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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见笑了,伸手抚摸她的头发,
范见:“好了,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再笑笑。”
听到范见的话,秋平收起笑,眼神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她的心事的确被范见不幸言中,自从在美体班邂逅了刘为之后,刘为便想秋平展开了模糊的追求,这种事情是秋平经常遇到的,开始的时候不以为意。渐渐的,接触多了,戒心便放下来,索性跟着感觉走,走到哪里算哪里,与刘为相处的时间渐渐累计。
女人必定是情感动物,很快便淹没在刘为的温存当中。
刘为追求秋平也是不惜工本,除了时间之外一直用浪漫的情怀打动她。半个月之前,为了表明那个队秋平的爱情,他索性辞去了教授女人美体的工作,一心一意地陪秋平流连与情感当中。他总是说自己的房子太寒酸,没有带秋平去过,秋平也一直在暗中为刘为物色住处,他们能更长久厮混的住处。
可是就在这个当口,发生了“艇上仓”的事情,手机没有了,秋平着急起来,她的确不知道去哪里能再次找到他。至少,现在不知道。
突然,范见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硌了一下,秋平手里的半截木质工艺品碰到范见身上,范见像被火炭烫了一样,向后退了一下。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小伟送给斤斤的欢喜佛,他发现他与秋平已经同床异梦了各怀心事。
当夜,范见躺在秋平的身边,看到一丝浅浅的皱纹已经爬上秋平的眼角,感觉秋平就像一件祭品一样完整地把身心都献给了他,也拿走了他。想这些范见有些心酸,他看秋平就像自己看自己,自己怜悯自己。他看着睡熟的秋平,手臂抱着胸脯,好像怕在梦中遭到侵扰一样,范见轻轻地搂着她。
范见辗转反侧,想起了很多。
秋平是个强烈没有安全感的人,范见曾经一直责怪自己没有给她稳定环境。现在,情况早已经不同,他们有了钱,生活稳定下来,可是秋平却像更年期提前了一样,时常疯疯癫癫的。
范见的一个从事心理学研究的朋友怀疑秋平是在婴儿期没有得到母亲很好的照顾,范见这才想到去悄悄地刺探秋平的真实身世。
林秋平是家中的第四个孩子,大哥习太刚随了父亲的姓,三个女孩都随了母姓。按说,在秋平这个年龄人的家中最多可以有两个孩子,而秋平家有四个。林秋平的父亲老习也就是范见的岳父,是一个民政局的干部。家中的三个女孩都是通过合法的关系领养来的,并非亲生。
老习的夫人也就是现在的林老太太,范见的岳母,一生也没有原谅过老习,因为老习的一个谎言居然重复了三次,也就是说,跟随林姓的三个女儿一直被怀疑是老习的私生女,那个时候不时兴也没有科学手段鉴定DNA,后来能够DNA了,林老太太已经失去了DNA的兴致,那时,老习已经在高位上,收养三个孤儿使得老习一生具有荣耀的光环,如果,林老太太去闹这个事情,谁都能想出来后果。那对他们这个家庭无疑是毁灭性的破坏。
对于来历不明的三个女儿,林老太太怀着莫名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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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女不敌群郎,在那里,却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6 外来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
古语有云:门当户对。按照范见的理解,这个古语太有道理了,在夫妻的共同生活里,男女的相爱仅仅是一部份,更多的是家里人的融合,和相处,这里主要是指生活习惯的融合。但是,探寻秋平的那部分时,秋平便有了明显的缺失。
秋平桀骜不驯掩盖的是极度的不安全感。这让她有强烈的报复欲望。
秋平很早就跟着自己出来独立生活,在最初的时候就像范见在街上见到了一条小狗,只不过,范见捡到的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少女。
范见就从一个出走的少女入手,终于找到了秋平的身世之谜,这是一个特别、有趣,却不优美的故事,秋平的身世之谜也是秋平三姐妹的身世之谜:
秋平的父亲老习当年曾经下到基层工作了三年,所在的镇叫疙瘩村镇。
疙瘩镇自古便是一个通商要道,女人生的美丽、风骚,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先天优势,据说这个习惯来源于古代。古代的时候,最早进驻疙瘩镇的是一个妓女,主要是为穿梭的商人服务,从而赚去钱财生存下来,这样一代一代的,女人由于总是跟远道的人生孩子,血缘自然很远,所以,造就了疙瘩镇出美女的美誉。
老习虽然是个干部,生活作风没有问题。其实,并非是没有问题而是,隐蔽地很好。在疙瘩镇外来的男人都是一样,将来都是要离开的,没有必要洁身自好。老习在坚持了几个月直呼也没能躲避掉镇秘书小林的的致命诱惑,没想到的是,这不是一朵桃花,而是桃花有三,镇秘书不是一个人,是三姐妹,亲密无间的三姐妹,他们不仅吃喝不分,就连男人也不分彼此的。
所以,才有了同一天老林太太在门口拣到了秋平大姐秋季和二姐秋纽的事。那是当年的小林秘书的两个妹妹的杰作。
到了第三年,老林太太又拣到了林秋平。秋平是现在的财政局退休局长刁以德的夫人,市人事处的林处长的亲生女儿。
拣前两个的时候,襁褓里一个大点的差不多4个月,小的才出生三天。
里面有封信,大概是那种因为贫穷无力养活,希望好心人收留,不要送到孤儿院之类的事。
老林太太到现在也纳闷,两个孩子差了四个月,分明不可能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她们却搭伙遗弃孩子。而且孩子长相惊人相似。
当时,老林太太还年轻,习太刚不过刚上初中。她立即报了警,愤怒地声讨了遗弃孩子的坏人。
老习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十分高调地同情和理解了贫困的人群,亲自为她们办理了收养手续,留在了家里。
为了感谢夫人的爱心和大度,他给孩子填报了夫人的姓氏。他的夫人虽然一百个不愿意,也屈服了丈夫在这件事里得到了好处。报纸上大肆宣扬了老习夫妇的壮举,使不同大的两个孩子同时遭到遗弃就此变成了个美丽的传奇。单位不但给老习表扬,还给他升了官。
到第三年,秋平是老习发现的。
那天早上,老习照例出门上班,刚推开门,就看见了襁褓,里面也写了生日和感谢信,老习把老林叫出来,老林却发现楼道迅速闪过的一个陌生女人的身影,她追上去,却是一个衣着入时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像遗弃孩子的人。
事实上,那天早上真的很悬,老林的直觉是对的,只是她最后还是被华丽的衣服蒙骗了。老林这回死也不同意再收养这个女孩,她很纳闷为什么遗弃在她家门口的孩子都十分健康。为什么先前那两个越长越有了老习的影子。
老习的解释很合情理,孩子嘛,谁带像谁,保姆带的孩子像保姆,他们家收养的孩子自然会像老习和老林了,
老林说,“我没发现像我,你看那眉眼,越长越像他们的娘了。”老习把重点引到了老林身上。
老林:“真的?”
老习仔细地端量了女儿们,的确有小林的样貌,个个美女的痞子,
老习于是就安慰老林,说孩子像足了养母老林,只是因为养母心里不接纳她们才不觉得像。
老林半信半疑,甚至怀疑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女,只是那个年代不时兴夸女人的美貌,才被铁娘子的气质掩盖了起来。
对于拣到了第三个女婴,老林说什么也不同意再收养。
老习说自己既然是在做民政工作,而且因为前面的两个女孩也得到了国家的奖励,如今自己下基层正好到了最后一年,这也是关键的一年,还是需要积极向社会向单位表示付出爱心的举动,孩子一定要留下来,他向老林保证,这是他们收养的最后一个,往后不再收养孩子了。
无奈之下,老林不得不勉强接受了秋平。
在接受记者访问的时候,老林婉转地表达了老习的意见,说,他们只是一个普通干部的家庭,三年里先后收养了三个女孩,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老林奉劝先天父母不要遗弃孩子……
与此同时,老习因为疙瘩镇的流言蜚语漫天飞也有些穷于应付。
自从老习他们的工作组来到疙瘩镇以后,就在疙瘩镇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一下子,就好像黑疙瘩镇的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疙瘩镇的女人们跃跃欲试,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改革开放以后,很多的姑娘都去了南方,回来就富了,没有人去问这些没有任何工作技能的姑娘是如何发迹的,她们也从来不说在外面都经历了一些什么。
