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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纯这才突然发现,牛娜经过望城宾馆的熏陶,野性收敛了不少,说起话来,声音绵软,女人味十足,很好听,很动听,而且脸上的笑总是浅浅的,一副清水出芙蓉的清纯模样。
黄二丫又给三人倒酒。
先给黄鼠狼倒,他趁机抓住黄二丫的手,说:“丫头,你好像特别照顾我嘛。”
“先生,很高兴为您服务。”
“难道,你光为我服务吗?”
“怎么啦?”黄二丫趁机把手从黄鼠狼手里抽了出来。
“嘿嘿,刚才我就注意到了,我的杯子满满的,他两个的杯子就没倒满呢。”
黄二丫笑道:“哦,先生,您是尊贵的客人嘛。”
“那不行,你这不公平,这酒我不喝,要不,你替我喝。”
温纯也跟着起哄,说:“丫头,那你就帮叶院长喝了吧。”
“不行的。”黄二丫口气中很是为难地说:“先生,对不起,我们酒店有规定,服务员不能喝酒。”
“哈哈,怕炒了鱿鱼啊?”温纯继续说:“没关心,你帮这位先生喝酒,要是丢了工作,他分分钟让你重新上岗。”
“真的呀?好厉害啊。”黄二丫作崇拜状。
“你知道他是谁吗?”
黄二丫摇头。
“哈哈,他是县医院大名鼎鼎的叶院长。”
黄鼠狼得意地大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丫头,你要是不干了,可以上我们医院当护士。”
“好啊,好啊。”黄二丫兴奋地说。
故弄玄虚(29)
黄鼠狼从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递给牛娜一张,又假装习惯性地给了黄二丫一张,黄二丫很机灵,立即回送给他一张“得月楼”的定台卡。
黄鼠狼按规矩,回敬了温纯和牛娜一杯。
温纯又说了些感谢的话,单独敬了黄鼠狼一杯。
边说边喝,三个人各自又喝了几杯。这个黄鼠狼真他妈好酒量,以一对二,看上去居然一点儿没有喝多的迹象,倒是话多了一点,而且逗起黄二丫来稍稍一点放肆。
轮到黄二丫又给他倒酒,他斜着眼睛问:“丫头,你是不是那次招聘来的啊?”
黄二丫不明白黄鼠狼说的什么意思,只微笑着点头。
黄鼠狼说:“听说,那天你们酒店招聘,你们老板面试的时候问应聘者的学历,丫头们一个个大叫:我临大!我财大!我商大!只有一个丫头小声说:我胸大。结果她第一个就被录取了。那个人是不是你呀?”
黄二丫听明白了黄鼠狼在调笑,羞红了脸,低声说:“叶院长,您真会说笑话。”
温纯为了哄黄鼠狼开心,马上又接过话头,说:“呵呵,叶院长说的是真事,我倒听说过一个笑话。”
黄鼠狼忙催促道:“快说,快说。”
“也是说招聘的时候,有个临江大学的丫头落选了,情绪很低落,她男朋友为了安慰她,送了她个礼物,还神秘兮兮地说你一定会喜欢,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
“那个丫头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盒丰胸霜!气得鼻子都歪了,当即就摔给到了她男朋友的身上,骂道:嫌老娘胸小,你去找头老母猪,那胸大,还双排的呢!”
“哈哈。”黄鼠狼放声大笑,又与温纯碰了一杯。
连饮几杯后,牛娜端起了杯子,说:“表哥,我,我也敬叶院长一杯吧。”
“应该的,应该的。”温纯忙说,想想又提醒道:“牛娜,你不能喝少喝点啊。”
黄鼠狼开心得不得了,他看牛娜脸上灿若桃花,心里痒痒的。
牛娜主动提出来要敬酒,黄鼠狼还清醒得很,他说:“现在男女平等了。你喝多少,我喝多少啊。”
这并不是黄鼠狼对温纯有了戒备,而是他还想喝完酒,回医院继续做他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无奈,牛娜也只敢和黄鼠狼喝了一杯。
黄鼠狼稳稳地坐下来,温纯稍稍皱了皱眉。心想,这家伙酒量不小,非得让黄二丫出手了。
按照原先商量的意见,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把黄二丫卷进来。
如果温纯和牛娜与黄鼠狼硬碰硬地拼,或许能把黄鼠狼放倒,但是,喝完酒之后的事就没法办了。
故弄玄虚(30)
趁着黄二丫给黄鼠狼倒完酒,挡住了他的视线,温纯悄悄碰了一下黄二丫的手臂,黄二丫嘴角微微一挑,对温纯点了点头。
清蒸青莲大鳜鱼上来了,黄二丫转动桌子,把鱼头稳稳地对准了上座的黄鼠狼。
温纯就说,鱼头一对,大富大贵,叶院长,这鱼头酒可是一定要喝了!
