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4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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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清玉当着众人没好意思看,直接把名片夹进了笔记本,气喘嘘嘘地跑回来,贾明鎏猛然发现,她和叶紫衡两人今天不约而同地化了淡妆,看上去比往日都娇媚动人了几分,不禁哑然失笑。

    去食堂的路上,几个男学员趁洪清玉没注意,抢过她的笔记本,拿起名片来念出了声:“青春永驻。”大家都笑,只有洪清玉感觉丢了面子,跑回教室,趴在桌子上抽泣,午饭都没有吃。

    贾明鎏想着好笑,市团委还有这么个领导,吴旭回家怎么没跟自己提起过呢?

    莫名其妙的一对情敌

    等到晚上,贾明鎏给吴旭打电话,问过了她的身体情况,就问她认不认识洪清玉,吴旭在电话里就撇嘴:“哼,她呀,是我们市团委出了名的女强人,当官的**特别强,听说她要去学习,我都懒得告诉你。”

    “为什么呢?”贾明鎏就问。

    “哈,说起来真丢死个人,她跟市委分管这一块的副书记有点扯不清楚,最近又传出与省委宣传部的吴部长在谈恋爱。”说起八卦来,吴旭也是滔滔不绝。

    贾明鎏“哦”了一声,又说:“今天吴部长来给我们讲课了,人家根本不认识她呀,她还追着要吴部长给她题字签名,你猜吴部长给她题了哪几个字?嘿嘿,青春永驻。你说说,这是啥意思?”

    哈哈,电话那边吴旭笑得喘不过起来:“女人哪里来的青春永驻,小笨狗,人家嫌她老了呗。”

    打完电话,贾明鎏都觉得好笑,女干部混在官场,太难为她们了,真有绯闻要遮遮掩掩,没有绯闻却又要煞费苦心地制造绯闻,这好好的一个学习班,竟然莫名其妙地搞进来一对情敌,真是太有意思了。好在吴旭没当官的野心,否则,真让贾明鎏放心不下。

    贾明鎏才挂了电话,高锐哭丧着个脸进来了,一进门就倒在床上唉声叹气。贾明鎏知道他有话要说,就问:“怎么了,小高,上课的时候还跟我嬉皮笑脸说叶紫衡呢,才吃个饭的功夫,就多云转阴了。”

    高锐坐起来,苦着个脸说:“别提了,老贾,我挨训了。”

    “呵呵,小高,谁敢训你呀?”贾明鎏说。

    “我老爸,刚赶过来的,把我喊道校外的小树林子里,骂了我一个狗血喷头。”高锐说到这,还用手抹了抹脸,仿佛他老爸的唾沫星子还挂在脸上一般。

    贾明鎏笑道:“你在这里学习,哪里又惹着你老爸了?”

    “唉,还不是为了换座位的事,不知道是谁,把这事传到上面去了,省委组织部的乔部长就告诉了我老爸,他老人家一生气,找上门,骂人来了。”高锐觉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贾明鎏想起来郭咏的话,果真党校的老师神通广大,得罪不起。同时也觉得这高锐还是太年轻,仗着有点背景就咋咋呼呼的自以为了不起,没想到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是谁干的。看样子,早先传高锐抢公司总经理的话头,并不是他胆子大敢说话,估计是乔部长替他设计的局,听他说话的口气,他家老爸至少跟乔部长有点渊源。

    “完了,这回完了。”高锐抱着头说。“省委机关恐怕是进不去了,要是发配到县里去,还不如就在公司里混着,唉,我爸说得对,凡事糊涂点好。”

    “你爸怎么说的呢?”贾明鎏趁势探个究竟。

    “我爸说,抢前排座位这种雕虫小技,太可笑,哪里值得一提,小儿科的水平,你想想,要是领导重视你,想用你,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跟你套近乎,你以为是好事?要不呢,就是他没有水平,要不呢,就是别有用心。”

    “你爸说的很对嘛。”贾明鎏赞许道。

    高锐没有理会贾明鎏的赞许:“我爸还说,你以为今天哪个有权有势的领导当着大家的面跟你热乎了一下,说了你几句好话,你就飞黄腾达了?屁,你小子总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吧?”

    说到这,贾明鎏有点脸热,因为看着前排的人争先恐后与领导握手,他确实这么想过。坐在前排的人,每次都能和领导握手,说话,留下姓名电话,以后就可以更进一步的联系,总比默默无闻的强吧。

    高锐又说:“我爸最后差不多就是骂了,你小子要是争气,到座谈发言的时候,省委关副书记乔部长他们都要来,拿出点真水平来,那个时候才是值得你表现的时候,这十几分钟比你坐三个月的前排不知道要强多少倍。可是……老贾,你看,我哪里还有这机会呢?”

