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长葛兄弟,性情何等狠梅,照说既已决心报复,焉肯半途作废,奇怪的是,长葛佑闻言之后,霍然收功,退回长葛祺身旁,也望向蔡灵灵,道:“老大,这丫头姓蔡?”灰袍道姑暗暗松了口气,她自知功力不及长葛兄弟,岂敢轻易挑衅。
蔡灵灵忽以“传音入密”朝灰袍道姑道:“前辈,请你守住洞中好么?”
灰袍道姑虽杀机大减,对她犹惑不怿,怔了一怔,也传音道:“你不怕贫道对洞中人不利?”
蔡灵灵道:“我知道前辈是西门姐姐之师,你就不能看在西门姐姐面上么?”灰袍道姑忖道:“给她猜到这可不好动手了”,沉吟不语。蔡灵灵又传音道:“前辈,我爷爷在替笑哥哥王笑笑驱虺毒,你帮帮忙吧。”
灰袍道姑听她软话相求,不觉慢慢走向洞口,口中却冷声道:“你爷爷是谁?时间要多少?”
蔡灵灵知她已然应允,焦灼的芳心,略为一宽,道:“我爷爷是出家人,法号上长下清。”语音一顿,道:“大概还需要两个时辰。”
灰袍道姑未听过长青大师之名,但由蔡灵灵功力看来,定是绝世高人,退立洞口,又听蔡灵灵道:“前辈法号可否见示?”
灰袍道姑怔了一怔,冷然道:“贫道并无法号,野狐禅而已。”顿了一顿,又道:“你专心对敌,少说话,这两个老贼是东方不败师弟,几手鬼划符,倒也不可小视。”当她们互语时,长葛兄弟忽也同以传音入密之术交谈。
一刻间,但见皓月清辉下,风摇竹声,沙沙作响,竟是和谐之极。见此情景,任谁也不信前此已有数番生死搏斗,而瞬时之后,又将发生更激烈凄惨的大战。忽听长葛祺朝东方苟道:“东方苟,这丫头来历你可清楚?”
东方苟正自运功疗伤,闻言说道:“这丫头近十天来,忽然冒出,谁也不知她底细,以往……”
老二长葛佑忽然截口道:“废话。”东方苟对他们方才一旁奚落,早已怀恨在心,只是自忖功力逊了一筹,隐忍在心,闻言更是恨毒,暗道:“长葛老鬼,看你能神气到几时,只待灭了莫名山,哼,星宿派也休想存在世上。”
老大长葛祺道:“洞中藏有何人?”
东方苟干笑一声,道:“这个只有问那丫头了。”忽然心头一动,忖道:“瞧那丫头拼死护洞之态,多半是王笑笑那小子,虺毒发作,躺在洞中等死……待我吓吓长葛老鬼。”倏又改口道:“或许是这丫头长辈,隐洞炼功,嘿嘿,两位虽有盖世神功,怕也难以接下。”
蔡灵灵不知他信口胡诌,芳心一跳,想道:“难道东方苟已知道了?”
长葛祺怪目望向洞口,那山洞虽浅,碧箩深覆,灰袍道姑又挡住洞口,况里暗外明,饶他功力绝顶,也瞧不清洞中景况。他略一吟哦,运功朝洞中道:“洞中是哪位高人……”
蔡灵灵原打定主意,拖一刻是一刻,长葛兄弟不动手,她也落得静立观变,此刻,长葛祺运功说话,声逾洪钟,震人耳鼓,恐惊扰了王笑笑,不能再行缄默,冷然截口道:“洞中没有人,你休要鬼叫。”素手一挥,迳拍长葛祺腰际。
长葛祺杰杰怪笑,道:“好狂的丫头。”他方才对掌,落了下风,心中大感不服,一招“孤雁出群”,反击过去。长葛兄弟一向并肩对敌,长葛祺一动手,长葛佑也抡掌夹攻。
这两人功力之高,是蔡灵灵对敌首遇,这一联手,连她也觉吃力异常,心忖:“那呼延恭与这两人似是同辈,因何功力相差甚远?”
长葛兄弟见她年纪轻轻,出招之玄奥也就罢了,纤纤玉掌挥劈,所显现的功力,高得令人难以相信,心中均骇然道:“这丫头吃了灵芝不成,何来如此功力?”
三人动手,疾逾飘风,片刻已过百招。先头是含劲敛力,稍沾即退,逐渐双方火气渐升,透出体外,汹涌彭湃,将地面的花草尘埃,皆刮了起来,声势惊人。
灰袍道姑愈看愈觉气馁,心道:“此女貌足倾城,功堪绝世,罢了罢了。”不禁叹息出声,忽见远处山麓,十司马条人影奔来,知是五毒宫后援,心中一紧。
那十司马条人影,若风驰电掣,瞬息已落场中,为首一人,长髯细目,正是五毒宫天机坛主梅步昌,司马为四名身穿海青织锦劲装的徐恒,及八名黑衣老者。梅步昌一入场中,先见激战中的蔡灵灵与长葛兄弟,兀自沙飞石走,呼啸不绝,仿佛惊涛骇浪,天崩地裂,不觉耸然动容。
忽听东方苟叫道:“梅兄。”
第133章、以寡敌众灵灵显威风
梅步昌转目望去,见他口角带血,左臂软软下垂,勾魂笔仅司马一支,狼狈之极,冲口说道:“东方兄是……”倏然住口,一扫蔡灵灵,心下了然,迈步走去。
东方苟苦笑一声,待梅步昌领人走近,始低声道:“教主大驾,现在何处?”
