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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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要比赛?

    二楼,阶梯教室。

    陈军也在其中,是大众评委。

    我朗诵的题目是<<火光>>,我听得见自己的声音还在颤抖,拿麦克风的手差点晃得自己都睁不开眼睛。真糟糕,竟然还有几个字不认识,我含糊其词的混了过去,也不知道下面的人听没听出来,脑海里反复的盘算着应该如何结束。

    台下的掌声还是很热烈,或许因为我是第一个选手的缘故吧,气氛还是有些紧张。当我如释重担的坐回我的位子时,听见后座有人在说,不是读得好,是文章写得好。

    接下来的参赛选手表现得都很出色,跟背景音乐配合得也很默契,绘声绘色,只有一个女生,忘记是哪个班的,突然嗓子就卡了一下,半晌没说出话来,连台下的人都不由得替她紧张起来,陈军这时在我耳边低声说,这人声音跟你挺像。我想他是在想着法的挖苦我,再看见他在本子上写了个“10分”,而前面那些表现得较为出色的选手,他竟打了个“4分”。

    第二轮是随机抽条回答问题,我又是第一个,题目是怎么才能利用最短的时间,而且用字最少,把几个栏目的名称,如<<午夜点播>>、<<早间新闻>>、<<今日独白>>等等连成通顺的一句话。考虑一分钟。

    主持人话音刚落,我便结结巴巴的接道,“欢迎大家收听<<午夜点播>>、<<早间新闻>>……”“对不起,”主持人打断,“你不需要时间考虑吗。”我尴尬得停顿了一下,“哦。”

    一分钟过后。

    我依然结结巴巴的说道,“欢迎大家收听<<午夜点播>>、<<早间新闻>>、<<交友天地>>、<<今日独白>>、还有<<星空记事>>………”

    之后沉寂片刻,“好!”陈军大声喊道,台下哄然大笑,我则胀得满脸通红,主持人马上接道,“这个问题有点难度,当然也正是为了考验大家的应便能力,我们思考的时间比较短,可能有些同学准备得不够充分,不过不要紧,因为我们还有很多个环节,接下来我们请二号选手上台抽题。

    我低着头回到座位上,陈军似笑非笑的说了句,发挥的不错。我狠狠的白了陈军一眼。

    下了自习回到寝室,我把结果告诉了庄雨,被淘汰那已是铁的事实了,庄雨说没事,锻炼一下不也挺好吗。英爱问,为什么我们不知道这件事,不公平。江思莹也不高兴地说,对啊,如果是我,应该不会是这种结果。刘菁拉长的声音道,人家跟团支书的交情不错呗。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二章 败给腼腆的女孩儿

    中午午休,大家在寝室里聊得热火朝天,可一到我开口说话时,钟慧便故意将什么东西弄得很响,继而寝室里肃静了一会,等我再说时,钟慧索性“当”的一声,摔门出去了,大家的目光转向我,我只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想跟钟慧吵架,在我看来吵架解决不了问题,上次钟慧拒绝了跟我好好谈一谈的机会,我的心里也来了气,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没有时间,我也拒绝了第二天她来找我谈的机会,于是我们之间的问题似乎开始越来越严重,似乎我们两个人已经不能同时在一个寝室里存在似的。我觉得我一个心胸不太宽广的女生对钟慧的容忍已经到达了极限。我不知道寝室的人会怎么看我们,但我肯定钟慧的高智商会成为她跟大家沟通的障碍。

    英爱这时低声跟我说你跟钟慧同时在这个寝室的时,气氛就异常紧张,我含糊的说我不觉得,英爱撇撇嘴说,但我们觉得心情压抑,对了,你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搞得这么紧张,我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清楚,英爱皱着眉头说,两个怪人。

    下午,张波要和齐雪临时换一下座位,张波这节课要看小说,齐雪的位子正好是倒数第二排,而且靠着后门,比较安全,齐雪看来不是很情愿,不过还是坐了张波的位子。

    齐雪是个很腼腆的女孩儿,她坐在我的旁边,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

    陈军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朝这个方向逗留,我起初以为他在观察我的神色,因为昨天的事让我很恼火,从阶梯教室出来时他叫我,我没理他。后来才知不是,他所关注的原来是齐雪,齐雪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有陈军的目光跟随闪动。

    中午回寝,张波在洗衣服,也没人在意,但晾在寝室的床头上,大家才看出那是陈军的衣服,寝室的每个人都没说话,却好似都在用眼神交流,大家的表情怪怪的。英爱跟大家宣布谁也不用为她担心了,因为她已有了一个相当不错的男朋友,是她的一个笔友,但是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打算放弃曾勇。

