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亦冷 第 1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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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天下第一垃

    第一章第二章第三章

    一

    灯光有气无力地注满整节车厢,缓缓地流过花亦冷年轻的脸庞。十八岁的胸膛,这个容器太小,容不下太多东西,有多少次花亦冷都觉得理想要膨胀出来,真恨不得长大啊。

    花亦冷软在座位上,用脖子挂住脑袋,灯光温柔地爬过他的鼻梁,在镜片上汇成一个焦点,焦点背后是一对湛黑的眼眸,目光正喷涌而出,射向地面。

    “那阵子我们的感情出了点问题,可是我也不太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手机里奏着许嵩的歌,花亦冷活动了下僵掉的身体,望向窗外,又是夜色,繁星漫天,凄惨地望着大地,火车如一条不自量力的虫,缓缓驶入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的黑暗。花亦冷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终于要离开了,那块是非之地,与我花亦令再无关系了,不应该高兴吗,可为什么心里有些留恋?

    尽管已经很小心了,可还是惊动了一旁的父亲大人,“怎么了,小冷,有心事?”

    “哪有,在听歌呢,爸,我现在不困,你先睡会吧。”说这些话时花亦冷仍看向窗外,只是拔掉了一只耳塞给老爸的声音提供一条更宽敞的传播路径。但是很显然,这话并没有打消爸爸的担心。

    “小冷,爸爸知道你对这所学校不满意,但是你当初已经答应爸爸了,爸爸不干涉你喜欢音乐,你也必须去上本科,无论考得怎样。以你高一高二的成绩,当然,高三你一落千丈,考入A大学士绰绰有余,可你偏偏在那关键时刻搞艺考,你也知道,我们家并不富裕,把你和你哥供到大学爸爸并不轻松------”

    虽然知道爸爸误解了自己,可花亦冷并没有打断,那太不礼貌了,老爸的“唠叨”不出意料地在继续。

    “------小冷不是爸爸说你,你现在后悔完全是自找的,你明明已经拿到专业合格证书,可为什么又放弃呢?爸爸知道你是怕艺术生上大学收费贵给爸爸减轻压力,可你当初成绩那么好,考一本不成问题,为什么要报艺考呢?”

    “爸,我这不是中考失利吓得嘛,害怕会重蹈中考的覆辙,所以想通过艺考给自己留条路,拿到合格证才知道原来上艺术院校会那么贵------”花亦冷还隐瞒了一点没说,那就是想和兰哲上同一所大学。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爸打断了,看来受过教育和没受过教育还是有些区别的啊,花亦冷嘿嘿笑着听老爸破耳而入的话,“什么,小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艺术生花钱当然多了,这可是是人都知道的常识,”意识到此话有骂自己儿子不是人的嫌疑,花爸顿了一下,倒不是说觉得自己不该骂那小子,谁叫我是你爸,骂你也得挨着,完了还要谢主隆恩,问题是,那小子要是不是人,那我岂不也跟着不是了?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一开始就知道艺术生花钱多就不会考了是不是?你也不会分心搞音乐而落下文化课了是不是?你个混小子,要我怎么说你,还好意思后悔,你怎么不去死!好好一个A大学就被你的无耻,呃,无知给葬送了,我就不明白了,我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

    看着一旁嘿嘿直笑的花亦冷,花爸突然醒悟自己有多愚蠢,你骂那小子不是自己找累吗,就那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听进去可邪了。末了,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又小声叹了口气,“真不知是你没上过学还是我没上过,那后来你又怎么知道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合格大学生,花亦冷的良好知识储备体现出来了,他立马判断出老爸一共说了两句话,前面的那些自动忽略了,老师说了,要抓重点。这两句都是疑问句,前面那个问题简单,后面那个稍微难些,老师还说了,做题要先易后难才能得高分,于是花亦冷清了清嗓子说道:“当然是我上过学喽,至于后面为什么知道,实在简单,那源于一个美丽的误会。一天,我一个同学跑过来对我说,真羡慕你,C大学的艺考合格证啊,你的文化成绩又那么好,C大学你上定了,那可是C大学,别说学费一万,就是两万也值。喏,就这回事。”

    花爸爸也看得开,尽管他认为花亦冷考不上理想大学的原因很荒唐,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他并没有说什么如果当初你怎样怎样的废话。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早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了,这点小打击根本不在话下。

