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第 2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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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离去的铁雄和柳正彪,腾哥笑着对叶子说:“你看那个刘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叶子故作不知。

    “我女儿啥时候学会装傻,啊,哈哈哈!”腾哥慈爱地拍了拍叶子的头。

    “爸,瞧你说什么呀!”叶子跺着脚,撒着娇。

    “好了,好了,不说了,回家吧。”腾哥和叶子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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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柳正彪除了和桑巴父子研讨一些格斗知识外,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期间倒是叶子天天找柳正彪玩,而且丝毫不顾及桑巴父子那有些不解的目光,因为她觉得这个叫刘亮的中国人让自己很着迷,尤其是他那平直眉毛下的一双眼睛,经常让自己耳热心跳。

    铁雄看着叶子每天陪柳正彪出去散步,或是上街游玩,他心里也十分高兴,自己的手下能得到腾哥这个大毒枭头子女儿的青睐,这对以后的生意可是非常有好处的。

    又过了几天,铁雄接到雕狼发来的命令,国内严打风暴已经平息,令他和柳正彪带着“货”迅速返回,沿途路上已经安排了照应的人。

    铁雄和柳正彪接到返回的命令后,二人立刻按原订计划,做了周密的准备,等到万事妥当后,他们向腾哥来辞行。

    腾哥设宴款待后,将他们送到门外,大家相互之间说了一些道上的场面话,然后挥手告别,当柳正彪跟随铁雄正要上车时,叶子快步走了过来,她走到柳正彪身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一包东西塞给了他,轻声说:“刘亮,以后有空别忘了来这儿玩……”,声音越来越小,铁雄知趣地装作没听见,钻入车内,柳正彪看着叶子那异族少女特有的美貌,点了点着:“嗯,知道了,你也保重!”然后回身进入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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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原省的一条公路上,一辆大货车满载着成捆的甘蔗,在夜幕降临时向省会西都市开来,铁雄叼着烟,虽然这么多在少有睡眠,但他依然精神抖擞,不敢有丝毫大意。旁边的柳正彪却是少年不知啥叫怕,该睡就睡,该吃就吃,现在回到了故乡的土地上,他的困意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了,睁大了双眼,贪婪地看着自己的故乡!

    见着雕狼后,铁雄把“货”给雕狼当场作了检验,看着雕狼满意的笑脸,铁雄心里踏实了许多,紧张了这么多天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几天了。

    雕狼给铁雄和柳正彪各一笔数目不菲的钱,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分配其他事情。

    正当柳正彪满地欢喜地转身离开时,雕狼叫住了他:“柳……刘亮,你来一下。”

    柳正彪走过去问道:“雕哥,您还有啥事吗?|”

    雕狼看着旁边的人都离去后,对柳正彪轻声地说了一番话,柳正彪听完后象被雷击了一样,傻呆呆地一动也不动,任凭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

    第九十七章 高家之灾

    第九十七章高家之灾

    张可允家张灯结彩,大红的双喜字分贴在门两边,家里和门外边三三两两的亲戚朋友高兴地闲聊着,话题集中在张可允和新娘子高小慧身上,令他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张家竟然出了这样一个人物,长相一般,平日看不出有啥能耐,高中毕业后连高考都没有参加,赤手空拳离家南下,没用多长时间就给家里大把大把地寄钱,把村里人眼红得不得了,更让他们惊讶的是,这小子竟然一声不吭地从特区领回来一个花朵般的媳妇!

    此举让张家村人对张可允绝对的刮目相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人们今天才明白了这句话原来是非常有道理的,只是例子很少而已。

    张可允父母现是高兴得合不上嘴,连作梦都能笑醒,尤其是他母亲,老是愁自己娃的媳妇,那句“我娃找媳妇难哪”的话再也不说了,因为人家不但找到了,而且还是个城里的女娃,瞧长得多么让人心疼,十里八乡也找不到几个,尤其让老两口欣慰的是,这个儿媳妇人漂亮,家里有钱,但从来不摆架子,也没有耍过富家小姐的脾气,看来自己的可允天生就是享福的命。

    老两口子决定给儿子把婚事大操大办,反正儿女寄回来的钱他们都存着呢,一分都没有动,这次正好用上,各样的结婚用品都挑最好的买,亲朋好友提前十多天都通知了,把老两口忙得两脚不沾地,但他们心里都是美滋滋的,毕竟一个儿子嘛!人一生就这一次,要的就是热热闹闹风风光光。

