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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薇从购物袋里掏出一个非常精致的包装盒,得意地在贾明鎏眼前晃了晃,才双手递到了南延平身前,南延平双手接过去,举起来饶有兴趣地转过来转过去的看,嘴里念念有词:“……护肝养胃佳品。”说着,拍了拍胸口,笑道:“吴旭,这是什么意思?我到了这把年纪了?”
段小薇抢着说:“南秘书,你想到哪里去了?吴旭姐姐说了,你呀,跟着关副书记,总在外面跑,饮食没规律,应酬起来喝酒又多,对肝和胃都不好,所以,才提醒你要注意护肝养胃啊。”
南延平惯于喜怒无形于色,此时此刻心底不由得也泛起一丝温暖和荡漾。
贾明鎏悄悄地捏了捏吴旭的手,表示对她的赞赏,自己在与南延平打交道的时候,总觉得把握不好分寸和火候,难免存有拘束,可吴旭总是能在最后时刻,恰到好处的让南延平满意。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之金蝉脱壳
当方加文举着第二天的《临江晚报》时,社会要闻版上的一则新闻让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涉嫌违纪,天价局长被双规。”
虽然方加文早就觉得高副局长下台是必然的,但白纸黑字得到了证实之后,他还是忍不住耳热心跳,尤其是昨天晚上,临江小白文化公司的白总请客,局长竟然把自己喊上了,这难道不是一种信号吗?而且,吃完饭之后,还陪着局长一起去白总的文化休闲会所洗桑拿,这在以前,可是副局长之类的亲信才有的待遇啊。
昨天夜里,方加文之所以没有耐心听贾明鎏在电话里多啰嗦,是因为他跟随在局长身后,责无旁贷地溜须拍马。
泡在舒服的温泉池里,流动的热水痒痒地划过皮肤,每一个毛孔都放松下来,方加文都在酝酿着如何把西山民工投诉的事办好,以博取局长的欢心。闭目养神泡了大约十几分钟,方加文一睁眼,猛然发现白总和局长不见了,他打了个冷战慌慌张张地从池子里爬出来,水花溅了旁边人一脸,他陪着笑脸给怒气冲冲的客人道歉,急匆匆地走到更衣处,有小弟过来用浴巾给他擦干身上的水,方加文胡乱擦了把脸,从小弟手里抢过睡衣穿好,正四处张望,有穿着西装戴着耳麦的领班小伙子走过来,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微笑着道:“先生,您的两位朋友刚上楼,全都安排好了,您请跟我来。”
穿过一条曲径通幽的走廊,方加文被带至一个装饰豪华的包间,那个戴着耳麦的小伙子像鬼魂一样突然消失了,而一个身穿低胸丝质长裙的靓女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笑语荡漾:“先生您好,78号为您服务。”
方加文忐忑不安地趴在床上享受着异性按摩,身体渐渐有了反应,他翻过身来,一把将女孩拉至胸前,正要撕扯她的衣服,不经意瞥见天花板上一个银灰色花环状的小物件正对着自己撅起的部位。不好,传说中的针孔摄像头?方加文一个激灵,猛地将女孩掀开,跳起来抓起睡衣就往身上套。
女孩很委屈,胆怯地望着他:“先生,您怎么了?”
方加文也不说话,胡乱套好睡衣就逃似地冲出去,回到更衣室换好衣服仍然惊魂未定,脑子里一直在想:“我刚才扒完了小丫头的衣服吗?她是不是遮住了我的脸?我的那个部位是不是正好对着摄像头?明天会不会自己的艳照登上临江热线?”方加文已经方寸大乱,冷汗直流,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坐在休息室宽大的小牛皮沙发里发了半天呆,思考着明天清查名城置业的账目该从哪着手,如果没有什么新证据,就只有找靳斌帮着打听一下包工头小舅子的下楼,想到这,方加文又坐不住了,他不敢打电话,就给靳斌发了个信息,很快,靳斌告诉他那个小舅子躲在近郊的一个大水库边。方加文心里踏实了,就好奇地四处打量着休息室里的摆设和布置,一仰头发现大厅的天花板上也安装着类似的花环状小物件,心里又是一惊。
正好这时候有一位小姐推门进来问要不要做个足疗,方加文叫住她,强作镇定地指着天花板问:“请问,这是什么?”
