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 第 3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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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节哀顺变。”旁边的一个保镖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

    “阿龙!!”赖长星狂喊了一声,“咕咚”一声从椅子上惯到了地上,晕了过去。

    “老大!”所有福建帮的马崽们全拥了过去,七手八脚扶起了他,保镖伸手在老赖人中上掐了掐,老赖方才幽幽地醒转了过来。

    “阿龙!”赖长星老泪纵横,整个人也苍老了十岁。

    “大哥!”两个保镖也泪流满面,“你节哀哪!”

    “不!”老赖把身边的椅子抄了起来,拼命地砸着椭圆的会议桌,椅子被砸的木屑横飞,里面夹杂着老赖纷飞的泪水。

    “大哥!”一个保镖跪在了老赖的脚下,紧紧地抱住了老赖的大腿,“大哥你要砸就砸我吧!是我们无能啊!我们给人下了迷药!是我们的错啊!”

    老赖从保镖怀里猛地拔出了手枪,一下子抵住了太阳穴,“阿龙,我来陪你!”

    一大帮人扑了上去,把手枪夺了下来,全跪在了老赖的面前。

    “罢了。。。罢了!”老赖瘫坐到了地上,“龙游浅水啊!龙游浅水!”

    福建帮的马崽们哭成了一片;感动的道明臣在一边眼圈都红了。

    “老大,你带回来的这个妞是谁?我们怎么处置?”马崽们指着墙角边窝着的女孩问老赖道。

    “妈的!这小婊子就是绑架我的那俩货的姘头!”老赖整个眼睛变的象个发情的公牛一样,充满了血丝,“血债血偿!把她直接套个麻袋扔黄浦江里去喂王八!”

    “不要啊!”女孩尖叫着,撕打着,不让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靠近,反抗对于这些人来说,明显有点显得徒劳,她很快就被制住了。

    “你这个骗子!你说帮我出书,要我放了你,你这个骗子!”女孩不屈不挠地挣扎着,“噗”一口痰吐了出来,正好落在赖长星的脸上,老赖的头发被粘的一绺一绺垂在额头上。

    马崽们也怒了,沙锅般大的拳头,不停敲打着女孩软弱的腹部,女孩被打的一口一口往外吐血,依然不依不挠地痛骂着老赖。

    有个马崽从墙角的一个木箱抽出了一把形态古雅的青铜剑,剑柄一转,重重地在女孩后脑勺上一磕,女孩的眼睛睁到了极处,软绵绵地倒下了,马上有个马崽用自己的衣服把女孩的脑袋裹了起来,这一切他们干的利落漂亮,一气呵成。拿着剑的马崽看到道明臣的眼光死死地盯住了他手中那把青铜剑,犹如刚刚见到了饭菜的老赖。马崽心底一寒,有点毛骨悚然地打了个寒战,赶紧把青铜剑塞进了木箱里。

    “打听出来是谁绑架的我没?”老赖没看到这一幕,正回着头仰着泪眼,咬牙切齿地问其他人。

    “这个我知道。绑架你的是我们天都的黄帮老大……………雷猛。”一旁的道明臣开口了。

    “黄帮老大?”老赖楞住了。

    “这个家伙是逃窜到这里来的。是碰巧,他和你没仇,就是想捞点钱。”道明臣擦了擦鼻子。他本来想看戏的,老赖的演技不错,道明臣一直在觉得挺羡慕。

    “我要公开扫平黄帮!”老赖对着身边的马崽怒吼道,“下江湖追杀令!通知所有澳门的职业杀手团体,有能干掉黄帮一个人马,美金2000!坐馆大哥级别人物,赏金10000美金!”

    “他妈的!”老赖气咻咻地。

    “拿来!”道明臣把手伸到了老赖的面前。

    “什么?”老赖错愕了。

    “美金啊!”道明臣说道,“我已经扫平了黄帮了,这钱当然得给我了!有一个人不能算,因为我曾经也是黄帮的四虎一龙单麒麟中的那只麒麟,我的命可不在其中。”

    老赖看住了道明臣,眼光中满是不解和陌生。

    “你是黄帮的人?”老赖目光中有点挑衅。

    “错了。”道明臣嘴上叼上了一根香烟,“现在黄帮是我的了。”

    老赖看住了道明臣半天,笑了,热情地拥抱了道明臣,把道明臣的香烟也给挤飞了。

    “老弟!真有你的!”老赖拍了拍道明臣的肩膀,“还没谢谢你亲自去救了我呢。”

