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今夜你是什么牌处女 第 15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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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见:“5天。”

    画眉:“5天啊!!不行,太长了,2天,你明天就来吧。你要是不来,我去找你。菁菁你烦不烦,别动我的衣服,你去帮我倒杯水吧,我要喝咖啡,就倒在银壶里,回头你也喝一点。真是的,菁菁拿我的衣服往身上穿。”

    范见:“明天不行,那就三天吧。”

    画眉:“还要3天那,我等不及了。”她有些沮丧“老大,我还以为你会想我,可你一点也不想我。好吧,我喯儿你一下,别忘了你跟我说过带我去2万块门票的那个地方。菁菁爱等着你请客吃饭呢,你答应人家了,就得办到。”她在电话里亲吻着范见。

    范见:“好了,宝贝,早点睡,别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

    画眉:“好吧。”

    范见把电话切回来。

    范见:“老婆,我马上就到了,你先挂了吧。”

    秋平:“嗯。”她表现得很温柔。

    夜生活已经开始。婵娟如常地在“小神仙”各地巡视,手里提着一个高脚杯,后面跟着一个拿着托盘的姑娘,托盘里放满了酒,各种各样的,有五粮液,有洋酒,还有葡萄酒、香槟酒和啤酒。

    她要巡视她的场子,挨门挨户地每个包间轮过来,拉拉客,买买酒水,看看姑娘们的服务情况怎么样,给姑娘们叫叫花,在“小神仙”宗旨就是购买,刺激客人不断地购买。大厅里的熟客也是婵娟的巡视对象。姑娘们有鲜花榜,玫瑰花,30块钱一朵,客人只要肯花钱,立即便可以造就今天的花魁,如果是常客,不断地给心仪的姑娘鲜花,那么这个姑娘就会变成周花魁,月花魁、季度花魁、本年度的花魁。除了荣誉,额外的奖金是没有的,客人献出的花里面,姑娘的提成丰厚。因为一直演习着叫花的规矩,“小神仙”的包房有着优美的名字,叫花房。

    婵娟穿着具有欧洲古典风格的黑色晚礼服,材料质地非常柔软,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胸前的插了一朵紫红色的玫瑰花,仿古式仿钻首饰烁烁闪光。在幽暗的灯光下,婵娟贴上去的假睫毛投下一片清影儿,婵娟的皮肤出奇的好,化了妆就像陶瓷一样,她把脸化得有些圆,看上去纯洁得就像瓷娃娃。

    一切如常,洗浴过后的客人集中在休息大厅看姑娘们的演出,鲜花已经起来,很多姑娘们的周围已经布满鲜花,浴客们穿着“小神仙”奉送的真丝睡衣,享受着各种服务……从婵娟到来“小神仙”之后,大概有4年的时间,她把“小神仙”从一个中档服务的洗浴中心升级成高级享乐的地方,很多外地的客人慕名而来,甚至周围城市的客人,周末专程赶来消费,也有些周边城市的客人,在接待客户的时候,专程来“小神仙”体验。

    能到“小神仙”来工作,已经是业内姑娘的首选。在这里没有不红的姑娘,只有更红。在这里工作的姑娘不仅要年轻貌美、有特点,擅长按摩,而且要能歌善舞,虽然多数的歌曲是假唱,舞蹈和身段以及韵味是假不来的。最近婵娟从海外引进了一些经过训练的金发碧眼的美女,也请教练教会了她们所谓的推拿。

    有些培训的科目,婵娟会言传身教,比如说如何引诱客人消费,比如说一些特定的诱惑动作等等。

    拍卖香吻的活动已经开展起来。主持人是这个活动的关键,他会在演出活动开始不久,几番劝酒,让客人昏昏欲醉,情绪兴奋起来。给自己捧的姑娘疯狂砸花是一定的,能够通过拍卖,买到姑娘当众的香吻就变成了斗富的另外一种方法,姑娘的香吻也是明码标价,500元起,上不封顶。包房里配有专门的服务先生,用麦克为他们叫价。

    每当表演的时候,包房们也都会纷纷敞开,花房的客人更是踊跃。

    香香公主出场过后,当晚已经基本没有悬念,香香公主皓齿明媚,张着一张适合接吻的嘴,微微的厚唇轻轻翘起,她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六,一双玉腿细长挺拔,她一个人独得了800朵玫瑰,创造了当日玫瑰花魁的记录,香吻最后被一个归国华侨拍到,九千块。

