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平步青云 第 13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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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暮不由就觉得有些纳闷。这个周强是不是也太过于嚣张了?下午蔡元峰及省市领导才'奇‘书‘网‘整。理'提。供'去了钢铁厂视察。他这就敢耀武扬威地来工人家里闹事。一点风头都不避。就不怕再闹出什么乱子?

    “二舅。甭给他废话了。直接将门砸开。我进去看弄不死他?麻痹的。敢背后捅刀子。真他妈活腻味了。”林辰暮还没想明白。紧接着就听声嚷嚷道。声音也有些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黄国斌眉头一皱。站起身来就大步走过去。何月琳想拦他。却没拦住。他走到门口。猛地将门一下子拉开。

    门口狭窄的过道上。站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少说有十多个人。领头的是周强。他似乎喝过酒。满脸通红。眼睛也有些迷离。而他身后。除了几个沾亲带故的厂领导之外。就是七八个流里流气的小伙子。敞着衣衫。坦胸露背的。有的手里还拎着家伙。看起来凶神恶煞的。

    这架势。周围的邻居连门都不敢开。只敢隔着门缝和窗子往外看。大家都知道。周强来找黄国斌麻烦来了。虽然都觉得忿忿不平。却又怕被殃及了。周强在厂里几乎就是个土皇帝。但凡敢和他作对的。都被他弄得很惨。谁都怕成为下一个。

    黄国斌却没有丝毫惧色。怒目而视道:“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没有王法啦?”说罢又对周强沉声说道:“周厂长。请你注意影响。”“影响?你他妈背后阴老子的时候。怎么不注意影响?”或许是借着几分酒意。周强一听眉毛就竖了起来。瞪着黄国斌怒喝道:“老子告诉你。只要老子还在厂里一天。就没你黄国斌的出头之日。别以为鼓动几个不明真相的工人就能扳得倒我。要说手段。你还嫩了点。”说话之间突然打了个饱嗝。一股熏人的酒气喷涌而出。令人作呕。远远的。有不少人在围观。窃窃私语。却又敢怒而不敢言。

    “周厂长。你好歹也是个厂长。说话怎么这么没水准?”黄国斌气愤不已道:“找领导反映情况。是我们所有工人自发自愿的。如果你没有什么问题。有什么好心虚的?别以为你能在厂里只手遮天。这还是的天下。有的是说理的地方。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好你个黄国斌。到处挑事还有理了。老子整不死你。”一个小伙子一下子就从周强背后蹿了出来。是林辰暮在牛肉面馆见过的那个强哥。他怒气冲冲地一把拽住黄国斌的衣领。挥动拳头就向黄国斌脸上砸去。一拳就打得黄国斌身子直往后仰。鼻血横飞。踉跄了好几步退回屋里。眼镜也掉落地上。被紧跟上来的强哥一脚踩得稀烂。

    眼看着第二拳又要打过来。何月琳惊得是面无人色。却突然听有人喝道:“住手。”声音虽然不算沧桑沉重。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表的威压。让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悸。“谁他妈多管闲事。不想活了是不是?”强哥回头就骂道。可还没等他看清楚。究竟是谁吃了豹子胆。敢管他的闲事。脑袋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的。想要发火。却愕然发现。打他的是自己的二舅。也就是钢铁厂的厂长周强。顿时就懵了。

    其他人也是一头的雾水。搞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周强却是看到林辰暮沉着脸从黄国斌屋里出来的第一时间。脑袋嗡一声。立时满头冷汗。酒意醒了七八分。他实在想不到。林辰暮怎么会和黄国斌搅合到一起了。可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琢磨这些问题。而是应该如何补救。

    他还没想好。外甥就开骂了。他这个心里气啊。转过身就给李强重重一巴掌。然后才又结结巴巴地打招呼道:“林。林书记……”脸上挤出来的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这时。众人也认出来林辰暮来了。顿时就是一片哗然。下午在钢铁厂大门口。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见过林辰暮的勃勃英姿。也听了林辰暮那颇具煽动力和感染力的发言。对这个年轻“高官”的印象是极为深刻。只是他们和周强一样。就算是做梦也想不到林辰暮居然会在黄国斌家里出现。

    黄国斌是什么人。大家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彼此之间知根知底。倘若他有什么后台的话。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可偏偏林辰暮却从他家里走出来。这里面的东西就很值得琢磨了。

