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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见王笑笑相隔二尺,逍遥神掌虚虚一掌按向欧阳世宗背心。欧阳世宗狂吼一声,口喷鲜血,手中摺扇抛落半空,软瘫倒下,旁观之人,皆知他挨这一掌,五腑尽裂,已是死定了。这时,董鹏亮与徐恒老大的两掌一指,堪堪已及王笑笑背后,陈若素玉面微变,几乎忍不住出手。
董鹏亮与徐恒老大也忍不住心头窃喜,以为王笑笑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说时迟,那时快,千钧一发,王笑笑蓦地左足着地,猛一旋身,右手似灵蛇吐信,闪掣如电,疾点过去。在这一瞬间,他已将“蚩尤七解”的七式,连绵施出。
这“蚩尤七解”,当年曾由“逍遥仙”李剑锋,授予李长风残缺的“袭而死之”三指,却因过于狠毒,故在李长风手中未显威力,其后九曲掘宝,彭拜获得半册“蚩尤七解”,始成完壁,自然又是传于王笑笑,而自九曲掘宝后,江湖太平,李长风、彭拜均未有出手机会,这失传已久的旁门武学,直至今天,方重现人间。这七招指法,其变化之诡异,威力之强猛,当世武学,实罕有匹敌,尤其在近身相搏,益显其威力。
董鹏亮与徐恒老大猝当其锋,更是骇异交迸,看着难以闪避,俱将心一横,原式不变,倾力一击,竟欲换个两败俱伤。只听王笑笑朗朗大笑,左掌右指,出如闪电,董鹏亮闷哼一声,右手食中二指,咔嚓折断,那徐恒老大则双腕各中一指,惨嗥一声,咬牙掠退,两臂软软下垂。观战之人,武功虽有高下,都看出适才形势,实是险恶,见此匪夷所思的变化,齐皆惊叹出声。
厉九疑喃喃咒道:“这小子,武功想不到已至这等地步,前次落在教主手中,悔未曾杀了他。”陈若素闻言,美眸一转,瞥他一眼,似有嗔怪之意。她芳心暗感矛盾,本来王笑笑武功愈高,她该亟思除去才是,然而,竟有掩抑不住的欣喜之感。
那般群集并州的人,虽知王笑笑既是天子剑之子,武功必是高强,却不料及他的武学造诣,如此深厚。王笑笑淡淡望了徐恒等人一眼,朝李博生道:“博生兄可否请你去购买一口棺材,将欧阳世宗的尸体运去坟场理了,免得拖累附近地保居民。”李博生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宫月兰朱唇一撇,道:“干嘛那未费事?给他一条破席子,已算天大恩德了。”
曹鹏亮脸色铁青,忖道:“这小子功力进展。有若躐等,看来不要十年,天下已难找出降得住他的人了,理当禀告神君,趁早废了。”心念一转,厉声道:“王笑笑,老夫虽败不服,下次还想领教,你若无事,老夫等走了。”
王笑笑淡然道:“凭你功力,我本来百招之内,难以伤你,你不服乃是意中事,不过,尊驾恐犹未知,这”蚩尤七解“,本是伤人必死,我师父嫌他毒辣,略加修改,若依原式,尊驾只怕不会如此平安。”
董鹏亮牙根一咬,道:“好,老夫知道了,你还有话?”
王笑笑面容一整,道:“速归告神君,如尚不欲一战,请约束弟子。”
董鹏亮冷然道:“老夫记下了。”将手一挥,率领徐恒们离去。众人本有留下董鹏亮及徐恒之意,但见王笑笑任其离去,便也不再出声。董鹏亮与徐恒们一走,众人目光,群皆转至那自始至终停身榆树枝上的陈若素。
宫月兰靠拢王笑笑,悄声道:“笑笑哥哥,那姓陈的丫头好美,你可与她玩耍过?”
王笑笑含笑道:“别胡闹,你不知三教均是敌方?”
宫月兰嫣然一笑,道:“哼,假正经。”
王笑笑微微一笑,遥遥朝陈若素一拱,道:“陈教主好,别来无恙啊。”
陈若素目光一垂,忖道:“那女子与他这等热络,想必是世交姐妹……”默了一时,陈若素忽又抬起目光,掠过王笑笑,在场所有老少,皆为她绝代风华所震,全神贯注,俱看出她那两点清澈似水的明眸中,并无冷漠,却似隐隐泛出幽怨之色,无不暗讶。
只听陈若素忽然悠悠一叹,香肩微幌,飞身入林。葛天都与厉九疑,怔了一怔,狠狠一瞪王笑笑,转身追去。在场之人,尽皆愕然,不料这新任九阴教主,连话也不留一句,来去奇突。只是有感这九阴教主并不若想像中冷面无情,而暗暗惋惜者不少。
王笑笑对她心意,自是了然,暗暗一叹,转面朝宫氏姐妹道:“两位妹妹初至并州,想无居处,就住在我而今所在之宅如何?”