    “怎么就没有呢?小高,你表达能力很强的嘛。”贾明鎏鼓励道。

    “唉,我们班五十多个人,座谈会哪里能个个发言哪,到时候要听安排的,这种机会沈老师会给我,我看是门都没有了,肯定是叶紫衡和郭咏他们几个的。”高锐垂头丧气道。

    高锐的话一说完,句句点在贾明鎏的心里,他顿时有一种哑口无言的感觉,怪不得郭咏、叶紫衡、洪清玉等人每天无声无息地查资料写体会,原来是在为以后座谈会发言做准备呢,贾明鎏暗暗下了决心,不能再跟着高锐一起发牢骚了,要把前些天耽误的功课补起来,一定要争到座谈会发言的机会。

    其实,高锐还是存了点私心,他并没有竹筒倒豆子,而是隐瞒了他爸帮他分析的结果。按照座谈会的惯例,每个地区或单位一般都会安排一两代表发言,别看企业只来了三个人,但作为省委比较重视的一个方面,肯定会安排一个人发言,但按人员比例来说,也肯定不可能安排两个人。也就是说,贾明鎏、高锐、叶紫衡三个人当中,肯定有一个人也只有一个人会得到这个机会。

    这种形势,高锐不说,贾明鎏也看得出来,公司开职代会需要有人表态发言的时候,办公室就负责这方面的工作,只是并没有多大挑选的余地,多半是下属公司的总经理或者书记。但高锐的痛苦状过于做作,反倒让贾明鎏看出了缓兵之计的端倪。

    打第二天开始,高锐真的是开始努力了,他收敛了嘻嘻哈哈的作风,上课认真听讲,讨论积极发言,抽空抢着给沈敏倒水,课间还支着脑袋作沉思状,沈老师当天小结的时候,几次都对高锐提出表扬,态度转变之快,令贾明鎏始料不及,但毫无疑问,高锐背后开始有动作了。

    吃完晚饭,高锐就约着叶紫衡去查资料,上晚自习的时候,还说此前上课不太认真,借她前些天的笔记来抄,来来回回的次数多了,搞得郭咏很不自在,就主动提出来跟高锐换座位:“小高,你这晃过来晃过去的,我眼睛都花了,你坐我这吧,我坐你的位置上去。”

    高锐说完谢谢,连忙声明:“老郭,只是晚自习的时候换换,明天上课还是你坐前排。”

    于是,高锐和叶紫衡就头抵头地小声探讨,由于两人在前排嘀嘀咕咕,后面的学员看得一清二楚。上完晚自习,高锐抢在贾明鎏之前洗澡更衣,又急匆匆地出去了,让贾明鎏好生奇怪,这高锐真不是等闲人物,说认起真来还绝不含糊,肯定是又躲着用功去了。

    贾明鎏洗完澡正准备把这几天学习的内容整理一下,突然想起来给张依然打个电话,开学那天碰上了只打了个招呼,看脸色也不打自然,估计是有点生气,自己来学习这种大事都没告诉她,有必要解释一下,贾明鎏其实心里也惦记着和张依然说说,请她注意一下近期政治宣传的动向,真要座谈发言,观点精彩与否并不重要,关键要对当前的形势有个清醒认识,最好能符合主要领导的胃口。

    电话接通之后,果然如贾明鎏所担心的,张依然开口懒洋洋的,说了一堆要高升了就忘了朋友的怪话,贾明鎏早有思想准备,就东拉西扯地解释,最后说:“然哥,领袖都说过的,允许人犯错误,也允许人改正错误嘛。”

    “靠,刚上几天党校,理论水平果然提高了,还知道拿领导的鸡毛来遮羞啦。”被贾明鎏油嘴滑舌的一搅和,张依然一扫牛鞭出门鬼混的败兴,话里就有调侃的味道。

    贾明鎏赶紧说:“哪里哟,然哥,要说理论水平高不高,主要还是要看你们舆论宣传部门的导向,大方向错了,理论水平越高,错误犯的越大啊。”

    张依然在电话里就笑得很暧昧:“老贾,你的花花肠子我知道。”

    “不会吧,我在党校里学习,哪里还敢有花花肠子?要不,等我学出来了,我们再去度假村里放河灯?”贾明鎏明知故问,为的就是让张依然开心。

    “哼,你少来。”张依然假装生气,道。“你的那点歪心思,瞒得了别人瞒得过我?你现在哪里心思陪我放河灯啊,你不就是要让我帮你注意政治理论新动向吗?”