足疗小姐抬头看了看,不屑一顾地答道:“烟雾感应器啊。”
方加文悬了半日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整个人觉得快要虚脱,真***神经过敏,局长都不怕,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这时候,想到那个肤如凝脂媚笑如花的姑娘,心里泛起一丝后悔。只好让足疗小姐留下来,边洗脚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一直等到半夜,局长和白总才优哉游哉地出来,两人见到方加文,相视一笑,局长走上前打趣道:“呦,还是我们方处长速度快啊。”
白总意味深长地大笑:“年轻人嘛,办事效率高。”
三人一同驱车离去,方加文和局长坐在后排,局长很快打起了呼噜,白总探过身问方加文:“是不是这里的妞不够带劲啊?方处好像不太满意没看中啊。没关系,过些日子有一个白俄罗斯的演艺团过来交流,有机会我再安排局长和方处过来欣赏欣赏。”
这局话到看完了报纸之后方加文还在琢磨:难道真有监视器?要不,白总怎么知道我没办事?实际上,你方加文吓得从按摩房里逃跑了,没有按摩的签单,结账的时候自是一目了然。
方加文按照昨晚上躺在沙发里的思路,很快炮制出一个彻底清查名城置业的计划,兴冲冲地跑到局长办公室,刚开口打招呼:“局长,早啊!”等来的却是局长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冷若冰霜,方加文谄媚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他强打起精神将计划递了上去,说:“局长,这是我近期工作计划,请您过目。”局长接过去,浏览了一眼,扔在了桌子上,却没表态。方加文小心翼翼地问:“局长,看上去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谁说的?别胡乱猜疑。”局长很不客气地说。
“那,这个计划您看……”方加文指指桌上的材料,试探着问。
局长不耐烦地推过来,严肃地说:“方处长,干工作要有主见,什么事情都来问领导,还要你们这些部门负责人干什么?”
方加文只得讪笑着拿起桌上的计划,唯唯诺诺地退出了局长办公室。
昨晚上还一起乐呵呵地泡水池子呢,怎么才过了一晚上就从阳光灿烂的天上跌到了寒冷刺骨的冰窟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当然,方加文昨晚上的小心确有必要,那确实是段耀武授意老潘设的一个圈套,可他哪里想得到,他从这个圈套了逃了出来,却又掉进了局长设的局。白总与方加文车里的对话,局长听了个真真切切,他本意就是要通过这次桑拿,考察一下方加文是不是真的和自己贴心,可方加文如此谨慎小心,不说是离心离德,至少还是心存戒备,看来高副局长是被他暗算了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啊,他要是升任了副局长,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可方加文哪里知道这些细节呢,一上午他都纳闷得要死,哪里还有清查名城置业的心思。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就餐,食堂里就有人背着他在议论,竖起耳朵偷听了几句,好像都在说内部人选局长都不太满意,要从兄弟单位提拔个副局长来接替高副局长留下的位置。
无风不起浪啊。
如果真是局长不满意,那肯定自己清查工作不得力,让局长很失望。不行,下午一定要下狠心查一查,只要新的副局长没上任,就算是死马也要当作活马医一医。
在名城置业的会议室里里,段耀武当着公司中层以上干部的面,正在对老潘大发雷霆:“老潘,你跟我一起创业,吃过不少的苦头,但不能只长脾气不长能耐啊。我出差这么几天,你看你在家惹出多少的麻烦?人死了,工地也停工了,网上议论纷纷,市劳动局要来查账,报社的记者写了内参,你扳着指头算算,就这么点破事,要花费上百万啊。你以为,这些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这可是我们辛辛苦苦劳神费力赚来的!”说到钱,爱财如命的段耀武是真肉疼啊,他越说越有气:“如果公司的管理层不从中吸取教训,这种事情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啊,那我们流血流汗搏出来的名城置业,岂不是要败在我们的手上,在座各位的饭碗也要砸在自己的手上。”
老潘表面上战战兢兢,内心里还是不太服气,早年卖命,现在卖力,没有功劳有苦劳,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也犯不上在众人面前让自己颜面尽失啊。
散了大会,段耀武留下段小薇和老潘开小会。
段耀武问:“老潘,昨晚上的事办妥了没有?”