    李强也是一个哆嗦。后背就湿了。下午他虽然没在。可平日里却没少听二舅提起这个林辰暮。在他心目中能够只手遮天的二舅。似乎对这个林辰暮都很忌惮。他心里当然也就把林辰暮划为了惹不起的人物之列。却没想到。自己这没把门的臭嘴。骂得却是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

    忐忑惶恐的李强虽然觉得林辰暮是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或许他压根儿就没把当初在牛肉面馆里见过的那个人放在心上。过了也就过了。一点印象也没有。

    林辰暮看都没看周强一眼。而是将黄国斌扶在一旁坐下。又拿出纸巾递给他擦拭鼻血。何月琳此时才像是从惊恐中回过神来似的。撕心裂肺地哭叫出来。上前来紧张地拉住黄国斌就惶然哭泣道:“老黄。你怎么啦?没事吧?”说罢。又转过头冲周强没好气地骂道:“好你个周强。真是欺人太甚了。这几年。你如何整我们家老黄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你今天还上门打人来了。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不得好死……”

    周强鬓角的冷汗就滴了下来。脸色也极为尴尬。当着林辰暮的面。他连还口的勇气都没有。心头也是七上八下的。他先是转过身。又给了捂着半边脸的李强一巴掌。厉声呵斥道:“谁叫你打人的?真是反了你的了。还不赶紧去给别人赔礼道歉?麻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以后再敢这样。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骂完之后。他脚下又像是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就射了出去了。来到林辰暮面前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林书记。您好。欢迎您来……”说到这里。周强的话讲不下去了。自己兴师动众地来问罪。却被林辰暮看在眼里。天知道林辰暮会怎么想?

    可同时。他心里不由又有些心生疑虑。下午黄国斌刚带头闹事。这会儿林辰暮就出现在他家里。难不成。下午那一出是林辰暮指使的?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要不然。这么大的事。怎么林辰暮一出面就解决了呢?林辰暮这既是要给自己脸上摸金。又要让自己难堪下不来台啊。

    而跟着周强来的其他厂领导。此时个个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精彩。想躲又没地儿躲。想上前又不够资格。只得站在那里。把腰弓成一只大龙虾。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冲着林辰暮一个劲讨好的笑。

    见黄国斌没什么大碍了。林辰暮这才转过身。冷笑着扫视了他们一圈。“哼。周厂长好大的威风啊。”

    “误会。都是一场误会。”周强脸色煞白。却又强笑着说道:“喝了一点酒。撒点酒疯。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都能把人打成这样。要是有别的意思。岂不是要人命啦?周强。你平时就是这样对待你们厂里的工人?”说到后面。林辰暮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语气也越来越严厉。就好比满天翻滚的乌云。令人心头沉甸甸的。很是压抑。周强嘴角抽搐半天。才勉强挤出个笑容:“我。我这就向黄国斌同志赔礼道歉。并赔偿所有的损失。另外。我这个外甥有点冲动了。回去后我一定好生管教。保证不会有下次。”钢铁厂的工人。很少见到周强如此低声下气地窘样。不由都觉得大快人心。

    “说得倒轻巧。”林辰暮冷哼一声。“上门滋事。打伤人。一句赔礼道歉就完了吗?黄工要是追究的话。我看够得上刑拘了。”

    李强浑身就是一哆嗦。周强脸色也很难看。看林辰暮这架势。是要把他们往死里整啊。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期期艾艾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取得黄工的谅解。”

    说罢他快步走到黄国斌面前。低三下四地说道:“老。老黄。刚。刚才真是对不住了。真是喝多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声音极为混涩。或许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这样对黄国斌说话。脸上也是滚烫一片。

    见黄国斌不理他。他又乞求地看着何月琳。哭丧着脸说道:“嫂。嫂子。你劝劝老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保证。他明天就回厂里上班。”

    何月琳也气呼呼地将头扭到一边。根本就不搭理他。如果平日里。听到周强说要让爱人回去上班。她或许会高兴地跳起来。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爱人挨了打。她要是这么容易就息事宁人了。会被别人看不起的。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穷是穷了点。不过这点骨气她还是有的。

    再说了。刚才这个在家里和自己亲切地摆家常。其貌不扬的小伙子。显然是个大人物。连周强都吓得像是耗子见了猫似的。有这个大人物在。还怕爱人没工作?一时间。她隐隐想到了什么。心头底气也足了起来。

    在周强一筹莫展的时候。林辰暮却是在战战兢兢的几个人面前来回走了几圈。然后突然指着他们中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半百的男子冷喝:“你出来。”男子浑身一颤。当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心道完了完了。双腿跟面条似的。差点就没撑住瘫软在地上。

    他叫阎伟斌。是钢铁厂的一名副厂长。和周强虽然没什么亲戚关系。不过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周强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就是个摆设。今天喝了点酒。周强发酒疯要来收拾黄国斌。他碍不过情面。又怕周强不高兴。只得跟着来了。哪晓得会那么点儿背。被林辰暮逮个着?

