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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不管,你就得带着我,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她撒娇又带了点高兴地说,她知道我是故意那样说的。
“你怎么骂人!”
“我哪有骂人了啊?”她并没有感觉到她说的那句话的歧义,她很莫名其妙,差点离开我的怀抱。
“这么快就不承认了!你刚才就骂我不是人了。”我装着认真起来。
“我哪有啊?”困惑的眼睛,在路灯下,一眨一眨地看着我。
“你刚才是不是说了‘再说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啊?我不是一个人那我是什么啊?这还不是骂人啊!”我有意在“不是”那里放慢了语速提高了声音。
“是……啊……”她终于是觉察到了,“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是你非要那样想。”
“都承认说过了,还狡辩!”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反正我不管,以后你就得带我一起去。”女人有一种权利,是与生具来的,并且法律无法约束,那就是在男人面前撒娇。
“那我就是不带呢?”我看着她撒娇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所以就贪婪了些。
“那……那我就还跟踪你,反正那时候你已经知道我在你后面跟着呢,到时候你不管也得管了。”她那得意的笑告诉我:“你再说什么也白费。”
看到她那开心得意的样子,我知道,将要告别以前的自己。
“喂,问你个问题。”她得意完后,我说。
“什么啊?问吧!不过以后不许再这样‘喂喂’的叫我,叫我娟,就你一个人这样叫。”她很认真。
“好,我想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不知道在一段感情刚刚开始的时候,就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对方是不是不妥当,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因为我感到我并配上不她,但我却那么自私地快速接受并开始了这段感情。
她并没有立刻回答我,想了想,装着悠游自得的样子说:“因为那天你撞了我。不是只赔一把伞就可以的,我要你赔我一辈子。”
“这讹人讹的也太黑了吧,我太吃亏了!”
她打了我胸口一下,威胁地说:“怎么!你不愿意啊!”
“愿意,非常的愿意,除非我不要自己的小命了才敢不愿意,只怪自己太倒霉吧!”
当然这样说,是又要挨拳头的。当两个人确定某一种关系后,说起话来就不用那么刻意。
取悦,在我这里一直被定义为虚伪,面对取悦,我一般只是一笑了之,但现在我知道那是发自内心的,我相信发自内心的所有感情都是善良的。
娟靠紧我,说:“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感觉你是个很可靠的人,很老实。感觉自己从那以后就喜欢上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那种感觉!”她说完看着我笑,像是对于她的一见钟情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再向以前那样考虑我是否具备让她钟情的资本,也许那一刻起,我变得开始自私。我搂紧娟,望着脚下相依的影子向前走着,是如此的清晰,心里暖暖的都可以看见。
到学校时,天刚刚亮,我送她回了宿舍。抱了她一晚上,睡觉时感觉左边的胸口依然有紧靠的暖暖的沉重。
中午时被娟的电话叫醒。头痛的厉害,嗓子又干又疼,浑身没有一点力气。眼睛除了看手机时睁开了一下,其他时间一直保持着睡觉的状态。我不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只是随便附和她,希望快点挂机。
后来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挂的电话。晚上光顾着给她保暖,却忘了自己,结果现在自己倒下了。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
再次被宿舍的人吵醒,他们告诉我捐一会要上来看我,刚打的宿舍电话。我一下就坐起来,但又立刻倒下,我看到床翻了过来。
娟拿来了很多水果和几盒药。我躺在被子下面,看着她,勉强的笑了笑,她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但有些不敢肯定,又重复了一次。然后就给我倒水,拿药,喂我吃了很多的药。
