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鉄链一般无二,鉄链前方尖锐得犹如利剑,此时从四周射出来,成百上千条,所过之处无坚不摧。大殿中的白云大柱,被直接击穿,完美无瑕的宫殿大柱,顷刻间被穿成蜂窝,好像那不是质地坚硬的玉石,而是豆腐。那狰狞的寒气,几乎一瞬间让人毛骨悚然。“啊!”上官劲那见过如此阵势,不由抱着雪王妃惊骇的叫了起来,而本来就重伤的雪王妃,此时见此更加是一口气提不上来,直拉昏了过去。“动手!”独孤绝眉眼一凛,反手一把抓住上官劲,握剑就朝殿外冲,同时朝着云轻大吼道。而他才一动,那守在殿大门口的白袍男子,手中鉄鞭一挥,如蛟龙出洞,直取独孤绝的面门。独孤绝一手捉住上官劲和雪王妃,不敢对上其锋,一个闪身斜斜避开。只听轰的一声大响,那白袍男子手中的鉄鞭击打在后殿上的白玉大柱上,立刻一片玉石飞溅,整根大柱轰的一下其腰而断,砰的就倒塌了下来。独孤绝不由眉头紧紧一皱,好强的内力。然就在白袍男子的这么一逼下,本来离后殿外近的独孤绝等人,顿了那么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那大殿中呼啸而至的鉄链,朝着四人飞射而来,两边交错,若是让它们碰上,他们身体再强也无白玉大柱的强悍。上官劲见此不由脸色瞬间苍白,紧紧的抱着昏迷过去的雪王妃,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云轻!”独孤绝双眼一厉,一手捉住上官劲和雪王妃,朝着云轻就大喝一声,一边朝着殿外骤射而出,手中利剑直取白袍男子,居然并不顾及身周朝他射来的鉄链。“铮铮铮铮。”伴随着独孤绝的大喝声,一阵清脆的琴声突然响起,充满杀气。只见棋空穿刺而来的鉄链,在琴声中一窒,那尖锐的鉄链前端,好似突然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似的,齐齐的顿住,凝固在空中,看起来好生诡异。“走!”云轻一声冷喝,飞身跟着独孤绝就朝前冲。无形的音刃在他们四人的身周布下了一个鉄桶似的防御圈,鉄链再强和尖锐,一时之间也穿透不过来,不过云轻自己知道,那鉄链的磅礴之力,来势汹汹,她只能挡得住一时。然而这一时,对独孤绝巳经够了。站在大殿外的白袍男子见此不由眉头微微一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冷沉,横鞭就朝独孤绝迎上。一剑当空,有云轻在后,独孤绝根本不理会四周射来的鉄链,带着上官劲和雪王妃就朝白袍男子冲去,一剑横扫,直指白袍男子。身后云轻飞跃而上,琴声如流水音刃如寒冰,所过之处鉄链顿住,肃杀声声。他们本离殿外就不远,云轻琴声这么一档,瞬间功夫,四人巳然在白玉殿外。独孤绝身在半空,手腕一抖一把把上官劲扬了出去,利剑一扫就对上那白袍男子。冲出来的云轻,此时十指翻飞,无形的音刃也同一时间朝那白袍男子击去,拼命了命,一齐上。那白袍男子见此,手中鉄链上下挥动,身形不退反进,一鞭横扫,鞭分两路就朝独孤绝和云轻同时击来。“来得好!”独孤绝一声厉喝,身形一晃,剑尖一挑,一个纵身在半空翻转直取白袍男子咽喉。“轰!”正在这时,一声厚重的钟声敲响,远远的传了出去。白袍男子一听,眉头微微一皱,手中攻扎力量陡然一收,改变方向,狠狠的一鉄鞭砸在了独孤绝云轻和他之间的那泛着青草的土地上。鞭势凌厉,空前强劲,那横空劈下的力量,居然同时逼开独孤绝和云轻,隔开两人的夹攻。独孤绝顿时眉眼一凛,好强的力量,一把捉住云轻斜身就避开。尘土飞扬,那精鉄炼做的鉄鞭,砸在青草地上,立刻草叶飞扬,泥土四溅。云轻低头看了眼眼前的鞭痕,纵然知道眼前的人强,却也心头一震,只见刚才还一片厚实,平整的土地,此时裂开一道一尺多长的裂痕,几乎有一丈多深,在月夜下黑漆漆的看不太真实,这样的一鞭子若是击在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独孤绝却只满脸冷酷定定的瞪着白袍男子。“你们过了!”白袍男子冷冷的扫了独孤绝和云轻一眼,转身就朝后走去,转眼就没入了黑暗之中。独孤绝和云轻顿时一挑眉,各自微微惊讶,还没真正打啊。“啊!这样就过了?”上官劲抱着雪王妃此时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白袍男子消失的方向,满脸又惊又喜。