    “哎呀,然哥,厉害,太厉害了,不愧是临江第一狗仔。”贾明鎏顺势而上,句句拍在了张依然心坎上。

    “好了,别给我来甜言蜜语,当前舆论宣传方面的情况我会及时通报给你,不过啊,将来你高升了,老贾,你得给我来点实在的。”张依然想起了度假村里的缠绵,既为贾明鎏的幸运而高兴,也为自己能做他的红颜知己而骄傲。女人嘛,一旦对自己围城里的处境不满意,往往很容易异想天开地把成就感寄托在墙外,更何况张依然这等性情中人。

    贾明鎏虽然收敛了放河灯的暧昧之心,但还是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女学员失踪了

    于是,张依然简单介绍了当前舆论宣传的重点所在,就是高举什么什么大旗,落脚点在于如何促进全省的经济发展,快速提升GDP水平,力争排在全国省市的前列,只不过对于县乡经济产业如何发展,高层似乎还存在具体观念上的分歧,所以,宣传的口径暂时还未统一。

    听了张依然的介绍,贾明鎏意识到,这几天,请来讲课的多是全省经济领域的专家教授,他们敢畅所欲言,但见仁见智,对于县乡经济产业发展是肯定的,但如何发展,确实存在两种截然不同的意见,一是县乡依托临江等大中城市,形成上下经济产业链,配套加速发展;二是结合当地资源,形成本地特色产业,稳定持续发展。

    谈到这,张依然提醒贾明鎏:“老贾,目前的风向可能倾向于第一个观点,这样抓政绩来得快,我不会玩政治,这里面有什么微妙的区别,你自己去琢磨。”

    贾明鎏连声说着谢谢,本来还想跟张依然腻歪几句,郭咏敲门进来了。

    “哈哈,小贾,打扰了,打扰了,跟老婆谈心呢?”郭咏一脸的歉疚,但扶着门没有退出去的意思。贾明鎏正好借机与张依然说了拜拜,挂了电话。

    “嘿嘿,老夫老妻的还谈什么心了,郭老兄啊,你今天怎么有空啊?”

    郭咏说:“呵呵,我记忆力差,理解能力也有限,今天吴部长来讲课有点热闹,一分神就有些内容吃不透,来跟你老弟讨教讨教。”

    “老兄,你不能拿我开心啊。班里几十号人就你学得刻苦认真,又有基层工作经验,沈老师多次提到要我们向你学习呢。”说着,请郭咏坐下,然后倒水沏茶。

    “哈哈,客套话都不讲了。”郭咏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又问:“小贾,你注意没有,小高这几天好像有点反常啊。”

    “哦,这几天他开始用功了,洗完澡就出去了,估计又查资料去了吧。”贾明鎏把杯子递给郭咏。

    郭咏坏笑道:“嘿嘿,我刚才从资料室出来,倒是看见他和叶紫衡在校园里散步,往后面假山的方向走了。”

    贾明鎏装作读不懂郭咏笑里的含意,说:“是吗?小高跟我说过,前些日子耽误了,他找小叶帮他补补课呢。”

    郭咏压低声音说:“小贾,他们走这么近,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那有什么呢,我们都是企业来的,走得近一点很正常啊。”

    “呵呵,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一下,没别的意思。”郭咏喝口水,给贾明鎏一个思考的时间,然后接着说:“小贾,其他县乡来的同志对你们有点偏见,私下里都说你们是来跟我们抢位置的。”

    “哈,怪不得有些同学看我们的眼神不太对头。”贾明鎏也不想撇清自己,郭咏不会平白无故突然找上门来,只是不明白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过,我可不这么看,干部交流年年都在搞,就说我们班吧,五十几个人呢,你们能抢几个位置,对吧?”

    “那倒也是,反正我个人无所谓,机电总公司的待遇也不差,又不是混不下去了,何苦跟你们抢什么位置呢。”

    “嗯,这我相信,不过别人未必都跟你一个想法呢。”很明显,郭咏的矛头指向的是高锐和叶紫衡。

    贾明鎏笑道:“再说了,想抢是一回事,抢不抢得到是另一回事,对吧,郭老兄。”

    “那是,那是,我知道你老弟无所谓才过来跟你闲扯扯。不过,你得当心啊,别做了人家的垫脚石。”

    “老兄提醒的是,我既然来了,总不能辜负了领导的一片好心。”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郭咏又向前凑近了一点,说:“小贾,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谁来了都是有想法的,我们县乡干部也搞得像敌人似的。所以,我才找你来说说,其实呢,你在国企干部里图表现,我在县乡干部里要冒尖,我们之间最没有利益冲突,有些人就看不透,哈哈。”

    贾明鎏看郭咏说得诚恳,觉得再装糊涂也没必要,就说:“老兄是个实在人,我在企业呆的时间长,还没什么政治经验,还请老兄多多指点。”

    “指点谈不上,我们互相帮助吧。听说要酝酿座谈会的人选,到时候我是要提你的名的。”贾明鎏听懂了郭咏的意思,心想,还是人家老道,私底下开始搞串联了,不过还真是的,国企来的三个人互相戒备,县乡干部那边又有敌意,真要酝酿人选,高锐和叶紫衡串通好了,自己落了单,岂不是被动?想到这,贾明鎏握着郭咏的手说:“哎呀,还是老兄深谋远虑,没说的,我肯定也是推荐你的。”

    “哈哈,好说,好说。”郭咏点到为止,转换了话题。“小贾,你觉得要是有机会,我们该谈点什么好啊?”

