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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琳又惹你不高兴啦?”老伴拍拍老人的手,笑着问道。
老人脸上就露出了些许不自然的表情,犹豫了片刻,又挥退了保健医生后,才对老伴说道:“有妍钰和小辉的消息了。”
“我刚才听到了。”老伴平静地说道,过了好一会儿,眼圈慢慢红了,然后两行泪水慢慢滑落下来。
老人就轻叹了一声,就知道一提起她们,老伴跟自己一样,就会不由自主想起英年早逝的儿子。这已经成为家里永远的痛,沉寂了许多年。
他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见老伴又抹了抹眼泪,笑着对他说道:“你这老头子,既然知道了妍钰和小辉的下落,那还不赶紧把他们接回来?这些年,妍钰一个人拖扯小辉,肯定不容易,还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这丫头,打小就好强……”
老人就笑了笑,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很勉强。他的目光投向绿树葱郁的院落,那淅淅沥沥的阴雨,如他他此时心情。
老伴又说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都能放下,你也别想那么多。”
老人脸上露出些许苦涩的笑意,拍拍老伴的手说道:“你就放下吧,我心头有数。再说了,现在想接她们回来,她们还不一定回来呢。妍钰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年来一点音信都没有了。”
老伴微微点了点头,又说道:“也不是我说你老头子,你也别那么好面子。玮昊和玮琦总归不姓姜,难得你就不想小辉认祖归宗?”
“小辉现在也不姓姜,姓林……”老人表面上平静如水,不过那话语里,却带着一股浓浓的无奈和愤懑之意。
老伴又笑了,她知道,老人其实是想要接回儿媳和孙子的,她说道:“姓林姓姜,那还不都是我们姜家的孙子?”
老人也就笑了,拍拍老伴的手,心里突然间,觉得轻松了许多。
而此时,秘书小李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又蹑手蹑脚地想要退出去。
“小李,什么事啊?”老人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问道。
小李看了老人的老伴一眼,嘴唇动了动,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
老人眉头皱了皱,知道小李有暂不适合告诉老伴的事情要对自己说,于是又对老伴柔声说道:“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老伴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老人走到一旁,小李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却见老人顿时脸色大变,虎目一瞪,锐利的眼光让人不敢逼视,饶是小李也顿感一股沉重之极的压力扑面而来,几乎令他窒息。
第四十章奇迹
“叔叔,你还疼吗?小丫给你揉揉就不疼了。以后小丫肚子疼,妈妈都是这样给小丫揉揉就不疼了……”
病床前,小丫扎了满头小花辨,穿着漂亮的白色毛衣,针织的雪白色毛裤,红色小皮鞋,就好像一个洋娃娃,可爱极了。她小小的眉头紧皱,愁眉苦脸地看着病床上的林辰暮,很有些担心地说道。而陈翠红则是一脸紧张地看着她,生怕这个不懂事的小丫头真去给林辰暮揉伤口,那可就糟糕了。
“不疼了,一点也不疼。”
虽说伤口处是又痒又痛,身子稍微动一下,就扯到伤口处的肌肉,痛得林辰暮咬紧了牙关,额头上一阵阵的冷汗,不过他还是强笑着对小丫说道。
他能活下来,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孙军使用的枪是支五四式手枪,弹匣容量为八颗子弹,威力大,穿透力强。其中一颗子弹射中雷神的肩膀,三颗射偏,其余的四颗,全都近距离打在林辰暮身上。但幸运的是,由于距离过近,几乎是抵在他身上发射的,伤口看起来煞是吓人,子弹却大多都穿过身体而出,对于体内组织的损伤和破坏降到了最低程度。而唯一停留在体内的子弹,却巧先是打在林辰暮的皮带扣上。这根皮带是楚芸珊一次去外地旅游时带回来送给他的,皮带扣全是用合金制作的,异常坚硬,有了皮带扣的缓冲,这颗子弹打入林辰暮体内并不深,破坏力也有限,这也是他身中四枪,却能存活下来的根本原因。刚开始之所以会昏迷不醒,纯属是因为失血过多所导致。
看到林辰暮醒了之后,既惊又喜的雷神立刻将他送往了医院进行救治。许平山他们已经被打怕了,哪里还敢阻拦?只能一边紧急叫着支援,一边远远地跟在后面。反在合阳城里,还跑得了她不成?等刑警大队的人马到了,再收拾他们也不迟,至于会不会被嘲讽取笑,也顾不得了。
而当刑警大队劳师动众,搞得鸡飞狗跳地赶到医院的时候,林辰暮已经被医生推进了手术室,雷神就焦急地守在手术室门前,不断来回走着,不时还抬头看着手术室上方那亮着的红灯,脸上满是惶惑和不安的神情。