    他胆战心惊的。尽往人背后躲。就怕让林辰暮看到了。谁曾想怕什么来什么。还是被林辰暮指着叫出来。差点没哭出来。可被点了名。又不敢不出来。磨磨蹭蹭地挪过来。边走还朝其他人瞅了一眼。似乎想要他们帮自己一把。可其他人却像是碰到瘟神一样。都把眼神挪开。根本就不看他。

    这个时候。死道友总好过死贫道。他们巴不得有人去扛黑锅。那自己也就轻松多了。

    都快走到林辰暮面前了。阎伟斌在犹豫要不要坦白从宽。却听林辰暮沉声说道:“周强已经不适应厂长一职了。从现在开始。钢铁厂的工作由你暂代。这期间。倘若出了任何问题。我都为你是问。”

    “什么?”周强闻言。太阳穴突突狂跳。一颗心完全沉到谷底。眼前直冒金星。他张开嘴。想为自己辩驳一句。却喉咙直紧。一句话都讲不出来。林辰暮这么一句话。自己的厂长就不在啦?他怎么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一点都不真实?多年来的辛劳和努力。全都化为了泡影。

    阎伟斌也是惊愕不已。只觉得腹一紧。要不是一使劲夹住。怕是立刻就要尿了裤子。当厂长。他当然不止一次地想过。却没想过会来得如此突然。可自己真能当上厂长吗?他偷偷瞥了周强一眼。眼神不由就有些炙热起来。p:唉。倒霉的一天。倒霉的月。不说了。不说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后台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带来一阵阵舒畅的凉意。

    都说一阵秋雨一阵凉。入秋后。每下一次雨。气温都会有所下降。大街小巷里。各式各样绽放着妖娆的清凉夏装几乎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形形色色色彩斑斓。气质感十足的秋装。

    偌大的办公室里。犹如死寂般沉静。周强坐在自己宽大柔软的沙发椅上抽烟。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就好像根本就没把被林辰暮免职一事放在心上。而坐在他对面的几个人却没有那么坦然。表情各异。却都显得有些慌张和惶惑不安。仿佛大难临头似的。不停地抽着烟。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灰缸里很快就出现了十几个烟头。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他们每一个人说话。两眼死死地看着周强。满心忐忑地等待着他开口。

    “姐夫。现在咱们怎么办?”沉闷了好一会儿。梁立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将手中的烟头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就满是惶然地说道:“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是啊。”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子气呼呼地说道:“待会儿阎伟斌那个反骨仔就要召开会议了。麻痹的。什么东西?真把自己当厂长啦?表哥。只要你发句话。我敢保证。每一个人敢去参加他开的会。”

    “就是。拿根鸡毛就当令箭。真以为林辰暮点了他的将。他就是厂长啦?这厂里。没有二舅你开口。谁拿他当回事?”

    几人就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几乎都是对阎伟斌一致的声讨。指责他不地道。又不自量力。

    周强本来有些凝重的神色。就露出一丝轻松之色。他从自己的烟盒之中。掏出几根烟来扔给几人。脸上更是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呵呵。大家有什么好紧张的?阎伟斌当厂长。那是好事啊。大家同事一场。咱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嘛。待会儿的会。你们大家都去参加。听见没有?不准谁缺席了。”

    “那怎么行?”梁立愤愤道:“他阎伟斌算什么东西?也能当厂长?而且未经姐夫你同意就擅自召开厂长办公会。根本就没把姐夫你放在眼里。咱们又怎么能去给他撑面子?”

    “就是。二舅。我一看到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恨不得扇他两巴掌。我看啊。就是要给他点厉害看看。别以为他真是厂长了。这东江钢铁厂的灵魂人物只有一个。那就是二舅你。你说他是他才是。否则。他就狗屁都不是……”

    “放屁。”周强却是一拍桌子。厉声骂道:“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你一天除了打架惹事之外。还能干点什么让我们省心的事?说话过点脑子行不行?”

