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妃 第 43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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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扑来的云轻,嘴角带着一切掌握之中的笑容。云轻双眼一片清亮,对上对面那邪笑着的白袍男子,一丝惧怕慌乱也无,手指飞快的在凤吟焦尾上拨动,无形的音刃,不偏不避的朝那无形音刃的音刀撞上。只听砰的一声清鸣之动,白袍男子的音刃破开云轻的音攻,余势未歇,一股音刃带来的劲风直朝云轻扑去。云轻身在半空,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避,那用古筝的白袍男子见此,眉眼一挑,眉眼深处闪过一丝轻蔑。云轻面色却依旧很沉稳,右手三指快速在琴弦上几挑几按,五五叠加音刃如飞一般击出,狠狠地撞上那朝她攻来的音刃。两股力量一对,顿时一股大力反向朝云轻袭来,云轻要的就是这股力量,顿时一个借力反身斜斜的朝着独孤绝的方向急速后退。白袍男子一见眉眼微微一挑,借力使力,不错,可惜力量不够,不够她飞回到原来的梅花桩上。而同一时间独孤绝和那用剑的白袍男子一下对上,一声巨大的闷响中,两人一触即分,各自朝后就落,而独孤绝借着那一拼之力,身如利箭,朝着云轻的方向急射而出。没有眼神的交接,没有语言的沟通,只有一个退字,然两人却心有灵犀如此。身形下坠,云轻不会武功,无内力可以支撑,借力使力也不过只能够勉强避开了那白袍男子的音攻,一气衰竭,顿时朝着那鲜红的液体就落了下去。眼看着云轻就要落入炙热的鲜红液体中,身旁劲风一闪,独孤绝迅猛扑至,五指如钩,一把抓住云轻的后颈,抬手就朝上方扔去。云轻看也没看身后扑过来的独孤绝,借力一个翻身扭转,双腿一夹,精准之极的夹住独孤绝的颈项,坐在了独孤绝的肩头,动作之流畅,好像她早就知道独孤绝会到来的一般。身形一固定,独孤绝一声轻啸,头也不回,一剑就朝那用古筝的白袍男子击去,同一时间,云轻坐在独孤绝的肩头,五指唰的一划而过凤吟焦尾,一连串音刃如利箭一般射出。不是对准那用古筝的男子,而是对准了他脚下那火红的液体。剑气纵横,琴声激越。瞬间,犹如巨石击落如水中,一石激起千层浪,一片火红的液体唰的四浅而起,朝着用古筝的白袍男子就溅了过去。那火红的色泽,炙热的温度,不但朝着他,还隔绝了那用剑的白袍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只见一片红火,飞溅开来,犹如水幕。火红的水幕中,独孤绝带着云轻头也不回的朝另一边的梅花桩如飞一般跃去。“该死。”用古筝和用剑的两白袍男子,顿时神色一变,虽然他们是镇守这一关的,但是并不表示他们的肉体就不怕这滚烫的,连石头都能融化的岩浆。当即,两人齐齐色变,脚下连踩,来不及攻击独孤绝和云轻,朝着后方急退。白色的衣袍在鲜红的色泽中,是那么的明艳,那么的好看。滚烫的岩浆,溅落在近处的梅花桩上,只听一片吱吱声响过,平滑如镜面的梅花桩桩面,立刻变成坑坑洼洼的麻面。一阵青烟升起,一股石头烧焦的臭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弥漫开来。低头看了眼身上破烂的白袍,那是退散不及,被溅起的岩浆粘上,立刻就烧了一个大洞,若是他们在退的慢一点,那有洞的就不是衣衫,而是他们的人了,两人顿时脸色铁青,眉眼中一闪而过怒色,两人真怒了。一个临空翻滚,独孤绝带着云轻一步落在了当初,两白袍男子坐在红色大椅上,独孤绝袖袍一挥,唰的转过头来看着脸色铁青,一身杀气的两一模一样的白袍男子。“哼。”一声冷哼,独孤绝一片血腥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两男子,手中软剑突然竖起,一剑就朝那红色大椅的中央部位,那点缀着最亮眼的那颗夜明珠狠狠的刺去。神色一厉,正欲动真怒的两人,见此脸色一变,同时皱眉中带着惊讶的看着独孤绝。“机关,在我面前摆弄机关,哼。”独孤绝手腕一翻,那拳头大的夜明珠,立刻迸裂开来。只听一阵闷响声响起,封闭的后殿大门,突然缓缓的打开,皎洁的月光洒了下来,清新的空气迅速涌了进来。独孤绝是什么人,生平最擅长的就是机关和行军布阵,这地方看似诡异,其实不过就是机关作祟,云轻不擅长看不出来,他还能看不出来那里才是最关键的地方。