却不知道,因为他们来的太突然,也太过诡异,从来没有人从这里闯关的,所以镇守白玉宫殿的这一关之人,根本就没在殿内,匆匆赶来时,他们就巳经过了大殿到了后殿,离出殿也不过几步之遥。凭着独孤绝和云轻的能力,这几步的距离,若是要付出血的代价或冲不出来,那也就太过没用了。因此说闯关成功,不如说他们给了守这关之一个措手不及,这白玉殿中所有的设施和白袍男子的本事,不过用了十分之一,他们就出了大殿。云轻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殿,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横阵着乌黑的鉄链,整个贯穿在大殿之中,密集得几乎只容得下一只手臂的空间,那强功的力量直接插穿了整个大殿,直击入对面的墙壁,放眼看去不见底的白玉宫殿,只剩下乌黑的鉄链,云轻见此不由微微挑眼。“我的老天!”上官劲此时也转头看见了,不由整张面苍白更苍白了,满眼害怕。这样的阵势,若他们是刚入殿,或者是走到中间,此时还有活路吗,这白玉宫殿可是大的很啊!而就算他们没死退出去了,这样密密麻麻犹如蜂窝的阵势,他们就是砍也不知道要砍多久才能够过关。一念想之,上官劲的脸更加白了。“走。”一把提过昏迷过去的雪王妃,独孤绝突然出声,满脸冷酷,快步就朝蜿蜒的山道上冲去。云轻见此也不多说,此时时间重要,过了就是过了,下一关才是目前要考虑的,这一关已经不做想法了,当下一把拉住上官劲,展开轻功就朝山道上方隐隐约约可见的橘红色宫殿冲去。山风吹拂着,清凉的风蜿蜒而上,吹在人脸上身上,甚是舒爽。清风,月夜,一地平静。通红的火在山间燃烧着,十二团仍旧很旺盛,在黑夜里照亮着一方天际,远远映照着几道身影在山间飞速的奔驰。冷月夜,一地肃杀。橘红色宫殿,外间与白玉宫殿一般无二,不比白玉宫殿的清冷,在这月夜下给人一种很绚丽的感觉。“你们站在殿外。”一剑指着上官劲和雪王妃,独孤绝沉声道。观其白玉宫,那白袍男子根本没有理会上官劲和雪王妃这两个人,好像是只要一个人闯过去,那么这一宫就算过了,既然如此那上官劲和雪王妃最好还是留在这里的为好。“小心点。”上官劲咬了咬牙,极明白状况的朝着独孤绝和云轻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不能上前去当累赘。“走。”独孤绝一瞥头,当先就朝橘红色宫殿里冲去。云轻什么话也没说,只摸了摸上官劲的头转身紧跟而上,与独孤寸步不离。一入橘红色宫殿,里间一片灯火辉煌,把整个大殿都照耀的纤毫毕现,一丝一点都看的很清楚,与白玉宫殿的阴森完全不同。入目,完全空荡的一个大殿,连一根柱子都没有,偌大的空间里就只有地面和屋顶。而在那白皙的地面上纵横交错着黑色的条横,端端正正画着,看起来好像棋盘,上面摆放着磨盘大小的白玉石和黑色的玉石,零星的散布在上面,看起来好像棋子,而在这格子的两边各堆积了一堆黑色的,白色的,磨盘状的玉石。棋盘,云轻和独孤绝同时一皱眉,这是什么意思,下棋。“呕血谱残局,下的赢我,你们就过。”淡淡的声音从空荡的大殿后方传来。云轻抬眼一看,灯火摇曳中,一身穿白色长袍,袍子边绣着橘红边角的男子,正站在后殿当中,面容俊秀,露出很重的书生气来,看起来好似弱不禁风一般。独孤绝一见眉眼一动,突然垂在手边的软剑一挑,一磨盘大的白玉棋子,轰的一声临空飞起,就朝那白袍男子砸去,快如闪电,带着强悍之极的力道。主将弱,何必多战杀场,直取主将,这才是用兵之道也。虽然独孤绝并不认为面前的人会弱。未想独孤绝的念头还没转完,那对面的书生模样男子,缓缓一伸手,只见寒光一过,那磨盘大小的棋子轰的一声碎裂开来,四溅成渣落在了他的脚边,而那白袍男子衣装整齐,连一点头发丝都没乱。独孤绝见此双眼微微一眯,如此功力,比之刚才那人,却是又强了。“弃子一颗,该我了。”白袍男子没有理会独孤绝的动作,淡淡的出声,袖袍一挥,一黑色的玉石棋子从他身边临空几个翻滚,落在了棋盘上。独孤绝眉头皱了皱,他会帝王术,会征战杀场,但是他就不会下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根本不喜欢,从来也没那个闲心去学过,怎么下?“落这。”身旁云轻清淡的声音突然响起,手指轻点前方的格子。独孤绝见此一扬眉,脚尖一挑,一白色的玉石棋子,稳稳的落在了棋盘上,他的云轻居然会下棋。