    “举手之劳。”道明臣笑了笑,心里暗道,不是怕钱收不回来,谁他妈管你。

    “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老赖说道。

    道明臣便从事情的起因讲起,一直讲到怎么把他救出来,说的口干舌躁,才把事情说了个梗概。

    “天都人真都是好厉害的角色!”老赖心里暗暗说道,表面上却没有一丝的流露。

    “明臣,你把我给救了,我啥也不说了!”老赖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天都那块的线路,我肯定和你合作了!我们是兄弟,五五分成!”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的手下有渔民,我到时让他们把文物送到公海,你只要接货就行。安全大可放心,天都只要有我在,你的货就不会出问题。分成嘛,你既然开了口,我就啥也不说了。随你给点好了。”道明臣朝老赖眨了眨眼,五成的利润是道明臣做梦也没想到的,道明臣很满意老赖的魄力,不管怎么讲,这才是一个做老大的风范,草鸡毛一样讨价还价永远是小市民。又不是山顶洞人时代的黑社会,一个骨头都要算计来算计去的。

    “我们是有福同享的兄弟嘛!”老赖的手一直在拍着道明臣的肩膀,显得很亲热。

    “不是这么叫的。”道明臣说道,“我和他们一样,还是叫你老板吧,我们现在都是生意人了,还是按生意场上的规矩办。今后你就是我的老板。”

    “明臣!”老赖重新打量了一遍道明臣,眼睛亮了,“你是我合作过这么多的坐馆大哥里,最特别的一个你知道吗?”

    “老板谬赞了!”道明臣呵呵地笑了。

    “就冲你叫我一声老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了!我马上给你打电话给澳门的何先生,我把有我控股的澳门SNPN收费电视台介绍给你,你今后的所有黑拳比赛,全部由我们SNPN电视台进行拍摄转播,给你添上一笔收入,你放心,你现在是我旗下,我不会亏待你的!”老赖笑声越发爽朗起来,他要是知道道明臣这个黑道扫把星加入一个帮会就吞并一个,他保证后悔死这个决定。

    “我缺钱缺的快疯了都!”道明臣兴奋地跳了起来,这货听到有钱赚,比什么都来劲。至于谁做他的老板,这货一向是无所谓。这反正是句空话,道明臣要是翻脸,现出痞子相来,谁是老板也不认的。

    “你怎么会缺钱?”老赖纳闷了,“你现在也是个坐馆大哥了,手下的产业不少啊?你不要想马扁我,我曾经去天都认真考察过你,你的手笔是我见过的中国新一代势力里最牛B的一个!”

    “牛B个毛啊!”道明臣把大衣翻转了过来,里面就一件衬衫,“你瞧瞧,这么冷的天,我连件毛衣都穿不起。为什么?一个字…………穷!”

    “你是在开玩笑。”老赖和手下的马崽全笑了起来,老赖忽然发现道明臣其实挺风趣的。

    “没有!”道明臣正色道,“我最来钱的是“搬砖头”,就是搞建材批发,餐饮业我是刚刚起步,色情业是我做的最早的,但现在的消费层次还停留在很低的起点上,我们的国家毕竟封闭了很久了,封建意识还是很强烈的,而且我的起步迈的很高,我要么不搞,要搞就是最高档次。”

    “这我承认。”老赖点点头,“你的舞厅,从装潢设计都是亚洲最好的。”

    “嗨!”道明臣拍了拍大腿,“我原以为反正那些施工队水泥大沙全是不要钱的,就海装吧。我花大钱请了个天都大学土木工程系的一个教授设计的,这老小子受了美帝国主义的毒害,把图纸设计的跟白俄老毛子的皇宫似的,吓的现在很多有钱的土包子都不敢进我的门了,赚钱就是要面向大众啊,你说这事把我害的。”

    “那怎么办?色情业是很赚钱的,你看荷兰,我们华人帮派在那里呼风喝雨,靠的是什么?就是色情业!荷兰政府的收入都和妓女的裙子是连在一起的。”老赖拧紧了眉毛。

    “知难就要必改!”道明臣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准备向深圳上海学习,先依靠小咖啡店的来发展色情业,然后保持原有的高层次消费,双管齐下。我准备趁明年八千湘女下广东时,在天都火车站截流,拣年轻貌美的色情业从业人员挑,有一个留一个,全送到天都的咖啡厅里去,然后再辐射我们周边地区。我们是流氓,有时候必要的武力还是需要的。”

    “很不错的构思。”老赖说道,“其实我也有这样的想法,色情业是块大蛋糕,我在福建已有这个构思,现在好多实权单位的人物,已经不满足吃喝、钞票了,他们想寻求刺激。我准备起个红色的大楼,造就一个淫欲的天堂。我预计准备花一个亿砸进去。但是色情业的未来走势,我估计还是以大众消费为主,你走大小结合的套路,这样看来比我还要高出不少。”

    “问题是钱啊!”道明臣叹了口气,“天都太大了,帮会林立,有的根深蒂固,想把他们全斗垮,必须要钱,发展势力也要钱,还有每个月的份子钱,再加上我的决策上的失误,你想想看,是不是够我喝一壶的?都说老大风光,我从头到尾都在烦神,我的白纸扇劝我安心收敛,过了这一阵,钱就缓开了,我也知道熬过这阵,等什么都上轨道就好了,但我天生是急性子,等不了啊!你知道我们天都其他帮派的老大背后怎么评价我吗?他们说我抠完屁眼还要舔指头,说我只到现在还骑自行车,抽没屁股的香烟,十足的小气鬼!他妈的!”

