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2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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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码的不是字,是寂寞

    (上一章节提要:柯一凡略施小计挖到了第一桶金之后,还是商场惨败……)

    此时此刻,柯一凡就特别痛恨自己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过于厚道,去年朱莉送到深圳自己的嘴边,怎么就没有强行把她给办了呢?生米做成熟饭,这么浅显的道理,山村里的爷们都理解得相当透彻,自己读了几年的破书,反而畏首畏尾,不敢大胆付诸实施呢?

    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弟兄们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痛心疾首地说:柯一凡,你忘本了。

    现在朱莉死活不肯来深圳与自己团聚,而是孤身一人跑到了临江,那她岂不是要便宜了临江的某个小子呢,他哪里知道,朱莉早已在京城便宜了某著名导演。

    朱莉在小白文化公司成了头牌的好消息刚发出去不久,柯一凡就在QQ里露头了,欣喜若狂的神情,什么话都没说,立马给朱莉发过来一封情书。柯一凡一直喜欢用QQ,他被他的父亲说准了,是一头认准了死理就不愿意改变的犟驴。

    这封情深意长的情书是柯一凡蓄谋已久的精心之作。

    《想着你,睡不着》悠扬深情的音乐响起,朱莉的泪水如断了线的水晶珠链,大珠小珠落满了键盘。

    亲爱的小莉:

    邂逅你的那个情人节,不记得天空是否忧郁或晴朗,树是否翠绿或枯黄,或者是否有温柔的风从你我面前拂过,只记得你明亮的双眸里闪着点点泪光。你说我是个漏*点浪漫的男人却在无意中追求着一种永生,甜蜜之后便有一丝丝悲凉掠过心头。你双眼泪湿又似乎有一份无奈的忧郁在心的最深处缠绵,跟着你目光的牵引,我们走出校外,静静地凝望着空中轻灵飞舞的风絮,想要寻找那片血色的野外残阳;然而天空飘洒着诗路花雨,雨帘遮住了你亮晶晶的目光。

    当时我就想,要一辈子和你面对面站在一起,如这飞絮任风吹雨打。雨水打湿了你也打湿了我,而心底升起的是一片云淡风清。当我们小酌之后,都微微的有些许醉意,分手之时,远处,只有你的身影在雨幕中闪闪烁烁,直到雨中的飞絮被那片如血的霓虹灼尽。

    于是,心头就总有一片风絮在起舞弄翩翩,把一生的相思凝聚在心底,无怨无悔!

    那是一个平淡的日子,开始想着你,睡不着,记住我,好不好?

    当我们再次相聚的时候,已不是那个多雨的季节,也没有秋风拂过,却是无雪的寒冬,落叶遍地。我用大衣裹住了你,你说你第一次闻到了男人的气息,我说我曾无数次在梦里搂着你,你说你明白了大男人和小女人一样也有迷茫与困惑,我说我只记得你的美丽。自从那个细雨的黄昏我独自徘徊于那条连接你我校园的小路上,不忍心真要去浪迹天涯海角,本该是心的感激却明白早已是无尽的爱。

    茫茫人海中觅到了相互奉献着彼此圣洁灿烂的辉煌,年轻的生命便平添了一种永恒。那个永恒也许并非完美也许很平淡无奇,但是只要我们真诚挚爱,那么这种平淡对于我来说就是幸福的极致,而那些美丽而又绚烂的日子就会在你和我共同的创造中诞生。

    那是个月儿明亮没有星辰的夜晚,世界上也许不会再有人为那个日子记住什么,但是我们的爱情,见证了那个日子不再平淡。

    于是就想着你,睡不着,早早就想看见你,盼望明天早来到。

    那年的夏天,我们手牵手走在深圳的林荫道上,路边有蹒跚学步的孩子逗弄着一只爱吃零嘴的猫,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惊得树丛间的小鸟一飞冲天。这个平淡的日子同无数个过去和未来的日子一样只是一个过程,它可以辉煌可以黯淡但不可以磨灭,它只属于你和我,存在于你我的生命里,让我们难以释怀;自由地享受生活是最美好的愿望,当世俗的浪头扑面而来,我仍希望听到你喃喃自语:无论是昨天,今天或者明天,我们所有在一起的日子都永远存在于我们心中。

    那天仍是一个平淡的日子,但因为你和我真诚地爱着,所以就想着你,睡不着,一起看着月亮一起笑。

    将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也许有风,风会轻轻地吹,也许有雨,雨会温柔地落,如很久以前的那个黄昏,一对满头白发的老人互相搀抚着走向一个开满鲜花的山岗,远处满目的青山笼罩在黄昏的暮色中,走过这片青山会有一块美丽的墓地──那就是你和我的幸福尽头。

    我们不是不死鸟,死亡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当我们各自在深圳和临江的某个街头上眺望,绵延而去的是我们往昔的时光,或美丽,或忧伤,或者同世上所有的平凡一样极其平淡,但那毕竟归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故事。晚夜之星辰依然灿烂在你我的暮年中,夕阳映照着我们苍苍的白发,在漫山遍野的鲜花中闪烁,直到带血的夕阳放射出最后的光芒,安然落去。

    无论是我或者是你谁先离去,留下的一个都会用心来陪伴,把一束鲜红的玫瑰放在那个墓前,默默地心语:我爱你!

