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5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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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势赶跑了貌似穷凶极恶的柯一凡,李大宝活动了一下被匕首划破了个小口子的手臂,轻松地笑了一下,说:“那个……走吧,我送你回家。”

    朱莉看着李大宝,好像有些犹豫,接着摇摇头。李大宝压抑住心里的一阵疯狂窃喜,不回家,那该上哪去?他拼命在心里命令自己:冷静,冷静。

    “干吗摇头?那你……”李大宝一脸的迷惑不解,瞪大眼关切地问。

    朱莉忽然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自己回家,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难道戏演砸了吗?人家可是科班演戏的出身呢。

    “那个……你自己回家,不安全吧?我觉得,我怕那个家伙……就是……”因为出乎意料,李大宝竟语无伦次起来。

    朱莉淡淡地一笑:“谢谢你,咱俩才第一次见面呢。”

    朱莉这么敬而远之的一说,李大宝算是彻底泄气了,早知道如此,还不如让柯一凡把刀子下得更狠一点,场面不够血腥真摆不平她。李大宝心有不甘,追了几步说道:“我认识你,你是那个广告女明星,要不,你给我签个名吧”李大宝即兴发挥,掏出一个小本和一支笔来,拦在了朱莉面前。

    朱莉一愣,被人当街拦住签名的情形早就不复存在了,猛然间又有人捧着本本递到了眼前,她习惯性地接过来,却又不知道如何下笔。李大宝飞快地在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电话号码和住址,字写得龙飞凤舞,唯恐漏了什么信息,又说:“朱小姐,那家伙要再来,你给我打电话。”然后把这张纸撕下来,塞进了朱莉的手里。

    朱莉以为李大宝会要自己的电话号码,可是他没有,而是笑着跟她摆手,走到马路边远远看着朱莉的身影,朱莉快走了几步,接近锦绣长江公寓的门口,看见了值班的保安,才稍稍安下心来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李大宝还跟在随后的不远处,见她回头,对她比画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留给她一个温暖的笑容。

    看着朱莉的身影消失,李大宝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突然有了那么点怅然若失的感觉,手抄在口袋里顺着马路走了几步,才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

    想着朱莉的冷淡,李大宝暗暗在想:是不是我过于自作多情了?

    谁知道呢。李大宝见过了朱莉之后,他自卑的心理渐渐抬头,本来的雄心勃勃一点一点地冷却了下来。

    一连两天,朱莉那边没有异常动静,李大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也联系不上她,李大宝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朱莉有了无限的好感和遐想,但贾明鎏反复叮嘱他要有耐心,不要表现得过于殷勤,如果不断地骚扰纠缠,只会让朱莉更加的反感,万一朱莉真没别的心思,那就当是给我贾明鎏帮个忙嘛。

    这两天过得无聊透顶,钱多多几次问到民工们可能闹腾的事该怎么办,李大宝没好气地说,不是已经商量过了吗,你自己看着办。

    正当李大宝看影碟看到脑袋疼,事态出现了转机,让李大宝措手不及继而兴奋无比。大概是晚上的十点多钟吧,李大宝正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看《集结号》,耳朵都快被炮火声震聋了,等了半天没等到集结号声,却突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李大宝扑过去,颤抖着声音“喂”了一声,那边是一女子声音,听上去很美但辨识率不高。

    “大宝!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啊。”李大宝狐疑,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含含糊糊地听不太真切,开始想的是朱莉,但开口就叫“大宝”的应该是熟人,莫非是技校时候的初恋女友神经病犯了要吃回头草?

    “哦,你到大门口等我,快点快点!”那边的声音不清晰却很急切。

    李大宝心里有点紧张,转脸还看见电视里在外坑道里拖尸体,这是什么破事啊?!于是马上边起身边回话:“好,我这就到小区门口……哎?等会儿,你谁啊?”

    那边特无奈地长长叹气,接着声音尖锐而起:“我是朱莉!”

    “哇。”李大宝脑子里过电一般,果然不出贾明鎏所料,他立即装出镇静的口气,问:“朱,呃,朱莉,有事儿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接着还是口齿不清地说:“大宝,你马上下楼到小区门口,我一会儿就到!”