    “你连辆轿车还没配啊?日!你现在缺多少?”老赖问道。

    “缺的太多了,给我20亿也用的完。”道明臣长长地吁了口气道,“我准备先在我们西城区造就一条十里花市,我的手下有一批正规的花木学专家,培育了很多的名贵花卉,我要近早成立规范的市场,以便于管理。还有西城区的改造,说来我也是个村长,好歹也要为村子出点贡献不是,好多天都人都嫌我那个村的人穷,骂他们是黑屁股,我做村长之前就发过誓,我道明臣哪怕是穷死,我也不会穷我手底下这帮农民,我要在三年内,让他们全奔小康!正行其实都非常赚钱,我也一心想朝这上面发展,黑道产业还没挣到钱,你让我拿什么去实现梦想?怎么去漂白?就说我那几张赌台看起来是很赚钱是吧,但你知道不,因为我老是赢,现在客人也精明了,难赚他们的钱了,我又不敢耍诈,打黑拳的是我的手下,我不能因为点钱就把他们的命乱送掉,而赌场里的荷官全是没受过职业训练的,碰上个高手,陪钱能陪死。我的赌场里又不是没有高手来拆过台,我手下的荷官知道人家耍诈出钱,却又捉不住人家,白白丢了我的脸。”

    “这个不是难事。”老赖说道,“你安排人去澳门,我找葡京的赌王训练他们,现在都是高科技了,谁还凭双眼睛去和人赌钱啊!现在澳门葡京大赌场里面,全是小姐坐赌台,收的是真金白银,马来西亚有个云顶大赌坊,造在了山顶上,和你一样,人家赚钱比你厉害多了。你这个项目是盲目上马的,吃点亏就当交学费了吧。”

    “欧比斯拉奇!”道明臣晃晃脑袋,“就是因为我的盲目,白走了这么多的冤枉路,手下那么多人要养,你说我的钱还够吗?现在我又加进了餐饮业,我胃口虽然大,想吃进餐饮份额的百分之三十,但我有这么多钱去砸吗?饭店装潢、请管理人员这些哪一样不要钱?不是因为你是黑帮,人家就帮你白干不是吗?我的客源是有的,天都西城的企业机关都要给面子给我,但你没地方给人吃饭不能怪别人不捧场吧?看到钱赚不到真他妈的窝火!”

    “别上火了。”老赖安慰道。

    “怎么能不上火!我还准备办个大型的村医务室呢,我们那儿太偏远,求医麻烦。最主要的是我们和别人火并时,难免有什么受伤之类,治疗起来特别麻烦。我如果办个全中国最大最好的医务室,请最好的医生护士,我还怕个屁啊!其实说穿了吧,我做这一切,其实就是为了走回正道。现在混迹到了这份上,老是在黑道上趟来趟去,我也担心有后遗症啊,所以只有赶紧漂白了,只是漂白走正行,一下子,我的资金投入实在是过大,现在是捉胫见肘了。不瞒你说,现在我什么心都有了,再这样下去,我说不定哪天也去绑架哪个有钱的老板去!”道明臣浑身上下从里到外全在这一瞬间散放着铜臭。

    “你别这样。”赖长星皱了皱眉毛,他现在有了绑架后遗症了,“漂白是必须的。国外的黑道,比如意大利黑手党,人家生意做到了美帝国去了,怎么没见美国拿他怎么样?你走正行了呀,对人家经济有促动啊!你有长远的目光是好的,但你必须认清楚,漂白不是这么快的,我当初走了捷径,我专攻了一项走私,现在有了钱,在家乡办了几个厂,不时捐点钱什么的,和上边关系处理的也好,所以才一下子转了过来。你的步子迈的太大了,你想多项齐上,黑白道一齐来就算了,还担负着一个村的累赘,市政建设是最花钱的了,国家都花不起这么多钱,你想凭你来?是不是太夸张了?十里花市?整那么漂亮干什么?把你那弄的象天堂,全是凤尾森森,龙吟细细又怎么的?功劳又不在你身上!反而坏事。你不想想,你出道才这么长时间,有了今天已经很不错,我的原始积累可是花了近十年才完成的,你看看你们天都的帮会,有的也是几十年的老帮会了,几代人的积累和进展不也和你差不多。”

