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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犹如繁星落地的大都市闪着迷离的灯火出现在了道明臣的面前。雪已经停了,雪花被夜风从高楼大厦的顶上吹的幽幽荡荡地洒落下来,空气清新而澈人。
“终于到了上海了。不愧是大都市!和我们天都一样气派。”有个小马崽语气中带着点自傲地说道。
“真是流氓!就搁那居然还亲嘴?”另外一个小马崽指着不远处一对情侣张大了嘴说道。这对情侣旁若无人地粘在了一起,嘴对嘴,“吧唧吧唧”亲的一脸口水。
〃呸!”有个小马崽吐了口吐沫,“真不要脸来着。”
刹那间,有一只手就伸到了他的面前,这只手的主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头发卷成了大波浪,嘴里咬着根金黄的油条。
“干啥?”小马崽纳闷了。
“罚款!”老太婆含混不清地讲道,手臂抖了两抖,上面有条黄色泛着黑垢的臂章。
“罚款?”小马崽惊讶了,“凭啥?”
“乡巴子!”老太婆一脸的公正严明,“随地吐痰!罚款五分!”
“我就吐了口吐沫罢了。。。。。。”小马崽挣红了脸。
“那我管不着,我就看见你吐痰来着。”
“算了算了,呶,给你五分。。。。。。单据我们就不要了。”道明臣从口袋里摸出了个钢蹦,递给了老太婆,“阿婆,我想请问您一下,出站口是不是就这一个,还是。。。。。。”
“不知道。”老太婆很直接地回了一句,扭过头就消失在人群中。
道明臣的笑容僵住了。
“什么人这是。”小马崽们卷起了袖子,要追上去。
“算了,一个老太婆你和他计较啥。我们自己再找找看吧。”道明臣拦住了他们。
几个小马崽掂着脚尖开始在接站的人群里寻找着接站的赖长星。赖长星在电话里交代的很清楚,一定准时在出站口接道明臣一行,而且他还说了,道明臣的样子他一准能猜出来。出站口两边好多人都举着自制的纸牌子,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人名,找了一圈,没看见牌子上有写着道明臣的字样,倒看到了个熟人。
这个熟人是老坝头手下的十三太保之一,以前和道明臣见过几面,外号叫做“圆月弯刀”,这家伙练的一手的好剃刀,能将人造革皮包瞬息间切开一个斜口,而不发出声音。现在他正猫在不远的地方,抱着膀子,左手斜担着外套,带着冷冷的表情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他身边隔了不远,有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孩也象闻见了血腥的鲨鱼一样的眼神,盯住了人群里采购员打扮的阔佬。
火车站广场上星罗棋布地散坐着不少四肢不全的乞丐,衣衫一律褴褛,面容肮脏,面前的缺着边的大茶碗里散落薄薄一层钢蹦和一分的纸币。
道明臣的目光和他对上了。
圆月弯刀冷冷的表情顷刻间消失怠尽,换上了一副献媚的表情,略带着一丝惊讶,小跑着走上前来。
“月经哥好!”弯刀的手从绒线衣领口伸了进去,从里面的衬衫兜里摸出了一包“健”牌,笨拙地撕开了封,抽出几支匀给了道明臣和身边的小马崽。
“什么时候来的上海?”道明臣把过滤嘴给掐掉后衔在了嘴里。
弯刀赶紧用打火机给他续上了火,“得,赶着年关,出来走一趟,老大老二他们奔北边,我和老三来上海,还有几帮人上广州去了。”
“收成怎么样?”道明臣问道。
“还成。大钱不偷,也不敢偷。这儿的地盘咱们占了几年了,现在突然来了帮新疆贼,老是和我们顶缸,还喜欢点人,人家全是高大的汉子,武的也玩不过,只好避让着点,越发不如以前好做了。再加上火车上出了东北虎西北狼,人们都警觉了,不好做了。”弯刀叹了口气。
“那几个娃娃是你的人吧?”道明臣指着不远处的几个小家伙问道,那几个小孩现在已经尾随着一个胖乎乎老板模样的人,一个上去撞了一下,胖子一回头,另外有个小孩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侧,蹑手蹑脚地把手伸了过去,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皮夹。胖子看了一眼撞了他那一下的那个脏不垃圾还拖着黄鼻涕的小孩,掸了掸衣服嘟嘟哝哝骂了句“操那!”回头走了。
几个小孩立刻消失在人流中了。
“没办法啊,现在也难做,他们人小,人家也不在意他们。就是抓住了,也只是被遣回原籍,不会拿他们怎么着的。”弯刀说道。
“几个娃娃身手不错啊,他们这是去哪儿啊?”道明臣问道。
“去洗钱。得把皮夹扔掉。马上就过来了。”弯刀说道。
一转眼,几个娃娃全过来了,一脸的颓丧,身上全是灰尘,有个脸上还有五道印子。
“咋了?”弯刀问道,揪了揪脸上有印子的小孩的脸蛋,小孩鼻涕和着泥灰把脸上弄的乌七抹糟。
“被抢了,新疆人吃二馍抢了我们的钱!”小孩有点害怕地说道。
“你们是猪啊,看到他们不会跑啊!”弯刀恼火地骂道。
“跑不过,他们腿长,三俩下就撵上我们了,还扇了我们。”小孩搂着脸蛋,低着脑袋颞颥道。
“我他妈的。。。。。。”弯刀急了,刚扬起胳膊,被道明臣拦住了。
“真他妈的没蛋子!你拿他们撒什么气?有本事找新疆人去!”道明臣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币,塞给了还站在身边的小孩,“去,一人买瓶橘子水。”
“师傅,我们肚子饿了。”拖鼻涕的小孩说道,他每说一句,就把黄脓鼻涕往鼻孔嗅一下,“哧溜哧溜”只响。
“滚!”弯刀飞起一脚,踹了他个趔趄,“今儿的指标是每人一百,还差好多呢,找不完,今儿就别吃饭了都!”
