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还有梦 第 3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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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

    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不合适。周放就想像个居家男人似的,回家做饭洗衣服,照顾老婆孩子,而我就喜欢朦朦胧胧的爱情,哀伤的,心碎的,那种想爱不能爱,想得到还永远得不到的那种感觉,所以我才想林枫,我想像着他有多爱我。

    你有病啊。

    所以说你不懂,周放也不懂,你们以为有个大房子住不愁吃不愁穿就幸福了,不是,人的心里是空虚的,当你一旦有了这种空虚感,不幸就会包围你,让你怎么也快乐不起来。

    那你离开周放,这段时间你快乐了吗。

    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开始新的生活。

    你坦率说,你一点都不留恋周放?

    不留恋。

    那你每天电话都不关机,为的是什么。

    ……

    你不能这样跟周放分手,江思莹,你会后悔的,你不再总是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去找周放吧,哪怕是最后谈一谈。

    不可能。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

    不是我固执,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把周放的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他不会接的。

    把电话给我!我气道。

    我伸手夺过江思莹的包,拿出了她的手机,她的电话簿上第一个便是周放的电话。我拨了过去,电话通了。江思莹没有看我。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周放深沉的声音。

    周放,我是钟慧,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饭。

    电话那端沉默片刻,钟慧,我有事不过去了。

    你过来吧,我都点完菜了,就等你了。

    周放又沉默了一会儿,咳嗽了一声,不了,改天吧,嗯,江思莹在你旁边吗。

    在在,你找她,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她。

    不用了,周放忙说,你帮我转告她一声就好,就说东西我已经拿走了,钥匙我放在老地方,让她搬回去住吧,说好了房子归她的,就这样。周放挂断了。

    他让我转告你,钥匙放在老地方,让你搬……我迟疑着说,房子……我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猛地站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拍起桌子,江思莹,你,你们已经离婚了?

    江思莹点了点头,泪如雨下……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八章 民主选举惹的祸

    天啊,那她不是要长住在那儿了?张蔓听到江思莹的离婚的事的第一反应。你竟然想的是这个。我说。张蔓说难道我还能想别的,你们一占了我们地方,一住就是两个多月,害得我只能搬回家住,每天都得起大早,这样不算,还得天天看赵锦龙那张长脸,谁能体会我的痛苦。张蔓见我瞪着她,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算了,过去的事就算了,我也挺同情她的,这年头,离婚的女人还不如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吃香呢。你说什么哪。我不悦道。就是嘛,怎么那么笨,想也不想清楚,说离就离,还不是自己吃亏,以为自己长得漂亮点,有点钱就能活得潇洒点,才不是那么回事,这个社会现实得很,条件再好也……好了,不说了,那你想让我怎么办。我说,你就在家里安心地住着吧,千万别流露想回来的意思,江思莹受了挺大的打击,我想多陪陪她。张蔓说,行,那有什么不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可江思莹有什么受打击的,不是她吵着嚷着要离婚的吗,好了,你别瞪我,我再也不说了。

    我去超市买了许多江思莹爱吃的零食,但是回来以后才知道江思莹已经走了,只留了张字条,说她找到了房子,今天晚上就搬过去,收拾完后再联系。结尾什么也没留。我打江思莹的电话,但总也打不通。

    张蔓在第二天便搬回来住。听别的同事说,张蔓事先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以致于赵锦龙在她家那一站停了半了个多钟头,造成班车晚点,赵锦龙自己又被罚了二十块钱。张蔓听到这件事后特得意。

    我总能接到陈锦找张德的电话,这不得不让人质疑他们俩人的关系。

    江思莹在一个星期之后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已经搬回家住了,外面的环璄终究没法和家里相比。听到这个消息我倒放心了许多。

