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点击/收藏到桌面
    村长连声说谢谢,叫过大肚:“你,把她背上,跟省城的同志上县医院。”

    趴在大肚的背上,王小翠回头着急地喊:“爸,书包,我的书包。”老王极不情愿地顺手拎起来,跟在贾明鎏和吴旭的后面,一路小跑。

    山路弯弯,大肚背着王小翠健步如飞,贾明鎏和吴旭跟在后面倒有些气喘嘘嘘,个把小时的山路,贾明鎏还提出换一换满头大汗的大肚,大肚笑着摆手,说习惯了,不碍事,换了你背着更走不动路了,吴旭捅咕了贾明鎏一下,贾明鎏尴尬地笑了。不过让两人奇怪的是,老王也不张罗着要换一换大肚,王小翠则拽着衣袖不断给大肚擦脸上的汗。

    (下一章节:我不嫁人,我要读书)

    我不要嫁人,我要读书

    背到乡中学,几个人一起上了车子,径直开到了县医院。

    到医院拍完片子,医生一个劲地埋怨贾明鎏:“你们怎么搞的,骨头都裂了,再拖下去,孩子这脚就残疾了。住院吧,我们先用夹板固定,观察几天。”

    听说要住院治疗,老王愁眉苦脸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说话,王小翠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看父亲,又看看贾明鎏和吴旭,像一只受惊的小鸟,可怜的模样让吴旭心一阵阵地揪着疼。

    贾明鎏略一迟疑,对吴旭说:“小旭,我去办住院手续,你和县团委的老张联系一下,就说我们请他过来商量小翠下步怎么安排为好。”

    手续办好之后,县团委的老张也过来了,贾明鎏掏出几张票子,让老王和大肚去给王小翠买点生活用品,三个人就围坐在王小翠的病床前商谈。看老王和大肚出了门,王小翠扯住吴旭的手,伤心地哭:“贾爸爸,吴妈妈,我不要嫁人,我要读书。”

    “什么?”看着王小翠发育不良的身体,吴旭差点叫出声来。“你才多大啊?”

    “我15都过了,虚岁算17,我父亲给我说下了婆家,就是大肚的弟弟。”王小翠哭得很委屈,一个劲儿地说:“我要读书,我不要嫁人。”

    怪不得大肚背着王小翠一路辛苦,一句抱怨的话都没说,原来王小翠就快要是他的弟媳妇。

    “小翠,你别哭,慢慢说。”吴旭安慰着王小翠。

    王小翠从书包里掏出了几张纸,上面写满了字,都是写给贾明鎏和吴旭的信:“我要给你们写信,我父亲不让,还打我,骂我,那天下雨从学校回来,我自己从山坡上跳下来,自己把脚摔坏了,我想,人家总不会要一个坡脚的老婆。”

    “真是个傻丫头啊,你就没想过,脚摔坏了,不能上学了,以后怎么办?”吴旭亲昵地摸着王小翠的头发。

    贾明鎏不解:“你妈妈呢?”

    “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丢下我和父亲,跟一个外面来的木匠跑了。”

    吴旭更加不解,联想到自己的身世,爸爸对自己关爱有加,生怕受一丁点的委屈,这王小翠的父亲怎么就不知道疼惜自家的女儿呢。“你是你父亲唯一的亲人,你父亲不应该这么对待你啊。”

    王小翠低下头,哭着小声说:“555,你们寄给我的钱,除了给我交过学费,我省吃俭用剩下来的,我父亲都收起来了,我父亲想用我嫁人的彩礼,再给我找个妈。”

    听了半天的老张跳了起来:“有这么做父亲的吗?拿女儿去换自己的老婆?”贾明鎏摆摆手让老张安静:“唉,老王也难啊,才三十几岁的男人,一个人带着小翠不容易。”

    吴旭安慰王小翠:“小翠,别担心,我们来了就好了,不会让你嫁人,还会让你上学念书的。”

    “真的吗?”王小翠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吴旭,直到吴旭重重地点了几次头,才转过头来看贾明鎏。

    贾明鎏也微笑着点头,又和老张商量:“张书记,你能不能帮个忙?以后呢,我们还是供小翠读书,你看怎么能打消他父亲要她嫁人的念头?”

    老张想了想,说:“没问题,这事交给我。”

    没一会儿,老王和大肚拎着脸盆牙刷等回来了,王小翠咬着下嘴唇胆怯地偷看这两个男人,眼泪就在眼眶里转。老王看着几个人的脸色和架势,知道王小翠说了什么,躲在一边不敢靠近。

    贾明鎏和蔼地把老王拉过来,说:“老王,你说,这小翠算是我们的干女儿吧?”

