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9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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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贫嘴。”女人嘛,有人夸奖总是件高兴的事。

    “那好,不贫了。吴旭,你找我有事?”

    “嗯,临江新落成的‘名流大酒店’开业,范大伟搞到了几张请柬,让我邀请你一起去出席庆典活动,想不想去见识一下?”

    “哦,场面肯定很壮观,报纸上这几天好几版的广告呢。”

    “嘿嘿,估计临江有点身份的名流都要去凑个热闹吧。”

    贾明鎏不解:“我陪你去,合适吗?”说这话的时候,贾明鎏心里在乐:刚在网络上混成了名流,这临江的“名流大酒店”开业就有邀请来了?

    吴旭捂着嘴乐:“想不到贾明鎏还有怯场的时候,要说给范大伟听,打死他也不会相信啊。”

    “我是说,我还当慕容的替身?”

    “还当什么替身?黄欣和范大伟打得火热,你那冒名顶替的诡计早就被揭穿了。”

    “所以我才问,我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人家范大伟指名道姓要请你我去,别人就算是有想法,恐怕也无可奈何。”吴旭开始把慕容叫做别人,贾明鎏听得出两人的隔阂不浅。

    “我是担心慕容知道了,对你我都不太好。”贾明鎏看着吴旭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

    吴旭满含着怨恨,轻轻地说:“无所谓了,我和他,应该说已经没多少关系了。”

    “这,从何说起?”

    吴旭叹了口气:“唉,怎么说呢?这人啊,有时候还真不得不相信缘分。”

    见不得人的勾当

    一阵短暂的沉默,贾明鎏是期待,吴旭是难受。

    贾明鎏的眼睛里得保持疑惑,甚至还得有一点点的天真和无辜,发生的事情他清楚基本的脉络,只是他在等吴旭自己把故事讲出来。

    最后,还是吴旭开了口:“你不是让他还我围巾吗?那倒好,他不是来跟我和解的,而是来找我理论的,他个男人不让着我,我有什么理由要让着他个老爷们呢?所以,我们吵得更厉害,后来就没联系了。”

    “哦,你们吵架的事情慕容和我说过一回。”贾明鎏的口气里似乎没事一样。“慕容这个人我了解,也就是说话有点直,倒没有什么坏心眼,更不会有什么花花肠子。”

    “这我也相信。”吴旭稍稍犹豫了一下,又说:“但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缺少了最基本的信任。”

    “是吗?没那么严重吧?”贾明鎏很惊讶。“小琴那个事纯粹是无中生有,最多只是小琴的一厢情愿,很可能是别人乱嚼的舌头,慕容绝对不会是那样的人。”

    吴旭叹口气,激动地说:“唉,老贾,怎么说你好呢?你口口声声说慕容这好那好,可人家呢?人家还在怀疑你跟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贾明鎏这次的惊讶近乎夸张:“吴旭,不会吧,这话可不能瞎说的。”说完,双手交叉在胸前,靠在椅子后背上尴尬地苦笑。吴旭低着头,搬弄着手指甲,怕自己的眼泪被贾明鎏看到。

    “看来,都是冒名顶替惹的祸。”贾明鎏长舒了一口气。

    “也好,这让我更真实地认识了你和慕容健。”

    “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了吗?”

    “人家都不找我了,难道真要我送上门去吗?我吴旭算不得多么优秀,但恐怕还没有沦落到这个地步吧。”吴旭笑了,笑得很勉强。

    贾明鎏觉得扯到这就该转移话题了,不开心的事情扯得太久,会影响谈话的情绪和氛围。“年过得怎么样?”

    吴旭还是提不起精神:“又能怎么样?连个鞭炮都不让放,一点意思都没有。黄欣被范大伟缠住了,连个逛商场的伴都没有,天天呆在家里,我家马列主义的老太太还要给我洗脑子,烦都烦死了。对了,你们老家县城应该很热闹吧?”

    “呵呵,现在过年还真没多大意思了。”贾明鎏笑了笑:“记得我们小时候盼过年,可以穿新衣服,可以大吃几天,还可以赚压岁钱,现在,我们对过年几乎没啥盼头了。”

    “是啊,真没劲。”

    贾明鎏故作神秘地说:“不过,我过年回了趟老家,遇见个算命的老头,倒是很有意思。”

    贾明鎏一想到表舅吴有才就忍不住想笑,只是不敢说出来,当然更不会扯到如梦。

    “真的?”吴旭有着普通女孩子常有的好奇,看贾明鎏笑得鬼头鬼脑的,更是来了兴致。“你说说,算得准不准?肯定很好玩吧。”

    “嗯,也不好说算的准不准,没事开开心而已。”贾明鎏学着表舅的样子,开始卖关子。

    吴旭不依:“老贾,快说快说,别吊我胃口。”

    “嘿嘿,你还别说,真的和你有点关系,仔细琢磨琢磨,这算命先生神吹胡侃的功夫确实深厚。”

    “怎么还和我有关?那你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吴旭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端起茶壶给贾明鎏的杯子添水,却发现壶里的水已经不多了,就大喊:“老板,加水。”又对贾明鎏说:“老贾,你看我多诚心啊。”

    当女人摇摆不定的时候,心理暗示可以促使她更快地下定决心。这策略贾明鎏在李丫丫、如梦那里得到过验证,甚至可以说屡试不爽,吴旭难道能幸免吗?

