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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在商场上干一番大事,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此时此刻的贾明鎏,毫无来由地想起了叶一丹曾经对自己提到过的阴谋。
李雅看出了贾明鎏的失望,她安慰道:“明鎏,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担忧,在与锦绣集团竞争的决策上,董事长比我更有魄力,你这个大胆的想法未必派不上用场,我想呢,你先借着打通施工便道的机会,私下里探探望江县郭县长的口风,或许哪天时机成熟了,便可以一举成功。”说着,她走近来,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柔声说:“怎么搞的,你这衣服皱巴巴的,不像是刚去会了朋友,倒像是刚从工地上下来的。”这话说得贾明鎏有些不自在,素质再高的女人也会吃醋,他不敢说是因为带了一帮美女喝咖啡,与一伙人打了一架,只是很不自然地调侃道:“唉,自从吴旭走了之后,就没人管我了。”
李雅推了他一把,嗔道:“去你的,知道你想说什么,明鎏,等你在公司里站稳脚跟,我们就结婚,好吗?”
“好吧。”贾明鎏嘴里答应着,却冲动地要搂抱李雅。
李雅温顺地伏在他的怀里,任由贾明鎏的手和嘴在脸上身上探索。
过了一会儿,李雅轻轻地推开了贾明鎏,扬起头说:“明鎏,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生活,让你受委屈了。”
贾明鎏摇了摇头,心情沉重地说:“不,丫丫,是我对不起你。”
李雅忍不住嘤咛一声,再次扑入了贾明鎏的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当秀丽可人的周茵茵坐在自己面前时,贾明鎏再次充满了信心。他详细向周茵茵交代了本次公关的对象和目的,尽管在提到要对付乡村干部时,厌恶的表情从她脸上一闪而过,但还是爽快地回答道:“没问题,交给我好了。”
“呵呵,茵茵,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出发。”
周茵茵答应一声,站了起来,因站得突然了些,没来得及将她那黑色的小上衣朝下抻一抻,便在她的腰间露出一抹白白的小肚皮,若隐若现中尽现出一种迷人的诱惑与美妙。转身出去的一瞬间,而她的臀被牛仔裤绷得过紧了,就显得翘翘的,翘出了腰与臀之间的一道美丽的弧,整个人儿就一下子生动了起来。贾明鎏的目光一下就被周茵茵吸引了过去,觉得这么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腮红齿白,身材高挑,真落入了花狐狸的虎口,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仅如此,贾明鎏还非常欣赏周茵茵的乖巧和顺从,实际上,在她柔弱的外表下面,有着一颗果敢和灵巧的心,公关部的几个姑娘小伙子被她管理得服服帖帖。
公关部成立之后,部门人员是李雅和周茵茵一起精心挑选出来的,有的是公司原来的楼盘销售人员,有的则是从人才市场招聘来的,几乎个个都是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人精。当然,他们的工作属于公司正常的公关范畴,并不需要像周茵茵那般的献身付出。
部门组建之初,几个小伙子见来了个未婚美女上司还大为兴奋,个个都想趁此机会好好表现自己,期盼能得美女上司的青睐,进而又那么点痴心妄想。谁知这高兴劲儿维持了不到半小时便被周茵茵彻底摧毁,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售楼部掉过来不久的小王,那时小王正在对新来的小李吹嘘他上大学时泡妞的本领和艳遇,结果被周茵茵发现后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说工作时间不许闲扯。小王当众被一个年纪资历都不如自己的小女子训斥,感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便小声嘟囔了几句,周茵茵听到后,不由分说对他罚款50元,然后甩出《公司员工手册》,对部门所有人重申了上班纪律。
