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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王鼎不好意思道:“这个,这位大哥,我当时没抓紧,你一夺,它就掉了。要不这样吧我们赔你一点损失?”。
听着王鼎要赔钱,老大哥却很坚决。
“不用,这把紫砂壶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坏的,我不用你们赔钱”。
摊主的话再次叫王鼎意外,其实,王鼎倒知道在收藏圈有“碰瓷”的事情,所谓碰瓷就是刚才那种情形,摊主会借机敲诈顾客一点钱。倘若是那样,说不定自己真心不会给。可老大哥的话顿时就叫王鼎感到无法适从了,真心不知道他唱的哪出。
而王玲玲此时也是一个头两大,理不清头绪。你想一想,这外面做生意的偷jiān耍滑之辈,遍地皆是,老大哥这样一根筋通到底的直肠子人现在却已经是属于稀有品种,难得一见了。
“大哥,我看还是我赔你吧。您这紫砂壶能不能说个实在价,我照单赔偿给你。出门在外做生意,都不容易。”
王鼎继续要赔钱,黑脸摊主看了看碎在地上的紫砂壶残骸,不免心动了一下。“真,真的赔我啊?”。
“当然,要不是我抓着你的壶不放,你也不会手不稳将这紫砂壶摔掉,我有责任,就要承担。”
“咳”,黑脸摊主无奈地叹了口气,嘴中先小声嘟噜了一下,费了老大劲的才道:“这位兄弟。今天这事吧,主要还是我自己不对。要你的钱我实在不好意思。要不,你,你给我五百块钱就行,其他的我自己认了,这样行不?”。
“五百?”
王鼎觉得这应该跟这位大哥的底价很接近了。“好,我给你五百。”
翻出钱包来,王鼎从中数出五张红票子,洒脱地就递给了摊主。“给你了!”
将钱付给摊主,王鼎笑着站起身,就对着妹妹玲玲说道:“玲玲,以后你一定要学会看人。这位大哥,我是看他不是滑头的人,所以今天才愿意把钱给他,并不代表面对所有人都要这么做。”
“恩。”王玲玲受益匪浅的点头,极其赞同哥哥的观点。
说完王鼎继续看上黑脸摊主,“大哥,说实话,我总感觉你不像是生意人,也许是我的感觉错了吧。但总之,今天能在这个摊子上遇到大哥,也算是种缘分。这里是我的电话,你收下这张纸,和我保持联系。这碎壶呢你就自己扫一扫,我们再去其他地方转转”。
王鼎快速地用笔写下一串号码,王玲玲也搞不懂哥哥为何要给这个摊主留号码。
“等等。”
摊主把号码收好后,随即就喊住了王鼎。“二位老板,你们是不是喜欢刚才那把壶啊?”。
王鼎刚转身还没走,听到摊主一句,立即回头满意地笑道:“我也谈不上多喜欢,就是见那把紫砂壶制作手艺不俗,看上去jīng巧别致,如果说喜欢,我是觉得做出这把壶的人很不一般。怎么他还会制作这样的小玩意,我是佩服那个人”。
“哦,原来是这样?”
黑脸摊主的脸明显有点红了,刹那间,他露出稍显复杂的表情,莞尔,声音低沉地就道,“其实,那把壶就是我自己做的。实不相瞒,我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料。因为自己有些手艺,会弄壶,所以才摆了个摊子。一般的话,都是我老婆在卖东西,今天她有事,所以我才出摊了。兄弟你说的对,我刚才收你五百块钱,现在还觉得烫手。你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如果你那钱执意不收回的话,我就再帮你做一把这样的壶”。
“刚才那把紫砂壶是你做的?”。
王玲玲似乎知道为什么哥哥对这位摊主如此热情了,而王玲玲的惊讶,王鼎的平淡恰说明了这一点。
王鼎诚然来了兴趣,老大哥真真有些手艺,确实和王鼎的猜测不谋而合。这把壶的制作工艺并不简单,王鼎一时间就好奇老大哥的此种工艺和技术。
“大哥,做一把这样的壶倒是其次,其实我是想要亲眼看一下你是如何把这东西做出来的。我晓得,这转心壶的制作工艺看起来简单,但现在会这门手艺的可是没几个人了。好象除了瓷都的那几位国手级的大师,我没听说过其他人做出来过这种玩意?”。
“你是怀疑你?”。
黑脸摊主情绪高涨的急道:“要是你不信,不信你去我家那里,我动手注浆施胚子,马上就做一个给你看”。
王鼎算是看出来了,这摊主就是个直xìng子人,受不得激,或者自己无心一句,他就会情绪波动的受到影响。
“我不是怀疑。瞧大哥你这急xìng子。”
“嘿嘿。”老大哥也羞涩了。顿了顿,又解释道:“我这人就是脾气有点急。可刚才那把紫砂壶的确是我自己做的,我家里是祖传的手艺,家里族谱上还记着我太爷爷那辈儿可是给皇宫大内做过御壶的呢”。
“哎呦!那这可是标准的国手级大师啦,你自己现在这是?”。
王鼎看到摊主的景况确实不佳。
摊主难为情的向四周瞅了瞅,刚才那摔壶的风波早已经过去,附近的摊位上也都三五成群的挤满了观看各类物件的人群,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几个无所事事的闲聊。
摊主这才心虚的道:“我在景德#镇做了许多年,前几年这生意还景气,我就与以前的老同事们合伙开了家小店,专门出售我们自己做的产品。可谁知这紫砂壶是卖出去了,但我们不懂经营,壶卖出去了那钱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之后那小店的生意自然是做不下去了。正好我那婆娘是赣城市这的人,前几年就吵吵着要回老家。我现在没找到啥好的出路,只能将以前做的各种紫砂壶拿出来卖些钱,说实话,现在我也是最窘迫的时候了,要是手里有资金,我真想着再开一家店。如今古玩瓷器的市场越来越大,购买力上升,是个好出路,只要管理得当,赚钱是稳稳的”。
“开店?”