    这次婚礼张可允也十分重视,他想让高小慧心情好起来,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反正特区离这里这么远,谁也不知道那事。

    高小慧也非常高兴,看到秦原省人举办婚礼的仪式和南方大不相同,她恢复了少女的好奇心态,问这问那,可惜婆婆不太懂她的话,但是在张可允这个翻译的帮助下,总算弄懂了一些基本的礼仪知识。

    噼哩叭啦的一阵鞭炮声,揭开了婚礼的序幕,张可允在家乡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他和高小慧站在大红喜字的前面,听着司仪人员的摆弄,先给父母敬礼,再夫妻相互敬礼,加上旁边的同辈人调笑嘻闹,气氛十分热闹,好不容易挨到天黑,一群年轻人吵吵嚷嚷地闹洞房,三秦地区的风俗习惯可把高小慧弄得十分不好意思,因为闹洞房的节目太多了,也太玄了,有些甚至还带着粗野的味道,但她的心里甜滋滋的,因为她感觉只有在这里,才能真正地感觉到亲情的存在,这里的人虽然不富有,但那浓浓的人情味绝不是特区能比的,她感觉到自己嫁给张可允是非常正确的,自己父亲的眼光还是高人一等,一想到高福生,高小慧的心里又是一沉,她不知道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等闹洞房的人散去后,张可允为了让妻子体会到自己的爱意,他强迫自己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和高小慧一夜疯狂缠绵,直到再也无力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二人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母亲喊二人起来吃饭,张可允一看,哎哟,睡过头了,幸好农村这时即将进入冬闲时节,农活基本都完了,二人赶紧起来,穿衣洗漱,吃过饭后,高小慧勤快地卷起袖子,抢着洗刷碗筷,婆婆再三阻止也不行,张可允和父亲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情景,不由得相视一笑。

    张可允一家正享受着天伦之乐时,屋里的电话响了,张可允起身进了屋拿起电话:“喂,我是可允,啥?爸爸坐牢了?……”,放下电话,张可允的心情一下子象掉进了万丈冰窖一样,怎么会这样呢?他父亲这时也进了屋,“可允,谁的电话?”张可允悄声地对父亲说了岳父家的情况,他父亲一下子呆在了原地。

    原来,那天高福生拿着钢珠枪直扑南建军,南建军也是久在道上混的,看到高福生持枪扑来,枪口对着自己胸口,他本能地向下一蹲,想要躲开这一枪,但他胸口是躲开了,但头部倒了霉,高福生一枪打瞎了南建军的一只眼睛,看着南建军捂着流血的眼睛倒在了地上,高福生知道击中了,但不知道死没死,他一转身想跑,但南建军身边的两个打手‘长枪’‘短刀’可不是吃素的,二人疾扑而上,将高福生扑倒在地,拳打脚踢,另外几个人赶忙扶起南建军,南建军不愧是黑道老大,他捂着眼睛,忍着疼痛说:“不要打死了,让他先进号子。”说完被手下送进了医院。

    高福生被拘了起来,由于证据确凿,再加上南建军暗地里活动,高福生很快以故意持枪伤人罪被关进了监狱,刑期六年,高福生唯一后悔的是没有打死南建军,看着前来探视自己的妻子吴芳琴满脸是泪,他笑了笑说:“哭什么?我心里高兴,虽然没把他打死,但总算出了一点心中的恶气,你回老家吧,呆在这里肯定会遭到那些王八蛋的报复,还有,打电话给可允和小慧,再也不要回来了,让可允在老家做一些买卖,钱我都给他们打进存折了,你的存折里我也打了钱,我就这样了。”

    “你好好在这里改造,我找人活动活动,争取提前出来。”吴芳琴抽咽着说。

    南建军出院了,他成了独眼龙,左眼上罩了一个黑色的眼罩,活象一个刚拉完磨的驴,两旁跟着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出的随身打手‘长枪’和‘短刀’。

    回到云天总部,南建军坐在久违了的办公室里,抽出一只雪茄,一旁的‘长枪’急忙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先让高福生在监狱里呆着,等他出来时我非新手把这个狗养的给做了不可。”南建军独眼里的凶光更加炽烈。想他堂堂一个黑道老大,竟然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商人给弄瞎了一只眼,面子上受了很大的损失,在同道面前以后还怎么混!