老潘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有气无力地说:“没有,那姓方的太狡猾,没上套。”
段耀武哼了一声,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老潘气鼓鼓地不再做声。
在段小薇眼里,老潘是叔叔辈的人物,她怕两人闹僵了,就岔开话题问:“爸,事情已经这样了,是不是让潘叔叔执行丢卒保帅的方案。”
段耀武无奈地点点头,反复叮嘱老潘,这次一定要小心从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局面只会更糟,老潘答应着,带着人走了。
望着老潘的背影,段耀武摇了摇头,说:“打打杀杀的事老潘还算是一把好手,搞公司管理是培养不出来了。公司归根结底是我们段家的,他以为有过功劳就只图享受了,也没把精力和心思用在公司运作上。小薇,以后你多花点心思吧,另外,还要密切关注市劳动局那边的动静,那个贾明鎏太阴险了,也不得不防啊。”
段小薇重重地点了点头。
人逢喜事上下爽
下午,段小薇出面接待了方加文,她拿出了当初对付滚刀肉的歪招,嘻皮笑脸地跟他绕圈子,方加文有气也发不出来,最后只能恼羞成怒地丢下一句话:“我们知道包工头小舅子的下落。”
段小薇很优雅地一摊手:“方处长,请便吧。”
方加文闷闷不乐地回了家,老婆在厨房里兴高采烈地忙乎,男人有希望再官升半级,女人也跟着高兴,就连在床上都表现得特别的亢奋和主动。如果不是今天热脸碰了局长的冷屁股,方加文是要站在女人身边,看着她欢快地挥舞着锅铲,憧憬一下当了副局长之后的幸福生活,说到得意处,冷不丁还要捏一捏女人柔软的腰肢,这时候,女人就要扭一扭丰满的屁股,笑骂他,天色还早呢,猴急什么?
今天回到家,方加文不知道该怎么和女人怎么说,也就没进厨房,而是坐在沙发上,心烦意乱地按着遥控器不断地换台。突然,临江卫视《生活广角》栏目播发的一条新闻,又惊出他一身的冷汗。
画面上的张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今天中午,近郊一水库发生一起意外事故,一青年落入几米深的水库中,被淹身亡,据当地目击者称,男青年是在俯身捞取水库中的大鱼时失足落水的,事故原因正在进一步调查中。”
近郊,水库,男青年?方加文失声叫了起来:坏了!名城置业已经金蝉脱壳,怪不得下午段小薇那么胸有成竹,原来他们已经采取了丢卒保帅的下策,彻底斩断了方加文进一步追查的线索,相当于间接地在方加文晋升之路上挖了一个大坑。
女人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到了沙发的茶几上,笑着问道:“加文,什么坏了?”
方加文指指电视,却说不出话来,女人瞟了一眼,画面已经切换到了张依然在采访,正请过路群众谈一谈对“天价局长”被双规的看法。女人欢快地说:“管他坏不坏呢,他要不坏了,哪有你的希望呢?吃饭了,尝尝我特意给你炒的韭菜鸡蛋,这可是补肾的哟。”说完,还给方加文跑了一个媚眼。
方加文正烦着呢,哪有心思看女人**,他不耐烦地说:“去去去,什么年纪了,还扭扭捏捏地,恶心!”
女人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觉得十分的委屈,她重重地把碗筷搁在茶几上,扭身坐在沙发的一角,嘟嘟囔囔地说:“这还没升官呢,就开始耍官老爷威风,这要是升了官,还不得把我吃了。”
方加文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啪地把碗扔下,吼道:“升官,升官,生个狗屁的官。”
女人看男人真生气了,不敢再啰嗦,贴过来柔声道:“加文,今儿个是怎么了?”
方加文呼吸了几口粗气,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揽过女人的肩膀,说了句对不起,才将一天一夜的遭遇告诉了女人,当然只说了昨晚上局长主动喊他赴饭局,绝口没敢提泡桑拿的事。
女人听完,也傻了:“加文,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我陪你晚上去局长家走一趟?”
方加文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没用的,下班的时候我偷偷跟局长说,晚上要去他家拜访,你猜他怎么着?他敞开嗓门喊,有事就在办公室里谈,别搞什么歪门邪道。同事都探头探脑地往局长办公室里看,搞得我尴尬得不得了。”
女人急了:“肯定是有人背后在局长那里给你上了眼药。”
方加文想了半天,还是摇头:“我们处里的人不太可能,他们也盼着我能升上去,好给他们中的某个人腾位置。其他处室的人倒有可能,但我也没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上啊,否则的话,副处调转正的时候他们就该捣乱了。”
女人还是不死心,又说:“那,是不是局长以为高副局长倒霉是你使的坏啊?”
