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我的女学生 第 4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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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汽车驶出了城区,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碧绿的稻田,蓊蓊郁郁的荷塘,掩映在树丛里的村落,青翠的远山。

    “我靠,好美!”三狗禁不住叫道。

    “过会儿更好看,”司机回头说,“坐在鱼池边,咳,那才有意思呢!”看来人事局的这位“司长”经常陪领导下乡钓鱼。

    “师傅,你们平常很忙吧?今天辛苦你了。”老刘装出文绉绉的样子。我和三狗相视而笑。

    “不忙啊,我们开车的,就是为领导服务啊,随叫随到的。不辛苦,呵呵!和你们老师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啊!”

    到底是领导身边的工作人员,说起话来就是得体。

    “哦哦哦。”老刘应付道。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谁呢?我问自己,不会是她吧?不会的,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我打开一看,马上觉得自己好愚蠢:果然是她!朝烟!

    我不说话,看她怎么说。三狗大概猜出了是谁,瞪着一双鸟眼看我。老刘还在和司机有一句没一句地拉着话。

    大约过了半分钟,她终于说话了:“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等你先说啊!”我讨好地说。

    三狗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她恶狠狠地说。

    天哪,我不敢哪!当然,我在大哥和兄弟的面前,可不能这么丢人,所以就笑了笑。

    “还笑?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声音更严厉了。

    “没有干什么,一直在家里。”我想我的样子一定很奴颜婢膝,因为三狗的神色已是强烈鄙视。

    “哼!你马上过来!”

    “哪里?”

    “我家里!”

    “师傅,师傅,停车,我要下去!”我忙叫道。

    老刘侧过脸问:“什么事,这么要紧?”

    “是校长,说学校有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去玩吧!”我边说边向三狗使了个眼色。三狗鬼鬼地笑了。

    “我把你送回去吧!”司机说。

    “不用不用。”我慌忙拒绝了,“你们去你们去,我坐公汽回去。大哥,三狗,对不起了!”说完,我就下了车。

    等他们走远了,我又重新拨通了朝烟家的电话:“你刚才说——叫我到你家里去?”

    “没有错!”

    “这这这——这合适吗?”

    “什么不合适!叫你来,你就来!快点!机械厂8栋2单元502!”说完,她就挂了。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她的母亲要教训我这个“禽兽教师”啊?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回到学校的家里。

    既然她叫我到她家去,我也不能太随便,毕竟俺是堂堂正正的人民教师啊,还是要注意形象的。得了,今天就算是去家访吧!

    我脱下T恤,翻出那件很少穿的短袖衬衣,又换上一条西裤,对着镜子一照,哇,还真不错!我平素最讨厌西装革履,总是穿便服,T恤也是随便往身上一套,但现在,我把条纹衬衣扎在笔挺的西裤里,还蛮是那回事呢!不管怎么看,也不像一个道德败坏的教师!

    我出了学校,又拦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到了机械厂大门。不过我又有些犹豫,尽管从高考结束的那天晚上开始,我对机械厂的大门就有了特殊的感情,但现在要我真正走进去,还是有些胆怯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它呢,进去再说,我带着悲壮的情绪向里面进军了。

    这是典型的破产国有企业形象,就一个字:破!破厂房,破路,破院子,破宿舍。宿舍区旁边,一些下岗工人沿院墙搭了许多违章建筑,开麻将馆、台球室、小餐馆、理发室,还有小超市。

    不过,我也觉得奇怪,这么个鬼地方,竟然孕育出了朝烟这么出众的女孩子,真是“十步之内,必有芳草”。

    想着想着,就到了8栋2单元502。

    我在门前对自己的外表作了一番“检讨”,准备叩响这扇神秘的铁门。这是一扇老式的“防盗门”,就是用铁条焊成的栅栏。我轻轻敲了两下,没有反应,用手一拉铁环,居然没有锁上。铁门里面是一扇老式木门,我又轻轻敲了敲,心里还对自己说,如果朝烟那凶神恶煞的娘在家里,我就说是学校通知朝烟去填志愿的,上次填的不规范。

    门开了。我的心跳也加快了。

    还没有看见人,门自动往里走,不用说,开门的人在门后面。不是绑架的吧,搞得这么神秘!

    突然,门猛地关上了。我两眼一黑,完了,中埋伏了。个人扑了过来,狠狠地抱住我,用火热的唇来烫我!