    那,仍将是一个平淡的日子。我们俩一起老,依然会想着你,睡不着!

    《想着你,睡不着》的歌声久久回荡,朱莉忘情地任泪水肆意流淌,想着你,睡不着……

    一夜狂聊,朱莉没有得知柯一凡成了房奴,去过洗头房,却得知了柯一凡在深圳的窘迫,经济上虽不至于饥寒交迫,但精神上的创伤难以弥合。

    人要是从谷底往巅峰上爬,累死累活都能受得了,但一旦从巅峰滑落到谷底,初出茅庐的人谁都会受得了。

    残酷的现实可不像柯一凡身上穿的那件名牌恤,正面穿是可以得瑟的梦特娇,翻过来穿,还会是保持虚荣的金利来。

    可是,在艰难困苦的时刻,柯一凡竟然没有忘记给自己写情深意长的情书,能不令朱莉感动吗?

    女人最容易被感动,一感动就容易犯傻,一犯傻就容易说话不过脑子。

    朱莉含着泪说:“一凡,我相信你的写作才华。咱们马上就会有钱了,你安心写书吧,大不了我们自费出书。”

    原来,柯一凡终于改邪归正,弃商从文,干起了自己上大学时就干过的老本行,码字投稿混的稿费,加上先前的积蓄用于还贷,目前尚无温饱之忧,可到底能支撑多久,柯一凡自己心里都没有谱。

    所以,朱莉的口头鼓励给了他巨大的鼓舞,他坚信精心炮制的情书能让朱莉记起过去的情缘,果然,她的脱口而出的自费出书,给了柯一凡一个意外的惊喜。

    码字的人以出书为己任。

    原本只指望从朱莉那里混点同情的柯一凡,竟然得到了一个日后狮子大张口的承诺,能不喜出望外、欣喜若狂么?

    唉,这不能怪我柯一凡卑鄙无耻啊,最根本的原因是当今的文人难当。

    拿着作协本本的诗人已经裸体登台了,某某非著名作家开始挂牌乞讨了,艺术老朽们与新晋文人早就骂成一团了……你说,这种恶劣的艺术创作环境,文联还能给文人们下指标,多少年之后拿下诺贝尔奖吗?

    柯一凡的改弦易辙当然是被迫无奈,宝贵的青春在电脑城里耽误了,自己开公司当老板没资金,给外资企业当白领没能力,去建筑工地当小工没力气,唯一尚存点的自信就是码字,不回头当文人难道出去做鸭?就自己这弱不禁风的书生体魄,谁家女富商瞎了眼能看得中。

    罢了,至少“文人”二字还能在朱莉面前当一块遮羞的布,尚能使经济上窘迫又想维持尊严的柯一凡,暂时保持住了虚荣的面子。

    唉,柯一凡不得不感叹,我码的不是字,是寂寞!

    幸好,身未先死,出师报捷。

    柯一凡以自己三年多苦哈哈的经商创业的经历,为自己的创作开辟了一条光明道路。第一次写出来的中篇小说获得了《特区》杂志的青睐,稿费虽不多,但精神激励的作用远远大于金钱。柯一凡被激发出来的创作欲望正赶上了国家鼓励大学生创业的大政治,编辑坚持把阴暗的结局改成了大获全胜,正好满足了在校和离校大学生们的愿望,一下子,柯一凡就在全国的各刊物杂志上发表了十几篇的创业小说。

    对此,柯一凡多少有点自豪,自己为构建和谐社会也是有过贡献的。

    写作确实需要生活经历,但以柯一凡的经历,尚不足以形成一条创业的生产线,所以,码字混钱只能温饱,不能小康,这是秃子头上明摆着的虱子,所有爱好者们都看得出来,柯一凡不可能看不出来。

    重操旧业之后,柯一凡就很关注创作的动向,关注的主要方法就是上网,才发现如今的网络文人多如牛毛,网站如雨后春笋,各类作品如雨后山洪,许多无所事事的码字爱好者们都在做作家梦,和柯一凡一样,看中的却是网站宣传的签约大神的赚钱效应,这让自信满满的柯一凡做起了码字发财的美梦。

    (下一章节提示:柯一凡重操旧业,却才被狠心糟蹋,又遭无情蹂躏……)