疙瘩镇的男人与女人相比要本分地多,他们习惯了安于享受女人持家的日子,等到镇上开了一些娱乐场所以后,疙瘩镇的男人就又逐渐适应了用自行车接送老婆去夜总会或者歌厅上班的生活。后半夜再回去接。疙瘩镇的男人私下里打趣,说疙瘩镇的女人用过的男人那玩意加起来能接到北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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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嫁,从此命运改变,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7 小林秘书也怀了孕
每到黄昏,疙瘩镇就苏醒过来,穿着短裙大开胸的姑娘和媳妇们在男人的陪伴下,去街上洗澡,然后提着装洗浴用品的塑料筐,散着头发去美发厅吹头发……在夕阳的映衬下,疙瘩镇的黄昏非常美,美女如云,大腿在街头颤成一片,很有些异域风情……
到了后半夜,疙瘩镇的娱乐业逐渐停歇下来,餐馆却火起来,吃了夜饭,整个集镇才到了只剩三种声音的阶段,一种是淅沥哗啦的搓麻声;一种是男人因为什么争斗的打斗声,当然,打斗声时常拌有警笛声;还有一种是令人产生无限联想的声音,床,是床在剧烈摇晃时有节奏的“支扭”声。
在这样的环境中锻炼,外来的男人都忍不住想入非非、浑身麻酥酥的,装在裤子里的东西难免探头探脑。没多久,基层工作组的人就各自想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
老习的情人是镇秘书小林,第一次床第了,老习才发现小林居然是一个处女。
老习吓坏了,急忙跟小林秘书解释自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结果人家小林秘书坦然地说,看过了老习的档案,跟他睡是自己愿意的。
老习受宠若惊,很珍惜小林的情谊,而且这种情谊一直持续了一生。
那时,老习只是一个正在奋进的普通干部,没有钱。所以,老习,从开始就对自己在疙瘩镇的艳情做了很好的隐蔽工作,他不会像同来的同志那样,日子久了就原形毕露,带着疙瘩镇的女人出入公众场合。
小林秘书对老习没有过金钱的要求,她只是要求老习给他写一个似是而非的字据,要老习在以后帮助她做件事情。
得到了老习的保证之后,小林秘书就大方地把自己的两个妹妹都介绍给了老习。
人家老习一点也没含糊,没过几天就给两个妹妹分别揣上了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情老习自然很害怕,就像两妹定时炸弹装在那里,想不承认都不行,可是,人家小林姐妹说什么也不同意打胎,居然赛着伴争着要生。
这时候,疙瘩镇的风言风语已经漫天飞了,老习的压力越来越大。
无奈之下,老习在城里通过拆房子的朋友给他们姐妹找了一间房子住下来,经常带小林秘书偷跑回来看望她们,直到先后把孩子生了下来。
后来老习才知道,小林姐妹在疙瘩镇是成长辛苦的角色,它们的父母在很早就出车祸一起死了,三姐妹相依为命,为了小林秘书能读完大学毕业,小林秘书的两个妹妹辍了学。到镇上最繁华的大十街上,陪外地来的不洗澡业务员看电影、在大茶圆陪人喝茶、在舞厅给人伴舞,就这样三块、五块地挣,甚至给街头掷色子的庄主当黄牛,反正能干的都干了,经常因为争地盘被年龄大的姑娘追着打。
熬到小林大学毕业回到疙瘩镇,在镇政府当了秘书,姐妹三个的生活才逐渐稳定下来。小林秘书渐渐知道了妹妹为她做的事情,非常伤心,她发誓一定想办法,把他们带出小镇,远离这个伤心之地。
直到老习他们到了小镇的时候,小林秘书才感到机会来了。她偷偷地利用职务的便利了解了他们的工作情况,又进一步经过摸底观察,最后才选定了老习,事实表明,小林秘书押宝押中了,他们相互改变了对方的命运。
小林秘书的两个妹妹为老习生下孩子之后,老习非常难办,他没有能力一下子养活四个人口,再说,让她们母子流落在外面老习始终不放心,怕随时出现对他不利的状况,后来老习才想到了那个办法,定好了时间,让两个小林妹妹把孩子送到了他家门口,他收养了她们。
谁知道,过了一年,小林秘书也怀了孕,小林秘书说,她们姐妹三个从来都是一体的,她也不能坠胎,于是就辞了职和妹妹一起住,生下了秋平,无奈,老习,只能硬着头皮,再次上演了一场收养的戏。这也是老习家的三个养女都随夫人姓林的真实原因。
