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后宫录》(未删节全本) 第 66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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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衣少女突然峻声道:“二师妹不必多言,我自有计较。”那绿衣少女怔了一怔,闭口不语。

    紫衣少女轻叹一声,忽然戚容一收,又回复先时烟视媚行之态,曼声唤道:“王公子……”

    王笑笑力敌四柄宝剑,进退如鱼游水,好不自在,早已看出那紫衣少女正是白紫玉之首徒蔡嫣然,闻唤朗朗一笑,道:“嫣然,好久而不见啊。”宝剑一横,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已拨开徐恒老三、老六两柄剑,又道:“嫣然,我们这样称呼,太生份了吧,记得刚见面如何称呼?”

    蔡嫣然窃窃一笑,突然扬声道:“雨大哥。”

    王笑笑应声道:“嫣然妹子。”顿一顿,道:“你已知我不叫东方雨,为何仍如此呼唤?”他随口谈笑,手底下随意的抵挡着五人的进攻,这样子,哪像正在做生死搏斗之状,四个徐恒怒火冲天,却也无可奈何。

    蔡嫣然格格娇笑一声,道:“作纪念啊。”

    梅步昌暗暗忖道:“这两人一是花丛老手,一是荡妇淫娃,嘿嘿,只怕早有一腿了,只是凭柳青青在武林中地位和名声,岂容这等女子上门,到头来因爱成仇,哈哈,老夫就有好戏可看了。”

    陈素梅对蔡嫣然等人观感极劣,见状黛眉一蹙,暗骂:“混帐小子,处处拈花惹草。”侧顾蔡灵灵道:“丫头,你也不管管那混帐小子。”

    蔡灵灵怔了一怔,道:“谁?”旋恍然道:“您是说我笑郎,笑郎何必我管,笑郎喜欢的我也喜欢,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笑郎很聪明,不会错的。而且,而且。。。。。。。”蔡灵灵说到这里,脸色一红,看到对方是个出家人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陈素梅作为过来人,哪里不知道蔡灵灵的话中之意,心中暗道:“真是傻啊,你这丫头。”却对蔡灵灵那份纯情淑德,倍增怜爱,想起己徒,心头一动,道:“假如贫道之徒与你一起,你高兴么?”

    蔡灵灵欢声道:“前辈是说雪姐姐,那好极了。”

    陈素梅闻言暗喜,又暗暗想道:“人心易变,谁知她以后会如何,雪儿是争不过她的,哼,那不是受罪定了。”一时竟为了唯一爱徒,时爱时喜。

    第135章、战群魔红颜相助

    忽听长葛佑不耐烦的道:“五毒宫那四个小子,如今黔驴技穷了,速速退下,免得丢人现眼。”

    四名徐恒羞怨交迸,徐恒老大厉吼一声,道:“老三,老五、老六,不必再顾忌了。”身形一折,剑法倏变,但见寒光闪闪,忽焉在左,忽焉在右,若龙腾蛇行,曲曲折折,莫知所之,那玄奥诡谲,变幻莫测,观战之人,无不耸然动容,蔡灵灵与陈素梅,更是凛然心惊。

    王笑笑忖道:“这套剑法玄奥辛辣,酷似大漠菊花派的武功,真是大异常规,他们功力较弱,故奈我不得,若碰上五毒宫主杨文广,就危险了。”心念转动,顿生一观此剑法的来龙去脉,心中有个谱儿,以免日后遇上,陷入手忙脚乱之境,笑容一敛,全神运剑,再也不暇旁顾。

    但听剑风嘶嘶,震耳欲聋,尤其在朝阳映照之下,千百道剑光,寒芒闪掣,令人耀眼难睁,双方同是气稳神凝,一片严肃,那兵刃交击,动人心魄的声响,反而少了,一沾即走,此来彼往,却隐藏着更深的杀机,声威之摄人,确属武林罕见。

    看了一刻,观战之人见王笑笑气定神闲,而四个徐恒已露急躁之态,胜负谁属,不言可知。长葛兄弟人虽狂傲,武功见识,确也高绝,看了半晌,长葛佑传音道:“我先前还怀疑那小子如何能为一教之主,如今见到他徒弟也有两手,倒非幸致了。”

    长葛祺冷冷说道:“你也太小看那小子了,没有几手,二师兄岂会容忍至今。”

    长葛佑切齿道:“那小子,忘恩负义,我一想起便再也难耐。”

    长葛祺冷笑道:“忍不了也得忍,灭了莫名山,以柳青青和邪神邪皇一女二男昔年在江湖中的号召力,哼,你以为五毒宫尚能存在?”