    电话挂断,李大宝恨不能一蹦三尺高。

    在小区大门口守株待兔,不停张望马路的四面八方,和门口的小区保安聊了半天,抽了三支烟,又嚼了三块口香糖,还没见朱莉的人影。MD,我表现得没有太性急啊,难道被朱莉耍了?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有一辆出租车打着转向灯开到小区门口停下,有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探出车窗外,热情洋溢地冲李大宝摆手。

    李大宝兴冲冲地走近,立马闻到了酒味,观察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这个女人根本不认识啊?可她一努嘴,才看见是后座上的朱莉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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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宝抢着把车费付了,扶着朱莉下了车,保安问:“大宝,女朋友?好漂亮啊。”李大宝没吱声,冲保安友好地笑了笑,朱莉满身酒气,微睁着眼,被李大宝一拉扯,特踏实地往他身上一靠。

    询问之下,花枝招展的女人告诉李大宝,公司安排朱莉陪一个客户喝酒,被人家打量半天拒绝了,朱莉和他大吵了一架,心情郁闷情绪失控,自己把自己灌醉了,我打车送她回家,可刚到锦绣长江公寓门前,朱莉却哆哆嗦嗦地不肯下车,然后就嚷着大宝啊大宝的,又哭又闹,我还以为她接了某化妆品的广告呢,她掏出一张纸条,给你打了电话,我无可奈何,只好把她送你这儿来了……

    李大宝脸上看似平静,其实心里美得跟什么似的,不住地说着谢谢。

    那女人还在叨叨,你这什么破地方,问了半天才找到,从市区打车过来要几十块钱呢,司机都说,再有几分钟就到清源市了。

    李大宝明白了,赶紧一手扶着朱莉,一手掏出一张票子交给一直等在旁边的出租车司机,说,再麻烦你送这位小姐回家。

    那女人才不情不愿地上车走了,临开车,又探出头来,关切地看了朱莉一眼。

    李大宝低头看朱莉,靠在身上还迷醉着眼睛,一只手飞快垂下,那几根手指还保持着“OK”的手势。李大宝也是个鬼机灵,心里顿时疑云四起,这里面会不会有猫儿腻?

    带着朱莉进小区,朱莉一步三晃,李大宝自己喝高过很多次,对于醉酒的表现应该是一清二楚,他借着两边草丛中昏暗的灯光观察她,很快就判断出朱莉绝对没有醉,至少没有醉到此刻她表现出来的这种迷糊程度。这是经验,像李大宝曾经以喝酒为消遣的人,太容易就能看出来一个人能不能喝,抑或真喝多了还是假喝多了。

    李大宝想,朱莉装醉来找我,居心何在呢?

    “这是你家呀?”进楼门上电梯的时候,朱莉仰头醉眼,声音慵懒地问。

    “啊。”李大宝心里跳的厉害,却要装得很平静,也不看她,等着看看朱莉这专业演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朱莉努力睁眼张望:“你这什么破房子啊,太小了。”

    “朱莉,这是电梯,还没进房间呢。”说这话时李大宝有点好笑,为了装醉,竟然要故意把电梯说成房间。这年头,筑好巢等凤凰的男青年并不多见,大宝的父母为了早点把他打发出去,咬牙给他买了一套房子,眼不见心不烦。

    朱莉不由得心头一动。朱莉一脸意外的模样:“你都买得起房子了?嗯,收入很不错吧。”

    李大宝心里笑,呵呵,朱莉肯定是装醉。关键问题问得很尖锐啊,但嘴上还是照答不误:“哪儿啊,拿点死工资而已,比起你们来,差远了。”

    “什么意思呀?”

    “你的收入肯定比我高多了。”李大宝笑着,也想借此来探朱莉的口风。

    朱莉仰头看着他,眯眼嘿嘿一笑:“呃,你说什么?”

    哈哈,到了关键时刻就装糊涂,这专业的比业余的反应快多了。

    李大宝心里开始活动心眼了,朱莉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估计那女人前面说的是真的,到了家门口肯定又看见柯一凡了,走投无路就想起我李大宝来了,如果直截了当地来,未免过于唐突,只好接着醉酒来遮掩。李大宝心里也挺紧张,虽说贾明鎏设计的姜太公钓鱼,断定了鱼儿会来咬钩,但鱼儿真咬钩了,李大宝头一回当渔翁却有点手忙脚乱,心慌意乱了。这房子自从到手之后,一直是自己单住,就连过去的哥们都不肯让他们来折腾过,更别说把女人带回来了。这很简单,李大宝打定了主意,这房子要留着结婚用的,可不能让那帮不学好的哥们给糟蹋了。这会儿,李大宝对自己的先见之明很自豪,否则,贾明鎏就是出了好主意,没有个好舞台,能演出好的效果来么?

    出了电梯,到家门前掏钥匙时,朱莉忽然挣脱李大宝,站直身子前后摇晃了一下,伸手点着他的鼻子,还是一脸醉意:“哎,大宝,我告诉你,我今天没地儿去才想起你来的,我喝多了可是蛮不讲理的啊。”

    李大宝乐了,你是被柯一凡吓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李大宝干脆把话挑明:“你再这么装醉,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动坏心眼。”

    “谁说我装醉?”朱莉有点儿生气:“我是在努……努力保持清醒,免得你有非分之想!”