拖鼻涕小孩擦了擦鼻涕,站了起来,和剩下几个小孩默默地走了。
“月经哥,我请您老去吃饭吧,咱去梅龙镇整两盅。”弯刀擦了擦手,局促地说道。
“得了。。。。。。”道明臣看住他冷笑了两下,“我还有事,不耽误你发财了。对了。。。。。。你帮我个忙,本来有人来接我站的,现在人我没找着,你江湖经验丰富,你帮我找找。”
“我去给你去大喇叭那报一下吧。”弯刀屁颠屁颠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道,“月经哥,您叫啥名字?嘿嘿。。。混了这么久,楞是没记住。。。嘿嘿。。。”
“我叫道明臣。”道明臣把烟蒂弹出了好远,落在了一个新疆人打扮的瓜皮帽身上,瓜皮帽正猫在一个旅客后面,鬼鬼祟祟用条白毛巾捂住了右手,里面撰着的飞鹰刀片刚刚削人造革皮包,被这个烟蒂把脸烫了个正着,手一抖,刀片在人造革皮包上面划出了一道糁人的响声。旅客一下子警觉了,回过头愤怒地看住了新疆人,新疆人鹰鼻勾目,块头巨大,这么冷的天还依然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旅客泱泱地走了,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目光里有压抑的怒火在涌动。
弯刀太保看到了这一幕,赶紧往前快走几步,挤进了人群。
“这帮上不了台面的货!老坝头手下怎么全是这些瘪三?”龙腾的小马崽们张狂地笑了起来,一旁好多人都在向他们行注目礼。
道明臣和四个小马崽抱住了膀子,目光和新疆人对上了。新疆人正在四处张望着,看到这么赤裸的挑衅目光,明显怔了怔。边上望风的几个贼也过来了,两帮人就站在了出站口,互相虎视眈眈地瞪着。四周的行人都自觉地悄悄从他们身边擦过。
道明臣笃着大步走到了新疆人的面前,依然看着新疆人。新疆人比他高出半个脑袋不止,也是个愣头青,看到对方就几个小孩和一个青年,胆气为之一壮,一把揪住了道明臣的领口。
“依你妈的,你敢坏我的事?”新疆人带着一口浓的化不开的卷舌音道。他的衣服拂开了,皮带上掖着一把雪亮的英吉沙小刀,刀身在灯火中依稀泛着赫人的青色。
道明臣掰着他的腕子一翻,新疆人整个就矮了半截,一串串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此刻他强壮的身子绵软的就象处女的侗体。边上的新疆人大怒,纷纷擎出了短刀,八把锯短了柄的太平斧已经比他们更快有步压上了他们的脖子,冰冷的斧刃打磨的极锋利,阵阵寒气让他们脖子窜起了一排鸡皮疙瘩。有个贼还想反抗,被斧刃压了压,怒火被割破的皮肤上的刺痛给压了下来。
新疆人全傻了眼了。
被道明臣掰住了腕子的新疆人还在混含不清,不依不挠地骂着什么,道明臣的脚已经踹向了他的裤裆,一连几脚,踹的新疆贼的身子半边离了地。再松开手,新疆人已经捂住睾丸在地上吐白沫了。随着围观的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几个戴着黄臂章的老头老太猛钻进人群中,消失不见了。
远处一大帮新疆人,约有一二十个蜂拥而至,个个气势汹汹,带起的劲风连地上的纸屑也刮的飘荡起来。路上的旅客赶紧四散躲避着这一帮凶神。道明臣双肩微微一抖,斜批着的风衣一下子鼓荡着落到了地上,腰带上一把金黑酲亮的左轮手枪大张着机头,屁股后面还有一排军刺在冷笑着。一大帮人犹如栓了马缰的骏马,全部刹住了脚步。一瞬间,“戗郎戗郎”铁器出鞘之声不绝于耳,新疆大汉们都擎出了家伙,长长短短的刀子全都亮了相。
新疆大汉们慢慢地移动着脚步,一群人片刻间就把道明臣一行四周围了个团团实实,着实是训练有素。
“丫挺的,全给我站着。哪个敢动一下,老子先崩了丫的。”
道明臣的目光冷象天边翻滚着吹过的朔风,浓的化不开的杀气一拨一拨从他眼睛里蹦出来。
