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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都在背地谈笑风生,说什么请神容易送神难,我巴不得有人给我介绍对象早点把自己嫁掉,好脱离苦海。给江思莹打电话,江思莹劝我搬出来住,在她家附近租个房子,这样见面容易。我说算了,见你是容易了,上班要倒三趟车,挣的那点钱月月都光。
中午,我吃过饭直接来了到了办公室,寝室里聚了那么多人根本没法休息。张德在办公室里吃方便。一边吃一边看报纸,我进来时,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问,这么快就吃完了。我接了杯水,问他怎么吃这个。张德说没味口,什么也不想吃。我说,最近忙吧。张德点头说忙,昨天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楼上教务处的齐主任安排了三个,还差点撞在一起,唉。我笑道,怎么,心花怒放,应接不暇了吧。张德说,拉倒吧,长得漂亮点还值,你说齐主任不怎么这么相中我,几乎每个周末都不让我闲着,我年纪有那么大吧,让她这么操心。我说,人家那是关心你,怎么没人给我介绍啊,还是说明我条件不行,你是不是要求太高了,别把主任累出个好歹来。张德端起饭喝了一大口汤,说,我眼光高,你说咱们在一起工作有一段时间了吧,我是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我说,那可不好说,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再说哪个男的不想找个漂亮的。张德把筷子放在一边,擦了擦嘴说,其实吧,我真觉得长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能不能说到一起去,但是不等于说我对外表就一点要求也没有,长得普普通通都行,可不能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比如昨天见的那个,下巴那长得,都长到哪去了,说话嘴里直漏风,太吓人了,我以为只有电视里经过特殊处理才有那样的演员,没想到,唉,赵老师后来还劝我说看长了就好了,这能看好吗,越看越长。张德一个劲的叹气。那还有两个呢。我问。张德说,还有两个长得倒是挑不出毛病,可是都没看上我。为什么,我问。张德说,她们一听说我是在学生科工作的而不是教书的老师,都不太满意吧。我说,那齐主任之前没跟她们说清楚?张德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没说吧,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不好说出口,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吧,你不知道她俩挑的那个地方,喝一杯咖啡竟然五十多块,第一个还好,只喝了点东西便走了,见第二个时正好赶上中午,也不能不让人吃饭就走,她说在附近随便吃点就行,结果一份西餐就二百多块,也没看她吃什么,赵老师几乎也没吃,我只喝了点水。
那是有点过分,长久下去也挺破费的,她们跟咱们不是一路人。我很同情张德。张德说,是,所以我跟齐主任说别再费心了。张蔓这时跟几个同事一起走进来,你今天来这么早。我说,张蔓坐在我面前,不悦的说,你在挖苦我。谁挖苦你了,我说。张蔓低声说,怪不得不爱在寝室呆着了,原来是跑到聊天来了。我正要发火,张蔓站起来又走了出去。身后的秦露拍了拍我说,钟姐,别管她了,刚才在寝室打扑克输了,发了好大的脾气,真好笑,动不动就红眼。张德在一旁摇摇头,很有些无奈。
科长叫我和张德去图书馆,管理员徐辉要毕业了,新的管理员还未定,暂时由我接替,现在跟管理员交接一下,顺便将书籍杂志整理清查。
时间真的好快,又是一年过去了。徐辉在阅览室收拾东西,里面摆得乱七八糟,阅览室已经关闭两天了,许多同学都提出意见,科长说今天无论多晚也必须清查完毕,加班也得干,张德协助。
我拿出了本子对今年新书一本本进行登记,张德和徐辉负责整理旧的过期的杂志。徐辉是个工作很认真的男生,听说他忙了两天,只有昨天晚上吃了一顿饭。中午我让他和张德去吃饭,他说什么不肯去,一定要坚持弄完,张德说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去了,大家就一起干吧。我们都赞同,这样一直忙忙碌碌到晚上。
徐辉的情绪很低落,看来他很热爱图书馆的工作,对这里充满了留恋,我们把废旧的、破烂不堪的书装在一个纸箱子里,还有好几袋垃圾,等明天收垃圾的大婶来了一起扔掉就行了。我们大功告成,张德对徐辉满是赞赏之词,我提出三个人去吃饭,徐辉摇摇头,说他只想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接着就走到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你不饿吗,张德问。徐辉说,我舍不得离开这儿,明天我就要离校了。徐辉神情黯然,你们走吧,我锁门,明天一早我送到学生科去。你找到工作了吗。我问。徐辉说,找到了,虽然不太理想,但总比他们强。我点了点头。张德跟我说,那咱们走吧。
