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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正如文局长所说的长益县邮电局集体二万元奖励没有了,开门红奖金也烟消云散。
让薛华鼎意想不到的是他重新成为了揽储大户。排名全地区第六名,不但被招上了主席台和其他揽储大户一起得到了表扬,还领到了揽储先进个人和巨额奖金。
看到薛华鼎拿着颁发地邮政储蓄存折下来,唐局长苦笑着对薛华鼎道:“你倒是得了实惠,这些什么损失也没有了。”
薛华鼎不好意思地说道:“唐局长,加盟乡的事真是对不起。”
唐局长小声道:“重复多少次了,这不是你的原因,谁在那个情况也只能这么做。也与你无关。”
散会后,市电信局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邀请与会者到餐厅吃饭。但长益县的人哪有心情去吃这餐饭?他们都只想马上乘车回去。
不料刚欲起身,一个会务组的人就走了过来,对唐康道:“文局长请你和钱副局长到小会议室谈一谈。”
唐康和钱海军再次相对苦笑,脚步沉重地跟着那个会务组的人走了。所有与会者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他们身上。
走在走廊上,钱海军犹豫着动了动嘴巴,最后鼓起勇气走进唐康小声说道:“唐局长。要不…要不我们再把那些邮册拖回来?”
唐康瞥了身边这个前怕狼后怕虎地部下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开玩笑吧?已经遭了他们的一次冷眼了,你还要再去受二次冷眼?”
钱海军的身子有佝偻了些:是啊。再到市里运回那些邮册,肯定会有人讥笑他们做事毫无主见。一旦卖不出去今后再运回去,那影响就更坏了。
唐康他们随会务组的人离开后,薛华鼎正犹豫着是带局里的人回去还是留下来等唐康他们一起回去的时候,市电信局的局长助理蒋国光走了过来,对薛华鼎等人道:“各位稍安勿躁,呵呵,到了吃饭时间还是吃了饭再走吧?薛局长,我来陪大家吃饭。你们不会有意见吧。走吧。”
薛华鼎对身边七个同事道:“领导都请我们了,我们还是吃了饭再说。批评是小事,身体才是大事。呵呵,蒋助理,你就不用陪我们了,我们自己来。”
蒋国光笑道:“对。还是薛局长看得开,我们的工作多着呢,做错一件算不了什么,改正了就好。哪里跌倒了就从哪里爬起来。我是受姚局长地指示来的,今天一定得陪好你们。走吧!”
几个人在其他人的注视下,在餐厅里找了一张靠墙边的桌子坐了下来,等待上菜。
…
当唐康、钱海军随会务组地人进入小会议室后,看到文局长坐在里面的沙发上一丝不动,头低着在慢慢地品茶。
会务组的人轻步走近文局长,小声地对他说:“唐局长他们到了。”
文局长依然没有抬头。只从鼻腔里哼了一下,然后对他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会务组的人慢慢地走了出去,转身关门的时候,他有点可怜地瞧了二个垂头丧气的人一眼。
但压抑的空气仅仅保持了三秒,在房门关上、门锁自动扣上之后,文局长就抬起了头,看着有点忐忑不安的唐康和钱海军,突然笑着说道:“呵呵,吓怕了?请坐,请坐。你们不会真的这么想吧?”
看着目瞪口呆地二人,文局长很快地起身,将他们按下座位后,又去为他们倒茶。一边走一边热情地说道:“受委屈了吧?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呵呵,我理解你们,也请求你们原谅我啊。”
将二杯水递给他们后,文局长在他们身边坐了下来,推心置腹地说道:
时那种情况下,你们那么做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真的们。”
唐康没有什么反应,钱海军则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文局长拍了拍钱海军的肩膀,说道:“我刚才在会上的话说得很重,但你们应该知道如果不这样,我们地邮册任务就不可能完成,甚至会波及到邮政储蓄、BP机销售、大哥大销售等等。真要我们所有的业务都崩溃了,我们能负起这个责么?我们还有脸呆在这个位置吗?再说,上级领导还不立马将我们撸到底?所以——”“所以”二个字说的很重。
文局长停顿了了一下。说道:“所以,我希望你们理解我们市局领导班子的苦衷,也希望你们能安心地工作,不要受今天会议地影响。只要你们一如既往地工作,没有人会把你们怎么样,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二人能不能在这里向我就今后的工作表一个态?”