喂我吃过药后,给我盖好被,她让我好好躺着,就去洗水果。从来没有因为感冒而受过如此的照顾,使我感到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室友们因我的病而有了口福。她特意给我削了个苹果。我望着那个苹果很久,看着她一下一下的削,我的口水早就流了出来。我吃苹果从来是不削皮的,甚至有时都不会洗。
室友们都说我太幸福了。娟终于笑了,又给我掩了掩被子,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这事实上只是几个小时之前确定的关系早已幸福地存在了多年。
娟走后,室友们疯狂地瓜分水果,丝毫没把我这个病人放在眼里。事实证明“为女友插朋友两刀”完全没有可怀疑之处。
药吃的太多了,一会又睡着了,也就没有再听他们的牢骚。
不知过了多久,被一股香味诱惑醒,看见赵振拿着一份饭在我鼻子面前晃来晃去。
“幸福啊,有老婆给买饭,而且还是专门买了一份小炒”他故意不愿给我。根本就没体量我那已经贴在脊梁骨上的肚子。
吃了那么多的药是对的,此时我感到身体充满了力量,迅速起来抢过饭,赵震没有来得及反应。
菜里没有一点辣味。曾经自己也去吃过小炒,炒菜的师傅完全根据你的口味来炒,只是价钱有些贵,否则我也不会整天为吃饭发愁。
第三节 宿舍楼下的大树
到了学期末,整天为了考试做准备。考试前一两周好好看书,一定能过,这也是学长们传授的经验。
我和娟一起看书,一起吃饭。不再为吃饭发愁,两个人炒一份小炒和打那种大锅菜相比即经济又实惠。晚上我们一起到操场去散步,然后送她回宿舍。我们和所有的恋人一样,形影不离,但跟他们不一样的是:我们从来没有去过学校的情人广场,情人林,情人坡。那些地方像夏季休闲的海滩,不能用人山人海形容,只是因为地方小点,人少点,但人的密集度绝对不会低。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些甜蜜的事情非要去大众场合进行,非要去招惹别人嫉妒的目光。
离校的前一天晚上,我们两个一起出去逛街,买第二天火车上所需的东西。娟说想要买衣服,我们就直奔“梦缘”,看老板的表情应该还认识我们两个。
天气不是太冷,逛街的人很多,我们也逛到很晚。
晚上回来,我们站在娟宿舍楼前唯一的一棵大树下,她抱着我。我手中提着很多的东西,没有抱住她。
对于很多情侣来说,放假了,就意味着有很长时间不能见面,就会在上火车的前一天晚上做令人不舍的道别,似乎做最后的缠绵。我们并不用那样,今天对于我们来说并不是道别的日子。
我劝娟快点上去,她没有任何的举动,安静地赖在我的怀里。我很喜欢她那样安静地赖在胸前,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是两颗心靠的最近时的一种享受。
提着的东西没有放下,放下就意味着打破那安静的拥抱,我不愿意那样做。陶醉的用脸颊摩挲着她那散发特别香味的头发,亲吻着。我一直相信,头发上也有神经,会把爱的信息传到心里。
身旁的一切都很安静,树上鸟巢中的小鸟,正在甜美的梦的天空中飞翔,风停下来,静止了空气的流动,校园也安静下来,似乎已被美丽的黑夜催眠。
“好了,该上去了。”我又一次劝她上楼去,但依然享受着那份温暖,那种香味,做今晚最后的陶醉。
娟站好,仰着头,望着我,靠的很近很近,眼神中充满了力量,放射着让我痴迷的光芒,直射进心底……
我用拎着东西的双手,抱住了娟,吻住了她的嘴。
一切都还是那么的安静,似乎这一世界上最美的壮举,却不曾激起半点风波,两颗呼之欲出的澎湃的心。却不能回荡出一点声响。
那柔软的唇,像棉一样,更像是落在手心带着温暖的雪花,担心会融化掉,却永远也不会……
“这是我的初吻。”娟很怕声波太强烈了会打破什么,所以很小声地靠在我胸前说。
我突然感到,我得到了整个世界。
我并不是个贪婪的人,但却逼着自己打破那延续很久的氛围。
“那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我的吻技很高啊!我可练了很多次的了!”
“跟谁!?”
“这是我的隐私,不……”
还没等我说出“不能说”,娟就站起来,拿着她的小拳头对着我。
“说不?”
“不说!”
“说不?”
……
拳头慢慢的靠近我的胸口。
“跟你。”
“跟我?”
“是啊,跟你,真的,已经不只一次了。”我故意认真起来。
“骗人!今天我才把初吻给你的。”她很肯定地说。
“不过之前我的确是吻过了。”我继续坚持着。
“噢……在我睡着的时候!你敢……”
“不是,我才没那么卑鄙呢!”
我对着她大笑,阻止了她的拳头。
“那是什么时候?快说!”
“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只记得每次醒来的时候,总是发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一顿乱捶,让我笑着后退了几步。
“你敢偷偷地亲我!”
“那怎么叫偷偷的啊!”
“怎么!那不叫嘛!都没经过我同意啊!”