我说,徐辉,我们走了,太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和张德走到门口,看见门口立着一把破烂不堪的花伞,像是蓝色又点发黄,伞把也掉了。刚才忘把它扔了,张德说。徐辉忙跑过来拿起来说,这是我拿出来的,我的。这还能用吗。张德问。
能用,徐辉将那把伞抱在胸前,好像拿的不是伞而是一件珍贵的物品。
我和张德从图书馆走出来,张德说徐辉这孩子真不错,人又能干品质也不错,比起学生科现在许多打着老师旗号的人可强多了。我说是,他还很感性呢,现在还依依不舍的。我回过头,图书馆的灯亮着,徐辉还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窗上映着他的影子,他还抱着那把小花伞……
第二天一早,一个学生来到学生科把图书馆的钥匙交给了我,说是徐辉让他转交的,徐辉已经走了。我说他这么急。那个学生说,不是急,是气的。我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徐辉走的时候跟寝室的另一个同学吵了一架,是气走的。我吃了一惊,为什么,徐辉可是个相当不错的人。那男生说,不就是为了一把破伞吗,徐辉有点太小气了。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这事说来还挺长,您时间充余吗。我说你快说吧。他说他和徐辉都是一个寝室的,徐辉有一把伞,下雨的时候谁都不借,他自己也不用就放在一边挂着,大家都为这事笑他,有一次,寝室里有个同学的女朋友来了,正好赶上下雨,那个同学就偷偷用了徐辉的伞,哪想,那女生下楼时让楼下的大爷看着了,吓得一跑,就摔了个大跟头,那把伞本来就小,巧了,那天下水道坏了,井盖还没盖,就掉下去了,那女生老幸运了,差点自己掉井里吗,后来徐辉知道后气坏了,就跟我们寝的那同学打了起来。后来也不知他是怎么的又把那伞弄上来的,藏到图书馆,再不许别人碰,其实都坏成那样了,也用不了。昨晚要离校了,徐辉拿了回来,我们寝的那同学其实为那事一直都很内疚,早上不到五点就拿到外面去修,寻思毕业了别给同学心时留下遗憾,跑了一个早上才把伞修好,我们之前也不知道,这徐辉像疯了似的到处找,我们那同学拿回来之后,他比上次还生气,这不又跟那同学大吵了一架就走了,我们那同学现在还在寝室生闷气吧,为了给徐辉修伞,他连今天早上的火车都没赶上。
上午,我在教学楼大厅正忙着准备关于招生条幅,身后有人叫我。钟老师,我回头,见是徐辉,背着行李,拎着两大包满头大汗地走进大厅,你在这儿那我就不用上楼了,徐辉说。
你没走啊。我问。
啊,我不放心,想想还是回来一趟,图书馆的钥匙陈峰是不是给你了。徐辉问。
是,你就为这个回来的?我问。
徐辉点点头,是,那我走了。
徐辉说完转身跑了。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七章 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跟张蔓提议能不能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关电视,十二点睡太晚。张蔓说,为了你,我中午已经不和她们打扑克了,你别什么都管着我行不行。我说,你是为了我中午才不和她们打的。她说那当然。我说是人家不愿跟你打吧。张蔓说,准确地说是不想给你和张德制造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你不觉得你们走得很近吗。
我说不觉得。张蔓说,那天你跟张德说什么那么有声有色的,我们一进屋就不吱声了,太过分了。我说你就为这事气了这么多天。张蔓说,我不是怀疑你,你当然不可能跟张德有什么,我是气你跟他说了什么也不告诉我。我说,根本就没什么事,不就是张德上周末相亲的事吗。我把张德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张蔓听了,说张德一定难堪极了,你应该早告诉我的,以后不管张德有什么事,你都得告诉我。张蔓看了我,笑笑说,算我求你了。你一天到晚不知想些什么,是你之前说张德是块木头的,现在他又成香勃勃了。张蔓说,我左看右看,觉得还是他最好,木头是木头,但靠得住,哦,对了,下午有个小女孩来找过你。是谁?我一惊。
我不知道,挺小的,以前没见过,她一直低着头,也不让我看她的脸,我说你不在,她转身就跑了,我追到门口,也没追上,她跑得太快了。那是谁呀。张蔓说。
我不知道,我说得有些不自然。
张蔓拿摇控器关了电视,说,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每周末都不回家,而且你从来都不打电话,你不想家吗,一个人在寝室有什么意思。