    她用两只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嘴唇密不透风地粘住了我的嘴唇。我感到进入了梦幻世界,被瑶池仙女勾引了,也丧失了人民教师的道德修养,反过来抱住她,吻她,还用手揉她的背。唉,今年年终总结中。“作风严谨,注意加强师德修养”这句话终于可以不写了。

    终于,她松开了嘴,她一边喘气,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睛挑衅似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又抱住她吻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红晕越来越多,像大革命时期的红色根据地,很快占领了大半个中国。而且,她的舌头又开始顶我的牙齿。我稍微开了口,她的舌头就趁虚而入,在我的口腔里翻江倒海起来。

    我感觉我要爆炸了!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猛地推开她。

    “怎么了?”她像是刚从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我。

    “你妈呢?”我紧张地问。

    “呵,她呀!在屋里睡觉。”

    “你疯了!”我惊出一层冷汗,轻轻但严厉地说,“你不想活了?我走了。”

    “哈哈哈哈!”她大笑起来,“你这个胆小鬼,她不在家里,到乡下去了。”

    我又抱住了她,不过没有吻她,而是说:“你这个坏蛋,为什么骗我?”

    “你才是坏蛋,这么多天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去做坏事了?”她伸手捏住了我的鼻子。

    这真是恶人先告状。哪里是我不给你打电话,是你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啊!难道,女人的话要反过来听?

    “我不敢给你打电话啊!”我委屈地说,“哪里做坏事了,在家深刻反省呢!”

    “呵呵,你也写检讨了?以前总是老师要我们写检讨,现在教师也要写检讨了。”

    “我写什么检讨?我又没有做坏事!”我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给我打电话,就是做坏事!”说完,她在我鼻子上轻轻咬了一口。

    “好好好,是我的错。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有流血。

    “干什么?想你呀,你又不给我打电话!哼!”

    “我还不是想你。”我也委屈地说。

    “你喝水吗?”看见我这样,她就换了一个话题。呵,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主人。

    “渴死了。”

    “好,我去倒水。”

    我这才可以偷偷打量这套培养了朝烟这个杰出女子的房子。它给我的初步形象只有两点,狭小和简单。大概只有60平方米,一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一间厅,吃饭会客均在此。屋内布置很简单,只有几张椅子和一具茶几。不过,我喜欢,只要是朝烟住的地方,茅草屋也比皇宫美。

    “来,喝水。”她端来了一杯水。我注意到,这是她在学校喝水的杯子——印着卡通米老鼠的咖啡杯。

    “呵呵,好香!”我尝了一口,赞道。的确,里面有茉莉花香。

    “嘻嘻,”她在我身边坐下,“我喂你喝。”

    我不敢反对,把杯子递给了她。

    “张开口啊!”

    我老老实实地张开了口,但心里那个别扭,唉,不知怎么说才好。

    喝了一口,由于没有配合好,我呛得咳了起来。

    她慌忙放下水杯,帮我捶起背来。

    嗯,这样很受用。

    “好些了吧?”她边捶边关切地问。

    “还有点不舒服,还有一点。”我装出痛苦的样子,其实是想多享受一会儿。

    她又努力地捶起来,还边捶边按,似乎要把那口水按进胃里。我偷偷地笑。

    “怎么,还是不舒服?”她终于觉得不是这回事了。

    “快好了,嗯,快好了。”见好就收,不能惹闹她。

    “唉,我也累哟!”说完,她竟躺在我的大腿上。

    我吓了一跳。但我不能多想。

    她仰着艳若桃花的脸,眼睛迷离多情,嘴唇鲜艳欲滴自己的欲望。

    我抿着嘴,笑了笑。

    “笑什么,傻瓜?”她蹙了蹙眉头。我觉得,她这样更美。

    “没有笑什么啊!”其实,我是看见了她的半个乳房。

    她穿的是碎花棉布做的睡衣。看得出,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我瞥见屋角有一部老式脚踏式缝纫机,这说明她那样子挺凶的母亲很能干。只是此刻,她可爱的女儿睡衣上面有两粒扣子开着……

    我忙让眼睛离开那里。

    她勾起脖子看了看自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开始耍赖,脚在我身上蹭:“你欺负我,你欺负我!可恶。”

    “我没有呀!”我干笑道。其实,我很想再看一看。因为它的确好美,洁白如雪,清纯如玉,甚至还可以看见紫色的血管。

    “哼!你这个流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坐了起来。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嬉皮笑脸。

    她噘起了嘴巴,冲我嘴唇杀了过来。我慌忙迎了上去。

    这次,我觉得她身上比刚才要烫一些,也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烫,似乎是她将她的热量传递给了我。这次不是4片唇合在一起,而是互相在对方的脸上寻找着,遇见什么就吻什么,逮着谁就是谁。

    “我爱你!”她终于腾出嘴来,说出这一句振聋发聩的话。

    “我也是!”我对着她的耳朵说。

    “你愿意永远对我好吗?”