方加文还是摇头:“有这种可能,但他平时就恨姓高的仗着在临江吃得开,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巴不得把他整走了。”
女人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方加文自言自语道:“要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听了贾明鎏的劝告,这下可好,人也得罪了,官也没升着。”
女人一听男人提到贾明鎏,顿时来了精神,她摇着方加文的胳膊说:“对呀,你不是总跟我吹你那个姓贾的同学脑袋瓜子灵活,这事本来也是他闹出来的,你让他帮你想想,说不定他有好办法。”
对呀!贾明鎏对整个过程很熟悉,一肚子的花花肠子,方加文饭也顾不上吃,抄起手机进了卧室,拨通了贾明鎏的电话:“老贾,吃了吗?……哦,吃过了,昨晚上我忙个应酬,真是不好意思,要不,现在出来坐坐,算我给你赔礼道歉。”
贾明鎏也刚看完新闻,知道方加文会有电话打过来,也就不客气地说:“老方,你马上就要升副局了,还有空请我闲扯啊?”
“哪里哟,轮也轮不到我嘛。”
“哈哈,我前两天听说你很有希望嘛。怎么,没信心啦?”
“唉,老同学面前就实不相瞒了,到了这个份上,要说不想那是假话。”
“就是嘛,要真不想那才叫不正常。抓紧活动活动啊,还跟我瞎耽误功夫干什么?”贾明鎏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拿方加文开心。
要不怎么叫病急乱投医呢。方加文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如实向贾明鎏说了,连泡桑拿也没隐瞒,哀求着他帮着给想个辙。
“老方,谢谢你的信任啊。可是,我对你们市劳动局的情况也不熟悉,怕是忙没帮上,还坏了你的好事啊。”
听贾明鎏说话的口气,方加文感觉到贾明鎏已经有了主意,还在卖关子不肯直说,方加文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就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故作轻松地说:“老贾,有想法就只管说,成不成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未必还能把我这个处长给免了?”
“那倒不至于吧,只是……”
“哎呀,你别只是只是的了,有话痛快点,我对你还不是言听计从的啊。”方加文急得手机在两边耳朵边换了几个来回。
贾明鎏在对面暗暗冷笑,你用得着我的时候就对我言听计从,用不上我了就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你呀,真要当了大官,认不认我们这一帮子同学,真还说不准呢。心里满是鄙夷,但嘴上还在打哈哈:“好好,我随便说说,行不行你自己看着办啊。老方,上层路线走不通,可以走基层路线呀,关键时刻要懂得依靠群众嘛!”
“什么意思?”方加文一头雾水。
“你不是说你们处里的人很拥护你吗?既然上面在为调人进来制造舆论,你也可以在群众中间造势嘛。”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方加文立刻听出了贾明鎏的言外之意,立刻叫好:“老贾,你不来混官场真是可惜了。不过,你要真来混,恐怕我们这样的就无地自容了。”
挂了电话,方加文把贾明鎏的主意跟女人一说,女人也是眉开眼笑,两口子饭也吃得香了,女人还特意给方加文多夹了几筷子韭菜,方加文色迷迷地看了女人一眼,女人红了脸,低着头吃吃地笑。
吃完饭,洗涮收拾之后,方加文和女人早早地上了床,孩子早被女人送到娘家去了,为的就是可以和方加文肆无忌惮地颠龙倒凤。大概是方加文兴奋过度,加上昨晚上又受了按摩女的刺激,才搂搂抱抱了几下,就心急火燎地把女人压在了身下,正面冲突没几个回合,就喷薄而出一泄千里了,气得女人捶着他的胸口直骂,难受死了,不爽不爽太不爽了。方加文只得笑道,我们歇会儿再来,一定让你爽。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方加文发泄完了之后,开始琢磨着明天如何实施贾明鎏的群众路线,思想不能集中到关键部位上来,身下之物吊儿郎当的不肯重振雄风,任凭女人有时搓又是揉的,它就是不肯给面子,好似一只斗败的小公鸡,软塌塌地耷拉着头,急得女人面红耳赤,方加文躺在床上被女人弄得也很难受,他摩挲着女人平坦的小腹,满是歉疚地说:“要不今晚上就算了,明晚上,我保证将功补过,让你爽个痛快。”
