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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一个漂亮的女孩当媳妇,就如同一个太监想找一个宫女生孩子一样可笑!哈哈哈,我肚子抽筋了!
高继远和罗小婷肯定会关上门在屋里兴奋地相互击掌:“看着了吧,然然和付子雄真是天生的一对,那个姓王的小伙只是然然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
王立臣的头痛得厉害!
他把所有东西整理了一遍,除了自己必须的东西外,其他的全部扔进了垃圾筒,他不再要这些让自己伤心的东西了,他要忙离开这个令自己心碎的地方。
门开了,杨鑫勇走了进来,看着王立臣通红的眼睛,他明白了,他和王立臣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有着极强功利心和向上野心的男人!他啥也没说,将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了王立臣的床铺上,然后无言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然后掉头走出了宿舍。
王立臣打开信封一看,钱!这么厚的一叠钱!哈哈哈!我王立臣发财了!这些钱就买了我的前程?就买了我的自尊?见鬼去吧!
第二天,办好了所有离队的手续,王立臣走了,是半夜走的,谁也没有惊动,只是临走前将那装在信封里的钱交给了正在睡梦中的营部通信员,让他转交给营长,并对他说声“谢谢”!
背着背包,王立臣走了,他路过车场的时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坦克的装甲板,自言自语地说:“都说坦克在战场上是移动的铁棺材,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呆在这铁棺材里都不可能了,再见了,谢谢你陪我过了这段难忘的岁月!”泪无语而下。
“我本来明年打算考学的,但是现在什么都完了,我真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跟《西游记》唱的一样,路在何方?我的路到底在何方啊?”王立臣激动得双手颤抖,端起杯子猛地一口,将一杯西凤酒喝得一滴不剩!
“唉,没想到碰上这球事!真是日他先人的,老天不开眼!”张可允陪着王立臣一阵唏嘘。
“我本想,以为自己救了那个官宦千金能换来一点额外的帮助,说难听点,想沾点裙带关系,但经过高欣然的事后,我绝没有打算当个高干的东床驸马,可是,你看成了啥下场了嘛!”王立臣越说越激动。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人得往前看,老是想过去的伤心事,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影响自己以后的发展,高干家的女娃有啥好的,看那些个骄傲的样子,以为自己那儿镶着金边呢,哼,咱们不稀罕!来,喝酒。”张可允和王立臣碰了一下杯。
柳正彪听完这些话,也不由得暗暗替王立臣不平,但他不敢有所表示,如果让张可允发现,二人不打起来才怪呢,在他婚礼上自己可扮演了一个可耻的角色,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恶事!
“那你以后有啥打算?”张可允问。
“先回家,当个放羊娃,拿着鞭子,看着蓝天白云,呼吸着清爽的田野空气,既利于身心,又能修身养性,米脂的李自成以前也不是放过羊吗?哈哈哈。”王立臣有些醉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回家放羊没有三天,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翩然而至,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竟然发生!
第一百零一章 三杰相逢
第一百零一章三杰相逢
看着借酒浇愁的王立臣,张可允的心里也不好受,王立臣的处境难,自己的处境何尝不难?
“可允啊,你也说说你吧,到南方闯荡得怎么样?”王立臣人醉心醒,他看着张可允并不是多么春风得意,作为铁哥们,不能光喊着自己的‘阿猫’,跟祥林嫂一样来博得别人同情,也得关心一下可允。
“咋说呢?有喜有忧,一言难尽啊!”张可允叹了口气。
“只要不是难言之隐就行,哈哈。”王立臣脸红得跟个关公一样。
张可允把自己到特区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当然,有些难言之隐是不能说的,哪怕是最好的生死伙伴,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那块小天地是谁也不能闯进去的。
“看来你还是混得不错,最起码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现在这个狗屁社会走到哪里都得有钱,不拿钱开路,你面前永远都没有路,不是高山阻隔,就是大河挡道。”王立臣嚼着一颗花生米说。
柳正彪把二人的谈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一遍,心想,张可允虽然现在比自己幸运,但还是很可怜的,只是家乡人不知道罢了,那种绿帽子在家乡人的观念中简直比贫穷还可怕,因为这里人并不认同‘笑贫不笑娼’这个理!