狂热之火被浇熄,狂傲之人被整治。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公关美女显威力,送礼言谈有技巧
周茵茵这下子等于捅了马蜂窝,本来公关部的几个人都有点心高气傲,对外表柔弱的女上司并不服气,尤其是几个原来销售业绩还不错的小伙子,背地里早就商量过要给周茵茵一点颜色看看,这次哪肯对周茵茵低头,于是同仇敌忾你一言我一语向她发难,周茵茵却镇定自若,待所有发言的人讲完之后,干净利落地做出了全部扣发当月奖金的决定,就只有两个新招聘来的女孩子得以全身而退。
没两天,小王好了伤疤忘了痛,趁周茵茵不在时又和几个小伙子聊起了昨晚的中韩足球战,正当他口沫横飞臭骂中国足球队臭脚的时候,又被走进来的周茵茵逮了个现行,奖金已经扣没了,周茵茵却心狠手辣地当场对几位体育爱好者每人处以元罚款,让他们为支持中国足球事业付出了一点小小的代价。
周茵茵强调,再发生类似的事情立即开除决不姑息,小王不信这个邪,以为大不了再回售楼部,当场与周茵茵吵了起来,周茵茵也没与他多说话,一个电话打给李雅,问部门经理的职权能不能正常行使,李雅不知道这个秀气的公关部经理要干什么,就笑着说,凡是你职权范围之内的事,全凭你作主。周茵茵放下电话就给小王开了单子,让他马上到人事部办理手续,去财务部结算工资,卷铺盖走人。
按照公司规定的管理权限,部门经理有权开除手下屡次违反劳动纪律的员工,小王根本没想到周茵茵会动真格的,当即就傻了眼,事情反映到李雅那里,李雅也是无可奈何。
为了和女上司斗气丢了饭碗,这也太得不偿失了。
职场上有不少恃才傲物之人,并不见得一定是小肚鸡肠,仅仅只想要发泄心里的不舒服,最终把上司惹毛了,轻则遭到排挤打击,重则丢了饭碗。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老板让他来当上司,终归有他的某些过人之处。
小王就跑到老领导贾明鎏这里来诉苦,他说周茵茵一来就当了部门经理,外人要把我们原来名城置业的老人欺负死了,说完将眼光热切地对准了贾明鎏,盼望着自家的总经理能帮他留住饭碗。
小王哪里知道,这周茵茵就是贾明鎏专门请进来的公关部经理呢。
贾明鎏听完小王的诉苦,倒是佩服起周茵茵的果断与强硬手腕来了,段耀武离去之后,名城置业内部很乱了一阵子,段小薇管理手段偏软,贾明鎏来了之后忙于救火,也无暇顾及这些细节,各个部门的劳动纪律确实有些松弛。公司改组之后,高层的主要精力用于与政府部门建立联系,启动新项目,多数部门的负责人还是原先的老人,一时收束不住。周茵茵到了新组建的公关部之后,立即从抓上班纪律入手,这是个不错的切入口,谁也没想到这个身材婀娜细声慢气的苗条女子,处理其手下人员来会如此严厉和强硬。
贾明鎏自是不愿意让周茵茵为难,当即严辞拒绝了小王的请求。
公关部严厉约束部门人员的佳话传出来,颇得关海峰的好评,自此,公司劳动纪律松弛的现象得到了极大的改观。当然,周茵茵的能力也有目共睹,在公司几次关键的公关活动中,带领公关部的人员协助贾明鎏、林腾飞和李雅等公司高层开展工作,计划周密、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显示出超乎寻常的能力和水平,深得众人的喜爱。
贾明鎏带着周茵茵,准确地说应该是周茵茵拖着贾明鎏,逛了一上午的临江市大小商厦,为郭咏的老婆孩子精挑细选小礼物,几次被服务员说成是两口子,周茵茵笑吟吟地不置可否,贾明鎏也只好跟着嘿嘿笑。
等两人吃过中饭赶到望江县城,不早不晚下午三点来钟,郭咏正好刚刚主持完县里两节期间的维稳会,急匆匆地带着老婆孩子赶到望江宾馆来会老同学。
互相介绍的时候,介绍到周茵茵,郭咏听说是公司公关部的经理,习以为常,倒是刘秋萍大惊小怪地和贾明鎏开玩笑:“贾明鎏,你小子行啊,每回一次老家,身边就换个美女,而且越换越年轻,越换越漂亮。”
贾明鎏忙笑着说,老同学你别瞎开玩笑。周茵茵羞红了脸,喊了声“嫂子”低下了头。
这边贾明鎏和郭咏喝着茶叙旧,快有一年不见着了,老同学见面是格外的亲,先是说了说靳斌等同学的境况,后又说起了各自的工作和生活。