宫月兰颌首微笑道:“打扰笑笑哥哥了。”
王笑笑哈哈笑道:“其实我也是借别人的,鸠占鹊巢,勉强算主人。”
忽听那曾出手架开宫月兰与马建平之间的少年,挨近王笑笑,低声叫道:“笑笑大哥。”
王笑笑转目瞥去,讶然道:“兄弟,你也来了,你师弟呢?”
那少年道:“我们是昨晚入城的,师弟现在客栈……”
忽听宫月兰冷笑道:“笑笑哥哥,这人是谁?决不是好东西。你不知道,他是与欧阳世宗一路的。”
那少年急的面红耳赤,辩道:“我叫特默尔,西域来的……我不是坏人……”他汉语不熟,平日说话尚无大碍,心中一急,则辞难达意,显得口吃。
王笑笑笑道:“兰妹,他是我那位西域师父的弟子,另一位名叫铁罕,虽年轻不懂事,大概还不敢自甘下流。”
特默尔急道:“我们与那姓欧阳的在开封相逢,同至并州,谁知他是贼人。”
王笑笑沉吟一瞬,道:“你们都走了,家中谁看守?”
特默尔道:“家中还有不少仆人,都蒙师父传过武功,比我与师弟,也不差到那里,大概没有什么关系。”
王笑笑哼了一声,道:“你们既至并州,四处游荡,不来见我,当我不知你们的鬼心眼?我也懒得多说,随去见叔父就是。”
阿不都勒课徒甚严,特默尔与铁罕这番东入中原,是违背师父叮嘱,如何敢见。特默尔嗫嚅半晌,始道:“笑笑哥哥,你先走吧,我与师弟随后再去。”
王笑笑面色一沉,道:“叔父告诉过我,留你们在家勤练武功,不用问,你们二人来至并州,必是违命而出……”
特默尔赧然道:“我们出来玩一会便回西域。”
王笑笑道:“偷入中原也罢,竟交上欧阳世宗这等人物,幸好发觉得早,否则被坑了犹在梦中,现在又胆敢规避师父,现在,西域西夏东突高丽等西方国家正在交战,你等正是保家卫国的大好时机,哼,想逃那是休想,决随我去叔父处领罪。”特默尔往时从未见过王笑笑沉面斥责,先有三分惊俱,再听王笑笑必欲地去见师父,见面必将严责不贷,不禁面露惶恐之色。
这时,那批看热闹的人见王笑笑在与特默尔及宫家姐妹叙话,不好打扰,俱行散去,只有陈节坚、萧稼轩、胡氏兄弟,马建平留下,那小牛儿却蹲身在玩那欧阳世宗掉下银鹤。那欧阳世宗的尸体,静静惬伏一旁,口角鲜血泊泳犹自流下,看来有些可怖。路过的人,多鄙夷一唾。
第219章、歌舞升平
忽听宫月兰喝道:“这是大路之上,可不是教训人的地方,再说,凭你也不配教训这位兄弟。”她也不过十五六岁,大不了特默尔多少。却已老气横秋地称人小兄弟了,陈节坚等听了,无不暗笑。特默尔倒不觉得,见宫月兰帮他说话,感激的一瞥她。
宫月兰更觉得意,娇笑道:“小兄弟,你别急,令师处我虽身份不够,说话没有份量。想来总有几位前辈,肯帮着缓颊,总不会让你受到令师之责。”星目一瞥萧稼轩,道:“萧老前靠,你肯么?”
萧稼轩微微一怔,笑道:“老朽怕没有这大面子。”
宫月兰娇嗔道:“你老人家年高辈尊,怎会没有?一定是不肯帮忙,才如是说,您非答应不可。”
宫月蕙见状,轻扯她衣角一下,低声道:“妹妹,不要太放肆了。”宫月兰浑如不觉,盯着萧稼轩。
萧稼轩暗道:“这丫头倒似任何事都得凑上一份,若不答应她,她只怕还不肯罢手。”敞声一笑,道:“老夫说几句是易事,却怕没有效用。”
王笑笑暗忖:这丫头凡事只知任性而为,见我责人又想抱不平,焉知我另有深意,转念之下,朗声道:“并州为了你这么一位刁蛮姑娘,真要热闹不少了,兰妹妹,你入城之时,必又引起过事端。”
宫月兰玉面一红,道:“你在凉州之举,才是胡闹,闹得整个国家都乌烟瘴气,哼,我是望尘莫及。”说着,目光一射,不由掠过马建平。
王笑笑何等精灵,见状已猜出几分经过,哈哈一笑,道:“兰妹妹,你准是得罪马兄,快些陪罪。”
马建平讪讪的道:“笑花郎兄弟,是我冲撞宫姑娘。”
王笑笑摇一摇头,笑道:“马兄不必说,她的脾气小弟明白的很。今日非叫她向马兄陪罪不可。”
宫月兰黛眉一扬,道:“休想。”
王笑笑吟吟一笑,道:“得罪了人,没有本领,即州陪罪,若既无本领,又不肯谢罪,那可不成。”
宫月兰道:“怎样才算有本领?”
