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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城混得不错,特地发来邀请函,请他回去参加校庆。
贾明鎏一是班主任的面子上挨不过,盛情难却,二是想着到党校学习三个月,报到之前也该回去看看老妈,三呢,还惦记着去拜访一下表舅,问一问今后的运程。自贾妈妈赌气回了望江县城之后,贾明鎏忙于改善与吴旭的关系,一直没机会回家探望,只在分管公司经营生产之后,借着检查下属公司工作的名义,在廖总的陪同下抽空回去了一趟,也只在家呆了个把小时,贾明鎏好话说了几箩筐,请老妈不要计较儿女的过错,贾妈妈抹了把眼泪,一口拒绝了贾明鎏再回省城的请求,只说:“明鎏啊,妈不是我记恨你跟吴旭,我是怕回去了,更想我那未见面的小孙子。只要你们还我一个孙子,妈不要你们来请,自己会找上门去的。”贾明鎏无奈,回家又劝吴旭,想让她和自己一起回家向母亲道个歉,把贾妈妈接回来,吴旭还抹不开面子,扭扭捏捏地不太肯回去,一下子就僵住了。
贾明鎏躺在床上把回去参加校庆的事和吴旭说了,吴旭知道他下面要说什么,马上就说:“小笨狗,你回去我不拦着你,不过,你别打我的主意,好不好。”婆媳关系恶化了,还真是难得弥合。贾明鎏只说:“小旭,妈对你真的没意见,她一个老人,还是我们做小辈的主动点好。”吴旭就说:“这道理我懂,只是我妈那里你去解释?”这就让贾明鎏很为难,贾妈妈含辛茹苦拉扯自己,从没有向谁低过头,可吴旭妈也是强势女人,在单位在家里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两个妈见了面,再闹出什么不愉快了,更难得收拾,只好作罢。
可是,贾明鎏不甘心,县城里和老家的风俗他清楚,荣归故里如果连个老婆都带不回,老同学和乡亲们肯定要笑话自己,你说你混得再好又如何,老婆都不肯跟你回,要不就是你吹牛,要不还是人家城里人压根瞧不起你?
于是,贾明鎏翻来覆去睡不着。
当年班花的刺激
贾明鎏想带吴旭回去炫耀的心思,无法跟吴旭解释,想起当年带着如梦去哄老妈高兴,贾明鎏就动了个歪念头,把认识的漂亮女人翻了一遍,觉得还是朱莉比较合适,反正就是去帮忙救个场,两天的功夫,晚上她住宾馆我回家,只要自己把持得住,估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那天思想一动摇,被莫小力勾引,在办公室里办了事,贾明鎏想起来都后怕,现在副总经理的人事令还没下,万一中了莫小力的圈套,那真是偷了只鸡折了一大箩筐的米,因小失大,悔之晚矣。所以,贾明鎏不仅以工作太忙为由,断绝了与老潘的休闲娱乐,对莫小力窈窕身姿视而不见,更是打定主意,一举一动都要以接班人的身份严格要求自己,今后决不能再越雷池一步。
贾明鎏就是贾明鎏,他说得到就一定要做得到。
想好了,贾明鎏给廖总打了个电话,让他以机电总公司的名义给望城中学打了一万块钱,算是自己给母校送的贺礼。
钱到了学校的账上,班主任高兴地打来电话说,贾明鎏,你给我挣了好大一个面子,你送的贺礼是校友中最多的,到时候你要上主席台,代表校友发言。
这更激起了贾明鎏的虚荣心,就请班主任帮忙联系,校庆当天的晚上,要在望江宾馆宴请老师和同学,感谢老师的培育之恩,和老同学们叙叙旧,班主任老师更开心,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衣锦还乡不带着老婆,差不多等于锦衣夜行,怎么也说不过去。于是,贾明鎏就约了朱莉,朱莉满口就答应了,说在城里天天陪客户,闷都闷死了,正好出去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校庆那一天正好是周六,贾明鎏没敢和下属公司的廖总打招呼,悄悄地带着朱莉回了望江县城,他把朱莉安置在望江宾馆,自己去参加校庆,当了副校长的班主任当然很热情,招呼着贾明鎏进了会议室,刚要给校长介绍,突然外面有老师喊了声,郭书记来了,呼啦啦校领导全跑出去了,把贾明鎏冷落在一旁,让他好生郁闷。