“那你准备啥时候开始做买卖?”王立臣知道张可允有经商的头脑,也知道他经历了特区的一些事,再让他务农他肯定不干。
“做买卖?哼,现在老丈人家的事还没个结局呢,谁知道哪个狗日河的南建军什么时候报复一把,现在老丈人还在监狱里呆着呢!”张可允提到高福生,情绪马上变得十分低落。
“惹上黑道的人可是个天大的麻烦,唉,都怪我没本事,如果我有个一官半职的,也许能替你解决这个问题,黑道再狠,一定程度上还是要让着红道呢,红道可是政府呀!说一千,道一万,咱们都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哪!”王立臣自愧地说。
“现在我还担心着小慧呢,万一南建军派人来害小慧,凭我这点本事球都弄不了,我现在正想着先把高小慧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这件事彻底过去以后再说,我可不想把这个灾难引到家里。”张可允脸上愁云密布。
“不要怕,如果有个风吹草动,你就来找我,好歹也能抵挡一阵子,唉,可惜柳正彪那个古董现在在哪里,如果有他在,凭他的功夫咱们也不用象现在这么害怕。”王立臣说。
“谁说不是呢,想当年咱们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咱们谁帮过柳正彪了,他女朋友陈小星受辱自杀,他也为此伤人进了监狱,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他,而且他家里父母也惨遭杀害,真是祸不单行啊!”张可允说着这些让人不快的事沮丧无比。
旁边的柳正彪身子轻轻地颤抖着。
“柳正彪的事我在部队上也听了个大概,当时我离得那么远,帮不了什么,我想等我大小当个官,然后再回来帮他出气,可是现在,哈哈,笑话,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这顿吃了还不知道下一顿在哪里,真他娘的痴人说梦!”王立臣苦笑了一下。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听说他出了事逃跑,总以为他会跑到南方找我,但是没有,这个犟熊。”张可允说。
“他不是不愿意找你,而是怕连累你,因为他是杀人犯,全国通缉呢!”王立臣压低了声音悄悄地说。
虽然王立臣的声音非常小,但习武出身的柳正彪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心里非常感动,到底是铁哥们,交过心的朋友,太了解自己了。
“我必须想办法帮张可允一把,将那个南建军带来的威胁彻底消除!”柳正彪在心里对自己说。
“行了,我喝,喝,喝高了,咱们走,走吧。”王立臣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朝着服务员喊:“算帐!”
“我来,不要跟我抢,不然我跟你急!”张可允一把拉过王立臣,走到柜台前结了帐。
二人搭肩勾背地走出了饭店,柳正彪这才抬起两道平直的眉毛,恋恋不舍地看着二人离去,然后自己也结了帐,走出了饭店,重要的事还没办呢,柳正彪大踏步地走入人流之中。
“立臣,你要是实在没啥事干,就和我一起做买卖吧,咱们一样能在老家当个有钱人。”张可允推着自行车边走边说,他没有王立臣喝的多,因此比较清醒。
“等我,我,我心情好了再说,现在这心里,象他妈的猫,猫抓一样难受。”王立臣一手扶着车子座,脚底下有些不利索地走着。
“好,你啥时候心情好了就来找我,咱俩好好合计合计。”张可允没有勉强,他了解王立臣的脾气。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搭公共汽车,这西凤酒后劲真不小,上头了,看你成了三头六臂的哪吒了,哈哈哈!”王立臣开着玩笑,转身就向车站走去,可是他刚转过身,一声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立臣!”高欣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昔日的恋人。
王立臣听到有人叫他,抬起醉意朦胧的双眼,等他的目光落在高欣然脸上时,醉意一下子跑了一半,正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他哈哈一笑,唱了起来:“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一,一首歌,那是你我都已熟悉的旋律,在你,你,你遗忘的时候,我依然还记得,但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所有的故事只能有一首主题歌,所有的爱情只能有一个结果,但我深深知道,那绝对不是我……”
王立臣大着舌头结结巴巴地唱着,晃晃荡荡地扬长而去,高欣然的泪水汹涌而出,她小跑着向王立臣追去,好容易追上了他,一横身截住了放声高歌的王立臣。
王立臣看着高欣然,他发现快两年的时候,她变得更漂亮,也更丰满了,这应该是他的人哪!想什么呢?王立臣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呆了一下,他开口了:“请问你是,是,是谁?为啥挡住我的去,去,去路,我没犯法啊!可别抓,抓,抓我!”他的舌头依旧不利索,但看高欣然的眼神十分陌生。
“你能听我解释吗?”高欣然边说边抹眼泪。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完,王立臣绕过高欣然,快步向车站走去,那个被酒精烧灼的嗓子又开唱了:“寒窑里苦了王宝钏……”
第一百零二章 我让你们狗咬狗!
第一百零二章我让你们狗咬狗!