头三尾四,这本来是河南喝酒的规矩。
据说是谭政荣在接待河南来考察的领导,在酒桌上以此为由劝了来访的领导三杯酒,高亮泉当时陪在末座,就把这个先进经验引进到了望城县。
黄鼠狼却招手让黄二丫过来,一本正经地说:“丫头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三杯鱼头酒,得罚你替我喝。”
黄二丫愣住了:“怎么啦?”
第179章二美戏一狼
黄鼠狼说:“丫头,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就这么糊涂呢?没看到这位帅哥在这里坐着吗,这鱼头怎么能对着我呢?”
黄二丫处事不惊,说:“院长,因为您是今晚最尊贵的客人,所以鱼头要对着您了,鱼头一照,好运就到,您的好运马上就要来了呢!”
黄鼠狼却不领这个情,他摆摆手说:“你这个服务员肯定是新来的,我告诉你,这位可是望城县最有名的大帅哥,将来我这个院长能不能当还是他说了算呢!不行,这鱼头酒我不能和,你替我喝了!”
看来黄鼠狼是有意找茬,要拿黄二丫开心。
黄二丫有点着急了,说:“既然叶院长要把这番美意送给这位先生,我就把鱼头再转一下吧。”
说着伸手去转桌子,黄鼠狼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不行!已经晚了,这酒一定得罚你!”说着把一杯满满的酒端到了黄二丫面前。
黄二丫歪着头,陪着笑说:“叶院长,我不会喝酒的,再说在房间喝酒我是会被炒鱿鱼的,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把吧。”
黄鼠狼瞪着色迷迷的眼睛,说:“那我不管,你要是不喝了这三杯酒,我就投诉你服务态度恶劣,你不照样还得被炒鱿鱼?”
黄二丫此刻呆住了。
牛娜看到黄鼠狼如此下流的表演,恨不得冲上去左右开弓打他个满地找牙。
温纯这个时候出面劝解,说:“丫头,叶院长是存心要炒了你的鱿鱼,他是想让你去医院当护士呢。是不是啊,叶院长?”
黄鼠狼巴不得黄二丫能去医院,便乐呵呵地说:“好啊,丫头,你把这酒喝了,真被老板炒了鱿鱼,我保管你到医院来上班。好不好?”
黄二丫装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了杯子。
牛娜一看,假装急了,说:“不行,不行,头三尾四,要喝就是三杯。要不,这酒我替叶院长喝。”
故弄玄虚(31)
温纯说:“哈哈,表妹,你急什么?”
牛娜撅起嘴,说:“她去了,我怎么办啊?”
看牛娜急得小脸通红,黄鼠狼先是一怔,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松开黄二丫的手,哈哈笑着说:“你这个小表妹好可爱啊,别急,别急,我和这丫头开个玩笑,这鱼头酒还是我来喝吧。”
黄二丫没有料到牛娜会半路杀出来阻拦,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叶院长,那我这就不喝了。”说着就要把杯子放下来。
温纯又不干了:“不行,杯子都端起来了,不喝多不给叶院长面子啊。”
牛娜也把杯子端了起来,说:“要喝可以,我陪叶院长喝了几杯,你也要喝几杯,行不行啊?”
两个美女斗上了,黄鼠狼的一颗花心爽歪歪了。
牛娜没等黄二丫表态,一把抓起酒瓶子,又给黄鼠狼倒了一杯,然后端起杯子就和他碰杯,黄鼠狼笑道:“哈哈,和美女碰杯,求之不得啊,来,三杯就三杯!”
说着两人咣咣咣连碰了三杯,个个喝了个底朝天。
三杯碰完,黄鼠狼已经略带酒意,越发地兴奋了,叫道:“真他妈痛快。”
一转眼,却看见黄二丫还端着个杯子,撅起了红红的嘴巴。
黄鼠狼问:“丫头,你怎么了?”
黄二丫一脸的委屈,说:“我,我,喝了要被炒鱿鱼,放下来又没礼貌,这可怎么办呢?”
温纯说:“那就喝了吧。”
牛娜说:“要喝还是那句话,你陪叶院长喝三杯。”
黄二丫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黄鼠狼得意忘形了,他哈哈大笑,问:“丫头,敢不敢,不敢就算了。”
黄二丫看了看包房的门,咬咬牙说:“喝就喝!”