王笑笑眼珠一转,笑道:“我划一内一外圆圈,在内的径仅二尺,在外的大及四丈,我只在内圈立足,任你在外圈躲闪,若在一刻之内,你能不被我捉住,就算你有本领了。”马建平口齿一张,欲言又止,暗道:“他们两人显然是嬉戏已惯,我又何必多说。”心念一转,默默无语。
宫月兰想了一想,道:“我知道了,你们华莫名山轻功之高绝,天下皆知,凭你功力,不难在空中变换三四式,我有自知之明,难以招架,不上你的当,除非你不准越圈。”马建平、萧稼轩等,也作如是想法,以为除了此法,王笑笑决难不离内圈而将宫月兰捉住。
王笑笑心头暗喜,想道:你终究是八我圈套了,面上故作难色,道:“我又不是神仙,不能施展轻功,连你的衣裳都模不到了。”
宫月兰格格娇笑一声,道:“亏你还是名满江湖的英雄了。竟然与我这小女子斤斤计较,干脆认输,以后休再罗嗦。”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别提英雄二字,就依你说,我来画圆圈了。”
宫月兰却道:“由我来。”弯下娇躯,用剑在地上划出一大一小两个圆圈,练武的估计远近之能,远胜常人,都看出她外圈加了二三尺,内圈只一尺五六,只是王笑笑不说,也就没有人指出。
这一带地面,虽较为空旷,不致有碍行人,宫月蕙也黛眉微皱,觉得妹妹一个闺女,这样未免不成体统,只是见她兴冲冲的,不好劝阻,微带嗔怪的望了王笑笑一眼。只见王笑笑入小圈立定,转身道:“兰妹妹,快啊。”
宫月兰见他若胸有成竹,不由略一犹豫,暗道:我莫非入他毂中,上了当了。芳心一转,觉得王笑笑实是一筹莫展,胆气一壮,莲足轻移,在边沿站定。口听王笑笑笑声道:“小心了,我连换三种手法。就可将你擒捉。”他描金招扇改由右手持握,右掌一挥,两点黑影朝宫月兰射去。
那两点黑影去势并不劲疾,宫月兰觑准来势,轻轻闪过,口中说道:“一种手法了。”话声未落,蓦觉脑后风生,她不假思索,向旁横移三尺,仍是与王笑笑隔着一般距离。
犹未站稳,又感有物袭至,万般无奈,朝前跃出八九尺,忖道:我离你犹有一丈有余,你这“迥风手法”再是神妙,也是枉费心机了。只听王笑笑哈哈一笑,道:“过来。”右手一挥,一把“孤云神掌”,轻飘飘击了过去,掌至半途,倏地挫腕收掌。宫月兰但觉一股庞大的潜力暗劲,吸住己身,人在半空,想打千斤坠也不能,尖叫一声,娇躯被那股力道吸得向王笑笑飞去。
这一招“孤云神掌”,创自周一狂,原名“困兽之斗”,其后到李长风手中,在参透二百余年前剑圣虞高的“剑经补遗”后:此招掌法之刚柔、快慢、虚实,全部经过现变,威力益大,以昔年通天教教主“丙灵子”之绝世武功,在黄河渡船上,也曾被李长风摆布得不由自主,宫月兰如何抗拒得了。
况王笑笑而今功力,虽未必在当年父亲之上,但自得元清大师所传“无极定衡心法”,与华家心法合练之后,体内真气,正逆合运,生生不息,招手之下,真气自逆,威力之大,连他自己也觉意外,旁人只有震惊了。王笑笑右臂一伸,搅住宫月兰纤腰,哈哈笑道:“如何?只换了两种手法吧。”
众目睽睽之下,宫月兰玉靥通红,娇羞不胜,一挣末脱,嗔声道:“放手。”
王笑笑吟吟一笑,放下宫月兰,道:“虽属玩笑,但是输了,还是向马兄陪个小心罢。”
宫月兰陡然转身,重又立于圈沿,笑道:“我现在仍在外圈,你并未捉到我。”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你要耍赖,当我没有办法?”心中想道:以我功力,在一丈五六处,纵然她是稳立地面,怕也抵不住。
忽听马建平扬声道:“歌魔笑花郎,在下只求宫姑娘恕宥莽之过,歌魔笑花郎这一来,岂不令在下更觉汗颜?”王笑笑本拟出手,闻言打消原意。
忽听车声辚辚,李博生领着两名棺材店的伙计,雇了一辆骡车,运棺而来,当下便令那伙计收尸及清理现场。将欧阳世宗尸体草草入棺,王笑笑即将银两交予那棺材店的伙计,命他于就近坟场,自行掩埋,由于殓尸纯为百姓着想,对欧阳世宗尸首,谁也不愿郑重其事。