    归国华侨陈先生是这里的常客,喜欢穿一套白衣服,他的真丝睡衣是自带的,白色,上面是同色的寿字花纹。陈先生不到50岁,保养很好,看上去就像30多岁那样。据说,他曾经是一个五星级酒店的服务生,20岁那年,邂逅了18岁的美国金融家的千金,被带到美国上学,几年后成了婚,那位千金从小耳濡目染很懂得金融、投资,他们在国外过着富有的日子,并且通过夫人的投资积累了很多财富。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陈先生30岁那年,夫人生病逐渐瘫痪。陈先生一直照顾夫人多年,直至成了鳏夫。继承了大笔的遗产,陈先生是那种安于现状没有野心的人,对投资和经营丝毫不感兴趣,他们没有孩子,陈先生后半生的工作就变成了消费,所有的钱都消费到他的生命结束也就拉到。夫人在继承遗产的附加条款里限制了陈先生再次成婚,所以,陈先生这些年一直和几个姑娘打得一片火热,他对姑娘们出手大方,却从不带回家过夜,顶多开房间春宵几度。

    舞台上的活动仍旧在持续,金发碧眼的索菲亚出场,惊起一片叫声。她是新近引进的洋姑娘,胸部暴涨入篮球,她穿了T字的短裤,扭腰提胯,踢着腿上台,金发飞扬,胸围金光闪闪,水晶鞋的后跟足足20公分。她大胆地拉起胸围,使自己保持在露点的边缘。她向观众抛洒了一长串的飞吻,才跳起劲舞,场内的气愤很快便被索菲亚点燃。索菲亚疯狂地把鲜花抛向观众,坐在前排的客人不自觉地举起了酒杯,狂叫着迎合。

    083 五万朵玫瑰

    索菲亚转到前排的客人面前,拿起一个高脚杯,斟了酒,绕着客人缠绵地旋转,邀请客人将酒一饮而尽,她拉起客人一边旋转着,一边扭着,一边像台上跳过去,乐队的节奏配合着索菲亚的动作,在舞台的边缘,主持人轻轻地告诉客人,索菲亚的邀请要付费500元,客人已经得到了索菲亚特别的关照,对于区区的500元早就不在话下。

    客人拙劣地配合着索菲亚的舞步,脸色得意,索菲亚捡起绿色的披肩,轻轻地抽打着客人,旋转着,渐渐地把客人丢在舞台上,她到下面又邀请了一个新的客人,与他们共舞。台下一片嘘声,气氛更加热烈,服务先生列队抱着鲜花送上来。被邀请上台的客人更是如痴如醉一掷千金,不断地用飞吻和索菲亚交流……

    婵娟手下的姑娘个个都有一套吸引人的本事。

    看到婵娟出现在包房,香香公主立即从客人的身边跑过来,拥抱婵娟。

    香香公主:“娟娟姐,亲爱的。香香抱着婵娟狂吻,好像很久没见的样子。

    婵娟:“看你高兴的,陈先生一来,就把你美成这样了,昨天还苦着脸。”她含笑着在香香的脸上恰了一把。

    婵娟:“我来给二位道喜,瞧着满眼的鲜花,真喜庆,陈先生最近不来,可苦了香香。”说着,她轻轻地坐到陈先生的身边,腿似有似无地靠着陈先生的大腿。陈先生笑意盎然。

    陈先生:“我才三天没来。”

    婵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是什么啦。别说,香香想你,就是我看不见你,心里也挺空落的,总是惦记着。”

    香香:“就是,我的季度花魁还等着陈陈奉献呢。”她对着陈先生撒娇。

    陈先生像拍抚小孩那样把香香揽在怀里。

    陈先生:“好,好,当花魁,我的小香香一定要当花魁。”

    香香献宝一样提起胸前的长长的珍珠项链,对着陈先生。

    香香:“陈陈,我戴这个好看吗?”香香嗲嗲地问。

    陈先生:“好看,好看,我的香香带什么都好看。”香香听到陈先生的回答,就像小孩得到了一块糖一样,高兴的纯洁。

    香香:“这串是娟娟姐姐的,她不肯让给我,只肯借给我,你和她说说嘛。”一边说着,香香一边朝着婵娟使眼色。

    婵娟明白她的意思,姑娘们的目的都非常明确,可以说她们吃的都是青春饭,时光短暂,留给未来的就是尽可能多的财富。香香在她的姑娘中是目的明确的,她聪明灵秀,很懂得聚敛财产,难得的是香香没有妄想,不指望在客人中选择共度人生的人。

    婵娟:“陈先生,来,我敬你一杯,欢迎回来。”说着婵娟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陈先生:“哈哈,好,我也喝了。”他的指甲修剪的很整齐。

    香香:“我就不陪你们喝了,我要吃点东西。”