郭咏大谈他在西山县这个全县最有名的贫困县吃苦受累的官场生活,总算熬成了一个正县级,又杀回了老家望江县,自然兴致勃勃,喜笑颜开,意气风发;贾明鎏则一脸愁容,回顾起自己走麦城蹲监狱的痛苦经历,老妈也由于受不了这强烈的刺激去世了,老婆吴旭带着孩子跟着南延平去了大西北,现在跟着沿海城市一个搞房地产的老板做了高级打工仔。
周茵茵那边早就搞定了郭咏的老婆刘秋萍,一口一个嫂子长嫂子短的,变戏法一般一会儿掏出一盒高级化妆品,说了句效果很不错的,嫂子你试试吧,就势塞进了刘秋萍的手提包;一会儿摘下戴着的一条貂皮小围巾,围在了刘秋萍的脖子上,说哎呀嫂子你戴着比我更显雍容华贵,就没再摘下来;一会儿又给孩子的小辫子上扎了个金光闪闪的小发夹,逗得刘秋萍两眼放光,孩子咯咯直乐,最后周茵茵捏着一张充好了值的健身休闲卡,趁着男人孩子都没注意,偷偷塞进了刘秋萍的手心里,刘秋萍稍作推辞就揣进了腰包。
送礼也是一门学问和艺术。礼物不轻不重把握得恰到好处,送出去轻松自然,周茵茵都做得不动声色,不着痕迹。
很多人不明白,总以为送礼一定要有份量,要和做贼一般。其实不然,像贾明鎏与郭咏、刘秋萍之间关系密切,送起来就犯不着过于贵重,太贵重了有陷朋友于不义的嫌疑,当然,对付胃口太大的贪官另当别论;太装腔作势偷偷摸摸的,那样显得见外和做作。无论如何,绝对不要以为礼物不够贵重,送与不送没有什么两样,那些地方官员收入颇丰,谁会买不起化妆品或者围巾之类的东西啊。实际上,中国人自古以来是讲究礼尚往来的,礼轻但情意一定不能轻,有时候人家并不是看在那微不足道的礼品上,而是看在对方对自己的情意上,礼物能不能送到收礼人的心坎上。所以,看似简单的送礼其中隐藏了深奥的道理,而周茵茵看似无师自通,但又似熟能生巧。
女人们这边越说越开心,男人们那边却越说越伤心,直说得郭咏眼睛也湿润了,握着贾明鎏的手,不住地安慰劝解,就连刘秋萍都听得伤心不已,跑过来替郭咏表态,有什么难处只管向老乡兼老同学说。当然,能解决难题的不是她本人这个中学的老同学,应该是履新不久的县长郭咏这位党校里的老同学。
郭咏混迹官场多年,自然看得出来贾明鎏带着周茵茵找上门来肯定是有事相求。贾明鎏对这两口子的情况了如指掌,刘秋萍是个势利的小市民,郭咏最怕的就是这个漂亮老婆,想当初被发配到西山县去当常务副县长,刘秋萍就死扛着不肯随他去赴任,硬是逼迫着郭咏一个人在穷乡僻壤里熬出了头,重新杀回临江县当上了县长。可郭咏在贾明鎏面前还得摆出一副县太爷的架子来,严肃地摆手让刘秋萍别掺乎:“去去去,我和明鎏是老同学,他有难处我能不帮着,还用得着你说话吗?”
别说,这套路人家两口子演练得挺熟,郭咏一瞪眼睛,刘秋萍就知道他已经答应了,立马一声不吭,继续与周茵茵热火朝天说起了化妆购物等等的女人话题。
要说这就是周茵茵的能耐,她愣是能不断找到刘秋萍感兴趣的话题,给贾明鎏与郭咏说正事腾出时间和空间。
话已经说开了,贾明鎏也就不再客气,他摊开地图指着江北新城项目最西边那一小片菜地说,由于大堤施工,我们公司想从你的地盘上开辟一条施工便道,大概也就三百米的距离,看能不能帮忙说说话,行个方便。
郭咏仔细看了看,又问贾明鎏,这是温家岭乡桂花村的地界。哦,对了,这上面是不是还住着几户人家呢?
不错,有四户人家呢。贾明鎏又赞道,老郭,你果然是个尽心尽责的父母官,时刻关心着老百姓的疾苦,这点小事都摸得这么清楚。
郭咏就呵呵笑道,你们公司把工程都快搞到我家门口来了,我这个当地的土地爷敢不去观摩观摩啊。
可笑完之后,郭咏绷紧了脸,面露难色……
公关美女显威力,送礼言谈有技巧。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未雨绸缪抛诱饵,桂花姑娘私处香
郭咏为难地说,如果只片菜地,我跟乡里打个招呼,你们多付几个青苗补偿费,估计问题不大,可涉及到农民的房屋搬迁这个敏感问题,恐怕我就不太好出面了。明鎏,我们老同学之间用不着跟你打官腔,春节之前稳定是压倒一切的大局,可容不得半点闪失啊。你看,能不能缓一缓,过了春节再说?
贾明鎏笑了笑,老郭,要是能缓得了,我何苦这个时候来给你添麻烦呢?
“这个……我还真不好插手了。”郭咏偷着瞟了刘秋萍一眼,低声说:“我怎么的也是一县之长,代表着县政府呢。”
贾明鎏诚恳地说:“老郭,我知道你这个县长当得也难,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只给乡里打个招呼,就说我们公司要来求援,后面的事交给我去办,怎么样?”