    长葛佑一扫王笑笑,道:“这小子,武功之高,进境之速,连我看了也觉心惊,留他不得。”他这几句话未用练气成丝法,声音不高不低,在场并无庸手,几乎全已听到,旁人犹可,蔡灵灵芳心一震,凝神登志,准备随时接应。

    王笑笑虽在搏战,却也字字入耳,暗暗想道:“哼,这等邪魔外道,什么事做不出来……”转念之下,顿生速战速决之心,冷声喝道:“四位再不退下,别怪笑花郎给你们难堪了。”

    徐恒老大宝剑疾出,狞声道:“笑花郎,嘴上称能没用。”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说得是,阁下请看剑上的。”剑法一改,连环攻出,那架式之磅礴,大有气吞山河之势,施展开来,剑风厉啸,劲气汹涌,当真是风雷俱动,浩浩荡荡,一派君临天下的气象,与徐恒所施展剑法的诡异辛辣,大异其趣,观战之人,无不暗暗赞叹,长葛兄弟也不由将轻视之心一收。

    剑光中,但听王笑笑沉声道:“四位公子,宝剑握紧了。”但听“当当”一连串震人心魄的金铁交鸣声,只见四缕白虹冲天飞起,向四方射去。

    两道白虹击中峭壁,呛然落下,一道飞至梅步昌头顶,被他纵身接住,余下一柄越过长葛佑头上,长葛佑随手一拂,那柄剑更是若离弦劲矢般,直射入十余丈外竹林中,立时有三名五毒宫徒,看准剑坠处,奔入林中。

    王笑笑宝剑横胸,吟吟而笑。四名徐恒两手空空,都是目瞪口呆,胸膛起伏不定,真是又骇又愤,羞恼交迸。

    梅步昌怕他们忍耐不住,纵声叫道:“诸位公子,快请退下,何必与笑花郎这个臭小子争这区区胜负。”

    四个徐恒虽然桀骛不训,却也自知不是王笑笑敌手,见有台阶,即便退下。徐恒老大心有未甘,色厉内茌道:“笑花郎你记着了,本公子暂将你一命寄下。”

    王笑笑莞尔一笑,道:“这可真应了阁下一句话,嘴上称能了。”语音微顿,晒然道:“我也做过失败者,所以笑花郎深明落败者心情,倒也不必多做计较了。”徐恒老大气愤填膺,重重一哼,默然不语。

    忽听蔡嫣然格格娇笑一声,道:“雨哥哥真是菩萨心肠,连敌人也如此体谅。”此语一出,那群少女齐声娇笑起来,一时莺啼燕语,大大冲淡了场中剑拨弩张的气氛。

    只有四个徐恒却益感难堪,徐恒老三性子最是暴燥,认出蔡嫣然,钩起前情,更是心火直冒,大踏步走向蔡嫣然,狞声道:“你这怡心院里的婊子,卖骚竟卖到这里来了,是想找死?”

    蔡嫣然黛眉一扬,道:“就是要卖,也不是卖给下三滥的男人,三公子这般凶霸霸的,干什么啊?”

    徐恒老三狞笑一声,道:“好哩!你敢情是不要你那个婊子窝了?”

    蔡嫣然格格娇笑一声,道:“怡心院早候着公子呢,不过公子可得小心点,再来可没上次那般便宜了。”

    王笑笑留意上这边,闻言暗道:“上次徐恒老三及老五去了”怡心院“,不知结果如何,听蔡嫣然口气,分明吃亏了,嗯,她明目张胆与五毒宫作对,难道”倩女教“准备揭锅开干了?”

    只听徐恒老三厉声道:“三爷爷毙了你这臭婊子。”霍然一掌击去。

    蔡嫣然吃了一惊,道:“三公子敢情以为弱女子好欺负么?”玉掌一挥,迎上前去。

    梅步昌见那蔡嫣然出掌之时,身后几个少女,突然也自出右掌,成串按住前面一位少女的亵衣,心中暗叫不妙,赶紧出手,连着促声喝道:“三公子快退。”双掌一并,霍地推出。

    他身旁三名徐恒,见状目光一闪,也齐齐推出一掌,四股掌力,朝蔡嫣然的掌力斜斜挡去。几人先后发动,去势却都快极,但听蓬然一声大震,梅步昌及三名徐恒,全是登登迭连后退,蔡嫣然连着后面七八名少女,也连退两步,徐恒老三却身形一仰,向后直飞,五官溢血,溅落一地。

    场中一清,梅步昌四人都内腑重伤,血气翻腾,默运真气,四名黑衣老者,齐跨前一步,一人右臂抄住徐恒老三,但见徐恒老三面如金纸,昏迷不省,而蔡嫣然等不过略觉不适而已。

    蔡嫣然这一掌威力虽大,但在场高手却看出蔡嫣然是仗七八名少女,使用借体传功之术,集数人功力于一身,则威力之大,也毋怪其然,故虽惊不奇。这借体传功之术,武林高手无一不能,只是像蔡嫣然诸人这般如臂使指,运用自如,则必有独得法门了。真以武功而言,蔡嫣然顶多仅可与徐恒之一相当,实较梅步昌差之远甚,行家眼利如刀,这等结局,实在大出在场高手意料之外。