“不许动,举起手来。”在派出所民警的带领下,十多名全副武装的刑警冲了进来,为首那名警察大声说道:“双手抱在头上,转过身去……”
他是市刑警大队的队长苗元辉,一接到警情就匆忙带队赶来了。事关命案,况且公然袭警后还敢大摇大摆地来医院,这无疑是对当地警方极大的挑衅,倘若不能将对方抓捕归案,所有人都会觉得颜面大失。
雷神却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见对方如此目中无人,苗元辉气得是满脸铁青,他从警那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碰到过如此嚣张的人。原本听许广平他们把事态说得极为严重,他还觉得有些小题大作,暗自嘲笑这些民警无用,好几个大男人居然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打倒,却不曾想,自己也会碰个钉子,颜面顿时有些挂不住了。他掏出手枪,再次喝道:“双手抱在头上,转过身去……”
谁知他手中的枪刚才举起,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一疼,枪已经被人夺了过去,然后整个人就被制住了,被抢走的枪就抵在他的下颌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惊,即便是刑警大队的精英,也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况,下意识地刷刷举起了手枪,对准了将苗元辉制住的雷神,纷纷喝道:“放开苗队长。”
“你要干什么?赶快放下枪。”
……
现场一片混乱,气氛更是一触即发,其他人吓得是纷纷四处逃散。
警察们虽然手里握着枪,不过手却微微在发颤,头上青筋暴露,似乎连大气都不敢出。
“我最讨厌别人用枪对着我!”雷神对于那些十多把黑洞洞,对着自己的枪口却是视若无睹,杏目森寒,唇角露出丝冷漠的笑意:“下次再让用枪对着我,你就死定了!”一边说着,她用手中的枪重重地抵在苗元辉脸上,手指落在扳机之上,看那架势,随时都有开枪的可能。
“你敢。”苗元辉惊得是脸色惨白,满脸冷汗,不过却仍旧故着镇定地说道:“杀了我你也跑不出去,你还是赶紧放下枪投降,这是唯一的出路……”
“砰!”他话还没有说完,清脆的枪声顿时打破了现场这几近凝固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给惊住了,他们都想不到,在这种情形下,那个冷艳的女人真敢开枪。
子弹几乎是贴着苗元辉的脸飞了出去,弹道在他脸上划出了一条血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他浑身一颤,差点没有瘫倒在地上。也是他这些年来见过不少大场面,要不光是这一下,说不定都会大小便失禁,昏厥过去。
紧接着,他后背又挨了重重一拳,整个人顿时痛苦地倒在地上,然后,雷神的手犹如弹漫天飞舞般飞快地舞动,那把枪顿时被分解成各个零件,散落在地上。看她那熟悉的程度,绝对是一个玩枪的高手。
当着自己手下的面被人夺枪劫持,又被打倒在地,这让苗元辉心头是羞愤不已,他恼怒地刚想爬起来,却见一本暗红色的证件陡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硕大的国徽几乎占据了整个封面。他心头一惊,抬起头来有些错愕地看了雷神一眼,却见雷神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的证件。”声音极为冷峻。
紧接着,证件被翻开,看到里面的内容,苗元辉脸色大变,鼻翼顿时渗出几粒细细的汗珠,显得有些具足无措,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我……”
“赶紧滚蛋,别再来烦我。”雷神冷冷抛下一句话,转过身回到了手术室门口,目光紧紧盯着那显示着“在手术”的红灯,再也不看他们一眼。
苗元辉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真红阵白的,其他警察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手里还拿着枪,是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不知多久,才有一个警察上前小心翼翼地问道:“头儿,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说怎么办?”苗元辉瞪了他一眼,又没好气地大声说道“收队!”说罢转身大步朝着医院外走去。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心头都充满了疑惑,不过见头儿都被吓成了这样,当然知道是撞了铁板,哪里还敢多问,即便那个问话的警察,也一脸尴尬地跟在后面撤了出来。等到回到车上后,才有人有些忿忿地问道:“头儿,那女的究竟是什么来头,那么嚣张?”
