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凭阑意 第 12 部分阅读

文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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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自己的手,看着那双白天扇科菲巴掌的手,他那么痛恨自己,白天的他一定是气疯了,丧失理智了,他怎么能打她呢······

    醒来的时候,阳光突兀的充斥在周围,酒精隔了夜,更加刺激我的头,里面的小神经蹦跶的很是欢畅,睁开眼,看着周围黑白色调的起居室,柔软而又舒适的大床,我的心里“咚”的跳了一下,很显然,这不是我的小破屋,这是哪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有些模糊,一抬手,我疼的眉头皱了起来,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心里面的疑惑更大。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洗手间里面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的神经都绷紧了,什么情况·····我赶紧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哦,还好,衣服是穿着的,等等,这不是我的衣服啊,我的衣服呢······

    我向四周看去,看见了被凌乱的扔在角落的衣服,我更害怕了,到底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情来着,我昨天晚上去了酒吧,然后遭到了一个变态的骚扰,一个人救了我,那个人长得很妖孽······是······对,是孔安生,他说他叫孔安生,再然后我说要喝酒,他带我来了他家······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我真是欲哭无泪啊······天使大姐姐们,你们快醒醒,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房间里面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俗话说的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管他是谁的二大爷,还是是谁的三叔,都跟我没关系,我还是离开为妙,我下床,一把抓起自己的衣服,刚要往身上套,一抬头,一张明媚的大脸出现在眼前,那张脸上带着分外好看的笑。

    一瞬间,我有一种莫名的冲动,特别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眉,他的眼,还有他眉眼间带着的一丝邪气的玩世不恭,恍惚中,让我想起了另一双眼睛,一双永远都带着暖意的眼睛,一双经常带笑的眼睛,可是,那双眼睛从此以后,都不会在对我笑了吧······昨天,我分明在那双好看的眸子里面看到了极致的愤怒,连曾经施舍给我的那一份温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呆在那里,孔安生也不开口说话,我们就那样一直看着彼此的眼睛,好像一直能看到心里面去······

    孔安生渐渐靠近,我才发现刚洗过早的他,只穿了条宽腿的居家短裤,上面打着赤条,头发还在滴着水,脸颊微微泛红,白皙的皮肤在晨光下泛着光晕,隐隐的还有几块巧克力腹肌,我连忙侧过头,哑声说:“你······要干嘛······我还没刷牙······”

    孔安生淡淡的笑,嘴角勾起一个坏坏的弧度,说:“木木······这个理由救不了你的······”

    54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大莲花?!

    我推了他一下,声音急促的说:“孔安生,你穿上衣服!!!!”

    他慢慢凑了上来,微微凌乱的呼吸声传入我的耳畔,他抬起一只胳膊好像要抱住我,我紧张的闭上眼,过了一会儿,听到孔安生很轻的说话声,他说:“木木······你不挪开我怎么穿衣服······”

    恩?我正眼看他,他用眼神示意我向后看,我转过头,黑色的三条线就出现在我的额头,我后面紧紧的靠着的是孔安生的衣柜······

    我赶紧弹开,支支吾吾的说:“你穿吧······我不打扰······”

    孔安生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衬衫,背对着我,他的腰部有一个很精美的莲花纹身,黑色的莲绚烂绽放,藤枝蔓延,别有一番风味,藤蔓缠绕的地方还有一串字母,可是太小了,看不清楚上面写的什么,隐隐觉得那是孔安生的秘密······一个不可以轻易触碰的伤痕······

    那朵黑色的莲花,在他的腰上,看起来那么妖娆,透着几分性感,带着几分诱惑,我不得不赞叹,这个人已经妖孽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

    不过,这人纹了个这么个图案,显示自己的高洁啊·····以为自己是周敦颐啊·····还是显示自己读过《爱莲说》······算了吧······你就算那刀逼着我说,孔安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大莲花,我都不会信的,他要是莲花的话,全世界就没有更恶毒的人了······