    “老板,下一步怎么办?”董辰在一旁小心地问着。童前进死后,他代替了童前进的位置。

    “晚上约一下玄河监狱的头,我要和他吃饭,准备三个数的钱,哼,高福生,你以为在监狱里你就安全了?”南建军双手捏得骨节直响。

    “是,老板,我这就去办。”董辰一连声地应允着,转身走出房门。

    就这样,高福生在监狱里被整得死去活来,犯人整犯人,天经地义,谁也说不出啥,因为每个地方,每种环境都有着一种约定俗成的潜规则,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后来吴芳琴也花了不少钱,动用了一些关系,这才让高福生少受了不少罪,不然的话,不死妈残!因为南建军的几个手下就在玄河监狱里,而且还和高福生关在一个宿舍里,最后高福生被移到了另一个较远的地方,这才免受更多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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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可允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高小慧,这个时候,他不忍心看着自己妻子痛苦,毕竟刚举办了婚礼仪式,她的高兴劲还没有过去呢,瞧她和母亲在一起有说有话的样子,告诉她太残忍了,还是暂时瞒着的好。

    听岳母吴芳琴的意思是不要让自己和高小慧再回去了,这个他明白,就是吴芳琴不说他也不敢回去,南建军是什么人?他是黑道上的,而且还是老大,自己要和小慧回去不让他弄死才怪呢?

    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张可允坐在屋里低下头思索起来,吴芳琴告诉自己,高福生把钱打进了他们的存折,就是临走前送给他们的那个包里的存折,让他和小慧在这里做生意,这自己可得好好想一想,这里不比特区,做什么还得深入细致地去市场考察一下,然后才能做决定,以前都是跟着岳父做,自己没有独挡一面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自己反而有些心神不宁,还是上市里看看吧,有什么能做的,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张可允骑着自行车直奔县城,到了城里,他边走边看,主要看了一些商场,他发现这些商场和特区的商场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如果让自己来经营的话,肯定要比他们做的好,这些商场不管是在管理上,还是在一些细节上,都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但是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虽然有高福生给自己和小慧的一笔钱,但要经营一个商场,在资金上还是不着不小的缺口,慢慢来吧!

    转了半天,太阳已经偏西了,他骑着自行车想找家饭店,填一下肚子,突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人穿着一身没有军种符号的军装,走路低着头,好象在地上寻找丢失的钱包一样,脚步没精打采,这不是王立臣吗?

    张可允紧蹬两下车子,来到这个人身边,停了下来,一拍他的肩膀:“哥们,想死我了,探家回来了?”

    那个人一抬头,正是王立臣,看着张可允发亮的惊喜目光,王立臣也一脸惊喜:“怎么是你?”

    “这么长时间也不来个信,回来告诉我一声,我好接你呀,探家假多长时间?”张可允高兴得不知道说啥好。

    “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永远吧!”王立臣看着张可允,眼神里颓丧无比。

    第九十八章 柳正彪回家

    第九十八章柳正彪回家

    秦兴市公安局内,新上任的罗平局长正和市政法委书记高继远说着话。

    “雪花村和柳家村这两户之间的深仇大恨看来是结定了。”罗平说。

    “是啊,两起命案,两家各死亡两人,看这样子,他们之间还会有进一步的报复与反报复行为,咱们可得加大在这方面的工作力度,争取最大限度的调和,起码得压制双方报复的升级。”高继远身为正法委书记,他对这起命案一直忧心冲冲。

    “高书记,我看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根据验尸医生的尸检报告,这次杀死柳家两位老人的凶手,是早已消失的职业杀手团伙‘索命渡’成员所为,这可给咱市的治安造成了新的隐患。”罗平抽了口烟,满脸忧地说。

    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公安局长,就碰到了这样的案子,他心里忧喜交加,忧的是如果破不了案,显得自己能力不强,喜的是如果破了案,就会成为以后上升的砝码。

    “抓紧时间,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然后派人到各个团伙里暗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高继远说。

    “好吧,您也早点休息。”罗平说着,送高继远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高继远坐在车上想着车、柳两家的血案,突然他想起了那个柳家的孩子和王立臣是同学,当年因为给另一个好哥们出头,被关进了派出所,还是王立臣通过女儿高欣然向自己求情,把他们两个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想到这儿,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王立臣了解一下那个姓柳的小伙子的情况,看看内幕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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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正虎神情忧郁地坐在自家门前,还有三天!他想着那把扎在门上的飞刀,尤其是那飞刀上穿着的纸条:“七日内来取佛手!”,纸条下方画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猴子。

    “佛手?什么佛手?”柳正彪被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弄得五迷三道,这肯定是江湖人的做事手法,自己虽然在爷爷的指导下练过武,但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难道说对方弄错了?亦或是他家真有一个叫“佛手”的传家宝?