王鼎听到过来人的话,心突然拧了一下。是啊,有些人,他因为没有资金,空有技术,做不成店面。而自己,正好手中就有钱。
如果和这老大哥合伙做一家店,好好地经营,说不定就会有大把的前途,而待在古香斋,或许短期有用,可以学到东西,却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王鼎第一次有了dúlì门户的打算,但现在,是时机吗?
0038修复瓷器(第二更)
在脑海中斟酌了一番,王鼎还是觉得时机不算成熟。不过,在赣城买房的打算也暂时被王鼎搁浅。
如果真买了房,就束缚住了自己创业的这个思路。如今想要成为一名创业者,资金是必要的条件。
“小兄弟啊,我真的是看的你顺眼,所以才把这些事情告诉你。做生意不容易啊!”
讲道生意难做,王鼎默默的点了点头,像对方这样靠手艺吃饭的人出来想自己做生意,因为对市场运作以及人情世故方面平rì里接触较少,做生意前期很多都是要交点学费的,上当受骗的例子屡见不鲜。
而这位大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只是因为债务纠纷使得小店开不下去,能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空间。
“大哥,说实在的,从和您的交流中我就感觉得到你不像生意人。这年头,做生意是不容易,但是有您这手艺的就更是难上加难。既然有幸和大哥交心,我也不妨跟大哥摆个底;我就是在古玩店混口饭吃的。要不这样,改天咱们再好好聊聊,我去你那,也好亲眼看一看您的这不俗手艺,你说怎么样呢?”。
“当然好了,你能看上我这手艺,是我的荣幸!”。
“可我还没你的电话?”王鼎摊摊手,黑脸摊主见状就抄起一支圆珠笔,从王鼎刚才写号码的纸上撕下一角,唰唰的也把自己的号码给了王鼎,“老弟,这是我的号码,我叫刘铁柱,家住城南村,你到城南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就是!”。
“好,好。我叫王鼎,电话也已经给你了。”
“恩。”刘铁柱拿着那张纸晃了晃,意思是我这有。
王鼎得到了刘铁柱的电话,这会就继续打量在这摊子上的壶罐。刚才,王鼎不知道其中的玄机,此时王鼎晓得了奥秘所在,更是不能错过这样大饱眼福的机会。不去直接翻越紫砂壶,王鼎通过眼中的灵气就可以窥视到瓶壶里边的学问。和之前的紫砂壶一样,这剩下的紫砂壶也是有着巧妙的设计,跟市面上卖的普通的壶截然不同。
笑了笑,王鼎更是欣赏刘铁柱的手艺。“刘大哥,我看这里剩下的紫砂壶,也都是你自己做的了?”。
刘铁柱挠了挠头,说到自己的手艺,他不免有些自傲:“是啊,这里的每一把壶都是我反复酝酿,揣摩出来的造型,之后经过养土,贴花,注浆,施坯和印坯等几道工序才最终成型的”。
王鼎见刘铁柱滔滔不绝的在一旁献宝,佩服之下却也有疑问。据王鼎所知,很多瓷器都是有模子的,只要将坯泥放入模子里便能一次成型。
“刘大哥,我听说造瓷都有模子,应该可以一次成型?那你怎么还用这老方法,速度多慢呐”。
“一次成型?他们那也能叫作手艺,切!”。
刘铁柱不屑一顾的啐了一口,接着道:“你知道为什么现在一把紫砂壶就卖一百块几十块钱了吗?还不都是从那流水线的传送带上弄下来的,一天生产个上万把,可不就只能贱卖了嘛。原本老祖宗的手艺全给他们丢失了。就说说我们这门手艺吧,根本就没有接班人传送。”
是啊。刘铁柱教训的有理。王鼎更认同。老祖宗留下来的手艺,是那凉冰冰的机器生产的货sè能比得了的?眼下这些瓷器简直可以说是构筑和传承民族文化底蕴的工艺品,而那些流水线上的产品,只不过是个盛茶载水的工具。
王鼎和刘铁柱两人热聊,却没发现王玲玲这丫头却是在刚才那紫砂壶碎片的地方拼瓷,将那摔的不太星碎的瓷片拼在一起,王玲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刘大哥,我问一下,您这么有手艺,是不是可以修复这些瓷片,将它们重新组成那件紫砂壶?”