我不知怎么回答,家里人太忙了,不想添麻烦,我语无伦次的回答。
添麻烦,回家是添麻烦,我回家不知把老头老太太乐成什么样呢,当初搬出来,我妈还在家哭了两天,父母都希望天天看到自己的孩子了。张蔓说,你能不能跟我说说。
我淡淡地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那么幸运,我跟父母的感情不好。
哦,其实我猜到了,要不然你不必住到学校来,你跟我不一样,我很少看你笑。要不是你在这儿住,我根本就不会搬来。张蔓说。
你是来照顾我来了。我说。
谈不上照顾,只希望你没以前那么寂寞。张蔓一本正经的说,哎,要不这周末你到我家来吧,我爸妈会很高兴的。
我不去,我这周末有事。我说。
张蔓说,那下周吧。
我下床熄了灯,张蔓躺在床上说,其实父母跟孩子之间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你真的不想他们。我叹了口气转过身。张蔓说,你真是的,什么都放在心里,你知道别人都说你什么。
说什么。我问。
张蔓说,没什么。
我以为张蔓过一会儿一定会忍不住说出来,可是,没多久竟传来张蔓很重的打鼾声。张蔓睡着了。我翻了个身,不知她要说什么,那个女孩一定是小屏。
张德来得很早,而且破天荒的拿来一大包奶糖和瓜子,我们这些人对望了几眼,都不敢接。张蔓笑着说,这,太快了吧,上周见那个不是不行吗。我偷偷碰了碰张蔓,示意她别出卖我。其他人也跟着说,张德,说清楚,这是不是喜糖啊。张德无奈地摇摇头说,你们别在这儿寒碜我,我那点事全世界都知道,就求你们帮点小忙,明天是周末,一会儿齐主任准来,不管她说啥,你们都说我不在,这忙能帮吧。张蔓站起来伸手抓了一大把瓜子,说,就这,包我身上了。张德说,还是张蔓姐爽快。张蔓姐?张蔓愣了。
齐主任来学生科好多趟,看不到张德她很失望,大家都说张德有点太夸张了,现在巴不得有人给自己张罗对象呢,他倒摆上谱了。齐主任在下班之前还来了一趟,张德那时正弯着腰擦鞋,一听到齐主任的声音,索性缩着身子慢慢蹲下,爬进桌底下,等齐主任走之后,才站起来坐在椅子上长叹了一口气。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八章一记耳光打开记忆的大门
周主任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张蔓消失了整个上午。下午见到张蔓,张蔓便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偷偷告诉我要有好戏看了。我装作不太明白,张蔓又给我使眼色,不就那事嘛。
赵锦龙是快下班时闯进我们办公室的。他不理会任何人直接把张蔓拦到了一边。
你损不损哪,你在学校住了快一个月了,又跑去周主任那儿搬弄事非,谁不让你坐班车了,是你自己赶不上你怨得了谁,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我这车是你的专车吗,就为你张蔓一个人服务?你在学校住你交过房租吗,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的外甥女就趾高气扬了?
张蔓脸涨得通红,她大概没有想到赵锦龙会用这么极端的办法,而且丝毫没有把科长放在眼里,当然那时科长也没在,除了张蔓以外就只有张德和我。你让开,张蔓喊道。
不让,你怕了,你不知道你害得我连工作都没了,赵北洋伸手推了张蔓一把,张蔓“咣”的一声靠在墙上,张德和我同时站了起来,要拉开赵锦龙,赵锦龙嗓门越来越大,张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赵锦龙这句话在我的耳旁反复回响起来,正抓着他的胳臂的手不自觉的放开了,这是谁说过的话,怎么这么耳熟,为什么我听到后觉得这么不舒服,是我说的,还是别人说我的,徐芳宁,我想起了这个人,没错,是徐芳宁说的,而且也是在这个屋里……“啪”的一声,赵锦龙给了张蔓一记响亮的了耳光,张德已经拉开了赵锦龙。我浑身打了个冷颤,这个耳光就像打在我自己脸上一样,张蔓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我也情不自禁的摸着自己的脸。
张德把赵锦龙拉出了门外,吵杂声此起彼伏,张蔓在屋内放声大哭,震耳欲聋,我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钟慧,他冲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尽管对这一刻,我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准备,去测想,但是在他出现在我面前那一刹那,我仍然掩示不住的惊慌失措,先前精心准备的一大堆搪塞的理由全都派不上用场,在他锐利而急切的目光下,我慌不择言,我曾期待很多次的见面,竟是如此的尴尬和感伤。
她呢?