制砖机在不停地转动着,车仁合坐在砖厂的厂长室内悠闲地吸着旱烟,虽然已经半夜了,但他丝毫没有睡意,自从买凶杀死了柳正彪的父母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不是梦见柳正彪手持利刃扑向自己,就是他父母歪着血淋淋的脖子,东摇西晃地向自己走来,无言地张着嘴,那喉咙处露出白森森的骨头,每次都是从噩梦中惊醒,现在呆在这个日夜有人的地方,他的心才稳当一些,砖厂里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给自己壮了不少的胆,虽然已经近冬天了,但还远没有到上冻的时候,八百里秦川就是好呀,怪不得秦、汉、唐都把都城定在这里!
当车仁合在屋子里悠闲的时候,离砖厂一百多米的土坡后面站着三个人。
“钱兄,你看那个地方有没有大货?”雕狼小声地问着。
“依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应该是一个规模很大的古墓群,而且根据县志上讲,应该是汉朝的。”钱猴的儿子钱如海胸有成竹地说。
“噢?很大的古墓群?”黑暗中看不见雕狼脸上的表情,只见他身子微微地动了一下,然后裹了裹身上的大风衣。
“雕哥,钱哥点根烟驱驱寒气。”旁边一个健壮的身影递给二人一人一支烟,然后小心翼翼地用手捂着打着了的打火机朝钱如海伸过来,微弱的打火机火苗映照出这个人的脸,这张四方形的脸上有一条蚯蚓般的刀疤!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后,钱如海说:“雕老弟,你看砖厂这块地方,向北头枕北莽山,向南脚蹬渭河水,西高金乌照耀,东低玉兔拢辉……,在无山的黄土高原上,这算是极佳之穴位。”
“风水这东西我不懂,但我知道,按你这样来说,汉武帝应该把自己陵墓选在这里,他可是一代帝王啊!”雕狼语气里透着疑惑,但更多的是不信。
“是,你说的有道理,帝王拥有四海,龙威所至,无有敢抗者,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古墓群建成的时候,汉武帝还没有出生。”钱如海不动声色,冷冷地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他早已人老成精了,何尝听不出雕狼语气里那一丝丝不信任!
“哎呀,钱兄果真是道中的翘首,兄弟失言了,莫怪莫怪,外行嘛!嘿嘿。”心中疑团已解,雕狼尴尬地低声干笑了两声。
“行了,咱们走吧。”钱如海说。
一行三人象黑色的幽灵一样,快速地离开了。
柳正彪轻轻地走上兵马俑二楼,快到贵宾包间里,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了说话声,他立时停了下来,悄悄地听着。
兵马俑酒店贵宾包间里,钱如海看着雕狼:“老弟,地方我已经给你看了,情况也给你说了,绝对错不了,这个古墓群规模确实很大,当然了,里面的货也肯定少不了,你啥时候把柳正彪交给我们呢?”
“他目前还没有回来,至于啥时候回来也说不好,因为去金三角办货可不是咱们能说了算的,这样吧,只要钱兄能帮我弄出那个古墓群里的货,我保证将他送到你们手里,爱咋样就咋样,你看行不行?”雕狼口气坚决地保证着。
“嘿嘿嘿,还是信不过拱墓派呀!”钱如海语气里透出隐隐地不快。
“哪里哪里,兄弟我可说的是实话,现在他的确没有回来,再说了,用一个不入流的打手换一批汉代的宝贝,熟轻熟重,二球都能分出主次。”雕狼陪着笑脸。
“那就看你说的和做的是不是一回事了,我告诉你,那个佛手宝贝我们不稀罕,老爷子要的就是一雪前世之耻,当然了,佛手也得顺便拿回来,那毕竟也有我们钱家的一半,凭啥让柳家占了三辈子!”钱如海阴冷地说。
“钱兄,请放心,我雕狼也是道上混地,平生也最讲信义,我一定说到做到,宝贝出土著人之日也就是你们得到柳正彪之时,你看咋样?”雕狼语气坚决地说。
“好吧,那我这就先回去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到时候给你个信。”钱如海站了起来。
门外偷听柳正彪一闪身进了旁边不远处的洗手间内。
送走了钱如海,雕狼对刀疤脸说:“郑老三,近段时间没有大的事情不要来找我,你自己尤其不能在外露面,据内线说公安对柳车两家的命案已经成立专案组,盯得很死,尤其不要和那个刘亮碰面。”
“知道了,雕哥!”刀疤脸戴上黑礼帽,把帽朝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个脸,转身下楼走了。
雕狼一个人回到包间后,点燃了一根烟,美美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神秘笑意。
柳正彪悄悄地拉开卫生间的门,探出头向两边警惕地看了看,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也看不见一个人影,毕竟后半夜了,他这才闪身出来,象夜猫一样蹑手蹑脚地走了。
