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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的。”张蔓淡淡地说,“怎么就便宜了徐芳宁。”张蔓反反复复都是这几句话。看着她愣愣的表情,真像着了魔似的。能让张蔓这样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张蔓这小丫头什么时候将别人放在心里过,何况就凭赵北洋“那样”的外表。赵北洋,他还真是个人物啊。我暗想。
“要是杨滨在就好了。”张蔓突然说。我一惊,本来拿着刷子提着鞋正要去水房的我不由自主的放慢了脚步。“为什么杨滨在就好了?”我忍不住问却没有回头。张蔓轻笑,“要是有杨滨在,徐芳宁对赵北洋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二章争斗与出丑
张蔓一直在刻意地回避赵锦龙,我怀疑是他们之间刚刚有些苗头的事又迅速平息了,因为某人的出现,让本来有可能的事又变得好像不可能了。赵锦龙像是一个急躁的狮子,从开始的遮遮掩掩,到渐渐的不耐烦,到最后如火山爆发,刻不容缓,他的种种越来越引人注目的表现使得他和张蔓的关系传得沸沸扬扬,这让张蔓更加看清楚了他的缺点,他的肤浅更没办法跟某人相提并论了,因为这,张蔓终于向我承认他们之间的事先告一段落了。
两个人开始回到了起点,还是像仇人一样,见了面横眉冷对。
徐芳宁再次出现在校园时,引发了另外一场战斗。
那天在学校里走,突然看见许多人朝学校门外跑去。出于好奇我也跟了过去,在学校的马路对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几圈,我挤进去,看见了占尽上风的徐芳宁和在一旁被羞破辱得体无完肤陈锦。
我一直不知道徐芳宁是怎么认识的陈锦,陈锦自从周主任出事以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过学校了,这次可能是来收拾周主任的一些东西,听说周主任的位置已经有人替代了。陈锦那时双手抱着个纸箱,里面装满了书本等一些零碎的东西,红着脸站在那,并不抬头看任何人。我挤进跟前,被人从身后拉了一下,原来是张蔓,她小声的在我耳边说,你可别多管闲事。大有幸灾乐祸之意。徐芳宁看着陈锦的表情就是有深仇大恨似的,与其说是激烈的争吵,倒不如说是徐芳宁一直得寸近尺的羞辱着陈锦,句句都是咄咄逼人,我听着人群里很多人在小声的议论,“那个女人是老周的夫人,果然漂亮,怪不得老周出了‘那档子事’。”“小丫头片子是谁啊,那么厉害。”“那是不是徐芳宁,越来越标志了,两个大美女在这儿吵倒挺好看。”“她就是徐芳宁啊,早听到这个名,就是没见着人啊。”陈锦低着头想从人群里走出去,几次都被徐芳宁拉了回来,“别这么快就走,我还没说完话呢,”徐芳宁用力一拽,陈锦手上的纸箱子掉了下来,里面书本、相架等许多零碎的东西散落一地,其中有一张周主任和陈锦的合影,“要逮你挺不容易啊,”徐芳宁扬着下巴,“别装得可怜惜惜的,你陈锦什么场面没见过,天底下男人快让你祸害光了吧。”陈锦不说话,低着头拾地上的东西。张蔓在耳边说,“她不是在说她自己吧。”“陈锦,你说不说话。”徐芳宁逼视着陈锦,“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在欺骗他!”徐芳宁很激动地喊道。“她在说谁?”张蔓小声问我,我摇头。“你这种人怎么不死了呢?”徐芳宁的话越来越难听。“唉,”人群里有人叹道,“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咋长她脸上了,太野蛮了。”“你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徐芳宁说完这句话,周围一片寂静。我着实吃了一惊,她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扯到了杀人凶手,难道跟周主任有关,徐芳宁知道那件事?为什么陈锦一直不敢说话,难道她有把柄握在徐芳宁手里,还是她自己心里有愧呢。陈锦突然将手上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转身推开众人就往外走,徐芳宁哪里肯放,一把又将陈锦拽了过来,她是存心要让陈锦出丑。也许是徐芳宁用力过猛,也许是陈锦太想离开这里,两个人一个是想不顾一切地冲出人群,一个是用尽浑身力气想抓住对方,就听见“哧”的一声,陈锦的上衣让徐芳宁撕开了,一直扯到腰,露出了陈锦雪白的肩膀和粉红色的胸罩。顿里周围嘘声一片,还有人吹起了口哨声。陈锦又惊又气,满脸通红。徐芳宁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挖苦道,“别装了,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她可真不是人。”张蔓气道。当时正值酷夏,我们谁也没穿更多的衣服。