    “算的,算的,你管了她几年了,可以算的。”本质上,老王还是憨厚和本份的。

    “我们还要供她上高中,上大学,你看呢?”吴旭逼住老王。

    老王剜了王小翠一眼,没做声,王小翠吓得一激灵,直往吴旭身后躲,吴旭搂住她,小声安慰着。

    “老王,我知道你也难,可小翠真的还太小啊。”贾明鎏趁势答话。

    老王看了一眼大肚,叹口气说:“贾同志,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当父亲的,哪能不知道疼自己的女儿,可是,唉……”

    “有什么难处你就说,可不能做违法的事。”老张说这话,眼睛却看着大肚,看来老张对付村民有自己的一套,这句话把老王和大肚都吓了一跳。

    老王吞吞吐吐地说:“我真的是为了小翠好啊,你说她一个女孩子,读了高中,考上了大学我肯定供不起,考了不也是白考;万一要是考不出去,过了18岁,哪里还能找到好人家?这丫头,除了读书,农活、家务活什么都不会做,好人家也不肯要啊。”

    是啊,天底下哪有不为女儿考虑的父亲。

    虽然老王的说法在城里人看来有些荒唐,但贾明鎏和吴旭觉得老王的说法,站在他自己的立场有他的道理,大家确实误解了老王的一片苦心。

    老张不失时机地做老王和大肚的思想工作:“你们要知道,国家有婚姻法,还有刑法,和不满法定年龄的女孩子上床生孩子,那是可以抓去坐牢的。”

    “不会吧,我们村子里好多这样的。”大肚嘟囔道。

    “怎么不会?民不告,官不究,政府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王小翠就不一样了,我们政府的人知道了,就不能不管的。”老张说起来轻描淡写,语气却非常肯定。

    老王连忙打圆场:“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只是说说亲呢,又没摆酒过门呢。”说着,又瞪了王小翠一眼,吴旭明显能感觉到王小翠的身子一颤。

    大肚就盯住老王不依不饶:“王叔,那我家的彩礼就不用送过去了。”

    老王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不用了,你没听贾同志说,我家小翠还要上大学的呢。”

    贾明鎏趁热打铁:“就是嘛,王老哥,你不用担心,王小翠考取了大学,我们还会资助她,她也可以勤工俭学自己挣学费。等她毕业了,出息了,还怕没有女人看上你?”

    老王使劲抓着头发,咧开嘴嘿嘿直乐,大肚有点气急败坏,冒出来一句:“那要是考不上咋办?我弟弟可不能等着。”

    看父亲的态度有所转变,王小翠大着胆子呛了大肚一句:“大肚哥,让你弟弟别等了,我上高中还要三年呢。”王小翠是巴不得赶紧推掉这门亲事,大肚一听,脸一黑,哼了一声,甩手出门走了,老王想要去追,看看老张几个人,一跺脚没有迈步。

    贾明鎏拉老王坐下,掏出随身带着的烟,给老王和老张一人一盒,等他们点上火,才不紧不慢地说:“王老哥,我向你表个态,就算王小翠考不上大学,我们也一定把她带到城里去,给她找个事做,这你总放心了吧?”看看老王还是有疑虑,就指着老张说:“你看,这是县里的干部,可以替你作证明的。”

    老王激动得握住贾明鎏的手:“好人啊,贾同志。你们都这么说了,我还要不愿意,那我这个当爹的岂不是猪狗不如了。小翠啊,还不谢谢你的贾爸爸,吴妈妈。”

    王小翠要爬起来跪在病床上给贾明鎏磕头,被吴旭一把拉住了:“小翠,不能这样,只要你懂事,好好读书,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王小翠不住地点头,抱住老王又哭开了,不过这次脸上却挂着喜悦的笑容,病房里的其他病友和亲属,目睹了他们对话的全过程,有个病人家属带个头,大家伙一起鼓起了掌。

    《临江晚报》驻西山县的记者站不知哪里得到的消息,赶到病房要来采访,一进门就看到如此热烈的场面,喜出望外,举起相机就要拍照。贾明鎏忙跑过去用手遮住镜头,把这个记者吓了一大跳。

    贾明鎏和吴旭掏出了几乎所有的现金交到了老张手上,请他在王小翠出院之后帮忙结清医药费,如果不够的话就电话联系,如果有多呢就留着给王小翠做学费,又交代老王辛苦几天,陪着王小翠养伤。

    吴旭反复叮嘱王小翠一定要听父亲的话,伤好了抓紧把拉下的功课补起来,争取考上县重点高中,等放假了再来接她到省城去住些日子,王小翠和刚见面时像换了一个人,红扑扑的脸蛋上笑得是那么的甜蜜和舒心。

    贾明鎏交代完之后,拉着那个莫名其妙的记者到了医院的院子里,告诉他自己是受临江机电总公司钱瑞君总经理的委托,来西山县看望贫困学生,回去汇报后希望能和西山县结成扶贫的对子,帮助有困难的农民群众脱贫致富,所以一定不能宣传自己,要多宣传临江机电总公司,宣传县团委、乡村的各级干部。