    东方苟暗道:“老梅自命算无遗策,也有马前失蹄时候,尤其败在几个不明来历女子手中,更是不值,五毒宫此战当胜反败,高手损伤也就罢了,却拆了锐气……”心念一转,面寒如冰,低声向旁说了数语,走向“倩女教”的一群,身后随着两名青衣老者。

    蔡嫣然虽见他受伤了,可不敢大意,眼珠一转,扭头向身旁低声说了数语。只见倩影闪动,那群少女位置忽变,以蔡嫣然为中心,环成一圈,玉手相牵,背向外方,嫣红姹紫,真若花团锦簇,好看煞人。

    王笑笑暗忖:“她这阵势,又是一拒敌之法了。”

    长葛兄弟本来未将蔡嫣然等人放入眼里,不屑理会,这时见状,好奇心起,长葛佑纵声喝道:“丫头们,捣什么鬼?”

    蔡嫣然笑道:“这是贱妾们因功力薄弱,创出的一点防身保命玩意,恕难奉告。”

    长葛佑傲然一哼,道:“老夫一掌之下,管教你们阵散人亡。”

    蔡嫣然黛眉一扬,道:“不妨试试。”

    王笑笑暗暗忖道:“你们借体传功之术所出掌力,雄浑而不精纯,长葛老怪功臻化境,岂能奈何得了他,一再撩拨,不是找死,看来我得出手了?”

    只见长葛佑勃然大怒,杰杰怪笑道:“老夫倒要看看你们除了迷魂邪法与借体传功之术外,有何能焉?”说话中,举步走向蔡嫣然等人。

    王笑笑虽知倩女教的人,技不仅此,可是功力相差太远,无论如何,也不放心,暗道:“如倩女教的人有个失闪,自己就愧对步阿姨了。”他这么一想,目光一转,向蔡灵灵微微示意,望向长葛佑道:“不知莫名山来的臭小子,可配领教星宿海前辈高人的绝艺?”

    蔡灵灵一瞧他眼色,已知他要自己替“倩女教”挡住强敌,当下莲足一顿,飞身降落长葛佑身前,道:“长葛老贼,刚才一阵没有打完,有本姑奶奶在,你休得再找他人麻烦。”

    长葛佑对她深感忌惮,不觉止步,暗道:“老大要对付莫名山那小子,我一人只怕难以讨好。”转念间,但听老大长葛祺道:“虽差一点,也马虎可以了。”右臂一抬,跨前一步。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请。”铁剑一摆,封住门户。

    霎时,场中一片寂静。这一场搏斗极不寻常,交战之人,一个是凶名久传,众所周知的魔教高手,一个是名门后代,方出江湖后起之秀,本来人人均认为王笑笑不是长葛祺敌手,然而方才一战,王笑笑击败四名徐恒所现功力,顿令观战之人刮目相看,对这胜负,不敢轻下断言了。

    若长葛祺败了,无话可说,若王笑笑失手,一则星宿海一派的人心狠手辣,有逾毒蛇猛兽,人人尽知,况与莫名山积怨极深,性命堪危,王笑笑败在长葛祺手内,柳青青纠集江湖正道人士为徒弟报仇,魔教不甘束手,则江湖上必引起一阵腥风血雨,故这一场搏斗,实是九曲掘宝之后,最为震动江湖的一件大事了。

    长葛佑冷冷一哼,转身注目两人,他知蔡灵灵绝不致向人背面下手,至于蔡嫣然等人,则他根本不放在眼下。蔡灵灵更是无暇理会长葛佑,提心吊胆地紧紧盯着。东方苟本待向蔡嫣然叫阵,这刻也没有了主意,转目王笑笑与长葛祺。

    只见王笑笑神仪湛然,执剑卓立,有若岳峙渊淳,令人油然而起不可动摇之感。长葛祺满面狞笑,一步一步走向王笑笑,他与王笑笑相距不过二丈余,照说举足即至,可是走到现在犹有二丈,真是慢若蜗牛。愈是这样,愈是险恶万状,一出手便是王破天惊,且极可能一招判生死,敌对双方的人,无不屏气注视,相机接应。

    其实,长葛祺这一击,毫无必胜把握,败在后生小辈手下,传出江湖,固是颜面难堪,毙了王笑笑,时机失至,实不愿与莫名山正式决裂,只是骑虎难下,也只有咬牙挺下去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当儿,一个幌若闷雷声音叫道:“长葛贤弟住手。”观战之人移目望去,但见两条以淡烟幻影般的人影,由山麓踏枝而来,其速无匹。

    长葛祺忽然止步,道:“本教教主即至,这一战只有暂且搁下。”

    王笑笑闻是东方不败来了,心凛不已,口中淡然道:“悉如尊意。”凝目望去,来者是两个须发皆白的黄袍老者,身法奇快无比,不过用两句话的工夫,已掠入场中,五毒宫徒让出路来,魔教弟子,却纷纷躬身迎接。