    难道不能劫色吗

    贾明鎏端起茶杯,美美地品了一口:“呵呵,美女添的水还真不是一般的香啊。”

    吴旭假装生气,把头一扭:“不理你了,爱说不说。”

    贾明鎏连忙堆满了笑:“我说,我说,你听我说。”那滑稽的样子一下又把吴旭逗笑了,笑得开心又畅快。

    “命,信则有,不信则无。”贾明鎏一本正经地开始讲故事。“开门见山,我也把话说在前面,你觉得可信呢就听着,要觉得胡扯呢就当人家没说。”

    “少废话,快说就是啦。”

    “我的命自然好得不得了,这就不多说了。只是我妈要问我的姻缘,把我逼急了,我就把你的生日给报出去了。”

    “你这坏家伙,你拿我开什么心呢?”吴旭埋怨着,又催着贾明鎏快说。“那算命的怎么说?”

    贾明鎏学着表舅的摇头晃脑:“哎呀,不得了,这位姑娘的八字真是贵不可言。”

    “呵呵,你还真像个算命先生呢,还有呢?”

    “这位姑娘大富大贵,正是公子的绝配佳人,日后定能助公子一步登天。”

    “哈哈,看你臭美的,瞎编的吧。”

    “骗你是小狗,不信,我哪天带你自己去算。”

    “哈哈,就你这形象,怎么会是只小狗呢?”

    “那应该是什么?”

    “起码也是只威武凶猛的大狗啊。”吴旭得意地笑,贾明鎏看中了吴旭的圈套,就要呵吴旭的痒痒,吴旭紧夹着双手,不停地摇晃着身子,不让贾明鎏得逞:“别动手动脚的,你快说,还有呢?”

    “那算命先生说啊,这女子口大至天,还说,十天之内,定见分晓,我这么些天来想破了脑袋,也没琢磨清楚。要不,你精灵鬼怪的,帮着琢磨琢磨?”

    女孩子喜欢别人夸奖自己漂亮,也喜欢听别人称赞自己聪明。吴旭喜上眉梢,用食指顶着腮帮子,仰着头,嘴里年年有词:“口大至天?口,还大,至于那么大吗?还天?”突然,吴旭大叫:“哈哈,我知道了。”

    贾明鎏凑过来:“真的,真的?不会吧。”

    “笨吧,你呀,这么简单的字谜你都猜不出来,真是笨死了。”

    贾明鎏一脸的迷茫:“那你说啥意思?”

    “口大至天,可不就是个吴字。”

    “哎呀,这么简单啊,我怎么就没想出来呢?厉害,厉害,我就没敢往这去想。”贾明鎏夸张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逗得吴旭乐不可支。

    “可十天之内,定见分晓呢?”贾明鎏嘟囔着:“这都不知道多少个十天过去了,也没见什么分晓。”

    吴旭就问:“那算命的真这么说的?别拿什么话来搪塞你哦。”

    “我听得真真的,哪会有错?”实际上,贾明鎏瞧着吴旭苦思冥想的样子,眼珠子转了几圈,心里却在佩服表舅真不愧为神机妙算。

    “十天之内,定见分晓……分晓,十天?”吴旭在思考,贾明鎏用双手食指在脑袋上划圈圈:“格叽、格叽,格叽格叽,开动脑筋啦,一休桑。”

    “讨厌啊你,一边呆着去,别影响我。”

    “好,我也在想呢,看谁先想出来?”贾明鎏也开始念念有词:“十天,为什么一定要是十天呢?这老家伙,该不会是哄我的吧?十天之内,那十天之内又是几天啊?”

    吴旭突然跳了起来:“我知道啦,我知道啦。”

    贾明鎏就问:“你知道啥啦,激动成这样?”

    “这回啊,我就不告诉你,让你去想破脑袋去。”

    贾明鎏央求道:“好吴旭,乖吴旭,你就饶了我吧,我脑袋想破了,改天怎么陪你去名流酒店看热闹呢?”

    吴旭看着贾明鎏滑稽的表演,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要再不说,我就打110,报告警察叔叔,说你要谋杀我。”

    “呸,你有啥值得我谋的,你个穷光蛋,我才懒得谋财害命呢。”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劫财没有,难道你就不可能劫色吗?”