原来,贾明鎏同班的班花叫刘秋萍,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嫁给了县畜牧站的一个的兽医,名叫郭咏,大她七八岁,没曾想后来这个兽医医好了某官太太心爱的一条宠物狗,渐渐就发达了,当上了望江县委副书记。说起来,这班花当年对贾明鎏一片深情,贾明鎏也跟着动了少年维特之心,下了晚自习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互诉衷情,外加搂搂抱抱的亲嘴抚摸,可不久就被贾妈妈看出端倪,把不争气的贾明鎏骂了个狗血喷头,不得已他只得忍痛割舍了与刘秋萍的卿卿我我,一心只读高考书了,把这段美好的初恋扼杀在了摇篮里。这次,刘秋萍听说贾明鎏要在校庆会上露脸,很是愤愤不平,于是,在家里吹了枕头风,临到校庆大会快开幕时,把她当县委副书记的老公拽来了,摆明了就是要抢贾明鎏的风头,顺便出出一口当年被拒绝的恶气。
贾明鎏的母校望江一中与县里另一所重点中学望江中学长期竞争共存,说起来,望江中学的升学率每年都略高于望江一中,只是在贾明鎏夺得县状元的那一年,一中才稍稍占了点上风。
校庆筹备期间,校长为了办得比望江中学的校庆更气派,亲自去请了几回县里的主要领导,但他们都推说工作忙抽不出时间来捧场,只派了一位县教育局的局长来助兴,规格档次一下子就被另外那所中学比下去了,今年初望江中学校庆的时候,可是请到了一位分管教育的副县长。
现在郭副书记突然大驾光临,这档次就高过了副县长,望江一中就算压住了望江中学一头,校长当然喜出望外,连忙带着众人跑出去迎接,那情形全然没把贾明鎏放在眼里。
到了排主席台的座次时,又遇到了新问题,郭书记毫无疑问替代了县教育局长,要坐在主席台的正中间,夫人刘秋萍作为为学校争光的校友,自然要挨着县委副书记的老公坐,这一来就把贾明鎏原来靠中间的位置挤到了一边,上台之前,刘秋萍还得意地瞟了贾明鎏一眼,贾明鎏装没看见,却扭头发现班主任在和校长小声争论。
班主任说,论贺礼,我们班的贾明鎏赞助最多,论级别,应该也是不低,太靠边了就不说了,代表校友发言也取消了,这不太合适吧?
校长说,那怎么办?郭书记能来,那就是天大的面子,以后学校还指望县里领导关照的地方多着呢,当然要请郭书记作重要指示,刘秋萍同学怎么的也要讲几句吧,这会议的时间就不够了。你是他的班主任,你回头再跟贾明鎏解释解释,你的话他还是听得进去的吧。
班主任就说,我跟他说都说过了,怎么好意思开口?
校长说,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贾明鎏也就是省城里一个企业的官,以后说不定用不用得上呢?郭书记在望江县里随便关照一下,学校什么事不好办啊。
班主任只得过来与贾明鎏赔笑,贾明鎏还得装出不在意的样子,说,没事,没事,我本来就是凑个热闹的。话这么说,心里却特别的不舒服,***,这企业的头头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上去挺威风,可到了地方上,还真不算个鸟。还是地方上的父母官厉害,方圆几百公里的地界上,跺一脚果真能颤三颤啊。
贾明鎏闷闷不乐听着郭副书记洋洋洒洒的重要指示,想着晚上请班里的同学们吃饭,再把面子挣回来。
一散会,班里的同学都围到了刘秋萍旁边,只有上铺兄弟高中时候追过刘秋萍,被刘秋萍婉言相拒了,所以没好意思凑上去,就站在贾明鎏身边说风凉话,哎,老贾,瞧那刘秋萍臭美的,你们公司的副总经理难道还大不过他那个县委副书记?
贾明鎏苦笑,兄弟,人家既是县官,又是现管,这怎么好比呢?
这边还正闲扯着,刘秋萍拉着县委副书记的老公过来了,笑容满面地与贾明鎏打招呼:“老郭,过来,过来,这就是我跟你常说的贾明鎏,人家可是省城大公司的副总呢。”
郭咏慢吞吞地走过来,热情地抓着贾明鎏伸出来的手,嘴里客气道:“久仰,久仰,贾总,望江县新近搞了个经济技术开发区,能不能来投资办个实体,支持一下家乡的经济建设,我代表县委县政府表态,一定提供最好的投资环境,最优惠的税收政策。”
贾明鎏心想,这***话说的真有水平,不愧是玩政治的,明知道我一个副总定不了投资的事,还假惺惺地客套,落脚点反成了他有本事给提供投资环境和优惠政策。贾明鎏松开郭书记热情的手,笑着说:“哈哈,好说,好说,郭书记,晚上一起吃个饭,我借你的望江宾馆做个东。”
郭咏笑了笑没说话,回头看了看他老婆,刘秋萍马上发了言:“老贾,那怎么行,你回来了是客,刚才我已经和老师同学们说好了,晚上我做东。老郭呢,他马上要去省委党校学习了,还要交接工作,我们同学聚会,不要他捣乱,班里的同学带上老婆孩子,全到县里的菊花林山庄,热闹一下。”话音刚落,周围的同学们一片欢呼,引得其他班的校友羡慕得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这一来,让贾明鎏尴尬无比,就问班主任:“老师,我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又改了?”
