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能极限 第 17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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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人群散开后,围着的人群总算让出了几个空档,而东边的空档便是最大的。

    围观群众还正沉浸在道士能引来天雷的震憾中,也没谁敢拦这提着剑乱挥狂舞的道士,满心要看他怎么引来祖师爷下凡。

    “站住!”

    但就在道士奔出人群的空档时,一个警察忽然出现了,一支乌黑发亮的手枪笃定地指着正提剑乱舞的道士。

    这警察自然就是听到动静而赶下楼来的吕恒。

    “误会,误会!这都是一场误会……”

    见了吕恒身上的警服和这支手枪,道士的气顿时泄了,赶紧停下了脚步,脸上露出了狼狈至极的苦笑,连声解释道。

    “道士,快隐身啊!”

    “喂,再不叫狗出来就迟了!”

    那几个传奇骨灰玩家胆子也大,见了拿枪的警察不但没被吓跑,还给道士出起馊主意来。

    道士再度满头黑线。

    “警察办案,闲杂人等散开,小心枪走火!”吕恒一句话就轰散了围观群众,然后开始细细审问那道士。

    在枪杆子的威胁下,道士乖乖地坦白从宽,他从旅行袋里掏出了身份证和道士证,供警察同志仔细审查,并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原来他叫何步尘,还真是个道士,今年17岁,因初中时看仙侠小说看得太多,痴迷于修仙之术,几年前便去一个道观当了个小道士。但他的师父本身也没有什么道术,何步尘修炼了几年,一直没有什么成果,只学到一些算命卜卦之术的皮毛本领。

    何步尘年龄稍大后也开始清醒过来,觉得现在修仙修道都是扯淡,这辈子必定成仙无望,加上道观远不如寺庙香火旺盛,连吃饭都成了问题。他心灰意懒之下,便开始周游各地,帮人算卦赚钱,好歹也胜过去做民工。

    在某前辈高人的指点下,何步尘弄到了几根有类似打火机功能的特制“桃木剑”,可以用来举剑喷火,同时利用仓鼠来故弄玄虚、设下骗局。他屡试屡灵,遇到的“大贵人”虽然不太多,但一旦入套,便往往很相信他,把身上的钱都送给他当“天机费”。所以何步尘便一直用这种方法钓鱼,从不主动与路人攀谈,坐等路人上钩,正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居然栽在了范飞手里。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红尘。

    何步尘前一阵摆摊时得到一个富人的青睐,邀请他去怡香园小区帮自己瘫痪在床的父亲看命相,并给了他一笔酬金。何步尘看完相回家时,无意间在小区一处草坪上发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奔跑的红尘,顿时心念一动。

    何步尘养的一只仓鼠前不久忽然病死了,签筒中正好缺一只,于是他便从旅行袋中取出一个装有一只仓鼠的签筒托在手上,大摇大摆地出了小区,而红尘也果然跟了出去。

    出了小区后,何步尘便把签筒放在转角处的地上,然后躲在一旁的角落里。

    签筒里是一只公的“老公公”,和“白婆婆”的母鼠红尘同属于罗伯罗夫斯基小仓鼠,因此红尘闻出了同类的气味,才喜出望外地跟在了何步尘身后。不出何步尘所料,他一躲起来,正在发情期的红尘便忘记了危险,竟然高高地跳了起来,落入了签筒中,和“老公公”谈情说爱起来。而当它们情正浓时,目睹了红尘奇特跳跃能力的何步尘便悄悄用衣服堵住了签筒盖子,然后如获珍宝般地捧回租住的旅店中。

    红尘不甘心束手就擒,在何步尘在旅店里抓它时,它愤怒地咬了何步尘一口,何步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降服,让它当了阶下囚。从此之后,何步尘每次抓红尘,都只掀开一点小口,然后伸一根小铁钳进去钳住它,省得再被它咬着……

    红尘被囚,又被迫与“老公公”分开,因此极为愤怒,始终不肯吃东西,而且它的牙很利,几次差点把铁丝做的跑轮给咬开,于是何步尘就用细麻绳绑住了它的嘴巴,又给它换了个表面光滑的塑料跑轮,让它无处下口下爪,准备好好饿红尘几天,等它彻底被训服后,再把它嘴上的麻绳解掉。

    不过为了训练好红尘帮自己赚钱,何步尘也妥协了一下,每晚收摊后,都会将“老公公”扔进红尘的笼子,让它们恩爱几分钟……这么一来,聪明的红尘也就听了他的话,只要听到那声“吁”字,就会使劲奔跑,把那只签顶出来,让何步尘可以重新看到“三签齐飞腾”的戏剧效果。

    “她”忍辱负重,在黑暗的签筒中夜夜奔跑,所求无非是那几分钟的相见而已……谁说动物没有感情?