    不可能,如果自己家真有个“佛手”的宝贝,作为大儿子,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猛然间,他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用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佛’,难道是父亲想说佛手的事,但伤势太重没有说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家里的这个叫做‘佛手’的宝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怎么平时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过。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到柳正彪面前,用嘶哑的声音问:“请问大哥,你知道柳正彪家在哪里?”

    柳正虎抬头一看,对方是个陌生的青年,平静的脸上两道平直的眉毛,眼神忧郁冰冷。突然他觉得这个青年太像一个人,太像自己的弟弟柳正彪了,他再仔细打量一番,有些灰心地做出了结论:不是。

    “我就是他的大哥,请问有啥事?”柳正虎站了起来。

    “是这样,我叫刘亮,是柳正彪的朋友,他托我给家里带点东西。”这个叫刘亮的年轻人躲闪着柳正虎的目光说。

    “噢,那请屋里坐。”柳正虎把刘亮让进了里屋。

    这个刘亮正是柳正彪。

    到了里屋坐下后,刘亮接过哥哥递过的茶,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说:“这些钱是他让我带给家里的,他有些事不能回来,可能你们也知道吧?”

    柳正虎看着刘亮放在桌子上的一叠钱,黑着脸说:“这钱你拿走,回去告诉他,就说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回来一趟,看看家里成了啥样子了?”

    刘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位大哥,请你莫怪他,他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你难道认为他不想回来吗?”

    “哼,父母都让他给害死了,现在他二哥也进了监狱,他可真把这一家人给害惨了,我见了他狠不得打断他的一双手,省得到处给家里惹事!”柳正虎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亮听了哥哥的话后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他虽然历经大难,但毕竟是一个年轻人,听着哥哥刺激的话语,想起惨死的父母,他双手紧握得巴巴做响。

    看着来回走动的刘亮,柳正虎突然脸上出现了奇怪的表情,暗道:“这个小伙咋这么象我三弟呀,而且和这个小伙说话总觉得有一股亲切的感觉!除了长相和声音不像,其他方面简直就是一模一样,难道他人易容术?”想到这儿,柳正虎不由得朝对方的左手看了一眼,发现刘亮的左手小指好端端地,而且上面还带着一枚戒指,他突然自嘲地一笑,这都什么年代了,看来自己是看武侠小说看多了,易容只是小说家们的臆造而已,也许是自己太想三弟柳正彪了。

    刘亮突然停住脚步说:“大哥,我会把这些话告诉他的,请你放心,只不过那些钱你还是留着,他交待让我一定交给家里,再说这些钱我老是来回带在身上也不方便,你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看到刘亮话说到这份上了,柳正虎也不好意思再坚持不要钱了,况且二弟在监狱里,自己正准备找些门路活动一下,省得他在里边受苦,听着车家给那里用过钱了,他可不想让二弟再有什么差错,否则,如何长眠地下的二老交待,作为老大,他不得不把事想得全面一些。

    “好吧,刘亮兄弟,你见到正彪后告诉他,让他安心躲着,先不要回来,等家里的事消停了再回来,回来时悄悄地,省得让人知道,再受到伤害,因为他毕竟……”柳正虎叹了口气说。

    “还有什么话需要给他说吗?如果没有话我就走了。”刘亮觉得自己已经呆不下去了。

    “没,没有……”柳正彪欲言又止。

    这些哪能瞒得过刘亮的眼睛,他有些激动地上前一步问:“柳大哥,正彪是我的好兄弟,他说如果家里有事一定不要瞒他,我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事已至此,柳正虎一人也是焦虑不安,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想了一下,他从屋里将那把飞刀和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交给刘亮,并把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