眼看陈锦的眼泪掉了下来,竟束手无策,这时人群里迅速冲出一个人影,用一件白色的衬衫裹住了快要崩溃的陈锦,而他却光着膀子站在了正中央,阳光下他的额头闪着光亮,胸膛黝黑。“张德?”张蔓和我跌破眼镜。“徐芳宁,你别欺人太甚!”张德冷冷地说。徐芳宁看了看他,哼了一声,“张德,这儿没你什么事你最好少管,而且我也不认为你跟她是一种人。”“徐芳宁,我告诉你,我忍了很久了,你太欺负人了,希望你自重。”张德眉毛竖起。徐芳宁笑了,“你知道你在替谁出头吗,别在这儿当傻瓜了,这个女人,你了解她多少,你知道什么啊。”“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你别再难为她行吗?”张德的口气很硬,我看得出来,他真的生气了。徐芳宁哼了一声,“你配管我吗。”“那你说,你想怎么样。”张德光着膀子站在徐芳宁的面前,故意用身体将陈锦挡在身后。徐芳宁瞪着张德,“张德,你怎么把自己搞得那么贱!”徐芳宁说。张德冷冷地说,“徐芳宁,你要不是女的,这顿揍你今天是免不了了。”张德也不退让,两人僵持着。突然,徐芳宁扬手给了张德一记耳光,“现在呢。”徐芳宁带着挑衅的口气嚣张地看着张德。气极败坏的张德猛得举起了手,有人突然在张德身后抓住了张德的胳臂,但也许是他身材过于矮小,险些让张德抡个跟头。这个一点不出乎我的意料,是赵北洋。我知道他其实早就在这儿了,而且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赵北洋,”倒是张蔓忍不住喊了一声。张德和赵北洋四目相碰,赵北洋显得很矛盾,张德则气愤难当,张蔓在一旁是表情复杂,徐芳宁则是不屑一顾。身后有人心灾祸的嘲笑,我回头一看,是赵锦龙。
“赵北洋,你让开。”张德有些激动。赵北洋没有说话,但他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张德的胳膊,坚定而不退让。“让你走就走,有你什么事啊。”徐芳宁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还白了赵北洋一眼。“什么人啊,你是……”张蔓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管闲事的人越来越多了,想不到这么多人吃饱了撑的。”徐芳宁冷冷地说。“德行!”张蔓呸了一声。赵锦龙在旁边又是一声冷笑。这时张德用力的甩开赵北洋,险些将赵北洋摔个跟头,然后他拥着陈锦在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出,与此同时,许多人开始了窃窃私语。徐芳宁在张德与陈锦消失的方向盯了很久,然后推开众人挤出人群头也不回地走了,赵北洋紧跟其后,张蔓向前走了几步,也许她想叫住赵北洋,但最终没有开口,大家见无趣,渐渐地散开了,只剩下了我和一直冷眼注视张蔓背影的赵锦龙。
事情并没有结束,或者可以说是刚刚开始。
人们开始把焦点集中在了从不起眼的张德身上,纷纷猜测着他与陈锦的“真实”关系,没有任何一个人把张德那天的举动理解为是见义勇为,陈锦,这个美丽而神秘的女人,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大家对她鲜为人知的过去开始的种种推测。同时,张蔓与赵锦龙的“战争”也在不断的升级。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三章无人不知
“咦,齐主任,进来坐啊。”教务处的齐主任在门口张望,我笑着打招呼,“您可有日子没往我们学生科跑了。”齐主任推了推眼镜进来左右扫了几眼,试探着问,“张德今天没来啊。”“哦,”我说,“他跟科长出差了,这不又开始招生了吗。”齐主任又才松了口气,坐了下来,“出差也好,是得避避。”“您找他?”我倒了杯水放在齐主任桌前。齐主任说,“你看我这样,像是找他来的吗,那个,张蔓也不在。”“张蔓啊,她有点不舒服回寝室休息了。”我问,“您找她?”“不找,不找,”齐主任摆摆手,“我谁也不找,就是来唠会儿嗑,唉。”齐主任叹了口气。我笑道,“怎么了,有愁事了,唉声叹气的。”齐主任一脸的不悦,“钟慧,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心里有多难受。”我一愣,“这是怎么说,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啊还能把您为难住?您家里的事?”齐主任说,“我家里能有啥事,不过跟我家里的事也差不多,小钟,你说说张德这孩子,我对他怎么样,我其实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看哪。”我恍然,原来是为张德。“张德怎么了,他也没出什么事。”我笑着说。“还没出事?你们现在的看轻人怎么都这样,还是你这小丫头在这儿跟我打马虎眼啊,我告诉你,这学校里里外外都传遍了,张德这孩子,算是完了,白高看他一眼了。”“什么事传遍了,有那么严重吗。”我愣道。