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第 8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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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装进了口袋里就没谁愿意再掏出来了,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最基本的道理,更何况,贾明鎏的身后还有个郭县长,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叉就再不能推三阻四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乡长,你布置的工作我肯定要办,只是……”

    看牛大叉说话不痛快,知道其中还有难处,有难处好啊,至少还可以期待下次打场麻将吧。滑头的温乡长假装火了,厉声喝道:“老牛,只是什么?贾总又不是外人,有话快说,有屁放。”

    “乡长啊,你别急嘛,听我慢慢说。”牛大叉摸了一把脸上的汗,眼睛望着贾明鎏,梗着脖子说:“贾总,昨晚上有几个陌生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地跑到那四户人家里,威胁说限你们三天之内搬家滚蛋,这地我们名城置业公司征用了。这下可好,人没吓唬住,倒惊动了他们,连夜开始种树建房子。本来蛮好做的工作,一下子搞复杂了。”

    温乡长啊了一声,抬头看看贾明鎏:“贾总,三天,真有这么急啊?”

    贾明鎏很是疑惑,反复交待过林腾飞不要声张,他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这一定是锦绣集团的人假借名城置业的名义,故意上门去通风报信,可是,这事昨晚上才定下来,知道内情的只有关海峰、贾明鎏、李雅和林腾飞,那又是谁这么快就想顾绍文一伙走漏了风声呢?

    事已至此,贾明鎏来不及多思量,只说道:“牛支书,原本是菜地补偿,村民们无非是想搞成经济林和房屋补偿,这之间的差异不小,几个钱对我们公司来说倒是小事,可对你们干部来讲,这是政策问题,一旦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类似事件,你们就不好控制了。要我说,有钱也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还不如捐给乡里修一修学校呢。”

    这句话说到了温乡长的心坎上,贾明鎏昨晚上就摸清楚了,乡里小学的教师年久失修,学校校长找了好几回了,再不趁过年放假修整一下,怕是要出事。真要是搞到了孩子,那他这个乡长就算当到头了,自己就是有再多的钱也花的不舒坦了。温乡长这几天正在为此事发愁呢,贾明鎏提出要资助,这不瞌睡遇到了枕头,太舒服了。

    温乡长对牛大叉把眼一瞪,态度坚决地骂道:“贾总说得太对了,有钱我们修学校,也不能纵容了这种借机敲诈的行为,这要传到县领导耳朵了,我们的村民是什么素质,我们干部的威信又在哪里?老牛,那些违章搭建栽种的,一律不能给补偿。”

    看温乡长下了决心,牛支书咧着嘴像是快要哭出来:“乡长,现在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事,你得容我慢慢做工作。”

    温乡长心领神会不吱声了。

    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没谈拢。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温泉浴应对刁难,做诱饵抛出洋妞

    周茵茵沉不住气,一说话又暴露了心情的急切,她眼巴巴地问道:“那得要几天啊?三天够不够?”

    牛大叉轻蔑地白了周茵茵一眼:“三天?切,你个丫头说得轻巧,现在的农民法制意识都强了,我总不能拿着大叉子赶他们搬家吧,我估摸着,多则三四个月,少则也要个把月吧。”

    虽说牛大叉开口就是至少个把月,明显有刁难的成份在里面,但这种事情要拖延起时间来,对这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来说也是很轻而易举的事。

    贾明鎏在心里暗暗骂道:妈了个B的,谁给通风报的信,这么一折腾,带来的不仅是直接经济损失,更关键的是和村民们扯皮拉筋耽误时间,那间接损失就更惨重了,还得时时刻刻防着顾绍文一伙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不行,泄密的事以后再说,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得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今天算是领教了土财主们的厉害,狡黠的乡村干部太不好对付了,怪不得报纸上总在报道,不少的国家重点工程项目在他们面前也屡屡受阻,无可奈何。

    贾明鎏心想,钱只能输这么几万了,否则这两家伙还以为钞票只要弯腰就捡得到,必须把桃子挂到树梢上,让他们蹦着脚来摘。不办事,就只能眼馋心痒干着急,这是下一步的策略。

    贾明鎏咳嗽一声,给周茵茵打了个暗号,开口说道:“时间不早了,下次打麻将之前我得问问你们郭县长,水平太高了我就不来丢人现眼了。温乡长,你尽快框算一下,乡小学修缮一次大概得要多少钱,我回去让财务安排搬迁资金的时候一并考虑。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忙了一天,该放松放松了,小弟听说望江县城温泉浴全省有名,不知道二位领导肯不肯带我们去体验体验?”