    时间过得很快,这学期末,科里要评一个先进个人,民主投票,张德的票数最多,可不知为什么张德的名字报上去上面却没有批。科长又换了我的名字报上去,结果很快就被通过了。这个奖我受之有愧。张德却在一旁鼓励我,表示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奖。我知道他表面这么说,心里却不一定这么想。张蔓猜测很可能跟现在的传言有关,另外还有一个人嫌疑最大,就是齐主任。这个我不太相信,齐主任一向是最看得起张德的,用她自己话说,那是把张德当亲儿子。张蔓说,这个你可能有所不知,齐主任一直记恨着张德没有听她的劝阻,早就暗地里使“绊子”了。还是因为陈锦那档子事,那都多长时间了。我不解。张蔓说,多长时间也是事,你不知道,齐主任为了这事都跟张德磨破嘴皮子了,可张德却偏没听进去,齐主任是什么人,别看表面上和蔼可亲的,其实心里毒着呢,张德只要跟陈锦有瓜葛,就是齐主任的眼中刺。为什么。我奇怪。张蔓说,因为陈锦以前跟过齐主任的儿子。什么。我惊道。张蔓说,你不知道吧,这陈锦真不是一般人物啊,她跟齐主任的儿子都快要结婚了,可是齐主任从哪听说原来陈锦离过婚,便硬是给搅黄了,齐主任的儿子寻死觅活的,后来不知怎么的,陈锦就跟周主任好上了,这周主任处处凌架齐主任之上,齐主任老认为是陈锦在背后使坏,所以一提起陈锦,齐主任恨得牙都痒痒,齐主任原来最看得上张德,没成想,张德也是一个命运,又让陈锦攥得牢牢的。

    陈锦,我寻思着,陈锦,怎么就那么巧,她找的这几个人都在咱们这儿。张蔓说谁知道,可能是之前齐主任的儿子跟陈锦在一起时被周主任看见过,然后周主任就魂牵梦绕了,像张德似的,张德不也是见了几次面,就开始神魂颠倒吗。我很诧异地望着张蔓,可你是怎么知道的,以前也没听你说起过。张蔓笑了,不就是那天,齐主任找张德说话,你让我别进去,我就没进,在外面全听着了。

    其后几天我总看见张德在一个人在后操场坐着发呆。张蔓总是暗地里取笑张德说那么一个前途无量的新星这么快就陨落了,的确在学校这个地方,人言是可畏的,老师们把名声看得高过一切。是不是觉得张德很可怜,有时张蔓会这样问我。我摇头,我们都不是张德,所以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他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也许他觉得我们很可怜呢。

    张蔓又来了勤快劲,将屋子全面大扫除,江思莹有几双袜子还孤零零地躺在我的衣柜里。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九章心鬼

    周末我去江思莹家,她正找了一些工人在装修房子,到处弄得乱乱的,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江思莹像个女强人似的在屋子里指着挥,“拆了,拆了,全都不要了。”我环视了四周,这个房子装修还不到两年,墙壁还是洁白没有瑕疵,厨房的整体厨柜也都是新的,这样全部打掉未免太可惜了,客厅里的吧台,当初江思莹花了多少心思去设计,这样不声不响的就全拆掉了,江思莹看出了我的心思,满不在乎地说,“不要了,我要重新设计,要不然我住这儿心里都不舒服。”“你当初装这房子花多少钱,就这么全打掉了。”我问。“这个要不要,”一个工人爬上梯子指了指天棚上的灯,“不要!”江思莹说,“只要是能拆的就全都给我拆了!什么也不留。”江思莹看了看我,“等我装完了你再来参观。”“你活得真滋润啊。”我说,“看来我这担心真有点多余了。”江思莹笑着说不多余,来都来了,就帮忙干点活吧。

    和江思莹忙乎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我们才想起还没有吃饭。等工人都散去,江思莹提议请我去吃肯德基,可我只想回家好好睡上一觉。出了江思莹的家,我快步地往学校赶,走出没几步,就听见不远处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扭头一看,一辆白色的捷达车从身边驶过。我心里暗自失落,要是个出租车就好了,这实在没有力气再走了。