    “愿意。我要永远照顾你。”真是怪事,我说这话时一点也不觉得别扭。所以,我可以向世上所有的神保证,我没有说假话,也不应该说假话,这么漂亮多情的女孩子愿意与你厮守,你还好意思说假话?

    “我要嫁给你,真的。”她严肃地说。

    “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现在啊!”

    “可恶,我早就想要嫁给你了。两年前。”

    “真的?”]

    “真的。你不信?可恶!”

    “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啊!”这也是我这辈子为数不多的大实话之一。

    “嘻嘻,这还差不多。”

    “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放心吧,她下午回来。即使回来了,你也不用怕啊!你是老师嘛!嘻嘻!”

    “你又损我啊!”我伸手去抓她的手,一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乳房。她的身体颤了一下。我慌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可恶。”她低声说,但接下来的行为却让我大吃一惊——她轻轻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

    啊,这真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小巧结实,充满弹性。

    我的血往上冲,我不敢动,让手停在那里,呆呆的。这不是做梦吧?我问我自己,甚至轻轻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不是梦。

    她羞赧地闭了眼,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手却在按着我的手,似乎生怕我离开她。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她点了点头。

    我轻轻揉了几下,她的身体剧烈地抖动,又猛地抱住我,胸部紧紧贴着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

    我觉得我们都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手机响了,我们像触电似的一下子分开。

    唉,要不是这个电话,真不知我们接着会干什么。

    电话是三狗打来的。

    “喂,你在搞什么?”那家伙流里流气地问。

    我可不能暴露我的幸福,于是装出一副可怜的口气:“在学校帮忙填表。你们怎么样?”

    “大丰收。下午送鱼给你。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忙吧,我们还要喝了酒才回去!”

    “腐败呀腐败!”我装出愤世嫉俗的口气。

    “呵呵,谁不想腐败一把?就是没有逮着机会!拜拜!”

    “你撒谎!”她笑嘻嘻地说。

    “不撒谎,怎么说?”

    “就说和老婆在一起呀!”

    晕!强烈地晕!

    “你你你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你什么啊?我不是吗?”她又不高兴了。

    “是是是!”我忙给予肯定。

    “这还差不多。刚才是谁呀?”她问。

    “一个朋友,说下午送鱼给我。他们上午钓鱼去了。”

    “我要吃鱼,我要吃鱼。”她欣喜地说。

    “好啊,晚上到我那儿去,我弄酸菜鱼给你吃。”

    “好啊!你会弄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紧张!”我老实地说。

    我一想到那天在校门口她母亲那个样子,我就有些害怕,尽管我愿意分分秒秒和朝烟在一起。

    “看你这可怜样子。我们到你那儿去玩吧?”她建议道。

    这甚合我意,但我又怕下午三狗送鱼时看见她。

    “可以呀!”我说。

    “什么可以呀?这么勉强!分明是不愿意!”她生气了,当然是假装的。

    “好好好,咱们马上走。怎么走?”

    “怎么走?难道用手走?”她反问。

    “我是说是分开走,还是一起走?”

    “你到机械厂门口等我。”

    5.展露厨艺

    我们坐出租车到了学校门口,下了车,我犹豫了一下说:“是分开进去,还是一起进去?”

    “一起进去,现在我又不是这里的学生,怕什么?”她豪气冲天地说。

    “那那那……那我还是这里的教师呀?”我讷讷地说。

    “都什么时代了,男教师和女学生走路也犯法吗?”

    “可可可……可我们仅仅是师生吗?”

    “谁知道?走!”不由分说,她迈开步子往前走。

    幸亏暑假里学校几乎没有人,所以也就没有谁看见我们。不过我倒是吓了一身冷汗。

    开了门,进了屋,她就嚷:“好热好热。”

    我立即奉上可乐。

    “嗤——”一扯拉环,汽水就冲了出来,溅到她脸上。

    “可恶,可恶!”她喊道。

    我忙去拿毛巾给她擦脸。

    她忽然问:“这毛巾是不是你洗脚的呀?”