    贾明鎏的话里包含有几层意思,一是借郭咏之名压一压这两条地头蛇,斗地主赢了钱,你们心里要有数;二是捐资修缮乡小学,要钱没问题,搬迁完了一起支付;三是给两色鬼下诱饵,要想贪吃得先咬钩。

    对此,温乡长是响鼓不用重锤敲,县长肯定惹不起,政绩比财色更重要,所以,他连忙接话:“贾总,下次打麻将你把郭县长一起拉上,有县长给你撑腰,你保管输不了。要说修缮乡小学也花不了几万块,等施工便道打通了,随便运点工地上的边角预料过来,一下就解决了。至于那个泡温泉嘛,我看就算了,助浴的都是些毛手毛脚的野丫头,哪里比得上你们省城里的女大学生啊。”

    牛大叉对乡小学不感兴趣,听说要去泡温泉,眼睛就泛起绿光,他当了村支书十几年,在县里开会光听领导们说桂花村的姑娘在休闲娱乐场所如何如何,还没亲自见识过,听温乡长找借口不肯去,哪里肯罢休,他猥琐一笑说:“乡长,女大学生又如何,比起我们桂花村土生土长的丫头来,她们算个屁呀。我们桂花村里的丫头们,长年累月泡在桂花香里,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子淡淡桂花香味,且……”他四下张望了一番,看周茵茵饶有兴趣在听,便嘿嘿一笑,然后压低声音凑到贾明鎏的耳边说:“且私密之处香到了极致。”

    “哈哈,真有此事?”贾明鎏大笑起来,而后又故作正经地说:“不过,我听郭县长说,外边的那些都是假冒伪劣,要大力打击呢。”

    牛大叉讪讪地咧嘴:“那倒是,那倒是。不过,既然你老弟对我们县里的温泉浴有兴趣,那么我们两个做大哥的当然要奉陪了。”明明是他自己有兴趣,还非要说是贾明鎏要去,牛大叉自以为这话说得很圆滑。

    可温乡长在县城里温泉泡的次数多了,实在打不起精神,他喝止住牛大叉说:“老牛,让你办点事情你拖拖拉拉的,听说泡温泉你就来精神了。”

    这时,周茵茵突然捂着嘴,急匆匆地冲了出去,跑到卫生间里狂吐起来,“啊啊”的呕吐声传过来,令人痛惜不已。

    “怎么了,周经理?”那温乡长表现得比贾明鎏更积极,他跑过去,拍着周茵茵的后背,假装关心地问。他一是要分一分牛大叉的神,二是来看看周茵茵吐的真假,三是趁机占点小便宜。

    “啊,就是喝急了点,呃,呃,没事……你不用管我,吐完了就好了。”周茵茵看上去是真醉了,吐得痛苦不堪,吃得东西似乎吐干净了,开始不住地干呕,掏出纸巾擦了擦嘴,还含含糊糊地逞能说大话。

    “看你吐得多厉害啊,要不要去医院?”温乡长好人做到底,急切的说。

    “不能喝就别逞能啊,真是的,我们可是说好了,大家要去泡温泉的。”贾明鎏悻悻地批评周茵茵。

    “哎呀,贾老弟啊,到底是泡温泉要紧还是周经理的人命要紧啊?温泉什么时候不能泡,你们企业难道就不讲以人为本,周经理人家一个女孩子吐得这么厉害,你就心里过意得去。”温乡长这句话好像把自己的形象提高到了真的像是人民的公仆,而贾明鎏则显得像是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畜生了。

    周茵茵强忍了一会儿,才弱弱地说:“温乡长,谢谢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喝得高兴了,耽误大家的雅兴。”

    “没关系,没关系,以后再找机会。”温乡长在周茵茵的娇声娇气面前,更要显示得风度十足。

    周茵茵给了温乡长一个感激的媚笑,脚下一歪,倒在了旁边的沙发上,开始痛苦地哼哼叽叽。

    看周茵茵醉成了一团,贾明鎏有些担心起来,他不失时机地给那温、牛二人下了个**饵:“那就不好意思了,要不,等忙完了这件事,我来接两位大哥进城去,临江市的歌厅舞厅桑拿浴,环境都很不错的,还有外国的小姐作陪呢。”

    二人一听,眼睛再次发光了。温乡长对乡野村姑没兴趣,但对洋妞还是感冒的,牛大叉就更不用说了,听说能泡洋妞,也顾不得县城里的温泉浴了,接连咽了好几口口水。

    “好说,好说,老牛,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限你三天之内,必须把地交给贾总。”温乡长给牛大叉下了死命令,牛大叉身子一挺,拍着胸脯说:“好,为了咱乡里孩子们能早日坐进好教室,我牛大叉豁出去了,贾总,三天之后你来视察,保证把协议交到你手里。”

    贾明鎏暗笑,洋妞的诱惑力够大的。可是,让他伤脑筋的事,上哪给这两个家伙找洋妞去呢?管它呢,等协议签好,搬迁完成,再想办法搪塞他们吧,谁叫他们这般刁难勒索,按照这个进度,那块地要不了十天,就可以交给林腾飞去施工了。

    温乡长、牛大叉看看笑嘻嘻的贾明鎏,又瞅瞅瘫软如泥的周茵茵,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温乡长开了口:“贾总,我们不麻烦你了,自己想办法回家,你照顾周经理吧。”

    贾明鎏也懒得和这两个家伙多客气,抬手就拉开了包房的门,那牛大叉还不放心,又回头嘻皮笑脸地悄声问道:“贾总,洋妞是哪个国家的?”

