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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天过海(10)
不知道什么时候,床在忽悠忽悠地颤,把二丫惊醒了,黑乎乎地只听她娘哼哼叽叽地说:“辣根,你轻点,别把二丫吵醒了。”
“她睡得像个死猪,醒个屁。”辣根嘿嘿地笑,床又颤动起来,黄二丫吓得捂着小嘴,大气也不敢出。
好不容易等到床不颤了,娘喘着粗气又问:“刚才跟牛广济出去,翠翠的事情搞定了没有。”
“切,牛广济唬不住,温一刀一出手,还有搞不定的。”不知道辣根搞了什么动作,二丫娘啐了他一口,骂道:“你把那家伙拿开,好好说,怎么搞定的?”
第127章明晃晃的劁猪刀
辣根说:“温一刀一去,牛广济几个把黑皮的裤子扒了,老温没把刀子亮出来,那小子还在嘴硬,等老温把刀子一亮,在他那东西上面比划了一下,几撮毛掉下来,黑皮当即就怂了,哭喊道,叔叔大爷,我该死,明天我就来娶翠翠。”
二丫娘说:“那要是黑皮还嘴硬呢,你还真把他阉了?”
“当然,闻了桂花村姑娘的香香,就不要怕卵子痛。你听温一刀说什么,这刀在我爹手上,还吃过人肉,妈妈的,到了老子手上,还没拿人卵子开过荤呢。”
“嘻嘻,他说的倒轻巧,等哪天你搞不懂了,让他拿你的开荤吧。”二丫娘吃吃地笑道。
只听床嘎嘣一声响,二丫赶紧把脑袋缩进了被窝里,辣根恨恨地骂道:“谁说我搞不动了。”
二丫娘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喘着气在说:“你个死东西,下不下来?”
“不下来,怎么的?哎哟——撒手,撒手啊。”辣根开始告饶:“我下来,我下来还不行吗?”
二丫娘还是迟迟地笑,只听辣根嘟囔道:“你个死婆娘,下手比老子还狠,快给老子揉揉,没等温一刀开荤,你先把它捏碎了。”
悉悉索索地一阵之后,二丫稀里糊涂又睡着了。
“后来呢?”于飞傻乎乎地问。
“后来,黑皮就成了我姑父了。”
“哦!”于飞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嘻皮笑脸地问:“二丫,三四岁你就开始接受启蒙教育,怪不得好厉害哦。”
一句话说得黄二丫面红耳赤。
“飞哥,你还敢骗我么?”
“骗你什么?”于飞暗想,骗你的贞操?这年头,这有什么好骗的?
二丫急了,她哭着说:“你想骗我的香香。”
哦,贞操事小,香香事大啊!
一个桂花村的姑娘,如果连香香都被某个男人闻了,怎么还有脸嫁别人呢?
不管是哪家的小伙子,可以不对桂花村姑娘的贞操负责,但必须对她的香香负责,否则的话,等于是犯了村规,牛广济家里的那把大叉子绝对饶不了他。
瞒天过海(11)
老牛家在村里当了几任的支书,就是凭着他家祖传的那把大叉子能给桂花村的村民们主持公道,在其他的村子里,总爱讲个姓氏家族关系,大姓人家才能当村干部,闹得一村子人不太团结。
可在桂花村,不管大姓人家还是小姓人家,只要受了外村人的欺负,牛家人都会把大叉子一举,带着全村青壮年头也不回地玩命冲出去,不讨回公道决不收兵。
所以,牛家在桂花村的威望很高,所以,一直是村支书的当然人选。
周围村子都有些怕了桂花村,别的村里的汉子见了牛广济,也有几分胆怯,也正是因为如此,桂花村姑娘的香香才得以不被人随便闻了就闻了。
就因为这,牛广济在村里一跺脚,谁家的桂花树也要抖三抖,骂几句难听话,也没人敢顶嘴反驳。
听黄二丫讲了姑姑的故事,又听二丫提到了香香,于飞多少有些害怕,但是,他铁了心要闻二丫的香香,所以,才不管不顾地纠缠不休。
黄二丫越是扭捏着抵抗,于飞越是邪火直往上拱。
于飞搂着黄二丫不住地哀求:“二丫,你要怎样,我都依你。”
黄二丫想了一想,说:“飞哥,你带我进城,我也要吃公家饭。”
“没问题,我答应你。”于飞立马就答应了。
被于飞搓过来揉过去的,黄二丫也把持不住了。
最后,黄二丫一咬牙,说:“我让你闻了,你要反悔,我就去告诉广济叔。”
于飞吓了一大跳,一把把二丫拉住,使劲搂进了怀里,说:“求求你,我的姑奶奶,我哪里敢反悔啊。我要是反悔,你直接让温纯他爹把我阉了。”
被于飞这么一搂,黄二丫的身子早就软了,又听于飞信誓旦旦的,心里也痒痒了,手便伸进了他的裤裆,扯住命根子柔声道:“飞哥,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
两人搂抱在一起,滚成了一团。
七搞八搞的,于飞就奔主题而去了。
哇塞!果然有桂花香喷薄而出。
于飞顾不得还光着个屁屁,追着香气,正神仙般享受呢,一把大叉子扎在了他的眼前,吓得他上头下头都在哆嗦。
抬眼一看,牛广济的一张黑脸比他妈的黑锅底还黑。
于飞下头软了,上头还挺硬:“牛书记,你干什么?”