    回室寝室已是晚上九点多钟。张蔓竟然还没回来。我心想这小丫头平时我要在是家,她哪都不去,我刚出门就不知跑哪去了。没多久下起雨来,我累极了,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急切地敲着门,一声紧似一声。我被猛然惊醒,问道,“是谁。”门外没有人答应,却是敲门声急剧。“谁呀,”我走近门口,将耳朵贴进门边。“钟慧,快开门。”我一愣,怎么好像是江思莹的声音。我急忙打开门,门口站着的是被浇成落汤鸡的江思莹,冻得浑身发抖。“快进来,你怎么搞的,这是。”我一把将江思莹拉进屋里。“你这是出什么事了,先把衣服换了。”我忙开开衣柜,找了件衣服,“快把这个换上。”江思莹坐在我的床上,不停地发抖,“钟慧,我快被吓死了。”“啊,怎么了。”我问。“我,我家里,有鬼。”江思莹颤颤惊惊地说。“有鬼?怎么可能,”我一屁股坐在床上,瞪着江思莹,“是不是装修装得屋里太乱了,你那房间不是还没动呢吗。”江思莹说,“不是,钟慧,你听我说,屋子里真的有鬼,不骗你,这屋里绝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说真的,你相信我。”江思莹抓住我的手,不停的抖着。我赶忙递给江思莹一个毛巾,“先别说了,你先换了衣服再说,这样会感冒的,正好张蔓还没回来,你今天就先在这儿睡吧,别回去了,明天我陪你看看。”江思莹接过衣服,“钟慧,你不知道,刚才有多恐怖,我再也不想回去了。”“你快把衣服换了吧,别再感冒。”江思莹换好衣服,我让她先躺下,然后给她盖上了被。江思莹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我不想睡觉,我一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那种响声。”“你看到什么人了吗?”我问。江思莹说,“没有,但我确信那屋子里有人,我想喊又不敢喊,我到处找,可是就是找不到,但只要我一回到房间,一关上门,我就能听见脚步声,一会儿在客厅,一会儿又在厨房……”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江思莹屏住呼息瞪着我,一句话也不敢说,脚步声越来越近,门突然开了,江思莹一把抓住我,躲在我身后。是张蔓。张蔓也吓了一跳。“干什么,搞什么鬼,吓人一跳。”张蔓看了看江思莹,“来了就这么打招呼。”我问张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张蔓说,“有约呗。”接着低声问,“她怎么又来了。”我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说话。

    这一晚上,江思莹几乎没有睡觉,天刚亮,她便起来上班去了。

    “什么闹鬼,我看就是找借口,张蔓一大早唠叨个不完,我要是她还装修什么,趁早卖个好价钱,再买个小点的房子,一室一厅就行,自己住,你说她一个人住那么大个房子干嘛,也行,最后好歹还落下个房子。”我瞪了张蔓一眼,张蔓不再说话。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十章是谁在变

    我帮江思莹回去取衣服。她的房子装了一半,到处都是破烂不堪,看着也于心不忍,好好的一幢房子,就这么让江思莹给祸害了。工人早就走光了,家具也都拿走不少,江思莹的婚纱照已经扔在破烂里,镜架已经被人卸掉了。幸好江思莹的贵重手饰都没丢,我照江思莹说的拿了几件衣服便出来了,心想江思莹可真能折腾人,这房子就是宽敞点,怎么会闹鬼。

    出了江思莹的家,边向前走边张望着有没有出租车经过,突然远处一辆白色捷达从旁边使过,我刚要招手,发现那上面并没有出租车的标志,我只好继续向前走,江思莹所谓的“几件”衣服其实足足有两大行李袋,走出不到一百米,我便忍不住又停下张望。

    好不容易坐上了出租车,回到学校已是下午五点多钟。寝室锁着门,江思莹还没有回来,我的钥匙还在她那儿,只好又跑到楼下想把东西寄放在收发室,无奈收发室也锁着门。我只好带着这两大包东西跑到教学楼找张蔓。幸好,教学楼的一楼有人值班,我把东西放在了那儿。学生科开着门,但里面没人,大概是都下班了。我正失望地坐在一边,盘算着到哪才能找到张蔓,电话的铃声突然响了,我接了起来。“喂,你好。”电话那边没有声音。“喂,”我又问了一遍。“你好,麻烦找一下张德。”像从前一样温柔,一样的让人招架不住。是陈锦?我回过了神,“你好,那个,张德已经下班了。”电话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下,又说道,“我知道他还没走,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我一愣,“啊,对不起我刚回来不知道,那我帮你看一下吧。”“谢谢你。”我把电话放在一旁,张德还没走吗。我走出去,这,上哪里找他,我快步走上楼,会在齐主任那儿吗。刚跑上几步,正好张德从楼下走了上来。