    但见先前一位白发飘飘,面色白皙的老者,身穿大红色女式长裙,腰围一条紫金打造的苍龙,那金龙长约九尺,头尾大如酒杯,身子仅有小指粗细,镌楼的栩栩如生,鳞甲密布,爪指分明,而且每一片鳞甲俱可活动,说得上奇巧之极,正是传说中魔教教主东方不败的常规打扮。

    另外一个黄袍老者,同长葛兄弟及钟离一般系银龙,臂长过膝,面颊干疮,双目似睁似闭,一副鬼气森森的样子,尤其黄袍褴褛,沾满泥土,活似刚刚由土中爬出一般。两人进入场中,长葛兄弟走前欲言,东方不败手一摆,道:“两位贤弟请候着。”长葛兄弟施礼,转至东方不败及那鬼气森然的老者身后。

    王笑笑冷眼旁观,知道那鬼气森森的老者,身份在长葛兄弟之上,功力只怕仅在东方不败之下。只听东方苟道:“东方教主好啊,恕东方苟有伤在身,未能见礼了。”

    东方不败银髯一拂,纵声笑道:“堂弟不必客气。”

    梅步昌原来在闭目调理真气,忽然双目一张,拱了一拱手,道:“久未拜谒教主,待慢之处,尚请海涵。”

    东方不败将手一拱,道:“梅兄久违。”目光炯炯,环视众人一眼,仅在蔡灵灵身上顿了一顿,最后落在王笑笑身上。

    霎时,所有的目光投向王笑笑,都想看他如何应付这盖世魔头。听闻当年朝廷兵马大元帅杨林号称江湖第一高手,和东方不败决战于轩辕山顶,那时风头一时无两,但是后来结果却是不了了之。

    后来,一代才女加侠女柳青青和邪皇邪神三人在武林中称霸,后来创出名声,声名最高处在武林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再加上三人对外都是明辨是非,恩德兼备,武林人也都给莫名山几分薄面,故后来莫名山弟子无论置身何等场合,无形中都被视为首脑人物,当然,莫名山庭训之严,家规之谨,养成莫名山子弟皆是气度恢宏,处事公允,加上武功高强,始能如此,否则江湖人物,那个不是杰骛不驯之辈,谁肯信服?

    只见王笑笑剑已入鞘,泰然自若,双手一拱,道:“杭城王笑笑,见过东方教主。”

    东方不败并不还礼,两道神光闪闪的眼神,向王笑笑上下一扫,倏地冷冷说道:“笑花郎,请将一切虚礼免了,想来令师当年仗恃武功高强,欺压星宿派的事,笑花郎相比十分清楚。”语声愈来愈冷,杀机隐隐。他语气不善,蔡灵灵莲步悄移,挨近王笑笑。

    梅步昌暗忖:“大对头难惹,让你们先打头阵,倒也不错。”手一摆,率人退至东方不败左后方,受伤的徐恒老三及黑衣老者均交给教下弟子。陈素梅见敌方全退出洞口六七丈外,且全注意着王笑笑,守此何用,拂尘一挥,至王笑笑之旁。

    那“倩女教”的十名少女,仍于原地,恰居双方之中,个个面含巧笑,俏立一旁,倒似看热闹的第三者。本该壁垒分明的两方,被她们这一扰,略显混乱,然东方不败却视若无睹。五毒宫与魔教的人加起,几近九十,而王笑笑这方仅有三人,那声势之悬殊,真若楚汉之别。

    王笑笑暗暗想道:“这东方不败枉为一教之主,居然颠倒黑白,当年明是星宿海魔教欲坑尽天下群雄,独吞宝藏,而被师父所惩治,他却说是师父仗武功欺压他们。”转念下,镇定逾恒,道:“当年之事,是非曲直,天下英雄,有目共睹……”

    长葛佑冷哼一声,截口道:“天下英雄?紫花教、天机子、独臂道长是黑道人,余下的是你们莫名山死党,难道就是天下英雄?”

    王笑笑听若未闻,继道:“在下出生也晚。事未经见,不敢妄加论断。”他语音一顿,抱拳一礼,朗声道:“今曰之事,是战是和,还请东方教主示下,在下虽然未学后进,武功肤浅,不自量力,愿一力承担,其余无关的人,教主一代宗师,想来不屑加以留难。”

    这一番话,不亢不卑,虽富豪气,却无骄意,大有铁肩担当之概,才出于学,器出于养,在他是毫无所觉,东方不败心头暗暗道:“好小子,有你的。”

    长葛祺冷冷诧道:“口气倒不小,你配么?”

    东方不败手一摆,正欲开口,忽听蔡嫣然娇笑道:“东方教主是绝代高人,如何能向后生小辈出手,笑郎此言不嫌狂傲?”