“呵呵,于干部,你先说你干了什么,我再告诉你我要干什么?”
“把叉子拿开,小心别扎着人。”于飞爬起来,慢悠悠地要穿衣服。
牛广济一把按住了:“慢着,把话说清楚了再穿也不迟。”
于飞警官学院毕业,正儿八经地练过,对付野路子出身的牛广济还是绰绰有余,只见他反手一抓,便挣脱了牛广济的手。
瞒天过海(12)
这个时候,牛广济力气再大,还是抵不过于飞的灵巧。
“哟呵,好身手啊。”牛广济往边上一跳,提了叉子,直冲于飞的裤裆而来。
于飞光着身子,扎稳马步,也顾不得底下滴里嘟噜的一串东西乱晃悠,摆开了迎战的架势,黄二丫在一旁早穿上了衣服,看牛广济气势汹汹地要下狠手,忙冲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手中的叉子。
“飞哥,快跑啊,你还站着干什么?”黄二丫大喊。
于飞到底是警察出身,面对牛广济的大叉子,毫无惧色,他说:“二丫,你让开,我还不信了,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那,那你也先把衣服穿上啊。”黄二丫红着脸,大叫。
于飞低头一看,还光着屁屁呢,下意识地用手去捂小弟弟。
这时,牛广济大吼一声,甩开黄二丫,抬手一叉子,就把疏于防备的于飞仰面叉在了地上。
于飞脖子被大叉子叉住了,动弹不得,只把两只脚乱踢一起,嘴里骂道:“牛广济,你他妈的偷袭,算什么本事?”
牛广济不急也不恼:“嘿嘿,管他什么本事不本事,把你叉住了,就是真本事。”
“我操你八辈子祖宗。”于飞还真是不怕死,张嘴就骂。
牛广济火了,一脚踩住于飞乱踢的腿,叫道:“温一刀,你还不动手,还等什么?”
话音刚落,一把明晃晃地劁猪刀就贴到了于飞的鼻子上,锐利的刀锋刺痛了于飞的眼睛。
第128章担保人
“啊——”黄二丫捂着眼睛,尖叫了一声。
这下于飞不敢动了,再要不老实,鼻子就要少块肉了。
人可以不动,嘴还可以动。
于飞叫道:“一刀叔,我和你儿子温纯可是好同事,好朋友。”
温一刀冷冰冰地说:“我这把刀子可是六亲不认。嘿嘿,它还没有开过人肉荤呢。”
于飞急了:“我警告你们,你们这么做,出了人命是要枪毙的。”
温一刀不紧不慢地说:“不碍事,我温一刀的手艺不是吹的,保管不会要了你的小命。”
“靠,你们这也是伤害罪,要坐牢的。”
牛广济啐了一口:“你少废话,告你一个强奸,你要坐多少年牢?老温,别跟他啰嗦,下手吧。”
亮光一闪,于飞只觉得底下凉飕飕的,伸手一摸,凑到眼前一看,哇呀呀,一撮弯弯曲曲的细毛啊!
动真格的了,于飞这才嘴软了。“二丫,你跟他们说啊,我们是自愿的,我答应过要娶你进城的。”
黄二丫被吓呆了,于飞一喊才醒过来,扑上前,抱住温一刀的手,哭喊道:“温叔,广济叔,你们饶了他吧,我们是自愿的,呜呜……”
瞒天过海(13)
牛广济问:“真的?二丫,你愿意了?”
“嗯!”黄二丫抽泣着点头。
“二丫,不是叔说你啊,他不懂村里的规矩,你该懂的,怎么能还没拿证呢,就把香香给他了?”