“是啊,也太过分了。”
刑警们大多都是年轻人,七嘴八舌的嚷开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知道多了,没你的好处!”苗元辉呵斥道,又点燃一支烟,猛抽了一口,环视了众人一眼,语带警告地说道:“记住,今天的事情保密,别***出去给老子瞎说。”
众人是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是在心头胡乱想着什么。
等林辰暮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熟悉的苏打水味道充斥鼻端。他慢慢睁开眼睛,一片苍茫的雪白顿时映入眼帘。一阵疼痛传来,林辰暮不由低声呻吟了一声,接着就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小手紧紧抓住,眼前景物渐渐清晰起来,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挂满泪水看着自己。
“芸珊……你……你怎么在这里?”林辰暮挣扎着想起身,小腹一阵剧痛,却是动弹不得。
楚芸珊应了一声,紧紧握住他的手,想要说些什么,眼泪却唰唰地流了下来,好半晌才抽泣道:“你……你总算是醒啦,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林辰暮无力地说道,说罢又费力地抬起头来四处张望。
“你是在找陈雪蓉吧?她……走了……”楚芸珊见状,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却也轻咬樱唇,低声说道。
“陈雪蓉?”林辰暮愣了一下,脑海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楚芸珊低着头说道:“是她通知我来照顾你的,还说……还说……”楚芸珊的声音是越来越低,俏丽的脸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红晕,映衬得白皙的皮肤更是光鲜诱人。
林辰暮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楚芸珊口中的陈雪蓉,就是雷神。想不到,她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温婉可人的名字?但更让他大感意外的是,陈雪蓉为什么会通知楚芸珊来照顾自己?她又怎么会有楚芸珊的电话?
想了一会儿也不得要领,林辰暮又问道:“小丫呢?找到了吗?”
“小丫?”楚芸珊有些惊疑,却又说道:“昨天陈雪蓉倒是带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来看你,挺可爱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小丫?”
闻言林辰暮终于放下了心头的那块儿石头,只要小丫安全获救,他这次的伤也没有白受。说实话,这还是林辰暮第一次中枪,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在那个关键时刻去给雷神挡子弹,难道真是怜香惜玉,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而冯大勇那里,又怎么样啦?有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
胡思乱想一阵后,林辰暮只觉得头脑一阵眩晕,又沉沉睡去。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陈翠红带着小丫来医院看他,千恩万谢的,还非要给他磕头。王秋生的手术非常成功,医生说只要恢复良好,那他有超过八成的希望能够康复,虽然不可能恢复如常,像常人一样,但一般的体力活却没有什么问题。而冯大勇,在指使孙军绑架小丫的事情暴露后,他整个人都崩溃了。为了自救,他像疯狗一样乱咬,东屏市五大班子,从上到下,一共咬出来将近四十个,案件甚至惊动了中纪委,派出了专案小组,前往东屏市进行全面调查。
当然,这些事情陈翠红当然不知道,就连林辰暮,也是后来才听杨卫国提及。不过在棠湖乡,冯大勇倒了却是不争的事实。光是从他家里和情妇那里起获的赃款,就超过了五十万,几乎和他扯上关系的,都被抓回去接受调查,而郭明刚则趁机大肆夺权,安插提拔亲信,忙得是不亦乐乎,当然,他也并没有因此而遗忘林辰暮,每天少说也有一个问候的电话,更是从棠湖乡给林辰暮带去大量的土特产,几乎快要把病房给堆满了,让林辰暮借花献佛,全都送给了医院的医生和护士。
而东屏市市委书记吕庆东也由于东屏出现的接二连三的重要状况,被调离东屏,去省人大养老。省委组织部部长亲自来东屏,宣布了他调离的任命,顿时就引起了一片哗然。曾几何时,吕庆东还是东屏说一不二的王者,可就在杨卫国到任后没几个月,却搞到黯然离去的地步,杨卫国的手段可见一斑,这让不少人都心惊肉跳、惶恐不已,看向杨卫国的时候,更是多了几分敬畏之意。
第一章艳遇(第二更)
揉了揉晕沉沉的头,朝还漆黑一片的窗外望了一眼,林辰暮脸上露出了些许苦笑。被噩梦惊醒,这下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得着。
自从上次中枪住院后,他就不时会梦见当时那令人心悸的场景,让他陡然间从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心悸不已,再也没有半点睡意。
他拉开灯,靠在床头点起一支烟,刚想平复一下情绪,却听从隔壁传来一阵剧烈的喘息声混杂着床板摇晃的声音,偶尔还听到些极其压抑,却又酥媚入骨、令人血液沸腾的呻吟声。林辰暮愣了一下,随即只觉得耳红面噪,心头立马就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情愫,呼吸不禁也有些急促。
“妈的,下次再也不来住这种便宜的小旅馆了。”好一半天后,听得浑身燥热,**焚身的林辰暮这才愤愤地骂道,拉开门朝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打算赶紧去冲个冷水澡,再这样下去,血气方刚的谁***受得了?都说这种小旅馆的流莺最是猖獗,但他却没想到,会如此肆无忌惮。