“梦里的事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再说我记得梦中你并没有反对啊!”我高兴地笑。
“哼,那我不管,反正以后你没机会了。”
“为什么啊?”
“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那样想,所以晚上才会做梦,这是对你的惩罚!”娟得意地笑。
“不要啊,要是我去亲别人了,你就不……”
拳头再次摆在我的面前,“你敢!我先把你的牙全打掉,让你……”娟想着我牙全掉了的样子,笑的不能再说下去。
我抱着她,又吻住了那柔软的唇。娟挣扎地反抗,但只是为了笑出来……
“关门啦!没进来的快点啦!”宿舍的管理员阿姨在楼栋门口大喊。声音直冲我们两个传过来。
娟推开我。
“快回去吧,要不进不去了。”说着就往楼里跑,闪过了阿姨,但一会又出来了,她的包还在我的手中。
和娟交往后,我变得不那么沉默,总是喜欢逗她开心,让自己更快乐。一个人的时候,经常沉浸在这改变所带来的幸福中。
室友们经常说:“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可以将‘石头’变成‘铃铛’。”我从来没有否认过。
“男人就是变色龙”,这是娟通过这些天我的改变而对所有男人的评价。我仍没有否认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变色龙,但我也坚信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否则,世界上的人都会成为相同的人,除了外表。
第一节 梦(一)
五点的火车,三点半到了车站时,发现候车室里已没有空座位,熙熙攘攘的人们,都在担心着车上的拥挤。这毕竟是个不大的站!
火车没有准时到,开始屏幕上显示晚点10分钟,后来一直向上加,直飙到一小时三十分。
“……停车3分钟……”
检票入口的门刚打开,人们就像一群饥饿的狼,疯狂地向【奇】站台奔去。检票员应该【书】早了解情况,所以门刚打开【网】就闪的远远的,以免命丧万众之足下。
排队的人们,时刻准备着冲往前线,那形式在喧闹的站台上显得更加紧迫。唯一听得清楚的只有车站工作人员扬声器里沙哑的声音。
火车进站引起了一阵大的骚动,似乎列车里载满了散发血腥的食物。
车门还没打开,人们已经奋勇的提前抛头颅洒热血。那形式让人感到恐怖,人的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如果他手边真有把刀,倒地的就不只是一两个了!
我和娟没有动,静静地观看着这比食堂还“壮观”的激烈场面。
火车停了十几分钟。晚点的原因可想而知。
半个小时后,人员固定下来。我们也要回了座位,稳定下来。
“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北京?”娟望着车厢里的人问我。
“大概中午的时候吧!”我当时把晚点的一个半小时算进去。
娟仍望着车厢里的人。应该没有想到定员118人的车厢能装下如此多的人,我也没有想到这堪称奇迹的事实。
“你想睡觉就靠着我睡,我坐火车睡不着。”
“我也不睡,我陪你一起通宵!”娟笑着说。
“那可不行,我又得倒在床上。”
“现在又不是上次那样,放心,这次绝对不让你倒在床上。”
“那还好,要知道……”我想说上次是多么的难过。
“这次让你倒在火车上!”娟很高兴地笑起来。我又一次被娟套在她为我设计的圈子里,但值得高兴的是喜悦让她忘了忧虑。
“那我死定了……”
……
十几天来,总是感到娟是一道悬在空中的彩虹。
我问过关于她的家庭,但每次她都说不想说。
娟比我晚一年出生,她的朋友很多,异性朋友也不少,但似乎都是在大学里才结交的。娟曾说过她很孤独,很寂寞,但当我问为什么的时候,她却沉默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看似很开朗的娟,却和我一样喜欢沉默。
最后一科考试前的晚上,我们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看书,一直溜达到学校两年前就开始策划建设的而现在却只长满高高野草的体育场。
我们在体育场中央坐下。因为离灯光比较远,可以看见天空中有几颗星星。在这里,晚上能看到星星说明天气非常的好。娟望着天空,好久没有说话。
“好久没看星星了,在家里,可以看到很多星星,密密麻麻的,银河都能看得很清楚。我经常一个人站在外面看星星。”我看了看娟。她只是听着,没反应。
“怎么了?”我问。
娟没有回答我,躺在我的怀里,望着我头上的天空。突然抱紧我,头埋在我的怀里。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焦急地问。
“回家你陪我看星星好吗?我们去远离城市的田野里去看……”突然停下,一会又接着说,“去我以前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好不?”