    花亦冷经常自诩自己也达到了老爸的境界,但他的不变与花爸的不变有本质区别,花亦冷是吓得当场呆住想变变不了,花爸却是是真正的豁达胸怀出边不惊。愣了愣,花爸又开口:“别管因为啥,都过去了,你必须面对现实,爸爸知道你不喜欢这所大学,也不喜欢这专业,爸爸也不问你在大学干什么,你尽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是,都随你便,但四年后你要保证交给爸爸一个毕业证,你知道爸爸年纪也不小了,身体也不行了,爸爸不知道自己还能打几年工,趁爸爸还能动,爸爸得把你哥俩供出来。这所大学虽然不合你意,可好歹也是个不错的二本,你没有在外面混过,不知道文化的重要,爸爸走多很多地方,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招聘会,只要是像样点的公司都要求本科起点,爸爸虽然没有知识,可人才市场爸爸经常去,每当这时,我都暗暗的对自己说,我这辈子算完了,可我一定要让我的儿子出人头地,再也不过我过的苦日子。”

    花亦冷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态度,“爸爸你放心,我一定拿毕业证。”

    窗外景物飞驰,列车逃出黑暗的追杀奔进光明的怀抱,阳光从玻璃渗入,盘踞在一张年轻的脸上,高高的鼻梁,微翘的嘴角,瘦削但有精神的脸庞,构成了充满活力的容颜。至于眼睛,不好意思,额前的刘海保护下探寻不到,或许是光线看上花亦冷了,加大马力往他脸上泻,直接导致镜片反射出一束睿智的光,从侧面看去,一脸正气、英明神武、英俊潇洒,侦探柯南也没有这么帅啊!

    然而花亦冷白长了一张柯南的脸了,一开口就是一句“操”,完全破坏了形象,丝毫没在意这一点,花亦冷又多愁善感的接道:“居然梦到她了,多长时间没有想到她了,我还以为我忘了她呢。”完了脸又一阵抽筋:“你不让我带口头禅,我偏带,我操,我操,我操操操。”演完戏后真话终于浮出了水面,“愿你幸福,是我做的不好,我不怪你,真的。”

    花亦冷坐正身子,扶了扶镜框,看了下身旁的老爸还没有醒来,又掏出耳机,刚要往手机上插,手机突然自己唱起歌来,当然不是什么手机感知到主人的心思显灵,不过是来短信了,看了一眼来信人的姓名,花亦冷一阵激动,林雅啊,你终于舍得搭理哥了。知不知道哥这次出远门,除了那谁谁,就只对你不舍了。

    用激动地业已发抖手打开短信一看,差点闪了眼!用力揉了揉双眼,没错,手机上赫然写着:“你是谁?为什么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花亦冷脆弱的心被刺激的快要罢工:林雅啊林雅,枉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兄弟,你竟然这么快就忘了我,知道你忘性好,可也不带这么夸张的。难道你这么快就遇到自己的白马王子,除了传说的见色忘友,我真想不出别的理由了,不行,我得报复。

    花亦冷咬牙切齿的回复:“我是你的黑色天使,是你一生都忘不了的朋友,是你踏破铁鞋无觅处,踏破金鞋也要寻的知己,是你衣带渐瘦终不悔、为我吃得人憔悴的绿颜,是你日思夜想寻不见吐血三斗的过客,是对你最、最、最、最的不能再最的重要的人,是你不是亲哥胜似亲哥的哥!”

    “小花啊,姐求你件事行不?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恶心人了,姐快受不了了,真是的,临走还要恶心姐一下,还有更恶心的是,你换号了也不吱个声,白天不舍得告诉我,专挑半夜三更我睡觉时才打,早上我一看一个未接电话,就一个号码,鬼知道谁打的。”

    原来是这样啊,花亦冷一拍自己的柯南头,拨云见日,恍然小悟,这么简单的问题哪能用“恍然大悟”这个词,那太侮辱花亦冷的智商了,花亦冷拿着手机不舍得放手。被林雅与自己的深厚的友情深深感动着,那条没有任何留恋的感情的短信花亦冷念了一遍又一遍硬是从里面判断出林雅此时定然为了自己痛哭流涕,念着念着忽觉不对,小花,小花,又细细品味一番,小花,小花,再拍自己的柯南头,噢,我说这称呼这么那么熟悉,以前我养那条小狗不就叫小花么?这次悟的程度大些,能用恍然大悟了,真可恶,骂我是牲口?大人不记小人过,你越骂我我越宽恕你,用我的博大胸怀惭愧死你,扶了扶镜框,手指光速移动,屏幕上又跳出一行字:“吱,再骂我我揍扁你。”

    等了十多分钟林雅才回复,显然才推演自己怎么就不小心骂了花亦冷,不禁对花亦冷的智商佩服的五体投地,好学生IQ就是高啊。

    这十几分钟的等待放在花亦冷眼里又是另一番景象了,不就是含蓄的骂两句嘛,咱以前不经常对骂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忏悔十几分钟吗?心里这么想着,兴奋地打开短信,短信可不管花亦冷怎么想,它只是恪尽职守的显示着自己的内容,“亦冷啊,下次说话别这么奇幻好不好,你脑电波无穷无尽,可每次和你通过电话都消耗我大量的脑电波,再这么下去我会呆掉的。”