黄二丫哭着说:“广济叔,都是我的错,你们放过他吧。”
这句话,把于飞感动得眼泪快要下来了。
他躺在地下,嗷嗷直叫:“你们不要为难二丫,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牛广济和温一刀交换了一个眼色。
温一刀说:“老牛,孩子们知道错了,就饶了他们吧。”
牛广济犹豫道:“那……只怕是坏了村里的规矩。”
“牛书记,这小伙子是县里的干部,不懂村里的规矩,我看这样吧,让他写个保证书,按上手印,这该可以吧。”
牛广济说:“老温,你说情,我也不好驳你的面子。你问问他,他肯么?”
温一刀低头问于飞:“小于,牛书记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写个保证书,愿意不?”
于飞连忙说:“愿意,愿意,我喜欢二丫,我就是要娶她的。”
牛广济把大叉子一拔,于飞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黄二丫抹了眼泪,把衣服裤子递到了他的手上,于飞三下两下就把衣服穿上了。
牛广济从口袋里把纸笔拿出来,说:“写吧。”
于飞毫不犹豫就写了:我自愿娶黄二丫,如果反悔,甘愿接受村规的处罚。写完,牛广济又把印泥递过来,于飞想都没想,就按了手印。
按完,拉起黄二丫就要走,却被牛广济拽住了,他嘿嘿笑道:“于干部,还差个手续。”
于飞不耐烦地问:“还差什么?”
“差个担保人。”
“哪那么多罗里吧嗦的。”
牛广济笑着说:“不是我信不过你,按规矩,是要有个担保人的。你是警察,往公安局一坐,我们哪敢找你去?”
黄二丫这会儿也明白了,有点担心,忙说:“飞哥,你就找个担保人呗。”
于飞无奈,只得说:“好吧,你们看谁合适?”
牛广济说:“最好是你姨夫,他要肯担保,什么话都好说。”
于飞吓了一大跳。
布置的任务不好好完成,跑到桂花村来祸害人家大姑娘,这要是让姨夫胡长庚知道了,哪还了得,非骂个狗血淋头不可,至少要关三天的禁闭。
于飞一口拒绝:“不行,他忙得很,不会来的。”
牛广济也坚持道:“不行,你必须找个担保人来,否则,我们宁可犯法,也不敢坏了村规。”
于飞没办法,看温一刀站在一旁,就想起温纯来了,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温纯从沙河乡喊到了桂花村。
瞒天过海(14)
温纯赶过来的时候,牛广济带着于飞和黄二丫已经回了乡政府。
听于飞结结巴巴地讲了过程,温纯埋怨开了:“小于,这事怎么闹得,我跟你说过的,谈恋爱就谈恋爱,闻香香猴急不得的。”
于飞低着头不说话,黄二丫红着脸说:“温纯哥,我们是自愿的。”
温纯狠刺刺地说:“二丫,你也是的,他不懂规矩,你也不懂?”
于飞忙替黄二丫开脱:“不关她的事,是我强求她的。”
“啊?”温纯脸一板,说:“是你强求的,那广济叔,按村规办吧。”
牛广济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于飞也忽地站了起来。
黄二丫拦在于飞的身前,可怜巴巴地哭了起来:“是我愿意的,你们不能为难飞哥,你们……呜呜。”
黄二丫一哭,于飞心就软了,他拉着黄二丫坐下来,柔声说:“二丫,委屈你了。”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于飞不肯求人,黄二丫替他求情了:“温纯哥,求求你了,你就帮飞哥担个保吧。”
温纯犹豫道:“二丫,不是我不肯帮他担保,我是怕……”
于飞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怕什么?”
“于飞,我清楚你的为人,我是怕,我今天做了担保人,今后真有个别的什么变化,我和二丫乡里乡亲的,不能甩手不管啊。”
于飞把胸脯拍的砰砰响,说:“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二丫,我是娶定了,我不会连累你的。”
黄二丫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飞哥刚才跟我说了,他要把我搞进望城宾馆去做事的。”
牛广济一听,也来了精神,凑上前问:“真的?小于,能不能把我们家牛娜也带去?”
于飞又好气又好笑,妈妈的,一有好处了,你牛广济的牛眼珠子也会放光啊?他没好气地臭了一句:“牛娜又不是我的老婆,我怎么好带哪?”
牛广济脸皮厚,不恼反乐:“那以后你给我家牛娜也在公安局介绍一个。”
于飞逗道:“干吗非要找公安局的啊?县委大楼里的不行吗?”