接着,黄二丫也和黄鼠狼连碰了三杯,喝得黄鼠狼大叫痛快。
温纯趁势而上,说:“呵呵,叶院长,两位美女都敬了,我也不甘落后啊,来来来,我也敬你三杯,表妹的事,还仰仗叶院长多帮忙。”
黄鼠狼心花怒放了,他毫不客气,又与温纯碰了三杯。
喝得多还在其次,而且还喝得急,黄鼠狼终于快支撑不住了,说话舌头不利索,走路也有点摇摇晃晃了。
温纯见喝得差不多了,吩咐上主食,上水果,买单。
黄鼠狼半醉半醒,不住口地夸奖温纯太客气了。
温纯要的就是这效果。
叶一舟完全清醒的话,怕是要引起他的警觉,收拾起来不方便。
如果叶一舟完全醉了,收拾起来他没感觉。
从“得月楼”出来,温纯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牛娜,跟黄鼠狼道别:“对不起,叶院长,表妹喝多了,我得把她送回去。”
故弄玄虚(32)
叶一舟被凉风一吹,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一些。他巴不得温纯早点说拜拜,好赶回医院去,心想,今晚上不能在温纯面前表现得过分的热情,否则肯定要被他小看了,等找到机会再把牛娜弄进医院去,闻闻桂花村姑娘的香香。
又想起黄二丫娇羞的模样和快要撑破了的仿唐旗袍,大腿根的部位一阵阵发紧。
“得月楼”的生意不是太好,酒店周边没有出租车等候。
温纯扶着牛娜走了。
叶一舟跌跌撞撞地往沿江大道的方向走去,还没走多远,突然从堤边冒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摇摇晃晃地走近黄鼠狼,嗲声嗲气地问:“先生,要不要休闲一下下啊。”
叶一舟抬头一看,眼角的皱纹里全是粉,一眨巴眼睛还直往下掉,这种角色也敢出来拉生意,他手一划拉,嘟囔道:去,去,去,什么烂比玩意儿?!
那艳妆女子冲着黄鼠狼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呸,你他妈才是烂鸡巴玩意。”
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黑乎乎的拐弯处,他感觉尿急,便不管不顾地掏出家伙来,对着江堤就开始放水。
这时,一辆脏兮兮的客货两用皮卡车贴着他的身子开过来,溅起了路边的泥水,有几点就落到了黄鼠狼的裤腿上,他头都没回气呼呼地吼道:“妈的,会不会开车啊?”
第180章哥几个,走着
车停了下来,却没有熄火,从驾驶室两边各自跳下一个人来,把叶一舟夹在了中间,这架势,把叶一舟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刚放完水的家伙塞进了裤子。
两个人都带着一顶工作帽和一个大口罩,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
黄鼠狼以为是环卫工人,胆子壮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
其中一个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刚才骂谁呢?啊?”
叶一舟见势不妙赶紧说软话:“对不起,兄弟我喝多了,刚才我,我骂自己呢。”
“现在说对不起,晚了。”说着,一伸手就把叶一舟的眼镜摘下来了。
叶一舟刚要喊,另外一个人就势在他嘴里塞进了一只手套,另一个拿出一个头套,直接套在了黄鼠狼的脑袋上,再把他的双手反背过来,用一根鞋带系住。
这是特警部队专用的那种头套,只留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面。
叶一舟高度近视,眼睛摘了,几乎就是个瞎子,他借着酒劲还想挣扎,可嘴巴被手套堵住了,只能呜呜地叫唤。
有人隔着头套给了他两耳光,骂道:“别动,再动老子弄死你。”
叶一舟被打懵了,不敢再动了。
两个人架着叶一舟,直接扔进了后车厢。
故弄玄虚(33)
这两人正是曾国强和于飞,他们已经在这里守候多时了。
曾国强和于飞坐在皮卡车里,一直等在“得月楼”的外面,看见温纯扶着牛娜走了,便发动车子直奔叶一舟而来。
本来商定的方案就是在拐弯处下手,没想到叶一舟还就躲在那里掏家伙放水。
得!更方便了。
干净利落,手到擒来,也正好就是一泡尿的功夫。
曾国强和于飞爬上驾驶室,车往前开了一段,追上了等在路边的温纯。
温纯坐进后座,低声问:“人呢?”
皮卡车的发动机轰隆作响,后窗玻璃也关上了,外面根本听不见。
于飞朝后车厢一努嘴:“在后面。”
温纯通过后窗看见了一团黑影,躺在后车厢里不停地扭动。
于飞问:“她们俩呢?”
“我让她们先打车回宾馆了。”温纯交代给她们两个的任务就是把叶一舟灌醉,至于后面要做什么,并没有告诉她们,否则,以牛娜的脾气,非要跟来教训教训这条黄鼠狼不可。
温纯有点不放心,又问:“有没有惊动过路的?”
曾国强说:“没有。你放心,于飞这家伙是专业手法。”
温纯还是不太放心,问:“这车哪来的?”
