,穿着高高的皮靴子,领口开的很低,胸脯能看到半个。漩儿欢呼一声,一把把她拖到了怀里,“我就喜欢这样的。”漩儿说。

    女孩也不是省油的蜡,一把解开了漩儿的裤链子,手伸了进去,熟练地套弄着,又揉又搓。

    “你轻点、、、”漩儿挪了下屁股,“我这又不是铁打的。”

    大家全笑了起来,这女孩敢情是为了刚刚那个讨个公道报仇雪恨来了。

    “咱们去跳舞吧。”小贝说道。

    “不去。”漩儿没挪窝,他身边的女孩在他耳边“恩恩嗷嗷”地叫着,两只手在加快着频率。

    “你小子!”小贝揉揉自己的裤裆,拉着自己的那个去跳舞了。

    跳了一会儿,小贝出了身汗。回来拿了瓶啤酒就吹,等他喝够了,漩儿这已经完事了,地上全是搓成团的卫生纸。那个女孩在用啤酒浇手。

    “你也太快了吧?”小贝笑骂道,还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手表。

    “我哪有。”漩儿脸红了一红,“我今天不在状态而已。”

    “咱们俩换换吧?”漩儿身边的一个小子看了半天了,心有点痒痒。

    两个人把小姐换了个个。

    “哈,今天能摸四个,不错,不错。”小贝得意地说道。

    “来,”小贝把自己的小姐的头按了下来,一只手解开了裤链,“用嘴来帮我,我不准你用手。”小贝说道。

    女孩撒娇似的贴在他身上,“人家不要,这里人太多了。”

    “来,乖、、、”小贝说道:“我都不怕难为情,你怕什么?这里这么黑,你蹲下来,没人看见的。”

    “恩、、、不卫生、、、”女孩继续撒娇,把自己的胸脯贴在了小贝的身上。

    “你知道“嘴”字以前怎么写吗?”小贝换了个话题。

    “我哪知道。”

    ““口”字加上一个“且”字,就是以前的“嘴”的写法。”,小贝解释道:“分析一下,老祖宗造字时就告诉了我们,这“嘴”是用来行苟且之事儿的。你还嫌它脏个屁呀,我天天都洗澡的,我跟你说。”

    “不要啦、、、”女孩还是扭扭捏捏,“人家刚刚才做的,不习惯当着这么多人。”

    “他妈的。”小贝掏出一叠钱扔在了桌上。

    “你早拿出来呀。”女孩嗔道,一只手抚摩了上去。

    “这是你从哪儿听来的。”漩儿问道。

    “上次师傅给人训话的时候我听来的。”小贝把女孩的头往下一按,“你倒是快点啊。”

    女孩努力抬起了头,把头发往后撩了撩,半跪在地上,用手指拨了拨嘴角,“噗、、、”把粘在嘴角边的一根卷曲的黑毛吐在了小贝的身上。

    “咦、、、、你上面全是股臭咸蛋的味道。”女孩说道。

    “胡扯,那是男人味儿。你快点吧。”小贝猴急道。

    “刚刚这小妞的那个吐毛的样子,倒是很象师傅经常念叨的一首词:“烂嚼红绒,笑向檀郎吐”的味道。”小贝昂着脑袋,嘴里呼哧呼哧地一边大喘气,一边说道。

    “不对,”漩儿说啊道,“应该是“烂嚼黑毛,笑向檀郎吐”才对!”

    哈哈、、、、几个小子全笑了起来。

    还没轮到笑完,一大帮西装笔挺的彪形大汉围住了他们的沙发。小贝和四个小马崽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把手掩到了背后。

    “起来,都起来。”带头的汉子恶狠狠地吼道。他的面目狰狞,形态可怖。

    “你们干嘛?”小贝毫不示弱,把身边的女孩又拉了坐回来。

    “门口的雅马哈是你骑来的吧?”带头汉子问道。

    “是我的。”小贝慢悠悠地说道,“怎么了?”