她们姓的是小林秘书的林,而不是夫人老林的林。
小林的姐姐似乎给老习带来了好运气,到林秋平出生的时候,老习已经当了副局长,个人的活动能力也增强了很多。那天早上,送走了秋平之后,第二天小林拿出老习写给她的字据,要求老习兑现。
小林的要求是把她们姐妹三个的户口办进城,再安排好工作。
老习很痛快地就解决了这些事情,又过了一年,当时财政局长刁以德的老婆病逝,老习就把小林介绍给他,这样,小林就摇身一变成了局长的夫人。小林的妹妹终身未嫁,一直和小林夫妇生活在一起,三姐妹共事一夫的事情是个公开的秘密,不知道为什么姐妹三个没有都再生过孩子。
再说秋平的养母老林,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一下子来了三个小孩要和习太刚争吃争喝争吃穿,让老林非常恼火,在她眼里她的孩子只有习太刚一个,尤其想到法律上规定,养女享受和亲生子女同样待遇的时候,老林的心里非常难受,总觉得老习对不起儿子。
她把三个女孩丢给保姆,平时连多一眼都不愿意看,更别说照顾了。
老习必定是亲生父亲,老林不在的时候,他总是偷偷照顾秋平和秋季、秋纽。
习太刚比她们大11、2岁,他很喜欢新来的三个妹妹,放学后就哄着妹妹们玩,在妈妈面前为她们争取权力,在外面充当妹妹们的保护神。
就这样,小林三姐妹在哥哥和父亲的照顾下长大,根本没有享受到母亲的怀抱,这也造就了林秋平没有归属感的性格,
范见调查到林秋平的身世以后,曾经一度原谅了她,对她倍加呵护,可是,却引起了林秋平更多的猜疑,
林秋平问:“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这是后话,还回到林秋平。
秋平上了中学以后,她的反叛和不驯渐渐表露出来,到底做了一件和老林彻底决裂的事情,从此离开了老习的家。
秋平以后的那些事情,根本不用调查,都是范见亲身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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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窦初开却是异常尴尬意外,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8 撕裂伤,马上缝合
范见是体育班的班长,学校足球队的队长。是学校的明星,崇拜者非常多,他经常参加市里比赛,至今保持着母校的游泳100米和200米跑的记录。
在一般人眼里,体育特长生的文化课成绩都有点问题,范见是个例外,他的学习成绩还不错,在年级排名经常前十名。
在这个学校里,范见还有个比较特殊的情况,他的家非常远,是附近郊县的,坐火车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家,所以,同学们总能看到范见在周末的下午,别的同学都在上课,他却晃晃悠悠用脚踢着一个装在球网里的足球走出校门,赶火车回家。
因为周末的远征使正在青春期的同学们怀想连篇,中学生对远方充满了憧憬。只有范见知道,在周末,敢火车的滋味,由于路途对火车来说是短途,总也买不到有座位的票,多数的时间,他是坐在足球上回家的,坐的低,闻到的都是臭哄哄的脚丫子味。
同学们不仅对赶火车回家这样有一定跨度的生活充满了向往。让同学向往的还有,范见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自己住,自己做饭,他独自享用一台14寸的旧电视和一台小录音机,这一切在同学眼里都是不得了的自由。
有同学过生日,大家就凑钱到范见的房间做饭、跳舞、唱歌,欢乐不已,放学早或者范见周末不回家的时候,同学会到范见的房间去玩一会,偶尔有和家长闹矛盾,不回家的学生就在范见那里过上一夜……范见的小屋给不少同学带来偷窃到的欢乐。
那是暑假过后,刚开学不久,中午休息的时候,范见把足球垫在屁股底下坐在运动场的墙头看光景。球场上是他的队员,球场外是马路,这条路比较僻静,汽车很少,同学如果从后门进学校一定要经过这里。
范见兴致勃勃地看着一个脸蛋红红的女孩在学骑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突然,女孩自行车失去平衡,摔到地上,自行车座掉到一边。
女孩摔倒后表情有害羞还有害怕,女孩把脸埋在胳膊玩里半天不动弹,跟着大量的血就渗透出来,很快就把湖兰色的校服裙子染了一片。
范见在墙头上站起来,一个大脚把秋踢到队员那里,
范见喊:“帮我看着。”
同学:“你去哪?”