    他换好衣服,回身看着我说:“去刷牙洗脸,然后出来吃饭······”

    我点点头,洗漱之后,走到客厅,饭桌上已经放好碗筷,一锅清粥,几碟精致的小菜,孔安生从厨房拿着饭勺走了过来,轻声笑着说:“怎么······我就那么好看······你连饭都不想吃了······”

    我撇了下嘴,说:“是不想吃了·····恶心饱了······”

    孔安生并没有接我的话,他白皙的手优雅的拿起饭勺,把还有些粘稠的清粥盛入青花色的碗中,轻轻地放在我的面前,递过汤勺,说:“看看好不好吃······好久没做了······”

    我低头吃了一口,粥里面有淡淡的甜味,像是冰糖的味道,甜而不腻,我又喝了一口,抬眼看他,说:“没想到你这个公子哥还会做饭······跟谁学的·······”

    孔安生眼睛里面晃过一丝我读不懂得神色,喝了口粥,又换成玩世不恭的语气说:“我天生就什么都会······天生就这么完美······”

    我翻了个白眼,这个孔安生已经自恋到无可救药了······以为自己在后背纹了朵莲花,就是纯洁人士了······这简直是我的大错特错啊·······

    吃完了这顿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正是上班的时间,来来往往的车流很多,也不知道老木他们昨天有没有着急,耗子一夜没见到我有没有哭鼻子,有没有找我,我打开手机,刚开机没多久,嗡嗡的震动就没有停下来过,我拿着手机的手都震得发麻,敢情,手机还能当某牌子的脂肪运动机使呢······效果肯定不差·····这算不算我发明的专利······

    我幻想了一下我的这个发明讲给我带来滚滚的钞票,心里不禁飘了起来,没有注意到孔安生已经从我手里拿走了手机,等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看得不亦乐呼了,还振振有词的说:“木木,你这么受欢迎啊······这么多条短信······”

    我伸手去抢手机,说:“还给我······”

    孔安生真起身,把手机举得高高的,噼里啪啦把键子恩的一阵响,看了一眼,满意的一笑,把手机交到我手里,说:“木木······我把我的电话存成了快捷一键······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我拿过电话,打开电话本,发现里面只有他一个号码,我心一惊,看着孔安生质问道:“原来那个号码呢!!!”

    “哦”,孔安生坐在沙发上,声音懒散的说:“我顺便给删了······”

    我愤怒无比的看着孔安生,产生了一种杀人的念头,咆哮道:“孔安生你有什么权利动我的电话!!!你凭什么删掉号码!!!你以为自己是谁!!!”

    孔安生嘴角牵起一丝冷笑,一副不屑的表情,他说:“我没认为自己是谁······你说现在的女孩是不是都疯了······这么喜欢作践自己······刺激么·····新潮么······有瘾么······人家一看就不喜欢你······你死饥白咧的非要往上蹭······”

    他的话一针见血,一下子就戳破了我的伤口,他凭什么这么说······他都没有见过戚季白······他不知道我跟戚季白的事情······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轻松的说出这样的话!!!

    我摇着头,提高了分贝,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才认识我多久······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要走了······本来还想感谢你昨天晚上的收留,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了······你这个变态······”

    说完,我就往门口走去,他冷哼,说:“别叫我变态,我有名字······”

    “哦,变态,我要回家了······”我说。

    孔安生被我气坏了,说:“我叫孔安生!不叫变态,你听到没有?”他一边说一边抓住我肩膀用力的摇,那时,我真怀疑他是因为我没给他早上的粥钱,而伺机报复我,那力度简直要把我拆了!!!