载棺之车行出二十余丈,忽见几名江湖人物追上。王笑笑见状暗忖:这些大概多少与欧阳世宗有仇,见他已死,心犹未甘,想跟至坟场,开棺戳尸。心念一转,纵声叫道:“诸位,人死仇消,再有天大怨恨,也就罢了,何苦放那鞭尸三百之举,有伤仁德。”
那些人闻言之后,脚步一停,略一踌躇,其中三人转身走了,另外三四人,却远远朝王笑笑一抱拳,转身追上。王笑笑暗道:那姓欧阳的生平罪孽,可谓滔天,那几人怕不将他尸体肢解,遭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了。要知那“戏蕊金蜂”欧阳世宗坏人名节之罪,重逾杀人,非同小可,也难怪那些人连死人都不肯放过,王笑笑宅心仁厚,不为已甚,却也不能阻人戳尸泄恨。
他微微一叹,即邀宫氏姐妹与特默尔至城南白紫玉举以相赠的宅第。特默尔心怀惴惴,也只有跟着。行至门口,王笑笑面庞一转,朝特默尔道:“叔父早已离此他往,二三天内,不会回头,你暂时可以放心了。”特默尔闻言,心头不由一宽,暗暗吁了一口气。
特默尔于平辈中,最佩服的就是王笑笑,见说喏喏连声,待他语毕,始吞吞吐吐道:“师父处……”
王笑笑笑道:“叔父地方,我无力加以劝说,但是你们在此,所行所为,均要遵从我的安排,不然任由叔父责罚你们了。”顿了一顿,一瞥宫月兰,笑道:“你不是认了一位姐姐,尽可找她帮忙,若做姐姐的连这点力也不肯卖,不认也罢。”
特默尔微微一怔,朝宫月兰一揖,道:“请宫……姐姐赐予缓颊。”
宫月兰笑道:“这个当然要帮,这且不忙,我是二姐,这里还有大姐,先行见过。”
特默尔果然向宫月蕙又一揖,道:“小弟见过大姐。”宫月蕙赧然还礼,她可无法像妹妹那般大模大样,俨然以姐姐自居了。
特默尔这才道:“我去叫师弟一起来。”转身奔去。
王笑笑莞尔一笑,与众人走进门内,王笑笑唤来两名婢女,问道:“有什么院落空着?”
那两名婢女想了一想,左边一婢道:“西院之旁另有一座小院,院中牡丹正盛,婢子想两位姑娘必定欢喜。”
王笑笑微微颔首,转回笑道:“两位妹妹看看满意么?如有不周之处,找我讲话,恕我慢客之罪了。”
宫月蕙知他必是甚忙,歉然道:“打扰笑笑哥哥太多了。”
王笑笑笑道:“宫大妹住得惯了使好,世交兄妹,客气话也不必说了。”
忽听宫月兰道:“你说此宅为人所赠,何人有偌大手笔?”
王笑笑微一沉吟,道:“倩女教主白紫玉,听过否?”
宫月兰抵嘴一笑,道:“我知道你连这话也要想过方答之故,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观感。”弦外之音,自是对倩女教印象不佳。
她话出如风,王笑笑阻止不及,剑眉暗皱,忖道:有麻烦了。忽听一声娇笑,五彩屏风后闪出蔡媛媛,朝宫月兰打量一阵,似笑非笑,道:“不知这位姑娘,对倩女教有何看法?”
王笑笑截口道:“小事一件,何苦追问不休。”
蔡媛媛柳眉一扬,道:“本教创立伊始,自当广询各方观感,小王爷放心,难道倩女教的人,气量就那么小?”语中也隐隐指出,宫月兰胸襟窄小。
宫月兰冰雪聪明,自是听得出来,傲然一笑,道:“说出未尝不可。”话音一顿,道:“贵教上至姑娘,下至婢女,无不丽质天生,足有颠倒众生的魅力,宫月兰佩服不已,如此而已。”语中之意,无异骂倩女教的人狐媚惑人,邪门外道。
宫月蕙暗顿莲足,但她天性柔和,对这等场面,却是无法区处。那两名婢女,闻言面上做现不怿之色,蔡媛媛却毫无怒意,盈盈—笑,道:“倩女教本即以色迷人,见笑大方,理所当然。”
宫月兰微微一怔,暗暗想道:她这股若无其事,倒显得我真气量狭窄,不能容物,心下倒感歉然,只是以她性情,一时却不容改口。
忽见那郝老爹匆匆走进,朝王笑笑禀道:“王少侠,门外一名道人,口口声声说要化缘。”
蔡媛媛接口道:“你直接给他就是,王少侠如今何等忙碌,焉能理会这些琐事?”