女人刚被撩拨起了兴趣,哪里肯善罢甘休。突然,她俯下身来,一口将小家伙含在嘴里,惊得方加文全身上下一哆嗦,结婚这些年了,从来没来过这么新鲜刺激的,小家伙被女人的舌头牙齿三啃两搅的,腾地一下就挺立起来了。女人吧唧吧唧地吸吮了几口,感觉到硬度足够,又担心方加文忍耐不住,便吐出来翻身骑在了他的身上,随着她不住地上下颠簸,胸前两只玉兔也欢快地一蹦一跳,嘴里还在不住地叫唤:“爽死你,爽死你个大局长。”
方加文的情趣一下子被调动起来,他在女人的叫唤声中再也按耐不住,猛地将女人推下去,自己抬起身子,将女人压到身下,顺势咬住了一只耸立的玉兔,吱吱呜呜地说:“我也要上下都爽。”
女人绷直了身子配合着方加文的动作,直到潮水涌动如电击一般,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偷鸡不成蚀把米
快要爽死了的方加文第二天一上班就开始找处里的同事们交心谈心,果然不出所料,凡是谈过了的人都表示百分百地支持方加文,一致认为方处长有能力,有水平,理应接替高副局长的位置。那些有所企图的人,正想找机会巴结他,他们盼望着方加文升上去之后,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那些没野心的,反正谁当不是当啊,这会儿给方加文送个顺水人情,免得将来真升上去了给自己小鞋穿。一圈谈话下来,方加文被众人的**汤灌晕了,自我感觉特别的良好,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嘛,他趁热打铁起草了一份情况说明,大意是某某处全体同志坚决反对一个不了解情况的人来担任领导工作,当然,还附上全体同事的签名,颇具说服力和威慑力。
可是方加文最后却是偷鸡不成还蚀了把米,不仅没能当上梦寐以求的副局长,还被局长打发去了新的岗位,专门负责接待群众来访投诉,局长的意图显而易见:既然方加文同志这么善于做群众工作,那就应该人尽其才嘛。新岗位虽然级别没变,但一点实权都没有,还天天要和一群吵吵闹闹的人纠缠不休,控制不好,闹出点动静来,免不了要挨新来的副局长一顿熊,再出门办事不仅派不出车了,连打车报销都有限额,每个月不能超过100块,请客吃饭就更不用谈了,连个资格都没有。要多窝囊有多窝囊,把个方加文和他女人肠子都快悔青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密切注意方加文新动向的段小薇,把方加文的遭遇讲给他老爸听,段耀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这小子当时不肯听贾明鎏的劝解,贾明鎏很是不满,最后还是中了他的诡计。段小薇有些不解,段耀武笑道:“方加文想当官都快想疯了,他这是鬼迷心窍,这年月,要想往上爬,只能多在领导身上打主意啊,那些风吹两头倒的虾兵蟹将身上动脑筋,那还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嘛。在领导那头碰壁了,急红了眼就病急乱投医,一念之差就上了贾明鎏的当。这种丧心病狂的下策,成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想想看,发动群众斗领导,这是多大的罪行啊?动不动就逼民反官,将来还不出大乱子?这种狗急跳墙的下属,哪个领导敢重用啊!”
只可怜了方加文两口子到后来也琢磨出一点味道来了,可还是不太愿意相信贾明鎏会暗算自己,怪也只能怪自己升官心切,忘记了民主集中制是先民主后集中,才酿成大错。自调到新岗位之后,方加文两口子一直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再也提不起爽一回的心情了。
大肚老婆的悲痛被时间磨蚀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点又被一叠叠的钞票砸跑了,她假惺惺地抱着大肚的骨灰盒痛哭了几声,就在意外死亡的鉴定意见上签了字,然后带着票子和孩子回了老家山村,给大肚父母留下了一半的钱,嫁给了老王的侄子愣头青王志强,在县城里买了套旧房子,开了家小卖部,做起了卖早点杂货的小老板,人也体面了,孩子的学费也不愁了,日子也滋润了。两口子半夜里闲扯淡,对好心的表叔贾明鎏是感激不尽,要不是他操心费力地帮忙,说不定男的还在护城河工地出苦力,女的还在名流大酒店洗厕所,哪里能过上这有滋有味的幸福新生活。说着说着,愣头青王志强就要安慰伤心的大肚老婆,大肚啊大肚,你也没枉死一回,就当是一辈子赚的钱连本带利一次性拿到手了吧。要是被砖堆砸死的是我王志强,你家老婆孩子父母兄弟还不照样在过苦日子呢。实在要怪,也只能怪你人好命不好吧!
