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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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瞻远瞩。

    连日来,看着秦远得意洋洋的样子,贾明鎏恨得牙根直痒痒,几次蠢蠢欲动,想去找秦远理论一番,情急之下,却又想不出该如何说出口才是。

    莫小力在办公室里趾高气扬的样子,也让金大姐极大地反感,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就和贾明鎏发牢骚:“瞧她臭美的,不就是帮秦主任打了个字占了光,她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似的。”

    贾明鎏有苦难言:“你还没看见上班的时候,走道上多少人在恭维她,美女加才女呢。”

    “屁,她肚子上躺过多少男人我不知道,但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看不出来?”

    “唉,不管怎么说,人家总归是风光了,本来背个第一美女的名分就招惹了不少的苍蝇,这回更好了,公司上上下下都在拍这两个人的马屁。”

    “你懂什么叫拍马屁?”金大姐很不屑:“你没听秦主任说,这可是钱总倾注了大量心血亲自修改过的,人家拍老秦和莫小力的马屁,实际上是在间接拍钱总的马屁,你以为他们两个的屁股有多香呢?”

    一席话,说的贾明鎏哭笑不得,只得自我解嘲道:“嘿嘿,莫小力的屁股拍拍也是很享受的。”

    “你他娘的真没出息,只知道盯着个小娘们的屁股干使劲,有本事自己也编写本什么手册出来,出风头的不就是你了吗?”金大姐鄙夷地看了贾明鎏一眼,再也不搭理他了。

    贾明鎏仔细一琢磨,果然参透了其中的道理,那些使劲夸赞秦远和莫小力的人,大致都在表明一种态度,他们积极响应了钱总的号召,认真学习了《员工手册》。同时,也不得不佩服秦远的老到毒辣,巧妙地把钱总拉进来,就是要让贾明鎏有苦难言。贾明鎏自己也有些后怕,如果自己稀里糊涂地闹将起来,得罪的不仅是秦远,也会让钱总拉不下脸面,最后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看来啊,干什么事情能让领导一起参与进来,那想不出成绩都难。

    表面上,贾明鎏还得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也跟着众人对秦远恭维有加,心里却在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回到宿舍拉着慕容健上了大排档,边喝啤酒边大吐苦水。

    “NND,真想不到秦远是这种小人。”

    慕容健很快就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忍不住把酒瓶使劲往桌上一顿:“不行,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慕容,呃,兄弟我也咽不下去啊。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贾明鎏仰头又喝下去一杯。

    “老贾啊老贾,看你平常也不是这般熊样啊,怎么被人欺负到这份上,又软蛋了呢?”

    “手稿还在姓秦的手里,我拿什么去证明,员工手册是我编写出来的呢?”

    这一问,慕容健也陷入了沉默。突然,慕容健腰间的手机刺耳地响,摘下来一看,慕容健不好意思地说:“老贾,吴旭让我去接她,我先走了,你别喝多了。”

    看着慕容健结完帐匆匆而去的身影,更让贾明鎏心态难平,他一个人跑到江边,对着长江的波浪大声叫骂:“秦远,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嘶哑的声音被江风吹回来,打在贾明鎏的脸上生生地疼。

    吓美女花容失色

    第二天一早,贾明鎏看见金大姐穿了件新衣服,顾不得昨天遭遇的冷脸,忙堆着笑大声地说:“大姐,你这么一打扮,看上去一下子年轻了十岁。”说得金大姐眉开眼笑,嘴里却说:“小贾,可不兴拿大姐开玩笑。”

    “大姐,我一贯诚实,哪里敢胡说八道。”

    莫小力在一旁捂着嘴乐,也帮着贾明鎏直夸:“好眼力,今天这番搭配确实时尚前卫。”金大姐“哼”了一声开始忙着烧开水,懒得理会莫小力是真讽刺还是假赞扬,只和贾明鎏闲扯开心。

    不一会儿,莫小力听见外面办公室有动静,又扭着屁股去给秦主任汇报工作。

    贾明鎏故作神秘地问:“金大姐,你听说了没有,莫小力要当秘书科科长了。”

    “什么?”金大姐瞪大了眼睛,使劲盯住贾明鎏。“你哪来的消息?”

    “我也不太清楚,上班的时候,人事部几个人在楼道上嘀嘀咕咕,说的就是这事呢。人家看我上来了,马上就住嘴不说了。”

    “不会吧?我说今天莫小力怎么有这么个好心情?”

    “据说是协助秦主任编写员工手册有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啊。”

    “不行,这小娘们当了官,我们以后在秘书科怎么混?”

    “那是,大姐在秘书科资历最老,就是买白菜排队她也应该在后面呢。其实啊,有件事我还没敢和大姐说呢。”贾明鎏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金大姐反而急不可耐了:“什么事,快说?”