范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墙头上。
他跳下来,跑到女孩身边去扶她的胳膊,女孩抬手把他摔脱,怎么也不敢抬头。
范见:“出血了。让我看看。”
他动手去翻女孩的裙子,女孩再次摔脱他,
女孩哭了:“疼。”
范见的脸红了,才感到那女有别,自己太冒昧。
他立即把上衣脱下来,挡在女孩屁股后面,红着脸扶着她去了医务室。
一路上,同学指指点点,女孩只是挡着脸哭,
范见说:“你别哭,你再哭的话,看得人更多了。”
女孩就不哭,低着头跟着他走,血滴在走过的路上流下痕迹。
医务室的老师把范见挡到门外,老师显然认出了他
她说:“范见同学,你先别走。”
从老师的口气里,范见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光着上身候在医务室的门口,里面传来低低的询问声,范见猜不出来里面在说什么,但是两个女人模糊的说话声和冲洗声对这个正在处于青春期的大男孩起到了奇妙的作用,范见感觉非常热,脑袋好像伸到了蒸笼里。
突然,老师推开门叫他,
“范见同学你来一下。”
范见走进去,看见女孩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裙子已经脱掉扔在地上,腰间围了一块白被单。腿上的血迹被老师用碘酒擦过,花花的一片,散发着浓浓的药味。少年敏感的嗅觉中奇網网收集整理,医务室的味道是何等的神秘呀,范见的表情庄严。
老师急切地说:“这位同学伤得厉害,需要缝针,你快背她去医院。”
范见二话没说,背起女孩就想跑,老师挡住他,
老师说:“不能把她的两腿分开,你得抱着她。”
范见的脸再次红了,虽然他听过同学讲恋爱和接吻,也听过一点互相解扣子抚摸的事情,必定自己没有和女生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更别说触碰比嘴唇还敏感的部位,大腿。
听到老师的话,他差点把女孩人到地上。
老师急忙说:“别慌,慢点,一定要小心。”
他小心地抱起女孩,老师说,
“你快跑,我锁门,随后就来了。”
那时候出租车不普遍,仿佛只有住宾馆、酒店的人才打车,普通人没有打车的想象力。
范见抱着女孩就跑,女孩像揪住救命稻草那样死死的抱着范见的脖子。
后来她告诉范见,那时候,不知道是老师上的药起作用了,还是范见身上的汗味吸引了她,反正心跳和欢喜居然战胜了伤痛,她幻想着这个半大男孩永远抱着她跑下去。
距离学校最近的医院有1500多米,老师在后面也跑得气喘嘘嘘,直到跑进急症室把女孩放下,范见才发现自己裸的上身已经汗流如注,把女孩的衣服和腰间的床单都浸透了。而女孩渗出的血已经染到了他光着的上身和下身的运动短裤。
范见坐在诊室门口坚硬的火车座上,医院的白门帘只有半截,一个护士从里面出去,很快又叫了几个年轻大夫进来。
随后,门就虚掩上,就听见老师在低声地诉说女孩的情况,这时范见才知道女孩叫林秋平,是刚入学的初一学生。老师的介绍中,诸如大腿、阴部这样的词不停地跳跃出来,显得格外清晰,范见听到这些词就脸红心跳,下面的家伙不老实起来。
范见当时不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和老师说的词有关系,经过了刚才的紧张他要撒尿。
他听见一个医生说:“是撕裂伤,马上缝合。”
接着就是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叫,
医生说:“别动,很快就缝好了,你忍一忍,你动的话容易把伤口再度撕裂,会影响你一生。”
勇闯禁地却是红颜难堪时。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39 你这是耍流氓你知不知道
那时候的医院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医院很节省,一般的外伤不会兴师动众地打麻药。
听了医生的话,林秋平只是低声哭泣,那个叫声范见至今记忆犹心。
那天,他在医院走廊里握着拳头徘徊,他非常恨狠心的医生,他觉得他们太冷血,对那个小女孩的痛苦熟视无睹。范见本能地想躲开那揪心的哭泣,又怕听不到了林秋平的声音,他很想冲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后来,范见才知道,这种感觉叫担心。对一个陌生女孩的担心。