“哎,”牛广济很认真地说:“不一样的,公安局的好解决户口。”
越扯越远了,温纯忙阻止了这两人的闲扯,说:“这个事以后再说吧,先把担保书写了。”
于飞把刚才写的保证书又抄写了两张,按了手印,让温纯也签了字,按了手印,一张交给黄二丫,一张留给了温纯。
牛广济看着把手续办完了,笑眯眯地拍着于飞的肩膀,说:“小于,从现在起,你就是桂花村的女婿了。二丫,回去抱两坛子好酒来,我要和小于喝个痛快。”
黄二丫抹了眼泪,飞快地跑回家,抱回来两坛好酒。
瞒天过海(15)
牛广济和于飞、温纯三人边喝边聊,气氛十分的融洽,只是于飞稍显郁闷。
第129章我们是兄弟
回到县城,于飞忐忑不安地问:“小温,吴书记回来了吗?石料厂清算的事怎么说?”
“哦,回来了,看上去好像不太顺利。”温纯又说:“不过,听说话的口气,吴书记应该有把握。”
于飞长舒了口气,又说:“小温,你看我和二丫的事……”
看的出来,于飞还是有些担心,白纸黑字按了手印的保证书在温纯的手里,相当于被他捏住了尾巴根,这种感觉太不爽了。
“小于,你放心,”温纯笑了:“说起来这事我也有责任,没把村里的规矩跟你交代清楚。不过,你真的铁了心要娶二丫了?”
“那是的,上次我带二丫进城,嘿嘿,领给我妈看了,我妈说,二丫人长的好,嘴也甜,只有一点不太满意,她不是县城的。”
“你没跟你妈说,过些天,望城宾馆招服务员,二丫是要招进来的。”
“说了,所以我妈就看中了,我爸不太同意,可他还得听我妈的。”
“那就好,小于,从此以后,我们不仅是同事,也是兄弟,我信得过你。”说着,温纯从口袋里掏出那张保证书,打着火机,当着于飞的面就点着了,直到全部燃成灰烬,才甩甩手将它们扔向空中。
一阵风吹过来,把空中的灰烬吹成了碎片,一瞬间就不见了。
“温纯,你把这保证书烧了,万一,我爸不听我妈的,怎么办?”
“没事,我拼了挨牛广济的一顿臭骂,也要替你摆平。”温纯看于飞有些疑惑,又补充了一句:“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于飞也是有血性的年轻人,看温纯做得很坦荡,说的很诚恳,也是心潮起伏,激动不已。他紧紧握住温纯的手,眼里噙着泪花,哽咽着说:“我要辜负了二丫,连你这个兄弟也对不住啊,那我还算个人吗?”
“我们是兄弟!”温纯紧紧地搂了搂于飞的肩膀,什么话也没多说,并肩向县委大院走去。
“我们是兄弟!”
于飞一直在仔细品味这句话,走到青莲江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悄悄地说:“温纯,你要当心啊。”
温纯也站住了,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你。”
“谢谢你,我知道,我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一个漩涡里。”
温纯收敛了笑容,很认真地说:“小于,你是一个好警察,有良知,有血性,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勤杂工,但我也有良心,有血性。我们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多数人的利益,被偷偷转移进了少数人的腰包吗?”
瞒天过海(16)
“不能!”于飞斩钉截铁地说。
温纯越说越激动:“这些天你也看到了,我们的乡民多么的清苦,又是多么的淳朴,多么的无助。我们能容忍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损害他们的利益吗?”
于飞挥了挥拳头:“不能!”
温纯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于飞说:“戳穿他们的阴谋。”
“好,果然是好兄弟。”温纯紧紧握住于飞的手,眼里闪闪发光。
这个时候,高向阳给温纯打来了电话,他把吴幸福与钱贵之间达成的默契,一字不漏地向温纯说了。
温纯听了,非常的震惊,他想到了吴幸福会挪用乡财政的钱来填窟窿,却万万没有想到,钱贵一伙人还会参与进来,要挪用国家土地资金。
他叮嘱高向阳,要不动声色,稳住吴幸福,先按部就班开展石料厂的清算,账面上搞清楚了,立即通报给自己。乡财政的资金能拖就拖,实在不能拖,就让吴幸福去办支付的手续,总之一句话,口头上什么都可以答应,千万不要留下字据。
高向阳答应了,很仓促地挂了电话。
温纯毫不隐瞒地跟于飞说了,于飞也是义愤填膺,直骂,太过分了,乡里的钱也敢贪,国家的钱也敢挪,真是太过分了。
激愤之余,也把万大强和高亮泉布置监视温纯的事也抖露出来了,最后,于飞不无忧虑地说:“他们是要置你于死地。”
温纯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身为一县之长的高亮泉,竟然会用如此阴险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小小的勤杂工。
官场争斗,用你死我活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温纯说:“于飞,既然这样,你不帮他们就行了,我来想办法对付他们,你就别搅合进来了。”
于飞说:“不可能!”