    说完便南腔北调的唱了起来,“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我的东北美人……”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下午体育课,体育老师说他临时有事,所以这节课原计划的800米达标就取消了,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欢呼。然后大家围成一圈开始打排球,唯有齐雪不参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一边。

    “她看来好忧郁,”英爱说,张波冷冷地说,“我看是故作姿态。”眼神之恶毒,像是与齐雪有血海深仇似的。

    “哎,齐雪,一起来玩啊。”几个同学在喊。齐雪摇摇头,“你们玩吧,我在这挺好。”“一起吧,一个人坐那有什么意思,”我也忍不住说。齐雪笑笑还是摇头,并用手拨弄了弄头发,那双手细长白皙,“我一见到球就晕,根本就不敢接,你们玩吧,别让我坏了你们的兴致。”齐雪慢声细语地说。

    “这不难,”林枫走了过去,“你来我们教你,包教包会。”“谁用你交,”陈军伸着脖子,也跟了过来。“这里这么多现场教练,轮得到你吗。”

    “我说齐雪你快来吧,要不这里要上演其他的节目了,我们也玩不成了。”徐芳宁神秘的笑道。

    齐雪红着脸把头垂得更低了,“你们两个小伙子,看你们谁有本事把我们的大家闺秀请过来了。”徐芳宁故意拉长了声音说。

    齐雪终于走到我们中间,巧的是她站的位置正好是陈军旁边。陈军一个劲儿热情的劝说,“没关系的,不用害怕,这球打在身上一点也不疼,你要玩起来一定觉得特有意思,多跟大家接触不是挺好吗。”这时球飞过来,齐雪哎呀的一声躲开了,陈军忙替她接了一下,笑着说,“没事没事,你别躲呀,真的不疼,就是打在身上也不疼,不信一会儿你发个球试试。”

    这时就见张波猛得飞起一脚把球踢得老高,“咣!”的一声,不偏不斜正好砸在陈军的鼻梁上,陈军没有防备,忍不住“哇呀”的大叫了一声,气冲冲地喊道,“疯了你,你干什么?!”

    大家望向张波,张波沉着脸,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扔下一句:“示范。”

    晚上,齐雪来我们寝室借了个刷子,刚走到门口,张波便又一脚把门踢上,迅速的划上了。英爱不乐意地说,我一会儿有事还要出去呢。张波说四楼有个女生有夜游症,你不知道,我是为你们安全着想。

    陈军的脸青了好多天。

    次日中午,徐芳宁拿了一大堆信走了进来,然后在她的座位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饶有兴致地看了起来,“这些都是你的信?”安铭从旁边经过问道。徐芳宁点点头,“我的笔友。”“交友广阔啊。”安铭笑着说。

    我问安铭,食堂的人多吗。安铭笑笑说,你看过咱们黑板板报上的那个笑话吧,那就不用我说了。我点头说明白。

    那则笑话是这么写的:A向食堂走去问途中返回的B:队排得长吗?B答:不长。A说:那就好。B又道:不过很粗。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三章 爱情来得悄无声息

    早上,雾很大,英爱破天荒的比谁起的都早,非要拉着我出去打羽毛球,我没拗过她。

    在这之前我没有打过羽毛球,但英爱打得也很烂,在她固执的跟寝室的每个人交了手之后,再没人愿意给她第二次机会,所以英爱一直说服我说,我不是她们“那一种人”。

    早上的空气很新鲜,风柔柔的,吹过我的脸有种特舒服的感觉。英爱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人好笑。

    英爱开始发球了,发球之前竟然问我知不知道怎么拿拍。我白了她一眼,心想要是乒乓球拍你要问我还不至于觉得太过好笑。英爱说我尽量让着你点,我说那谢谢你了。

    发球了,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的,可是伸出球拍还跳了一下竟没打着,开始不信,后来接连几次都是这样,我只有不停蹲在地上捡球的份,英爱“咯吱咯吱”的笑了起来,说你的样子还真有点滑稽,我说,你要不打,我这就回去睡觉去,英爱立刻闭上了嘴,接着把球递给我不屑地说,那你先发球吧。