    小记者听着连连点头,跑过去和王小翠聊起了她的情况。

    临走的时候,老王抱着王小翠把贾明鎏和吴旭一直送到了医院门口,王小翠搂着吴旭的脖子不肯松手,小丫头几乎哭成了泪人,惹得吴旭也跟着一起哭,老张和小记者劝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挥手告别。

    谁跟母夜叉过一辈子

    看着路旁闪过的山野之中,不断有和王小翠差不多年龄的男女孩子劳作的身影,贾明鎏一路感慨万分。“王小翠真的是命苦啊,吴旭,你说说看,如果我们出生在那个小山村里,光着脚在山坡上奔跑的会不会就是我们了。”

    “是啊,很可能我就是吴小翠了。可黄欣不是出生在省城吗?不也是命苦。明鎏,我们得帮帮她,她和范大伟这么个结果,多少跟我有关系,我有时候夜里想起来,就觉得心中有愧啊。”

    贾明鎏想到当初黄欣对自己的一口拒绝,隐隐有些酸楚,只现在美人在侧,不便明说:“我们该怎么帮他呢?范大伟做下的坏事,总归要他自己来收拾摊子。”

    吴旭轻轻地叹了口气:“前几天我去看过她,这黄欣还没有死心,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她简直是魔障了,硬说她和范大伟是有感情的。你说,一个单亲妈妈该多难啊。”

    这句话触动了贾明鎏的灵魂,他不可能在无动于衷:“嗯,可黄欣到底怎么想的呢?提过什么要求吗?”

    “她自己倔强得很,什么也没说,她妈妈也拗不过她,怕她寻死觅活的,只提到过要是有个十万块钱,孩子将来才有个指望。”

    “十万块钱,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呢。”

    吴旭叹口气:“不知道黄欣还这么死心眼,她这么未婚生子,单位正好在搞下岗分流,这下可好,不用找借口就让她回家歇着了。”

    贾明鎏当然清楚,黄欣的单位本来就不太景气,现在全省的国企都在学习机电总公司的经验,强力推进国企改革,这样的情况毫无疑问是首当其冲。“好吧,我来找找范大伟,这家伙还有点良心的话,至少要养活自己的孩子。”

    “只好如此了,不过,你千万别和他斗气,他要是犯起浑,你可别蛮干啊。”

    “知道了,我现在是有家有口的人,不会再意气用事了。”话没说明,但吴旭听起来很受用,一个男人能为了自己改掉坏脾气,这不是爱得真切又是什么?

    贾明鎏仔细盘算了一番,要帮一把黄欣,就得和范大伟当面谈。

    车到临江,把吴旭送回家,立即电话约范大伟出来,就在名士俱乐部。

    “贾老弟,正春风得意还记得我老范?”范大伟进门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贾明鎏的面前。

    “呵呵,记不起谁也不能忘了你范老兄啊。”贾明鎏挥手招呼服务生点了几瓶啤酒和一些水果,小吃。

    “也是,没有我范大伟,你哪里勾得上吴旭。”范大伟架起了二郎腿,抽出一根烟,看贾明鎏摆手,就自己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一直闷在肚子里,好半天才慢悠悠地从鼻孔里冒出来。

    “彼此,彼此,否则你怎么又勾得上黄欣。”

    范大伟叹口气,把半截烟死死地按在了烟灰缸里:“别提了,我们两个缘分到头了。”

    贾明鎏假装一惊:“我听吴旭说,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是啊,可新娘不是黄欣。”范大伟嘴角挂着得意的笑。

    贾明鎏变色道:“人家都怀孕了,这个时候把人家甩了,真MD不厚道。”

    “老爹老妈非要逼着我娶什么厅长的千金,我有什么办法?”

    “你这家伙无所谓哦,有新鲜草吃哪里还管别人的怎么过?”

    “KO,你恶心我。”范大伟斜着眼盯着贾明鎏。“那个千金,膀大腰圆,一脸的雀斑,凶巴巴的像个母夜叉,不知道被别的男人蹬了多少回了?”

    “哈哈,报应啊。”贾明鎏嘲笑完了,又关切地问:“老范,你就这么认了?”

    “不认能怎么的,老爹的帽子捏在人家的手上。MD,以前都是公主和番,我爹说了,现在轮到大老爷们出关了。”

    “好,真MD有学问。”贾明鎏压低声音说:“我听吴旭说,黄欣准备挺着大肚子上你的婚礼上去闹。”

    “什么,她敢,我扇死她。”范大伟跳起来。

    贾明鎏把范大伟按回到椅子上:“凭什么不敢?你抛弃了人家,还能不让人家喊喊冤吗?”

    “那MD的不全完了?老贾,这消息可靠不?不能跟我开这种玩笑。”看贾明鎏笑着点头,范大伟急了:“不行,得阻止她,否则我死定了,不是死在我爹手上,就要死在那母夜叉手上。”

    “唉,同情,绝对的同情,想当年多么风流潇洒的范公子,今天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唉……”

    “老贾,你MD把我约出来,就是为了看我老范的笑话?”