柳正彪回到自己的住处,心里这个恨哪,都他妈的不是人,雕狼啊雕狼,我柳正彪虽然受了你的恩惠,但也提着脑袋给你卖命,你咋能这么狠毒呢?拿我的命去换那些尚未见面的宝贝,把我交到钱家手里,爷债孙还,那我还不让钱家那个老妖精活活地折磨死!哼,看来我的计划要做一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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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风无情地吹着柳家村,夜色清冷,村里的人早早都进入了梦乡,柳正彪将哥哥柳正虎绑在了屋里的柱子上,压低声音说:“柳大哥,先委屈你了,我刚才对你说的你可要记住了。”
“刘亮兄弟,我记住了,放心吧。”柳正彪冲着刘亮用力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刘亮是真心地帮助他,看来自己三弟没错交这个朋友。
柳正彪用布蒙上脸后,手持一把雪亮的匕首坐在虚掩的门边耐心地等着,过了一根烟的功夫,门外响起了轻微的沙沙声,一高一矮两个黑影蒙着脸来到了柳正虎的家门前,正要伸手推门,突然,听见里面传出了小小的喝斥声:“别出声,否则我做了你,看在这个宝贝的份上我饶你一条性命。”
还没等黑影反应过来,门忽地开了,柳正彪从门内疾冲而出,高个蒙面黑影哪能放过,紧追柳正彪而去,矮个黑影进入屋内,看关被绑在柱子上的柳正虎问:“怎么回事?”
“你们又是谁?”柳正虎装迷惑不解的样子。
“上次的纸条看见了吗?”矮个黑影一怔。
“哎呀,坏了,刚才那个人把佛手拿走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人呢!”柳正虎装作惊讶地说,同时背在后面的双手暗暗地运着气,其实绑他的绳只是做了个样子,根本就没有绑,而是在臂膀上搭了几圈。
“真是气死我了,蠢猪!”矮个蒙面人气急败坏地扬起手中的刀刺向柳正虎,可惜的是,他想错了,多年的老江湖犯了一个无法避免的错误,他没想到这个柳正虎也是个练家子,而且被捆绑是假象,等他看清了柳正虎脸上的笑容时已经晚了,柳正虎比他出手还快,左肘扬起直击矮个面门,几乎同时右膝疾抬撞向对方胯下。
“哎呀!”一声压抑不住的惨叫,矮个黑影痛得身体卷成了虾米一样,痛苦地翻滚着,他哪里经得起柳家三宝最毒的一招“铁肘钢膝”。
柳正虎走到这家伙身旁蹲下去,伸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一拧,只听“卡巴”一声,矮个黑影的脖子被扭断了!柳正虎拖着死猪一样的矮个走到了炕洞边,然后将这个家伙塞了进去,又回身抱起一捆玉米杆塞进了炕洞,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玉米杆,拿过一个蒲扇狠劲地扇了起来,一股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以至于接下来的几天内,村子里的人老是闻着一股从来没有闻过的怪味,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再说那个高个黑影见柳正彪跑了,疾追而去,这个轻功真好,虽然柳正彪竭尽全力地飞奔,但仍不能摆脱对方,突然柳正彪一回身扬起右手,同时喊道:“看刀!”然后再跑。
高个黑影可不敢轻视,他以为对方真向自己放飞刀,于是连忙侧身闪了一下,可是啥也没有!这才知道上了当,被人家耍了,当时又气又急,一声不吭地再次疾追,如果到手的鸭子飞了,回到还不让那个老猴子掐死!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比赛起了腿上的功夫,虽然拱墓派人的善于奔跑藏匿,但柳正彪一身功夫也不是白给的,尤其是他用了那只佛手练功后,一身功夫更是有了质的飞跃,因此,他一路始终将二人的距离保持在四五十米,落不了对方太远,也不让对方追上,就这样二人跑进了秦原省省会西都市内。
进入市区后,柳正彪揭下脸上的黑布,直奔兵马俑酒店而去,那个高个黑影也揭下脸上的蒙面布,追着柳正彪的身影而去,二人非常默契地装作跑步一样,只是脚下丝毫没有松劲,到了兵马俑酒店,柳正彪轻车熟路地闪了进去,幸好值夜班的保安打着瞌睡,没有看见轻声跑上二楼的柳正彪。
而外面的高个黑影停了下来,他知道这里是雕狼的地盘,他不敢进去,虽然钱猴父子不怕雕狼,可是他作为一个拱墓派的杀手却不能不害怕,虽然他功夫不弱,但江湖的规矩还是知道的,尤其是威震西北五省的雕狼,万一自己冒失追进去,弄不好得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办?突然,他有些明白了:“哼,好一个雕狼,耍我们拱墓派呢!”