    李大宝撇嘴,开门进家,朱莉跟进来,李大宝严肃地说:“换拖鞋!”

    “大宝,你这破狗窝还有这讲究?”朱莉笑了笑,吐了一下舌头,乖乖脱了鞋子,换了递给她的拖鞋。

    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朱莉扭头看李大宝:“哎,大宝,有酒吗?”

    朱莉这么一说,李大宝激动了。一旦她真醉了,或许她会逼着我做不成正人君子了,他二话不说,直奔酒柜,拿出了一瓶红酒。

    朱莉端着一个高脚杯,边喝边晃边从客厅到厨房,从厨房到卫生间,最后还瞄了瞄卧室,幸好李大宝这两天做了精心准备,至少表面卫生状况还看得下去。转了一圈朱莉又回到李大宝面前,站着嘿嘿笑,李大宝知道她在装醉,只是不知道她装醉是为了掩饰,还是为了考察。

    “大宝,我今晚住在你家,行吗?”朱莉忽然说。

    这是不是醉话呢?李大宝抬头看看时钟,都十一点多了,我就是要把你送回去,你未必乐意呢。李大宝点点头:“行啊,只要你不介意。”

    朱莉一下笑出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大宝,我知道你是好男人,要不我不会来的。”

    得,先给戴上一顶高帽子!李大宝心里想着,就是你不说出来,我今晚上也是要做柳下惠的。

    李大宝和朱莉坐到桌前,喝着红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先是李大宝给朱莉说些半真半假调皮捣蛋的少年趣事,惹得朱莉瞪圆了惊奇的眼睛,后来是朱莉痛说悲惨成长史,说着说着,朱莉倒有点像真醉了,哭哭啼啼地谈到受欺负,流落街头等等伤心事,不料还引起了李大宝的共鸣,他的手一点点向她挪动,在朱莉毫无防备时寸寸逼近,直到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就在这时,朱莉看着李大宝,笑了一下,猛地从桌子旁跳起来,光着脚噔噔噔跑向卫生间,边跑边喊:“我要吐了,憋不住了。”

    李大宝傻呆呆地坐在桌子旁,没了主意,可半天不见朱莉回来,也听不见卫生间的动静。犹豫了一下,李大宝轻手轻脚地起身,远远地张望卫生间。

    哇,卫生间的门居然没有关死!李大宝屏住呼吸,从门的缝隙向卫生间里窥视过去……

    朱莉就站在洗手台前,转过来歪过去地照着镜子。照了一会儿,腾出一只手放到嘴前哈了口气,又洗了脸,还拿清水洗了洗腋下,然后对着镜子,龇了龇牙,弄了弄头发,双手隔着衣服,托着**对镜子左看右看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转了身。

    李大宝一惊,急忙转身奔回桌子边,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因为光着脚,似乎没多大动静。朱莉走出来,居高临下地打量了李大宝一番,他尽量一脸坦然,问道:“怎么样,还习惯吧?”

    朱莉坐下身,笑容意味深长:“别装了,我从镜子里都看见了。大宝,没什么,我在里面待的时间太长了,你要是无动于衷,那反而就奇怪了。”

    啥意思?如果我不去看看,是不是显得我对她不够关心了?

    在男女情事上,朱莉见多识广,即便是没看见,也揣摩得出李大宝为什么尴尬和慌张。

    之后,两人开始闲扯一些临江的城市变迁。

    朱莉说,没想到才几年过去,这么偏僻的城郊已经有了像模像样的小区了。李大宝说,其实,这里本是清源市的地盘。朱莉说,其实远离城市,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李大宝说,是啊,后来我毕业那年,这里划归了临江市,我才进了机电总公司。

    听到机电总公司几个字,朱莉就有点警觉,问,那你应该认识贾明鎏了。李大宝一惊,停顿了一下才说,知道这么个人,我离开的时候,他才来公司不久。

    朱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眼圈有点红,不再说话。

    李大宝被朱莉这么一问,心里也是疑惑不解,也不敢多说。

    短暂的沉默之后,还是朱莉忍不住,说:“大宝,那天你碰见的那个人,是我过去的男朋友。”

    “那他为什么对你那么狠?”李大宝明知故问。

    朱莉狠狠心,说:“因为,因为,我把他甩了!”

    “那他太不够男人了,不爱了,怎么好意思反目成仇。”李大宝这话早就想好了,男人的高尚往往需要一个猥琐来衬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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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这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或许,他有理由恨我。”朱莉轻轻地说。

    “不管怎么说,和一个女人斤斤计较,就不够男人。”看着朱莉无助的表情,李大宝心软了。

    “可是,不和女人斤斤计较的男人都已经结婚了。”朱莉抬起头,痴呆呆地说。

    李大宝一脸的不解:“什么?朱莉,你说什么?”

