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道黄道黑道 第 30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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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董讲的故事肯定非常有趣,我听着呢,请讲。”张可允心里有些纳闷儿,韩杰忠从来没有这份闲情逸致,今天怎么想起给自己讲故事,虽然自己对于那些生产设备极是渴望,但也不好意思老是提那事,而且人家也说过要支持自己,还是先听听他讲些啥。

    “龟兔赛跑的故事你听过吧?”韩杰忠说。

    “听过,小学时就听过。”张可允说。

    “我讲的这个故事是龟兔赛跑续集。”韩杰忠有些卖弄似的一笑。

    张可允面带着恭敬的神色。

    “说是兔子因轻视和偷懒而输给了乌龟之后,一直咽不下这口气,总想着要再赛一次,捞回这个面子,给自己的奔跑能力讨一个说法,于是在第二次赛跑中和乌龟相遇了。各就各位后,兔子把前爪搭在起跑线前,甩了甩两只雪白的长耳朵,歪着头,用一双血红的眼睛敝了一眼身边的乌龟,暗道:‘这次我绝不睡觉,就不信你还能拿冠军。’乌龟似乎对比赛没有多少激情,看也不看兔子一眼。”韩杰忠说到这儿,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开浮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地啜了一口。

    张可允知道韩杰忠有卖弄的成分,但他也想听听这次谁赢。

    放下茶杯,韩杰忠接着说:“等到兔子和乌龟都准备好了后,发令员黄鼠狼举起发令枪高喊:‘各就位,预备,啪’,枪响了,兔子为了一雪前耻,风一样地向前冲去,一边跑一边想,哼,这次把你的盖累成三十六块也甭想超过我,眼看兔子快接近终点了,兔子忍不住地想回身看看乌龟跑到什么地方,于是它在一离终点红线二三十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一转身向后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险些把兔子的嘴吓成四瓣,跑道上空空如也,别说乌龟,连个蚂蚁也看不见,兔子一头雾水地想:难道它会飞!”

    “乌龟不见了,能上哪儿去呢?”张可允也禁不住好奇地问。

    韩杰忠看到自己的故事吸引了张可允,心里有些得意,不管多大的人物,都喜欢自己掌握着秘密让别人云山雾罩地猜,韩杰忠也不能例外。

    “兔子回头看不见乌龟正在纳闷的时候,只听见背后的终点处有声音叫它:‘嗨,我在这儿!’兔子回头一看,险些把前列腺气炸!终点红线处正趴着大气不喘,神闲自若的乌龟。

    最终乌龟又拿到了这次比赛的冠军。”

    “乌龟怎么跑到兔子前头去了呢?”张可允急切地问,他想知道答案,太想了!

    “乌龟捧着冠军奖杯和一大叠奖金,得意洋洋地对兔子说:‘我知道我跑不过你,所以也没拿这次比赛当回事,更没有想赢你的念头,可是既然来了,就必须得认真对待,这是态度问题,至于速度那是能力问题,就在一刹那,我这个不聪明的脑子想出了一个办法,当你一开始跑,我就咬着你的尾巴,你急于得第一,什么也顾不上,所以并没有发现我吊在你的尾巴上,更让你倒霉的是你都快跑到终点了,还回身看啥?结果你一调转身体,就把咬着你尾巴的我甩到了终点,所以我赢了,无心插柳柳成荫哪,意外收获,承让承让。’乌龟说完朝兔子拱了拱短小的爪子,兔子听完,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韩杰忠说完后,看着张可允,眼神里满是旁人看不懂的东西。

    第135章 何方神圣?

    第135章何方神圣?

    张可允听完韩杰忠的龟兔赛跑续集后,被逗得大笑不止,拍着巴掌连声叫好:“太有趣了,韩董,没想到你还这么风趣!”

    韩杰忠并没有被自己的故事逗得大笑,只是微笑着,当然任何再有趣的故事,再曲折的桥段,若是听过一遍后,再听就不象第一次听见那样高兴或激动了,有句话说得好‘话说三遍淡如水,驴叫三声打驴嘴’就是这么个理。

    “小张,一个笑话而已,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再给你讲讲,这个龟兔寒跑还有续集,现在咱们说说正事吧。”韩杰忠说。

    “请讲,韩董。”张可允听韩杰忠这么一说,连忙收起笑脸,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关于榨汁和制膜生产设备的事,我打算这样,你先回去选好建厂生产的地方,选好后告诉我,我就把这些生产设备给你运过去,资金的问题你不要担心。”韩杰忠说。