也是后来范见才了解,医院里每天发生的外伤不计其数,林秋平的伤至多算部位特别,却不算严重。也正是因为受伤部位的特别,所以才吸引来很多实习的医生,所以才造成了一圈人围攻秋平的局面。
秋平从来没被人看过的隐私部位一下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原本很羞怯,再加疼痛和不习惯医生护士的说话语气,所以,冲突就严重起来。
用现在相比21年前,刚改革开放不久,开放的脚步还没有抵达医院,医院那时至多给半老的干部开点塑料铅笔盒包装的蜂王浆。
开放的都在街头,手套换包的、票据换鸡蛋的,卖茶鸡蛋的外地抱孩子女人……听说后来,票据换鸡蛋的都成了高金融高手,换外汇、美圆、港币,后来是国债、再后来就是股票、期货的,发迹了不少原本在社会上没有什么地位、不起眼的人。
多年后,医院在医疗条件和服务态度上都有了太多的变化。那时候,秋平其实并没有遭遇到太坏的态度,医生们的态度就是那样的,他们本能地把自己和患者的关系当成了警察与小偷。
医院的走廊永远是忙碌的,范见在散发着厕所和消毒水味道的水泥地上,看到的是来来往往的脚,手工布鞋、三接头牛皮鞋是最高档的,敞开脸的半高根女鞋,个别农民绾着裤腿的泥脚,五只脚丫蒲扇一样张开……那一刻,范见低头盯着走廊的水泥地,耳朵却在里面,她担心那个受伤的女孩,心里默默地为她打抱不平。
突然,就听见里面的医生一声惨叫,
“啊————”
医生的一声惨叫过后,里面就乱了,声音嘈杂起来。
范见猛地起身,一下子撞开门就到了写着“处置室”的套间。他感到撞门的那边肩膀火辣辣地疼,晚上回去以后才发现,用于用力过猛,被门边挂伤了一大片,疼了一个星期,淤血才慢慢吸收。
林秋平躺在简单的床上,下体暴露无遗,地上的红塑料桶里,沾血的棉球、纱布如朵朵桃花开放,这对身体健康从没进过医院的范见来说,触目惊心。
范见的血“腾”地升到头顶,傻在那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里面是这样情景,不仅冰凉的血淋淋而且热乎乎地赤裸裸。
林秋平死死地咬住一个医生的胳膊,大家正吵吵嚷嚷地拉她,她只是仇恨地瞪着眼睛,不松口,就像剁掉了头的鸭子还满地跑。
“哎,你这姑娘,别太激动,你这样咬人算什么?你这是违法你知道吗?”一个穿白大褂的人正在训斥林秋平。
“我们每天都缝合很多伤口,你这样的小伤我们都不打麻药……”
那个时代的确很少使用麻醉,还有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情况,就是有没有认识的人。林秋平发生的这个事件很突然,谁也想不到去找找熟人,所以,没有麻醉就更是必然了。
那个时期有外国的一部电影里讲了一个女孩去坠胎,全身麻醉进了手术室,结果就被谋杀,器官被转卖掉。就这么个全身麻醉的人流情节曾经激起了很广泛的讨论。
那时候,人们不相信那个情节是真的,都认为是科学想象,部分相信科学的人也认为人流这样的手术要进行麻醉没有必要。
林秋平的外伤只是一个普通的事,没有什么太惊人的,如果她不是问题出在外阴的部位而是伤了手指或者胳膊、腿就容易理解了。如果说恐怖,妇科的人流室才更像屠宰场(奇*书*网…整*理*提*供),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时的医生都带有明显地谴责义务,道德取向溢于言表,堕胎嘛,都是有问题的女人,要么未婚先育,要么无视我们国家的计划生育政策,只有上了避孕环发生意外的才能得到一定的情感安慰。
医生和护士继续呵斥秋平。
“你疼,谁不疼,到这缝针的都疼,大家都能忍,你为什么就不行。”
“……就是,都像你这样野兽一样咬医生,医院不成了动物园了呀,真是的……”
“动物园?动物园的动物咬人早枪毙了。”
“真是,太没有教养了,老师是怎么教育你的?”
“松!!你给我松口!”
“坏了,针断了,你知道吗?”
“赔,给她加钱,叫她赔……”
分辨不出声音的出处,大家七嘴八舌。
范见就在这时“咣”地一声闯进来的,众人的愤怒纷纷转移过来:
“你这小伙子,谁叫你进来的?”
“你这是耍流氓你知不知道?”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连上衣都不穿,你这是不文明,你知不知道?”
“我们这里是医院,严肃的地方,我告诉你,这里不是电影院。”
那个时代夜总会还没有兴起,电影院就是一切发生苟且之事的代表地。
“我们这里是无菌室,你知道吗?赶紧出去!”
“就是,你这一进来,我们又得重新消毒你知道吗?”
“要是患者伤口感染你付得起责任么你?”