    “就是,那个,咳……”

    “别吞吞吐吐的,像个娘们似的?”

    贾明鎏四下看看,压低声音说:“那《员工手册》其实是我写的。”

    “啊?”金大姐张大了嘴吧。“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个时候还能说瞎话吗?就是你们说我写情书的那几天写好的。后来交给了秦主任,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秦主任和莫小力写的了。就算是秦主任领导有方,也轮不到她莫小力也跟着沾光啊,大姐,你说对吧?”

    金大姐愤愤不平,声音就有点大了:“我说嘛,要是秦远自己搞出来的,怎么也不会肯让莫小力白捡个便宜。”一抬头:“哎呀,光顾了和你闲扯,钱总的水还没送过去。”

    金大姐从侧门进了钱总办公室,莫小力就从秦远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办公桌前,大概是开心的缘故,竟然走到贾明鎏的办公桌前,笑嘻嘻地问:“小贾,好久没见你给女朋友写情书呢?”

    贾明鎏:“有小人告密了。主任说,上班时间不能写,所以我就失恋了。”

    “哈哈,没想到秦主任劳动纪律还抓的挺严的。”莫小力笑得有点尴尬。

    “是啊,你最近有没有收到什么情书啊,借我抄抄如何?”

    “我还等着你给我写呢,怎么,想赖账啊?”莫小力抛过来一个媚眼,搞得贾明鎏一头雾水,这妞难道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如果能把莫小力搞到手,肯定也能在升官发财的道路上助自己一臂之力。

    “嘿嘿,小力,情书你肯定读的多了,哪还看得上我的?”

    “哈哈,告诉你吧。谈恋爱要找浪漫的,嫁人要找有钱的,读情书嘛,当然就要找你这样有才华的。”莫小力语气中满是嘲弄。

    “靠!”贾明鎏发觉自己又被莫小力调戏了,血直往上涌,粗话脱口而出:“莫大小姐,上床是不是也要找我这样身强力壮的?”说完就要扑过去,吓得莫小力花容失色……

    领导教诲

    金大姐使劲咳嗽了一声,莫小力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跑回了自己的座位。

    “小力和小贾,你们一个帅哥,一个美女,光天化日之下,谁调戏谁啊?”

    “金大姐,你刚才可看清楚了,是莫小力送货上门的。”贾明鎏一副无赖的口气。

    “呸,是你耍流氓。”莫小力涨红了脸。

    “嘿嘿,没事,我跟小力姐姐开玩笑呢。”贾明鎏赶紧打了圆场。

    金大姐脸一沉:“打情骂俏也要挑个地方,这是公司办公室,让别的部门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莫小力羞红了脸,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

    贾明鎏把刚才的场景绘声绘色地给金大姐描述了一番,把金大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秦远走进来,很不耐烦地问:“上班时间,莫小力怎么又不坚守岗位?”

    金大姐:“这几天,她不都跟你一起讨论员工手册吗?”

    “没有呢,回来告诉她以后要注意,没事别乱窜。小贾,你来一下,钱总找你。”

    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心怦怦直跳,跟着秦远就走。

    秦远敲了敲侧门,钱总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贾明鎏第一次进到钱总的办公室,一下子就被其中的气派所震撼。宽大的大班台后面一个巨大的皮椅,背后是一排紫红木的书柜,里面摆放着厚厚的书籍,外面的阳光透过落地的薄纱照进来,在常绿盆景的衬托之下,显得温馨适宜。

    钱总听见贾明鎏的问好,欠了欠身子,并没有起身,只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示意贾明鎏坐下,回头对秦远说:“秦主任,你忙去吧。”

    秦远知趣地退了出去。

    贾明鎏望着公司的最高决策者,努力摆出一副自然的姿态,可脸上肌肉的僵硬已经将他的内心复杂情形透露得一览无遗。

    “你叫贾明鎏?”

    “是的,钱总。”

    “刚分到办公室的吧,工作有什么困难吗?”

    “没有,钱总。”

    “金大姐跟我说,那本员工手册是你写的,有这么回事吗?”