    花亦冷乐了,“没事,呆了我养你。”

    “切,谁要你养,谁稀罕。”

    正打算把以后两人如何结婚生子的宏伟蓝图告诉林雅,林雅却迫不及待的自己把短信发过来了,这次的短信却没有丝毫玩笑,“亦冷,除了我你几乎没有朋友,对谁都爱理不理的,知道他们都怎么说你吗?怪人,装酷,冰人,我知道你不在乎。我也知道那件事对你影响很大,可那已经结束了。你跑那么远去上学,一切都应该看开了,在那边,重新做回以前的那个你,做回那个和所有人关系都很好的你,做回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你!”

    下了火车,花亦冷和花爸爸一块吃了顿饭,花爸爸叮嘱了几句注意身体好好学习之类的话就去上班了。花亦冷在火车站看了近一个小时美女,还没有见到校车,就坐公交直接杀向学校。

    二

    这就是大学吗?花亦冷瞟了两眼,也没有发现这人人向往的大学校园有多迷人,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对自己曾经对大学向往感到很不解,花亦冷不禁扪心自问,我以前有精神病吗?

    扶了扶镜框,向天眯了眯眼,还好,阳光还算明媚,把眼光放长一点,原地旋转180度,将目力所及之处扫描一遍,也没有钓到什么感兴趣的景色。不过貌似一无所获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没看到诸如“为了一切学生,一切为了学生,为了学生一切”的恶心口号,想到这,花亦冷又想起了高三那个虚伪的班主任了。

    心里正感慨着,突然感到一阵大力涌过来,花亦冷“嗖”的一下就被发射出去了。花亦冷虽然不胖,但好歹也有一百多斤,再加上开车人马力不是很足,花亦冷还没来的及体验飞翔的感觉就被地心吸力给吸了下去。

    小腿的剧痛和尖锐的刹车声同时袭击双耳,紧随其后的是一声混合了惊讶与担心害怕的“啊”字女低音。

    “哐嘡”车门被人暴力的轰开了,一个窈窕的身影先飘了出来,刚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向花亦冷奔来。

    然而花亦冷岂是寻常人物,区区小痛还不足以让他丧失拔地而起的能力。花亦冷早在与大地亲吻的一瞬间就判断出发生什么事了,要是那车主通情达理肯道个歉我也不是伤的很严重的话,那就算了,要是那车主蛮不讲理,哼,那我更得算了,最讨厌和这些苍蝇打交道了,就当老天劳我筋骨、降我大任了。

    花亦冷的天才大脑这时体现出来了,一边下达指令给N块肌肉让它们把自己的身体弄起来,一边还瞬间闪过这些念头,一脑二用还绰绰有余,还偷空瞄了一眼正在迅速靠近的美丽人影。

    这一望不要紧,花亦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平静一点的心犹如被丢人一块巨石一样泛起了层层涟漪,涟漪扩散直接阻断了奔赴肌肉前线的神经冲动。花亦冷肌肉显然不如神经强悍,失了主心骨后再也难当大任,要命的是此时花亦冷的起身大业已进行了百分之九十九,正处于将倒未到、似站非站的关键时刻。只要再来一点冲动花亦冷就成功站起来了,可花亦冷此刻整副心思全在奔跑女郎身上,理所当然地忽略自己还在悬空的身体,水到渠成地具有了向下的加速度。

    那穿白裙子的女孩本来以松了一口气,马上就要松完了,但一看到花亦冷那再次倒下的身子,没松完的半口气又硬生生被咽了回去。女孩一把拉住花亦冷的胳膊就把他拽起来,她满脸歉意的道:“对不起,同学,是我的司机太不小心了,伤到你那里了没有?走,我带你到医务室。”

    而此时的花亦冷却像根本没听到一样,只是呆呆看着那女孩,他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身影。

    “哲,你说说,作为女朋友你是不是有点不尽职了,我们宿舍除了单身一族就只有我还自己洗衣服。龙哥和小k的女朋友天天要衣服洗,你是不是应该见贤思齐,问我要衣服了呢?”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满脸的笑意只是装饰;眼中的狡黠才是事实。“前两天同桌还和我炫耀她的男朋友给她买的那件红色小衣呢,你今天就想起来让我问你要衣服了,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不过我不问你要你也可以给我我买滴。而且那样我会更高兴滴。”