    贾明鎏倒也不隐瞒:“我想,我是企业来的,其他方面的东西也不太熟悉,自然要从产业经济的角度去谈。老兄,你呢?”

    “英雄所见略同。我呢,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事,关副书记最注重理论联系实际,我也想从县乡产业发展的角度谈谈体会,这年头,发展才是硬道理。”郭咏大口喝了几口水,最后像是下了决心似的把茶杯一搁:“老弟,老哥今天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我们能不能合作一把?”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老哥你请说。”贾明鎏又给茶杯添上水。

    郭咏把杯子接过去,又说:“老弟,据我这几天听课的体会和个人感觉,目前我省县乡经济基础比较薄弱,要想快速发展,还得依托像你们机电总公司这样的大企业产业,不知道我这意见老弟认同不?”

    贾明鎏暗暗佩服,郭咏的信息也很灵通,基本把准了上头的脉。贾明鎏一拍大腿,说道:“老哥,言之有理,你的意思是,我从机电总公司的角度,你从县乡地区的角度分别来谈城乡产业的联合发展,互利互惠,相得益彰。”

    “对呀,老弟,一点就透,到底是年轻啊,反应就是快。”郭咏高兴得站了起来,差点把茶几碰倒了,幸亏贾明鎏手疾眼快,一把按住了茶杯,郭咏也伸手来扶桌子,两个人合力控制了局面,待抬起头来,不由得相视哈哈大笑。

    正在此时,洪清玉涨红着脸跑了进来,香汗直流,胸脯一起一伏,叫道:“哎呀,急死个人了,你们还有心在这里说笑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们看看几点了,叶紫衡还没回来,我找了好几个地方都没见人影,校园里黑乎乎的我也不敢乱跑,只好跑回来喊你们帮忙,其他几个宿舍的男同学都已经去了。”洪清玉说着眼圈都快红了,看样子是真的急了。

    贾明鎏抬手看了看手表,已是11点多了,按规定是该回宿舍休息,怪不得洪清玉着急。为了缓和一下洪清玉的紧张情绪,就开玩笑说:“洪书记,说不定人家的对象来了呢,还不得多缠绵一会儿?”

    郭咏皱起眉头,并不慌张:“小贾,这种时候你还跟小洪开什么玩笑呢?小洪,你别急,我从资料室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高锐和叶紫衡在一起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洪清玉一跺脚:“哎呀,你们男人当然不怕了,哼,自私。”说完,又跑向另外的宿舍,咋咋呼呼地喊人。

    贾明鎏想想都是国企来的人,万一有个什么情况,脸上也不好看,就拉着郭咏说,我们也找找去吧。

    来到外面,宿舍楼外面已经有不少普通班的学员,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看贾明鎏和郭咏出来,就声音小了点,但贾明鎏还是隐约能听见,他们在议论黄埔高级班的学员真是潇洒哦,学习这么紧张,还能抽空谈恋爱。听到这些,贾明鎏有点生气,就说:“老哥,这是哪跟哪吗?才一个晚上回来晚点,他们怎么就有这议论呢?这不太对头吧。”

    郭咏朝后面努努嘴,贾明鎏回头一看,洪清玉领着其他几个学员急匆匆地跑出来,吵吵嚷嚷地奔向校园的各个角落。

    贾明鎏一下子明白了,这肯定是洪清玉有意制造的紧张空气,于是就与郭咏放慢脚步,懒懒散散地朝校园后面假山的方向而去。

    果然,可能是听见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高锐和叶紫衡从小道上溜达过来了,看见郭咏和贾明鎏,就问:“老贾,老郭,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贾明鎏和郭咏说话,洪清玉却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跑上前来拉住叶紫衡的手,急切地说:“小叶,你跑哪里去了嘛,急死我了。”

    叶紫衡莫名其妙:“又没有出校园,有什么好急的?搞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唯恐天下不乱啊。”

    洪清玉却顾不得叶紫衡的不满,大声说:“你看看,我也是好心嘛,要知道你和小高在一起,我才不管呢。”

    听洪清玉不耐烦的口气,高锐也不客气,质问道:“我和小叶在一起又怎么了?我们交换一下学习心得,有什么不对吗?”