    说着,她慢慢地拿起一条香蕉,下巴扬起四十五度,缓缓地把香蕉送进嘴里。陈先生立即看香香的眼神都变了。

    墙上的液晶显示屏上是外面的情景,索菲亚把气愤调节地相当活跃,她正在用力地扭动肢体,疯狂地跳今天的最后一段舞,不是的露点。接下来便要拍卖索菲亚的香吻。婵娟心里有些满意,从今天的情形上去看,客人们参与的很踊跃,挣钱不成问题。

    婵娟:“香香,今天刚来了一名很好的芳香治疗师,你待会带陈先生去感受一下,就当欢迎陈先生回归,记到我的账上。”

    陈先生赶忙说:“呵呵,这哪行,再怎么说我也是男人,怎么能叫婵娟姑娘请客,要请客也得我请。”

    婵娟:“陈先生,真的要请客?”

    陈先生:“小意思,这还不是婵娟姑娘的一句话。”

    婵娟笑盈盈的说:“真是不好意思,香香在我手下呆了这么久,所有的姑娘我最喜欢她,又听话又懂事,按说,也应该送她一件礼物,无奈这条项链不行,是定情之物”婵娟说得暧昧,“定情之物”几个字只是做了口型,并没有发出音来,显得很神秘。

    陈先生立即做出心领神会的样子。

    陈先生:“原来如此,明白。小香香……”香香,低着头,抚摸着项链,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陈先生安慰着:“给你钱,你自己去买一条好不好?”

    香香立即眼里含泪。

    香香:“我真的很喜欢这条。”

    陈先生:“别哭,别哭,我的宝贝。”他按铃叫来服务生,在账单上给香香添加了两万块钱的小费。香香这才破啼而笑。

    婵娟很喜欢陈先生这样的客人,像他这种流连花丛的人,不可能简单到连香香的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可是人家就是一个爽字,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要求没有超出预期的底线,就一味满足。

    婵娟起身告辞。临走的时候转过身。

    婵娟:“别忘了下周二是香香的生日。”周二的生意比较淡一点,婵娟尽可能拉一些预约的客人。

    陈先生:“香香,你不是告诉我冬天过生日吗?”他有些吃惊。

    婵娟:“哦?你没有告诉陈先生?”

    香香迷茫地摇头,对婵娟临时的安排有些没有心理准备,没想好怎么说。

    婵娟:“可怜的香香,15岁那年,掉到河里去,劫后余生,陈先生,这个生日该不该过?”

    香香:“娟娟姐。”她羞涩地低下头。“我还没给陈陈说,本来不想惊动他的,咱们姊妹偷偷庆贺一下重生也就算了。想起来后怕。”

    陈先生:“可怜的香香,幸亏被救下,不然就看不到了,吃了好多的苦头吧。”

    香香:“恩,呛了好几口水,被一个大哥哥抓着头发拉了上来,听说,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香香小声地说。

    陈先生的眉头皱了起来。

    陈先生:“谁,谁给你做了人工呼吸?”他的眼里妒意顿生。

    香香:“是一个女护士,吐出来好几口水。”

    陈先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陈先生:“幸亏是女护士。”

    婵娟:“我走了,别忘了待会带陈先生到芳香治疗师去放松放松。”她小声地对跟在身后的服务员说,通知芳香屋,陈先生记我的帐。

    婵娟走出来。索菲亚正在台上紧紧拥吻买了她香吻的客人,别的客人和姑娘们纷纷起哄。

    “不够热烈,再强烈一些!!!”

    “加油,索菲亚。”

    “啊——他的手不老实!!!”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通过包房的麦克传出来,压住了场子里所有的声音。

    男人:“不用选了,花魁已经诞生,我买五万朵玫瑰,献给婵娟小姐。”

    婵娟本能地看了一眼显示灯,话音是从17号花房里传出来的。

    全场哗然,五万朵玫瑰是一百五十万。

    084 到底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婵娟,在这里所有的客人都知道婵娟是神圣不客侵犯的,她不参加任何活动,却是真正的花魁。

    婵娟微笑着,妖妖绕绕地穿过大厅。

    楼道。

    她抢过一个服务生手上的对讲机,迅速调了频道。

    婵娟:“喂喂,各部门注意,有人踢场子,请各部门做好防范工作,强生在吗?”