    贾明鎏一下子愣住了,稍稍犹豫了一下:“嗯……没这回事,那是秦主任和莫小力编写的。”

    “哦”钱总锐利的眼光盯过来,贾明鎏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不该鼓足勇气说出真相,后背上感觉得到有汗水顺着脊梁沟滚落下来。

    钱总突然把身子往后一仰,严厉地说:“年轻人要踏实,更要诚实。”

    “是,钱总教导的是。”贾明鎏稍稍松了口气。

    “没事了,你回去吧,以后多向秦主任请教。”

    贾明鎏站起来:“钱总,你忙,我告辞了。”

    退出来,秦远招手让贾明鎏过去。

    “小贾,最近工作很不错啊。”秦远让贾明鎏坐下来,还亲自倒了杯水。

    贾明鎏双手接过来:“谢谢主任关心。”

    秦远摆摆手:“谈不上,谈不上,刚才我就向钱总汇报过,小贾同志工作能力挺强的,以后办公室的工作还要你多支持啊。”

    看贾明鎏默不做声,秦远接着说:“办公室其实也就是领导的跟班,什么事情都要照老总的意思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那是没有前途的,时间长了你就有体会。”贾明鎏心想:我现在就已经有体会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在专心地倾听主任教诲:“刚才钱总也找我谈了,他告诫我说,年轻人要踏实,更要诚实。”

    “这就对了,知道什么叫诚实?言行上和领导保持一致就是最大的诚实。”

    贾明鎏点点头,赶紧把这句金玉良言牢牢记在了心里。

    “钱总还说什么了?”

    “其他的也没说啥,让我以后多向主任请教。”

    “哦。”秦远长舒了一口气。“知道了,我心里有数。”然后凑近过来,意味深长地说:“有人提议让莫小力当秘书科的科长,钱总征求我的意见,我就没同意,钱总也说,不要就看到一时一事,要综合考察一个人的能力。”

    贾明鎏明白了秦远的话中有话,连忙表态:“秦主任有用得着我小贾的地方只管吩咐,保管让主任满意。”

    使阴招幸灾乐祸

    中午休息的时候,莫小力还是拿着呼啦圈去活动室健身,金大姐特意没回家,拉着贾明鎏问钱总找他都谈了些什么。

    “真的没谈什么,钱总只问我,员工手册是不是我写的?”

    “你怎么说呢?”

    “我说不是,可能是有人瞎传的。”贾明鎏隐瞒了自己的胆战心惊,把自己描述得大义凛然。

    “嘿嘿,大姐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小子这点灵气。”大概觉得这话有点暧昧,金大姐赶紧转移话题。“上午,钱总找你谈话的时候,我和人力资源部的刘部长透了点风,他一琢磨也看出来了,说:以秦远高中刚毕业的水平,能编写得出这么完整的一本《员工手册》?”

    贾明鎏听出来刘部长的话多少有些酸味,同级别的干部中,谁不希望自己有更多进步的机会,当然也就不愿意看到秦远在领导心里有更重的分量。

    “秦主任怎么会高中都不够毕业呢?”

    “唉,一个大专生,在办公室给领导拎包,也就高中毕业的文化水平。”金大姐似乎也有切肤之痛。“我个老太婆了也无所谓,他当着办公室主任想法就不一样了,现在都讲干部年轻化,知识化,他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有,怎么升得上去?”

    “哦,也是的。”

    “像人家刘部长等一帮人差不多年纪和资历的人,都通过自学或者函授拿到了大学本科文凭,还在拿研究生的文凭,这可是秦远最大的心病啊。”金大姐似乎有些幸灾乐祸。

    贾明鎏也不便多说:“别的我都不在乎,就是在钱总那里落了个不诚实的印象,实在冤枉得很。”

    金大姐扑哧一笑,说:“你冤枉个屁,我家老公说,钱总和那个叫吴有才的领导在一次会议上遇到过,原来人家是慕容健的未来老丈人,你那个表舅是你编出来的,你能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

    “啊?我是有个表舅叫吴有才,只不是同一个人而已。怪不得钱总找我谈话的时候非常严厉。完了,完了,唉。”贾明鎏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脸上的汗珠都冒出来了。

    “小贾,别唉声叹气,其实啊,钱总心里也明镜似的,这员工手册,秦远早也写不出来,晚也写不出来,怎么你刚到了秘书科,就编写出来了。钱总什么没见识过,这点猫腻还能看不出来,除了你,还能是谁呢?”

    “真的?那钱总怎么还告诫我要踏实,更要诚实?”

    “你呀,还真是嫩了点。全公司都知道这是秦远在钱总直接指导下编写出来的,现在突然又说是你小子写的,那算怎么回事啊?否则,就凭表舅的事情,就足够收拾你一百回。”贾明鎏冷汗就下来了,这时候才真正明白了秦远给自己的解释:言行上和领导保持一致就是最大的诚实。

    金大姐看透了贾明鎏的心思:“别担心,钱总那么忙,还能亲自召见你,肯定不会是坏事。”

    贾明鎏仔细回味了整个过程,倒也觉得这一次虽然让秦远抢了功劳,也未必对自己有多大的坏处,反过来可能是领导认识自己、自己贴近领导的一个契机。

    这人啊,自己悬着的心放下来之后,就有了心情操心别人的事情:“那莫小力当科长的事呢?”

