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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咱那个……不是在中原么?”吴晨本来想说祖师爷的,又想到刘老刚才单独带他进去,并未喊上田老他们,只怕有什么隐情,便不敢轻易泄露。
“呵呵,春秋的时候,你说的没错,玉器的材质,主要是陕西蓝田玉,河南南阳玉与甘肃酒泉玉等。但是到了战国的时候,和田玉大量涌入中原,王室诸侯竞相选用和田玉,比如现在故宫珍藏的勾连纹玉灯,就是标准的和田玉。”
刘老这么一说,吴晨心里也就明白了,这昆仑山正是和田玉的源头,既然和田玉能够涌入中原,那么有些山料,也属正常,虽然不知道当年祖师爷是怎么得到这一块玉石的,不过这些都不在考究的范围内。
吴晨又瞄了几眼,将上面的图纹牢牢记在心里,便将玉件还给了刘老,听他老人家的意思,这貌似掌门人信物之类的东西,得等到老一辈掌门终老,才传给下一代掌门人。
现在他已经隐约觉得有点不妙,这师父也不知道是否拜得对头,看这架势,这是在收衣钵弟子。
虽然同为拜师,里面的讲究却是很多的。跟今天找个老师,交点学费,学完知识就走人,那是完全不同的,这种师徒关系是要维系一辈子的。
如果是入室弟子,甚至是衣钵弟子,那可就要比女婿这种半个儿子的,还要亲密,量化起来,差不多要算三分之二个儿子,以后老人走了,是要当孝子,披麻戴孝,扶棺摔盆的!
天地君亲师,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而且看起来,所谓的“这一脉”貌似还有些古老,回头别弄出一个什么使命来,可就把自己给套死了,吴晨越想越有些心惊,本来是想找棵大树好乘凉的,弄不好却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当肥料。
刘老也没想到吴晨此刻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既然行礼完成,最后就要训话了。在人前,有些话也不好说透说些,只说了一些套话,让他要好好做人,不可心存邪念,为祸他人。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了,吴晨也都一一点头,拎着半个耳朵听了半天,没听到刘老提起什么尊祖守规的,心里就凉了半截,知道这就是个场面话,回头肯定还要私下交代,既然不好公开说的,多少总有点秘密,他现在就怕这个呢!
等到刘老训得差不多了,田老等观礼者就起来,又是相互祝贺一番,算礼毕了!铁老大已经通知府中诸人都过来相见,吴晨作为刘老的亲传弟子,地位大大的不一样,往后再在这里出入,那就跟自家一样。
这已经是非常的从简了,至于吴晨在圈内的身份,刘老跟田老回头自然会通过圈内好友透露出去,吴晨虽然尚不清楚这些将会给他带来什么,不过也算是正是踏入这个行当了,不管走到那里,都是有师承之人。
这一番乱糟糟的弄到晚上,又设宴宴请了田老几位,孔四耐不住寂寞,也跑去帮厨,做了不少山东菜肴。
吴晨已经从客人变成主人,少不得要替刘老给各位“来宾”敬酒。不过所谓的“来宾”也就田老他们三个人,田老还好,跟着刘老一直在乐呵,徐少东跟孔四却是不是起哄,非要灌吴晨的酒。
谁怕谁啊!吴晨心里激荡,难得的慷当以慨,赤膊上阵,三个年轻人喝得热火朝天,虽说人数不多,但是气氛倒是上来了,只嚷嚷得跟在街边大排档喝啤酒没什么区别,糟蹋了刘老不少的军用茅台。
“来,铁老大,喝一个!”孔四端着一杯酒,正跟徐少东磨牙,见铁老大从外面伸头进来探视,就高声喊道。
铁中棠难得见到老爷子这么高兴,也不拦着,只是出去交代了医护人员要小心准备,刚回来,就听到孔四在叫唤。
他自己是很少喝酒的,看了看刘老,见他一脸默许的样子,就拿起一个酒杯,倒满后跟孔四碰了一个,放下酒杯,就站到刘老身后。
“好!”孔四喝得兴起,刚倒了第二杯,见铁老大这就开溜了,瞪着两只牛眼,说道,“铁老大,好身手,不如今天咱们给大伙助助兴?”
这话说的,想打架就直说!