    贾明鎏摆摆手:“哪里,哪里,我是来跟你商量个办法。”

    “你有这么好的心?”

    “算你说对了,依着你小子的死缠吴旭的做法,我巴不得看你的笑话。但是,黄欣还是吴旭的好朋友,吴旭我要帮她一把,我就顺手把你给救了。”

    “呸,我就知道你老贾没安什么好心。”

    贾明鎏站起来,笑眯眯的说:“既然你不想让我救你,那就等着那天我和吴旭领着黄欣去喝你的喜酒。服务员,买单——”

    范大伟拉住贾明鎏的袖子:“老贾,你这狗脾气得改一改了,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要走?”

    贾明鎏坐下来,假装不乐意,范大伟举起杯子,嘿嘿干笑了几声:“老贾,我们边喝边说。”

    贾明鎏喝了一大口,抹了一把嘴:“我问你,黄欣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不?”

    “是。”

    “你想跟那母夜叉过一辈子不?”

    “打死也不想。”

    “那好,我劝你给自己留条后路。”

    “快说。”

    “借这机会敲你老爹一把。一是为了现在安抚好黄欣,二是将来为蹬了母夜叉做准备。”

    范大伟两眼放光:“此话怎讲?”

    “不是你老爹要你和亲吗?抓住这个机会,你趁机捞一把好处,让黄欣别哭别闹,让她帮你把孩子带好;然后呢,你先委屈几年,等母夜叉的爹一退休,你就把她给蹬了,大不了给几个钱打发掉,你回过头来再和黄欣过你们自己的幸福日子。”

    “好主意。可我老爹就那几个死工资,管得了今天也管不了往后。”

    “当然,从你老爹身上刮不到多大的油水,还得有个长远之计才是。”

    范大伟眼睛一亮:“老贾,你帮人帮到底,说起来也不光是为了帮我,你不是还要帮黄欣一把吗?”

    “好,我问你,最近有没有人跟你说起过有个什么项目要审批规划?有没有许诺给你多少股份?”

    范大伟笑了:“MD,原来在这里等着我,你是来替段耀武做说客的,没错吧。”

    “哈哈,老范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破。我啊,这是一帮帮了一大堆。你想想看,先从你爹那里弄十万块现钱把黄欣安抚好,你又持有护城河开发公司的股份,后半辈子的钱就够花了,你老范不照样在临江吃香的喝辣的,那母夜叉能管得住你?”

    “这个,可我老爹未必肯听我的。”

    “如果这个时候你还不能说动你爹,那你以后就更没机会了。你要觉得难,就算我多嘴,你和你爹妈等着出个大洋相,然后你就陪那个母夜叉去过一辈子吧。哈哈。”

    范大伟傻呆着想了一会儿,咬咬牙:“行,我去办。”

    看范大伟急匆匆地走了,贾明鎏摆手要结账,抬头却看见朱莉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贾先生,范公子的忙都帮了,就不能帮帮我吗?”不等贾明鎏多说话,朱莉自顾自地坐下来。

    贾明鎏挠挠头:“朱小姐,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帮不上啊。”

    朱莉自然不依:“贾主任,原先你是帮不上,现在就未必帮不了啊。”

    “嗨,你怎么就赖上我了呢?”贾明鎏不解。

    朱莉眼圈红了:“贾先生,不是我要赖上你,实在是没招了,说起来不怕你笑话,我男朋友的书再不交钱签约就要黄了,所以,他像催命似的,我找了老潘几次,他说,你不是找过那个贾明鎏吗,他有这能耐,你去找他好了。”

    贾明鎏听了就有点来气,你姓潘的也太不厚道了,人也上了,钱也赚了,何苦非要刁难一个靠身体混饭吃的女人呢?只是想不通,这朱莉风风火火的,怎么就被那个瘦弱的柯一凡逼到了这种境地。“既然他潘总这么说,那好,这事我就帮你办到底。”

    “我就知道你最热心了,谢谢你了,明鎏弟弟。”朱莉破涕为笑,姿态妩媚,眼风斜斜地飞过来。“论年龄,我应该比你大了几岁,就冒昧喊你一声弟弟吧。”

    “没关系,我还喊你朱小姐。”贾明鎏可不想在快要结婚的时候横生枝节,如果不是老潘欺人太甚,他都不可能应承朱莉的请求,说起来,他心里现在有底,摆平了范大伟,段耀武这点面子应该会给的。

    “不过,那个叫柯一凡的男人,他要出书,凭什么非要你出钱呢?”