班主任摊开手苦笑:“刘秋萍也说安排好了,贾明鎏,我看你还是客随主便吧。”
同学们也过来纷纷劝说,算了,老贾,以后我们到临江再找你麻烦,这次还是去菊花林山庄吧。
到了这个地步,贾明鎏为难了,如果找理由说不去,同学们肯定会想,自己安排吃饭有时间,别人安排吃饭就推辞,这也太小气了。刚才刘秋萍还说到,郭咏也要去党校学习,估摸着过几天还要做三个月同学,犯不着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先闹个不愉快,将来见面更难堪。贾明鎏无奈,只得答应了。
一个人虚荣心抬头的时候,总容易优柔寡断,患得患失。
菊花林山庄座落在望江县最北面的半山腰上,离县城有十来公里,风景秀丽,背靠一片菊花林,面临一座大水库,是县里头头们开会度假接待贵宾的地方,同学们平日里大多去不了,这次有机会去见识一下,自然是群情踊跃,望江宾馆就在家门口,什么时候去不行呢?就连贾明鎏回去跟朱莉一说,朱莉也欢呼雀跃,大叫这次来得真值。
出发的时候,贾明鎏终于挽回了点面子,因为他自己开着一辆别克车,还带着一个漂亮的老婆,这其他同学都比不了。刘秋萍这会儿倒不客气,叫嚷着坐上了贾明鎏的车,其他的同学都上了县政府派过来的两辆依维柯,浩浩荡荡就奔赴菊花林山庄。
酒桌上提议换老婆
路上,刘秋萍叽叽喳喳给朱莉介绍沿途的风景,吹一吹当县委副书记夫人的见识和威风,却被朱莉如数家珍地给她讲省城里女人美体、健身、化妆、娱乐等等话题镇住了,刘秋萍只差把眼珠子都瞪圆了。
“怪不得你们不要小孩,原来是为了自己潇洒快活。”刘秋萍扯着身上紧绷绷地衣服,抱怨道:“老贾知道的哦,当年我比你还苗条啊,可现在……嗨,别提了。”
朱莉就拿刘秋萍开心:“你当年苗条到什么程度,老贾能知道?”
刘秋萍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根本不在乎:“怎么不知道,嘿嘿,老贾,你自己说,知道不知道。”
贾明鎏嘿嘿直笑:“你们扯你们的,这盘山公路头一回开,不能分神的。”
朱莉装着恍然大悟:“哎呀,你们一定是初恋的对象。”
这话搁在刘秋萍身上绝对正确,对贾明鎏来说就有点冤枉,所以,刘秋萍红着脸等于默认,贾明鎏聚精会神驾车,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停在了菊花林山庄的门口,朱莉被眼前秀美的风光惊呆了,她拉着刘秋萍的手说:“秋萍啊,我跟你换换吧,女人要天天住这里,还用得着健身化妆,美死个人哟。”引得一大堆的同学及家属哄堂大笑,纷纷拿贾明鎏和刘秋萍打趣取笑。
上铺兄弟更是直接,他把贾明鎏往刘秋萍身上推:换吧,换吧,早知道要换,当初就直接搞到位算了。
众人说说笑笑,进了一个大包房,男女就自然分堆了,贾明鎏和朱莉都成了各自人堆里的中心人物,班长和上铺兄弟等等都围过来,说着说着就想起了当年的班会。
上铺兄弟问:“老贾,你现在回过头来看,是不是追求的还是金钱和美女。”说着还朝神采飞扬的朱莉努努嘴。
贾明鎏哈哈大笑:“嗯,兄弟,小心刘秋萍她们还鄙视你,班主任又要骂你流氓。”班长也跟着乐:“你呀,还别不服气,人家老贾追求的是事业和爱情。这不,境界不同,结果差异很大吧。老贾现在是大公司的副总,你呢,还是杂货铺的小伙计,老板还是你老婆。”
上铺兄弟就笑骂道:“班长,你这张破嘴……不过啊,还是女同学好啊,像刘秋萍自己混不出来,可以嫁个好老公,现在跟着县委副书记,吃香的喝辣的,好不风光。”
班长突然坏笑道:“要是当年贾明鎏与刘秋萍搞到一起去了,会是什么结果?”
贾明鎏看了看女人堆,正色道:“你们别乱开玩笑。”
上铺兄弟说:“这有什么,时间是最了不起的东西,世上任何东西,都经不起时间这东西的考验,就说这玩笑,从前开不起的玩笑,一开有人就会一跳八丈高,过了一段时间你再开,什么事也没有。”
贾明鎏说:“你才一跳八丈高,你那时候瞒着我们追刘秋萍,刘秋萍不理你,你还真跳了八丈高。”
上铺兄弟小声说:“嗨,这个刘秋萍,小小年纪就鬼得很,不同意也就算了,竟把她妈抬出来,说她妈说的,我们两个名字不好,两个都是平,这日子就发达不了,就不行。我说,那我改名叫老发不就得了,或者干脆连她也一起改,改成刘秋发,两个发不是更好吗?可她说,改了名你也还是方平。”
班长说:“她那时候看上的是贾明鎏,她这样说嘛,也是给你留点面子。”
上铺兄弟说:“靠,我现在才整明白,原来刘秋萍看不上我,那时候,我还真自我安慰了一阵,觉得刘秋萍对我还是有点意思的,是她妈妈对我没意思。不过,也幸亏现在才知道真相。”
贾明鎏说:“为什么?”