王玲玲虽说不懂瓷器,但她这一句话却提醒了王鼎。一时之间,王鼎更是补充问道,“对啊,刘哥你手艺这么好,是不是你能够修复一些上了年头的老物件啊?”。
刘铁柱被王玲玲和王鼎问的一愣,但促狭刘铁柱眼神却是坚定无比:“你说的古玩陶瓷之类的吧?那没问题啊,陶瓷不分家嘛,我家里祖传的手艺,再说了,以前我也帮别人修复过几次这玩意”。
“真的?”。
王鼎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道:“刘老哥,你可别嫌我说话直接,你这修复的手艺怎么样?”。
“问我手艺怎么样?”。
刘铁柱声调陡然提高了一些,接着,他眼珠子直接定格在王玲玲正摆弄的那打碎的紫砂壶上,语气傲然道:“你妹妹刚才问我可不可以将这些东西拼成刚才的紫砂壶,我现在就敢这么说。过几天我就能将这把壶重新给你修复好,你要是能看出一丝破绽,我,我就…”。
刘铁柱口中我了半天也没有具体说出来一个东西,他想打赌,发誓的时候,才想起自己貌似没什么值钱东西能与别人赌一把的。
犹豫了一下,刘铁柱黝黑的脸sè急的通红的道:“我就帮你做一百把紫砂壶,要不,你叫俺干啥都行”。
看着刘铁柱又急了,王鼎忙虚压双手叫刘大哥镇定下来。
“好了,刘老哥,我信你有这技术,你说说你这脾气呀。”王鼎笑着却是话锋一转,“不过,我却真想看一看你修复回来这瓷器。倘若你真的可以把这碎片重新修复成原来的样子,我觉得,咱们可能真的可以合作一把,我之前也说了,我是在古玩店工作,有时候免不了见到瓷器坑碰坏了的就会扔掉,要是刘老哥有这手艺,那我把瓷片带过来给你,你也多了一份修复瓷器的工作。”
“你要知道,有些贵重的瓷器摔坏了,能修复好,那利润可是巨大的。”王鼎伸出橄榄枝道。
“成,五天后你们打电话给我,我肯定将这紫砂壶修复的完好如初”。
刘铁柱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坐吃山空,急得他上蹦下跳的不知道干啥好,现在听见王鼎给自己找到一份用手艺赚钱的工作,怎能不高兴。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鼎握住刘老哥的手,耳边却再次传起清脆的一声“哐铛!”。
0039碰瓷
“唉!你别走,我这尊景泰蓝花瓶可是正宗大开门的老物件了,不行,你得赔我”。
就在临近的摊子旁,原来发生了一点状况,此时,是一个中年妇女撞坏了一个胖男子的瓶子。而当下,那胖子就拦着妇女不叫她走。清脆的一声哐嘡正是瓶子摔碎发出的声音。
随着胖子的几声叫嚷,街面上立即也是涌出来四五个围观者,他们一把就围住了妇女,嘴里还不停嘟囔道:“怎么啦?怎么啦这是?”。
王鼎自然听见了胖子的话。说这是一件景泰蓝的花瓶?