    “唉,一言难尽啊!”朱莉轻轻地叹了口气,将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告诉了贾明鎏。

    花痴女恋上财迷男

    (上一章节说到,朱莉向贾明鎏求助,为男友柯一凡出书筹钱……)

    柯一凡,那是一个执着、坚毅、才华横溢的有志男青年。朱莉说话时花痴模样让贾明鎏感到意外,她坚信,一旦有机遇,柯一凡至少能轰动国内界,其实应该是码字界,如今哪里还有什么啊。

    说到这些,朱莉的眼里满是憧憬,比谈她自己要成为明星更充满信心。

    朱莉说,现在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是不能让柯一凡耐不住寂寞,去蹈自己被“潜规则”还失败了的覆辙。

    那意思很明显,贾明鎏听得懂,柯一凡即便是为了艺术要去吃女人的软饭,也得吃咱朱莉的。

    柯一凡是朱莉隔壁院校的师兄,他就读的那所大学远不如朱莉的那所骚包大学“著名”,但光着脚从鄂西北边远山村里爬出来的柯一凡,有着山里人特有的执着,哦,也可以通俗地称为“死心眼”。

    天知道在一个什么文艺男女青年的研讨会上见过一面,柯一凡就开始经常跋涉于两校之间,没皮没脸地追求朱莉。

    那一年朱莉大三,柯一凡大四,情人节的傍晚,柯一凡举着一个大纸牌站在朱莉宿舍的下面,纸牌上写着:“小莉,想着你,睡不着。”

    宿舍在二楼,窗口正对着通往食堂和澡堂的大路,吃完饭洗完澡的闲人们都驻足看热闹,本校某个对朱莉蠢蠢欲动的男生,眼里冒火守在一旁,仿佛只要朱莉一声令下,就会冲上前去与柯一凡拼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

    天渐渐黑了,柯一凡如雕塑般站立,依旧执着地默默无语,只是手里多了根点亮的蜡烛,照亮了那几个鲜艳的大字和那张坚毅的脸。

    哇,多浪漫啊。

    同宿舍的女生有嫉妒者问道:“朱莉,这是不是你男朋友?”

    朱莉得意地说:“不是。”

    “那好,我让他冷静冷静。”哗,一盆凉水从窗口喷薄而出,柯一凡从头到脚透心凉。

    还没等眼睛冒火的男生下手,朱莉嚎叫一声冲下来了楼,一把抱住了柯一凡,动人的浪漫场景和爱情故事一时在校园网上传为佳话,至今还为学弟学妹们津津乐道。

    女孩子如果没男孩子追,那该多失败啊,如果竟然还没有被某个男孩子追上,那一定是惨败了。

    朱莉的虚荣心并不比其他女孩子少多少。所以,即使柯一凡没有锲而不舍的钉子精神,朱莉还是会答应做他的女友,虽然闹不清楚这是不是像小说或者肥皂剧里的爱情,但互相假惺惺地关心,手挽手在林荫道上散步,偶尔偷嘴亲吻到了牙齿,未必就没了点感情。

    不过,无论柯一凡如何的死打烂缠,朱莉始终没有被甜言蜜语冲昏头脑,在失守了上半身的阵地之后,坚守住了下半身的最后一道防线。

    往往这时候,沮丧的柯一凡就要喃喃自语:小莉,你对我不是真心。

    不是真心又如何?浪漫又不能当饭吃。

    如果柯一凡除了舞文弄墨之外,还能提供出更实在的诱惑,例如邀请她去星巴克疯狂之后,还能开得起五星级宾馆的套房,或许还有望攻破朱莉最后的堡垒,可惜,出身贫寒的柯一凡只能用擅长的文字点燃朱莉瞬间的漏*点,实在不能令朱莉晕眩到会跟他去附近小旅馆开房的地步。

    更何况,朱莉的表演才能一点也不输于柯一凡。

    出生于鄂西北山区的柯一凡,几乎承载着柯家几代人光宗耀祖的梦想,比朱莉早一年毕业的他,本想回武汉谋一份公务员的差事,走一条家人期盼的升官发财之路,可到最后,别说什么公务员了,就是想在武汉找一个编辑或记者甚至校对员的饭碗都未能如愿,只得和几个同样怀才不遇的同乡一起,丢却了早年的梦,南下深圳去圆自己的发财梦。

    柯一凡信誓旦旦地向送行的朱莉表白,一定要赚大钱,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这着实给了朱莉一丝的感动,追着南下的火车跑了十几米远。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朱莉瞒着家人偷偷跑去了深圳,再见到柯一凡,他和他的伙伴们租住在一间大仓库里,在一家乱哄哄的电脑城里苦哈哈地推销一个不太知名的产品,满怀着创业漏*点的柯一凡似乎看到了不远处的成功,居然忘记了朱莉可能是来慰安的,当然更可能是他当时根本不知道深圳五星级宾馆的门朝着哪个方向。

    柯一凡努力向朱莉描绘将来发家致富的宏伟蓝图,原本一个激扬文字挥斥方遒的文人,仅仅经过几十天深圳的熏陶,已经变成了一个浑身铜臭味道的小商贩,这让朱莉十分的失望,不过,电脑城里挤挤挨挨的一大堆男男女女,更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从毕业到就业的恐怖。