徐恒老大抢先出口道:“家师现正准备开坛大典,留在总坛。”
梅步昌皱眉道:“因何又起冲突?”
东方苟一扫十丈外洞口的灰袍道姑,道:“我路过此处,见小丫头与陈素梅相斗……”
梅步昌先时因场中搏斗,掀起尘沙,声势惊人,那灰袍道姑背着月光,伫立不语,未曾发觉,眼下顺着东方苟目光望去,方始瞥见,哦了一声,讶然道:“她也入中原了。”
东方苟切齿道:“撕破脸啦,今后遇见,全力扑杀。”
梅步昌面色一变,但他城府极深,冠盖全场,随又恢复正常,朝东方苟道:“陈素梅守洞口,洞中有何蹊跷?”
东方苟道:“我也不甚清楚。”想了一想,道:“或许王笑笑小子在内。”
一提起王笑笑,徐恒们都是怒火上升,徐恒老五道:“小侄请令,入洞察看。”
东方苟摇头道:“不可,陈素梅功力高强,你差之太远。”
梅步昌一扫场中,低声道:“且让长葛兄弟与那丫头狠斗一场,最好两败俱伤。三教虽言同盟,互相仍存着保持实力,这般邪魔外道,那能衷诚合作。”
这时,长葛兄弟俱施展星宿海一派的“离心夺舍法”辅以“幽书指力”,指劲掌风,若排山倒海。蔡灵灵身若轻燕,避开长葛佑一指,一掌击向长葛祺。长葛佑蹑迹而上,一拳击向蔡灵灵亵衣。掌指翻飞,连出八招,蔡灵灵心惊之下,竟被迫退五六步,长葛祺也全力进攻,霎时,蔡灵灵已落下风。她美眸泛起从未有的杀机,玉面凝霜,黛眉拢熬,掌势骤变,急攻十来招。
这十来招,招招是“四象化形掌”,招招凝足了十二成的功力,如怒海涛涌,泰山压顶,无比威势中,又若风云变幻,倏忽万状,神奥莫测。长葛兄弟骤然色变,身形一闪,并肩而立,四掌齐出,竭立苦撑,依然抵敌不住,连连后退。就在这十司马招中,两人已退了八九步,而且三次遇险,几乎丧命,狼狈不堪。
所有的人,无不心头大震,要知这长葛兄弟俱有一甲子功力,联手之下,天下能够架得住的除了华天虹外,众人均不信尚有他人,而今居然被蔡灵灵逼成如此狼狈,焉能不惊?就在三人形势迭易之中,竹林沙沙,五毒宫徒已陆续赶至,竟不下六七十人,均面向王壁洞口,挨林站立,山麓犹不时见到人影向上疾驰。
其中也有七八名杏黄及膝大褂的魔教单子,靠近斗场,欲待插手,但这等绝顶高手的拚斗,却非他们所能参与,只得一旁干瞪眼。东方苟与梅步昌心惊之司马,杀气盈眉,已存抛去机心,与魔教联手之备,对望一眼,东方苟道:“梅兄,兄弟负伤颇重,今夜由你全权指挥,那丫头千万留她不得。”
梅步昌道:“兄弟放肆了。”举目一扫,又道:“本教高手尽至,谅那丫头再有通天澈地之能,也只有认命了,况她尚欲守洞。”手一挥,五毒宫徒俱训练有素,展眼间,已以王洞为中心,悄然成半圆包围,个个掣出兵刃,在西斜的冷月银辉下寒光荡洋,杀气如云。
这石洞上依峭壁,此举无异封住退路。梅步昌尚不放心,又招来十司马名教徒,低语数句,那十司马名教徒,衔命而去,寻路绕上山峰。灰袍道姑陈素梅本一心凝注蔡灵灵与长葛兄弟的恶斗,偶一旁顾,心神一凛,心道:“说不定今夜就得埋骨于斯,唉。”只是她性虽怪僻,心存侠义,虽知情势险恶,一人突围之念,想也未想,暗暗叹息,怀着满腔忧虑,仍旧注目斗场。
长葛兄弟毕竟是数十载勤修苦炼,功力精纯无比,惊险万状中,挡过了蔡灵灵一轮若狂风骤雨,惊雷疾霆般的攻击,蔡灵灵“四象化形掌”八招连环,连施六遍,依然未伤一人,也是心头暗佩,想道:“这两人功力已如此高强。东郭寿既是师兄,又为掌教,该有多高,笑哥怕是难以一争短长了。”
忽听老大长葛祺梅声道:“东方苟。”迸力一掌,霍然劈去。
东方苟暗自冷笑,忖道:“长葛老鬼,你尝到报应了吧,哼。”欲待不理,心念急转,扬声道:“何事?”