“有喷子又怎么样!我们这这么多人,你能打几个?”新疆人群有人吼道,就是谁也不敢迈开第一步。
听到这句话,道明臣笑意更盛了。搁到天都,这样的笑就是被道上人尊称为“见血前的微笑”。
一个龙腾的小马崽用斧头撬起了绿化带上的半截砖,胳膊抡的圆圆的,挟着飘落的零碎雪花,直不楞登砸向了地上还在嚎叫着的新疆扒手,新疆扒手已经蜷缩成了一团,脑袋被砸的“砰砰”和地面一通闷响。被斧头架着的几个新疆扒手眼睛里几乎要喷火了,有个年纪嫩点的,刚刚站出一步,已经被道明臣用左轮手枪顶着脑门推了个趔趄。
呼啸着的砖块继续把新疆扒手砸的一口一口往外呕着血疙瘩,小马崽直起了身子。
“他妈的。”地上的新疆扒手居然还吐出了句口齿不清的骂声。
“好汉子。”道明臣上去用脚踢了踢,新疆扒手庞大的身躯已经象一只软体动物一样的无力了。小马崽“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嘴里呵出的白练和手上犹自在滴着鲜血的半截砖,组成了一副印象派的大写意图画。
道明臣的脚狠狠踏上了扒手的手腕,这只赖以谋生的手腕发出了一声脆生生的爆响。
“一起上,宰了这小子!”新疆人群里终于爆发出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
道明臣笑嘻嘻地把脸转了过来,一探手,拔出了那把左轮枪,对准了扒手密集而蠢动着的人群毫无征兆地抠动了扳机。
“吧嗒”一声,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灵魂几乎要出了壳。枪打响了,一股硝烟和着火药味袅袅散开,每个人都打了个激灵,手心都润润地。站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一个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摸了摸自己,才发觉什么事也没有。每个人都缓过神了,这枪只是把玩具枪,是仿制的,给小孩玩的,里面塞的是火药版子,一抠,撞针一敲,就炸响了。
“呵呵。。。。。。一把玩具枪把你们吓成了这样?”道明臣带着轻蔑地笑看着他们,新疆扒手们的脸全变了颜色。几个被斧头架着新疆扒手刚刚想有点动作,超过他们腰里撰着的小刀三倍长度的斧头柄随即已经砸到了他们脆弱的腹部,几个人全部痛苦地弯下了腰。手里撰着半截砖的小马崽顺势还一家伙拍在了一个扒手的脑袋上,板砖彻底的碎了,鲜血顺着新疆扒手倔强的面容不争气地喷涌了出来。
新疆人群情激愤了。嗷嗷叫着逼近了过来,道明臣又是一探手,从腰后面擎出一把五四,新疆人已经有了前车之鉴,个个都阴沉着脸逼了上来,侮辱和愤怒已经彻底让他们有了把面前这家伙大卸八块的心。
“喀嚓”一声,道明臣拉了下枪栓,一颗黄澄澄的子弹划着优美的弧线落到了地上,在水泥地面上蹦弹了一下,清脆动人。
新疆扒手们又是一个收缰马。
“哈哈。。。。。。这回还是假的,你们谁有胆子再上来一步试试?”道明臣一阵狂笑。
新疆人群中一阵死一般的沉寂。有胆子大的,但被道明臣咄咄逼人的眼神一逼,把一腔热血又吞了回去。道明臣眼睛里炙热的杀气叫他们由衷感到胆寒。
道明臣好整以暇地从地上赖在了血泊里,象蠕虫一样挣扎着的扒手腕上摘下了块手表,“欧比斯拉奇,是西铁成的,好货!”道明臣凑到耳边摇了摇。
广场上大喇叭里适时响起了,“天都来的道明臣先生在出站口等待接站”的声音。
一群人就这么尴尬地看着道明臣收刮着地上的同伴,面面相阕,不知如何是好。不一会,两个西装打扮,气宇轩昂的汉子分开了人群,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新疆扒手,转过头看了眼道明臣,又看了看他掂在手里的手枪,问道:“是天都来的月经哥吗?”