“以前是什么时候啊?在哪里?”
娟给我讲起第一次去那里,那时她10岁,一个人,从学校里逃出来,走了很远,离开了喧哗的城市。看到那片原野时,天已经黑了。而她却一个人在那片原野里坐下。那时是夏天,有好多虫子乱飞,乱跳。那是她一直找的地方,她没有感到一点害怕,相反很开心。躺在草地上,望着天空,星星很多,没有月亮,望到眼睛都花了。
娟说她很喜欢那里,耳边只有虫鸣,但很安静。感觉全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听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这个世界的心跳。
后来在草地里睡着了,还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她长了一双白色的翅膀,就像天使那样,穿着白色的衣服,飞到了天空中,和星星一起玩耍。她还唱歌给他们听,还在银河里洗澡……
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在离那片原野不远的一户农家。晚上她睡着后,被晚归的那家人看到,就把她抱回家。
在那家吃过早饭后,又自己走回了家。
娟在我的怀里似乎回到了过去。我问她为什么那么小会自己走那么远,晚上还不回家?
她动了动,又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说:“自己喜欢那样。”然后就没有说话,我也没有再问,那晚我知道,以前有个小女孩经常和我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沉默着,好像是在重演她的故事。我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要经常陪娟出来看星星,让她躺在我的怀里,那样她不会冷;那样我们都不会孤独。
我抱着娟,回忆着过去,感到自己从不曾孤独过。
该回去时,我叫醒娟。她说又做了那个梦,她还在天空中看到下面还有一个男孩在看星星,就飞下来找他,刚到小男孩的身旁,就被我叫醒。
结果,那晚我一直把娟背到她宿舍楼下。她说因为我叫醒了她,使她没有和那个男孩一起玩,一起看星星。还说最后的结局应该是那个男孩背她回家。
我问她怎么知道接下来的梦,娟说因为她是小天使。
娟在我的背上很开心,到了宿舍楼下还不想下来。
火车过了几站,人一直在上,很少有下的。窗子有水滴,窗外的灯光笼罩在雾蒙蒙中,我知道,还没有离开南方。
娟靠着我睡着了,脸色很难看。我没有睡意,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使我又犯了老毛病——幻想我们的将来,使现在的幸福逊色了不少。
……
火车又在一个车站停靠,擦掉窗子上的水气,看到外面有很多亮晶晶的东西飘落,下雪了。娟正好醒来,我叫她看雪。
娟兴奋地趴在窗口,忘记了疲惫和难受。直到车又开动,最终进入了没有灯火的黑暗中。娟跟我讲起小时侯一个人堆雪人的故事,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比她都要高。故事中只有她一个人。
第二节 梦(二)
“舒服吧?”我轻轻地给她揉着肩。
“舒服,太舒服了,技术不错。”娟抖了抖肩。
“那是当然,世界绝对不能再找出第二个来。”我更加专注地揉着。
“恩,确实是,不过,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可以‘买’到如此服帖的奴才了,”娟享受着并高兴地说,“因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被我霸占了,而且签了一辈子的卖身契。”
“恩?奴才?谁是奴才?”我准备加重力气还击她的回答。
“再靠上点,用点力,我的好奴才。”娟并没有意识到危机。
“谁是奴才?再说一次!”我掐住她的脖子,威胁着她。
娟失声大叫了起来,挣脱开我的双手。
“还反了你了!想谋杀主子啊!啊!来人啊,拉出去斩了。”娟一本正经地挥着手。
“饶命啊,主子,奴才知错了,以后不敢了。”我也装出一副可怜求饶的表情,作着揖。
“好,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是,谢谢主子不杀之恩。”
“恩……不错,过来,让哀家靠着,哀家有点累了。”
“喳”我把肩膀移过去,“您请,主子。”
娟拍了拍肩膀上的灰,满意地靠在了上面。
“小任子儿,给哀家讲个故事。”娟还没有过完主子的瘾。
“喳”
“有一对很恩爱的恋人,他们离开了熙攘的人群,走啊走啊,终于在森林深处找了一个很美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水很清的湖,湖上面的天空很宽广,整个蔚蓝的天空全部都映在湖里。湖的周围有很多的树,数不尽的花草。五颜六色的蝴蝶,成群地飞在花丛中,各种鸟儿,在树上嬉戏、歌唱,风吹起的蒲公英,在温暖的阳光下飘飞着,布满了整个空间。他们在这里停留下来,在湖中央,在两片天空之间,用玻璃盖了一座房子,他们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美景,但外面却不能看到里面。晚上的时候,他们就躺在床上看星星,那里的天空很清澈。他们没有修通往岸边的路,只做了一艘小木船,既是登陆的工具,也可以在湖里面划船看风景,他们还在湖里种上藕,整个湖面都开满荷花,他们就划着船在湖中穿行,赏花采莲子。他们又在水里放了很多金鱼,几年后,湖的每个角落都可以看到金鱼。他们生了很多小孩,过着幸福美满的隐居生活,从来没有被打扰过。”
“这是你在哪里看到的故事啊?”娟问。
“不是在哪里看到的,是一个未来的故事。”我说。
“未来的?”娟很困惑。
“恩,是我以前为自己设想的故事,里面的人其中一个就是我。这是我十几年来一直在幻想的幻想。”
“是吗?很美。”
“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寻找那个地方吗?”