刚冲出房间门,林辰暮只觉得凉飕飕的,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对面房间的门被猛地拉开,然后一个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提着手包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地说着什么,一不小心差点和林辰暮撞了个满怀。
紧接着,一个裹着浴巾,满脸的横肉,脖子上还缠着一条黄澄澄金链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追了出来,嘴里还嚷嚷道:“麻痹的你跑什么跑?老子已经给了钱了……”
“给了钱又怎么样?你这个大变态,老娘今天就不做你的生意。”女人原本看见林辰暮略微有些尴尬,低下头就要走,可一听中年男子的话,心头的火又冒了起来,寒着脸回了一句,然后从红色手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扔给那个男人转身就要走。
那男人愣了一下,似乎又觉得很没面子,脸色一沉,一把揪住女人的胳膊,恨恨地骂道:“你***臭**,居然敢放我鸽子?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乖乖地进去,把老子伺候舒服,看老子弄不死你!”说罢见林辰暮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又冲着他恶狠狠地骂道:“看什么看?滚一边凉快去。”
林辰暮微微一笑,也没打算和对方计较,只是抱着双手站在门口。倒不是他闲着无事看热闹,而是这两个人在走廊上拉拉扯扯,好挡住了他去厕所的路。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你***就是没卵蛋的窝囊废。”那个女人显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不甘示弱地昂然回道:“我告诉你,老娘就算是免费陪别人,也绝对不会做你生意,你***回去吃自己吧!”声音既高且锐,静夜之中,显得异常响亮。
“妈的,老子打死你!”被女人如此奚落,男人面色勃然大变,眸子中也有烈火涌动了,一只如小蒲扇般的大手就朝着女人的脸颊狠狠的扇了过去。
女人似乎也没有想到,男人真会动手,吓得是一声尖叫。可很快,她的尖叫声又戛然而止,因为那只大手在距离自己脸颊不到几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而抓住这只手的,却是一旁看热闹的那个光着上身的年轻男子。
“你***多管什么闲事?找死啊?”男人恶狠狠地看林辰暮,奋力地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挣了几挣之后才发现,眼前这位看似质彬彬的小伙子手上的力气可不小,五指就如同钢钳一般,随他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满脸涨得通红。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打女人可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林辰暮牢牢地钳住男人的手腕,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在旁边多少也看明白了。原本这种嫖客和流莺之间的纷争,他原本并不想牵涉,可打女人,他却怎么也看不过去。对女人的尊重,对于从小就失去父爱,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的林辰暮来说,早就已经铭刻在心头了。
“你……”男人太阳穴处的血管突突的跳,怒目圆睁,可一触及到林辰暮那有如利刃似的眼神,又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目光又落在林辰暮身上那几处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疤上,心头更是不由一惊,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林辰暮松开他的手,男人怏怏地嘀咕了几句,然后拾起地上的钱回了自己的房间,嘭一声重重关上了门。门关上之前,还隐约有忿然的骂声传了出来。
见事情告一段落了,林辰暮刚想要去洗手间,却见那个女人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一丝异样的表情。
林辰暮顺着她的眼神望自己身上一看,不由暗叫一声“坏了。”只见自己就只穿了一件四角内裤,下面还顶起老高,顿时是燥得是满脸通红,只觉得囧到了极点,恨不得此刻地上能有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大囧之下,林辰暮仓皇逃进屋里,刚要关上房门,却见那个女人摇曳着腰肢走了过来,人还没到面前,一阵浓郁的香味就扑面而来。
林辰暮这时才发现,这个女人的衣服很是单薄暴露,小半个**露在外面,粉盈盈的一片诱人无限,而玉峰顶尖那两个娇小而俏皮的凸起,更惹人口干舌燥血脉贲张。刚刚才压下去的**顿时又蹿了起来,只觉喉咙干涸难受,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你……还有事?”林辰暮似乎显得有些局促,结结巴巴地问道,双手还不经意地挡住下面不雅的地方,让这个女人不由得又掩口失笑,不仅没有丝毫的遮挡,反而是将酥胸一挺,让那两个凸点更加显著。
“帅哥,刚才真是谢谢你了。”笑过之后,女人用手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色说道。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林辰暮稍微平抑了一下心头的绮念,就要关门,那女人却伸手挡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妖媚的味道,眼睛里带着钩子似的娇声问道:“怎么,不想请我进去坐坐?”