温纯大叫:“于飞,你傻啊,我是光棍一条,拼死一搏,在所不惜。你还有家人,你还要对二丫负责,还有你姨夫,你牵扯进来,对他们太不利了啊。”
于飞捏紧了拳头:“我要和你并肩战斗。”
温纯苦笑:“官,你不想升了吗?”
“官,我所欲也,兄弟,我也所欲也。但是,升官,还有的是机会,兄弟,却可遇不可求啊。”于飞淡淡地一笑:“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温纯激情澎湃,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需要我做什么,你就吩咐吧。”于飞激动地说。
“好,你去向万大强汇报,谭二愣子在动炸药之前,确实和我在一起,这个,高向阳可以证明。”
于飞不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会再帮他们害你了。”
瞒天过海(17)
温纯一笑:“不是的,我让你去先稳住他们,等吴幸福把石料厂的帐盘清楚了,不等他们动手,我们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于飞问:“那要是问起你来,我怎么说?”
温纯说:“你就说我在暗中调查,迫使他们加快行动。”
于飞担忧地说:“那你不是太危险了吗?”
温纯摇摇头:“不要紧,我有思想准备。时间不能拖长了,一旦他们发现风吹草动,又改变方案了。”
于飞点点头,说:“那好,我有数了,温纯,你自己要小心啊,我担心他们会狗急跳墙。”
“来吧!”温纯俊朗的脸上充满了凝重。
说话间,天色猛然阴沉了下来,从青莲山的方向传来一阵沉闷的雷声,乌云滚滚不断地压过来,青莲江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江风四起,过往船只的轰鸣声被江风吹散。
暴风雨来了。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击打在江滩上,坑坑点点的沙地上泛起一股轻烟。
江滩上的人们呼喊着,四散飞奔,纷纷躲避着暴雨的侵袭。
岸边,两个意气风发,同仇敌忾的血性男儿手牵着手,迎着暴风雨张开双臂,满怀豪情地大喊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第三卷信访办副主任
第130章敲山震虎
石料厂清算结果很快出来了。
沙河乡全盘接收了石料厂的债权和债务,设备扣除折旧以净值入账,物资按市场价折算,剩余的石渣也甩卖给了老客户,支付了谭二愣子的抚恤金之后,刚刚好可以持平,略有一点点的亏损,准备按比例退还新老股东的股本,关门大吉。
从账面上和财务处理上来看,没什么漏洞,沙河乡自己盘出来的帐,吃亏赚便宜,外人谁去深究。
高亮泉指派财政局的陶局长,带了几个人下到沙河乡走马观花地走了一趟,说是审核,实际上只翻了翻账本,喝了几顿酒,回来汇报,没问题。
吴幸福放出风来,如果不是停产整顿了个把月,略有盈余是笃定的。那意思,略微吃了点小亏的股东们,实在要怪只能怪温家岭乡闹事,把石料厂闹黄了,闹亏了。
与此有关联的人,上上下下皆大欢喜。
尤其是国土局的钱贵,私底下跟高亮泉装了几天被割了肉的愁眉苦脸,清算结果尘埃落地,那一副弥陀佛的微笑又云开日出见了太阳。
这一天,温纯得了高向阳的报告,吴幸福已经瞒着他动用乡财政的资金,昨天去了临江市,把谭二愣子的抚恤金送到了吴芙蓉的手上,这回,谭政荣的老婆一高兴,还留他吃了顿便饭。
瞒天过海(18)
今天又去了望城县,退还了另外几个人的参股本金,具体是谁的高向阳不清楚,估计应该是重量级的人物,吴幸福不说,他也不好问。
最后只剩下国土局几个人的,准备明天退还。
时机已经成熟。温纯当机立断,让高向阳暗地里找乡财政所长查一查付了多少钱,更要防止他销毁财务凭证。
快到下班的时候,温纯打电话请国土局副局长孙少锋出来喝茶。
孙少锋哪里把温纯放在眼里,硬邦邦的两个字:“没空。”
温纯语气严肃地说:“那好,孙局长没空,这茶我请钱局长喝。”
什么鸟意思?孙少锋纳闷了。一个无级别无地位无手下的三无副主任,口气倒不小啊。
孙少锋是副书记秦方明的人,这些天来也没少和秦方明一起议论石料厂的事。
据秦方明说,这个温纯自从挂了个维稳办副主任的名,协调督办的积极性倒是日益高涨,借个由头就往县委办公室跑,跟甘欣来往密切,席菲菲也偶尔接见,莫非,参股石料厂的事,他嗅到了什么味道?
孙少锋也是精明之人,他眼珠子一转,又问:“老弟,喝茶,你这个词用的不妥啊。”
“呵呵,我们不喝酒只喝茶,有什么不妥的?”