    花亦冷心里一阵愧疚,交往那么长时间了,自己还没送给兰哲一件像样的礼物,兰哲谁然通情达理,可还是希望自己能宠她。经常送他点东西,制造点小浪漫什么的,只是她知道自己家境不太好处处体谅自己。于是花亦冷两个月只吃馒头喝水存钱给兰哲买了一件白色的裙子。虽然兰哲不住的抱怨“谁让你买的?”可她发自内心的高兴谁都看得出来。

    “同学,同学,你怎么了?”着急但仍然悦耳的声音把花亦冷满天飞的思绪拉了回来。一样的裙子,为什么那么巧?“啊,同学,没事没事,不就是被汽车撞了一下,外带摔了一下而已,小儿科,我小时候被火车撞过都没事,何况现在,呃,”

    突然意识到眼前胡侃的对象虽然也穿着那件天下最好看的白裙子,可和以前穿的主人却是两具不同的肉体、两个不同的灵魂。花亦冷刚现出的原形不得已又得伪装起来。“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不用担心,我没什么事的。”

    这时另外两声车门声才响起,一个和穿白色裙子一样漂亮的女孩走了过来,她上身黄色紧身衣,下身牛仔,脚踏皮凉鞋,人还没到,声音先传过来,“萍儿,怎么样了?王叔说有人不小心被撞了,是不是这个同学?”

    另一位身着西装的大汉随后而至,他个子不高,留着短发,一脸老实相,光从你绝对想不到他能说出“有人不小心被撞”这么高明的话来。这老实人,也就是黄衣女郎口中的王叔待女郎发完话后才开口:“小姐,对不起,又给您添麻烦了,您和梦小姐先到车里去吧,这点小事交给我老王来处理。”

    说完后突然转过身子对着花亦冷,一脸恭敬瞬间化为厌恶:“小子,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事,这有五百块钱,足够你包扎的了,剩下的钱喝口茶压压惊,记住,千万别无耻地缠着我家小姐,你这种乡巴佬不配!”说完将从胸口掏出的几张大钱向丢垃圾一样“啪”地丢向花亦冷。

    不过,这一声“啪”却没响在花亦冷身上,一只手在半途截住了那些钱。“萍儿”显然对司机老王的所谓处理极为不满,她拦下那些钱就向老王质疑:“王叔叔,你怎么能这样?!是我们撞了人家,你有一点诚意好吗?”老王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据理力争:“小姐,你还是太善良了,你没经历的事也太多了,你不知这人心有多险恶。两年前我还不是小姐的司机时,我自己是有辆车的。一次我开车去探亲,路上遇到一个被车撞倒的老人,可肇事者却没了踪影。我看她一身破烂浑身是血怪可怜就把她送进医院。小姐,你能想象吗,她醒来后是怎么对她救命恩人的?她反咬一口说我撞了她!更不可思议是,她还打赢了关司。我一夜之间成了穷光蛋,心理上受了刺激,从此一厥不振,整日借酒销愁混日子,直到遇到了老板……”

    说到这,老王充满怨恨的看了花亦冷一眼,声音多了几分愤怒,“就是这些下三滥的乡巴佬,仗着自己比人穷,利用人的善心坑蒙拐骗,如果不果断处理,小姐,像你这么善良会吃亏的!”

    花亦冷见这老王长得都快粗犷到沧桑的地步了,但却懂得“含沙射影”这门细腻活,不由大奇:“这位大叔,您这么叫唤一通,是说我故意被撞骗钱了?”

    “萍儿”刚想替花亦冷辩解,但听到花亦冷“叫唤”二字又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为了给花亦冷口出不敬一个警告还剜了花亦冷一眼。黄衣女郎脆生生地道:“你在骂王叔是狗,你这人没礼貌!”

    “萍儿”刚剜完花亦冷,听了这话又眼不停蹄的去剜黄衣女郎,后又转头45度对老王说:“王叔,别生气……”

    老王打断“萍儿”,“没事小姐,我粗人一个,挨几句骂没什么,只要小姐不吃亏就行。”说完,老王也学着他尊敬的小姐来了个45度转头,不过他却是转向花亦冷,似乎觉得只用目光杀不死花亦冷,又举起了曾经沧桑的右手,点出一根手指指向花亦冷,如果能从那发出六脉神剑,它的目标赫赫是---花亦冷的咽喉。

    摆好这个pose的老王刚要开口说话,突然想起花亦冷刚才说的“叫唤”二字,又不动声色地动了动双脚,脚上尖尖的皮鞋头对准花亦冷,仿佛要将多年积攒的脚气也射出去一样。感到底气足了很多的老王声音也多了几分不容质疑:“这个乡巴佬,一看就是从乡下来的……”

    黄亦女郎又笑了出来,“王叔,乡巴佬当然是从乡下来的了,难不成还会从城里来不成?那就得叫城巴佬了。”

    老王没停,接着说下去,“……站在路中间大量学校,那么多地方他不站为何只站这?因为这儿宽敞,这儿才有车过,站这才能被车撞,才能骗钱。而且在学校车开得肯定不快,撞一下也没什么大碍。这个乡巴佬选好位置之后就假装打量学校,其实他早发现我们了,估计被撞也是装的。他明明自己已站起来了,但他看见小姐后又倒了下去,为什么呢?他一看出来的是小姐好骗,他故意又躺回去想多骗点!小姐,我这么一说你明白了吧,比这高明的把戏我都见过!”