景泰蓝其实就是铜胎掐丝珐琅,是一种将各种颜sè的珐琅附在铜胎或是青铜胎上,烧制而成的瑰丽多彩的工艺美术品。因其是在中国明朝景泰年间兴盛起来,因此命名为景泰珐琅或是景泰琅。后来又因多用宝石蓝、孔雀蓝sè釉作为底衬sè,而且“琅”的发音近似“蓝”,最后演变成“景泰蓝”这个名字。
景泰蓝的花瓶在市面上比较常见,其sè泽瑰丽也尤其适合用来插花。
因为距离这摊位并不远,王鼎眼瞳扫过去之后,就发现地上那被大胖子认定的紫铜胎的景泰蓝残片。其颜sè绚丽,残片上的牡丹花图案工艺倒还挺漂亮。可要说他是什么老物件,那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此时,地上这瓷器残片的裂口,有些根本就不是新裂口,明显是以前就破碎的玩意糊弄、凑合在一起的。
王鼎心里不禁叹了口气,没想到今天还真是撞到“碰瓷”的了。
“走,去看看。”
王鼎就是一个乐于助人的人,当下看着那四五个人围着那妇女,明显就是一帮的,想要敲诈那女人,王鼎也是想要给他们搅一搅局。
和刘铁柱告别之后,王鼎和王玲玲就来到了摊位前。
此时,那妇女脸上一脸的汗珠,头发都被打得湿碎。
“快赔钱!”大胖子大腹便便地伸着手,抓着妇女的衣角不放。
“我赔你?你这花瓶又不是我摔碎的,凭什么要我赔呀?”。
被胖子一把拉住不给走的妇女理直气壮,她感觉自己没碰到花瓶,对方这是要讹诈。
王鼎观察着这个妇女,她的穿着很朴素,三十多岁,听口音不像是城里人,应当是远郊或者村里的,瞬间又多了几分亲切感。
“不是你碰的,不是你碰的会是谁碰的?难道还是它自己从我手里掉下去的不成,大伙给评评理啊。这女的仗着她是女的,撞坏了人家东西不赔。”
大胖子一怂恿,旁的几人就指手画脚起来。“哎!这就是你这位大姐的不对了,你将人这么值钱的花瓶碰到地上摔碎了,赔钱也是天经地义的嘛”。
“就是撒,这婆娘还敢凶?不赔钱就抓她到派出所去”。
“对,对。”
旁边围观的四个人异口同声装腔作势的指责,形势上立刻就变成了对那妇女的一片指责声讨。
原本不明真相的人走来,听着四人以讹传讹的说法,顿时就叫妇女百口莫辩。
“快赔钱。”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摔碎的,我也没有钱赔你”。
中年妇女虽然依旧是大声辩解,但气势上明显有些软了,口气也松动起来。
这也难怪她服软,围观的这么多人,到现在没有人帮她说过一句好话,到处一片指责声讨,要不就是在一旁起哄看热闹瞎叫。她一个乡下女人,在这种环境里,时间长了,自然感觉有些害怕的模样。
拉住女子衣角的胖子不免得意起来,他刚才还有点担心这女人是个死不服软的泼辣货,那事情可就棘手多了。但当下,好像再耗不了多久,她就得赔钱。
碰瓷这门古老的营生几乎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说白了,其实完全就是看受害者自身有没有意识到是遭遇上碰瓷族。若是知道了,受害者只要还有一点小胆量,基本上不会遭受什么大的损失。
看着女子松动,大胖子意识到有机会。给围观的一个男子使了个眼sè,此男子捕捉到信息,立即凑上来道,“没钱赔?大妹子,没钱赔他也没关系,古玩市场历来就有以货赔货的老规矩。你刚才不是在旁边摆摊卖货嘛,把你包里那些货拿出来,叫他看看值不值那个钱。”
“它的货?它的货能值几个钱,我看就算是全部都给了我,也难抵消我这尊景泰蓝花瓶的钱”。
大胖子胃口还真不小,仗着人多势众,更是嚣张跋扈。
“你休想,你一个瓶子哪里值那么多钱。”
“佷,不值?你到底懂不懂。我这景泰蓝的瓶子可是明朝时候的,到现在那少则也是五百多年的历史。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大家说是不是?”
“对啊,我表哥有一个清朝时候的景泰蓝花瓶还值几十万呢,明朝的应该更值钱吧。大妹子啊,我看大兄弟他没骗你。”
“是啊,景泰蓝诞生于皇宫,是皇家重要的组成部分,是皇宫大殿的主要陈设,亦是镇殿之宝。紫禁城金銮宝殿,或者是国子监辟雍宫、颐和园排云殿,等等,在这些帝王尊属的殿堂,都有景泰蓝的存在,价值可想而知!”
围观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这方唱罢我登台,说的煞有其事一般后,妇女真就有点犹豫了。
关键是,她真不知道这花瓶多少钱,而对方一口咬定是他把瓶子撞到了,女人也开始怀疑可能真的是自己有戳到,否则它自己怎会落下去摔碎了。
王鼎在旁边一开始还耐心的看着,想知道一下这帮团伙如何技高一筹地骗过女子。但是他们拙劣的表现手法现在王鼎已经全部领略,不过就是依靠人多,欺负一个身单力薄、不懂景泰蓝的妇女,并且还想用这陈新的景泰蓝瓶,狮子大张口的要将人家手里的物件全部吞掉,简直就是强盗。
王鼎已经不能再忍了!而这会,那位碰瓷的大胖子见到现场形势一片大好,众人纷纷帮着自己说话,手就已经伸出去,想将那女人肩膀上挎着的一只大旅行包给拿走。
“住手!”