    恰巧柯一凡就在电脑城附近的某个小店里请朱莉吃了顿价廉物不美的海鲜,竟然吃坏了肚子,拉得一塌糊涂,更让她觉得呆在深圳,自己的身体都会有一种洗不净的腥臭。

    临别的那天,柯一凡突然想起应该和朱莉亲热一番,此时的朱莉对深圳产生了惧怕和厌恶,几乎快要虚脱的身体根本激发不起心里的欲望,柯一凡的热情刚冒头就被深圳一阵突如其来的暴雨浇灭了。

    当柯一凡把病歪歪的朱莉送到车站,然后隔着车窗追着火车,邀请许佳雨毕业之后来深圳与自己团聚,反而促使许佳雨下定决心北漂,一定要混出点名利来,把柯一凡从财迷男里挽救出来,他不应该只是一个小商贩,而应是一个家,其实呢,朱莉的内心里暗藏着的或许是为躲避深圳找到了一个无比荣光的借口。

    为什么全国各地的无为青年都愿意雄心勃勃地投奔深圳?

    很简单,只要你吃得起苦,在深圳肯定能混到饭吃,断不会饿死街头。

    可是,柯一凡不能满足于混个肚儿圆,人家是要赚大钱,做老板的。

    这并没有什么可笑!

    柯一凡只不过是在做所有从校园跑出来的年轻人都曾经做过或者正在做的梦,况且,他的梦想真的照进过现实。

    站在新租的柜台背后,柯一凡满怀着期待,看着电脑城门外如潮水般奔涌的人流与车流。

    从嘈杂的声响中挤进来的阳光,洒在新柜台锃亮的玻璃上,又折射到柯一凡的眼镜镜片上,偶尔被进来出去的人影打断,丝丝缕缕的金光闪闪就随之肆意跳跃,柯一凡的心情也跟着灿烂起来,跃跃欲试。

    2004年,整个业逐渐在走下坡路,大品牌之外的厂家和经销商之间为了多抢到市场的一杯羹,价格战打得硝烟弥漫,放血甩卖的哀嚎遍及全国各地电脑市场。

    此时散户的作用是巨大的,几乎左右了电脑市场的风向。

    深圳的电脑城里不断聚集着许多的年轻力量,几乎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们,他们应聘碰壁之后一赌气南下深圳,几个同学一起凑上几万块钱,在电脑城里合伙租个柜台就开始拉散户做DY,他们不缺热情,不缺技术,就是只差钱。

    在这场残酷的厮杀中,地方性的Y品牌在与品牌的竞争中节节败退,维持温饱的柯一凡从中看到了希望,他迅速与Y品牌在深圳的代理商联系,以先销售后交钱的方式在自己的柜台上经营,月底的结算价略高于目前Y品牌的放血价。

    Y品牌的深圳代理商穷途末路之际,不得不接受了柯一凡的建议,他们提出的条件是,结算价与月销售量成反比,销得越多,优惠越大。

    可是,电脑城里品牌多如牛毛,各自的性能对一般散户来说并无实质性的差异,各柜台的年轻人逮住什么品牌就推销什么品牌,埋头苦干,热汗奔流,互相之间还虎视眈眈,生怕某个生意被相邻的柜台抢了去。

    柯一凡他们的柜台有了货源,也能吃苦,但并不能提高Y品牌的销量,结算价格降不下来,越做越吃力。

    与柯一凡同来的几个年轻人,技术上确实没得说,闷着头在专业的圈子里“汗滴禾下土”,销售效果却差强人意,学文出身的柯一凡插不上嘴,就把心思用在了技术之外,伺机冒险一搏。

    刚入道的年轻人达不到无商不奸出神入化的境界,但“无利不起早”的基本常识几乎就是他们下海之后的本能。想想啊,辛辛苦苦忙乎一个月,除去柜台费用、房租、吃饭、手机费就所剩无几,所以,不管做什么生意,只要有一点蝇头小利,这帮年轻人也一定会趋之若鹜。

    那天,柯一凡内急,却发现藏在柜台一角的卷筒纸不翼而飞了,眼瞅着周围的弟兄们一个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无辜面孔,柯一凡只得捂着肚子跑出去买,看见街边新开了一家日用杂货铺,门脸不大,干净利落,貌似还琳琅满目,只是刚开业不久,人气不旺。

    老板和柯一凡是老乡,也是湖北人。他乡遇老乡,这份特殊的感情只有浪迹过的人才有体会。所以,柯一凡只一开腔,乡音难改,自然和老板一家都很谈得来,仔细观察了几天,柯一凡突然向日杂店老板提议:“拐子,我们合作吧。”

    (下一章节提示:柯一凡略施小计挖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大喜大悲初进洗头房

    (上一章节提要:柯一凡提议与日杂店老板合作……)

    对于小老乡的提议,老板以为他又在瞎扯:“老弟,你卖电脑,我卖日用杂货,么样搞?”