    “确实是有那么回事,顾总在办公会议上提议的,人力资源部正准备讨论。没想到来征求秦远的意见,他竟然不同意?”

    “哦,听秦主任说,钱总好像也不太同意。”

    “怪不得,这家伙风向倒转的快。也好,省得刘部长还要去碰这个钉子。”

    “这说变就变的,怎么还透出消息来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人事安排敏感的很,如果没什么争议,早透出消息可以造成既定事实,但提拔谁能没争议啊,这事就多半会黄掉。”

    贾明鎏一时琢磨不透其中的奥秘,只是通过这一个回合才充分体会到,职场这个江湖,表面上风平浪静,水底下可尽是漩涡暗流,还有不少的淤泥。

    下午上班的时候,莫小力垂头丧气,不时将抽屉拉出来又使劲推进去。金大姐看出来她是得知了坏消息在发泄怨气,反而更有了刺激她的乐趣:“上午秦主任来过了,让我们转告你一下,以后上班时间别到处乱窜。”

    莫小力:“谢谢你的好意,顾总找我有事,有意见让他自己去和顾总说。”

    金大姐故作惊奇:“哟,人家主任也是为你好啊,快当科长的人了,要注意以身作则嘛。”

    一听这话,莫小力眼泪都下来了:“没影的事,哪个缺德鬼,乱嚼舌头。”

    金大姐和贾明鎏相视一笑,默契中遮掩不住幸灾乐祸的得意。

    祸不单行

    贾明鎏眉飞色舞地兜售自己被钱总亲自召见的喜悦,又轮到慕容健在唉声叹气。

    贾明鎏不解:“嗨,哥们,革命工作一帆风顺,怎么反倒垂头丧气了呢?”

    “唉,吴旭刚来的信息,她妈在给吴旭找对象,听说是省里某领导的公子,约好了周末的晚上要见面呢。”慕容健拨弄着手机上的几行字,心神不定。

    贾明鎏从床上蹦了起来:“靠,拉拉扯扯了这么些年,原来还是地下党啊。”

    “刚开始处的时候,吴旭她妈就没同意,说是要到学校去棒打鸳鸯,吴旭只好跟她妈说分手了。”

    “那分配的时候,她老爹怎么还帮着打招呼呢?”

    “她爸爸经不起女儿的纠缠呗,可她家还处在母系社会,她爸爸回家还得听她妈妈的。”

    “听着你这像是骂人呢。”贾明鎏调侃道。“一不做二不休,你们干脆和她妈摊牌,都什么年代了,她妈还能包办婚姻。”

    “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惹翻了丈母娘,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那你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贾明鎏一拍巴掌:“你就和吴旭一起去赴约会,先跟公子哥摊牌。”

    “对啊。”慕容健心中一喜,马上又是一脸的无奈。“……可老总早就安排了明天出差,周末肯定回不来,NND。”

    “不去,老婆事大,工作事小。”

    “这是我做的第一个项目,怎么好撒手不管呢?”慕容健手上的手机又开始催命般地“滴滴”叫唤。

    “要不,我出个馊主意?”贾明鎏沉吟片刻,露出了一脸坏笑。

    “快说。”

    “哥们我舍命救君子,替你出马,如何?”

    “这,这,合适吗?”慕容健犹豫着。

    “现在也只能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吴旭同意,先把公子哥的念头打破了再说,吴旭她妈也就自然知道了你们这档子事。这事搞成了功劳是你慕容的,闹出问题来就都推我老贾头上。”

    慕容健咬咬牙:“只好出此下策了,我和吴旭商量商量。”

    周五,慕容健按原计划出差去了,把手机留给了贾明鎏,顺便也把自己的难题留了下来。

    临走前,贾明鎏还和慕容健开玩笑:“呵呵,坏事我来做,好事是你的,我真他妈的冤啊。”

    “亏待不了你,事成之后,吴旭答应帮你和黄欣做媒。”

    “靠,你直接说是拉皮条得了。”

    “去你的,好心到了你嘴里都变成了驴肝肺。”

    贾明鎏半真半假地问:“慕容,你就不怕我假戏真做?”

    “你小子敢!”慕容健笑着对贾明鎏挥了挥拳头。

    “只要吴旭愿意,我有什么不敢的?”