    此刻的孔安生给我的感觉好像马景涛附身了一样,地动山摇的晃着我的肩膀,好像眼睛流泪,鼻子流涕,在咆哮着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不叫变态······我是有名字的有没有·····我的名字还很好听的有没有······”

    我实在受不了了,被他晃的都要吐了,说:“行了行了·····孔安生你赢了······我要回家了······你自己接着咆哮吧······”

    孔安生开车将我送回家,一路上,他没跟我说一句话,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他眉头皱了一下,低声说:“我马上就到。”

    到了大院门口,我说:“你不用进去了······我自己回去······要不然没法说······”

    孔安生意外的没有逆着我来,点点头,明媚的脸上带着笑,说:“自己小心点吧······我也还有事,先走了。”

    我点点头,打开车门下车,冲他挥了挥手。

    他启动车,刚走了几米,又退回来,他缓缓地放下车窗,探出头,晨风轻轻亲吻过他纯黑色的头发,还有他纯黑色的眼睛,他声音魅惑的说:“木木······再见·····以后还会再见······一定······”

    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驾着悍马,绝尘而去了······

    55你女朋友都怀孕了;怎么还打她呢

    一进家门,除了耗子全都在家,竟然都没有出摊位,老木他媳妇,一看我回来,立马扑了上来抱住我,嚎啕大哭,说:“你这个死孩子······可吓死我了······说不回家就不回家!!昨天你爸也是着急······以后不能这样了知不知道啊······你知不知道······你爸昨天晚上都没睡·····一直跟浩之在外面找你······差一点就出意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说着在我的后背捶了几下,看似很重,声音很响,其实是很轻的力度,我知道老木他媳妇舍不得真的打我,除了老木,我是她这辈子的牵挂,我声音哽咽的抱着老木他媳妇,说:“妈······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从我进门,就一直在旁边的老木布满血丝的眼睛一直盯着我,几次都想上前来说话,可每次有欲言又止,我知道老木是一个极好面子的人,随手摸了把眼泪,走到老木面前,低着头,轻轻地说:“爸······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昨天也找了一夜······我现在平安回来了······你去睡会吧······”

    老木缓缓的抬起手,轻轻地抚着我的左脸,现在还有些微微的发肿,老木结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我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面都是满满的愧疚与疼惜,我扯出一个笑,对着老木,这个笑容就像刺到了老木的心脏般,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想竭力的回我一个笑容,可是最终还是流下泪来,那是我第一次看见老木的眼泪,那么大滴的眼泪,顺着老木被我戏称为像老黄瓜一样有皱纹的脸上流了下来,砸在我扬起的脸上,他声音嘶哑的说:“科菲······昨天是爸爸不对······对不起······爸爸是不想我们再次像上次一样······”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见过父亲的眼泪,一向威严的老木,一向好面子的老木,被刀划一下都不会哭的老木,那天他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那眼泪一滴一滴都像烙铁般的印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被烫的疼的快让我不能呼吸,我仰头控回眼泪,大口的喘着气,踮起脚,擦掉老木的眼泪,说:“爸······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别自责······”

    劝了好久,我发了很多誓言,说:“绝对没有生老木的气,否则天天不能吃肉,天天不能欺负耗子,天天不能睡懒觉······”

    每说一句,我的小心肝就颤抖一次,天使大姐姐我是随便说说的,千万别当真啊·····肉我还是要吃的,耗子还是要欺负的,懒觉还是要抓紧一切时间睡了······

    此刻,已经停止哭泣的老木他媳妇也加入我的行列,把不哭则以,一哭惊人的老木终于劝的不哭了,然后,我仰天长叹,再也不能让老木哭了······虽然刘德华唱过:“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但是,还是要坚守“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句话,否则,要是碰上老木这种症状的也受不了啊······

    我至今仍然记得第一次看见麦吟的情形,那个特立独行的女孩,那个改变了耗子生活的女孩。

    在家里面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天,睡走了一身的疲惫,赶走了酒后的神经痛,使劲的伸了一个懒腰,感叹了生活的无限美好,窗外的天已经黑透,绚烂的星星闪烁,看了眼表,地方时间已经很晚了,家里面静悄悄的。

    我走到客厅开灯,看见桌子上扣着几个大碗,还压了张字条,上面写他们出摊位去了,桌上是留的饭菜,我掀开大碗,里面是老木他媳妇给我留的喷香的大米饭,还有我最爱的排骨,我骑上凳子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