吴晨瞪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呢,徐少东已经在一边起哄,他跟吴晨一样,都是见识过孔四的身手,不过对于铁老大,他要比吴晨更有认知一点,对于他而言,这个黑汉子打小就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在他们那群小屁孩圈子里,流传着铁家的各种传言,在小伙伴们的口舌相传之中,这铁老大可是个飞檐走壁,碎石裂碑的主,更有玄乎的,还说他能够空手接子弹,总之就差像超人那样能直接飞出大气层了。
但是却从来没见过他动手,难得今天有个孔四来挑梁子,还不趁机架秧?
刘老见田老吹胡子瞪眼的就要呵斥孔四,笑呵呵的拦了他,小孩子么,闹着玩儿,不必当真。
铁中棠笔直的站在刘老身后,一脸严肃,对于孔四的邀约直接就无视了,搞得他就像一拳捣在棉花上,心里都有些空落落的。
徐少东嚷嚷了一下,见没了动静,也有点无趣,干脆拿起酒杯来,也敬了铁中棠一杯,他们两个并不陌生,嘿嘿的对喝了一杯,铁老大又站了回去。
刘老跟田老两个都懒得管他们,特别是刘老,难得有机会喝酒,跟这田老你一杯我一杯的干得不亦乐乎。
终究年纪有些大了,众人也怕他喝多,见机会就撤了。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80章八大处
铁老大已经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不过吴晨跟徐少东都没有带衣服过来,一身都是酒味,有点臭烘烘的,就还是返回到大牙那边。
先送回了田老,三个人驾着车慢悠悠的往回赶,孔四一路上就磨着徐少东,打听这铁老大的事情。
徐少东也不甚了了,只说这哥们也是世家,祖上就出过大内侍卫,不知道怎么的,似乎一直跟着刘老,后来进了有关部门,挂了个名,人却还是跟在刘老身边。
“什么有关部门?”孔四见他语焉不详的,大为不满。
徐少东嘿嘿一笑,右手比划了一个八字,京城有个这地儿,知道吧?
“八大胡同?”孔四想了想,自己也觉得有点荒谬,难道这铁老大还有这么一段心酸史?该不会是在八大胡同长大的吧?某一天一个老爷子逛八大胡同的时候……
“去你的吧!”徐少东毫不客气的打断正在编剧的孔四,“八大处!听过没有?”
孔四摇了摇头,回望了一下吴晨,见他也是一头雾水,才想起这哥们对被京城还没有自己熟呢!
“这都不知道,还混什么混啊!”徐少东满脸的不屑,“公安部下面有两个与众不同的局。”
对于这些有关部门虽然神秘,但是对于徐少东这种京城豪门纨绔来说,却是自小熟识,其中一个就是大名鼎鼎的“中央警卫局”,又叫“总参警卫局”或者“公安部九局”,是陆军大军区建制,但是和公安只是一个挂名的关系,隶属解放军总参谋部,中共中央办公厅领导。
另外一个就是“公安部警卫局”是公安部八局、公安现役部队,属武警序列,只接受武警的军事指导,为正军建制。主要负责国家领导人、省市主要领导人、来访重要外宾的人身安全保护。
同为警卫部队,但是九局和八局是两个不同的部队、没有隶属关系,前者负责保卫国家领导人,也就是******常委以上的领导人的保卫,民间俗称的中南海保镖。
后者负责保卫副国级领导人,简称“四副两高”的领导人,和来华外宾的警卫勤务。在各省、直辖市的公安厅,也设有警卫处,负责当地领导和重要来宾的安全警卫工作。
铁老大就是身在八局编制,搁到明清,这就是带刀侍卫,外加锦衣卫!