    我说早就该这样了,刚才是让你占了便宜。我把发展方向毛球往空中一扔,对准方向再一挥球拍,英爱已经准备接球的姿势了,随后又是一笑,我低头一看,球在我的脚底下。

    “扑哧”,楼上有人笑出了声来,我寻声望去,对面男生寝室三楼伸出几个小脑袋,其中一个正是曾勇,在那说说笑笑的。我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英爱则更来的精神,英爱本就是那种喜欢在男生面前卖弄的女生,更何况这里有一个是她暗恋许久,不能忘怀的曾勇。

    英爱坚持要打下去,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是怕被人说笑才不打的,只好硬着头皮死撑。

    “你把胳膊再抬高一些,对,就是这样。”身后有个人说道。

    这声音好熟,我回过头,一个身穿蓝格子衬衫牛仔裤的男生正微笑的看着我,他长得不是很帅但笑起来很有人缘,这人我一定在哪见过。我暗想。“我教你好不好。”他问道。

    “对,老七,你教教她,别让她在那跳来跳去了。”楼上有人笑道。

    “你说谁像猴子?嘴里干净点。”英爱嚷了起来,我瞪了英爱一眼,本来人家就没说我像猴子。

    “谁说她像猴子了,是你自己加上去的,我们可没说,是你自己觉得像吧。”楼上男生喊道。

    “我们在这打球关你什么事。”

    “谁稀罕管你的事,”曾勇推了推旁边的男生,“你也少说几句。”英爱见曾勇说话便没了动静。

    “我们老七是教练级人物,包教包会。”曾勇说道。

    “老七”微笑地看着我,我本没有那么生气,只因为英爱太能出风头才变成这种结果,再加上受上了上面的人的嘲笑,只好“啪”的将球拍扔在地上奇 ^书*~网!&*收*集。整@理,“我才不稀罕呢。”我故意大声说。

    可走出几步又忍不住回过头跑去捡地上的球拍,担心的左看右看,我突然想起那可是跟江思莹借的,摔坏要赔的。

    “扑哧”,“老七”又笑了。他蹲下来捡起了不远处羽毛球,站起来递给我,我也站了起来,不过有些窘。

    他笑了,这个笑容在我的印象里是,对了,是他,他就是那次选广播员时的主持人,想起那次选广播员我真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老七”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接着走过了我的身边,“不好意思,破坏你们打球的兴致。”“没,没关系。”我低着头说。

    “不接着打了?”

    “不了,不了。”我摇头。

    “老七”走了,走进了教学楼,楼上的曾勇几个人也无聊的走开了,“你看人家干嘛?”英爱在一旁喊了起来……

    “不是去打球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庄雨一边刷牙一边问道。“别提了,来了个帅小伙,把我们沈姝大小姐弄得魂不守舍,实在无法进行下去了。”刘菁几个抬起头,连钟慧也不由自主的看了我一眼。“有这种事?”江思莹爬出被窝,仿佛很难以致信似的。

    “别听她胡说,是她见了曾勇走不动了道才是真的。”我白了英爱一眼。“哟,我是见了曾勇走不动道了,但不知刚才杨滨出现的时候,谁盯着他看个没够。”

    “这,杨滨是谁。”刘菁问道。我在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名字,怎么好像在哪看见过。

    “你看看你们,要说你们在这学校呆了二年多了一定没人信,”英爱很无奈的拍拍脑袋,“杨滨不就是校园广播站的站长吗。且,一帮老古董。”

    “怎么,是没听说过,什么广播站站长,总共学校广播就播过那么几次。”刘菁说。

    “咦,沈姝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确有其事,果真如此,那杨滨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竟能让铁树开花。”江思莹笑着说,“快说说详细情节。”

    英爱笑着说,“详细情节就是,人家杨滨说,我教你打羽毛球吧,沈姝说不用。然后杨滨说,那我打扰你们的兴致了,沈姝说没有。”

    “然后呢。”庄雨问。

    “然后,”英爱说,“没有然后,然后就各走各的,我们就回来了。”

    “就这?”江思莹问,刘菁也瞪着眼睛。

    “对呀,就这些。”英爱说。

    江思莹躺在床上,一把把被蒙住了头。“你也够无聊了。”刘菁也叹了口气,“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打扰人家清梦。”

    “那表面上是这些嘛,至于他们心里想什么,有没有其他的一些想法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英爱说。

    我把头伸向窗外,杨滨,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呢?