齐主任白了我一眼,“把你齐姨当外人是不是,那前两天他为了个那么个女人跟人家差点出手,笑都让人笑话死了。”齐主任使了个眼色。我说,“不,笑话什么,张德路见不平,仗义出手有什么可笑话的。”“且,你真能瞎编啊,他那叫仗义出手?张德什么人,他是那多管闲事的人吗,他哪怕救的是别人我也能说他仗义,为了那么个玩意儿。”齐主任冷笑了一声,“就是个祸害,到哪都是祸害。”我不知如何插嘴。齐主任接着又说,“你说我以前给张德介绍的对象还少吗,这里面哪个不是要长相有长相,要家庭背景有家庭背景的,人家还都有正式工作,那老根都在政府机关里呢,他可倒好,一个都没相中,处都不处,我以为是眼光高,瞧不上呢,还傻了巴叽的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给人张罗呢,弄了半天,心全让那小妖精给勾去了,张德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正经个人,长得也挺精明的,怎么就这么糊涂,我是真把他当自己的孩子了,这么下去怎么整,老周被她害得还不够惨啊,这一辈子都完了,吭人不吭人,张德咋就不长记性,要是不知道也就认了,这眼皮底下的事就能当没看着?人家老周毕竟活那么大岁数了,到了他也认了,谁让他好色呢,他这是为啥啊,多年轻啊,二十出头,想起来我这心都难受,我也是做父母的人,眼看着……”齐主任喋喋不休地说着,不断流露出惋惜之情,“哎,钟慧,我说你们天天在一个办公室,你之前就没发现点什么情况。”我含糊着回应,“没有,您可能多心了,他俩真的没事,不就是那天出面帮了她一把吗,我要是男的,我肯定也会站出来的。”齐主任指着我的鼻子,说,“说你们没见过世面,好像有点贬低你,可你们办这些事真就好像没长脑子似的,张德是上了小妖精的当了。陈锦是什么人,哼,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我忍不住抬起头,“齐主任,你也认识陈锦。”“哼,何止认识。”齐主任冷笑着。我还在等着听下文,谁料齐主任却咳嗽了几声,“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说出来也丢人。”齐主任看了看我,“行了,没事,我就是想发发唠骚,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等张德回来,你们劝劝张德,跟那女人趁早划清界线,别到最后把自己弄得臭名招注,你说那徐芳宁,虽说我以前挺看不上她的,妖里妖气的,这次,倒对她有点改观,这人哪也分几种,有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看上眼,有的咋都是那德行,我看徐芳宁那巴掌打得挺对,可惜就是没把张德打醒。”齐主任说个没完,电话铃声响起,我站起来接电话,齐主任也站了起来,“行了,你忙,我走了。”“你慢走。”我笑着说。接起电话,那边无人讲话。
“喂,你好,找哪位。”我又重复了一遍。“张德在吗。”声音温柔委婉。“张德他出差了,您是哪位。”我问。“哦,那我知道了,谢谢你。”放下电话。我才意识到这人该不会是陈锦吧。
这天班回到寝室看见赵锦龙垂头丧气地在门口直打转。我趁着赵锦龙还没看见我,想从侧门溜进去,结果偏偏赵锦龙眼尖还是被他看见了,他叫住我,我知道他一定又是叫我帮他找张蔓,可这忙我帮不了,上次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训,张蔓是个倔驴,上来脾气,谁的话也不听,我可不想自找麻烦。没等赵锦龙开口,我使先告饶,不要闹了,都不是小孩子,别老害得别人跟你们一起遭秧,算是我求你们了。赵锦龙听到这儿,一声没吭转身便走。这倒出乎我的意料,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觉得自己刚才的话似乎有点夸大其辞。小赵,我在身后喊道。小赵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了楼,张蔓正在梳头,我看她神采奕奕的,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症状,我就把刚见到赵锦龙的事跟张蔓一说,张蔓听了冷笑了一声,他活该。我便劝张蔓趁早了断了算了,别这么折磨人了。张蔓说我早就跟他断了,他肯吗,他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人,好不容易找我这么个气质美女,能这么容易死心。我说你可别这么说赵锦龙,人家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谁都能看得出来,这么三番四次的找你,恐怕已经是底线了。张蔓不屑地瞟了我一眼,他就是个鱼木脑袋,死心眼,昨天刚跟他打完今天又来了,傻子也知道冷静几天,要说这没文化的人想法是简单。你别张口一个没文化闭口一个没文化的,我替赵锦龙不平,你当初跟人家时咋没嫌人家没文化呢,人家骗你了,现在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再说你有啥文化,不就是因为赵北洋出现了吗。