长葛祺心头恙怒,强自捺住,双掌连劈,挡住蔡灵灵一招“刚柔迭运”,道:“还不攻洞……”他才说半句,突然住口。原来蔡灵灵芳心一急,倏出“四象化形掌”威力最大的“万物归坤”,再也无暇开口。
但东方苟与梅步昌,已明其意,倏然警觉,觉得目下合力对敌要紧,倒不能意气用事。两人低声商量几句,梅步昌陡然喝道:“护坛八老,随我攻洞。”语甫落,大步走去,欲绕过斗场。八名黑衣老者,神色漠然,随在身后。
蔡灵灵美眸略一顾盼,已然警觉,峻声道:“姓梅的,你是找死。”欲待回身拦阻,长葛祺狂笑道:“丫头,这一战未见结果哩。”右手食中二指斜戳,“嗤”的一声,一股劲风已闪点蔡灵灵“凰尾”大谷。
长葛兄弟何等身手,凭他们搏战经验之丰,蔡灵灵想要轻易退下,却是不能。蔡灵灵回身一掌,长葛佑又已扑至,无可奈何,复又激战起来。梅步昌趁机绕过三人,迳奔洞口。陈素梅玉钩一斜,峻声道:“梅步昌,站住。”
梅步昌直至洞口三丈,停步抱拳道:“陈女侠兰心慧质,理当洞烛时势,老朽请夫人一旁观战。”
陈素梅一望天色,但见残月将尽,顷刻已是黎明,心中一宽,只待再拖片时,便可无虑,冷然道:“听说贵教已与魔教联盟?”
梅步昌心机似海,见她一望天色,面现喜容,心道:“莫非洞中果有高人,练功正紧?”觉得不可再宕时,拂髯一笑,道:“确有此事,女侠欲闻其详,请退至一旁,老朽奉告。”说话间,手一摆,立有四名黑衣老者走向洞口。
陈素梅玉钩斜举,冷冷说道:“我叫你止步。”
那四名黑衣老者,并未停步,由中间一名脸形削瘦的老者道:“陈女侠想来闲云野鹤,何苦淌这种浑水。”
陈素梅忖道:“先下手为强,后动手遭殃,反正已扯破脸了。”银牙一咬,不再迟疑,拂尘一扫,玉钩一招“雨打梨花”,已是遍袭四人。
那脸形削瘦的老者道:“看来陈女侠是要一意孤行了。”一招“神龙卸甲”,反迎上去。他右侧两名黑衣老者四掌齐扬,大股狂飙涌出。左侧的面容刻板老者,却脚步一错,躲开正面,幌身由死角欺近洞口。显然,四人攻守,很有默契,欲以三人牵制陈素梅,一人伺机入洞。
陈素梅何许人也,昔年在江湖上因为薛王爷的事情,性情大变,如今功力更是高深么侧,焉容他们得逞,冷笑一声,道:“找死。”说着,招式不变,尘柄倒转,点向那面容刻板老者的“七坎幽谷”。那面容刻板老者心头一震,仓卒一掌,身形飘退。
展眼间,陈素梅已连出十余招。那四名黑衣老者三番两次,冲近洞口,都被挡回,不觉微感难堪,真火暗动,想将陈素梅拾夺下后,再入洞不迟,登时改了主意,不做入洞打算,全力攻向陈素梅。一时间,掌风拂影,霍霍震耳,碧光闪掣,娇若灵蛇,一场激烈的血战,便在将沉的冷月弱辉下,于洞口展开了。
若论单打独斗,那四名黑衣老者,任何一人,皆难接下陈素梅的百招,但四人连手,则陈素梅又非其敌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她背倚洞口,无后顾之忧,一钩一拂,防守严密,那四名老者想在百数十招内伤她,却是不可能的事。梅步昌见状眉头一蹙,只是那洞口窄隘,五人这一动手人影幢幢,早已围住,再想派人,也是插不上手。
转目望去,却见蔡灵灵与长葛兄弟之战,逐渐移向洞口,距离不及五丈,搏斗中的掌风四迸,吹得几人衣服猎猎作响。原来蔡灵灵心悬洞中的王笑笑与长青大师,想就近接应,长葛兄弟也打着乘机偷袭的主意,虽目的有异,却是一般心思,故步步移向洞口。
梅步昌对他们心意,自是一目了然,心道:“丫头,你敢过来,老夫打你个措手不及。”一打眼色,通知身旁四名黑衣老者,候命动手,暗聚功力,对洞口陈素梅与另四百黑衣老者之战,反而搁在一边。