    贾明鎏眉头一皱,不耐烦地说:“支书,着什么急嘛,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嘿嘿。”

    温乡长还算清醒,啐了牛大叉一口:“草,快走吧,先把事办好了再说。”说完,扯着牛大叉晃晃悠悠消失在夜色之中,人出去十几米远,还能听见两人吵吵嚷嚷的声音。

    贾明鎏进到包房,见周茵茵还歪在沙发上,便上前拍了拍她的小脸,笑着说:“哎,茵茵,别装了,那两家伙走了,我们也走吧。”

    可周茵茵似乎还在沉醉之中,半睁着眼睛,扯着贾明鎏的手“啊啊”地叫,那娇娆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因为难受发出来的,反而好像是因为快感而发出的**声。看着她微红的脸庞,贾明鎏感觉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温暖的泥淖中,而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陷落,弄得自己也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周茵茵的确是很有女人味的,那种女人的诱惑,让贾明鎏有些想犯罪。

    “你笑什么?”周茵茵满嘴酒气,软乎乎的身子贴紧了贾明鎏,迷迷糊糊地问道,说着话的功夫,人却又瘫软了下来。

    贾明鎏想要把周茵茵扶起来,可周茵茵的身子软得像一个蛇一样,不住地扭来扭去,让贾明鎏急出一头汗来,也没能将她扶起来。

    这时,老板娘笑嘻嘻地站在门外,冷不丁地说:“老板,她醉成这样了,只有抱着了。”

    贾明鎏像是看见了救兵,忙说:“老板娘,你帮我一把,把她扶上车,我们还要赶回市里去。”

    热心快肠的老板娘大声说:“哎呀,老板,你满嘴酒气的还能开车,现在临江桥头24小时都有警察守着,抓得可严了,要是被查出来,搞不好要拘留的。”

    贾明鎏本以为自己还没喝多,可被老板娘这一提醒,头也有点懵了……

    温泉浴应对刁难,做诱饵抛出洋妞。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老板娘话可不是吓唬人的。

    就在前几天,临江有个私企老板也是出城请朋友喝酒吃饭,酒后驾车在临江桥头撞上了一辆摩托车,急打方向盘避让的时候,又撞飞了几个行人,造成了三人死亡两人重伤几人轻伤的恶性*交通事故,其中死的人当中还有一个孕妇,当场孩子就流产死亡了,血流了一地,事故见报后,在临江市引起极大的反响,愤怒的市民们强烈要求严惩肇事者,省市两级领导作出批示,元旦春节期间,对于酒后驾车要严肃查处,直至追究肇事者的法律责任。每天的报纸电视上,都有酒后驾车人员的曝光,轻则扣分罚款,重则吊扣驾照,醉酒驾车的直接拘留。

    正在风头上,贾明鎏也不得不当心,可别撞在了严打的枪口上。再看看瘫倒在沙发上艳若桃花的周茵茵,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嗨,你怎么突然就烂醉如泥了呢?那今晚上我们只好找地方住下了。”

    贾明鎏搀着周茵茵出了茶社,也顾不得去江鲜大酒楼开车,拦腰将周茵茵搂紧,朝望江宾馆的方向就走。,周茵茵几次嘟囔着一会儿喊口渴,一会儿傻笑,口里吐出的清香幽幽地吹到贾明鎏的脖颈处,痒酥酥的好不撩人,贾明鎏几次忍不住偷偷地把手往上探,假装无意中触碰到周茵茵酥软的胸部,周茵茵似乎有点感觉,她朝贾明鎏痴痴地笑,惹得贾明鎏脸热心跳,赶紧又把手缩回来,心里暗想:“酒不醉人人自醉,要是没醉该多好。”

    好在春风茶社离望江宾馆不远,十分钟左右的功夫就走到了,贾明鎏开了两间房,把周茵茵扶进203,慢慢地放在了床上,帮她脱了鞋,又去卫生间拧了条热毛巾,给周茵茵擦了擦脸,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她外面的厚衣服脱了,看着周茵茵穿着薄毛衣衬托出来的苗条身姿,高耸的胸部和姣好的面容,一团火自下而上地升腾起来,呼吸变得浓重,手缓缓地伸向了她的前胸。

    周茵茵突然清醒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吓得贾明鎏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她迷茫地看了看周围,有些不解地问:“贾总,牌打完了?是要洗温泉了?”