    刘亮接过飞刀和纸条一看,心里顿时明白了,雕狼对自己说过家里的事,并劝他冷静些,父母遇害,肯定是仇家车仁合父子无疑,并且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可不要再莽撞行事,自己已经为年轻鲁莽付出了代价,绝不能重蹈覆辙,临走时,还将钱猴和柳家的世仇说了一遍,虽然自己经过了整容,但还是要自己多加小心。

    想到这儿,刘亮一看纸条下方画的那只面目猴急狞的猴子,心里就明白是钱猴来寻仇,这件事情爷爷从来没有给家里提过,而且自己误打正着地将钱猴的孙子弄得香火断绝,想不到为爷爷出了一口恶气,但仇还是要报的,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来了,就得想办法应对,可是这‘佛手’是什么东西,家里谁都不知道,怎么办?

    刘亮看着手里纸条上的猴子,突然脑海灵光一闪,他对柳正虎说:“柳大哥,现在天色已晚,看能不能给我找个住处?”、

    “没问题,一会给你腾个屋子出来。”柳正虎二话没说,黄土地上的人从来都是这么热情豪爽,对来家的客人尤其热情。

    “能不能让我住到原告柳正彪住过的房子,我们这些人你也知道,住到你这儿万一有什么事,我就对不起柳正彪兄弟了。”刘亮说。

    “是这样的话,我就带你过去住正彪的房子,可是那儿自从父母去逝后再也没住过人,不知你习惯不习惯……”柳正虎说。其实他的意思是你敢不敢一个人住。

    “没关系,我这个人在外面混得久了,啥地方也敢住,请柳大哥放心。”刘亮说。

    柳正虎打开父母家的门,把刘亮让了进来,然后领他到柳正彪住过的房间,简单地交待了几句,然后走了。

    刘亮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父母的灵堂还在屋正中央摆着,二老的遗像黑纱拂边,化名刘亮的柳正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扑通”一声跪在父母灵前痛苦起来,当然他不敢大声哭,用嘴咬住自己的胳膊,压抑地低哭声让人心碎:“爸,妈,是娃正彪对不起你们,是我害了你们,我该死,我真该死!……”

    柳正彪对着父母的遗像接连打了自己十多个嘴巴,嘴角的鲜血象拉挂面一样地流了下来。

    可是眼前灵堂上父母依旧是一副慈祥的笑脸,丝毫也不见有任何怪罪自己儿子的意思。

    “儿我今天晚上就陪爸妈吧,你们有什么气就朝我使吧,在梦里狠狠地打我,只要能消气,我真是个不孝之子呀!”柳正彪靠在灵堂前,边哭边说,好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向父母乞求原谅一样。

    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哥哥,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哭了一会儿,柳正彪擦干了眼泪,人死如灯灭,现在只有找到凶手,替父母手刃仇家才是最要紧的,还有那个爷爷的仇家,活到现在老而不死的钱猴子。想到这儿,柳正彪起身向爷爷生居住的屋子走去,他要找这个令钱猴子百年不忘的宝贝,他要看看这个“佛手”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第九十九章 三个倒霉蛋

    第九十九章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走进了爷爷生前居住的屋子里,打开灯,然后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柳正彪不禁有些丧气,暗想:“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坐在炕边上点着了一根烟,柳正彪在烟雾中陷入了深思,突然,他想起了爷爷生前从来不让人动的一把老式椅子,莫非……,他走到那把老式靠背椅子跟前,蹲了下来,将椅子仔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然后又将椅子翻过去倒过来,还是没有发现,柳正彪生气地将椅子重重地向地上一放,这时听见椅子腿撞击地面的声音有些不寻常,他赶紧蹲下来,将椅子挪开,用手指敲了敲那块地面,果然发现里面是空的。

    柳正彪找了把铁锨,将那块地砖撬了起来,发现里面有一个用塑料包着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拿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打开木匣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绿莹莹的“手”,柳正彪大喜,暗想:这肯定就是那只佛手了。拿起佛手,仔细观看,只见佛手翠绿可爱,五指分开,极像古时候的笔架,下面还放着一本书,他将佛手放在身边,然后拿起那本纸装的老书,翻着看了起来。

    看完书他才明白,原来爷爷柳青阳是义和团在秦原省的一个分堂主,书的前几而写着这个佛手的来源,尤其是几句话让柳正彪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家里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宝贝。