上铺兄弟说:“你想想,当年的我,天真纯洁,对爱情充满了幻想,要是知道我喜欢的人根本不喜欢我,我说不定已经为情自杀了呢。”
众人笑,班长拍着上铺兄弟的肩膀说:“亏得没被你追上,要不啊,我们县里就要多一位杂货铺的老板娘,少了一位县委书记的夫人。”
上铺兄弟不服气,歪着脑袋和班长抬杠:“班长,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那要是我娶了她,说不定现在该我当县委书记了呢。”
众人大笑。
说笑了一阵子,酒菜上来了,刘秋萍招呼大家入座,班主任当然坐了正席,班长与贾明鎏推让了几下,各自挨着班主任坐下了,热热闹闹地扯了一番谁与谁的陈年韵事,酒过三巡,话题就渐渐转移到谁混得好坏上头来了。
说来说去,上铺兄弟混的最悲惨,酒喝得就猛了点,他指着贾明鎏,半醉半醒恭维道:“明鎏,你小子一贯阳奉阴违,到底有何德何能,就能混进省城里效益那么好的临江机电总公司公司,还能混进公司的要害部门总经理办公室,而且能那么快地混成*人人眼红的办公室主任,现在居然还当上了公司副总经理了?***,老天真不长眼啊!”
贾明鎏本来酒量有限,一高兴也喝多了点,听了上铺兄弟的话,并不生气,他说:“兄弟,你别不服气,玩阴的,你还真不如我。”然后,很爽气地喊:“服务员,买单。”等服务员屁颠屁颠把单子拿过来,贾明鎏甩出一张贵宾卡,又更加爽气地喊道:“把发票开来。”刘秋萍还想叫唤,却被朱莉按住了。
众人见状,又灌了贾明鎏一顿**汤,这顿饭,贾明鎏吃得爽极了。
酒足饭饱,刘秋萍又领着大家参观了山庄里的夜景,嘻嘻喊哈就闹到了快十点,有同学的老婆孩子就张罗着要回家了,其他人都好办,只贾明鎏喝多了,班长就很关心:“老贾,你这车还能开得回去么?”
“没关系,有我老婆呢。”贾明鎏指指朱莉。
朱莉连连摆手:“不行,我不行,这大半夜的,我可开不了这盘山公路。”
上铺兄弟说:“反正老贾有钱,你们两口子就在这住下吧,正好菊花丛中好办事,哈哈,等明天天亮歇够了再走。”
迎着朱莉**的眼光,贾明鎏还算清醒,连忙说:“不行的,明天还要下乡看亲戚,下午还得赶回临江。她要是害怕,我自己来。”
朱莉急了:“那谁还敢坐你的车啊?”
上铺兄弟醉醺醺地推波助澜:“没事,我坐,我来给老贾壮胆。”
贾明鎏的车下不下山定不下来,另外两个车也拖着发不了,车上的人吵吵嚷嚷不可开交,这时,刘秋萍发了话:“既然老贾执意要走,这样吧,你们稍等会儿,我给这里的派出所长打个电话,叫他派个警车过来给老贾开道,就在望江县里开,怕个什么?”
众人一听,拍手叫好。
刘秋萍电话打过没几分钟,警车就上来了,估计派出所就在附近,一个年轻的警官上来就喊,哪位是郭书记的夫人?刘秋萍迎上去,大刺刺地说:“我是的,是你们所长派你来的吧,这样,你负责把我这老同学带到望江宾馆,出了事你要负责哦。”
年轻的警官挺直腰杆,敬了个礼:“是。”
靠,贾明鎏这一夜的风头被刘秋萍一个电话就盖过了。MD,如果说白天是被县委副书记刺激了神经,那么,晚上就是被县委书记的老婆触及了灵魂。贾明鎏心里想,我要求看守所的李建军帮个忙,还得帮他安排老婆的工作,看看人家还只是县委副书记的老婆,调动警力就像玩儿一样。刚才酒桌上,自己还吹嘘在公司里如何如何的说话算数,唉,幸亏喝了点酒,要不羞都要被她羞死了。
朱莉看贾明鎏主意已定,又东倒西歪的,顾不得害怕,只好自己操刀。刘秋萍真不敢坐贾明鎏的车了,只有上铺兄弟说话算数,不顾众人劝阻,硬是拖着贾明鎏上了车。于是,三辆车跟在警车后面,下山。
晚上,盘山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警车很熟悉路,开得并不慢,朱莉提心吊胆地跟着,贾明鎏和上铺兄弟窝在后排座位上,还在念念叨叨地说胡话。“老贾,嘿嘿,别看你当了个鸟副总,还是没有刘秋萍的老公牛B。”
贾明鎏骂道:“靠,牛B啥,当年要是我愿意,那刘秋萍早被我上了。”
上铺兄弟回敬道:“妈的,你小子还是不服。好汉不提当年勇,你有几个破钱不假,可你能在会上放个屁也是重要指示?”