    看高锐急了,贾明鎏怕闹大了大家都难堪,就想上前劝解一下,刚要抬步却被郭咏拉住了。

    捕风捉影的绯闻

    洪清玉似乎就等着高锐或者叶紫衡急眼,此时她自己反倒不急了,脸上堆满了笑:“好,好,好,小高,怪我多事,我知道你们都还没结婚,以后谁爱跟谁在一起,就是夜不归宿,我都不管了,好不好?”

    这句话一说,看热闹的普通班学员哄地就笑了。

    贾明鎏发现这个洪清玉有个本事,就是特有眼色,讲话很会看场合,能把很严肃的话笑眯眯地讲出来,也能把很隐秘的意思开玩笑似地说出来,让听的人哭笑不得。贾明鎏很欣赏她这套功夫,却又想这是自己学不来的,她的语气、笑容和小女人态,都只可意会难以言传。

    叶紫衡又气又急,狠狠地剜了洪清玉一眼,涨红着脸就往宿舍跑,高锐追了几步,又觉得不妥,那进退两难的样子再次引起了一片笑声。

    郭咏看着叶紫衡和高锐的身影,暗中扯了扯贾明鎏的衣袖,无声地笑了。

    回到宿舍,高锐就冲贾明鎏发牢骚:“老贾,你说,我要补补课,不找小叶我能找谁去?他们那些政府部门来的,他们能真心实意对我们?郭咏,洪清玉还是别的谁,可能吗?”

    贾明鎏含笑点头:“是啊,官场太复杂了,这还只是在党校呢,就这么多的事,我算是怕了,学习完了还回公司去,实在没有玩政治的天赋。”

    “唉,我不是回不去吗?老贾,你是我们三个人的老大哥,这事你怎么看?”高锐问道。

    怎么看?贾明鎏可不敢直言不讳:“嗯,我们班就这两朵花,洪清玉大概也是出于关心吧。”

    “屁,她哪里是关心,看人家小叶今天跟宣传部的领导谈得融洽点,完全就是嫉妒。”

    “嗯,也有可能。”贾明鎏附和道。

    高锐看贾明鎏不愿意深谈,只得作罢:“哼,跟我玩阴的,走着瞧。”看似发狠,却更像是自我安慰,贾明鎏从郭咏的笑容里读得出其中的意味深长,不便多说,高锐只得关了灯闷闷不乐地睡了。

    第二天上课之前,沈敏没有点名,严肃地批评个别学员夜不归宿的违纪行为,其他的也没多说什么,但眼光从前排的叶紫衡扫到了后排的高锐,大家心知肚明,都默不作声。

    来上课的是临江大学的一位老教授,很有水平,旁征博引,把高深的经济理论用通俗的语言讲出来,妙趣横生,语气和风格都很有些像易中天,贾明鎏正听得津津有味,腰里的手机震动了,张依然发来短信:“老贾,你们真***舒服,还有时间谈恋爱?”贾明鎏傻了,这绯闻传播太快了吧,党校里还风平浪静的,怎么电视台倒风起云涌了。

    课间休息的时候,趁着大家围着老教授谈笑风生,贾明鎏跑出去给张依然通了个电话:“然哥,怎么回事?”

    “嘻嘻,今天宣传部的吴部长来台里视察,他跟我家牛鞭是同届不同班的校友,闲聊的时候扯到我身上,吴部长就羡慕牛鞭老牛啃了嫩草。牛鞭笑骂道,你个大部长,不是有培训班的嫩草送到嘴边来了吗?他就呸了一口,MD,看上去秀秀气气的,倒学会脚踏两条船,还靠上了班里的一个小白脸。老贾,看看你们后备干部多潇洒啊,拿着单位的工资,铺着自己的升官路,还能泡着班里的妞,爽啊。”张依然一口气说完,贾明鎏明白了,昨晚上乱哄哄的,已经有人把消息捅到了上面,跟着哈哈笑了几声,忙说,又要上课了,爽个屁。匆匆挂了电话,等他回到课堂上,就多看了叶紫衡几眼,发现她眼圈红红的,被贾明鎏看得不自在,马上低着头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贾明鎏回自己座位的时候又顺势瞟了洪清玉一眼,那嘴角边不经意间露出的得意神情,只有得知内情的人才看的分明。

    下午照例是讨论,照例冠冕堂皇地发言,洪清玉一反常态,夸夸其谈说了十几分钟,而叶紫衡借口上课有点分神,寥寥敷衍了几句。

    临结束,沈敏小结了讨论的情况之后,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大家都是有一定级别的领导干部,将来还要走上更高的领导岗位,学习培训期间要注意影响,不要做了学员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我转达党校刘校长的两条意见,一是要遵守作息制度,哦,对了,还有不请假就外出的现象,二呢,要维护集体的和谐稳定,不要捕风捉影,乱传风言风语,不利于团结的话别到处说。”

    贾明鎏随着众人连连点头,却发现沈敏的目光竟然最后停留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有些纳闷,高锐和叶紫衡两人不遵守作息时间,洪清玉几个乱传闲话,难道是我贾明鎏的错?