0040拆穿碰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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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王鼎气定神闲,大步流星地就赶过来,按住了大胖子的手。
“光天化rì之下,你就敢抢包啊?”
大胖子完全不知道半路还杀出个程咬金,一时间神情有点错愕,而旁的一个男子见状,忙跟王鼎解释。
“这位兄弟,你可能刚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这位大姐她撞坏了这位大哥的景泰蓝花瓶,你看这瓶子还在这。”
jīng瘦如候的男子还指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叫,可王鼎却是十分不屑。“你说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要不要我告诉你,我不仅看见了这瓶子如何摔碎的,更看到了你们一群人在这合伙骗一位大姐,想要吞下她的包裹。”
“你别瞎说八道。”猴子不悦了,见着王鼎似乎有备而来,就是捣乱的,也是拔高了嗓门。
“说我胡说!”王鼎可不管他的表态,下一秒一手就把大胖子的手掌掀开,然后就叫女人恢复了zìyóu之身。
“你。”
“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对方人本来就多,见着王鼎不按常理出牌,到手的鸭子就这么要飞了,也是拉下脸来恶狠狠地对着王鼎吼道。
王鼎竟是淡淡一笑,“我要干嘛?我不过就是来揭发你们骗人的一个yīn谋,怎么,你们这就感觉不舒服了?我想问一下,刚才是谁说这是明朝的景泰蓝的花瓶的?”
王鼎器宇轩昂,因为这里不光是他们五个合伙的,还围聚着好多看热闹的,另外再加上刘铁柱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往这边瞅,几个男子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动手几乎不可能。
“是我,怎么了?”大胖子哼道。
“你说这是明朝景泰蓝的瓶子,麻烦你在睁大眼睛看一看,这珐琅根本就是彩料代替的。裂口更不是新裂口,明显经过了二次加工。就这么一个新仿的低级景泰蓝花瓶,你还好意思说是明朝的,你真是不怕闪了舌头啊。”
“你说是就是啊,我的瓶子就是明朝景泰蓝的瓶。”大胖子自然知道那瓶子的货sè,被点中了要害,大胖子却也不承认。
“好啊,看来这事情你是不愿意叫我协调啦,那好,你可以怀疑我的鉴别。我这就叫过来jǐng察还有专业的鉴赏师,叫他们过来处理这件事。这位大姐,你要是没有意见的话,现在我就报jǐng”。
王鼎偏头问去大姐,那妇女现在早就失去了主意,点头道,“好。”
“你。”
听着王鼎要报jǐng,大胖子怂了。
其实,这一次的碰瓷,大胖子和其他四个人是有明确分工的,刚才几人踩点的时候就发现在妇女的摊上,一些鼻烟壶成sè看起来不错。其中一个人也是过去询价了,但是因为那价格略微要的高了点,几人不愿意出,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
本来这事要不是王鼎的出现,也就成了。可事情急转而下,现在王鼎说要报jǐng,刚才的气焰顿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于他们这些碰瓷族最讨厌的就是那些jǐng察,因为经常出来作案,在各个jǐng局,派出所都有他们作案的记录,那些片区的jǐng察只要一看见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到时候事情被戳破,肯定是鸡飞蛋打,一毛银子都落不着。
“我怎么了?”。王鼎知道自己掐住了对方咽喉,肯定他们不舒服。
“就算你说的有一定道理,我这景泰蓝不是明朝的,但它也不是什么地摊货。摔坏了我的花瓶总是要赔一点的。我看要不你就拿出来一个鼻烟壶给我抵钱。”
大胖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他的目标,眼睛死死盯着妇女的那个大包,大胖子嘴角都要流口水了。
从刚才用一包货赔大胖子,到现在只用一个鼻烟壶抵钱,女人心中其实可以接受了。
但王鼎明白其中道理,就不想要助纣为虐。
“不行,大姐,你什么都不要给他们。这些人明明就是要敲诈。我现在报jǐng,叫他们跟jǐng察去说。”