    何步尘本来是不肯说出这番实情的,只说红尘是自己从武昭县宠物市场上买来的,只是悲剧的是他并不知道武昭县的宠物市场在哪个角落,听惯了谎言的老警察吕恒和有些小心机的范飞连连追问,不久便得到了真相。

    “警官先生,这只是一只老鼠而已,值不了几块钱,我这可够不上犯罪,最多就是违法而已,我认罚还不行吗?”何步尘最后苦笑道。

    吕恒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罚了他五百块,把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自然没开收据。

    何步尘交完罚款后,快手快脚地收拾好东西,如释重负地大步离开。

    红尘却忽然急了,在范飞手心里使劲乱钻着。

    范飞忽然想起了何步尘刚说过的那个故事,赶紧跑了几步追上去,叫道:“何步尘,把你那只‘老公公’卖给我,价钱好商量,怎么样?”

    “做梦!我死也不会卖!”

    何步尘扭头瞪了范飞一眼,又低声冷笑道:“今天我认栽了,不过你可别撞我师父手里,否则……嘿嘿!”

    “那你就尽管叫你的牛鼻子老道师父出来吧,我奉陪到底!”见了何步尘这副嘴脸,范飞知道给红尘配对的事指定没戏,也不再勉强,只淡淡地一笑。

    “我师父可不是什么牛鼻子,他是一个得道高僧!等你遇到他那天,你就知道他的厉害了,管教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何步尘冷笑一声,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狠话,然后扬长而去。

    “道士的师父是和尚?”范飞愣了半晌,然后挠了挠头,苦笑道,“靠,又在忽悠了。”

    …………………………………………

    (书友“香蕉叔叔”提供的道士龙套“何步尘”出场。)

    第六十六章  圆圆的硬东西

    “喂,你还不解开它嘴巴上的绳子,赶紧给它喂点东西?几天没吃东西了,会饿死的!”这时吕恒走了过来,从钥匙串上掏出一把小剪刀,从范飞手里接过红尘,把它嘴上的细麻绳小心地剪断了,同时尽量小心地不剪断它的胡须。

    “饿不死的。”范飞笑道,“仓鼠的两颊都有颊囊,从臼齿侧延伸到肩部,可以用来临时储存食物,或者搬运食物回洞储藏,所以才叫做仓鼠,又叫做腮鼠、搬仓鼠,它们平时都会留点东西在颊囊里,以备饥荒,所以几天不给它东西吃,它也肯定饿不死。”

    这些知识都是那天用手机上网时看来的,范飞的记忆力格外好,又是用心去记忆,因此记得很牢。

    “哦?有这种事?我家那几个小兔崽子也养过一只仓鼠,但没听他们说过这事啊……”吕恒听后大感兴趣,当即用右手在红尘的嘴巴两边轻轻地捏了捏,点头道,“嗯,果然好象藏了点食物,可能是玉米?也可能……嗯?”

    说到这里,吕恒的脸色忽然凝重起来,又继续仔细地捏了捏红尘的颊囊,惊道:“这里面有个圆圆的硬东西!”

    “啊?”范飞刚才一直将精力放在和何步尘斗智斗勇之上,也没去摸红尘的颊囊,听了吕恒这话,当即疑惑地凑了过来,问道,“圆圆的硬东西?”

    吕恒没有吭声,左手忽然加劲,使劲地捏开了红尘的嘴,右手再在颊囊里捏动了几下,范飞便看见一个黄灿灿而又亮闪闪的东西从红尘的嘴里冒了出来。

    那居然是一枚黄金钻戒!

    黄灿灿的指环外端,镶嵌着一颗棱角分明、个头较大的钻石,在路灯下散出着灿烂的光芒,一看就价值不菲,绝非那种低档钻戒可比。范飞没事时也在步步高商场看过几枚五位数以上的钻戒,但比起这一枚来都要黯然失色。

    看到这枚黄金钻戒后,吕恒和范飞都是大吃一惊,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红尘看起来很聪明,在范飞叫出它的名字,又叫出“的儿嘟”的专用训练语言时,它便知道是救自己的人来了,并配合地来了个后滚翻。之后范飞果然救了它,而它也就把范飞当成了救命恩人,一直老老实实地躲在范飞的手心里。而吕恒帮它剪掉绑住嘴巴的细麻绳时,它也一直很温顺地配合着。

    但当吕恒去掏它嘴里的东西时,一直很老实的红尘却忽然剧烈地挣扎起来,四肢拼命地动着,试图挣开来。但吕恒早防到了它这一招,用左手握住了它的整个身子,只留了个头部在外面,它也就不能像抓伤何步尘的脸那样划伤吕恒的手。