    才被狠心糟蹋,又遭无情蹂躏

    (上一章节提要:柯一凡在朱莉的支持下,准备做网络写手……)

    柯一凡很瞧不起当前网络流行的小白文,对其中白痴的情节和意淫的文字不屑一顾,他自以为只要把自己现实主义的作品贴出来,就一定能打动全国热爱的网民,并进一步荣获大神的光荣称号。

    最初柯一凡是想落脚于国内知名的网站“金粉网”,可发了一部分文之后,根本没人理睬,在论坛上无赖般地纠缠了几回,还被大神小鬼们笑话得无地自容。

    “靠,等老子火起来,……”柯一凡羞愤不已,一时语塞,读者网站首页里大神们分钱的标题,眼睛红得可以滴出鲜血来,每每扪心自问:这么下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火起来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无奈,柯一凡只好掉转枪口,走人,这次他选择了不太知名的“手指网”,他以为没有了大神的挤压,获得成功的机会更大,还真别说,刚贴了几章,就得到了手指网站签约编辑在QQ里的大力吹捧,美女编辑说:“你这文很有前途,我们非常看好,赶紧签约吧。”

    妈的,终于有识货的编辑。柯一凡心潮澎湃,兴奋莫名,毫不犹豫就点击了完成了网络签约。

    “那快寄纸协议吧,下个月你就能参与分钱了。”美女编辑催促道。

    在美女编辑连哄带骗之下,柯一凡很快将纸协议寄到了“手指网”,可签约之后,原先联系签约的美女编辑却一副冷脸,让柯一凡骑虎难下。

    “美女,我怎么找得到我的责编啊?”柯一凡问了不下十几遍。

    好半天,美女编辑才回话:“你不要烦我好不好?责编,等总部分配吧。”

    柯一凡只差抱着美女编辑的大腿苦苦哀求了:“那能不能帮忙在某个页面推荐一下呢?”

    等到柯一凡快要尿了裤子的时候,美女编辑才甩过来几句让柯一凡心寒得要跳楼的话:“推荐?你没看看,多少有市场的文还没有位置呢,哪里轮得到你啊?等着吧。”

    “当初,可是你说我的书有市场的呢,催签约的也是你。”柯一凡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美女编辑的聊天记录和网站留言一一复制过去。

    这次美女编辑回话快得很:“怎么啦,你想威胁我啊?”

    “我怎么威胁你啦,这不都是你说的吗?”柯一凡书生气上来了,还想争辩。

    “就是威胁我了,5555”美女就有这优势,随时随地可以哭,反正你隔着屏幕也看不见,流泪与否是她自己的事。

    哭死!柯一凡也想哭,可却是欲哭无泪。

    柯一凡的网络处*女作就活生生地被一个美女编辑糟蹋了,烂在了这家非知名网站。

    文人难当啊!

    现实中的创作环境恶劣,网络中更是要看人家的脸色。网络码字,没有责编,没有推荐,你只能做黄粱美梦,做不了大神。

    当朱莉把柯一凡的悲惨遭遇告诉他们公司白总的时候,白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种哄骗新手的鬼把戏,在那些不太知名的网站玩不出新花样。

    朱莉并不恼怒,而是娇笑道:“白总,你笑什么笑啊,难道你知道这里面的奥秘?”

    “我在文化领域里混着,网站的那点失信于网民的下三滥招数,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朱莉就求白总:“白总,那你帮帮忙,给介绍一个不骗人的地方吧。”

    “帮忙可以,但总不能白帮啊。”

    “没问题,只要你能让柯一凡火起来,我自会为公司卖命。”

    “那好,最近名城置业的潘总有笔大业务,你去把他拿下,怎么样?”拿下的意思不用白总多解释,朱莉自然应该明白。

    “靠,你这不是敲诈勒索吗?”朱莉嘴里不满,却笑靥如花。

    白总步步紧逼:“这年头,就算我姓白,但也没有白帮忙的道理。”

    “算你狠,我的白总。”朱莉出奇迅速地妥协投降了。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朱莉,我给我在出版代理公司当编辑的师妹打个招呼,她策划的书很火的,让你家男友去她手下当作家,如何?”自己这个师妹有多大能量,白总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是为了套住朱莉,多少要把师妹的能力夸大。

    朱莉通过QQ与柯一凡交换意见,柯一凡想都没想就同意了,顺便还发过来一颗红艳艳的心。

    一番折腾,柯一凡与出版代理公司的女编辑接上了头,女编辑网名叫蓝色妖姬,听上去很美很妖艳,她看了看柯一凡发表过的一些文字,立马就同意了:“柯大侠,文笔没问题,如果你按我的要求来写,保管你火。”

    柯一凡深有感触,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女编辑的一句柯大侠本已让柯一凡很享受,而“保管你火”的信口开河,那简直就要让柯一凡感激涕零了。