吴晨跟孔四听得一愣一愣的,难怪徐少东要故作神秘,这还真是有关部门,要不是听他细说,哪里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不过徐少东这也间接的泄露了刘老的身份,要不是车里两位都是过了命的交情,他也不会跟他们说。
回到家里,跟王雨鸢打了个电话,商量了一下第二天的安排,吴晨必须回门拜访师父,公司的事情就交由他们几个去操弄了。
第二天,吴晨起了个大早,拎着手信到刘老那里,虽然名为师徒,不过两人接触也实在有些少,他心里还是有点生疏,昨晚想了一夜,总有种虚幻的感觉,还好有黄晓琳在电话里的呢喃,才让他觉得活生生的存在。
到了刘府,虽然还有些陌生,但是人员昨天都是一一见过的了,见到吴晨,也都纷纷点头问好,吴晨都很谦逊的回礼。
老人家起得更早,晨练之后,吃了早餐,就在书房里把玩他的那些老玩意,等吴晨到了,点了点头。
他一生之中,提拔后生无数,但却没有正式的弟子,临了收了吴晨这么一个。对于这个小子,他还是觉得很满意的,只是年轻人,有很多道道还不清楚,既然入门,今天有些事情就得跟他说清楚了。
等吴晨问候结束之后,刘老在座椅边上按了一下,对面书架又分开一个暗门,他带着吴晨走了进去,里面的暗道虽小,却不见阴郁,稍微拐了两三次,就到了昨天那个摆放着“祖师爷”的暗室。
吴晨一路上也不敢东张西望,到了暗室之后,想来这屋里的暗道还是相通的,一旦某个地方出了故障,人也不会困在里面。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总不会想着退路,自己跟黄晓琳商量的时候,愣是没有想到这些,现在如果再想搞这些,只怕又得大动手脚了,想想都头疼,只能先如此了。
“坐吧!”刘老带着吴晨,向那截焦黑的“祖师爷”鞠首拜了拜,就坐到一旁的太师椅子上。
吴晨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这是要训话了,不敢怠慢,一脸严肃,一边屁股挨着座椅坐了下来。
“你这孩子,灵气不错,就是心思太重。”刘老见吴晨一副拘谨的样子,太过少年老成,早晚得累死自己!“行啦,今天也就咱们爷俩,随便谈谈,你也不用太拘谨了。”
“是。”吴晨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心思的,只是一副天然呆的样子,容易让人误解罢了,可这走神的习惯,打小就有,怎么也改不过来。
刘老话虽说得轻松,神色却有些郑重其事:“小晨啊,你说说看,古玩一行当,讲究的是什么?”
吴晨听了一愣,这问题也太虚了吧?古玩要讲究的那可太多了,眼力、运道、还有人品什么的杂七杂八,这一时半会应该往哪里说呢?
情急之下,吴晨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和大人在节目里每次都强调的宣传语,虽然觉得有点滥俗,也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去伪存真!”
他说完有些心虚的看着刘老,却见他点了点头,“没错,古玩这一行,说道低,就是在“真”“伪”两个字上做文章。虽说我们讲究辩证法,任何事物都要一分为二的去看待,没有绝对的对错,但是特定行业,有特定行业的本质。”
“是!”吴晨又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国人习性中庸,何谓中庸之道,有经有权也,水至清则无语,是非黑白之间,需要一些混沌来润滑调和。但是,对于具体一个物件来说,只能是真或者假,没有真作假时假亦真的灰色地带。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81章鬼谷会(上)
“这个行当,向来就只能黑是黑、白是白。”刘老见吴晨一点就明,心里欣慰,继续说道:“如果是新做的,只要不托古玩之名,欺瞒他人,那便是真的。只是世人多贪,总有那么些人,有了手艺之后,弄虚作假,这就入了邪道。”
“万物相生相克,相辅相依,这行里,自古就有,有人造假,就有人掌眼。有人走眼,就有人捡漏。这也是整个行当能够长期留存下来的原因。”
吴晨听刘老说得郑重,也不敢怠慢,唯唯称是,这道理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世上没有了掌眼之人,任由造假者横行,谁还敢接触古玩?只怕就算是真的也得砸在手里!
虽然今日市面上,那些按古董来卖的,超过九成都是假的,很多古玩市场几乎可以改名为工艺品市场。不过这是行业常态,自古皆然,根本就不可能奢望市场上真货居多,这也不符合客观事实。
“那些小打小闹,都不是要紧的,真说起来,古玩史上,也有过几次大灾难!远的不说,就是这程仿、朱仿两次爆发,也是弄得整个行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甚至有那么一阵,凡是挨边的品种都流通不了!废了多少气力才算恢复了元气。”
见刘老说得痛心疾首,吴晨心里有些纳闷,虽说按照老人的传统套路,德在能前,未习艺,先传道,很是正常,但是刘老这也有些过于重点强调了吧?是因为老人家吃过亏?还是自己有走上“邪道”的迹象?
“对了,师父?咱们这一脉为什么祖师爷是……?”吴晨怕刘老啰嗦,适时的问出了内心的疑惑。
万行万当都有祖师爷,连倒斗的都追认曹孟德做了祖师爷,但是古玩鉴赏这一行却偏偏没有,比较挨着的考古学,公认的祖师也是吕大临,跟鬼谷子实在挨不到边。
“你听说过鬼谷会没有?”
“鬼谷会?”吴晨摇了摇头,小刀会、红花会什么的倒是听得不少,什么时候冒出一个鬼谷会来了?