    话音刚落,就传来一声赞叹:“王叔叔,你真是太厉害了,可这个乡……乡巴佬真那么狡猾吗?看起来和我一样大啊。太不可思议了……”

    “萍儿”直接腰斩她的话,“梦儿,这只是王叔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不能就这么轻易下结论。”

    “梦儿”一拍头,“对噢,王叔叔,你可没证据,不能全信你呦。”

    老王急了,誓要把小白兔从大灰狼口中救出,“小姐,老王我对你忠心耿耿,老板对我有再造之恩,小姐对我也那么好,我怎么会骗小姐!”

    “萍儿”见老王着急,走上前去笑着说对老王:“王叔别急,我又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今天开始我就要独自一人生活了,所以凡事我要学会自己处理。这件事就交给我吧,王叔,你到车里等我。”

    老王又叮嘱几句“那些人狡猾得很小姐千万要留心”之类的话就上车了。

    送走老王后“萍儿”走到花亦冷跟前,向“梦儿”招招手,“梦儿,你陪我一块送这位同学去医务室。”

    “来了,来了,不过萍儿,老是这位同学这位同学的不太好吧?”“萍儿”脸一红,“不好意思,我叫陆萍,我这个妹妹叫萧湘梦,我们俩一块长大的……”

    说到这陆萍顿了顿,一般聊到这对方也会把名子告诉她的,陆萍停一下也是这个意思。可是从刚刚老王变身福尔摩斯分析“花氏诈骗术”开始就一直双手插兜一副看戏样子的花亦冷好像不知此刻智勇双全的福大侦探早已坐在车上看自己演戏一样,还是保持造型看着陆萍一言不发。倒是一边的萧湘梦忍不住喊道:“我才是姐姐!”

    又停了一会,见花大雕像还没有复活的迹象,陆萍不得不再开金口:“同学,能否将芳名告之?”

    陆萍这句天籁之音再加上萧湘梦的一阵“嘻嘻”笑声终于让花氏思想者回魂了,“噢,陆萍、萧湘梦是吧?我叫花亦冷是*系*专业*办的学生,你们呢?”

    陆萍听到花大思想者的名字后被雷了一下,“烟------花易冷?有创意,你的歌一定唱得很好吧?太巧了,我也是*专业*班的新生。”

    说到这,陆萍看了萧湘梦一眼,说:“我们在一个班。”

    果然,萧湘梦一窜老高,“耶,这么快就认识了个新同学,还是个帅哥,虽然帅得不太具体。”落地后萧湘梦立马换了一副思考的文静模样,“烟花亦冷?什么意思哦,用烟熏他吗?萍儿啊,被车撞为什么不去医务室而用烟熏呢?是陆爷爷告诉你的偏方吗?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萍打断,先“啊”一声抒抒情才忙不迭的吐字:“谈的太投机了,居然忘了,花亦冷,你真不要紧吗,要不我们还是去医务室吧。”

    花亦冷连忙摆手:“真没事,快上车吧,你们的司机还在等着。”花亦冷还龇牙咧嘴地动动腿,跳了几跳,“放心了吧?快上车吧。”

    陆萍仍有些担心,“行,我们上车,不过你最好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有什么事的话找我,啊,我不是咒你,我的意思是-----”

    花亦冷一挥手:“我明白。再见。”

    一旁的萧湘梦也向花亦冷点了点头:“再见,但愿明天能见到一个完整的你。”说完后就拉着陆萍的手向汽车走去,走到半路陆萍不知为什么回了一下头,看见花亦冷害站在原地没动,丝毫没有将”再见“付诸行动的意思,正要回身,花亦冷使劲朝她挥了挥手,意思是不要停下,继续走。陆萍没有再客套和萧湘梦一块上了车。

    花亦冷一直目送到汽车彻底离开视线才一瘸一拐地向人打听医务室的下落,然后又一拐一瘸地向医务室蠕动,嘴里还念念有词:“陆萍,萧湘梦,你们俩是我来这的第一个朋友,恭喜你们。”