    “不行!我必须加紧建设,西城是我的根据地。我从小就有个梦想,希望能有一天,住在一个细雨敲蕉,蔷薇满墙的地方。谁说黑社会就不能为市政建设出贡献了?城市漂亮了,我们这些地头蛇也有面子不是吗?”道明臣断然否决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现在就指望着走私文物能赚点钱了。”

    “书生意气!”赖长星笑道,“你不要先想的这么好,你以为找个文物这么简单啊!我手下的盗墓贼全是以前四川唐门的人马,这些人全是从小就学风水易经长大的,是全国最好的盗墓专家。中国的古代墓穴全是根据风水学建造的,摸透了山川地形的走势,才能去盗,盲目去盗,里头的机关宰你就象宰只鸡似的。其中的曲折不是几句话就能讲的清的,陕西那边的盗墓贼现在也很牛B,他们也是中国一个南方大老板麾下的,我们现在和他们岔开了道,各行的竞争都很激烈啊!干我们这行,本来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的交易。你想一下收到效益,真金白银地拿给你,哪有这么快,除非让我们找到秦始皇或者成吉思汗的墓穴,我想其他国家的博物馆会立刻给我们一大笔启动资金,除此之外,三个字一个音,吊吊吊~!”

    “那要不老板你借我一两千万好了。”道明臣盯住了老赖道,“老板你反正有这么有钱,我们又是一家人了。”

    老赖很直接地回答道,“不可能!”

    道明臣的痞子相一下子就浮了出来。流氓的暴戾瞬间在道明臣身上展现。

    老赖却好象什么也没看到似的,“我是不会借给任何人钱的!小道你记住,混我们这行,钱就是命,你会不会把命借给别人?我只有送钱给别人,从来不借!”

    道明臣的脸上失望溢于言表,场面一下沉默起来。

    “有倒是还有个办法。”老赖沉吟了一下道,“可以赚大钱,而且还快,不知道你敢干不?”

    “现在最来钱就两样。”道明臣说道,“一是劫道的,二是卖药的。你是想让我卖大烟是吧?”

    “这个东西你我都是碰不得的。”老赖看着道明臣贪婪的眼光说道,“贩大烟的一般都吸,一但吸上了大烟,人就会变得极度自私,有的大烟鬼能把自己小孩卖了买大烟抽,所以这个最好别碰。我的帮会里,不允许碰大烟,沾上了就要打断一条腿,然后强戒,戒死了拉倒,省的祸害。这样的人,你不这么做,一旦哪天他没钱吸大烟了,他能把你卖给雷子,为了吸大烟,他们什么做不出来。”

    “那你想我干什么?”道明臣笑道,“不会真让我劫道吧?呵呵。。。”

    “对!”老赖异常认真地说道。

    “他妈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是个流氓!不是土匪!”道明臣脸“腾”地红了,霍地站了起来,后面的四个小马崽也站了起来。

    “坐下坐下!”老赖拉了他两下,心想真是匹烈马。

    “你听我把话说完。”老赖把道明臣按回了椅子上。

    “你知道福建帮派里有个莆田帮吗?”老赖问道明臣道。

    “不知道。”道明臣硬邦邦地回答道。

    “我们福建是侨乡,以前好多人都出了洋做番客,所以我们福建人在国外的亲戚是很多的,海外的生活造就了我们福建人团结奋斗的性格,所以比起别的地方来,我们福建人也相对团结一点。”老赖说道,“莆田帮是福建帮派中比较另类的一支,他们不和其他地方的福建帮派发生什么瓜葛,这两年,他们大肆踏足香港,疯狂进行抢劫金铺等活动,因为销赃的原因,才和我们其他福建帮会发生了一些联系,以前他们穷的很,属于蹩脚货,没想到这两年甩起来了,个个不可一世,凭的是什么?就是在香港的抢劫,他们抢上一票就回大陆,香港政府属于英国管辖,没办法到中国来抓人,他们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回来就吃香喝辣的。你去福建莆田看看,起了楼房的人家,基本上都是家里有人在香港玩命的。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有胆子,就也去香港捞上一票,我弄船给你们过去,来回我负责,别的我不管,你抢来的东西,自己销掉也行,我帮你也行,反正给我手下点茶水钱就可以。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两年香港政府已经在英国的苏格兰场训练出了一批干连的警察,叫做飞虎队,专门对付我们大陆的强匪。知道香港人怎么称呼我们吗?大圈崽!从另外一个大陆来的悍匪!”

    “妈的我干了!”道明臣霍地又站了起来,“抢帝国主义的钱财不丢人!有什么不敢的,老子上战场时,枪林弹雨中飞了过来,还打的就是这些帝国主义反动派!。”

    “有魄力!”老赖抚手称赞道,“军火我可以支持你点,好货是没什么,莆田帮有钱,人家已经用上了AK了,我只能给你点手枪,回来还给我就行。”

    “不用!”道明臣冷笑道,“我们有太平斧和八磅锤!”