林辰暮呆了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她。
那女人伸出手指轻轻戳在他的胸膛上,娇笑着道:“放心,不会收你钱的,就当我报答你刚才帮了我。”说话间,柔软的身子便靠了过来,还伸出猩红小舌,在香唇上轻轻舔弄着,脸上也流露出陶醉而暧昧,令人心神荡漾的神情。林辰暮甚至能感觉到她单薄的衣裙下那丰满而又富有弹性的胸、柔软的腰肢……那种美妙滋味妙不可言。
林辰暮却是眉头紧蹙,心里生出一丝厌恶来。他一把将这个女人推开,冷冷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很晚了,我要睡了,你请便吧。”
女人闻言一怔,小嘴因为极度地讶异而微微张开,不敢置信地望着林辰暮,似乎难以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不好腥的猫,自己送上门来居然都不要?直到眼前的门重重关上,她这才回过神来,不过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羞恼之色,妩媚的眼眸里反倒是透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
这一晚,林辰暮确实没有休息好,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他的精神明显萎靡了不少,就差没顶两个熊猫眼了。
吃过早饭,他便早早地来到了车站。
云岩县城去塘官乡的班车,一天只有一班,如果要是没有赶上,那就只得再等第二天了。
塘官乡位于雄奇峻秀的双峰山里,是距离东屏最偏远的乡镇,以前几乎是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十几年前好不容易修通了一条公路,不过由于山路险峻,又年久失修,坑坑包包的极为难走,因此,就这几十公里的路程,没有半天时间根本到不了。
小县城里长途汽车的候车室里脏乱不已,虽说现在还不到八点,却早已是人头攒动,除了乘客之外,还有一些贩子模样的人,带着一些大包小包,还有塞满了各种家畜的箩筐,臭气扑鼻。顶上开着风扇,忽忽地起劲地转动着,不过候车室里却依然是气闷不已。
林辰暮走到候车室门口抽了一支烟,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刚才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在那里若无旁人地嗑着瓜子,瓜子壳扔了一地。
林辰暮也不介意,在旁边重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不时还抬起手腕来看看表。
虽说规定的报到时间有一个星期,可他左右无事,还是想要早点奔赴新的工作岗位。县委组织部的李部长原本是要派车亲自送他过去的,不过林辰暮却婉言拒绝了。他知道,自己的副科级别才刚刚解决下来,就被破格下放到塘官担任乡长一职,虽说是一个极为偏远的穷困乡,杨卫国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别看这个时候杨卫国在东屏已经树立了绝对的权威,更是被提拔成为市委书记,但能够不为他添麻烦,林辰暮还是尽量自己搞定。何况,他也想先去塘官看看实际的情况。毕竟这次去塘官担任一乡之长,他也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生怕一不小心辜负了杨卫国对自己的信赖和期望。
思绪纷飞之际,林辰暮却没有注意到,那个嗑瓜子的女人不经意间侧头过来看见了他,愣了一下,眼神里有些讶异,似乎又有些惊喜。
第二章任重而道远
晚点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开往塘官的班车终于姗姗来迟。车身污损不堪,就连车窗也破了好几块儿,让人还真有些担心,这个车子会不会坏在半路上走不动?