    这节是欣赏课,首先是欣赏电影音乐《梁祝》,开头的一段旋律是我们再熟悉不过的经典乐曲,再往后就很陌生了,于是开始有人议论,当年梁山伯与祝英台谈恋爱时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为什么那个时候被称之为爱情,而现在却称为早恋。有人说过去的人都早熟,现在的人发育的晚,有人便不理解为什么封建社会反而早熟呢,这时就听见后桌传来阵阵的呼噜声。

    第二节是欣赏经典电影《复活》,尽管在播放之前,老师一再强调,这部作品是赞扬女主人公坚强、自尊、敢于向资本主义社会挑战、勇于斗争的反抗精神,同时讽刺以聂赫留朵夫为代表的资产软弱、自私、虚伪的丑陋面目题材的影片,但是在放映时,还是有很多人不明白,特别是在聂赫留朵夫在多少年以后经历一翻周折再次向卡秋莎求婚却被卡秋莎拒绝时,大家都感到惋惜,周浩仁还忍不住气愤的说了一句:这卡秋莎,她还拿一把!

    中午吃过午饭,我以最快的速度跑上三楼的微机室,最近上机的人实在很多,有些人竟然中午不吃饭就在这排队,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抢到位子了,冲时门口,差点撞到老师,心一惊,看来今天又白来了,否则老师应该是在机房里打游戏的。

    在机房里转了两圈没有位子,只有一个还是机器坏了。我只好扫兴而归。走至门口,又一人冒失的冲了进来,头也不抬正好跟我撞到一起,我知道,一定和我一样吃完饭头不抬眼不睁地便往这跑。只是这人劲很大差点把撞个跟头,幸好他反应还很快,又一下将我扶住了,

    “对不起。”他满头大汗的抬起头来抱歉地笑了笑,继而又怔了一下。是杨滨?没错。

    “没关系。”我结巴的说。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他的眼睛里明显闪过一种和我一样捉摸不定的东西,让人心神不宁。直到我走出好远好远,心情也不能平静,我忽然想起了语文老师说过的那一句话,“学生时代的恋情往往来自一个不经意的眼神。”这真是经验之谈。

    寝室楼下,齐雪跟陈军手牵着手一起走过,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无比幸福的神采。很多同学,特别是男生的寝室楼上有人不停的在起哄。“你们看,陈军和齐雪手拉着手呢。”江思莹在窗台上喊道。我们围了上来,说笑着,只有张波的脸色很难看。

    齐雪用手绢给陈军擦了擦汗,对面的男生寝室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口哨声。

    其实校园的爱情有什么不好,没有世俗,没有偏见,没有金钱,没有虚伪,虽然也没有将来……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四章 心理变态和失望的英语老师

    庄雨整天闷闷不乐,我们猜她可能有心事。几次有意试探庄雨都被她巧妙的避开了,我想她应该是不太愿意与我们交流。有天夜里,我们竟听见庄雨在小声抽泣。

    大家将庄雨唤醒,庄雨仍然答非所问,她说她只是一直在听张惠妹的《听海》。

    英爱说她不会再给张强写信了,就是那个在酒店当厨师的,自称自己长得仅次于黎明的,今天寄来照片,那脸抽巴得像个烂柿子似的,看上去像四十多岁,再想起以前跟他通信说的那些话都恶心。我说,笔友本就不应该见面的,大家不认识,只是找个比较安全的人将各自的心事倾述一下,缓解一下内心的疲劳罢了,彼此也都不影响对方的生活,见什么面,把笔友的意义都给歪曲了。英爱撇撇嘴,说是那么说,你就能保证和笔友不见面,不见他的照片,你就不想知道跟自己聊的是个怎样的人。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笔友,其实我还真想找个笔友。我最近也有一些心事,我这样想。

    刘菁这时风风火火的跑了上来,“出事了,教学楼那边出事了。”刘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三班出大事了。”“什么事?”庄雨抬头问道。

    “三班有个男生看了他们班的班长,就是叫于静的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儿,于静不干,那男生说你要是不干我就杀你全家,谁也没理会,于静嘲笑了他一翻。结果就是刚才,这男生把于静拉到了门外,不知他从哪弄来把菜刀,照着于静就是一阵乱砍,地上流了好多血,学校门口围观的同学都吓得大叫谁也不敢上前,于静一边哭一边大叫,听说脑袋给开开了。”那现在呢?“老师他们给送医院去了,听说有生命危险。那男生已经不知去向了,教学楼里的老师都在说,现在的学生太可怕了。”“也许那男生有些心理变态吧,但是平时应该也是能察觉出来的。”钟慧突然接道。

    “什么呀,据说那是他们班年年得奖学金的学生,平时特老实。”刘菁说。“那就谁也防不了了。”“原来长得太出众也不是件好事。”张波深有感触地说。

    上晚自习,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人说是学校的责任,也有人说这种事谁预料不到,谁也防范不了,总之各有各的想法,还有人竟然很同情那男生。