    臭美臭美真臭美

    吴旭蹦过来,使劲捶贾明鎏的胸口:“臭美,臭美,你真臭美。”

    贾明鎏捉住吴旭的小手:“告诉我,不说我就不放手。”

    “你放手,我就告诉你。”

    “好,不许耍赖啊,耍赖你就真的是小狗了。”

    贾明鎏松开吴旭的手,吴旭坐回了位置上:“你说说,这十天之内是多少天啊?”

    “九天啊。”贾明鎏实际上已经明白了,还在装糊涂。

    “九天是不是等于九日?”

    “是啊。那又怎么的了?”

    “你真是只小笨狗,九日,九日,还不明白啊?”吴旭红扑扑的脸上笑得娇艳异常,大眼睛里洋溢着自得的光。

    “哦”贾明鎏恍然大悟:“九日,旭也,靠,我打小就自以为很聪明呢,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哼,肯定是你和算命老头故意设个圈套来套我的。”吴旭面露鄙夷,暗藏喜色。

    “唉,随你怎么想,我只是佩服这算命的先生还真有未卜先知的功力?口大至天,十天之内见分晓,原来都应在了一个叫吴旭的美女身上,真是神了?”贾明鎏的这句话发自内心,出自肺腑,自小到大,让贾明鎏真心佩服的没几个,这表舅绝对算一个。

    算命的玩笑让吴旭开心不已,贾明鎏又开始讲述三流子的故事,吴旭听到贾明鎏一次次被按到又一次次的爬起来,紧张得手都攥成了拳头,最后贾明鎏学着三流子的口气求饶,吴旭才松了一口气,噼里啪啦地鼓掌,眼睛里流露出感动。当贾明鎏夸张地说到女同学的孩子都可以帮忙打酱油了,吴旭不屑地说:“早婚早育,违背国策哦。”

    “在我们县城,女孩子能上完高中,已经很幸运了。换在老家农村,很多女孩子连小学都上不了。”

    “是啊,最近我们团市委响应团中央的号召,正在组织帮扶失学儿童的希望工程春蕾行动,我看见那些女孩子们瞪着大眼睛的照片,充满了渴望与无助,真让人心疼啊。”

    “太好了,这个工作太有意义了,只不过,总是忙一阵闲一阵的,有点赶风头的味道。”

    “活动发起之后,我们收到了全省汇集过来的大量资料,看完了之后,所有参加组织活动的人,都觉得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想资助一个。”

    “多着呢,我这有一个西山县小姑娘的资料。哦,她叫王小翠,小学刚毕业,家里穷不肯再让她读书了。对了,这是她的一张照片。”

    昏暗的屋子里,一个梳着小辫子的小姑娘趴在矮小的凳子上正在做作业,一位父亲抱着头坐在散乱的农具旁,失神地凝望着自己的女儿。大概是有人拍照,小姑娘扬起脸,羞涩地笑着,一双大眼睛盯着镜头,闪烁着好奇和迷茫。

    “小姑娘太可爱了,吴旭,我们来资助她吧。”贾明鎏恳求道。

    “好。我一看到这份资料就留在手上了,最近我们忙着接待络绎不绝的资助者,我把资料给你,你抽时间办了,钱算我一份啊。”吴旭把一份资料给了贾明鎏。“我把她的资料留在手上,本来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我们都别声张,我可不想让团市委的家伙们说我沽名钓誉,太过张扬。”

    “没问题,我们又不需要回报,更不需要贴金,我们仅仅要表达一份爱心。”

    “唉,政府机关是个是非窝,团市委的年轻人哪个不是人精,谁的一举一动互相都盯着,我考进去的还不是有人说闲话,真的不想让他们再说三道四。”

    “回去我就给她写信,告诉她叔叔阿姨愿意资助她上中学,上大学,只要她能考得上。”

    小笨狗别做美梦

    贾明鎏知道,当两个人拥有同一个秘密的时候,心理的距离会更加的接近,而保守这个小秘密,也会让两个人兴奋莫名,需要享受一起倾述的快乐。更何况,贾明鎏现在对表舅几乎要五体投地,难道他会不记得表舅另外的一句话:积德行善,扶贫助弱,方得正果。

    贾明鎏仔细把王小翠的资料叠好,放进了上衣口袋里。

    “对了,名流大酒店什么时候搞庆典?范大伟给你请柬了吗?”

    “还没呢,昨天从大院出来碰上他,说过几天就会送过来。他说呀,要感谢我们给他送去了一个温柔可爱的大美女。”吴旭又补充道:“他说和你很对脾气,这个朋友是要交的,你别摇头,他真这么说的。”

    “哈哈,我哪里高攀得上?我看他多半是想讨好你。”贾明鎏自嘲。

    “我瞧不起他,可你别那么瞧不起自己,你哪点比他差呀?他不就是仗着有个当官的老子,才在临江横行霸道的。”说起范大伟,吴旭还是很有意见。“对了,这名流大酒店可是你朋友开的呢。”

    “什么?我朋友?开玩笑,我有这么有钱的朋友吗?”