于飞说:“收缴的套牌车,扣了大半个月了,车主跑了,处罚不了,就扔在了废弃的停车场,没人过问。”
温纯笑了笑,说:“那好,直奔秃头岭。”
“好嘞。”曾国强开心地回答。
于飞不解,叫道:“啊?用得着去那吗?”
“到了你就知道了。”温纯示意于飞小点声。
皮卡车一路轰鸣,很快就接近了秃头岭。
温纯向于飞伸出了手,说:“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在这呢。”于飞从脚底下拎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里面是三个头套和几只手套、几只口罩。
“戴上,我们也得戴上。”温纯先戴上了一只口罩,又拿出一个头套戴在了脑袋上,然后还戴上了手套。
简单地说,所有裸露的地方都得捂上。
曾国强和于飞也学着温纯的样子,把口罩、头套和手套都戴上了。
沿着乡村小道,车一直开到秃头岭的山脚下,再也不能前进了。
温纯让曾国强停车熄火,一招手,三个人下了车。
又把晕乎乎地叶一舟架了下来。
叶一舟吓得战战兢兢,身子抖得像筛糠,嘴里呜呜的好像要哭出来。
别说是黑乎乎的夜里,又摘了眼镜,就是大白天,让叶一舟戴上眼睛,也看不清楚这三个遮掩得严严实实的人是谁。
温纯一努嘴,曾国强上前,一把揪掉叶一舟嘴巴里的手套。
故弄玄虚(34)
叶一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经过一路的颠簸,又被凉风一吹,酒已经醒了一大半,他胡乱喊着:“好汉饶命,饶命。”
曾国强又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瓮声瓮气地说:“少鸡巴啰嗦,哥几个不要你的狗命。”
这也是商量好了的,温纯和于飞与叶一舟接触多,怕他听出声音来,说话的事就交给曾过钱了。
叶一舟点头如鸡啄米:“谢谢谢谢,那要钱,好说,好说,要多少?”
“哥几个也不要你的臭钱。”
叶一舟几乎要哭了:“那,你们要干什么?”
“老子们要让你的鸡巴吃点苦头。”说着,曾国强把叶一舟系着的手解开了。
叶一舟把捆得麻木的手抖了几下,下意识地就想跑,可他根本看不清脚下的路,才一迈腿,又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曾国强和于飞上前,一个架住他一条胳膊,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曾国强冷笑着说:“哼,你这条瞎了眼的黄鼠狼,你要是敢瞎跑,掉进沟里摔不死你,也只能等死了。”
叶一舟害怕了,结结巴巴地说:“那,你们,我……求求你们,饶了我吧,你们要我干什么都行。”
“哼,老子们跟你挑明了,你这条黄鼠狼,祸害了医院里多少的良家妇女,今天,你的报应到了。”
“啊,我,我再也不敢了。”叶一舟终于明白了,他哭喊着,鼻涕眼泪把头套都弄湿了。
曾国强喝道:“自己把鸡巴掏出来。”
叶一舟捂着裤裆,摇头摆尾不干。
“你不掏是吧?老子来帮你掏。”说着,曾国强亮出了一把电工刀,直接挑向叶一舟的裤裆。
叶一舟弯下腰来,哭着喊:“我掏,我掏,我掏啊。”嘴里答应着,手却始终还捂着裤裆。
“使不得,使不得啊。”叶一舟以为曾国强要动他裤裆里的家伙,吓得尿了一裤子。
曾国强笑了:“你放心,老子不稀罕你那个臭东西,你自己掏出来,我保证不动你一根JB毛。”
“那,你先把刀子收起来。”叶一舟弓着身子,鼻子差不多要贴上曾国强的手,看清楚曾国强确实把刀子收起来了,才哆哆嗦嗦地把裤裆里的家伙掏了出来。
“不行,蛋蛋也得掏出来。”
叶一舟照办了。
曾国强又把他的嘴巴堵上了。
三个人不再说话,架起叶一舟就往秃头岭上拖。
大概走了一千米左右,便有硕大的蚊子扑面而来,只因为人还在走动,蚊子还叮不住。
于飞终于明白了温纯的用意。
曾国强早就心里有数了,他听温纯说过,秃头岭的蚊子肆虐,不仅个头大,而且异常凶猛,尤其是母蚊子,叮上一口你差不多可以听见它喝血的吱吱声,令人毛骨悚然。
故弄玄虚(35)
叶一舟大概也明白了,又开始尿裤子。
他妈的,酒喝多了,尿也就特别多。
三个人把叶一舟拖到了一个树丛边,这时候蚊子们大概都闻到了味道,已经蜂拥而至了。
曾国强给叶一舟戴上了手套,又把刚才解下的鞋带掏出来,将他的手捆在了一颗小树上。
嗡……
一群蚊子直接扑向了叶一舟裸露在外面的家伙上。
叶一舟疼得双脚在空中胡乱踢打,屁股也在不停地扭动,竭力驱赶着叮向下体的蚊子。
温纯、于飞和曾国强站在一边,看着叶一舟拼命折腾。
叶一舟踢腾了一会儿,渐渐就有气无力了,蚊子终于可以在他的家伙上站住脚,连站在一旁的温纯等人,隔着头套,也能听见吸血的吱吱声。
叶一舟呜呜地哀嚎,他急中生智,又开始尿尿,试图赶跑几只蚊子,可尿也是有限的,尿不出来了,蚊子又密密麻麻地叮满了下体。
“完了,完蛋了,这以后恐怕什么也干不成了。”叶一舟暗暗叫苦,苦不堪言。
被一群凶狠的蚊子叮住下体的滋味,真他妈的难受啊!