唐、钱二人被文局长这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动作弄得云里雾里。
…
市局会议的内容和开会时的情景不久就在长益县邮电局职工中传开了。
那些减轻了负荷地底层职工有点替唐局长他们感到委屈。但这种担心和不平都只是埋在心里,过了几天就淡化了,他们开始期望任务减少更多、收入再增加点。
有不少职工在静观事态的发展,还有个别职工则在计算唐康或钱海军倒霉地日子,在暗地里猜测谁将取代失去领导信任的唐康。
当然,某些自认为资历差不多,认为唐康、钱海军等人下台后自己又可能取而代之的人跃跃欲试,心里默默地祈祷。祈祷市局领导将唐康他们撤掉,然后提拔自己上去。甚至都想好了怎么烧上任后的三把火。全不理会唐康等人现在是焦头烂额。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那些预计唐康、钱海军即将倒霉的人,都不怎么看好薛华鼎,没有人猜想他会爬到一把手的位置:除了年龄外。更主要的原因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他,没有他地意气用事,也许唐康就没有这次风险。这件倒霉的事就不会发生,市局领导也不会如此生气。
唐康等人自然不可能过于计较手下职工隔岸观火的心态,既然文局长已经给他们交了底,他们心里虽然还是有点不放心,但多少也认同文局长他们这么做的苦衷。
从市局开会回来后,唐康、钱海军还是认真地安排着工作,努力使县局地工作不受外来因素的影响。
不过。无论是唐康、钱海军还是薛华鼎,都多少感到现在工作不好开展了,阻力大了许多。很多中层干部和班组长开始向局领导讨价还价,做事也开始慢慢吞吞地。
三人只能相对无言,不想刺激这些落井下石的家伙,都只想尽可能地安抚他们。他们心里的火都被强压着:等熬过这段困难时期等职工的心稳定后。再采取严厉的措施使局里的工作走上正轨。
但是,事情的发展并不依照他们的良好愿望进行,更大地暴风雨已经在等待着他们。只是谁都没有想到掀起这场风暴的是他——
自从那天从市局开会回来,邮政股秦股长心里就活动开了,他预计到接下来的日子,长益县邮电局不会平静。
平时谨小慎微的他倒没有祈祷唐局长、钱副局长下台,让他接任一把手。他开始时的心思跟唐局长等人的心思一样,希望那次会议在局里所产生地余波能消除,职工不安稳的心能早日安定下来,以使自己平平安安地前进一步:
自从孙副局长退休之后。局里就缺一个局级干部,现在孙副局长退休前主管的工作由唐康和薛华鼎临时分担着。上次薛华鼎提电信副局长的时候,自己就做过一回陪太子的事。虽然包括自己在内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上级部门玩的一种小把戏,那次自己绝对没戏。不过,那也说明自己已经进入了上级领导的视野,否则,为什么不考察别人?
第194章【幕后黑手】
在孙副局长退休空出的位置,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自自己最有资历,担任邮政股股长这个重要职位已有多年。
患得患失的秦股长常常思考现在不安的局势到底对自己升官有利还是有害,时刻想着怎么将不利转化为有利。只可惜他的智慧有限,他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总是埋怨自己的运气不好:如果再晚一个月发生这些事,那我就当上副局长了。哎——
这天下班回家,经过楼梯口的时候,退休的孙副局长孙威正好从家里出来。心事重重的秦股长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还是继续朝前走。
看秦股长愁眉苦脸的样子,孙威先是笑了一声,然后招呼道:“秦股长,考虑什么事这么认真啊?不会故意不理我这个刚退休的老头子吧?”
“哦,啊,是孙局长?嘿嘿,刚想起业务上的一点事,没有注意到您,不好意思。”秦股长一惊,连忙招呼道。不过,态度算不上热情,仅仅是敷衍。
他也知道现在这个老头退休后一肚子的怨气,好像是唐康等人赶他走的,时常在别人面前说几句怪话。毫不领唐康当时为他遮丑的情。对钱海军、薛华鼎更是恨得牙都痒痒,不是说钱海军没一点本事只知道跟在唐康后面摇尾巴就是说薛华鼎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特别是落雪那天,孙老头和薛华鼎公开吵了之后,表面上的和好都消失了。因为他退休了,唐康等人对他也无可奈何。只能随他到处乱说,都在心里希望他过了刚退休这段不适期会稳重起来。
局里的人自然对他敬而远之。
这个老头却不自觉。不但继续穿行于大楼之内,而且嘴里不断抱怨说什么人走茶凉的话,还总在职工面前摆他副局长地臭架子。
当在大楼里找不到“知音”的时候,他就向以前管理的施工队要好处,或要他们陪同玩麻将、钓鱼什么的。施工队的人一边感到好笑一边还是稍微敷衍一下。但是次数多了,连那个黄经理都见了他躲着走。这更使孙威这个老头怒火中烧,不断地骂别人是喂不饱的狼,够眼看人低…
孙老头开始变得万人嫌了。
秦股长当然不愿意与他深谈。说完话就要离开。
孙威笑着对秦股长道:“小秦,你是不是在想我那空出来的位置啊?”