    “那天,名士俱乐部的领班不是说,段耀武是你的朋友。这名流大酒店的老板就是名城置业的段耀武。”

    “呵呵。”贾明鎏不置可否。

    吴旭也没深问:“老贾,拿到请柬,我怎么和你联系?”

    贾明鎏犹豫了一下,还是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吴旭,最近刚买的手机,你是第一个知道号码的人。”

    “是吗?”吴旭也掏出手机,拨了号码,贾明鎏从腰间摘下来,掐断后立即把号码存在了手机里。

    “不过,怕办公室里事太多,一直没敢声张,打在振动上。我们尽量短信联系吧。”

    把吴旭送回到大院门口,贾明鎏扳过吴旭的肩膀:“吴旭,让我们接受算命先生指明的天意吧?”贾明鎏的认真劲差不多可以称得上是诚挚,让吴旭悄然感动。

    “小笨狗,只好如此啦,天命不可违啊!”吴旭抱住贾明鎏的脸,亲了一口,一扭身跑了,还不住地回头向贾明鎏挥手。贾明鎏摸着发烫的脸,望着吴旭的身影消失在院子的黑暗处,兴奋得高举双手,大声喊叫:“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大院的保安溜达出来,警惕地盯着贾明鎏。

    估摸吴旭应该进了家门,贾明鎏发出了信息:“九日,做一个好梦。”

    吴旭很快就回了信息:“小笨狗,别做美梦,乖乖睡觉。”

    回到宿舍,贾明鎏的兴奋之情久久不能平静,他给如梦发了短信:“十天之内,定见分晓。还是应在了吴旭身上,今天已经见了分晓。”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梦才回了信息:“近日一个大工程收尾,很忙。姐恭喜你。”

    “姐啊,保重身体。”想想,自己和如梦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面,每次短信来往,如梦都是寥寥数语,说是一个大的装修工程临近收尾,客户要求如梦这个总设计师必须亲自盯在现场,保证质量和工期。

    这一夜,贾明鎏枕着甜蜜睡得非常的踏实。

    第二天,贾明鎏按照资料中提供的地址姓名,给王小翠写了一封简短的信,并汇款500元,让她交了学费继续读书,临江会有一位叔叔和一位阿姨资助她把学上完。西山县是本省一个有名的贫困县,离临江并不算太远,只是山多地少,交通不太便利,所以始终解决不好村民的温饱问题。

    一周之后,王小翠回信了,稚嫩的字迹表达了真挚的感谢,请叔叔阿姨放心,她已经重返了校园,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考上临江的大学,报答叔叔阿姨的恩情。

    刚把王小翠的回信给吴旭发完信息,吴旭马上回信息:“明晚八点,名流大酒店开业庆典。”

    好一对金童玉女

    38层的名流大酒店坐落在临江新区的中心,是一个集餐饮、住宿、娱乐、休闲为一体的综合性三星级酒店。虽说周围的高楼大厦不少,但名流大酒店依然鹤立鸡群,门前宽敞的广场上音乐喷泉在五颜六色的灯光辉映下流光溢彩,大楼两侧从楼顶一直垂落下来的庆贺条幅非常醒目,高级轿车川流不息,自动旋转门前嘉宾云集。

    贾明鎏一身黑色的西服挽着一袭白色落地长裙的吴旭,一靠近旋转门就听到了周围人们的赞许声:“好一对黑白搭配的金童玉女。”

    通过自动旋转门之后,吴旭将请柬递给迎宾小姐,迎宾小姐在贾明鎏胸前别上了“贵宾”字样的绸条,在吴旭的前胸缀上了一朵鲜艳的玫瑰,然后引导两人穿过富丽堂皇的接待大厅,进入了二楼的一个大型餐厅。

    餐厅两侧摆放着自助式餐具与食品,大厅中间已经集聚了不少的人,三五成群地各自说着话,喧闹而又嘈杂。服务生穿梭其中,给每一位来宾地上一杯红酒或者香槟。餐厅的前台临时拉了帷幕,设置了一个庆典仪式的小舞台,帷幕顶上“名流大酒店开业庆典酒会”几个金字熠熠生辉。

    远远地,范大伟在向贾明鎏这边招手,黄欣倚靠在范大伟身旁,一脸的满足。

    范大伟握住贾明鎏的手:“老贾,你这家伙,还真会演戏。”

    “范老兄,黄欣小姐现在成了你的人,我们还能有什么鬼把戏能瞒得了你。”贾明鎏用力拍打着范大伟的肩膀,黄欣在一旁羞红了脸。

    “哈哈,那还得感谢你们两个大媒人啊。”

    吴旭抢上前拉着黄欣的手,上下打量:“黄欣,穿上了名牌,越发的漂亮了。”黄欣笑着说:“再怎么穿,也比不上吴旭你呀。”