张蔓瞪大了眼睛,你还敢跟我提赵北洋。我说,是啊,我就是没看出赵北洋有什么好,不就是会个咬文嚼字吗,不就是开个公司吗,那就谁都看不上眼,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架式,他有什么可斤贵的,赵锦龙至少比他朴实,再说了,人家还不钟情于你。张蔓瞪着我,你说完了没。我说,说完了。张蔓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说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跟赵锦龙走在一起,因为我们才是同一种人。我说,如果赵锦龙在你眼中是这么不值一提,那你干嘛还要跟他……开始呢?张蔓说,我哪知道他是那么一个粗人,就是个莽夫。我说,我不觉得,赵锦龙一直是赵锦龙,他以前也是那样,依我看前后判若两人不是他,倒是你。张蔓默不做声。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四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江思莹打来电话说要在我这里住几天,并且说十五分钟后到,我听了一惊,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挂断了电话。张蔓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惊叫起来,然后显得特别激动。她把我私下叫到走廊,问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跟别人窜通好了,想把她撵出去。我跟她解释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也是刚刚才接到电话的。张蔓说她不能忍受这么小的屋子再搬进一个人,哪里住得下,而且还是一个她根本不认识的人。我说那也没有办法,她是我的同学又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不管她,她可以跟我睡一个床。张蔓急道根本就不是床的问题,是她不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一起住,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说来就来。我说是很突然,但是她一定也是有苦衷的。张蔓说不行,你得给她打电话,告诉她你这里不方便。我说那不可能,她一定是跟他老公吵架了才出来的,她在这里没有亲戚,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要是你实在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你可以先回家住几天,等我同学走了你再回来。张蔓冷笑说终于说出口了,什么同学没处去,你们就是变着法地想把我撵走。我正要说话,办公室里有人喊我的名字,我知道是江思莹到了,拍拍张蔓,只能这样了。
江思莹什么行李也没有带。我把她带到了寝室。她一句话也没有说,背着手像是视察工作似的。你要不要先睡一觉。我拿了钱包准备下楼给江思莹买点洗潄用品。江思莹说,大白天谁睡觉,你拿着钱包干什么去,告诉你我可什么也不吃,你别乱买东西。我说我不给你买吃的,你用的东西总得买吧。江思莹说,那更不用你买了,你知道我用的是啥牌子,快坐下吧你,一会儿我自己出去买。我说,行,那咱俩晚上逛逛超市吧。江思莹说,好啊,说实话,我来得这么突然,有没有打扰你。说什么呢,一下变这么客气了。我笑道,就是没准备好,要不然得好好招待你。江思莹笑了,四周望望,还行,比上次看到强多了,添点家具也像个家了。我笑了,都是张蔓的,就这个电视是你送给我的。张蔓,江思莹问,她还住这儿?张蔓这时正好推门进来,我咳嗽了一声。江思莹会意,打量了张蔓几眼,你好,我是钟慧的同学,江思莹。张蔓一屁股坐在床上,好啊,听说你来给钟慧乐不都合不上嘴了,怎么样,这地方成吗,你能住得贯吗。江思莹看了看我笑着说,怎么住不贯,你要是能住得贯我就更能住得贯了。张蔓白了我们一眼,独自出去了。真不明白你怎么受得了。江思莹伸脖子张望了一下,原来只听到人名没对上号,这回总算见着本人了,没想到就是她。我奇道,什么没对上号啊,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横。江思莹说,不就是烦这种人吗,你别说你不记得她了。谁,张蔓,张蔓怎么了。我问。江思莹说,你忘了咱们第一年上学,堵在咱们寝室门口给张波一顿臭骂的女生,不就是她吗。我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过不是一大群人吗。江思莹说,就是她找来的,其实当时张波就是在走廊倒了点水,掉到她头上几滴,蛮不讲理,到底把张波给弄得哭天抹泪的。