眼神凌厉,独孤绝一声冷笑,突然挥剑狠狠的一剑砍翻那红色的大椅,同一时间,坐在他肩膀上的云轻,手指飞快划动,无数的音刃横空出世,直击那两白袍男子身前的红色液体。顷刻间红色飞舞,液体四溅,直扑那脸色铁青的两人。而在独孤绝一剑砍翻那红色大椅后,整个不停上下浮动的梅花桩,一瞬间顿了一顿,紧接着快速的就开始下沉,全部齐齐的下沉。那被困在红色液体水幕中的两白袍男子,瞬间脸色难看之极。“走。”独孤绝嘴角闪现一丝冷酷的笑意,空着的左手扬手就拍打了一下坐在他肩膀上的云轻屁股,一个向后翻身,临空踏着那快速下沉的梅花桩就朝后殿冲去。同时,剑尖一摆,再度一剑砍向身后的红色液体。琴声,剑气,把这一殿火红渲染的更加鲜红似火。那高高四溅的红色水幕,整个包围着那两白袍男子,身前有能够连石头都烧融的岩浆,脚下是不断下沉的梅花桩,两人那脸色的神色,精彩之极。“嗡!”厚重的钟声敲响,第三宫,过了。一声长啸,狂奔而出,山脊上独孤绝带着云轻纵声长啸,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回报了一把。云轻坐在独孤绝肩头,见此抱着独孤绝的头,嘴角也微微扬起一丝笑意。一步不停,两人狂飙而上,目标,第四宫。钟声在整个这一方山脉中飘扬,连绵不绝。“第三宫也过了,很快。”橘红宫殿中一身书生气质的男子,缓步走上一白玉高台,看着上面一身穿纯白长袍,背朝着他的男子,慢条斯理的道。该男子一头齐腰长发,在夜空中随风飞扬,只那么临风站着,居然给人一种欲临空飞去,清尘不染的感觉。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该男子只抬头看着不远处矗立的十二团火圈,那火圈架在高高的祭台上,此时第十一团火焰也在微微的开始弱了,两个时辰过了。书生模样的男子见此也不在意,微微一笑,看了眼该男子身边第一宫那守关之人,慢条斯理的就朝其走去。夜,开始慢慢的过去了,天空一片深蓝,黎明快要来了。沿着山脉疾奔而走,独孤绝和云轻一刻也没有停留。独孤绝一身强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纵然闯了三宫,速度也没见慢了一丝下来,带着云轻如飞而行。山色渐渐的明亮开来,天空泛出白色,晨光从天边透露了出来,黎明取代了黑夜,照耀在一方天际。沿着山脊奔下,地势越来越低洼,渐渐的几乎有入到山脚的感觉。一片粉红浓雾笼罩在路之尽头,那薄薄的粉红仿若轻纱一般飞舞着,酝酿着,挥散着,遮挡在这尽头上,把一切都掩盖的朦朦胧胧,隐隐约约,透过粉色浓雾看去,里面的树木,花草,楼阁,都如被酝酿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泽,在晨光中宛若到了神仙仙境,轻尘优美。“桃花瘴。”独孤绝和云轻一眼望之,同时脱口而出道,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眉眼中都闪过一丝深沉。桃花瘴,顾名思义是瘴气,桃花瘴又是瘴气中最厉害的一种,几乎都在深山老林,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这里会有?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人物,一见下立刻都认了出来,不由齐齐皱眉。“小心点。”独孤绝掩了口鼻,朝云轻沉声道。云轻点了点头,这瘴气厉害,她知之甚详,当下掩住口鼻,跟着独孤绝缓步朝桃花瘴里走去,这里可不能狂奔疾走了。一片粉红烟雾,在晨起的金光中,泛着娇艳的色泽,围绕在独孤绝和云轻身边,眼之所及全是淡淡的粉红,看上去极是优美。粉红色的宫殿,桃花瘴里一座粉红色的宫殿屹立在中间,与周围的粉红容为了一体,精美之极。宫殿旁边全是桃树,此种时候居然桃花开的一树一树的,那粉红的花瓣,本来甚是芬芳,然此时看起来却诡异的紧,而在那满殿的桃树脚下,全是碧绿的青草,青草丛中小朵小朵的野花正开的娇艳,看上去那里像是初春时候,这根本就已经到了阳春三月。一脚踏在草丛上,一碧绿的颜色突然一动,独孤绝眉眼瞬间一厉,一剑快如闪电的挥下,同时收脚后退,只见一手指头精细的青竹丝被砍成了两截,落在了草丛中。来不及两人做出反应,草丛中一阵晃动,碧绿的,乌黑的,金黄的,各种颜色一晃而过,居然全是指头粗细的小蛇,眼镜蛇,青竹丝,五步蛇,响尾蛇,乌梢蛇……全部是剧毒之物。此时一条条光明正大的在草丛中游走,有的盘着身体瞪着云轻和独孤绝,有的吞吐着舌头盘在桃花树上,有的露出尖尖的牙齿,盘踞在粉红色的宫殿上,那腥臭的液体,就算云轻掩了口鼻,也被熏的皱起了眉头。