    “那就谢谢韩董了。”张可允道了谢后,也不知道韩杰忠是怎么不让自己担心资金,静静地坐着,等待对方下面的话。

    “我准备与你合作。”韩杰忠出乎意料地说。

    “啊!”张可允听了这话后也出乎意料,要知道象韩杰忠这样一个大老板,能说出和自己合作的话,对于自己这样一个小泥鳅般的人物来说无异于天上掉了一个夹满冒油肉馅的肉夹馍。

    “资金和设备我来出,其他的事情你来做,不过生产出来的果汁要全部卖给我,当然,如果你能收购秦原省的苹果,我还要有优先购买权,你看怎么样?”韩杰忠说完后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张可允。

    “没问题,韩董,你给我这么大的帮助,这点条件简直就不算啥!那就这样说定了。”张可允一脸难以掩饰的兴奋劲。

    “好,小张,咱们先这样达成一个口头协定,明后两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等我处理完事后,咱们再签一个合同。”韩杰忠说。

    “韩董看您说的!你说啥就是啥,还用签啥合同?”张可允搓着手说,他这样说是有道理的,象韩杰忠这样一个跨国大集团的头能与自己合作,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喜事,靠上这么一座大山,想不赚钱都难,还签什么合同,他可不敢有这样的奢望,因为合同一签,他张可允就和韩杰忠就是以平等的身份合作。

    “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这是规矩,否则我不是以大欺小了吗?啊,哈哈哈!”韩杰忠一阵爽快地笑声给二人的谈话画了一个句号。

    收获太大了!张可允美滋滋地回到客房,身子如腾云驾雾般的轻松愉快,他现在才体会到什么叫身轻如燕,什么叫机遇!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做梦都能笑醒的机遇!

    高兴了一会儿,他又想起了韩杰忠讲的那个龟兔赛跑的故事,故事虽然有趣,但作为一个集团的首脑,难道闲着无聊,为逗自己一乐而讲故事?不可能!张可允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啥目的?乌龟咬住兔子的尾巴,让兔子带着自己达到终点……。

    张可允不住地琢磨着,猛地,他一拍大腿:“韩杰忠不就是那个兔子,难道他要我当那个笨手笨脚的乌龟吗?嗯,一定是,肯定是!”

    当就当,不过把我暗示成乌龟也太那个啥了!突然,张可允脸色一阵阴沉,他想到了高小慧婚前的事,明摆着自己是个戴着大号绿帽子的乌龟!他妈的,张可允非常不爽地骂了一句,不知是骂谁,反正骂了后心情有点好转,算了,想他干啥呢?只要钱到手,韩世忠的媳妇梁红玉不也在青楼上干过营生吗?大丈夫取娼门之女,韩元帅能如此,我一个小小的张可允又有何不可呢?

    想通了,他不再气恼,回身躺在床上,又打开电视,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电视啊,你可是我的贵人啊,要不是看你我咋能有这样的好机会呢,等发了财后我再感谢你!”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嘲笑了自己一下;“咋感谢电视?天天给电视前面摆个香案,插上香,再来三贡盘五畜六牲?笑话!高兴过头了吧!”

    这时他看到电视上出现了一个做广告的美女的时候,不由得一拍脑袋:“哎呀!光顾着高兴了,咋忘了一件大事呀!”他把张小雅的事忘了。

    张可允站起来一阵懊悔,来回踱了几步后坐到床上:“好在还有机会,韩董不是说过两天再签合同吗,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报复南建军是迟早的事,不急在一时,当然也急不得,必须得筹划好,谋划细,滴水不漏,现在自己要报复他只是可笑的蚂蚁撼树般的自不量力,自己岳父高福生在玄河区经营这么多年,不也进了局子了吗?自己怎么和他斗,还是等赚到钱以后再说,没有钱,办任何事都困难重重,甚至异想天开,美国那么牛逼,凭的不光是世界排名头号的军事实力,还有强大的经济作后盾,否则就会象原苏联一样,拿着尖端的导弹,坐着先进的潜艇,守着可以把地球摧毁的原子武器,然后再忍着咕咕叫的辘辘肌肠,斜着红眼看着别人碗里几块冒着热气的红烧肉,满嘴流着哈拉子!最后土崩瓦解了!那个打着膏药旗的武大郎后人们凭什么挨了两颗原子弹后,用了短短二十多年的功夫就一举成为东亚经济翘首,还不是钱在撑腰,财大气粗嘛!

    老先人还说过“千金之子,不死于市”,钱这个东西,既然能救命,当然也能害命,岳父高福生用钱买凶未果并不能证明钱不能要人命,只能证明一点,那就是钱太少了,如果有足够多的钱,别说区区一个南建军,就连总统的命也不是买不到!、

    高福生就是舍不得在钱上大出血,最后弄得自己大出血!