王鼎神sè不善的瞪着胖子,目光更凛冽地捎带把其他四个人一扫而过。“你们就是合伙起来碰瓷骗人的,被我说中了之后,不但不知悔改,还想着吃不到肉喝些汤水,哪有这么好的事。”
“啊!小伙子你说他们是碰瓷的呀”。
“姑娘,那就报jǐng,千万别给他们钱”。
一瞬间,局面完全翻转,刚才众矢之的的中年妇女这次成为了受害者,几个男子却被骂了个体无完肤。
一边倒的趋势发展很快,这时候,群情难抑的高涨架势就说不准有谁拨个110把jǐng察喊来。
嗡嗡乱叫着,那个受害的女人见到大家支持,头脑清醒了不少。看着这几个人中的一个,妇女顿时想到了什么。“哦,我见过他。刚才在我那边的摊子上,就是他在我摊位前面转悠,眼睛还老是瞅着我那几只鼻烟壶,他还问了我多少钱。我当时看他不象是买东西的,怕他是个小偷,就打算挪个地方。可谁知我刚走到这里,就被他们坑了”。
女人委屈的说道。她刚才真是吓坏了,提心吊胆的防小偷防了半天,这刚离开险地,就又被碰瓷的盯上了。要不是王鼎这时说了句话,没准儿自己六神无主的情况下,现在肩头这旅行包就换主了。
被女子认出的那个男子这会就忙捂住了脸。还没等大家声讨,这厮就转身迅速地离开。
见着一个人跑了,其他的同伙更是也失去了战斗力。不一小会,几个人全都灰溜溜地逃开,伴随着众人的唾骂。
围观的人群聚拢的迅速,散的也如cháo水般迅疾,眨眼间的功夫,众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等众人散去,那位妇女一迭声的向王鼎道谢,还说要给王鼎去买几包烟。王鼎推辞着,看上女子的旅行包,此刻不免也是想见识一下究竟是什么样子的鼻烟壶就叫这些人想出用碰瓷来得到。
“这位大姐,不介意我问一句,你那是什么鼻烟壶,惹得这些人跟着你身后千方百计地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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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1鼻烟壶
既是帮助自己的王鼎想要看鼻烟壶,妇女即是特别热情。将肩头那旅行包放下,女人将自己带来兜售的物件一个个拿出来给王鼎与王玲玲两人观看。
妇女来到古玩城,不过就是想要做点生意,卖点东西。当下碰瓷的风波过去了,女人自然还是要把所有家当都摆出来。一边从包里面林林总总的掏出了数量不少、材质不同的鼻烟壶,递给两人观看,一边还笑嘻嘻解释着。
“我这收集的就是一些鼻烟壶,你们都知道,赣城自古就是一座古城,历年来出了相当多的达官显贵,这些人当时在乡下几乎全部都置办了家业,虽然经过岁月这么多年的洗礼,但偏僻的农村还是没有遭受各个年代的重创,偶尔就会发现以前遗留的一些好物件。大到红木家俱,桌椅屏风,小到古玩玉佩,珍珠玛瑙之类,都曾出现过踪迹。
我呢是住在赣城远郊的农民,自己在家与丈夫两人开了间小店。现在民间古玩收藏相当火,城市里经常有人去他们那儿转悠淘货。自己几个兄弟趁着农闲时都随着村里一些jīng明人去捣腾起古玩。收入还算可观。于是我也就动了心,前段时间跟着自己几个兄弟在乡下狠狠的折腾了一阵子,收了一些看起来还不错的鼻烟壶跑到古玩城来摆摊了。”
女人说着,已经将所有的鼻烟壶全都摆开在摊子上,王鼎和妹妹看这些鼻烟壶还挺漂亮,于是蹲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接了这女人递给他们的鼻烟壶,放在掌心里端详着。
你别说,这女人收集的鼻烟壶可还真不少。材质五花八门,玻璃的,金属的,石质,仿玉石的,仿玛瑙的,连核桃材质的都有。
其中大部分还是玻璃的居多,制作jīng美,壶上绘画的各种花鸟虫鱼,瓜果梨桃的图案看上去栩栩如生,极富美感。古时鼻烟壶的“料”质,即指的是现在玻璃材质。玻璃本身不名贵,所以料质鼻烟壶贵在做工。做工最妙的为“古月轩彩”,也就是俗称的珐琅彩,其次是西洋制作的五sè玻璃。而想在民间发现一款“古月轩彩”却是极难,所以王鼎基本还是把目光放在其他料子上。
此刻,王鼎手中接过的是一只瓷质的鼻烟壶,壶上绘的是牧童放牛图。见壶上绘画的一个机灵的牧童骑在一头憨态可掬的大水牛背上,整幅画面惟妙惟肖,画面意境情趣盎然,虽然不是老物件,可瓷质的手感也不错,摸起来光滑细腻。就出声询问想买一只把玩。
“大姐,这个鼻烟壶多少钱卖?”
“小老弟,你要是喜欢这只鼻烟壶,我就送给你,你刚才帮我那么大的忙,我不能收你钱。”
“那怎么成,一码事归一码事,刚才我帮你是看不过去那些人的行径。现在咱们是做买卖,我买你卖,我肯定是要给钱的。”
“这样啊…那我实话告诉兄弟吧,这壶我收的时候是两百块钱,你要是要,我收您两百三十块,成吗?”。
“两百三十?”