    “操!小样你还是个党员啊?”老赖想到了锤子和斧头交叉在一起了。所有的福建帮的人也全笑了起来。

    “党旗上是锤子和镰刀好不好。”道明臣也笑了。

    老赖拧了下眉毛,所有的马崽全止住了笑。

    “你想什么时候动手?”老赖问道,“我要事先安排偷渡线路,以及那边的地段资料什么的。”

    “这事先搁一下。”道明臣说,“先把手头的事理一下,我回去把渔民队组织起来,先把走私的航道理一理。然后把去澳门的学习人员名单列一下。七七八八的琐事全处理完,安安稳稳过个年,明年春暖化冻之时,就是我们天都大圈崽血洗香港之时!”

    “没问题。”老赖眯紧了眼睛。

    “没什么事我明天就回去了。”道明臣走向了屋子里角落里放着一个大木箱旁边,木箱半开着,里面的稻草都露了出来。道明臣拿开了箱盖子,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一把把黝黑的古剑,剑鄂剑身上遍布着奇妙的花纹,刃口历经千年的风霜依然雪亮。

    “好东西啊!这就是苏州虎丘里掘出的古吴越王的三千名剑吧?”道明臣弹了一下剑刃,古剑“铮”一声龙吟,剑锋嗡嗡抖动起来,余音不绝。

    “是好东西,多少年了,早被盗掘一空了,我们费尽周折打开了其中一个密室,只找到这二十一把,全是吴王阖闾时期打造的,我们打开地宫的时候,里面的瓦砖已经有点坍塌了,这里面有把剑被砖块压弯了,我们把砖头拿开,这把不知道被压了多少年的青铜剑居然在瞬间又绷的笔直!真是好东西啊!”负责开采古墓的江苏地区负责人说道,言语间颇为自得。

    “靠!这叫记忆金属!现在的工艺还没做到这点呢。”道明臣有点爱不释手地摸着古剑说道。

    “阿定,你把这些惹眼的东西拿过来做什么?”老赖看着道明臣带有掠夺的目光,心里有点担心地问自己的手下。

    担心是对的。

    福建帮江苏地区的负责人尴尬地干咳了两声,“这东西拿过来是因为。。。。。。因为绑匪的赎金太高,我们钱一下子不凑手,回去调拨,我们又没有这么的权利动用过多的资金,所以我想了个歪辙,原本拿来和上海的几个老大做抵押,想先充点钱的。还好,月经哥说赎金他来出,不需要什么抵押,这才保全了这几把名贵的古剑。”

    老赖又看住了道明臣。

    “那话我可没说过。这几把剑是我的了。”道明臣一脸的不相干,就象跟人拿几根甘蔗似的随嘴张道。

    老赖脸上肌肉一阵乱抖,肉痛不已。

    “不舍得?”道明臣凝视住了他们。

    “不是。”老赖马上换上了一副表情,“你救了我,这怎么说也比古剑更名贵,我可以。。。。。。”

    “那就好。”道明臣打断了他的话,“这些剑姓道了。”

    老赖连忙打了个眼色给江苏地区的那个负责人,负责人会意了,连忙开口说道:“月经哥,你不能讲话不算数啊!再说了,你要这东西反正也没地方销,我们把古剑运出去,按照红利算你一份子就是了。”

    道明臣听了这话,吟吟一笑,一剑就挥了下去,从两个保镖面前擦着鼻尖而过,砍在了枣红色的椭圆会议桌上,桌子的一角被齐刷刷削去一截,两个保镖吓了一跳。

    “好剑!”道明臣点点头,“这么好的剑不用来砍人,送给鬼佬用来展览,你们不觉得有点可惜吗?”

    “砍人?”所有人全傻了眼。

    “我决定了!”道明臣说道,“下次上香港,就带上它去了,只要谁敢挡住我抢劫,一剑剁翻他!”

    “呵呵,宝剑赠英雄!没问题!”老赖假惺惺地笑道,一边又狠狠地剜了自己的手下一眼。一帮人都在苦笑着摇头,大多数人心里都在可惜,这么名贵的古剑居然落到了一个文盲流氓的手里。

    会议室的大门又被冲开了,一帮人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领头的几个鼻青脸肿,满连纱布,一伙人手里都掂着明晃晃的大砍刀,领头的正是先前的一帮上海老大们。

    “妈的!就是这帮小畜生!”领头的乌眼青用刀指着道明臣身后小马崽嚎道。

    “米疙瘩?”老赖也呆住了,“谁把你打的象猪头一样了?”