    唉,出版代理业编辑的习惯用语而已,柯一凡就当了真了,下定决心要跟着蓝色妖姬混。

    白总怕有后遗症,又叮嘱朱莉:“我有言在先,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能不能火起来,就要看你男友的运气和才气了。”

    “行。”朱莉被柯一凡的情书冲昏了头脑。

    柯一凡文人难当,无可奈何还得去当。朱莉广告代言难做,千辛万苦总算把活接到手了。

    朱莉与老潘分手之后,半歪在床上,想着马上就能拿到一笔广告代言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然后就梦见自己赤身裸体与柯一凡在一个深山老林里举行“龟兔赛跑”,气喘嘘嘘的上气不接下去,醒过来一看,手提本本还压在胸口上。

    没意思,钱还没眉目呢,自己怎么就先脱光了。

    朱莉把本本搁到床头,更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和老潘云雨了一番,怎么梦里会和柯一凡赤诚相见呢?

    朱莉做梦想到了柯一凡,柯一凡也没睡着,只是暂时没闲心想朱莉,他忙着与蓝色妖姬聊天,当然不仅仅要聊新书的写作大纲,更要聊一些不沾边的话题,加深互相了解顺便加深阶级感情,就像朱莉要应付老潘一样,都是为了赚钱加出名,实质上就是生存的需要。

    柯一凡的老潘就是蓝色妖姬。

    南出韶关无故人!

    一个人在异乡漂流异常的寂寥苍凉,何况是在中国开放搞活最前沿、繁华浮躁潮湿的深圳。

    柯一凡像个孤魂野鬼游荡在深圳,白天呆在房里,无处可去,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电脑桌上,像一条垂死挣扎的八爪鱼一般在键盘上张牙舞爪,肆意通过键盘调戏书里的女主角。

    偶尔傍晚时分出去采购方便面,踩着自己孤独的影子回毛胚房,柯一凡忽然就想哭,路过街角的发廊,忍不住就想冲进去,把脸埋在发廊妹胸前的两个坟包间,发泄出一身的怨恨和无助。

    摸摸口袋,还是舍不得50块,强忍着悲伤逃窜了。

    怪不得自视清高的文人往往舍不得踩死一只蝼蚁,因为在任何的年代,为稻粱谋的文人都乐意把蝼蚁引以为同类。

    柯一凡并不心甘情愿靠码字混生活,太辛苦没把握,磨破了手指头敲出来的文字,如果不能及时地换成钞票,就连鸟粪都不如。柯一凡曾经抱着一大堆发表过的文字在深圳的报刊杂志社来回奔波,妄图找个安稳一点的记者编辑做做,但是哪家媒体的头头都不尿他。

    所以,柯一凡还得踏踏实实地码字,赚钱是当前的首要任务,但火起来出名才是今后的长久大计。

    记得朱莉曾经讲过一个郑板桥扬州卖字的故事,明码标价,牛叉生猛:“大幅六两,中福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宗旨只一个,只收现钱,不收财物,交情免谈,概不赊欠。现代人知道郑板桥,多半是因为那幅被滥加复制的条幅“难得糊涂”。其实,郑板桥一点也不糊涂,在八怪之中,郑板桥的字画并不算最好的,但卖字的价格却是最高的。

    为什么?鼎鼎有名。

    先得有郑板桥的名气,才会有郑板桥“难得糊涂”的底气。

    美女作家,柯一凡大概不好奉为榜样,自己就是脱光了瘦骨嶙峋的身体上,也只有几根难看的排骨比较醒目,肯定勾不来多少好色的眼球,但韩小三码字也能玩得起赛车,郭小四应邀做了某出版社驻京办的主编,柯一凡文思阻断、闲得蛋疼的时候就不断刷新码字人的富豪榜,明知道不会看见自己的名字,但忍不住要点击几下鼠标。

    贾明鎏为给名城置业卖房子要策划广告代言的艳照无门,柯一凡卖字也要同样要剑走偏锋,否则就无以在文坛混迹,没车没房没存款,早晚要被这个势利的城市边缘化,一如长街两旁发廊里胸口坟包小得可怜的洗发妹。

    这就是市场经济的客观规律,没有资源优势,哪里会有人肯来开发投资?