    范飞开始还以为它是不肯吐出嘴里的食物,也就没去阻止吕恒的动作,直到这枚黄金钻戒突兀地显现出来,范飞才大吃一惊,心中暗叫不妙。

    而在红尘张嘴吐出这枚钻戒时,那股强烈的黄金味道同时直直地冲入范飞的鼻子里,让他瞬间想起了一些以往没太注意的细节,也忽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许逸凡这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为什么会对一只才养了几个月的小仓鼠感情如此深厚,甚至超过了对自己孙女的关爱?而在红尘失踪后,许逸凡宁愿绝食也要把它找回来,甚至还许诺给范飞五万元报酬,这件事本身就透着古怪。只是喜爱宠物胜过亲人的老头老太太也有不少,范飞当时也没有去深想,或者说没有想明白。

    而此刻看到这枚钻戒,他便想起了在许静家中探查时,那股遗留下来的仓鼠味道中始终夹杂着一股极淡的黄金味。当时他还以为这只仓鼠是像许静所说的那样,经过了一些生化变异,所以皮毛上带着这种味道。而现在看来,那股黄金味道肯定就是这枚黄金钻戒留下的。也就是说,红尘在失踪前,嘴里就一直藏着这枚黄金钻戒了!

    范飞又忽然想起了“九爷”这个称号。

    在范飞初遇到丁易时,许逸凡正和丁易在一起,并露出对丁易很敬畏的拘谨模样,连长椅都只坐半边。但丁易对许逸凡的态度却有些奇怪,以他那样的强者,肯耐心倾听一个老头无休止的牢骚,这本身就不寻常。而且当许逸凡怀疑丁易的手下在帮他找红尘时偷了他的钱包,丁易也没发怒,反而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了一句,要把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的手脚给送到许逸凡府上来,而且当时丁易的表情一直是苦笑着,这又说明什么?

    加上丁易偶然叫出的那一声“九爷”,就说明丁易其实在内心里比较尊重许逸凡,不敢轻易得罪他。而许逸凡作出的那番对丁易的敬畏相,或许是他对丁易的故意调侃,又或许是做给外人看的……

    连丁易这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主都敬畏的九爷,真会是个普通人吗?

    范飞当时在听到那声“九爷”后,也再次留心地观察了一下许逸凡,发现他的右手食指已齐根断去,所以他只有九根手指。

    当时范飞就联想到,九爷的称号,恐怕就是因为这九根手指而来……

    只是范飞当时一门心思放在丁诗晨和追债上,也就没有多想。而此刻,他忽然想到,在武昭县,从古至今对付小偷的狠办法就是剁手,有的剁手掌,有的剁手指……而其中剁手指的方式往往是剁食指或中指,因为小偷夹钱包时一般是用食、中二指,一旦少了其中一指,想再探囊取物就不太可能了,这贼的身手也就基本废了。

    这么推算起来,许逸凡恐怕以前就是个贼!而且他肯定不是个小贼,估计是个贼王或者神偷,总之不会干净。

    还有,许逸凡还在向范飞许诺那五万元报酬时,曾骄傲地说过一句话,说他纵横江湖几十年,这点存货还是有的……当时范飞以为许老爷子是在开玩笑,而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许逸凡曾做过很多年的贼王,直到一次失手后,被人剁去手指,这才郁闷地收山。

    只是俗话说得好,一日是贼,终身是贼。虽然许逸凡有不少积蓄,但他仍然手痒,于是在得到红尘这个奇特的小东西后,便刻意训练它去偷别人家的珠宝。毕竟红尘身形小,动作又敏捷,从排风扇、门缝、空调管道、下水道之类的缝隙中钻进去、溜出来都是很容易的事情,偷点珠宝实在是小菜一碟……

    红尘在偷到这个黄金钻戒后,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道士何步尘,被何步尘捕获。而红尘嘴里既然有这个钻戒,就不肯开口吃东西……这是一种可能性,而且正确率估计很高。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即这个钻戒是红尘偷偷从许逸凡的宝库中衔出来的,然后被道士逮住。而许逸凡一旦发现赃物丢失,便害怕事情败露,所以一定要找回红尘,说“活要见鼠,死要见尸”,甚至不惜找丁易帮忙,并以绝食相逼许静、以五万报酬相诱范飞……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许逸凡都脱离不了干系,也脱不了这个贼王的嫌疑。

    现在的关键问题是该怎么办?

    现在一旦说出这只仓鼠是许逸凡养的,吕恒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察,肯定会怀疑是许逸凡利用红尘去盗窃别人的珠宝,毕竟在名侦探小说中,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比如用鹦鹉之类的宠物去偷别人家的财物……

    而这样一来,红尘肯定会被吕恒作为“作案工具”控制起来,自己那五万块就得不到了,而许逸凡也会倒大霉,肯定得抄家坐牢,甚至坐牢至死!