    沈敏似乎看出了贾明鎏的疑问,接着又说:“再出现类似的情况,校党委的意见是通报省委组织部,该退回的退回,该处分的处分,不管以前什么身份,来自哪里,有什么背景,只要做了党校的学员,都一视同仁,严肃处理。”说完,又狠狠地盯了贾明鎏一眼,引得众人都顺着他的眼神,望着一脸无辜的贾明鎏。

    去食堂的路上,贾明鎏和高锐凑一起还嘀嘀咕咕,郭咏远远地落在队伍后面,故意在身后大声跟贾明鎏打招呼:“小贾,我家老婆打电话来说,她去你家了,你妈还记得她呢,不过,她老人家好像身体不太好。”说的贾明鎏一头雾水,刘秋萍怎么会知道我妈身体不太好呢?他站住了等着郭咏,高锐就说,老贾,你们谈,我先吃饭去了。

    等人都进了食堂,碎石小道上只剩下郭咏和贾明鎏。

    “老哥,你老婆没事跑我家干什么?”贾明鎏问。

    郭咏笑笑,说:“老弟,你老妈一个人在家,我让她过去看看,这不算拍你马屁吧。”

    “哎呀,太麻烦你家刘秋萍了。”贾明鎏很感叹,地方上的干部确实很重感情,昨天晚上才算是有过一次交流,今天就打发老婆亲自上家去看望老妈,哪怕只是陪着老妈聊聊天,这情意用多少钱物都换不来。下属公司的廖总也经常说去看望过,但多数是打发司机带点水果点心去走走,除了给贾妈妈一个心理安慰之外,多少有点假惺惺的意味。贾明鎏拉着郭咏的手,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老婆跟你是正儿八经的同学,中学时候也常走动,现在再去也是熟门熟路,有什么麻烦呢?”郭咏冲贾明鎏使个眼色,压低声音又说:“老弟,我跟你说点事。”

    贾明鎏侧过身子:“嗯,知道你肯定有话跟我说。”

    “小贾,洪清玉中午和叶紫衡吵了一架,她对你好像意见蛮大的,吃完饭她要去找你,你得有个思想准备。”郭咏说这话,眼睛却警惕了看着四周有无来人。

    “她找我干什么?”贾明鎏脱口而出。

    “扯皮。”

    “扯皮?我招她惹她了?”

    “这里人来人往的我也不好多说,你也该看得出来,沈老师今天那几句话就是冲你说的。昨晚上她闹哄哄地找叶紫衡,你说她是嫉妒。”

    “我哪里说过这种话?”

    “我不信,她也不信,所以她要找你谈谈。好了,大家快吃完了,你知道就行。”郭咏急匆匆说完,拉着贾明鎏进了食堂,有吃完饭了的学员已经在往外走,剔着牙歪着嘴,还和贾明鎏和郭咏打招呼。

    贾明鎏打了饭菜,在高锐身边坐下来。高锐看贾明鎏满腹心思,关切地问:“老贾,怎么啦?郭咏跟你说什么了,萎靡不振的?”

    “唔,哦……”贾明鎏坐下来搪塞道:“老郭说我妈身体不太好,哦,他老婆是我中学同学,顺路去看了我妈。”

    “哦,那你抽空回去看看,反正又不太远。”高锐吃完了,推开餐具,坐一旁等着贾明鎏。

    “恐怕不合适,沈老师刚才还强调学习纪律呢。”贾明鎏埋头苦干,脑子里却在琢磨,该如何跟洪清玉解释。

    吃完饭,贾明鎏和高锐回宿舍,路上高锐还问道:“老贾,你看我还找不找小叶补课去?”

    贾明鎏想都没想:“该找还找去,心里没鬼,怕什么?”

    “我当然不怕。老贾,我也不想瞒着你,我和小叶谈着谈着就说到了座谈会发言的事,我们两个商量着,无论有没有机会都要作好准备,老贾你可能不太在乎,我们却是认真的。”

    “小高,大家有机会坐在一起也算是缘分,至于座谈会的事,该准备都得准备,就算是不发言,学习总结总是要写的吧。”贾明鎏明白高锐想探自己的口气,便模棱两可地表明态度。既然到这里来了,谁又不肯认真呢?