    一阵吱吱啦啦的声音之后。

    强生:“在,我在。”

    婵娟:“通知大哥,到六层洗浴大厅来。我先去17号花房会一会他们。”说着,婵娟悲壮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婵娟感觉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小神仙”是个什么地方?做生意的地方,虽说和气生财却也容不得客人胡闹。也就是说每个客人都不知道胡闹的后果是什么,而且不知道比知道可怕。如果连客人的胡闹都处理不了,“小神仙”也就不是“小神仙”,早就该关门了。

    醉酒的客人经常有,对哪个姑娘不满意提意见的也是有的,但是这些必定不是问题,客人醉酒就想办法叫他醒酒,好言好语和免费的醒酒汤不行,还有别的办法,就是要醒的。和姑娘闹矛盾也可以,说说抱怨的话,吃吃醋都是可以理解的,姑娘不是孤立的,“小神仙”有强大的客服支持着,对一个姑娘不满意还有别的姑娘,总能找到满意的,遇到吃醋的或者口味特别刁的,婵娟可以出面去调节,通常,只要婵娟到场,多刁难的客人也给她几分薄面,不会闹下去。

    可是,今天晚上的情况不同,客人没有经过正常的服务程序,自己宣布了一个五万朵玫瑰的事情。这里直接犯了几个忌讳。

    第一:婵娟是有威信的,她代表着“小神仙”,她不买。多少钱也买不到。对她的不敬

    就是对“小神仙”的污蔑。

    第二:让“小神仙”在深夜里一下子拿出五万朵玫瑰是不可能的,全白云市一天的消

    耗也达不到五万朵,“小神仙”最大的销量是,每天下午从云南空运八千朵。也就是说,即使客人有150万摆在台面上,“小神仙”也不能在夜里接下这个单,更何况是买婵娟的。

    第三:“小神仙”从开业至今,风风雨雨也经历过很多的事情,可是,明摆着踢场子的事情还没有遇到过,加上,现在和“太阳船”的明争暗斗正如火如荼地,高层很自然联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有“太阳船”在撑腰。

    场子里闹哄哄的,索菲亚听不懂很多的汉语,她感到有事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松开买到她香吻的客人。

    索菲亚:“等,我。”她推了一把,向后台做了一个手势,音乐响起来。

    索菲亚回到台上,跳起了更大胆的舞蹈,脱衣舞,她的动作诱惑,个别的客人看得口水直流,她一把撤下闪光的胸罩,台下一片惊叹。叫好声响起,却发现,索菲亚在里面还有一层胸罩,是肉色的。

    客人立即“嘘”声起哄。

    客人:“脱,脱,脱……”脱的声音随着音乐的节奏。

    婵娟暗自叫好,没想到,不会汉语的索菲亚如此懂得救场,如此会维护生意。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把对讲器交到婵娟的手上。

    范见:“娟儿,娟儿,说话。”

    婵娟:“大哥,是我。”

    范见:“你在哪里?”

    婵娟:“我马上去17号花房,等我消息。”

    范见:“你不要去,你现在不要去,听到吗?”

    婵娟:“听到。”

    范见:“你现在不要动,叫吧台带人去看看,我现在有事,待会下来。”

    婵娟:“好的。”

    范见:“记住,我不下来,你千万不要出面,我不放心。”

    范见此时有些沮丧,从斤斤那里回来之后,知道接到婵娟的呼叫之前,他过得也不消停。

    一回来,他便叫三子把刘为带到小仓库,他要会会这个刘为,看看他到底长了几个胆子,敢动他的老婆。

    刘为双手反绑着,脑袋上蒙着纸袋子被带上来。站在小仓库的空地上。

    刘为踉跄着站住。却非常地冷静。

    刘为:“三哥,我知道打我的是你,不用蒙我,我想和范见说话。”他有些口齿不清。

    三子看着范见,没有动,他心里暗自吃惊,刘为如何知道是他呢。

    刘为:“三哥,你放开了,我现在没有力气跑。是死是活,你别蒙着我的眼睛,我受得了。”

    范见抬了一下下巴,三子的手下,王川一把把蒙在头上的纸袋子掀掉。

    那怪刘为口齿不清,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颧骨高高浮起,嘴唇肿得很高,上面有一条长长的伤口。

    刘为根本没有看范见,他死死地盯着三子,一脸地委屈。

    刘为:“三哥啊三哥,从小到大我被人打过无数次,没想到打我最狠的居然是你,三哥。”

    三子仔细地盯着刘为看,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他迷茫地摇了一下头。

    王川:“别胡说,跟三哥套近乎没有用。”他推了刘为一把。

    刘为:“别推我。”他别了一下身子,躲过了王川。

    刘为:“在大桥长大的,谁不认识三哥,你可能不记得我,可我记得你,你不认识我刘为,那你听说说张文吧?”