我不敢抬头。那个时候幸好屋里没有其他人。
他又问了一遍。
我小声地回答,走了。
他的双手按在我的桌子上,我低着头,只能看到他深蓝的外衣,那个一上一下不停晃动的黑色扣子,是他上楼时气喘吁吁地缘故,还是由于此时的愤怒和激动,我都不敢抬头证实。时间也是在那一刻停止的,我像个撒谎的学生,等待着老师的责骂,等待他的责罚,虽然我知道我不可能是有她那么幸运,在挨完批评、承认错误之后一切都能重新开始。
他不说话,但他的扣子还在不停的抖动着,他的手没有动,没有攥紧拳头,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幸好在那时,有个学生走了进来,他是给教导主任取档案盖章的。我这才站起来,假装找不到他要的东西而耽误很久,直到那个学生说,他先回去过会儿再来取,我才磨磨蹭蹭地拿了出来。那个学生走后,他才说了一句话,他问,你没什么要说的吗。我背对着他,慢慢地关上柜子,没等我想好如何开口,他突然转身离去,重重地带上了门。
杨滨!我这才猛然惊醒,大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追了出去,我知道,这一次如果我不叫住他,我将可能永远失去他。
他下楼的速度很快,我跟在后面,不小心歪了脚,他也没有回头,我顾不上疼痛追了出去,在学校门口我伸手抓住了杨滨,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说。
杨滨终于站住了。我站在他的面前,隔了这么久我第一次抬头看了看他,他比以前瘦了很多,头发也长了,看上去成熟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问。
杨滨没有回答。
我们找个地方再谈吧。
没有那个必要。杨滨淡淡地说。
杨滨,我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但是,你总得让人把话说完。
杨滨看着我。
我结结巴巴地说,是她找到工作提前走了,我事先也不清楚,她什么时候取的毕业证我也不知道,反正前天取毕业证的时候她也没来。
杨滨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看着我心里直发毛。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可以跟我上学生科,当时她写离校申请的单子还在……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当然,那个单子我也是事后才看到的,我之前没有跟你说,是因为我以为取毕业证那天她一定会来呢,谁知道她……
杨滨还是不说话,但是他的眼神越来越逼人。
我想就算她那天有事没来,第二天也会来取毕业证的,可是也没来……
钟慧!杨滨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我愣了,看着杨滨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一个字都不信。
认识你这么多年,我从没怀疑过你。杨滨叹了口气。
我无话可说。
你知道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杨滨说完转身要走。
杨滨,你现在住在哪。
杨滨摇摇头。。
你不想告诉我?我问。
杨滨不讲话。
你不告诉我,要是我看到她,怎么找你?我大声问。
杨滨站住了,但是他没说话。
杨滨走后的两天,徐芳宁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学校门口,我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快的消息,但这并不奇怪,这本来就是她的善长。徐芳宁大有兴师问罪之意,心情不好的我更无心应对,索性躲着不见。徐芳宁是个聪明绝顶的人,这四年来,只有她看出了我对杨滨非同一般的感情。
一个星期之后,杨滨还是在车站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他已离开了,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我既高兴又难过,高兴地是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仍然可以知道他的消息,难过的是他始终放不下她,他仍然把见到她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不肯错过这一丝一毫的可能。