秦股长一愣,连忙否认道:“您老别瞎说,我是在考虑怎么完成局里的揽储任务呢。”
“哈哈,紧张什么?小伙子该想地就应该想。本来全局就只有你最合适。我退休的时候就跟他们为你说了好话,可惜啊——”说到后来,孙老头故意不说了。
秦股长见这家伙倚老卖老,将自己四十多岁的人了还称为小伙子。心里就有点不舒服。再说,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替自己说过什么好话只有鬼知道。
不过他的话无疑重重地触动了秦股长心里的那根神经,想说一句硬气的话后离开,可就是说不出口也迈不开脚。
孙老头又是大笑。说道:“哈哈,如果不嫌弃我孙老头啰嗦,你就到我家去坐一坐?我帮你出出主意?”
秦股长心里一动,也担心站在外面说话让别人听见就麻烦了,所以犹豫着。
孙老头扯了秦股长一下,说道:“我家里正好有一包好茶,一起喝一喝,喝完你再回去吃晚饭。现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时期,怕跟我说了话就有了坏人的嫌疑?呵呵。我又不是走资派。真是胆子小!”
秦股长想想也是,说几句话怕什么,他不自然地回答道:“…,那就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哈哈,什么打扰不打扰地?自从我退休后。已经没有人登门了。”他倒说了一句实话。接着又生气地说道,“以前赶都赶不走的人现在走在路上看都不看我一眼。哼,真是一群白眼狼。”
孙老头把秦股长拖进屋之后,热情地张罗着。他妻子还在守商店,家里就只有他一人,也就难怪他闲得发慌了。
一人捧着一杯茶坐下后,孙老头说道:“哎,你的事悬啊——”
秦股长一愣,焦急地望着他。
孙老头有点得意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是过来人。有些事情我比你看得远。”
“那是当然。您毕竟是我们的老领导,我们县局地发展少不了你的一份功劳。”秦股长连忙说道,心里只想听他的下文。
“现在不行啰。人一退休不但没有人理就是过去的功劳也被别人抹杀了。还有人往我身上泼粪呢,说我贪污…贪权舍不到退休。嗨,不提也罢不提也罢啊。”孙老头摇着头说道。
秦股长只好打起十二分耐心,恭维道:“现在全局谁不知道您是一个好局长?您就别听那些小人的传言了。”
“是啊,人只要走得正不怕影子斜。”孙老头说道。
“对!…,孙局长,你看我的事——”秦股长一看这老头总不说正事有点急了,只好提醒道。
“哈哈,小伙子,就是心急。这也是你的一个毛病啊。”孙老头摇头晃脑地说道。
“是,是。”秦股长心里只想骂娘。
“好吧。今天你陪我老头子说几句话,我就告诉你几句。你认为现在局里的工作忙吗?”
“当然忙。”秦股长点头道,心里想:你问这些废话干什么。
“是啊。虽然我对唐康、钱海军这二个人不看好,但我不得不说他们很忙。可他们为什么迟迟没有没有提拔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按说太忙的话,多一个副局长做事不更好吗?”
秦股长连忙摇头:靠,我要知道为什么,我还来陪你这个老家伙?
孙老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盯着秦股长,再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秦股长气得差点抓住茶杯扣在他那颗油头油脑地脑袋上。但他还是强行忍住自己内心的厌恶和烦躁。
孙老头似乎没有什么感觉,继续慢慢地说道:“你当邮政股股长怕有四五年了吧?一个才进局地毛头小伙,毛都没有长齐就当了副局长。你没有上去,不是你的资历不足,也不是你的功劳不大。”
孙老头靠近一些,鼻子里夹带酒臭的气息都喷到他秦股长地脸上。秦股长强行忍着。
孙老头小声道:“他薛华鼎有屁功劳?你主管的邮政股以前还比他的电信股还大、还重要呢。你这次是应该坐上去,而且现在这么忙。还应该早点坐上去。”
秦股长这才感到孙老头说了一句人话,他深有同感地问道:“可为什么市局却迟迟没有下来进行考察呢?”