    想到这儿,张可允不禁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学校念书时看到过的一本书书:一个小偷为躲避警察的追捕而逃进了一所教堂。

    面对宽容慈祥而虔诚的神父,小偷说:“敬爱的神父,如果你不把我交给警察我给你十块金币。”

    神父说:“我是上帝的代言人,岂能因几块金币而丧失信仰,跟我去警察局吧,上帝会拯救你的!阿门。”

    小偷听后又说:“给你三十块金币。”

    神父说:“别再说了,年轻人,我是神父。”

    “一百块金币!”小偷一狠心,咬牙说。

    “快走,别再说了!”神父满脸紧张,略带愤怒地说

    “一千块金币,我他妈的豁出去了!”小偷为了自由而开出跳楼价。

    “上帝,饶恕我吧。”神父两眼冒光地向供奉上帝的十字架说了一句后,转身对小偷说:“孩子,别再说了,已经超出了我的底线了,来吧,随我到地下的菜窖躲藏吧,你是个苦命的孩子,上帝知道后也会宽恕你的!阿门!”

    在中国,有钱不但能使鬼推磨,还能使磨推鬼;在外国,那晃眼的金币不也让上帝的代言人连上帝也看不见了吗?

    张可允心里打定主意:‘金钱买动帝王心,何况他南建军一条脏命!’,时机到了再说,先把准备工作做好。

    是啊!时机,准备工作,然后是雷霆一击。

    世界上的事物都在时时刻刻地变化着,当你变得强大时,以前看似强大不可战胜的对手就不可思议地变弱了,当你不思进取时,以前穿着开裆裤、但雄心勃勃的小子都敢在你头上拉屎撒尿!

    韩杰忠这两天并没有啥事,之所以说两天以后和张可允签合同,他是想证实一下张可允所说的北美害虫的事,当他打开电脑查阅了一阵后,满脸笑开了花:“小张啊,你真是个人才!怪不得高福生看好你,连女儿并财产都全送给了你,他眼还是毒啊!潜力股,潜力无限的潜力股,要是买下了你这个股,巴菲特也得佩服我!哈哈哈!”

    核准新闻所说的资料后,韩杰忠和集团果品部的高层开了一个秘密会议,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次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虽然张可允也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让自己发家致富,但对于韩氏集团的首脑韩杰忠来说就远远不够了,张可允看的是他们老家秦原省的苹果,而韩杰忠看的不光是秦原省,还有山东、山西、甘肃、河北等中国所有的苹果产区,还有东亚,还有……,总之,是整个地球。

    这就是境界,这就是高度!

    韩杰忠兴奋过后,坐下来抽了一阵哈瓦纳雪茄后,给秘书刘妮打了个电话:“告诉果品部,明天和张可允签合同。”

    将欲取之,必先欲之。

    为了把张可允这个未来西部代理人牢固地把握住,韩杰忠在合同上开出了张可允想都不敢想的好条件,大意是:生产场地和原料由张可允解决,所有资金和生产设备全部由韩氏集团一手全包,条件是所有水果产品等必须卖给韩氏集团。

    这对张可允来说,经营风险几乎为零!

    签完合同后,韩杰忠为了庆祝,在豪华的丽珠酒楼摆了几桌以示庆祝,几轮酒下来,张可允有些迷糊,但头脑中还存在着一丝清醒,因为他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韩董,还、还、还有一件事不知能不能再麻烦你?”张可允舌头有些硬,但意思还能表达清楚。

    “兄弟,说吧!”韩杰忠豪爽地说,酒场老将到底不同初出之雏。

    “红兔酒吧有一个我的朋友……”张可允结结巴巴地将张小雅受人陷害,胁迫偷渡后卖入酒吧的事向韩杰忠说了一遍,但他清醒地知道,不能再提南建军了,否则,韩杰忠不一定为了同一个人接二连三地得罪那个虽然势力小,但毕竟是玄河区的黑道枭首的南建军。

    “这个小意思!”韩杰忠在酒精的刺激下大方答应了,随后叫来一个手下,也就是那个陪张可允去红兔酒吧的于飞,低低地吩咐了几句,于飞听完后,迅速地转身而去。

    “多谢韩、韩董了,以后用得着我小张的时候请尽管说。”张可允此刻象一个混江湖的痞子一样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说。

    倒满了自己的酒杯后,张可允端起来对着韩杰忠一示意:“韩董,这杯表达对你的感谢!·”说完后一饮而尽。

    “不必了,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韩杰忠大方地一摆手,脸上一副不必如此的神情,但心里乐开了花,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百将易得,一心难买呀!

    众人又一阵子觥筹交错,气氛极为热烈融洽,欢声笑话,极暖人心。

    这时,于飞匆匆走了进来,附在韩杰忠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韩杰忠脸上神色一变:“啥时候?”