    贾明鎏尴尬地笑了:“你呀,喝多了,吐得一塌糊涂,还惦记着洗温泉呢。”

    周茵茵迷迷糊糊地坐起来,看着贾明鎏,又看看自己,眼睛里充满了感激与羞涩,她红着脸问贾明鎏:“那,我没有失态吧?”

    面对着周茵茵眼里流露出清澈无邪的波光,贾明鎏不由得为自己刚才的邪念感到惭愧,他勉强向周茵茵笑笑:“茵茵,你刚才太吓人了,我也不敢开车回去,今晚上我们就在望江宾馆住下了。你感觉好点了吗?”

    周茵茵摸了摸额头,痴态可掬地说:“嗯,好点了,贾总,真不好意思,还让你照顾我。”

    贾明鎏很高尚地挥挥手,一本正经地说:“应该的,你这也是为了公司嘛。好了,茵茵,你洗洗睡吧,我在对面的205,感觉不对劲儿你就喊我,我过去了,晚安。”

    周茵茵想要站起来,可一起身又晃荡一下倒在了床上,突然毫无来由地嘤嘤地啜泣,贾明鎏不敢在柔弱无助的周茵茵面前多作停留,转身出门悄无声息地将门关上了。

    进了205房间,贾明鎏抓了毛巾洗了把脸,静下来才感觉自己的脑袋很沉,太阳**怦怦直跳,确实喝得有点多了,刚才心里有事一直硬撑着,现在轻松下来,才觉得昏昏沉沉有些难受。他刚歪在床上想休息一会儿,电话响了,是李雅打来的,她非常关心贾明鎏一天来的进展情况,贾明鎏简单地说了说对温乡长和牛大叉做的工作,李雅听说贾明鎏和周茵茵都喝多了酒,车也不敢开出来,在望江宾馆住下了,心情稍稍有些紧张,她劝告贾明鎏喝酒别拼得太凶,要注意身体,贾明鎏只有点头称是。

    李雅最后提醒说:“明鎏,你还是给董事长汇报一下吧,别光干不说,这种花钱公关的事极其敏感,得让董事长心中有数。”

    贾明鎏觉得有理,正好还想汇报一下昨晚上有人通风报信,给公司带来损失和工作被动的情况,于是就问:“丫丫,这个时间董事长休息了吗?”

    “还没有,我和他都在公司呢,林腾飞报告说,村民那边有动作了,董事长很震惊。”李雅的话让贾明鎏惊出一身冷汗,怪不得李雅要专门打来电话提醒,自己忍辱负重陪着乡村干部干着粗俗无聊的勾当,说不定林腾飞那边已经在关海峰面前给自己上了眼药。

    果不其然,听说贾明鎏斗地主输了六万块,两个乡村干部还没有彻底摆平,关海峰语气中的不满就流露出来了。贾明鎏接着报告说,昨晚上工地有人去村民家里实施威胁,惊动了村民,他们才连夜种树建房,所以工作十分的被动。

    关海峰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贾总,老林一大早就来电话报告了,我们准备从那里打通施工便道的事只有你我四个人知道,老林连夜赶回工地守着,工地上的人绝对没有出去过。你是望江县的人,对农村的什么支书应该有所了解吧,他会不会随口编个什么由头来糊弄你呀?”

    贾明鎏哑口无言了,关海峰当然不会泄密,李雅更不可能,林腾飞已经洗清了自己,那未必是怀疑我贾明鎏为了照顾乡里乡亲的,故意唆使村民扯理由让公司放血。想到这,贾明鎏倍感悲哀,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关海峰亲疏远近分得清楚,无非还是更信任合作了十几年的林腾飞。

    见贾明鎏不做声,关海峰放缓了口气说:“贾总,事已至此,也只能面对现实了,你那边还是抓紧推进吧。”

    贾明鎏又汇报了口头答应捐助几万块钱修缮乡小学的事,对此,关海峰立即表示了赞许:“这样最好。对于村民的狡诈行为就是不能姑息迁就,否则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会给以后的工作留下后遗症。至于捐资助学这种善事,我倒是很赞同的,把钱花在孩子身上,花多少都值得。”

    以后的工作?难道李雅将自己反包围的计划透露给了关海峰。

    贾明鎏一时顾不得那么多了,既然该说的都要说,他还是硬着头皮把温、牛二人对洋妞的兴趣比对钱的兴趣还大,自己信口开河许诺过,如果三天之内能把事办好,就请他们来临江潇洒一回,找两个洋妞陪一陪,顺便借这个机会捏点把柄在手上,不然的话,输出去的钱怕打了水漂。

    关海峰明显对此龌龊招数不屑一顾,他淡淡地说,知道了,这种事情你看着办吧,不用汇报了。

    是啊,这种拉皮条的龌龊事情谁也不愿意干,关海峰是个有尊严的人,我贾明鎏难道就没有脸面?