道明臣把最后从扒手身上搜出的钱包掖进怀里,把手枪也插进了腰后,点点头,“怎么了,这么晚才来?”
“我们出了点事,老板被人给绑架了。”来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的新疆人,“这些人干什么?得罪月经哥了?”说罢把衣角一掀,也从里面拽出一把乌黑酲亮的手枪。
新疆人群又猛抽一口凉气,都情不自禁退后了几步。
“欧比斯拉奇!谁他妈这么干?什么时候的事?”道明臣掂起脚尖向人群那头看了看,“操,弯刀这货大概看到我们和这么多人顶起了起来,不敢过来了,我还准备把这抢来的钱给他让他带那帮小孩去吃顿好的呢。”
“月经哥还等人?”西装汉子问道。
“不等了,他妈的,老坝头手下这帮货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我还准备替他挣回面子呢。我们走,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是昨天晚上的事了。老板住在酒店里,今早就不见人了,房间外面的保镖受了重伤,被人齐耳跟砍了一刀。”西装汉子说道,“忙着忙着我们差点耽误了接月经哥的计划,后来绑匪来电话了,要钱,要10万块,我为了确定老板没被撕票,让老板接了电话,老板第一句就是让我们先来接你,然后才说筹钱赎人的事,我们没敢耽搁,这才过来接您,紧敢慢敢,还是迟到了。”
“就冲你们赖总这句话,我得掺和一棒子。”道明臣感动了,“走!回你们那,我们合计合计怎么把赖总给救出来。”
“天山在,雪莲花就会盛开;琴师走了,都他尔也一样奏响。朋友,敢留下字号吗?”新疆扒手中有人高声问道。
“他你们居然也不知道?天都市赫赫有名的月经哥!天都火车站他是老大。有本事你们去天都找他去试试。你们要觉着不行,约个地儿,我们就在上海干一场。”西装汉子郎声笑道。
“瞧你,说这干啥,这是上海,又不是天都。什么天都老大的。”道明臣也笑了。
“扒手禁地的老大?”一帮新疆扒手倒抽了口凉气,眼睁睁看着一行人谈笑风生渐行渐远,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追上去。
人群刚刚散去,几个戴着黄袖章的老头老太和保安蹦弹了出来。乱嚷嚷着说道,人哪儿去了?哪儿呢?谁持械行凶?这是上海~!
第七十四章 双“劫”龙
赖长星这件事其实说来也霉。
按照原来他的打算,本来是应该和道明臣在福建碰面的,没走成。原因说来其实很简单;董文化,也就是老赖的相好,来上海参加一个商业性质的演出了,赖长星是属于那种和道明臣很类似的,看中一个女孩就眼里就没有其他女孩的人;按照文雅一点的说法,他们都是属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类型。于是他就留了下来。当时的明星走穴很普遍,尤其是董文化这样的一线歌手,更是受到热烈的追捧。
赖长星的心里很惬意。
身边的女人很大程度上也是衡量一个成功人士的最直接的方式。
在接道明臣的前天晚上,赖长星心情不错。福建帮在上海有自己经营很久的产业,专门派人在打理,把道明臣叫到上海来其实也和回厦门一样。为什么不在天都和道明臣直接碰面,老赖是在肚子里有一盘小九九的;天都市是道明臣的地盘,怎么谈气势上也压不倒道明臣,换个地方,道明臣就会有所收敛,在利润分成上,很多时候,一个小小的退让就代表着无数的人民币。赖长星从在天都发生的几件事已经看出来,这个合作对象绝对是个人才,但也绝对是个难缠的对手。
对此,赖长星很满意。当一个人让你感到头疼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成为你的合作伙伴而不是敌人。
一般来说在以往的时候,老赖的身边不会低于两个保镖陪寝的。但这晚是个例外,看到董文化来了,三个保镖都自觉地搬到了隔壁,三个人轮流值夜。晚上的时候,新闻里还播放了东北某地有个人大代表去外地开会,结果在机场把一个公安给揍了的消息。
赖长星看的津津有味。
“睡了吧?”董文化象只小猫一样蜷缩在老赖的怀里,修长的指甲划过了赖长星粗糙的胡碴,她就穿了件真丝睡衣,这件睡衣一看就是香港货,内地这时候,大多数女孩还只穿着小褂裤睡觉呢。
老赖贪婪地摸着文化的修长洁白的腿,“你瞧,电视上这货真他妈牛,眼都不眨居然在飞机场就把警察给揍了,厉害!”