    三

    繁星满天,调皮的向花亦冷抛来一个又一个媚眼,柔风也携万种风情轻抚着花亦冷的头发,“曲径通幽”这个词根本不用解释,花亦冷所在的地方完美地诠释了这个词的意境。

    刚来学校大部分同学都出去疯了,花亦冷没有丝毫兴趣,从医务室出来寻了块风水宝地一直呆到晚上,或许是这地太偏僻,或许是这景色不太好,也或许是没有路灯黑的原因,直到现在它仍是未被开垦的处女地,花亦冷毫不客气,直接占山为王,一腚坐在“假山”旁就生根了。

    说是假山,其实就是一块大一点的怪石,上面很对花亦冷味口的没刻什么字。花亦冷丝毫没有从高中生变为大学生的喜悦,随手摸起一块石子扔进假山旁的湖里,其实就是一个水坑。湖面泛起圈圈波纹,像一串快乐的音符,声声虫鸣即恰到好处的渲染了“虫鸣山更幽”的意境,又意料之外的伴奏出一首周杰伦的《稻香》。

    如此美景,换个稍微有点文学素养的人恐怕都会忍不住和诗一首,可花亦冷却视而不见,让人他怀疑高考130多分是不是抄的。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不是看上这儿的风景,是看上了这的安静。

    花亦冷又看着空气,或者说什么都没看,目光只是随机停留而已,百无聊赖之下摸出手机按了几下,张杰的天下恣意的聒噪起来,携着千军万的杀伐爱情向一直无所谓的有些放肆的心情发动攻击,身体上的触觉感受器接收到不知何时吹起又不知何时熄灭的风让花亦冷想起了许嵩,我叹服你的技巧,多美妙的歌词啊。

    花亦冷的心灵之船驶向自己不小心揭开的记忆暗礁,平日奇妙的旋律也没了兴趣,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在手机键上收缩两下,金戈铁马、至死不渝又被打回云淡风清虫鸣湖皱的原形。

    花亦冷突然觉得,原来一个人高兴或是失落可以没有任何理由,就那么突然发现自己人赤裸裸心赤裸裸生活赤裸裸,没有情感没有欲望好想变得无知。憨不拉叽没心心肺的活着该是一件多么美好值得庆幸的事。他觉得自己真的很贱,长了一颗单调的心一颗简单的脑袋却配上一腔固执的情,为什么失望失落失败老是不能蜕变成绝望。我竟是真得贱到天生的自虐吗?为什么,不想长大,不想变得复杂,不想看到自己的心变得嘲讽变得不屑,对什么都不死不活的无所谓着。不知何时竟发现自己学会了思考却学考却学不会笑,原来世间最美丽最刻骨铭心的色彩是灰,原来世间最真实最值得珍惜的表情是泪,原来世间最温馨最发自内心的感觉是孤。

    这一切,对吗?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去***,对就对错就错,该因为什么就因为什么,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任尔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该干什么干什么,冒充什么多愁善感?小K那句莫装B,装B遭雷霹虽然粗鲁,还不道德得加了些诅咒可还是有些道理滴!

    花亦冷活动活动身子,收回溅的到处都是的目光,第一次认真观察起周围的风景,嗯,不错,既隐蔽又清雅,是约会的好地方。花亦冷毕竟有几分真才实学,刚一回魂就注意到此地适合干什么。咱没手可牵,总不能左手牵右手吧,罢了罢了,我且浅唱一曲,就当唱情歌了。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望江畔渔火。转竹林深处,残碑小筑,僧侣始复颂------许嵩的《南山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景美时显然也是美之种种,花亦冷刀枪不入不代表别人不动心。如果把校园当作一个大正方形,再把这大正方形均分成千百份,那么你随便往哪个小方块里扔一个小石子,砸到人与砸不到人当五五分帐。

    月光温柔地洒满校园,慷慨的向每个人张开怀抱,除非你躲在屋里不愿接受。除了某些地方灯光太亮争了月光的锋外,大部分事物都尽情享受这别具风情的月光浴。任何生物,猪也罢,狗也罢,月光都一视同人的送上自己的祝福。月神真无私啊,让人有赞美她的冲动。

    很快,有人把这冲动变成了行动,“萍儿,你看今天的月多美啊,我们一块再逛逛学校好吗?我还不想回宿舍呢。”月神可不是刀郎,不会玩什么冲动的惩罚,相反,她听到有人赞美她后更加卖力地轻抚萧湘梦的小脸。萧湘梦还撒娇似地拽住陆萍的衣袖,向她扬起了小脑袋。萧湘梦的可爱模样立即征服了陆萍,虽然陪那小妮子走了一天有些累了,可还是含笑答应:“啊唷,我的好妹妹,姐姐答应你还不行吗?快收起你的笑脸,迷死人可是不偿命的。”