我想了想,你不说我差点都把这事忘了,不过都过去这么久了,张蔓可能也都忘了,她这人其实还行,心眼儿挺好的。江思莹说,你怎么帮她说话啊,要是让张波知道了还不气死了。你一说起张波,哎真的,挺长时间没她消息了,也没听谁说起过她。江思莹叹了口气,不知道,就是很久以前碰见周浩仁一次,他说他有一次在街上看见过张波,但是没敢认,说当时张波好像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男的手挽着手一起走,那男的长得特别吓人,还梳着披肩发……我张大了嘴,啊,会不会看错了,张波也不是那样的人哪。我说。江思莹说,谁说不是啊,张波,咱们还不知道,再没有比她更质朴的人了,可是周浩仁说得也可能是真的,他说张波穿得那件衣服,你不知道,那还是毕业那天送给张波的呢,你还记得吧,张波以前有一阵子总穿我那件黄格子衬衫,我还因为那事没少生气呢,后来想想觉得是自己太小气了,所以毕业那天我就当礼物送给张波了。那天周浩仁描绘的和我送给张波的那件衣服一模一样。那就更不一定了,要是张波真找了个“那样”的人,还能穿以前的旧衣服。我这样安慰自己。江思莹说,是啊,说得也是,没准张波现在比我们谁过得都好,可是这世界这么大,想遇见一个人真是太难了。江思莹有些黯然神伤,我说,会有机会的。江思莹说,你说一想起以前就觉得好笑,那时你不知道,张波穿我衣服,给我气的,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做梦有时还跟张波打架呢,看她干什么都生气,成天在心里骂她,那是我特别喜欢的一件衣服啊,没成想,后来还真舍得给她了,早知道有一天连这些事情都让人念念不忘,当时还致什么气。我说是啊,现在想谁一面都难。江思莹突然说,就是没想到在这儿还能遇见张波的仇人。我算是来对时候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把她整走。我忙说,你可别乱来,人家住得好好的,也没惹着咱,再说,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我觉得张蔓这个人也不错。你别管了。江思莹说,这事交给我了。哎,我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类型的人了,我问。江思莹说,我现在的生活除了没事找事还能干什么。
张蔓回来得很晚,她本来是倒头便睡,可是江思莹的手机却一直响个不停。我看看在一旁看电视若无其事的江思莹,才想起她突然来这儿,不会是周放毫不知情吧。江思莹丝毫没有接电话的意思,电话响了数声后,没有了声音,过了几分钟,又开始响个不停。是不是周放。我问。江思莹说,不是,打错了,别管他。电电话又响了,终于沉不住气的张蔓掀开被问道,麻烦你关掉行吗。江思莹没有吭声。哎,江同学,麻烦你把电话关了。张蔓提高了声音。啊,你在说我,江思莹笑了,我看电视太入迷了,没事,你睡你的。这么吵别人怎么睡,现在都几点了,你那电话是打算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吗,张蔓问。正说着,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伸手接过江思莹的电话,果然是周放。你别接。江思莹伸手抢过去,我又抢了过来,你好歹告诉人家一声啊,我按通了接听键,电话另一端是传来周放关切地声音,江思莹你在哪,我去接你。哎,周放,不是,我是钟慧,那个江思莹在我这儿呢,她这两天不回去了,她让我跟你说一声。江思莹跑过来夺电话。我听到击放答应了一声便匆匆挂断了。你怎么回事,江思莹说,谁让你接的。我说,你别太过分,你出来怎么能不跟周放说一声呢。江思莹说,他活该。张蔓在一旁笑道,行了,这回可以关电话了吧,到底是已婚的人啊。江思莹气道,你说什么呢。张蔓说,我说已婚的人没有自由啊。接着像自言自语道,不想接还不早点挂,装模作样。江思莹气得满脸通红。
过了一会儿,也许张蔓没了睡意,索性坐起来看起电视,她拿遥控器转了一圈,最后锁定在湖南卫视,江思莹随后也拿起了遥控器锁定在电影频道。过了一会儿,张蔓,又调回了湖南卫视,江思莹又转换了电影频道。电视屏幕闪个不停,遥控器一会儿摔在桌上,一会儿又掉在地上。我索性蒙头大睡,全不理会,就听见江思莹大声地说道,钟慧快起来看电影节颁奖典礼,我家的电视效果就是好……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五章流言飞语
张蔓开始抱怨说冰箱里的剩菜太多有味,晚上江思莹上厕所点灯太刺眼,屋里人多太热、晚上洗潄不方便等,总之一句话,江思莹什么时候能走,我无言以对,我不可能撵江思莹走,而用江思莹的话来说,她还没有完成把张蔓“挤走”的使命,她也不能走。所以夹在她们中间的我有时也很难做。
自从江思莹来了之后,张蔓便不再和我一个桌子吃饭了,甚至故意错开彼此进食堂的时间。江思莹吃得很少,这里的饭菜是很难跟她在家时相提并论的,但即使这样,她也从不提回去的事,最奇怪的是这一次见到江思莹她竟一次都没有提到周放。