云轻在独孤绝试白袍男子的时候,就已经观看了棋局,呕血谱,千古第一棋谱,当年棋圣呕血三升而亡,因此而得名,昔日游走各国无聊的时候,婆婆就教她下棋,这棋谱却也是专研过的,她一身本事起源全是因为婆婆,没想到这个时候能用上的,却还是婆婆教她的东西。“好。”白袍男子点了点头,袖袍一挥一杖黑色棋子再度朝棋盘上落下,然就在要落的一瞬间,独孤绝突然横剑就是一剑扫去,狂飙的力量激射而出,正对那落下的棋子。白袍男子好似有准备似的,五指突然一扣,袖袍连带的一挥就朝着独孤绝的力量迎接了上去,单单一年似轻软的衣袖,一瞬间却仿佛有千斤重一般,犹如卷着万斤狂沙,朝着独孤绝那一剑的力量对上。“轰。”只听见一声闷响,白袍男子和独孤绝对上了个结结实实。但见两人身形同时一晃,居然是棋逢敌手,不分高下,而那黑色的棋子,却堪堪要落在了棋盘上。“铮。”就在那棋子欲落下的一瞬间,一清亮的琴声突然响起,铮的一声,透骨清脆。砰,黑色棋子刹那砰的一声脆裂开来,零散的铺成在那一格子里。“音攻?”白袍男子抬眼看了云轻一眼,嘴角突然勾勒出一丝笑容,朝着独孤绝和云轻道:“好,你们继续。”那姿态居然大度的很。云轻神色也淡,好似刚才不是她出手毁了那一枚棋子一般,抬脚就朝地面上的方格走去,一步站定在一格子边缘。独孤绝站在棋盘外,见此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一剑轻挑,白色的棋子立刻朝云轻所站的空格飞去。云轻双手抚摸在凤吟焦尾上,没有抬头看遥遥相对的白袍男子,一脸清冷,一身普通装束,易容过的普通容颜,就那么站在那里,却如周身蕴藏着一层光亮似的,卓然而独立,冷约而高贵。掌风近身,琴声激荡。十指飞速的在凤吟焦尾上波动,几乎快的只看的见手指的虚影,四四一十六重叠加,目前为止她能够做到的最高重音攻攻击。一声尖锐的空气撕裂声传出,两重力量在两人中间的空间中撞在了一起,瞬间,激烈的掌风四散飞扬,吹拂上云轻的衣角,微微的飘扬,大殿中的烛火微微晃动,一阵虚影重重。站在云轻身后的独孤绝,紧绷的心微微松了口气,眉眼中若有若无的荡漾起一丝笑意,他的云轻强,绝对不是虚话。棋子从云轻身后落下,定格在棋盘上,白子立刻成局,封杀了这一角上的被围攻的黑子。云轻头也没回,一手扣凤吟焦尾,一手五指嚓的临空一划,只听一声尖锐的琴声响起,那被白棋子围杀在中央的黑棋,瞬间脆裂开来,散成一地飞灰。站在棋盘边上的独孤绝见此,眉眼中精光一闪,袖袍一挥,那散乱的黑子碎块,被他一袖全部清除了出去,顿时,棋盘上只剩下白白的棋子,占据在金角之上。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白袍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独孤绝和云轻,袖袍突挥,只见五块黑棋临空如电一般射来,两颗直扑云轻,两颗分击独孤绝,一颗朝着棋盘上落下,一手五棋,来势汹汹,劲力之强,无双无匹。琴声剑气冲天而起,一音攻,一武功,仿若双龙出海,直击而出。“左三。”满天碎石下,云轻衣袖飘飞,在棋盘上飞速的移动。独孤绝剑尖一挑,一子朝云轻所站之处射去的同时,双腿连踢,几块磨盘大小的白玉石棋子,连击白袍男子,来而不往非冖也。顷刻间,整个灯火通明的大殿里,巨石飞舞,满天碎片残渣,劲风乱飙,剑气,音域,掌力纵横交错,暗劲冲刺在任何一个角落。站在橘红色大殿外,眨巴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上官劲,被那从殿里冲击出来的劲气,直逼的呼吸不顺,根本站不住脚,不由苍白着脸,抱着雪王妃连连退后,看着那摇曳的灯火勿明勿暗,上官劲心头紧张之极。“右二。”“前七。”“后六。”清脆的声音响彻在大殿里面,独孤绝不懂下棋,云轻也不说棋语,干脆之极的报出格子的所在。只听砰砰之声大作,棋盘落子之声,铮铮入耳,双方下的都奇快。然独孤绝和云轻联手,那白袍男子的棋子没几颗能落在棋盘上,就算他下的在好,没子落下,也是枉然。“好,好,在接我一子试试。”白袍男子看了一眼棋盘上的走势,他居然被吃掉了很多子,当下也不见恼,眉眼中一闪而过明亮:“小心了。”三字还没落,只见他突然狠狠的一跺地面,袖袍连挥,堆积在他那一方的几十块黑棋子,瞬间全部被他击打了出去,朝着云轻狂飙而上。强大的劲力扑面而来,云轻只感觉一瞬间几乎被压制的连呼吸都困难,她会音攻,但是她不会武功,如此强劲的气,她几乎连回转的力量都做不到。