    王笑笑眉头一蹙,暗道:“你虽是好意,东方不败何许人,岂不惹火上身?”只见东方不败淡然朝蔡嫣然一瞥,旋又面向王笑笑,意似不屑。

    蔡嫣然却觉得他目光如电,她虽天不伯,地不怕,也不由一凛。但听东方不败道:“这位小姑娘练的是”姹女心法“,闻说当年掘宝,”姹女心经“为步非烟取走,想是步非烟门下了?”

    王笑笑对他目光之锐,也暗暗佩服,淡淡一笑,道:“教主找的是莫名山的人,他人何必多问。”

    东方不败嘿嘿冷笑,道:“不愧莫名山子弟,英气豪爽,老夫也佩服得很。”倏地神色一弛,道:“笑花郎,恕老夫托大一句,令师虽功力绝世,仍属晚辈,那位小姑娘说得对,老夫再不顾身份,也不该向你出手。”

    忽听蔡嫣然娇笑道:“我姓蔡名嫣然,谁小来着?”

    长葛佑怒道:“臭丫头闭口……”

    东方不败哈哈一笑,道:“四师弟不必多言。”银髯一拂,对着蔡嫣然道:“诸位姑娘的芳名,老夫倒要请教请教了。”

    蔡嫣然格格娇笑一声,道:“这才像是一代宗师的气度,像刚刚那一种气吞河岳的声势……”娇笑一声住口。星宿派的人,一听语带讥讪,无不怒目相视。

    东方不败自嘲的笑笑却不以为意,笑道:“姑娘请说。”

    王笑笑暗道:“她如此不慌不忙,意态闲散,想来是胸有成竹。”

    转念间,但听蔡嫣然银铃般的声音,媚态横生的将那十余位少女的名字说出,皆是姓蔡,名字中皆有女旁,东方不败不由暗道:“她适时说有二名,则蔡嫣然之名,分明是假。”想着哈哈一笑,道:“诸位姑娘居然都姓蔡,名字谅也是假的。”

    蔡嫣然吟吟一笑,道:“大千世界,一切皆假,何况于我们这一行,更是虚情假意,自是什么都假。”

    蔡灵灵突然问道:“嫣然姐姐,你是干那一行的?为什么虚情假意?”

    蔡嫣然风情万种的瞟了王笑笑一眼,笑道:“这个我可不敢说,说了你笑郎一定会生气。”

    蔡灵灵樱唇一抿,望向王笑笑,王笑笑的确不想让她知道这些事,笑道:“别听她的,你这位嫣然妹姐是游戏风尘,一切事都真真假假。”望着东方不败,淡然道:“东方教主既不愿对晚辈出手,然则奈何?”

    东方不败捻髯笑道:“连老夫也是煞费踌躇哩。”

    第136章、连责难长青出山

    王笑笑移目他背后那鬼气森森的老者,道:“是否由教主身后那位高人动手?”那鬼气森森的老者自入场中,一直立于东方不败身旁,默然不语,眼下分明听见了王笑笑的话,却连眼皮也不眨一下。

    东方不败闻言,突然仰天大笑,半晌始止,王笑笑见了也是不动声色,等他笑毕,道:“不知何事惹得东方教主如此好笑?”

    东方不败捻髯一笑,道:“连老夫也不愿对你下手,这位是老夫师兄向霸天,武功高过老夫百倍,如何能向你这晚辈的下手?”

    王笑笑暗道:“他此言虽有夸大,只是这个向霸天武功不在他之上,东方不败也不会这般说了。”朝向霸天望去,见他始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知道愈是如此,愈是难以揣测。

    蔡灵灵也暗暗心惊,她却不愿东方不败倚老卖老的样子,樱唇一撇,道:“教主的师兄弟辈,倒也领教过三位了,好像没有什么了不得嘛。”

    长葛兄弟勃然大怒,长葛佑生性爆燥,厉声道:“臭丫头……”

    蔡灵灵截口道:“这就是前辈高人的吐辞?”

    东方不败呵呵一笑,道:“四师弟的确该炼炼火气了。”接着朝蔡灵灵笑道:“姑娘是……”

    忽听蔡嫣然娇声接口道:“这位姑娘可是有天大来历的,别的不说,论武功,怕教主也无法稳操胜券……”

    东方不败将蔡灵灵从头至足,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老夫老眼未花,这姑娘的功力,焉有看不出之理。”

    蔡嫣然笑道:“论姿容嘛,有如月殿仙子,瑶池玉女,与我们这批凡俗的女子,更是有云泥之判了。”抿嘴一笑,倏然住口,说了半天,连蔡灵灵的名字都未说出去。

    蔡灵灵羞涩的赦然一笑,道:“我丑的很,诸位姐姐才美呢。”

    只见长葛祺忽然闪身向前,将蔡灵灵及适才的事,低声禀告东方不败。东方不败面色微变,望向蔡灵灵,道:“若老夫猜测不错,蔡姑娘想是武圣之后。”东方不败久不见答,干笑一声,道:“好娇憨的丫头。”

    王笑笑双眉一耸,正欲答话,蔡嫣然格格笑道:“教主怎么漏掉了这位仙姑不问?”说话中,纤指一指陈素梅。

    东方不败看了陈素梅一眼,淡然道:“关外高人,早已认识。”

    陈素梅冷冷一哼,默然不语。

    王笑笑一心宕时,忙道:“既然教主与令师兄俱不屑动手,则今日的事,是否就此了结?”