沙沙,就在这剧毒之物一瞬间冒出来之后,草丛中又是一阵响动,云轻定睛一看,顿时眉头皱的更紧。蝎子,手掌大小的蝎子,乌黑的几乎通体发亮,慢条斯理的爬出来,混杂在蛇群中,那尖尖的尾刺,在晨光中泛着凌厉的寒光。蝎子,这种地方怎么会有蝎子。云轻正看着脚边上的蝎子,独孤绝突然握了她一把,云轻抬头朝着独孤绝示意的地方看去,不由一阵毛骨悚然。黑色的,全身带着毛茸茸的绒毛,几乎有拳头大小的黑色巨型蜘蛛,从高高的桃树上吊着蛛丝垂在空中,伴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晃着,看起来却更加让人恶心,恐怖。揉了揉眉心,云轻竭力控制住心神,抬头朝独孤绝看去。独孤绝面色极难看,这是什么宫?这简直就是一个毒窝。“逃之夭夭,灼灼其华,欢迎观赏。”两人正脸色难看时,一甜甜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人一身衣角边带粉红色泽的白袍,从桃树下走了过来。但见他一张娃娃脸,面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看起来乖巧可爱极了,比小左还要讨人喜欢,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言笑自若的走来,却让人遍体生寒。白袍人站定在离独孤绝和云轻不远处,伸手摸了摸从桃树上垂下来的巨型蜘蛛,一张脸笑的如开了花似的,看着两人道:“走过去,就算你们过。”顿了顿笑的更加甜的看了一眼两人道:“我的宝贝们很久没吃到新鲜食物了,可饿了,你们可要做好准备喔。”言罢,突然身形一闪,轻飘飘的坐上了身边的桃树,那桃树枝干几乎动都没有动一下,好似根本没感觉到重量一般。独孤绝见此不由双眼一眯。看着眼前的蛇群,云轻眉眼回复平静,摸上了腰间的凤吟焦尾,十指一挥,悦耳的清心咒突然响了起来。独孤绝见云轻双手抚摸上凤吟焦尾,立刻就明了云轻想做什么,见云轻没有多余的手来遮挡,当下伸手过去为云轻掩住口鼻。没想他才一放手,立刻一股腥臭扑鼻而来,熏的他一个踉跄,头脑中瞬间一晕,一把按在了云轻的肩头。云轻见此大惊,立刻停手扶住了独孤绝:“怎么?”独孤绝摇了摇头,快速蔽气停住呼吸,眉头紧皱,这瘴气怎么会如此之毒,他不过就是吸了一口居然都让他站立不住。却不知道,这桃花宫殿里的毒物全部是收集的南域最毒之物,如此多的聚集在一起,不说攻击,就那毒气在十丈外就可置普通人死亡。云轻见独孤绝样子立时明白过来,一惊之下又是一震,为何她?“长生果,难怪。”不待她说话没,那坐在桃树上的男子瘪了瘪嘴道。云轻一听眉眼一转,突然伸脚就朝草丛里踩去,脚到之处,群蛇不但不攻击,居然群起退避,给云轻让开一条道来,云轻一见顿时眉眼一亮。若是这样,那她背着独孤绝……“劝你别做非分想,你能过,他可过不了,如果你有信心过以下的关,你自己闯,我让你过。”白袍男子坐在树上晃悠着双脚,说的云淡风轻。云轻听之心下一沉,不是她不自信,后面的关卡若没有独孤绝在身边,她一个人……“用你最善长的。”独孤绝突然附耳与云轻低声道。云轻听言对着孤绝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不再看那树上的男子,十指飞舞,清心咒再度响起。悠扬的琴声飘荡在这一方里,很清,很淡,温柔似水,琴声婉约清亮,仿佛在跟这些小家伙们打招呼,在跟它们细细私语,一地春风,地温软。草丛中的蛇停止了爬行,盘起朝云轻的方向望着,蝎子们也不动弹,安安静静的伏在地上,掉在空中的巨型蜘蛛,随着清风微微摆动,缩作一团,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听琴声。“咦?”坐在桃树上的白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撑起了身体看着云轻,再看看地上他的毒物。“让我过去好不好?”云轻温柔地说道,带着笑意的双眸看着地上的巨毒之物的它们,琴声越发的优雅了。一阵波动,盘踞着的毒蛇们,好似能够听的懂云轻说话一般,缓缓的退开去,碧波过处,给云轻让开了一条路。而那些蝎子们,钳子翻飞,直接破开下方松软的土地,钻了进去。从桃树上吊在空中的巨型蜘蛛,缓缓的顺着蛛丝爬了上去,给云轻留下了一个干净的过道。“谢谢你们。”云轻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琴声里带着浓浓的喜悦和愉快,把她的心境以琴声传递给面前的这些小家伙们。碧绿的,乌黑的,金黄的毒蛇们,听着琴声和云轻的道谢之声,居然盘在原地摇头晃尾,整个身体挺立在地面上,左一转,右一转,看起来好似在跳舞一般。