    第八十章 转世韩信

    领头的上海老大长的酷似个皮球,两只眼睛被打的乌七抹紫,就象个戴了面罩的佐罗。嘴唇破裂了,翻卷着,肿的又大又红。

    “干什么干什么?”道明臣问道。

    “操那!”上海老大口齿有点漏风了都,“老子的脸被你手下的几个小瘪三打成这副德行,你说怎么办?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他身后的一帮打手个个躁动了起来,“砍了这几个小瘪三!”

    “为什么会打他们?”道明臣回头问几个小马崽道。

    “他们居然骂你!”小马崽里有个伶俐点立刻说道。

    “骂我?”道明臣现出了一脸的流氓相,又转过了头,问肥人道,“你骂我了?”

    “怎么了?就骂你了。”肥人偏着脑袋说道,没见一丝的退让。他只是随便看了看道明臣的腰上,道明臣从来就没有掩饰自己的习惯,两把手枪和斧头军刺就那么随便地露在了外面。肥人的神情据傲,看到了那两把枪,只是鼻子微微地哼了声。

    “欧比斯拉奇!以前有个公安被我用砖头在脑袋上拍了四个窟窿,到现在他脑袋上有地方还长不出头发。”道明臣俯视着肥人,肥人也仰头看着他;“因为他就骂了我徒弟一句,一小句!”

    道明臣肩膀一抖,身上的大衣就落到了地上,露出了被衬衫紧紧裹着的强健肌肉,两手一抄,两把青铜古剑已经拿在了手里。

    “小道!”老赖看出来自己再不出面就要坏菜了,赶紧拉住了道明臣,“都是自己朋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上海淮海路最赫赫有名的大哥…………肉面飞龙米疙瘩米大哥。”

    道明臣看了一眼老赖,什么也没说,还是看着面前的肥人。老赖看有点还是不对劲,又拉着肥人的手说道,“米疙瘩,来来来,这是我手下的头号打手,我们福建帮有名的金榜青棍道明臣。来认识一下,今天肯定是误会,来来来,来嘛。”

    米疙瘩极不大情愿地伸出了手,道明臣也伸出了手,松开的时候,米疙瘩的脸上全是汗珠,手掌上五道红色的烙印,痛的裂开了嘴,却还在脸上楞是装做无所谓的表情。

    “金榜青棍果然是一身好筋肉!”米疙瘩疼的直歪嘴。

    “肉面飞龙果然面上好多肉。”道明臣浅浅地矜持一笑。

    “我们给赖老板你面子,不过得把那几个小杂种给我交出来!”肉面飞龙后面站着的几个老大不乐意了,他们想板回点面子。

    “喀嚓”一声,两把青铜古剑笔直地插在了椭圆的会议桌上,灯光照在了古剑上,浮现出流苏一样的冷芒。

    “我跟你说实话。”道明臣抄着膀子站在了那里,目光中有说不出的挑衅味道,“我的手下的这些小徒弟,从出了校门就跟我趟江湖,我重来没开过刑堂,这份骄傲,我们天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号。人家都说上海男人最怕事,上海的流氓却也是上海最大的。想来盛名之下,定是名副其实。不过你想动他们,还先得问过我手里的剑。”

    “你以为这是天都?就你这几个毛孩子和我们斗?”米疙瘩和身后的几个老大冷笑连连。

    “我想试试。”道明臣说道。

    几个老大狂撇嘴,稍微偏了下脑袋,几个壮汉立马窜了上来,掳的高高的袖子下面,是粗壮的胳膊和雪亮的大刀片子。道明臣身边的四个小马崽“刷”地擎出了太平斧,每个人的嘴里咬上了一把24公分的军刺,眼睛毫不示弱地盯上了几个壮汉。几个大汉怔住了,面前的几个小孩哪里还带着什么稚气,活脱脱几条小狼崽子。

    “上啊!”几个老大叫道。

    “妈的!”老赖发火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几个茶杯全跳了起来,泼了一桌子的水。

    “你们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老赖怒睁着圆目,全部扫了一遍,身后的两个保镖挤到了他的身前,都把手掖进了怀里,神情冷竣的就象一座雕象。

    几个上海老大都沉默了,只有领头的米疙瘩冷哼了一声,神情中的不屑隐约可见。

    “给个面子怎么样?”老赖说道,“我们福建帮只是生意人,但也会点江湖把式,大家让一步,我让小兄弟给你们斟茶认错怎么样?”

    “你手下这货太狂了!”米疙瘩气呼呼指着道明臣说道,“把我们打成这样了,一句软话也没有,真当上海滩是你们江北地方吗?你把我米疙瘩当成什么了?”

    老赖打手势止住了一脸坏笑的道明臣,“几位,你们想怎么样?”