独孤绝见此眉眼一竖,铁牙一咬,剑尖狂飙,长剑如闪电朝着他身周堆积的棋子扫去,只听轰的一声,几十块棋子临空飞起,直朝那黑色的棋子对去。霎时,那股强悍之极的力量对上,百十块玉石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蹲下。”伴随着白棋与黑棋的对上,独孤绝朝着云轻就是一声大喝。云轻站在棋盘的最中心,此时前后方无数的棋子都朝着她射来,那两股强悍之极的劲风,刮着她的衣裙,居然如在高山狂风中一般,猎猎作响。她站在最中间,离那白袍男子最近,眼角扫到那黑色的棋子中,十几块稳稳的就要落在棋盘上,若是让他那么一落,他们就输了。云轻不由眉眼一紧,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落下。强大的劲风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耳边听着独孤绝大喝,蹲下,蹲,不能蹲,独孤绝不识棋局,她可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云轻紧紧的一咬银牙,纤细的身体挺的笔直,在强大的劲风笼罩当中,十指按上了凤吟焦尾的琴弦。“铮。”一声厚重的琴音瞬间传出。不是曲子,不是音域,就是一个单音,一个只论攻击的单音。心里默念着高山上飞林教导她的诀窍,脑海中一闪而过飞林对阵暮霭时候的动作,手指三弦一挑,飞速的按下,在挑起,按下。脑海中一片察明,只剩下指法,速度,沉心。“轰。”一阵震耳欲聋的大响,空中的上百块玉石棋子对撞在了一起。一瞬间,撞上的棋子整个的迸裂了开来,那四溅的石块,那狂飙而起的烟雾,整个的弥漫了这一方空间。烛火被压抑,受不住如此的劲风,齐刷刷被灭掉了大半,呼剩下少数远处的,勿明勿暗的映照着,橘红色的宫殿,整个的暗淡了下来。“蹲下。”石块飞扬中,独孤绝见云轻居然还站立着,不由脸色大变,狂喝道。他倾尽全力的一击,云轻是承受不了的。然就在独孤绝的狂吼声中,尖锐的琴声完整了,五五二十五重叠加,在云轻的手指间飞速的完成了。顷刻间,只见以云轻为中心,无形的音刃如旋风般刮起,朝着四面八方侵吞着,所过之处巨石迸裂,石块飞扬,杀气凛冽。独孤绝一见不由微微一怔的同时,瞬间就放下那心了,这是他的云轻真正的力量吗?砰,石块迸裂中,那十几块眼看着要落到棋盘上的黑色棋子,被无形的音刃轰的一下全部击飞的出去,整个的碎裂开来,一地碎片。尘土飞扬,碎屑满天。橘红色的大殿,一片石屑飞舞。站在殿外的上官劲,眼看着嗖嗖的石块不停的从大殿中射出来,那凌厉的劲风,几乎犹如利箭,不由抱着雪王妃再度退后,面色无比焦急的看着大殿的方向。琴声止,劲风灭,碎屑落地,一片狼藉。沉默,轰然大响后的瞬间沉默,在这橘红色的大殿中,显露出一地寂静。大殿地面上到处都是碎裂的石块,唯独云轻所在的地方,一个圆圈内,干净的不染一丝尘埃,一袭身影挺立,卓尔不群。“你们过了。”白袍男子轻轻的鼓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独孤绝没有看向白袍男子,只定定的看着转过头来看着他的云轻,那般的人儿,那般的实力,是他的人,是他的女人,眉眼中一闪而过自傲和狂喜,几乎要仰天大笑。轰!一声浑厚的钟声响起,这一宫过了。殿外的上官劲听之,立刻满脸狂,喜抱着雪王妃就冲了进来。对着独孤绝微微一笑,云轻扭头朝冲进来的上官劲伸出手去。“白玉,橘红两宫是九宫中最弱的,后面的第三宫,可不比我们这样,那才是真正考验的开始。”白袍男子看着云轻,微微笑着道。独孤绝听言目光一凛,第三宫还强?“多谢!”朝着白袍男子点了点头,独孤绝一把提起雪王妃,与云轻上官劲穿过橘红宫殿后殿,在黑夜中朝那第三宫的方向赶去。白袍男子见此扭头看了一眼云轻等所来的方向,嘴角勾勒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自言自语的道:“若不是那人的意思,你们怎么可能从那破寺庙的方向过来,如此,我也不好不给他面子了。”说罢袖袍一挥,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整个橘红大殿地面瞬崩裂,所有的东西轰的一声掉落,如若云轻等人看见,那下方的万把转轮刀,正泛着凌厉寒光。
115章 地狱火莲