他不慌不忙地掉头向市区郊外走去,他知道如何向钱猴交代了!
柳正彪进入酒店后没有发现高个黑影追来,他也明白了,暗自得意地笑了起来:“想让我死?哼,让你们狗咬狗,两嘴毛!嘿嘿嘿。”
柳正彪的笑里藏着的不是刀,而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森森寒气!
第一百零三章 再见刀疤
昨天有事,没有更新,今天补上!
第一百零三章再见刀疤
雪花村砖厂依旧灯火通明,但来往的人少多了,除了烧窑的和制砖机旁忙碌的人外,其他人早已经进入了梦乡。
凌晨两点多,突然,一个戴着宽大草帽的魁梧身影闪到了车仁合的屋子前,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抬起手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正在睡觉的车仁合一下子惊醒了,随手从枕头低下摸起一把菜刀提在手上,本来他睡觉就不太踏实,“谁?”车仁合紧张地从炕上下来,提高了嗓音问。
“小声点,我是刀疤。”门外的魁梧汉子低声地说。
“噢,是你,我马上开门。”车仁合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后才放下了心,又把菜刀重新塞回枕头低下。
门开了,刀疤闪进屋内,车仁合关上门,正要打开灯。
“别开灯!”刀疤制止了车仁合。
“这深更半夜的,有啥事吗?钱不是都给清了吗?”车仁合不满地说,他当然不想再招惹这个手段狠辣的杀手。
“不是钱的事,上次的事两清了,这来是有另外的事和你相商。”黑暗中,刀疤平静地说。
“另外的事?啥事?说吧。”车仁合的语气里透出隐隐的不悦。
“把你的这个砖厂包给我。”刀疤说。
“砖厂包给你?你要这干啥?”车仁合迷惑不解。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价钱好商量。”刀疤说。
“这个,我得考虑一下,然后还得回家跟家人再商量商量。”车仁合说完,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这小子什么意思?想打砖厂的主意,这砖厂一年能挣多少钱!日他先人的,想的挺美!”
中卫镇上唯一的砖厂就是车仁合这个了,方圆几百里的建筑用砖都从这儿买,一年下来利润丰厚,包给这个刀疤才多少钱,做梦!这块给车仁合源源不断地生产钞票的财源之地他岂能拱手与人!
“吧嗒”一声,刀疤打着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借着微弱的小火苗,车仁合看到刀疤脸上的“蚯蚓”狰狞地抽动着,一股逼人的杀气淡淡地逸出。
“车书记,不用什么考虑商量了,今天,这个砖厂你是包也得包,不包也得包,我包定了!”刀疤阴冷的声音低低地恐吓着。
车仁合一听这话心里一抖,他没有作声,沉默了一会儿,一咬牙,狠了狠心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两万元,行不?”
“不行!”刀疤语气里没能丝毫的回旋余地。
“你不能欺人太甚!”车仁合也生气了。
“真不行?”刀疤问。
“不行!”车仁合口气坚决。
“好吧,明天我就先到柳正虎家,向柳家人说是你雇佣我杀了他父母,然后再到派出所自首!”说完这话,刀疤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哎,慢着!你先回来。”车仁合一听这家伙要这样干,吓得全身一咆哮,底下险些滴下尿来,伸手一把紧紧地抓住了刀疤的袖子。
“怎么着?车书记,我告诉你,我是没家没业,光棍烂命一条,大不了判个死刑,可是你呢?再给你透个实底,我就是自首了,你就是也被判个死刑,你的全家老少都难逃一死,都得给我来陪葬,我那么多兄弟是干什么吃的!”刀疤语气里满是压倒性的威胁。
“唉,算了,就按你说的吧!”车仁合无奈地说完,然后颓丧地坐在了炕边上,到这时他才明白了,黑道之人少惹,少碰,最好是不惹不碰,一旦惹上了,那将是数不尽的麻烦!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自己带着斗娃亲自下手呢,日他老先人的,惹下了万年脏!