我认真地看着娟,娟闭着眼睛,靠着我,似乎在睡觉。
“那我们吃什么啊?”娟睁开眼睛问到。
“我们自己种庄稼,山上还有好多野菜!”
“那我想吃肉怎么办啊?”
“那我就去打猎。”
“那我想洗澡怎么办啊?”
“夏天就在湖里面洗,冬天我给你弄个大浴缸。”
“那里会不会下雪?”
“会,我要找个春夏秋冬都很分明的地方,冬天还会有很大的溜冰场。”
“那我想上网,想看电视剧怎么办啊?”
“我们买一台笔记本就可以了嘛!”
“那没有电啊!”
“没问题,我们可以自己发电啊!实在没办法,我们就买几头驴,让它们整天拉磨发电。”
“哦……”娟略有所思的停止了她的问题。
“喂,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你怎么冒出这么多现实的问题啊!这么美的东西加进现实就不美了。”我有些不耐烦。
娟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眨着眼睛,想了一会说:
“好,那我跟你一起去。”
“哦,去,可以,但必须通过考核,你会做饭不?”我暗自发笑,终于有机会问她比较现实的问题了。
“不会”
“那我们怎么吃饭啊?”
“做呗!”
“谁做啊?你又不……”
“如果我做的你能吃得下去,我就做!”
“怎么也得让人吃得下吧!”我退到了最后的准线。
“我又没说人吃不下,只不过要看什么人了!”娟翘着下巴,针对着我。
“那什么人可以吃的下啊?一般的人可以吗?我想如果一般的人能吃的下,那我就凑合着吃吧!”
“应该不能,要特殊的人才行。”她摇着头。
“那要什么特殊的人啊?”
“没有味觉的人啊!”
“晕!那还不如我做的好吃呢!至少我这有味觉的人可以吃下啊!”
“我想我可以勉强吃得下去,有比没有总是要好一些的。”娟对我轻轻一笑。
“你到很会接,哎……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幸福了,真的怀念老社会啊,一夫多妻制多好啊,可以有好多人伺候。现在呢,只有男人自己做饭的份了,还要被逼成家庭主男!”我当时真的是由衷地感叹。
“那你也可以多取几个老婆啊!我无所谓的。到时候,你进了监狱,我可不等你,让你变成光棍!”娟瞟了我一眼。
“不会的,还有其他的老婆会等我的。”我那时特想看她吃醋的样子。
“她们啊!早就跑了,我都不等你了,她们还可能会等你出来啊!男人啊,永远也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娟应该也是在由衷的感叹。
“饭都没得吃,还怎么幸福啊!老婆多了,还可以天天换口味,那多好啊!”
“有那么多老婆,天天吵架,不烦啊!”
“烦啊,但……”
“那你还想要那么多个老婆啊?”
“谁叫你不会做饭啊!我没饭吃,饿死怎么办啊?”
“你自己不是会做吗!女人多累啊!要为男人生孩子,要照顾男人和孩子,还要管理收支,还要工作。男人就会享受,到时候还可能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伺候,女人真傻,女人就是命苦……”娟很有理地说着,“你将来肯定是‘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算看透了。”
“那不一定,那要看你的表现!”我捏着娟的鼻子说。
“不理你了,我要睡觉了!”