“嗯。”刘老点了点头,这世上也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组织,吴晨一个农村出来的小青年,接触不到这一些也很正常。
鬼谷子本来隐居山中,能够名声显达,都是因出山的弟子,其中兵家的庞涓孙膑、纵横家苏秦张仪,皆是搅动天下大势之人,因此世人多追认他是兵家、纵横家。
“其实,祖师爷通天彻地,兼顾数家学问,人不能及。关于他的学问,多为世人所熟知的,一是神学:日星象纬,占卜八卦,预算世故,十分精确;二是兵学,六韬三略,变化无穷,布阵行军,鬼神莫测;三是游学,广记多闻,明理审势,出口成章,万人难当;四是出世学,修身养性,祛病延寿,学究精深。”
“除此之外,祖师爷其实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学问,比如地质勘探,物理辨识,这也是我们这一脉的源头。只不过在那个年代,还没有成型的古玩这一行当,所以并不为世人所知,随着岁月沧桑,世道诡谲,我们这一脉便隐存了下来,代代相传。”
“到了盛唐年间,才逐渐有了考古、金石等专业学问的出现。当年鬼谷各脉早就飘零各处,有些也断了根,在当年一代名相房玄龄的主持下,秘密成立了鬼谷会,主要是传承先祖遗学。重新整理之后的鬼谷会,共分为五脉,行事低调,外人根本无从知晓。”
吴晨听这刘老诉说本脉的由来,只觉得就想在听说书一样,要不是眼前这老头子位高权重,还真没法让他相信。
任是他接受能力再强,也万万不能想到,一个横刀立马的开国元勋,长期担任一方诸侯的刘老,居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原来只是以为他也就是晚年间爱好此道,渐成专家,哪里能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他越想越觉得心惊,这种传承千年的秘密组织,如果负有什么“神圣使命”的话,只怕自己就要陷入进去了。刚刚收获了财富,正想着好好享用一下人生,做个逍遥闲汉,这下可好。
刘老不是是否也是看出他的心思,呵呵一笑说道:“虽然同为鬼谷门人,不过咱们这一脉向来就是隐于市居多,却也是名声不显,并不像其它几脉那般,操尽天下之心。”
他说的也是事实,作为偏向实践研究的门类,古玩鉴赏一行,虽然水深,却多是江湖恩怨,最多伴杂民族大义,论对天下的影响,却是寥寥。
吴晨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就好,虽然他也有达则兼济天下之心,却也不想卷入无缘无故的历史漩涡里去。照刘老这么说,他们这一脉貌似是闷声发大财,正合他此刻的心境。
不过接下来刘老的话,就让他倍感压力。
风liu总被雨打风吹去,其它几脉因为种种原因,备受历朝历代打压,到后期除了会里人员,基本不会在外面透露一点身份。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一脉反而成了鬼谷会的代名词,外界提到鬼谷会,便以为只有他们这一支。
据吴晨所知,最权威的鉴定机构,应该是天朝文物学会鉴定委员会以及北京故宫博物院,此外还有天朝收藏家协会等等,而个人顶级鉴定家则有马老那么几位,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鬼谷会之类的。
“师父,咱们这个会到底有多少人?”
“如果是咱们这一脉,现在就只有你和我。”
“两个人?!”吴晨听得目瞪口呆,这势力也小得可怜了吧!现在天朝的古玩文物鉴定行业,那也是乱象丛生,各大协会机构只见经常打嘴皮子,这下可好了,自己这边就一老一少,万一吵起架来,连个帮拳吆喝的都没有,只怕很快就淹没在一片口水之中了!