    “昨天晚上,听酒吧老板说那人身份神秘,好象很有势力,极不好应付,人家把钱已经交了,他现在也不敢放人,您看……”

    “好吧,既然这样,明天你和我过去,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韩杰忠看了张可允一眼,对于飞说。

    “啥事?”张可允虽然喝多了,但并没的醉得不醒人事,他瞧出一些端倪。

    “没事,喝酒!”

    第136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136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立臣本等着杨小静发火之后绝决离开,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官宦千金并没有象他所想象的那样,而是蹲在自己面前,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眼里的神情扑朔迷离,看不出喜怒哀乐,一时之间他倒有些慌神了,不知道她问自己‘魅力不小’是什么意思。

    “我有魅力?你看我有啥魅力,一身的羊臊味,满头上的麦壳子还没抖落干净的农村娃,难道这也叫魅力?原始的魅力吧?你是不是中了张艺谋《红高粱》的邪了!”王立臣迎着杨小静的目光道。

    “哟哟哟,还跟我拽上了!看你跟我拽!”杨小静的美目里突然媚光一闪,娇嗔声中伸出两只小手捏住了王立臣的耳朵:“老实交待,那个高欣然长得漂亮不?和我比谁漂亮?你把人家那个了几次?”

    “哎哟!你手轻点行不行?”王立臣一伸手抓住了杨小静的手腕,这小女子的手劲今天可真不小,咋这么狠呢!

    “说!不说我就不松手,撕下来当桔子瓣玩!”杨小静紧抓着他的双耳不放。

    这时王立臣弄不清这小妮子的真实心思,一脸疑惑地看着那张清纯的几乎蹭上自己鼻尖的脸,那如兰的气息一个劲地往自己鼻子里钻,他迷醉的同时有些苦涩地说:“放开我再回答你。”

    “先回答完,我再放开!”杨小静不松手。

    “真不松开。”

    杨小静看了脸色有些不对的王立臣,倔劲也上来了:“不松,就不!”

    王立臣放开杨小静的手腕,双手朝她腋下伸去,简单地用力挠了两下,杨小静哎呀一声,连忙放开,那痒劲谁受得了。

    “你美,你漂亮,你性感,你是出塞的王昭君,你是浣纱的西施,饶了我吧,现在我心乱如麻,你就安静一会儿吧。”王立臣对杨小静有些无可奈何了。

    “这还差不多。”杨小静得意地一撇嘴。

    王立臣吁了一口气,闷闷地坐着不吱声。

    “嗳,你们这里不是信天游很好听,很有名吗?你给我唱支我听听。”杨小静逗着低头闷坐的王立臣。

    “好,我就给你来个一段狼嚎!”王立臣觉得再苦闷也无济于事,干脆喊两嗓子顺顺气。

    他站起来扩了两下胳膊,仰天大吼:“第一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妈妈打了我两锅盖;第二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爸爸打了我两烟袋;第三次我到你家呀,你呀你不在,你家的大黄狗把我咬出来哎!”王立臣的破锣嗓子在旷野里回荡。

    “真是一匹西北狼,虽然没有一点韵味,但沧桑感还是十足的!不过,你骗我,这根本不是信天游,而是一道东北民歌,对不对?”杨小静看着王立臣道。

    “哎呀,看来你见闻很广嘛!这确实不是信天游,我不能唱信天游,那词太酸,不适合你!”王立臣用歌声发泄了烦闷,重新坐了下来:“我是一匹狼,只不过是一匹离群索居的狼!”

    “酸怎么啦?我就是想听!嗳,我说你怎么又搭拉着头了,真是的!你只要是狼就成,岂不知狼行千里吃肉!”杨小静看不惯王立臣的样,大声地说。

    “狗行千里吃屎,对吗?”王立臣说。

    “你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我都怀疑我此次来得应该不应该,来得值不值得!”杨小静有些生气了,她眼里的王立臣应该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不是象个武松他哥一样的窝囊废!

    二人一时沉默无语。

    眼看夕阳西沉,王立臣赶着羊往回走,杨小静一步不落地跟在他身后,王立臣这一路走得这个不自在,杨小静在后边一捅他的腰:“军姿是怎么练的,直起腰来!”

    王立臣象一个疲惫的老牛一样,样子依旧,不过步子更加快了,刚一进村,迎面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王红军,他是村长,看见王立臣后说:“立臣哪,一会过来帮我个忙,抬几根木头,家里人手不够,行不?”