郝老爹摇一摇头,道:“那有那么简单,那道人口口声声说要化的是歌魔笑花郎。”
王笑笑哈哈一笑,道:“我这红尘俗物,竟也有人来化,难得难得,说不定真的教化走了,去看看吧。”举步走出大厅。这一来,无形打破僵局,宫氏姐妹与蔡媛媛,好奇心动,随着王笑笑,赶至大门。
只见门口丹墀之下,站着一名老道,这老道貌相奇特,面泛红光,恍若婴儿,白发垂至腰际,两道雪白的眉毛。长达三寸,下覆双目,身怀一袭千疮百孔的道袍,右手却执着一玉柄拂尘,背负一柄形色奇古长剑。那老道见到王笑笑等走近,目光闪闪,眉毛微动,似是非常注意王笑笑。
王笑笑微微一笑,拱手道:“请教道长上下。”
那老道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邪帝李长风之徒王笑笑么?”
王笑笑道:“在下正是,道长此来何为?”他心中暗道:他老道分明身负绝高武功,近来一干凶魔尽有出世的消息,我可得提防一二……“
只听那老道说道:“贫道此来,特为完成一桩功德。”
王笑笑笑道:“哦,这必是一椿造福万民的善举,敬闻其详。”
那白眉道人道:“咄,权贵龙骧,英雄虎战,也不过是如蝇聚膻,如蚁竟血,你还不觉悟?”
王笑笑剑眉微轩,道:“在下不知道长所为何事?”
那白眉道人长届一耸,双目精光大盛,厉声道:“贫道就要度尔,你在凉州卖国求荣,空自掀起轩然大波,果为何事?不过徒然造成江湖流血而已?”
王笑笑淡然一笑道:“卖国求荣谈不上,只不过当今社会,讲究手段而已,道长此言当向五毒宫或魔教、九阴教说出,若他们放弃争霸之心,在下自是罢手。”
那白眉道人道:“物必有对而后争,若你莫名山退出武林,则又何必一战?物极必反,莫名山至今称尊武林,业已二十载。”
王笑笑脱口一笑,道:“道长言之有理,可惜在下尘埃中人,白费道长一片苦心了。”
那白眉道人似是倏地震怒,沉声道:“你既顽冥不灵,贫道也不多说,不妨一战,以胜负决定如何,”王笑笑暗道:这老道分明寻衅来的,我且伸量他,转念之下,步下丹墀。
那白眉道人喝道:“小子接招。”手中拂尘一挥,朝王笑笑迎面扫去。
王笑笑暗道:这老道好生无礼,也不掣剑,身形一侧,避开拂尘,一掌劈去。那白眉道人哼了一声,拂尘徒然倒转,袭向王笑笑肋下诸大要穴,左手骈指如戟点向敌臂,一招二式,确是凌厉。王笑笑身形再侧,霍地欺身,一招“二用无位”,击了过去。
那白眉道人闪避不迭,连变两招,堪堪挡过,不禁洪声道:“不愧天子剑之子。”
忽然退开八九尺,弃去手中拂尘,王笑笑住手不攻。只见那白眉道人翻腕拔出剑来,笑道:“逍遥神剑,天下无双,贫道不自量力,却想讨教一二。”
王笑笑忖道:原来他也是擅长剑法,也自出剑,道:“道长请。”
那白眉道人不再客气,掠身而上,但见寒芒一闪,直袭王笑笑。王笑笑双眉耸动,喝了一声“好剑法”,长剑一挥,反击过去。呛呛连响,两人一个照面,兵刃硬接三次,激起一阵紧密的金铁交鸣。片刻工夫,两人巳在门前力搏了五六十招。
这两人武功俱是绝顶,宫氏姐妹,蔡媛媛等,逊之远甚,只见二人疾步闪电的交相盘旋,剑光耀目。王笑笑有意卖弄自己的花间舞步,以及逍遥剑法,而那道长也是高来高去之人,直看得众人眼光了乱,目不暇接,那看得出其中精妙,不由暗暗担心。这场搏战不平凡,顿时吸引住无数路人。
王笑笑此刻已然看出,那白眉道人施展的武功,是通天教的路数,心中一动,暗道:莫非是他?微念之下,他功凝双耳,他听那白眉道人的脚步声,虽则这等高手之步声极其轻微,且宝剑交击,鸣声震耳,他仍听出,那白眉道人着足之声,果隐有木石之音。
忽听王笑笑纵声喝道:“道长莫非是通天教主?”