    “张德,原来你还没走,你的电话快去接吧,在屋里。”我大声说着,又快步走了下来。张德抬头看了看我,略皱了下眉,“说我不在。”我又一愣,“你不问问是谁找你吗。”张德说,“现在是下班时间,谁也不用找我。”我走过去低声说,“好像是陈锦。”张德却没有流露出一点意外的神情,又说了一句,“说我不在。”“那你自己说吧。”我说。张德抬头看了看我,“你还能不能干点啥了。”我说,“不能。”我们俩一起走进学生科,电话已经传来嘟嘟的声音,可能是占线时间太长。张德把电话放回原位。电话随及又响了起来,张德看了看我,并不接电话,我也没接,张德给我使了个眼色。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我只好接了起来,还是陈锦,我看了张德一眼,搪塞说张德已经走了。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最后说了一声,“我知道了,谢谢你。”放下电话,我忍不住打量起张德,张德面无表情。“你什么意思啊,”我问。张德不说话。我冷笑说,“张德,你不是那种人吧。”张德还是不说话。“还装上了,当初要是见人家一面,你都恨不得少活十年,现在怎么了摆上谱了。”我淡淡地说,张德瞪了我一眼,然后站了起来,又一句话也没说便走了。走到门口,电话又响了,“你是不是还不接啊。”我问。张德头也没回,快步走了出去。他还真势利。我心中暗想。“喂,你好,张德不在。”电话那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嚷了起来,“我找张德干嘛,我找你。”是江思莹。“你不回来在那呆着干嘛,帮我拿衣服了吗。”我也没好气地说,“拿了,你不回来我进得去吗”。

    我下楼,在一楼领了东西扛在肩上就往寝室走。走了没几步远,看见了前面,正是教学楼与男寝楼的拐角处站着的两个人,陈锦与张德,我吃了一惊,刚刚陈锦还打过电话,难道她就在楼下?怪不得她这么确定张德没有走。两人相距不过一米,但谁也不看对方,谁也不讲话,陈锦还像以前一样的温婉大方,只是此刻,张德的眼神却一秒也不曾在她身上停留。我忙低下头,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结果,肩上的整理袋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咣”的一声砸在了地上。陈锦和张德显然都看见了我,张德突然跑了过来,“我帮你拿吧,”然后二话不说就扛在了肩上直奔寝室。“不用,我自己拿就行,你…”我忙说,张德不由分说,一直往前走,我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陈锦,陈锦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

    张德一言不发,快到楼下,正好江思莹跑下来,看到张德,又看了看我,笑着说,看来我是多余下来了,你还挺会找人帮忙呢。我没说话,张德却接道,我给你送上去吧。江思莹眉毛向上挑了挑,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我说不用了。张德却直奔楼梯口走了过去,江思莹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十一章陈锦的秘密

    张德显得很烦躁。

    屋里只要电话一响,他就会把注意力全集中在接电话的那个人身上,每次只要听到不是找他的,他便暗暗的松了口气,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么害怕接到陈锦的电话,我真是想不通,难道还是上次评先进的事吗,总觉得张德不应该是这种人。

    赵锦龙偶尔从门口经过,快步走远了,现在很难能看到他的身影。

    叫张德接电话。尽管语气有些强硬,但还是能听得出来是陈锦的声音。我把电话直接递到了张德的手中,张德白了我一眼,很不情愿地将话筒放在耳边,低声说了句,哪位。接下来张德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答应着,最后说了一句,那好吧。随后挂断了电话。

    这天下班,张德没有走,等到办公室里人都散去了,我也准备回寝了,张德才拦住我,说是想求我帮个忙。我有些意外。张德却说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吃完饭陪他去个地方。我更惊讶,去什么地方。张德迟疑地说,去见一个人。陈锦?张德点点头。我急忙摇头,说什么也不去,张德说算我求你了,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们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别把我扯进去,我可什么也不想知道。我一个劲地挥手,我也求你了。没等张德说完,我先跑出了办公室。

    这天晚上,张蔓又是很晚也没回来,江思莹又开始收拾东西了,说她已经找到房子了。我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心里还在想着张德那件事。看着电视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张蔓还是没有回来,江思莹也没有睡,她开始动员我,让我跟她一起搬出去住,房费她出。我没同意,这个地方虽然比不上江思莹的租的房子,但它稳定,想住多久都行,而且呆在学校毕竟还是安全很多,上班也方便,现在住房这么紧张,万一搬了出去,恐怕想回来就难了,而且即使是和江思莹合租,也不可能全让她出钱,再说她自己还有房子,在外面住只是暂时的。江思莹很不高兴,说想不明白我是怎么想的,整天跟张蔓这样的人在一起还没住够。

    早上起来,发现张蔓在她的床上睡得死死的,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江思莹早就走了,眼看表针快要指向八点了,我硬把张蔓从床上拉下来。睡眼朦胧的张蔓差点跟我拼命。

    谁让你这么晚回来的了。我嚷道。

    我愿意啊,我肠子都悔青了,张蔓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揉了揉了肩。死张德,非拉着我去。

    我听了,一惊,你昨天晚上跟张德在一起?