    朱莉摇摇头,苦笑了一下:“我是说,我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好男人了。”

    李大宝拍案而起:“朱莉,你醉了,你这是在糟践自己。”

    没想到朱莉笑了,是装出来的嘲笑:“我醉了吗?哈哈,我清醒得很呢,大宝,你不懂,你……”

    李大宝听着,也笑了笑:“没醉就好,没醉就好。”

    朱莉摇摇晃晃站起来,自顾自地走进了卧室,自己爬上床,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小脑袋,闭着眼,脸上带着诡异的笑。

    李大宝的内火腾地上来了,他不由自主地走到床边,伸手扯了扯被子。朱莉并不说话,她已经用半个身子压住另一端的被角,明知道李大宝在扯,却一动不动。

    李大宝咽了咽口水,喘着粗气转身走向卧室外面,把客厅里的一盏很小的壁灯开着,迷迷糊糊地躺在沙发上,翻腾了几个回合,慢慢就眯着了。可迷糊中,似乎朱莉爬起来,站在沙发前偷偷摸摸地看了李大宝几眼,李大宝吧嗒了几下嘴巴,吓得朱莉跳回了卧室的床上。

    等李大宝睁眼醒来时,着实有点魂飞魄散的感觉,朱莉的脸就近在咫尺,双手托着下巴,一张笑得春光明媚的脸在看着他。他吓得猛一起身,瞬间缓过神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瞥了朱莉一眼:“你酒醒了啊?”

    朱莉笑眯眯的,不说话,一直看着。

    朱莉歪着脑袋看,忽然扑了上来,双手搂住李大宝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李大宝蒙了,继而又兴奋得某些部位开始异动。

    亲完了,朱莉马上松开,从沙发旁站起身,美滋滋地看着李大宝,依旧歪着脑袋说:“哎,大宝,你真是个好男人。”

    “什么?”李大宝不敢乱动,怕暴露了底下的目标。

    “大宝,我是说,你是一个让我放心的好男人。”朱莉上前一步,下着腰坐在了沙发边沿:“我以前遇见的男人,都是垂涎三尺,没出息的色狼。大宝,只有你……”说着,脸色绯红起来,让李大宝越发的不自在。

    哦,看来,贾明鎏导演的戏没有白演,朱莉认可我李大宝是个正人君子。

    于是李大宝对朱莉笑了笑,趁机搂了搂她的细腰:“呵呵,男人和男人也是不一样的。好了,你刷牙洗脸去吧,洗脸盆下面的柜子里有新牙刷和新毛巾。”李大宝得赶紧把朱莉支开,否则短裤支起的小帐篷肯定要露馅了。

    “本来昨晚我还真的有点儿担心来着。”朱莉从沙发上站起,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走向卫生间,嘴里还在说:“啊!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担心了。”

    李大宝赶紧跳起来,喘着粗气穿上了裤子和衬衣,然后收拾好沙发,跑进卧室把凌乱的被子叠好,这样才更显得像一个正人君子了。

    朱莉在李大宝的忙碌中,已经把自己收拾利索了,和昨天晚上比起来,今天有一点儿不同,她没化妆,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化妆品。

    李大宝实话实说,朱莉,你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呢——干净、清爽。

    朱莉笑了:“大宝,你嘴巴挺甜的。”

    “真的,我其实挺讨厌女孩化妆的,尤其是化浓妆。本来挺好看的一张脸,为什么非要用乱七八糟的东西遮盖着,何苦呢?”李大宝这回说的可是真心话,万一把朱莉娶进门来,还要用那些高级化妆品,那自己肯定是供应不起的。

    所以,当朱莉素面朝天,清爽纯净地站在李大宝面前时,他又有点儿心潮澎湃起来,为了掩饰,赶紧进了卫生间,带上门,哗啦啦地掏出家伙,把憋了一夜的膀胱放松了。

    从卫生间出来,李大宝说:“朱莉,我们出去吃早饭吧。”

    “好啊!走吧,走吧!”朱莉拉住他往门口拖:“今天很多事情要做呢!吃了早饭,你先陪我去配钥匙吧!”