张德回来了,伴随着他的还有许许多多的闲言碎语,好像平静了很久的校园又有了可以谈论的话题,本以为已经成为过去的事又突然奇迹般的复活了,人们又开始精神抖擞地在他们的背后指指点点了。
齐主任过来过两三次,不过每一次刚好张德都不在。齐主任见屋里人多时,从不多言,只有剩下我或是其他一两位同事时,才会唉声叹气地说了白瞎了张德那么好的人。我在张德最后一次要出去的时候,提醒他无论如何要见见齐主任再走,被张德奚落了一番,“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么多事的人!”
张德走出门槛没两步,电话便响起,是陈锦,我喊张德,张德似乎没听见,快步走下了楼。
其实我知道张德的压力很大,虽然表面上他什么都没流露,特别是自从那件事以后,赵北洋便再没出现过学校,按理说他和张德这么多年的交情,应该很牢固才对,没想到一牵扯到徐芳宁,瞬时间瓦解,徐芳宁也没来学校,我总觉得她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她和陈锦是什么关系,什么时候认识的这在我看来一直是个謎,当然还有她莫名其妙地说陈锦的那些话。
周放在第四天的中午来找我,我以为他是来接江思莹的,结果不是,他提了两大包东西说是江思莹的衣服让我较交给她。我一时愣了,不明白他这是何意,该不是真的要把江思莹“扫地出门”吧。周放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我把这些交给江思莹时,江思莹正穿得板板正正的端着大小姐的架子等待着,看到我手上的衣服傻了眼。我说这回你称心了,人家不要你了。江思莹皮笑肉不笑地说天啊,我终于自由了,这是多值得庆祝的事啊。然后假装激动得热泪盈眶。
张蔓回寝后看到床上那两大包衣服时也傻了眼,然后一声不吭地开始收拾衣服,最后扔下一句,行,真有你们的,惹不起我走还不成。
张蔓走了以后屋里显得格外肃静,江思莹的心事很难猜到,她其实也没有长期住在这里的打算,每天都拿着一大堆房地产报翻个不停,用她自己话说,现在的她实在有些住不贯这儿了,何况张蔓也已经离开了,她已经完成了她的“使命”,在她看来,她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
我小心翼翼提及周放,都被江思莹巧妙地避开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次她们不是普通的吵架,以前江思莹只要看见我老是不停地抱怨周放的种种不是,但现在周放如此对她,她反倒只字不提。周放也没有再打过电话来,虽然江思莹还是每天二十四小时开机。
“钟慧,”张德有一天中午突然心平气和地叫了我的名字。这让我多少有些惊讶,记忆中张德上一次跟我说话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次他出差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压抑起来。“钟慧,听说张蔓搬家住了。”张德说。我暗想,真难得,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我说,“是啊,我同学来住几天,屋里住不下。”张德说,“这不更好,省得她烦你。”“怎么这么说,张蔓这个其实挺有意思的。”我说。张德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是,她心眼不坏,就是脾气臭点,昨天科长还问了,问她怎么不住了,当初不是吵着嚷着非要住校的吗,你猜张蔓怎么说。”“怎么说,”我问。“她说她想家了,想她妈了。”张德笑着说,“当时别提把科长乐成啥样,一个劲说,说孩子长大了,懂事了,竟然还知道想家了。”我笑笑,“她是这么说的。”张德点头,“所以有时候我想,张蔓啊也挺好。”我忙接道,“打住,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对张蔓还有什么想法?”张德忍不住笑了,“哪啊,我可没有,我就是,”张德说,“我就是有时候想啊,赵北洋怎么就没看上张蔓呢。”我心一惊。张德说,“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我瞪大了眼睛。张德笑问,“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说,“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八卦了,专门研究别人的私事,人家赵北洋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说张蔓这么好,也没见你……啊?”张德说,“闲聊嘛,这么认真,我都多长时间没说过这么多话了。”我说,“那你先说说你自己吧,你跟那个陈锦到底是真是假,现在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的。”张德的笑容在脸上僵住,一片乌去立刻遮住整张脸,“你看,这你都受不了,外面说得难听地话还多的是呢,你也装作没听见啊。”我说。张德摇头,我说,“算我什么都没说。”“哟,在这呢。”齐主任不知什么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德。“齐主任来了,快坐。”我站了起来。“啊,行,那个,小钟啊,我跟张德说几句话,你先到外面转转。”齐主任和颜悦色地冲我笑笑说。我忙答应了一声,迅速退出,带上门的一瞬间看到了张德的那张愁眉苦脸。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六章一分钟的意外重逢