    原来柳青阳怕钱猴来寻仇,所以临终前告诉柳正彪的父亲,这佛手不能告诉任何人,只在临死前交给一个人保管,作为传家之宝,如果为外人所知,必将引来杀身之祸,并且还讲了他和钱猴的恩怨。

    柳正彪这时才明白了钱柳世仇的前前后后,再往后翻更让他震惊了,原来后面记载着一些极为秘密的武功,而且说这个神奇的佛手可助人功力大增,其方法是……。

    柳正彪迫不及待地按照书上讲的方法练了起来,他将佛手夹在两掌之间,默运内力挤之,一大功夫,只见佛手绿光大炽,两掌心温热异常,仿佛向自己输送热量似的,两个小时后,他放下佛手,长舒一口气,看着佛手,发现佛手比刚才暗淡了不少,再一运气,感觉自己内力充沛,比之以前有了不可思议的大提高,他将佛手和书重新藏回地砖下。

    他躺要炕上,想起了那张纸条,这分明是那个钱猴想来夺这个宝贝,看情形要是不给的话,自己倒不怕什么,可是大哥和大嫂,二嫂还有两个侄子就会成为对方下手的目标,二哥已经进了班房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这个家出现什么意外了,而且还要给爷爷报那前世之仇,怎么办呢?

    钱猴要这个宝贝,难道其他人不想要吗?比如说雕狼,比如说南建军……,猛地他从炕上坐了起来,自语道:“这样办岂不两全其美。”

    第二天,他给哥哥柳正虎说:“你们家也没有这个宝贝,但看来那些人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不如这样……。”

    柳正虎听后连连点头。

    柳正彪在哥哥家吃了早饭,又将一些细节问题和柳正虎进行了详细的安排,然后直奔秦兴市而去。

    可心说,现在他在秦兴市一个朋友也没有,因为他不再是柳正彪了,他现在是刘亮,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虽然在街上看见了几个熟人,但人家对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目光连一秒的停留都没有,柳正彪看着此情此景,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悲哀:在家乡人眼里,他已经是个外乡人了,不,他到哪里都是外乡人,他已经没有家了!

    想到这里,柳正彪心里一阵刀绞般的疼痛,人最怕的不是贫穷和灾难,而是难以名状的孤独,这种孤独可以将一个人刀不见血的杀死,不留下任何痕迹,最多是医生给个结论,精神病,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抑郁症。

    柳正彪象个孤魂野鬼一样地在秦兴市来回游荡着,象一叶大海中的小船一样,找不到靠岸的港弯。

    柳正彪走到一家饭店前,感觉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两腿也酸酸的,没有多少力气,他走了进去,捡了个靠墙的桌子坐了下来。

    服务员走了过来问:“你要吃些啥?”

    柳正彪说:“来碗扯面吧,多放些辣子。”

    “好咧,一碗扯面,多放辣子。”服务员朝着操作间大声地喊着。

    不大会儿,一碗热腾腾的扯面端了上来,柳正彪好长时间没有吃过家乡的面食了,他端起碗美美地闻了一下,香得他心头一阵暖洋洋的惬意,正当他拿起筷子挑起一条面准备吃时,门口走进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边走边说:“好长时间没见了,部队生活咋样,看你这条比以前更壮了,应该不错吧。”另一个说:“别提部队,想着就头疼,日他先人的,都是些舔肥尻子咬瘦球的主!”

    二人正好坐在柳正彪身后的桌子旁。

    柳正彪看清二人的脸后,赶紧埋下头,装作吃饭,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其中一人认出来,原来这两个人正是王立臣和张可允。

    “立臣,你想吃啥?说,咱们可得好好片一片了,多长时间了。”张可允激动得脸上发烫。

    “弄两个菜,再来瓶酒。”王立臣说。

    “想喝啥酒?”张可允问。

    “太白酒吧。”王立臣说。

    “还是喝西凤过瘾,今天我坐东!”张可允说完朝服务员要了瓶西凤酒。

    不大会,菜就上来了,二人一碰杯,王立臣一口闷了一杯,张可允说:“小子,到部队酒量见长啊!”