说着就将我推了推,弄了弄我的衣服,像是将她的枕头弄的舒服点,然后又靠在了我身上。我动了动,想让自己做好长时间不动的准备,让她睡的舒服点,但她却起来,让我不要乱动,然后躺在我的腿上,闭上眼睛,睡了。
我有一种胜利的喜悦。
第三节 梦(三)
娟真的睡了,红晕的脸颊,让我看到了幸福的颜色。
车厢里很安静,火车在黑暗中发出声响,吵不到车厢里的人们,它留给了黑暗,留给了熟睡的村庄,留给了城市中寂寞的路灯,也被呼啸而过的另一辆火车带走。
当我一个人面对宁静的时候,我的脑袋从来不会平静地倒映眼前的事物。这是我个人的定律。
望着火车中的那么多的人,我想了解一张张陌生的没有表情的面孔的背后,隐藏着多少其他人不知道的故事。那些故事是早已安排好的还是临时安排的?
如果真的有命运的话,他是如何来安排每一个人每一刻所发生的事情?是如何安排人类这一代一代的一辈子而不会搞错也不会累死?中国就有十多亿的人啊!
这是我小时侯在一次关于命运的作文里给老师发出的质问。老师给了我最低分。老师告诉我:小孩子不要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我问老师为什么我不该想这个问题。老师告诉我说等我长大了不用想就会明白的。但现在长大了,仍没有明白。
我总是不自觉的想一些关于命运的事情:
人一生下来他的命运就真的已经注定了吗?
为什么人不能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如何的?
为什么人又经常叹息命运在捉弄自己?
难不成开始命运告诉了他结果,而最终的结果却不是命运说的那个结果?
我不知道我相不相信命运。有时一个人很安静时会想:我现在坐在这里,世界上其他的人都在干什么?
曾有种幼稚的想法:有一天,在一间房子里,有一种东西,可以看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每时每刻的行为。也许我天生就是个偷窥逛,但并没有什么邪恶的目的,只是很期盼,因为那样可以让我不用自己去想。
世界上的人,头上都有一片小天空,也都在这个小天空下生活。地球很大,天空很广,而我们只能拥有一小块天地,只在一个小圈子里生存,而且甚至一辈子都在那片天空下面。世界上有那么的人,你却一辈子只能认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有时感到有些可悲。但在这个很小的圈子里,事情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又会想知道世界究竟有多复杂?有时也很怕了解整个世界,怕了解的太多,死时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眷恋。并不是说这个世界全是黑暗,总觉得人是一种容易记住不好事情的动物。拿我来说,高中时为灾区捐钱,隔壁班的同学跟我借了十块钱捐助灾区,至今我仍记得他还没有还我,现在每次想起他来,第一反应就是他还没有还我那十块钱,而我却忘了,当我去食堂吃饭忘了带钱时,朋友和同学请我吃了几次。
望着这么多的陌生面孔,又有想了解每个人背后故事的冲动。他们从那里来?他们去哪里?他们是在外地打工的还是流浪人?他们在上车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每个人是怎么想眼前其他的每个人的……
与以前一样,又想到为什么自己会与这些陌生人坐同一辆火车,而不是世界上的其他一部分人?也许这也是命运?这里所有人的相同的命运?
曾经望着来来往往的匆匆忙忙的脚步,想过人来到这个世界,男的找到一个女的,女的找到一个男的,然后就一起为在这个世界上生存而奔波,还有要为人类的延续抚养下一代,感觉人活着也挺简单的;曾经想过人是为了生存而活着还是为了活着而生存?有时的答案是这个,有时又是那个;感觉人活着又变得那么复杂。
曾经想过:平凡的人最终能留下什么?财产?它在你死后会被儿女分刮;儿女?似乎的确是我们留下的,但身体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我们的姓名?但这个世界上没有记录平凡人的名册……白骨终究会变成土和灰,就连象征着死去的人的坟墓,等过几十年后,也会被推平,覆盖。
又觉得人活一生也是很可悲的。
时针,分针,秒针,终于又一起回到最初的起点,又重新开始了新的征程,望着手表的那一刻,突然懂得:真正一天的起步与终止的时刻,原来都是在一天中最寒冷的深夜,而人们的一天却开始在晚点几个小时后的清晨,结束在提前几个小时的天黑。
醒来时,天快亮了,头靠在娟的肩上,脖子很疼,好久才竖起来。
娟给了我一片湿纸巾,然后帮我揉歪着的脖子。
“你不是说你不睡觉的吗?害我一个人在这里坐着看着你睡觉!”娟抱怨我说——满脸的疲倦。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渴吗?喝点水吧!”娟将打开的矿泉水给我。我喝了很多。
“多喝点吧!你流了好多的口水,我给你擦了好几次,看,我衣服上都是了。”娟擦着衣服上的口水,“多大了,睡觉还流口水!”