    说来说去,有钱才有讲究尊严的资本啊。要不,凭什么你关海峰带着我的心上人,坐在办公室里指手画脚,我贾明鎏还在小县城里给一个老农民支书陪喝陪赌笑脸,还要忍受猜疑和指责。

    贾明鎏的心情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谷,恨不得早点带上李雅远走高飞,他坐在床边,没有了睡意,随手摁开电视,一对傻老头傻老太在手舞足蹈地高叫:“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脑白金呀。”

    靠,还不如直接说,送礼就送人民币好了。

    贾明鎏用力一按遥控器,又换了一个台,一个光着脑袋的男人神秘地说:“神州行,我看行。”

    娘希匹的,就你那瘦不拉几的样,让你来对付村干部,我看你就未必行。

    再换一个台,又是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广告:“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妈个B的,老子现在就有难言之隐,是不是洗洗更健康?

    还没等贾明鎏换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近乎无耻地:“我好,他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去你妈的个蛋吧,你好,他好,都他妈好,就是老子最不好。”贾明鎏有气没处撒,啪地把电视关了,将遥控器重重地甩在了床头柜上,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了个精光,冲进卫生间痛痛洗了个澡。

    刚在被窝里躺下,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贾明鎏看看表,快十一点,突然想到莫非是周茵茵?连忙下床打开了门,外面却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女孩,一看就知道的。她一见开了门缝就要往里挤:“先生,能进来陪你坐坐吗?”

    这女孩长得还不错,贾明鎏哪里有这个兴致,也懒得说话,便摇了摇头要把门关上。

    女孩是熟练工种,她的小皮鞋早已顶在了门缝中,她不甘心地说:“我可是桂花村里出来的。”趁贾明鎏,女孩瘦小柔软的身子就挤进来了。

    女孩一进门丢下手里的小包就开始脱衣服,贾明鎏惊呆了,难道还真有正宗桂花村的姑娘出来做皮肉生意……

    两男女醉酒开房,桂花村野鸡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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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那女孩毫无顾忌地脱衣服,贾明鎏气愤至极,他大声地说:“出去,出去,老子不需要。”

    女孩在贾明鎏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又把自己的大腿抬了抬,浪笑着说:“别假正经了,帅哥,你到了望江县,没听说过桂花村的姑娘身上有香香啊,别急啊,等下子我会让你闻到香香的。”

    如果女孩子不提香香也就罢了,一提香香的事,贾明鎏就想起了那个猥琐的牛大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涌上心头,嗓子眼里像吞了个大苍蝇,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贾明鎏压抑了许久的愤怒终于爆发了出来,对着那女孩大吼:“你她妈的别不要脸了,还敢冒充桂花村的姑娘,滚吧,给老子滚出去。”

    被贾明鎏这么一骂,女孩还在迟疑,她不知道自己哪里露馅儿,贾明鎏用力抓起她的细胳膊,一把把她推出了门外,骂道:“快滚吧你,少给老子装B!”

    贾明鎏的声音很响,明显是惊动了许多房客,但估计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一个人探出头来,贾明鎏重重地关上房门,无力地靠在了门后,这一刻,他突然有了欲哭无泪的难受。

    贾明鎏再次上床躺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睡得迷迷糊糊时,门又被轻轻地敲响了,贾明鎏简直要气急败坏了,心想这野鸡太猖狂,还没完没了了,他跳下床去猛地打开门,准备大发雷霆,却一下子呆在了那儿。

    门外站着的竟然是周茵茵!

    等贾明鎏觉得冷时才想起自己只穿了条裤衩,忙狼狈地跳上了床,拉上被子盖住了身体。

    周茵茵走进来关上了门,贾明鎏居然有点莫名的紧张,他结结巴巴地说:“你……来干什么?”

    周茵茵没有说话,慢慢地脱着身上的毛衣,贾明鎏木然地说:“喂,你……”眼睛却紧盯着她的身体。周茵茵终于脱得只剩下内衣,她很快地钻进了他的被窝,贾明鎏下意识地向边上让了让。

    周茵茵平躺在床上,闭着双眼,露出被外的脸庞毫无表情,胸部却在被里不停起伏。

    贾明鎏终于按捺不住了,他问道:“茵茵,你这是怎么了?”