    “是呀!”我笑着说。

    “你这个坏蛋!”她又把我扑到了沙发上,开始吻我。

    手机响了——三狗回来了。

    “你不是说吃完饭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咳,大哥要回来打牌——鱼我送来了。我在你家楼下。”

    我吓了一跳,对朝烟说:“你到卧室躲起来。我没有喊你,就不要出来。”

    “我偏不去,为什么要我躲起来?”她噘着嘴说。

    “哎哟,我的好同学,现在不讨论这个,你快去躲会儿。呆会儿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高兴地闪进了卧室。

    刚安顿好朝烟,门铃就响了。

    “给,这是你的,我们3个平均分,”他把一只血淋淋的编织袋搁在我门口,“我就不进去了,身上脏。”

    “好好好。”我忙说。

    不过我又觉得这样说不妥,幸亏他也没有察觉什么,说了声“再联系”,就“咚咚咚”下楼了。

    我将沉甸甸的袋子提到厨房,倒进水池,呵呵,还真不少:3条大草鱼,每条至少有10斤,还有一条红鲤鱼,至少有五斤。

    我忙过去开了卧室的门向朝烟报告,却发现她已躺在床上睡着了,眼睛微闭,睫毛微合,鼻子微微翕动。

    我很奇怪她怎么这么快就睡着了于是走过去,俯下身子看她,将脸挨近她的脸。她却突然“咯咯”地笑起来,伸开双臂,将我的脖子抱住,顺势一拉,我就压了下去,压在她身上。

    “放开我放开我,”我忙喊,“把你压坏了。”

    “压不坏,我喜欢。”

    我们脸对着脸。她又笑,肚子一起一伏的,我像在游船上,好舒服!

    “哎,你说说,你这床上睡过几个女人?”她睁大眼睛问。

    上帝呀,救救这个女孩吧!我心里说。

    这是一个刚刚毕业的高中生吗?我问我自己。

    “没有啊!你别问这种问题。咱们看鱼去!”

    “对对,看鱼去!”我好不容易从她肚皮上爬了起来,正要往厨房去,她就吼道:“等等我!”好像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一样。

    我们携手进了厨房,她看见这些鱼,终于露出了孩子的本性,拍手叫道:“好大耶,我喜欢,我要吃,要吃!”

    “我们中午吃酸菜鱼吧!”我建议。

    “你会弄吗?”她怀疑地问。

    “你等着瞧!”我信心十足。

    “我给你当下手。”

    “好啊,你也可以学习学习嘛!”

    “我才不学呢?”

    “为什么不学?”我好奇地问。

    “我学会了,你以后会总让我做给你吃!”她想得可真远哪!

    酸菜鱼是我的拿手好菜。我系好围裙,戴好袖套,全副武装起来,然后神气活现的对她说:“你看好啊!看我做菜是一种审美过程。”

    “吹牛。”她撇了撇嘴。

    事实胜于雄辩,我对自己说。

    我挥动菜刀,飞快地给鱼去鳞,只见雪花霏霏,她看呆了,眼里不自觉地露出艳羡的神色。我装着没看见,又迅速地剖开鱼腹,去掉内脏,将鱼头鱼身和鱼尾分开,又将鱼身削成薄薄的细片,剁开鱼头,把鱼尾中有用的部分剔下来。所有这些,一气呵成。当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的时候,我颇有庖丁解牛之后“提刀而立,为之四顾”的成就感。

    “啧啧,还真不错。”她终于折服了。

    “那你也为这道菜做点什么。”我大度地说。自古以来,胜利者总是宽宏大量的。

    “我来剁生姜。”她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

    不过我又差点笑了起来——她是个左撇子。我说看她做事怎么这样别扭!

    “你笑什么?”她还是发现了我的表情不正常。

    “我没有笑你啊!我觉得你剁生姜的姿势好优美,像舞蹈!”我忙做解释。

    “是吗?我小时候就喜欢跳舞。”她也得意起来。

    接着,她就只是一个看客了。只见我将鱼片放入盆中,加入食盐、淀粉和鸡蛋清,搅匀,等铁锅里的水沸腾了,再将鱼片倒入锅中,浇上猪油、色拉油,加入酸菜、花椒、生姜和蒜末,加热片刻,又香又酸又辣又麻的酸菜鱼就大功告成了。

    她迫不及待地从锅里捞了一块来尝,谁知过于激动,将嘴唇也烫了,“哇哇”地叫着要找我算账,说我“不该将酸菜鱼做得这样诱人”,要我“分担痛苦”。我也趁机将她狠狠吻了一会儿,以此来“分担痛苦”。呵呵,这样的“痛苦”俺最乐意“分担”。

    接着,我们就开始了消灭酸菜鱼的战役。这一战,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我们的筷子轮流在大汤碗中驰骋翻滚,嘴里“哧溜溜”地响,桌上的鱼刺逐渐堆成了小山。她满脸通红,额上直冒汗,嘴唇辣得像盛开的桃花。

    可惜我们的战斗力实在有限,经过艰苦卓绝的战斗,还没有消灭一半敌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可是一条十斤的大草鱼啊!