    “行,王叔。”王立臣抬头干脆地应着。

    王红军是王立臣父亲的堂弟,二人关系非常好,自从王立臣父亲去世后,王红军可没少照顾他家,尤其是王立臣当兵的事,他更是跑前跑后地忙活,这点伸伸手的小忙,王立臣自然是痛快地答应了。

    回家安顿好杨小静后,王立臣说:“小静,你先歇着,我去给王叔家帮个忙,一会就回来。”

    “好,你去吧,早些回来。”杨小静说。

    到了王红军家,王立臣看着蹲在院子里抽烟的王红军说:“叔,我来了。”

    “嗯,坐下吧。”王红军顺手拉过一个凳子。

    王立臣说:“不是抬木头吗?坐啥呢!”

    “你先坐下,听叔给你说几句话。”王红军说。

    王立臣有些纳闷,不知道王红军有啥话给自己说,只得坐了下来。

    “立臣呀,你是叔看着长大的,叔也知道你是啥人,今天叔问你一句话,你可得实说,要知道你在我心里跟我自己的娃差不多,我和你爸可是没出五服的兄弟,在我面前不要藏着掖着,知道不?”王红军象慈父一样地看着王立臣道。

    “叔,我知道你没少帮我家,有话你就问吧。”王立臣坐下后道。

    “那个跟你一起出去放羊的女娃和你是啥关系?”王红军抽着烟问。

    “叔,那女娃……”王立臣停了一下。

    “照实说。”王红军不满王立臣的欲言又止。

    一听王红军的语气,一看他严肃的脸,王立臣再也不隐瞒,把和杨小静的事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而且说了自己想赶紧让杨小静回去的打算。

    听完王立臣的话后,王红军弹了一下烟灰,用粗糙的大手狠狠地拍了一下王立臣的肩膀:“立臣呀,我的瓜(傻)娃呢,你平时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在这种事上咋这么瓜的!”

    “叔,我也是没办法,咱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人,早散早利落!”王立臣叹了口气说。

    “你上过高中,你也读了不少书,我问你,你知道卫青吗?”王红军说。

    “知道呀!”王立臣不知道王红军问卫青是啥意思,卫青他当然知道了,汉武帝时的大将军,抗击匈奴的西汉名将。

    “你知道卫青是咋成名的吗?”王红军问。

    “抗击匈奴成名的。”王立臣说。

    “卫青的姐姐卫子夫知道吗?”王红军又问。

    “知道,卫子夫是卫青同母异父的姐姐,汉武帝的皇后,叔,你的意思……”王立臣有些明白王红军的意思了。

    “我就是那个意思,卫青如果不是有个当皇后的妹妹,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要想成名那也难哪!喂个马都受人欺负,可是就因为姐姐是皇后,顺着这条裙带,再加上自己的本事,这才一举成名,后人提到他时,大都知道他是抗击匈奴的名将,有几个人提他是皇后的兄弟!你的书读到尻子上去了!”王红军一指王立臣的脑袋。

    王立臣仔细地思索着这番话,一时间没有言语。

    “我记得孟子说过一段话‘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什么是君子?拿咱秦原省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本事的男人,善假于物,这话说得多么好呀!嗳,我说了半天,你这娃听啥呢?”王红军看着沉默不语的王立臣叫道。

    “叔,我听着你,你说。”王立臣现在对王红军这个农村的村长有些刮目相看了。

    “再有本事的人,没有人帮,没有运气,没有环境,总之,没有有利的因素帮自己,那简直就是胯下栽檩——球都不顶!开国领袖要没有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那他也成就不了那么大的功业,假如把他放到现在的环境里,估计他连大学都考不上,这里咱不是不尊敬他老人家,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也承认,自己数学考试从来都没及格过,可是他成功了,利益于那个时代,得益于十位大将的辅佐,如果没有这些有利的因素,你想想会是怎样一种样子!”王红军仿佛又回到了移山填海,红旗飘飘的时代了。

    “那女娃那么大的家世,对你来说简直就是一架登天的云梯,你要是攀上了还不青云直上,想不成功都难,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哪里去求,你个瓜娃!”王红军语重心长地说。

    “我总觉得靠那样成功不太光彩。”王立臣小声地说。

    “所有的成功都是光彩的!不管这成功是怎么来的。所有的失败都是灰暗的!也不管这失败是怎么造成的。听叔的话,抓住这女娃,你就是成精的鲤鱼——化龙了!”王红军一拍王立臣的肩膀。

    “可是他家里人对我是那样……”王立臣一想到自己的退伍事,心里还是没底。

    “哪有父母不爱自己娃的,特别是那个大官们,子女就跟金豆豆一样,只要那个女娃爱你,那啥事都成了,怕啥呢!况且,你也算有本事的人,靠他们只是让他们帮你上一个台阶,然后你再好好干,等你干出了成绩,他们的看法不会不改变的,关键是那个台阶,迈过去就是公家人,迈不过去只能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都难走出这个土窝窝,那个女娃能看上你,她就是你的贵人,况且还长得那么心疼(漂亮),瓜娃呀,听叔的话,没错!”