    张蔓说,奇怪吧,不止,好多人哪。

    我怔了一下。

    昨晚可热闹了,比那天在学校门口还惹人注目。张蔓说,反正只要是有陈锦和徐芳宁在的地方,准也消停不了。

    徐芳宁?她也在?我吃了一惊。

    当然,她不在,这场架还打不起来呢。张蔓狠狠地说。

    快说说,是怎么回事。我急忙问。

    这回想知道了,张蔓又显得意之色,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来着,睡得跟死猪似的。

    我白了张蔓一眼。

    张蔓接着说,昨天我从外面回来就看见张德在校门口正往外走,我说你怎么才走啊。他说想找我帮个忙,我问什么忙,他说陪他见一个人。我问是谁,他不说,我问是不是陈锦,他也没说,我说你不说我可帮不了你。他便点头说是。我说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去见她找我干嘛,让我当电灯泡啊。

    张德怎么说。我问,其实这也是昨天我想问的。

    张德说他是男的,一个人去她家不太方便,两个人去好些,别让别人有什么话柄。我一听,得,说到底还是一个电灯泡,不过,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何况他还请我吃顿饭啊,就跟他去了。陈锦家老远了,我们两个吃完饭,坐公交车到那儿,天都快黑了。我在道上笑张德,假正经,都知道人家家住哪,还装模作样的,我看我都多余来,张德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的,但你们想的都不对,我跟陈锦根本就什么关系也没有,而且我越来越觉得陈锦这个人,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好。

    张德是这么说的?我问。

    是啊,我听了也挺意外的,我就问,那你这么晚找她干啥。张德说,有些事总得说清楚。我问他什么事。他说,一会你就知道了。我们到了陈锦家楼下,张德抬手指着四楼最左边的窗户说,陈锦就住那间房子。我一看那也不是什么高档的住宅,就是一般的小区,连绿化都没有,楼道里还没有灯,张德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走,我有点夜盲,所以走得特别慢,后来身后跑上一个人冲我和张德的前面,黑暗中就觉得那人身材挺高大的,那人跑上了楼,敲了敲门,就听见开门声,那男人进了屋,我想应该就是这楼里的住户,哪成想,张德去止步不前了,我问他几楼了,怎么不走了。张德却拉着我向下走。哎,我说,你这是干嘛。张德不说,我就想发火,张德这才低声说,刚才那个进的就是陈锦的家。我一愣。张德说,可能她有客人,咱们在楼下等一会儿吧。我哦了一声,心想就算等也该进屋等,外面多冷。

    我们在楼下,不时的抬头看着陈锦家的那扇窗户,想不到过了很长时间那人也没出来。张德神情凝重也不跟我说笑,我就越等越不耐烦,后来从楼道里先后出来两个人,但张德都说不是。我们就这样等啊,一直等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我都要被他气死了。你猜怎么了。张蔓说,陈锦窗户的灯突然灭了。我下我和张德都傻了。我看着张德,张德也看了看我。怎么办。我问张德。张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窗户,过了很久,才说,咱们走吧。我肺都要气炸了,坐那么长时间车,在楼下等那么久,就这么就走了,当时我气得真想给张德两下子。

    那你们就走了?

    要是走了,还看不到那场好戏呢。张蔓哼了一声,我俩刚要走,有个开得飞快的出租车停在了门口,那刹车声都刺耳,从车上跑下一个人,竟然是徐芳宁,我当时吃了一惊,徐芳宁看都没看我们一眼直接冲进楼道里了。然后就看见陈锦她家的灯亮了,就听见“哗啦”声,陈锦家的窗户碎了,接着是不可开交的吵嚷声。张德便冲了进去,我也跟在后面,跑上楼,陈锦她家开着门,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的,大概就是先前上楼的那个正把徐芳宁往外推。徐芳宁骂骂咧咧的说着难听的话。陈锦就穿个睡衣站在一旁,坦胸露背的,跟没穿没什么区别,反正一句话也不说。她看见了张德和我之后才有些变得不自然,那男的看见我俩,粗鲁地喊了一句,滚一边去,看啥看!徐芳宁一个劲地冷笑,人家哪是看热闹的,是来找人的吧。那男人狠狠地瞪着我俩,那才吓人啊,我差点没从楼梯上折过去,幸好张德扶住我。陈锦这才站出来像蚊子哼哼似的说,这是我单位的同事,来找我的。那男的也挺不高兴,粗的嗓子问道,这么晚了,干啥啊。张德一句话都没说,瞪了陈锦一眼,转身就走,我跟在后面。那男的这才把头扭了回去,冲着徐芳宁喊道,别闹了,快点走。接着听见一记响亮的耳光,我忍不住,好奇地回过头,看见徐芳宁的手还在半空中挥舞,被那男的挡住了,徐芳宁突然伸出左手在陈锦的脸上闪电般地又打了一记耳光,三个人吵得不可开交……张德下楼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我就跟了上去,刚关上门,就听见附近响起“110”警车声,我猜准是那附近的居民报了警,还好我们闪得快。后来张德请我喝酒去了,半夜才回来。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天知道。