    “好热!好辣!”她把筷子一扔,叫了起来。

    哼,现在吃饱了,就开始找茬了吧!我心里说。

    “吹电扇哪!”

    “我不。”她靠在我背上,“我要把我的热量传递给你,这样我就不热了。”

    这是哪来的理论。

    “靠边去,我也热呢!”我边吃边说。

    “偏不!”她贴得更紧了。天哪,这么热的天!

    我只好求饶了:“朝烟同学,请你往旁边坐一点,你的老师要吃饭呢!”

    “嘻嘻,你现在不是我的老师!”

    “前老师,可以了吧?”

    “不是老师,是老——公。”

    狂晕!我扔下筷子,不吃了,吃朝烟!

    我们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椅上,也不嫌椅子小了,紧紧地抱着,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

    “真色!”过了半晌,她说。

    “你还是我?”我笑问。

    “我们。”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地说。

    “这真是神仙过的日子。”她感慨地说。

    “是吗?那我们就是活神仙了。”

    “哎,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有这样的好时光?我们会不会吵架?会不会……唉,你在看什么?流氓!”

    我在看她的乳房,因为坐得太近,而且她的T恤领口开口太低,所以我就轻而易举地看见了她的乳房。

    我尴尬地笑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嘛!”

    “可恶!又欺负我。讨厌!”她噘着嘴巴假装生气了。

    我可不管那些,仍是津津有味地看着,看着洁白的玉碗一起一伏。

    “你还在看,还在看,太过分了。”她口里这样说,却丝毫没有采取保卫措施。

    我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悄悄将手从下面伸了上去,触到了那销魂的所在。她一惊,随即紧紧地按住我的手,两颊绯红。

    “你喜欢这样?”我轻轻地问。

    “讨厌!”她口是心非地说。

    我又轻轻捏了一下。她浑身战栗起来,扑到了我的怀里,口里叫到:“你好坏,你好坏!”当然没有什么实际的抗议行为。

    我也觉得自己要爆炸了。我怕不好收拾,就将手缩了回来。

    她轻轻哼了一下,似乎有些怨恨。

    我只好又将手伸了进去,并轻轻问:“你喜欢这样吗?”

    这会儿她郑重其事地说:“喜欢。”

    咳,这才是个好姑娘,有话就直说嘛!

    我就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紫色的蓓蕾,她就像春风中的杏花那样颤个不停。

    这柔软的,圣洁的,充满生机的所在,也令我陶醉了。我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疲倦地抬起头,轻轻在我耳边说:“你真坏。”。

    我也有些难堪,似乎自己偷尝了挂在枝头的果实。

    “你以后,只能对我一个人好,听见没有?”她很诚恳地说。

    “我会的。”

    “你很花心。”

    “你这是听谁说的?”我很气愤地说,“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怕你花心啊!你不知道,她们在寝室里,常常议论你,还议论你和那个石榴青。我心里酸酸的,因为你是我的,她们凭什么议论!”她委屈地说。

    “呵呵,这就让你生气了?议论一下,我又不少了什么!”

    “瞧你得意的!我就不信,我不如那个石榴青!哼!”她咬牙切齿地说。

    “哟,好恐怖!”我夸张地说。

    “哇!”她装出凶恶的样子,“我要吃了你!”

    第六章 曲折故事

    1.三国演义

    朝烟给我留下一桌子鱼刺和满嘴的唾液回去了。她本来还要多呆会儿,又怕她那脾气大的母亲回来,只好依依不舍地回去了。临出门的那一刻,又狠狠地亲了我一回,差点把我的嘴唇咬破了。

    我正对着镜子检查嘴唇,手机又响了。咳,这个朝烟,刚到家就打电话来,说明她母亲还没有回来。她肯定又要骂我了,因为是我催她回去的,她肯定会说:“谁叫你催我回来的?烦我是不是?”其实,我和她一样,都希望多厮守一会儿啊。

    我只好先赔礼道歉了: “咳,啵啵——啵——”

    谁知,手机里半天没有动静。不好,我心里说,这小妮子生气了,不理我哪!

    再一看号码,我靠,根本不认识。

    “你是谁?怎么像鬼一样不说话?”我没好气地说。

    “不是我不说,是你不让我说啊!”

    那声音有点耳熟,是谁?啊,是她,胖阿翠!她打电话干什么?我几乎把她忘了呢!

    “元大组长,和谁这样亲密呀?”