    “酒量见长管个屁用,咳,真他妈的扫兴倒霉,看着前面的路上鲜花盛开,谁知一脚踏进去,原来全是带刺的花花草草,现在扎得我伤痕累累呀!”王立臣一抹嘴说。

    “咋回事吗,只见你骂娘,到底是啥原因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张可允不解地看着这个昔日高傲无比的哥们。

    柳正彪在一边埋着头只顾吃饭,连头都不敢动一下,但两只耳朵伸得跟驴耳朵一样长,一字不漏地听着二人的谈话。

    “这事真他妈的窝囊透了,我真的不想提。”王立臣吃了一口菜,脸上痛苦沮丧。

    “看你说的,人谁没有个七灾八难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说出来心里痛快些,这里又没有外人,咱们啥关系,说吧!”张可允脸色真诚,有些怜悯地看着王立臣,顿了一下,又说:“要是柳正彪在这儿多好,咱哥三又相聚了,可惜他现在的情况……,唉,你说咱三个的命咋就这么不顺呢,真是三个倒霉蛋。”

    “柳正彪的情况我多少知道一些,不知现在他有没有音讯呢?真替他担心。”王立臣叹着气。

    “先说你的事吧,等他回来后再说。”张可允说完喝了一小口酒。

    王立臣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的把他的事说了一遍。

    自从杨小静走了后,王立臣又满怀信心地投入到训练中,他的心中激动无比,自我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因为他攀上了一棵大树,不,不是一棵,而是两棵,只要任何一棵树给自己一点阴凉,那么别说要个考学指标了,就是直接上军校都不成问题,因为这两棵树太大了。

    这天,正当他在训练的时候,营长杨鑫勇在不远处喊了他一声:“王立臣,过来。”

    王立臣赶紧跑了过去,问:“营长,有什么事?”

    “跟我到营部去吧。”杨鑫勇面色阴沉地说。

    王立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暗想:“咋回事,我没有犯啥错误,营长咋是这脸色,管他呢,到营部看到底咋回事。”

    到了营部,杨鑫勇关上门。

    “王立臣,你个好小子,真牛逼呀!”杨鑫勇眼里满是怒火。

    “咋了,营长!”王立臣莫名其妙。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妹妹小静那个了。”杨鑫勇说得比较艰难。

    “那个了?啥意思?”王立臣挠了挠头。

    “你是不知道呢,还是装蒜呢?”杨鑫勇语气咄咄逼人。

    “营长,有啥事你往明里说,省得我云里雾里地不明白。”王立臣也有些上火了。

    “我妹妹都给我老爸说了,说她已经和你那个啥了,这不,老爷子把我骂了整整半个小时,在电话里险些把我吃了。”杨鑫勇气呼呼地说。

    “我王立臣用十八辈先人的名义发誓,绝对没有那回事,那天是你妹妹主动的,但我啥也没做。”王立臣心里明白了,这个杨小静怎么这样呢,要害我也得说个理由嘛,没头没脑的事,真他妈的窝火。

    杨鑫勇看王立臣说话如此坚决,从态度上看不出有什么作假的成份,他从心里是了解王立臣的,但有些事他可不敢做主,也做不了主,老爷子只听一面之辞,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做一个这样的决定,他心里实在有些为难了,但他没有办法。

    “王立臣,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兵当不成了,按提前复员处理,当然这是私下里的决定,对外就是你家里困难,你必须回家照顾母亲。”

    “凭什么?”王立臣一听就急了。

    第一百章 英雄无语暗流泪

    第一百章英雄无语暗流泪

    杨鑫勇看着王立臣激烈的反应,他尽管知道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还是想不到这小子反应激烈的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但他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但是有些事我也没有办法,呆会军务股股长会来找你详细谈的。好了,你先回去吧。”

    王立臣回到宿舍里,鼻子都气歪了,这当了不到两年的兵,竟然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屁原因,让自己复员,哼,日你先人的,官大了真要压死人呢!

    正在王立臣坐卧不安的时候,军务股长坐着212吉普车来到了二营,他找到王立臣后没有急于说话,而是掏出石林烟,递给王立臣一根,然后自己点着一根,待烟抽了大半截后,他才慢吞吞地说:“王立臣同志,在我说话的时候希望你能冷静,先听我说完,然后再由你说,行吗?”