    李强被周强劈头盖脸地一阵臭骂。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低下头去。什么都不说了。心头越是抱怨道:“麻痹的。你在林辰暮那里受了气。拿我来撒气?老子这不也是为你忙前跑后的吗?”

    见周强发了火。其他人个个都心惊胆寒地。大气都不敢出。周强当了这么多年的一把手。一直以来在钢铁厂都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多年来养成的威严。让他瞬间散发出巨大的气场。而众人早就已经习惯了服从。在他火头上。谁都不敢说什么。

    过了片刻后。那个胖乎乎的男子才笑着劝道:“算了。表哥。小强这不也是替您委屈吗?要怪。还是怪林辰暮和那个反骨仔。要不是他们。哪会有这些麻烦事?”见有人替自己说话了。李强看着周强冷厉的脸。张了张嘴。喃喃辩解道:“是啊。二舅。我虽然办错事了。可一心都是为了维护您啊。”

    周强的脸阴沉似水。他看了一眼满脸委屈的李强。又看了看其他人。就轻叹一声。叹气中蕴藉着无尽的苦恼与无奈。好半晌后。方才缓缓说道:“我当然知道。大家都是为了我好。是为了我们这个集体着想。可越是这样。你们就越是不能冲动。都听我的。乖乖去开会。别瞎折腾。”

    “可。可咱们就这样什么都不干?”梁立惊疑道:“他娘的。现在都说他阎伟斌当厂长了。厂里不少人已经开始心急火燎地跑去抱他的大腿了。不给他的厉害看看。别人还真以为姐夫你一蹶不振了。”

    “表哥。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胆小怕事啦?现在看风头的人多的是。各种各样的谣言更是四起。都说咱们要倒霉了。现在不拿出点魄力来。岂不是更让人给看扁啦?到时候。人可就都被反骨仔拉走了。”胖乎乎的男子情绪也有些激动。声音也越说越大。说到最后。居然嚯的一下站了起来。

    “薛永。你别激动嘛。我说过什么都不做吗?”周强微微一笑。示意胖乎乎的男子先坐下。然后才沉声说道:“第一。我这个厂长。是经过组织任命的。不是林辰暮说罢免就罢免的。至少说。他的这种方式不合乎程序。第二。就算阎伟斌当了厂长。那又怎么样?各个机构部门。全都牢牢掌控在我们手上。他一个人孤掌难鸣。又能掀得起多大的风lng?还不是被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充其量当个傀儡罢了。”

    “所以说啊。这个会你们一定要去参加。千万不能缺席。我要你们。他究竟想搞什么鬼。另外。看好你们手中的权力。别让他有空子可钻了。”

    薛永就挠挠头。豁然开朗地讪讪笑道:“嘿嘿。原来表哥你早就盘算好了。我是说这个时候。我都快急死了。你还能稳坐钓鱼台。放心吧。今天不让他颜面尽失。我就不姓薛。”

    周强却是笑着摆摆手。“不用。千万别去滋事。记住一句话。慎言慎行就是了。尤其是在这个企业改制的前夕。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你说是吗?”众人就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等办公室只剩下周强一个人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却渐渐黯淡下去。他站起身。看着这个足足有六十多个平方的办公室。没由来地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危机感。虽然刚才在亲信面前。他表现得淡然自若。像是大局在握。可他内心深处却很清楚。自己即将面对的会是怎样的险境。林辰暮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却像是能够吞噬人灵魂的魔鬼一般。令人睡着了都要做恶梦。而当他察觉自己被林辰暮盯上后。浑身都不自在。仿佛能够预见某种可怕的未来。

    自己这个厂长说下都下了。又何况是其他人?或许对林辰暮来说。是懒得去淘神费力。可真要想指望他们去牵制阎伟斌。就有些痴心妄想了。阎伟斌这个人他了解。别看平时唯唯诺诺的一个人。没什么主见和魄力。就是个好好先生。可人的内心都是有野望的。而这个魔鬼一旦被释放出来。就很难被遏制。

    周强不知道林辰暮是怎样选中阎伟斌的。可却知道。这就是自己致命的软肋。对林辰暮而言。想要的或许不是什么稳定。而是想让他们互相牵制。以便他从容布置。在他的棋局里。阎伟斌充其量就只是一个冲锋陷阵的卒子。可惜他没有这个觉悟。当然。就算知道。也不见得就能抵挡得住诱惑。至少说。如果换着是周强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搏一场。