那白眉道人闻言,猛功一招,倏地退开,黯然自语道:“唉,老了老了,不中用了。”双目一抬,朝王笑笑一稽首,道:“英雄出少年,古语良然,歌魔笑花郎这时年纪,已能与贫道战成平手,贫道深为李大侠后继有人贺。”
忽见人丛中奔出二名肩背长剑的中年道人,叹声喊道:“师父。”伏身拜倒那白眉道人之前。那白眉道人微微一叹,挥手道:“你们起来。”
王笑笑再无疑虑,知道面前这白眉道人即二十年前,江湖“三大”之一,通天教主天乙子,忖道:他此来多半是友非敌,还剑入鞘,抱拳道:“街上不是说话之地,道长请进,容晚辈拜见。”天乙子微一颌首,与王笑笑并肩走入大门,宫氏姐妹、郝老爹,蔡媛媛随之而入。
第220章、如此密谋
入厅,几人叙礼坐下,天乙子执意不肯自居前辈,王笑笑只得按常礼见了,分宾主坐下。坐定,天乙子喟然道:“贫道曾令小标转告,已无出山之心,却又出尔反尔,笑花郎或许以为贫道胸襟诡诈,竟图再兴风波?”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晚辈岂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忽听一个苍劲的声音呵呵笑道:“老杂毛不必口是心非,老夫就不信你真已洗心革面,居然不思东山再起,逐鹿江湖了。”话声中,屏后走出丁如山与萧稼轩。
天乙子起身微一稽首,笑道:“碰上当年旧相识,贫道纵怀坏心,也是难以施展。”丁如山、萧稼轩二人,都是通天教之敌,二人确是有些对天乙子放心不下,故闻讯立刻赶至。
天乙子待二人相继入座,道:“那五毒宫宫主已经用”神虺噬心“之法控制了一批高手,歌魔笑花郎知道与否?”
王笑笑微微一笑,道:“晚辈听说过。”
只见天乙子沉吟半晌,忽然说道:“笑花郎可信得过贫道?”
王笑笑怔了一怔,道:“道长之言何故?”
天乙子脸色肃穆,道:“通天教昔年所行所为,那真是人僧鬼厌,大伤天理,三十年前,”北冥会“上,贫道又曾手创笑花郎先人,虽蒙令师大度,赐予一条生路,唉,贫道中夜思维,自觉罪不容诛……”他缓缓说来,感慨万干,那痛悔之心,丝毫不加以掩饰,谁也不料,当年的一大魔头,竟会忏悔如此。
王笑笑肃容道:“过去的事,道长也别提了。”微微一顿,恍然道:“道长敢是为了晚辈未正面答覆之故,其实,晚辈岂有信不过之理。”
天乙子赧然一笑,道:“是贫道多心了。”
王笑笑道:“只不知东方不败将那批高手囚于何处?”
天乙子道:“那地方在桐城左近,属于潜山山区。”
王笑笑讶然道:“毋怪我二探东方不败所居的千里废园,察不出半点踪迹,原来东方不败将那批人藏在潜山。”
忽听候稼轩道:“老夫也去。”
王笑笑剑眉一蹙,转面说道:“萧伯伯,神旗帮属下,正由你统率,对抗三教,正仗这支主力,安可轻易走动。”
只听丁如山冷冷说道:“老夫孤家寡人,一无牵卦,陪你走一趟。”
王笑笑摇头道:“我方高人,多靠前辈连络,老前辈庶务实繁。”
丁如山哼了一声,道:“身系大局,又如何可任意走动?”要知王笑笑纵然时时刁钻古怪,那品魏武功,长辈虽有外装严厉的,那心中仍同是喜爱,正是侠义道中,天之骄子,让他陪一个恶名籍甚的人,长行千里,那谁也难以放心。
王笑笑笑道:“丁老前辈大抬举晚辈了,放着偌多高人,少晚辈一人,何关轻重?”暗中却以练气成丝,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天乙子回心向善,咱们不该处处存有疑心,激恼了天乙子,投向敌方,那就追悔莫及了,况晚辈也非易与,天乙子想要加害,又岂能得逞?”丁如山,萧稼轩、不由默然,二人虽虑及天乙子包藏祸心,对王笑笑的武功机智,倒也放心得下。
王笑笑振衣而起,道:“道长且休歇片刻,待明日酉时天色已昏,乘黑出城。”转面朝蔡媛媛及宫氏姐妹,道:“此事必须出其不意始可,行踪须密,愈少人知愈好,这样五七日内,东方不败或犹难料我们去向。”
蔡媛媛想了一想,道:“既是这样,不如我先一步将马带至城外僻处,宿县、虑州、怀远,均有本分坛,可以换马,乘马虽然慢些,放辔疾驰,也不致慢到那里,况且路上时有遭人攻袭之虞,保持体力,实属必要。”
王笑笑暗赞她心思缜密,颔首道:“就这样吧。”
天乙子望了蔡媛媛一眼,面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小姑娘壁环夫人,是你的什么人?”