老师:“范见同学,你先出去,医生、护士他是我的学生,送这个同学来的,范见同学,你先去外面等一等,别影响医生工作。”
“太不象话了,真是的……”
……
尴尬早已经转化成了怒火,范见看到这个女孩在无数之手的下面挣扎的样子,已经不像医患的关系。他感觉这个陌生无助的女孩此时像一个罪人。
“我和你们拼了!!”范见大喊一声,举起了一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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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有所思夜有梦,到底是谁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040 大哥哥,疼……
女孩流着眼泪,哀求地看着范见。
女孩:“大哥哥,救我。”
秋平躺在简单的手术台上,处置室这样的缝合手术,连无影灯都没有,只有棚顶的一个昏暗的荧光灯,和碰一下使劲叫的落地灯,医院的落地灯好像永远是那个样子的,戴着一个灰呼呼的破帽子,灯帽是吕的上面喷了点油漆。
手术台下面已经很乱了,很多人的脚和白大褂下面风格不一、颜色不同的裤子。
林秋平的头发凌乱,眼睛里默默地流着泪,脸色苍白。
这个画面触动了范见心中最软的神经,他觉得这个女孩正在受苦,身体上的意外,疼痛以及尊严上的伤害,他感觉她就像上了屠架的狗,那一刻,他剧烈心疼,咬着呀,腮帮子立即鼓起来。
出于天生的保护本能,范见放下椅子朝林秋平走过去,轻轻得抚摩她的头,小声而庄严地说,
“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林秋平看见他,很快安静下来,闭上眼睛。一滴眼泪震颤着隐没于发丛间。
范见把手插在她的乱发里轻轻地骚动,就像安慰母亲那样,小心翼翼的。范见从小就和母亲的关系非常融洽,很懂得关心母亲的感受。
看到林秋平安静下来,没有人再赶范见走,他们眼神暧昧起来,仿佛看到了令人不齿的早恋。
手术继续进行,刚才林秋平挣扎的时候,弄断了一根缝针,这使处置的时间延长了不少。
范见把脸别过去,尽量不看那个充满诱惑的出血的部位。但是,心里却充满好奇,非常想到跟前看个明明白白。从那以后,范见逐渐地逐渐地和女人接触多了,但是,再也没有过那次在医院见到秋萍那个部位的感觉。那天的片段让范见足足回味了半年多,直到,和秋平好了,可以随便敞开那个地方看个够为止。
林秋平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深深的嵌进去,范见根据她的指甲就知道疼痛的程度,林秋平显然吓坏了,喃喃地对范见低语:
“大哥哥,疼……”
范见看着她的眼睛,紧握她的手,
范见:“看着我的眼睛。”
秋平不敢直视范见的眼睛,羞涩地看着他的耳朵。他的耳朵没有什么特别,外面的阳光从耳朵上穿过,一半是火红的半透明,另一半没有变化。
范见:“有大哥哥在呢,就好了。”
那一刻,范见的眼里充满了热泪,说不好是为自己的英雄壮举所感动,还是别的什么,总之,他们之间在那一刻产生了特别的情感,他们彼此觉得很熟悉,仿佛从出生就在一起,仿佛他们就是兄弟姐妹,他们彼此的心里产生了一股热流,从此有了秘密。
伤口不大不小,缝了七针。
在回去的路上,林秋平已经非常疲乏,体力透支,她在范见的怀里昏昏欲睡,拒绝睁开眼睛。
秋平的内心并没有沉睡,长了这么大,除了父亲和哥哥与她有过肌肤触碰,没有人碰过她。秋平的心里无味杂陈,有归属感和欣喜,也有酸楚、委屈和羞涩。在回去的路上,她闻着这个明星大哥哥身上阵阵传来的野兽一样的气味,心里暖洋洋的,她希望这个大哥哥就这样抱着她,慢慢地走,走完一生……她甚至想到白发苍苍的时候,牵着这个大哥哥的过马路;大哥哥生病的时候,她给这个大哥哥喂水喂饭;她甚至希望这个大哥哥明天在踢足球的时候,就扭伤脚腕,她就可以从家里偷拿些好吃的东西,一瘸一拐地给大哥哥买片伤湿止痛膏送过来……突然,她发现,她已经在诅咒这个帮助她的大哥哥,心里愧疚起来,不再往下想去。
老师默默地走在他们旁边,一个下午,必定也经历过她意想之外的事情,她考虑的是怎样在他们三个人中间统一说法,让“处置室”里的一些细节不流入学校,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走到操场的时候,已经在放学,运动队的同学生在训练。
落日的余辉下,操场上仰起昏黄的沙尘,那个时候,操场和现在的不一样,现在都是塑胶跑道,那个时候都是铺了细细沙土的操场,没事的时候,体育老师总是在操场上捡掉大块的石头。
足球队的队员看到队长范见抱着一个女孩走过来,纷纷跑过来。
1号队员:“老饭泡着了,你太牛奔了,哎呦……”他笑着、叫着范见的外号就跑过来,到跟前看到血淋淋的两个人,一下子愣掉了,舌头差点吐到医务室老师的身上。
老师对1好队员说:“这位同学,你把球拿远一点,这位女同学受伤了。”
等同学跑开了,医务室老师对范见和秋萍说,
“二位同学,我替你们想过了,今天的事情,你们不要再跟别人说了,怎么必定是一个好几千名学生的中学,你们说的任何话传出去都可能让别人抓住把柄,那样的话对你们的学业非常不利,尤其是范见同学,很快面临高考,林秋平同学也不要说,要是传出去……你在学校里还要呆……你们懂吗?”