“嗳,这就对了嘛,识事务者为俊杰,车书记,你也不要心疼你砖厂给你带来的钱,我也不会让你吃太大的亏,说吧,你砖厂一年纯利润是多少?”刀疤看见车仁合妥协了,一回身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说。
车仁合暗想,你个驴日的,问这话是啥意思?能把利润都给我,那你还包它做什么?想到这,他没精打采地说了砖厂一年的赢利,他根本没指望这个家伙能给自己多少钱,不过有那两条人命的事,再大的亏他也吃!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唯一健康的儿子斗娃,他只能忍痛割爱,毕竟人才是最重要的,没人一切都是空的。
“好吧,按你说的数,明天会有人来找你办理承包手续,利润钱一分不少的给你,还有就是现在干活的这些人,全部给他们放假,冬天了嘛,也快上冻了,把承包手续弄好,到时候一签字就行了。”刀疤轻松地说,语气里和善了许多。
“行!”车仁合听到这里心里一喜,暗想这个王八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是不是脑子让门挤了,算了,这些事自己也懒得想了,反正钱不少给就行了,意外意外。
“车书记,你也不要害怕,象我这等跑江湖的人不会长期在这里的,说不定过个一年半载我还会把这个砖厂还给你的,明白吗?”刀疤说。
“明白,明白。”车仁合至此心里不再气恼,反而有些庆幸。
“那你先准备着,我明天再来,记住,你啥也不要问,有时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刀疤临走前回头说了一句。
“知道,知道。”车仁合嘴里一连串地答应着。
第一百零四章 入之者死,见之者亡!
晚上还有更新!
第一百零四章入之者死,见之者亡!
车仁合半喜半忧地接过程俊递过来的支票,然后把各种承包手续进行了转接,做完这一切,他略显苍老的疲惫腰身慢慢消失在程俊和林风的视线里。
“咱们走吧。”林风在程俊身边轻轻地说了一句。
“走。”程俊说。
林风让一旁的刀疤把带来接收的人员进行了妥善合理的安排,然后和程俊上车走了。
程俊是雕狼的心腹,表面上是兵马俑酒店的总经理,这次承包砖厂的人就是以他的名义来承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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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刀疤把二十来号人安排到了砖厂的各个角落,除了几个宿舍的灯亮着以后,砖厂其他地方的灯全部关掉,整个若大的砖厂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仅有的几盏灯象坟地的鬼火一样,有气无力地亮着。
半夜,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开进了砖厂,刀疤赶紧带着两个手下迎了过去。
从车上一共下来了四个人,程俊和林风下车后先向四周看了看,然后雕狼和一个身着长衫的人,在刀疤和两个小兄弟的陪同下向砖厂里走去,程俊和林风紧随其后。
“让所有兄弟看好各个入口,绝不能放进任何一个闲人!”程俊低声地对刀疤说。
“是,程哥。”刀疤留下一个小兄弟在屋里给雕狼他们端水倒茶,他带着另一个走出了屋,然后给各个地方的人去做布置。
“先生,请喝茶。”雕狼客气地对穿长衫的人说。
“不用客气。”穿长衫的人说完后,一伸细瘦的手,端过茶,轻轻地啜了一口。
不大功夫,刀疤气喘吁吁地回来了,“雕哥,都准备好了。”
“麻烦先生了。”雕狼说完,带着这位穿长衫者向外面走去,程俊和林风跟在后面。
过了十多分钟后,雕狼一行四人站在了一个砖厂的最高点。
四个人都默不作声,雕狼看着身穿长衫的人,眼里闪着期望的光,那个瘦高的穿长衫者用一双睿智的眼睛将尽收眼底的砖厂地形看了一阵,然后低头抬手掐捏一番,不由得身体哆嗦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对雕狼说:“下去吧。”
回到屋里,雕狼说:“请先生教诲。”
穿长衫者看了看屋里的其他人,似有所顾忌,雕狼见此情形一挥手,除了程俊外,其他人都识趣地退出了屋子。
穿长衫者喝了一小口茶,低沉地清了一下嗓子:“不瞒你说,凭我一辈子的经验来看,这确实是一个汉代的大墓群,而且没有盗墓者光临,确是奇迹!”