夜越来越深了,那群山围绕的中间位置巨大的火盘上,顺时针的第一团火把,渐渐的熄灭了下去,一个时辰过了。独孤绝,云轻等奔行在山脊上,相当清楚的看见那代表着一个时辰的火光熄灭,见此两人对视一眼,没有语言的交流,只是那一眼就已经领会了对方的意思,脚下加快朝前冲,时间,能节省一点算一点。“放下我,你们先……走。”被独孤绝提在手里的雪王妃,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此时虚弱的低声道。“娘。”云轻轻轻叫了一声。雪王妃抬眼看了云轻一眼,面上缓缓勾勒出一丝笑容,朝着云轻和独孤绝道:“一日一夜,连闯九宫,任何时间都不能浪费,能多保留一丝体力就多保留一丝,关键时候绝对用的上。”说到这微微的喘了喘气后,断续道:“我和劲儿帮不上忙,也不能拖累你们俩个,放下我们,我们会跟上去,你们快去。”“对,我会带着母妃跟上来,我帮不上忙,但是我绝对能够带着母妃来跟你们汇合。”上官劲精致的脸上,此时闪现的是不同于他那个年龄段的坚强和坚定,伸手很坚决的抱过了雪王妃的身体。独孤绝和云轻对视了一眼,无声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当下云轻快速的朝着雪王妃和上官劲点了点头,伸手抚摸上上官劲的头顶,轻轻的揉了揉,轻声道:“娘就交给你了。”“你放心。”上官劲对着云轻重重的点了点头。闻言,独孤绝和云轻不再停留,转身飞快的就朝前奔去,少了雪王妃和上官劲这两人,他们速度几乎快了一倍。雪王妃和上官劲看了一眼快速消失于夜色中的独孤绝和云轻,各自咬了咬牙。“母妃,走。”上官劲一步蹲下身子背上雪王妃就朝前大步走去。四个人心里都清楚,他们是一伙的,独孤绝和云轻在前面闯关,他们两人在后面不会有任何人拦截他们,一路绝对是安全的。但若是十二个时辰内独孤绝和云轻没有闯出去,九宫神鬼一起出动,不管他们是和云轻他们一路,还是在什么地方,都难逃一个死字,所以,现下他们不用惧怕,把所有的负担全部给独孤绝和云轻卸下,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心从来没有这么坚定,一脉相承。夜,越发的漆黑了。而这个时候,圣宗寺庙那边却是一片混乱。飞林,暮霭等从暗牢中把人救了出来之后,发觉独孤绝和云轻为首的救雪王妃的一路,居然还没有出来与他们会合,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由把人安顿给丁飞情之后,从密道返回,朝关押雪王妃的南面暗牢而来。想不到,入眼见的居然是墨银拿刀架在一魁梧男子的颈子上,在暗牢前无比愤怒的东敲西打,他们的身后一边是雪族直系一族的人,一边却是南域兵士,脚下踩着无数的尸体,鲜血流满了一地。而独孤绝,云轻,雪王妃,上官劲,这四个本来应该在这里的人,却踪迹全无。“怎么回事?”同期赶过来的飞林和暮霭,从两个方向冒出,同时开口问道。墨离一边上下寻找机关,一边飞快的说了两句。飞林,暮霭一听不由都齐齐皱起了眉头,而那被墨银捉住的麒麟王,此时脸色却是难看之极,没想帮雪黎的居然是如此高手,他一个托大,现在居然落在了敌人的手里不说,眼看着从其他地方在冒出更多的人,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他们潜入的动静,不由那脸青紫一片,又惊又怒。墨离,墨银,都是独孤绝调教出来的一流人物,巨变之下,反应不是惊慌失措,而是擒敌先擒王,麒麟王再厉害,他们两个也不是吃素的,在独孤绝和云轻消失的一瞬间,麒麟王满眼诧异的时候,他们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飞林出身飞灵家族,那机关学中排名第五的机关乃是在他家中,因此多少也懂得一些,飞速的四下一看,皱眉沉声道:“走,先离开,这里没有开启的机关按钮痕迹,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开启,先出去再说。”这里刚才的一片喊杀声,已经引来整个圣宗的人不说,麒麟王的人此时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留在这里不是个事。“对,相信他们的能力,现在先处理这边的事情。”暮霭见此也沉声道。墨银,墨离一听对视一眼,狂怒的双眸缓缓冷静了下来,对,要相信他们的陛下和王后,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他们出不来的地方,而此行他们是来救人的,他们就一定要把这件事办好,绝对不能让陛下他们出来后,还要来救他们。