见到了车子来了,一大群人一窝蜂地涌了上去,争先恐后地往里挤,还有不少人甚至从车窗翻了进去。等到林辰暮挤上车时,车上已经挤得是满满当当了,至于那原本属于他的座位,则早就坐上了一个衣衫破旧,皮肤黑黑的男子,满嘴带着话把子地和邻座的人大声说着话,声音嘶哑,粗瘪难听。
林辰暮来云岩县之前,老早就打听清楚了这里的情况,做好了心理准备,倒也不觉得意外。他一手提着行李包,一手拉着那黑腻得有些发亮的拉手,就站在了过道上。刚刚站定,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就贴了上来,随着推来搡去的人群,两团仿佛散发着无限热量的柔软在自己背上不住地磨蹭着。
略感有些尴尬,林辰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却是刚才那个在候车室里嗑瓜子的女人,虽说是素颜,不过却端庄妩媚,装扮相对于满车的人来说可以说极为时髦。见林辰暮看过来,她一边拿着手绢很是秀气地擦了擦脸上细小的汗珠,一边很有礼貌地冲着林辰暮笑了笑,似乎天生知道该如何表现自己的妩媚一般,就是林辰暮也忍不住盯着她多看了几眼。
不知怎么回事,林辰暮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面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发车之时,车上已挤满了人和货物,整个车厢就像是一个大蒸笼,即便所有的窗户都开着,可每个人还是汗流浃背,车厢里充斥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好在车子出城之后,一路上陆陆续续有人上车下车,不过下车的比上车的多,车厢里多少宽松一些,这让林辰暮感觉轻松了许多,不由活动了一下身子,深深对着窗外吸了口气。
又走了大半个小时后,车子开下平整的公路,转进了一条泥泞的乱路,路上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大坑套着小坑,车子的速度也慢了下来,比牛车也快不了多少,可即便如此,还是犹如在舞厅跳舞一样,东摇西晃,快要散架了一般。车上的乘客也是随之摇摇摆摆。林辰暮更是在颠簸中不由自主地和身后那个女人进行了无数次的亲密接触。虽然隔着衣服,但还是能感觉到那滑腻如脂的柔软和弹性十足娇躯。
车子进山之后,路就更险峻了,通常走出很远都很难看到什么人烟。由于山体的特殊形态,公路几乎是沿着山体攀岩而上,公路的一侧是数十米高的悬崖,另一侧则是陡峭的山体,嶙峋怪石是摇摇欲坠,就好似随时都可能要落下的感觉。好几次急弯,车轮几乎是擦着悬崖的边缘而过,看得林辰暮的心都给揪紧了,生怕一不小心车子滑落山崖,自己这个新扎乡长还没来得及到任,就身先死了。
看到这里,林辰暮深有感触,官塘乡之所以贫困落后,首先这交通就是一个大问题。想要改善和发展官塘,不解决这个难题是不行的。可要在如此险要之地修路,难度不小,光是资金,就不会是一个小数目。而市里的财政状况也不容乐观,想要从杨卫国这里得到多大的支持,恐怕也困难。
想了许久,林辰暮也没有想到一个好的办法,也只能叹了口气,一切也只有等到了官塘之后再说了,现在再怎么想,也只是空想。
他的叹息声虽小,不过却也传到了他身后那个女人的耳里。这个女人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眼,想不明白好凭白无故的,他干嘛会叹气?而且叹气声中,还给人几分悲天悯人的意味?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中午十二点过,车子到了一个破破烂烂,一眼便望得到头的小镇停了下来。司机也不招呼大家,自己一个人打开车门,到了路边一个小饭馆里吃喝起来。车上其他人也纷纷下车,包里有几个的,也跟着下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包里没钱的也下去透透气,顺便上个厕所。
颠簸了一路,谁都不想继续呆在那个破车上。
林辰暮知道,这家小饭馆和司机之间肯定有什么猫腻,要不其他地方都不停,偏偏停在这家门口?不过却也不说破,颠簸了大半天,他也饿了,下了车,走到小饭馆里。
饭馆虽简陋,不过好在看起来还算洁净。五六张桌子坐了大半,他还没坐下,一个干瘦的汉子就呲着一嘴黄牙,笑呵呵地问他要吃些什么?