    “我一个月从你这儿订500份日用品套装,也就是牙膏牙刷香皂卷筒纸,你看能不能便宜点。”柯一凡开门见山。

    老板眼睛发亮,又觉得不可思议,笑着说:“老弟,莫拿拐子开心啊。”

    柯一凡脸一沉:“鬼侃,我是正经跟你谈生意。”

    老板坐下来,望着这个戴眼镜的书生老乡,还是不肯相信:“你一次要这么多,当然可以便宜,但一个月就要500份,你么样用得完呢?不说别的,光卷筒纸就能把你的屁股擦破了。”

    “这你莫管,这是我的事。”柯一凡算过了,电脑城里有几百个柜台,每个柜台都有好几个年轻人,每个月擦500筒卷纸的屁股是只多不少!

    柯一凡一咬牙:“就500份,超过了你还得给我优惠。”

    老板喜出望外又半信半疑,总觉得这个偏执的小老乡脑子进水了,但是,这送上门来的生意,没有理由往外推啊。

    最后,两人以每份65块钱成交,先付一半,剩下一半谈好月底付账,合作期限半年。

    柯一凡让老板专门订做了半年用的三千份小包装,正面是Y品牌广告和他们柜台的联系方式,背面是杂货铺的地址电话,老板以为,只要自己还开杂货铺,小包装总是要用的,没和柯一凡多计较就同意了。

    一起来的年轻人都以为柯一凡肯定是穷疯了。

    不好好琢磨卖自己的电脑,马上自己擦屁股的纸都要上别人的柜台摸一张是一张了,竟然还有心思帮老乡卖卷筒纸。

    柯一凡极力说服了同伴,拍着胸脯说不成功,所有的帐都算在我一个人头上,反正柯一凡定金都交了,那就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几个人一个柜台、一个柜台地去游说,你们的日用品我全包了,白给你们提供半年,只要你们推出一台Y产品,就送你们一份,价值10圆。如果你们用不完小包装里的东西,还可以按照地址上的联系方式,拿去换洗发水和洗衣粉。

    擦屁股的纸不也是钱买来的吗?这帮年轻人一算账,销谁的产品不是销啊,推Y产品,一个月下来,说不定可以额外赚到不少的日用品呢。

    利益虽小,影响重大。

    电脑城里各个柜台的年轻人拼命帮柯一凡推销Y产品。

    很显然,推销的台数多了,谁都用不完这些小东西,只好把一个个的小包装送给电脑城之外的亲朋好友,这无形中又扩大了Y品牌的知名度,销量就像滚雪球,一下子增长了好几倍,柯一凡从Y品牌那里拿到了最低价,又从老乡老板那里得到了优惠,这一进一出,价值不菲。

    杂货铺的生意蒸蒸日上,老板和老板娘笑眯了,半年之后续约时形成了一条“潜规则”,柯一凡可以随时来家里蹭饭,逢到吃排骨煨藕汤、沔阳三蒸、洪山菜苔之类的家乡菜,还会特意打发家里的小姑娘去喊柯一凡。

    在一个萧杀的秋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柯一凡终于如秋风扫落叶般挖到了来深圳之后的一桶不大不小的金子。

    看着这如火如荼的大好形势,柯一凡兴致勃勃地告诉朱莉,咱俩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手了,你就等着毕业之后来深圳做老板娘吧。

    想着自己要做老板娘了,朱莉为之兴奋了好几天,以为很快就能收到柯一凡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例如一件高档内衣或者一个名牌小包,可等了一些日子只收到了从临江寄来的零食和衣物,并没有来自深圳的快递。

    这让得意忘形的朱莉在宿舍的同学面前很跌份。

    于是,朱莉心里就想,在深圳那个开放潮湿的城市,男人有了钱,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不得已,只好继续埋头于钻研北漂一族的成功秘籍,刻苦练功,收敛了去深圳做老板娘的痴心妄想。

    怪不得要说凤凰男目光不够远大呢,或者说,柯一凡到底是农民的儿子,对房子的偏爱根深蒂固。

    还是刚来深圳没几天,柯一凡就在近海处相中了一处不大不小的房子,从此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几欲购置而后快。

    现在这一天终于超乎预期提前来到了,柯一凡兴致勃勃地绕着尚未完工的楼盘转了几圈之后,下定决心用一年来的积累赶上了房价最高峰的末班车,他甚至没有想起要和朱莉这个未来的老板娘商量。此时的柯一凡,既没有闲钱更没有闲心要给朱莉寄什么值钱的礼物来表达欢迎之情。

    一纸房贷的协议犹如一张结婚证书,房子还没有到手,柯一凡就与深圳只能不离不弃了。

    不靠谱的安居果然没有让柯一凡得到更靠谱的乐业。

    柯一凡得意洋洋的日子仅维持了不到两年,还没等与老乡老板继续续约,自己松散的阵营里就出现了“叛徒”,隔壁柜台的山西小伙率先抛弃了Y品牌,开始卖力地推销品牌,人家说,每台出货价格直接让利10圆钱。

    现金为王啊!