就是在我告知徐芳宁杨滨离开的消息时,徐芳宁气极败坏的闯进了我的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了一记耳光,她也说着同样的话,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就是这句话让我一直无法平静,在她看来,是我有心欺瞒,故意戏弄她,她却不知道,我和她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区别,我也一直扮演着不光彩的角色,可能很多时候,在杨滨的心中我还不如她,但是终究,她也是个失败者,就算她女人味十足,就算她风情万种,她可以让许多男生为她魂不守舍,她比我优秀十倍,但在爱情的游戏里面,她也只能跟我一样,扮演的都是同一类人,一个想尽办法不让自己喜欢的人和他心系的女孩走到一起的丑陋角色。
我故意告诉杨滨错误的离校时间,也正是这个原因,可惜这个代价也很大,杨滨从此也不会再信任我,否则他不会过了这么久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九章 间隙
真是患难见真情啊。张蔓这些天总是叨咕着这句话,像是说给我听的,她一直都在抱怨那天赵锦龙对她对手,只有张德拉架,而我却傻呆呆地坐在一旁。我没有解释,张蔓也不会有心思听,这些天她一直都跟张德走得很近,这让张德多少有点无所适从,趁张蔓不在屋的时候,他也常常抱怨,这帮人还帮出麻烦了。有人在一旁笑张德,别总弄得自己跟香勃勃似的。
这周末,张蔓没有回家,找了一帮人回寝室打麻将。我嫌吵,又不好明说,张蔓本就对我挺有意见的,索性回了趟家。
钟屏在门口等我。
我远远地就望见她小小的身影,心里直发酸。其实离家这么久,我最想念的就是钟屏,因为几年前她来学校找我,让别人看到,我发了一通火,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敢来学校找我,每次听到我要回来,只是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一直等,她从不问我为什么,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开始明白好多事,每次看到她这样,我就更加怨恨母亲。我总算是有个容身的地方,可是她呢。
妈去买菜了。钟屏笑嘻嘻地把我迎进来,就像接待客人似的。姐,你坐。我四周环顾,家里突然添了很多新家具,上次回来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一年以前的事了,我站起来,厅里立着一个桔红色的柜子,里面有五个大抽屉,上面的油还没有干。钟屏拉着我的手,姐,这个是妈叫人给你做的,说是放东西的,能放很多书的。我轻笑了一下,我又不在家住,弄这么大个柜子放家干嘛。钟屏说,那你就搬回来住呗。我摇头。钟屏像是明白什么似的,说道,你不回来也不要紧,把这个搬你住的地方。我笑着说,姐住的地方,放不下这个。钟屏问,这都放不下?那你的东西都放哪啊。我说,我自己有柜子。钟屏想了想,那就把你那个换掉,这个多好看,姐,你那屋有多大。我突然想到,她还从来没有来我住的地方。这样吧,我说,你休息的时候,姐领你到姐住的地方玩。真的?钟屏高兴地跳了起来。
我看着她高兴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阵酸楚。听到后面有声响,我回过头,母亲拎着好几个手拎兜正弯腰拾起地上掉下的菜。她低下头,我看到了她头上的丝丝白发,爱打扮的母亲也有老的一天。
饭桌上,母亲给我夹菜都让我一一避开了,母亲笑眯眯地也不生气,钟屏在一旁偷偷地笑。我却一直在想,我真的可能给她们带来那么多的快乐吗?
回到学校,张蔓扫了一眼我的兜子,说了一句,你这不是也能回家吗。兜子里是母亲硬要给我装的饭盒。屋里乱七八糟,张蔓坐在床上吃零食,我拿起扫帚开始扫地,张蔓说,不用,我一会儿自己收拾。
赵锦龙又上班了,还是开班车,原来的那趟线,听到这个消息,张蔓差点没昏倒,大概以为她那一巴掌算是白挨了。她找了学校几次,不过,周主任刚刚出差回来,有许多事要处理,所以没有接待她,这使得张蔓更是不满,整天在屋子里摔东西,无人敢说话,最后被科长撞见,才把她狠狠地批了一痛。张蔓一气之下回了家。
几天之后,经过科长的周多努力,张蔓这才又回到了工作岗位上,那天赵锦龙来到学生科给她道了歉,算了给了她一个台阶,这件事才算平息下来。
我的生活也开始逐渐充实起来,每天和这些学生打交道,感觉自己还是一个学生,从没变过。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章 见到大美女
快看啊,快看啊!