    听到张文这个名字,三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痛苦。

    他不知道眼前的刘为和张文有什么关系,张文却是他的恩人。

    10多年以前,三子已经在大桥底下很有名气,在一次和人争地盘的时候,被对方追杀,他带着伤跑到大桥底下已经走投无路,当时,后面追得紧,没有人肯开门救他一把。张文那时候是一个10几岁的少年,他给三子开了门,从前门迎进去,从后门放跑了他。

    三子跑了以后,连续好几个东躲西藏,自顾不暇。等养好了伤,再回大桥的时候,邻居告诉他,从三子跑掉以后,对手连续到张文家寻仇,把张文家一家七口都打了,邻居虽然报了案,却没有抓到凶手。

    张文一家在一个夜晚搬家走了。谁也不知道搬到了什么地方。

    三子走到范见的身边,小声地说:“大哥,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还没等范见接话,刘为笑了。

    刘为:“哈哈,三哥,你到底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到底还是动情了。”刘为残忍地微笑着:“你先别走,我和你说几句再和他说。”刘为用下巴不屑地指向范见。

    085 你说瓶子能跟我上床吗?

    王川冲上去暴踢刘为,刘为坚强地忍着,无法反抗却更加不屑。

    范见心里有些赏识刘为,觉得他不像想象的那么不堪。

    三子犹豫不绝,一直没有动作,他的心里已然很乱。

    范见:“够了。”他低声地说了一句。

    王川停住手脚,回到范见的身边背着手。

    伤痛,刘为的脸扭曲着,冷汗直流,刘为向里“嘶嘶”吸气。

    刘为:“三哥,你再看看我是谁?”他露出不屑的表情。继续说道,“刘为,我现在叫刘为,一个专门吊富婆的凯子,健身教练,我整过容,你当然不认识我了,可你知道我为什么改了姓,整了容吗?因为我脸上挨了一刀,那一刀不怎么疼,没有现在疼,嘶嘶,我挨了一刀破了相。我为什么破相你总该知道吧?可我为什么改名你知道吗?你知道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吗?他是被人打死了,他为什么被人打死你个该知道为什么吧?我妈改了嫁,嫁给了姓刘的。你知道我这身肌肉是怎么练出来的吗?我这身肌肉是在火车站装煤、卸煤,一锹一锹的挖出来的,我整容的钱就是一锹一锹攒起来的,我找过你吗?我的家人找过你吗?”刘为显然想起了伤心事,“三哥呀,三哥,我做梦都想不到,打我最重的居然是你。”他的脸色灰白,渐渐地跪了下来,他意识到跪的姿态有失尊严,想起来,无奈双手被绑着,用不上劲,再加上体力不支,刘为索性歪倒在地上,坐着。眼里丝毫也不示弱。

    三子用拳头狠狠地垂了自己的脑袋。大叫一声。

    三子:“你别说了。”说着,夺路而逃,冲了出去。

    虽然表面没有明确的伤口,能看出来,刘为伤得不轻。范见虽然不知道,三子和刘为只见发生过什么事情,他从三子的表现中看出来,三子欠他很重的情,非常痛苦。他也知道,刘为此时存心折磨三子。

    范见:“解开他。”

    王川疑惑地看了范见一眼,走上去给刘为松了绑。

    刘为:“给我把椅子。”

    王川拿起手中的绳子抽打刘为。

    王川:“你说什么?”

    刘为本能地护着脑袋。大声地说:

    “小崽子的,你不用狗仗人势,我记得你打了我。”

    范见:“给他椅子。”

    这回轮到王川吃惊了。范见的风格他还是知道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王川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一边。刘为费劲地爬了上去。

    刘为不驯地看着范见,范见也死盯着他。男人的夺妻之狠是一样的。

    刘为:“不错啊,大名鼎鼎的范见仪表堂堂啊,和我有的一拼,你不用盯着我,盯着我干什么,我刘为是长大的,不是被吓大的,嘶嘶。”他开始虚脱。

    范见仍旧是居高临下地歪着脑袋看他,目光冷峻。

    刘为:“难受吧,都不是我说你,你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还是一个失败的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不了解,你不配当瓶子的丈夫。你不用要强,盯着我干什么,杀我多少次也没有用,你反驳不了我,我说你不了解就是不了解。你拿我撒气也没有用。”刘为用手背抹去留下来的汗。

    范见听他说瓶子这个名字的时候,怒火再次上升,他不得不承认,刘为是个汉子,已经身陷囹圄,被打成了这个样子,还能保持冷静,丝毫不示弱。

    刘为:“嘶嘶,从心里说话,三哥打我我冤,为了救他,我曾经家破人亡。你打我我不冤,我刘为就是吃女人这口饭的,随时都准备着叫哪个女人的丈夫打死。谁叫我缺钱,谁叫我缺钱专门到女人身上索取。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不能怪瓶子,瓶子必定是个女人,想不到这些后果。我相信,现在这个结果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范见:“说,到底怎么回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王川的眼前一亮。他对这个事情非常感兴趣。

    刘为:“没怎么回事,我吊了你老婆,吊了三个月,房子车子都吊到了。哈哈……”他勉强大笑,无奈疼痛制止了他的笑。

    范见:“就这些?还有吗?”