    早先的小区万籁俱静,燕雀无声,现在刺耳的切割地砖的尖锐声此起彼伏,附近的咪咪都换了地方去浪荡,晚上耳边少了暧昧的叫春,让柯一凡连个意淫的借口都没有。

    正好这个时候,柯一凡与蓝色妖姬接上了头,于是,月亮如水泻般照到了柯一凡的床头。

    寂寞令人不堪一击,更何况柯一凡是自己码出来的寂寞。

    如果一个女人对一个寂寞的男人伸出小手,而且不慎她的手指还暂存温热,这个女人是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

    换做是女人呢?女人越发如此,女人情感空白的时候都想找一个肩膀靠一靠,管这个肩膀是瘦弱还是宽厚。

    寒暄了几句,蓝色妖姬就让柯一凡把手头上的写作大纲和写好的文字发送给她,换来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臭批。

    “柯大侠,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吧?”蓝色妖姬的质问让柯一凡摸不着头脑。

    “哦,怎么了,我出生在上个世纪。”装傻是柯一凡唯一能做的事。

    “你呀,真是个雏,赶紧脱胎换骨。”蓝色妖姬一点没打算客气。

    这也太命苦了吧,难道说,我刚遭遇了网站美女编辑的狠心糟蹋,又要被蓝色妖姬无情蹂躏?柯一凡当然很不服气:“什么叫真是个雏啊?你老人家多大了?”冒失,太冒失,哪能上来就问女士的年龄呢。

    果然,女编辑蓝色妖姬不高兴了:“和你说写书的事,别扯远了。”

    “对不起,你多指点。”柯一凡稍稍冷静了下来。

    蓝色妖姬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小兄弟,看你的文笔还不错,就是缺乏创意。老白把你吹的是天花乱坠,原来还是个刚入道的新手。你看看你开的那个破头,什么狗屁玩意?”

    打是亲骂是爱,又亲又爱用脚踹。人家把自己当自己人呢,柯一凡不生气了,赶紧去看自己的文字。

    书中的男主角是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柯一凡要写他在深圳创业奋斗的故事,开头当然应该写他刚到深圳的情景:

    正午的阳光在树影斑驳中闪烁,连知了的叫唤也有气无力,声嘶力竭,偶尔驶过的车辆打破了深南大道的静谧,掀起一路灰尘飞也似地逃离,路边的行人显得愈发的无精打采。

    “这种开头谁肯往下看?当真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蓝色妖姬一针见血地指出。

    柯一凡本来很得意,白描的手法运用得很不错嘛。

    “你少咬文嚼字的,想不想火?想就听我的。”大概有点能力的女人不是脾气大,就是架子大,这是普遍规律。

    当然想,最好能像你现在这样,说火就火了,而且火气还不小。柯一凡是这么想的,可没敢这么说,有一条理论屡试不爽,对待女人态度谦恭那是一定没错的。“想,做梦都想。就等着你指点迷津。”柯一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蓝色妖姬果然不吝赐教:“那好,开头推倒重来,至少要把场景安排在一个高级宾馆里,先开个房再说?”

    “啊?!”柯一凡张大的嘴,半晌都没有合上。

    (下一章节提示:女编辑传授的码字秘诀……)

    女编辑传授的码字秘诀

    (上一章节提要:女编辑要柯一凡开头就写“开房”……)

    “傻了吧?”蓝色妖姬似乎隔着屏幕都能看了柯一凡的窘态。

    “什么?上来就开房?”柯一凡着实被蓝色妖姬的直白吓了一大跳。

    “呵呵。”柯一凡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一定很可爱,一下子就把蓝色妖姬逗乐了。“你急什么急啊,这叫图示市场的销售方向,这个说了你也不懂。告诉你,如果读者

    第一章看不到一点悬念或者,你说,谁还有兴趣读下去,读都不肯读下去,你说,还谈什么火不火?”

    蓝色妖姬的一个又一个的你说,直把柯一凡逼到了退无可退的死角落。

    是啊,道理听上去多么浅显易懂,但没人帮你挑破,自己就是把头按在水盆里,憋死也悟不出来啊。

    于是,柯一凡的开头就石破惊天:在一个烟雨迷蒙的夜晚,男主角正游荡在华灯初上的街头,突然,他的手机滴滴响了,收到女主角的一条短信:晚8点,我们某某酒店某某房间里见。

    蓝色妖姬觉得,柯一凡很乖很听话,是个可以教育好的雏,感觉很有点意思,仿佛自离异以来,从来没有一个晚上自己的心情像今晚这么晴朗,看完了柯一凡发过来的开头,她又特地叮嘱道:“开了房并不一定要发生什么,知道吗?”