    周浩仁突然笑着对安铭说,安铭,你可得小心了,别搞不好哪天让人把脑袋开开。安铭笑了一下说,那怎么可能。林枫颇有些奇怪地看着安铭,怎么难道也有人看上你。周浩仁说,那当然,魅力大着呢,你以为就你一人招女孩喜欢。大家哄笑,知道这些人爱开玩笑。张波回过头低声对我说,真是马不知脸长。我笑了一下。

    学校召开了紧急的纪律整顿大会,主要针对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目前已经向公安机关报了案,由公安介入,另外根据学校经过研究宣布对刘翔的处理决定,鉴于其行为恶劣,决定将刘翔开除学籍,其他事宜当然要等到案件结束再行说明。

    英语课

    下午英语语音课,英语老师坐大前面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那些连优等生也听不明白的“美式英语”了,有人在下面偷偷的将磁带换成了流行歌曲,大家心照不宣,老师要提问题了,这是最让我们头疼的,本来已经晕晕欲睡,又制造了紧张气氛,老师问谁能把刚才的英语短文复述一遍,下面鸦雀无声,没人知道刚才语音室的机器里放了什么。在英语老师一再的“鼓舞”下,最后不得不点名叫。老师说哪个桌前的正数第二个指示灯亮了,变成绿色的同学请回答问题。过了半晌,无人应答,老师说第二排,Nestone。仍无声。不知是答不上,还是他桌前的灯未亮,反正语音室里的机器总是出故障。英语老师说,看来机器不太好使,旁边那个,我看见我左边的张波桌上的灯亮了,但张波此时在打旽,头抬也没抬。老师又叨咕了一句,怎么,这个也不好使,nestone。这下坏了,这时候我桌上的灯亮了,可是我不会答呀,我连老师问的是什么我都听不懂。老师在向我这边张望,我还在垂着头,算了,我也假装机器坏了算了,我不吭声,老师却异常执着的叫着我的座位号,我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老师放弃了我,接着叫我右边的林枫,林枫倒是很爽快,站起来说,老师我答不上。英语老师这才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台机器没想到就你这好使,真该和教务处提提意见了,你坐下,你没听懂,我刚才没问你们问题,我是问你们那机器灯亮没亮。

    啥,你不听这个。周浩仁带着耳麦喊道,将我们吓了一跳。“啊?不听张学友的?”周浩仁还在喊。大家面面相觑,就见英语老师从座位上走下来直奔周浩仁。周浩仁抬头看看笑了,老师,有事?老师一把抓下他的耳麦,让你上课了,还是让你捣乱来了,你不学就出去不要影响其他人,耳麦被摔到桌上,里面传来吵杂的音乐声,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再看其他的同学桌上也都分别亮着灯。英语老师抢过身边的几个同学的耳麦,里面传来的全是张学友的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老师愤怒了,将几个耳麦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线断了。“你们班从今以后不用再上语音课了!”老师说完摔门而去。

    我想起了一件旧事,记得上初中的一次英语课上,老师讲到“disappointed”这个单词,让我们造一个句子,可惜全班没有一个人举手,于是老师便自己造了一个句子,“HowdisappointedIam!”大家都笑了,这个句子我至今记忆犹新,那年中考有篇短文出了这样相同的一个句子,我答起来特别的轻松,可是现在老师摔门走出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那关门声狠狠撞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她会不会也会向我初中的老师那样在心里对自己说“HowdisappointedIam!”……

    在阅览室里看杂志,有篇很好笑的文章几次忍不住都笑出了声,管理员走过我身边敲敲我的桌子,意思是你不要打扰其他人,我点头,过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我没想到世上有这么有幽默细胞的人。再一看下面的落款,上海某某师范学院,苏旭。又是苏旭。近两个月我分别在不同的杂志看了他(她)不下六篇文章,都是顶极幽默好笑的趣文,这人蛮有才华的,我想。

    晚自习,我把刚才在阅览室里看到的故事情节讲给她们听,庄雨,张波几个也都凑了过来,大家嘻嘻哈哈的说笑着,江思莹说这是不是叫“群英荟萃、萝卜开会。”林枫在一旁笑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江思莹一眼。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五章 打扫男寝的心动风波

    “打扫男寝?”我惊了一下,“不能吧,”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钟慧公布完名单,又一脸严肃地回到座位上。