独孤绝见此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之极的笑容,用动物来对付云轻,简直就是白痴,这天下有什么动物,是云轻驯服不了的,区区毒物,小意思。一前一后,云轻和独孤绝从毒物们让开的过道中走进了粉红宫殿的范围,群蛇让路,蝎子避让,蜘蛛放行。琴声越发的温柔和愉快,那般轻灵,把云轻的内心整个的表达了出来,那么欢快,那么亲密,那么动听。蛇儿们听着琴声,舞动的更加起劲了。蛇会听音起舞,独孤绝是知道,可从来没见过,今日见此,不由一边跟云轻快步前进,一边眉头挑的高高的。“怪哉,怪哉。”坐在桃树上的白袍男子,摸着下颚看着云轻,眼中又是兴奋,又是诧异。他的第四宫,不知道葬送了多少人在这里,只要走到他这就不要在想往前走了,这么多宝贝,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也得给他爬下。没想今日居然遇见这么一个人,吃过长生果也就算了,那东西也不算太难得,但是居然直接让他的宝贝们让路,而且他的宝贝真的让了,这简直是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居然能以琴声指挥我的宝贝,你这不是在抢我饭碗。”啧啧不满声中,白袍男子突然取出一笛子,凑在嘴边呜呜的吹奏了两声。群蛇顿时微微一顿,微微出现混乱,那可是平日指挥它们的笛声。云轻见此立刻更加催动琴声,那里面的温柔求恳之意,越发的浓重。但见群蛇们微微混乱了一下,侧过头看看笛声传来的方向,在扭头听听琴声,挣扎了半响,群蛇们直接往地面一爬,不动了。那白袍男子见此直接从桃树上跳了下来,气的脸青紫青紫的,指着爬地上的群蛇们就破口大骂:“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我平日是怎么养着你们的,好,好,现在居然不听我的,听外人的了,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独孤绝见此直想纵声大笑,却不敢贸然开口,瘴气实在太过厉害,当下一手搂着云轻的腰,带着云轻如飞一般朝粉红宫殿的后殿冲去。但见云轻琴声到处,群蛇让路,蜘蛛避让,给两人腾出一方干净空间来。白袍男子见此一张娃娃脸,气的通红。如电一般穿过粉红宫殿,从粉红色的桃花瘴中穿出,独孤绝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几乎闭气闭的他快爆炸了,好在有云轻这一手,否则今日铁定过不了这一宫。“它们是朋友,以真心待之,它们自然听你的。”飘扬的琴声中,云轻清淡温和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琴声和乐,洋溢着浓浓的感谢之情。粉红宫殿中的一从毒物,摇尾回应,似做不舍。立在众毒物中的白袍男子听言,紧紧的皱了皱眉头,摸着下巴。“轰。”厚重的钟声再一次响起,第四宫,过了。晨光洒下,照耀着万丈红尘,那缕缕金丝,璀璨万分。粉红宫殿已经扔在身后,前方的路越来越低洼,先还有走入山腹的感觉,此时云轻和独孤绝几乎感觉要走入地底了。“哗啦啦。”从粉红宫殿过来还没走几步,一阵水声传来,两人转过一个岔口,眼前景色一变,居然一片湖水荡漾,在没了山路。“来的不慢。”淡淡的声音响起,一脚边绣着水色的白袍男子坐在湖水中,缓缓道。云轻一眼见之,不由微微一怔,那男子身下坐着的居然是一只大乌龟。

    第117章 中毒

    清秀俊雅,卓然风姿,于湖间居坐,飘逸之极。云轻扫了一眼该男子,微微蹙了蹙眉,这白袍男子的身周什么都没有,别说有什么宫殿,就是一砖一石头都没有,这第五宫在什么地方。“水晶宫,自然在水下。”淡淡的声音响起,好像知道云轻在想什么似的,白袍男子缓缓的道。水晶宫,独孤绝和云轻闻言对视一眼,这意思是第五宫在这湖水下面?白袍男子没有理会两人的动作,只相当淡然的抓志乌龟背上,看上去血红的,好像是什么肉类的东西,随手扔进了湖水里。顿时,一阵血红色从不中酝酿了出来。不及独孤绝和云轻盘算这是什么意思,只见血肉丢下去的地方,突然一阵浪花翻滚,一片金乍现,巴掌大小的鱼儿瞬间冒了出来,争相涌动在那一片血花四周,看起来好像是在进食。什么意思?这男子这个时候在喂鱼?独孤绝眉眼一皱,微微沉了下来,这个时候居然还有闲心喂鱼,除了有恃无恐,信心十足,不做其他想。浪潮翻滚,鱼儿竟相跳跃,争食血肉。