    “啊?为什么?”柯一凡本来要写男女主角脱衣上床,来一场超过三千字的漏*点演绎。

    “你哪那么多的为什么?开了房发生了那种男女的苟合,如今谁不会写?写书,会有意淫段落这肯定会在别人的意料之中,但是,你设计的故事情节,一定要在别人的意料之外,这样,的人就要去猜测,去联想,兴趣就上来了,而你写出来的东西又一定是他猜得出大概,却猜不对方向,联想得到场景,却联想不到语言和动作,这样才能火,或者说,你想不火都难。懂了吗?”蓝色妖姬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大套,果然经验丰富,道理看似浅显却又深奥。

    柯一凡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继续疯狂码字,别说,码字的才华确实朱莉没有看错,照着蓝色妖姬指明的方向,没一会儿功夫就码出了近三千字,连忙又发给了蓝色妖姬。

    闲得无聊的蓝色妖姬耐心超乎异常的好,她大概看了看柯一凡刚码的文字,又发火了:“你的书里哪那么多心理活动的描写?读者又不是机器,人家是有头脑的,你不能大篇幅地去替读者深挖思想,那样,你把读者的意淫空间都抹杀了,这种文字一点都不好看,读起来味同嚼蜡,谁有兴趣跟读下去。记住了,码字和做那种事情一样,别总把书里的人物整得像个太监似的,只会想不会动,要少想多动。”

    柯一凡觉得这个比喻太他妈的的贴切了,人家当编辑的就是不一样,看文字的眼光真毒辣,一针见血,能把最深奥的道理用最浅显的例子说出来。怪不得自己以前的文字连流量都没有,还谈什么火不火,原来是学校里的教授们误人子弟,把自己带到了黑咕隆咚看不到亮光的阴沟里。

    “柯大侠,你就想着怎么设计情节,好看离奇的情节,别的不用你多想,读者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论文评委,谁关心你要表达什么,人家关心的是,你写的东西好不好看,热不热闹,能不能打发闲的无聊的时间。你要写的故事和人物,就是要替他们去搞定总裁,替他们去赚大钱,替他们去偷情,替他们去干他们想干又干不了的所有事,懂了吗?”

    说到这种地步,柯一凡要再不懂,那就太辜负了女编辑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懂了,完全彻底的懂了。”相见恨晚哪,柯一凡甚至有了要给蓝色妖姬磕几个响头的冲动,此时才觉得朱莉总算给自己切切实实地帮了个大忙。

    “干脆说,你现在最想干什么又干不了,那就好办了,让你的主人公替你干去。哈哈。”蓝色妖姬设身处地开导,柯一凡立马想起来发廊里的洗发妹。

    太对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意淫又不犯罪,意淫难道就没快感吗?这还不用担心被城管人员掀摊子,联防队员查发廊。多少的读者跟自己一样,有色心,没色胆,只好躲在网络之上,用文字来洗刷内心的悲哀,用图片来发泄内心的。

    尽管柯一凡开窍了,但构思的境界还是上不了档次,整个就一小商贩外加一的。

    蓝色妖姬简直能洞察一切:“你们男人啊,就知道盯着裤裆里的那点破事,现在查得紧着呢,你可别只顾埋头盯住下半身,那样不仅会害了你,也会连累我。”

    柯一凡羞愧难当,这点花花心思,人家怎么隔着几千里都能看出来呢?可见,有过丰富经历与白纸一张的差异,那是相当的明显。

    “嘿嘿,蓝姐,我对你的崇拜一如滔滔江水……”柯一凡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准备插科打诨。

    蓝色妖姬毫不犹豫打断了柯一凡的嘻皮笑脸:“算了算了,这点小把戏别在成熟女人面前耍。”虽然嘴上不让柯一凡说,但心里还是挺享受。于是,继续深入浅出地引导柯一凡:“柯大侠,的东西一定要有,但意淫的最高境界不是抱着生殖器拼命啃,那恶心死了,看一回就够了。意淫也要写出美感,要用比喻和形容,没有一个的词语,但还能让读者心里动起来。算了,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你慢慢体会去吧。”

    这年头,男人光有理想和热情远远不够,还必须有女人指引前进的方向,否则,再多的理想和热情都要在金融风暴中泡汤,被淋成落汤鸡。

    要不怎么说,好女人是一所学校。柯一凡补充说,好的大女人是一个诲人不倦的教授。

    柯一凡本来就是聪明人,码字写书的事说说也就开窍了。

    蓝色妖姬看柯一凡说话,真的有点意思,忍不住要逗一逗他:“柯大侠,你在深圳的大酒店过过夜吗?”

    “没有。”骗人不是好孩子,柯一凡如实回答。

    “那你睡过你的女朋友吗?”蓝色妖姬毕竟是过来人,丝毫不隐讳。

    “没有,我只谈过女朋友。”柯一凡觉得没有上过床,朱莉甚至还算不上是自己的女朋友,但如果连女朋友都没谈过,肯定要让蓝色妖姬笑话的。当然,绝不能说自己睡过发廊妹,那样多让蓝色妖姬瞧不起啊。

    “呵呵,果真是个雏。那你总偷过情吧?”蓝色妖姬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没有。”偷情,有贼心,没贼钱,上哪偷去?柯一凡面红耳赤,羞愧得要钻到床底下去,一个21世纪的男青年,居然连这么普遍的艺术生活体验都没有,那怎么能写得出流行的书啊。