文化把长长的眼睫毛眨了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扑闪了两下,“你难道不敢吗?”
“当然不敢。那小子是白痴!这么明目张胆,迟早得坏菜的。你有了钱,自己去造个飞机场好了,谁的气也不用受。”赖长星吻了吻文化的脸庞,她的娃娃脸让他情不自禁地动情了。
文化娇笑着推开了他的脸,“我不相信。。。。。。别动。。。。。不要这样。。。。。。呵呵。。。。。。我就不相信你没这个胆子。。。”
“为什么?”老赖来了兴致,停下了躁动着的禄山爪。
“你上次带我在沈阳见的那个人,叫什么。。。刘勇的,眼睛象刀似的那个家伙,我在北京听我们圈子里的人说了,那家伙,老厉害了,杀人都敢。”文化搂住了老赖的脖子,乌黑漂亮的短发轻轻在摇曳着。
“混黑社会手上沾点血不算什么。刘勇这两年是混的不错,澳门的一个黑帮老大到中国旅游,就是我给安排给他接待的,这小子人眼不错,和人家把关系给搭上了。我蛮欣赏他的。”老赖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为什么叹气?”文化爱怜地抚摩着老赖的大脸问道。
“人才是人才,就是太招摇了。弄的连你们圈外人都知道就不好了。树大招风啊~但是说穿了,混流氓的,没那股招摇劲也不行,老象个蔫豹子也没人怕你。”老赖又摇了摇头,感叹道,“两难啊。”
“这次你要在上海见谁啊?”文化看到老赖的心情变沉重了,赶紧乖巧地岔开话题。
“哦,见个天都的老大。这家伙也是个厉害角色,出道时间短短的,干出几件漂亮事,这家伙不允许有人在天都火车站混饭吃,有魄力啊!东北虎里据说有人不服气,想去试试,后来听说几个赫赫有名的东北边境上被通缉的杀人犯全在这家伙手底下,吓的没敢去。”赖长星说道,“这事还是上海扒大轮的老大韩三喜刚刚告诉我的。”
“不会吧。”文化抚了抚胸口,“没有公安去追捕他们吗?”
“得了吧。”老赖笑了笑,“去了有什么用?这家伙是官,爸爸是市长,自己是个村的村长,土皇帝一个,当地的警方和他是一家人,你去抓,连毛都逮不住。算了,不说了,你这次没跟我一起去,这家伙。。。啧啧。。。。那阵仗,老厉害了。”
“你这次找他是和他做什么生意啊?”文化侧着脑袋问道。
“女人家不该问的就不要问。”老赖面容上忽然正经了起来。
“哼。。。。。。”董文化把脑袋赌气地偏过了一边,眼眶里湿润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小乖乖~!这趟谈成了生意,我给你在香港带一套首饰回来,南非的全钻,怎么样?”老赖又软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文化又破涕为笑,捧住了老赖的大脸一阵“吧唧吧唧”的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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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赖这会风流快活的时候,做梦也没想到,有人已经盯上了他。
盯上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天都黄帮曾经的龙头老大……………雷猛。
雷猛自从被宿云微把血汗钱给拐跑之后,也就没脸再上广州。自己身上的钞票也剩余不多了,又没路可走,穷途末路的雷猛寻死劫道的歪脑筋全有了。
这时大哥大响了。
宿云微走时,这个大哥大就搁在了雷猛的枕头边,宿云微想拿的,毕竟值五万块呢,却又没有敢拿,原因是怕把雷猛给惊醒了。这个一时的无心之失,又给雷猛带来了转机。
打通大哥大的,还是那个宿云微和雷猛在广州避难时打电话过来的那个马崽,当时雷猛被抓到联防队去了,接电话的是宿云微,这事宿云微也一直没和雷猛提过。雷猛做梦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听到这个马崽现在在上海,雷猛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用仅剩不多的钱买了去上海的火车票。马崽现在也不行,好歹不歹带了个姘头在身边,靠着这个姘头在咖啡店里卖淫,租了个小房子,衣食虽然不愁,和从前比,就天差地远了,寂寞和压抑让他象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虎。