    至于许静……她好歹是自己的同班同学,还是丁诗晨的闺蜜,自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她家倒大霉吗?

    更何况,这只小仓鼠还值得五万报酬,甚至更多,只要范飞能抓住合适的时机开价!

    范飞本能地觉得,自己应该把红尘交还给许逸凡,并从他那拿到五万块报酬。反正他这钱来得也不干净,红尘也帮他不知偷过多少东西,而且自己也正缺钱,还欠了吕恒五千块报酬,并为了红尘和道士大打一架,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拿走这笔报酬?

    所以这么正反两方面一想,范飞就决定帮许家,也帮自己。

    他需要这五万块,也不愿意坑了许家。

    他懂一点法律,知道这或许就是包庇。但这时他的小农意识又占了上风,觉得这也不算什么大错……

    心念电转之间,范飞已将这些前因后果都快速地在脑海里推算了一遍,并迅速地作出了决定。不得不说,这依赖于他强大的潜能,特别是有些令人发指的推算和计算能力。

    所以当范飞貌似神情呆滞地看着那枚戒指的同时,他的心思却如旋风般刮了好几轮,不但想清了这枚戒指上透露出来的所有信息,还作出了决断,效率可谓惊人。

    “这是什么?”这时,吕恒已从红尘口中取出那枚戒指,眼神如电般地看了范飞一眼。

    “戒指。”范飞缓缓地答道,同时在心中急速地思考着对策。

    既然主意已定,那么接下来就该是他和吕恒的斗法时间了。

    第六十七章  毁灭证据

    “这戒指是你的?”吕恒眯着眼睛看着范飞。

    “怎么可能?”范飞笑了起来,轻松地说道,“这好像是钻戒吧,而且这颗钻石还不小,估计能值不少钱,我这穷学生哪买得起?”

    范飞也想过把这颗戒指说成是自己的,比如祖传的或哪个大老板送给自己的,这样就不存在盗窃的问题的。但这种谎话很容易被揭穿,吕恒打一个电话就能搞定,所以还是赶紧撇清的好。

    “那这只仓鼠是你养的总没错吧?”虽然范飞在审问何步尘时已多次声明红尘是他养的,但吕恒还是再次确认了一句。

    “是,它是我前一阵从马路边捡来的,也不知是从谁家跑出来的,就养了一阵。”范飞含糊地答道。

    范飞从许逸凡那听过红尘的不少事,知道这只“白婆婆”是珍稀品种,市场上要卖到几百元一只,自己既然表现出了勤工俭学的穷学生身份,自然不可能吃饱了没事做,去买这么贵的宠物。既然如此,不如说是捡来的,这样对它的原主人也就留下了点伏笔。

    “哦……那它嘴里怎么会有这个戒指?”吕恒继续审问着范飞。

    “嗯,这种事是很古怪,我想有三种可能。”虽然脑海里正在快速地推算着,但范飞还是满脸轻松的表情。

    “哦?哪三种?”吕恒挑了挑眉毛。

    “第一种,是红尘本来就从大富之家跑出来的,当时嘴里就藏了这个戒指,只是我一直没发现。第二种,这是那个叫何步尘的道士偷来或骗来的戒指,他一时脱不了手,又怕被人找到,就把戒指藏在红尘的嘴里,所以他把红尘的嘴给绑得严严实实,就是怕它吐出这枚戒指来。也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为了一只几十块钱的小老鼠和我大打一架。”范飞摸出根烟点上,又给吕恒递了一根。

    “嗯,有道理。”吕恒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长叹了一声,“看来不该放那个道士跑掉的,明早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他,希望他今晚没离开咱们县城……”

    “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范飞看了一眼那个钻戒,又漫不经心地笑道,“这个很可能是假钻戒,我在步步高商场看过那些钻戒,哪有这么大的钻石?我估计这钻石是用塑料做的,指环也不是金的,而是镀铜的。我在那些小摊上就见过这种钻戒,不过几块钱、十多块钱一个,给那些没钱买钻戒的人充门面的。吕哥,你拿去鉴定一下,如果是假的,就给你家儿子当玩具玩吧,不过得洗干净,红尘嘴里有很多细菌的。”

    “嗯,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摸起来轻飘飘的,恐怕真是塑料做的。”吕恒眉毛一挑,再度摸了摸那个钻戒,脸上露出了一些喜色。