    “找的就是你,还真送上门了。”大汉手一挥,身后的汉子如狼似虎般冲了上来,还没来的及拔斧头,小贝就挨了一拳。“去你妈的。”小贝被许多人围着用脚猛踹,肚子上挨了狠狠的几家伙,整个人立刻象只煮熟的虾子绻缩了起来。皮鞋在他脸上立马开出几道澄明瓦亮的豁子。

    “有种的和我单挑。”小贝吼道。

    “去你妈的B!”几个酒瓶狠狠砸在他头上作了回应。

    周围的人见怪不怪地看了几眼,还是跳舞的跳舞,谈笑风生,这样的事在舞厅里的确是很常见。

    “小崽子!”领头的汉子坐在沙发上,狠狠地吐了口吐沫在小贝的脸上,边上的打手把落在地上的斧头用脚踢来踢去,发出一种很钝很难听的摩擦声。

    “谁滚回去让道明臣来领人?”带头的汉子问道,目光居高凌下地看着五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帅哥。

    “我们不是道明臣的人。”小贝挣扎着说道,他的头上,脸上全是玻璃碴、血和酒液。

    “好小子!”带头汉子赞道,“都打成这样了还耍派头,我儿子的车明明就是被道明臣拿去的,老子问过好多人,我还还没找他,你就自己送上门了,不把你们打成猪头,我们还叫架势堂?”

    “你惹我们龙腾的人,你会后悔的。”

    “你在我的地方还这么牛B?”汉子冷笑道。一把搂过一个女孩,把手伸进裙子里,一下子扯下一条带蕾丝花边的黑色小巧内裤,塞在了啤酒杯,满上了晃晃悠悠的一大杯啤酒,还用手指捣鼓了一下。

    “谁他妈把这杯喝了,谁回去报信。没人喝,把腿全部打折。”带头汉子说道。

    虎势眈眈的眼光扫了一圈,落在了小贝的身上,“怎么?没人喝吗?”

    边上的一个壮汉一脚踏在了漩儿的腿上,“咔吧”一声,漩儿连惨叫都没发出来就被一团布把嘴巴塞住了。

    “他妈的,我喝。”小贝的眼睛几乎要射出火来。看着杯子里的酒水上还浮着几根卷曲的毛发,小贝一阵恶心。一仰脖子,还是把杯子里的酒喝的干干净净,扎啤杯里的内裤在射灯下熠熠生辉。小贝挺着喉咙干呕了一会儿,抹着脸骂道:“你给我等着。”

    说罢,踉踉跄跄地爬起来赶紧走人。

    第三十四章 象拖拉机啦飞驰

    “张枫,”道明臣翻阅着帐簿,“骆四那边这个月该我们的“搬砖头”的钞票怎么还没到位?”

    “前天去问过他了,这老小子说没有流动资金,暂时先压一压。”张枫无奈地耸耸肩膀,“我看丫估计根本就不想给。”

    “这小子我看他是活腻了。”道明臣轻轻合上帐簿,“他以为他那条喷子真的能吓住谁呢,成天神气六谷(天都俚语:嚣张的意思。)。一心想把上次的面子给扳回去。”

    “得把他收拾了,留着也是个祸害。”道明臣抿了抿嘴,自言自语道。

    “天都现在玩枪的疯狗就黄帮这几个,别的还真他妈稀罕,原来黄帮就靠这个去威慑群雄,真是他妈的老天无眼。”张枫摇摇头道。

    “也不光他们一家,上次我听说菜刀队和河南人干起来,河南人也动了枪了,就不是什么好枪,全是火药的,只能打一发,要是有几条真家伙,怕是菜刀队会死的很难看。”

    “我们也要抓紧了,这玩意就跟核武器一样,真的用场是派不上的,也就是威慑吓唬一下别人。”

    “我也很头疼啊,天都不比那些民风骁悍的地方,我们又没有熟人,谈何容易啊,子弹到是很好搞。”道明臣把头发抓的白屑纷飞。

    “要是真的有了枪,凭我们的枪法,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张枫笑嘻嘻地说道。

    “要真有了,也只能给你们管,别人我也不放心啊。”道明臣揉揉太阳穴,“你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看能不能从你们那的猎户手里买几只先凑合凑合。”

    “没希望的,我们那儿的猎户全是少数民族的,两样东西不会借人,一个是枪,一个是猎狗,你和他老婆通奸都不要紧,要是想打他这两样东西的主意,他能杀了你。我没参军之前,我们那儿有个流氓,把一个猎户家的狗给吃了,这个猎户找了一年,看到了那张狗皮在那个流氓家门口挂着,把那个流氓用绳子捆起来,嘴里塞上了土制的炸药,把脑袋炸掉半边。少数民族国家又是保护,结果蹲了五年又放回来了。”张枫摇了摇脑袋。

    “老大,你们的枪法很棒吗?是怎么练出来的?”红胡子颇有兴致地问道。

    “都是国家拿钱烧出来的,枪法这东西就和习字画画是一个道理,要苦练,还得有天分。”道明臣嘟着嘴叹了口气。

    “大哥的枪法拿过“半移动侧身靶”的第一名,当年和越南人在一个平台上交火,人家三十几个,他们就俩,还没掩体,把人家干的鸡飞狗跳的。你说厉害不厉害?”张枫忍不住吹了起来。