就在他们各打主意之时,天色蓦然一暗,原来正是黎明前一刻,玉兔已然西坠,朝阳欲出未出的拂晓时分。搏战双方,虽无一不是高手,然在这一刹那,目力也不由略减。忽听陈素梅冷哼一声,袖袍一扬,十余枚淬毒金针,巳夹于钩拂中,悄然射去。
猝然中,当中两名黑衣老者齐齐抖掌,劲风呼啸,欲仗掌力卷飞金针,无奈金针细小,陈素梅射得刁钻,两人一觉左腿一麻,一觉右肩一麻,已各中一枚。最右的黑衣老者,身形疾退,仍是慢了一步,左胸中了一枚。
那面容刻板的黑衣老者,名列护法坛八老,身手高绝,目光敏锐,若非以为陈素梅一拂一钩,已竭全力,再也腾不出手施放暗器,不意她金针借拂影钩光掩护,骤尔射出,竟着了她道儿。那几个黑衣老者只觉中针处麻而不痛,分明淬有剧毒,腿上及肩上中针的,忙不迭退出二丈,连点数指,闭住针口附近血幽谷,以防毒气攻心,这一来虽暂可无恙,只是却难动手了。
那左腿中针的黑衣老者,却厉笑一声,道:“贱婢,居然用毒,老夫与你拼了。”不顾已中淬毒针,猛然扑上前去。
陈素梅见他那咬牙切齿之态,也不由心头一寒,口中却冷冷说道:“凭你也配?”唰唰两声,拂尘疾袭那名黑衣老者胸口,想将他逼退。
讵料,那黑衣老者意存拼命,毫不理会击向胸前的拂尘,厉吼一声,双掌全力击出。陈素梅见他竟是两败俱伤的招式,大感意外,侧移三尺,避了开来。他怒火大起,拂尘一摆,挡住那未中金针,面容刻板的老者一掌,玉钩斜劈,欲立毙那黑衣老者,忽见那黑衣老者一招才递出一半,猛地打个踉跄,险险跌倒,面上一片痛苦之色,心意倏变,食指疾点他“肩井幽谷”。那黑衣老者早已毒发,仅仗着功力深厚,强自支撑,焉能闪避,立刻中指倒地。
自陈素梅射出暗器迄那黑衣老者倒地,不过是一呼吸的事,梅步昌想不到形势变易偌快,急怒交迸,忽然沉声喝道:“周坛主,请退下。”那
面容刻板老者听到此话,心中暗道侥幸,连忙虚攻一招,退了下来。
忽听长葛祺道:“丫头,敢接老夫一掌吗?”
蔡灵灵嗤声道:“你不要老命,就来吧。”
长葛祺顿时吹胡子瞪眼,暴喝一声,劈空一掌击去。
蔡灵灵心道:“我用十二成功力,好歹令你负些内伤……”素手轻抖,重若山岳的罡气已自涌出。她打着如意算盘,以为伤了长葛祺,则余下长葛佑一人,决非自己敌手,则今夜一战,必大有转机。
不想长葛兄弟,都是积世人精,哪有便宜给她占,明知功力稍逊,却要硬拼掌。只听长葛祺震声一笑,纵身后撤,藉着蔡灵灵掌力,捷逾电击,冲至洞口。
原来他估计立身处距洞口不过五六丈,陈素梅得胜之下,不免防备略懈,那黑衣老者扑地伏身,正对洞口中间窜去,她如守在中央,势必踩在黑衣老者身上,故身躯略侧,移守洞边。
陈素梅大惊失色,玉钩劈下。
长葛祺计议早定,一招“风声鹤唳”,硬将陈素梅带斜三步,左手一拂,拨开藤萝。陈素梅自知不是长葛祺敌手,只是如容长葛祺闯入,则一个世外高人,一个绝代奇葩,岂不生生断送了,尤其王笑笑一死,我那苦命的徒儿西门雪知道了怕也不免肠断而死,到那时候,自己除了自刎谢罪,真无第二条路好走了。
她顿萌拼命之心,拂尘击向长葛祺背后,玉钩“月影西斜”,直劈长葛祺天灵。她这等攻势,俱是门户大开,长葛祺只要全力反手一掌,她就难逃一死,只是长葛祺也得陪上一命。长葛祺连仔细瞥一眼也不暇,便觉脑后风生,象他这等盖世魔头,听风声便测出陈素梅招式,倒也不敢小觑了,万般无奈,放弃入洞之机,身形一旋,一掌横挥,一掌下击,破去来式,狞声道:“臭道姑,你活的不耐烦了?”