老王和其他十几个民工从哭丧着脸的钱多多手里拿到了该得的工钱,却被钱多多的老婆堵在宿舍门口骂了一晚上,听说小舅子东躲西藏,前两天在水库失足被淹死了,众人开始还有点开心,可听着钱多多老婆嘶哑着嗓子凄惨的哭骂,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收拾好了行李,去向钱多多作揖辞行,也回了西山县。
李大宝与朱莉悄悄地把婚事办了,慢慢也知道了钱多多小舅子的悲惨下场,想想有些后怕,私下里找老潘说不想干下去了,想带着媳妇平平安安地过日子。老潘经历了这场风波之后,被段耀武训斥了几回,早就心怀不满,后来提出要找人给贾明鎏来点血的教训,又让段耀武骂了个狗血淋头,越发怀恨在心,尤其是钱多多哭哭啼啼地发牢骚说寒心,他也觉得,打打杀杀的高风险的事都是自己出面在办,真要有什么风吹草动,说不准哪天自己也成了段耀武的替死鬼,加之在公司里渐渐没了往日的地位江河日下,早年跟着自己的几个贴心心腹,也受了老潘的牵连被段耀武当成了鸡肋,他们平日里对付拆迁钉子户、闹事的小混混,在老潘的带领下,也立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可在公司的地位却很低下,稍有闪失,就要被段耀武罚在太阳底下或雪雨之中一站就是几个小时,所以常在老潘面前发发怨气;段小薇顶替了自己成了名城置业的二当家的,老潘多少还能接受得了,可连黄欣之流的部门经理们,以前见了自己是畏畏缩缩,偶尔按在办公桌上偷偷腥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可好,工作上的事早把潘总不放在在眼里,动不动拿老小段总来压自己,想占点小便宜也敢大声呵斥,寸土不让了,老潘管不了公司里的具体事,花天酒地也找不到借口,报销点费用,段耀武签字的时候还要斜着眼睛看几眼,让老潘极不痛快。心里有隔阂,自然看什么都不顺眼,干什么都不顺心,想着流血流汗给别人当牛做马,还是不如为自己拉磨来得实在,拼死拼活打下了名城置业的江山,那花花的票子上哪一张不都盖上了姓段的烙印,没有一张能姓潘啊!老潘长叹了一口气,萌生了另立山头的念想,他劝说李大宝暂且忍耐些时日,瞅机会兄弟们搞点钱再走不迟。李大宝想着朱莉怀孕了,不可能再回小白文化公司上班,这一下子两个人都没了收入,日子过不下去,经不起老潘的威逼利诱,就答应跟着老潘再干段时间。
郭咏带着与机电总公司的合作意向书,风风光光地回了西山县,还顺带着收了老王等人送来的一面“为民做主”的锦旗,他到了县上之后,向县委书记汇报之后,立即召集一班人等研究决定,在西山县刚设立的经济开发区圈出一块地来,作为设立机电总公司西山分公司的投资,要在上面盖办公楼、车间和库房。奠基的那一天,几乎成了西山县立县以来最热闹的日子,吴有才和钱瑞君亲临现场,和县委书记一起为新基地开工建设铲了第一锹土,然后《临江日报》上就有了大篇幅的报道,最大的贫困县一下子成了发展县乡企业的典型,城乡合作办企业,将为西山县人民提供多少多少的就业岗位,未来的几年将有可能向西山县财政上交多少多少的利税,除了机电总公司之外,名城置业还有意来西山县投资开办石料厂,开发利用当地山石资源,通过这一次招商引资,西山县获益颇丰,在全省范围内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贾明鎏以公司副总经理的身份亲自兼任西山分公司的总经理,提议孙明担任了常务副总经理,这让孙明感激涕零,私下里恨不能将心掏出来向贾明鎏表达忠心。虽然离开了临江市,但孙明来公司年头不长,跟了贾明鎏也没几天,一下子就成了一方诸侯,着实让小王和莫小力等人嫉妒,也让清源的老万、望江的老廖等老资格的分公司总经理们颇有些不平。贾明鎏有他的用意,再不趁机培植自己的势力,一旦接班了,如何能在机电总公司总经理的位置上站稳脚跟,呼风唤雨?