    “打我裤裆下面钻过去!”米疙瘩傲然叉开了腿,用手指了指裤裆下面的自留地。

    道明臣拔出了两把长剑,对老赖说道:“没说的,咱们开砍吧,看看是上海的刀快还是我的剑利。”

    “你得了吧!”老赖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要因小失大!这里毕竟是上海滩,多少好汉到了这里都要低低脑袋的。”

    “低个吊!”道明臣一声冷笑,“你想让我钻这货的裤裆吗?”

    “不是你。”老赖急忙分辩道;“是让你的徒弟吃点亏,他们小孩子,丢脸无所谓的。”

    “这样吧。”道明臣说道,“你跟他们说,我们弄个代表出来,一对一单挑,怎么样?谁输了,就按谁的规矩办,怎么样?”

    “我来帮你说说看。”老赖说道。

    “不用讲了,你说的我们都听到了。”米疙瘩说道,“我们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道明臣剑眉倒竖了起来,走到了米疙瘩的跟前,用手中的古剑拨弄了一下他手里的砍刀,刀剑相交,响起了刺耳的摩擦声;“上海朋友,你不懂得宽容这种美德,我真是感到很遗憾。”

    “别跟我装神弄鬼!”米疙瘩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

    道明臣剑交左手,右手潇洒利落地在裤腰上抽出了手枪,抵在了米疙瘩的下腭上,动作浑若天成。“我给你两个选择,一,被我用枪把头打暴;二,剁掉一只胳膊。你选。”道明臣冷冷说道。

    “你敢吗?”米疙瘩冷笑了。

    “回答错误。”道明臣抠动了扳机,“砰”一声,枪响了,米疙瘩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脸吓的已经变了形状。米疙瘩着魔似的摸了摸自己,还好,身上什么伤也没有。

    道明臣吹了吹手上的手枪冒出的硝烟,手枪在手里转了转,又插回了腰里。看到那把假冒的左轮又蒙住了个傻瓜,两个保镖差点没笑出来。老赖的心被提到了极点,又放回了原地。

    米疙瘩脸变的一片血红,羞辱使得他差点没晕厥了过去。

    “这回还是假的。”道明臣笑着又抽出了一把手枪,这回是五四了,又抵上了米疙瘩的脑门。米疙瘩这次带着点悲壮,迎着枪,什么也没说。

    “还是刚刚的条件,你选什么?”道明臣又问道。

    “妈你开枪吧,我丢不起这人了。”米疙瘩闭上了眼睛。

    “你们有什么意见没?”道明臣用枪指着米疙瘩身后的几个上海老大问道,几个老大都避开了他的枪口。

    “我再问你一遍,米疙瘩,你选什么?”道明臣说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老赖给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个保镖会意,一边一个,抱住了道明臣的胳膊,还没来的及有什么动作,道明臣臂弯一抬,两个保镖的面门被道明臣的臂肘重重地击中了,两个保镖痛苦地弯下了腰抱住了脸。

    “明臣!”老赖喊时已经迟了,两个保镖已经全跪在了地上,所有福建帮的人马全傻眼了,这就是两个身手敏捷,百步穿杨的保镖吗?怎么可能?

    道明臣的手枪依然定在了米疙瘩的眉心,米疙瘩睁开了眼睛,毫不示弱地看向了道明臣,目光中只有不屈。

    “求我,求我一句。”道明臣说道;“人家都说上海流氓全国最大最硬气,我一直不相信。只要你开口,我就不杀你。”

    道明臣明显在学雷猛。

    老赖忍不住叫了起来,“老米,这小子真的能这么做的,他这货是越战老兵,杀个人就象杀个鸡子似的,你千万别惹毛他!”

    “还是那句话,你是个江……北……卵……凇!”米疙瘩依然是硬气十足,一字一顿。老赖的话他就跟没听到似的。

    “终于看到个不怕死的了,不简单。”道明臣点点头,把枪收了起来,“算了,不杀你了。难得碰到这样的汉子。”

    米疙瘩张大了的嘴能塞进个鸡蛋,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出来混,其实就是一口气。咽下去就什么也没事了。”道明臣蹲下腰,把膝盖转动了两圈,揉了揉,“来吧,我钻你的裤裆,准备好了。”

    所有人全傻了。没想到这个前一刻还杀气纷涌的混世魔王,居然来了个百八十度大转弯。

    米疙瘩自己更是傻。

    “明臣。。。。。。。你。。。。。这是?”老赖赶紧拉住他,一脸的不解。

    “优秀的流氓不滥杀。”道明臣说道。

    “得了,我早看出你是个杀人越货的土匪。”老赖白了他一眼,“究竟你想做什么?就是钻龙门也不该你来啊。”。

    “优秀的流氓更不应该被滥杀。”道明臣说道,“就这么简单。玉面飞龙米疙瘩除了骂人之外,已经具备了做优秀流氓的基本素质…………威武不能屈。我不想就这么无聊地打死一个优秀的流氓,所以只有钻裤裆咯。”

    “你。。。。。。”老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话了。

    “米疙瘩,你准备好了没?”道明臣问道,米疙瘩还在发楞,一时没反应的过来。

    “师傅。。。。。”几个小马崽想站出来,被道明臣的眼神逼退了。

    “师傅的事师傅自己来,这事本来就因为我而起的。”道明臣对他们说道;“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是很难遇到的,这事丢人吗?不丢人!”