那高高的从湖面上跃起的金鱼儿,在晨间的阳光照耀下,全身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看起来美丽极了。然而就在这样的美丽中,独孤绝眼尖的看见,那手掌大小的金说不出什么名字的鱼类,张开的口中,居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在金光中,泛起一片阴寒和锐利。独孤绝瞬间双眼圆睁,这是什么东西?云轻此时也看见了,不由震惊的眨了眨眼。坐在乌龟背上的白袍男子没有看向两人,从身后抓起一只被捆绑住的小羊羔,割开一条伤口,抓着羊羔的脚就放入了水里。活的羊羔立刻一阵挣扎,引起一片血花。浪花翻滚,瞬间白袍男子身周一片水色荡漾,金黄的鱼儿竟相射来,血色快速的从那一方水色中酝酿了出来,犹如一朵鲜艳的花朵,绽放在这一片碧绿的湖水里。没等云轻和独孤绝看个所以然,寻白袍男子已经抬起了手。云轻一眼看见那白袍男子手中的东西,不由整张脸微微变色,那白袍男子的手中那里还有什么羊羔,只有一副骨架,一副白色的羊羔骨头,若不是他的手中那一只脚还是活着羊羔的模样,云轻简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刚才放进湖水里的羊羔,只不过才一瞬间的功夫啊。与独孤绝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慎重和惊骇,这鱼到底是什么鱼,居然……“跳一个下去,我就放另一个过去。”清淡的话语从湖面上荡漾开来,那白袍男子缓缓抬头看着独孤绝和云轻,轻描淡写的道。“休想。”独孤绝瞬间双眉中血腥之色狂飙。白袍男子看着独孤绝,淡淡的道:“不知好歹,那你们就闯吧,能过去就算你们过。”说罢,拍了拍身下的大乌龟,缓缓朝湖中心而去。独孤绝顿时脸色一沉。眼前的湖泊大概有三四十丈,周围什么可以借力的东西都没有,就算他有在强的轻功,他也没那个能力能够一跃而过三四十丈,他可不会飞,他过不去,云轻的轻功就更不用说了。然不能走空中就只能走水下,游过去?一想着这点独孤绝顿时双眼一眯,那湖水里的怪鱼,如此强悍,一瞬间吃掉一条活羊,他们从这里游过去,少说也要半柱香时间,按那个怪鱼的速度,估计骨头都不会剩。就算他一身本事,在水里也没那个能力能把剑舞的密不透风,保护住全身的,更何况云轻的音攻只强在陆地,在水中那就是一无用。一时间,独孤绝脸色铁青,这南域到底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云轻站在独孤绝身边,眉头紧皱,看着湖水没有说话。“跳还是不跳?”白袍男子坐在乌龟背上飘在湖水中央,仿佛看两件东西,而不是在看人一般,毫无情绪起伏的道。一把握紧手中的软剑,独孤绝狠狠一咬牙,仿佛一瞬间下了决定一般,沉声喝道:“说到做到?”“说到做到。”白袍男子毫不迟疑。独孤绝听言袖袍一挥,一步跨出就朝湖水跃去。然他才一动身,身旁一直没吭声的云轻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紧紧的,几乎要掐入他肉里一般,狠狠的抓住他,顿住了他的身形。“你说过,死也要死在一起,你忘了。”清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独孤绝站定身子扭头看向身旁的云轻。云轻面上没什么表情,只定定的看着独孤绝,牢牢的抓住他:“你忘了,我没忘。”清清淡淡的六个字,让独孤绝身形微微一抖,回手紧紧的握住了云轻抓住他胳膊的手。云轻看着独孤绝那炙热的双眸,那眼底深处的深情,越发紧紧的抓住独孤绝的手臂,对视着独孤绝的双眸,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我若要你用命换我,不若我先行一步。”说罢,一甩手放开抓住独孤绝的手,转身纵身就朝湖水里跳。独孤绝见此一个反手一把抓住云轻,直接从空中扯了过来,铁臂一伸,一把紧紧的抱住了云轻吼道:“不准。”云轻被独孤绝的铁臂紧紧的搂在怀里,也不挣扎,只沉声道:“我也不准。”独孤绝闻言不由更加紧的搂住云轻,那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融入到他的身体中一样。云轻没有在说话,只任由独孤绝紧紧的抱着她,虽然独孤绝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岂会不明白他的想法,这个人已经把一次生的机会让给了她,今日,他还是那般脾性。“活一对,死一生。”淡若春风,却无比坚决。“笨蛋。”