    “配什么钥匙?”李大宝紧张了一下。

    “你家的钥匙啊,给我配一把。不然我多不方便啊!”朱莉一脸的理所应当。

    “你?要我家钥匙?”事情进展得这么快,李大宝的脑袋转不过来了。

    “是啊,最近一段时间,下了班,我都要住你家了,万一你没回来呢,让我在外面等着?”朱莉一歪脑袋。

    “哦,好的,有时候搞晚了,我还真不回来的。”李大宝彻底喜晕了。

    朱莉皱着鼻子一笑,伸手拉李大宝:“你呀,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等我走了你先藏好啊!走,吃早饭去!”

    李大宝边锁门边讪笑:“嘿嘿,我这里乱七八糟的,净是些破烂,你要看得中什么,随便拿好了。”

    “存折呢?银行卡呢?”朱莉随口道。

    “哈哈,这些都在我身上,你想要的话,我这个人都交给你好了。”恋爱中的家伙总是油嘴滑舌,而且幽默细胞会突然增长。

    牵着朱莉走到小区门口,昨晚上值班的保安望着李大宝,暧昧地笑,李大宝也不回避,神气了扬着手,打了一个响亮的响指。

    带着朱莉就在小区附近的早点摊上吃了早饭,热腾腾的红油捞面,这也是李大宝的机灵之处,他昨晚上听朱莉说过在四川上过学,就专门把她领到了麻辣口味的摊点上,把朱莉的额头吃出了一层细汗,脸色红润了许多,整个人的气色一下子好了起来。

    李大宝打电话向公司请了假,说今天有点事,要晚点过来,然后牵着朱莉在小区周边的位置转悠,怕她一个人过来会迷路,这种细心让朱莉很受用,多长时间了,还没有男人像李大宝体贴入微地关心过自己,所以,朱莉特别的感动。

    上了街,李大宝找到了街角配钥匙的店铺,掏出钥匙来之后还特意看了朱莉一眼,朱莉微笑着点头,看她的认真劲儿,李大宝很快就把单元门和房门的钥匙从钥匙链上解了下来。

    配完钥匙往回走,李大宝和朱莉的脚步都特别的轻快。

    朱莉突然问:“大宝,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住你那?”

    李大宝没这个思想准备,只得随口说:“那你说,为什么?”

    朱莉笑了:“既然你不都关心,我还说什么?”

    李大宝觉得很无趣,就说:“那,每晚我还睡沙发。”

    “嗯呢!这不能怪我,你家的床太小。”朱莉逗笑道。

    “好吧好吧。”李大宝做无奈叹气状:“从今天起,你是房东,你说了算数。”

    朱莉停下脚步,盯着李大宝看,突然爽朗地笑起来,咯咯的笑声引得路人驻足观望……

    两个人都开怀大笑,今天的天空和他们的心情一样,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某一个瞬间,李大宝恍然大悟,朱莉昨晚上借着醉酒,就是横下心来考验李大宝,如果李大宝贸然出击,朱莉或许根本就不会抵抗,但是她一大早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了,现在,李大宝不仅经受住了考验,而且他的表现超乎了她的想象。管它呢,就算是贾明鎏要摆脱我安排的一出戏吧,眼前的这个男人还能把自己当着手心里的宝,好歹就知足吧。

    走进小区,李大宝让朱莉用新配的钥匙开门,开始有点不太顺利,转了几圈之后,也就比较顺手了,刚把房门开开,李大宝的手机响了,朱莉看了他一眼,挺善解人意地走进了卧室。

    李大宝看了来电显示,是钱多多。

    “喂?钱多多,我上午家里有事请假了,能不能别骚扰我。”

    “大宝。”钱多多的声音有些凄惨,像一头被宰杀的猪:“大宝,你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李大宝没好气地说,同时瞥了朱莉一眼。

    “不好啦,工地出事了!出大事了!”听钱多多的声音都变了声调,李大宝意识到事态可能有点严重。“什么事?你说清楚!”

    “大肚,大肚被砖头砸死了!”钱多多嗷的一声,吓了李大宝一跳。

    “死了?大肚死了?”李大宝嗡地头就大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快点啊!来晚了,他们会把我吃了。”钱多多喊。

    李大宝这才注意到,电话里没有工地机器轰鸣等闹哄哄的声音,一片死寂。

    朱莉惊叫着从卧室里跑出来,问:“谁,刚才你说谁死了?”

    李大宝拍了拍她的脸,强作轻松地笑:“工地的一个民工。”

    “是不是叫大肚?”朱莉脸色煞白,问道。

    “嗯。”李大宝说完,马上又追问道:“朱莉,你认识他?”