我推门走进办公室时,里面几乎所有的人都围在窗台上向下张望。“哪个啊……那个,就是她,你站这边不就看到了吗。”一群人指着楼下,说个不停,连张德也站在最后翘着脚观望个不停,硬是觉得脖子不够长。我疑惑不解地向前走了几步,窗前让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根本什么也看不到,“你们这是在干嘛。”我嘟嚷着。没人理会我。张蔓竟站在窗台上,大声问,“是不是那个,穿灰色毛裙的那个。”
我转身回到自己的位置,这些人都疯了,哪像个老师的样。
“走了,走远了。”一个个唉声叹气,回到了座位,很扫兴似的,有人还在感慨,“没看清啊。”张德笑笑说,“有的是机会,不行就跟周主任说,让他给引见引见。”我看了一眼张德,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张德冲我笑笑问,“怎么了。”我说,“没怎么。”张蔓一脸羡慕之色,“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我心想这些人怎么这么无聊。
张蔓坐在我的身旁,“你没看见吧。”我低着头整理文件,很不以为然地问,“看见什么。”张蔓表情夸张地说,“周主任的夫人。”“那有什么可看的。”我不解。张蔓说,“跟你这样的人说不通!”张蔓又蹭的坐在别人身边,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什么高攀了、下嫁了之类的言词,也没细听。
中午,我和张德都没有去食堂,他有事情要忙,而我为了省钱,吃方便面。张德低着头说最近工作总也干不完。我便在一旁笑道,“有时间还得看美女。”张德笑道,“不是,反正你是没看到。”我说,“看到了又怎么样,那是周主任的夫人,你们有啥可惦记的。”张德撇撇嘴,“你们女同事想法就狭隘,美的东西当然都想看看,老早就听人夸赞周主任的夫人如何如何,我就不信,今天也没怎么看清,但是我开始有点信了。”我笑道,“那周主任以后可得当心了,没事更不敢让夫人出来抛头露面了,现在社会多乱啊。”张德忙纠正,“那你可错了,周夫人是那种你看一眼,都觉得是种罪过的人,也说不好怎么,反正你就是觉得她特超凡脱俗,就特别……”“你不是没看清吗。”我打断他。张德说,“我就是看到她,也觉得我看不清,像做梦一样。”我听了觉得好笑,“张德,你不至于吧,她,她那么好,你可别犯错误啊?”张德说,“跟你们女同事交流这种事特别扭,总把人往坏处想,我是那样的人吗,反正这样的人也就是看看罢了,娶是不敢。”“为什么,你不是说她超凡脱俗吗。”我问。张德说,“太脱俗了,也太容易让人感到自卑了,你想,你对着一个比你出色太多的女人,你不累吗。”“你这话说的,人家周主任不活得挺好吗。”我笑道。张德说,“周主任也是难得一见的出类拔粹的人啊。”我一愣,张德平时不是这么说话的。
“你们说我什么呢。”周主任的声音。我吓了一跳,回过头,周主任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俨然一副绅士的派头。“我,我们没说什么。”我结结巴巴地回答,心想,这张德,也不使个眼色。“哟,周主任,你怎么过来了,吃饭了吗。”张德起身搬了个椅子。周主任四十多岁,但看上去很年轻,他平时对人很温和谦恭,因此在学校里口碑不错。周主任挥手说,“我不坐,我就看看,那个张蔓没在啊。”我说,“她吃完饭可能回寝睡午觉去了。”周主任点头,“哦,那没什么事,她前几天老找我,我挺忙也没顾上跟她说话……”正说着,科长从外面进来,“哎,周桐,找我。”周主任说,“不是,那个,小赵是不是来找过张蔓了,我来看看。”科长拍着周主任的肩膀,“这事都过去了,都处理完了,小孩子就这样,脾气酸溜溜的,过会儿就好,现在家里一个孩子给惯的,没事,走,我正好有点别的事……”
科长把周主任叫走了,张德坐下,“还有方便面吗。”我伸手拉开抽屉扔出一袋。
周主任人也不错。我暗想,也许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一章 家庭妇男
我下班去了江思莹家。
江思莹给我开门时,周放正在捥着袖子擦地,身上还系个围裙,活像电视里的模范丈夫。周放见到我二话不说,放下拖布马上上厨房洗水果,江思莹乱七八糟的盘着头发,穿个大睡衣,连扣子也没系全,拉着我坐在沙发上,一边招呼我吃瓜子,一边很神气地喊着,“周放,快泡壶茶。”周放答应着,放下水果,跑到厨房拿茶叶,江思莹又在一旁问道,“水果洗完没,先拿上来。”周放放下茶叶洗剩下没洗完的水果。我有点不好意思,忙站起来,冲着周放说,“快别忙呼了,我啥也不吃。”江思莹瞪了我一眼,硬把我拽了下来,“你别管他,让他忙去。”我说,“你折腾他干什么呀。”江思莹嗑着瓜子,满不在乎地说,“他呆着干啥呀。”我白了江思莹一眼,“你怎么这样。”周放这时正好把水果端上来,笑呵呵地说,“小钟,先吃水果,我这就泡茶去。”我站起来说,“我不渴,快别忙了。”江思莹又在底下拽了我一下,冲着周放说,“你去吧,我们上里屋说会话。说着把果盘端起来,拉着我进了卧室。