意外死亡事件中损失最惨重的还是名城置业,段耀武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投入了大量的资金,佩服了大肚老婆三十万,支付给老王等人拖欠的工资几十万,在临江日报上又投入了几十万的广告费,总算压住了王康弘的内参,给钱多多结算了工程款,好让他继续维持工地正常施工,还折损了在市劳动局的后台,将来建立新的关系网还得费时费时费钱,尽管最终平息了风波,把恶劣影响降到了最低,但段耀武想起这背后的阴谋,把自己辛辛苦苦的融资成果消耗殆尽,心头对贾明鎏痛恨与日俱增,可咬牙切齿也还是有火憋着不能发,只能拿老潘办事不力撒气。
幸好,护城河工地继续热火朝天,后续项目也基本落实到位,随着房改工作的不断推进,居民购房置业的意识大大增强,临江房地产开发步入了一个新的繁荣周期,建材资源日益紧张,带动了钢材市场的价格一路飙升,这让段耀武寝食不安,却让贾明鎏欣喜不已。
上了党校之后,贾明鎏原指望能够交流到地上任职,发展的空间更大些,在公司就地提拔也还满意,只等着钱瑞君退休平稳过渡顺利接班,可那天在饭桌上与段耀武达成了默契之后,贾明鎏的野心又被勾了上来,开始琢磨着干点成绩出来,为提前接班创造条件。
机会总是垂青有准备的人,这话一点不假。
黄鼠狼给鸡拜年
在清源的物资公司总经理老万向总公司提交了一个专题报告,建议抓住钢材价格飞涨的有利时机,及时处理库房内囤积已久的大批废旧钢材,这些原本各下属单位作为包袱返还给物资公司的废旧料,现在成了诸多房地产开发商眼馋的肥肉,垂涎三尺找上门来的人流天天络绎不绝。
贾明鎏刚进公司,跟着秦远第一次出差清源,就在物资公司的库房里看到过这批钢材,后来为了慕容健被派出所抓了的事情再次去过物资公司,这批钢材分门别类堆码整齐,当时就很佩服老万,他确实是物资管理的行家里手,有着长期养成的对材料市场的敏锐嗅觉。按照老万提交的专题报告中分析,这批钢材如果按当前市场废旧料价格处置都已经高出了当年的新购价,更何况老万的前期清理保管工作做得非常到位,绝大多数型材和板材完全可以卖出当前的市场采购价。
报告首先送到了公司分管经营生产副总经理贾明鎏的手上,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之后,主动拨通了老万的电话:“万总,你提交的专题报告我看过了,你真是好眼力啊。”
“哪里,哪里,当年贾总你第一次来清源,就发现了这批废旧料的潜在价值。”老万的马匹轻飘飘地拍过来,贾明鎏自己也想不起来当时陪着秦远在库房里乱转的时候,是不是无意中说过类似的话。
“万总,你才是物资市场的行家,你看能有多大收益?”贾明鎏不像那些少年得志的家伙,地位高了,就以为自己什么方面都是专家。在业务问题上贾明鎏有着足够的虚心,充分信任具体经办部门和人员,这也是他年纪轻资历浅,能够获得下属单位支持和好感的原因之一。
“呵呵,贾总,收益大概会有个上千万。”老万大概估算了一下,兴冲冲地说。
“哈哈,万总,还得你受累了,今年你们物资公司的头头们年底考核,又要成全公司的典型了,小心老廖他们眼红啊。”贾明鎏听得出来,老万这数字还是保守的,在经营业绩上面,不到年终考核,他历来是留有余地的。
“贾总,只要你们公司领导兑现的,我决不手软。老廖他们眼红也没办法,这种事情,他哪里知道办起来有多麻烦。贾总,公司领导们可要有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啊。”老万提醒道。
“有你操办,公司放心我更放心。”贾明鎏挂了电话,知道这中间的麻烦很多,他考虑的比较多的是,将来方方面面的人来说情,得罪人的红脸谁来唱,所以,他不敢擅自作主,立即拿着物资公司的报告来向钱瑞君汇报,没想到钱瑞君略微看了一遍,又还给了贾明鎏,说:“贾总,业务上的事,你就大胆处理吧。”
钱瑞君相当于把烫手山芋还给了贾明鎏,贾明鎏觉得还是慎重为好,立即通知刘怀德和慕容健到自己办公室商议。
刘怀德提醒贾明鎏,废旧钢材的处置非常敏感,以前价格不高的时候,公司小批量处理过一些,也是物资公司老万一手操办的,几乎都照顾了各方面的关系户,虽有些波折,倒也没惹出大的是非来。可这次不同,一是批量太大,二是价格波动也大,其中潜在的利益相应也会大,搞不好各种势力都会介入,估计很难办。
慕容健则认为,这么大的量,私下操作既不现实,也不稳妥,建议公开招标,公司从各下属分公司临时抽人组织评标小组,公平公开公正地走程序,最高价中标,只要程序合法,各项交接手续到位,应该对各方面都好交待。
刘怀德本来还想说什么,看贾明鎏频频点头,就把话头咽了回去。
麻烦越大,就越需要快到斩乱麻。
贾明鎏非常赞同慕容健的意见,就在物资公司的专题报告中批示:“按照公开招标的原则,由物资公司拟定方案,组织实施。”
果然,机电总公司要处置废旧钢材的信息一发布,盯上来的蚂蝗成群结队,怎么撸都撸不下去了,就连久未联系的范大伟也屁颠屁颠地找上门来了。
“老贾,升官了,还认得你范大哥不?”范大伟比以前更胖了,他一进门就大大咧咧地跟贾明鎏开玩笑。
“老范啊,你小子混哪去了,怎么总没见你出来花天酒地啊?”贾明鎏不冷不热地问。
“兄弟,老哥混的惨啊,被母夜叉甩了之后,出去做了点小生意,把老本都赔进去了,哪里有你老弟潇洒啊。”范大伟说得很轻松,多半是拿他老爹的钱打了水漂玩。
“哈哈,可我看你和黄欣过得很滋润嘛,又发福了不少啊。”贾明鎏懒得和范大伟磨牙,就直截了当地问:“老范,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里来扯淡?”