孙老头摇头晃脑地说道:“局势。”
“局势?什么局势?”秦股长惊讶地问道,心里想一个小小的县邮电局副局长地升迁还扯得上局势吗?太小题大做了吧?
对,局势。我们局里现在这么乱,上级领导就是已去,现在也不敢啊。”
“哦。”秦股长先是理解地点了点头,马上就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敢?孙局长。你是了解我,我是一个老实人啊,又不会捣乱。”
孙老头手指朝秦股长点了点,笑道:“你啊你。真是幼稚。正是因为是老实、不捣乱,所以上级不敢在现在启用你。”
秦股长又是一呆,眼里闪过一丝异色。
“哈哈,不服气?”孙老头笑道,眼睛盯着秦股长,等秦股长慌乱地低了头,又喝了一口水才说道,“我问你,上级现在对唐康那小子满意不?”
“当然不满意!”秦股长想起市局开会的那屈辱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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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就是。市局领导不但对唐康不满意。对钱海军那家伙也不满意,对愣头青薛华鼎更不满意。也就是说市局领导对长益县邮电局的整个班子不满意。你换过位置想一想,换着你是市局领导,你会同意他们三人推荐的人当副局长吗?”孙老头伸出三个手指头,笑着问道。
这下秦股长明白了,也着急了。连忙问道:“您的意思是说就是唐局长…就是唐康推荐我当副局长,上级领导也不会同意?怕我们…”
“哈哈,孺子可教。”孙老头点点头,听到秦股长嘴里对唐康地称呼改变,很满意,他接着说道,“现在整个班子都不听市局的调子,让你加进去,也就是增加一个不听调子地人。如果我是上级领导,我为什么同意?”
见秦股长急得额头出汗。孙老头道:“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市局要安排一个局级领导,肯定是要进行全面的、综合的考虑,不是随便就定一个人的。最起码是有利于县局业务地发展,有利于政令畅通。他们绝对不可能让不听话的班子长期生存、更不会主动让这个班子壮大。懂不?那简直就是培养自己的反对势力!那不自讨苦吃吗?”
“懂,懂,那孙局长…我怎么办才好?难道就这么放弃这个机会?”秦股长灰心丧气地问道:放弃这次机会,就意味着不知等多少年:现在年纪最大的是钱海军,但也只有五十一二岁,到退休还有很多年,唐康、薛华鼎更是不知何年何月空出位置。虽然他们又可能上升到市局而挪出位置,但谁又能担保不出现象薛华鼎一样有文凭有能力的人来顶替呢?
现在的大学生越来越多,听说明年夏天就有大学生会分配到县局来,这些人只要工作几年就完全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到那时候,没有文凭的自己能保住当前的位置算是烧高香。
孙老头知道秦股长在激烈地思考,也就没有立即答话。等秦股长思考了一会,起身小心为他添加茶水后,说道:“办法不是没有,但看你有没有信心,有没有胆量,舍不舍得钱财。哈哈…。”
秦股长恭顺地问道:“您请说,事成之后我一定登门拜谢。”
孙老头小声问道:“你对市局的人熟悉不?”