独孤绝听到这再也忍不住,一低头狠狠的吻住了云轻的双唇,这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这是他的女人,他的。此生能得如此佳偶,夫得何求。“听着,我跳。”云轻闻言身体一动,独孤绝一把紧紧的压住云轻的身体,不让她动弹,压低声音在云轻的耳边继续道:“听我说完,这关你根本过不去,与其我们在水下互为掣肘,不如你从湖水过,我从水里走,我的本事你还不相信。”话音落下独孤绝突然感觉腰间一疼,云轻狠狠的捏住了他的肉:“你以为你真的无所不能,这样就能骗了我。”云轻明白独孤绝的意思,她知道水下是她的弱点,那么大的人,她的音攻都对付不了,还不说成千上万只手掌大小的鱼,若是下水,肯定要独孤绝护着她,等于是个累赘,两个绝无生理。既然如此还不若他一个人拼,来的心无二顾,或许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独孤绝始终只是人,不是神,在强也不会离谱,那么多的怪鱼,独孤绝怎么可能……“相信我。”独孤绝使劲搂了一下云轻,低头对上云轻的双眼,那眼中流露的是一片决绝和嚣张的自信,他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做,还有那么多人等他,他不会死的,一定不会。云轻顿时皱眉,还未言语,独孤绝突然接着道:“要是我过不去,你在跳下来陪我。”云轻听言看着独孤绝坚定的双眸,知道这件事他已经做了决断了,当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静无比的点点头:“好。”独孤绝闻言低头亲了亲云轻的额头,紧紧的拥抱了云轻一下,转身就朝湖水的方向走去。云轻看着独孤绝的背影,此时反而平静了,他生,她生,他死,她死,反而心里一片淡然。“送我过去。”看着湖水中央的白袍男子,云轻冷淡的开口。就在云轻开口的一瞬间,独孤绝一步踏在湖边,一个飞身跃起,临空两个翻腾,直直的朝湖水中跳了下去。只听砰的一声,一片水花四溅,周围瞬间水浪波动,金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破浪而去。白袍男子见此,嘴角勾勒起一丝漠然的笑容,拍了拍坐下的乌龟就朝云轻所站的湖水边游来,说话算话,一人跳,他就放一人过。湖面一片波动后,浪花四溅,群鱼翻腾,丝丝血色从湖水下酝酿了开来,星星点点,碧波红线,妖艳之极。云轻站在乌龟背上,抬头望着天空没有看下方的波动,面上一片平静,只有那扣在凤吟焦尾的五指,关节发白,那力道几乎要生生扯断坚韧的琴弦。碧水蓝天,轻风雅静。一脚点在乌龟背上,云轻一个纵身上了对岸。“轰。”一声沉重的钟声响起,第五宫,过了。然云轻并没有离开,只站在湖边,俯身拾起了几个石头,定定的看着剧烈翻滚的湖水。“从来没有人从我的湖里出来过,我劝你最好还是珍惜时间。”白袍男子起身缓缓踏上湖边,走上了岸。云轻没有理会白袍男子,眼光只关注在湖面,微风吹拂起云轻的衣衫,黑发,一片清冷淡然。白袍男子见此,也不再理会云轻,缓步就朝山路上走去。“砰。”正抬脚欲走,湖面突然一声炸响,一破水而出之声,惊和在天地,炸响在耳边,白袍男子瞬间眉眼一挑,唰的转身看来。湖水中央,一股水花直冲半空,晶莹的湖水中,一人满身血迹破水而出,穿波踏浪而来。一直定定注视着湖面的云轻,眉眼瞬间一动,手快如电的对准独孤绝脚下,石块如飞一般击出。一声长啸,独孤绝一脚踩在云轻投掷来的石块上,连连纵横,跨湖而过,直扑岸边,身上还带着十几条金的怪鱼。云轻见此五指一动,十几道音刃直击咬在独孤绝身上的怪鱼而去。血色闪动,琴声激越,顷刻间鱼落人归。一身鲜血淋漓,一脸狂傲霸道,独孤绝飞身落在云轻的向前,嘴角勾勒出一抹艳丽之极的笑容,满是自信的道:“我过了。”云轻看着眼前血肉模糊,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口的独孤绝,虽然她没看见水底的激斗,但是能把独孤绝伤成这样,不用说她也知道有多激烈,不由紧紧的一咬牙,拉过独孤绝坐下,撕下身上的衣襟,闷不吭声的为独孤绝包扎,好在都是一些皮外伤,虽见血多,却还好没伤及筋骨。独孤绝见此屈指一弹云轻额头喝道:“不许乱想。”抬头对上独孤绝微怒的双眼,云轻很轻很轻的道:“在没有下一次。”独孤绝听言一笑,靠在了云轻的怀里,闭目调息,云轻的音攻在水里是个软肋,他拭目以待云轻克服这个弱点。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白袍男子,见此微微皱了皱眉,抬眼朝十二火堆燃烧的方向看了一眼,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沉。