陈素梅漠然道:“不知是谁活得不耐了。”她口中说的淡漠,却是奋不顾身,招招狠辣万分,一付有敌无我之势。
长葛祺虽功力较她为高,却被她这种打法,迫得伫立当地,连纵身入洞都不行。蔡灵灵经验差,竟未能防到长葛祺此举,眼见长葛祺冲至洞口,心急如焚,竟不顾身旁的长葛佑,莲足一顿,直扑上去。
长葛佑哪容她这般如意,一掌遥遥击向她亵衣,哈哈一笑,道:“丫头,你想走就走,没这么容易。”
蔡灵灵但觉背后一股凌厉之极的劲风涌来,忖道:“我回身接掌,势必又被缠住,岂不让长葛祺乘机入洞了?”银牙一咬,将全身功力聚于背上,竟欲硬挨这一掌,以及时阻止长葛祺入洞。但听蔡灵灵闷哼一声,娇躯却加速跃去。
长葛佑未料她胆敢以血肉之躯硬受一掌,心中直叫可惜,暗道:“我这一掌如用上全力,这丫头不死也得重伤。”
忽听梅步昌喝道:“出掌。”但见他与那四名黑衣老者,齐齐暴喝一声,众掌齐挥,都推向蔡灵灵。
蔡灵灵芳心虽是急怒交迸,只是梅步昌等人,功力无不高强,这一合力出掌,那掌风汹涌澎湃,沙飞王走,好不惊人,她挨了长葛佑一掌,虽未落实印上,且借势疾飘,卸去不少力道,却也气血翻腾,喉头发甜,实难接下这一掌。
电光王火之际,美眸瞥见陈素梅已奋身阻敌,芳心一宽,真气下沉丹田,娇躯疾若陨星,倏忽之间,已降落地面,梅步昌等人的掌力,挟着呼啸风声,自她头上三尺掠去,余力所及,压得她罗衣衣袂飘飞。蔡灵灵莲足着地,不暇出手,先默运真气,压下翻腾的血气。
长葛佑大喜过望,霍尔一掌,追击而上,敞声笑道:“丫头,老夫就与你单打独斗,再接老夫一掌。”蔡灵灵气血未平,不敢硬接,纤腰一拧,斜移三尺,皓腕轻舒,一指点向敌方“小海幽谷”。
忽听梅步昌喝道:“蔡姑娘,可许老朽也凑上一个?”口中似在征求蔡灵灵之意,人却加入斗场,一招朝蔡灵灵攻去。
蔡灵灵听得一股凌厉的劲风撞来,猛地娇躯一旋,左手借势朝梅步昌胁下捺去,冷声道:“以众欺寡,我不答应,成么?”
梅步昌老脸一红,哈哈一笑,道:“姑娘说得是。”抡手一掌,倏地击去。
蔡灵灵芳心暗恼,峻声叫道:“长葛老贼,你这叫单打独斗?”
长葛佑见她虽已负伤,犹自有攻有守,未见败征,心中暗道:“这丫头好高强的功力,就算此刻,老子也未必毙得了她。”心念转动,阴恻恻一笑,道:“梅坛主的行动,老夫不能干涉。”
蔡灵灵怒火高涨,心中暗道:“与这批邪魔外道,哪有道理好讲。”冷哼一声,一招“二用无位”,右掌虚虚的划了个圆弧,倏已递至长葛佑腰际。
东方苟远远观战,对适时败在蔡灵灵这一招,特别留意,忖道:“这一招飘忽虚幻,委实神妙之极,若华家剑法是天下第一剑,只怕这姓蔡的丫头所施展的掌法,也可称为天下数一数二的掌法了。”竭力思索,除了躲避之外,实无其他破解之法,如果尚有,那便是以高过蔡灵灵的功力,以攻还攻了。抬目望去,果见长葛佑侧身疾避。
这一击,虽梅步昌功力比长葛兄弟弱上一筹,且未能如长葛兄弟并肩动手之配合无间,只是蔡灵灵已负轻伤,又心悬陈素梅与长葛祺之战,故虽未落败,也难抢到上风。
两方面对手倏易。然却非平稳,蔡灵灵若拼着内伤加重,终可击溃长葛佑与梅步昌联手之势,而陈素梅与长葛祺之战,更是凶险莫测,随时都有丧命之厄。
第134章、写意出手退强敌
此际,黎明已破,朝阳初升,一轮红日,仅露出一半于山头,而谷中又缓缓升起一阵薄雾,弥漫开来,正同而今武林的状况一般,然灿烂的阳光,终能将雾气驱尽。则又似象徽着邪不胜正的千古铁律。只是在场之人,搏斗者因是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旁观者亦目为之眩,神为之夺,谁也没有注意到长夜已尽,朝霞散绮了。
忽听那面容刻板的黑衣老者道:“陈素梅,你不识好歹,连伤我五毒宫下多人,今后已成死敌,休怪老夫无礼了。”欺步上前,骈指如戟,直向陈素梅“灵台”大幽谷上点去。