“我睡觉不流口水的啊!今天怎么……”躺着睡觉流口水的历史应该去问我妈,但如果非躺着睡的,那可能是会有几次,但我也不记得了,所以就将自己归为睡觉不流口水的行列。
“谁知道呢!是不是做梦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的美女啊?”娟跃跃欲试的为我将要给出的回答做出反应,并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看着我,告诉着我:否定回答视为说谎,肯定回答必死无疑。
“靠在美女肩膀上睡觉,如果不梦见美女,那说明睡觉的那个人是个女的。”我美美地笑着,看着娟。
“哼!这就是男人本色,如果你可以躺在梦里美女群中睡觉,你绝对不会靠在我这。”娟很肯定地说着。
“天下知我者,俺老婆也!”我装作一本正经地说。
一阵疯狂的撒娇,引来了车厢中刚刚睡醒人的目光,也就是这些目光,把我从那铺天盖地的拳头中解救出来,但那也只是停止了娟的动作,没有停止住她那眼神。
我看着娟那样,忍不住一直笑,娟故意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跟着我一起笑起来,最后还是忍不住了。
似乎我们的吵闹带来了朝气,车厢里从此不再沉闷,所有的人都开始说说笑笑。从娟忍不住笑出来后,就一直靠在我的肩上,那种香味依然。
“我靠着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娟没有动一下地问。
“没干什么啊!”我不懂娟在问什么。
“敢说,一会头动来动去的,一会又一动不动的,还说没干什么。”娟起来,说完又躺了下去。
我停了一会,跟娟讲了那时对于命运,所有的想法。
娟听后,看着我,眼神直直的。
“你脑子坏掉了啊!怎么想的那么古怪!”娟的眼里满是不理解。
“可能是小时候的肺炎烧坏的吧!”我并不想很认真地谈论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它是谈论不出个结果的。
“那是小时侯的事了啊!现在又没有了,是不是心里出了问题了啊?我帮你‘话疗’‘话疗’?”娟也不想很认真的谈那个问题,也许是跟我一样认为。
“恩……我现在就抽了,快给我暖暖心,心拔凉拔凉的!”我拉着娟的手,按在心口上。
“去你的!”娟推了我一下,正好撞到了身旁闭目养神的女学生身上。
她被吓的睁开眼睛,皱着眉头望着我们。
“不好意思……”我很快地道歉。
“对不起……”娟也跟着道歉。
她没有说什么,又闭上眼睛,继续养她的神。可能还是单身,看不惯我们这样。
娟看着我那糗样,没有笑出声来。
“还笑!如果再撞出一个……你就危险了啊!”我很小声地跟娟说,怕被那个女的听到了误会什么。
娟笑的更厉害了,我看到那个人因为娟的笑又睁开过眼睛,但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
“那哈雷慧星撞地球的‘碰撞’是不会再有了!”娟开心地笑着。
娟说过:我们的相遇是个奇迹。问她为什么说是个奇迹,她说是因为那是哈雷慧星撞到了地球。
娟停止了笑,边剥橘子很认真地说:“以后不许再想那些了,听到了没!”。
“有的时候自己是控制不了的。”事实是这样的。
“那也得控制,要不真的会想成白痴的,我可不想以后天天照顾一个白痴!”娟剥下一牙儿橘子。
“张嘴!”我张开嘴,娟伸手把一牙儿橘子送到我的嘴里,顺势向上托了一下我的下巴。
“行,以后控制,要不真成了白痴,你不就要守活寡了啊!”橘子很甜,我笑眯眯的看着娟。
娟的反映很简单:轻轻一拳打在我的额头上,让我闭上那双眼睛。
“困吗?你睡了多久?要不现在再睡会吧!”我看着娟犯困的眼睛后问她。
“不睡了,就睡了一会,睡不着,全怪你给我讲的都不存在的故事。”娟瞪了我一眼。
我笑着,不想用语言来表达故事未来的真实性,因为现在它已经属于我和娟。
第四节 难眠的夜
火车到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中途停停走走,旅客们的忍耐记录一次次被刷新,脚终于踩到了陆地,兴奋的都忘了行李的沉重。
找到合适的旅店已经快六点。北京城上的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城市里的灯光延长着人们的活动,我和娟没有力气再随波逐流。吃完饭,洗完澡,就躺在了床上。
娟睡前叫我一直拉着她的手,说这样睡的有安全感。娟很快就睡着了,脸上还挂满疲惫。