    那男的,咱们以前见过吗。我问。

    没见有,张蔓说,见过能想不起来吗,他岁数不小了,不是咱这年代的人,而且看样子好像挺粗俗个人,好像跟徐芳宁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哎,谁知道。他们这些烂事,我都觉得脏了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说,徐芳宁跟陈锦那么针锋相对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人啊。

    张蔓忙摇头说,不可能,你是没看见那个人,膀大腰圆的,一身的蛮劲,徐芳宁再怎么烂也不可能相中那种人,我这么讨厌徐芳宁都觉得不可能,谁知道陈锦是怎么看上的,而且还相当怕他。也许,这里面没有这男的什么事,徐芳宁就是看谁在陈锦身边都不顺眼,张蔓想了想又否定,不对,那男的之前一定是认识徐芳宁的。

    算了,别想了,研究别人的事那么上心。我说。

    张蔓说,你还不是一样上心,不过,我最吃惊的还是陈锦,她,张蔓摇头,她怎么能是那样的人呢。别提张德有多受伤了,一直把人家当成是至宝,看一眼都舍不得,这次,说不定被刺激成什么样呢。

    怎么会呢,我说,之前他还一直躲着陈锦,不想见呢。

    有这种事?张蔓张大了嘴。

    天啊,我猛地站起来,现在几点了。

    我和张蔓跑上学生科时已是九点多了,科长怒气冲冲地把我们堵在门口,接着又大声的责问,张德,张德呢,谁看见他了。张蔓忙接道,张德病了,让我帮忙请个假。刚说完,张德便气喘吁吁跑上楼来,科长问张德,你什么病啊。张德回答,我没有病,是起晚了。科长看了看张德又看了看张蔓和我狠狠的扔了一句,你们三个都跟我过来。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十二章房屋急售

    江思莹在报纸上发布了一条房屋急售的消息。我觉得她有点冲动,特别是在这个房子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很容易让人让人浮想翩翩,看房子的人不少,但是真正愿意出价买下来的却一个也没有,我给江思莹提个建议,让她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再卖,至少也应该弄得像个样子才成,江思莹不肯听,她说她实在不想再为这栋房子伤脑筋了,也没有一点点心思放在这上面,现在只想快点倒弄出去,反正是“不义之财”无所谓赔钱挣钱。我不便再多说什么,随她折腾去。

    张蔓听说这件事后显得格外的上心,旁敲侧击地打听个没完,例如什么地点了,格局合不合理了,几成新,装修大概花多少钱等等。见我说得不清不楚地干脆提出让我领她去看一看。不用进屋,在外面看就行,最好别让江思莹知道。我问张蔓想干什么,不是要买下来准备结婚了吧。张蔓说当然不是,只是看看,如果价钱合适先买下来再说,那么大个房子自个儿住也行,以后卖了也行,万一将来结婚没房子当成新房也行。我愣愣地问她,该不是想从中赚个差价吧。张蔓一笑,说我说话难听,再说就算是挣差价,又怎么了,反正江思莹是急着卖,互利互惠的事。我听了有些不悦,觉得她有点乘人之危。张蔓又接着告诫我,不过你可别说是我买,见我没有吭声,张蔓又接着说道,怎么了,八字没一撇的事当真了,没准我相不中她的房子呢,再说我手上还没有这些钱。我淡淡地说,听说她那房子闹鬼,你不是不知道,要不江思莹能急着卖吗。张蔓“扑哧”一笑,她那是离婚后得的抑郁症,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才后悔,她是心理疾病。张蔓看了看我,就算真有鬼,我也不怕,我还特希望那是一个男鬼,年轻英俊的,潇洒狂傲的,也省得我在这大千世界苦苦寻觅了……

    张蔓一眼便相中江思莹的房子了,我告诉张蔓我能做的只是到此为止,剩下的事她自己跟江思莹周旋去,张蔓说我不够意思,我苦笑摇头,心想这种利益相关的事最好还是少伸头,朋友之间的关系本就十分微妙,有些事能帮忙,有些事越帮越忙。