    “得了吧你,不是震撼挡住了我,不是偷袭人家,我能打死几个?你知道不知道震撼的骨灰里有多少子弹头?”道明臣问道。

    “能装满一个饭碗。”道明臣吁出一口长气,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红胡子伸了伸舌头。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道明臣欣喜地拍了拍脑袋,“如果弄的好,接下来枪估计倒是有可能搞的到。”

    “哦,怎么搞?”张枫一下子来劲了。

    “前几天,我们村子不是要进行换届选举吗,几个年纪大的要推选我当村长,你还记不记得?”

    “记得,你不是推辞了吗?”

    “嗨,我恨不得现在踹自己一脚。如果我做了村长,组织村里的治安联防和民兵工作不就可以搞到枪了吗?”

    “不可能吧,现在人武部已经不发枪给民兵了。”张枫泼了盆凉水。

    “先试试看,我反正不抱多大指望,以后搞到枪也可以比他们名正言顺点。这个村长看来还是有些甜头的。”道明臣摸了摸鼻子,“欧必斯拉奇,那我不是国家干部了吗?”

    “是最小的国家干部啦。”张枫继续泼凉水。

    “最小就最小,你别说,这么一核计,我觉得这村长还真的能干,有很多的好处。”道明臣沾沾自喜地在脑海里盘算了一下。

    “大牛呢,在哪儿呢,我要告诉他,他今后就是咱们翻身村的治保主任了,看小子高不高兴。”

    “大牛在和俩俄罗斯的妞在培养感情呢,要不要我去叫。”

    “、、、、、、、、、、、、、、”

    这时门开了,小贝一脸落拓地走了进来。道明臣错愕地看着丧家犬一样的小贝,差点没认出来。“你小子是掉粪坑里还是怎么着?”道明臣问道。

    小贝抹了抹脸上的血水,脸上的豁子上面的血已经凝结,黑忽忽的血块就象是酱油泼在了上面。“我们去北城玩的,被人给打了,小三和漩儿他们被扣住了,人家让你去领人。”小贝低声说道。

    “什么什么?”道明臣侧着身子问道,“是什么人下这么重的手?什么原因?”

    “是架势堂的。”小贝接过张枫递来的毛巾,捂住了眉眼,毛巾很快就被浸染的变成了红色;“带头的那个人说你上次把他儿子给打了,还拿了他的车。那家伙还灌了我一杯女人内裤泡着的啤酒。真他妈倒霉,怎么送到他口上去了呢。”

    “妈的个巴子!”道明臣猛地一拍桌子,“他们的胆子太大了!你被人打成这样就没还手?你身上的斧头呢,抽出来砍呀。”

    “我想还手,可是对方人太多了、、、、、、”小贝支支吾吾。

    “你把裤子先给我拉好,都他妈的快走火了。”道明臣斜瞥了一眼。小贝低头一看,裤子拉链还真忘了拉好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它合上。

    “这帮卖鸡巴的“白相人”也他妈敢这么老卵?让我带人把他的鸭巢踏扁咯!”张枫粗声大气地说道。

    “白相人”是天都的特产,改革开放以来,春风和苍蝇一起飞进了这扇大窗子,国家虽然对色情业一向抓的很严,但是在天都这样的滨海城市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谓的“白相人”说穿了就是吃软饭的人,架势堂的很多人都靠女人来养的,来投资的港台富婆对大陆仔的云雨功夫大加赞赏,认为虽然花头不多,但是力气足。所以催生了“白相人”的产生,虽然架势堂并不是完全靠这个过日子,但在整个天都,提到“白相人”就非架势堂莫属。

    架势堂的“白相人”其实还是很有一套的,他们不象别的帮派那样长发飘飘,背心短裤,他们都是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卖相一流。而且他们嘴甜,能说会道,很会哄女人开心。真正的“白相人”每天是不吃饭的,他们为了保持旺盛的性能,一般只吃三样东西:“蛤蚧、象拔蚌和龙虾”。当然这三样东西价钱也是大的邪气。

    一般的架势堂的小马崽,也能把一些涉世未深的小女骇马扁的晕头转向,然后再操纵他们卖淫,一旦有事要跑路,他们带着女骇在身边就象带的是流动的钱库一样。不象别的帮派的人,提到跑路就担心钞票。