陈素梅本来防于洞口,眼下却被长葛祺挡于洞前,她反是背外出手,竭力阻止长葛祺入洞,她也知道如此有腹背受敌之虞,只因形势危急,不得不出此下策。这刻受那赵姓老者的攻击,实是无力格拒,暗道:“我如闪身避招,则长葛祺岂不乘机入洞了。
她心中—横,已决定拼个两败俱伤,身形微侧,仅闪开“灵台幽谷”,玉钩电掣,迳刺长葛祺胸腹之际,看也不看一眼,拂尘反扫。这两式玉王俱焚,陈素梅不但背脊要中上一指,胁下也要挨上一掌,那是必死无疑的了。但她却未免小瞧了长葛祺,只听长葛祺长声一笑,忽然收掌,双腿猛蹬,已纵身穿萝入洞。
那周姓黑衣老者却心头暗骂:“臭道姑,老夫才不同你拼命。”他身躯一旋,化指为掌,转拍陈素梅右肩。
忽听梅步昌厉声道:“周坛主,快闪。”声未落,蔡灵灵已如劲矢离弦,掠至那周姓老者身后,一声不响,纤掌一挥,疾拍周姓老者背上。
她见长葛祺已然入洞,芳心的焦灼惊怒。实非言语所能形容,杀心陡然大盛,竟是抑遏不住,故出招也特别的阴狠。蔡灵灵三番两次为敌所阻,不及赴援,这次拟议早定,香肩一幌,却是反向纵出,然后倏朝洞口方向激射,果然长葛佑及余下四名黑衣老者都不及阻拦。
待梅步昌语声传到,蔡灵灵掌已拍到,那周姓老者如何躲避得了,只听一声闷哼,那周姓老者一个身躯被击出丈外,落地滚了两滚,寂然不动。
同时间,洞中突然传出一种细若蚊蚋,却惊懔人心的声音,那声音虽细,听在耳中,却有若针刺,好不难过。蔡灵灵等人听出是剑风四迸,破空之声,不觉一怔。
忽听老大长葛祺的声音道:“笑花郎,你好毒……”语声显得甚为急促,黄影一闪,蓦地穿萝退出。
蔡灵灵与陈素梅虽在洞边,一怔之下,竟不及出手,陈素梅不由暗叫“可惜”。只见长葛祺面色铁青,及肘大袖,被截去一块,看去狼狈异常。众人见状,均知他吃了亏,魔教及五毒宫下的人,无不心中一凛。只听洞内传来朗然一笑,碧萝扬处,王笑笑轻袍缓带,手持宝剑,从容而出,那俊美无俦、意态轩昂的模样,恰与长葛祺大异其趣。
蔡灵灵又惊又喜,道:“笑郎,你完全好了?”
王笑笑朝她望了一眼,那目光中,有着轻怜蜜爱,也有着感激之意,却纳剑入鞘,向陈素梅抱拳一礼,道:“前辈仗义相助,晚辈……”
陈素梅拂尘一摆,道:“闲话少说,你知贫道身份么?”
王笑笑向她手中碧光莹莹的玉钩瞥了一眼,肃容道:“晚辈大胆猜测,前辈是西门雪之尊师,不知是否?”
陈素梅冷冷说道:“你倒聪明,可知贫道前来找你之意么?”
王笑笑见她神色间,隐有不忿之意,以为是因为西门雪与他已有夫妻之实,所以来势汹汹,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就在此时,忽听长葛祺狞声道:“笑花郎,可敢与老夫一战么?”
王笑笑抱拳当胸,正容道:“雪儿之事,可否请前辈待晚辈了结此事,再听前辈教诲,前辈意下如何?”
陈素梅听他直唤西门雪之名,心中暗道:“他对雪儿并非无情,事情看来好办一点。”不再多说,退后一步。
王笑笑转向长葛祺道:“也罢,阁下还未尝够逍遥剑法的滋味,笑花郎又何必吝惜不舍。”右臂一探,那长达四尺的宝剑,重落手中。却是名剑干将。
忽听蔡灵灵促声道:“笑郎。”
王笑笑转目瞥去,见蔡灵灵美眸中透出焦灼之色,知她怕自己不是长葛祺的敌手,朗朗一笑,道:“灵妹大可宽心,且看我剑败星宿海老魔。”突以传音入密说道:“你谨守洞口,爷爷耗去真元殊多,正在调息。”
蔡灵灵劳心一震,欲奔入一探,突又忍住,心道:“五毒宫与魔教的人,大概以为洞中仅有笑郎,如再进入,岂不启人疑窦。”
思忖及此,美目流盼,只见二丈外长葛兄弟并肩而立,稍后数步,是梅步昌与四名黑衣老者。十丈外,东方苟与四位徐恒率着六七十名五毒宫徒,尚有十余名魔教之人,密密围住,百十道目光,尽落在王笑笑身上,并无一人望向洞口。忽见四名徐恒互瞥一眼,齐齐走向前来,东方苟眉头一皱,却未出声阻止。
但听长葛祺狞声说道:“好小子,老夫一时大意,洞中为你所趁,你便猖撅不可一世了。你手里拿的可是名剑干将?”