几分钟的功夫,叶一舟的下体已经肿的像只大馒头。
温纯看差不多了,又让曾国强扯下了他嘴巴上的手套。
叶一舟已经彻底的崩溃了,他嘶哑着嗓子,有气无力地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曾国强警告说:“黄鼠狼,你听好了,你要是再干那些缺德烂屁眼的事,让哥几个知道了,就把你扔这里不管了。”
叶一舟哭着摇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哼,谅你也不敢。”说完,又把他嘴巴堵上了。
三个人架着叶一舟下了山,又把他扔进了后车厢,车又开会了县城,在江边找了个偏僻的垃圾处理场,把叶一舟的头套、手套摘了,又把他系着的手松开,扔下他开着皮卡车扬长而去。
叶一舟手刚能活动,急吼吼地先把堵嘴的手套揪下来,他刚想喊,立即又闭了嘴。
那硕大的家伙还在外面呢!
自己在望城县也是有头有脑的人物,把人喊来了,怎么解释?传出去好听么?
叶一舟赶紧去摸下体,那家伙已经痒得不得了,可抓又抓不得,费了好大的劲儿,把裤子口都撕破了,才把那硕大出奇的家伙塞进了裤裆。
黑灯瞎火的摸索了一会儿,叶一舟在上衣口袋里摸到了眼镜,哆哆嗦嗦地戴上,再想起来找人,空荡荡地垃圾处理场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哇……”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叶一舟心里难受,胃里更难受,他蹲在地上,翻江倒海般吐了起来。
第181章黄二丫失踪了
故弄玄虚(36)
县医院的叶一舟被人暗算了,差点卵子都被人割掉了,反正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两条腿有点迈不开,鼓鼓囊囊的很是丑陋。
一个说法是,与某个暗娼发生了口角,被收保护费的混混按住了,把那个家伙打肿了,另一个说法是,在公路上随地小便,被环卫工人发现了还辱骂对方,被人家推得摔了一跤,很不凑巧,露在外面的那家伙擦着地滑行了好几米,软组织大面积挫伤。
这个小道消息不胫而走,受了这条黄鼠狼欺辱的医生护士无不拍手称快。
郭晓兰进修名额最终敲定了,温纯借着感谢的名义去了趟医院,见叶一舟迈着八字腿,步履艰难,情绪低落,暗暗地好笑了一回。
叶一舟还假惺惺地惦记着牛娜,温纯笑着告诉他,不用麻烦了,自己找了县里的领导,安排在望城宾馆做了服务员。
就这一句,却惹出了大麻烦。
这天下午,温纯正在信访办的接待室里接待一个农妇,她是专程来感谢温纯的。
事情很简单,她家的猪误入了村长家的菜地,被村长老婆砍了几柴刀,跑回家不吃不喝猪就死了,她找村长老婆论理,又被这个婆娘撕破了衣服,不该暴露的地方都露出来了。
她一时想不开,拿着农药去寻死,被人扯住了,告诉她现在县里信访办最能为老百姓主持公道,你可以上访讨说法。
温纯通过了解,这个村的村民们法制意识淡薄,凡有邻居纠纷和摩擦,动不动就靠拳头讲理,所以村子里男男女女小打小闹的事时有发生。
温纯把那个村长喊来一通询问,那个村长当着农妇的面还想抵赖,温纯把桌子一拍说,你老婆扯破了人家的衣服,这好多人看见了,依着现在的法律,已经构成了侮辱妇女罪,可以拘留好几天。
那村长不服气,这算个鸟啊,村里老娘们打起来,这种事多了去了。
温纯翻出本法律书来,指着上面的条款让村长看,还补充说,要是农妇真喝农药死了,你老婆肯定要抓起来坐牢。
那村长看了之后,这才服了软,不仅赔了农妇的猪钱,也按温纯的要求,在村民大会上让老婆给农妇赔了礼道了歉,还趁机现学现卖,把温纯送给他的法律书上挑有关的念了几大段,又把温纯怎么解释的也鹦鹉学舌般讲解了一番。
村民们开始还不太理解,村长就说,村委会研究过了,以后凡是打架闹事的,无理的一方也要像今天这样,当着村民们的面给对方赔礼道歉。
大家这才当了回事,从那以后,这个村子里邻里纠纷和摩擦少多了,这是后话,略过不提。
那个农妇讨得了公道,欢天喜地,特地从乡里赶到县里,给温纯送来了一筐新鲜蔬菜和一篮子土鸡蛋。
故弄玄虚(37)
温纯自是不肯收,正在推来推去的功夫,牛娜急匆匆地跑进来了。
温纯一看牛娜脸上惊慌失措的神色,知道不会是小事,便塞给信访办的老施一百块钱,让他去跟农妇磨嘴皮子,把牛娜让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牛娜一进门,顾不得擦汗,带着哭腔说:“二丫不见了。”
“别急,慢慢说。”温纯给牛娜倒了杯水,让她坐下来。
牛娜喝了口水,眼泪都快下来了,她说:“我都急死了!”