    正啃得高兴的,满嘴流油的时候,耗子扶着一个人进了家门,我差点以为耗子领回来一直瘦身成功的熊猫,眼睛分不清是画的烟熏,还是被打后留下的淤青,裤子上面都是血,一片一片的······我才知道什么叫鲜血染红的衣衫······

    我冲上去,一把抓住耗子的胳膊,紧张的问道:“耗子,你杀人啦······”

    耗子看见我明显一愣,带着零星伤痕的脸上全是喜悦,他空出一只胳膊想要抱住我,他怀里的熊猫因为突然失去依靠,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耗子连忙收回手臂抱稳国宝,眼睛却一直在看着我,我在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类似于失而复得的欣慰,他的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我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笑着说:“耗子······才一天没见·····想我想得就要哭啦······”

    耗子吸了下鼻子,像天上挂着的星星似的眼睛看着我,撅着嘴,说:“小菲菲······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那架势,整个就是惨遭丈夫抛弃的小怨妇,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在裤子上抹了抹满手是油的手,抛给了耗子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说:“这是我家,我不回来,我去哪啊······再说了·····我舍不得你啊······一天没欺负你了······甚是想念啊······来来来······让我欺负欺负······”

    说着我把两手做成抓抓妙妙手的样子,抖了抖眉毛,坏笑了一下,一脸猥琐的向耗子走去,耗子打了个大大的冷战,紧张的看着我,颤抖的问我:“小菲菲······你要做什么······”

    我奸笑了一下,不怀好意的龇了下牙说:“当然是做点好事情······来······给大姐我乐一个······”

    就在我们还在继续开玩笑的时候,耗子怀里面的熊猫闷“哼”了一声,声音微弱,但气势却强盛的说:“你们能不能一会再聊······我快站不住了······”

    耗子这才想起来,连忙招呼我扶着她坐下,我心里面想,果然,国宝的脾气都这么大,就算是落魄的国宝,架子还是端的那么起劲,耗子要去找药箱,我追上去,小声问:“我说·····耗子·····这熊猫哪来的啊······你别跟我说你加入什么爱护动物组织,去动物园拯救生灵去了······”

    耗子哭笑不得的说:“小菲菲······你想哪去了啊······我昨天去找你,在巷子看见一个男的在打她,一直在踢她的肚子,有血从她的肚子流下来,她也不求饶,就一直大声骂着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打得更狠了,我看见要出人命了,就冲上去了······”

    我掐头去尾听明白了,这是典型的英雄救美啊,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美了,我总是感觉那只熊猫我看着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的感觉,但是又说不出来。

    我皱着眉看了看蜷缩在沙发上的瘦弱的身影,转过头跟耗子说:“我们是不是得带她去医院啊·····你看看她好像受了很重的伤······裤子上那么多血······”

    耗子犹豫了一下,为难的说:“可是······小菲菲······我们没有钱啊······”

    我想了想,狠了下心,说:“没事,我有一点,人命要紧,去医院!!!你去扶她起来·····”

    我跑进屋子里面,拉开抽屉,从日记本里面拿出我假期打工赚的钱,本来打算用这笔钱给戚季白买一个礼物的,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把钱仔细的放在口袋里,这时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我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也没在意,按下拒绝接听键后,出了房间,示意耗子出门。

    到了医院,将熊猫送进急诊室,我和耗子等在外面,不一会,一个小护士面无表情地对耗子说:“你女朋友都怀孕了,你怎么还让她这么操劳呢?还动手打她,以前快乐的时候怎么不打呢······现在流产了······孩子没了·····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就什么都晚了······”

    是我耳朵出了问题,还是这个护士的嘴巴抑或大脑出了问题,什么熊猫怀孕了!!!这不是国家头等大事么·····我恶狠狠地看着耗子,耗子的脸色难看得要命,原本很是好看一张脸,现在就好像放了苏打粉的发面馒头······

    56你是刑浩之的马子??!