    “好吧,我听着就是了。”王立臣面无表情地回答,往日的客气和礼节荡然无存。

    “是这样,关于你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太多,只是了解了一个大概,在咱们部队上,最让人讨厌反感的事有两种,你知道吗?你应该是知道的。”军务股长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第一是男女关系,当然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第二是手脚不干净,偷偷摸摸;所以,你应该知道你犯的属于哪一种了……”军务股长刚说到这儿,王立臣就要张嘴分辨,军务股长连忙拿话截住他。

    “停,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谈话前说的条件,等我说完后你再说,你的事惹的比较大,不,应该说是特别大,是XXXX部队建队以来最大的这类事,也许你不知道,你们营长的妹妹家境是什么样,但我们知道,总之一句话‘别说是咱们师,咱们军,就是放眼咱们军区,也没有人能惹得起,所以我劝告你的同时,再警告你,不要进行上告,尤其是越级上告,否则,将对你处以最严厉的处罚——开除军籍,亦或加上劳教!”军务股长语气十分严肃。

    王立臣把那根石林已经抽到了烟屁上,但他浑然不觉,只觉得头顶上冷森森地悬起一柄冒着寒气的利剑,随时都有可能一斩而下,将自己身首异处,并且自己还没有躲闪的余地和可能,只有伸长了脖子,期待它不要落下来。

    “你表现得很优秀,你们营里领导和团里的一些领导都知道,所以对你的处理是,提前退伍,待遇和服役满三年同等,原因就是家庭情况特困,需要你回去照顾母亲。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有啥话就说吧,如果有什么需要部队帮助的,尽管提,我们会认真考虑,尽量予以照顾,毕竟你的这种情况千年不遇!说吧。”军务股长说完,又点了一支烟,看着王立臣。

    “我没有要说的,啥时候离开部队。”王立臣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咦,你没有要说的?”军务股长有些不相信的问。

    “股长,我说和不说其结果都是一样的,为啥要说,不如省点口舌,也省得给你添麻烦,不浪费你的时间了。”王立臣不亢不卑地说。

    军务股长眼里露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目光,继而满脸的钦佩之色:“小伙子,不是我在这儿当面奉承你,也不是我怕你惹事给你灌米汤,你以后不成事则已,若成事必成大事。”

    “谢谢股长高抬夸奖。”王立臣看着军务股长的脸,真诚的道谢。

    军务股长走后,王立臣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他觉得自己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没打上狐狸惹了一身臊,不,应该说是没采着“荷花”弄了一身的臭泥!这个杨小静怎么会这样对自己呢?不可能,她应该不会这样害自己的!

    可是他家人能做出如此剧烈的反应,那么她肯定说了什么话,惹得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长雷霆震怒,是的,人家拍死自己跟拍死个蚊子一样简单,象上次那个县公安局副局长,应该说在地方上官也不算小吧,可是怎么着?差点给杨鑫勇跪下!

    我日他先人的!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把小静给上了,一天上三回,那现在也值了!唉,我咋那么卑鄙呢?

    想起杨小静那迷人的阳光笑脸和调皮神情,当然还有那含情脉脉的明眸,王立臣仇恨之心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这辈子栽在这些富贵人家女儿的手里了,第一个高欣然,第二个杨小静,会不会有第三个呢?有他先人的个球!马上就要回下打驴下半截了,还做梦呢?

    王立臣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马上就要打道回府了!傻逼一个!他在心中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突然翻出那身西装,那身杨小静送给自己的西装,名牌啊!光荣的见证!王立臣一个劲地嘲笑着自己,猛地,他抓住那件害人的西装猛力一撕,一件崭新的衣服成了两半,看着被自己撕坏的西装,王立臣的眼泪不可自抑地涌了出来:“这他妈的叫哪门子事吗?”

    一个远离家门的游子,本来就非常脆弱,受伤之后更是痛苦无比,因为流血的心没有一处可以供自己疗伤的地方,家,在远方,只有远方的那个家,才是自己永远的情感归宿!年迈的母亲啊!我有何面目再见你!同学亲朋,你们会以一种什么样的眼神来看我,看我这个才高八斗,志向远大,永不服输的男人!

    付子雄如果知道了,肯定笑得直不起腰,他会带着让人黑血翻腾的笑容说:“我当初咋说的来着?啊!欣然多亏没跟你,否则,这辈子不得要饭啊!我早就把你料就了,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的主!哈哈哈!”

    高欣然会怎样呢?也许她不吱声,但她心里一定暗自庆幸,庆幸自己当初的移情别恋是多么正确,男人嘛!没有事业还叫男人。说难听点,没有事业的男人如果还要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当媳妇,就如同一个太监想找一个宫女生孩子一样可笑!哈哈哈,我肚子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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