    萧湘梦又像小麻雀一样跳了两跳,口里也没闲着,“耶!我就知道萍儿最好了,呃,死萍儿,又占我便宜,我才是姐姐!”落地还不到一秒就发现自己的反攻并不成功,那丫头貌似不光占我便宜,还拿我漂亮取笑我,这怎么可以?长得漂亮又不是我的错!即使这个发现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比脸芝麻比地球都还要惨,可梦小丫头那识破诡计后的快乐并不比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时少多少,甚至还有过之。

    眼珠转了两转,一个坏主意就横空出世了,原本抓住陆萍的双手变为单手,五指褪至只有拇指食指,位置由下而上最后停在陆萍下巴上,自己可爱的下巴一扬。先咯咯笑两声探探路,然后用清脆的声音调戏:“漂亮的妞,给爷笑个?”

    萧湘梦这谋而后动的一招显然很管用,乍被调戏的陆萍脸上一红,“啪”的打掉黏在下巴上的手啐道:“要死啦,这是发哪门子神经?莫非-------梦儿思春了?”

    萧湘梦像被马蜂蛰了一样反应迅速:“哪有!”

    这次轮到陆萍格格笑了,“反应那么快,分明是心虚的表现,也对哦,我家梦儿那么可爱,那么多人对你着迷,其中肯定不乏才子帅哥之流,从实招来,哪个混小子命那么好,竟把我家梦儿骗走了?”

    “什么啊,不理你了。”萧湘梦撅起小嘴加快了脚步,陆萍刚要追上去萧湘梦却自己慢了下来,因为————“萍儿啊,人家哪有你迷人呢,今天刚到学校就把那个叫什么来着,噢,花亦冷,就把花亦冷迷住了,这才叫迷人,小妹,哦,不,小姐我甘拜下风。”

    说到花亦冷,陆萍脑海又浮现下午与花亦冷见面的情形,奇怪的人,陆萍心里想。

    看到陆萍没有说话,萧湘梦更得意了,立刻化为情场高手指点江山,小嘴一开一合为陆萍分析:‘萍儿,说不定他真对你一见钟情了呢,你一下车他就对你发呆,你和王叔讨论的时候他也一言不发‘含情脉脉’的看着你,还有,最明显的是,他几乎一直目送我们,其实应该是目送你离开的。整个过程他都在走神魂不守舍,分明是看上你了。哇,才发现我原来这么聪明,这样委婉含蓄的事都能被我看出。哎,萍儿,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合不合意?我看他挺好啦,人虽然不是很帅,但也很好看了,尤其他的发型,我喜欢。不过,他家庭好像不怎么样,不行,萍儿,你父母不会同意的,你快想想办法,呃,这么看着我干嘛?”

    喋喋不休的萧湘梦越说越有激情,发挥到高潮处时突然发现只有自己唱独角戏般的在那剖析,转头一看,陆萍满眼笑意地看着自己,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尤其那眼神,一副看花痴的表情。

    萧湘梦受刺激了,这什么眼神?这种眼神怎么能用来看我?我看你还差不多,哎呀,人家不说了还不行吗,快把这眼神拿开,人家不喜欢!所以刚才明显荷尔蒙分泌过盛的萧湘梦一下子刹住了车,用一句“这么看着我干嘛”结束了自己精彩的演讲。

    见萧湘梦这幅摸样,陆萍哈哈笑了起来,用手在萧湘梦眼前的虚空中挥了挥,噢不,不是虚空,那儿原本有很多小星星。陆大小姐两记“凤爪”将梦小丫头从花痴状态拉回原形后才不紧不慢地道:“梦儿,你完全猜错了,那个花亦冷心不在焉绝不是因为看上了我。就在他快要站起来时他看见我,然后他又摔了回去,你和王叔都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不知。不过那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眼圈有些发红,神情很是悲伤。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他看我时的目光中充满了惊喜、爱恋、犹豫不决等复杂情绪,不,还有伤感。王叔说他是骗子肯定是冤枉了他。要是你和王叔再晚下来一会恐怕他就走了。还有,他最后目送我们离去,我猜他应该是多少受了些伤行动不便又不想被我们看到,所以才在我们走得没影后才走。”

    说完后朝萧湘梦头上敲了一下,学着萧湘梦刚才的样子扬了扬下巴,“你这笨丫头,让你喊声姐还亏得不行,长了一个笨脑袋还偏赶髦自作聪明,该打!”

    萧湘梦哎呦了一声,推推陆萍:“讨厌,又敲人家头,都是被你敲傻的,你要对人家负责!”