王鼎心道,女人从农村到这里,干是路费,地摊费也不止三十块,收自己两百三哪里有赚。
“呵呵!那大姐您不吃亏了嘛?花了本钱,加上来回的路费,摆摊费,这只加了三十块钱,哪够吗?要不这样,我再看看,有喜欢的呢就多买你几个,最后大姐你按照你平常卖的价格,再给我们便宜一些就是了”。
“行,那你看。我最后给你们优惠一点。”
王鼎说着,目光已经从牧童放牛图的鼻烟壶上掠过,看去下一个鼻烟壶。
这只壶外表古朴,整体看上去很像那些琥珀的鼻烟壶,但近距离观赏之下,王鼎却发现不是。不知道这女人从哪里淘回来的这只鼻烟壶,器身因为积了很多污垢,以至于几乎完全遮盖了此壶本身的带着点淡淡的土黄sè。
王鼎所以定格在这只鼻烟壶上,是因为当王鼎集中jīng神看去这只鼻烟壶时候,灵气竟会不自觉地涌出。
经过这么多次的捡漏经验,王鼎有了一些总结,那就是在自己每次捡到古玩的时候,眼瞳总会有或多或少的这种反应,虽然尚不知道这个规律是什么,但是此种现象却在一定程度告诉了王鼎,这鼻烟壶不一般,而且,眼瞳之中放出的光芒到达鼻烟壶上时,还有一丝淡淡的金光反应而出,这金光的颜sè深浅好像正是年代的象征,越深年代越久,此时的程度根据以往经验,王鼎觉得这鼻烟壶是在清代,但王鼎此刻也不能确认。
在古玩鉴赏的书籍中,王鼎也见到鼻烟壶这类杂项小玩意的信息,他记得书里曾特意记载了鼻烟壶以瓷质与“料”质在市面上流传最多。
在清代,雍正时期的青花釉里红官窑鼻烟壶胎细,以所烧的浆胎青花鼻烟壶较有创意,而且胎体幼薄。乾隆时注重立体感强的珐琅彩鼻烟壶,成就盖过青花。嘉庆的官窑青花鼻烟壶产量不多,以奇釉青花为贵,但比不上那时的雕瓷鼻烟壶那么出sè。道光时大多是民窑烧制瓷鼻烟壶,数量较多,侧重粉彩。不少青花sè泽飘浮,厚薄不匀,釉与胎体结合不紧。民窑鼻烟壶大都无保值作用。
当下,如果说这鼻烟壶是道光年间民窑所出,那这东西可能就是普通的鼻烟壶,但也有可能,它是其他年代的,那么就有捡漏的可能。
想到这,王鼎便将这只看起来颇像玉石料质的鼻烟壶拿到手中,仔细打量起来。
此壶入手之后质地滋润,手感温润细腻。有别于其他鼻烟壶的地方在于,它不像其他鼻烟壶大多采用手绘的山水,或是仕女图案,它的器身是采用镂雕技艺,整体玲珑剔透。据王鼎了解的鼻烟壶雕工手法,除了用于竹雕,木雕,或是根雕的鼻烟壶采用浮雕和镂雕的技艺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牙雕了。
而牙雕此种工艺,清乾隆年间是最为鼎盛的时期,并逐步从大件牙雕向“小品雕刻”的趋势发展,鼻烟壶就在其中。
0042清代出品
“大姐,这个鼻烟壶多少钱?”。
虽然王鼎还不能判断这鼻烟壶是不是乾隆年间的,可是,如果价格不贵,买下它倒也无妨。
淘宝捡漏总是要出手的,而成交生意,对于大姐来说也并不是一件坏事。王鼎想着能多买就多买。
大姐被王鼎问价,回头就看去王鼎所指的那只鼻烟壶上。
这鼻烟壶不像其他几只鼻烟壶,从外表一看就漂亮,这只壶的外表老旧发黄,镂雕的花纹图案上积满污垢。收购的时候,就数这物件价钱最低。表面的琥珀sè光泽不细看,绝对不引人注意。而且,体积并不大,是大姐这些鼻烟壶中最看不上的一只。
既然王鼎问上这一只,大姐直言道,“兄弟,你要是想拿这只的话,不用给钱了。这只我拿到也没花什么钱,就算是我感谢刚才你帮我解决了那么大的风波。”
“大姐,那怎么行呢?你那么大老远的来这里做生意,不就是想赚几个钱吗?你要是不开价,我还真的不好意思要你这物件了”。
“可…”那女人还待推辞,王玲玲嘴唇就蠕动了几下,笑道:“大姐,刚才不是我们还看上了一件吗?您说了两百三,那一件你没赚钱,这一件你就别在不要钱了。不然我哥真的会不买的。”。
“这样啊。”
其实女人也是个jīng明人,王鼎看中的这只鼻烟壶,是她从农村的一家老宅子里收来的,因为鼻烟壶本身的价值就不高,有些本就没有保值作用,收藏它的人并不多。倒是可以拿这个鼻烟壶去还王鼎的人情。
可当下王鼎非要给钱,女人也不便再说别的了。“好吧,那这一件你就付给我一百块吧。我收的时候是五十。加上刚才那件两百三,总共是三百三。”