“怎么不能,老子在公司里放屁,不也是重要指示。”贾明鎏毫不示弱。
上铺兄弟想了想,又说:“那,那你能调得动警车开道?”
贾明鎏哑口无言,朱莉听了,都在替贾明鎏伤心。沉默了一会儿,贾明鎏突然叫道:“***,你小子还别不信,哪天我也当个县委书记给你们看看。”
上铺兄弟嘎嘎直笑:“老贾,你喝多了,你就吹牛吧你。”
贾明鎏揪住上铺兄弟的胸口,急了:“靠,你等着,老子一定也当个县委书记给你看看。”
“好,好,好,老贾,你放手,我信,我信不就得了。”说完,上铺兄弟哧地一笑,那意思明显还是不信。
贾明鎏松了手,头往座椅靠背上一歪,呼呼地睡着了。
宾馆里的非礼与乱来
车到望江宾馆,上铺同学帮着朱莉,搀扶着一身酒气的贾明鎏进了订好的套房,朱莉谢过上铺同学,又作笑道别,然后把房门关上,连哄带劝地把贾明鎏挪到床上,给他灌了几杯白开水,又帮他把衣服脱了,稀里糊涂的贾明鎏任由朱莉摆弄,嘴里还在骂骂咧咧:“县委一个副书记有什么了不起,你说,对吧?”朱莉顺嘴答应着:“嗯,没啥了不起的。”
贾明鎏还不满意,又冲着朱莉说:“朱莉,你信不信,我早晚有一天也会当上县委书记,正书记,不是副书记。”嘴里的酒气喷在朱莉脸上,她用手挡在鼻子底下,连声答应着,强行把他推进了卫生间,打开浴池的水阀,调好了水温,搀扶着贾明鎏进了浴池,然后带上门跑到窗前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贾明鎏被水一激,感觉肚子里的酒在往上涌,赶紧双手扒在马桶沿上,哇地一声吐了一马桶,卫生间里顿时酒气熏天。吐完了,筋疲力尽的贾明鎏躺在浴池里,胡乱扒拉了几下,竟然又睡着了。
等贾明鎏醒过来,发觉自己光着个膀子躺在了床上,旁边躺着同样光着膀子的朱莉,他一惊,霍地坐起来,迷迷糊糊地用力揉了揉眼睛,脑袋却疼得厉害。朱莉本来也没睡着,看他坐起来,也跟着坐了起来。
“朱莉,怎么回事?这是哪?”贾明鎏茫然四顾,问。
朱莉也揉了揉眼睛:“望江宾馆啊。”
贾明鎏用力摇了摇头,半晌才回想起来,自己在菊花林山庄喝多了,被同学们送进了宾馆。
“我怎么睡在这了?”贾明鎏不解地问。
“你不睡这睡哪?”朱莉眨巴着眼睛,听贾明鎏这么问,倒笑出声来了。“你的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你老婆,你说,我把你赶到哪里去睡?”
贾明鎏看看朱莉,身上只有内衣,又看看自己,也只有一条短裤,连忙抓起被子盖在了腿上:“那,是你帮我洗的澡,又把我拖到床上来了?”
朱莉吃吃地笑:“不是我还会有谁啊?你呀,睡着了还不老实,累死我了。”说着,还用右手捶了捶左胳膊。
“不老实?那,朱莉,我,我没干什么吧?”贾明鎏眯缝起眼睛问道。
“你呀,在浴池里睡得像条死狗,还能干什么?”朱莉更是笑个不停:“不过,你要想干什么的话,现在还来得及哦。”说着,伸手来扯贾明鎏盖在腿上的被子。
贾明鎏连忙按住:“朱莉,你不要乱来。”
朱莉跳起来,修长的大腿就露了出来,她笑嘻嘻地扑向贾明鎏:“我就乱来了,你要怎么的?”