蔡媛媛芳心一惊,暗道:好利的眼睛,真不愧昔年江湖三大魁首之一。情知在这等高手前,势难隐瞒,镇定如恒,盈盈一礼,道:“家师白紫玉,晚辈蔡媛媛见过前辈。”
天乙子目光炯炯,道:“壁环夫人现在何处,你必知晓了?”
蔡媛媛媚笑如花,道:“晚辈大胆说一句,前辈虽称遁世已久,依旧尘心未尽,芥蒂难消,既是如此,不妨在晚辈身上报复一二。”
天乙子忽然长长叹息一声,朝王笑笑、丁如山、萧稼轩一稽首,道:“贫道失态,教诸位见笑了。”
王笑笑笑道:“这也是人情之常。”
天乙子摇一摇头,面庞一转,朝蔡媛媛道:“小姑娘好犀利的口舌,确然,贫道孽障深重,尘心未法,然亦焉能为难小辈,况当年李大侠既能予贫道自新之路,贫道若再记前仇,也真无以为人了。”一语及此,吁嗟半晌,始道:“请你转告璧环夫人,昔日小怨,一笔勾消了。”语毕,不再说话,径自端坐椅上,瞑目不语。
丁如山与萧稼轩,见他语出真诚,疑心消释不少。只因当年壁环夫人,奉九阴教主之命,投入通天教卧底,命白紫玉改装易容,制住任玄之子,盗得金剑,引起三派裂痕,建醮大会,天乙子遍埋作药于子午谷中,准备争战不利,即点燃炸药,炸死群雄,亦为“璧环夫人”破坏,这份仇怨,非同小可,天乙子若能释然,则悔改自可征信。
当天乙子、萧稼轩等人离开之后,蔡媛媛也失去的离开,去办事去了,王笑笑则是和宫家姐妹调笑着。
“笑笑哥哥,你既然被江湖人称歌魔,那么你是不是给咱们姐妹唱一曲啊,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在凉州城外打败了诗魔,可有此事?”宫如兰笑着看着王笑笑问道。
“呵呵,道听途说而已,不过多余唱歌,我还是比较拿手的,我来抚琴,你来吹萧,可好?可与要跟上我的节奏哦!”王笑笑笑着看着宫家姐妹说道。
“哼,小看人,我们姐妹自小在母亲的熏陶下,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对于琴萧之类的还是比较拿手的,你有什么歌曲能难得到我们啊,就算是你那《笑傲江湖曲》《醉红颜》《金戈铁马》等歌曲,我们也只不过唱过一遍就能弹奏了!”宫如兰小嘴一撅,不懈怠而看着王笑笑说道。
“好,我最近新醉了一首小曲,名为《幸福的两口子》,和普通唱法不一样哦,你可听仔细了!”王笑笑笑着,从内屋拿出自己的素琴,摆在大厅里说道。
“你唱吧!”宫蕙兰也期待似的看着王笑笑说道。
“记得你最爱穿白裙子
我最喜欢你的大辫子
你爱看我傻笑的样子
说我是你爱的男孩子
静静坐在湖边的椅子
我第一次抱着女孩子
我们一起攒钱买房子
还要一起生个胖儿子
我不能忘记你的样子
我们一起过的苦日子
我们一定相爱一辈子
你永远是我的小娘子
记得过年一起包饺子
一起喝水用的茶缸子
站在河里光着脚丫子
数着天空飞过的燕子
你笑我变成了老头子
我笑你变成了老婆子
心里念着彼此的名字
永远不能忘的白裙子
等到我长出了白胡子
一起坐在家的老院子
看着满地玩耍的孩子
回想我们年轻的日子”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时候,宫家姐妹和姹女教的几位留守的姐妹都痴痴的看着王笑笑,那神情似乎要将王笑笑吃掉似的。
“笑笑哥哥,你这首歌描写的意境好美啊,虽然歌词比较直白,但是确实每一个人生活的写照啊,真的能够有一天和我的爱人能够到那一天。”宫如兰率先清醒过来,看着王笑笑脸色微红的说道。
“王公子,不愧是人称歌魔笑花郎啊,就这首歌,要是传出去,不知道会俘虏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此那,就算是那些年纪大的人,我看也难免被这首歌的意境所迷惑,此歌一出,天下情歌都会黯然失色的,你叫那些勾栏唱将们情何以堪啊?”其中一个叫做蔡如玉的美女笑着看着王笑笑说道。
“呵呵,唱歌只是为了愉悦身心,而不是为了唱歌而唱歌的。”王笑笑笑着说道,“歌曲也好,诗词也好,武功也好,都是来自于自然界,这个自然界,包括了存在于这片天地之中的任何事物,哪怕是一只爬虫,一件事物,一个人,一只狗,也都是我们学习的对象,只要你认真观察,从中体会每一个生命的不同之处,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的各种各样的美好事物。但年,公孙大娘的公孙剑法,就是出自于自己的舞蹈感悟,而我们熟悉的猿公剑法,则是从山间猿猴的玩耍嬉戏之中感悟而来,还有少林寺的降龙伏虎掌,密宗的大天魔真经,五虎门的五虎断门刀,潘阳湖宋岳的浪里飞沙神功,都是来自与大自然,其实我们武功的最高处是什么,没人知道,俗话说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是这个道理,我曾今见过有人一圈就能把一座山打成碎片,还有人一剑可以打断河流,还有人能御剑飞行,这些都不是武功的最高点,只不过是我们武人在练武路途上的一个节点而已。”