    “柯兄,一个月就算只能出5台机子,可以赚50块呢,比几卷手纸实惠多了。”山西小伙子一点没有“背叛”的羞耻,反而振振有词与柯一凡理论。

    谁说的,看过了《投名状》,兄弟都靠不住,何况穷凶极恶的小商人呢?

    品牌的人力资源和资金实力与Y品牌本来实力相当,但品牌为了报当年落败的一箭之仇,下定决心卷土重来与Y品牌血拼到底,这让柯一凡跟着倒了霉,苦苦支撑了几个月,Y品牌仓皇而逃。

    柯一凡厚着脸皮去找过品牌的代理,可只得到了对方的一阵讥讽,原来,Y品牌崛起的时候,第一个被挤出去的就是品牌,这次胡汉三的还乡团又杀回来了,坚决不收留投诚的败军之将。

    柯一凡只得从电脑城里溃败而逃,独自一人离开了租住地,甚至没好意思和共过患难的弟兄们打个招呼,更没心思和远在四川的未来老板娘说明原因,就搬进了刚刚竣工交付的毛胚房。

    房价的急剧下跌让柯一凡左右为难,原打算转手卖出去与朱莉北漂汇合以图东山再起,可和天气一样天寒地冻的地产形势,哪里还有人肯接这个烫手的烂山芋。

    再苦再累压不垮苦水里泡大的柯一凡,但月月催命的房贷却可以。

    祸不单行。

    春节之前,好不容易挤上了回家过年的班车,却被堵在了京珠高速公路上进退两难,七天七夜,弹尽粮绝,此时的柯一凡连投雪自尽的心都有了,本想回到老家休养生息,没想到老天都为难柯一凡,把带回家的礼物吃了个精光。等到高速公路被解放军官兵一疏通,柯一凡没有跟随班车继续前进,而是直接调头返回了深圳,一个人守着冷冰冰、空荡荡的房子,过了一个方便面就白开水的革命化春节。

    闲着无事,就开始以自己的经历,码字打发时间。

    柯一凡堵在雪地里的时候,朱莉刚刚演完了一场“潜规则”的闹剧,郁郁寡欢揣着“皮条公司”马总的推荐信从京城返回了临江,有气无力地与柯一凡通了电话,发了慰问短信,最后因为柯一凡的电池耗尽再无联络,朱莉以为他早已回到了信号不良的鄂西北山村。

    朱莉没有接到柯一凡的任何信息,就开始筹划进入小白文化公司的准备工作。

    冬天还没有过去,可柯一凡觉得属于自己的春天越来越远,情绪低落到了冰点的他,虽然还没有忘记北漂失败回了临江的朱莉,但是他已经兑现不了接她来深圳做老板娘的承诺。柯一凡现在的想法是,朱莉比自己漂亮,家境也比自己好许多,自己又没赚到钱,她就是要和自己一刀两断,自己也无话可说。

    既然买房子没有报喜,那惨败了又何苦要报忧呢?

    听在国企与私企上班的同学们说,现在组织都靠不住了,柯一凡没看过《集结号》,但他偷摸摸从网上下载了未删节版的《色戒》,联系到孤苦伶仃的自己,基本同意女人也未必靠得住。

    想到这里,柯一凡就睡不着,转辗几回之后,终于麻利地从毛胚房的小屋里爬起来,晃进了街头拐弯处的洗头房,把那个呲牙咧嘴的小妹当成了想象中的朱莉,压在身下使劲地折磨,小破床叽叽嘎嘎地乱想,小妹职业性的哼哼唧唧,让柯一凡觉得自己反倒成了小妹的享乐工具,一下子就泄了。

    满身疲惫的柯一凡回到毛胚房里,看到朱莉发过来北漂失败的信息,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这年头,自己的伤口还在汨汨往外冒血呢,哪里有心情去安慰失意中的伪女友呢?

    回到屋子里,柯一凡继续写他的小说,刚才的非高潮体验似乎并不能激发他的创作才思,于是,柯一凡就狠狠地朝地下啐了一口:50块呢,真他妈的不值。

    (下一章节提示:柯一凡重返码字界,为自己找了块遮羞布……)

    我码的不是字,是寂寞

    (上一章节提要:柯一凡略施小计挖到了第一桶金之后,还是商场惨败……)

    此时此刻,柯一凡就特 (精彩小说推荐:

    ) ( 跟我玩,阴死你 http://www.xshubao22.com/5/5580/ )

小技巧:按 Ctrl+D 快速保存当前章节页面至浏览器收藏夹。

新第二书包网每天更新数千本热门小说,请记住我们的网址http://www.xshubao22.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