温纯再也不敢大意,忙问:“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了的?”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宾馆来了个精瘦的男子,指名道姓要找牛娜,我刚好出去了,二丫就出面接待了他,等我回来再找二丫,二丫就不见了,电话通了也没人接,我以为她出去一会儿能回来,可等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还一点消息都没有,电话也打不通了,我能不急吗?”
牛娜一口气说完,眼泪真的流出来了。
会不会出事了?温纯刚闪过这个念头,马上就否定了,这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唬自己。
可黄二丫来县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出去转转还不至于转不回来。
“牛娜,这事你还跟谁说过?”
“没呢,我一着急,你找你来了。”
“哦,”温纯本来想打电话问问于飞,是不是他把黄二丫约出去了,他俩正酝酿结婚呢,一起出去买点结婚用品也是有可能的。
他掏出电话又想想不对,于飞跟着郭咏中午才出的门,没看见他回来呀。
万一真是像牛娜说的,黄二丫被人带走失踪了,那不要把于飞急疯了,搞不好还把正事耽误了。
“你问了别人没有,黄二丫是不是被中午来的那个男子带走的?”
“王芳她们也说不清楚,只记得黄二丫去见了那个男人,就再也没见到她了。”
不好!真出事了!
温纯盘算了一下,感觉有点不妙。
想过来想过去,这事只有和叶一舟有关。
真要是这样的话,黄二丫是为了郭晓兰的事卷进来的,如果有个什么意外,自己跟于飞就没法交代了。
这么一想,温纯比牛娜更着急了。
“怎么办呀,温纯哥,你说话啊。”牛娜摇着温纯的手臂,抽泣起来。
这事和温纯料想的一样,毛病正出在黄鼠狼身上。
这叶一舟被人暗算了,表面上装得啥事没发生过一样,但只要关起门来,看见那肿的像馒头的家伙,恨得咬牙切齿,他本来就是个心理阴暗的货色,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心里能甘心吗?
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温纯的嫌疑最大!
故弄玄虚(38)
可手头上没凭没据,要想报仇,也只能玩阴的。
机会让处心积虑的叶一舟等来了,前天傍晚,一个精瘦的男子背着他的妹妹来医院就诊,一检查,是心肌炎突发,可他交不起住院手术的押金,就和当班的医生护士吵起来了,还把出来劝解的医务科长推倒在地。
等到叶一舟迈着八字步过去,那个男子挥舞着手在叫嚷:“我的妹妹要有个好歹,你们他妈的一个个都活不了。”
自从被蚊子咬过之后,这条黄鼠狼如惊弓之鸟,他扯着医务科长问:“这什么人,怎么这么粗野?”