    赶紧冲我摇摇头,解释说:“小菲菲······你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的······”

    慌乱之中,我拉住那个刚要转身离开的小护士,问她:“你确定?你果真确定?怎么会这样啊?”

    小护士很不耐烦地甩开我,估计她的心里当我们是可耻的三角恋情,正在纠缠不清之中,所以,特别鄙视地看了我一眼,这个她心中认为的第三者,就离开了,留给我们一个像女鬼一样的背影。

    我跟耗子互相看了一眼,极度无语,这个护士电视剧看的也太多了吧,以为生活处处都是电视剧呢······

    进了病房,熊猫正在打吊针,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天棚,我吃了一惊,竟然是她,这不是前几天,在老木面摊看见的调色盘么······还差点跟耗子打起来,怎么一个月不见变得这么狼狈了,这一个月发生了什么?

    我走到她的床边坐下,她转过头,眼睛里面带着明显的疏离,又看看我身后的耗子,说:“你们有烟么······”

    我吃了一惊,说:“你现在很虚弱,不能抽烟,在说这里是医院,禁止吸烟的。”

    熊猫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在医院迷蒙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孤独,那么需要保护,尽管她把自己变成一只小刺猬,经常团成一团,把别人都拒之门外,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我就觉得,这个人,会成为我的朋友,我木科菲的朋友,好像我们之间以后会发生很多很多故事的感觉······

    耗子从我后面走过来,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她说:“你叫什么名字?我们是不是应该联系你的家人·····医生说,你······要观察几天······”

    她别过头,看着窗外,眼睛里面倾泻出来的悲伤无法掩饰,她幽幽的说:“我没有家······没有亲人······”

    停了一下,接着说:“我叫麦吟,麦子的麦,呻吟的吟。”

    这就是麦吟,我曾经一度震惊感叹于她的名字,中国的语言就是博大精深,她的父母何其有才,给她取了这样的名字······再加上她大胆的介绍,再纯洁的人都会想到脸红的吧······反正像我这么纯洁的姑娘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脸是红了一下的,想起了最近国家正在严打黄色事业,这不,就打到她这里来了······

    我缓了一会,才接受她那天雷滚滚的名字,说:“我叫木科菲。”又指了指正在摆弄药瓶的耗子说:“他叫刑浩之,我叫他耗子。”

    麦吟定定的看着我,蹦出一句差点让我有杀掉国宝的冲动的话。

    她说:“你是刑浩之的马子······”

    靠,我还骡子呢!!!她们动物界都这么说话么······什么逻辑······早知道她这么说,今天就不当雷锋了,省的让她直接把我划归到动物界去,还是那么低的种类······

    我干笑了几声,说:“你们动物界我暂时还不想加盟,也没有那个想法,换句话说,就是,耗子同学是我的家人,我也不是什么鸡鸭鹅狗······飞禽走兽······”

    麦吟看了我一会,好像在判断我话的真实程度,我冲她肯定的点点头,她猛然的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动作敏捷的跑到耗子面前,一把抱住耗子,蹦起来,在耗子的嘴上盖了一个章,说:“刑浩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麦吟的了······”

    我完全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住了,刚才怎么了,太瞬间了,这哪里像刚被人打过,还流产的人啊,比我有活力多了,我都怀疑,她刚才输的液里面是不是被那个护士加了点兴奋剂,好让她有能力能报复我这个所谓的小三······

    我再看看耗子,他的惊吓程度远远在我之上,他推开挂在她身上的麦吟,擦了擦嘴说:“你在干嘛啊······太过分了吧······”

    麦吟媚媚的笑了一下,手指点了点耗子的下巴,说:“我说,刑浩之,我喜欢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我已经给你盖了章了······”

    这也太快了吧,爱情速速配节目么······这个麦吟还真是厉害,把耗子耍的一愣一愣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麦吟,我有一种欣慰感,我都没有怀疑她的感情,觉得羡慕像她这样果敢的女子,敢爱敢恨,有爱就大声说出来。