    “NND,朋友妻,不可欺。”

    祸不单行。

    慕容健上午刚走,下午他家里的电报就到了。“父病重住院,急需3000元。”

    传达室的大爷找不到慕容健,只好将电报给了贾明鎏。贾明鎏拆开电报,心想,就算是慕容健不出差,恐怕也拿不出这3000块钱。贾明鎏知道,一直以来,慕容健父亲的身体都不太好,这次,积劳成疾的父亲一定是硬挺不过去了,才被送进了医院。

    人命关天,贾明鎏谢过传达室的大爷,将电报揣进了口袋,按照上面的地址和姓名,将钱寄了出去。

    刚迈出邮政局的大门,身上的手机滴滴直叫,吴旭留言:“周六晚7时,新街口名士俱乐部。”

    贾明鎏抬头看看阴郁的天边,有一缕彩霞在云的尽头显现。想想周六晚上夜幕下的冒名顶替,自己到底会是一个英雄救美的大侠,还是一个别有用心的潜伏敌特呢?

    管他呢,今晚先去侦察一下地形。自小到大,贾明鎏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

    欢迎光临

    细雨迷蒙,街头上光影飘浮,夜色迷离。

    名士俱乐部就坐落在临江繁华商业区新街口的中心地带,当贾明鎏推门而入的时候,四个训练有素的门迎小姐笑容可掬,一起弯腰致意:“欢迎光临。”声音整齐悦耳,差点把贾明鎏吓了一跳。

    看得出来,贾明鎏来之前有过精心准备,休闲西服脱下来搭在手上,深蓝色衬衣没有半点褶皱,同色系的领带显示出个人的品位,白色的休闲长裤裤线笔直,短短的头发梳得有型有款,下巴上的胡子刚刚剃过,泛出青青的光泽。贾明鎏扫视了一下全场,很快就发现自己的装束过于正规,在人群中多少有些另类。

    服务生走过来,引着贾明鎏来到一个靠窗的5号台位:“先生,您来点什么?”

    “一杯冰啤。”

    暗淡的灯光下,吧台旁的调酒师杂耍般地甩动着手里的酒瓶,不断地将酒搅合在一个个杯子里。大厅和卡座里的人们各自沉醉在自己的私人氛围里,如果不是别有用心或者闲的无聊,谁还有心思注意新来了什么人呢?可贾明鎏总感觉有一双好奇的眼睛在某个地方跟随着自己,所以显得不够自在随意,直到几口冰啤下肚,心情才稍稍放松下来,恢复了平常的悠闲神态。

    贾明鎏很满意自己选择的5号台位,坐下来几乎可以观察到大厅里所有的角落,余光也看得到二楼上下的楼梯,扭头透过淡蓝的窗户玻璃则能够尽情地欣赏街面上撑伞而过的美女。

    逐渐适应了屋里的灯光和气氛,贾明鎏装出等人的样子,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人与环境。散落四周的卡座里大多是谈情说爱的青年男女,里面的灯光温情而暧昧,一个秋千般的藤椅上晃悠着两个如胶似漆贴在一起的人影,黏黏糊糊的神情让贾明鎏无端地生出许多联想。偶尔会有一两个那种浑身细胞都洋溢着成功的中年男人,身旁跟着一位或两位靓丽的女孩子,嬉笑着上到二楼的包间里,从谈吐和穿着中散发出来的自信,又令贾明鎏倾慕不已。

    准确地说,这是一个开放式的自助酒吧,真正体现档次的应该是吧台侧面的那支小乐队,演奏的几乎都是世界名曲,时而悠扬,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恰到好处地调节着人们的情绪,客人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通过服务生点上一支自己喜欢的曲子,间或会有人与走上前去和乐队商量一番,然后引吭高歌,博得人们的阵阵掌声和喝彩声。乐队伴奏和卡拉OK的感觉有着天壤之别,前者是享受,后者是发泄,不可同日而语。贾明鎏想:正是靠着这支小乐队,名士俱乐部才在临江博得了现在的知名度和口碑。

    别看贾明鎏酒量有限,嗓音却是充满了磁性,和李丫丫就是在大学合唱团排练中认识的,而且大学四年两人一直都是合唱团的主力,唱歌自是他的拿手好戏。自从到了临江之后,整天的忙忙碌碌,记忆中仿佛远离了音乐和歌声,今天沉睡的细胞突然被一支高水准的乐队唤醒,贾明鎏的心蠢蠢欲动。

    当贾明鎏鼓起勇气将写好的纸条递给服务生之后,乐队里的乐手们突然有些骚动,目光和手势都指向贾明鎏和另一个角落的女孩子。

    乐队的小提琴手站了起来,手持麦克风大声地说:“各位嘉宾,今夜,有两位客人同时点唱了同一首歌曲,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两位客人,共同为我们演唱苏格兰民歌《罗蒙湖边》。”

    掌声和呼喊声四起,贾明鎏和那个女孩站起身走近乐队,从乐手手中接过麦克风,音乐响起来,顿时大厅里弥漫起了苏格兰风味的和声,饱含深情又有所向往的演唱,让所有在场的人陶醉。先是英文,后是中文,吐字清晰而又忧伤婉转。“你走山路我走平原,我们看谁先到苏格兰,我们永远不能相见,在那最美丽的……”