    刘为:“有啊,你想听什么?”

    范见:“说,有什么说什么?”他恶狠狠地点头。

    刘为:“瓶子是个蠢女人,出手阔绰,买寂寞不惜金钱。”

    范见:“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他听见自己暴喝了一声,举拳推过去,却在半途停止。他不能打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刘为:“我再说十遍都可以,瓶子是个受伤的女人,很可怜,买寂寞不惜手段。行,老范,我敬你是个爷们,不打受伤的人,还算上讲究。”

    范见:“还有什么?”他的脸色被气得铁青。

    刘为:“你不就是想知道上床的事吗?你太可怜了,连你自己娶20多年的老婆都不了解,你对一个跟着你风风雨雨打江山那么多年的女人都怀疑。我问你,你说瓶子能跟我上床吗?”

    范见:“不能。”

    话已经出口,范见意识到自己失态,最近总是这样,他发现自己周围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处于失控状态。就连对付一个刘为他都处于劣势。

    刘为:“不能,不能。你心虚吧,如果你不心虚,把我带到这做什么?让我来告诉你,你老婆是怎样的一个人吧。哈哈。她的确不能和我上床,她连嘴唇都不愿意我碰。不仅和我不能,除了你,她和谁都不能。你看她每天嘴里说着霸道的话,心里却是柔软的人,表面上,她不停地和别的男人胡搞,故意把事情闹得纷纷扬扬,就怕别人不知道,实际上,她心里痛,越痛她就越痛,越痛她就越张扬,目的只有一个,她寂寞,她想摆脱寂寞,别人却解决不了这种寂寞,哪个男人也不行,只有你,而你却流连花丛,把她抛在一边。我不可能爱上心思我不在我身上的女人,我可怜她,我只想对她好一些,叫她高兴点……嘶嘶……嘶嘶……”

    刘为的话说得范见很羞愧,他知道秋平的脾气,但是有些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刘为说到同情秋平的时候,范见的内心很酸楚,明显地有失败感,他没有想到,他的女人因为不被他冷落而沦落到被眼前这个凯子同情的地步。

    “哐”地一声,三子手里拿了一把刀,冲着范见撞过来。

    086 这次事情闹大了

    三子冲到范见的眼前停下来,举着刀子。

    三子:“大哥,”他的脸因为矛盾和痛苦扭曲着,“我这条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刘,刘,这个刘是我的恩人,他救我我,我没想到害他害得这么苦,你救过我老婆孩子,我老婆孩子的命比我的命重要,我能想到多妻之恨不共戴天,眼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三子什么也不敢说,就一句话,要是你对我还有情谊就照顾照顾我的老婆孩子,他们摊上我,命苦。大哥,用我的命换刘为。”说着,他举刀刺向自己。

    王川抱住三子的后腰,已经迟了,刀子从王川的手背划过,扎到腹部。

    范见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有些失望。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婆沸沸扬扬的情人居然没上过床,而且同情她。手下最无情的打手,居然为为老婆用自杀求情。这一局范见一点便宜也没有捡到,失控,完全是失控。不仅没有拷问出刘为和“艇上仓”的关系,反而在阴沟里翻船,莫名其妙地损失了一员大将。

    刘为:“三哥,你这是何苦呢?”他站起来想去接应三子,却昏了过去。

    三子哀求看着范见,血从伤口里冒了出来,滴滴啦啦地滴到范见的皮鞋里面。范见僵直着站立,毫无表情。三子一只手抓住伤口,另一只有使劲地抓住范见的衣襟,眼珠逐渐浑浊起来,意识渐渐丧失,人也瘫软着跪下来,灰白色的肠子从伤口里掉出来。

    王川上前扶住三子。

    王川:“三哥,三哥,你怎么样?”