郭咏迟疑了一下才说:“这……行吧。明鎏,不是我郭咏婆婆妈妈的,丑话我先说头里,我只负责给你牵上线接上头,你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哄骗乡村两级干部,更不能去吓唬那几家农户。”
“没问题。”贾明鎏痛快地答应了:“老郭,我只求你给温家岭乡的乡长打个电话,就说我今晚上请他吃饭,剩下的事你就不管了,我自己去和他商量,办不办得成都跟你无关,这总行了吧。”
“明鎏,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个电话打过了,我就担着责任呢。”郭咏嘴里这么说着,手里的电话已经拨了号,当着贾明鎏的面给温家岭乡温乡长打了电话,说是自己的老同学贾明鎏,他们公司遇到点难处,想要从你们乡桂花村边上借个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回头我让他自己和你商量吧。
大县长亲自给乡长打电话,这可是天大的面子。温乡长就热情地邀请郭县长陪同老同学一起亲临温家岭乡检查指导工作,郭咏便推说晚上还要接待市里来的领导,以后有时间再安排。
说妥了,看吃饭的时间尚早,贾明鎏觉得该未雨绸缪抛出点诱饵了。
周茵茵与刘秋萍自有说不完的开心话题,贾明鎏和郭咏继续叙旧。
话题慢慢地就被贾明鎏说到了江北新城项目上,郭咏便说:“明鎏,你现在的这个房地产公司实力雄厚啊。”
“是啊,老郭,有机会我们找个项目合作一把,如何?”贾明鎏试探着问。
老郭哈哈一笑:“拉倒吧,我们县里只有荒山野地,人均收入与临江市差了好几倍,可没人买得起商品房。”
贾明鎏不紧不慢地说道:“要是建一批经济适用房呢?”
贾明鎏话一说完,郭咏眼里的亮光一闪即逝:“你又跟老哥开玩笑,现在房地产公司的老板们,有钱的话都投入到利润高、见效快的开发项目,谁肯去建什么不赚钱的经济适用房,除非是钱多烧坏了脑子。”
贾明鎏凑近郭咏低声说:“老郭,打我在机电总公司工作开始,就一直想为家乡建设出点力。如果县里能给点优惠政策,我倒可以给我们老板做做工作,争取说服他来望江县投资搞开发经济适用房。这事你私下里和县里主要领导商量商量,要是有可能呢,年后我们再具体磋商,你看怎么样?”
郭咏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了贾明鎏几眼:“老弟,都说商人们无利不起早,你是不是想要让我帮忙搞定那几户人家的搬迁,拿这么个诱饵来吊我的胃口。”
贾明鎏用力捶了郭咏一拳,笑道:“郭大县长,我就是有那个坏心也没那个坏胆啊。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公司江北新城项目已经做到了你大县长的脚底下了,设备队伍都是现成的,顺带往前推进一下,为家乡人民谋点福利,我贾明鎏这点思想觉悟还是有的吧。”
反正是同学之间私下里的闲扯,贾明鎏把他这个总经理的权利夸大了一点,管他郭咏信不信呢,如果反包围计划实施不了,就只当是牛皮吹过了头。
郭咏刚升任望江县的一县之长,做政绩忙升迁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脑海中缠绕,如果能在自己的任上开发建设出望江县境内第一批经济适用房,缓解部分县城居民的住房难,这可下下皆大欢喜的政绩工程,在全省范围内也称得上是县城建设的一大创举,反正农户搬迁的事无论如何绝不插手,过完年之后再找时间和贾明鎏商议。
各自心照不宣,话只点到为止。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贾明鎏便说:“老郭,秋萍也不是外人,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你呢,也不要盛情款待我,我也不请你吃饭,你去忙接待领导,我去温家岭乡拜访温乡长。茵茵,你真是跟我的老同学有缘,一下午都没把知心话说完啊,这样吧,时间不早了,以后再找机会把县长夫人约到市里去,你们好好聊一聊。”
与郭咏一家分手,贾明鎏和周茵茵驱车直奔温家岭乡政府。
温乡长听说县长的同学来了,哪里敢怠慢,早早就等在了乡政府办公楼前。温乡长四十几岁的年纪,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西装,微腆着肚子,看见贾明鎏和周茵茵从车里下来,肥大的手握着贾明鎏的手,小眼睛笑起来眯成了一条缝,一个劲儿地还往车里张望:“呵呵,贾总好,贾总好,郭县长没一起来视察工作?”看贾明鎏摇头,便有些失望,丢下贾明鎏,窜到周茵茵面前,不由分说紧紧抓住了她的小手,连抚摸带摇晃。