王笑笑朗声一笑,突然一腿踢向那不知生死,横伏洞口的黑衣老者胁下,道:“干将莫邪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见到的,哈哈哈,梅坛主接住。”只见那黑衣老者一个百十斤重躯体,如激矢般射向梅步昌。
梅步昌暗运功力,右臂一抄,已然接住,却觉并无劲力,知道王笑笑那一腿劲玄妙,否则这黑衣老者挨这一腿,肋骨怕不断上二三根,心中瞿然一惊,暗道:“这小子功力似是大进,实乃一大祸胎。必须尽早除去为妙。”
一探伤势,那黑衣老者脸上黑气满布,气息奄奄,犹幸功力深厚,尚余一口真气护心,梅步昌面色铁青,恨恨一瞥陈素梅,却不讲话,连点那黑衣老者胸前“俞府”、“神封”诸幽谷,交与身旁黑衣老者,道:“权拖一刻,以待解药。”那黑衣老者应了一声,伸手接过。
五毒宫高手一死三伤,加上陈素梅冷嘲热讽,梅步昌已是恨极,然他城府深沉之极,却不形诸颜色。王笑笑大踏上前,直至长葛兄弟身前丈内,目光一扫两人,道:“阁下兄弟是要一起上吧?”
梅步昌暗骂:“小子不知死活,看来你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也好,就让你死个明白。”于是,梅步昌扬声笑道:“王笑笑,长葛兄弟功力盖世,岂你所堪并论,大言不惭,难道是令师母柳青青敦厚之风?”
他语中扇火,长葛兄弟如何不晓,却无暇理会,老大长葛祺突然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之法道:“老二,你谨防那姓蔡的丫头插手,我非毙了这笑花郎,不足解恨。”
老二长葛佑亦以练气传音之法说道:“老大,洞中尚有何人?”目光一转,瞥了那藤萝密垂的洞口一眼。
长葛祺略一沉吟,道:“我方入洞中,那笑花郎便一剑砍来,不及打量,洞底似犹有一人,不必顾忌,除了邪神邪皇,邪皇被教主用毒所伤,至今未愈,其他人何所惧哉。”
王笑笑见他们嘴皮启动,却无声音发出,目光时掠洞口,不禁敞声一笑,道:“洞中是有一位绝世高人,不过这位高人,尚不屑向阁下兄弟伸手,大可放心。”
徐恒老大对王笑笑那从从容容,好整以暇之状,早怀不忿,闻他所言,冷笑一声,道:“是何方高人?本公子倒有些不信。”宝剑一拔,昂然走向洞口。
王笑笑脸色一沉,幌身已挡在徐恒老大之前,道:“徐大公子,此地高人如林,只怕还没有阁下卖狂的份儿。”徐恒老大怒不可抑,突然厉啸一声,一剑斩去。
王笑笑微微一笑,举剑一格,化解来势,道:“你一人不是我的敌手,不如将你们师兄弟一起唤上来。”
他这一格漫不经心,徐恒老大却觉虎口发痛,自知不是王笑笑敌手,闻言正中下怀,纵声叫道:“老二老三老四你们齐上。”那三个徐恒,早已跃跃欲试,闻唤齐齐一诺,拔剑上前,梅步昌张口欲言,倏又闭住。
忽听长葛佑冷冷说道:“老夫兄弟之事,无知小儿,敢胆插手。”右臂一招,就欲将四人摔出。
老大长葛祺生性阴狠,暗忖:“这笑花郎功力,似与传言不符,王师弟说他已中虺毒,何以气色如常?”动念之下,存了一窥虚实之心。道:“老二,你稍安毋躁,先看看笑花郎功力如何,与我们交手配也不配。”说话中,四名徐恒已围住王笑笑。
徐恒老大宝剑一振,斗然向王笑笑胸前刺去,大喝一声,道:“笑花郎,纳命来。”
王笑笑随手一剑,封住攻来剑势,朗声笑道:“笑花郎的命,只会在于美女手中,你这个粗俗汉子,本大爷没兴趣,你想要,呵呵,可没有这么容易要去。”
徐恒老五一剑劈向敌背,口中喝道:“休逞口舌之利,你看容易不容易。”
王笑笑哈哈一笑,施展嬉游花丛步法,滴溜溜身子一转,避了开去,道:“凭你们,还差些儿。”
徐恒老大、老五一动手,老三、老六也宝剑一振,攻了上去这四个徐恒,功力非凡,联手围攻,进退闪避,俱有章法,显系平日连手有素,剑光闪闪,威势不凡。王笑笑力敌四柄宝剑,笑容不收,身形飘忽,看上去游刃有余,潇潇洒洒。
梅步昌不禁眉头一皱,暗道:“这几个小子,平日虽然狂妄,武功却是扎实,四人联手,连我也不能如此轻松,笑花郎……”思忖及此,想到两年前,笑花郎合一神秘女子联袂米勒在江湖上风头一时的菊花寨,使得大漠派至今都没有报仇成功,莫非。。。。。。想到这里,心中一顿,凛然一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蔡灵灵却芳心欣慰之极,暗道:“笑郎功力,想不到进步偌快,爷爷是用什么法子造就?”想了半天,她实在不知除服“瑶池丹”外,尚有他法,也懒得想,反正王笑笑功力愈高愈好,妙目凝光,紧盯着王笑笑衣袂飘飘,进退倏然的身形。