    范见伸手把鞋子脱下来,到墙角找了一打毛巾撕开包装,把手脚擦干净,撕了一双拖鞋穿上,径自走了出去,在门口丢下一句话。

    范见:“都送到医院好,我全要活的。”

    范见回到办公室。里面灯火通明。

    秋平迎上来。看到范见衣襟上的血迹,很惊诧。

    秋平:“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她扑上来,在范见的身上寻找伤口。

    秋平:“这是谁呀,你和谁打架了。”秋平发现范见的身上没有伤,死死地抱着范见的脖子:“吓死我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见:“没什么,厨房杀死一只鸡。你帮我找件衣服,我洗个澡。”说着,他走向洗澡间,突然,看到苏臣在书架前面看书。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

    秋平:“我给你带吃的了,你先吃一点吧。”秋平追过来,有点低声下气。

    范见虎着脸:“我先洗澡。”

    秋平怒了:“黑蛋,你给我站住,你太叫人伤心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范见:“厨房里杀了一只鸡。”

    秋平:“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吧,你说,人家给你带了吃的,你连看都不看,一身是血回来了,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叫我伤心你知道吗?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已经不和我说实话了,有多久不记得吗?你这样对我,你安心吗?我要是死了,你就快活了是不是?”

    范见:“你少说一句还不好,我说了多少遍,我要洗澡。”范见的脸色铁青,完全没有哄秋平的意思。

    秋平:“不行,不说清楚,你什么也别想做。”他拉住范见的衣角。

    范见:“你烦不烦呀。”他挣脱了秋平。

    秋平:“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弄的?”秋平扑上来死死地抱住范见耍赖。

    范见一把抱住她的脖子,表情邪邪地,他温柔地对着秋平,小声地说:

    “是刘为的血。”

    听到范见的耳语,秋平像被点到了一样呆住。

    范见趁机摆脱了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走进去洗澡。

    范见把水温调得很高,滚烫地水,冲到皮肤上,火辣辣地痛快。他心里憋着一股火。他知道秋平以前搞的那些男人都是假搞,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自己找点自在,但是,听到刘为刚才的话,他觉得秋平的和刘为的关系已经不像表面那么简单,至少他们很熟,熟到了秋平对他说心里话的程度,男女之间一旦成了知心密友,那么上床没上床还有什么区别?可是万一,他们俩就是没上床呢?

    没上床比上了床还要糟糕。范见心烦意乱,隔着水声,他听见秋平在外面放声大哭。

    范见心里一软,很想原谅了秋平,或者去安慰安慰他。转念,他想到为了一个刘为,三子生死未卜,新的恼恨又涌上来。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强生已经把三子和刘为送到医院回来。看到秋平和苏臣在,他什么也没说,静静地等着。秋平在那里生闷气。

    范见迅速把衣服穿好。抬腿就往外走。

    秋平气呼呼地从后面又追上来。

    秋平:“你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范见凶狠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秋平揪住范见。

    秋平:“今天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出去。”

    范见:“我在上班。”

    秋平:“你上什么班,我还不清楚,你要上班还是要我。你现在就给我个答复。”秋平很纳闷,要是换做以往,秋平不用如此纠缠范见也早就哄她了。

    范见:“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他对秋平置之不理。

    秋平:“我清楚什么了?我做什么了?你有意见明说。”她嘴上发硬,心里早已经软了。看到范见生气的样子,秋平很难过。平时,秋平总是给范见找麻烦,希望他生气,一旦范见真的生气了,她又心疼。

    范见:“没意见,你是自由的,想怎么样就怎么,”他靠近秋平的耳朵小声地继续说,“不就是刘为吗?小意思。”

    秋平被触到痛处,脸“腾”地红了,她大声地说:

    “太过分了,你有完没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范见趁她薄弱,对苏臣丢下一句话:

    “好好看着她,不许她乱跑。”

    秋平心头发紧,感到这次事情闹大了。

    087 准备接手一个屠宰场

    强生跟着范见走出来。秋平在人前不管不顾和范见吵架的时候不少,范见动气的时候并不多。今天他动是真的动了气。

    走廊。

    范见:“总么样?”他问的是三子和刘为的情况。

    强生:“姓刘的比三子厉害,他的一个肾脏早就被三子他们打破,一直在渗血,只能摘了。”

    范见:“三子呢?”

    强生:“三子不怎么要紧,伤口已经缝上,我坚持叫医生给他输了血。如果不感染,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

    范见:“真胡闹。”他仍旧在跟三子生气。

    强生:“大哥,人手不够。”

    范见:“什么意思?”