听贾明鎏说明了来意,温乡长连说好办,好办,郭县长都说话了,别说一条路,十条八条都没问题。走,我们去找桂花村的村支书牛大叉,这事交给他,没有办不成的。
说起温家岭乡的桂花村,有两大传奇流传甚广。一是因为村子里广种桂花树,村里姑娘的私密之处有桂花之香而远近闻名;二是支书牛大叉用一把祖传的铁叉子打遍全乡无敌手,全村男女老少闻之丧胆。
贾明鎏在望江县土生土长,对这两个传奇自然早有耳闻。
桂花村里几乎各家各户的院子里都有那么一两棵桂花树,按照村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谁家生养了一个女儿,便要在自家院子周围栽一棵桂花树,这村里有多少棵桂花树,便是桂花村里生养过多少个女儿。只不过,这老规矩现在有些走样了,并不是各家各户完全当真照办,但村民们热衷于种植桂花树却是不假。
每年秋天,几场秋雨一落,各家各户都是桂花的芬芳,沁人心脾,七村八乡过路的老少爷们都会不由自主地驻足,吸着鼻子,盯着村里摇摆着进出的大姑娘小丫头发呆,因为她们的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桂花的淡淡清香。
据传闻,望江县城里娱乐场所的小姐们都愿意在身上抹点桂花味道的香水来冒充桂花乡的姑娘,党校学习期间,闲得无聊的时候,贾明鎏等人就缠着郭咏证实其真伪,郭咏就给大家讲过桂花村牛大叉的一个大笑话。
那年望江县召开全县经济发展大会,温家岭乡的温乡长带上了桂花村牛支书等人一起参加。
会议期间,在望江宾馆吃饭,温乡长和牛大叉正好与县里分管第三产业的郭咏副县长同桌。
郭副县长听温乡长介绍,牛大叉是桂花村的支书,便问:“老牛啊,你们村外出务工人员真多啊,县城里各个娱乐场所里几乎全是你们桂花村的姑娘。”
温乡长笑道:“嘿嘿,桂花村的姑娘香呗。”
郭咏便用筷子点着牛大叉问:“老牛,你实话实说,温乡长说的属实吗?”
牛大叉得意洋洋地说:“乡长说的没错,我可以用我的党籍打保票。”
旁边桌上一邻村的支书最嫉恨牛大叉的得瑟,看他在县长面前抢了风头,就气鼓鼓地说:“就算有,还不都便宜了县城里的大款们了。”
众人便哄笑,牛大叉红着脸辩解道:“不可能的,桂花村的姑娘个个家里都有桂花树做记号,哪有那么多出来做事的。”
“何以见得呢?”郭副县长眯着眼睛问。
牛大叉接他爹牛老叉的班当了村支书之后,恐怕也没跟县领导面对面地说过三句话,今天郭副县长能头抵头虚心向自己讨教,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眉飞色舞:“郭县长,你有所不知啊,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香,是要留给她男人的,要是敢出去胡搞,她家里人不怕我老牛的钢叉吗?不可能,县上的这些丫头肯定是冒充的。”
郭副县长听了,脸色也是一凛,就调头提醒身边的县工商局长:“哎,我说老鞠啊,看来你们工商局打击假冒伪劣的工作还任重道远啊。”
工商局长知道是个玩笑,只恬着脸呵呵直乐:“郭副县长,可这工作要抓起来还真有点难啊。”
牛大叉正在兴头上,忙替工商局长打圆场:“县长,这怪不得鞠局长的,估计他也没有一个个**验货。”
众人笑翻了一回。
未雨绸缪抛诱饵,桂花姑娘私处香。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郭副县长看牛大叉憨厚,便笑着追问道:“老牛啊,那你说那些地方的姑娘们,会不会是你们桂花村嫁到外面去的小媳妇呢?”
“小媳妇有可能。”牛支书低着头算是认了账,想想又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不过……”牛大叉凑到郭咏耳边低声说:“县长,破瓜之后,那地方就不香了。”
“哈哈,你是怎么知道的?”郭副县长打趣道。
“我怎么不知道呢?”牛支书梗着脖子刚想解释,却把嘴闭住了。
邻村的支书指着牛大叉的鼻子说:“哈哈,县长,他老牛能不知道吗,桂花村的姑娘,他老牛一个个都检验过了。”
牛大叉大怒,这种鸟事能在县长面前随便说么?他站起来揪住邻村支书的领子,黑着脸骂道:“日你娘,你以为老子是配种的公猪啊,这种缺八辈子大德的事你也敢编排到我老牛身上,信不信老子用叉子叉了你。”
看着牛大叉钵子一般的大拳头,邻村支书吓得连连告饶,幸亏温乡长及时地一声断喝,牛大叉才骂骂咧咧的松了手。
周边几桌的食客哄堂大笑,有个县上的男干部刚把一个鹌鹑蛋送到嘴里,听到这句调侃,扑地将嘴里的蛋喷了出来,正落到某女干部的裤裆处,她惊叫一声,跳起来问道:“谁的蛋,谁的蛋掉我裤裆里了?”