忽听一个亮若银铃,勾人魂魄的声音道:“这位大哥,请让一步好么?”除了在斗的五人,余人不由转头望向发声处。
只见不知何时,在五毒宫与魔教包围外,来了一群绝色少女,或穿鹅黄,或着嫣红,朝灿之下,灿若春花,乍见令人目眩神移。为首一位紫衣少女,媚眼桃腮,唇若凝脂,美艳夺目,妖娆缭人,那话正是由她口中说出。旁边五毒宫徒,本来伸手欲拦,被为首那紫衣少女媚眼一瞟,不知怎地,心头一阵模糊,果真齐齐退开,让出路来。但觉幽香扑鼻,罗裳摇曳,这一群绝色少女,已款步走入。
走了大半,一名五毒宫徒,神志忽清,大喝一声,一掌击向一位黄衣少女。那黄衣少女娇躯一侧,闪了开来,吃吃一笑,道:“这位大哥,这般小气,连路也舍不得让一让。”手中鹅黄汗巾一扬,只见那五毒宫徒“嗯”了一声,软软跌倒。旁边的五毒宫徒见状纷纷怒喝,欲待动手。
忽听东方苟峻声道:“请她们进来。”
为首的紫衣少女美眸横睇了东方苟一眼,娇笑道:“东方前辈果然不愧五毒宫总坛坛主,气量、手段不同凡响。”
东方苟运功戒备,冷冷说道:“老夫气量不大,手段却狠,姑娘小心了。”
为首的紫衣少女噗哧一笑,故意的用手拍拍自己那高耸的酥胸娇笑道:“唷,东方坛主说的好狠,把小女子吓得魂飞魄散,差一点就要回身逃走了。”
东方苟冷冷说道:“想走已迟了,姑娘还是安下心来吧。”顿了一顿,问道:“你是那一门派的,叫什么名字?速速说出,休得自误。”
紫衣少女眼珠一转,倏地掩口一笑,道:“没有门也没有派,名字么……”她拖长了声音,倏又吃吃一笑,道:“倒有两个,不知东方苟大坛主想知道哪一个?”
东方苟心道:“这几个女子,来得邪门,哼,谅她小小几个丫头,也兴不了风,作不起浪。”冷冷一哼,不再说话。
此际,这群少女已走进场中,五毒宫徒迅将缺口重又围住。那紫衣少女视若未睹,莲步款款,行至距梅步昌三人二丈处驻足。
梅步昌可不敢小觑了她们,严加戒备,冷冷说道:“姑娘是友是敌,赶紧说明,免得老朽得罪了自己人,不好交待。”
那紫衣少女嫣然一笑,道:“不敢相欺,小女子们想高攀歌魔笑花郎,姑且尚没有资格。”
梅步昌暗忖:“说的也是,侠义道中决无这等妖妖娆娆的人。”不禁问道:“然则姑娘等是本教之友了?”
那紫衣少女吃吃一笑道:“只是却也不齿与鬼物为伍。”
梅步昌不由震怒,道:“臭丫头。”抡手一掌,就欲击去,但念一转,忽又顿住,暗忖:“这几个丫头不足为虑,倒是本教熟谙江湖大势,居然未知武林有此一派,揆之蔡家,则待机而动者,尚恐不少。”
蔡灵灵见到这群少女中,有在“宜兴楼”所见三名少女,向她微微一笑,却未招呼,心知这批“倩女教”的,必有用意,也佯装不识,凑近陈素梅耳畔,悄声儿道:“前辈,她们是”倩女教“的,是友非敌。”
陈素梅扫了那群少女一眼,漠然道:“这些少女看来妖媚入骨,不是正经路数,怎么会是朋友?”
蔡灵灵急道:“这有什么关系?她们教主是位至情至性的女子啊。”她人本美艳,诉说间,犹带几分娇憨之气,陈素梅虽对她抱有成见,也为她那纯真之气,将芥蒂消尽,莞尔笑道:“孩子,你想得太单纯了,别说善师难保不出恶徒,即至情之人,如不能善用其情,也……”倏然一叹,突然住口。
蔡灵灵星眸一睁,道:“难道至情至性不好?”
陈素梅心道:“这孩子天真烂漫,我别影响她纯洁美善的心了。”微微一笑,道:“贫道未说不好啊。”语声微顿,见蔡灵灵犹欲追问,接道:“你看你笑郎分明绰有余力,为何不收拾下这四个小子。”
蔡灵灵果然星眸转向王笑笑,随口道:“谁知道?”
那紫衣少女一双美眸,遥遥将蔡灵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低声自语道:“果是阆苑仙葩,非我这落汤残花所堪比较。”语声中,妖媚之态一扫而空,美目泪光浮动,大有自我解嘲之状。
她旁边一位绿衣少女见状,暗暗一叹,低声道:“大姐姐,你……”
紫衣少女突然峻声道:“二师妹不必多言,我自有计较。”那绿衣少女怔了一怔,闭口不语。
紫衣少女轻叹一声,忽然戚容一收,又回复 (精彩小说推荐:
)
( 《红颜后宫录》(未删节全本) http://www.xshubao22.com/5/547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