“嘿嘿,这个词,要是秦书记说出来,你知道什么意思么?”孙少锋把秦方明抬出来,明里是指秦方明是县纪委书记,喝茶是他的专业用词,暗里却也有警示温纯的意味,别捏了根鸡毛当令箭,我孙少锋也不是泥捏的。
温纯那边就笑了:“孙局长,我请你喝茶你不喝,那就等着秦书记请你喝吧。”
这话也说得比较含蓄,明里是埋怨孙少锋不给面子,暗里却有威胁的成分在里面。
孙少锋毕竟心虚,绕了几个弯子也没弄清温纯的意图,只得无可奈何地说:“那好吧,老弟,你说地方,我来请客。”
“哈哈,孙局长果然爽快,我在江边的天然居,三楼左手第一个包房。”
没几分钟,孙少锋就赶到了天然居,进了温纯所说的包房。
他刚一进去,于飞就坐在了楼梯口的一张桌子旁,现在的于飞,名为跟踪,实为放哨。
温纯的一举一动,该怎么向万大强报告,根据需要都是两人商量好了的,只把万大强和高亮泉蒙在鼓里。
孙少锋一进门,把手里的公文包往椅子上一摔,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温大主任,我们国土局稳定得很,怎么劳动你的大驾了?”
温纯给孙少锋斟上茶水,慢悠悠地说:“孙局长,先坐下喝口茶,消消火。”
孙少锋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一口干了,用手背抹了一下嘴巴,说:“有话快讲,那边还有个牌局等着我呢。”
瞒天过海(19)
有牌局是假,钱贵和李琼等人在名流大酒店等着他是真,明天吴幸福就要来退本金了,钱贵邀约孙少锋商量着以个什么名目给沙河乡给予补偿,孙少锋正犹豫着去不去赴约呢。
“孙局长,那个牌局就推了吧,今晚上,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办。”温纯还是不紧不慢,话里话外意味深长,让素有土地局小诸葛之称的孙少锋也是晕头转向。
“呵呵,我这个国土局的副局长,还轮不到你维稳办的副主任来安排工作吧?”
孙少锋还端起杯子在摆谱,温纯抄起茶壶给他茶杯加水,眼睛盯着杯子,嘴里突然冒出一句:“孙局长,明天的钱,我劝你还是不拿为好。”
什么?孙少锋端着茶杯的手一抖,滚烫的水溅了出来,烫的他咣当把杯子扔在了桌子上,杯子滚了几圈,又掉在了地板上,摔得粉碎。
“对不住,对不住。”温纯赶紧抓起桌上的纸巾,忙不迭地给孙少锋擦去溅在身上的茶水。
“不碍事,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孙少锋的傲气一下子被打消了,抢过温纯手里的纸巾,自顾自地擦起来。
既然温纯已经点破了,孙少锋也就毫不掩饰了。
“小温,钱我肯定不拿,你说,我该怎么办?”
温纯说:“钱局长已经在县领导面前争取了主动,我想,孙局长也不肯陷入被动吧。”
这话,孙少锋听得懂,钱贵把参股的事向高亮泉汇报了,万一追究出来,高亮泉不会坐视不管。这一点,孙少锋早就意识到了,只是参股的钱一退,这事就算了结了,孙少锋才没有过于在意。
温纯作为调查协调的主要参与者,知道沙河乡的一些情况可以理解,但是,他怎么会知道国土局这边的情况呢?
看来,事情败露了。
想到这,孙少锋的后脊梁上就有冷汗冒出来,凉飕飕的,顺着脊梁骨一直流进了屁股沟。
第131章脓疮破了
孙少锋内心慌张,表面上还要故作镇静:“既然如此,你老弟怎么不向县领导报告呢?这可是一个立功受奖的好机会啊。”
温纯笑道:“哈哈,做人不可太绝。我还年轻,还想在望城县混下去,不想得罪像孙局长这样有才干的领导,更何况,我真想交孙局长你这个朋友。”
孙少锋蔫了。
做人不可太绝,这个是温纯的心里话,树敌太多,不利于今后在望城县混下去。把孙少锋整垮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官场上,损人不利已的事,能少做尽量少做。
但,想交孙少锋这个朋友,这只是个冠冕堂皇的幌子。
要去揭开石料厂的这个脓疮,这太简单了,把掌握的情况往席菲菲面前一摆就行了。
瞒天过海(20)
但是,摊到桌面上来,高亮泉必然要问,证据呢?