众人又笑翻了一回,就连一向严肃的老县长也实在憋不住,莞尔一笑了。
后来,老县长将这个真实的笑话带到了省城临江市某次会议的饭桌上,三传两传就离了谱,追香逐臭之辈层出不穷。从此,临江市各个娱乐场所的从业人员,除了喜欢冒充大学生、甚至硕士生之外,也多半要号称自己是桂花村的姑娘。
听了郭咏的故事之后,后来贾明鎏还在花狐狸那里得到了过证实。
将名士休闲中心转让给花狐狸经营的协议签完之后,贾明鎏故意装着神神秘秘地问花狐狸,你这里有没有桂花村的香丫头?花狐狸假装生气,紧绷着的脸上白粉扑啦啦地直往下掉,她嗔道:贾总,你这么问,还不如直接扇我两嘴巴子好了,没有几个桂花村的姑娘,能出来混吗?
此时的贾明鎏捂着嘴偷乐,骂道:靠,你花狐狸糊弄别人行,可糊弄不了我贾明鎏。你知道吗,我可是望江县的人。桂花村姑娘那个地方的香味破瓜之后就元气尽失,早如一股青烟飘飘渺渺飞到了九霄云外,能闻着浓香的时机也只在破瓜的一瞬间,稍纵即逝。娱乐场所的小姐们即便有出自桂花村的,也早已不是处子之身,还有什么狗屁的香味。
花狐狸闻听,对贾明鎏伸出了大拇指:“贾总,果然是见多识广。”
去桂花村的路上,温乡长当着周茵茵的面,又把牛大叉的笑话讲了一遍,看周茵茵羞涩地抿着嘴,还故意猥琐地放声大笑:“这个牛大叉,哈哈,他祖传的那把叉子真是了得,小媳妇大姑娘,是人见人怕,又爱又恨。这桂花村的男女老少个个都刁蛮得很,也只有老牛这把叉子能管得住。嘿嘿。”这话说的很暧昧,很露骨,贾明鎏暗暗骂道:妈的,一对色鬼。怪不得网上对乡长村长们有个调侃,说他们“天天做新郎,夜夜入洞房,站在村头望一望,家家都有丈母娘。”
经过江北新城项目附近的公路时,贾明鎏指着不远处的菜地说:“乡长,就是那边……”话还没说完,贾明鎏傻了,一夜之间,原本空旷的菜地上,凭空冒出了众多新栽的小树苗,一排临时搭建的猪窝,几间新垒的矮砖房,暮色中隐隐绰绰的像是还有人在忙乎,这些迅速成长起来的雨后春笋,有如一只只吸血虫一样疯狂地撕咬着贾明鎏的心,它们“长”起来容易,但是要把逐个“掐掉”可是要付出血本的。
贾明鎏的心忽悠了一下:谁这么快就泄露了消息?要把树苗栽下去,猪窝搭起来,砖房垒建好,可不是一两个小时能搞定的事,从现在的规模来看,桂花村的村民们昨晚上就已经动手了。
温乡长看着贾明鎏紧张的表情,马上明白了这是村民们要借机发财,嘴角边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一个电话接通了牛大叉,生气地训斥道:“老牛啊,你们桂花村是怎么回事,菜地里乱搭乱盖,谁同意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还有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少他妈给我废话,你马上到村口公路边来,我不去村委会,就在这里等着你。”
挂了电话,温乡长还在嘟囔:“真是无法无天了,这些菜地是省城里的菜篮子,怎么随便说毁就毁了呢?”贾明鎏开始还以为温乡长要帮自己的忙,现在听来,已经上升到菜篮子工程上来了,看来这公关的难度还真不小。
不一会儿,一个五十上下的汉子气喘嘘嘘地跑来了,鱼泡眼,大嘴巴,身材魁梧,满脸的络腮胡子,跑到车边围着车子叫唤:“乡长,乡长。”
温乡长懒得搭理他,故意不做声,周茵茵坐在前排,她摇下车窗,娇滴滴地喊道:“牛支书,温乡长在车上呢,上车吧。”
牛大叉猛然看见一张精巧的脸蛋,大嘴岔子咧得像个瓢:“呵呵,好漂亮的女秘书。”说着,拉开后车门,乐呵呵地对温乡长说:“乡长,又换女秘书啦?比我桂花村的丫头还水灵啊。”
温乡长板着个脸,骂道:“牛大叉,闭上你那张臭嘴,你以为乡里干部是你们村里的菜地,想怎么换就怎么换。这两位可是郭县长的朋友,你少胡咧咧。”
牛大叉忙点头哈腰:“对不住,对不住,我这是牛眼昏花,看糊涂了。”
“你说说,那边菜地是怎么回事?你这个支书还想不想干了?”温乡长严厉地问。
牛大叉嘻皮笑脸地解释:“乡长,我正在那边调查呢,你的电话就来了,这帮家伙们太不像话了,根本没把村委会放眼里,妈妈的,老子马上回去叫他们扒了。”
温乡长还要发作,被贾明鎏制止了,他们戏演得差不多了,该自己说话了:“乡长,请牛支书上车吧,我们进县城边吃边聊。”
温乡长没说话,只冲牛大叉一摆头,牛大叉钻进车里,一溜烟又进了县城,进了县城里最高档的江鲜大酒楼,周茵茵早把包房订好了。
分宾主坐好,周茵茵忙着点菜点酒,贾明鎏忙着自我介绍,和郭咏的那层关系只是一带而过,重点讲了讲要从桂花村租借一条通道,拜托乡村两级领导帮忙做做工作。
温乡长率先表态,贾总开口了,路肯定是要借的。
牛大叉忙说,那是,那是。不过……那菜地里还种着菜,边上住着四户人家,还有那一大堆的树苗什么的?