    “让你们去钻,你们这辈子都会有心理压力的。”道明臣说道,“我不想杀掉面前的对手,就只有自己来把这一切来承受。”

    “师傅。。。。。。。”几个小马崽哽咽了,泪水在眼眶,模糊了一面墙,都深陷在感动的海洋。

    “别象个娘们似的。”道明臣怒喝道;“龙腾男儿只流血不流泪。”

    “小道。。。。。。”米疙瘩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砸着嘴说道,“这么做,也太。。。。。。。太那个了。”米疙瘩搓着手,有点找不到措辞的感觉。

    “没什么。”道明臣说道,“能面对着我的手枪直对我的眼神的,你是第一个。凭这点,你配的上让我给你钻一次龙门。”

    “日!”米疙瘩脸都涨红了,“我他妈的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道明臣拍了拍他的肩膀,“上海的老大果然够胆色,上海滩的大名果然不是盖的!”

    “不行!”米疙瘩愤愤地说道,“你不能钻我的胯下,我米疙瘩也是条汉子,是带着把儿的汉子!你这样的朋友,我这辈子第一次看见,我米疙瘩打心里佩服你!你如果要钻,不如一枪打死我!如果你不嫌弃我,你这样的朋友我交定了!”

    “我嫌弃你做什么?”道明臣和米疙瘩紧紧地拥抱了。米疙瘩鼻青脸肿的脸上的笑意就象菏叶上的露珠在荡漾。

    “咱们拜把子做兄弟吧?去摆一桌,我开的饭店,老米蛇岛!”米疙瘩擦了擦鼻子。

    “我今年肯定没你大,今后就叫你大哥了!”道明臣摸了摸米疙瘩的疙瘩脸。

    “老弟!”米疙瘩动情地喊道。

    “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为了朋友能把命豁上。大哥你不嫌弃我的话,今后小弟这条命一半就是你的了。”道明臣看住了米疙瘩,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真诚。

    “我相信你!”米疙瘩说道,“我从小到大,踏上这条道开始,就觉得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但今天看到你对你的小弟说的这番话,我就知道,这个黑道里,至少还有真性情的汉子,没说的,兄弟,你真是。。。。。。我啥也不说了。”

    “怎么了?米疙瘩,你脑子进水啦?”有个上海老大说道。

    “没你的事,谁今天要再找我兄弟麻烦,我米疙瘩就和谁玩到底了。”米疙瘩回头冷冷地说道,道明臣和他并肩而立,手持长剑,木门缝里的风掠过了他的头发,恍如远古中走来的战神。

    “随便你吧。”几个上海老大明显有点忌惮米疙瘩,泱泱地走了。

    “兄弟,我们去我的饭店好好叙上一叙!走!”米疙瘩拉住了道明臣的胳膊,“我迫不及待地想把你介绍给所有的手下看看,看看我这位英俊威武的弟弟,瞧你站着这里这股气势。。。。。。啧啧。。。”

    “不说我是江北卵凇了?”道明臣笑道。

    “谁他妈再说你是江北卵凇,我把他筋给挑了。”米疙瘩翻起了白眼。

    “米疙瘩,你先走。我们帮派里还有点事没处理好,给我们十五分钟,你的店名气那么大,不怕我们找不到。”老赖已经沉默了半天了,一直在冷眼旁观,忽然插了句嘴。

    “哦。。。。。。”米疙瘩点了点头,回头握了握道明臣的手,很用力,“兄弟,我等你!”

    道明臣努力地点点头。

    看着米疙瘩已经出了门,老赖迫不及待地问道明臣道:“你小子刚刚不会真的准备下跪钻龙门吧?”

    “是啊。”道明臣说道。

    “你真是。。。。。。”老赖发现面前这个新伙伴真的是没话可以形容。

    “你还真以为啊?”道明臣笑了。

    “看你刚刚。。。。。。你不是。。。。。。”老赖有点糊涂了。

    “欧比斯拉奇!”道明臣冷笑着说道,“我真要跪在地上他还没反应的话,他的脑袋会被我在一秒内打成在空中交织出血色云彩的斑斓图画。”

    “日!”老赖傻眼了。

    “你以为呢?”道明臣说道,“我就是演戏而已,演戏!要不怎么给人下台?毕竟是在人家地盘上让人家吃这么大的亏不是吗?”

    “妈你怎么不去当演员!”老赖骂道,“吓死我了,还真当?(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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