    周茵茵眼中突然流下了泪来,贾明鎏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肿,想必刚才还哭了一场,哽噎了一会儿,她才抽泣着说:“你知道吗,打我懂事以来,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我这么好过,而且是那种毫无邪念的那种。”

    贾明鎏惶然,原来他在周茵茵眼里有如此的高尚,心中的下子熄灭,无力地倒在她身边。

    周茵茵见贾明鎏半天没动静,终于说话了:“你不要我吗?”

    贾明鎏侧过脸去,轻声说:“你走吧,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周茵茵睁开了眼,低声说:“谢谢你,我冷。”

    贾明鎏突然对她怨恨起来,我有意在你心目中保持良好的男人形象,但是你不能逼我变成畜生啊。

    周茵茵凝视着他:“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贾明鎏不再掩饰:“我……想过,因为你这么温柔,漂亮,但是,我不想……那样的话,我们良好合作关系就彻底破灭了。”

    周茵茵冷笑:“你们男人啊,比我们女人还没胆量。”

    贾明鎏沉默了一会才说:“随你怎么想,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只是想得到你的身体,现在就不会放过你。”

    周茵茵不再说话。

    过了会,周茵茵轻轻说:“今晚我不走了。”

    贾明鎏急忙问:“为什么?”

    周茵茵回答:“什么也不为。”想不到她这时胆子越来越大,贾明鎏有点啼笑皆非了。

    周茵茵又问:“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是嫌我脏吗?”

    贾明鎏没有回答,从内心来讲,作为一个男人不可能对周茵茵这种尤物视而不见,但是他非常担心一旦和她发生了亲密接触,在公司里难免会有所流露,李雅的缜密很快就能猜得出其中的奥妙,甚至刚才的询问电话都暗含有类似的意思,当然,在贾明鎏的潜意识里,也许确实还有不能接受她跟崔文辉上过床的想法。

    事实上,贾明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也无意去做,在吴旭之外,曾经和段小薇、张依然等等的女人有过的交往,做君子太辛苦,上一次也是在望江宾馆,曾经做过一回正人君子,只不过那一回是自己醉了,身边的女人叫朱莉,那种煎熬如千万只蚂蚁咬噬着心,欲罢不能。

    正当贾明鎏犹豫彷徨中快要动摇的时候,周茵茵见他不说话,叹了口气,轻声说:“那么你能抱着我睡一晚吗?”

    唉,只好将正人君子进行到底了!贾明鎏默默点头,关了灯,将她揽在了怀中,他小心翼翼地不敢让自己的感觉去触及她的身体,只能强迫自己去想一些其他的事,温乡长的狡诈,牛大叉的猥琐,林腾飞的卑鄙,以及日本人的阴毒,借此分散注意力,克制着**。

    黑暗中,周茵茵像一只温顺的猫,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贾明鎏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不知道她睡着了没有,迷糊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快天亮时贾明鎏才慢慢睡着,醒来后周茵茵已不在怀里,他竟然有些失落,看看表,已经九点多钟了,他爬起身穿上了衣裤,洗脸时,发现脸上有一个淡淡的唇印:这是周茵茵在我睡着的时候印下的么?她是感动还是失望?

    洗漱完毕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了周茵茵,见到贾明鎏,她的脸有点红,说我正想喊你起来去吃早餐呢。吃早餐的时候,周茵茵又问今天怎么安排?贾明鎏想了想说,我们先去看看现场的情况,然后再去看看乡里的小学吧。

    出了宾馆,步行到江鲜大酒楼去取了车,再次来到菜地的时候,大概牛大叉已经做了工作,种树和建房已经停止了,村民们三三两两地在地里忙乎,并没有特别异常的迹象。这让贾明鎏稍稍放心了点,便拿出相机来,拍摄了现场的状况,然后与李雅通了个电话,告诉她施工便道的事情在朝好的方面转化,装着无意往地边走,把周茵茵甩在公路旁,才跟李雅说,自己先不回去了,趁着周末去给妈妈上个坟,再顺便去看看乡里的小学,晚上继续和县里的头头联络一下感情。

    李雅那边明显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回答说:“那好吧。”这让贾明鎏心里很不爽,未必她又是和关海峰在一起,说起个人私事就不敢贸然说话了。这般一想,贾明鎏竟觉得昨晚上的正人君子当得有点冤了。

    车往县城里返回,贾明鎏心中绞痛,加大了油门向前直冲,车速越来越快,几次与拖着树枝的拖拉机擦肩而过,横七竖八的枝条扫在车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周茵茵慌了起来,惊叫道:“贾总,你干什么?慢点开呀。”贾明鎏并不理会她,几乎将车速提到了极限,在并不太平坦的省道中颠簸,周茵茵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双手牢牢抓住了座椅。