贾明鎏笑道,该付的青苗补偿费,搬迁费,租借费,我们公司一分也不会少,大过年的了,也不会让两位领导白辛苦。贾明鎏对农村基层干部还是有些了解,和温乡长、牛支书之类的人物打交道,不把好处说前头,别指望他们能痛痛办事。
心里有底了,温乡长就给牛大叉下死命令,新近冒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负责铲除了。
牛大叉脸上的横肉扭成了麻花状,叫苦连天地说,乡长啊,你把我这个支书的帽子摘了算了,天天乡里乡亲的得罪人,我的祖宗三代都要被他们从坟堆里骂出来了。
温乡长无奈,就拿眼睛看贾明鎏。
周茵茵忙乎完了,拎着酒瓶子倒了四杯,笑吟吟地说:“两位领导,喝酒,喝酒,边喝边商量。”
喝起酒来,温乡长和牛大叉比说正事痛快多了,只不过,贾明鎏频频向两人敬酒,两人似乎兴致不高,而是将酒杯不断的朝周茵茵的方向举起。酒至微醺,那两人望着周茵茵红扑扑的脸蛋和迷离的眼神,牛大叉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温乡长的眼珠也快转不动了,那贪婪和好色的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能够形容。
贾明鎏心想,这两人一狼一狈,都畜生,就你们这副德行样,还惦记上了我的公关部经理了。
酒一瓶又一瓶地喝,但无论贾明鎏和周茵茵如何绕来绕去,温乡长和牛大叉硬是不接话,每每说到点子上了,两人就色迷迷地向周茵茵劝酒,周茵茵越是可怜兮兮地推让告饶,他们就越是放肆地开着荤素搭配的玩笑。
贾明鎏见状,心想这两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醉翁之意根本就不在酒上头,再这么无聊地喝下去,别说自己和周茵茵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也把不住他们看不到好处在哪,故意自己把自己灌多了,那就白费了这一天的功夫,什么事都谈不成了,还不如趁早单刀直入,投其所好。
于是,贾明鎏将自己杯中倒满,站起身来……
财迷色鬼不松口,醉翁之意在小妞。
明枪暗箭勇往直前 斗地主输了几万,借通道还没谈拢
贾明鎏大声地说:“二位领导都是好酒量,小弟和周经理是陪不好的,这样吧,以后我把郭县长找来大家再喝个痛快,今天我也喝差不多了,车是不能开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斗几把地主,两位领导有空么?”
两人一听,赢钱的机会来了。
牛大叉喜形于色没有做声,温乡长两眼放光,却推辞说:“哎呀,贾总要办的事情还没落实呢,怎么有心情斗地主,改日吧,改日吧。”
贾明鎏心想,妈的,装什么装,再装也是副财迷相。让你们帮忙办事总是推三阻四的,无非是惦记着财与色。不怕你没想法,只怕你没**。
周茵茵适时地抓住了温乡长的胳膊,,从她的小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温乡长的鼻翼,她身子软软地扭动着,口齿不清地说:“玩玩嘛,我正好看看热闹。”
温乡长本来就是虚张声势,被周茵茵醉眼迷离地一摇晃,身子骨都软了,他趁机摸了摸周茵茵的小手,乐呵呵地说:“好,老牛,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了,去春风茶社的棋牌室。”
望江县城的夜晚分外迷人,几条主要大街上灯火通明,春风茶社门前的霓虹灯闪闪烁烁,折射出五彩缤纷的图案,将这个小小的二层楼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进得门来,老板娘认得温乡长,满脸灿烂地打了一声招呼,把他们几个人带到了楼上的一个小房间,问道:“温乡长,是打牌还是搓麻将?”