    在张蔓出去两个小时左右,江思莹先给我来了个电话,她说她做梦都没想到张蔓竟然还会惦记她的房子,简直是无奇不有,她宁可一直空着,也不会卖给这种人。“还好意思跟我讨价还价,别说她出的那个价了,就是翻两倍也不可能,我卖给她干嘛,让她恶心我,我还不至于落到那个地步,我离婚咋的了,碍谁的事了,用她在那指桑骂槐的,我空着我愿意……”

    钟慧,江思莹那套房子有产权吗。中午在食堂吃饭,张蔓句句离不开江思莹的房子。产权证上是谁的名,要是周放的是不还得更名啊。

    我咽了一大口饭,没有理会她。张蔓又问,你说,这么大房子重新装修也得花不少钱,江思莹可真够败家的,那才装修几天,她要是不那么瞎拆乱卸的,没准都不用动,这样一来还得费脑筋,她那房子格局不太合理,卧室都在阳面不通风,那储藏间根本用不上,还挺占地方,张蔓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这食堂的饭菜越来越难吃了,没有肉,放那么多油有啥用,哎,你那豆角好吃不。张蔓将筷子伸进我的饭碗里夹起一大根,刚放进嘴里“哎”的一声又吐了出来,满脸苦相,这么咸,你怎么吃得下去。我嚼得津津有味,是你越来越难伺候了,一直都是这样。张蔓看着我,不解的样子,你这人一点趣都没有,一直都这样,你就不能换个菜吃?张蔓把她饭盒里的烧茄子夹进我碗里。不用,你快吃吧,我口重,吃这正好。我说。张蔓嗔道,怪不得你这么胖,平时没见你吃什么好东西,吃咸得最容易胖了。胖就胖呗,我不在乎地说。说得轻巧,还没找到长期饭票之前说啥也不能把自己当老母猪养,影响前途的。张蔓语出惊人,看了一眼怔呵呵的我,再说吃咸的也不健康。我瞟了她一眼,谁当老母猪养了……张蔓忙接道,我口误,算我没说,你可一点也不像老母猪,张蔓拿起碗筷做出逃跑的姿势,嘴里还嘀咕着,魁梧得更像头牛……张蔓!我气道。张蔓早跑了。

    我将饭盒重重地往桌上一扔,气着嘀咕道,还不如老母猪呢。

    哎,你还没说呢,她那房子到底有没有产权,是谁的名。下班以后回到寝室张蔓的第一句话。她说时刚刚把外套扔在床上,接着顺手拉上窗帘,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你拉窗帘干嘛,我不解地问。哦,张蔓笑了一下,习惯了,每次我回来记得都黑天了,冷不丁回来早了,还不适应呢。张蔓说着又把窗帘拉开,然后一屁股坐在我床上,说吧。说什么?我问。问你八百六十遍了,产权!张蔓不满的看了我一眼。我苦笑摇头,把床底下脱鞋拿了出来,坐在床上开始脱鞋,人家有没有产权关你什么事,不都跟你说了吗,江思莹不会卖给你的。你怎么知她不会卖我,张蔓立刻坐了起来,她不是急着卖吗,谁买不一样,知根知底的,还不用担心被人骗,要不就她那个智商,没准上几次当呢,你是不是跟江思莹通过电话了。张蔓看着我,我就知道,是江思莹跟你说的,你就告诉她,我呀就看上她那房子了,让她开个价吧。我白了张蔓一眼,盘起腿,这事帮不上你,你们俩自己交涉去吧。哎,张蔓下床又坐在我身旁,笑呵呵地说,别这么绝情,帮我不也等于帮她吗,又不冲突,她那么单纯万一让人骗了……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三十三章那是一块“唐僧肉”(上)

    办公室,我推门进去,听见小李正打着电话,“你家的房子卖了吗……啊,多大,那个有产权吗……室内有装修吗,啊,那重装得不少钱,那个在什么位置,我什么时候能看……”小李旁边张蔓正拿着报纸在一旁怪笑,看着我进来,表情更是怪怪的,我明知她是在江思莹打电话,索性装作没看见。

    小李放下电话,“张姐,她说下午可以看房子。”张蔓瞟了我一眼说,“那你就去吧,打车费我给你报。”“啊,你不去?”小李有些惊讶,“你不想想看看房子啥样?”