    “是啊,吴旭,今天真他妈的漂亮,肯定要成为庆典舞会的明星。”范大伟一副只差要流口水的模样:“吴旭,你看你和老贾多般配,甩了那个乡巴佬慕容吧,免得老贾又要打黄欣的坏主意。”回头又冲贾明鎏说:“老贾,你要不下手,就别怪兄弟我不客气了。”刚说完,范大伟被黄欣狠狠地掐了一把,“嘿嘿”地傻笑

    “范大伟,你不要无聊啊,黄欣就在跟前呢,还敢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吴旭亲昵地拉着贾明鎏的手,范大伟偷偷地向贾明鎏竖起了大拇指。

    此时,台上的主持人手持麦克风开始说话:“各位嘉宾,晚上好。名流大酒店开业庆典酒会现在开始。”

    掌声和欢呼声四起。

    “首先,有请名城置业总裁,名流大酒店董事长段耀武先生。”

    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夹杂着众人的议论声。

    一位中年男士走上了前台,西装革履遮掩不了大腹便便,嘴唇上两撇浓黑的胡须修剪整齐,宽大的脸容光焕发,笑逐颜开,眼睛不大但目光如炬,神采奕奕,不断挥手向大家致意。

    范大伟拉拉贾明鎏:“老贾,人不可貌相吧。”贾明鎏点点头,仔细打量这位临江赫赫有名的民营企业家,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名流大酒店开业大喜,感谢各位领导和朋友的光临。……长期以来,名城置业承蒙各位支持和关心,现在又要拜托各位一如既往地照顾名流大酒店的生意,段某也乐意继续为临江经济发展尽一份绵薄之力。最后,希望今晚的酒会大家都尽兴开心。”

    又一次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主持人逐一介绍前来参加酒会的各界头面人物,其中不乏政府相关部门的官员,商界精英以及参股名流大酒店的股东们,段耀武和他们互致问候,握手致谢。

    贾明鎏用心在看,尽力在记,跻身于他们之间,贾明鎏热血沸腾,浑然顾不上吴旭黄欣两位美女在侧和范大伟的喋喋不休。

    主持人向下压了压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大声宣布:“现在请允许我隆重介绍今天另外一位嘉宾,名流大酒店装饰设计总设计师,名流大酒店首任总经理沈如梦小姐。”

    掌声更加的热烈,贾明鎏愕然。

    (故事会怎么发展呢,敬请关注)

    一肚子男盗女娼

    段耀武掀开帷幕,后面的乐队音乐响起,段耀武牵着如梦的手缓步走上前台,掌声和欢呼声经久不息。化了淡妆的如梦穿的正是贾明鎏送给她的晚装裙,配上白色手套和胸前的心形项链,格外的端庄迷人,就连贾明鎏身边的吴旭和黄欣也啧啧称赞,范大伟更是大声喝彩。

    段耀武向侍立一旁的领班示意,领班赶紧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托盘跑上前,段耀武和如梦一人端起托盘上的两个酒杯,如梦热情洋溢地说:“女士们,先生们,名流大酒店今天隆重开业,在此,我代表名城大酒店全体员工,感谢段董事长的信任和厚爱,感谢众位的大驾光临,现在,我提议,大家一起举杯,共同祝愿名流大酒店兴旺发展,也祝诸位身体健康,事业顺利。干杯!”

    如梦只轻轻抿了一小口,段耀武豪爽地干了,然后拖着如梦,走下台来,和贵宾们一一碰杯祝酒,所到之处,不时爆发出阵阵笑声。

    吴旭拉了贾明鎏一把,不高兴了:“看你,光顾了看美女总经理?”

    贾明鎏这才如梦方醒,给了吴旭一个歉意的笑:“没有呢,我是在看那些名流们。”

    范大伟不屑:“哈哈,别看他们现在一个个都道貌岸然,出了门,扒了那身衣服,恐怕和咱哥们一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呢。对吧,小欣?”说着,把黄欣紧紧搂在怀里,黄欣娇笑着骂道:“哼,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德性呢。”

    正说着话,段耀武牵着如梦转到了附近,想必遇见了熟人,如梦和段耀武一起打着哈哈,说几句道喜和感谢的话。一转身,如梦和贾明鎏打了个照面,如梦的脸霎时白了,人几乎站立不稳,段耀武忙扶住,关切地问:“如梦,怎么啦?”

    如梦强作镇静:“段总,没事,突然有点头晕。”

    段耀武看了看周围的场面:“这些天你忙坏了,怎么样?能不能坚持?”