    贾明鎏用心在唱,也用心在听,女孩的内心深处有着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失落。

    好戏开场

    与沈如梦的不期而遇让贾明鎏兴奋不已,即使在大学的合唱团里,与李丫丫的合作好像也不曾有过如此的默契。一下子,两个年轻人的距离近了,就在这歌声和掌声之后坐到了一起。

    如梦,一个在临江读书又独自留下来创业的外地女孩子,走在临江的街头绝对不是鹤立鸡群的美女,她是那种让人一看就很舒服,需要回味才能欣赏的女孩子,尤其是小鸟依人的样子和浅浅的微笑很讨人喜欢。

    贾明鎏和如梦彼此之间除了互通姓名之外,都没有问及个人的其他问题,只谈了音乐,谈了巧合,谈了心灵的感应,都觉得这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亲切而自然,轻松而惬意。如梦自称是“姐姐”,贾明鎏从经历和神情上来判断,如梦身上确实散发着一份成熟女性的韵味,心里盘算着如梦应该年长自己几岁,长期压抑着的被关怀的渴望慢慢升腾开来,转化为一种温暖在心底荡漾。

    临近的几个座位上,有几对男女在指指点点,赞扬声和议论声间或会飘过来一两个词句,大概是在说女歌手有些面熟,贾明鎏和如梦肯定是酒吧雇来的“托”。

    两人相对而坐,相视而笑,品尝着香醇浓郁的咖啡,欣赏着动人委婉的、略带沧桑和惆怅的旋律,倾心细声地交谈着彼此的感受,非常的投机,真的有点像分别很久今夜又重逢的姐弟俩。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如梦的眼睛里闪烁着调皮,这个时候的如梦只有姐姐般的口吻,却没有姐姐般的神情。

    贾明鎏点点头,非常的坦然,一点也没有被外人看破的不自在:“是的,我的神色和装束也告诉了我自己。”

    “其实,从你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你了。”

    “怪不得,我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温情地抚摸着我的后背,原来就是你。”

    如梦笑了:“你这夸张得很有诗意。”

    “你看来是这里的常客?”

    “也不算是,无聊的时候会常来这里欣赏音乐,这个小乐队在临江独一无二,真的很棒。”如梦略微犹豫了一下。“上学的时候,在别的酒吧、歌舞厅赶过场子。”

    “怪不得姐姐歌唱的这么好,校园歌手兼民间歌手。”

    “呵呵,已经很长时间没唱歌了,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有了兴趣。”

    贾明鎏调侃道:“我也一样,或许这就叫缘分?”

    如梦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嗯,姐姐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缘分了。”很显然,如梦并不愿意继续这个貌似暧昧的话题,贾明鎏也觉得有些唐突和冒昧,并不想破坏这轻松快乐的氛围。

    乐队奏响了春天舞曲,有人纷纷起身步入吧台前的一块空场地,翩翩起舞。如梦向贾明鎏伸出手来,随即加入了舞动的人群,两人旋转自如,进退有度,行云流水,依旧是今夜人们聚焦的中心。搂着如梦柔软的腰肢,握着如梦纤细的小手,感受着如梦温热的呼吸,贾明鎏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和欲望,只有感动和喜悦,从如梦的笑容里也读得出同样的情感。

    一曲舞罢,乐队演奏起舒缓闲适的轻音乐。两人又回到原先的座位上,继续窃窃私语。

    “你打扮得这么整齐,是不是来赴女孩子的约会?”如梦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虑。

    贾明鎏不置可否地一笑:“你猜猜看?”

    “看上去很像,但据我观察,你一点也没有男孩子等约会的那种焦虑。”不得不佩服女孩子的细心,贾明鎏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脱如梦那双敏锐的眼睛。

    “嘿嘿,告诉你吧,我是来侦察地形的。”

    “啥,侦察地形?”如梦笑得花枝乱颤,伸手来摸贾明鎏的脑门:“你不会是喝多了吧?”

    “明天晚上在这里我确实有个约会,不过,我只是男主角的替身。”

    如梦撅起了小嘴:“你越说我越糊涂了。不许卖关子,赶紧从实招来。”

    贾明鎏把慕容健和吴旭的情况简略地讲了一下,如梦听完表现出异常的兴奋:“原来还有这么一场好戏,呵呵,明晚我来看热闹。”

    夜渐渐地深了,细雨霏霏却没有停。

    分手时,两人都略微带着醉意,如梦很自然地让贾明鎏买了单,这种理所当然的神态让贾明鎏非常的享受,走出名士俱乐部,与如梦握手告别,目送如梦自己开着一辆红色POLO车消失在细雨中,突然间,贾明鎏的心头有一丝自卑和失落掠过……

    白跑一趟

    周六晚6:40,白天的时候细雨就不下了,只是初冬的凉意还笼罩着街头。

    贾明鎏进了名士俱乐部,还是选择了5号台位,服务生已经记住了昨天的场景,马上跑过来问:“先生,您好,来点什么?有客人还在问,昨晚的歌手还会来吗?”