虽然感到身体累的已经僵硬,但面对生命中第一次和异性同床共枕,入睡显得很困难。揣着那颗澎湃的要跳出来的心,隐藏着乱的不能再乱的思绪,眼睛望着黑黑的顶棚,久久不能进入黑夜。握着娟的手,早已湿润,想松开,擦掉手心的汗,却发现娟握的很紧。
不知到了几点,不知马路上的车是否已经停息,更不知黑夜中的北京城是否会平静下来,只是很确定,此时此地寂静的不能再寂静,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娟呼吸的声音。渐渐地,模糊了,消失了。
第二天醒的很早,但很晚才起来。娟说想那样在我怀里多躺一会。我说那是在折磨我,在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娟不但没收敛,反而更放肆地躺在我身上,抱的更紧。
我洗梳完,从卫生间出来,发现娟穿好衣服坐在床边走神。
“没睡醒吧!快去洗洗脸吧。”
“我们回学校不再住宿舍了好不?在学校外面租房子好吗?”娟转过头看着我。
我停下擦脸的手,仔细地看着娟,我在确定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娟笑了笑认真地说。
“不行,绝对不行,每天都这样饱受折磨,我可受不了,会疯的。”我开玩笑地说。
“谁让你那样了,我又没强制你!”说完,起身去了卫生间。
留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但的确是楞在那里想着什么。
……
回唐山的火车上,娟没怎么说话,我试着找些话题,但勾不起娟任何的兴趣。我询问怎么了?娟只说没什么,想静静地看看家乡的景色。
三点到了唐山。娟住在市里,而我住在农村,还要坐两个多小时的汽车才可以到家。
刚从火车站出来,就有一位穿西服的四十多岁男人迎上来,我以为是娟的爸爸,正激动着不知道说什么时,娟叫了声“秦叔叔”,然后就拉着我的胳膊向他介绍。我也叫了声秦叔叔。
我们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秦叔叔是娟妈妈的司机,他告诉娟说:“你妈妈在开会,要开很久,走不开,就叫我来接你。你爸爸出差了,已经出去两天了。”
娟没有坐出什么反应。
秦叔叔问了我几个平常的问题后,就认真的开车。娟一直靠在我的身上,很安静。
这些日子,我不曾了解娟的家庭,也并没有看出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我很吃惊。突然感到有些不自在,感到我和娟变得很陌生,似乎我们被某种力量拉开,相距是那么的远。而娟的表现让我感到,她在我之前似乎已经体会到了。
我一直看着车窗外,没有留下任何记忆。
到汽车站的时候,娟让我留下来,我没有答应。
喧闹的车站使我们都沉静下来。娟依然靠在我肩上,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上车前,娟拉住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回去吧,家里的人都在等你呢。客车可是不等人的啊!”我最后不自然地笑着说。
娟抬起头,我看到她的眼里充满着泪花。
“别哭,我过几天会来找你的。”我抚摩着娟的脸,娟闭上眼睛,流出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
“对不起……”娟抱住我,轻声地说。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只是不自觉地说出“没事的,没事的”。
娟头发的香味让我不知所措。我扶起她,劝她快点回去,就匆匆地上了车。
汽车很快就开动了,心情似乎平静了很多,但当回头看到娟静静地站在那里时,心里有股酸楚,使我不敢再回头。
车没有开出多远,手机响了,是娟发来的短信:对不起,久久,原谅我。
我依然不知道怎么说出我此时的心情。依然用“没事的”安慰娟,安慰自己。
到家时,已经很晚,手脚都冻僵了。
吃完饭,很早就钻进棉被窝,家里的土炕永远都是那么的舒服。天再冷,家里也是温暖的,包袱再重到了家也会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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