范大伟诡秘地咧咧嘴,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老哥给贾总送钱来了。”
贾明鎏冷笑道:“嘿嘿,你老范把老本都赔光了,还有这份好心啊,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范大伟装得很神秘的样子,压低声音说:“老弟,你们公司是不是要处理一批钢材,兄弟你发财的机会来了。”
“确实有这事,我们机电总公司要发笔小财。”
“老贾,只要你把这批钢材处理给我,价格好商量,我给你个人两个点。”范大伟伸出了两根胖手指头,在贾明鎏的眼前晃了晃。
“两个点,不少啊。怕有好几十万吧?”贾明鎏貌似很感兴趣。
可还没等范大伟再说话,桌上的电话和口袋里的手机都响了,贾明鎏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还是先抄起了座机:“哦,黄总,你好,你好。……不客气,不客气,有话直说……钢材处理,对,对……这事公司已经定了,物资公司的万总全权负责……要不,你们投标的时候再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再见。”
刚把座机撂下,手机又响个不停,贾明鎏只得接通:“哎呀,胡局长,你好,你好……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啊,你说你说……哈哈,钱总让你来找我,我哪里敢不帮忙呢?……哎呀,这恐怕不太好办,招标的公告都发了……对不起,对不起,改天我请你吃饭。”
范大伟刚要开口,座机又叫唤起来,贾明鎏冲范大伟一笑,抄起了电话:“你好,你好,老同学,你也在做钢材生意?……晚上,吴旭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下班得回家,改天,改天我去拜访你。……好,拜拜。”
范大伟耐着性子等着,贾明鎏又接了一大通的电话,几乎都是冲这一批钢材来的。好不容易等到贾明鎏接完电话,范大伟赶紧接着说:“贾总,看看,早点把这破事甩给我,就没这么些麻烦了。”
“行啊,我巴不得马上就把这个麻烦甩出去呢。你看过招标文件没有?你有经营许可吗?你交得出投标保证金和履约保证金吗?”贾明鎏一本正经地开始戏耍范大伟。
范大伟气恼地骂道:“靠,要搞这么复杂,我还找你老贾干什么?”
“那你是什么意思?”贾明鎏继续拿范大伟开心。
范大伟一直以为贾明鎏对两个点动心了,所以,毫不隐晦地说:“老贾,只要你和物资公司的万总打个招呼,单价上让出百把块钱来,咱哥俩吃香的喝辣的就都在里面了。”
贾明鎏很严肃地一挥手,正色道:“范大伟,我可是国有企业的负责人,既然是哥们,你就别把我往火坑里推。”
“贾明鎏,你别把好心当了驴肝肺。”范大伟恼羞成怒,原来刚才贾明鎏的话都是在逗自己玩。
范大伟自是不肯就此罢休,还要继续纠缠,老万从清源打来电话告急:“贾总,招标公告刚发出去,找上门的人像茅坑里的苍蝇,多得轰都轰不完啊。”
贾明鎏听了老万形象的比喻,笑了:“万总,参与竞争的人多是好事,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证我们公司的收益嘛。”
“唉,正儿八经的经营实体当然欢迎,招标书也卖出来了不少份。就是,就是,刚来了几个流里流气的家伙,硬说是他们老大要会会我们,我和老秦商量了半天,觉得很棘手啊。”
“是吗?地面上的人物都搅合进来了?”贾明鎏脸色严峻起来:“万总,招投标的原则不能变,这一点千万不能动摇,如果我们一松动,工作就会更被动,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是的,以前小批量的处理你们不都办得很稳妥吗,这一次更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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