雕狼听后,赞赏的一笑:“先生确是慧眼独具,只可惜……”。
雕狼话音刚落,站在穿长衫者身后的程俊猛地用一根细而发亮的钢丝紧紧地勒住这位看穴风水先生的脖子,这位风水先生痛苦地用手试图拉开那根细钢丝,(奇)但这(书)只是(网)异想天开的本能反应而已,风水先生一双精光四闪的眼睛看着面前阴笑着的雕狼,双手做了一个奇怪地手势,雕狼见状冲程俊一摆手。
“先生,还有什么话说?”雕狼蔑视地说,为了不死,人往往可以说出一切秘密。
这位精瘦的风水先生摸了一把脖子上流下的血,咳嗽了几声说:“不过,这穴是大凶之穴,入之者必死,见之者必亡。”
“为何?”雕狼问。
“你看我,我只是替你们看了一下,马上就遭到报应,必死!这时我才明白了这么多年,为何没有盗墓者光临,我想他们是来过了,但都死了!我也知道我活不过今天晚上,不过我告诉你,如果动此墓,你也必死无疑!”风水先生说完又端起茶,他知道自己必死后,反而放开了。
“有没有破解之法?如果你帮我破了这个凶穴,我不但不杀你,还送你很多钱,不过前提是你得远走他乡,绝不能再声张。”雕狼点燃了一根烟说。
“没有!”风水先生语气没有一丝犹豫。
“噢。”雕狼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程俊。
程俊身形再动,钢丝再一次套在风水先生脖子上,使劲一勒。风水先生挣扎了一下,又做了和刚才一样的手势,雕狼再次摆手,程俊停了下来。
“说吧。”雕狼看都没看风水先生。
“这个凶穴谁破谁死,我知道我今天晚上说啥都活不了了!但是,我看你印堂发黑,也是必死之相,我敢和你打赌,你吃不到大年初一早上的哨子面了,哈哈哈!”风水先生真的疯了,这次程俊没有片刻的犹豫,勒住了风水先生,狠命地拉,这位风水先生挣扎了几下,猛地一蹬腿伸腰,死了。
程俊看着被自己勒断了喉咙,露着白森森喉节骨头的风水先生,然后朝门外轻唤一声,刀疤带着几个手下立即进来,一弯腰将风水先生的尸体抬了出去。
“处理好,不要留下麻烦。”程俊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对刀疤说。
“明白。”刀疤说完后走了。
“老大,你看这位风水先生说的是真是假,咱们怎么办?”程俊看着仍在沉思的雕狼,轻轻地问了一句。
“绝对不会假,我叫他来只是验证一下钱如海是不是给咱们说假话,从今天这位风水先生所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真的。”雕狼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我看这位风水先生最后有些怪,他会不会在临死前耍咱们。”程俊说。
“这位‘天地通’可是一位江湖奇人,看了一辈子的地穴风水,耍咱们是有可能,但这个地方有大型古墓群可是绝对没有错的,哼哼!入之者必死,见之者必亡。哈哈哈!那也轮不到我雕狼呀!”雕狼看着程俊,程俊看着雕狼,二人心领神会地一同笑了起来。
一阵北风吹过,砖厂在黑夜里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第一百零五章 后浪压死前浪!
12点之前还有一章!
第一百零五章后浪压死前浪!
追赶柳正彪的那个高个拱墓门徒向钱猴汇报完自己的取佛手的事后,大气不敢喘地站在钱猴面前垂手而立,钱猴听了后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高个看见钱猴的手势后暗念一声“阿弥陀佛”,拱手一揖,转身疾退而下。
“父亲,咱们另一个手下不知怎么搞的失踪了,你看是不是再找一下?”钱如海弯下腰问着父亲钱猴。
“不必找了,肯定死了!是让柳青阳的那个大儿子弄死了。”钱猴说。
“我这就派人去灭了他们。”钱如海说。
“不,暂时不要动他们,那都是小豆芽菜,等大事办完再理会不迟。”钱猴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藤椅上。
“父亲大人,我看这雕狼分明是在耍咱们,明明知道咱们要佛手,竟然自己捷足先登地抢走了,咱们是找他还是怎么办?”钱如海轻声地说。
钱猴躺在那条藤椅上微闭着眼睛沉思,好半天,他才睁开了眼,坐起身来,听了自己儿子钱如海的话,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好一个雕狼,你当我不知道你是那道畦上的生葱!”