    天都的流氓一般都不大看得起架势堂的人,同样架势堂的人也一样不大看得起别的帮派的人。

    他们自认为是新时代的流氓,玩刀,也玩派。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把大班椅转了个圈。

    “这件事是你自己搞出来的,你自己去解决。”道明臣冷冷地看着小贝说道:“你现在也算是统揽一方,怎么能说被人欺负就被人欺负。想当初,我二十八把斧头开家,把这些阿猫阿狗杀的屁也不敢放一个,今天倒要受他们的鸟气,你自己该知道怎么办。”

    小贝咬了咬牙:“我晓得了,我现在就去把这些“白相人”的小卵子卸下来喂狗。”

    “等一等”!道明臣喊住了他;“你是不是准备带齐人马去帮他抄家?”

    “恩。”

    “狗屁”!道明臣痛骂道:“你小子真是他妈跟我白混了,你带足人马杀过去,半路就要被警察一锅烩了。就算警察不抓你,明天你也要上报纸了。”

    “毕竟是城北。”张枫补充道:“我也认为这么一拥而上不是好办法!”

    “那怎么办,小三他们还被他们看着呢,不去救他们,这些人会把他们手脚的筋挑断的呀。”小贝着急的都快要哭了。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道明臣慢慢悠悠点了支烟;“我马上就要当翻身村的村长了,你不要给我捅什么篓子。”

    “我认为、、、、、、、、、、”张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道明臣的手势打断了。

    小贝低头楞了一楞,“好,我自己想办法!”

    小贝抬起头时,神情异常的坚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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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厅里严阵以待的打手不由得一阵意外。上上下下把小贝搜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家伙,马崽对领头的汉子说道:“大哥,这小子身上没带家伙,也没带人过来。”

    “去外头转转,看有没有人。”带头汉子说道。一个马崽出去晃悠了一圈,回来朝带头汉子摇摇脑袋。

    “好小子,一个人也没带?”带头汉子很意外。

    “就我一个人。”小贝冷冷说道。

    “你师傅没来?”

    “没来,他不愿意来。”

    “他是怕了吧?”带头汉子身后响起嚣张的笑声。

    “他是不愿意来,不是怕。”小贝不卑不亢地说道;“我师傅龙潭敢闯,刀山敢上。”

    “那你凭什么把人给领回去?”带头汉子用拇指顶了顶自己,“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我是北城的南风哥。”带头汉子淡淡说道。

    小贝虽然有所心理准备,还是有点倒抽一口凉气,南风是天都出名的楞种,和当年的张建国一样,管你是天王老子,他发起疯来一概不让,多年前把一个对头挑断了手脚筋,把人家的老婆蒙着头套,拖到荒郊给当着面轮了。事后虽然有人抗了罪,还是判了十年,去大西北听信天游的人,一般超过五年,回来就没位置了,但是南风是个例外,年纪的增加让他只有更暴戾。

    “今天我来就一定要把我的兄弟带走。”小贝咬了咬牙说道。

    “你凭什么说这活?”南风饶有兴致的问道。

    “凭这个。”小贝拿起了一个啤酒瓶。

    “你想干什么?”边上的马崽纷纷把带鞘的马刀抽了出来,“苍朗朗”全都出了鞘,森亮的刀锋全指住了小贝,只要他一动,就要开砍。

    小贝把啤酒瓶敲在桌子上,酒瓶变成了锋利的锐角,象狼牙一样。小贝倒转酒瓶,狠狠地扎在了自己的右腿上,尖利的玻璃一下子戳进了肌肉,鲜血孜孜地往外喷,小贝把玻璃瓶慢慢地拔了出来,牛仔裤上洇红了一大片,几个深深的大片状的孔洞往外流血,玻璃瓶上也在滴着浓稠的鲜血,每个人都傻了,没想到还有人朝自己的腿上捅一家伙,看的出来,这是真的捅,玻璃瓶上的血迹起码有五公分深,这么用力捅自己的真是不多见。

    “身有几条筋,剥开皮囊寻。老大你要不满意,我就捅到你满意为止。”小贝一只手拎着血泠泠的酒瓶,一只手按着腿说道。

    南风瞪着白眼翻了半天,方才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真带种!我儿子被你师傅打,你今天三刀六洞的还我,你跟我的事算扯平了。”

    “不过,这几个小子想回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除非他们也和你一样,也给我开个三刀六洞。”南风狞笑道;“你的师傅未免胆子太小了,我真的搞不懂黄帮怎么会收了这么个白痴的。”

    “我听到谁他妈在骂我啊?”一个熟悉的声音飞进了众人的耳朵。

    所有的人全部回过了头。

    “你奶奶的。”小贝跳了起来,还沾着血的酒瓶一下子扎进了南风的肋部,一手掐住了南风的脖子,一只手拿着酒瓶指着所有的马崽。异变陡生,马崽们都怒吼了起来,个个都擎刀在手,一步步逼上来。

    “都他妈站住。”小贝的腿站的根青松似的挺拔,酒瓶抵在了南风的眼珠子上,“你们再走一步给我试试?”