    “老贾,你说的缘分这话我爱听。对了,中午小叶和洪清玉争吵了几句,洪清玉说,是你说的我们在谈恋爱?”高锐还是没沉住气,问道。

    “啊?”贾明鎏张大了嘴。

    女人的嫉妒心理

    “老贾,你别急,我当然不信,否则的话,我也不会跟你问起,对吧?”高锐表白道。“我知道,这肯定是洪清玉嫉妒叶紫衡,在背后捣的鬼。”

    贾明鎏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这事传来传去的,什么恋爱啊,嫉妒啊,竟然责任都在自己身上,怪不得沈敏课堂上看自己的眼神那么严厉,这事冤不冤啊?别说洪清玉要来找自己,就是她不来,自己也恨不得马上去找她说说清楚。

    贾明鎏不再答话,急走几步回到宿舍,抢在高锐前面洗澡。这几天知道高锐要找叶紫衡一起查资料、补课,每天都是贾明鎏劝高锐先洗,今天一反常态,高锐站在床前,诡异地笑了。

    还没等贾明鎏从卫生间里出来,洪清玉就来敲门了:“小高,贾明鎏在吗?我想找他谈谈。”

    “在,在,在,请进,请进。”高锐把洪清玉让进来,站在卫生间门口笑道:“老贾,洪书记来看你了,你不出来握个手?”说得洪清玉满脸绯红,忙退了出去,随手把门带上了。

    “哎,哎,小高,你让她等会儿,我马上就好。”贾明鎏在里面下意识地背转身,双手捂住了敏感部位,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赶紧冲洗干净,擦干了身子,穿好了短裤,探出头来问:“小高,洪书记没进来吧?”

    高锐笑着不说话,贾明鎏四下张望,确认洪清玉不再屋里,才跳出来,抓起衬衣裤子又躲进了卫生间,急急忙忙地穿好,又对着镜子整理了几下头发,才精神抖擞地走出来。

    贾明鎏拉开门,洪清玉还在门口站着,一脸的官司样。贾明鎏回头跟高锐打了个招呼:“小高,我和洪书记出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

    高锐大声答道:“没关系,你爱回来不回来,我保证不号召班里的同学找你们去。”

    虽然天色暗了下来,贾明鎏还是看到洪清玉变了脸色。

    刚吃完饭不久,校园的林荫道上,有不少散步的老师和学员,迎面碰上了,客客气气地互相微笑点头。

    贾明鎏和洪清玉并肩走着,谁都没说话,最后还是贾明鎏沉不住气,问道:“洪书记,你找我有话要说?”

    洪清玉低着头,说:“贾明鎏,我们是同学,你能不能不喊我洪书记?”说得贾明鎏很不好意思,连忙说:“对不起,那我喊你——小洪,行不行?”

    “你怎么喊叶紫衡的呢?”洪清玉侧过脸看着贾明鎏。

    贾明鎏有点不快,难道这也要攀比么?“哦,我喊她小叶,或者直接喊叶紫衡。”

    “那行,尽管你比我小点,你还是喊我小洪,或者洪清玉吧,听着顺耳。”

    “那好,我就喊你小洪吧。”贾明鎏随口说道。

    洪清玉突然停下来,抬起头,眼睛犀利地盯着贾明鎏:“老贾,叶紫衡也是这么喊你的吧。我问你,你是不是说过我嫉妒她?”

    “没有的事,谁跟你说的?”贾明鎏连忙否认。

    “谁跟我说的我想你心里也清楚。老贾,班里五十几个人当中,算你最低调,我也不相信你会说这种话,你知道这多伤人啊。”洪清玉停了停,犹豫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爱人吴旭也在团市委工作,按理说我们的关系算是亲近的,你也不该那么说我。是的,在团市委为了搞好上下的关系,我做过不少违心的事,但那是工作,谁在那个位置上都得那么做。我本以为来党校,就是安心学习的,没想到比上班一点也不省心。”

    贾明鎏说:“是呀,我也是这想法,所以不会去招惹是非。”这话也算不得太假,在贾明鎏看来,进到党校之后,除了偶尔慕容健会打电话说说公司里的琐事,还真没有别的什么事要烦心的,听了领导和专家们的讲课,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结识了一班精英,又抱着进退自如的态度,倒是真的从公司里勾心斗角的状态中解脱了出来,好好地松弛了一下绷紧的神经。

    洪清玉说:“我今天找你,就是想开诚布公地谈谈。”

    贾明鎏紧张起来,脚步也慢了下来,果然,洪清玉谈起了嫉妒。“我承认,我对叶紫衡有嫉妒心理,因为我也是女人。”这么开场出乎贾明鎏的意料,他本能地想开口解释,洪清玉含笑摆手制止了他,接着说:“女人都有嫉妒的天性,既伤人,也自伤,还会使女人的智商降低,降低到让人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的地步。”洪清玉说着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微笑,好像说的事情完全跟自己无关一般,贾明鎏心里暗生一点鄙夷,嘴里却说:“小洪,你看问题挺准的嘛。”心想,你夸夸其谈的口气那么轻松那么潇洒那么自信,你自己有没有这个问题呢,是看不出来,还是不能摆脱出来?