秦股长摇了摇头,说道:“认识几个。但都是工作方面地接触,没有私交。”
“哈哈,平时不烧香那就只能临时抱佛脚了。你啊,还是没有看透这个社会啊。我理解,我理解啊。你以为只要工作出色你就能上升,是不?呵呵,不行的。”孙老头用过来人的口气说道,“你啊,还没有那个薛华鼎小子的手段高,脑子也没有他的活,他现在是走得开。你要学着点。”
“孙局长,我怎么做才好?”秦股长又有点不想听他的废话了。
“分二步走。”孙老头举起二个手指头说道。
“哪二步?”秦股长对他只说半截话感到非常恼火又无可奈何,只好顺着他地话按他的心意问了出来。
孙老头果然高兴地点了点头,对秦股长的配合感到异常满意,他说道:“第一步,用钱打通市局的领导,让他们在上面帮你。”
秦股长偷偷地握紧了拳头,暗暗地下决心去送礼。
“第二步,就是要与唐康等人划清界线。你不能人云亦云,应该有自己的主张主见,要让市局领导知道你上任后不会和他们一起不听市局的调子。你完全有能力也愿意充当坚决执行市局政策的人,能够阻拦唐康等人的自行其是。”
听到孙老头口里的“划清界线”几个字,秦股长突然想到文革中的做法。不过,他现在不反感他地话,而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的表现就是要让市局领导明白,你是紧跟市局调子走的人。就算他们以前有想法从外地空降一名副局长,有了你的表现,他们当然愿意用你。你想想,空降一名副局长不也是起这个作用吗?你在长益县邮电局工作多年,既然你比空降的干部更有根基,更能站稳脚跟,更好地让市局的政策得到执行,为什么他们不用你?一个空降干部要顺利开展工作,必须向本地的领导妥协,他的作用就会大大地打折扣。”孙老头不亏是当副局长多年,说的话让秦股长只有点头的份。
不过,秦股长回味了孙老头的一番话后,问道:“如果市局领导空降一名一把手呢?让唐康他退后一步让副局长,那怎么办?”
孙局长摇头道:“就凭邮册的事还不足以让唐康降职,其他的业务完成又不是太差。就是这次我们县局不也获了二个集体奖吗?你是不是还担心把唐康调走,另派一名一把手来?”
秦股长焦急地点了点头。
“有这个可能。”孙老头的话,让秦股长又是一惊。“这就看你的能力了。薛华鼎和钱海军是市局不喜欢的,新的一把手肯定也需要一个能帮他的人,你表明了态度,你就能当那个新一把手需要的帮手。这下明白了吧?不管唐康是不是调走,只要你紧紧跟随市局领导的步伐,你都能当上副局长。”
秦股长豁然开朗地点了点头:“真是谢谢孙局长。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呢。”说着又给他续了茶水。
孙老头喝了几口茶,摇了摇头,说道:“走了那二步,还不是很保险。”
“不保险?”秦股长又有点急了。
第195章【局长出事】
当然不保险。你以为与唐康划清界线就行了?那你人大吵一架,市局就会下调令让你当副局长?你真是太幼稚了。”孙老头盯着秦股长道。
秦股长第二次听到孙老头说幼稚,心里竟然没有什么火气,而是谦虚地问道:“那我还要怎么做?”
“还要充分展示你的组织能力、领导能力和群众基础给领导看,至少让领导知道你有当副局长的能力。”孙老头很有气魄地说道,身子往后仰了仰,挺了挺胸。似乎他就是那个了解秦股长的上级领导。
“您说的太模糊了,能不能具体一点说说。”秦股长“谦虚”地问道,孙老头的几句话还真唬住了他。
“你找一些中层干部,特别是一些有分量的中层干部,让他们同你一条心,有什么事你们一起做,那么你的能力就体现出来了。加上你交好了市局领导,你这样才能十拿九稳。”孙老头做了一个瓮中捉鳖的动作。
秦股长的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等秦股长平静下来,孙局长突然问道:“你准备到市局找谁?又准备多少钱去活动?”
“这…我不熟悉哪个领导,我…”秦股长刚才信心满满,现在一下又慌了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准备二千,不,五千元去活动。”
孙老头一口水从嘴里喷了出来,笑道:“哈哈,五千元,亏你还说得出口,好像是一个天大的巨款似的。”他擦了一下嘴巴。说道,“既然这样,我看你死了这份心。连舍不了孩子套不着狼都不知道。五千元连一个老板送礼的份额都…,太少,五千元太少。”激动地孙老头差点说漏了嘴,他可收过好几次超过五千元的钱了。
其实93年的时候,五千元对普通人家而言真地是一笔巨
刚才秦股长是咬了牙才下决心的,二口子都是拿死工资,哪里有什么巨款存下来。秦股长脸色灰败地问道:“那需要多少钱才行?”
“至少一万!”孙老头伸出一个手指头,“你啊,还是视野不开阔。现在丢出去一万元,不要多久就能赚回来二万。五万,甚至十万。你怎么就这么想不通?干大事要有大气魄!”