    朱莉点头,泪水涌出来,身体颤抖:“大宝,我害怕,你……”

    李大宝搂住了朱莉,说:“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你先休息吧。”

    出门之后,李大宝很纳闷,大肚死了,朱莉为什么那么害怕呢?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缓兵之计

    李大宝走了之后,朱莉还坐在床头胡思乱想,她以为,柯一凡找不到自己,就去工地找到了大肚,并把他害死了。所以,她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离开李大宝的住处半步。

    大肚确实死了,不过不是被柯一凡害了,而是在劝阻工友们讨要工钱的冲突中,被堆码的砖头压死的。

    话还得从贾明鎏把大肚送回护城河工地说起。

    那天,大肚与贾明鎏分手之后,找到了李大宝,又在工头钱多多那里打了个招呼,钱多多接到了李大宝的电话,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大肚顾不得那许多,慢腾腾地溜达回了工地宿舍,这时已经是快晚上七八点钟了。

    今天很反常,原本平时敞开着的宿舍门反插着。

    大肚举手就擂,门开了,工友们都围在了一起,在商量着什么,看见大肚进来,其中一人赶紧的就招呼他过去。

    “啥事啊?神神秘秘的。”大肚扫视了一眼几个工友,然后走过去,有人扔出来俩块砖头,他垫在屁股底下坐了下来。

    “大肚,咱们跟着你出来干的,苦活累活都干了,已经快半年了没发工资,这个工地的楼眼看就完工了,完工了下一期工程人家还用不用咱们呢?就算要用的话,这工钱咱得想办法赶紧要他们发了啊,家里都等着使钱呢,现在正是买种子化肥农药的时候,家里都缺钱。你也一样吧?”说话的民工看着大肚。

    “恩,钱嘛,谁不缺啊。现在伙食费都交不起了,食堂说他们是承包的,和工地是俩码事,让掏钱叫伙食费,一直催呢。”另一嘴快的工人接了话。大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困顿。

    “我们已经要了很长时间了,他们就是不发,总说是上头没拨款,可上头拨了款,还是到不了我们手上,不是挪用了,就是让包工头们给截留了。”这拨民工是老潘让大肚从西山县找来的,大多与大肚沾亲带故,大肚知道,他们的家里,更需要钱,尤其是这青黄不接的时候。

    有个愣头青就说:“大肚哥,再这么下去,我们只好停工了。”

    “那也该给钱老板说啊,跟他催要,你们不说就停工,好像不大好吧?”大肚说。

    “我们已经找过他很多次了,他总说等几天,就一个等几天我们都等了小半年的了,你也清楚,大家连买双胶鞋的钱都没有,你们看看老王的脚就知道了。”

    大家的眼光齐刷刷地瞅着老王的脚:那双脚已经肿的没有脚脖子了,那是前几天工地绑钢筋的时候,六个圆的麻花钢扎透了他本来就已经磨穿的鞋底,直接穿出了脚面,因为包工头给的医药费不多,没好利索就从医院出来了,然后自己搞了点消炎药捻碎了敷在了伤口上,伤口里面现在已经化脓了。老王见大家都看他的脚,很不好意思的把脚往后挪了挪,咧着嘴憨厚的笑了一下:“我,我还能干点轻活,要是歇工了,可就没工资了。倒是我家老婆子,现在在医院住着,等钱做手术呢,乳腺癌……”。

    “妈了个逼的,再不发工资,老子跟他们反了,明天老子就站塔吊上跟他们要工资,不给老子,老子就跳。”挨着大肚坐着的愣头青愤怒地站起来。

    大肚赶紧伸出手把他摁在了坐着的砖头上。

    有人开始哭,有人开始骂。

    “大肚,在临江也就你认识公司里的人,你就不能跟他们说说,给大家先发个生活费啊。”老王眼巴巴地看着大肚说。

    大肚心里没谱,因为他从李大宝那里听说了一点,名城置业公司里的资金好像真很紧张,现在又着手筹集护城河二期的材料预付款,估计就是有点钱,也一时半会儿不肯发给民工。大肚不敢正视老王的眼睛,只低了头不做声。

    “大肚你说话啊,就跟他们说说大家的情况啊,又不是跟他们借钱,是大家的血汗钱啊,大家干了这么久了,都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是要养家糊口的。”大家虽然知道不该在这场景里逼大肚,但是看大家的样,大肚也知道,自己是唯一能跟上面沟通的希望。

    “好吧,我试试,但是我不能保证。”大肚说的也是实情。

    老王和一帮人的眼睛都感激的看着大肚,大肚却不敢看他们的眼睛。一个岁数大的民工说:“大家先睡吧,不早了,明天看看大肚能不能帮咱们,要是能帮就更好了”

    愣头青接了话,恶狠狠地说:“不能帮再说。”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上了床。

    躺下后大肚翻来覆去的可睡不着了,晚上和贾明鎏扯到了望江县城撞的是贾妈妈,心里更是内疚,唉,自己恩将仇报,倒是拿到了自己那一份工资,可现在跟自己出来混的弟兄们却陷入困境,乡里乡亲的,虽然大家都是自愿出来干的,可总不能看着他们愁死吧?钱哪,钱哪,咋就那么让人发愁呢。