秋平红着脸羞涩地点头,老师话里的深意她没有全部了解。
范见也红着脸点头,老师话里的深意他也不完全了解。
他们俩只是了解的老师说的,不要跟别人说。
就是从那个黄昏开始,范见和秋平这一对少男少女第一次有了秘密,而这秘密是在老师的授意下形成的。
21年前的那天中午,秋平抱着大哥的脖子央求她把自行车借给她玩一下午。
老林看到秋平腻他儿子,非常不高兴,她丢出一句,
“女孩学什么骑车,叉着大腿当心把逼碰掉了。”
老林一般的时候不是粗鲁的人,场面上很庄重,偏偏是对几个女儿时常放出恨话。家中的女儿们早就习惯了,背后总戏说老林更年期提前。
秋平没理会老林的话,推车就走了。
结果就被不幸言重,她刚踉跄着骑了两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失去了平衡,倒的时候也巧劲了,车座先摔下去,那个被老林叫做逼的部位就扎在车座架上,巨大的惯性加上秋平的肌肉处于紧张状态,硬碰硬,一万个不可能的事情就发生了,使秋平就受到了中彩级的伤害。
“刘为,你怎么样?”秋平大家一声,坐了起来。
__________
意念中,有鬼,欲知后事且看下章。
第三卷
041 我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
听到秋平的叫声,范见被刺痛,闭着眼睛装睡。
秋平推了推范见,没发现异常,悄悄地躺倒。
范见使劲想着他们初次相遇的过程,想忘记秋平在梦中叫喊的那个人。他不会放过刘为。
若干年以后,范见和林秋平才在枕边提到他们的第一次亲密接触,曾经的肉体痛苦已经被时间彻底消磨殪尽,变成了笑话。
秋平对范见戏说自己那地方:“差点两家人成了一家人,世界纪录,全世界最大的洞穴,鸟粪高度两米三,”她说,“要是真成了一家人,那得多大呀,岂不是要把珠穆朗玛峰伸进去才行啊。”
范见说:“东非大裂谷。”
范见笑:“我才叫冤呢,好好的一个黄色大姑娘,我还没出机,就眼睁睁地看着被一根破铝杆给破了,你说我这顶绿帽子该多大呀,太没面子了,这简直就不是绿帽子,就是自行车座。哈哈。”范见故意把黄花大姑娘说成了黄色大姑娘。
笑话归笑话,随后,又发生了一连串改变二人命运的事,让秋平走了一回张学良最后的夫人赵四小姐的路,这是后话。范见没有时间缅怀那悠远的青春,他们俩的。
…… …… …… ……
整整一夜,范见不停地给斤斤挂电话,却怎么也挂不上。
范见来到斤斤的小区,却发现,斤斤和小伟在月光下散步。
月光朦胧地照在他们的身上,从肩膀向上形成美丽的白色光环。
范见跟在后面,目光穿过树叶的阴影,小伟高大细长的灰色影子投在白皙透明的斤斤身上,她抬起头,期待地眼神望着小伟,
小伟:“离开他。”
斤斤:“什么?”
小伟:“我叫你离开他。”
斤斤:“为什么?”
小伟:“你在破坏别人的家庭你知道吗?”
斤斤:“我?”
小伟:“你还不明白吗,范见是我的小姑父,他的老婆是我的小姑妈,你在破坏他们的家庭你知道吗?”
范见听到小伟的话,心悬了起来,和斤斤在一起,他很怕触碰这个敏感的话题,越是害怕就越是被小伟点破,正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小伟为什么要说这些,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转念一想,是啦,一个男人提醒一个女人,目的多半很容易理解,就是爱上了那个女人。看来,范见真的遇到了麻烦,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希望小伟与斤斤有密切的交往,尤其是,那种关系,比如说成了恋人、情人、或者夫妻。那有乱伦的嫌疑。
绿帽子范见不是没有过,可是,很奇怪,范见宁愿戴秋平赐予的帽子,却不愿意斤斤给他戴帽子,斤斤在他的心里是那样的纯洁无暇,他不允许斤斤出现瑕疵。
范见几次想冲上去阻止他们,腿却动不了,他感到呼吸紧张,却张不开口,只能看着他们继续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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