    周强闭上眼睛。无力地靠在柔软地靠背上。浑身都是倦意。真的累了。这么多年来。一心往上爬。勾心斗角、苟且钻营。真没有一天清闲过。他自己心头都有些萌生退意。可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太深太深了。根本就没有回头的余地。只能一条路走到黑。而不管这条路会有多曲折坎坷。

    “我周强什么时候怕过人?”嘴里冷冷笑道。周强蓦地睁开眼睛。睁眼的瞬间。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峻干练。他朝着挂在自己对面的时钟上看了看时间。就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然后拿着话筒神色恭敬地等待着对面的接听。“喂。是陈主任吗?呵呵。我是武溪的周强啊。对。对。是我。是这样的陈主任。我有点事情想要向王老汇报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好的。我等您电话。真是麻烦您了陈主任。大恩不言谢啊……”

    将电话轻轻放下后。周强不禁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别说。每次跟对方通电话。他都有种快要窒息了的感觉。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真不会打这个电话。

    可随即。周强嘴角又扯起一抹得意的笑来。别人都以为。自己能够当上这个厂长。是陈嘉根提拔重用的缘故。其实事实并非如此。陈嘉根是对他有知遇之恩。但倘若没有上面的示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没有人知道。自己年轻时。无意间曾经救助过一位被打成右派的领导。而这个领导。就是如今高高在上。权柄滔天的王老。

    第二百三十二章翻腾的欲望

    ?“小萧,林书记在吗?”

    唐凝拿着一份件走进林辰暮的办公室,笑吟吟地向萧妍问道。虽然她进林辰暮的办公室是从来都不需要通报的,不过却一直都恪守这个规矩,从不破坏,从这些细微之处,维护着林辰暮的权威。

    萧妍就立刻起身,一脸苦笑道:“在,不过在接待两位棉纺厂上访的退休干部。”

    “棉纺厂?”唐凝不由就是一愣。

    “是啊,听说林书记在积极解决钢铁厂的事情,这不,都跑来了,要林书记不能厚此薄彼。”萧妍就摇头说道,也只有林书记才这么好说话,换着是其他领导,又哪是那么好见的?不躲着都算不错了。

    “呵呵。”唐凝一听也不由摇头,笑着说道:“那我过一阵再来,待会儿林书记忙完了,你替我把这个给他。”说罢就将手中的件递给了萧妍。

    “这是什么?”虽然知道不该多嘴,可萧妍还是有些惊疑地问道,目光也不由好奇地往上面瞥了一眼。

    唐凝也没有斥责她,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关于咱们搬家的事。”

    “搬家?”萧妍一听,顿时就瞪大了眼睛,追问道:“唐主任,林书记真把咱们这儿卖掉啦?”

    唐凝笑着说道:“这本来就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萧妍就撅撅嘴,虽然她一直都知道,林辰暮始终都有要将目前这处有着“白宫”之称的办公大楼给卖了的打算,可真到了这一天,却真还有些舍不得。这里环境极佳,办公条件又好,谁都希望能在这里工作。

    “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啊?”

    “也没那么快。”唐凝就笑着说道:“这还是只个意向,等真签署合同了才算数。到那时咱们才会搬。”

    “那会搬到什么地方去啊?”萧妍很是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还不一定。不过估计会先在某个地方过渡一下,然后会有属于咱们新的管委会大楼。”

    “那不知道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了。”萧妍轻叹了一声,心道林书记还真是能折腾,上次卖车,这次又卖楼,真不知道下次还会卖什么。

    里间,两位来上访的棉纺厂退休工人头发花白,情绪却都很激动,其中一个说话时甚至不时地用手里的拐杖用力杵打着地板,让林辰暮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因为过于激动而引发脑梗塞之类的疾病。

    “林书记,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钢铁厂情况危急,可咱们棉纺厂也不容乐观啊。这一千多号人区里可不能不管。”其中一人激动地雪白胡须微微颤动。

    他叫曾铭伟,曾经担任过棉纺厂的厂长,这次来管委会上访,找林辰暮反应情况,也是他主导的。相较而言,另一位叫董德全的老人就显得拘谨了许多,话也不多,大多数时候都只是在附和。