    洪清玉好像猜到了贾明鎏在想什么,脸面上顿时飞红起来,她笑着说:“是女人就会嫉妒,我也不例外。嘿嘿,不怕你见笑啊,明知道这不好,但很难控制,例如,见到了你家吴旭,我就会嫉妒她的漂亮。但是,谁也不会去嫉妒希拉里,因为她离我太远,是不是?就算眼红她们,于她们也毫发无损。所以,嫉妒总是针对身边的女人。”贾明鎏脑海里马上闪过了叶紫衡,洪清玉像知道贾明鎏的想法似的,接着就说:“当然,嫉妒还带来女人之间的竞争,我嫉妒别的女人,别的女人也嫉妒我,这种竞争也可以促使女人提高。”

    洪清玉的水平再次体现了出来,她的谈话既实在又到位,还能举一反三,联系实际,洪清玉非常诚恳地说:“就说我和叶紫衡之间的事吧,她和领导们接近,我就有嫉妒心,你想想,如果她不是我们班上的一个同学,我会嫉妒吗?不会,如果她是个男生,我会嫉妒吗?也不会,就算会,也只有很小很小的一点点,例如你贾明鎏,各方面都比我强得多,我对你的感觉是高山仰止,我一样不会嫉妒。”洪清玉抓住时机顺势拍了贾明鎏一个马屁,让贾明鎏心里很舒坦,也觉得她的分析,合情合理,丝丝入扣,无法不点头,而且洪清玉能用这样平静的口吻,用这样诚恳的态度来谈她对别人的嫉妒,实在让贾明鎏觉得不可思议。

    洪清玉滔滔不绝地说完了,贾明鎏心情真的开始不太平静,不由得对洪清玉刮目相看,这一番剖析下来,平心而论,洪清玉并不是一位没有境界的女干部,她从基层的团干做起,也是大学科班出身,学历、经历都摆在那里,要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从接触和交谈来看,感觉洪清玉与莫小力那种想当官又浮躁的女人完全不一样,她是真有见识和才能,懂政治,也懂谋略,还懂生活,听她和叶紫衡谈起服装、化妆、时尚,品位眼光常常令叶紫衡折服,但贾明鎏就是不能明白,就这么一位有见地有境界的女干部,为什么有时候会说出与她的身份、品位、境界完全不相符合的话,做出像她这样的女干部不可能做的事?在说这些话、做这些事的时候,洪清玉简直就是另一个女人,水平低得让你难以置信,但事情一过,你再一转身看她,她又是那个有分寸的得体的洪清玉。转变之快,好比川剧变脸,令人瞠目结舌。这恐怕就是她自己分析的嫉妒使然吧。

    看贾明鎏在沉思,洪清玉继续说:“小贾,你别误会,这些话我也没地方说去,想想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你又是吴旭的丈夫,跟你说几句,你不会介意吧?”

    “嗯,不介意,谢谢你的信任。”贾明鎏感觉有点惭愧,人家一个女同志这么大度诚恳,自己再要遮遮掩掩的,就显得太小心眼了,虽然自己是稀里糊涂地陷入了学习班里是非的漩涡中心,但心里还是在盘算着如何给她一个合适的解释。

    “是的,我是搞政工出身,但我还是女人……我提醒你,你得注意那个高锐。”贾明鎏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洪清玉对高锐有点想法,但他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跟着洪清玉说高锐什么,别说高锐现在没什么让他说的,就是高锐有什么可说的,他也不敢说,一说了,也难保洪清玉不会转身去告诉叶紫衡甚至高锐,闹出更多的是非来。

    好在洪清玉倒也不一定要贾明鎏跟她一起说高锐的不是,只要贾明鎏听着就行,洪清玉又说:“你看看高锐吧,三天两头找叶紫衡,还真不太可能谈情说爱,我中午和叶紫衡谈过了,他们就是在商量着如何对付你呢。”

    贾明鎏说:“对付我,我有什么需要他们对付的?”

    洪清玉说:“老贾,别看他年纪不大,心眼可不小。你想想看,一个刚刚毕业没两天的大学生,从小到大,就是在闷头读书,读了近十几年的书,到企业工作,还不是两眼一抹黑的,一点经验也没有,凭什么就能混到这个班里来,谁非要这么重视他?”

    贾明鎏差一点说,我知道,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没说出来。

    老婆的兴师问罪

    洪清玉不愧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出身,她似乎只需要贾明鎏思想上有触动,并不需要他表态,她继续说:“哎,老贾,你知道不知道高锐是怎么让省委领导看上他的,就是靠的一次发言,可见发言的机会是多重要啊。”

    其实贾明鎏来之前听吴有才说过这个段子,不过洪清玉说得更有鼻子有眼,说是高锐在座谈会上抢着发言,大胆而狂妄,不仅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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