难道要交出高向阳?不行,绝对不行,这种不讲义气出卖朋友的事,温纯绝对不会去做。
所以,在温纯的计划中,促使孙少锋主动去洗脱他自己才是最精妙的一招。
这一招,既掩护了高向阳,又保护了孙少锋,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而且,孙少锋还是这步棋当中最合适的人选,他是秦方明的人,找县纪委书记举报国土局存在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秦方明不可能见死不救,自然会想办法给他开脱。
这么一来,秦方明会感谢席菲菲授意温纯透露消息,对自己的人网开一面,将来在会议上肯定要站在席菲菲一边,而孙少锋又会感激温纯给他通风报信,替他出谋划策,将来少不得要投桃报李,这又是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官场之上,永远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该拔刺的时候要拔刺,能栽花的时候更要栽花。
孙少锋是聪明人,用不着温纯把话说透,他双手端起茶杯,毕恭毕敬地说:“多谢老弟指教,兄弟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了。”
孙少锋仰头喝干了杯中茶,大喊一声:“买单!”
脓疮破了,不是外人用针扎破的,而是从内部挤破的。
当天晚上,秦方明连夜找了席菲菲,汇报了国土局以局长钱贵为首的几个人,利用职权,参股石料厂谋取私利,并与吴幸福串通,密谋挪用土地补偿费弥补个人亏空,幸好副局长孙少锋在最后关头,幡然醒悟,向县纪委举报了钱贵等人的违纪行为。
席菲菲连夜召开了书记办公会,在会上通报了相关情况,要求县纪委副书记兼监察局局长吕伟波牵头,成立专项审查组,对石料厂的清算情况进行彻底的审查,必要时,县检察院和县公安局配合。
参加会议的高亮泉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只官场花瓶,素质和能力非同一般,该隐忍的时候不动声色,该出手的时候干净利落。
一时间,自以为天衣无缝,高枕无忧的高亮泉、吴幸福、钱贵等人慌了手脚,和吴幸福、钱贵等来往密切的县乡干部人心惶惶。
千算万算,好不容易让于飞看住了温纯,眼见着就可以找到证据安他一个谋害谭二愣子的罪名,置之死地而后快。
哪曾想又从国土局里冒出来一个反戈一击的孙少锋。
这突如其来的一棒子敲下来,钱贵是彻底的晕菜了,吴幸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唯有高亮泉还能稳得住神。
怎么办?高亮泉只能和万大强躲在家里商量了。
保,还是不保?
这是个问题!
瞒天过海(21)
钱贵是保不住了,这个窝囊废,自己的后院都看不住,活该他倒霉,只能痛打落水狗。高亮泉救不了他,他在市财政局当处长的哥哥也救不了他。
吴幸福呢?这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心腹啊!
要说问题大也不大,无非是清算的时候损害了沙河乡的利益,与钱贵合谋挖土地补偿费的墙脚,但这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啊,罪过能大到哪里去呢?
保,高亮泉当然想!连个吴幸福都保不住,回家如何向老婆吴艳红交代,上班又如何面对往昔的下属?我高亮泉在望城县各级干部中的威望岂不是就此要一落千丈!
但是,保,就一定能保得住吗?
深挖下去,会不会暴露出吴艳红参股石料厂的事呢?还有,对付财政局陶局长带队审查打发了多少红包?每年以各种名义迎来送往,他为自己的仕途又铺垫了多少钞票?
这些钱,肯定不是他自掏的腰包,那么,乡财政的账目经得起审查吗?
这几个环节,只要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吴幸福都要吃不来要兜着走,而且,这其中说不定还会把谁牵扯进去,那个时候,极力充当保护伞的高亮泉又如何跟席菲菲和常委们解释?
不保!更要命,吴幸福从部队复员回来,一路春风得意,心高气傲,没有经受过什么挫折,以高亮泉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承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把他逼急了,很容易钻牛角尖,搞不好要破罐子破摔。
万一他把什么都交代出来,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高亮泉自己,和他关系密切的干部们,包括万大强在内,个个都脱不了干系。
在钱的问题上,高亮泉自有他的原则,一是不贪大,二是不太贴心的人送来的钱,他如数上交,每年大概都要交两到三万,这几万块钱是用来买安全的,万一其中有某个人被抓到了行贿的证据,高亮泉就可以说,这笔钱我上交了,不信你可以到纪检部门查一下。
可是,吴幸福每次送来的钱,他让吴艳红都收下了。这要是吐露出来,这么多年累加起来的数额,够高亮泉喝一壶的。
保又保不住,不保又不行。
高亮泉这个头疼啊。
吴幸福可是谭政荣钦定的沙河乡后起之秀,也是高亮泉看好的接班人,难道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席菲菲温纯等人给毁了吗?
万大强的意思是保,不保吴幸福,怕弟兄们心寒哪。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毕竟都是高亮泉的老部下,谁也说不准哪天倒霉事轮到自己头上了。
高亮泉不耐烦地说:“保,我也想保,可保得住吗?”