下楼时看见张蔓,我告诉她齐主任在跟张德说话呢,别进去了。张蔓满不在乎地表情,干嘛不进去,学校是他家开的。张蔓推开我径直跑上了楼。我无奈,只好一个人出来在操场上转悠。
午后的校园很静,即使不远的篮球场上有人打球嬉戏,仿佛也是一场无声电影。人在这个时候是困倦的,眼皮都懒得闭上。校园门外经过三三两两的路人,有的说笑,有的无精打采,一对情侣从远处走过,越走越近,女的膀大腰圆、长发披肩,男的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但两人很是亲密。我在心里哑然失笑,这世上永远只有一种搭配,叫互补。这样不被别人看好的两个人组合在一起竟是无懈可击,看来上天把每个人装扮成某种样子都是有其原因的,像徐芳宁和陈锦,她们美在外面也有她们各自的烦恼,像张蔓和江思莹,平凡但终究有人会发现她们的好,像张德,有好的前程也要面对许多磨难,像我,虽然还是一个人四处飘荡,但是我心中有梦。两人渐渐走近,那女的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点燃了,她熟练的吐着烟,烟雾散去,我突然大吃一惊,这哪里是一个女子,分明是个四十开外的男人,只是梳着一头披肩发而已,脸上的皱纹清晰可见,再看他身旁那个“男子”,头发虽然精短,面色发黑,但分明……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脸孔,特别是“他”戴着的茶色的眼镜!“张波?”我脱口而出。那个人竟是张波。张波没有看见我,还在继续挽着“披肩发男人”的胳膊,说笑着向前走。“张波!”我大声喊了一声。张波身子一颤,站住了,看了我两眼,愣住了,然后突然松开胳膊扭头便跑。“哎,哎,跑啥呀,咋的了。”那“披肩发男人”嚷道,“干啥玩意儿一惊一乍的。”“张波,”我追了过去,但很快张波便了踪影,我累得气喘吁吁,已分不清张波到底是朝哪个方向跑掉了。我突然起起那个男的可能还没走远便又返了回去,果然,那“披肩发男人”还在慢慢悠悠地走着。“对不起,请等一下。”我跑了过去。那男人眯着眼睛,“怎么了,她欠你钱啊。”我忙摇头说不是,“她是不是叫张波,怎么能找到她。”那男人吸了口烟说,“你找她干啥呀,瞅你刚才把她吓得吱吱跑。”我说,“你别误会,我们是同学,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跑,你把她电话给我行吗。”那男人笑了,露了一口大黄牙,“电话?在哪呢?你给她买的?啊?”我一愣。那男人笑着说,“行了,她不想见你,要不她跑啥呀,连我都撵不上,你有啥事。”我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想见她。”“你是干啥的。”那男人问。“我,”我迟疑了一下,“我在这儿附近工作。”“啊?都工作了,那也不是小孩了,胸咋还那么小。”那男人打量着我,很粗的声音。我一惊,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你躲啥呀,大白天谁还能把你咋的,你见不见张波了,我领你去找她。”那男人说。我扭头便跑,什么都不想,能跑多快跑多快,“哎,”身后传来那男人吵哑的声音,“哎,发育不全的那丫头,跑什么,不找张波了。”
我一口气跑回学校,直奔向办公室。我几乎是冲进去了,屋里张蔓和张德都吓了一跳。张蔓看了看了我,“你,你干嘛呀,吓人一跳,这满头大汗的,跑步去了。”我一屁股坐下,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张德问。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别提了,碰见个色狼。”“啊?”张蔓尖叫起来,然后跟张德对望了一眼,都不吭声,过了一会儿,几乎是同时,两人突然便笑出了声来。“你们笑什么,”我气道,“你们不信。”张蔓笑着问张德,“你信不信。”张德笑不答话。“你说呀,你这屋里现在就你一个男士,你最有发言权。”“我,”张德笑着说,“你别问我,我哪知道,这社会这么乱,什么事没可能发生。”我站起来,张蔓问,“啊,你去哪。”我说你们管不着。张蔓笑着说,“别,去哪我得陪着你,别再遇着色狼了。”张德在一旁强忍着笑。