两个大男人老窝在一起也不是事,自己的理智告诉雷猛,两男一女住在一个房间实在里太扎眼,上海弄堂里的老太婆又会搬弄是非,赶紧换个地方比较好点。而且半夜里“哼哧哼哧”的喘息声也让他老失眠。
雷猛就在外面转悠了老半天,看看能不能找个什么工作,先安住脚。八十年代正是中国餐饮业空前发达的黄金时期,管理人才尤其奇缺。雷猛就随便找了家大酒店去应聘做大堂经理,成不成也没放在心上。雷猛知道很多人在潜逃时都是去那种偏僻的矿厂,工地什么的地方做事,他打心眼里有点瞧不起那样的江湖同道。顺便说一句,雷猛早年也是返城知青,在乡下做知青那阵,他已经自修完毕了高中课程,这么多年丢拉下不少,底子还在。他的相貌本就不俗,谈吐和穿着也好,平日里的花天酒地也没白吃,让他对美食和管理谈起来更是滔滔不绝;加上脸上被道明臣手下前一阵的狂扁,落下的几道伤痕,更是平添了几道沧桑的性感。饭店的总经理一眼就满意了。
酒店老总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上海女人很会收拾自己,她的样子看起来并没有实际年龄大,虽然长的不是太好看,但处处能散发着不一样的风韵。雷猛看出了她眼睛里的异样的欣赏,这样的眼神想瞒过雷猛,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在天都发展?上海和天都基本上是差不多的呀?”酒店老总问雷猛道。
“我有一桩很失败的婚姻。”雷猛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我的妻子是父母指定的婚姻,结婚后,我一直想有更大的发展,我的妻子性格上比较狭隘,她不允许我和任何女性接触,我很痛苦,也很无奈。百般无奈之下,我只有离开天都,到上海来寻求发展。”
“是吗?”老总情不自禁地有点怜惜地看着雷猛充满了男性气概的脸,那张脸上的忧郁让她有点心疼。
“我也很无奈。我很渴望有一个发挥自我空间的平台,我希望总经理你能给我一个机会。”雷猛不停地把自己脑海里最拉风的造型换着法的摆来摆去。
上海这地方不同于别的地方,非常在乎一个人的外在,至于心灵美反倒是其次。雷猛也是大城市人,换到个安徽或者苏北地方人过来应聘,说不定老早就被用笤帚疙瘩赶出去了。
于是雷猛被安排到了客房上先做经理。
经理当了没两天,就碰上了来住宿的赖长星。意气风发的赖长星雄睨四方,不可一世,前呼后拥。当时,雷猛还忍不住多看了赖长星几眼,他觉得这人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刻意被掩饰着的江湖的痕迹。想到这里,才想起这个男人和自己的过去是多么相似,雷猛苦笑了。
这时候,雷猛压根还没有绑架他的意思。直到赖长星去旋转餐厅去吃饭时,雷猛看到赖长星的马崽从皮包里拿钱结帐,里面那叠厚沓沓的钞票时,雷猛不可抑制的心动了。当时的有钱人虽然多,也很少有给服务员一出手就是一张大团结的小费的大阔佬。
穷途末路的雷猛对钱财的渴望就象撒哈拉对雨水的渴求。而且他的大烟也不多了,光靠工资和手下的马崽姘头卖淫是很难满足的。
他装着漫不经心地向老总旁敲侧击地打听起赖长星这个人来,老总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是酒店的大主顾,最豪华的几个套房是长年包着的,有钱海了,是福建的大老板,得好好伺候着。老总还很八卦地向雷猛说了,那个唱“血*的风采”的女星就是他的姘头,每年只要这个福建老板来住,基本上也能看到这个女明星陪伴在他身边。
“你们男人真不是好东西!一有钱就喜欢找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了。”老总娇嗔地对着雷猛发了个嗲。随着时间的推移,老总和雷猛说话也开始没了当初的那种距离感。
“也不一定。”雷猛说道,“一个女人真正的黄金年龄是有了成熟感之后,象总经理你这样具有成熟感的女性,才能说是真正的美丽!”