第182章好汉赵子铭
医务科长战战兢兢地说:“他……就是那个赵子铭。”
“赵子铭?哪个赵子铭?”叶一舟除了研究医术就是糟蹋女人,几乎可以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还真没听说这个人。
医务科长简单地把赵子铭的情况一说,叶一舟计上心头了。
“你去安排,赶紧抢救,救死扶伤是我们医务人员的天职,钱的事回头再说,你让那个赵子铭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叶一舟不等医务科长答应一声,转身就回了院长办公室。
这个赵子铭,在望城县里还真是个人物。
赵子铭的家是县城里老住户,赵子铭的母亲早年是县农机厂的工人,开车床的时候,头发被卷进去了,一大块头皮都撕开了,厂子里说事故责任在个人,只象征性地赔了点钱就了事,但很快就用光在了医药费上。
那一年,赵子铭才十六岁,刚考上县高中,他背着父母,拎着把刀去找农机厂领导要钱,钱倒是要来了,可当天晚上就被抓进去了,一下就判了三年。
赵子铭的母亲忍受不了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趁着他父亲上班去了,摸电门自杀了,一夜白了头的父亲带着年幼的妹妹赵子旭一起生活。
出狱之后的赵子铭找不到工作,自此开始混迹江湖,不过,县城太小,混不出个名堂,他就跑到临江市去混,混了几年,因骨头硬,讲义气,在临江市的道上还有点名气。
一年前,他父亲积劳成疾,也撒手归天了,赵子铭虽然是个混混,却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非常疼爱妹妹赵子旭,父亲去世之后,他只身回了县城,在街头摆了个早点摊子,拉扯着上高中的妹妹一起生活。
刚开始的时候,道上的朋友敬他是条汉子,还从临江市过来接济他几个,但赵子铭脾气挺倔,坚决不接受,虽然没有和道上的朋友疏远,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好在妹妹很争气,学习成绩在县高中排在前五名,这让赵子铭觉得值。
眼见着明年就要高考了,赵子铭的妹妹营养不良加上用功过度,身体突然就垮了。
故弄玄虚(39)
送进医院,因为交不起住院手术费,眼看着妹妹大口大口地喘息呻吟,却得不到救治,以赵子铭的火爆脾气,他能不急吗?
刚才被他推倒在地的医务科长又回来了,他让当班医生立即抢救。有他这句话,赵子铭的妹妹马上被推进了急救室。
赵子铭扯住医务科长,千恩万谢。
医务科长说,你别谢我,是我们院长吩咐的,要谢,你去谢我们院长,他在办公室等着你呢。
赵子铭大踏步进了院长办公室,当即单膝跪地抱拳,大声说,多谢院长救命之恩。
叶一舟上前,扶起赵子铭,又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什么谢不谢的,赵子铭,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唉,谁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呢?”叶一舟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赵子铭听出了话音,呼地站了起来:“院长,你救了我妹妹,我赵子铭无以报答。你有什么难处,用得上我的,你只管说。”
叶一舟欲擒故纵:“算了,算了,说了怕也是让你为难。”
“莫非,你看不起我?”
“哪里,哪里,兄弟,我前几天被人暗算了,唉,苦啊。”叶一舟说完,顾不得羞耻,把裤子拔下来,让赵子铭看了他还没有消肿的家伙。
赵子铭大惊失色:“啊?这是怎么回事?”
黄鼠狼便把在“得月楼”喝酒,然后醉醺醺地被人挟持到某个山头,让蚊子咬得狼狈不堪等等过程简单地说了一遍。
“好狠毒,在什么地方?”
“就在望城县。”
赵子铭叫道:“麻辣隔壁的,望城县里的几个小混混,他们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心机。”
叶一舟摇头:“这三个人既不要命,也不要钱,肯定不是道上的混混。”
赵子铭问:“那你的意思是?”
叶一舟说:“我估计,就是陪我喝酒的那个人!”
“谁?”
“温纯!”
“啊?”赵子铭张大了嘴。“不会吧,我知道这个人,他能在匕首之下舍命救人,是条汉子,该不会做如此下作的事吧?”
叶一舟使出了激将法:“看看,我说了你也为难吧。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唉,这个温纯,我知道你也惹不起,我一介书生,就忍了吧。”
赵子铭被他激得火往上冒:“那,他无缘无故怎么会对你下这种狠手呢?”
“谁知道呢?”叶一舟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可能是我那天喝过了,逼着他表妹多喝了几杯吧。”
赵子铭说:“人家女孩子不能喝酒,你不该勉强的嘛。”
故弄玄虚(40)
“这个是我不对,但我不是喝多了点吗?”叶一舟哭丧着脸,又说:“他对我有看法,打也行,骂也行,也不能下这么狠的手哇。你说说,一个男人,这话儿废了,还怎么有脸在世上混啊。”
叶一舟说的伤心欲绝,赵子铭听了也是很不好受,他说:“嗯,这倒也是,照你这么说,这温纯还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
跟我玩,阴死你(1)
第二章
“是啊,他仗着有县领导撑腰,还不是想在县城里立威呢。我不过是他杀的一只鸡而已,以后,还不定搞到谁的头上呢,唉……”
叶一舟三说两说,把赵子铭的火勾上来了,他把桌子一拍,骂道:“麻辣隔壁的,望城县里他还想黑白通吃啊!院长,你说,你想要怎么样?”
“你帮我收拾他一顿,杀杀他的嚣张气焰,顺便帮我出出这口恶气。”
“好,我这就去收拾他。”赵子铭捏紧拳头就要出门,被黄鼠狼死死拉住了。
“慢着,慢着,兄弟,鲁莽不得,那个温纯手底下也有两下子,又是县里的干部,你就这么去,怕还没有得手,就被他算计了。”
赵子铭把眼一瞪:“那你说怎么办?”