    “钟慧,这样不好吧。”江思莹拉长了脸凑到钟慧旁边。她也是名单之一。钟慧说,“没什么不好的,现在男寝又没有人。”

    江思莹看看我,我又看看钟慧,不错,这周是八班跟我们班是劳动周,照常是要进行打扫寝室卫生,可是应该轮到八班嘛,再说男寝也应该由男生来打扫。

    “本来是应该八班男生负责,但是学校刚刚又分配了任务,让把学校后操场草给锄干净,只有一下午的时间,所以八班只能留下六个男生打扫,人手不够,咱们班的男生也全都得去后操场锄草,只能派女生。”

    钟慧是这样说的,全班38个女生,只选三个竟也能把我选上,除了我们三个其余的都在打扫教学楼和女寝,钟慧终究是对我有点成见的,问题是女生打扫男寝多不方便,男寝现在还住人呢。班里开了锅,好多人都在幸灾乐祸,林枫走过来半开玩笑的对江思莹说,要不咱们换换,江思莹赌气说了句,不用。我想起林枫今天是值日,他是负责班级卫生的,刚想叫他过来,却见钟慧有意无意的用眼角瞟了我一眼,我心想,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故意磨蹭到最后一个才到男寝楼下报到。

    收发室的大爷挺不高兴的说,你怎么来这么晚,他们都分好了楼层,把你放哪儿呢。我一看果然都是八班的男生,只有英爱和江思莹两个无可奈何的“混”在里面。英爱说,“把沈姝分到我们这一组吧。”大爷说,“你还说,你们楼层都五个人了,刚才那个女的就是你硬扯进去的,你要再多嘴,就把你揪出来,重给你分。”英爱伸伸舌头不吭声了,我说,“大爷,既然都分配好了,我也不别硬往里挤了,反正都不缺人,我回教学楼打扫了。”大爷说,“谁说不缺,是我没想好。”“那就上三楼,三楼没有女生。”一个男生笑嘻嘻得说。

    “三楼不用,”大爷说,“说好了一会儿徐姨去三楼。”那男生撇撇嘴。

    “那就跟我去四楼吧,四楼只有我一个人。”随着一阵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就见一男生一手拎着两个水桶一手拿着麻布,肩上还扛着个拖布,满脸阳光的微笑地站在门口,就像他的人,总能给人带来说不出的意外和惊喜。

    是杨滨。我的心颤了一下。

    “对了,四楼缺人,你就上四楼吧。”大爷对我说。

    “走吧,”杨滨笑着说。没的选择只好尾随其后。

    四楼很静,只有我们两个。我走在杨滨的后面并不敢直视他,我在想这该是怎么漫长的一个下午啊。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杨滨把桶放在一边,拧干了拖布,抬头看了看我,“你叫沈姝吧。”

    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你怎么会知道的。”

    杨滨笑笑说,“上次在选广播员的时候你不是参加了吗,你不记得我了。”

    “哦。”

    “不过,你当时也太紧张了。”

    “你记性不错。”我说,“我当时一定出老洋相了。”

    “那倒是,要不然我记不住你呀。”杨滨笑着说。

    “你在笑话我吗?”

    “没有,那有什么可笑的,谁一生下来就会呢,你不知道,我第一次上台的时候,比你还丢人。”

    我低着头。

    “你怎么不说话。”杨滨问我。

    “我很丢人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杨滨抱歉的说。

    “不是就好。”

    “你怎么看上去那么老实啊。”

    “哦。”

    杨滨弯下腰,把洗衣粉弹到地面上,接着泼了一桶水,地上迅速的溅起一堆堆的泡沫。杨滨用力的甩了甩刷子,蹲下来撸起袖子刷刷地蹭了起来,他那天蓝色的丅恤转眼便溅上大大小小的泡沫。我没料到穿着如此体面的他干起活来竟是这么麻利。我站在一旁竟不知该干些什么。

    “还有没有刷子?”我问杨滨。

    杨滨左右张望了一下,“没有了吧,你要干嘛?”

    “刷地。”

    “不用你干。”杨滨头也不抬地说。

    “不用我干?”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

    “是,不用。”

    我愣了,然后马上又问“那我干什么?”