“我给大姐四百。”
王鼎说着就从钱包里掏出四张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推到大姐跟前。
“不不,大兄弟,”女人手足无措道,“这你给的太多了,我不能收你这么多的钱呀,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收你四百我真过意不去,不能要”。
“大姐,我还觉得您是太照顾我,给我便宜了不少呢。而且三百三,散散散的也不好听,所以这四百块您就快收着吧。要不然我可真生气了呢。”
王鼎笑嘻嘻对着大姐道,王玲玲这会也是叫大姐把钱收下。
女人彻底无语,她见推辞不下,只好把王鼎的钱接过来,“大兄弟,那真是谢谢你了,本来那只鼻烟壶我该送给你的。”
王鼎听大姐总是说把那只镂雕的鼻烟壶送给自己,此时也是对这鼻烟壶失去了信心。
不过,淘宝总是机遇与风险并存,四百块钱,两个鼻烟壶,也不存在打眼。都是便宜货。
“好了,大姐。我看我们兄妹两个在这,你总是放不开,您这还要做生意,那我们就先走了?”
王鼎付完钱,自己手中握住了琥珀的鼻烟壶,而另外一只就给了妹妹把玩。
“那好,你们慢走!”。
……
回家的路上,王玲玲翻来覆去的瞅着王鼎得到的那只鼻烟壶,嘴里不停的念叨:“哥,这只鼻烟壶有什么好的,你要花一百多块买下它?”
王鼎傻傻一笑,“这只鼻烟壶我也说不好,只是看其年代,像是清朝时候的东西。不过,这你哥我也不能断定,买下它就算是赌宝了。如果是清代的,那指定不赔,如果不是,一百多块也亏不了多少。”
“清代的?”
王玲玲就这么看,可发现不了它的年代,只是这鼻烟壶表面的光泽发黄发暗,确实像是有些年代。
因为其表面污垢太多,王玲玲想要发现什么,于是就拿着卫生纸在鼻烟壶上猛擦一顿。
将那污垢退去了许多,此时鼻烟壶的庐山真面目才浮现出来。
此壶器身以形化水,波纹作地,小舟斜靠zhōngyāng,船家于船尾处奋力摇橹,整体效果看上去倍觉生动有力。船头人物较见恬静,直立的身影与船家的位置和动感形成强烈对比,人物的独特个xìng刻画得栩栩如生,整个布局气度雍容,雕工jīng细,线条自然流畅,即使王玲玲对鉴赏一窍不通,但此种造型的鼻烟壶确实很有内容。
“哥,我觉得你赚到了。这壶没想到这么一擦,还是如此漂亮。”
王玲玲雀跃的说着,王鼎却始终保留意见。这只鼻烟壶,自己终归还是拿不准的,只能等到周一去了古香斋叫李哥、金哥帮忙瞅瞅,到时候,这鼻烟壶是真是假,能有多少价值才能真正浮出水面。
周rì在家一天,时间飞快如梭,王鼎还没和父亲好好地聊聊天,就到了周一要上班的rì子。
把在银行办的卡和手机交给父亲,王鼎也是告诉老爸,家里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王鼎长大了,想要从父亲肩上扛过来一些东西,甚至,王鼎觉得,妹妹这回读大学了。自己又在城里,爸爸真的应该考虑找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可王建义却很执拗,说什么自己一个人习惯了,不需要老伴。可王鼎心里明白的很,爸爸那是担心后妈跟自己和妹妹相处不来,到时候就是一大堆的麻烦事。
一大早就坐上回赣城的汽车,一直王鼎都没注意手机。就在快到站的时候,王鼎拿出手机,却是看到了肖宇给发来的一条短信:王鼎,这周就是咱们谁去谁留的宣布rì期,你做好准备离开古香斋了吗?
王鼎微微一笑,真心不知道怎么回复这个肖宇。不明白肖宇的自信从何而来,王鼎干脆对这短信视而不见,等着下了车,王鼎背着包,装着那件鼻烟壶就往古香斋赶去。
古香斋,李逸风、肖宇、金龙、沐天蓝都在,这会肖宇正拿着鸡毛掸子给古董们打扫卫生。
见着王鼎挎包而入,肖宇眼睛一亮,就停住了手里的动作,“王鼎,你来了呀,正好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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