休息片刻,独孤绝和云轻狠狠的生啃了几条怪鱼,填了填肚子,便飞速朝第六宫而去,四个时辰已经过了,他们没那个时间养伤和诉衷情了。黑色的宫殿,一片黑沉,矗立在山色间。不同于橘红火红两宫的空无一物,黑色的宫殿里道路弯弯曲曲,走在期间,好似入了迷宫一般。“没有人?”独孤绝和云轻走在第六宫里半响了,一个人也没有看见。一片寂静,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脚步落在地面的声音,无比的清晰,无缘的阴森。两人对视一眼,越发小心的朝前而去。没有止境的走道,走道旁黑色的石墙上雕刻满了婆娑双树的雕纹,那美丽的花朵,那奇形怪状的模样,那一枯一荣的形态,栩栩如生,好似真的一般。“噼啪。”一声脆响,走道上暗淡的油灯裂了一个花心,光线更加的暗了。转过一个拐角,眼前豁然一亮,一相对比较宽敞的空间内,两株婆娑双树屹立在房间的中央。一枯一荣。云轻和独孤绝仔细一看,此婆娑双树通体乌黑,乃是精鉄铸做,不过枝叶都打造的相当精细,就如那墙壁上雕刻的图案一般,几可乱真。双树上吊着鸡蛋大小的白色球状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吊挂着,黑树白果,看起来到相当的抢眼。“做得到真……”独孤绝看着眼前的婆娑双树,话还没说完,突然面色一变,瞪着那白色的球状的东西,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云轻站在独孤绝的前面,此时也看清了那白色球状的东西,不由一个激灵,身体陡然一寒,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白色如鸡蛋般大小的东西,她曾经见过的,在个叫麒麟王的手下在秦国的土地上追杀雪黎的时候,那碧绿的虫子,可瞬间吸干血液变成干尸的虫子,一瞬间全部涌现在脑海。那时不过是一只巳经不用易对付,全靠独孤绝来得及时,现在这两树密密麻麻的起码几百颗,这若是让它们破卖而出……不敢想像,云轻转头与独孤绝对视了一眼。独孤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云轻放慢手脚,悄无声色地朝精鉄铸造的婆娑双树下走去,通道就在婆娑双树的后面,要想过去,必须从树下经过的。白色的蛋吊在树枝上,维持着蛋的只有一根好似蜘蛛丝一般细的丝线,若有风吹草动……轻手轻脚的走过婆娑双树,云轻只觉得与独孤绝相握的手,都冒着汗。微微喘了一口气,两人还没有来得及进入那条通道,身后突然一阵风吹来,两树白色的蛋一个晃动,纷纷掉落下来。“快走!”“走!”白色的蛋卖掉落地,一地破碎,里面碧绿的虫子缓缓的爬了出来,通体绿的可怕极了,比云轻独孤绝上次见到的还要绿,还要大。‘嘶嘶!’声中,绿色的虫子动了,不似上次快如闪电的速度,却也不遑多让,密密麻麻的就朝云轻和独孤狂奔的走道爬去,其速惊人,直逼独孤绝和云轻。狂奔疾走,云轻和独孤绝如飞了起来般,衣袖飘动,脚不沾地,此时那管一切有路就走,有关就闯,其势如电。‘嘶嘶!嘶嘶!’静寂的空间内,嘶嘶声从后方传来,听在两人耳里,寒毛直竖,脚下越发的加快。琴声涌现,云轻十指如飞一般在凤吟焦尾上舞动,无形的意刃密密麻麻的落在两人的身后,为她和独孤绝布下一层又一层的防御。独孤绝一手捉住云轻,朝着前方狂奔,脸色难看之极。‘嘶嘶……’身后的碧绿虫子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近了,云轻的音刃防御几乎对它们无用,凭着它们的速度,直接闪避开云轻的意刃。一个转角,云轻斜眼看了一眼身后,昏暗的油灯下,远处通体碧绿的虫子密密麻的在地面上布满了一地,如飞一般朝他们逼近,云轻不由一个寒战,手指拨动得更加快了。虫子的度快,她要比它们更快,才能拦截它们,才能对它们起到作用。十指翻飞,只见云轻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只看得见手指晃动间的虚影。汗水顺着脸颊流下,云轻无暇无他顾,双手挥动得更加的快了。不能被它们追上,一旦追上……‘砰!’一声轻响,独孤绝一剑砍翻墙角的油灯,油灯立刻滚落在地面,火焰从油灯中顷泻出来,地面燃烧起一团团火,希望可以阻拦一下它们的速度。然而那些虫子毫不理会,急冲而过,没有因火而减慢了速度。独孤绝眼角扫之,不由面色一片鉄青,若他今天能跟云轻逃出生天,以后一定要让云轻把这些鬼东西全部毁了,该死的,这到底是些什么怪物!