    第二天一早,大肚起床后一看,只剩他和老王两个人了,其余的工友们全都上班走了。

    唉,这老百姓哪,但凡有一点希望,他们就不会闹事,他们太容易满足了,他们都很顺从,都很听话,有口饭吃就足够,他们承受那么多的不公平,背井离乡,只为了一口饭,什么权益保障他们不懂,他们出卖廉价的劳动力出卖着健康,为了保住这饭碗,连自己的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都不敢去正大光明的去讨要。

    临走的时候,老王还可怜巴巴地求大肚:“大肚兄弟,帮大家说句话,成不成你尽心了,大家都感谢你。”

    “好吧,我试试,但是我得考虑考虑怎么去讲。”大肚说:“我也不希望他们把希望全寄托我这里,万一不成的话,别恨我。”

    “大肚,乡里乡亲的,不会的,他们都知道感激呢。”老王拍了拍大肚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一瘸一拐的去了工地。

    大肚把想说的话的底稿在心里打了几十遍,好不容易敲开门,进了钱多多在工地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大早的就烟雾缭绕,大肚进去看了看,里面已经有了几个人,李大宝也在,看大肚进来,几个人散开去都不说话,李大宝端坐在钱多多办公桌边的椅子上,见了大肚,拿出了烟掏出一颗给他,又从桌子上摸起打火机给大肚点上。

    “哈,几位上班都挺早的啊。”大肚接过烟打着哈哈,看办公室的几个人,除了李大宝之外,是钱多多小舅子等几个心腹。不过,从李大宝对自己客气的态度来看,估计是表叔昨天跟他谈得不错,如果是他来帮着催工钱的事,那自己就用不着费口舌了。

    果然,李大宝开门见山:“大肚,你是来要工钱的吧?”

    “是啊,是啊,让李大哥费心了。”大肚点头哈腰的说着客套话。

    突然,李大宝脸色一沉,问道:“大肚,谁还差你的工钱啊?”

    猝不及防的大肚愕然,抬头看看周边的几个人,都用恶狠狠地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心里有点发虚。“呃,没有,没有呢。”

    钱多多喝道:“大肚,你这不是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吗?”

    大肚汗下来了,他低着头,小声地说:“我,不是的。我帮着其他兄弟们来问问。”

    李大宝冲钱多多使了个眼色,干笑了几声说:“老钱,这事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点别的事,先走了。”说完,抬腿出了门。

    钱多多的小舅子一脚把门踢上,揪住大肚的衣领,骂道:“MD,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大肚用力挣扎开来,梗着脖子说:“大家让我问问,怎么不行啊?”

    “你不要长了个猪嘴巴,就以为自己是天蓬元帅。”小舅子冷笑道:“你们欠食堂的饭钱我还没找你们要呢,再要扯皮拉筋的,明天我不让你们记账了,让你们喝西北风去。”小舅子承包了工地的食堂,民工们吃饭都是先记账后从工钱里扣,民工们没发工钱,小舅子就要贴钱给民工们做饭,心里也正窝着火呢,所以,看大肚来要工钱,凶巴巴地拿大肚出气。

    大肚也不甘示弱:“那我们就只有不干活了。”

    “你!”小舅子作势就要扑过来,被钱多多拦住了。

    钱多多递给大肚一棵烟,大肚摆摆手说:“钱老板,不抽了,不抽了,怕是抽不起了,嗓子难受着呢。”

    钱多多于是自己点了一棵,然后慢条斯理的边吹烟灰边说:“大肚啊,我知道你也是好心,可是,我这里也是难哪,上头不给我结算工钱,我还得贴钱给大伙儿管饭,这事我也着急啊。”

    听钱多多说的也挺为难,大肚就说:“这些个我也不太清楚,钱老板,那你也帮着催催吧。”

    “行,那你先去忙着吧,先把活干出来,我才好向上头开口啊,你去跟乡亲们说说,一有工程款下来,我就给大家结清工钱。”钱多多说。

    大肚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怕要惹毛了五大三粗的小舅子,想着自己的工钱已经拿到手了,也没理由多说啥,只得悻悻退出来,回到工地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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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的时候,大伙儿都围过来,老王瘸着腿凑近了大肚问:“大肚兄弟,说了吗?”