秦股长也是四十多岁,自然知道赚回来二万、十万是什么意思。不过他确实舍不得一下拿出一万,家里存了这么多年才存三万多,一下拿出三分之一。哪里舍得,再说,万一失败了呢?那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小伙子。是担心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吧?时代不同了,你的思想该前进一步了。哎,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连我老头子的想法都比你先进得多。”孙老头嘲笑道,“想不想当副局长,就在你这一下。”
“一万就一万!”秦股长狠下心道,然后乞求地望着孙老头,道,“您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门路比我宽,认识的人比我多。您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跟上面的联络一下。我怕这么突然上门,事没有办成反而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
孙老头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你啊。总算开窍了。有些事是要相互帮忙的,不要那么清高。不过——”说到这里。孙老头做出为难的样子,假装犹豫地说道,“哎,要是没有退休,我还有几分面子,空着手到领导那里走一走,别人不说热情接待,至少还是有茶喝,有烟抽,多少还能递上一二句话。可现在退休了,我怕那些领导也狗眼看人低,一下不认多年地交情啊。我确实觉得你机会好,才跟你谈这些,不是我不帮你…”
秦股长心里骂这只老狐狸,嘴里却说道:“我知道,我也理解了。我等下拿二千元来,就请孙局长辛苦一下,联系上了市局领导,我再重重感谢。”
孙老头还是没有立即搭腔,见秦股长也没有提高钱额的意思,心里骂了一句“小气鬼,就你这样还想办大事”后,他故着爽快地说道:“行,谁叫我看好你呢。当了副局长你可不要忘记请我吃一餐好的。明天我就到市局去一趟。不过,成与不成你可不要怪我,你放心,我肯定会尽心尽力地为你活动的。”
秦股长虽然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但还是感激地说道:“辛苦你孙局长了。事成之后,我一定重重地酬谢你。我秦怀远不是过河撤桥的人,这点孙局长应该知道,请相信我。”
“哈哈,我就是看中你老实忠厚,看不惯别人踩你,我才帮你地。别人就是送一箩筐钱给我,我也未必帮他。那你回去吃饭吧。”孙老头说着还在秦股长的肩头拍了拍。
秦股长回去没有多久
老头送来了一个信封装着的二千元前期活动费交给了过信封地孙老头故着不在意地将它顺手丢在沙发说,笑道:“过二天我就到市里去,你就等我的好消息。”
秦股长一听要过二天,心里就有点后悔,恨不得立即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信封拿走,但最后还是连连感谢之后离开了。
等门关上,孙老头抑制不住笑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想不到退休后还能赚钱,呵呵,你这种脑袋就是让你当一个官只怕也是当不久啊。”
他将信封揣进口袋后,喝了一会茶,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针,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电话机前,给办公室主任黄贵秋打了一个热情的电话。以家里的房子出了一点问题为由将黄贵秋“骗”了过来,经过一番交谈,虽然最终结果没有秦股长那么明显,也没有从黄贵秋手里骗到钱,但也多少说动了黄贵秋。毕竟,副局长的位置还是比较诱人。
黄贵秋自认其资历并不比秦股长少多少,而且他的人脉关系要比呆板的秦股长要广得多。只是他现在不想被别人当枪使。他要看准时机再下手,力求一击即中。所以对孙老头抛出地诱饵不怎么在意。
虽然黄贵秋出门时是不以为然地样子,但退休了的孙老头知道官瘾上来地黄贵秋绝对不是一盏省油地灯。他造起的波澜很可能还超过秦怀远地。
今天晚上,孙老头的心情是退休以来最好的一天。高兴而得意的他第一次主动在家做了晚饭,虽然做出的菜不怎么样,但在老伴惊讶的目光中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他一个人破例喝了三小杯酒,晚上睡觉时还在老婆身上折腾了好久,只可惜下面那东西不怎么争气,好不容易半软半硬了,还没插进去就没戏了。否则他一定要象小青年一样大喊一声:让暴风雨来到更猛烈些吧!