    终于在快要进县城的时候,被一排施工车辆拦住了去路,贾明鎏长叹口气,停住了车,低声说:“真他妈痛快。”

    周茵茵慢慢张开眼睛凝视着他,眼神无奈而又忧伤,两行泪水从她的眼中缓缓滑落下来,经过苍白美丽的脸,再一滴滴落在衣襟上,周茵茵的每一滴眼泪都晶莹透亮,贾明鎏冲动地将她一把抱住,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周茵茵挣扎了一下就没再动,任由贾明鎏在她唇上不停**,过了会才被后面车辆的喇叭声惊醒过来,贾明鎏松开了周茵茵,她的脸上红晕如霞,低头不说话,一副受了惊吓的可怜样,贾明鎏不敢再看她,转过了头来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周茵茵依旧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前方,嘴角颤抖着,说不清是激动还是生气。

    路过望江商场的时候,贾明鎏突然说:“进去转转吧,浑身都是烟酒味道,我想买件衣服。”

    周茵茵吸吸鼻子,点头说:“我陪你去买吧。”

    贾明鎏买了件羊毛衫和一套内衣,经过女装部时,周茵茵说:“我也进去看看。”

    周茵茵也挑了一套精致的内衣,又看中了一件宽松领的白色羊毛衫,趁她去试衣间的时候,贾明鎏直接对销售小姐说,一共多少钱,开单子吧。小姐说了个价钱,贾明鎏掏出钱包付了帐。

    从试衣间出来后的周茵茵在衣服衬托下更是雍容美丽,不光是贾明鎏被惊呆了,就连卖衣服的小姐都大声夸赞:“姐姐,这衣服天生就该你穿。”又拍贾明鎏的马屁:“先生,你对女朋友可真好哦。”

    周茵茵脸上立即满是红晕,莫名其妙地看着贾明鎏,听服务小姐说衣服贾明鎏已经付了帐,才醒悟过来,有点茫然不知所措了。

    正人君子受煎熬,车内失态吻美女。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说身世放声痛哭,陷温柔情不自禁

    再次回到车里,周茵茵撅起嘴来,问道:“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贾明鎏淡然一笑:“没什么意思呀。”

    周茵茵猛地把衣服扔进了贾明鎏的怀里,生气地:“就因为你刚才亲了我?这么快就扯平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是,你不能以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钱物,更不能用这种方式来羞辱我。”

    贾明鎏见周茵茵真生气了,想了想:“茵茵,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让你下午陪我去给我妈上坟,按我们这里的风俗,红白喜事都要给帮忙的人一点表示的,如果你要不愿意陪我去呢,我就把衣服扔出去了。”着,作势打开车窗,抓起衣服就要往外扔,周茵茵扑过来,一把抢了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谁了不愿意陪你去了?”

    贾明鎏看着她:“茵茵,你笑起来真美。”

    周茵茵把头一扬,送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

    吃过中餐,贾明鎏带着周茵茵向老家山村而去,车只能开到公路旁,然后徒步上山。

    南方的冬天,山上依然郁郁葱葱,快到山顶时,路开始陡了起来,周茵茵穿着高跟鞋,一不留神就差点摔倒,贾明鎏伸手拉住她的手,周茵茵就再也没松开过,任由贾明鎏牵着。

    到了山顶,贾明鎏低着头默立在妈妈的坟前,心情异常的沉重,暗自伤感了半晌,待回过头来,却看见周茵茵站在不远处怔怔看着山野树林,默默不语,山风吹起她的长发,飘扬飞舞,她的身体在这空旷的山坡上,显得极其的柔弱,给了贾明鎏一种想拥她入怀的冲动。他走过去,扳转过周茵茵的身子,只见她泪流满面,贾明鎏忍不住将她轻轻抱在怀中,柔声:“茵茵,你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哭得这么伤心?”

    周茵茵乖乖地伏在他的胸前,摇了摇头,泪水却不停地流着,将贾明鎏的衣服浸湿了好大一片。

    在贾明鎏的再三追问下,周茵茵才哽噎着:“我想我妈了。”

    “你妈她怎么了?”贾明鎏一惊,对于妈妈,每一个儿女都有着深厚的感情,此时此刻,贾明鎏正在为自己连累了妈妈而自责,看周茵茵伤心的哭泣,她的妈妈肯定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她躺在附属医院的病床上。”周茵茵哭泣着:“她已到了糖尿病晚期,现在每周都要做一次全身的血液透析,医生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该两三天做一次了。”

    一次全身血液透析得要几千块,这摊到任何的普通家庭里都是足以倾家荡产的一笔费用,贾明鎏似乎明白了一切,周茵茵为了挽救妈妈的生命,心甘情愿地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贾明鎏问:“你爸呢?”