“走。”一剑顶在那什么麒麟王的颈子上,墨银厉声喝道。麒麟王一脸铁青,却受制与人不敢乱动,只好缓缓的转过身,对上他身后的南域士兵。“我知道你们南域善毒,善蛊,更善一些莫名其妙的虫子,不过我相信我们的能力,不管中了什么花招,要杀你们的王还是轻而易举,希望你们不要给我们这个机会,我的同伴现在很不高兴,手只要一抖,你们的王……”飞林冷冷的看着眼前的麒麟的士兵,副将,圣宗,云淡风轻的开口。果不其然,一话才落,那一面人上顿时有几人变色。“让开。”墨银满脸冷酷,剑指着麒麟王的颈项推着他往前走,墨离见此快走一步,挥剑若有若无的抵在那麒麟王的背心,双管齐下。“退开。”那麒麟王也变了脸色,满脸铁青的朝身后的人喝道,顿时,所有堵在走道上的人员,全部齐齐后退。雪族等人见此,立刻跟在飞林等人身后,朝前行进。暗夜下,此时密密麻麻的火把,几乎把圣庙这一方天地,照耀的犹如白昼一般,到处都是人,兵器出鞘,弓箭上膛,对准了从圣庙中出来的墨银等一行人,却不敢动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声,所有的人都没有出声,月夜下,只有不停移动的脚步声传出,一地诡异的静寂。火把中央,墨银剑指麒麟王,他们上前一步,麒麟王的人退后一步,上前,退后,一进一退,悄无声息,却杀机暗藏。“说,机关在什么地方,要不然我杀了他。”移动到背后有屏障的位置后。墨银声如寒冰的大喝道,在静夜中几乎如一道惊雷,炸响在所有人的头顶。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所有人脸上都一脸莫名其妙的神态。“说不说?”一剑划动,那麒麟王脖子上立刻留下血来。“休要伤害我王,什么机关,圣庙中从无机关。”那跟着麒麟王的副将见此,脸色大变冲口而出道。从无机关,墨银,墨离,飞林,暮霭等一听不由齐齐对视一眼,开玩笑,那独孤绝和云轻是飞了不成。“你们若不信,问你们身后的雪族大长老,他比谁都清楚。”那副将见墨银等人脸色,不由再并接了一句。墨离顿时朝那被搀扶着的雪族大长老看去。雪族大长老见此,也是紧皱着眉头,缓缓摇头道:“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听过圣庙里面有机关。”他历经三代圣女,圣庙也进了无数次,密道里面有,机关可从来没听过,可是这却又是他亲眼所见,不由也万分迟疑。飞林见此微微一皱眉,朝隐藏在独孤绝的铁骑中的雪黎看去。雪黎见飞林眼光扫来,也微微摇了摇头,圣女传位史书上,从来没有写圣庙里面有机关。墨银,墨离见此对视一眼,这些人不知道,难怪那时候麒麟王比他们还吃惊,那是谁动的手。“报,报,圣女宫……”正沉默间,一道慌乱的声音飞速传来,一男子如飞一般朝众人冲了过来,却在看见如此情景后,嘎然止声。“说。”墨离当即一声冷喝。麒麟王懑脸铁青朝那男子点了点头。“王,圣女宫,有人闯宫。”该男子见麒麟王同意,当即快速禀报道。一片大哗,所有南域人一时间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齐齐跪倒在地,朝着南面磕头跪拜,圣女宫,那是南域最神圣的地方。“有人闯宫?”麒麟王满脸震惊,上百年没听说过有人闯宫了,今天怎么……不由踮起脚尖就朝南方望去。暮霭见此眉眼一动,飞身而上圣庙的最高点,朝所有人跪拜的地方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隐隐约约有火光传出,却好像是从地底绽放的亮光,只能见些许。眉眼快速一转,暮霭飞身而下,附耳与飞林,墨银,墨离言语几句,三人听之齐齐点了点头。“走,带我们去看。”墨银一剑挥动,就推着麒麟王往前走,早不闯,晚不闯,这个时候闯,难道是……麒麟王见此小眼睛快速的一眯,圣女宫,乃南域之禁地,他们要去送死,那他就带他们去。当下也不挣扎,朝着圣女宫的方向就快速前去。当下,只见一条长长的火龙,在黑夜中飞速的朝圣女宫的方向飞奔而去。夜风浮动,一地寒月碎影。第三宫,红玉宫殿。只见高高的山脊上一座红色的宫殿,矗立在这暗夜之中,那火红的颜色在月色的照耀下,泛出暗红的光芒。还没接近红玉宫殿,独孤绝和云轻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整个空气中热度提升了不少,好似一瞬间置身于夏日,而不是初春。