    “太好了。”蓝色妖姬拍案叫绝,这样有文笔、有礼貌、有上进心的清纯作者哪里去找,近来流行的裸的床上描写早就让蓝色妖姬恶心到要吐。

    “蓝姐,你说什么?什么就太好了?”柯一凡试探着温情脉脉地喊了一声。

    “一凡,你离火起来不远了,你按我刚才和你说的思路去写,记住,奋斗只是背景,要突出表现男女主角的感情生活和奋斗历程,要纯洁得如痴如醉,悲欢得跌宕起伏,得风过无痕,成功得紧张曲折。”

    括弧,写到这,俺实在忍不住要做点特别说明:天啊!俺这个章节不会有作者大大们偷窥吧?担心中……读者大大们看了这些秘诀可别外传啊,否则,到处都是大神,俺就没法混饭吃了,咣当,俺求求你们了,嘿嘿,算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继续写俺的故事吧。反括弧。

    不知不觉,在蓝色妖姬嘴里,柯大侠换成了一凡。当然,柯一凡早就亲热地称呼蓝色妖姬为蓝姐了。

    男女之间的微妙情感的转换,往往就在不经意间的一个称呼变化上。

    既然柯一凡与蓝色妖姬谈到男女之情,两个人就不得不要进一步探讨男女之间的感情纠结,谈着谈着,蓝色妖姬在柯一凡的恭维、讨好、巴结、献媚等等的言辞中,渐渐就忘乎所以,彻底地昏了头。

    夜里的蓝色妖姬精力尤其旺盛,因为她刚刚离异,客观一点地讲,应该是刚刚被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甩了,但这么说太伤蓝色妖姬的自尊,有幸灾乐祸的嫌疑。总之,只要她不想看那些无病呻吟乱打擦边球的无聊书稿,就有大把的时间要浪费,还有一大肚子的苦水要往外倒。

    只是,像白总那样心狠嘴辣的师兄肯定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而那些老油条的作者就知道不断催问他们的稿子审核进展情况,心情再好的人都要被他们烦死了,何况蓝色妖姬的心情一直都处于阴沉之中,别指望这帮唯恐天下情爱不乱的码字家伙能有足够的同情心。

    幸亏深圳还暗藏着柯一凡这么一个无比纯洁的好青年。

    (下一章节提示:柯一凡在蓝色妖姬的指点下,码字水平突飞猛进……)

    能日行千里的种马

    (上一章节提要:蓝色妖姬指点柯一凡码字的秘诀……)

    当然,蓝色妖姬的苦水不是直截了当地泼出来的,那和棚户区披头散发的怨妇有什么区别,极不符合从事出版文化事业的女编辑知性女性的身份,也不是身处十里洋场的伪上海女人该有的基本素质。

    要润物细无声。

    柯一凡何等的聪明,聪明到装傻都特别的傻到家了。

    一次次彻夜长谈的结果是,柯一凡得知蓝色妖姬,真名叫刘蓝,居上海,年届三十,离异,准确地说,是刚遭遇了一个狠心肠的男人。

    于是,柯一凡就骂,那坏男人的良心肯定被狼叼跑了,或者就是瞎了眼,蓝姐这么热情体贴善良可爱呢。最后还不忘关切地叮嘱道,他要是后悔了死皮赖脸地找上门来,蓝姐,你可千万别理他。

    女人,尤其是而立了的女人,谁不以为自己热情体贴善良可爱呢?居然还没有个好男人肯收留自己,真的只能怪天底下的好男人都瞎了眼。

    蓝色妖姬认为,傻乎乎的柯一凡挺善解人意,真是个没有恋爱史的可怜的雏,还天真地以为背过身去了的男人肯为自己回头。

    “蓝姐,你别往心里去,男人有钱就变坏,深圳人都这么说。”

    “小家伙,这句话早过时了。”

    “那女人变坏就有钱,这句过时了吗?”

    “也过时了。”柯一凡怎么不知道这两句话早就过时了,他明白,只有自己足够的白痴才能突出自己对蓝姐的依赖和蓝姐对自己的重要。

    女人天生有母爱,一旦从心里往外涌出来,就能够把可怜的男人包围在汪洋大海之中。

    柯一凡在蓝色妖姬的指引下,不仅明确了前进的方向,也获得了创作的漏*点。写到动情处,就忍不住要给蓝色妖姬发一条短信或QQ留言:“蓝姐,我想你了。”