温乡长捏了老板娘的腰,吩咐道:“酒喝多了,拿副牌来,我们斗几把地主。”
周茵茵喊住老板娘,让她泡三杯龙井,一杯菊花茶,上几盘水果,然后说:“服务员就省了,我替你打几个小时的工。”
老板娘知道这是别让人打扰,心里有数,很快就将牌和茶点上到了位,带上门走了。
贾明鎏刚要发牌,温乡长拦住了,他愁眉苦脸地说:“贾总,我们乡里人穷,可比不得你们城里有钱的大老板,我们先把规矩说好,意思意思就算了。”
贾明鎏心里清楚,他这是在摸底细,看彩头的大小,于是就说:“温乡长谦虚了,你们是正宗的地主嘛,我还想好好地斗你们一斗。这样,一百块钱起步,有再翻番。”
温乡长脸上乐开了花,却不断地摆手:“搞不得,搞不得,我上有老下有小,还有儿子在省城里上大学,贾总,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倾家荡产吗?”
“哈哈,温乡长,你也说得太吓人了,你手里随便哪块菜地,不都值个三万五万的。”贾明鎏含沙射影报出了价码。温乡长心里有数了,便转头征求牛大叉的意见:“老牛,你看呢?”
牛大叉见贾明鎏一个劲儿地忽悠温乡长,心里有点失落,心想,难事该我出头,好处你都得去了,我看个球啊。他苦笑了一下说:“乡长,我们村里穷得叮当响,这你是知道的,平常都是玩十块钱起步的,这么大,我是真的玩不起哟。要不,我跟着学习学习,让周经理上吧。”
周茵茵早就看出来了,这牛大叉是受了冷落在说风凉话,连忙走过去拽着他,强按在了座位上:“支书啊,我和贾总是一起的,两个人都上的话,那合起来把温乡长斗垮了,你可有见死不救的责任啊。不过呢,我也不能眼见着我们贾总吃亏,我就坐在你旁边监督。”说完,挨着牛大叉的座位坐下来,**有意无意地贴过去,周茵茵的体温正一点一点融入到了他的身体中,某个部位不由得就膨胀了起来,再扭头一看,她正偎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一缕淡淡的体香和甜丝丝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感舒畅无比。
周茵茵就是那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女人。
牛大叉咧着大嘴笑了,贾明鎏也不再多说,唰唰唰地把牌就发了。
不知不觉,已经玩了几个小时,温乡长和牛大叉各自赢了不少,贾明鎏看看差不多了,便伸着懒腰说:“不能玩了,不能玩了,你们两位领导水平太高了,再输下去我就要脱裤子了。”
温乡长和牛大叉乐得嘴都快何不拢了,听贾明鎏的意思是要散场了,一清点,温乡长赢了三万二,牛大叉赢了两万八,加起来不多不少整整六万块。
牛大叉忙着数钱,温乡长毕竟见过场面,还装模作样地说:“贾总,算了算了,随便玩玩就是,哪能当真?”
贾明鎏说:“拿上拿上,不要坏了牌场上的规矩。你们都是大地主,我哪里斗得过你们呢,只怪今天人手不够,下次我们改打麻将,这是我的强项,输了你们也不能赖账啊。”
周茵茵帮着温乡长把钱都装进了包里,还把包儿的拉链拉好,硬往他手里一塞说:“乡长,今天你先装上嘛,改天我们贾总再赢回来。”
温乡长就笑着说:“好好好,下次我再输给你。”
牛大叉头一回赶这种场子,美滋滋的可是心花怒放,温乡长谦让的时候他一直在想,才玩了3个来小时,就挣了快3万多,相当于村委会半年的开销,差不多是村里一个农民1年种菜的收入啊。
在望江县里流传过一个笑话,说某位县领导在位时,打麻将次次赢,他以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后来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还是那一伙子人,可次次都输,后来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将打得好,而是他手里的权力好。有权了,就能次次赢,没有权力,那你只能输。
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交际手段,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当然,贾明鎏处心积虑地输了钱,该说的话还得说:“两位领导,菜地的事还要多帮忙啊。”
温乡长听了,还是阳奉阴违,把难题往牛大叉身上一推:“菜地的事我做主了,青苗补偿费什么的,按以前的老规矩作价,不用再啰嗦了,老牛,那四户人家的搬迁你去做工作。”
钱装进了口袋里就没谁愿意再掏出来了,但是,受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最基本的道理,更何况,贾明鎏的身后还有个郭县长,到了这个时候,牛大叉就再不能推三阻四了,他吞吞吐吐地说:“乡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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