    贾明鎏淡淡一笑,抬头看见了不远处相对而坐的如梦,如梦也正朝5号台位看,两人只扬扬手算是打过招呼。此时乐队演奏的竟是《罗蒙湖边》低沉的旋律,让贾明鎏倍感亲切。

    贾明鎏架起二郎腿,把玩着手中矿泉水杯子,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全然没有即将参与一场女友争夺战的剑拔弩张,而像是在等待着一场音乐会拉开帷幕。

    7:00整,吴旭和黄欣携手款款而来,一进门就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吴旭系了条粉红色的围巾,与咖啡色呢裙相互衬映,点缀得恰到好处,应该说,名士俱乐部来的美女并不少,但像吴旭和黄欣两个出众的女孩同时亮相,大概也不多见。吴旭解下那条引人注目的围巾,落落大方地扫视着全场,只有黄欣怯生生地拉着吴旭的手臂,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贾明鎏起身迎上前去,吴旭如释重负,三人刚刚坐定,就过来一个胖胖的男青年,右手拿着张照片,左手抓着个大哥大:“请问,哪位是吴旭小姐?”

    吴旭:“我是的。你,你是范大伟,范公子?”

    贾明鎏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叫慕容健。范公子,请坐。”范公子斜了贾明鎏一眼,大大咧咧地坐下来,把一款大大的手机重重地立在了桌子上。又盯着黄欣看了一眼:“这位美女又是谁啊?”

    吴旭答道:“我的同学,黄欣。”

    贾明鎏并没有在意范大伟的无礼,趁势将手一举,招呼服务生过来。

    吴旭点了一杯曼陀铃,黄欣跟着说:“我也来一杯。”

    “范公子来点什么?”

    “百威。”

    贾明鎏:“两杯曼陀铃,两瓶百威,再拿两个杯子过来,谢谢。”随手又点了几样小吃,让一并端上来。

    范大伟看了看围坐在一起的两男两女,突然开口对吴旭说:“吴小姐,我们是不是另外换个座位,也好给这位老弟和黄小姐行个方便。”

    看着范大伟油腔滑调的样子,吴旭不由得有些紧张,靠过来将贾明鎏的手臂抓得紧紧的,贾明鎏轻轻拍了拍吴旭的手,面对着范大伟敌视和疑惑,没有半点的慌乱,神情自若。

    “对不起,范公子,吴旭已经有男朋友,她和,那个……我,交往快两年了。”

    范大伟有些恼羞成怒:“操,这算怎么回事?既然如此,你家老太太又何必在我家老太太面前穷唠叨,拿我姓范的开涮呢。”

    看吴旭不多解释,范大伟得寸进尺,嬉皮笑脸地说:“既然我推了朋友的应酬来约会,总不能让我白跑了一趟。来,吴大小姐过来陪范大哥坐坐?”说完,伸手就要来拉吴旭的手。

    沉住气,别冲动

    吴旭往后一闪,整个人都躲到了贾明鎏的身后:“范大伟,你想干什么?有话就在这慢慢说。”

    范大伟抓起大哥大,忽地站了起来,指着吴旭大声地说:“你臭美个啥?要不是你家老太太上赶着跟我家老太太叨咕,就是开个奔驰到我家门口,我也不会来陪你们干坐着。”

    “范公子,话也不好这么说吧,老人们也是一片好心,要怪呢,也只怪我们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清楚。”贾明鎏一字一句,脸上却还是带着微笑。

    “我认识你她妈的算老几啊?让吴旭她自己说。”

    吴旭被范大伟咄咄逼人的无赖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贾明鎏知道不远处还有双眼睛在看着自己,马上毫不示弱地站了起来,挡在了吴旭的面前,心里却暗暗地告诫自己:沉住气,别冲动。

    范大伟四下看了看:“嗨,你小子想要怎么着?”随手当胸推了贾明鎏一把,可贾明鎏纹丝没动,范大伟色厉内荏:“小子,这可是临江市的底盘,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这我知道,所以,我和吴旭得罪之处,还请范公子多多原谅。”吴旭拉拉贾明鎏的衣袖,贾明鎏又顺势坐了下来,把面前的两个杯子斟满:“老弟我先干了,向范公子赔罪。”说完,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轻轻地放回了桌子上,其间,眼睛一直盯着范大伟,尽量用微笑来掩饰自己忐忑不安的情绪。