    ……

    从王红军家里出来后,王立臣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深深地思索着王红军的话,再联系到自己的所见所闻所经历,最后自己咬牙跺脚:“日他先人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第137章 黄昏抒胸襟

    今天两更!想戴朵花!

    第137章黄昏抒胸襟

    杨小静四顾地看着王立臣的家,几个凳子一张小地桌,简单地陈列着一些她只有在电影和电视上见过的过时家具,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但虽然如此,家里收拾得十分干净利索,摆放井井有条,正在她打量着的时候,王立臣的母亲笑着走过来说:“娃,你爱吃啥?给大妈说,大妈给你做,咱这里比不得城里,没啥好吃的!”

    “随便吧,大妈,只要辣椒少放些,其他什么都行!”杨小静在这方面倒是很随和,不象有些高官千金挑肥拣瘦,但初到此地,还是领教了关中辣椒的厉害。

    “好,大妈这就给你做饭去。”说完,这个慈祥的老人转身忙活去了。

    “大妈,我帮你做饭吧!”杨小静起身就要跟着老太太进厨房。

    “这可不行,你大老远的来了,好好歇着,城里娃娃,金贵着呢,歇着,啊。”王立臣的母亲忙不迭地摆着手阻止着杨小静。

    一辈子没出过省,连西都市都很少去的农村妇女,咋一见家里来了个说普通话的城里女娃,而且长得貌若天仙,气质高贵,尤其是来找自己儿子的,她心里又惊又喜,都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这个城里的娃娃高兴,哪能让人家干这些粗活呢!

    可杨小静不那么看,也不那么想,放寒假了,本来就没什么事,再说了,来到农村正好体验一下乡村人的生活,也好多些见识,把那些只能在屏幕和银幕上看的东西来个亲身体验,岂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她并没有听老人的话,而是跟着进了厨房:“大妈,你看我能干些什么?”

    “这娃呀,让你歇着就行,这些活你干不惯的。”王立臣母亲还想阻止。

    “不会可以学,难道大妈看我笨,怕我学不会吗?”杨小静是个见面熟的主,见谁都不生,尤其是在爱屋及乌的心理下,看着眼前这个老人非常亲热,并不生分。

    看到这个城里娃这么懂事,而且把话说得这样圆融,王立臣母亲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杨小静,当然她不知道眼前这个杨小静还是B大高才生,“那你就帮大妈烧烧火吧。”

    “哎,好了,怎么烧?”杨小静蹲在灶火里,象从三国穿时空而来的诸葛亮坐在了电脑前,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这火怎么个烧法。

    “唉,我忘了娃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好,我烧一下你看看就会了。”说完,王立臣母亲盘腿坐在玉米棒子皮编成的草圃团上,给杨小静做了一个烧火的示范。

    杨小静“啪嗒、啪嗒”地拉着风箱,灶膛里的火苗一高一低地起伏跳动着,读万卷书虽知其意而难见其行,更难窥其细节;行万里路才能学到,见到,领悟到真正的生活精髓,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农村厨房,也能让你把许多书本上的东西具体化,就象这正在拉着的风箱就能让你更深切地理解那个“老鼠进风箱——两面受气”的歇后语是多么的形象和逼真。

    杨小静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一边拉着风箱烧火,一边向王立臣的母亲问这问那,虽然有些方言她听不懂,但大概意思却能明白,倒也不碍二人交流。

    饭做好了,小小的地桌上摆满了秦原人招待贵客的饭食,葱花鸡蛋死面油饼,十公分厚酥软喷香的锅盔馍,小米粥里夹杂着红枣,花生仁,黑白芝麻等许多杂粮,冒着诱人的香气,一盘切成细末的酸黄菜,酸香酸香的,别有一种勾人馋虫的香味,韭菜花和嫩白的豆腐块白绿相映,还有两样杨小静叫不出的小菜,当然,少不了那碟让杨小静又爱又怕的油泼辣子。

    看着这满桌自己不曾见过的吃食,杨小静觉得自己嘴里不停地分泌着某种液体,她待王立臣母亲不注意时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暗道:“虽然满桌见不着一块小肉丁,但这比自己在什么酒店餐厅招待所里吃的东西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光是看一看,闻一闻,就能让五脏庙里急成一窝蜂!纯粹天然的绿色食品呀!