“父亲,你这是……”钱如海有些迷惑。
“儿啊,你不知道,咱们虽然做一些黑夜里的事,和那些打家劫舍,贩毒赌博的帮派没有来往,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岂能瞒过我的耳目,当然有些事我没有说给你知道,因为咱们和这些帮派没有来往,你也没有知道的必要,你知道这个雕狼现在是西北五省的黑老大,但你知道他以前是干啥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钱如海虽然是钱猴的儿子,但钱猴家教极严,不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该知道的他从来不敢问钱猴。
“以前秦原省有一个职业杀手帮派‘索命渡’,你该知道吧?”钱猴说。
“知道,在解放前是风光了一阵子,但解放后被政府打散了,后来就销声匿迹了。”钱如海说。
“这个雕狼正是以前那‘索命渡’老大的儿子!”钱猴冷笑着说。
“噢,怪不得他这么大的势力。”钱如海恍然大悟。
“现在竟然跟我玩起了这套把戏,雕狼啊,你小子的毛还嫩着呢,想当年你爹冯三娃见了我还要让三分,哼,后浪推前浪,不知道好歹的小子,如果前浪大,翻过来压死后浪!”钱猴精瘦的脸上泛起一股恶毒。
“父亲,那砖厂的‘活’咱们还帮他做吗?”钱如海问。
“做,为什么不做,这么好的活当然要做啦!冯三娃的后辈给我送了这么大的见面礼,我真是感谢呀!不知道冯三娃泉下有知会不会蹬开棺材盖跳出来抽自己的耳光,骂自己养下个猪头狗脑的儿子!”钱如象一根老松一样立在当院。
“那我就下去布置了。”钱如海说。
“慢着,你把拱墓派所有的好手都召集来,嗯,挑选三十个人吧,两天之内必须准时到老地方汇合,你附耳过来,咱们如此这般……”钱猴在钱如海耳边悄声地说着。
“好,是,是,是。”钱如海边听边如鸡啄米般地点着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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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彪坐在床上纳闷,按说自己将钱猴的人引到了兵马俑酒店,这样钱猴必来寻雕狼的晦气,可是这好几天了,双方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让人家看出了什么破绽!不可能,自己做出的这个决定只有自己和大哥柳正虎知道,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可能,那是怎么回事呢?柳正彪一时之间也拿不准,弄不清。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林风来了,“正彪,啊,不,刘亮兄弟,雕哥找你。”
柳正彪随林风来到兵马俑包间,看见里面坐着雕狼和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
雕狼朝林风摆了摆手:“你先出去吧,我们商量点事。”
“那我先走了。”林风心里一阵不快,什么事都避着我,当我是你的小兄弟吗?临走时他有些嫉妒地看了柳正彪一眼。
“刘亮兄弟,坐下吧。”雕狼说。
柳正彪坐下后,看了一眼那个不认识的陌生人。
“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大哥,和我是生死之交。”雕狼指着程俊对柳正彪说。
“程大哥好,小弟刘亮,望大哥以后多多照顾。”柳正彪起身朝程俊微微一欠身。
“自家兄弟,好说,好说。”程俊朝柳正彪点了点头,心道:“这个刘亮不错,虽然不苟言笑,但举止之间有一股不可小视的气势,看其眼神和身形,功夫应该不弱,雕哥真有眼光。”
“雕哥叫小弟来不知有什么事?”柳正彪看着雕狼说。
“兄弟,叫你来是有一件大事,如果干好了,咱们兄弟以后就可以啥也不用做,当一辈子闲散的富人了,不过,兄弟,我看你近来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雕狼弹了弹烟灰,一股让柳正彪看不透摸不着的眼光直直地望着“刘亮”。
柳正彪闻言心里一惊:“难道让他知道了?”
第一百零六章 痛哭祭双亲
第一百零六章痛哭祭双亲
柳正彪听雕狼说自己有心事瞒着他,顿时心里一惊,但脸上没有丝毫表露,叹了口气说:“当然有心事了。”
“说说看。”雕狼说。
“还不是家里的事,现在还没有完呢,唉。”柳正彪此言一出合情合理,按照人之常情,谁碰到这样的事情,都不会心平气和。
“放心吧,兄弟,马上就会完结的,你一定会满意的。”雕狼和程俊对视一眼,轻松地说。
“到底是啥事?”柳正彪对雕狼的欲语还休有些不满。
“这两天,你先到钱猴家附近盯着,看到什么情况及时来汇报,记住!千万不能让他们发现,因为现在咱们这里就你面生,他们谁也不认识你,明白吗?”雕狼说。
“明白了。”柳正彪说。
“好,就这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说一声,如果没有你就先去吧。”雕狼说。
柳正彪起身向雕狼和程俊微微一点头,转身出了房间门,走出了酒店。
“大哥,这个刘亮看起来非常不错,就是人有些沉闷。”程俊对柳正彪的评价带着一股欣赏之意。
这小子是够棒的,不过命也太苦了点,对象让人侮辱而自杀,自己给对象报仇背了两条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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