我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江思莹。江思莹很忧心,看来之前周浩仁说的可能是真的,“你也是,走个对面竟没把她给截住,她跟了那么个人能有好日子过吗。”其实回来之后,我一直也很担心,我一直不相信张波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过,她不想见我,这说明她其实也是没有勇气过这种生活的,再想想那个男人的德行,简直想吐。这是我亲眼看见的想不信都不行。我叹了口气,张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是不是也在想白天撞见我的事呢。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二十七章走出围城
我只要一有空就在学校附近转悠,希望有一天能碰见张波,但是事非所愿,每天看到的人有上千却再没有张波的影子,也难怪,如果一个人想要避开一个人又怎么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出现呢。
一个月过去了,我开始不抱什么希望了。张蔓问我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不知不觉江思莹已经住在这里快两个月了,我决定找她谈一谈,两个月已经不短了,她和周放难道就这样散场了?
这世界真是不公平,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得到了太多却不珍惜。我淡淡地说。我把江思莹约在一家咖啡馆。
你是说你,还是说张波。江思莹问。
我比张波幸运,但我和张波都没有你幸运,你有一个好工作,有一栋大房子,一个爱你的人,一个完整的家,不愁吃穿,不用侍奉公婆,你有太多是我们连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可你还是不满足,偏要弄得自己那么痛苦,那么累。你说周放不好吗,我觉得你再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像他对你那么好的一个人。你总是说你忘不了林枫,其实你说实话,林枫他对你好吗,他为你付出什么了,我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林枫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他是对这个也有情,对那个也有意,总像是孩子似的一点都不成熟,这样的人有什么可留恋的,他哪怕当初对你有一点点上心,你也不会嫁给周放不是。人家周放,虽说在政府机关里工作,可是他没有沾染任何不好的风气,说话也不打官腔,不拿架子,你看他们单位其他的那几个人,整天都把自己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瞧谁都不上眼,周放就不是那样,他什么时候跟你,跟我们这些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他在家里什么活都舍不得让你干,到最后还把你惯出一身毛病来。你说什么,周放就听什么,那次周放往这学校搬电视,人家还把屋子把我收拾了,我们这儿的人都说,你们同学怎么找了个这么好的老公,你听听,哎,你听没听我说话。我问。
江思莹一直用手拄着下巴,爱理不理的,这时才抬起头,就知道你这铁公鸡没这么好心,什么约我喝咖啡。
周放两个月都没找你,你就不心慌吗,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一撒手可就没了,江思莹,如果你非要拿他和林枫比,你别忘了,你也是失去林枫后才发现他的好的。我说。
江思莹低着头,那不一样,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同时喜欢两个人。
可林枫也不能,他也不喜欢你,我们甚至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但周放,却是你丈夫,是真真切切在你身边的人,你不能这么去伤害一个人,如果你还有良心。
江思莹无语。
或者我们这么想,你能不能先对周放好一点,等林枫出现了再说。
江思莹苦笑,什么啊,那不是更不尊重他。我已经让他在他的同事面前抬不起头来了,再加上欺骗他,他能受得了,他也不是铁做的,算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钟慧你并不知道我们俩人是怎么想的。
怎么。
你的好意我都知道。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我们不合适。周放就想像个居家男人似的,回家做饭洗衣服,照顾老婆孩子,而我就喜?(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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