    我戏谑的看着阴晴不定的耗子,拍拍他的肩膀,说:“耗子啊耗子,你小子这么多年,终于要开花了,作为你老大的我感觉甚是欣慰啊······”

    耗子扁了扁嘴,说:“小菲菲······你就那么高兴么······”

    我连续的点了点头,说:“高兴啊,怎么不高兴,你就要托管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有一点失落的······”

    我低头做伤心状,耗子一把拉起我的手,语气带着明显的试探,还有期待,说:“失落?小菲菲,你是舍不得我的吧······”

    我叹了口气,说:“我是舍不得你啊······好歹让了这么多年······像我这么有爱心的人,就是一条小狗狗这么多年也有感情了啊······何况耗子,你比咱们院那条老掉牙的大黄好多了······任劳任怨的这么多年······不过,耗子啊,我说,这么好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你别错过啦,这是送上门的好买卖,你赚了啊·····这是国宝啊······小子,你就没事偷着了吧······”

    说完我冲耗子飞了个眼,不过,耗子的表情明显不像是捡到便宜的样子,他的脸上带着点点落寞,眼睛里面有浓浓的忧伤,一瞬间我以为,我刚才说起了他的什么伤心事,可是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啊·····那他怎么是这么凄惨的表情······太诡异了,对,就是诡异······

    我推了推陷入呆滞的耗子,揶揄道:“怎么?耗子,被突然的幸福冲昏头了吧······你也别太重色轻友啦······我依然是你的老大······”

    耗子笑了一下,笑容里面包含了太多我不清楚的东西,他说:“你是我永远的老大。”

    我满意的点点头,说:“乖啦······”转头看着麦吟说:“麦吟,耗子我今天就交给你了,我今天就指婚了,你们择日完婚吧······”

    麦吟像一只小蝙蝠一样,挂在耗子的身上,从左面挂到右面,再从右面挂到左面,我感觉就是她现在受伤了,要不然她还能挂到上面去,蹲在耗子头上,高唱抱一抱啊,大花轿······

    我看着兴高采烈的麦吟说:“对了,麦吟,你是哪个学校的啊?”

    麦吟很是风情万种的甩了甩她的火爆发型,摆出一个S型身姿,说:“我,麦吟,是学校能容得下的人么······”

    这一句话,我更加确定她跟耗子绝对是绝配,都是一样的出门不戴假牙,就这句话,有多少歧义就不用我一一道来了,反正我是被这一句话崩灭火了,揉了揉跳的欢快的太阳穴,颤颤巍巍的走到凳子上,说:“你们年轻人折腾吧,我岁数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耗子早就在麦吟说话的时候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了,现在也颤颤巍巍的找凳子要坐下来。

    这时,我的手机有嗡嗡嗡的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还是刚才的号码,心里面疑惑起来,这是谁?打了两次不见得打错电话,我接起电话,说了声:“喂。”

    电话那端传来很熟悉的声音,我心里一惊······

    57你才应该查查自己得没得世纪绝症

    电话那边传来高高在上的声音:“喂,木科菲······我是周子期。”

    我的心咚咚的跳,心里面还是画魂:“周子期给我打电话干嘛,她找我有什么事情?这只毒蝎子,又要为祸人间了么?上次,可以说她是完胜,现在打这个电话干嘛······”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瞥了眼耗子,发现耗子正盯着我看,而挂在他身上的麦吟依然在上蹿下跳,我低声说:“是我,我是木科菲,你等等·····”

    一边说一边示意耗子照顾好麦吟,扶她回床上休息,叫护士给她重新打吊瓶,安排好后,走出病房,来到走廊,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全力应战的准备,说:“好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呵呵”,电话那端传来一阵轻蔑的笑,然后是一阵沉默,只能听见了她来回踱步的声音,过了一会只听她说:“木科菲难道你不好奇是谁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么······”