叶一舟嘿嘿一笑:“他玩阴的,我们也不跟他来明的。”
他这一笑特别的阴险,连赵子铭听了都有点冷飕飕的。
第183章跟我玩,阴死你
叶一舟阴阳怪气地说:“他表妹在望城宾馆做事,你拿他做诱饵把温纯引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先想办法挫了他的锐气,你再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
“嘿嘿,院长,你也不是盏省油的灯呢。”赵子铭也看不惯叶一舟的这副嘴脸,越是如此,他越想早点还了欠叶一舟的这份人情。
叶一舟皮笑肉不笑地说:“哪里,哪里,我是怕兄弟你吃亏,那样,我也不好交代不是?”
赵子铭听出了叶一舟的担心,立即拍着胸脯说:“院长,你放心,我赵子铭别的不敢吹,但有一条,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出卖朋友。”
“好,够义气!”叶一舟走过来,握住赵子铭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跟你说啊,让他吃点皮肉苦就行了,别伤着人啊。”
“这也请你放心,我手上有谱。”
赵子铭出了院长办公室,在病床前照看了妹妹一夜,第二天上午,又去信访办、望城宾馆踩点,再顺着江边转了转,最后把地点还是选在了垃圾处理场。
这地方臭气熏天,除了一天三班有垃圾转运站的工人来一下之外,别的人几乎不会涉足此地,又在江堤的里面,外面沿江大道上车水马龙,外面的人不仅看不见垃圾场里的情形,也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当时,温纯把释放叶一舟的地点选在这里,也是出于这些考虑。
中午时分,赵子铭看妹妹赵子旭已经脱离了危险,便到了望城宾馆去找牛娜,当时牛娜不在,黄二丫就出来见了赵子铭。
赵子铭一看出来个穿制服的女孩子,便以为就是牛娜,骗她说,他是温纯的朋友,叫牛娜跟他去取一样东西。
跟我玩,阴死你(2)
黄二丫信以为真,想想牛娜不在,就跟赵子铭走了。
等到牛娜回来,到处找不到黄二丫,开始也没在意,可等到下午三四点钟,快要点名上班了,还没见黄二丫的人影,便急了,问了王芳、李小娜等人,也说不清楚黄二丫的去向,只说跟一个精瘦的男人见了面,就再也没见着她了。
牛娜这才意识到不对头,跟当班经理打了个招呼,急急忙忙跑到信访办来找温纯了。
温纯料定,如果黄二丫真是被人骗走了,那肯定与医院的叶一舟有关。他沉思片刻,拨通了郭晓兰的电话。
“晓兰,我问你个事,这两天,你们医院有什么异常吗?”
郭晓兰随口就说:“没有哇。”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特别的病人?”这种事情,温纯估摸着黄鼠狼没胆量也没能力干,只能借助外人,但是,他能借用得到的人有限,只可能从病人身上打歪主意。
郭晓兰说:“嗯,让我想想,……我听昨天夜班护士说,有个病人家属闹得很凶,后来院长出来了,才平息了风波。”
有戏!温纯急忙说:“哦,那你快去帮我看看,这个病人是谁,打听一下,家属是他什么人?”
“什么事这么急啊?我们要开科务会呢。”
“晓兰,真是急死人的大事,你帮我去看看,尽量细致点。”
“好吧!我马上去,你等我电话。”郭晓兰对于温纯肯找她帮忙,已经很是开心了,现在又听说是急事,更不敢马虎,立即就去了。
挂了电话,牛娜眼泪汪汪地看着温纯,问:“怎么样?你找晓兰姐做什么?有消息么?”
温纯笑笑,安慰道:“快了,你放心,黄二丫没事的,我会找到她的。”
过了一会儿,郭晓兰回电话了。
一接通,温纯就问:“搞清楚了?”
郭晓兰气喘吁吁地说:“嗯,病人叫赵子旭,年龄,18,性别,女……”
温纯打断了郭晓兰的话,说:“哎呀,你别念她的病历了,她的家属叫什么?是她什么人?”
“哦,是她哥哥,叫赵子铭。”
听到赵子铭这个名字,温纯脑子里嗡地一响。
“是不是一个精瘦精瘦的汉子?”
“我问问,……嗯,是的,她们说,凶得很呢。”
坏了,赵子铭被叶一舟利用了!
赵子铭出事那一年,温纯还没上高中,但他拎着刀为母亲讨公道,在当时的中学生当中被视为英雄壮举。后来,在临江上大学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赵子铭斗勇赌狠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传闻,因为他是望城县人,温纯自然比较关注一点。
跟我玩,阴死你(3)
“哎,温纯,还想知道什么?没了的话,我开会去了。”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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