贾明鎏正色道:“朱莉,咱们熟归熟,你要是乱来,我一样可以告你非礼的哦。”
朱莉看贾明鎏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来劲了:“嘻嘻,那你就喊啊,反正今晚上我是你老婆。你快喊啊,你喊不喊,你不喊我喊了啊。非——”说着,张大嘴巴就要喊,贾明鎏一看这还了得,连忙上来捂朱莉的嘴巴,朱莉趁势把他腿上的被子扯掉了,一把抱住了贾明鎏。
贾明鎏的酒劲还没过,猝不及防被朱莉一扑就倒了,两手在背后胡乱一扒拉,就把朱莉肩上的两根带子拉掉了,脸一下子就被两坨柔软的肉团捂住了。
干柴还没咋地,烈火先烧起来了。这年头,谁也不是吃素的,贾明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头一晃,胡子茬扎在了肉团上,惹得朱莉哼哼叽叽地笑,贾明鎏猛地一用力,翻身就把朱莉压住了,问道:“你,还乱来不?”
朱莉两条长腿伸在空中乱踢,娇笑道:“就乱来,就乱来。”边说还边动手扯贾明鎏的短裤头。
“朱莉,你真的要乱来啊?”贾明鎏用力扭了一下身子。
“呵呵,你以为你没乱来过?”朱莉嘻嘻直乐,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贾明鎏一惊,朱莉她还知道我乱来了些什么?他板着脸,问道:“朱莉,你瞎说什么?”
朱莉正在兴头上,根本没理会贾明鎏的情绪变化:“嘻嘻,我瞎说了吗?你同学说的,你上高中的时候就跟县委副书记的老婆乱来了。”
县委副书记?还有他老婆?
听到这句话,贾明鎏猛然如穴道被点一般,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傻呆呆地神情把朱莉吓了一大跳,大长腿扬在半空中也呆住了。
贾明鎏暗暗地骂自己,来之前是怎么想来着,诱惑当前,既定的原则就不坚守了,你还是那个想成大事的贾明鎏么?你以为要当公司的副总就了不得了,在人家县委副书记面前,不,就是在县委副书记的老婆面前,也只能算个球啊,意志这么不坚定,能有多大的出息?喝多了,还口口声声要当县委正书记,就这副偷鸡摸狗的德行样,别说没当上,当上了也要被人整垮了。
可从朱莉的眼睛里,贾明鎏明明看见了闪烁着火焰,朱莉漂亮的脸,饱满的胸,平坦的腹,还有那高高举起的细腿,难道不让人蠢蠢欲动吗?
贾明鎏闭上眼睛,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县委副书记和他的老婆都来刺激我,怎么连朱莉也不肯放过自己。MD,我贾明鎏就这么经不起刺激吗?不,老子就能做得到不欺暗室!
想到这,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浇下来,熄灭了贾明鎏的内火,他俯下身,捧起朱莉的脸,轻轻地说:“朱莉,对不起,我不会跟你乱来的。”
黯然失色的朱莉愣住了,两条腿颓然落下,定定地看着贾明鎏,忽然,她仰面倒在了床上,捂着脸抽抽嗒嗒地哭,她以为贾明鎏知道自己被导演潜规则过,被柯一凡哄骗过,还陪过老潘等诸多的客户,肯定内心里瞧不起自己,觉得自己的身体肮脏,才吊不起他的胃口。这么一想,朱莉更觉得自卑,也特别的委屈。
许久,朱莉停住了啜泣,默默地穿好了内衣,在背后环住了贾明鎏的腰,将脸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小声说:“明鎏,你是个好男人,我会不乱来了,我只求求你,搂着我睡,好吗?”
贾明鎏默默地转过身来,伸出胳膊,将朱莉轻轻地搂进怀里,缓缓地倒下来,朱莉像一只温顺的猫,抬眼看了看贾明鎏,凄然一笑,然后,弓着腿,脑袋埋在贾明鎏的胸口,满足地闭上眼,一滴眼泪停留在腮边,晶莹剔透。
贾明鎏为自己坚强的意志力所感动,他在无比的自豪中,慢慢第再一次进入了梦乡,梦里却经历了一场灵与肉的激战,身下的女人一会儿是朱莉,一会儿又换成了刘秋萍,等他快要按耐不住的时候,嗷地一声人已经醒了。他急匆匆地冲进卫生间,一股暖流喷薄而出,镜子里一张帅气的脸因为激动而变得狰狞和扭曲。
等贾明鎏从卫生间里出来,才发现朱莉已经梳洗完毕,正坐在临窗的椅子里发呆。看着她落寞的神情,贾明鎏不由得有些悔意,自己把朱莉带回来参加校庆,被刘秋萍的一番折腾和刺激,没得到自己想象中的风光,反而搞得心情郁闷无比,早知如此,还不如独身而来,也免得朱莉心生怨气,得不偿失。
贾明鎏冲朱莉笑笑,返回卫生间草草洗涮了一下,收拾好零散衣物,办理完退房手续,就在大堂里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贾妈妈说,自己昨天来廖总的公司办了点事,马上就开车回家。
贾妈妈自是高兴,早早地等在了大槐树下,遇邻居们问起,总要开心地大声说,我家明鎏马上要回家来了。