    这还用问么,用脚趾头都知道全世界知道我电话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戚季白,另一个就是那个妖孽孔安生,那个妖孽跟周子期不是一个师傅门下的,不可能告诉她,那么,她从哪里知道我的电话的这个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我冷笑了一下,说:“周子期,如果你的电话就是想告诉我是戚季白告诉你我的电话号码,那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周大美人。”

    周子期神秘的说:“我打这个电话当然不会就告诉你这一件事情,我有一个更爆炸的消息告诉你······”

    “呦”,我顿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已经被炸了好多次了,拥有很强的神经了,你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有你周大小姐那么闲。”

    周子期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她,她停了一下啊,随即不屑的笑着说:“也是,像你这么平民的人,每天肯定是不好过的,受过不少挫折吧······”

    我压抑着怒火,噼里啪啦的说:“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我就挂电话了,你口中的平民现在很忙的,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喷粪,你是不是很闲啊,很闲的话,你就去修炼你的妖术,别来烦我,再不你就去找你的小情人去,畅想一下未来,为祖国的计划生育添砖加瓦······”

    正在我说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周子期平静的说:“戚季白现在就躺在我的床上,睡着了,你想不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电话那边的周子期现在正站在窗口,看着坐在花园里面看书的戚季白嘴角牵起一丝冷笑,好看的眸子微微眯着,透出危险的气息,脸上你能很容易发现得意的神色。

    我以为我的神经已经被轰炸的很强大了,已经无坚不摧到一定程度了,可是,在听到周子期这句话后,我就展开了无限的想象,各种脸红心跳的画面蹭蹭的往出蹦,我感觉全身的血都冲到脑袋了,冲着电话那边的周子期喊道:“周子期,你二大爷的······你跟戚季白滚床单就滚吧,跟我汇报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碟的,又不是电视台的,又不能给你们现场直播······我也不是计划生育委员会的,能给你讲讲怎么优生优育······你没事给我打什么电话啊,炫耀你经验丰富啊······”

    我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的发完子弹,啪的挂了电话,站在走廊呼呼的喘着粗气,戚季白,周子期,这两个人的影子不停地交换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脑袋都是那些他们缠绵的画面,眼睛越来越热,我想如果照镜子的话,我的眼睛里面一定是红彤彤的,像兔子一样,我快步走到卫生间,恍惚看到角落里面有一个暗黑的影子,以悲伤的姿势倚在墙上······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当你想哭的时候,就把头埋在水里面,这样你的泪就与水融为一体,它会被稀释,不至于流过脸颊,灼伤你的心······

    我一头埋进水池满满的水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我觉得头昏脑胀,快要站不住,才把头从水里面抬起来,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的分辨不清是泪还是水,戚季白,你看,我没有为你流泪······

    可是,为什么嘴上这么说,我的眼睛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心痛······

    我擦干了脸,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女孩,苍白的脸,倔强的眼神,嘴角形成一个奇怪的形状,这个我分外熟悉的女孩,此刻我知道她的难过,她的心痛,可是,却无法排解······

    站了一会,低着头跌跌撞撞的走出卫生间,刚一出来,就撞上一个人,那个人好像很虚弱,晃了几下,要不是身边的人稳住了她,她没准就摔倒了,我连忙弯腰鞠躬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身边的人,声音冰冷的说:“怎么看路的······你······”

    在我抬起头的一瞬间,我们同时惊住了,细碎的头发,遮住好看的眼睛,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这样的外貌,除了孔安生没有别人,我与孔安生再次狭路相逢,相逢在这么讽刺的地方。

    他温柔的揽着身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白皙的皮肤,精致的五官,一样拥有一双如水的桃花眼,更显得妩媚而又风情万种,但是,美人明显身体很虚弱,像黛玉姐姐一样,苍白的脸上不带一点血色,还有汗滴细密的布在额角,我不禁感叹,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美了,好看的不想人间的,像天上人间的······