孙老头孙威并没有真的等几天,第二天一早,他就迫不及待了着手准备了。吃完早饭。他从家里大衣柜里选了二条别人送地好烟和二瓶好酒坐车进安华市活动去了。
秦股长秦怀远的二千元自然被孙老头的老婆存到了孙老头的存折里。
不说孙老头怎么去活动,只说局里的工作。
现在地唐局长感到他的工作阻力突然加大。
平时老实巴交的邮政股秦股长在接受任务时竟然开始当面讨价还价。唐局长还没有批评他,他就敢大喊大叫,说这个任务不能完成,那个任务分配不合理。还敢当着其他人说唐局长这样安排工作简直是胡闹。
这让唐局长很是惊讶和气愤,但唐局长忍着。尽可能地地说服他配合局里地工作,但收效不大。
一天上午。唐局长将主管邮政的钱副局长和邮政股秦股长召集到自己的办公室商量怎么完成第一季度揽储任务。因为去年年底移过来的揽储余额被市局强行算做去年的任务,导致今年的任务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当唐局长试探性地提出要加大揽储考核力度以给职工增加压力时,钱副局长还没有说话表态,秦股长就马上大声提出异议:“唐局长,你这么瞎指挥不行!职工就算是一根橡皮筋,压力太大他们也会断的。”
唐局长忍下性子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我们第一季度还差三百万的任务。”
秦股长哪里有什么好办法,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这是你局长考虑的事,你不能因为任务重而推卸你地责任。去年年底我们局里就不应该搞什么各行业之间打擂台,把可以揽的储蓄全部揽了进来,结果没钱了。才造成今年这么被动。”
唐局长忍无可忍,呵斥道:“你说什么话!这是一个主管邮政储蓄的领导所说地话吗?我们去年大张旗鼓地揽储难道错了?你当时提出了反对意见吗?去年不揽进来难道别人会等你到今年才存?”
钱副局长也是一脸的不高兴,眼睛看这这几天胆子越来越大。可以上是爆棚地秦怀远。
秦股长先是吓了一跳,心虚了一下。但想起副局长的宝座和孙老头的话,胆气一下就大了很多,他随即大声道:“你不要耍军阀作风,我虽然是下级,但我不怕你!你以前搞一言堂,现在还想搞瞎指挥?你这么分配任务我坚决不同意。”
唐局长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问道:“我什么时候一言堂了?那个政策出台不是局办公会讨论的结果。你凭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问一问钱局长。我哪里瞎指挥了?”
不知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应该站出来批评自己部下的钱海军却没有说话,反而退到了一边,象一
人看热闹似的。
秦股长胆子更壮了,还要说话,倒是闻讯而来的办公室主任黄贵秋阻止了他的话。黄贵秋沉着脸对秦股长道:“老秦,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管唐局长怎么样做都是为了局里好。你先出去,先让唐局长冷静一下。这是工作,领导即使有不科学的地方,你也应该心平和气地劝解。走——!”
黄贵秋的话虽然是劝解,表面看斥责或者劝说秦股长,但话里的意思无疑肯定了唐局长的方法不对,是唐局长急躁。
秦股长“顺从”地在黄贵秋地推搡下离开了唐局长的办公室。嘴里则大声囓道:“黄主任,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老实人。但唐局长这么欺负老实人就不对。我承认我的态度不好。我有点意气用事,但我地出发点绝对是为了工作。”
站在走廊上,秦股长又大声说道:“本来职工的任务就太重了嘛。难道他唐局长就不知道考核太多,担子太重会物极变反吗?一个职工真要扣掉奖金工资还吃什么?这个道理唐局长难道不懂?既然是领导就要多想其他办法,不能只抓住职工不放。”
他的话轻易地飘进了各办公室里职工的耳中,大家都深以为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秦股长的胆子突然大了的原因。
黄贵秋故意“责备”道:“你啊,你嘴巴太臭了!唐局长不也是被任务逼得没办法了?你怎么就不体谅一下领导?职工加点担子也是为局里好。行了,别说了,大家听到了以为我们局里领导不团结。降低领导的威信,…”
二人的声音很大,象演双簧似的,特别是黄贵秋的话又损又让唐局长说不出来来。
唐局长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钱副局长仅仅微笑了一下。不咸不淡地对唐局长道:“唐局长,别生气了。为了他这条疯狗生气不值得。要不,我们明天再商量?”
唐局长厌恶地扫了这个胆小地人一眼。挥了挥手道:“你先出去吧,我静一静。”
看着他佝偻着身子出去,唐局长有点可怜他:我强势的时候你比谁都听话。现在我稍微落势了,你就袖手旁观,哼,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便宜让人捡!