    “没问题,可能就是有点累,不要紧的。”如梦很快恢复了平静,笑着走近来,大声和范大伟打招呼:“这位可是省规划厅范副厅长家的公子,范大伟。”

    “哦,沈总经理贵人并不忘事嘛。”

    “哪里敢忘了呢?”如梦端起酒杯:“听段总说,名流大酒店能够顺利建成开业,还得益于范厅长和范公子的鼎力相助。”段耀武也举起酒杯:“来,这几位朋友都来捧场,一起干杯。”

    范大伟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段总,沈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工业厅吴副厅长的千金,吴旭。”吴旭笑盈盈并肩站在贾明鎏身旁,点头致意:“段总,你好。”

    段耀武哈哈一笑:“久闻吴厅长家的千金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伸出手握住吴旭的手:“吴旭,代我问吴厅长好。”

    “这位是吴旭的男朋友,机电总公司办公室的贾秘书。”

    贾明鎏主动伸出手:“段总,您好,请多多关照。”

    “机电总公司的钱总是临江企业家的一面旗帜,强将手下无弱兵。好,才子配佳人,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段耀武略微沉吟片刻,回头对如梦说:“如梦,机电总公司这样的大型国企将来可是你名流大酒店的大客户,你还不快敬贾秘书一杯啊。”

    如梦和贾明鎏酒杯轻轻一碰,两人都干了,可心中的百感交集却只能不露声色。

    只凭上床的能力

    女人最善于寻找共同语言。

    没一会儿,三个女人就谈得火热,如梦成熟丰满,吴旭高挑优雅,黄欣娴静端庄,这三朵花聚集在一起,本就引人注目,当然三片绿叶也跟着沾光,招来了众多的眼球和口水。一个鼎鼎有名的商界领袖段耀武,一个出身名门的高官之后范大伟,一个阳光帅气的青年才俊贾明鎏,穿插着蝶舞纷飞,不经意间成了酒会的中心。

    舞会开始,众人退到了两旁,给段耀武和如梦腾出了场地,段耀武笨拙的身体紧搂着如梦,逐步推进的方式倒也中规中矩,如梦围绕着段耀武不时地旋转,愈发显得舞姿轻盈柔美。每一次的紧贴,如梦绯红的脸闪过,都让贾明鎏隐隐地心在痛,等到舞曲结束,掌声响起来,贾明鎏的后背已经沁出了汗。

    “怎么了?小笨狗。”吴旭凑在贾明鎏耳边,关切地问:“你的手心怎么又凉又湿?”这时候,贾明鎏才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抓着吴旭的手,柔软而且温暖。

    范大伟冲着贾明鎏“嘿嘿”地笑:“老贾,你看,沈如梦年纪轻轻,凭什么就能替老段掌管这么一个大的酒店?”

    “你说凭什么?”黄欣似乎更有兴趣。

    范大伟暧昧地瞄了黄欣一眼:“小乖乖,这是男人的话题,你别掺乎。”吴旭就拉了黄欣一把:“范大伟又要吐不出象牙来。”

    贾明鎏心不在焉:“凭什么?凭能力呗。”

    “也对,凭上床的能力。”

    “啊呸,就知道胡说八道。”吴旭对范大伟历来毫不客气。

    范大伟急了:“吴旭,你丫能不能好好说话?”

    贾明鎏当然知道范大伟话中的含义,却又不便发作,只好压低声音严厉地说:“范大伟,别冲吴旭来劲。我问你,这话你要不要和段总说去?”

    范大伟一下就蔫了:“妈的,老贾,你够意思,就知道护着女朋友啊。”

    黄欣就赖在范大伟身上撒娇:“大伟,你该向老贾学习,别光知道欺负我嘛。”

    范大伟乐了,捏住黄欣的脸蛋:“老贾这么好,你怎么还上赶着送给我老范欺负呢?”

    黄欣一撅嘴:“你坏死了,不理你了。”

    第二支舞曲奏响,是轻快明朗而温文尔雅的华尔兹。段耀武喘着粗气坐在了椅子上,如梦主动邀请了某官员,各位来宾拉扯着各自的舞伴一起翩翩起舞,贾明鎏牵着吴旭,范大伟搂着黄欣也随即步入了人群。范大伟混过的舞场不在少数,但搂着黄欣晃过来扭过去的,一开始还自以为得意,等看见贾明鎏和吴旭一黑一白的身影来回穿梭,就知道他们训练有素,无论是节奏还是舞姿,都潇洒飘逸,技巧娴熟,配合默契,如银蛇翻腾,至极至美。范大伟才明白自己是草台班子的功底,不由得目瞪口呆,慌乱中几次踩了黄欣的脚。

    能够成为舞会的焦点,吴旭异常的开心,以前在大学舞场的风光不减,可不解风情的慕容总要扯自己的后腿,难得今天的畅快淋漓,贾明鎏为化解心中的不快,动作的力度和幅度刚劲有力,反而更衬托出吴旭轻盈活泼又典雅高贵。随着旋律如波浪般接连起伏,接着不断地潇洒旋转,纤细的腰肢扭出万种风情,直转到心跳加速娇喘微微。