    蓝色妖姬就会很快回复,码字累了吧,那我陪你聊会儿吧。

    于是,柯一凡就把自己精心炮制的得意段落发给蓝色妖姬看,读到精彩之处,蓝色妖姬就夸奖,一凡,你入门了,这出情感戏很感人的。

    柯一凡就顺杆爬,我想到蓝姐就漏*点澎湃,文思如泉涌。

    开始的时候,蓝色妖姬清醒地知道柯一凡在胡扯,但胡扯的回数多了,慢慢地就坦然接受,最后发展到每天不读一读柯一凡编造的那些滥情的故事和白痴的情话,惶然睡不着觉了。

    “一凡,你快点写啊,写完了我帮你策划出版。”蓝色妖姬热情比柯一凡还高。

    如果一个女人对某个男人成功的渴望表现得比男人自己还着急,那么,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多半被这个男人哄昏了头。

    柯一凡欣喜若狂,很快就完成了二十万字。

    蓝色妖姬又说:“一凡,你抓紧写。不过,为了不耽误事,你可以先在我们合作网站上发一部分,我让他们推荐一下,造点声势。”

    “哪家网站?”柯一凡急切地问。

    蓝色妖姬笑道:“切,金粉网啊,还能是哪家?小网站我们哪里肯跟它合作。”

    柯一凡喜出望外,有蓝色妖姬的推荐,他顺理成章地成了知名网站“金粉网”的签约作家,几乎在朱莉拍摄名城置业的广告后不久,就走上了网络与现实“两手都在抓,两手都要硬”的赚钱出名之路。

    再次出战网络江湖,柯一凡可谓一炮走红,“金粉网”当然要给蓝色妖姬的面子,毕竟人家以前帮着网站的作者代理出版了好几本书,现在还承诺会尽快策划几本书的出版,起到的示范作用可以带动网站一批作者的码字热情。但尽管如此,并不否认柯一凡的文字在蓝色妖姬的指导下很对市场的路子,科班出身的写作水平的确也在一般普通码字爱好者之上,“金粉网”很快与柯一凡签约VP收费阅读,从此,每个月从网站得到的钱不多也不少,供柯一凡泡一个月的方便面外加泡几次发廊妹正好刚刚够。

    不过,稍有成绩的书一定会有盗版出现,即使是搞成了收费阅读,仍然会有锲而不舍的无耻之徒,以孔乙己之心每天比柯一凡还勤奋地跑来盗窃,柯一凡偶尔摆渡或狗狗一下,还真有舍得花钱订阅偷了就跑的流氓,这精神上的不爽倒在其次,经济的损失才让柯一凡十分的苦恼。

    柯一凡按照协议向“金粉网”写邮件反映,请求维权,管理人员回话说,这种事情多如牛毛,真要去维权打官司,网站就不要正常运营了,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了。

    妈的,当年老子穷困潦倒的时候,怎么就没见谁跟在屁股后头搞复制粘贴帮老子点击推广,现在老子刚有点小小的收入,你们这帮孙子们就恬不知耻明目张胆地偷盗。

    老子码几个字容易吗?不行,得想办法调戏这帮无耻盗贼一把。

    这种小心眼不用向蓝色妖姬请教,突然有一天,柯一凡找来一篇乱七八糟的学术论文,当做自己书里的章节发了,过了一会儿,又偷偷地删了,盗版网站的孙子们照样复制粘贴了过去,让柯一凡乐上了半天,不过这招太显眼,很容易露馅,盗版网站跟着就删除了,继续来偷。

    柯一凡玩了几回,又改变了策略,他把要发的章节顺序颠倒过来发布,过了一段时间之后,又利用后台的调序功能改正过来,盗版网站看人物、情节是书里的内容,哪里想到柯一凡会使坏,只管复制粘贴过去,柯一凡偷偷又跑去看,哈哈,那里等着看盗版的家伙们吵翻了天,把偷盗的网站骂了个狗血喷头。

    很快,这招也被偷盗的孙子们发现了,他们也跟着柯一凡把前后顺序倒腾过来。你码字的都不嫌麻烦,我偷盗的还怕麻烦吗?

    这么一来,柯一凡又傻眼了,这年头,人只要到了不要脸的地步,脱了裤子偷人都不稀奇,偷什么的没有?正如大奶跟小三斗气,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往往小三要趾高气扬,为什么呢?因为大奶要顾及家庭孩子的脸面,小三全然不顾廉耻。

    算了,柯一凡懒得与无耻的家伙们开心,只偶尔在书里夹杂几句“盗版是他妈的傻B”之类的语言聊以解恨,跟一头没有羞耻的猪滚同一滩烂泥,把衣服弄脏了还得自己洗,何苦来呢?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多码几个章节呢。

    与盗版网站的斗争难以取得彻底的胜利,柯一凡就心血来潮要把怨气发在“手指网”签约美女编辑的身上,他产生了调戏一把美女编辑的念头。于是,某一天,柯一凡等到美女编辑上线之后,苦哈哈地哀求,美女,你帮帮我吧,我都快穷得没裤子穿了。

    美女编辑讥讽道,没裤子穿找我啊,我有几条超短裙,你能穿得出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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