    “好!”陆萍十分豪爽:“我一定娶你。”

    “你!”萧湘梦情知斗口斗不过陆萍,干脆耍起无赖,“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不是好人!”

    “哎呦,我就欺负了,你还能咋地?和我离婚不成?”

    萧湘梦见无赖没用忙用起了“移话题大法”:“那个花亦冷挺奇怪的啊,人奇怪,名字更奇怪。萍儿,你怎么知道他歌唱的好?”

    陆萍抿嘴一笑,“周杰伦有一首歌叫《烟花易冷》,而他叫花易冷,这巧合是不是很有创意?所以我才说他歌唱得好,其实谁知好不好,开玩笑罢了,不过看长相,应该差不到哪去。”

    萧湘梦显然对周杰伦不熟:“周杰伦?就是那个唱起歌来吐字不清的家伙?他的歌肯定不好听。那小子叫花亦冷,肯定也是唱歌哼哼哈哈的主,没兴趣。”

    陆萍对这段话不敢苟同,“梦儿,虽然你不喜欢周杰伦的一些歌,我却认为他是最有才华最有实力的歌手,个人兴趣不同而已,那,梦儿比较喜欢谁的歌呢?”

    萧湘梦头一歪,一句“许嵩”脱口而出,突然调皮的问道:‘萍儿,你说那个花亦冷场许嵩的歌会怎么样?周杰伦的歌他肯定会唱了。让周杰伦的歌迷唱许嵩的歌,太有趣了。”

    两人聊得投机,丝毫没注意前面不远处的“假山”与“湖泊”。陆萍嘻嘻笑道:“就你鬼点子多,我又没听花亦冷唱过,我怎么知道————”刚说到这,一阵歌声传来;“乘一叶扁舟,入景随风------”

    第四章

    四

    花亦冷一首歌下来后感觉心情舒畅不少,但他的屁股和背却欢畅不起来,也不知花亦冷发哪门子神经,自他看上此地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愣是保持这一个姿势一直坐到现在,誓要将地底坐穿似地。又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换个坐法行不?

    除了偶尔丢石子的手臂和看天的脖子,其他部分都恪尽职守地一动不动。一开始是坐的时间尚短没有酸痛之感,后来慢慢有了,可那时他的心思进行另一项伟大的事业去了,无暇理会广大肌肉们一波波“我快不行了”的电信号。

    此刻趁花亦冷一曲高歌后心情不错的空档,肌肉们一鼓作气将自个儿积劳成疾亟待休息的情况反映了上去。

    花亦冷揉一揉下午被发射事件的当事肌肉,双臂用力一撑,整个身子又“嗖”的一声被发射起来。自己发射自己和别人发射就是不一样,最起码加速度初速度起飞方向都由自己决定。

    花亦冷站起来后,先活动一下全身各处,当然对“受害部位”格外开恩的揉了揉,至于其他部位,对不起,没那资格,你看看人家,只是暂时受受委屈小疼一下就为主人牵线认识了两大美女,功不可没啊,特殊对待理所当然。

    花亦冷感觉身体不再酸麻后就立正站好,刚才一首歌将心头的阴霾驱除一空,怎么也得庆祝一下心情的死而复生。花亦冷清了清嗓子,突地双目一亮、头一抬、双臂一开、血盆小口一张,传说中的仰天长啸:“啊……”

    “假山”的另一面,原来热烈讨论的陆萍与萧湘梦听到花亦冷的歌声后不禁停下脚步。萧湘梦兴奋地扬起了小脑袋,往陆萍那靠一靠,拉进了一些空间距离,小声说道:“听噢,许嵩的《南山忆》,这首歌很好的,好听,歌词也好,意境幽美,充满诗情画意。”陆萍点头同意,“嗯,这歌我也听过,的确很好听,这个人唱得也不错。”

    萧湘梦又陷入了花痴状态,“什么不错啊,简直帅呆了,能把这歌唱那么好,这人一定很帅,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陆萍没有再接话,静静地听歌。一曲终了,陆萍和萧湘梦仍站在原地,她们都在猜,那人是谁呢,歌唱那么好?以陆萍和萧湘梦两人的家庭条件,两人什么没学过?她们父母从小就是按全才这标准培养的,两女诗词歌赋吟吹拉弹唱跳全都有涉猎,不敢说全部精通但水平也都不低。其实以二女的家庭实力来看,她们根本无须上学,直接进入自己父母的公司就行了

    她们的父母都是通情达理之辈,对上不上学这一问题采取了尊重女儿意见的策略。两女不愧为天才,自幼一身本领的同时学习成绩还好得要命。说起来陆萍和萧湘梦来这学校绝对是屈才了,接近700分的高考成绩足以让他们笑傲考场了。

    当陆萍得知自己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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