“哇,笑笑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有那么厉害的人吗?”宫家姐妹和姹女教的众女都捂着小口,惊讶的看着王笑笑问道。
“呵呵,有自然是有的,只不过那些都是些不出世的高人,咱们等闲可是见不到的,但是有一个人可是比较接近那些人哦,你们以后会见到的。”王笑笑自然说的是自己,自己的逍遥神功,练到最高处也能御剑飞行,排山倒海,等等威势。
“呵呵,我再给你们唱一首吧!叫做《月光》!”王笑笑微微一笑,守在抚琴上轻轻一拨,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月光色 女子香泪断剑 情多长有多痛 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 随风荡谁去想 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过情关 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 轮回尝眼一闭 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月光色 女子香泪断剑 情多长有多痛 无字想忘了你孤单魂 随风荡谁去想 痴情郎这红尘的战场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过情关 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 轮回尝眼一闭 谁最狂过情关 谁敢闯望明月 心悲凉千古恨 轮回尝眼一闭 谁最狂这世道的无常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王笑笑唱完这一曲,不再管那些海城尽在歌曲的已经离得女人们,自己走到里间休息去了。
这晚,王笑笑将蔡玉如叫进了房间,两人坐在床沿上,蔡玉如低头玩弄着衣角,王笑笑见她不胜娇羞的模样,越看越喜爱。于是,一便上前替她除去外衣,然后抱住她吻了起来,蔡玉如发出“唔”的娇声,两人嘴唇便紧紧贴住了。
王笑笑只觉一阵香气袭来,连忙吻着她,蔡玉如也紧紧的回报着他,口中的丁香舌儿跟着伸到王笑笑的口中来了。王笑笑一受到这种刺激,忍不住搂得她更紧,一面承受她的香吻,一面将下腹部摩擦着她的下体。而蔡玉如的身子也由于给他紧抱的关系,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经过很久,两人才慢慢地分开,蔡玉如仍旧伏在他的怀里。王笑笑双手捧起了她的头细看,只见她面泛桃红,那对水汪汪的媚眼似睡非睡的闭着,而高耸的胸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王笑笑看见这般情景,欲火更旺了。
王笑笑低声唤道:“玉如妹妹……”
蔡玉如道:“唔……”王笑笑一面拉起她的手,慢慢的将她的衣服拉练拉下,脱下她的衣服。蔡玉如害羞的用手想去阻止,王笑笑则抢先一步,将她的肚兜和亵裤都脱了下来,于是蔡玉如便赤裸裸的呈现在王笑笑的眼前。
王笑笑伸手抚摸着她的乳房,并不时的捏弄着乳头,使得她麻痒无比。蔡玉如全身都软化了,无力的躺在王笑笑的怀里,享受着男人的爱抚。王笑笑又用嘴去吸吮着她的乳头,同时一只手滑过平坦的小腹,来到杂草丛生的地带,此时草丛中的小溪已泛滥成灾。
王笑笑摸弄她的阴唇,揉搓着她的阴核,蔡玉如被他弄得骚水直流,口中也娇喘起来:“唔……哼……哼……”王笑笑看得欲火高升,宝贝也高挺起来,他正想低下头去吻她可爱的阴户,却因蔡玉如正软绵绵的伏在他的怀里,只得拉过她的手伸到自己的裤子里。
王笑笑道:“妹妹,快抚摸它一下吧,它硬得受不了啦。”而蔡玉如呢?随着他的手引导,碰触到一根热呼呼的宝贝,感到它涨得鼓鼓的。
蔡玉如心想:“好雄伟的东西,今天可以好好大战一番。”她心中这样一想,心情随之兴奋起来,而身体也不再镇定,颤抖的更厉害,阴户里的淫水源源而出。此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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