唐局长坐在局里不开心,他干脆叫上单师傅开着汽车到下面支局转一转,顺便催一催大家的业务进度。
支局的情况也比在县局好不了多少,那些人也只是表面客气。支局长的态度当然没有象吃了春藥一样地秦股长那么差,但他们明显的是阳奉阴违。
当面答应好好的。拍胸口说保证完成揽储任务、BP机任务、邮册任务,但就是不谈具体措施,只知道一个劲地吐苦水。还不时出现一些老职工来。他们不断劝说唐局长不要考核太重,还说什么秦股长当邮政股多年。理解下面职工地苦处,请唐局长不要计较秦股长。
唐局长甚至怀疑这些老职工是不是这些支局长还是县局里的人安排的。
他们全然不知道或者说故意忘记了是唐局长顶住巨大压力让他们减少了邮册销售的重压。
巡视几个支局不但没有任何效果,没有起到散心的目的,唐康反而收获了一肚子怒气。
拒绝了支局长虚心假意的吃饭邀请,唐局长和单师傅开车离开那些落井下石或者说是幸灾乐祸的人,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吃了饭,休息了一会后就开始回县局。
坐在开着空调的小车里,一向注意不在车里抽烟的他忍不住一支又一支地抽了起来。但是,烟还是无法消除忧愁,反而是越抽越心闷。车里的烟雾也越来越多,单师傅几次想劝他少抽几支烟,但看他烦躁的样子就没有说出口。
透过车窗,看到田野里碧绿地((这个名称似乎我用的不对。南方农田里冬天长地一种草,用于提高田地肥力的,农民一般习惯叫绿肥、红花紫草)唐康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
他脱掉羽绒服,烦躁地喊住单师傅,命令他将车停在马路边,说是要到外面的田野里走一走。
未等车完全停稳,他就急不可耐地推门下车。
司机单师傅只听后面哎呦一声就没了声息…
第196章【行贿】
师傅大吃一惊,惊慌而急切地拉紧手刹,动作敏捷地
今天上午一上班,薛华鼎就带着曾国华和蔡志勇到线路建设的工地去检查督导工程了,自然没有看到秦股长秦怀远与唐局长争吵的一幕。
自从黄矛镇的卡车撞电杆事件发生后,受到警告的曾国华和维护中心随工人员柳长春就象变了一个人。特别是曾国华工作一下认真起来。他从事线路工作多年,经验非常丰富,只要他真心检查,那些玩把戏的施工队很少有能逃过他手心的。
加上蔡志勇制订详细随工标准和验收要求,现在几个施工队都不敢弄虚作假了或者说暂时不敢作假,想等风头过了再说。他们线路工程所需材料都是老老实实地从县局运下去。
因为统一采购,购买的量很大,那些销售材料的厂家都是免费送货上门,增加的只是多经股谈判的时间和验货的时间。相对以前材料管理失控而言,这点人工成本简直不值得一提。
当然,薛华鼎也没有故意装清高,在基本平等的条件下,他还是让交际广泛的罗豪提供了大部分电缆,只不过这电缆不是罗豪自己合作的工厂生产的,而是按薛华鼎的要求从正规厂家运来的合格产品。按罗豪的说法,也就是赚了一点经销商应该得的手续费而已。
罗豪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屁事都不要插手,只要长益县邮电局要货,他就一个电话打到生产厂家,让厂家按数量和型号要求直接将货送到长益县邮电局。他也就拨几个号码说几句话而已。一个月净赚一大堆钞票。
这让薛华鼎再次见识了权力的价值。如果不是罗豪,别人肯定很难拿到安华地区的电缆销售代理权,也无法得到这么低的价格。还有别人也省不了预付部分资金和保证金。
材料采购权地全部收回使薛华鼎松了一口气。不再天天担心工程上写劣质材料了。
说起来滑稽,这个采购权的收回得益于卡车撞了电杆这个偶然事件。
蔡志勇多次笑着对薛华鼎道:“薛哥,我看我们局里应该给那个强麻子发一个打假贡献奖。呵呵,不是他的车撞了那些垃圾电杆,你还没有这个机会大刀阔斧地改革。”
现在这些施工队大部分都在按照曾国华找出的问题在进行整改。最窝心的人自然是在黄矛镇施工的那个施工队的黄经理,他现在看着那些劣质电杆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真要把它们从地里挖出来再运回去估计连人工费都抵消不了,可又不能不把它们挖出来,让它们竖在地里会阻碍线路工程的重新建设。
他真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
检查完工地,给家里编程序的许蕾打了一个电话后,薛华鼎带着曾国华、蔡志勇和司机回到父母家里吃晚饭。这次薛华鼎吸取了“教训”。让司机开车到菜市场砍了肉、买了鸡、称了鱼才回家。免得母亲又指使父亲去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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