刘老呵呵一笑,跟吴晨稍微说了一下他拜师的经历,原来当年动荡时候,他还是小孩子的年纪,父亲忙着革命,跟随中央转战四处,都没顾得上他们这些小屁娃。那年代的先驱,把孩子寄养在老乡家的情况不在少数,刘老小的时候也在中原某个农村呆过。
“你师公当年落根在京津一代,后来被李济说动,帮他鉴定安阳考古的文物,虽然自己不露面,也没发表过什么论文,但是却是团队的主心骨。”
“李济?”吴晨在脑海中扒拉了一下,貌似知道一个李济深的,可那是一个民主人士,开国大典站在城楼上,留着一把长白胡子的那位是也。
“呵呵,李济号称中国考古学之父。”刘老知道吴晨没混这一行多久,很多常识都还知道的不多,而且考古跟古玩虽然有相同之处,却也并非同一行当,所以也不为己甚,但是,接下来少不得要对这小子进行一番“魔鬼训练”。
因为历史原因,在内地并没有太多人知道李济,但是考古的都知道,是现代天朝第一个进行野外考古实践的学者,在二十九岁那年,受聘于清华,与王国维、梁启超、赵元任、陈寅恪四位著名学者并称“五导师”。
中国学者最早独立进行的考古发掘。1929年初,应聘出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主任,领导并参加了安阳殷墟、章丘城子崖等田野考古发掘,使得发掘工作走上科学轨道,造就出中国第一批水平较高的考古学者。1936年曾赴欧洲讲学,1938年被推选为英国皇家人类学会名誉会员。1948年随考古组去台湾,被推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
也就是在1929年的时候,吴晨的师公参与了李济组织的考古队伍,在河南、陕西等地进行田野考古作业。到了1930年,南京国民政府颁布了《古物保存法》。为了摸清当前文物现状,中央古物保管委员会筹备了一个宏大计划,要搞一个全国范围的古迹大排查,李济被任命为执行者。
也就是这一次,吴晨的师公因为其中一桩公案,被全国通缉,在道上兄弟的帮忙下,潜逃到了中原这个偏僻的山村,遇到了刘老,种种机缘之下,收了这个弟子,并将鬼谷会这一脉传承了下来。
刘老虽然学了一身本领,可是在那个年代,却没有多少施展的空间,回到圣地之后,整天军旅生涯,出生入死的,挨到天朝建国后,开始从政,直到退休了,才算是真正有时间把玩这些老物件。
这么些年来,人数虽少,而且从不参加任何官方机构,却是行业里地位尊贵,就连鉴定委员会和故宫博物院等顶级机构,一旦有拿不准或者分歧的时候,都要找他定夺呢!不过这一些他也不想先跟吴晨明言,刚入门,不能给他太大的压力。
而且除了他们这一支之外,其它各支都还有些传人,人虽不多,却都是各个业内翘楚,若论真实实力,却也不怕了谁去!
只是这些年来早就分散各地,有些连刘老都未必听说过,全靠彼此只见的信物跟独特的联系方式识别。
刘老说完,双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几个茶杯,摆了一个图案,有点像十字架,居中一个,四周分别摆上一个,只是左手边的这个,却是倒扣着,杯底朝上。
“看出什么来了没?”刘老摆放完毕之后,一脸笑容的看着吴晨。
吴晨一脸黑线,虽说咱的悟性高,但好歹您老给点提示么!看来只能靠蒙了。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82章鬼谷会(下)
“这是五行?”吴晨看了看面前的图案,五个杯子,脑海里不停的翻篇跟五相关的,东南西北中?金木水火土?
所谓的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五帝》篇中记载:“……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时化育,以成万物。其神谓之五帝。”在战国晚期出现了五行相生相克的思想,且已把生克的次序固定下来,形成了事物之间矛盾、统一的模式。
古人认为大自然由五种要素衍生变化所构成,随着这五个要素的盛衰,而使得大自然产生变化,不但影响到人的命运,同时也使宇宙万物循环不已。五行学说认为宇宙万物,都由木火土金水五种基本物质的运行和变化所构成。
五行学说强调整体概念,描绘了事物的结构关系和运动形式。如果说阴阳是一种古代的对立统一学说,则五行可以说是一种古老的普通系统论。
吴晨之前也算是下过苦功夫,学过《周易》等易学经典,五行虽然不属于易学范畴,却也是阴阳学说,与八卦等结合紧密,因此也有所涉及,倒不陌生。
刘老见他识得,便点了点头,这个徒弟虽然对古玩不大在行,却胜在踏实,而且相处以来,觉得各种基础还是很踏实的,这在年轻人中也不多见。
吴晨让刘老满满是爱的眼光看得不好意思,低头沉吟了片刻,突然想起“祖师爷”来,又看了一眼,状若黑炭的木块,或许这就是来源。
“左边为东,东方木,这一个倒扣着,应该表示就是自己这一支,难道是说鬼谷会总共有五支,而咱们这一支就属木?”
“哈哈,孺子可教!”刘老见吴晨反应这么快,笑着夸奖了一下,眼里都是满意之色!
“日出东方,与木相似。东方青木,为生,曰‘曲直’。好华美,有风雅之性,代表仁,慈爱行善,这就是本脉的含义,你且当记住了。”
“嗯。”吴晨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这木还有这么美好一说,倒是跟自己“木头”二字相配,这样看来,倒是美誉了。哈哈,自己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在任何地方,只要摆上这个图形,就表明了你自己的身份,其它分支的人看到了,就知道你是会中之人。咳,咳。”刘老说完见吴晨一副走神的样,嘴角还微微上翘,这是什么情况嘛!