    “反正不是和你!”尽管她当了官,我也不会巴结她。这里我得补充一下,胖河翠嫁了更胖的“气球男人”不久,就调进了教育局,传回来的消息是当了个什么科长。

    “哼!你以为我愿意啊,我还嫌你口臭呢!”

    “呵呵,大科长有什么吩咐啊?”

    “当然有啊——今晚6点,雕刻时光见!”她的语气不庸置疑。

    “啊,这么高级的地方!谁埋单?”

    “当然是你呀!你是男人嘛!”

    “我可没有那么多钱。咱们AA制吧!”

    “小气鬼!好吧!”

    关了手机,我开始纳闷,这个女人找我干什么?难道她的“气球男人”揍了她,来找我伸张正义?如果是这样,我倒愿意帮忙,因为我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我估计我对付得了那个“气球男人”,虽然我不胖,但是身手还算敏捷,抢篮板球最厉害。不过,我可不是对她有什么企图才这样,我完全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正义感!

    当然,出发之前,少不了又得向朝烟告假,这回说得很简单:教育局的一个科长找我有事。她也没有多问,只叫我早点回来。

    6点钟,我准时到了雕刻时光。这座茶楼的名字不可谓不浪漫,但我一想到即将会晤的是胖阿翠,就没有了半点浪漫的感觉。

    我找了张较隐蔽的桌子坐下,我的右边是装饰性的壁炉,左边是窗户,可以看见外面的老护城河,河水还比较清澈,杨柳低垂。一对对男女挽了手在散步,卿卿我我的,好亲热;也有一些老人,穿着府绸的裤褂,在打拳舞剑;还有几个闲汉,逛来逛去的,无所事事。

    我回过头来,身后是一座小舞台,上面有一女子在弹钢琴,好像是《献给爱丽丝》,弹得还不错。那个女孩也许是师院的学生。

    正欣赏着,胖阿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还算没有让我久等。但她的装束我就实在不敢恭维了,反正前面口子开得很低,露出深深的乳沟,肩膀上紧紧勒着一根透明的塑料带子,使那衣服不至于掉下来。我推测,她的后背应该有一大块暴露着。这一点,在她起身的时候得到了证明。

    不过,我还是有点失望——她这样子,哪像被男人痛揍后寻求妇联保护的家庭暴力受害者,分明是衣锦还乡的暴发户!

    “呵呵,发财了啊!”我笑道。

    “不要笑话我了,大组长。”她坐下来的时候,我听到了椅子的呻吟声。看来,她的分量又增加了。

    “喝点什么——可不要太贵啊,我没有带那么多钱。”我嘻嘻哈哈地说。

    很快,从一个角落里钻出了一个服务员:“两位要点什么?”

    “一壶铁观音,一份水果拼盘。”胖阿翠吩咐道。

    我偷偷看了看价目表,我的妈呀,一壶茶288元,一份水果拼盘88元。这不是抢钱吗?

    呷了一口昂贵的茶水,我就问:“科长大人召见我,有何贵干啊?”

    “不对,是副科长。找你聊聊啊!”她咽下一颗葡萄,说。

    “不错不错,深入基层,呵呵!”

    “谁和你耍嘴皮子。我找你是谈正经事。”

    我忙把眼光从她乳沟边收了回来:“我们有什么正经事要谈?”

    “长话短说吧,胡县长需要一个秘书,我推荐了你。你觉得怎么样?”

    “胡县长?谁是胡县长?”我莫名其妙,“我可不认识什么胡县长?”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是我老公啊!”

    哦,是气球男人啊,我可一直不知道他尊姓大名呢!

    “你为什么要推荐我啊?”

    “他现在是县委副书记,代县长。他要一个自己人当秘书。自己人,你知道吗?”她严肃地说。

    “可我不是你的自己人哪!”

    “你知道,许多领导都是秘书出身的。你跟胡县长干几年,等他回到市里,你也可以回来嘛!他是全市最年轻的正县级干部,应该说,你跟了他,不会吃亏的。”她不停地游说我。

    我又喝了一口茶,心想,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同事啊,真不容易。

    “元无雨,……好,说说你的打算吧!”

    “我的打算?我的打算就是继续做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你不教书,我不教书,谁来教育他,谁来教育她?”我的最后一个“她”还没有说完,就戛然而止了,因为我发现了她——石榴青。她正挽着一个女孩的手走向我的邻座。

    “是你啊!”她浅浅地笑了一下。一个月没有见面,她更漂亮了。眼睛似乎大了一些,衣着也比在学校时开放多了——浅蓝色的吊带裙,露出了不大不小的一块胸脯,胸脯上挂着一块玉佩,还闪着绿光。总之,和学校里的石榴青完全是两个人。

    “是啊!你们也来玩哪!”我没话找话地说。

    “我先走了。这件事你考虑一下,过两天给我答复。”胖阿翠站了起来。

    “我现在就答复你:我不去。”

    “不要这样自信。我等着你。”她又压低声音道,“小心点,不要让她溜了,不错啊!”