    周茵茵再次扑到贾明鎏的怀中,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放声大哭。

    周茵茵的遭遇可以是极惨,她流着泪着自己的身世,让贾明鎏痛惜不已。

    周茵茵的爸爸开着一家小型建筑公司的塔吊司机,就在周茵茵考上高中不久,由于一次塔吊断臂事故,她的爸爸和几个民工一起失去了生命,包工头一看事故惨重,溜之大吉了,只留下她妈妈与她相依为命。她妈妈怕再嫁后父对周茵茵的弟弟不好,就靠自己做钟点工来养着两个儿女。周茵茵和弟弟从小就很懂事,成绩也好,一直稳居年级前三名之内,她妈妈一心想将周茵茵姐弟培养成才,更是没日没夜地忙。周茵茵高中毕业的时候,以超出分数线几十分的成绩被临江艺院录取。但在她刚刚毕业,她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病倒在回家的路上,送到医院检查时,已经是糖尿病晚期,她妈妈起先还要瞒着周茵茵姐弟俩,后来还是那家医院想办法联系上了她。

    周茵茵家里本来就没有积蓄,弟弟还在上高中,她妈妈本以为周茵茵毕业之后可以供养弟弟,哪想到才刚想松口气,妈妈又病倒了,需要大笔的医疗费,可是,周茵茵找工作并不顺利,既要能挣钱,又要有时间照顾妈妈,这种好的职业怎么也轮不到毫无背景的周茵茵头上。她碰了几次壁以后,眼看着欠医院的医药费越来越多,却又筹钱无门。最后,医院给她下了通知,再不交钱就要停止治疗了,痛苦欲绝的妈妈夜间想要寻死来解脱,被守在病床前的周茵茵发现后,母女俩抱头痛哭,深爱着妈妈的周茵茵才下定决心用自己的身体去赚钱,她要去来救妈妈,养弟弟。花狐狸看中了她的美貌和处*女之身,立即付了10万块钱的医药费,正准备安排她接待日本人的时候,被贾明鎏借了出来,又把从崔文辉那里收到的10万块钱还给了花狐狸。

    听完周茵茵悲惨的叙述,贾明鎏也心中酸楚,他抚着她的长发不停地:“茵茵,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帮你的。”

    哭了好大一阵,周茵茵才抑止下来,泪眼朦朦地对贾明鎏:“不好意思,我站在你妈妈的坟头,感觉会有那么一天,我妈妈也会一个人静静地躺在某个地方,太悲凉,太凄惨了。”

    贾明鎏:“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迟疑了一下,又问她:“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些?你这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

    周茵茵的脸一下又红了,和着脸上未干的泪痕有着种异样的美丽。

    过了很久,周茵茵才从贾明鎏的胸前离开,擦干了眼泪:“贾总,我们该去看看乡小学了。”

    为了转移周茵茵的注意力,贾明鎏边开车边向她介绍路边的一山一水,周茵茵将心中抑郁发泄之后心情好了很多,也有有笑起来,沿着乡间的小路,问了当地好几个村民,终于找到了温家岭乡小学,周末没有孩子上学,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几间低矮的瓦房在风中飘摇,比起当年贾明鎏和吴旭在西山县看望王小翠的那个中学,教室、办公室看上去还要破旧,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贾明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望江县的乡村中居然还有这么不堪入目的小学,还会有孩子们在危房中读书。

    贾明鎏拿出相机来,拍摄了小学校破旧的教师和场地,边拍边骂道:妈的,温乡长们有钱去泡温泉,打麻将,可怎么就不肯拿出点钱来把小学修缮一下呢?

    转了一圈,贾明鎏胸口像堵着一团烂棉花,就算是不为了公司打通施工便道,也要帮着家乡的孩子们做点事情。想到这些,贾明鎏隐隐作痛,现在自己只帮得了一个王小翠,可对于这些更加幼小的孩子们却是无能为力,他暗暗发誓,如果将来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一定要把全县的乡一级修一新,让孩子们能够安心读书,顺利成长。

    在车上,周茵茵听了贾明鎏的心愿,激动得再次留下了眼泪。

    一天逛下来,贾明鎏感觉累得腰酸背痛,周茵茵却好象精力十足,两人找了个小酒店里吃了晚饭后,两人又漫无目的在县城里散步,每到一处,贾明鎏既亲切又熟悉,忍不住向周茵茵讲出一些孩提时候的记忆,到妈妈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两人都会情不自禁地嘘唏不已,同命相怜的情绪油然而生。

    走了一阵,贾明鎏:“茵茵,我们回去吧。”

    周茵茵猝然一惊,问道:“回哪?”

    贾明鎏笑了:“你呢?”

    周茵茵摇头:“不知道,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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