    作为一个警察,这种东西是不是塑料做的,他一入手就知道。只是范飞这番话可是给他搭了个台阶,他完全可以把这个无主物占为已有,然后拿去换钱,改善生活……

    而范飞见到吕恒脸上的欢喜神情,心下顿时松了一口大气。他刚才说的第三种可能,完全是揣摸了吕恒的心理而特意说的,因为他相信这个贪心的警察不会放过这个中饱私囊的机会,就像他刚才私下收了何步尘的五百块钱罚款一样。用一个钻戒,就能换来自己要得到的五万块和许家的平安,范飞觉得这是一种双赢的结局……

    吕恒和范飞说笑了一会,便把钻戒塞进了右裤口袋中,然后把挂在腰间的手铐扯了出来,笑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得去修这副手铐了。”

    “修手铐?”范飞疑惑地看了吕恒一眼。

    “唉,还不是今天和你比武时把手铐摔坏了……”吕恒苦笑道。

    “哦哦,那你赶紧去吧。对了,你把红尘还给我吧,我也要回家了。”范飞笑呵呵地伸出了右手,心里却暗自警觉起来。

    吕恒不太喜欢笑,刚才却一直在笑着和他聊天,这有点反常,加上吕恒一直没有把红尘还给他的意思,现在还拿出了手铐,这让范飞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暗自蓄满了全身的劲道,这才伸手去讨要红尘。

    “好……”吕恒点了点头,将左手里捏着的红尘递了过来。

    就在范飞刚要接住红尘时,吕恒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忽然抓住了范飞的食指,右手闪电般一伸,将捏着的那副手铐往范飞手腕上铐来。

    范飞心下一惊,好在他早已有了些准备,当即一个小擒拿手反扭住吕恒的左手食指,同时身形往前一窜,便躲开了手铐的袭击,并把吕恒的整个左臂给反扭到了他的背上。

    范飞的手劲比吕恒要大,吕恒也没料到范飞早已看穿自己的心思,一不小心就被制住了。

    “嘟啦啦!”

    范飞使劲反扭住吕恒的左手食指,顿时让他吃痛而松开了左手,红尘也终于脱开束缚而掉下地来。而范飞就是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沉声叫出了这三个字。

    刚刚落地的红尘听了这三个字,顿时像闪电般地窜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许逸凡曾对范飞说过,红尘的嗅觉和目力都很强,还很会认路。他以往带红尘上街时,有两次红尘东奔西跑地走丢了,结果等许逸凡回到家里,红尘早就在家里等着他了。所以许逸凡断定红尘这次的失踪绝对不是因为迷路,要么就是被人抓住关在笼子里了,要么就是已经死了……

    所以范飞将红尘放走,是知道它肯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当然,这也可以起到毁灭证据的作用,这样的话,吕恒手里就没有了“作案工具”这一证据了……

    至于那句“嘟啦啦”,也是许逸凡教给范飞的训练暗语,意思就是告诉红尘有紧急情况,让它先走,在家里等自己……

    这句暗语果然很灵,红尘听到这句话,便跑得比兔子还快,转眼就失去了踪影。

    而在这一瞬间,吕恒也没闲着,他强忍着左手上传来的酸痛感,身子往右一扭,继续想用手铐铐住范飞的手。

    范飞一把抓住吕恒的手,将手铐夺了下来,顺手一扔,手铐顿时在黑暗中飞出了几十米远,也不知落到了哪里。

    范飞这样扔手铐,是想让吕恒等一会求自己去找回手铐,就像帮他找回手枪一样,让他再欠自己一个人情。虽然手铐没有手枪那么紧要,但毕竟也是警务工具。

    “范飞,你敢拒捕?”吕恒愤怒地扭头吼道。

    “吕哥,说得好好的,你怎么想铐我?又想试我的功夫?”见红尘已经逃走,范飞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微笑道。

    “那只仓鼠呢?”吕恒揉着左手腕,看着范飞空空的双手,咬牙问道。

    “咦,刚才不是你抓着的吗?”范飞明知故问。

    事实上,从吕恒准备铐他的那一瞬间起,范飞便明白了,吕恒这家伙或许还真的像他自己所标榜的那样,是一个有正义感的警察,他虽然有时会不择手段地贪一些小钱,但绝对不会贪污这个钻戒,所以他开始那些话都是在稳着自己,目的就是想出其不意地铐住自己。而范飞能做的,就是毁灭犯罪证据。

    吕恒冷哼一声,没有答话,眼睛却四处搜寻着红尘的下落,自然是一无所获。

    而他们这一番动静,早已惊却了附近的行人。只是看见一个警察和一个少年打架,他们也不敢上前,只远远地围观着,并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范飞看了看四周,笑道:“吕哥,咱们是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咱们找个僻静处好好商量一下吧,别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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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的字数有点妖孽,199999字,在新书榜老二位置上继续硬撑到晚上十一点。而更新后,也就告别新书榜了,感谢作者朋友和书友们在冲榜期间的大力支持,拱手,再拱手,三拱手……