“哦~好、好的!”吴晨听到刘老的咳嗽声,赶紧收起心里的臭美,老老实实的记了下来。
刘老摇了摇头,又一一交给他了一套切口跟手势,这是分辨地位跟简单事物的方法,吴晨边学边记。难得他记忆力超强,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将这些极为拗口的切口跟繁杂的手势,都逐一记了下来。
到了下午,刘老又是先给他灌输了一通基本道理,无非就是做人立身要正!特别是他们这一行的,除了技艺外,最基本的原则就是:绝不做伪。
两千多年的传承,不管世道如何变化,鬼谷会之所以一直成为业内中流砥柱,除了技艺之外,最重要的还是立身正!绝不敢沾一上个“赝”字。否则以他们的手法,如果起了伪赝之心,那将是整个行业的灾难!
这也是每一代挑选传人最为难办之时,不单要悟性高,能够传承祖宗留下来的技艺,还要立身正,能够抵挡外界的诱huo,此外,还有一点就是要有极强的自保能力!
整个下午,刘老又跟吴晨唠叨了许多做人的道理,搞得吴晨很是郁闷,自己看起来就那么像是坏人么?
到了晚上,吴晨才跟刘老告辞而去,本来刘老是给他安排了房间,让他住下的,不过他跟刘老汇报了一下近况,外面公司虽然不用自己操心,但也不好完全消失,而且他新买的房子就离这边不远,整理一下,也能够搬入进去住了。
刘老听完,也没有多说,只是让他每天安排时间过来,吴晨虽然悟性不错,但毕竟年龄不小了,且以前“自学”的东西杂七杂八的,里面还有些是不大对头,甚至完全错误的,有些基础要恶补一下。
开着车晃悠悠的出了尊龙府,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特别是这一脉的来历跟往事,老爷子又有些语焉不详的,也不知道是年老疏忽,还是有什么苦衷。只是反复交代吴晨一些关于做人做事的原则。
对于鬼谷会一说,他倒没有什么怀疑,鉴物即鉴人,物有器形,人有外貌;物有包浆,人有气质;物有风格,人有风骨……很多东西都是想通的,从老祖那里衍生出来这么一支,也不是没有。
只是听刘老话里话外的,似乎作为鬼谷会传人,责任还是重大的。想想也是,在任何一行业,想要获得权威,除了技艺超人,还得德高望重。后面这一条就算了,过个几十年再说吧,但是至少大德不能亏,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三观要正。
至于技艺超人这一条,吴晨更是头大,要轮鉴定真假,凭着异能还是能够糊弄过去的,但是轮真实本事,那就真拿不出手了,至少现在看来,同一样东西,就算自己占了“鉴定”的先机,却也经常说不出个三四五来,既然入了行,还成了鬼谷会传人,总这样混着可不行,学些扎实的本事,总是没错的。
好在他本来就好这一口,现在有机会正儿八经的学习,倒也不会觉得是什么苦差事,反而有一种乐趣在其中。
正在他想着心事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是孔四他们在催问他呢,单手拿起来一看,却是林榛,吴晨就有些心虚,回到广府,还没有跟她联系过呢!