    “臣臣咋还不回来,我去喊他。”王立臣母亲正要出门,看见王立臣双脚生风地走了进来:“妈,我回来了。”

    “你王叔那儿活干完了吧?”母亲问。

    “干完了,‘活’还真不少!”王立臣语气里满是兴奋和高兴。

    “吃饭啦,立臣,你再不回来我就等不及了!”杨小静搓着小手,走到王立臣身边仰着笑脸。

    “我先洗洗手。”王立臣绕地杨小静去洗手,“贵人,是我王立臣的贵人!”

    三人围桌坐下吃了起来,杨小静一收往日吃饭时的淑女相,象一只饿了三天的梅花鹿一样,左手攥着葱花鸡蛋饼,右手的筷子四处出击,将满桌的饭食扫了个遍,小嘴一刻也不肯闲下来,将在城里的饭桌礼仪忘了个一干二净。

    杨小静返朴归真的吃相让王立臣的母亲笑逐颜开,关中人待客最害怕的就是客人吃得少,吃得慢,最高兴的就是桌上最好不剩一点饭菜,这证明客人吃饱了,吃好了。

    王立臣此时看着杨小静毫不认生的吃相,心里也非常高兴,“小静,蘸上点辣子更香!”

    秦原省人没有为客人夹菜的习惯,一来不卫生,二来也怕夹了客人不喜欢的吃食,所以王立臣只是用嘴指点着。

    “嗯,不过得少一点,太辣了。”杨小静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拿筷子蘸了点浸在油中的辣子。

    “比重庆火锅的辣如何?”王立臣问。

    “比那辣子香,比那辣子更辣!”杨小静吃下辣子后眼里有点湿润的感觉,但那种香辣之味是没有吃过的人无法感知的。

    “有句话说‘四川人不怕辣,贵州人怕不辣,湖南人辣不怕’,其实还应该更加上一句‘秦川人最爱辣’。”王立臣用筷子点着那碟油泼辣子说。

    “为啥?”杨小静停了一下,看着王立臣。

    “一个怕字淡漠了人和辣子的感情,而一个爱字则让人和辣子生死难舍!你说哪个境界高?”王立臣摆出一副权威的滑稽样。

    这时,王立臣的母亲起身去烧水去了。

    “我赞成,我拥护。嗳,不是还有什么‘关中八大怪’嘛,都是哪八大怪?”杨小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吃了一小口酸黄菜手停了下来问。

    “面条象裤带、锅盔像锅盖、辣子就是菜,碗盆难分开、帕帕头上戴、房子一边盖,不坐蹲下来、秦腔吼起来。”王立臣自豪地如数家珍,看着杨小静求知的眼神“行了,以后有空再给你解释。”

    “我现在就要听!”杨小静说。

    “食不言,寝不语。”王立臣说,“不过,要当关中的媳妇,这些必须得懂的。”

    “讨厌!”杨小静在桌下用脚踢了一下王立臣。

    ……

    吃完饭后,杨小静不顾王立臣母亲的再次阻挡,硬抢着和老人一起把碗碟洗刷干净,她虽然身在豪门,但在这方面丝毫没有人们眼里的大小姐模样。

    不管是什么原因,低位的人尊敬高位的人是无可非议的世俗,而高位的人能屈就低位的人则是一种境界,这种境界不是人人都有,而杨小静则具备这种境界,这让王立臣在母亲的面前脸上十分有光,因此也对杨小静多了一份喜爱之外的东西,毕竟对传统意识十分深厚的关中人来说,不孝敬亲娘的媳妇没有几个人敢娶,“父母不孝,奉神无益”,这句林则徐的修身原则十分符合关中人的性情。

    “立臣,咱们出去遛遛弯,消消食!”杨小静从厨房出来后对王立臣说。

    “啥是遛弯?”王立臣母亲带着疑惑在厨房里问。

    “妈,遛弯就是走一走,转一转的意思,是京津地区的话。”王立臣解释后,带着杨小静走出了家门。

    一抹冬日暖洋洋地把红扑扑的脸半藏在地平线下,一望无际的黄土高原上宁静而安详。

    走到村口,四五个半大的小孩疯跑着,他们看见王立臣和杨小静后突然高叫:“牛牛娃,花老婆,手擀面,脚烧锅,两个捏捏砸调货……”

    “再叫我打你们!”王立臣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些小孩见此情景,一声轰笑四散跑开。

    “他们说的啥意思?”杨小静知道“牛牛”是啥意思,但其他的就听不懂了,红着脸小声地问王立臣。

    “碎娃乱叫,别理他们!”王立臣说。

    “他们说的捏捏是啥意思,调货又是啥意思?”杨小静边走边问。

    “调货是调料的意思,什么花椒大料桂皮……”王立臣说。

    “捏捏是啥意思?”杨小静带着不弄明白不罢休的神情问。

    “这个嘛!还是不说的好。”王立臣停了下来,有些为难地看着杨小静。

    “说嘛,啥意思?我听着挺好玩的!”杨小静语气里透露着撒娇的成分。

    “捏捏就是你那两个……”王立臣把目光定格在了杨小静那高挺的胸脯上,而且那目光还有一股邪邪的意味。

    杨小静一见此情景顿时明白过来,抬起修长浑圆的腿用膝盖磕了一下王立臣:“讨厌!你再看!”