    酒瓶上的鲜血流了南风一脸,顺着下巴扑簌簌地往下滴落。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小贝戳伤了大腿,还能有这么迅捷的身手,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个个傻了吧唧站在那儿。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南风的呼吸有点急促,不知道是不是小贝掐的。“我要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老东西!”小贝冷笑道:“我死你他妈也活不了。”

    “都他妈滚后半米,再进一步,老子先把他眼睛剜出来一颗!”小贝缓缓地往墙边退去,伤腿在地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印子。

    马崽们全都虎势眈眈,又有点投鼠忌器。

    “怎么没人理我?”道明臣随音乐摆动着身体,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神气六谷的样子让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师傅,你怎么来了?”小贝兴奋地喊道。

    “欧必斯拉奇!”道明臣骂道:“我就你这么一个徒弟,我想来想去还是看看谁这么狠,把他伤成这样。”

    “你是道明臣?”南风沉声道:“你想硬吃?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么?”肋上的伤口让他皱了皱眉毛。

    “你干嘛不去吃屎!”道明臣大喇喇穿过了马崽的队伍,走到了小贝的身边,撕下南风的领带先给小贝把伤腿包扎了起来。

    “都他妈给我起来,别象个娘们似的。”道明臣对着地上四个小子吼道。漩儿虽然腿被踩断了一条,还是在互相的搀扶下爬了起来,蹒跚地走到了道明臣的旁边。

    道明臣“劈里啪啦”一人赏了一个半斤重的大嘴巴子,“下次打不过别人自己不要来见我。”道明臣沉着脸说道。

    “我是架势堂的人,就是雷猛也要想想这是什么后果。”南风恶狠狠说道。

    “今天我们就两师徒来,你也别架势堂、黄帮的拿出来了。”道明臣说道;“你刚刚是哪只手打的小贝?”

    “你想干什么?”南风警觉了起来,想要挣扎,被小贝在肚子上又捅了一家伙,这一下不是很重,南风却老实了。

    “想干嘛?”道明臣拽着他的头发按在了桌子上,把眼睛贴在了他的脸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你把我徒弟打成这样,还问我来干什么?信不信我把你的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剁下来?”

    南风怔了一怔,扯着喉咙喊道:“你们他妈的还不上,把他们全给我砍咯!”

    “啪”一柄斧头擦着南风的脸皮斩在了桌子上,马崽们又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道明臣把拼命挣扎的南风的左手按在了桌子上,手上的斧头晃了晃,作势就要砍下去。

    “等一下。”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人急急忙忙插进来喊道。

    道明臣收住了手,疑惑地看住了他。

    “兄弟,我和雷爷很熟的。我是刘忆苦,给我个面子,大家各退一步,就这么算了好不好?”中年汉子说道。

    “刘忆苦?你是架势堂的二当家?刘思甜呢?”道明臣问道。

    “家兄去广东了,月经哥的大名我们也是久仰了、、、、、、”汉子刚想说,就被道明臣挥手打断了。

    “得了吧,知道我的名号还把人打成这样,不知道还不得烧成骨灰还给我。”道明臣拿出一根火柴,把南风的裤子拉了下来“嗤、、、”在白白的屁股上划出一道红磷的痕迹,慢悠悠地把嘴里咬着的香烟点着。

    “说吧,你想怎么样?”道明臣吐出一口烟。

    “我希望你能放开南风。”刘忆苦说道。

    “放开?等着被你们砍啊?”道明臣嘲讽地笑道。

    “我保证你们的安全。”刘忆苦说道。

    “毛!”道明臣把香烟吐在了地上,“少他妈来这一套,我就这么带着他走,到了门口上了车,我也不为难他,今天的事也就一笔勾销,以后你们要玩我奉陪。”

    “你知道这事的后果么?”刘忆苦拉下了脸。

    “你知道惹了我的后果么?”道明臣也拉下了脸。

    “、、、、、、、、、、、、、、”

    “走!”道明臣带着几个伤兵,勒着南风向大门走去,马崽们也亦步亦趋地跟着,门口挺着一辆拖拉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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