江思莹的家是三室一厅的房子,室内装修得十分豪华。她的卧室粉红色调,窗帘、床单都是最高级的面料,还是我帮选的,价格都十分昂贵。她的婚纱照挂在床头,照片里的新郞喜形于色,但是新娘却郁郁寡欢,大衣柜半开着门,里面横七竖八的,尽是江思莹的高档服装,周放随后进来,将地拖了几下,又悄悄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带上了门。我第一次看见这么会干家务的男人。
江思莹坐在床上,将脱鞋甩在地上,“你也坐啊。”“你老公脾气够好的。”我坐下说。江思莹苦笑了一声说,“他除了这点,还有什么。”我说,“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就周放的条件,找个比你漂亮十倍的,也是轻而一举,你们这么年轻,就住这么大的房子,生活这么富裕,周放还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江思莹叹了口气说,“可是这些都不足以维持住婚姻。”“那你还要什么。”我问。江思莹不答。
过了一会儿,江思莹说,“钟慧,你不知道,我现在特别特别后悔结婚。”我愣了,“为什么。”江思莹说,“结婚对于我来说,等于毁了我的一切,我现在对生活再没有什么设想了,也再也不抱有什么希望了,因为一切都只能停留在我的幻想里,不会再有什么变化了。”我看着江思莹,“你现在说话我怎么听不懂。”江思莹说,“就是说,我的人生只能这样了。”“哪样?”我问。江思莹慢声细语地说,“整天对着一个大房子,对着一些无聊的工作,跟一些无聊的家庭妇女谈生活的琐事,回到家还得面对一个我根本就不喜欢的人……”“你小点声,”我打断了江思莹的话,“你就不怕让周放听见。”江思莹苦笑,“我有什么怕他听见,他早就知道我不喜欢他,是他非要跟我结婚的,现在都是他自找的。”
“那,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就算你不喜欢他,那你们不是已经结了婚吗。”我问。江思莹向后一仰,躺在床上,“所以现在才痛苦,不知道怎么办好,我的人生算是彻底完蛋了。”我哭笑不得,“江思莹,你别跟我说这不着边际的话,在这儿变着法向我炫耀呢。”江思莹说,“谁向你炫耀了,你多好啊,一个人潇潇洒洒,了无牵挂,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有空还能想想自己将来会嫁个什么样的白马王子,而我呢,你全看到了,唉。”我说,“我就不懂,周放哪点配不上你,你以为自己是嫦娥哪。”江思莹说,“那你说,他哪点比得上林枫。”我吓了一跳,推了一下江思莹,“你疯了,提他干嘛,江思莹,我告诉你,你再这样我下回可不来了,你这一惊一炸的,想吓死人哪,要是让周放听见怎么办呢,结婚才几天,你真不打算过了。”江思莹说,“像我这样,过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瞪着江思莹。江思莹说,“好了,好了,就跟你发发牢骚,你以为我真有那勇气呢。”周放在外面敲门,门开了,他把茶水端了进来,还搬来两把椅子,“喝茶吧。”周放笑着说。我又想站起来道谢,江思莹使劲儿用眼睛瞪着我,周放也马上关门出去了。
“说说你吧。”江思莹,“你怎么样,跟张蔓和得来吗。”我苦笑,“和不来能怎么办,我又没地方住。”江思莹说,“那她干嘛不回家住,想赖着不走啊。”我说,“啥赖着不走,那也不是我的地方,人家好歹还是科长的亲戚呢。”江思莹说,“那你就干脆找个房子搬出来算了。”我摇头,“挣那点钱,还租子。”江思莹说,“你也怪难伺候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思莹眼睛突然一亮,“哎,你说张蔓是因为什么搬你那住来着?”我说,“不就是早上赶不上班车吗,跟我们那个司机有点矛盾。”“你们那司机多大岁数。”江思莹问。我说,“二十出头吧,跟咱们差不多。”江思莹笑了,我问“你笑什么。”江思莹说,“我想到办法了。”我问什么办法。江思莹郑重其事的说,“那得看你怎么做了,你呀想办法撮和他们俩呗,这样,他们两个为了见面也会主动搬出去吧。”我听了,差点没笑出来,“那怎么可能呢,你不知道张蔓的眼光有多高,那小赵才是初中文化,张蔓看不上他的。”江思莹说,“这种事哪有绝对的,谁说一定要讲究门当户对。”我说,“那也不可能,他俩是死对头,前几天,小赵差点丢了工作,就因为张蔓在周主任面前打小报告,小赵还能张蔓给打了,两人仇深似海。”江思莹说,“这才是个好兆头,越是这样越容易走到一起,这是千百年流传下来的规矩。”我苦笑了一下,“那也不可能,那小赵是个急脾气,他也看不上张蔓。”江思莹坚持说,“那可说不定。”我急了,“要是他俩能成,那我跟……跟……”江思莹惊奇的看着我。“那我跟那个……那谁也能成。”我含糊地说。