    “那当然。”我笑着说。

    “哼!你还以为我是说真的呢!”胖阿翠气乎乎地走了。

    “祝贺老师啊!”石榴青和那女孩走了过来。

    “祝贺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你找了这么好的女朋友!”她说完,还和那个女孩笑了一下。

    不是我的学生了,胆子也大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倒了一杯茶,递给她身边的女孩,道:“请。”

    我用行为表示对石榴青的不满。

    “表姐,我说他会体贴女孩子,没说错吧!”她话里带着讽刺的成分。

    我又给她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她表姐偷偷笑了,然后就说:“哎哟,我得走了。妈妈还等我买东西呢!”

    说完,也不等石榴青发表意见,就笑着往外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我道:“谢谢您的茶——照顾好我表妹哟!”

    我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你不是回乡下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看似不经意的问。其实我知道,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呵呵,”我挠了挠脑袋,没有回答她,而是把话题转移了,“你的志愿填好了没有?”

    “随便填了一所呗!”她抬起头,“你还记得我的志愿哪?”明显的有些怨恨。

    这时,那个女孩开始弹奏《梁祝》,琴声悠扬飘逸,仿佛有一对彩色的蝴蝶茶座的廊间柱中萦绕。我们都没有说话,静静地倾听。她用右肘支在茶几上,托着圆润的下巴,眼睛都不眨一下。

    真是一幅美丽的油画。我心里说。

    琴声停了下来,那对美丽的蝴蝶飞走了。她也骤然醒了,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对我莞尔一笑。

    “你填的是哪里的学校?”我接着刚才的话题说。

    “比较远。兰州。”她轻声说。

    “啊?”我大吃一惊,“那么远,你受得了吗?”

    “再远,也在中国。”

    “嗯,”我沉吟一下,“其实,可以填近一点,譬如说,武汉。”

    “武汉?我坚决不填!”她突然有些激动了。

    我一颤,无语了。

    再谈,似乎没有话可说了,我们就尴尬地道别了。

    到了服务台,才知道刚才胖阿翠已经埋过单了,并且为我和石榴青预付了200元。真是丢面子呀!

    出了雕刻时光,我立即给胖阿翠打电话:“潘大科长,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怎么说话不算话?”她边笑边答道。

    “我们不是说好AA制吗?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穷教师呀?”

    “我哪里敢瞧不起元大作家呀?”

    “你在哪里?我把钱还给你!”我高声道。

    “好啊,我在六月雪。你过来呀!”

    于是,我急忙向六月雪赶去。谁知,我中了她的圈套,六月雪是有名的情侣餐厅。

    到了六月雪门口,我立即要给她钱,她不肯收,说:“你实在要还,就请我吃顿饭吧!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我能说不么?

    “找个位置吧!”我无奈地说。

    “呵呵,早就找好了!”她有些得意忘形。

    晕!背!

    更背的还在后面。当我和胖阿翠腆着喝了酒的红脸从六月雪里出来的时候,被朝烟撞了个正着!我真想不通,朝烟这个时候到这里来干什么。

    “元无雨!”她大喝一声。我和胖阿翠都吓了一跳。

    “哦哦,是你呀!”我受到惊吓,酒立即醒了。

    “怎么?”不知胖阿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真的是校花呀!蛮漂亮嘛!”

    “比你漂亮!”朝烟毫不示弱。

    我彻底晕了——胖阿翠也曾是她高一的语文老师啊!

    “当然当然,”胖阿翠尴尬道,“不过,我刚才在雕刻时光看见一个比你漂亮的,和元老师在一起。”

    我恨不得把这个胖女人扔到护城河里去!

    “是吗?”朝烟还和她斗嘴,“反正都比你漂亮!”

    “住嘴!”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对她呵斥一声。

    “元无雨,我饶不了你!”

    旁边看热闹的人多了起来。我连忙拉住朝烟,“走走走,胡说什么啊!”

    她用力挣脱了我,骂道:“滚开!别弄脏了我的手!”

    说完,就哭着跑了。

    我只好在后面追。

    “对不起,对不起!”这时胖阿翠追了上来,“我真的不是有意破坏了你的好事。”

    我哭笑不得,道:“拜托你别再跟着我,好不好,潘大科长?”又看了看她露出的半个丰乳,“你说你,穿成这个样子,哪像个教育主管部门的领导?连个良家妇女都不像!”