    下了榜也就松了口气,不用为榜上名次而花费大量时间去拉票了,也不用考虑爆发以及每章字数多了会影响上榜时间的问题了,呵呵,以后的每章会尽量多些字数,并努力争取爆发。不过1号要出趟差,4号才能回,所以这几天的任务是存稿,定时更新,就暂时不能爆发了。

    发书不足一月,在新书榜第二的位置上呆了近三周,虽说有《问镜》在,只能当个万年老二,但也算没什么遗憾了,呵呵,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下榜后的关注度会少些了,请大家继续支持我,红票收藏神马的,砸昏我吧。

    顺便说一句,有些书友觉得我有点小阅历,所以询问我的年龄……这个嘛,书评区有人叫我吹叔,也有人叫我吹哥胡哥,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粉嫩的正太吹,今年才十八……至于去年,当然也是十八,咳咳,下次不要叫错了哦,嘎嘎……)

    第六十八章  被同生共死

    “商量?跟我去派出所商量吧!”吕恒冷笑一声,忽然拨出了腰间的手枪,对准了范飞。

    “吕哥,你这就过份了!为了一个塑料做的假戒指,值得吗?”范飞皱眉说道。

    “塑料戒指?嘿,你以为我还真会相信?你知道这戒指的来历吗?你知道它值多少钱吗?”吕恒冷笑道,“实话告诉你,早就有人报过案了,戒指的照片我也看过了,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也跟我没有关系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戒指,刚才连摸都没摸一下。”范飞摊了摊手,无奈地说道。

    “跟你有没有关系,咱们回派出所去说!”吕恒从左裤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色拇指手铐,递到范飞面前,正色道,“自己戴上,否则我就开枪了。”

    “开枪?笑话!我可是无辜的!吕哥,咱们兄弟间就别玩吓唬人这一套吧?”范飞也没料到吕恒的态度会这么强硬,心中早就虚了,嘴里却还硬着。

    “你说我敢不敢?你现在不再是我兄弟,而是犯罪嫌疑人!在法律面前,没有兄弟,没有人情,只有公事公办!”吕恒左手在手枪上一抹,瞬间把子弹上了膛,然后向前逼了两步,一直把冰凉的枪管顶到了范飞的额头上。

    范飞见吕恒把子弹上膛,知道他玩真的了,顿时心中一惊,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去,让吕恒铐上自己。

    吕恒却还留了个心眼,怕范飞寻机打趴自己或找机会跑掉,于是只铐住了范飞的右手拇指,把另一端铐在了自己的左手拇指上。这样一来,他和范飞就成了一根线上的蚂蚱,除非把一个人的拇指砍断,否则谁也跑不了。

    这是对付狡猾份子和重刑犯的手段——有些警察从外地抓了犯罪嫌疑人,在押解回来的路上,就会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防止自己打瞌睡或不留神时犯人会寻机逃走。

    而为了证明捉拿范飞归案的决心,吕恒甚至还掏出手铐钥匙在范飞面前晃了晃,然后把钥匙从地上一块水泥盖板的缝隙里扔进了下水沟里,并得意地说道:“这下好了,除非你砍断我的手,或者你自己的手,否则你别想从我这逃走!”

    “不用这么狠吧?吕哥,我真跟这个戒指没关系。”范飞苦笑道。

    面对上了膛的手枪,他也真不敢反抗了,挨一颗枪子可不是好玩的。再说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敢对吕恒做什么。

    于是范飞为了那五万块和同学间的义气,竟成了吕恒的阶下囚。

    这一刻,他心中很有些后悔。

    只是他确实跟这枚戒指没有关系,而现在吕恒除了这个戒指外,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他偷了戒指,所以他也不怕,哪算是用测谎仪器来测,他也不怕,所以也没怎么着慌。只是这种拇指手铐铐在大拇指的第二关节上,勒得比较紧,皮肉都有些痛,很不舒服倒是真的。

    “我也宁愿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过公事公办,咱们总得调查一番再作结论嘛,我一个人说了也不算。”吕恒一旦铐住范飞,便心中大定,连哄带骗地说道,一心想把范飞赶紧弄回派出所去审问。

    、奇、“这么闹了一出,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啊?”范飞看着远远围观着的人群,苦笑道。