    第三支舞曲,歇够了的段耀武主动来邀请吴旭,贾明鎏也毫不客气邀请了如梦。能成为男主人在女主人之外挑选的第一位舞伴应该是一种荣光,而贾明鎏邀请如梦就显得有些唐突。段耀武笑着和贾明鎏开玩笑:“年轻人,你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好,有胆识有气魄。”

    明天,等姐电话

    贾明鎏听懂了段耀武的意思,他俨然把如梦看成了自己的女人,这让贾明鎏内心很不痛快,如梦的失魂落魄和贾明鎏的心不在焉令两人的配合很不协调,如梦甚至不敢看贾明鎏的眼睛,微笑僵硬地挂在脸上,贾明鎏明显感觉得到如梦手心里的汗和身体的微微颤抖。

    而吴旭的身体仿佛被音乐开启了灵动机关,每一个节拍都随音乐在流淌,体态轻盈富有弹性,美得动人。两对人交错的时候,吴旭还要冲着贾明鎏调皮地扮个鬼脸,吐吐舌头。

    转到远离人群的角落,如梦看段耀武和吴旭在窃窃私语,急切地对贾明鎏说:“明鎏,今晚你和吴旭尽兴,明天,等姐电话。”贾明鎏从如梦的眼神里读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她暗示贾明鎏不要冲动,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贾明鎏点点头,只轻声说:“姐,我难受。”

    舞曲结束了,贾明鎏和段耀武各自将如梦和吴旭送回了座位上,段耀武获得很多人的恭维自然特别的高兴,不停地向发出赞叹声音的方向拱手道谢,范大伟和黄欣也气喘吁吁互相嬉笑着帮对方擦汗扇风,夸张的情形引起一片哄笑。吴旭兴奋得脸通红,不住地用纸巾小心翼翼沾着鼻翼和眼角,相形之下,如坐针毡的贾明鎏则无所适从,被吴旭拖着在舞池中随着节拍机械地旋转和迈步。

    众人陆续开始告辞,有人帮段耀武披上了一件风衣,段耀武则亲手替如梦穿上了毛皮外套,与来宾们一一握手道谢送行。

    本来贾明鎏和吴旭想打车回去,范大伟非常热情:“别了,新换了辆车,正好练练手艺,我送你们回去吧。”吴旭就开玩笑:“算了,老贾,我们把口袋里的钱都给他,让他别拿我们练手艺。”贾明鎏心思重重,没有答话,黄欣就笑:“大伟瞎扯呢,他开普桑好几年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停车场。

    走过一辆红色POLO,范大伟突然停下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回头问跟在后面的几个人:“伙计们,那天我们在名士俱乐部好像看见这车了?”

    黄欣双手捂着脸:“嗯,这车太显眼,没错。”

    贾明鎏看看吴旭,吴旭摇摇头,贾明鎏就说:“我们没看见,我们走的是另一个方向。”

    范大伟拍拍脑袋:“不对,那天的帐你我抢着结,服务生说有位小姐已经替我们结了。”说着话,抬头看了看还在酒店门口的段耀武和如梦:“莫不就是沈如梦?”

    吴旭很奇怪:“就算是沈如梦,那她为什么要替我们结账?”

    范大伟哈哈一笑:“这,恐怕就要问老贾了?”

    贾明鎏气冲冲地说:“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事,问我干什么?”

    吴旭也帮腔:“磨叽啥,送就快点,不送拉倒。”

    黄欣拉着范大伟:“快点吧,大伟,外面冷死了。”

    范大伟嘟囔着,还回头看了几眼,用遥控打开了自己的车门,黄欣一下就钻进了副驾驶座,贾明鎏拉开后侧门,帮吴旭牵着裙子底边上了车,然后自己转到另一侧上了车。

    范大伟还惦记着打趣:“老贾,不愧是办公室的,引导领导上车的程序格外周到。”

    “老范,谁像你总不把女友当干部?”贾明鎏又补充道:“现在你是司机,规矩可以告诉你,给领导开车,废话少说。”

    他为什么不娶你

    第二天的下午,如梦的电话终于来了,让贾明鎏这只热锅上的蚂蚁稍稍平静。如梦让贾明鎏赶紧出门,她就在沿江大道的路边等着呢。

    贾明鎏匆匆向秦远请了个假,又假惺惺地冲金大姐和莫小力呲了呲牙,一路小跑出了公司大门,在路边的拐角处上了如梦的车。

    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很快开出了临江,穿过郊区的树林和田野,开进了一个度假村。如梦在前台拿了钥匙,转过了几条石子铺的羊肠小道,打开了一栋小别墅的房门。

    客厅的灯亮了,照着如梦呆滞的脸,沮丧的贾明鎏这才发现如梦的脸色煞白,眼泪不断地从如梦的脸上滑落下来。

    如梦哽咽着:“我以为你早已明白了一切,可是……”