    林辰暮放下茶杯,轻笑着说道:“曾老,董老,我很理解你们的心情,但饭总是要一口一口吃不是?你们请放心,完成了钢铁厂的改制,下一步,我们针对辖区内所有的国企都会进行一次全面的整顿,帮助企业都能够健康有序地发展。”

    曾鸣伟端起茶杯,咕咚咚喝了几口,声如洪钟地说道:“林书记,政府有困难,这个我们都能够理解,厂子的事情也不能全都推给政府。可我们这次来就是想要一个准信儿,究竟什么时候能够轮到我们棉纺厂?区里打算怎么办?咱们回去也好向大家伙儿交代。”

    林辰暮不由就哑然失笑,这个老同志真是太有意思了,都没有进行过系统的调研和考察,自己怎么可能给出一个准信儿?钢铁厂现在也不过只是提上了议事日程而已,何况棉纺厂?再说了,棉纺厂的情况虽然也糟糕,却还没到工人发不起工资的地步,区里比棉纺厂情况还要糟糕的企业多的是,要轮,怎么也轮不到棉纺厂。

    更令林辰暮啼笑皆非的是,这么大的事,棉纺厂现任厂领导都没来,却是这两个加起来都快超过一百五十岁的老干部来给自己施压,想必也只是他们自己的主意,厂领导压根儿就不知情。

    一旁的董德全一直盯着林辰暮的脸色,似乎也觉得曾鸣伟话说得有点咄咄逼人了,就笑着说道:“林书记,别太介意啊,老曾就是这样的,性子太急。你或许难以理解咱们这些老干部的心情,看着厂子这么一天天垮下去,咱们心里都不是滋味啊。”

    林辰暮笑笑,说道:“曾老,董老,你们的心情我很能理解,为棉纺厂拼搏了一辈子,把它当成了自己的心血和骨肉,自然是希望能看到它越来越好。这样吧,等到咱们要对棉纺厂进行改造的时候,一定聘请二老担任顾问,为厂里的改制出谋划策。”

    “顾问不顾问的无关紧要。”曾铭伟大手一挥,沉声说道:“别人都说你林书记是个有魄力的人,怎么今天一见,却婆婆妈妈的?要你表个态,就有那么困难吗?”

    林辰暮沉吟了片刻,笑着对曾鸣伟说道:“曾老,要不我明天去趟棉纺厂,和郭厂长好好谈谈?”

    “和他谈?能谈出什么东西来?”曾铭伟就一脸不悦道:“这个郭宝强,我还没说他,争权夺势是把好手,其他的屁都不懂,都不知道这干部你们是如何任用的?这么大的武溪,就挑不出一个更好的厂领导?”

    林辰暮笑笑,却没有说什么,涉及到人事如此敏感问题上,他也不好多说。至少说,在没有发现郭宝强有什么问题之前,他依然是棉纺厂的厂长。

    ……

    “妈,我回来啦!”

    声音还没落下,门被打开,然后一个靓丽的身影就如同穿花蝴蝶般进了屋,赫然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孩儿,宜喜宜嗔的俏脸上带着几分狡黠,笑起来娇靥上露出两个圆圆的小酒涡。她长得或许不算漂亮,但极其可爱、招人喜欢,看起来也很像是一个熟透的红苹果,任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嘘!”一个系着围裙,在摆弄着桌上碗筷的中年妇女就竖起手指,又回头看了紧闭的房门,才略微有些责备道:“你小点声,别吵着你爸了。”

    女孩儿做了个鬼脸,也向那道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道:“老爸这是怎么啦?这几天心事重重的?出什么事啦?”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谁知道啊?你爸的事我也不懂,不过老这样也不是办法。你爸这几天啊少说老了好几岁,头发都白了不少。”

    “他这不是都当厂长了吗?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女儿却像是没太放在心上,大大咧咧地就要伸手去抓桌上美味的菜,却被妇人打了一下,嗔骂道:“去,洗手去。这么大姑娘了,怎么一点都不讲究?我看你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嘻嘻,我才不嫁人呢,就跟着老爸老妈一起过。”女孩儿嬉皮笑脸地搂着老妈,一脸幸福的样子。

    “去去,少在这里贫嘴。我都养你快18年了,也操了18年的心。早点把你嫁出去,我们也好早点省心。”妇人没好气地笑骂道,“快去,叫你爸出来吃饭了。”

    “哦!”女孩儿应了一声,趁老妈没注意,飞快地夹起一块儿看得人垂涎欲滴的回锅肉塞到嘴里,这才在老妈的骂声中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朝着书房而去,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道:“盐稍微多了点,妈,以后咱们都尽量吃清淡点,电视里都播过了,吃太咸了对身体不好……”

    “你这死丫头,吃东西都塞不住你的嘴。”妇人就笑骂道,脸上却是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仿佛连这几天爱人所带回来的阴霾都消散了许多。

    还不等女孩儿敲门,书房门却砰的一声从里面打开了,阎伟斌一脸兴奋地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还边穿着外套,走出好几步,才发现女儿回来了,笑着说道:“哟,媛媛回来啦?”