    、书、“走吧,坐我的车走。”吕恒嘿嘿一笑,左手反抓住范飞的右手,拉着他就走,去附近的法院门口拿他的自行车。

    、网、吕恒从东塘派出所出来时,从院子里骑了一辆山地自行车,搭着范飞来了县法院。这辆山地车的轮胎很宽大,链条什么的也很粗,构造也很特殊,似乎是特制的。范飞从来没见过这种自行车,当时便好奇地问了一句,吕恒很得意地说这辆车确实是前几年找人特制的,花了他几千块,比一般的摩托车还贵。范飞听后吓了一跳,看了半晌也没明白这车到底好在哪里,于是觉得吕恒的脑袋是被驴踢过了。

    这车安装了一个后座板,可以让范飞坐在后面,不过这一回范飞就坐得很难受了,因为他的右手和吕恒的左手铐在一起,双手相连,骑车和搭车的姿势就都十分别扭,最后范飞只得按吕恒的要求侧身坐在车架上,并把右手尽量前伸,以不妨碍吕恒开车。

    “坐好了,我会用七十码的速度开回所里,很快的。”吕恒把枪套挪到皮带正中间,以防止路上被范飞把枪抢走,然后笑着说了一句。

    “嘎吱……”

    就在这时,一辆摩托车忽然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马路旁,后座上一名戴着头盔的男子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一个正在马路上走着的女孩肩上的坤包,用劲一扯。

    “唉呀,我的包!还给我!”那女孩反应很快,一把反抓住坤包的带子,要夺回来。

    “轰……轰……”

    坐在后座的那男子一声不吭,使劲地扒开那女孩的手,把坤包抢到了手,紧紧地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与此同时,摩托车突然启动,冲了出去,向着东面郊区的方向飞快地逃窜而去。

    “混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那女孩追了几步,眼看没法追上了,便用手捶着胸,撕心裂肺地哭叫起来,凄惨的哭声划破了夜空。

    “在我眼前玩飞车抢夺?草!没死过是吧?”吕恒顿时来了劲,双脚猛地一踩踏板,这辆自行车便如电一般地冲了出去,不一会便跟到了摩托车的后面。

    范飞被吓了一跳,因为吕恒在启动之初,离摩托车有几十米远,但两秒钟后,自行车便奇迹般地冲到了摩托车后面四、五米处,就像玩时空跳跃一样……

    吕恒在瞬间爆发出来的速度,竟然和跑车差不多!

    这还是自行车吗?

    “我是警察,停车!否则我开枪了!”吕恒一边猛追,一边大吼道。

    由于吕恒的左手和范飞的右手被铐在一起,所以吕恒只能用右手掌着车把,没法拨枪,只好吼上两声了。

    “快开,快开!”摩托车上的两个戴头盔的男子回头看了一眼,都吓了一大跳,后座上的男子紧紧地抓着抢来的坤包,连声催促道。

    摩托车油门一轰,转眼间便把吕恒拉下了十多米。

    “草!想跑?没门!”吕恒双腿使劲狂蹬着,快得就像一片虚影,竟紧紧地咬住了那辆摩托车。

    于是路旁的行人有幸目睹了一幕奇景——一辆豪爵125摩托车和一辆奇怪的自行车在马路上赛跑,而自行车的速度竟然不亚于那辆摩托!

    转眼间,两台车就一前一后地奔出了好几公里,冲到了略有些黑的郊区公路上。

    而趁着这段时间,范飞已经用左手从右腰上把手机摸了出来,给许静发了条短信息——红尘已在回家的路上,它嘴里有个戒指,被警察吕恒发现了,把我抓了。

    范飞的学习能力很强,拿到这台手机后,很快就对着说明书熟悉了所有功能,用拼音发短信自然也不在话下。不过此刻自行车在郊区公路上风驰电掣,时而有些颠簸,范飞是侧身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所以根本不敢多打字,生怕一不小心就摔下去。

    发这条信息,一是在红尘到家之前,向许逸凡报信,证明是自己救它回家的,为以后索取那五万块报酬打下基础,二是说明自己出事的原因,暗示自己没有供出他来,同时向许逸凡求助。

    范飞相信许逸凡应该很有能量,肯定有办法捞自己出来的。

    范飞并不担心警察们会对自己怎么样,毕竟自己是无辜的,但他用这条信息试探许逸凡的态度,看这个戒指的事他到底知不知道。尽管范飞相信许逸凡就是贼王,但这毕竟还是猜测,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

    刚发完这条信息,范飞就被狠狠地颠了一下,差点从后座上摔下去,于是赶紧把手机收了起来,扭头看了看路面,发现吕恒还紧紧地咬在摩托车后面十多米处。

    范飞很有些惊讶,不仅仅因为吕恒能把一辆自行车蹬这么快,还因为这辆山地自行车也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是一般的自行车,绝对不可能连续加速到这种程度,这到底是一辆什么样的自行车?跑车级别的山地自行车?