    东方不败微微一笑,道:“今日五毒宫与敝派倾力而来,却虎头蛇尾,笑花郎请讲,传出江湖,人们要如何说话?”

    王笑笑暗道:“他言辞反覆,不知存有何意?”心念连转,不禁冷冷一笑,道:“教主之意,在下不解。”

    东方不败沉声一笑,道:“笑花郎真的不知?”

    王笑笑也沉声道:“还未请教。”

    东方不败忽变悠闲,手捻银髯,笑道:“笑花郎也不是不知,大概因令师李长风谦恭为怀,以致让笑花郎忽视了莫名山在武林中的地位,令师高不可测的武功,还有一个弟弟邪皇,如今再加上武圣嫡传……”

    他捻须含笑,王笑笑却听出他语中杀机,暗忖:“原来是蔡家与我们莫名山站在一起,故令他不顾一切,欲抢先下手,如此看来,魔教这番高手云集江南,果是想先对付蔡家。”

    他忽然觉出形势的险恶,东方不败既已杀机大动,凭已方三人,就算搭上了倩女教一群,也是以卵击王,自己死了也罢,蔡灵灵、陈素梅、蔡嫣然那十余名少女,却是为己拖累,尤其长青大师,功力盖世,不是为己迫毒输功,何惧之有?莫名山纵有通天之能,眼下却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心急电转,脱口道:“教主是真要与莫名山一拚了?”

    东方不败目光倏然一冷,道:“这也仅是迟早之事而已。”王笑笑见话已至此,拖无可拖,暗暗一叹,就待出言挑战,好歹想办法扣住东方不败,一场一场较量,则至少可多挨些时辰。

    忽听洞中传来一个清越苍老的声音道:“阿——弥——陀——佛——”

    这佛号好生怪异,全场的人都觉得声音似不由耳中传入,而由心中响起,且感心胸祥和一片,那批五毒宫徒及星宿派弟子,执剑之手,竟不由缓缓下垂,功力稍差的,不由失手,一时啷呛之声,纷纷传来。那东方不败的师兄,向霸天忽改要死不活的样子,细目一睁,精光暴射,直似烈日金芒,令人不敢逼视。

    王笑笑、蔡灵灵、陈素梅就在他对面,更觉一惊,知道此人功力,果胜东方不败不少。东方不败双眉微耸,道:“好高明的”叩心钟“神功,是那一位高人,东方不败拜见。”

    洞中传来长青大师的声音,缓缓说道:“不敢,老衲长青拜见东方教主。”声甫落,洞口碧萝无风自动,只见一位骨瘦磷峋,满面皱纹的灰衣老僧,倏然而出。

    霎时,全场一片死寂。东方不败,这一个盖世魔头,长葛兄弟,这两个绝世凶人,东方苟、梅步昌等心机深沉,驰骋江湖的草莽人物,无不瞪口咋舌,只有那向霸天,死板板的面上微有抽动,瞬又恢复原状。原来长青大师,并非步出山洞,而是盘膝而坐,若下有莲座,浮空三尺,缓缓飘来。

    王笑笑忽然惊觉,侧行三步。长青大师却飘至东方不败身前三丈,即口宣佛号,缓缓降落,宝相庄严,神仪湛然,几令人疑真佛下凡。东方不败已知长青大师这么一个人,却未料到长青大师功力高到如此地步,他乃一代枭雄,怔了一瞬,狞声一笑,道:“莲台虚渡与叩心神,两般绝世神功,东方不败算开了眼界。”目光一转,朝向霸天微微示意。

    向霸天突然跨前一步,一声不响,右臂一伸,五指箕张,隔着二丈余远,虚虚抓向长青大师。他这一抓,毫无啸锐风声,如同儿戏。长青大师面容一肃,合什胸前的双掌,微张又吸,只是除了少数高手之外,余者均未看见这微乎其微的动作。众人方自讶异间,却见立足长青大师与向霸天周遭的人,衣袂猎猎,直向外飘,忽又向内一收,始知二人已较量了一招。长青大师上身转仰,旋又竖立如山。向霸天目光一变,身躯前倾,竟前移半步。

    王笑笑大感兴奋,暗道:“瞧这光景,明是向霸天老怪败了。”

    向霸天虽然败了,却无半分激动之色,回过身子,生硬冰冷的道:“走。”