    “你找个椅子在旁边坐着就行了。”杨滨说。

    “我在旁边坐着,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奇道。

    “没有,真的没有,”杨滨抬头笑笑说,“本来让你上来,也没打算让你干。”杨滨很自然地说着这句话,可是站在旁边的我却感到脸上火烫。

    “不好吧。”我很尴尬得站在一边。“反正我觉得不太好。”

    “那你想怎么样,讲个笑话听听。”杨滨说。

    “我哪会。”我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幸好这时看见桶里的水空了,我一把抢了过来,“我还是去打水吧。”

    走到水房,听见里面哗哗的流水声,我放慢了脚步,这是男寝,我还没忘。里面该不会有人吧,水房和厕所是相通的,但愿我不是那么倒霉。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不见有人出来,便走了进去,心想也许是谁没关水龙头。刚迈进一步,面前撞着一个人,一男生正匆忙从里面冲了出来,手上还提着裤子正慌忙的系着裤腰带。撞到我,他“啊”喊了一声,吓得我也如杀猪般大叫起来。

    “喂,怎么搞的,这是男寝!”那男生边系裤腰带边气愤得说,“是你?”

    我吓得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我还是听出了程裕的声音。

    “下回注意点,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程裕系上裤腰带后狠狠地说,也让满脸通红的我无地自容。

    “怎么了。”杨滨闻声跑过来,“什么事,程裕?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在后操场锄草吗。”杨滨诧异地问。程裕怔了一下,很不自然地说,“我,我就不能晚点去。你倒好,捡个最轻巧的活。”程裕看看我又看看杨滨,“你们倒是让开呀,还在这站着,还不快干你们的活。”程裕说着跑掉了。杨滨看看我,微笑着说道,“没事,他就那样,一干活就想偷点懒。”说着接过我手拎着的水桶,“还是我来接吧。”

    我站在走廊的拐角,心里此起彼伏。

    “哎呀!”杨滨又是一声大叫,接着就是哗啦水洒一地的声音。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转身便冲进了男厕所,心想莫非还真有鬼不成。

    没有鬼。

    只是杨滨站在那里,水洒了一地,原来他撞到了一个人,一个衣冠不整的女孩子,尽管她的头发有些蓬乱,我还是一眼就认出她就是经常来我们寝室找英爱的赵林林。

    “你,怎么在这儿?”说完我又有些后悔了。赵林林不吭声,然后推开我跑掉了,那姿势跟刚才跑过去的程裕很像。

    随后杨滨接了水回到了走廊,继续开始擦地,也不抬头,我站在一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们都十分的尴尬,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你休息一下,我干一会儿吧。”我终于开口道。

    “不用,这点活,一会儿就干完。”杨滨低头说,“你,认识程裕?”

    “就算认识吧。”

    “怎么认识的?”杨滨接着问道。

    “他就是让我帮稍点东西。”说到这,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说不出的恶心,同时也觉得庆幸,庆幸那次“还书事件”没有说太重的话,庆幸程裕从那之后再没找过我的麻烦,这种人真的惹不得。

    “还书?”杨滨说。

    “你,怎么知道。”

    “他后来还找过你吗。”杨滨问。

    “没有。”

    杨滨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又笑道“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杨滨。”

    “我叫沈姝。”

    “扑哧”,杨滨又笑了起来。

    “你又笑什么。”

    “没什么,沈姝,这回印象更深刻了。”杨滨说。“早上一起打羽毛球怎么样,从明天开始。”

    “我?跟我?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什么水平你不是没见过。”

    “打乒乓球也行。”

    “那更不会了。”

    “排球?”

    “发球都不会。”

    “篮球呢?”

    “你存心逗我,你见过女生有玩篮球的吗?”

    “怎么没有,你们班的徐芳宁,她不是玩得很好吗?”

    “徐芳宁?”我一惊,“你认识徐芳宁?”

    杨滨微笑地看着我,他显然看出我的惊讶,“就算认识吧。”

    “怎么认识的。”

    “她向我借过书。”

    这徐芳宁,到处以借书为名跟人家套近乎。]

    “借完书呢,她还找过你吗?”

    杨滨看着我,“找过。”

    我低下头,有种酸溜溜地感觉。

    “那你们在一起打过篮球了?”

    “没有。”

    “那你不想问问她吗,她打得那么好。”

    杨滨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可我现在在问你。”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跟你可能也玩不到一起去。”我低着头淡淡地回答,没有听到杨滨的声音,我又忍不住抬起了头,发现他还在看着我。我又不由得把头低了下来,我发现我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我只好装作不在意似的,伸手去拎地上的拖布,杨滨这才伸出右手抢了过来,我又伸手去拎水桶,杨滨又伸出左手拦了下来,杨滨说,“抢什么,想让我早点歇着,就别打扰我干活。”见我要说话,又问道,“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徐芳宁篮球打得好?你很注意她吗?”