林辰暮随便要了碗面,也不管好不好吃,西里呼噜吃了个干净,一结账,要了五块钱,麻痹的比云岩县城里的还要贵了。不过靠山吃山,别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饭馆,每天或许也就指望着这一趟生意,他也没说什么,爽快地给了钱。
走出饭馆,司机也吃完了,不过老板又殷勤地给他泡上一杯茶,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喝着茶。其他乘客似乎对此也早已习以为常了,也没人催促,有些先上了车,还有好些相熟的蹲在墙角抽烟聊天,不时还响起带着话把子的粗俗谈笑声。
林辰暮站在车旁边,习惯性地掏出一支烟来,刚点燃,就听一旁有人说道:“能给我一支吗?”
他转过头一看,却是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年轻女人,刚才吃饭的时候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林辰暮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拿出了一支烟递了过去,又为她点燃了火。
“谢谢!”女人很是优雅地吐出一口烟,看样子,抽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是老练。
机关里虽然也不乏有女士抽烟,不过林辰暮却始终对此有些难以接受。他刚想离开,又听女人问道:“你也去塘官?”
林辰暮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女人笑了笑,又吐了一口烟圈,轻声说道:“这过了沙河镇,一路直到官塘都没什么人家,你既然到了沙河都没离开,不是去官塘还能去哪里啊?不过官塘那个穷地方,你去干什么,走亲戚啊?”
“那你又去官塘干什么?”林辰暮不答反问道。既然要在官塘开展工作,那么从侧面多了解一些官塘的情况也是好的。而许多情况,往往是在上面看不到的。
“如果不是家在那边,鬼才会去那破地方!”女人撇了撇嘴,可很快又叹了一口气道:“我都快两年没回去了,真不知道……”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林辰暮也没听清楚,不过却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许多的苦楚与无奈。
林辰暮不由一怔,这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年龄并不大,可听她说话,却像是历经沧桑的那种。他刚想说点什么,可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指着女人有些讶异地说道:“是你?”
见林辰暮认出了自己,女人眉角露出几分慌乱,可很快又一闪而逝,对他笑着道:“呵呵,真是巧啊,没想到你也会去官塘。”。
林辰暮又仔细打量了女人一番,然后不由得惊叹不已。光是看她现在的装扮,让人完全难以跟自己昨天夜里在那个小旅馆里碰到的那个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流莺扯上关系。
“你……怎么会去做……那个?”话说出口了,林辰暮才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哪能这样子问别人呢?
女人闻言脸上也是不由得一红,不过她很快又捋了捋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淡若无事地答道:“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不会,不做这个做什么呢?最起码也凭不去偷不去抢,自己养活自己。”
林辰暮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坦然,说得还振振有词,眉头微微一皱,又说道:“难得在官塘你就不能养活自己了吗?”
“怎么养活?就靠那不到三分的山田?”女人撇撇嘴,不屑地说道:“你知道我们一家辛辛苦苦种一年地,能挣多少钱吗?”还不待林辰暮回答,她又忿然地说道:“我告诉你,一分钱没有,白条倒是一大堆,可化肥、农药、薄膜款等,却是欠了一大堆。一年到头来,连饭都吃不饱……”
林辰暮就有些默然了。虽说之前他就知道,官塘乡由于位于山区,交通不便,耕地面积小,土地贫瘠,也没有什么矿产资源,人均年收入还不到五百元,是华川有名的贫困乡。当初自己被任命为官塘乡的乡长,杨卫国还曾经语重心长地和他谈过话,希望他能够克服困难,做出成绩,可却万万没想到,情况会严重到如此地步。一时间心头不由得有些沉重了,同时,更是深感自己任重而道远。
“能不能……求你个事?”似乎发泄一通过后,女人又有些迟疑地看了林辰暮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事?你说。”林辰暮也从自己的思虑中觉醒过来,抬头问道。
“你去了官塘,能不能……不要把我……在云岩做的事……告诉别人?”