    “是啊老爸,吃饭了。”媛媛总觉得老爸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可却说不出为什么,似乎阳光明媚,焕发了第二春。

    “哦,你们吃,林书记找我,我要马上赶过去。”“林书记”这三个字,似乎有某种魔力一般,一提起来阎伟斌是满脸兴奋,甚至有一种亟不可待的表情,仿佛即将要去见梦中情人一般的冲动。

    “唉,你这人,这都要吃饭了,你吃饭了再去也不迟啊。”妇人就放下手中的家什,满脸不悦的抱怨道。

    “你懂什么啊?林书记找我,那肯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能耽搁么?”阎伟斌大义凛然地说了爱人几句,又转过头来温柔地对女儿说道:“媛媛,吃了饭记得帮你妈洗碗。”然后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你爸真是的,当个破厂长,怎么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算了,不管他,我今天可炖了汤老鸭汤,你爸不吃咱娘俩吃。”嘟囔了几句,妇人转过头来,却见女儿愣在那里发呆,脸色微红,嘴角挂笑,不由就说道:“媛媛,你干什么呢?我给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哦,听见了,听见了。”媛媛这才恍然梦醒般,不过表情却怪怪的,吃饭也魂不守舍似的,机械地咀嚼着口中的食物,甚至连碗空了都浑然不觉。

    妇人就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然后问道:“媛媛,你没事吧?”

    “没,没事。”媛媛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欲言又止地问道:“妈,你见过林书记吗?”

    “林书记,哪个林书记?”

    “就是林辰暮啊,我听别人说他长得可帅了,是不是啊?”目光就有些热切起来。

    妇人就有些警觉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帅什么帅?我说你啊,年纪轻轻的,可别东想西想的,你可马上就要高考了。”

    “妈,你说什么啊!”媛媛脸微微一红,又欲盖弥彰地说道:“我听说就是他让老爸当的厂长是吧?我就说嘛,老爸这么能干,迟早会有伯乐相中他的,林辰暮还算是有识人之明,就冲这一点就能让我崇拜他。”

    妇人就撇撇嘴,说道:“我看这个林辰暮让你爸当厂长,也没安什么好心。”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不想老爸当厂长?”媛媛瞪大了眼睛,一脸忿然的表情,看样子老妈要是说不出什么子丑寅卯,就要跟她急似的。

    “你以为这厂长就那么好当?这厂里到处是周强的亲信把控,他们能服你爸?就算你老爸当了厂长也被架空了,有什么好的?要我说,还不如不当这个厂长。”

    “有什么好怕的?我相信,林辰暮既然让老爸当了这个厂长,就不会置之不理的,他肯定有办法。”媛媛似乎很有信心地说道,“你看,这不是就让老爸去了吗?”

    “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赶紧吃饭!”妇人却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显然并不看好。

    从出租车上下来,看着眼前这栋灯火通明的大楼,阎伟斌心潮起伏,难以自己。

    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厂长是被赶鸭子上架出来的,林辰暮的用意也不见得就那么单纯,和在钢铁厂根深蒂固的周强作对,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对他来说,却像是个输到了一个翻本的机会,就算付出的代价再大,赢面再小,也是绝对不会罢手的。

    当了十多年的副厂长,随着周强越来越强势,眼看着在自己身边转悠的老板、干部们渐渐变得不冷不热,到后来见面更只是淡淡打个招呼,本以为自己早已无欲无求,只想安安稳稳混到退休,颐养天年。但让林辰暮点了暂代钢铁厂工作后,阎伟斌才猛然发现,自己心头深藏着的一丝野望,却是不可抑止的重新翻腾起来。

    “阎厂长?”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阎伟斌回头一看,却是黄国斌,微微愕然之后,却又笑呵呵地问道:“黄工,是你啊,你也来见林书记?”他亲眼见到林辰暮从黄国斌家里出来,摸不清楚黄国斌和林辰暮究竟是什么关系,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再说了,他想要当好这个厂长,自然想要拉拢黄国斌这样的人物。

    “是啊,林书记召唤,不敢不来。”黄国斌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和阎伟斌一样,坐了那么多年的冷板凳,吃了那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苦,他比任何人都幻想有朝一日能够重拾辉煌。如今机会就摆在眼前,触手可及,他又怎能不去放手一搏?