吴晨按下电话,原来林榛一个人在外面酒吧喝酒,有点无聊,都怪许婧这个死女人,辞职了跑出去玩,也不知道回来。
听着林榛心情似乎不太好,吴晨问清楚了地方,挂了电话,就拐了过去,他对这些灯红酒绿集中的地带并不熟悉,全靠导航带路了。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83章崇高事
嘈杂的声浪跟斑驳的光影,烘托出一副醉生梦死的场景。吴晨一进去就有些晕眩,他已经许久没到这种地方来了,感觉有股陌生感,这种地方跟自己的生活状态,距离有些遥远。
或许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在于我是宅男,而你是个夜店女。
当他找到林榛的时候,她已经一个人喝得有点多了,吴晨看着她微微有点醉红的脸蛋,一如既往的娇艳欲滴,却有几分憔悴,不由有些心疼。
这里太吵了,也不好说话,吴晨带着她就走,开着车子到了沿江一带,找了个地方停下来。
都市的初yè,四周弥漫着一股朦胧的雾气,江边两岸错落的霓虹,照耀着江水缓缓流淌,暖风轻拂,两人相拥着靠着护栏的石柱,感受着四周的静谧。
吴晨闻着林榛发梢传来的香味,心思荡漾,忍不住在她小巧薄软的耳廓上轻轻吻了吻,林榛嘤咛一声,紧贴着吴晨的身体微微扭动,抬起头来,沿着吴晨的下巴吻了起来,很快就捕捉到了他的嘴唇,香舌挑动,依附在了一起。
许久没有经历男女之事了,干柴碰到烈火,吴晨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身上一股子气力,总想找个地方钻入进去,双手摸索着林榛的身体,觉得怀里的女人也是软绵绵的一股温热,拉着她回到车上,相拥着倒在后座上……
……
……
良久,车子终于停止了颤抖,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猪头,你怎么这么厉害!”林榛趴在吴晨的身上,激情之后火烫的脸颊依偎在他微微出汗的胸膛上,感受着里面强劲的心跳。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做的啊,刚才这一通折腾,足足得有两小时,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极度满足之后,此刻全身都是软嗒嗒的,没有一丝力气。
“嗯”吴晨也有些疲累,闭着眼睛,抚摸着林榛后背丝滑的皮肤,回味着刚才的美妙,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两个人又是相拥在一起,温存了一通,打开车窗,车外已经有点薄凉,一股凉风吹了进来,两人这才发现都还没穿衣服呢,好在此处在江的下游处,外面没有其他人在。
吴晨看着她白洁顺滑的背部,忍不住从后面抱着她,低头嗅着她身上的气息,双手轻轻抚摸着凹凸有致的身材,温软中透着一股冰凉,他心里又爱又怜,真是造物主的杰作啊!再美的艺术品也不外乎如此。
林榛让他抚弄得有些微微颤抖,一双纤细笔直的小腿翘了起来,构成一个诱人的v字型,吴晨抓着她的脚踝,好动人的一双脚,娇小玲珑,白嫩透红,丰腴而不多肉,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吴晨好好的欣赏了一番,这才给林榛整理了一下头发,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转身从车载冰箱里拿出两瓶水,帮林榛扭开了盖子,递给了她,自己拿着另外一瓶,下了车子,喝了两口水,舒展了一下肢体,闻着深夜清新的空气,整个人都有些空灵的感觉。
林榛靠在车上,看着吴晨的背影,想着吴晨之前的种种呆样,心里有一股幸福,这段时间,这个猪头似乎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那股浓浓的爱意。
“怎么看你有点憔悴?最近工作太忙了?”吴晨感受到背后的眼光,走回车旁,爱恋的抚摸着林榛的秀发。
林榛把头缓缓的靠在吴晨的小腹上,闻着他身上浓浓的男人味,嗯了一声,最近的确有些烦闷,她们公司最近越发的不景气,资金链已经断裂了有一阵子,现在发工资都难,人心惶惶的,只怕要失业了哩。
吴晨听了有些错愕,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样,不就是失业么,值当这么忧心忡忡的?
不过他马上就自失的一笑,此刻自己的眼界是高了,如果放在以前,面临失业的压力,自己又何尝不会愁眉苦脸的,毕竟他们都是从小县城里出来的,想在这个城市落脚,压力还是很大的,特别是他们这种不太想出卖自己的,更是难上加难。
“放心吧!有我在呢。”
吴晨抚弄着林榛的秀发,心里有些自责,倒不是说他就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不该出去赚钱,如果没有阳美之行,只怕自己现在都还在愁着呢,人的命运际遇,往往也就是某个偶然的突发事件,遇到了就得抓住,只有自己有了强大的实力,才能给保护好自己喜欢的人,当然,如果能够做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种境界,更是崇高的成就,这些要慢慢的去实现。
但是现在,自己还是忙着赚钱,连自己心爱的女神都给疏忽了,居然不知道她还要承受这些生活的压力,如果是放在以往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对自己来说,只是举手之劳的事,还依然这样,这就有点说不过去。
“嗯。”
林榛依靠在吴晨的怀里,也没去细想他说的是真是假,只顾着点了点头,多年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就找吴晨倾诉一番,甚至有些事情涉及到脸面的,不便在许婧这个闺蜜面前提起的,也都往吴晨这边倒,每次说完之后,听着他的安慰,明知道没有实际作用,还是会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
这么多年下来,吴晨对于林榛,其实是极其了解的,甚至比林榛还要了解她自己。
从性格上来说,林榛并不完美,而且实事求是的说,也不是贤妻良母类型的,他甚至在林榛的内心深处,读到过一丝隐约的“单身主义者”的意味来,不过吴晨好就好在,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改变林榛什么,总是作为一个静静的聆听者,默默的听完她的倾诉之后,再配她一起玩乐一番。
在很多人的理解中,这种角色貌似很弱势,但实际上,大海般的包容,往往具有无法想象的能量,这也是很多跟吴晨接触的人,会慢慢的被他吸引过去的原因。
抚摸着怀里美人的秀发,吴晨在脑中慢慢的思索着,林榛的理想,放到现在,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实现。
既然所在的投资公司不景气,不如就自己出来做点事情吧,吴晨低下头,轻轻的对着怀里美人说道,自己也想开家咖啡书吧,不是像星巴克那种连锁快捷性的,而是开一间休闲书吧那样的咖啡屋,空旷幽静的大型空间,独特设计的装修,让每一个到来的客户,都能够在这个忙碌的都市之中,一杯咖啡,一本好书,伴着午后的阳光,悠悠的待上一个下午。
他的这个想法,以前也是跟林榛说过,不过被她取笑了一番,听起来是好的,但是从投资的角度来说,却未必一定是个好项目,最基本的难题,就是有关盈利。
都市的快节奏,哪怕是白领们,就算心里有这种寻求,但也找不出那么多的悠闲时光!