林辰暮望着那个女人,只见她眉宇间焦灼一片,似乎生怕自己不答应,一时间,心头是百感交集,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三章神秘人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司机这才慢悠悠地从小饭馆里走了出来,上车发动了车子。其他人也是一拥而上,生怕车子开走了把他们落下。
车子刚启动,往前开出没两步,几个身影一下子挡在了汽车前面,可把司机吓得不起,连忙一脚刹车,总算是车速不快,车子在距离前面几个人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不过车上的人却由于惯性的缘故,全都往前一冲。那女人也收不住脚,竟然一下扑进了林辰暮的怀里,随即又急忙从林辰暮怀里挣扎站起,鲜嫩的脸蛋通红,更添了几丝娇柔的媚意。这还是林辰暮第一次见她露出小女人害羞的模样,不由得愣了一下。
“麻痹的找死啊?”司机气急败坏地从窗户探出头去大声骂道。
挡在车前的是三个汉子,打头的一个三十来岁,身材高削挺直,像钢筋水泥般硬朗,一脸风霜,但细长而锐利如同鹰眸一般的眼睛熠熠生辉。另外两个汉子都二十多岁,膀大腰圆,一看便知不是善类。他们三人手里都提着一个黑包,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些什么,看起来颇有些沉重。听到司机的骂声后,打头的那个男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朝着车门走去,而另一个光头却是抬起头来在司机身上扫了一眼,如同冷电一般。
“开门。”三十多岁的男人重重地拍着车门,声音很是冷峻。
司机表面上嚣张跋扈,对那些乘车的人是呼来喝去,可其实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算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可被这凌厉的目光一扫,浑身的汗毛都不由竖了起来,话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打开了车门。
三个男人依次登上了班车,步伐的速度和节奏居然分毫不差。
“这车只去官塘,每个人两块……”司机话还没说完,一张十元的钞票就拍在了他面前。司机愕然,那三个人却一言不发地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自然流露出无可匹敌的压迫气息,令车里的乘客心头也是一惊,纷纷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他们。
走过林辰暮身旁的时候,带头那个男人视线扫过林辰暮之时,眼神里显出一丝讶异之色。
林辰暮也不由得眯缝了一下眼睛。
这三个从未见过的人,为何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他们身上似乎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让他莫名有一种不寒而栗的心悸。
光头恶狠狠地将几个座椅上的乘客连掀带拉地赶了起来,先请那个三十多岁的男子坐下后,自己也在一旁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不过目光却贪婪的在那个女人身上打转,就好像一只嗅到了美味的饿狼。
被光头露骨的目光上下扫视,女人只觉得周身不自在,就仿佛衣服全都被剥光,浑身袒露在外一般,情不自禁就往林辰暮身边靠了一靠。
看到光头狰狞的笑容,一个模糊的记忆掠过脑海,林辰暮心中猛地狂震。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场景,可不就是自己当初中枪后,死死拽住孙军握枪的手时,不断闪过自己脑海中的画面吗?尤其是这个满是挑衅之意的笑,在他的记忆之中尤为深刻。
怎么会这么巧合的呢?
他似乎还隐隐记得,画面里还有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扎向自己,鲜血直冒……
一想到这里,林辰暮全身汗毛直竖,浑身僵硬。
难道这三个人会对自己不利吗?
“怎么啦?”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他的异样,问道。
“没事。”林辰暮心神震荡之下,全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半晌这才若无其事地回答。说罢又不动神色地回过头去看了那个光头一看,心头却是充满了惊疑。
车子又慢慢启动,缓缓朝着大山深处的官塘开去。这期间,林辰暮曾经无数次偷偷观察过他们三人,却一无所获。他们三个人就像是普通的乘客一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那个带头的三十多岁的男子都合上眼睛假寐起来。只有那个光头,却是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就好似毒蛇一般,捕捉到自己瞥去的目光,还时常咧开嘴笑了起来,笑容里却充满了渗人的寒意,让人心头发麻。
越往山里走,路况越是糟糕。果然如那个女人所说,一路上异常荒凉,就连那连绵不绝的群山上都是光秃秃的,都鲜能看得到郁郁葱葱的绿色,让人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盘山公路一边是悬崖,一边是峭壁,如果不是熟悉路况的老司机,根本就不敢走这样的山路。
“停车!”刚转过一个山坳,那个假寐的男子就睁开了眼睛,大声喊道。
司机心头一惊,脚下猛踩刹车,车子嘎吱一声在山路上停了下来。
三个男子提着黑包,站起身来,就要下车,司机连忙打开车门。
眼看三人就要下车了,全车人不禁都长舒了一口气。他们虽然搞不清楚,这三个人为什么会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人烟都没有的地方下车,可心里却莫名感觉到了几分轻松。
林辰暮也往旁边让了让。
三十多岁的男子冲林辰暮和善地笑了笑,从他身边侧身而过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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