    大肚闷着头“嗯”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愣头青叫道:“大肚哥,怎么样,你倒是说个话啊。”

    “钱老板说,过几天工程款下来,就给大家结清工钱。”

    愣头青骂道:“麻辣隔壁的,过几天,过几天,都***过了几十个几天了,钱毛也没看到一根。”

    老王是愣头青的堂叔,他忙替大肚打圆场:“你急什么,大肚帮我们问过了,这么多天都等了,再多等几天算什么。”

    “老王叔,你看看你那脚,还能等得了几天啊?”愣头青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过了两天,愣头青等几个人气鼓鼓地只拿眼睛盯大肚,却不再说话,只有老王又偷偷地问大肚:“大肚兄弟,这过了两天了,你是不是再帮着问问看?”

    大肚也很为难,又是在拗不过乡里乡亲的面子,只得吃过了早饭,硬着头皮又去找钱多多。

    “钱老板,那啥……”大肚站在门口吞吞吐吐的,他的意思是想让大家看看,我确实在帮大家找工头要工钱。

    “啥事,说吧。”钱多多看大肚吞吞吐吐的,知道又是为工钱而来,脸色看上去比大肚还为难。

    “老板,上头啥时候给工程款呢?”大肚鼓足勇气,终于把放在心里的话从舌头底下解放出来。

    “这我也说不准呢。大概还得过几天吧,你干你的活,别乱打听。”钱多多一句话就把大肚给推远了。

    “可是,可是,”大肚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可是啥啊,”钱多多俩眼盯着大肚。

    “我听说,我听说好像拨了点款,该给民工们发工资了,他们现在都困难,家里都青黄不接的,老板,你就行行好吧。”大肚一口气把话都倒了出来,仿佛倒出来钱多多就会照办。

    钱多多上下打量了大肚几眼:“哟呵,还真有点门道啊。我也不瞒着你,甲方是刚拨了点款,可承包商先得买料啊,否则拿什么干活呢?大肚,这工钱的事说起来跟你没关系,你就别跟着乱缠和了。”钱多多的话跟一盆凉水一样,浇灭了大肚满怀的希望之火,看来自己是真的帮不上他们了,可回头该跟他们怎么说呢,总不能像钱多多一样整天跟大家伙说过几天过几天,哄着他们干活吧。

    大肚不甘心,有嘟囔着说:“钱老板,我这么一次次回去劝说,回数多了,怕是我说话他们也不肯听了。”

    钱多多沉思了一会儿,狠狠心说:“大肚,那这样好了,我个人拿出点钱来,今天下工后,先给大家发点生活费吧。”

    大肚得了这个消息,心里稍稍踏实一点,回去上班和工友们说了,愣头青等几个年轻人虽不太满意,但干活还是比以往卖力一点,老王几次一瘸一拐地凑到大肚跟前,说些感谢的话。

    这个晚上下班后,大肚没好意思回他在工地的住处,一来,他不知道钱多多会发几个钱,又怎么跟工友们解释为什么没有自己的,说不好,那愣头青又要骂些难听的;二来,他想回去拿老婆发泄发泄,算起来快有个把星期没回租住屋了。于是,他一个人在街上溜达了一会儿,急匆匆地赶回了家,揪住老婆狠狠地折腾了一番。大肚的郁闷就像传染了一般,在一阵疯狂的喷射之中,一下子传给了大肚的老婆,她意犹未尽地推搡了大肚几把,骂道:“你个死鬼,回来就知道在老娘身上使蛮劲,工地干活怎么不累死你啊。”大肚也不答话,不一会儿就打着呼噜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开饭的时候,下起了点小雨,大家伙儿没等回来大肚,愣头青几个拎了饭盒去打饭,没走到食堂跟前,老远就见围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的,好不容易挤到跟前,扒拉开了几个人一看墙上贴的启事,愣头青的火呼地一下上来了。

    那告示上明明白白写着,从今天中午开始,食堂不接受记账,开始收饭票,售饭票的地方是小卖部,售票人,也就是食堂的承包人,钱多多的小舅子。当然贴这启事的也就是他了。

    民工们拿了最后一次早饭,边吃边骂,愣头青吃着吃着觉得不是味,就把碗筷往地下一扔,站起来嚷道:“MD,不给老子发工资,老子不干了,连饭都不给老子吃,还要老子先花钱买,干个屁呀。大伙说是不是?!”

    有人起头,几个年轻人都把饭往地下一扔,齐声说:“是!”

    愣头青一手指向小买部说:“大家看见了,他是钱多多家的小舅子,钱多多才给我们发了几个生活费,他就想变着法地收回去,今儿咱就跟他要个说法去!”说完就向小卖部冲去。其余的民工也站了起来都朝小卖部潮水般拥过去。民工的逻辑很简单,没饭吃还要人干活,这就不是要人活的道,干了活不给钱可以忍,干了活不给饭吃,那可是没法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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