贾明鎏把车停进那熟悉的小院,与朱莉拎着大包小裹的往家走,首先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妈妈花白的头发在风中飘荡,鼻子一酸,眼角就湿润了。
邻居们看贾明鎏这回又领了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子,似乎猜到了贾妈妈返回望江县城的缘由,便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地围拢来,只站在一旁指指戳戳。贾明鎏管不了那许多,只跟贾妈妈介绍说,这是我公司办公室的女秘书,一起来出差的。
朱莉亲热地喊了声“阿姨”,贾妈妈也以为朱莉就是吴旭与贾明鎏吵架所指的女人,尴尬地答应一声,接过朱莉手里的东西,把两人引进了屋里。
儿子总是妈心里的宝。贾妈妈不拿正眼看朱莉,但对儿子却是怎么也看不够,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儿子,你瘦了,肯定是忙坏了。贾明鎏被妈妈看得不好意思了,就拉着她的手说,妈,没事的,就是防汛值班累了点,过几天就好了。朱莉跟着插嘴说,阿姨,我们贾总又要高升了,他呀,马上就当公司的副总经理了。
贾妈妈没有副总经理的概念,只听说儿子高升了就高兴,她伸手整了整贾明鎏的衣领,嘱咐道:“明鎏,你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骨,只要你身子骨结结实实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早点给我生个孙子,孙女也行,高不高升的,妈都一样的开心。”
姻缘须早定,富贵莫强求
贾明鎏当然听得懂贾妈妈话里的意思,连忙说:“妈,小旭本来也要来看你的,可她又怀孕了,反应比上次还强烈,我就没让她来了。”
贾妈妈眼前一亮,马上又暗淡下来:“也好,明鎏啊,你回去跟小旭说,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妈还进城去帮她带孩子。”贾妈妈本来对朱莉满是敌意,听贾明鎏当着她的面还能提吴旭怀孕的事,又觉得错怪了她,就笑着对朱莉说:“姑娘,不好意思,我们娘俩光顾着说话了,我给你泡茶去。”
朱莉大大咧咧的倒没在乎,她拉住贾妈妈,说:“阿姨,您不用忙了。路上听贾总说,我们还要去乡下看望表舅,一会儿不就出门了。”
儿子高升了,又要有孙子了,贾妈妈当然开心,就算朱莉不提醒,她也打算跟贾明鎏提,一起回去给爷爷奶奶坟上烧点纸,感谢他们的保佑,顺便再向表舅问问前程,这一路走下来,少不了还要表舅指点迷津。
正好家里还有廖总他们送过来的烟酒水果,贾妈妈收拾了几样,出门的时候,贾妈妈特意跟邻居们说,朱莉是儿子公司的秘书,过不了多久自己还要进城去带孙子。邻居们呵呵笑着,说几句吉利的话,听说贾明鎏要去给爷爷奶奶上坟,纷纷夸赞贾明鎏是个好孩子,有孝心,应该步步高升的。
爷爷***坟头,杂草同样的郁郁葱葱,却明显比周围的坟头整齐,墓碑也干净清爽,贾妈妈望着山下的老屋,自言自语地说:“又是表舅来过了。”
贾妈妈拿出带来的水果点心,摆放在坟前,然后掏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钱,划了火柴点燃。这是贾妈妈早就准备好了的,逢清明、七夕等节气,她总要来坟前烧几张纸,求爷爷奶奶保佑。
贾妈妈跪在坟前,双手合十,虔诚地闭上眼,嘴里不住地念叨:“谢谢爷爷奶奶,明鎏在省城里出息了,你们还要保佑他平平安安,早生孙子,为老贾家传宗接代啊。”
不知道为什么,贾明鎏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中,总会一种神圣的感觉,他默默地跪在母亲身边,趴在地上,在爷爷奶奶坟前磕了三个响头,枯草粘在头发上,显得非常的滑稽,可朱莉并不敢笑出声来,只抿住嘴别过脸去,装出一脸的严肃。
贾明鎏扶着母亲站起来,替她拍去了膝盖上的尘土,又拂去了自己头上的枯草,看着燃烧的纸钱变成一堆灰烬,才搀扶着母亲往山下的老屋走去。
远远看过去,老屋仿佛比以前更破旧了,在新屋的包围之下显得格外刺眼。这回表舅没有躺在藤椅上,还是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长袍,站在老屋门前的场院里,精瘦的身影挺得笔直,脸朝着贾明鎏三人过来的方向,几根花白的胡须在微风中来回摆动,那只瘦弱的狗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表舅脚边,见有人来,有气无力地嚎叫几声,算是尽到了提醒主人的责任。
还未等贾明鎏三人走近,表舅沙哑着嗓子先开了口:“哈哈,喜鹊早上叫,贵客又临门。贾家的嫂子,近来可好啊?”