    东方不败一怔,随恍然想道:“老和尚功力奇高,何苦硬拼。”他转念下,顿萌退走之心,拱手一礼,道:“今日看在大师面上,就此了结,希望来日能再见大师神功绝艺。”东方不败顿了一顿,一捻银髯,道:“愚意江湖中杀戮连绵,血腥遍地,莫名山久霸武林,同道好友,受欺非一日,业已忍无可忍,八荒四海,无数高人奇士,而今群策群力,欲共歼灭莫名山,覆败已在近日,这—场杀劫,无不避免。大师世外高人,理当啸傲烟霞,枕流漱王才是。”语下之意,是要蔡家退出武林。

    王笑笑因事关蔡元浩安危,虽听他指鹿为马,却默不作声。

    长青大师不动声色,静静听他说完,淡然道:“教主美意,老衲十分感激,只是我佛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江湖纵然扰攘,岂容老衲抗志山栖,除魔卫道,人人有责。”

    东方不败暗道:“这老和尚顽固之极,倒不可操之过急。好在双方辞俱隐约,犹未各走极端。”拱手一礼道:“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可说的,告退了。”

    长青大师合什相送,东方苟与梅步昌,虽心有未甘,震于长青大师绝世神功,也不得不见风收帆,梅步昌喝道:“走。”率领五毒宫徒离去。

    蔡灵灵莲足直跺,道:“爷爷怎么放走东方不败他们?”

    长青大师微微一叹,却不答话,转面向陈素梅道:“道友……”

    陈素梅微微一欠身,道:“大师齿德俱尊,陈素梅不敢当得。”语音微顿,道:“请恕晚辈犹有他事,就此告退。”

    王笑笑急声道:“前辈……”

    陈素梅冷然道:“我在山脚候你顿饭工夫,你如有几分情义,就速速赶来。”拂尘一摆,驰下山去。

    王笑笑转向长青大师,欲言又止,长青大师一摆手,道:“你也等等。”双眉微耸,对着竹林道:“林中两位施主,可否劳驾一会?”

    林中传来一个娇脆的女子声音说道:“大师之命,晚辈本应遵从,唯另有要事,请恕违命之罪。”

    蔡嫣然与那十余名少女,闻声齐唤道:“师父。”

    王笑笑也听出是白紫玉口音,暗道:“凭爷爷功力,决不致听错,另一人是谁?”心念一转,想起长恨道姑,脱口道:“步阿姨。”

    只听白紫玉道:“大师如肯慈悲嫣儿,略施教诲,其余人就由媛儿领回总坛。”

    其中一位绿衣少女,正是白紫玉的次徒蔡媛媛,急躬身道:“是。”

    又听长恨道姑的声音道:“笑笑,步阿姨原来不愿让你知道我来了,想不到又给你猜到,步阿姨也不忍心置之不理,不过你也不必妄费心机,步阿姨不会听的。”

    蔡灵灵急道:“步阿姨,你不喜欢我了?为何不理我?”

    只听长恨道姑笑声道:“你这孩子鬼的很,步阿姨怕上当,所以不理你了。”声音渐传渐远,显然人已离去。

    长青大师转面向蔡嫣然:“蔡姑娘,令师既然有言,你愿意随老衲几天否?”

    蔡嫣然欠身道:“前辈垂青,这是小女子大大福缘。”

    忽听蔡灵灵道:“爷爷,你怎么放过魔教的人?”

    长青大师微微一叹,不答反问道:“灵儿,你自信能对付几人?”

    蔡灵灵略一吟哦,道:“那两个姓狐的老鬼,灵儿自信还接得住。”

    王笑笑暗感焦急,忖道:“西门雪师父,对我似有不满,迟了更是火上添油,只是……”

    忽听长青大师道:“笑笑,你敌得住东方不败么?”

    王笑笑赧然道:“笑笑虽蒙爷爷成全,自知还差上一截。”

    长青大师一扫蔡嫣然与蔡媛媛等十余少女,道:“诸位姑娘……”

    蔡嫣然螓首一摇,道:“前辈千万别算上小女子,我们只可以摇旗呐喊,对付魔教教下的罗喽而已。”

    长青大师莞尔一笑,道:“姑娘客气了。”微顿一顿,又道:“那位道友,不是老衲小觑了,怕也远非东方不败敌手,就算是当年一代天骄杨林大将,虽然是阐教门下高徒,受异人传授仙法,也未能全败当方不败,如此焉能留下魔教的人,况五毒宫也不会坐视。”

    蔡灵灵讶声道:“爷爷忘了自己哩?”

    长青大师苦笑一声,道:“老衲如今已无能为力了。”

    此语一出,蔡灵灵与倩女教的少女们,全满面诧色,王笑笑面露惶恐,呐呐道:“一定是笑笑害的……”

    长青大师蔼然道:“五阴本空,一切风真,有什么害不害的?笑笑但知努力,也就不枉这一番因缘了。”

    王笑笑唯唯受教,蔡灵灵急声道:“爷爷,究竟是怎么了?”