    孔安生看见我眼睛闪过一丝慌乱,却又很快一闪而过,再也捕捉不到,仿佛刚才只是我的幻觉,他脸上又换上平时的样子,眉毛轻挑,探究的看着我说:“怎么······木木······这么快,就来检查了······有没有啊······医生怎么说······”

    我满肚子的气正好没地方发泄,他这一句话就像一个火星,点燃了我这片干枯的草原,我的怒火呼呼的展开燎原之势,我掐着腰,跳着脚说:“孔安生······你二大爷的·····你这么滥情·····才应该查查自己得没得世纪绝症······省得你再出来为祸乡里,让无辜的妇女受折磨······”

    孔安生的眼睛越来越黑,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的嘴形成一个凉薄的弧度,一把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着他,他说:“木木······你刚才说我什么······”

    我强压下“咚咚”的慌乱的心跳,毫不示弱的说:“我怕你得世纪绝症,下次记得采取措施······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位,你就忍心,原来早上说的有事就是这件事啊······恩,还真是大事······传宗接代的大事······可惜,还没传下来,就让你们送去给阎王当善财童子去了······你们真实草菅人命······”

    我把对周子期和戚季白的怒火全都撒在了他们身上,在我说草菅人命的时候,我看见孔安生怀里的美人,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沾上了几滴雾水,我再次感慨,孔安生这个家伙的可恶,鄙视了他的可耻行为。

    孔安生皱着的眉忽然舒展开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寒光,俯了一下身子,说:“木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58都成家人了;那就更有猫腻了

    我明显感觉我在发抖,咽了下口水,挣脱开他的钳制,医院走廊灯光他的眼睛里面映的星星点点,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双眼睛,那双我曾经说,好像天空中所有的星星都陨落在他的眼睛里面,现在那星星点点像碎片一般,扎的人生疼,记忆那么疼痛,那么残酷,再也不愿意想起,再也不愿意清晰……

    我一直没有开口,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孔安生的对面,越过看着他,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发现,只是徒劳,就算他们的唇形相像,他是孔安生也不是戚季白,而且,孔安生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戚季白······

    就在我跟孔安生僵持,比大小眼的时候,他怀里的美人轻笑了一下,就像荡起微波的春水,美得让人不想移开眼睛,她说:“安生,我先去休息室等你吧,你们先聊着······”

    我在心里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美人的视力明显有问题,我跟孔安生这正剑拔弩张,酝酿第三次世界大战呢,怎么到她那里就变成聊天了,这个人断章取义的能力跟孔安生是一个级别的,都是黑带四段。

    那没人说完试图挣脱孔安生的怀抱,可是刚一动,就差点摔倒,孔安生紧紧的揽过她,眼睛射出寒冷的光,语气却是温柔的说:“怎么自己乱动,我扶你······”说着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要走,我站在路中间,他用眼神示意我让开,我倔强的看着他,丝毫没有妥协,似乎心里面就是在赌气,赌孔安生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这样的赌我自己心里面都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看见他那么温柔的对待怀里的美人时,心里面有说不出的酸涩,这酸涩分泌出的物质控制了我的大脑,我就直直的站在路中间,孔安生眯着眼睛看着我,可以看出这位爷的心情非常不爽。

    过了一会,孔安生无可奈何的笑了,摇了摇头,说:“木木······真是败给你了······我现在还有事,一会儿给你打电话再跟你说·····”

    说完,揽着美人,绕过我走了,我转过身,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莫名的一阵低落,就好像是自己正在啃一块排骨,突然发现排骨上面有一只苍蝇也啃得很开心一样,悻悻的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一会,看见角落里面暗影还在,吓了我一跳,再定睛一看,竟然是耗子,我上前推了一下他,说:“黑灯瞎火的还是在医院,你装神弄鬼的,这是吓唬谁呢?怎么出来了?麦吟怎么样?”

    耗子看着我没有说话,一把拉住我的手,紧紧握住,声音在 (精彩小说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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