    “你嘴巴干净一点!”她倒有理了。

    “好好好,”我只好停下来,“我向您道歉,我的姑奶奶,求您别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你还没有答应我呢!”她嘀咕道。

    “答应什么啊?我欠了你什么?”我几乎咆哮起来。

    “做不做我老公的秘书哇!”

    “谢谢,谢谢,”我握了一下她的胖手,“我不是那块料。你回去吧,我不送了!”

    2.负荆请罪

    别了胖阿翠,我就急匆匆地向机械厂赶去,我想赶在她到家之前拦住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街上流光溢彩,男人们挽着心爱的女人招摇过市。我心里却难受得要命。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倒霉,3个女人凑到了一块儿?以后出门,还真得翻翻老皇历!

    怪来怪去,就怪胖阿翠,都是领导干部了,做事之前也不掂量掂量,我元无雨这种人是给县长当秘书的人吗?更何况是给她的气球老公当秘书!而且,说话也不用脑子想一想,在朝烟面前提什么石榴青啊!我知道,朝烟对我和胖阿翠吃顿饭并没有多大意见,就是听不得我和石榴青在一起。别看她提到石榴青怎是嘻嘻哈哈的,一旦觉得我动了真格儿,她肯定是受不了了。

    跑步到了机械厂门口,我刚刚喘了口气,就见朝烟低着头匆匆地走过来了。

    我慌忙跟了上去,拉住她:“朝烟!”

    “走开!”她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我边走边低声说。

    “我不想听!”她加快了步子。而且也不看我。

    “真的是误会。”我追了上去。

    “你再追,我就喊人了!”她停下来说,表情好陌生。

    我就怔怔停住了脚步。

    “你真的不听?”我问。

    她犹豫片刻,道:“我不听。我们到此为止吧!你别再来找我了。我也不会找你!”

    然后,伸过手来,握了一下我的手,道:“我很感谢你,感谢你过去给我的帮助。再见!”

    我如五雷轰顶:真的就这样突然结束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我呆呆地望着她走近机械厂的大门,消失在拐弯处的黑暗里。

    我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却感到分外孤独。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现在,我终于相信了这句话。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在电话里甜言蜜语,现在,就成了路人。难道,爱情就这样脆弱?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她!我不能想像,没有了她,我还怎么能活下去!

    想到这里,我转身向机械厂走去。进了大门,我也没有犹豫,径直走向8栋2单元门洞。门洞里的路灯年岁很久了,光线黯淡,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墙角的蛛网。夜风吹来,网影晃动,增添了几分恐怖。

    忽然,我想起了一个问题:我怎么面对她那母老虎一般的娘啊?

    我在百分之一秒里,失去了上楼的勇气,停了下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下来,用怀疑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我浑身哆嗦了一下,仿佛心事被他看穿了。

    我往回走。快到一楼时,我瞥见了墙上疏通管道的广告,主意来了。

    我像服了兴奋剂似的快速运转起来:先跑到超市买了两瓶不是很出名的洗发水,然后坐出租车迅速回到家里,在电脑上制了一张产品调查表,取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公司名字,又打印了几张。

    这一切搞定以后,我就到卫生间洗头洗澡。我马上要去冒充搞产品调查的大学生,得把自己弄得青春一点。所以,我找出平常不大穿水磨牛仔裤,配上黄白相间条纹T恤,又穿上NIKE运动鞋,将头发仔细梳理了一遍。对着镜子照了照,嗯,还真有一点像暑期勤工俭学的大学生,当然,是一个高中复读了好几年而现在即将进入大四的学生了。

    “哐哐哐,哐哐哐。”再一次到达机械厂8栋2单元502的时候,我大大方方地敲响了门。

    现在,我是准备豁出去了。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露出一张略有皱纹的脸。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

    “大姐您好!我们公司新推出一种洗发水,免费送给您试用。”我学着用大学生们那转不了弯的普通话说道。

    “真的免费?”她满腹狐疑。

    “真的免费。不过您得填写这份表格,我一个星期之后来拿。”我边说边拿出自己编造的调查表格,递给她。

    “哦,”她接过表格,语气客气了一些,“进来吧。”

    “谢谢。”我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激动,走了进去。

    “来,我说给您听,大姐,”我走到日光灯下,指着表格道,“您只要填上这几栏就行了。”

    “哦让我看看。你是什么公司的呀?”她边说边倒水。

    “我是大学生,暑期勤工俭学。收到一张调查表,公司给10块钱。”?(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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