    长青大师淡然道:“也没有什么,休息一阵也就可以了。”手一挥,道:“那位道友要你去,你可以走了。”

    王笑笑躬身应是,却又嗫嚅道:“只是爷爷而今……”

    长青大师淡淡一笑,道:“老衲很好。”

    王笑笑不再疑迟,回身望着蔡灵灵,口齿启动,却说不出话来,一狠心,道:“灵妹珍重。”转身向蔡嫣然诸人绕行一礼,道:“嫣然姐姐、诸位姐姐,临危援手,彼此谊属一家之人,兄弟在这里也不谢了。”

    忽听蔡灵灵促声喊道:“笑郎,你快去吧。”王笑笑又瞥了蔡灵灵一眼,疾奔而去,展眼不见。

    且说王笑笑奔至山麓,已见陈素梅正伫立一株槐树之下,他正想开口招呼,陈素梅冷冷瞥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转身驰去,只得咽下,默默跟随。一直到渡了长江,两人踏上北上淮阴的官道,依然未交一语。王笑笑闷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前辈,西门雪如何了?”陈素梅恍若未闻,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王笑笑暗忖:“这位前辈好像对我深怀忿意,不只因生性孤僻……”王笑笑碰了一个钉子,不再多问,低头疾赶,只见官道上,一先一后,两道轻烟,疾驰而过,两人武功均齐顶尖高手之流,普通人仅觉清风过身,抬起头来,两人正似风驰电击,冲出数十丈外。

    此际,烈日当空,午末未初。陈素梅忽然慢下脚步,冷冷说道:“贫道记得前面有家酒店,进餐后再赶。”

    王笑笑也慢下步子,道:“晚辈不饿。”其实他自昨夜已来,连番搏战,已略有饥意。

    陈素梅冷然道:“你不饿,我饿。”

    王笑笑微微一怔,旋又晒然,忖道:“这位前辈虽是冷僻,倒是很体谅人。”一会,已望见绿阴深处,挑起酒帘,两人随放慢脚步,像常人般走入,随便寻一张桌子坐下。这种荒村野店,虽是粗竹搭成,器物简陋,但绿阴清风,却是颇为舒爽。

    王笑笑目光微转,巳看出座中尽是商旅农夫,并无一个武林人物,那般人见到一位俊美无俦的少年与一位中年清丽道姑入内,静了一瞬,旋又吃喝起来。店小二虽觉扎眼,却瞧出两人是江湖人物,忙不迭送上酒菜。王笑笑边吃边道:“前辈今后欲居何处?若无他事,可否枉驾寒舍?”

    陈素梅放下筷子,冷然道:“关外。”

    王笑笑怔了一怔,放下碗筷,道:“前辈不是与五毒宫已扯破脸了?瞧东方苟与梅步昌,似已对前辈万分恨毒?”

    陈素梅道:“你放心,贫道虽居虎口,但也安若泰山。”垂首进餐,她虽无法号,仍属三清弟子,荤酒俱禁,饭量也不大,略进些许,便掷筷抬头。

    王笑笑食量虽大,吃起饭却很快,早已吃饱,店小二虽送来一壶酒酿,他也善饮,碍着陈素梅在侧,也就未动,折扇轻摇,默然等候。正欲启齿,忽听一阵马蹄杂着鸾铃之声,隐隐传来,瞬息之间,蹄声铃声,已是震耳,瞧那来势,分明是匹日行一千两头见日的精驹。

    武林中人,爱名驹不下宝剑,王笑笑与陈素梅不禁皆转目望去。只见黄尘滚滚中,一骑如飞,似风驰电掣般冲过,以王笑笑目力,也仅看出那匹马毛色如墨,鞍上的人,体态婀娜,裙袂飘扬,似是一位少女,至于那少女的容貌,却因马行太速,又属侧面,却未看清。

    酒店中人,听得蹄声有若擂鼓,也纷纷扭头望向店外,凭他们这些村夫俗汉,更是仅见黑影扫过,马上依稀有个人影。黑马一过,立刻议论纷沓,吵成一片。

    王笑笑想起自己那匹“紫电”,在荆门被蔡嫣然所掳之后,便莫知下落,但他并不担心,自信那匹“紫电”,性已通灵,常人驾御不住,高手不忍心伤害,同道好友,识者不少,决然无虞,说不定这时已回到了莫名山庄了。

    忽然陈素梅“噫”了一声,道:“这丫头为何也来了……”语未罢,右掌一按桌面,人如巨鸟,已然出店。

    王笑笑急声道:“前辈……”

    只听陈素梅道:“你等贫道一下。”

    王笑笑站起身了,随又坐下,心道:“我既未曾看清楚,她功力又不在我上,想也强不过多少,这少女定是她熟人,始可一瞥之下,便知是谁。”满座食客全都目瞪口呆,偷眼觑着王笑笑,似是怕他变鸟飞走,一时间,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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