“小心点,跟在我后面。”独孤绝一步当前,沉声道,云轻点了点头,十指紧紧的扣着凤吟焦尾,寸步不离独孤绝身后。一脚踢开关闭的宫殿大门,只听见厚重的嘎嘎吱声响彻在静寂的黑夜里,听起来分外狰狞。热,迎面一股热浪袭来,几乎让人有汗流浃背之感,然空荡荡的大殿中,却什么都没有,没有火,甚至连烛光都没有,却为何如此样热。黑压压的大殿,没有窗户,没有门沿,这是一个封闭的大殿,连一丝月光都穿透不进来,一地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独孤绝和云轻正皱眉间,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伴随着这一声,黑漆漆的大殿内突然升腾起一片光亮,照耀在大殿最中心的位置。独孤绝和云轻不由抬眼看去。一串拳头大的夜明珠,装饰在一把火红大椅上,而椅子当中坐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高挑的鼻梁,深邃的双眼,俊朗中带着浓浓的邪气,极是邪魅,两人同样一身白袍,只袍子脚边绣着红色的边角。“走出这一宫,就算你们过。”左手边的白袍男子对着独孤绝和云轻挑眼一笑,极是邪气。独孤绝见此双眼一眯,仗剑一步就踏进红玉宫殿,云轻紧跟。一步踏进宫殿大门,两人身后被推开的殿门轰的一声关了上,整个大殿顿时一丝缝隙都没有,犹如一个封闭的牢笼。独孤绝满脸冷酷,朝着身后的云轻比了几个手势,脚下一点,一个飞身就朝那坐在空荡荡的大殿中央的两个扑去。云轻同一时间,王指一挑,连连拨去,一出手就是全力,二十五重叠加,朝着那坐在右手边的白袍男子击去。那坐在红色大椅上的两人见此齐齐一笑,左手边的男子,突然动了,只见他手腕上挥,一方寸大小的古筝,直接从他袖袍里滑落在他的腿上,三指一勾三弦,一把抓起,三弦立刻高于其它十几琴弦,朝着独孤绝和云轻,砰的一声松开三指,一声清脆之极的琴声,立刻乍现。身在半空的独孤绝只感觉到一股凌厉之极的音刃,迎面射来,力量之强,居然比云轻还甚,身在半空不及躲避,当下一剑朝着那无形的饮刃击打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独孤绝临空一个翻身就朝后落下。而同一时间,一声清脆的若翡翠落玉盘的轻响中,云轻的二十五重叠加,被直接粉碎在半空中,那三弦之力由未完结,直朝云轻扑来。云轻一见眉眼中闪过一丝黯沉,手指连挥,几道音刃飞速发出,直撞上那三弦之力,只听砰砰几声轻响,那三弦之力才消融于空中。“音攻,正是我所长。”那坐在红色大椅左手边的白袍男子,满面笑意的看着云轻,只是那笑却未三连冠眼底。云轻闻言几不可皱了皱眉头。交手不过是一瞬间,悬空翻身的独孤绝此时才一脚踩在地面上,一脚落地,独孤绝正欲挥剑攻上,突然间感觉脚下的南面往下一沉,独孤绝瞬间面色一变,一个旋向就朝云轻所站的地方扑来,同时大喝道:“小心。”“轰隆隆。”沉闷的下沉声传来,独孤绝刚才所站的地方,瞬间陷落了下去,露出里面的一片红色。云轻见此双眼光芒一闪,一步迈开前,十指扣在凤吟焦尾上,冷冷的防备着那一模一样的两人此时偷袭独孤绝。然那两人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也没动手,而眼前地面下落后的情景,却让云轻吓了一跳。一脚站定在云轻身边,感觉到这方没有任何的动静,独孤绝唰的转身,目力所及,眉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诧异和骇然。只见偌大的大殿地面,此时参差不齐的降了下去,只剩下几根一尺见方,四四方方的如柱子一般模样的地面还存在,犹如梅花桩。而在这陷落下去的地面下,涌现出一片耀目的红,和一股无法言语的炙热,一瞬间云轻和独孤绝仿佛有置身在火炉中的感觉,头发丝好像都要燃烧起来了。仔细看那下落的地面下露出的红色,极是耀眼,那光芒完全剥夺了那夜明珠的璀璨,火红的亮光整个笼罩在这方大殿中,照耀的任何角落都纤毫毕现,宛若火光。观其质地,似水又能好像不是水,极浓郁,看不见底,不知道是什么,只见其如一潭死水,平平静静的围绕在这大殿中的如梅花桩的柱子旁,让独孤绝和云轻几乎感觉他们此时就站在火上,而不是站在这大殿中。