    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难怪这破自行车要几千块,也难怪刚才在法院门口,吕恒把这辆车上了三道锁……

    而让范飞更惊讶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范飞仔细地看了几眼后,便发现他曾见过这辆跑在前面的摩托车,而且就是刚才他和吕恒在小树林外说到罗县长时从他们身旁经过的那辆摩托车!

    虽然当时那辆车上只有一个青年,而现在这辆车上有两人,并戴上了头盔,车牌也被摘掉了,但范飞仍然认出了这辆摩托和驾驶车子的青年身上的衣服。

    在记忆力方面,范飞一向很有自信,因此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于是赶紧提醒了吕恒一句:“吕哥,这事有古怪!这辆车我们见过的,就是在我们去小树林之前,记得吗?”

    “哦,知道了,没事,当时可能是他们在踩点。”吕恒追得正兴起,只扔下了一句话,然后就继续拼命地蹬动着车子。

    不过吕恒的腿劲虽然接近于异能,而且在启动瞬间的爆发力十分变态,但这毕竟是一辆自行车,也是用人力蹬踏的,所以又追了一阵之后,自行车终于渐渐地慢了下来。

    而就在这时,前面的摩托也减缓了速度,坐在后座上的男子扭头看了吕恒一眼,咧嘴大笑,仿佛在嘲笑吕恒最终还是不行了。

    虽然隔着一个头盔上的塑料面罩,吕恒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了他嘴里的两排白牙。

    “草!”吕恒顿时大怒,把自行车的脚踏板蹬得跟风火轮似的,转眼间又追到了摩托车身后。

    不过摩托车提速是不需要这么费劲的,油门一轰之下,转眼间又把吕恒拉开了二十多米远。

    吕恒咬牙狂追,全身汗如雨下,身上的衣服也全湿透了。

    摩托车时快时慢,竟似乎在等着吕恒追上来,把他的车向东边的山区一路引了过去。

    “吕哥小心,他们在设套!”

    范飞见情形不对头,脸色便越来越阴沉,沉声提醒道。

    “我知道!”吕恒咬着牙说道,“只要你不在背后向我下黑手,我一定能收拾掉他们!”

    范飞长叹一声,一时间十分郁闷。

    他倒不怎么在乎吕恒会不会被人设局暗算,甚至暗自盼望他出事,自己也好摆脱被他抓回派出所审问的困境。只是现在自己和他牢牢地铐在一起,手铐钥匙也没了,可不是被逼着和这个警察同生死吗?

    被设局,被同生共死,这是很悲哀的事情。而更悲哀的是,明知道别人是在设局,自己还得硬着头皮往里钻……

    第六十九章  毒招

    摩托车向右一拐,从公路上奔进了一条岔路,吕恒也拼命地踩着自行车上的脚踏板追了上去。

    “他们进罗家了,马上要收网了!别追了,吕哥!”

    范飞一直在闭着眼睛听着附近的动静,此刻忽然睁开了眼睛,惊道。

    罗家是武昭县的三大家族之一,而且建国后隐隐有在三大家族中为首的意味,特别是近年来在罗四方的远交近攻之下,更是把势力争霸玩得风生水起。而罗家便在武昭县的东部郊区,一条公路把绵延数里的罗家切成两半,而公路上也有不少小路通往罗家,可谓四通八达。

    摩托车往东郊跑的时候,范飞就一直有点心虚,毕竟他和罗家是结下了仇怨的,而此刻摩托车奔进罗家,更让他觉得不妙。

    更让他觉得不妙的是,他刚才听到前面摩托车后座上的青年打了个电话,只说了四个字——他追来了!

    他?

    范飞不知道这个“他”字是指自己还是吕恒,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局!骑摩托的人一直在跟踪自己和吕恒,并故意在吕恒面前抢包,就是引吕恒来追。只是现在不知他们到底是要对付吕恒,还是对付自己,所以他必须劝阻一下吕恒。

    “罗家又怎么样?别人怕他们,我从来不怕!”吕恒一边喘着粗气猛追,一边冷笑道,“我是警察,他们是犯罪分子,我还有枪,怕他个鸟?”

    范飞长叹一声,知道劝也没用,而且吕恒也说得不是完全没道理,只得静观其变。

    罗家村的地方很开阔,巷子也很多,摩托车在罗家村里穿行了一阵,便停在了一个祠堂前。两人下了车,把车停好后,便一前一后地往南边一栋平房跑去。

    “站住,别跑!我是警察!”见到他们舍下摩托车,吕恒顿时大喜,一边大吼,一边踏着自行车一阵猛追,转眼间便追到了他们身前,把车子打横,拦住了他们。

    那两个男子却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绕过车子便直奔拐角处而去。

    吕恒心中一急,赶紧跳下?(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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