“谁,那谁是谁。”江思莹瞪大了眼睛,你在说谁。
“没谁,我就随便一说。”我说。
“钟慧,你有事瞒我,”江思莹提高了声音,“你刚才想说谁,快说。”
我说不是,又想了想,江思莹不会就此罢休,索性改口道,“我是说他俩不可能,他俩要是有可能,我跟……”江思莹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跟体育老师也能成。”我说。
“体育老师?李珲江?”江思莹瞪大了眼睛,“那怎么会,他比你大十多岁。”
我说,“对呀,所以我才说不可能嘛。”
江思莹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
我吸了口凉气,刚才差一点我便说出他的名字,当然,如果我说的话灵验的话,我倒情愿在当时我能说出杨滨这两个字,因为过不多久,江思莹的话就得到了证实,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二章我和他才是青梅竹马
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杨滨的事。
就像杨滨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我的事一样。
有个词叫“同命相连”,大概就是形容我们俩的。
(杨滨最早住在我家楼下,是租的我们家的房子。准确地说,那是我外婆的房子,外婆去世后,母亲便将它出租了。而说起杨滨,至今也有许多事让我无法理解。杨滨的家境很贫困,他们一家三口几乎没有固定的住处,在我家楼上住的那三年据后来杨滨说是他们逗留最长的一个地方,杨滨的父亲身体有残疾,长年躺在床上,他们家的一切事务都由她母亲全全处理,杨滨的母亲是个不爱多话的女人,不算漂亮,但比他父亲年轻很多,大概也没有什么文化,在我印象中她总有干不完的家务活,我理解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应该是领着困难补助过日子,事实上当然并非如此,总有人传言有个身份特殊的人在资助着他们家,我也确实没见过她母亲在外面干过什么工作,可是他们一直维持着平静的生活,我认识杨滨的时候,他念的竟是我们这个市里最好的小学,成德路小学。这是个不折不扣的贵族学校,我不知道杨滨是怎么进去的,也不知道他们家里是否倾尽所有来资助他上学,总之为了这事,母亲常常抱怨,抱怨他们如果有那个闲钱还不如让日子宽松宽松,或是多交点房租,母亲一直认为将房子租给他们家的那三年是她在积德行善。
我和杨滨熟识时,我们都只有十一岁。十一岁的我们却都知道将自己好奇的心思隐藏起来,他从不问我,为什么我的家里只有母亲、我、还有一个跟我一点不相像的小妹妹,我也从不问他为什么生在如此清贫的家庭里却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贵族学校,我们都在心里固执的认为对方和自己一样有着有可告人的身世,虽然“私生子”早就不是一个新鲜的词汇。
杨滨很快乐,是个非常热爱生活的大男孩儿,这是他与我不同的地方,他每天骑着自行车从我视线里经过,我都会在想,他为什么这么快乐。我曾经问过杨滨,他是这样回答的,他说,因为心存侥幸,你见过我的父母了吧,你知道他们有多难,可就是那样,他们也不曾把我丢下,这就是我还能活着的原因,所以每一天,我都在庆幸。我听着似懂非懂,可是如果你生在别的人家说不定会更幸福,至少日子不用过得这么清苦。杨滨笑着摇摇头。我母亲很喜?(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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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还有梦 http://www.xshubao22.com/5/54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