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你们还有十一个时辰,我不介意跟你们玩。”坐在红色大椅上右手方的白袍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利剑,慢条斯理的道,好似一点也没感觉到周围的炙热一般。独孤绝云轻一听,同时扭头对视一眼,还没等他们动手,那左手边的男子突然站起来,笑眯眯的道:“好久没动手了,我可忍不住。”边说边对着云轻邪邪的一笑,身形一闪,从他所坐的地方旋身而起,跃上一高高的梅花桩,身如闪电的朝云轻射来。同一时间手握长剑的白袍男子,哈哈一笑道:“一起。”说罢,一拍红色大椅的扶手,手中利剑在红色的光芒中,带着红色的寒芒,就朝独孤绝射来。独孤绝一声大喝,手中软剑一抖,一剑横扫直接对上了扑过来的两人,同时厉声道:“走。”云轻站在独孤绝身边眉眼紧皱,手中十指飞速的波动,二十五重叠加飞速的激射而出,朝那扑向她的白袍男子击去,同一时间脚下轻点,纵身就朝前方的梅花桩落去。一剑横扫,剑气纵横,力抗扑过来的两人。那两人识得厉害,眉眼齐齐一亮,一剑一筝齐齐攻上,朝着独孤绝那一剑和云轻的无形音刃对上来。而独孤绝一剑劈开,脚下一错,跟在云轻身后,如闪电一般朝大殿的后方扑去。脚尖连点,身如飞燕,但见独孤绝和云轻在火红的梅花桩上,急穿而行。砰,几声闷响在身后撞开,伴随着那几声闷响,邪气之极的声音懒洋洋的道:“这样就行了吧?”懒洋洋的声音中,一婉约的古筝乐声骤然飞扬出来,温柔缠绵却夹杂着浓厚杀气,无形的音刃直扑前跃的独孤绝和云轻。云轻头也没回,一边前扑,一边手指急弹,厚重的音色响起,绕过身后的独孤绝,直对那婉约的古筝声音。琴声厚重古朴,古筝清亮细腻,两音各有所长,却各杀气狰狞。同一时间,那使剑的白袍男子,一剑当空横向一劈就朝独孤绝攻来,那磅礴的剑气,几乎犹如实质,寒芒刺骨。独孤绝满脸冷酷,回身就是一剑,两剑相交,只听砰的一声大响,两人各自身体一晃,同时跃开。而他们刚才对了一招的地方,被两道剑气直直的撞上,瞬间裂开两道大口,那玉石的梅花地面桩,犹如豆腐一般,直接被削去了两块,无声无息的就朝下方的红色液体中滑落下去。“吱吱。“一股青烟冒起,那两块玉石地面,在一阵翻滚的气泡中,骤然被溶解开来,只不过一瞬间,就什么也没有剩下,化作了一团烟雾。独孤绝面朝着这方,眼角间见此,不由一双眼骤然圆睁,大骇。这红色液体到底是什么?如此坚硬的玉石,居然就那么一瞬间,直接被溶解成了一团烟雾,这样的温度,这样的速度,这到底是什么?独孤绝顷刻间觉得周身更加的热了,那汗水似乎都被烤干,连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云轻此时也斜眼飞了一眼身后的场景,一见之下,面色大惊,手指一个音节弹错,攻击立刻出现一丝波动。那用古筝的白袍男子,本就强悍,此时云轻一个波动,那古筝音刃立刻穿透云轻的琴声,狠狠朝云轻的面门攻击去。云轻瞬间收敛了震惊,面上神色不动,脚下一脚狠命一踢梅花桩,斜身就朝后飞起,整个身体瞬间朝后射成一条直线,那古筝的无形音刃,堪堪从她鼻尖飞过,射入后方的红色液体里,溅起一片红光。一个翻身跃起,站在身后的梅花桩上,那料还不等云轻站稳,那脚下的梅花桩突然整个的朝下就沉,飞速的朝那红色的液体中下落去。云轻一见大骇,如此恐怖的红色液体,她血肉之躯那里能够抵抗。当下面色一紧,不待她细想,脚下连点,就朝着身旁仅有的梅花桩射去,然那根梅花桩上,此时那用古筝的男子,已经满面含笑的站在了其上,手指扣着两弦,对准了朝他扑过去的云轻。而同一时间,整个红色液体上的固定的梅花桩,突然浮浮沉沉起来,开始不停的上升下降,活动起来。
第116章 毒
变化不过是一瞬间。独孤绝眼角扫之,双眼一沉,突然大吼道:“退。”说罢,不救云轻,反而一剑朝着那用剑的白袍男子临空砍去。身形如电一般射出。“来的好。”那用剑男子见此嘴角勾勒出一丝邪恶的笑容,身形临空飞起,挥剑就对上了独孤绝强悍之极的一剑。同一时间,那对准云轻的白袍男子,手指一松,一道轻亮的琴声响起,夹杂着雷霆之力,直扑朝着他所站的方向扑来的云轻,嘴角带着一切掌握之中的笑容。云轻双眼一片清亮,对上对面那邪笑着的白袍男子,一丝惧怕慌乱也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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