    第二百三十三章晚餐

    ?要说以前,阎伟斌和黄国斌还真没什么交往,虽然彼此认识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了,但见面最多也就是点个头。可现在,就这么上楼的几分钟时间里,两人却像是一见如故似的,聊得火热,大有互为知己的架势。

    等站在林辰暮家门口的时候,刚才还谈笑风生的两个人却顿时沉默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能感觉到彼此的紧张和激动,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一点也不自然。

    过了好半晌,还是阎伟斌深吸了一口气,伸出颤巍巍的手按响了门铃。一旁的黄国斌也顿时站得笔直,看着眼前这扇门,原本已然平息的心不由得又怦怦乱跳起来,呼吸也不禁急促起来,似乎手脚也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放。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艳丽的俏脸。

    这是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一身合体的浅粉色家居服让她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头上精致缤纷的发卡已经拿下,头发很随意的用皮筋乍在脑后,跻拉着一双漂亮的黄色棉拖鞋,虽然打扮随意,却更多了一种别样的风情,笑脸迎客,如牡丹盛开,光艳照人,看得两人眼睛一直,赶紧转开视线。

    “这,这是林书记的家吗?”阎伟斌结结巴巴地问道,手心里全是汗。

    黄国斌也不禁有些忐忑地想道:这不会走错地方了吧?没听说林书记家里有女人啊?而倘若真是,撞破了领导的秘密,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女人却是笑意嫣然地说道:“是东江钢铁厂的阎厂长和黄总工吧?辰暮说了你们要过来,快请进吧。”说罢就让开了门。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犹豫了片刻才一咬牙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黄国斌就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这房子的装修也太奢华了吧?明晃晃的水晶,雍容高档的的大红地板,淡黄的组合柜透着典雅华贵,真皮沙发围成一圈,背投高清晰度大屏幕彩电……一切的一切,让人恍若只在梦里似的。

    他们原本以为周强家里就装修地够奢华的了,可真要和林书记这里一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你们稍坐一下,辰暮在洗澡,等一下就出来。”女人笑吟吟地说道,态度很是热情,可阎伟斌和黄国斌却极不自在,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得点头哈腰地冲女人笑了笑,小心翼翼用半个屁股坐了个沙发边儿,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真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

    女人却是似乎早就习以为常了,替他们一人倒了杯茶,这才然后摇曳多姿的上楼去了。

    这时,两个人才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背上全是汗。看了对方一眼,只见对方也比自己好不多多少,就同病相怜地笑了起来,声音却不敢大了。

    坐了一会儿,阎伟斌转过头来,不无担心地轻声对黄国斌问道:“黄工,你说咱们来的是不是有些冒失了?”

    黄国斌琢磨了一下,说道:“不会吧,不是林书记让咱们来的吗?”

    “可咱们就这么空着手就来了,会不会不太好?”

    黄国斌一听,也不由心头一紧,可不?哪有去领导家就这么空着手的?接到电话后,自己满脑子都在琢磨林书记这么晚了找自己会说些什么,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那现在怎么办?”黄国斌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满心苦涩地问道。虽然他平日里最痛恨的就是那些送礼的,可真到自己了,又觉得实在太过于失礼了。

    阎伟斌也是一脸懊恼地说道:“还能怎么办?先这样吧,下来再说。”进都进来了,总不能又出去吧?也只能见机行事了。

    不过,有着这么件事,两人的心里不由都多了点阴霾,就连接到林辰暮电话的那种兴奋和喜悦,也被冲淡了不少。

    “呵呵,说什么呢?”林辰暮一边擦拭着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楼上走了下来,身上穿的也是素雅的家居服,看上去比平日里更显年轻不少。

    “哦,林书记!”两人连忙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向林辰暮问好。林辰暮如此不见外,显然没把他们当初外人,两人心里都是乐滋滋的。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去领导家里汇报工作,更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见到领导如此生活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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