“不用管盈亏。”吴晨悠悠的说道,权当是一个理想之地,能够让有需要的顾客找到休闲之地,体会到安静阅读的乐趣,这便足够了。这种投入不会太多,只要正常运营,哪怕是每年亏损,也不会太多,但是意义却是重大的,不单解决了林榛的苦恼,还造福了一定范围内的人群,而这种在别人看来有些“傻逼”的所谓崇高之事,却是吴晨所乐意的。
“你不会真变成土豪了吧?是不是中了巨型彩票!”林榛听他说不计盈亏,有些讶异,这种只为梦想的事,可是只有富豪们才能做的游戏。
虽然现在的吴晨,早就不是当初那个穷小子了,就这辆车子,只怕也是不便宜呢!只是没想到已经能开始为自己的梦想而不计成本了。
对于吴晨的话,她倒是没有怀疑,这个猪头一向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正因为如此,她才感到震惊。
吴晨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何止是中了彩票,不过这种种离奇匪夷之事,却也不用跟林榛说起,只是让她放心就是。
林榛听他说得坚决,便不再有疑虑,对于这个提议,心里很是意动,天天睡到自然醒,又能够有事情做,压力也不用那么大,正是她多年的梦想!
她心里感激,双手抱着吴晨的腰,就儿时抱着父亲的一样,感觉那么的踏实,有依靠。
“对了,你们老板是不是还是那个许三多?”
“嗯”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中的林榛点了点头,要说她们老板对她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逐步提拔她不说,也没存什么坏心眼,这一点令她格外感激。
吴晨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名字很有特点的家伙,他还是很好奇的,有机会不妨见见,金融投资是他的本行,在他心里,以后这一块也是要涉入的,如果可能的话,往后还能够合作也说不定呢。
雪中送炭,永远比锦上添花来得有效果,现在正是个好时机。
林榛一边用脸颊摩挲着吴晨的小腹,一边听他说话,心里甜滋滋的,这个猪头是真的发达了,金融投资这汪水都想进去。
那许总是个有能力的人,人品也不错,双方能够合作的话,拿真是是个双赢的局面。
至于说约见许三多的事情,自然是没有二话,现在许总正每天跟苍蝇上的蚂蚁一样呢,如果知道有人愿意合作,只怕欣喜若狂!
第一卷穷则思变第284章人齐聚
野外的午夜,静谧祥和。
外面已经有些凉意,加之之前一番鏖战,两人都出了一些汗,这聊了一会,身体慢慢降下温来,被风吹得便有些冷,就又回到车内,将前排座椅调平,铺设成床板模样,相拥着躺了下来。
吴晨搂抱着林榛,埋首在她丰满之处,享受着里面的温存,听着她讲她们公司的情况。
“别闹!”
林榛让他弄得胸口一阵阵酥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正经事还没说呢!
说起来,他们公司虽小,而且名声不著,但是却也曾经在业内搅动过巨大的波澜,作为五个合伙人之一的许三多,早期在港府就以狙击二级市场见长,后来回到大陆,暗地里也吸引了不少的热钱,所涉的范围远远超出人们的想象。
只是在内地,政策风险向来就是一条摇摆的船,谁也不知道明天就会撞上了谁!这一次因为打击地下钱庄的关系,被牵连了进去,不但很多资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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