    杨滨看着我,眼里却有了笑意。

    “你,笑什么?”我问杨滨。

    “没什么,想笑就笑呗。”

    ……

    “你们俩这是干嘛呢。”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爷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看看杨滨又看看我,再看看满地的洗衣粉泡沫,“所有的楼层都打扫完半个小时了,就等你们了,你们这,快点的,赶快把这拖拖下来吧。”

    我下意识的看看表,天,都五点半了。我忙伸手去拿拖布,杨滨却一把接了过来,“给我吧,你下楼吧,算你干完了。”“这,可我什么也没干。”“马上就完了,你下去吧。”我不好意思地说,“那谢谢你了。”

    楼下早已站满了人,英爱一边敲着后背一边抱怨着快要累死了,还有多久才能走。

    大爷简单总结了两句,大意就是除了我们这一楼层其他人都干得不错。完毕,我们如释重担的向外走,我走在最后,听见了从楼梯口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碰撞声,忍不住回过头,杨滨正拎着水桶和拖布刷子满头大汗地往下走……

    “哎,你还没说行不行呢。“杨滨喊道。我快步走到门口,心跳加快,却不敢回头,英爱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很奇怪地问“咦,他跟谁说话?”……

    第一卷 青春纪念册 第十六章 楼道里有鬼

    睡到半夜,醒来,想去上厕所,迷迷糊糊地好不容易找着脱鞋,黑漆漆的走廊里,只有水房的灯还亮着,“不知走廊的灯什么时候才能修好。”我嘀咕了一句,这晚上上厕所还真不方便,打寝室灯吧,庄雨一定又最先叫起来。算了,摸黑吧。

    我披了一件衣服,“别走……”江思莹还在说着梦话。英爱的牙咬得直响。

    推开寝室门,顺着光线走至水房,“还好,这里有灯,要不还不掉厕所里。”

    水房里哗哗的水声。准是谁又没关水龙头。走到门口,险些吓了我一跳,原来水房有个散着头,穿睡衣的女生在接水,在她旁边放了四个暖瓶。

    我挺纳闷,这人真怪,深更半夜的打什么水,而且还穿个白色的睡衣,披头散发的想吓死人。等到我上完厕所的时候,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那水从暖瓶里哗哗的溢出来,早已经满了,可是那女生还在那站着,也不关水龙头,我悄悄走过去,同学,水满了。

    那女生并不回头。

    我轻轻拍了一下,哎,同学,啊……

    那女生回过头,我的腿一下便就软了,跌坐在地上,张大了嘴,却叫不出来。原来那女生根本就没睁过眼,我想喊也不敢喊,就这样看着那女生紧闭双眼又拎着暖瓶轻轻的走过去,水哗哗地流着。等我挣扎着起来时,却见那女生又站了一下,回过头来,还是闭眼,我腿一软,又摔在地上,脑门嗑在门框上,然后逃似的踉跄地往寝室跑。

    寝室的灯亮了起来,大概是她们听到我的叫声。

    沈姝,江思莹迷迷糊糊地走了出来,“你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让不让人睡觉。”

    我摸了摸撞破的头皮,“江思莹,我看到鬼了……”没等我说完,江思莹“妈呀”的一声跑了回去,“咣”的关上了门。

    “哎,把门开开。”我喊道,这江思莹。

    就听里面一阵骚乱。没一会儿,庄雨把门开开,一把将我拽了进来,然后探了探头,随后,“呯”的将门关上。

    我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上铺。

    英爱,张波,钟慧从被窝伸出脑袋,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眯着眼睛问,“你们干什么,吵死了。”

    庄雨迅速地端坐在床上,神秘兮兮地说,“别吵,这个楼层有鬼。”

    啊,张波“蹭”的坐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什么。”

    江思莹吓得抱着被发抖,“真的,沈姝刚才就看见了。”张波看看我,“真的?”

    我揉揉头,“但不知她是不是,我就看见她在水房拎着四暖瓶接水,眼睛也不睁,吓人哪,好像梦游。”

    “是,”庄雨却很确定地说,“因为我前天晚上去上厕所也碰见一回,当时是她半夜拎着暖瓶来回地在走廊走,轻飘飘的,可是不一会儿就不见了,我以为我睡糊涂了,也没吭声,可是刚才江思莹说,原来她也曾碰到过。”

    “会不会那个寝室的,楼里拐角的那个。”钟慧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个寝室是空的,很长时间都没人住。”

    “哪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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