    强生:“三子那组,我使着不灵,太阳船那边怕有什么行动。”强生趁机提出发展自己队伍的要求。

    范见沉吟着。强生跟他很多年,他非常了解。别的地方都好,就是心眼小一点,除了和婵娟没什么说的,别的人,他都不行,对苏臣看不惯,跟三子貌合神离。

    范见:“你想趁机搞掉三子,这不行,这么大一个摊子,你控制不了,这个你就别想了。”

    强生:“不是那个意思,大哥,这不还有你吗。大哥你什么时候都要扶我上马。你看看现在,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了一个小小的刘为,自伤,这不是添乱吗?这种事叫别人知道大哥的脸上也挂不住,真是的。”

    范见的脸色很难看。强生的话一部分说到了范见的心里,说到刘为这个名字,范见的确反感,可是对三子,他不这么看,他越发喜欢三子身上的江湖气,这个人看事情简单明确。敢于承担责任。

    范见:“强生,你给我听着,在小神仙这块天地,你想扩张门都没有。”

    强生:“大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范见:“你是什么人?”

    强生:“我只给大哥一个人卖命。别的事我都不可能做。”

    范见:“卖命和扩张有什么关系。”

    强生:“我就相当于大哥的胳膊,胳膊越强壮,抵抗能力就越强。”他对自己的比喻很满意,有些沾沾自喜地看着范见。

    范见面无表情。强生觉得自己永远也猜不透范见,索性不去猜测,就是服从。

    范见:“最近,我和大哥正在准备接手一个屠宰场,那附近的市场你去给我拿下,人我不给你配,到时候预算出来,你自己去找人,这次一定要招些凶狠的,身体一定要强壮,没事,你去市场里多看看,买牛羊肉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还有附近农村的屠宰户。你招来的人要能压住场子才可以。记住了,这个事情一定要保密,别四处招摇,回头弄得满城风雨。这个队伍,你负责养起来,预备不时之需。”范见的口气严厉。

    强生一听,精神百倍,他是办事稳重,却是一个热血的人,喜欢势力,范见把一股新的势力教给他,使他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一下子就觉得,在范见的身边,他比苏臣和三子都重要许多。

    “是,大哥。”强生模仿军人有力的回答。

    范见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强生立即把火机点着,等着。范见看了一眼,把烟拿来,并没有去接火。

    范见:“不抽了,嗓子不好。”

    强生此时很兴奋,很有说话的欲望,就和范见聊起天来。

    强生:“大哥,小伟谈恋爱了?”

    范见愣了一下,没接茬。

    强生:“是姐弟恋吧。女的比他大6岁。好像还跟他那劲。”

    范见:“你听谁说的?”

    强生:“你呀。”

    范见:“我什么时候说的。”他的心里不悦。

    强生:“不是你叫我查小伟的航班吗?那个女的叫吕斤斤,这小两口估计在闹矛盾。”

    范见听得心里一咯噔。疑问得抬头看着强生。

    范见:“怎么知道的?”

    强生:“他们俩根本就没在一个航班上,小伟去了四川成都,往南去的,那个女孩去了北方,棒槌岛。”

    范见:“你说什么?他们俩没在一个航班上?”

    强生:“怎么了,大哥?”

    范见:“怎么不早说?”

    强生没敢接茬,心里说:你给我机会了吗?我还没说你就吧电话挂掉了。

    范见的内心一阵喜悦,一块石头落了地。棒槌岛顾名思义是一个岛,斤斤去岛上一定是看海,至于为什么突然跑去看海,他不清楚,至少是没有和小伟双宿双栖。对于斤斤对他说要分手的事情,范见也轻松多了,如果他没有和小伟在一起,那么就不会是因为小伟,姑娘一般在谈感情的时候比较容易情绪化,用分手为自己加分。他立即有了去斤斤家看看她的愿望。

    范见:“我出去一下,有什么事情打电话。”他交待了一声,抬腿便走。

    就在这时,接到了婵娟的呼叫,说有人踢场子。范见本不想管这种事情,可是转念一想,又留了下来。和强生一同往浴客大厅走去。

    鲜花柜台。

    满眼的滴水的玫瑰花和缎带丛中,婵娟傲然挺立,就像一个夜的精灵。婵娟在盘头上插了几多浓艳的花,柔弱无骨的小手伸直了,整理云鬓。

    看到一身白色衣裤的看见她迎过来,眯着眼握住范见的手。

    婵娟:“惊动大哥真是不好意思。”

    范见轻轻地抱住婵娟的肩膀,表情非常舒缓,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拍,心说,这个女人总是给人喜悦、安详的感觉,太难得了。

    范见:“怎么样?情况搞清楚了没有。”他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净。

    婵娟:“17号花房里只有一个客人,听说很怪,说我见我,别的谁都不要。”

    范见:“哪来的客人?醉酒?”

    婵娟:“喝的是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没有明确的口音。”

    范见:“其它消费情况呢?”

    婵娟:“没有消费记录?(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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