“要不,听听谭书记的意见,如何?”万大强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瞒天过海(22)
“好吧。”高亮泉有气无力的抄起了电话。
第132章这小子,是个灾星
高亮泉这个电话打得真不是个时候,谭政荣正在家里生闷气,有火不知道该朝谁发呢。
今天下午,省委常委、省委副书记、省纪委书记黎想代表省委找谭政荣谈话,明确指出,临江市委反映,谭政荣纵容亲属违规开办石料厂,违反县委县政府的停工令,酿成伤亡事故,造成不良影响,希望引以为戒,按照中纪委相关文件要求管好身边的人和亲属。
幸亏听了圆通大师的劝告,主动关闭了石料厂,否则的话,连解释的余地都没有了。
谭政荣这个郁闷啊。
领导干部亲属办企业的,省里市里何止只有我谭政荣一个?这只能说明,林亦雄想要从鸡蛋里面挑出骨头来,借谭二愣子的死,趁机向省委告状,败坏我谭政荣在省委领导中的印象,为竞争市委书记一职排除异己,铺平道路。
看来,这风水真的败不得。
没有开石料厂之前一直顺风顺水,这石料厂一开,怎么诸事不顺了呢?
想帮高亮泉谋个县委书记位子,被林亦雄伙同骆建川涮了一把;头几天在统战会议上的讲话,竟然把秘书写好的稿子都念错了,闹了个大笑话;昨天接见一个来访的考察团,下台阶的时候一步踏空差点摔了一跤;主抓临江市党风廉政建设,还被人抓住了纵容亲属的把柄……
妈的。好不容易清净下来,高亮泉又打电话来,还是坏消息,吴幸福为了石料厂清算的事,惹出一身的麻烦。
不提吴幸福还罢,一提吴幸福,谭政荣更是火往上冒。当初,就是他鼓动谭家兄弟开什么石料厂,把桃花谷好端端的一块风水宝地,活生生地给糟蹋了。
这小子,是个灾星。
高亮泉被谭政荣劈头盖脸地呲了一顿,心里那个窝火啊,回头就训斥万大强:“谭书记都说吴幸福是个灾星,那还保个屁啊!”
万大强说:“万一……吴幸福顶不住,乱咬一气呢?”
这也是高亮泉最担心的问题,他挠挠头,说:“这倒是个问题,大强你有什么好办法?”
无语!两人抽着烟,足有一刻钟谁也不说话。
这是他们头一回如此沉闷,如此沮丧,如此一筹莫展。
从前,他们多是在谈笑之间交换意见,决定行止。
包括对付前几任书记,都是比较轻松地决定了对策,也都比较轻松地达到了他们预想的目的,唐智民的倒台就是他们一起策划出来的一个杰作。
以往,他们很少根本用不着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商量,相互丢个眼色,说句别人不很注意的话,立即就能心领神会,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一切那么水到渠成。
瞒天过海(23)
然而,自从席菲菲来了之后,尤其是设立维稳办,温纯参与调查协调以来,处处事事都让他们捉摸不定,乱了方寸,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挥之不去。
难题解不开,就开始找原因骂娘。
万大强气鼓鼓地骂道:“都是他妈的温纯惹的祸,早先没有什么维稳办,望城县稳定得很,搞出这么维稳办来,望城县反倒是鸡飞狗跳了。”
高亮泉听了就发脾气,训万大强:“还不是你他妈出的馊主意!”
万大强知道高亮泉指的是他推荐的温纯,又不敢反驳是你同意了的,只得赔着笑脸解释说:“高老板,怪我当时考虑得不慎重,没看出来,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能量。”
高亮泉想想自己这火发的也没道理,又反过来安慰万大强:“大强,你要当组织部长了,可得把眼睛放亮一点,知道温纯有这个本事,我们该先下手让他变成我们的人,不就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是,是,现在我看哪,这内有一个甘欣,外有一个温纯,成了席菲菲的左膀右臂,搞得我们疲于奔命,措手不及。”
高亮泉不肯承认这么个事实,他说:“也是钱贵无能,连自家的人都看不住,孙少锋要不跳出来,就凭这两个小家伙,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高亮泉始终蒙在鼓里,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自打温纯出马以来,他早已被玩弄于股掌之上了。
他振作一下精神,坐直了说:“大强,现在形势严峻啊,以后我们应当更警觉一些,多动脑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重新获得主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我们不能有任何的悲观情绪,更不能有任何的惧怕心理。”
万大强点头。
高亮泉又说:“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政治斗争,你死我活,只能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席菲菲只不过是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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