    贾明鎏打断她的话:“如梦,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曾经设想过许多,但从来没有想到会是现在的样子。和我在一起,你不过是因为寂寞罢了。”

    如梦低声地哭泣着:“明鎏,我承认一开始确实是因为寂寞,我也多次想要告诉你实情,可,我难以启齿。”

    “如梦,你给了我很多的关怀和帮助,我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只是,我的心真的很痛。”

    “酒店开业庆典看见了你,我就知道我没有必要再对你隐瞒真相。我……是段耀武包养的女人。”

    “我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我只想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如梦伤心欲绝,泪流满面扑倒在沙发之上。

    同城两帮派一次械斗,在上班的路上,如梦的母亲被流弹击中了头部,工友们把母亲抬回家,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她紧紧抓住如梦的手:“妈走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弟弟啊。”还没等如梦答应,母亲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父亲含辛茹苦拉扯着如梦和弟弟,就在如梦考上临江大学的第二年,一把无情的大火将如梦的家化为灰烬,父亲在那场灾难中烧成了重伤,等如梦赶回家到了医院,父亲的面容已惨不忍睹,伤心欲绝的如梦跪在了父亲的病床前,父亲重复了母亲的最后一句话,也撒手而去。弟弟只能跟随着如梦到了临江,租住在一间矮小阴暗的楼梯间,借读在临江的一所高中,得知姐弟俩的遭遇,好心的校长减免了弟弟的借读费。

    为了积攒每年两个人的学费,如梦开始在临江的歌舞厅里赶场子,也因此认识了段耀武,如梦感觉得到段耀武当时的垂涎三尺。相依为命的姐弟俩节衣缩食,眼见着苦日子就要熬到头,如梦即将大学毕业,那一年,弟弟高考结束之后,瞒着如梦去了一个建筑工地,做小工,出苦力,在拆除一座车间时,一堵墙倒塌下来,将弟弟压在了废墟里,生命危在旦夕。

    如梦拿着弟弟的入学通知书赶到了医院,弟弟躺在手术台上不省人事,医院催着如梦缴费签字动手术。如梦本以为大学毕业之后能够供弟弟读完大学,但残酷的现实让一个尚未踏上社会的女孩子陷入了绝望,她不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憔悴的弟弟躺在病床上忍受病痛的折磨,她坚定而又无奈地做出了最为痛心的选择,虽然这个选择只是减轻了弟弟的痛苦,而最终没有挽回弟弟的生命。

    弟弟在生命的最后一个夜晚,给了如梦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用虚弱的声音对如梦说:“姐啊,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弟弟。”

    贾明鎏让如梦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被如梦的苦难遭遇深深打动了,尤其是讲到如梦弟弟的故事,他陪着如梦一起痛哭流泪。

    段耀武在弟弟身上花了大把的钱,陪着如梦度过了备受煎熬的几个月,哭干了眼泪的如梦把自己奉献给了段耀武,这其中最初可能只是一场身体与金钱的交易,但后来,不可否认如梦对段耀武不仅只有感激,也有了心理上的依赖,而段耀武也在如梦身上倾注了感情,对如梦关怀备至。

    如梦说:“虽然段耀武在商场上不择手段,但在感情上至少还不是个坏人。”

    几年来,段耀武并没有只视如梦为玩物,他甚至把一家装潢公司交给如梦来打理,绝望中的如梦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公司经营当中去,以缓解自己的痛苦,渐渐地,如梦成了段耀武生意扩张过程中得力的帮手。或许正是如梦对金钱和利益并不过分地看重,段耀武给了如梦最大限度的信任,所以才会把新开张的“名流大酒店”放手给如梦经营。

    “但是,他为什么不娶你呢?”

    谁要和你一起死

    如梦苦笑:“段耀武有过一段不幸的婚姻,那时候,他和妻子都是一个厂子里的工人,后来,他的妻子爱上了别人,执意离开了他,痛苦绝望之后,他愤而辞职下海,风风雨雨闯荡了几年,吃尽了苦头,当然也和临江方方面面的人物都关系密切,成了临江率先富裕起来的大款。他和我说,婚姻是个枷锁,他不需要婚姻,只保留这份情感。实际上,积累财产成了他唯一的乐趣。而我,是他商海拼搏之后的一个歇息地。”

    贾明鎏点点头:“段耀武享受的可能只是成功的快感。”

    “或许还因为他的女儿,这孩子从小没享受到母爱,对他父亲身边的女人充满了仇恨,段耀武对她娇惯得很,几乎就是百依百顺;如果不是她上了大学,段耀武可能还不敢像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把名流大酒店交给我打理。”

    贾明鎏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似乎能够理解段耀武和他女儿的苦楚,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承认,作为一个女孩子,我也贪慕虚荣,我也需要抚慰,无论怎样,我绝不会回到过去。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可能就会随波逐流了此一生。是你激发出了我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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