    “少跟我来这一套,有我范大伟在临江,还轮不到你小子撒野。”

    贾明鎏正色道:“久闻范公子大名啊,如果没了吴旭,我来临江也是光棍一条,如果范公子非要为难,我也只有舍命相陪了。”贾明鎏自己都没有想到,怎么会说出如此义正词严的话来,但就这一句,把个吴旭感动得泪流满面。

    “好,你小子嘴硬,算你有种。”范大伟后退了一步,作势就要撸袖子。

    “且慢。”周围的客人探过头来,乐队也停止了演奏。“论实力,我甘拜下风。”

    “知道就好。”

    “如果范公子苦苦相逼,我一个人无牵无挂,大不了就把小命搭在这,不过,以范公子现在的身份和地位,这么个结果,值不值得,还请三思。”

    范大伟眼珠子一转,似乎有些犹豫。是啊,万一闹大了,两败俱伤,自己与面前这横小子的得失差异可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何况,一旦影响到老爹的声誉,那就越发的骑虎难下了。

    一位身穿全套黑色西服的领班急匆匆地赶过来:“两位先生,我是这里的大堂经理,有什么需要服务?”说着掏出名片分别递给两人,贾明鎏接过来,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事,我和这位范公子有点误会。”

    范大伟一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更拉不下脸面,气呼呼地推开大堂经理的手:“这小子敢到临江来撒野,今天我就是要让他知道这是不是该他撒野的地方?”说着,就开始拨打手机,准备呼朋唤友,贾明鎏也捏紧了拳头,空气顿时紧张了起来。

    在一张床上睡过

    “范公子,临江不是撒野的地方,名士俱乐部就更不是撒野的地方。”大堂经理说话非常的严厉,范大伟一听口气不对,拨手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范大伟自小混迹临江,当然知道名士俱乐部在临江的分量,听大堂经理说话的口气,顿时也软了几分:“我范大伟在临江还没有被人涮过,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贾明鎏马上下台阶:“这事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但事出有因,还请范公子原谅。”

    “不瞒范公子,这位老弟也是我们大老板的朋友,既然人家已经赔礼道歉了,给个面子如何?”

    “你们大老板是谁?”

    “名城置业段耀武。”

    范大伟一惊,赶紧打哈哈:“原来是段老板的朋友,误会了,误会了。”说完,端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拍了拍贾明鎏的肩膀:“老弟,怪不得底气十足啊,怎么也不早说?哈哈。”又转头抢过大堂经理手里的名片,说:“没事了,你忙去吧,我们继续喝。”

    贾明鎏松了口气,才发现衬衣的后背已经汗湿,自己的胳膊被吴旭扯得生疼。不远处,如梦笑盈盈地对着自己伸出了大拇指,贾明鎏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如梦一手操纵,不由得向如梦做了个“V”的手势。此时,乐队又弹奏起《罗蒙湖边》低沉的旋律,而贾明鎏竟然从中听出的全是欢快的节奏。

    吴旭连忙掏出纸巾擦去脸上的眼泪,黄欣在一旁都看呆了,惊魂未定,看看范大伟,又看看贾明鎏,眼里惊讶、疑惑和敬佩交织在一起,难以形容。

    “要说啊,这老太太们真没劲,就算是儿女结了亲,也未必铺得平老子们升官发财之路。”范大伟自己又把两个杯子斟满,将矛头指向了父母,说得吴旭有些不好意思。

    贾明鎏连忙解围:“男女之事讲的是缘分,如果你们两个对得上眼,我保证不会纠缠不休,一定知难而退。”

    “慕容老弟如此大度,就不怕吴小姐有意见?”

    “刚才也已经说过,与范公子相比,我目前这硬件是惨了点。”

    范大伟也不客气:“呵呵,慕容老弟气度不凡,结交广泛,再借助点吴旭家的背景,前途不可限量啊。”此话还真说到了贾明鎏的心坎上,攀龙附凤历来不失为为一条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捷径。“我嘛,没本事读书,就在临江做点小生意,早出道几年而已。不过,追在我后面的美女没有一个排,也该有一个班吧,可也是久闻吴小姐的美貌,慕容老弟,你好有艳福啊。”

    “哈哈,要谈美貌,临江美女多如牛毛,就说黄小姐吧,和吴旭相比难道就相形见绌?”

    黄欣打断了贾明鎏的话头:“你们扯你们的,不要拿我说事。”

    “哈哈,是啊,你慕容老弟也不能吃着碗里还占着锅里,我和黄小姐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好说,好说,只要黄小姐愿意,我们倒是愿意成*人之美。”

    吴旭悄悄地捅了贾明鎏一把,却被范大伟看见了:“怎么,还没结婚呢,你就想支持他包个二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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