“咯咯。。。。。。。”老总笑得花枝乱颤,脸上的粉底“漱漱”地往下落,却又板着脸说道,“我都是老太婆了,你还拿我开心。”
“我说的是实话。”雷猛诚恳的就象个圣徒,一脸的庄严。
“死相!”老总娇笑连连。
“这家伙一看就厉害,你看他身边的那些跟班个个长的跟土匪似的。你交代楼层服务员,千万得服侍好他,咱们肯定惹不起他。”老总最后说道。这句话也彻底提醒了雷猛。
雷猛回去和马崽商量了好一阵,结论还是干一票,再远走高飞。
“凭着这婊子卖B赚钱,我们啥时才能实现四个现代化?干了!雷爷,我听你的。”马崽给雷猛下了定心丸。
“丢人哪!”雷猛感叹道,“以前我们瞧不起人家绑匪,说人家那是糙活,蠢货才干!现在老了,自己反倒做起了绑匪了。”
“大丈夫龙门跳得,狗洞也要钻得。雷爷,你拿个主意吧。”马崽继续劝道。
“有些细节,我们再商量一下。”雷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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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当天晚上,雷猛带着穿着服务生衣服的马崽大摇大摆走进了酒店,一直窝到了晚上。雷猛的算计的确完美,他知道福建人是出了名的爱喝功夫茶,不喝浑身都难受,而喝茶必须得有热水,赖长星和他马崽的两个房间里的热水瓶全是雷猛亲自提进去的,里面被雷猛下了“三唑仑”,这是一种强效安眠药,雷猛的大烟不多了,他原来准备这玩意是打算掺在大烟里面和着抽的,这样做可以省点开支,常抽大烟的人都备着这个,有时没大烟的时候可以拿这个顶一顶,有时候他们还用头疼粉,安定。这次雷猛用板锉把药片碾得细细的,倒在开水瓶里,里面的药剂量是十倍的正常量。
作出关怀员工的模样,把当班的服务员早早地支回了家。雷猛一切做的都完美无缺。熬到了半夜三点多钟,两个人从值班室里偷偷摸摸地蹙摸到了老赖的门口,两个人的手里都撰着一把雪亮的菜刀,森冷的刀锋把一条过道逼的寒气澈骨。
老赖的门口还守着一个保镖。坐在椅子上,脑袋斜靠在墙上,已经睡着了。雷猛掏出备用的钥匙,用吐沫湿了湿,想塞进钥匙孔里,塞了几次才塞进去。
雷猛的手抖的厉害。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门口的保镖居然睁开了眼,眼皮无力地翻了翻,手居然还慢慢伸向了怀里,动作虽然迟缓却有着异常的坚决。雷猛的马崽在一旁一直在盯着他,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免不了还是吓了一跳,一颗心差点从腔子里蹦出来,想也没想,一刀就挥了过去,“喀嚓”一声闷响,齐耳跟一刀把保镖从椅子上剁翻了,墙壁上洒上了一串长长的血迹。
雷猛从倒在了血泊里的保镖西服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沉甸甸的五四手枪,从枪膛里褪出了六发子弹。
“妈的,子弹上了膛了都。好险!”马崽抹了把汗水,紧张地说道。这毕竟和在街上砍人是两种气氛,压抑的感觉让两个亡命徒感到特别扭。
“十倍的药量居然还能醒过来,真是他妈的。这家伙体质真是强悍,要硬拼估计一个照面我们就被摆平了。”雷猛也有点后怕,这会他已经平静了,有的事没干之前的确紧张,真要干了,反倒放开了。
马崽把衣服脱了下来,兜住了血流不止的保镖的脑袋,把他拖进了房间,用到里面拿了个拖把,把地上和墙上的血迹胡乱擦了擦,轻轻地掩上了房门,就看到一男一女浑身赤裸,四叉八仰躺在了床上,床头边茶几上搁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开水。
“他妈是办货办渴了才喝的水大概。”马崽笑了。雷猛也笑了,手里的枪却还是指着床上的两个人,马崽觉得雷猛有点过度的谨慎了。
雷猛跪在席梦思上,把赖长星翻了个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准备好的电线,把老赖四马攒蹄捆了个结结实实。马崽开始在房间里翻找值钱的物事,一个皮包从床头柜子里被翻了出来,里面全是满满的钱,马崽眼睛直了,赶紧把皮包拉链拉好,刚想塞进衣服里,被雷猛夺了过去。宿云微的教训让雷猛已经不愿意再相信任何一个人。马崽略微嘀咕了一句,顺手从床上拿起了赖长星的大哥大想往怀里揣。
雷猛又阻止了他。
“不能拿。”雷猛说道:“明天要靠这个给他们电话呢。”
“他们要报警怎么办?皮包里有好几万呢,要不我们现在就收手吧?雷爷?”马崽心跳的厉害。
“估计不会。这家伙肯定不是好人,保镖全掖着手枪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鸟,报警的话,他的脸面就毁了。到时再看吧,这家伙这么有钱,能多敲点是一点。实在不行,再说不行的话。”雷猛紧紧捂住了怀里的皮包,脸也因为兴奋而挣红了。
“怎么走出去呢?”马崽想起了关键问题。
“你出去推辆车过来,就是过道里收被单脏衣服的那种小车,咱们把他塞进去,上面放上一层脏被单什么的,直接从电梯下去,从后门走,后门外面有停着的早起买菜的三轮车,这时候,后门看大门的老头该睡死了,咱们到外面撬了车锁骑三轮走,我码好了。”雷猛坐到了床上,抽出支烟,点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床上还在酣睡着的女子,女子面朝下躺着,曲线窈窍,身子象银鱼一样雪白,雷猛的眼睛挪不开了。
“快走吧雷爷!”马崽有点着急了,他把自己身上有血迹的衣服脱了,换上了老赖的西服,再把捆好的赖长星丢进了推车,用床单什么的乱七八糟一股脑罩上了,赖长星死猪似地哼了哼,马崽赶紧把床沿上挂着的一条小巧的蕾丝内裤塞进了他的嘴里。
“别急。”雷猛把香烟在席梦思上碾了碾,掐熄灭了。
“我还想劫个色儿!”雷猛裂嘴淫笑道,露出一口烟熏火燎的板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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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把两个委琐的身形笼罩的很好。一场忽如其来的小雪下的飘飘荡荡,雷猛的心情就象飘荡的雪花一样摇曳起来。特意钻进的小弄堂路上已经没有一个行人了,整个城市都在熟睡。偶尔有几个擦肩而过的,看也不看他们一眼。
“这些肯定是我们的同行。”雷猛说道。
“谁他妈知道呢。要在天都,这时候那帮红胡子就出来转悠了,出事前,我听说不少小偷被他们放的鹞子把脑袋给抓伤了。还是上海好!上海治安没那么严!”马崽激动地蹬着车,屁股一掀一掀。
“道明臣!”雷猛眼睛红了,“又是道明臣!我这趟事完了,有了钱,会再去找他的!”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雷爷!”马崽回过头说道。
“别说了!”雷猛嘴角咬的紧紧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怕他,我不怕!我除非死了,这帐还是得和他算!”