    张蔓的声音很低,“老实跟你说,房子我已经看过了,就是价钱没谈拢,你帮我去……”后面的话我听不清,就听小李笑道,“那好说好说,张蔓开口了,还有我办不到的事,不过,下午,我怎么跟科长请假呢。”“那包在我身上了,你只管去就行。”“哎呀,那谢了,那个,剩下我给你拿回来。”“得了,剩下就当晚上饭费了,等这件事办成了,再请你吃大餐。”“还是张姐好,以后有这白吃白喝的事可得想着我啊。”小李笑嘻嘻地走开了。

    张蔓咳嗽了几声坐在我桌前。我低着头做事,装作没看见。“你不会给江思莹通风报信儿吧。”我不吭声。张蔓又向我身边凑了凑,“报信儿也不怕,我还有得是办法,总之江思莹那套房子我是要定了。”一直坐在对面默不吭声的张德,这时抬头看了张蔓一眼,欲言又止。我才注意张德今天跟平时有些不一样,张德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黑得有些发亮,一看就知价格不菲,里面那件灰色的略带白色条纹的羊毛坎肩也是崭新的,至于那件白衬衫更是白得可以给洗衣粉做广告了。发型倒没什么改变,眼镜还是以前的那副,只是跟他今天的穿着搭配起来倒那么点知识分子的“气质”,张德不经意的看了看了手表,哟,这一伸手不要紧,他带的竟是“花花之星”标志的高档手表,上面的色泽竟一度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张德显然注意我眼中流露出的不解之色,不过毫不介意,仍然若无其事的时而看看窗外,时而翻翻桌上的文件夹。“你今天有活动啊。”张蔓也注意到了张德的不同,不再追问我房子的事,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张德的身上。张德这才抬头看了看张蔓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没有啊。”“没有?没有你穿成这样干嘛,在哪借的。”张蔓扯着嗓门嚷道。

    张德叹了口气,眼光从张蔓身上移开,轻声说了一句,“无聊。”张蔓想要发火,这时门口有人敲了两下门,很轻。我回过头,齐主任正慈眉善目的微笑地站在门口,“齐老师来了,有事吗。”我笑着正要站起来,张德却先我一步走了过去,水泥地面上响起了张德有节奏的皮鞋声,哟,鞋也是新的。我刚低下头没来得及打量,张德已神采奕奕地挽着齐主任的胳臂说了声,“走吧,齐老师。”齐主任便随后笑眯眯地冲我们点点头跟着张德走了。

    张蔓张大了嘴,看了看我,愣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是前一段时间还明争暗斗吗,这是唱得哪出啊。”“不用说,一准相亲去了。”我望着他俩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相亲?经历了上次那件事,齐主任还愿意给他牵线?”张蔓坐了下来,瞪大了眼睛看我,“他和陈锦……?啊?”我摇头,“算了,别费脑细胞了,也不关咱的事。”“不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你没看见上次我们在陈锦家撞见那个场面时,当时张德的脸色有多难看,要是110不来,说不定会是什么后果呢,”张蔓很肯定地说,“张德也不讲究,用着我的时候,就好言好语,现在用不着了,就翻脸不是人,好歹我也算是在危难之时对他施以援手的人,发生什么事也不知会一声,上次为了他还在科长面前撒谎,白白挨了一顿臭骂,他倒不领情,太叫人心寒了,不行,”张蔓越说越气,“我得问清楚,还算不算朋友了。”我一听,忍不住就想笑,“谁跟你算朋友,张德啊。”“去去去,别扯没用的,总之我一定得问清楚。”张蔓说完,抓起外套就往外走。“你干嘛去?”我问。“找张德。”“人家早走了,你别像神精病似的。”张蔓不听,快步走到门口,推开门便跑了出去,边跑边喊,“要是小李回来叫他等我!”

    “哎,你……”我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心想,张蔓这人也不正常,怎么说风就是雨。

    两分钟过后,一个人影突然冲进屋里,“呯”的一声用力地关上了门,我刚要趴在桌上休息一会儿,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待一抬头,是张蔓。“干嘛啊,你这是,一惊一乍的,遇到鬼了。”张蔓快速划上门,然后转过身,拼命的冲我点头,示意我别出声。我愣了一下。张蔓用最小的声音说道,“陈锦来了。”果然,随后,有人在外面敲门,我看了一眼张蔓,张蔓冲我摇头。“有人吗。”声音温柔如水,一如她的外表。又是轻轻数下。“有人?(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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