贾明鎏见识过表舅的神奇,便快步上前,只朱莉没见过这么落魄的老头,还架着一副墨镜,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不禁好奇地围着表舅转了一圈,饶有兴趣地拨弄着旁边的藤椅和签筒。
贾妈妈把带来的烟酒蹑手蹑脚地搁进了表舅的屋里,瘦黄狗摇头摆尾的跟在后面,不时咬咬贾妈妈的裤脚撒欢。
贾明鎏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给表舅点上火,表舅大吸了几口,说:“贾公子,你这烟又上了档次,一定是高升了。”
“哪里呢,全托表舅的吉言。”贾明鎏扶着表舅在藤椅上坐下,贾妈妈也过来与表舅打招呼,问了问送来的米和油吃完了没有,表舅呵呵乐,我一个破老头子,一天吃不了多少,你下次少送点来,放时间长了都坏了。
拉了几句家常,表舅坐端正了,突然说:“这位姑娘头一次来,好像不太安分啊。”把正在东张西望的朱莉吓了一跳,自己的脚步都没动一下,这老头又看不见,果真凭感应就能知道我来了,而且还不安分。嗯,贾明鎏一路上说过表舅的神奇,看来果真不假。
朱莉并没有不开心,她偷眼看了看贾明鎏,突然想逗逗表舅:“哎呀,表舅,我,我这不是明鎏的老婆嘛。”
“嘁,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明鎏的老婆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会如此轻浮?”表舅板起脸,不高兴地说,朱莉这玩笑却把贾妈妈吓坏了,抚着胸口大气都不敢出。
贾明鎏忙解释道:“哈哈,表舅,你别生气,她是我们公司办公室的秘书,跟你开玩笑呢。”
表舅摆摆手,说:“这位姑娘,我可不跟你开玩笑,有些话我说了,对你和公子都有好处,可不要介意啊。”朱莉早被表舅的神奇镇住了,连忙答道:“表舅,你说吧,我们都听着呢。”
“姑娘,你与公子命中相克,别说做不得夫妻,就是近身都有碍公子的前程。”这话一说,朱莉心头一惊,表舅既没有看又没有算,凭什么就下了结论。
贾明鎏暗暗庆幸,昨晚上幸亏抵御住了诱惑,否则真如表舅所说,岂不是坏事了。
表舅安慰道:“这位姑娘,公子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切莫胡思乱想,贪一时之欢,误人误己。要记住,命中没有不强求,命中要有逃不掉。”
朱莉重重地点头,她拿起表舅身边的签筒,忙问:“表舅,那你帮我算一算,我命中注定有什么?”
“好,还是老规矩,算命则不求签,求签则不算命。”表舅顺手把签筒从朱莉手中抢过来。
贾明鎏就笑:“朱莉,表舅算命很准的,你就试试吧。”
“行,表舅,那我就算个命,你帮我算算,我到底是个什么命?”朱莉觉着有趣,非常的好奇,顺手拉过一条凳子在表舅面前坐下。
表舅山羊胡子一翘,说道:“好,既然你跟着公子来的,想必也是个贵人,敢问这位姑娘叫什么名字?”
“表舅,我叫朱莉。”
表舅一点都不客气,他摇摇头,接着说:“哦,这名字不好。”
朱莉脸上就很难看,问:“表舅,这名字有什么不好?外国有个女明星也叫这名字呢。”
“朱莉,在广东方言里,就是舌头的意思,舌与折同音,哦,折本的折,不吉利。”
贾明鎏惊异得不得了,似乎没听说过表舅出过远门,他怎么还能懂广东的方言呢?只是贾明鎏没想起来,表舅的师傅是云游到此后才收了表舅做徒弟,表舅跟着他,天知道他跟师傅学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表舅还是面无表情。“姑娘,你再把生辰八字报上来吧。”
朱莉看看贾明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贾妈妈笑着说:“朱姑娘,表舅问你的生日呢,就说阳历,他会推算阴历的。”
朱莉又看看表舅木然的神情,心里便不踏实,她战战兢兢地报出了一组数字。表舅便不再答话,掐着手指念念有词地盘算,偶尔面露愁容,短暂的沉默更让朱莉心神不定。
表舅念叨完了,似乎不放心的样子,又重复了一遍,才低沉着声音开了口:“姑娘,恕老朽直言啊。你此次跟公子来,不是公干,而是陪同。”
朱莉傻了,望着贾明鎏,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
好在表舅并不要朱莉回答,只自顾自继续说:“姑娘,你也是命苦,遇人不淑之事,老朽就不在此多言了。”朱莉和贾明鎏暗暗吃惊,算命这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可表舅与朱莉素未谋面,一言中的,由不得你不信。
朱莉收起了刚看见表舅时轻浮的笑容,乖乖地坐在表舅面前,局促不安:“表舅,请你看在明鎏的面子,帮我算算将来会怎样?”
“好吧,老朽算命历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慎重起见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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