    “哈哈哈!”王立臣笑着躲闪:“我不想解释,你非要问,这下却怪我?”

    二人一边走一边闹,来到村边的处高坡上,登高心旷,临流意远,看着远方高大的武帝陵,王立臣的腰板不再佝偻,而是挺得象电线杆一样直,一股睥睨天下的英武之气淡淡逸出,指着武帝陵说:“小静,看见了吗?那就是汉武旁的陵墓,往事越千年,弹指一挥间啊!”

    杨小静看着恢复了往日雄姿的王立臣,眼里写满了柔柔的爱意和崇拜:“真高大呀!”不知她说的是汉武帝陵还是说的王立臣。

    “虽然他躺在地下也不放弃头枕北莽山,脚蹬渭河水的凌云霸心,但毕竟千年一梦,王朝更替不可违逆,城头大王旗更是时时变换,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挡不住的。”王立臣怀古之情溢于言表。

    身为B大的娇子,杨小静此时更象一个谦虚的小学生,认真地听着王立臣那胸怀天下的肺腑雄言。

    “你知道汉武帝的陵是怎么建起来的吗?”王立臣象是喃喃自语。

    “不知道。”杨小静边说边从侧面美目盼兮地看着映在落日余辉下的王立臣。

    “帝王生前拥有四海五岳,死后也不甘赤身而去,据说汉武帝建陵时定下规模和样式。”

    “什么规模样式?”杨小静问。

    “生前住什么样,死后地下也什么样,三宫六院,亭台楼阁样样不缺,就连陵下的护城河也是用水银填充!这个汉武帝生前好大喜功,死后穷奢极欲,劳民伤财呀!”王立臣叹了口气。

    “这么大,地宫真是这样?”杨小静对此知之不多。

    “地下没有发掘,具体也知之不祥,但光是堆起这高大陵墓的土就让人咋舌。”王立臣伸手指着远处的大陵,“那是寻渭河之滨的纯正黄土,然后数万人从黄土源处排成一行,直达陵墓处,用鞋子盛土相互传送到墓地后,再用大锅将土炒熟,然后堆成现在这么大的陵墓。”

    杨小静听到此非常惊讶:“怎么不用车运,用鞋多费事呀,炒熟土干什么?”

    “别以为谁的臭鞋都可以脱下来运土,那鞋是后宫和民间精于此道的人用上好的布料和绸缎精制而成,鞋面上黄缎满裹,鞋顶头正面龙头张牙舞爪,左面猛虎望月狂啸,右面麒麟足踏祥瑞,鞋跟玄色老龟沉伏静卧。”王立臣搜索着记忆中的传说。

    “这么复杂呀!”杨小静瞪大了勾人魂魄的大眼睛。

    “猛虎喻示猛将如云守护万里疆土,麒麟喻示大汉天下万年吉祥顺昌,玄龟喻示刘氏帝业千载永固,这样那个鞋尖上的龙才能雄霸天下,不可一世!”王立臣背负着双后,仰天而望道:“至于用锅将土炒熟是杜绝陵上生长杂草,引来后世放牧,免得禽畜秽物玷污帝陵。此乃绝万物之生机,显帝王之遗世威风!”

    杨小静已经在王立臣的侃侃而谈中痴迷了,一种想上前紧紧相拥的冲动把她的脸涨得红如霞,美似玉!

    “小静,你看见离汉武帝陵不远处那个小小的陵墓了吧?”王立臣伸手指着说。

    “看见了。”杨小静从痴迷中回过神来。

    “那其实不能叫陵,只能叫塚,所谓大者为陵,中者为塚,小者为坟。那个塚叫磨盘塚,相传里面埋着一位姓李的风水相士,这位李相士身精风水玄学,通读周易八卦,为武帝堪穴时发现了这个地方是一个绝大的帝王之穴,他想将其据为百年之后的葬身处,然后子孙后代就会出帝王,所以他硬是将汉武帝的陵穴向旁移了一段距离,即现在武帝陵的地方。”王立臣收回手指。

    “噢,那最后他后代有当皇帝的吗?”杨小静赵听越爱听。

    王立臣没有接杨小静的问话,自顾地说:“天子天子,?(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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