血从包扎好的伤口上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独孤绝的伤口,又裂开了,然而独孤绝好像没有注意到一般,捉紧云轻一路狂飙。闻着血腥味,碧绿的虫子们好似精神越发的高昂了,速度更加的快,几乎可以听得见它们破空射来的声音。只见黑色的宫殿里,云轻和独孤绝如飞一般在前面飞奔,身后不远处跟着一大群虫子,灯火昏暗,阴风阵阵。近了,近了,那阴寒的感觉几乎巳经在背后,那虫子爬行的沙沙声,在这静寂的空间内,好似奔雷一般震耳欲聋的响彻在云轻和独孤绝的耳边。浮光暗影,人和虫之间只隔着一道昏暗的影子了。汗水从额头上滑落,钻入衣衫里,独孤绝双眼血红,捉紧云轻全身力量都提升到极致,朝着走道尽头狂飙。门在那里?出宫殿的尽头在那里?十指舞动,云轻一面狂奔,一面弹奏,汗水顺着指尖滑落在凤吟焦尾上,残影阵阵,只看得见她十指挥动间的残影。一个闪身冲过一道弯角,独孤绝通红的眼突然一亮,瞬间狂吼道:“尽头!”前方尽头处一扇黑色的大门矗立在两眼前,那是后殿的大门。“快!”一瞬间两人轻功提升到极限,朝着大门扑去。而在这时,身后的虫子也到了,只听破空声嗖嗖的传来,密密麻麻的虫子们,腾空就朝云轻和独孤绝飞射而去。眼中一片血红,云轻一口狠狠的咬住下唇,十指疯狂般狂挥,满天花雨,重重叠叠的音刃,五六三十重叠加,瞬间成型,朝着身后扑上来的虫子们就笼罩了上去。一瞬间,眼看着要扑到他们身上的虫子,在空中一顿,齐齐停顿了一瞬间。就在这一刹那,独孤绝狂冲上后殿大门,一掌朝大门推去。黑漆的大门上暗光一动,独孤绝只觉得按在大门上的掌心突然钻心一疼,有什么东西咬了他一口,然而此时那有时间管这个,独孤绝也来不及看,一掌推开大门,抓着云轻就朝外射去。身后被云轻阻了一瞬间的虫子,冲破云轻的音刃,如飞一般射来。一个闪身冲出殿外,独孤绝和云轻想也不想,返身拳脚齐出,轰的一声重新关闭了后殿大门。只听的一声沉闷巨响后,殿门关闭,那嘶嘶声再也听不到了,云轻和独孤绝顿时软软靠在殿门上直喘气。喘气声中,独孤绝抬手看着自己的掌心,那上面有着米粒大小的一个黑点。

    第118章 白袍男子

    独孤绝顿时一皱眉,什么东西,不疼不疼的,又感觉不到什么中毒的征兆,可这看起模样,又应该是被什么毒虫之类的咬了,这到底是中毒还是没中毒。“怎么?”靠在殿门上喘气的云轻,见独孤绝看向自己的手掌微微皱眉,不由面色一动,凑过身来沉声道。“没什……”一话还没说完,独孤绝突然全身一抖,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心直击心脏,心脏犹如一瞬间被千刀万剐一般,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嗯。”一声呻吟,独孤绝一剑插入地面,右手狠狠的握着长剑,整个身体都支撑在其上,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他额头上冒出来,顺着脸颊直接滴了下来,落入尘埃。身形剧颤,那刚硬之极的脸上一瞬间苍白无色,从来都是冷酷漠然的脸上,此时完全的扭曲在了一起,整个人都在发抖。云轻瞬间大惊,一步抢上前去,一把抓住独孤绝的左手,快速一眼扫去,那上面米粒大小的黑色已经快速的淡化了下去,只剩下一个暗影,中毒。云轻来不及多想,一剑挑开独孤绝的手掌,快速的往出挤毒血,一边卡住独孤绝的左手手臂,阻止血气上涌。然而,剑尖挑开的地方,根本没有黑色的血迹流出,只有红色,鲜艳的如完好时候的一般通红而富有光泽,没有毒,怎么可能?云轻双眼瞬间圆睁,不可能,若不是中了剧毒,独孤绝如此刚强的人,普通毒素怎么可能一瞬间让他如此模样,她从不会忘记独孤绝有多能忍,有多铁硬,若不是疼痛太过难以忍受,他岂会出声,他岂会如此模样。“绝,绝。”反身一把抱住支撑不住的独孤绝往下倒的身体,云轻的眼中第一次暴露出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惶恐。抽筋,倒在云轻的身上,独孤绝的身体开始不断的抽筋,整个脸孔扭曲成了一团,尖利的牙齿狠狠的咬在一起,拼命忍住太过疼痛儿欲出口的嘶吼,指尖森森的掐入了肉里。疼,四肢百骸仿佛有千根针,万根刺在刺入一般,整个内府一团天翻地覆的翻滚,火烧火燎的,这他她的到底是什么毒?云轻紧紧的抱着独孤绝,双眼血红,飞速的从独孤绝的腰带上找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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