马崽闭嘴了。
“这事不能给你的妞知道,这几天让她陪着我们,哪儿也不准去。”雷猛吩咐道。
“这我知道。”马崽说道,“她跟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什么她还是听的。”
“回去好好睡一觉!”雷猛心满意足道,“我也得好好抽口烟了,快憋死我了。”
雪花把他们的痕迹彻底地湮灭在了这个陌生的都市里。一切就静悄悄的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第七十五章 绑匪之花
酒店里的会议室里,所有的人都拧紧了眉毛。
酒店没有敢报警,这是在福建帮的高压下的后果。纵横四海的福建帮居然在上海吃了这么大的亏,这着实让福建帮的人感到了实实在在的坍台。整个江苏地区的福建帮负责人全部赶过来在上海的这家酒店里集中了,商讨着下一步行动的方案。酒店已经停业了,损失全部由福建帮来支付。
酒店老总几乎是惊恐万状地打量着这一伙一伙开着私家车赶来的人,这些人身上都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每个人的眉宇间都是呼啸一方,俾睨笑傲的狂放。酒店老总心里也很忐忑,她已经知道了是自己饭店的客房部经理,昨晚支开了应该当班的服务员自行守夜,一向守时的他,居然只到现在也没来上班,请假的电话也没打来一个。老总的心里已经没了任何的绮念了,她已经靠着自己女性特有的敏锐第六感,觉察了其中的不妙。原本这是个应该来说很重要的线索,但她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敢把这件反常的事告诉面前的这帮人,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饭店老总深深知道其中的利害。
道明臣看出的是福建帮的训练有素和临危不乱。天都的黑帮成员和他们相比,气势上也许不输给他们,论到组织能力和素质也许就逊色了不少。
“人齐了吧!”赖长星身边的贴身马崽问道,他环视了四周一圈,目光里涌动着暗流。
“还有连云港的兄弟没赶过来。路太远了。”江苏地区的总负责人说道,在这里他的发言权明显没有这两个贴身马崽更有权威。道明臣已经知道了这些江苏地区的负责人主要是做什么事的了,这些人手下管理着的全是赖长星从全国网罗来的盗墓高手,全年象打游击一样流窜于全国各地,大肆进行盗掘,再把盗来的文物通过走私船运到香港,赖长星在香港有合法的公司,而这些文物一到香港,就能通过合法的索思比拍卖,变成金钱,源源不断涌到赖长星的帐上来。由于这些出土文物都是第一次重见天日,只要不被当场抓住现行,谁也不能拿赖长星怎么的。
巨大的利润,促使着赖长星极力想开辟其他的航道,光从福建这边出海,和走私红油走一条航道,难免树大招风,而且从陆路到福建的运输也是问题,天都市的杰出地理位置也是让老赖竭力想把道明臣拉进伙的最大原因。这次,赖长星手下的江苏地区负责人正在组织着盗掘苏州虎丘剑池,接到这件事的消息,是放下了手头的所有的工作赶过来的。上海本地一直和赖长星有着来往的龙头老大陆陆续续也来了不少。
这件事的轰动程度已经超过了想象。
每个人都在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道明臣一直在听,没有任何的表示。很多人也不知道他的身份,有几个上海老大还明显带着敌意地看了道明臣几眼,面前的这个男人,留着古雅的三缕长须,抽着蹩脚的紫光阁,这样的烟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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